在房间里自抛自打怎么练抛接4个球视频球啊,有谁能指导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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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慧知道舍监不良的用意,但是苦在受制於人,狠狠地横了舍监一眼,乖乖的靠过去吸吮舍监的手指,舍监大喜,就一直用手指沾酒喂舒慧喝。

    等喂完了一瓶酒之后,舍监更加兴奋,就脱下裤子,改用鸡芭去沾酒给舒慧舔,舒慧起先不肯,舍监用力地把舒慧的头压下去,命令她说:「快,至少把这瓶喝完!」舒慧就只好低下头去吸吮舍监的鸡芭。

    就这样改用鸡芭沾酒喂舒慧后,才喝了几口,堪堪一杯要喝完了,舍监的鸡芭已经挺立,这时候舍监也不再沾酒,纯粹让舒慧用小口帮他服务。

    别看舍监醉意朦胧,Yin念却是层出不穷,他起身打开背包,拿出一瓶黏液,缓缓地涂抹在舒慧的全身上下,不久舒慧的头发、衣服全都沾满了黏液,在灯光下发出Yin靡的闪闪Yin光。

    舍监说:「我记得你在学校参加过舞蹈社,来,跳个脱衣舞吧!顺便把全身衣服都脱光。快去!」

    舒慧乖乖起身把音乐打开,随着音符流泄而出,扭动着身体,跟着节奏,像蛇一样缓缓摆弄着自己最得意的纤腰,有时手放在脑后,大幅摇着臀,有时又双手滑过酥胸,眼神射出勾人的目光。

    扭着扭着,舒慧缓缓地脱去了上身那件大T恤,全身只剩下那件黑色背心和一件黑色的丁字裤。不久,舒慧翻过身去,褪下了胸前的背心,双手交叠在胸前缓缓地跪了下来,又慢慢地朝舍监爬去。

    舍监终於看得血脉贲张,就拿出手铐将舒慧的双手反铐在背后,嘴里哼着:「妈的!女儿,乾爹我受不了了,你比A片女星还惹火,乾脆去拍片好了,念什么大学呢,我一定要狠狠地干死你……」说完就一把脱下舒慧的内裤,挺了挺鸡芭,一口气就捅到舒慧的花心里。

    毕竟已经同居了几天,舍监一下子就找到了舒慧的要害,才没干几下,舒慧就已经娇喘连连、Yin水淋漓了,嘴里早就哭爹叫娘了:「乾爹……乾爹……我会被你弄死的……你、你……你好厉害呀……好粗大呀……弄死我了……」

    舍监根本没空答腔 ,只能冒着汗用力地干着舒慧,但是舍监喝了酒,弄了老半天根本没办法She精,这样一来可苦了舒慧啦,舒慧被舍监弄得频频高潮,早就不知丢了几次了,可他连一点要She精的迹象也没有。

    又再一次高潮之后,舒慧已经用求饶的语气喊道:「乾爹……不、不……老公……饶了我吧……老公……我不行了……不要再弄我了……老公……喔喔……

    顶……顶死我啦……我要死了……求你饶了我吧……老公……」

    舍监听到舒慧的哀求,加上舒慧高潮过后荫道的阵阵紧缩,终於感觉到已经快要出来了,就一把将舒慧翻过来,用舒慧那肥美的酥胸夹紧鸡芭用力地顶,舒慧也配合着不断地舔弄Gui头。

    过不久,舍监怒吼一声,「噗噗噗」的全部都射在舒慧的胸部和脸上,舍监抓住舒慧的头发,用手沾着Jing液一口一口地喂舒慧吃,舒慧全身无力,只能任由舍监摆弄。

    浴室里,两人正在鸳鸯浴,舒慧用力地搓着身体,想把Jing液通通洗乾净。舍监等舒慧洗完,就躺在浴缸里叫舒慧帮他Kou交,舒慧趴在舍监身上,低着头不停地吞吐着。

    舍监轻轻的把玩舒慧的头发,另一只手拿着舒慧的手机在把玩,随手检阅舒慧的电话簿和简讯:「阿坤,嗯,这是你男友吗?哇,他传的简讯好浪漫呀……

    哼,我吃醋了,我要把你现在的样子传给你男友。」说着作势要用手机去拍正在Kou交的舒慧,舒慧慌张地「呜呜呜」抗议。

    舍监酸酸的说:「好啦,谁叫乾女儿的男友永远比乾爹重要。你跟他搞过了没?几次了?……才一次!好啦,原谅你了,不过下次可不行了唷!」舒慧松了一口气,继续套弄。

    舍监随手翻弄,突然翻到一行电话,舍监像触电一样:「嗄?你认识她……

    舍监突然推开舒慧,兴奋地问她说:「她也是你的朋友吗?太好了……我、我……我一直想要搞上她,她是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不,应该说是全校的性幻想对象吧!我几次都被她避开,想不到竟然是你的朋友,那好办了……哈哈……

    接着语重心长地对舒慧说:「好,你要要回你的照片,回复free之身,你只要帮我弄上她,我就放了你,好吗?」

    舒慧紧张地看了电话簿,看到那个名字,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一突:是她!

    在攘来人往的一排雅緻的骑楼下,突然有个倚着墙、抽着菸的中年男子把路过的行人叫住,路人奇怪地看着这个中年男子问:「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个中年男子神秘地吐掉口中的菸尾巴,勾着路人的肩小声地问:「要不要来玩一下?保证够漂亮够骚唷!」

    路人恍然大悟,原来是皮条客一个,正要推辞,突然路人的眼神定住了,只见中年人信心满满地拿着一张学生证和一张照片,对着路人说:「先别急着走!

    来看看照片吧,还有这张学生证。看看,人长得有多美呀!还是正在念大学呢!

    路人抖着手缓缓接过那张照片和学生证,照片里一个长发的女孩,只穿着一条黑色的丁字裤,双手抱胸遮住那硕大的酥胸,双颊潮红,害羞地盯着地板。那嫚妙的身材、那性感冶艳的表情、那年轻的肉体,路人想起了结婚许多年来,妻子渐渐老去,自己埋在柴米油盐中,逐渐地失去过一个美好生活的机会。

    把玩着手中的学生证,证件上那张大头照,一个秀美绝轮的人彷彿在对他微笑,啊,那逝去的青春,那年轻具有诱惑的肉体呀!路人的思绪和情欲竟然在下班的路上,被一个美得不似人间有的美女所勾起。

    中年男子得意地笑笑:「怎么样?她还在念书,很乾净。告诉你,她本人的身材和脸蛋绝对比我这张乱拍的还要好看一百倍,就收你4000块玩一次,多久、多少次、怎么玩她都配合,试试看吧!嗯?」

    路人缓缓地点了点头,中年男子开心地拍拍他的肩头,带着他往大楼里走,边按电梯边跟路人聊:「不瞒你说,我本身呢,是这妞儿学校里的警卫,她的骚浪魅力是全校有名的,保证不让你失望。」

    原来那个中年人正是半胁迫舒慧和他同居的舍监许桑。而那个路人呢,是个40来岁的上班族,姓林,是林课长。

    两人来到门口,舍监许桑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素雅的空间,有个电视机靠近门口,电视架下面摆了个小冰箱,门旁还放了一台粉红色的高脚电扇,在里面靠厕所旁边有个房间,房间里靠窗有个电脑桌,桌上摆满了书本和小饰品,彷彿看到一个绑着马尾的女孩正在埋头盯着萤幕打报告。

    林课长迟疑了一下,这,这并不是他所想像的街客的女孩家呀!这分明是个标准正值青春年韶的女孩子香闺。

    舍监直接拉着林课长往房间里走,对着那女孩子说:「乾女儿,快快起来接待这位林老闆。」

    眼前这位女孩身穿一件粉红色细肩带,肩带是採抽绳设计,超低胸的款式,在胸部的上方一点点抽绳收口,所以衬托着那对硕大的酥胸,里面黑色的胸罩根本包不住那火热的身材;身穿一条橘色粉红纯红白色相间迷彩的短裙,右手手婉戴了一个时髦的银饰手环,脖子一条戒指圈式项炼,垂到了酥胸||乳|沟上,让人不禁顺着那道指引去想入非非。

    舒慧脸上露着无奈和哀怨夹着害羞的表情,呆呆站在那里。而舍监不光是把舒慧拿来接客而已,还边架设摄影机,对着舒慧说:「你先脱光衣服带林课长去洗澡,去……」

    舒慧默默地领着林课长去到了自己的那间小浴室里,里面有一些浴巾、盥洗用具等等舒慧的用品、一个莲蓬头,林课长看到了少女的私密的浴室的摆设,更加刺激了他的Xing欲。

    林课长匆匆地换下了一身西装,进入了浴室,打开莲蓬头试试水温,回头看到舒慧伺立在门口,就一把将舒慧扯进浴室里,反手把门锁上。舒慧吃了一惊,林课长全身都脱光光,挺着一根直挺挺的鸡芭,手拿着莲蓬头,洒着水,跟舒慧说:「快!把衣服都脱光吧!我们来洗个澡。」

    舒慧怕林课长把一身衣服弄湿,红着脸慢慢地卸下一身的装备,啊,那全身如羊脂般的肌肤、丰满肥美但又穠纤合度的身材、修长的腿、美艳的脸、手上的银饰、脖子上的项炼、脚踝边的脚炼,都把全身赤裸的舒慧衬托得更加晰白、更加Yin靡,看得林课长的鸡芭就更加挺立了。

    林课长匆匆地洗完全身,抓着莲蓬头开始喷向舒慧,舒慧的头发和身体沾满了水后,发出了Yin糜的反光,水珠滑落舒慧的每一寸肌肤,瀑布一样的秀发紧贴着,都挑起了林课长的欲望。

    两人开始洗着洗着,最后林课长大叫一声:「我忍不住了!」双手搭住舒慧的肩膀,一把压着她跪了下来,舒慧知道林课长想要什么,叹口气扶着课长的腰身,轻轻的一把含住了课长怒昂的鸡芭,开始套弄吸舔。

    被舍监训练过后的舒慧,技巧更加好了,舌头灵巧地在马眼上舔绕,边吸着边套弄,有时候还用舌尖、手指扫过阴囊,舌头几乎连Gui头的缝都扫过了,才没几下,林课长已经被弄得「啊啊」乱叫,抓着舒慧的头不停地抽插,每一下都顶到了喉咙深处。

    这时候,传来浴室的敲门声,舍监在门外说:「对不起!林先生,已经架设好了,你们可以出来房间玩了。」

    在舒慧的房间,床边已经搭起了一台广角摄影机,连线到电脑。舒慧电脑的萤幕还闪着影像,原来这是一台及时录影连线到电脑的摄影机。

    林课长看到这个场景,彷彿是拍A片的现场,就更加兴奋了,当舍监告诉他可以把影像拿回家作纪念的时候,简直乐得不可开支。

    舒慧对着舍监瞪了一眼,露出一丝愤怒眼神一闪即逝,随之无奈地满脸堆叠出浪女勾人的眼神对着课长。课长也不客气,就把舒慧扶在床上,让舒慧头垫着睡觉惯抱的布丁狗娃娃,整个人翻过来像狗一样反身趴在床上,双手被课长拉到身后,像骑马一样就「啪啪啪」的插起来了。

    在浴室被挑弄起来的上班族粗长大鸡芭,正一下下地侵入那青春洋溢的女大学生荫道的最深处,再抽拉出滴滴的Yin水,沾饱了欲念然后又深深地侵入,快速地重眩

最近总是会出现一些怪事,一觉醒来,梳妆台上多了名贵的护肤品,想要的东西总是能够莫名的出现在她的身边.....许攸宁和陆淮的情感故事--《他很甜很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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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宁从洗手间出来,撞见同事谢琳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补妆。她穿着纪梵希包臀短裙,翘着普拉达黑色高跟鞋,身体前倾,正往嘴唇上涂口红。

许攸宁瞟了一眼,发现她用的那款口红是最近卖得非常火爆的YSL圣罗兰口红。许攸宁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想要一支这个牌子的口红想了很久了,然而······

谢琳补完唇妆,转过身来,双手抱在胸前,从上到下打量了许攸宁好几遍:“哟,又穿着乞丐装来上班了?”

谢琳话里虽是疑问的语气,但从中透出的鄙夷和侮辱让许攸宁皱紧了眉头,她想转过身骂回去,或者扇谢琳一巴掌,让她嘴巴放干净点。然而,她不能这么做。

许攸宁把水龙头扭到最大,冰冰凉凉的水冲刷着她的手,她内心的怒气缓和了些许。

“怎么哑巴了?几个月前不是挺嚣张的吗?”谢琳歪着头看许攸宁,烈焰红唇勾着一抹鄙夷的笑。

许攸宁不置一词,当谢琳是透明人。

过了大概十秒钟,谢琳见许攸宁始终不搭理自己,便“哼”了一声,踩着高跟鞋扭着细腰走了。

许攸宁看着她的背影,呵了一声:“真是奇葩!”

一个新人,职位和我一样,可就是有钱,可以从头到脚穿名牌,用大牌化妆品。

最关键的是,她也不是什么富二代,三个月前,还和自己一样,穿着淘宝上百来块钱的职业套装上班,用廉价护肤品和化妆品,对同事笑脸相待。三个月后,就变成了这副嘴脸。

许攸宁看回镜子里的自己,卷发披肩,牛奶皮肤,杏眼明眸,樱桃红唇,精致的脸庞在白炽灯下仿佛发着光。她撇了撇嘴:“许攸宁啊许攸宁,你要是能过得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刚刚那些名牌货就全是你的了。可惜了,你这个老顽固!”

晚上睡觉前,许攸宁用支付宝给一个银行账户汇了3000块钱。汇款成功后,她点了页面上“我的账单”,一个新的页面弹出来,上面是一列的转账记录,每一次都是转账3000块,转账时间是每月的15日。她看向最上面那行,确认是今日的转账信息,然后退出支付宝。

夜色静谧,皎白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卧室里的家具宛若披上一层轻纱,泛着点点银光。

许攸宁无心欣赏这美景,她盯着银行卡上的余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今天刚发5000块工资,然而,她又穷了!只剩下2000块,还要省吃俭用,不然没钱交下个月的房租。

“我什么时候能买上一支YSL圣罗兰口红啊!一支就好啊!”她蒙上被子,哀叹了一声。叹完之后,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最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叮铃铃叮铃铃·····”闹铃响起,许攸宁伸手按断,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旁边的梳妆台上放着一个电脑键盘般大的盒子。

嗯?这是什么?她记得昨晚睡觉前,并没有把什么盒子放到梳妆台上,而且,家里也没有这般大的盒子。

她连忙坐起身,拿过盒子放在腿上,然后发现,这是顺风速运公司送快递的盒子,快递单上面收件人那栏写着自己的名字,家庭地址和电话号码。

然而,奇怪的是,寄件人的那栏,全都是空白。

许攸宁快速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有一个包装精美的YSL圣罗兰礼盒。

礼盒里面竖放着几十支YSL圣罗兰口红,密密麻麻排列得像电脑键盘。她拿起一支口红查看,盖子上面的确是YSL品牌的logo。

许攸宁用手机扫了一下礼盒上的条形码,查到礼盒的生产厂家和价格等基本信息,确认是正品无误。

许攸宁目瞪口呆,怔愣了几十秒,然后是不可置信。她的房间怎么会凭空出现一盒YSL口红?

她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跑去检查门和窗,发现门窗都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再检查了一遍房子,包括厕所,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一切物品都是按照自己的习惯摆放,也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物品,也没有多出一个人来。

没有人进来房间,那快递盒子是怎么出现的?

许攸宁想了想,她打开支付宝,点击“我的快递”,输入快递单号查询,然而,页面却显示“暂未查到物流信息”。她退出支付宝,拨打顺风速运客服电话88888。

挂断电话之后,许攸宁的思绪更乱了,脑筋打了一个又一个结。

客服小姐说,他们公司的信息系统没有这个快递的物流记录。也就是说,他们没有送过这个快递。

那这个快递哪来的?谁买来送给她的?谁送到她卧室的?为什么是大半夜送,而且送得神不知鬼不觉?门窗都锁着,他是怎么进入自己房间的?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丝毫头绪,许攸宁决定先洗漱去上班。她快速拾掇好自己后,便挎上单肩包出门赶地铁了。

许攸宁刚进入公司,便放下包包,去休息室里冲速溶咖啡,在里面又撞见谢琳在泡咖啡。

许攸宁目不斜视,快速冲好咖啡,端着马克杯往工作间走去,全程不理会谢琳的叫嚣谩骂。

“贱人就是矫情!”谢琳端起咖啡杯,堵住许攸宁的路,她嘴角斜勾,眼里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右手倾斜着杯子,打算把刚冲好的咖啡往许攸宁身上泼去。

许攸宁脑海里闪过不好的念头,忙想办法躲避。然而,在逼仄的休息室里,她躲无可躲。如果正面拦住谢琳,更大的可能是被泼一脸咖啡。

于是,她只能背过身,保护自己的脸。

“哐当”一声,有硬物落地,接着女人凄厉的叫声响起:“啊!好痛!”

许攸宁回过头,看到谢琳整只手臂被烫得通红,白色的紧身裙染上褐色的咖啡渍。她冷笑出声,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害人,终害己。

许攸宁不理会谢琳的呼痛和咒骂,她快步走出休息间,心里暗自决定,以后能离谢琳多远,就离她多远。这女人已经丧心病狂了,这次泼的是咖啡,谁知道下次泼的是不是硫酸?

谢琳无心留意许攸宁的去向,她把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低声咒骂:“真是见鬼!刚刚手怎么突然抽搐了?”

许攸宁很快把咖啡事件抛到脑后,她咬着笔头想今天早上收到的快递盒子。突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她连忙抬起头。

“想什么呢?叫你也不应。”同事林静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许攸宁微勾红唇,摇摇头,“哦对了,秋季的专柜策划案我已经写好了,你可以帮我拿到李经理办公室吗?”

“好啊,不过,这好像是你第五次让我帮忙送文件了,而且还是这个月的第五次。”

林静狐疑地看着许攸宁:“我怎么感觉你最近在躲着我表哥?一般新员工不是都想着要在老板面前刷存在感,方便日后的升职吗?”

“没有没有,静静你想多了。”许攸宁连忙打哈哈,把这个话题含糊过去,“今晚一起吃饭吗?”

“好啊。”和许攸宁约好吃饭地点和时间之后,林静便拿着策划案往经理办公室走去。

许攸宁长长舒出一口气,好想辞职!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公司工作,就像是被抛进狼群的羊,迟早有一天会被生吞活剥。那一匹匹的狼躲在暗处,泛着绿光的眼睛紧盯着她,只等着一个绝佳机会,就扑上来把她的脖子咬断。

但是,她不能辞职。她需要这份工作,非常需要。

晚上回到家,许攸宁洗完澡之后坐在床上,看着快递盒子,把昨天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发现除了她睡前说的那两句话之外,别的事情都没有异常。

她双手托住下巴,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福来运转,老天爷赐我一张金口,说什么都会显灵?”

虽然这个理由很扯,但目前也找不到别的解释。许攸宁决定暂时摒弃科学观念,睡觉前验证一下。

“叮”的一声,墙上的挂钟敲响12点的钟声,许攸宁躺在床上,看着灯光明亮的卧室:“我想要一个新款LV包包。”话说完之后,她瞪大眼睛,等待奇迹发生。

五分钟过去了,卧室里没有什么变化。十分钟过去了,卧室里没有什么变化。

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变化,许攸宁开始打哈欠,她努力睁大眼睛,不让自己睡过去。一个半小时过去,她已经陷入甜甜的梦乡当中。

第二天清晨闹铃响起的时候,许攸宁倏然惊醒,从床上弹了起来。真是要命!她昨晚要见证奇迹发生的,怎么睡着了?她转头看向梳妆台,只见上面又摆着一个快递盒子。

她连忙拿过盒子,看向上面的快递单,和昨天一样,是顺风速运公司的快递单,寄件人那栏的信息是空白的,收件人写的是她的姓名,住址和电话号码。

她迅速打开盒子,里面是LV品牌的超豪华礼盒,打开礼盒,一个当季新款的黑色LV单肩包映入眼帘。

“不是吧!”许攸宁惊讶得眼珠子一动不动,紧紧盯着那个黑色单肩包。难道她真的获得了超能力,说什么都会显灵?

怎么可能!她又不是外星人,从她往上数,十八代祖宗都是根正苗红的地球人。

许攸宁和昨天早上一样,先是检查了一遍房子,然后又查了物流,打了快递的客服电话。然而,结果也和昨天一样,一无所获。

她看着放在一块的包包和口红,满脑子都是疑惑。

许攸宁在电脑的Word文档上敲完最后一个字,点了保存和打印,公司周年庆的专柜活动方案便出现在几张A4纸上。她用钉书机装订好,放在桌面,用手机压着,便去休息室冲咖啡。

谢琳看到许攸宁离开,趁同事们都在埋头工作,忙快步走到许攸宁办公桌那里。

她挪开文件上的手机,一眼便看到了专柜活动方案。她把方案藏在身后,正想轻手轻脚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把方案放回桌面,坐到了椅子上,打开桌面上的一个Word文档,点了打印。

职员们都在认真工作,安静的工作间里只有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和翻文件的声音,突然,“砰”的一声响起,似乎有硬物撞地,接着一个女人的惊呼声响起:“哎哟!”

专心工作的职员纷纷停下手头工作,循着声源找去,把许攸宁的办公桌围了个严严实实,议论纷纷。

“谢琳怎么在许攸宁的办公桌这里?”

“重点不是这个吧?不锈钢椅子都能被坐坏,我的天!”

“可不是!最邪门的是,四个椅子腿的断裂面居然平平整整的,感觉像是被激光切割过一样!”

“谢琳你在我办公桌这里做什么?”许攸宁端着咖啡从休息室出来,发现自己的办公桌那里围着很多人,连忙挤进去,看到谢琳一身狼狈地坐在地上,旁边是一把断了腿的不锈钢椅子。

谢琳扫了一眼围观的同事,支吾着道:“我从这里经过,不小心崴了一下,撞坏了你椅子。”

“你当我是白痴吗?不锈钢椅子能被撞坏?”许攸宁嗤笑出声,狐疑地看着谢琳。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心胸狭窄?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什么态度?”谢琳扶着腰站起来,怒瞪了许攸宁一眼,然后扬长而去。

围观的同事看到当事人走了,也各自散开,去忙自己的工作。

许攸宁蹲在地上,盯着椅子腿的平整断裂面,若有所思。最近发生的怪事有点多啊,这把不锈钢椅子是公司前几天刚购买的,今天居然就断裂了,太匪夷所思了!

她皱着眉头抿了抿嘴唇,想到谢琳的为人,连忙翻看了一下桌面和抽屉,发现没有东西丢失,心里松了一口气,正想去搬张椅子坐下,却突然瞥到旁边打印机上有几张A4纸。

她拿过来一看,居然是她关于公司周年庆的专柜活动方案,应该是刚打印出来的,还没有装订。

“太过分了!”许攸宁紧咬下唇。如果可以,她真想不管不顾把这件事情闹大,让谢琳当众没脸。

她自问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为什么要这么针对自己?前两个月是言语侮辱,昨天是泼咖啡,今天是偷文件。那么,明天等待自己的是不是就是毒药了?

许攸宁拍拍脸蛋,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把周年庆的两份方案放到自己的包包里,打算带回家,想了想,又拿出来,锁在办公桌的抽屉里。

傍晚下班之后,许攸宁和林静一起吃饭。饭后,两人去沃尔玛商业大厦逛街。

“差点忘了!”林静走着走着,突然一拍脑门,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礼品盒,“这是我表哥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你上次的策划案写得非常不错,上头领导给他发了奖金。这是他给你的谢礼。”

许攸宁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硬着头皮接过礼物:“那你下次见到李经理,帮我跟他说声谢谢。”

林静一个劲地点头,看向许攸宁的眼神里都是揶揄:“攸宁,你老实跟我说,我表哥是不是在追你?策划案写得好就有谢礼,怎么不见其他人有?”

“不是不是,静静你想太多了!”许攸宁连忙否认,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那件事不能让静静知道!

“攸宁,我觉得你俩真的是配一脸,帅哥美女,天造地设,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林静眨巴着眼睛游说许攸宁,不遗余力要把她和自家表哥凑一对儿。

许攸宁强忍住内心的不适感,她只要一想到李经理那张脸,就会不舒服。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对林静道:“顺其自然吧。走,我们进这家店看看。”

五分钟后,林静穿着一条淡紫色蕾丝连衣裙从试衣间里出来,走到镜子前问许攸宁的意见。

“你肤色白,身材好,穿这条裙子很性感,很漂亮!”许攸宁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遍,拊掌赞叹道。

林静也很满意衣服上身的效果,她把新裙子换掉,对许攸宁道:“就买这件吧!1000块,也不贵。你要不要也买一条?”

许攸宁鼓了鼓腮帮子,唉声叹气道:“我没钱啊!”

“你钱都到哪里去了?平时也没见你穿名牌衣服,用高档化妆品,5000块的工资不够你花?”林静一脸疑惑地看着许攸宁。

“不瞒你说,还真不够!我天天都在吃土!”许攸宁托着下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那好吧,我一会儿请你吃夜宵,给你换换口味。”

两人手挽手走出品牌店,向下一家店走去。

晚上十点,一辆保时捷在盛世百货公司前停下。汽车里,一个浓妆艳抹穿低胸紧身裙的女人吻了吻开车的男子,娇笑道:“我很快就好。”男人不耐地催促:“快点,我时间很宝贵。”

车门打开,女人踩着高跟鞋,刷卡打开公司大门,开灯,然后径直朝着工作间内的一张办公桌走去。

她用钥匙打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复印,然后把原文件放回原位,把复印件折叠,放到随身携带的小巧手提包里。

深夜的工作间空荡荡的,女人静悄悄地来,又静悄悄地走了。

许攸宁逛完街回到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李经理送的礼物拿出来,扔到垃圾桶里,然后去洗手间洗手,用洗手液反反复复洗了五六遍,才停下来。

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平复下翻腾的厌恶之情。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之后,她看着梳妆台上的两个快递盒,又发起愁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算了,不想了,还要熬夜加班。”她深吸一口气,打开笔记本,开始认真工作。

许攸宁忙活到凌晨一点钟,终于圆满完成工作任务,她把打印出来的文件放到公文包中,匆匆洗漱一番,躺到床上。

看着墙上的白炽灯,她静静思考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假设自己真的有超能力,说什么都会显灵,那么,现在她想让白炽灯自动关掉。

“白炽灯给我关掉。”许攸宁说完之后,屏息凝神注视着卧室周遭。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过去了,白炽灯没有任何反应,卧室里依然明亮如白昼。

等了将近十分钟,许攸宁从被窝里钻出来,走到卧室门边,把白炽灯关掉:“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有超能力?到头来,还不是要我亲自关灯!”

她重新躺回床上,点开手机上的淘宝,狠狠心,花几百块买了一个室内监控摄像机,然后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我想要一套海蓝之谜护肤品。”

第二天早上,许攸宁睁开眼睛,看到梳妆台上又多了一个快递盒子。她打开盒子,果然看到里面有一整套海蓝之谜的护肤品。

许攸宁觉得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不过监控摄像机今天就可以到货了,明天一早,她应该就可以解开这个谜团。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她会弄明白的。

许攸宁撇了撇嘴,然后进去浴室里面洗漱,然后打开电视机,边吃早餐边看。

“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你们好!我是盛世百货公司代理董事长兼总裁陆庭光,我的儿子陆淮已经失踪四年了,如果有好心人看到他,请尽快联系我,必有重谢!这是他的照片,我的联系方式是······”

看到董事长陆庭光那张白发苍苍的脸,许攸宁觉得喉咙里仿佛塞了一团棉花,硌得她眼眶酸涩。都四年了,怎么还没找到呢?还是说,他已经······

不!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还平平安安地活在这个世上!

她看了看客厅墙壁上陆淮的大幅海报,心中再次坚定了这个信念。

早上八点五十分,许攸宁刚在公司办公桌前坐下,林静端着咖啡走过来和她闲聊,一不小心手抖了一下,把咖啡泼在了她的手机上。

许攸宁眼疾手快,连忙扯过纸巾擦拭机身上的咖啡,防止液体进入手机内部。

“对不起对不起,攸宁!”林静放下咖啡杯,双手合十道歉。

许攸宁微微一笑,打趣道:“没关系。这点咖啡还奈何不了我手机。”

“你还说笑!赶紧试试,看有没有出问题。”林静担心得皱起了眉头。

许攸宁在手机上点点滑滑,确认手机没出问题之后,睨了林静一眼,嘴角含笑:“真没事儿,之前,它几次掉到水里都没出问题。”

“你这手机质量可真好!”林静拍拍胸口,放下心来,“那我工作去了啊。”

林静离开后,许攸宁摸着手机外壳,陷入沉思。她的手机的质量还真是杠杠的,用了五年,没出过一点问题,连卡机都没有,而且耐摔耐打还防水。还是杂牌机,当年只花了几百块。

这时,谢琳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走到她旁边,伏低身子在她耳边轻笑道:“贱人,今天,我要让你像条狗一样,给我滚出公司!”

许攸宁听到她恶毒的话语,转过头,对上她满是恶意的眼睛:“我们上楼顶好好聊聊。”说完,不等她回答,便强硬拉着她的手腕,向楼梯走去。

百悦大厦顶楼,风声呼呼,吹乱了许攸宁一头海藻般的卷发,奶白色的连衣裙裙摆翻飞,她精致的脸庞在阳光下仿佛发着光,整个人宛若掉落人间的天使,纯洁美好,却又绽放着野性的美。

谢琳看红了眼,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挠花这张脸!正是因为这张脸,她才得不到所爱!只要这张脸消失就可以了······

许攸宁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温和:“谢琳,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这么针对我?”

谢琳冷哼一声,语气里是满满的怨毒:“你是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是,你的存在得罪我了。你整个人都让我无比恶心!”

“呵!”许攸宁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冷笑出声。到底是谁恶心?奇葩的脑回路果然奇葩,不是常人能理解的。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谢琳:“你想怎么样?”

谢琳发现自己穿着高跟鞋,还比不上许攸宁穿平底鞋高,在气势上输了一大截,心里气闷,贱人就是贱人!哪哪都让她看不顺眼!她盯着许攸宁白皙无瑕的脸,语气恶劣。

“我给你一把修眉刀,你毁了自己的脸,或者,给我滚出公司!”

许攸宁看着眼前浓妆艳抹面目狰狞的女人,再次确认:“你是要和我开战吗?”

“不需要开战,过了今天,你就要卷铺盖走人了!”谢琳捂住嘴巴咯咯咯地笑。

许攸宁听罢,不怒反笑,她慢条斯理地压了压被风吹乱的鬓发,整个人透漏出一股慵懒的味道。

“谢琳,在今天之前,我一直对你百般忍让,是因为我不想闹出乱子,丢掉这份工作。但就在刚才,我突然发现,对你这种人,我就不该客气!”

话落,许攸宁浑身释放出凛冽的气势,步步逼近谢琳。

谢琳被逼到角落,梗着脖子虚张声势:“你想干什么?我要叫人······”

“啪”的一声脆响,她话还没说完,就迎面被打了一巴掌,她的脸火辣辣地疼,脑袋嗡嗡作响,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许攸宁说:“这一巴掌,是你今天骂我的回敬。”

谢琳脑袋终于清醒过来,牙龇目裂地要扑上来打许攸宁,却又被她的一句话拉回了理智:“你的妆花了,你确定还要和我打架,让我扯烂你的衣服?”

许攸宁说完这句话,便施施然地走了。

“贱人!婊.子!”谢琳愤恨地盯着她的背影,恨不得用眼神把她射成筛子。若不是要在公司保持光鲜靓丽的外表,她一定追上去,打烂她那张脸!

上午九点五十五分,公司会议室。

许攸宁坐在会议桌子的一边,翻看手上的周年庆专柜活动方案,为接下来的发言做准备。

过了一会儿,谢琳进入会议室,坐到许攸宁对面,盯着她看的眼神里仿佛淬着毒液。许攸宁,开完这个会,我就可以像踢垃圾一样,把你踢出公司了!

许攸宁不理会谢琳充满恶意的眼光,兀自低头看方案。

接下里的五分钟里,参加会议的公司职员陆陆续续到齐,只差李经理还没到。众人在会议室里等到十点十分,只等来了一个电话。

李经理的秘书徐若然挂断电话,对在座的众人道:“各位不好意思,李经理刚刚来电话说,他今天有点私事要处理,请假不来公司了。”

众人听罢,纷纷收拾好文件,离开会议室。不一会儿,会议室里只留下徐秘书,谢琳和许攸宁。

谢琳狠狠瞪了许攸宁一眼,今天便宜你了,没有让你当众丢脸,你给我等着!

她收回视线,走到徐秘书跟前,笑着问她:“徐秘书,李经理今天为什么请假?是生病了吗?”

“哪有!是喜事儿!”徐秘书一脸神秘,“他女朋友今天公布和他的恋情,他说要在家陪女朋友。这事儿你可别大嘴巴说出去啊······”

“不可能!”徐秘书话还没说完,就被谢琳尖声打断。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失态,她连忙描补解释。

“徐秘书,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太惊讶了。我一直都以为李经理没有女朋友。”

徐秘书不在意地摆摆手:“诶,别说你,我刚刚接到李经理电话的时候,也被吓到了。唉,以后公司就又少了一个黄金单身汉了······”

许攸宁本来在旁边认真看方案,听到徐秘书和谢琳的对话,心里很膈应,便合上文件走了。会议室里的二人仍低声讨论着李经理的事情。

傍晚七点,许攸宁抱着监控摄像机的快递回到家中。她换上拖鞋,走到陆淮的大幅海报前,抬头看着他,仿佛又看到多年前那个对她笑得灿烂的少年。

“高中毕业后,你被哈佛大学商学院录取,用四年的时间完成了学士和硕士的课程,然后回国,用六年的时间一手创下盛世百货公司的商业王国。”

许攸宁背着经济杂志上陆淮的履历,却隐去了最后一句“从此便消声匿迹”。她摸着海报上那张如刀刻般俊美的脸庞,喃喃自语:“你这么厉害,一定不会出事的,对吧?”

她闭上眼睛合起双掌,在心中为陆淮祈愿,希望他平安幸福。

许攸宁呆呆看了海报半晌,才回过神来,打开监控摄像机的包装,照着说明书安装到卧室里。

当天晚上睡觉前,她闭着眼睛,双手合十许愿:“我想要一条钻石项链。”

第二天起床,许攸宁睁开眼,便看到了梳妆台上的快递盒子,薄薄扁扁的。

她打开一看,果不其然,高档的绒布盒子里,铂金链条上坠着一颗心形的粉钻坠子,在日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粉钻在市面上难得一见,初步估计,这条项链的价格在百万以上。

许攸宁打开监控录像查看昨晚的卧室情况。整个录像长达六个小时,她没有时间从头观看,便试探着拉动进度条观看。

没想到她运气还挺好,一拉就拉到了关键地方。

她倒回去一分钟,全神贯注盯着画面,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五十九秒过去了,画面上的梳妆台除了日常用品之外,空荡荡的,没有异样。

然而,下一秒,一个薄薄扁扁的盒子没有任何前兆,突然出现在梳妆台上。

许攸宁继续看下去,接下来的几分钟都没发生什么变化,盒子一直静静待在梳妆台上。

她倒回去再看一遍,发现盒子真的是凭空出现的,只一瞬间,从无到有,它就出现了。没有她想象中的盒子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在空气中漂浮移动,最后停放在梳妆台上。

她之前有怀疑过,是非人类的存在比如说鬼,把快递送进她房间的,但这样一来又说不通了,鬼可以穿墙入室,但是快递盒子是实物,它怎么能够穿过门和窗的阻挡,无声无息进到房间中来?

难道是梳妆台上方的空间连接着另一个时空的缝隙,那个缝隙定时打开,掉落快递盒子,通过梳妆台上方的空间,落在梳妆台上?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在监控录像里面,盒子出现的前一瞬间,梳妆台上方的时空应该撕开一道口子,然而她在监控中并没有看到这道口子。

事情的真相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许攸宁决定再多观察几天监控录像,然后再作决定。

她关掉录像,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又难得地涂了口红,整张脸被那抹红衬托得艳丽至极,充满了攻击性美。

昨天没开成的会议放到今天来召开,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输人不输阵,在气势上,她要全方位碾压谢琳。

许攸宁一走进公司,便撞上谢琳充满恶意的视线。她不理会她的挑衅,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坐好,拿出文件翻看,为待会儿的早会做准备。只会用眼神恶心人,算什么本事?文明人都是用能力说话。

谢琳见许攸宁不理会自己,气得面容都扭曲了,贱人!哼!许攸宁不想搭理她,她偏偏要去恶心一下她,只要她不舒服,自己心里就舒坦了!

想到这里,谢琳面上挂着恰如其分的微笑,提着一张塑料椅,穿过几位同事,向许攸宁走去。“攸宁,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说着,便径直在旁边坐下来。

许攸宁:“……”她和她不熟好吗,所以,请不要在众人面前装出和她姐俩好的样子。

“什么问题你说。”许攸宁边说,边不动声色地观察谢琳,以免她又使坏算计自己。

“你身上的这件裙子是路边摊买的吧?一百块都不到吧?哎呀,每次和你说话,我都感觉在和乞丐说话,平白降低了我的格调!”谢琳捂嘴咯咯笑。

许攸宁用手指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浅褐色卷发,然后单手图片托着腮侧,好整以暇地道。

“我穿街边货,用的是我自己的钱,我内心坦荡。的确比不得你卖屁.股穿高定。”

“你说谁卖屁.股!”谢琳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画着精致妆容的脸瞬间扭曲,她扬起手臂向许攸宁挥去,却被她中途截下用力地捏着手腕。

扇不了许攸宁巴掌,谢琳眼里的怒火快要喷薄而出,她咬牙切齿地强调:“那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买给我的!还有,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男朋友?”许攸宁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低声笑个不停,“你男朋友承认你是他女朋友吗?”

听着许攸宁用最漫不经心的语调揭开自己努力遮掩的伤疤,谢琳恨极了,她想尖叫,她想泄愤,她最想做的是狠狠扇许攸宁几巴掌,最好把她那张脸打烂,看她还能不能到处勾引人!

谢琳抬起另外一只手臂,却又被许攸宁截住。不得已,她拼命挣扎:“贱人,放开我!”

许攸宁轻轻松松制住谢琳的两只手,她嘴角漾出一抹炫目的笑,歪着头向谢琳眨巴眨巴眼睛:“放开你,然后让你扇我巴掌?我傻吗?”

谢琳的手腕被捏得发痛,她发现,不管自己怎么挣扎,许攸宁脸上的神情一直都那么轻松,心里不由得更加愤恨。

正当两人僵持的时候,徐秘书前来通知早会开始。待徐秘书一走,许攸宁连忙松开谢琳的手,站在离她两米开外的地方。

谢琳瞪了许攸宁一眼,扭着腰走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她在会议上就能报复到仇人了。

会议室内,企划部经理李晟端坐在主位,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会议的各项内容,接着便由各位职员汇报工作。

周年庆的专柜活动是由许攸宁和谢琳两人负责的。在轮到她们这一组发言时,许攸宁刚想出声汇报,就被谢琳截了话头:“李经理,各位同事,下面我来为大家介绍我的专柜活动策划方案。”

“······以上就是我的总体策划。众所周知,公司周年庆,只要打折促销,就能够薄利多销。我手上的文件是我针对公司的各项产品经过精密计算重新定出来的价格,以及特定产品的捆绑促销活动计划。李经理和同事们可以看一看。我的发言到此完毕,谢谢。”

谢琳说完,幸灾乐祸地看着许攸宁,捂着嘴遮掩越咧越大的笑意,许攸宁啊许攸宁,你的策划案被我先行说出来了,我看你待会儿怎么和经理交代!

李晟扫了几眼谢琳递过来的文件,就扔在一边了。等与会的职员都看完和发表完意见之后,他才嗤笑出声。

“这样的策划案,你们都认为可以通过,脑子是被狗吃了吗?”

他看着噤若寒蝉的职员们,顿了顿,继续说道:“谢琳,公司给你发工资,不是为了看到这样一份没有新意的策划案。这样的活动方案,小学生都想得出来,我要的是新意!新意!懂不懂?”

李晟边说边用力敲击桌面,脸色阴沉,目光冷湛。

“许攸宁,说说你的方案。”

许攸宁站起身,把方案分发到众人手上,然后开口徐徐说道:“我把消费群体分成三大类,第一类是富豪级别的消费群体,第二类是中等阶层的消费群体,第三类是消费能力一般的群体。”

“针对第一类消费群体,可以推出特级VIP活动。把我们的产品混合搭配,换上新的高档奢华包装,比如说化妆品的超豪华礼品盒,超高价限量出售。这类产品,顾客并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能买到的都是有权有势有地位的消费者,因此,对顾客来说,能买到这类产品是尊贵地位的标榜。因此,我们可以把它们的价格定得非常高。”

许攸宁发言完毕坐下后,李晟赞许地点了点头:“这个方案不错,有针对性,也有新意。就按这个执行吧。”

他停顿了一下,环顾在场的众人,冷声说道:“我再强调一遍,公司不养闲人,拿了工资,就用心做事,干不了我随时换人!”

“散会!”李晟说完,便率先走出了会议室。众位职员纷纷摇头叹气,边走边嚷嚷着要加班加点,重新写策划,不然只怕下次就要被炒鱿鱼了。

许攸宁没走,她在等谢琳来找茬。果不其然,等到同事们都离开了,谢琳气势汹汹地冲上前来怒斥:“许攸宁,你设计我!你好狠毒的心思!”

许攸宁双腿交叠靠坐在椅子上,歪着头看谢琳,红唇弯弯:“如果你不来偷我的策划案,又怎么会被我设计?说别人狠毒之前,麻烦你先拿镜子照照自己的嘴脸。”

她站起身,撩撩垂落在胸前的浅褐色卷发,看了一眼神色愤恨的谢琳,便施施然走了。

两个月前,她抽屉的钥匙少了一条,她当时就怀疑是谢琳偷拿了,苦于没有证据。

正好前天谢琳偷她的活动方案没成功,她便将计就计,把自己弃之不用的方案作为鱼饵,揪出偷钥匙偷方案的人。如她所料,真的是谢琳。

许攸宁走了之后,谢琳盯着她的背影,双手紧紧握成拳。

冷静了几分钟后,谢琳去洗手间补了一下腮红和口红,然后对着镜子练习,抛了几个媚眼,才袅袅娜娜地往企划部经理办公室走去。

她敲门进去,一眼便看到坐在办公桌里面的李晟。男人紧紧抿着唇,认真工作的样子散发着勾人的魅力。

谢琳在心里感慨了一声“男人中的极品”,嗲声说道:“经理工作的样子好帅!”

李晟看向谢琳,狭长的眼睛里满是愉悦:“哦,是吗?”

“当然!”谢琳娇笑着走到他身后,为他按摩肩膀。

“刚刚开会的时候,经理发怒的样子也好帅!我一直找不到我的策划案存在的问题,经理一下子就看出来了,真的好厉害!人家好崇拜!”

李晟闻言,低低沉沉地笑开来,再开口,话里是掩饰不住的自得意满:“我在别的方面更加厉害,你要不要试试看?”

谢琳听罢,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果然,没有她谢琳驯服不了的男人。

她双手游移到李晟的胸前抚摸,弯腰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好啊,人家很期待呢。”话落,她看到他的裤裆迅速隆起,满意地起身,扭着臀离开。

办公室的门合上之后,李晟摇摇头,嗤了一声:“啧!骚.货!”

晚上八点,许攸宁趴在床上看着YSL口红和海蓝之谜护肤品沉思。她右手伸到口红堆里搅和,说道。

“雅诗兰黛,赫莲娜,兰蔻,碧欧泉,SK-II,娇兰,迪奥,雪花秀,汤姆福特,全出现在我面前吧。”

两分钟后,许攸宁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一个又一个快递盒子接二连三地在她的眼皮底下出现,把她的床挤得满满当当的。

她惊讶得脑袋当机,咬着唇机械地拆快递盒子。雅诗兰黛,赫莲娜,兰蔻,碧欧泉……盒子里装的全都是她刚刚提到的护肤品和化妆品,一个牌子都没有少。

许攸宁:“······”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正当此时,门铃疯狂响起来,把许攸宁从呆滞中拉回来。她挑了挑眉梢,这么晚了到底是谁在按门铃?她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的,没有人知道她住在这里。

许攸宁轻手轻脚走到门前,透过门上的猫眼看到一个穿着玄色改良莲纹汉袍的中年女人。

女人乌黑的发丝高高束起,扎成丸子,用一根木簪固定,她神情焦急,脸色潮红,汗珠顺着她的脸庞流下,滑落地上,看样子,她应该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

许攸宁犹豫要不要开门,她并不认识门外的女人,而且对方的衣着,似乎有点不同于常人。万一是坏人,她如果开门,后果不堪设想。

她静静地在门后站着,等陌生女人自行离去。然而,对方似乎是不等到门开就不罢休,她疯狂按门铃,“叮铃铃”的响声不绝于耳,许攸宁越来越害怕,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连忙接通电话。

“你好!请问是许攸宁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许攸宁小跑回卧室,轻关上房门,然后才答道:“是的,请问你是?”

陌生女人没有直接回答许攸宁的问题,她急急问道:“最近你家里是不是总发生怪事?比如说,有东西突然凭空出现在你房间。”

许攸宁的心里咯噔一下,她从没告诉别人自己家里发生的怪事,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她尖声质问电话那头的女人:“你是谁?”

“我是天师米诺,我现在正在你门外,按门铃的人是我。”

许攸宁想了一下,女人自称是天师,并且知道自己家里发生了怪事,应该是有事情才上门的。

她挂断手机,把大门打开。米诺米天师一进门就追问许攸宁,脸上神情忐忑惶惶不安:“你刚刚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家里是否会凭空出现一些东西?”

许攸宁看着她惶恐的样子,心里疑惑,但还是点点头:“是的,有三四天了······”

“啊!!!”许攸宁话还没说完,米天师突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双手撕扯自己的头发,眼泪滚滚而下。

“迟了!我来迟了!啊啊啊!”她哭声悲痛凄厉,似乎是要把心肺生生哭碎。

许攸宁不知怎的,眼眶竟然也有点湿。她和这位米天师并不熟识,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她。

渐渐地,米天师哭累了,转为小声啜泣,慢慢地,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大半个小时后,她终于平静下来了,只是眼泪一直在流,似乎是要把今生的泪全都流尽。

她长长地慨叹出声:“时也,命也。命中注定如此,人怎么能和上天抗衡呢?”

米天师的脸上尽是灰败之色,隐隐透露出一股死气,许攸宁看得疑惑不已,却又胆战心惊。

米天师站起身,对许攸宁道:“姑娘,我观你面相,你十二岁丧父,母亲病魔缠身,虽然生活艰苦,但多年来行善积德,你的福报已至,会有贵人相助,中晚年会福寿双全。”

许攸宁本就相信命理一事,又见天师全说中了自己的经历,心中不由感慨自己遇到了高人,她毕恭毕敬地问道。

“不知天师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家里为什么会出现怪事?”

米天师环顾客厅,目光停留在墙壁上的一名男子的大幅海报上,眼神清澈透亮,仿佛堪破世间的一切。

“不可说,不可说,此乃天机。姑娘以平常心态对待便是。我到此的事情已了,先告辞。”她转身离开,萧瑟的背影透露出不符合她年龄的蹒跚之感。

许攸宁心中的感觉很微妙,她觉得今晚的事情每一件都很玄乎,天师的确是擅长命理一道,但也没有厉害到能算出她的名字,电话号码和住址吧?

还有,这位米天师很奇怪,推算她命理的时候很有得道高人的风范,但偏偏又做出不符合天师身份的事情,比如刚刚的狂按门铃和嚎啕大哭。

哭得撕心裂肺的,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样的痛苦?

许攸宁想这几个问题想了几分钟,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便不再思索了。

她关上大门,回到卧室,看着一床的奢侈品,内心又百感交集起来。

这些护肤品化妆品该怎么办?不是她的东西,她不能使用它们。那应该怎么处理它们?

许攸宁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和手掌的接触面有异样的感觉,她纳闷地拿开捂住脸的手,然后看到一张巴掌大的便利贴从自己的脸上飘落下来。

她连忙用手接住,只见黄色的小纸张上面苍劲有力的行书写着:

“护肤品等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用来答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希望你喜欢。”落款处写着“致善良的姑娘许攸宁”。

许攸宁刚看完最后一个字,小纸张在她手上开始燃烧,红色的火焰小小的一撮,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被火灼烧的痛感。

最后,纸张燃尽,化成一缕轻烟飘散,连一丝灰烬都没有留下。

许攸宁:“······”这又是什么操作?许攸宁只觉得,这几天来自己的世界观一次又一次被重塑,用科学根本解释不了她这几天的经历。

还有,虽然她在力所能及的时候都会帮助别人,但她不记得对别人有过救命的大恩,难不成她曾经失忆过?

还有,她救的人能力好逆天,知道她的名字,电话号码和住址且不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她礼物且不说,居然还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难不成,她救了一只很厉害的鬼?这只鬼现在就在她房间?但问题是,她长这么大,连鬼影都没有见过,更何况是去救一只鬼。

许攸宁觉得她需要好好静一静,这世界有点玄幻,她不懂。

她躺在床上,看着成堆的护肤品和化妆品,怀疑自己的记忆,怀疑人生,怀疑世界。

于是,房间里出现诡异的一幕,满床的高档护肤品上面,躺着一个双眼无神的女人。女人一脸的生无可恋,活像,拥有的高档护肤品太多,也是一种巨大的负担。

米天师从许攸宁家离开后,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她把门下的三个弟子叫到跟前来,把师门的法器和符箓阵法的古籍交付给他们,嘱咐他们日后要勤加修行,积善积德。

弟子们觉得师娘的言行很奇怪,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心中疑惑询问原因。米天师叹了一口气。

“天机不可泄露。你们谨遵我的话去做就对了。我累了,你们下去吧。”

弟子们恭敬应诺,走出房间,并把房门关上。

米天师对着镜子梳理自己的头发,把之前大哭时扯乱的头发重新束好,用簪子固定。然后把脸洗干净,细细地给自己描了眉,涂了口红。

确定自己打扮得很漂亮后,她打开衣柜,拿出爱人常穿的那套白色改良莲纹汉袍,抱在怀里,枯坐在椅子上。她双眼无神,背脊微弯,看着虚空不知在想什么。

时钟滴滴哒哒地走着,她眼睛里的光一点点黯淡,身体里的生气一点点流逝。

当凌晨12点的钟声响起,她抱紧汉袍,嘴角微扬,喃喃低语:“定乾,我来了,你等等我······”

话还没说完,她就疲倦地闭上了双眼,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月色皎洁,透过窗户洒落在米天师的身上,给她的身体镀上一层银光。月光笼罩下的米天师面带微笑,一脸安详。

第二天早上,三个弟子跪在米天师的遗体前痛哭。最小的徒弟哭着问大师姐:“大师姐,师娘她一向健康,怎么突然仙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徒弟抹了抹眼泪:“不清楚,师娘身上没有伤口,她还化了妆,面带微笑,她走得很安详。也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师父回来,知道师娘走了,肯定受不住这个打击。”

提到师父,三个徒弟心里更加难受,但目前他们别无他法,只能先安排师娘的葬礼事宜,等师父回来后,再好好安抚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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