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术师父与女徒弟辣文老说徒弟脑子进油不是脑子进水了 什么意思?撵你走?

已更完《凤凰斗:第一庶女》,书荒的进_百度宝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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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已更完《凤凰斗:第一庶女》,书荒的进
我是怪兽我会瘦~
宝宝1岁7个月LV.3
正文 捉奸?
&孙妈妈,那男人怎么还没来?人都迷昏在里面了。我有点怕,若是被老爷知道&&& 
   昏暗的房间外传来一阵低语,房间内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趴在地上,此刻缓缓睁开双目。少女容貌俏丽,瓜子脸,眸似笼烟,凤目清亮,樱唇红润。尤其此刻眼珠一动更是灵动得让人移不开目光。虽是年纪小,还未长开,但已经风华初现。 
   此刻慕容薇秀眉微蹙,不对,这是哪里?她怎么会趴在地上? 
   外面的说话声断断续续传来。 
   &现在你别想不干了,老爷饶不了我们,夫人更饶不了我们。我去看看人怎么还没来,一会子我把人领进来,你让他把四姨娘给&&莫要耽搁,还要捉奸。& 
   捉奸?捉什么奸? 
   慕容薇陡然惊醒,听到一阵脚步离去的声音。 
   她脸色微变,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一明二暗的布置,正堂里摆着两个蒲团,前面供奉着佛龛,插着香,摆着三两果品,放着几把太师椅,墙上挂着送子观音像,一切看起来都像是相国寺的厢房。 
   慕容薇扶着椅子站了起来,感觉有点晕眩。 
   被人下药了! 
   联想到先前外面的话,她冲进东间,果然看到床/上躺着一位美妇,正昏睡着。 
   慕容薇在桌前坐下,看到桌上摆了个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摆了不少金银细软。 
   捉奸?私奔,偷情? 
   她倒了一杯茶醒了醒脸,想起三天前这身体的前主人在相国寺跳水自尽,自己穿越而来占了这身体。她落水受了风寒,这几日一直病得昏昏沉沉的,今日本来已经清醒很多了,也得知了不少事情。 
   可没想到早上自己喝过药之后却昏睡过去。 
   不是别人安排就是自己身边有内奸。 
   听外面的意思,大夫人这是要栽赃嫁祸啊,诬陷她娘偷人,要私奔。 
   好,好得很! 
   这是要一网打尽,连她这个女儿指不定也是野种呢,到时候可就好看了。 
   这时代女人的名节何等重要,就算她爹不相信,可一会子来个陌生男人,侮辱了她娘,那她娘也绝活不成了! 
   她目光冷冽,换做以前的周姨娘母女肯定被算计得死死的,只是她来了,一切都不同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敢算计她,她岂能不还以颜色。 
   现在最重要是离开这里。 
   慕容薇看了看四周,脚步极轻地走到佛龛前,把那木质的佛像拿在手中试了试,重量适宜,正合用。 
   她也不在乎得不得罪佛祖,现在也只有这东西适合当凶器,先保命再说其他吧。 
   外面守着的婆子正紧张地两只眼来回张望,忽然听到屋里&砰&的一声重响,吓了一跳。
正文 闹鬼啦
她推开一道缝,却一看堂屋的三姑娘不见了,只有一把太师椅跌在地上。 
   这一惊非同小可,张婆子惊慌地跑进正堂,一见佛龛也不翼而飞,本就心虚的她顿时吓得匍匐在地:&佛祖饶命,不是我要这么做的!& 
   忽然后颈一痛,张婆子眼前一黑昏将过去。 
   慕容薇手拿佛像,气喘吁吁,真不行,这身体太差,只是这么点在以前简单的动作,竟费了她不少力气。 
   正想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慕容薇躲到了门后,看到一个婆子朝这边快步走来,身后没人。 
   定是那孙婆子了,看来那男人还没来,不过肯定也快了。 
   孙婆子走近房间,忽然看到房门开了一扇,一惊,疾步往前,却见房内只有张婆子跪倒在蒲团上。 
   &张妈妈,你怎么了,张妈妈,三姑娘呢?&孙婆子上前弯腰,刚要扶起张婆子,慕容薇无声无息地靠近了她,佛像朝她颈后一砸,直接将她跟张婆子送做堆,一并做个佛前虔诚妇人。 
   慕容薇把佛像放回佛龛,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祖勿怪。& 
   她没时间耽搁,倒了杯茶水,直接往床/上昏睡的周姨娘脸上泼去,接着掐着她人中,不过片刻,周姨娘便睁开眼睛,看到她,一脸迷惑。 
   &薇儿?你不是还病着么,怎么起来了?&周姨娘闺名云娘,还不到三十岁年纪,生得极美,一副书卷气的样子,眉间总是笼着轻愁,此刻蹙眉的样子倒有点病西施的味道。 
   慕容薇顾不得怜香惜玉,直接扶起周姨娘:&先别说这些了,娘,我们先离开这里。& 
   周姨娘惊慌地捂住她的嘴:&可别乱喊娘,被人听到就不好了。我们&&这,这是哪儿?& 
   &先出去我再与娘说。&慕容薇拿起那装满细软的包裹,扶着周姨娘下床,周姨娘还搞不清楚状况便被她扶着出了这房间,眼前是个四合院,主屋三间,两旁还有东厢房和西厢房,院子里铺着青石,两旁种了几杆修竹,花坛里种着时令鲜花。 
   这里本是相国寺招待香客的地方,本极清净,并没有人。两人出了院子,前面是个花园,花园旁开了几个月洞门,通往别的院子。 
   她们本来是住在东边的春园,却被人给移到了西园,现在春园是不能回去了,谁知道那些丫鬟仆妇谁是内奸。 
   &薇儿,究竟出了何事?&周姨娘这会儿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拉着她的手问。 
   慕容薇拉着她出了花园,这边是相国寺的后山精舍,她捡了个偏僻的假山躲起来,这才有功夫回答周姨娘的话。 
   &大夫人给我们下了药,让人找一个男子过来&&然后来捉奸。我醒得早,听到外面的人说话,就打晕了她们。& 
   周姨娘先是惊,再是怕、惊慌,掩面哭起来:&她怎么能&&这是要我死啊,怎么办?我这些年已是小心再小心,她为何还非得要我的命?&
正文 薇儿救母
慕容薇叹了口气,周姨娘一看便是那种没什么野心的女人,好似黛玉多愁善感,哪懂什么争斗,这会儿出了事便全没了主意。 
   &娘,没事,现在我们出来了,她的算计就落空了。& 
   &那我们现在回春园去吗?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可,我们被下药,谁知道身边的人有没有问题?& 
   周姨娘有些茫然:&怎么会呢,她们都是我身边多的老人了,我从娘家带来的,丫鬟也都是家生子&&& 
   慕容薇摇头,&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还收买不到人?现在我们既不可回去,也不能装作未发生事情。万一待会父亲来时,她们见不到我们母女,指不定诬陷娘跟人私奔了。& 
   &那便如何是好?& 
   &现在不管其他,我们先去找主持。& 
   周姨娘早就乱了心绪,也没注意自己一贯软弱怯懦的女儿怎么突然间精明起来,还不结巴了。 
   两人沿着小路走着,看到一个小沙弥,慕容薇停下,&娘,冷静些,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她微笑上前问道:&这位小师父,可见得住持方丈么?& 
   那小沙弥才八九岁,一脸憨态,此刻看到她们两个佳人,愣了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今日是初一,方丈开坛讲经呢,夫人和小姐若是要见,小僧引你们去便是。& 
   &有劳小师父了。&慕容薇扶着周姨娘,不紧不缓地跟在小沙弥后面前行,态度从容地仿佛在自家院中散步,让人看不出半分不妥之处。 
   周姨娘的心也不知道是否因女儿的镇定而渐渐平静下来,这时才发现女儿的反常来,侧目而视。 
   若不是到了听经的大殿,到处是人,她真想看看面前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女儿。 
   小沙弥将二人带进了东偏殿,这边都是女客。慕容薇看了眼,笑着对小沙弥说:&我娘想面见住持,捐三千两银子做香火钱,不知道住持是否有空相见?& 
   &住持在后殿呢,夫人小姐请。&小沙弥也诧异他们的大手笔,心里猜测这是哪家贵妇,一次就捐了三千两银子。 
   周姨娘听了这话杏眼圆睁,吃惊地拉着慕容薇的手,&薇儿,你怎么&&& 
   &娘,待会再说。&慕容薇知道周姨娘想问她怎么捐出这么多香火钱,可不如此那容易见到相国寺的住持呢?这儿可不缺名门贵妇,人家凭什么见你? 
   这些银子已经是包袱里面所有的银票了,是周姨娘这些年攒下的体己,有的是娘家留的,加起来就是这些了。 
   到了后殿,小沙弥通报了,进了殿,住持智能大师微微一笑,合十见了礼,&不知这位夫人找老衲为何事?& 
   慕容薇扯了扯母亲的手,周姨娘这才上前行了礼。 
   &智能大师,小妇人打扰了,奴家夫家姓慕容,这些日子女儿病了住在相国寺,多亏了智义大师施药,现在病好了,想来还愿。& 
   周姨娘眉间轻愁,想到捐出这三千两银子,手上可没有银钱,这可如何是好?
正文 人呢,蒸发了?
&原来是慕容夫人。若是为此夫人倒不必客气。只是&&&那住持仿佛想起了什么,目光一凝,&夫人脸色潮红,似是有些不妥?不知是否身体不适?是否要唤奴婢来送您回去?& 
   慕容薇咋舌,暗呼这老和尚好生厉害,光从几句话居然看出了很多事情。 
   这京城中姓慕容而且最近落水生病闹得沸沸扬扬,且住在相国寺的也只有那位慕容家的妾室和小姐。但一下子拿出如此多钱显然不合常理,他恐怕是看到周姨娘脸色不对劲,已经猜到了些事情,知道对方绝对有所求。 
   这老和尚问他们要不要回去,显然是不想卷进大家族的内斗中去。 
   &大师果然是得道高僧,我母亲的确有些不舒服呢。幸得大师为母亲做法驱邪,母亲虽然有心向佛,奈何不能遁入空门,只能奉上三千香火,异日多多奉献,将来在家建了佛堂早晚参拜菩萨。今日是初一,我们特来听大师讲经的。还请大师准许我们聆听佛祖真谛。& 
   说罢弯腰一拜,智能大师听她如此说,只得虚扶一把,&小姐言重了,还请二位去殿内候着,二位一片向佛之心,老衲已知。& 
   本来他是不想卷进这些事情中的,只是那位小姐太聪明,说给了那么多香火,却只要求他证明他们今日都在听经,这让他也不好拒绝。 
   &多谢大师。&慕容薇搀扶着母亲离去。 
   周姨娘愣愣地看着女儿,直到女儿拿出了银票,交给僧人,又跟那小沙弥不知道说了什么,见那小沙弥走了,她才说话。&薇儿,你变了,你真是我闺女吗?& 
   慕容薇心道我的确不是你女儿,只是如今成了你女儿,总也得为人家尽孝道。 
   她叹了口气:&母亲,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其实我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之后,便想开了。以前那样活着实在无趣,因此女儿决定重新开始,以后为自己活着。倒没想到因祸得福,不再结巴了。这大概就是书上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周姨娘仿佛从未见过她般认真打量着女儿,一时间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难过,掩面哭道:&都是娘没用,让你受委屈了。好好,今后你想开了便好,不要再想那些子攀不上的人了。& 
   就这慕容薇两母女听经时,那西园中却正有精彩的一幕发生。 
   &这就是你让我看的事情?好,很好!&慕容端阴沉着一张脸,瞪着面前趴在佛像前昏睡的婆子,质问。 
   一旁的大管家擦擦冷汗,上前一边一个巴掌狠狠打醒了两个婆子。 
   &四姨娘和三姑娘呢?&他给两个婆子使眼色,张妈妈根本没注意他的脸色,自顾自吓得大叫:&闹鬼了,三姑娘不见了!& 
   另外一个孙妈妈为人倒是警醒,此刻看的老爷出现,周姨娘和三姑娘却不见了,顿时知道事情糟了。 
   &闹鬼了呀,四姨娘和三姑娘怎么就不见了?&孙妈妈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慕容端一脚踹开她,恼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文 大发雷霆
孙妈妈不敢呼痛,趴在一边说:&是我们看到四姨娘和三姑娘拿着包袱慌里慌张地往这边跑,就跟过来看,听到里面有说话声,说什么走啊,一起离开这类的话,还有男人的声音。我就去让人通知了大管家。可是等我们听到里面没动静进来时,却不见人了,然后就昏过去了。& 
   慕容端被气乐了,闹鬼,闹个劳什子的鬼,他根本不信这理由。他要是连这都看不出,也白当这么多年的官了。 
   &老爷,老爷!&慕容端身边的长随董三此刻急匆匆进来,&小的去春园看了,没找到四姨娘,那一屋子人也到处找呢。还说细软也都不见了。& 
   慕容端此刻狐疑起来,虽然他之前根本不相信什么奸夫,可是现在也让他怀疑起来,他生性最是多疑,此刻不由想歪了,脸色难看起来:&找,去给我找!我就不信两个大活人还不见了?& 
   大管家并两个婆子也是暗自嘀咕,正这时,外面走进一个小沙弥,见到慕容端,试探地问了句:&敢问这位可是慕容施主?& 
   &小师父找我?& 
   &正是呢,有位慕容夫人和小姐在前殿听方丈讲经,怕家人着急,让我来告知一声。& 
   慕容端一愣,&他们在前殿听经?& 
   &是呀,施主可去前殿寻人。& 
   一旁大管家上前问道:&小师父,你确定见着四姨娘和三姑娘了?我们这都到处找人不见,连着包袱细软都不见了。& 
   小沙弥一听不高兴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人都认不清?你说什么包袱细软的我不清楚,夫人和小姐见了方丈,捐了三千两的香火钱。& 
   慕容端若有所思地道:&既如此,劳请小师父带我们过去吧。& 
   他回头冲董三道:&你看着那些丫鬟让她们收拾行李,准备回府。张合,你跟我来!& 
   大管家一哆嗦,冲两个婆子使了眼色,自己个跟在慕容端后面朝前殿去了。 
   到了前面,方丈讲经已经告一段落,众人都散了,慕容薇和周姨娘却没走,正和方丈说话。 
   还没说上两句,便见得慕容端找了来。 
   慕容薇打量着这个大约四十岁的男子,生得颇为儒雅,蓄着须,见他疾步而来,抓着周姨娘的手就问:&云娘,你们没事吧?& 
   &慕容施主,这两位施主一直在此听经。&方丈开口说道。 
   &原来如此,多谢大师了。&他看了看妻女,发现她们看着如同往常,这才松了口气。 
   方丈行了一礼,随即离开了。 
   &云娘,寺僧说你捐了三千两银子,是为何事?& 
   &老爷,这事是为了薇儿。&周姨娘擦了擦眼泪:&薇儿她现在好了,我太高兴了,只要她能好,就算我身无分文也愿意。& 
正文 绝代公子
话里的深深慈母情让慕容薇听得有些感慨,忽然觉得这个娘也不错,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莫名的有些移情作用,眼眶有些湿润,自己占了人家女儿,心里到底有些愧疚。 
   她低下头,朝着父亲深深一拜:&不孝女薇儿拜见父亲。& 
   慕容端此刻有些愕然,见到慕容薇目光平和清亮有神,腰背挺直,神采奕奕的样子,几疑身在梦中,&薇儿?& 
   &是,父亲。薇儿不孝,之前犯了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薇儿如今洗心革面,还请父亲原谅女儿。& 
   慕容端这会子真有些吃惊,但见慕容薇完全变了个般,竟有些不适应。莫不是死了一次倒懂事了? 
   他之前并未多在意这个女儿,原是她那性子让他不喜,哪有点大家闺秀的端庄持秀,尤其前几日竟给自己姐姐的未婚夫送荷包,被拒后居然跳水自尽,弄得他面子全失。 
   &好,你知错便好,日后万不可再行傻事,你个女儿家最重便是名节,岂能随意毁伤?& 
   慕容端训了她几句,见她现在的样子还像点子闺秀样,略带满意地点点头。 
   &老爷,我们回府去吧,几日没回家中,也不能总呆在寺里呀。& 
   &对,你们随我一起走。&他这才想起今日的事情,脸色微沉,这边厢带着妻女出了寺,大管家在后面跟着,刚刚他离得远,听不真切,只觉得有种不妙的感觉。 
   车马还停在寺前,三人上了马车,便沿着山道往山下行去。 
   &今日的香火钱就算入公中吧,回去你取三千两拿回去当你体己吧。&慕容端说道。 
   &谢老爷,奴家真是&&只是太高兴了。&周姨娘想起今日的事觉得委屈,却又不能说,只能憋在心里。 
   &前面可是慕容家的车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怎么回事?&慕容端掀开车帘问道。 
   &老爷,是&&风公子过来了。&长随看老爷脸色不善,哼了一声:&是他?& 
   慕容薇挑眉,记忆里这位公子倒真是个风/流人物,抬眼朝外望,耳听得一阵马蹄声,一匹浑身洁白全无半点杂毛的上等宝马在车架前停下。 
   马上坐了个白衣公子,此刻翻身而下,一衣带雪,姿势优雅宛如清鸿飘落,乌发束起玉冠,腰间银蓝玉带,佩着香囊玉佩,身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还未见正面便觉得一身姿态便是天然风流,遗世万种风雅,见得正面时,便觉得说不出的俊,不是说容貌美得天上地下全无,只是气质颇佳,如兰如竹,嘴角带着笑容,眉间眼角都透着温文尔雅,让人只觉得看也看不够。 
   此刻美目流转,上前恭敬地行子侄礼:&小侄拜见慕容大人。& 
正文 佳人已非昨日
慕容端表情不冷不淡的,&风郁你这是去相国寺么?& 
   &小侄是来看望三姑娘的,前日唐突了,心中有愧,前来赔罪的。&说着目光转向车内的慕容薇,目光真诚中带着些愧疚:&三妹妹还请勿怪我唐突,特备了些薄礼,还请妹妹恕罪。& 
   那表情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看得慕容薇也有些感叹,此人实在是个演戏的高手。 
   若她是以前的慕容薇,还真能被他迷了去,这男人的确能让万千少女疯狂,怪不得人称他京城第一公子。 
   只是他眼底却全无诚意,她看得到对方那笑容下的冷和厌恶。这种人她以前见过不少,别看总是带着笑,温文儒雅的,实际上根本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过。 
   慕容薇看了眼父亲,见他也似乎想看她怎么回话,便微微一笑,目光有些茫然:&风少安好?不知你因何要向我赔礼,虽说我这些日子因不小心落水住在相国寺养病,不太知道外面的事,这整日价的有些昏沉,可不知道风少这是为哪般?& 
   她这话说得一群人全愣了。 
   风郁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今日他本不想来,只是父亲说为此事闹得未来岳父脸上不好看,两家难免生嫌隙,为此不得不来。 
   他向是最厌烦那些子缠着她的女子,那日也没想到慕容薇竟会跳水自尽,闹得满城风雨的。 
   这会他才认真打量慕容薇,却发现面前的女子好似变了个人,他一时觉得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面前的女子目光淡然,一双眼睛清澈而冷冽,仿佛一汪深潭,朝她看去不自觉就会被吸进那深潭之中,仿佛有种被完全看透了的感觉。嘴角带着若有若无地讥诮和玩味,那种神情,那种自信和悠然平静的态度,仿佛一切在她面前都有种仿佛尘土的渺小味道。 
   而且她的话,竟似完全否认了当天的事情,只说自己误落水中,把外面传闻的事情全说成了谣言。 
   他眸光微动,随即笑道:&三妹妹莫非是忘了么,当时也怪我没有照顾好三妹妹,这才让你落水了。为兄照顾不力之处,自然该赔礼道歉的。& 
   这人还真是会圆话,这都能说成这样。慕容薇自然不会收他的礼,一副委屈的样子道:&风少客气了,可不是我当日晒得头昏么,一头就栽进水里,平白让人家不知情的笑话呢。你还要赔礼,岂不是让那起子不明所以的以为妹妹真个寻死么?那我还如何见人呢,不如剃发做了姑子去。& 
   这话说得已十分严重,让风郁也有些吃不消,&三妹妹言重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礼就不必了,薇儿只是意外落水,值当你送个礼?回去与你父亲说,让他不必为此费心了,你我两家既结秦晋之好,当相互扶持,你也不用为此事心怀愧疚,本就与你无甚干系。&
正文 美绝人寰
&是,小侄知晓了。&别人既然不愿提那件事,他自然也不会再说。 
   慕容端点点头:&罢了,我们这便回府了,你不必相送了。& 
   &小侄也一道回去。&风郁目光时不时转向慕容薇,见她根本没有先前见面那种痴迷的样子,尤其她方才的表现更让他迷惑不解。 
   怎么一个人几天不见竟变了个人似的? 
   难不成走了回鬼门关,人都变了,连结巴都好了? 
   &风少告辞了!&她冲他淡淡一笑,阳光洒落她小巧精致的俏脸,神采飞扬,漆黑如墨的眼瞳,红润的唇瓣上扬,宛如初盛开的芙蓉花,如此惊艳。 
   帘子缓缓落下,风郁有些出神地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车子,那笑容仿佛印在了他脑海中,一时竟似痴了。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一旁的小厮阿墨看着他的样子,吓着了,公子莫不是魔怔了? 
   风郁回过神,以往的慕容薇其实也美,只是她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十分的美貌也成了三分,让人不喜。今日他才注意到,原来她竟生得这么美,美得让人心弦拨动。 
   &回府。&风郁上马,直接驾马追了上去。 
   待车马荡起一阵尘烟,渐行渐远,一旁的小路上走出两个男子。 
   其中一个男子头戴着黑色帷帽,遮住了脸,此刻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去的车马:&有意思,你觉得呢,师兄?&声音清冽如珠玉落金盘,悦耳动听。 
   一旁的男子十八九岁年纪,穿着一身藏青的道袍,面容清俊,目光平和,不急不缓地沿着山道往前行去,仿若云中漫步,姿态透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洒脱。 
   此刻听到问话,道:&师弟指什么?& 
   &那个女子,师兄不觉得有趣么,她的眼神&&让师弟我很感兴趣。& 
   那种仿佛看透人心的眼神,带着一种玩闹般心态的感觉,好似不把这里的一切放在心上的感觉。 
   那女子就给他这种奇异的错觉。 
   &师弟莫要孟浪。&那道袍男子蹙眉,生怕这位小师弟做出什么唐突佳人之事来。 
   少年轻笑了起来,&这就到京城了,师兄不要再一派假正经模样了。年纪轻轻的,偏学师祖般做那看破红尘之态。& 
   微风卷起黑纱翻起,露出一张美绝人寰的少年脸孔,长眉入鬓,其下一双丹凤眼上挑,黑如点漆的眼眸此刻带着玩味,唇瓣上扬,不点自红。那五官无一处不精美,无一处不合适,无一处不给人一种惊艳之感,组合在一张脸上,便是天上谪仙下凡,虽美得入骨,却不会给人妖艳的感觉,只觉得美而不妖,丽而不艳,虽极美,却不会使人误会他是女子。 
   只可惜,一道从左眉划下直到左耳的疤痕破坏了这份美感,让人倍感可惜。
正文 慕容家
道袍男子无奈地摇头:&无量天尊,师弟莫要胡说!&说着自顾自朝下而去。 
   少年轻笑起来,也悠闲地漫步着,两人渐渐消失在悠长的山道上,空余满路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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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郁眼看着慕容家的马车径自从侧门进了府邸,心中自有疑虑难解,尤其慕容薇更是让他心中莫名有些牵动,竟不知为何颇有些少见的烦闷。 
   &九少,您现在是回府去么?&阿墨问道。 
   他觉得今日不仅慕容小姐不太对劲,连自家公子都有些不正常了。 
   &回府吧。&风郁看到路上又有些女子指指点点,颇觉厌恶,径自回家去了。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慕容薇突然变得不同起来? 
   占地颇广的慕容府花木森森,一条青石铺就的长道横亘向远处,两旁既有假山花石,也有修竹花坛相映其间,回廊连接着各个院落,有仆役走动,此刻全都弯腰行礼,训练有素。 
   到了中堂之前,马车便停了,这边除了待客的中堂之外便是老爷的书房。还有两个未娶亲的哥儿的院落,老爷招呼一声,直接把大管家给叫进书房去了。 
   &云娘,你和薇儿先回去吧。& 
   &是,老爷。&周姨娘见慕容老爷走了,从花园中穿过,进了月洞门再往前走楼阁宛然,便是后院。这还是二进,东跨院住的是老太爷和老夫人,西跨院住的是大夫人和大小姐。隔了个池塘往北就是三进了,周姨娘住在西北角的云阁。几位小姐都住四进里了。 
   此时正值夏末,天气不冷不热的,池塘里的荷花虽开着,但已现败像,慕容薇盯着那荷花,忽然说:&这荷花都要败了呢,真可惜。&就像有些人一样,自她来了,注定要开败了。 
   周姨娘不明白她的心思,感慨地说道:&是啊,留得残荷听雨声&&& 
   慕容薇摇头,这娘亲也是,都这会子了还悲春伤秋的:&娘,我&&& 
   &你这丫头。&她连忙捂住慕容薇的嘴,&可别再喊娘了,若是被人听到&&&说到此处也是悲从中来,眼圈红了。 
   哪个母亲不愿听儿女喊声母亲,偏偏她是个妾,没资格让女儿喊娘,只能喊姨娘。 
   周姨娘原也是官家千金,只是父亲犯了事被处死,家也被抄了,母亲带着她兄妹几个处境艰难,适逢落难,当时正是慕容端看中了她,为了家人周姨娘这才做了妾的。 
   后来她几个兄弟倒还争气,有慕容端铺路,有的考上进士做了官,有的做生意,都过得不错,只是都觉得愧对妹子,常常自家中送钱送物与她,慕容端别看家中也有些个妾,最宠爱还是她。 
   以她娘家现在的身份,她做个妾的确是委屈了,虽说是慕容家的妾,但也是妾,心里平日就难受得紧了。 
楼主我是怪兽我会瘦~
宝宝1岁7个月LV.3
   慕容薇叹了口气,&您回头查查身边人吧。住在相国寺的都是身边的贴身丫头婆子,怕是有那心思不正的。&
正文 做妾都不可能?
周姨娘点头,她虽不怎么理事,但却不傻,此刻也是心中暗恨。&你说的是,这样害我们母女,可留不得。若害我倒罢了,可他们不该打我女儿的主意!& 
   这会子她脸上一派阴沉,不见了平日的娇弱和轻愁,一心想着如何保护女儿。 
   为母则强,女人总是这样,为孩子什么都能做。 
   &哟,这不是周妹妹吗?这就从相国寺回来了?&前面迎面走来一对儿母女,跟着不少丫鬟老妈子,好似在散步。 
   那妇人身形窈窕,肤色微黑,却不掩秀色,容貌倒是不差,身上穿着湖绿镶银边儿的花蝶褙子,银白的对襟比甲,下身是浅红八幅月华裙,遥遥走来,倒是风情无限,只可惜脸上的神情尖酸了些,颇有些煞风景。 
   再看一旁那少女,年纪与慕容薇相仿,一身鹅黄的衣裙衬得面容娇俏,显得很是可爱,此刻嘴角也带着些怪异的笑容。 
   慕容薇知道这就是三姨娘方氏和四姑娘慕容婉儿,一向跟自己母亲不怎么对付。方氏原是大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后来因慕容老爷要娶周姨娘,大夫人便特意把方氏给了老爷,先是做通房,后来生了二少爷,升了位份做妾。又生了四姑娘婉儿。这一对母女平日里可是最巴着大夫人的,尤其慕容婉儿更是大小姐的跟屁虫。 
   慕容薇眸光闪动,这两人表情很奇怪,莫非他们从大夫人处知道了些什么风声? 
   &嗯,才刚回来。&周姨娘似有些不喜,不想与她多说。 
   可惜人家却不想放过她,这不,拉着周姨娘,笑道:&妹妹怎么自己个就回来了,也没跟丫鬟跟着,可是出了什么事吗?&看那眼神放绿光,像是恨不得证实什么事。 
   &是呀,三姐你不是病了么,可有趣了,大姐还跟我说,若是你还寻死觅活的,不如与风少说了,给他做个&&哎呀,羞死个人了。&慕容婉儿掩面一副羞臊欲绝的样子:&也不知道今日后还会不会&&& 
   慕容薇面色冷了下来,这两人绝对是知情者,看那模样,似知道她们母女倒霉。而且那话说的什么意思,让她给风郁做妾?还说今日之后她连给人做妾都不可能了? 
   周姨娘脸色也难看起来:&丫鬟后面跟着,我们先和老爷一道回来的,能有什么事?& 
   &是吗,跟老爷一起回来的?好端端的,老爷怎么去相国寺了?&方氏一惊一乍的,惟恐天下不乱。 
   周姨娘哼了一声,拿眼看慕容薇,那意思让她说话,估计想吓他们一顿呢。 
   &唉,姨娘不太舒服呢,咱们还是赶紧回去歇息。三姨娘,您这话说的,父亲只是去礼佛,顺便接了我们回来。三姨娘是觉着父亲不能去相国寺,还是父亲上个朝呀,会个友呀也得知会您一声,那我可得问问父亲是不是这个理儿?以后咱们也像三姨娘知会声?&
这番话说得面前一众人目瞪口呆,三姨娘被她说得脸色微变,现在可是不少丫鬟都在呢,旁边还有别家的丫鬟走过,可不都听见了,要是老爷和大夫人知道这话,指不定怎么指摘她呢! 
   &我可没这个意思,三姑娘可别乱说。&三姨娘连忙撇清,她这会终于发现不对劲了,眼前的女人是慕容薇? 
   慕容婉儿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这个从没放在眼里的姐姐。 
   &还有四妹妹也是个有意思的,姐姐我不过晒得头晕不小心跌进水里,也不知道哪些个没脸没皮的坏人名声,听风就是雨,说我一个闺女寻死觅活的,真是让我没脸见人了,怎么连大姐姐都误会了呢?亏得风少当时在,知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然我可说不清了。& 
   &你,你怎的不结巴了,哼,别以为你一番话说得不结巴就了不起了。你什么事也没有?笑话,你做的那些个事满京师的人可都知道了,谁没脸没皮了?& 
   慕容婉儿一听这话却不服气了,气呼呼地上前指着慕容薇,心里却奇怪,这三姐姐今个是怎么了,突然人不结巴了,人也不懦弱可欺了。不是今天她们该倒霉的么,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就算她再没眼力介,也看出今天事败了,只是怎么败的她却百思不得其解。 
   慕容薇闻言挑眉,心知自己这名声怕是早就传遍整个京师了,这整个慕容家上下怕不知多少人等着看自己笑话呢,不由暗叹,慕容薇啊慕容薇,你做下的好事却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一副吃惊的模样,眼圈一红,顿时拿着帕子拭泪:&姐姐是做了什么龌龊事让妹妹你这般编排我?&一副气得浑身发抖的模样,看得慕容婉儿正快意呢,忽然见她一脸悲戚地望着周姨娘:&姨娘,原来你素日教我的女戒全都错了,妹妹如此编排我,定是我名声毁了,否则她怎会不知道长幼有序呢?既没了名声,女儿还活着作甚,不如死了的干净。& 
   说罢竟然烈性地直冲池塘去了。 
   众人吃了一惊,周姨娘连忙上前惊慌地拉住她,一旁那些个看好戏的丫鬟也上来劝的劝,拉的拉,倒是方姨娘和慕容婉儿的丫鬟婆子有些发怔,有些看好戏的神态。 
   慕容婉儿也未料到她会突然寻死,又被她那番话气的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憋得难受,恼怒道:&你说谁不知道长幼有序,你&&& 
   周姨娘哭道:&薇儿,薇儿你可不能出事啊,我这回定是要问问老太太,这女戒还用不用遵守了?以后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上来编排我女儿?& 
   方姨娘见慕容婉儿还要说话,忙拉住她,连声赔不是:&哎呀妹妹这话怎么说的,哪里用得着惊动老太太?只是两姐妹闹着玩的,婉儿那丫头向来不太会说话,薇儿可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可是你妹妹呢。&
正文 何喜之有?
慕容薇冷笑,这会儿倒知道长幼有序了,这方姨娘倒是不傻,定是看出今日事败,不想在这节骨眼上与他们母女惹出风波,不然闹到老爷知晓,怕会恼了他们。 
   &是呀,我可不是当她是我妹子呢?也是,我妹子哪是那没脸没皮的东西,会侮辱姐姐呢?刚刚我真是糊涂了,毕竟咱们慕容家也是名门望族呢,姐妹们素日都是好的,岂会不明事理乱传谣言的?&慕容薇擦着眼泪,一边真诚又有些歉意地望着慕容婉儿,很有些愧疚的样子。 
   慕容婉儿看着心中火就起了,那脸色就涨红了,眼睛发绿,恨不得吃了这个死蹄子,偏偏见自己娘拼命使眼色,不由憋着气说:&那是&&咱们姐妹自都是个好的。& 
   &你看这不就好了,婉儿,你不是说问我拿绣花样子么,还不跟我过去?我那可有些大夫人给的新鲜样子。&方姨娘找了个借口,话又说得绵里藏针的,扯了脸色不善的女儿赶紧走了。 
   周姨娘哼了一声,忽然像打了个胜仗似的,竟也有些不同于平日的爽快。她不喜这些俗务,素日是不跟方姨娘计较的,也说不过她那张利嘴,现在虽想要保护女儿,没想到还是女儿保护她,自个也真是无用。 
   周姨娘心中愧疚,看慕容薇没事人般,也不由觉得,自己这女儿好似一夜间忽然长大了。 
   -------- 
   慕容老爷这会子坐在房间,面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回府他就审问了大管家,这老货开始还不想承认,后来被他软硬兼施便招了,一听那实情,就算自己早有猜测仍是气得要命。 
   自己妻子居然设计陷害云娘,云娘那么一个柔弱女子哪里是她的对手,只是这次的确事有蹊跷,她们怎么逃出去的?不然只怕自己那时看的就恐怕是云娘自尽的尸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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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干什么,云娘既无儿子,用得着这么置她于死地吗? 
   偏偏自己还得给妻子娘家面子,这回事只能当没发生过,宣扬出去他脸上也不好看。 
   &老爷,您找我?&大夫人进了房,打量着丈夫,皱了皱眉。 
   大管家也被老爷叫走,老爷身边侍卫她插不上手,那些丫鬟婆子还没回来,因此不知道如何。 
   按说今日事应该成了才是,怎么那对母女一起回来还好好的,难道老爷打算回来处置? 
   大夫人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是又觉得周姨娘不可能逃过自己的算计。此刻见老爷沉着脸,试探道:&老爷,我正要给你报喜呢。& 
   慕容端老爷嘴角带着丝讥诮:&哦,何喜之有?& 
   大夫人张氏此刻笑着说:&是今日有人要给三姑娘议亲呢,对方是宁国侯家的四子,虽然是庶子,但还未娶亲的,薇儿过去便是正室。& 
   慕容端胡子抖了抖,眼睛微眯,气极反笑:&好,你还真是给我长脸!& 
正文 好婚姻?
慕容端胡子抖了抖,眼睛微眯,气极反笑:&好,你还真是给我长脸!& 
   那宁国侯的四子是个什么东西他怎么会不知道?吃喝嫖赌无所不通,京城的混世魔王,专做那欺男霸女的勾当,听说一年前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一病不起,病得快死了,这是要使人冲喜啊。 
   就这种人她还跟她说喜,他看她是想推薇儿入火坑,他怎可能将女儿嫁给那种东西? 
   不说他们家的家世,就是普通人家疼女儿的也不会愿意让女儿嫁过去。 
   还说过去便是正室,难道他慕容家的女儿可能给人做妾吗? 
   大夫人一看慕容端的表情,心中顿时沉了下去,她说这话本就存着试探之心,若是今日事成,那周姨娘指定是活不成了,老爷对慕容薇也会生了厌烦,说不定就会同意这桩婚事,打发了慕容薇这个可能是野种的。但若是今日事败,恐怕这话倒会让老爷生了嫌隙。 
   大夫人心中有气,事情怎么可能会败,听回报的人说周姨娘没什么异常,难不成那男人没毁了她清白?以她性子若出这种事定是寻死觅活的,老爷就算不认为她偷人她也活不成。 
   一群没用的东西! 
   &老爷怎的这么说?&大夫人委屈地道:&我这也是没法子,薇儿那事都传遍京城了,哪个愿意娶她呢?& 
   慕容端冷冷扫了她一眼,那天的事情他也听说了,送荷包,跳水自尽那么私密的事情,别人怎么会知道,还不是身边的有坏心思的丫鬟传出去的,分明是要毁了慕容薇名声。 
   今日又出了这事,以现在三丫头的性子,也是突然聪明了,定是知道该怎么做。 
   &我已让人传出消息了,薇儿自己都说那日是晒晕坠入水中了,风郁也已证明,别人能败坏她名声,你一个当母亲怎能胡说?什么叫没人愿意娶她,就是嫁不出去我也不会把她嫁给那个败家子!我还丢不起这个脸!& 
   大夫人哼了一声:&老爷说的是真的?看来这外面是有人以讹传讹呀,这可如何是好呢?老爷可误会我了,我怎会败坏自己女儿名声呢?& 
   慕容端冷笑:&别给我演什么戏了,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性子。我给你面子,你也别让我没脸子,我实话跟你说吧,云娘几个兄弟都是我手下得力的,尤其她大哥我更是看重,让她做妾本就委屈她了,你再这么胡搅蛮缠的,我就直接上奏升她为平妻了,想是朝中之人也无话可说。& 
   大夫人顿时腰板直了,脸色也顿时涨红了,气得直发抖:&她兄弟得力,我娘家就不得力,这些年少帮你忙了?平妻?她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平起平坐?& 
   她张家可是世家大族,周家算什么,就算几个兄弟得力,那也没法跟她张家比。 
   慕容端猛然站了起来,&今日的事情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不怎么回事。幸亏没发生,否则出了这种事情是我有脸还是慕容家都有脸了?&
正文 谁是帮凶
&我素日是最尊重你的,没想到你倒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云娘既无儿子,我就不知道她是哪里犯着你了,你处置别的妾室我不管,若是再对云娘这样,我就不再给你留脸面了!& 
   说罢,径自走了出去,竟是半点情面不留。 
   大夫人气得心口疼,心中更是对周姨娘恨得牙痒痒,本来她也是不会怎么针对那死蹄子的,她没儿子,也没脑子,也难对她有什么威胁。偏偏大女儿听说了那日的事情,唆使她,她怎么一时犯浑听了女儿的意思,使出这种计策来,现在还弄得老爷对她生嫌隙,还冒出了升平妻的想法,真是得不偿失! 
   大夫人左思右想,平日那小蹄子得宠她已是不高兴,只是她没什么威胁她才没怎么着她。现在没想到老爷对她这么看重,将来还指不定怎样呢,倒是让她心中起了嫉恨之心,打算好好整治那溅人。 
   &&&& 
   慕容薇坐在母亲的云阁里,小丫鬟送了茶来,周姨娘只觉得疲惫得很,想睡上一觉。 
   云阁里的丫鬟婆子自然不可能都跟着去相国寺,去的只是几个人,加上慕容薇的,怎么算也就在这些人中了。 
   &薇儿,你觉得她们谁会是帮凶?这要怎么查呢?& 
   &为名为利都可能,缺钱的可能,吃里扒外想更进一步的也有可能。&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慕容薇就看到几个丫鬟婆子进得厅内,看到她们,一个个连忙跪下。 
   &主子,三姑娘,你们真没事,太好了!&为首一个婆子四五十岁年纪,很是精神,此刻松了口气。 
   慕容薇认得,这位是母亲的奶娘杜妈妈,一家子都在这府里生活。 
   听母亲说这位奶娘以前在她娘家落难的时候都没离开,应该不至于背叛母亲,而且她的一切可都是要靠母亲的,背叛对她有什么好处? 
   只是事无绝对,人也是这样。 
   周姨娘看到杜妈妈,&妈妈你们今天究竟怎么了?& 
   杜妈妈有些疑惑地说:&想到这儿我就害怕,你说我们在屋里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的,居然都晕了。后来怎么的听说您和三姑娘不见了。我就急得到处找人,后来老爷的长随过来,说您和三姑娘在殿前听经呢,我这还是奇怪啊,怎么会都晕了呢?& 
   旁边的四个丫鬟,两个是母亲的,一个春莲,夏莲;两个是自己的,一个秋芳,一个冬芳。 
   一时半会要发现什么问题还真不是很容易,回头让她好好想个法子。 
   &今天的事情的确很奇怪呢,恐怕是有人要害我们呀,亏了我跟娘之前去听经躲过一劫。想想就后怕。&慕容薇一脸害怕担忧的样子,目光却偷觑着那几人。 
   一个个都是一副吃惊的样子,杜妈妈说道:&那他们到底是想干嘛呢?奇怪,之前那个张妈妈口口声声说闹鬼了,不会是我们也&&&
正文 心中有鬼
&闹鬼?那里可是佛门净地,哪来的鬼呢?恐怕是那些人心里有鬼才是。说到这儿我有些奇怪,那张妈妈可是大夫人的人吧,怎么会那么巧也在相国寺?& 
   &她们说是奉大夫人的命来看望姑娘您的。&杜妈妈蹙眉:&这事莫非是&&& 
   周姨娘轻咳了一声,杜妈妈立时闭嘴了,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那四个丫鬟,心里还在想难道会是这几个丫鬟有人通外面的人? 
   &唉,其实这事我还真是挺奇怪呢,想来你们都是个好的,怎也不会做那没脑子的事。你们与我和姨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都是忠心护主的。&慕容薇忽然起身拉过杜妈妈的手:&妈妈你也多费心,我姨娘平日里就不怎么喜欢琐事,这些事儿还得你操心呢,也只有你是我姨娘最放心的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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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妈妈先是被她先前那番话说得心中警惕,这会儿见慕容薇问也没问,还是十分信任她,老脸顿时觉得有光,笑道:&姑娘客气了,这本是分内应有之事。& 
   &好了,你们几个也都回去吧。&周姨娘打发了她们,留下慕容薇说话。 
   &姨娘没有想到一个问题吗,我们之前的金银细软是被谁送去相国寺的?本来我只是在那里养病,哪可能带那么多金银细软?而且这屋里剩下的人就没怀疑东西丢了这么多?& 
   周姨娘这会才想起此事来,立刻招了个小丫鬟碧儿过来询问早晨有没有人过来取金银细软。 
   碧儿一脸诧异,迷惑道:&今早是小圆姐姐回来拿的,说是姨娘要用,难道不是吗?& 
   &小圆?&周姨娘这时才想起这个丫头,那是府里的家生子,老子娘都去世了,周姨娘看她可怜才收她进来的。本来之前去相国寺进香之时,她还在的,只是后来薇儿出事之后住在相国寺之时,她也突然病了,周姨娘便使人送她回府的。 
   没想到她回府居然干的是这个勾当! 
   周姨娘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自己好心收留她,没想到这个死没良心的居然下死命害自己,今个若不是薇儿,自己定是没有活路的。 
   慕容薇连忙抚着她后背给她顺气:&姨娘莫气,我问你,一个小圆随便怎能拿走姨娘的细软,你们就这么大胆给她了,不怕她携款潜逃?& 
   碧儿连忙跪下,磕头道:&三姑娘,奴婢哪敢?当时可是大管家陪小圆姐一起过来的,不信您可以问其他人,还有管事娘子刘大姐。& 
   慕容薇点头,这样也的确合情合理,今日她也看到大管家了,知道他定是听了大夫人的吩咐这么做的。 
   只是现在即便有证据又能怎样,此事不可能弄到台面上说的,不然她们就算没事,名声都要被那些子心怀叵测之人乱传毁了去。 
   既然别人跟她们玩阴的,那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好了。
&不能找到她吗?&周姨娘显然还不甘心,越想越气,怎么也不能放过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慕容薇摇摇头:&晚了。我问你,碧儿,你知道小圆哪去了吗?& 
   碧儿听了刚刚的对话已经知道今日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由越发小心,只磕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不在府里。& 
   慕容薇看她的样子也问不出什么,打发她离开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会她已经凶多吉少了,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她的。姨娘以后也得注意着查探身边人,有那缺钱的,家里出事情的都有可能做这种事情。& 
   周姨娘只觉得头痛,有些伤感:&为什么一个个非要这样呢?我自认待小圆不薄,她又无父无母,为何要这么做呢?& 
   她觉得很是气愤和伤心,真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什么人是能够相信的。 
   &也许她也有自己想保护的人吧,不管为财为利,总之这件事情表面上是过去了。大夫人不会就算了的,小心应对吧。& 
   慕容薇也觉得有些疲惫,这个身体才大病初愈,劳心劳力一整天,现在实在支撑不下去了,便拜别了周姨娘,回她自己的墨园去了。 
   刚回到墨园,便看到两个丫鬟迎了出来,一个面容清秀,穿着一件浅绿撒花褙子,同色比甲,是她的大丫鬟绿儿,另外一个浅粉衣裙的丫鬟才十三四岁年纪,一张婴儿肥的圆圆脸,眼睛大大的,很是可爱,名唤香桃,是一个二等丫鬟。 
   &姑娘总算回来了,奴婢刚刚还准备了热水,姑娘要不要洗洗再用饭?&绿儿急匆匆地上来扶住她,香桃一边打了帘子,递上巾帕:&姑娘请用。& 
   慕容薇擦了擦脸,只觉得疲倦:&先睡会,我这会子只觉得累,你们都先下去吧。& 
   &姑娘,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香桃似有些犹豫,可还是小心地问了。 
   绿儿也没打断她,看来她们两个早商议过了。 
   &说吧,怎么了?& 
   &奴婢的姐姐在二门花厅那做洒扫的,今个听到有人来给姑娘您议亲。& 
   慕容薇一震,议亲?她连忙打起精神:&知道是谁家吗?& 
   &说是宁国侯家的四子&&只是,奴婢听说那人病得快死了,似要冲喜的。&香桃有些担忧:&姑娘您可得让姨娘跟老爷说说。& 
   慕容薇掩眉:&好,这事真的多谢你了,香桃&&&她从腰间拿了点碎银子给她:&让你姐姐经常给我注意着。& 
   香桃推拒道:&姑娘这是说什么呢,奴婢这是分内的事,姑娘过得好,我们才能过得好。&她已经发现,慕容薇确实变了个人似的,之前听秋芳和冬芳说起,还不信呢,现在发现,真的不一样了。要是以前的姑娘怕是只会哭吧看来今天这决定是做对了。
正文 嫁人之事
&收下吧,绿儿,我那多宝格里的白玉簪子给你了。& 
   绿儿本没想到今日有她的份,眼里有些惊喜,&这可使不得,奴婢可没做什么。& 
   &你们俩也不用推拒了,我啊,这是还要仰仗你们帮忙,今后这段日子给我好好盯着院子里的人,总有那起子心思不正的,还得靠你们给我揪出来呢。& 
   绿儿和香桃心中一震,随即便拜谢收下了东西,喜滋滋服侍慕容薇睡下。 
   等他们离开,慕容薇的脸便沉了下来。 
   那个大夫人还真是会找机会恶心人,她记忆里都听说过那位混世魔王的恶名,爹爹自然不会将她嫁给那人的,可若是今日他们出事,说不得大夫人将她配给那人去! 
   现在她才想起自己的婚姻大事也还捏在大夫人手里呢,要想配个自己看得上的,那恐怕还困难重重呢! 
   毕竟她是大夫人,是这府里的主母,无论谁提亲都绕不过她去。若是她给自己定一门看着还可以,但实际上人不怎样的丈夫,慕容老爷未必能看出究竟,指不定真答应了。到时候自己过去了,那可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自己的身份高不成低不就的,虽说是大家小姐,可又是庶女。太差的慕容老爷看不上,太好的人家也不愿娶个庶女,选的话最多是嫁个次子庶子一类的。 
   除非自己有那价值让父亲看重,那样自己在嫁人这件事上也能有更大的发言权。 
   她又想到自己的身边人,绿儿和香桃两个丫头倒是个有意思的,刚刚那意思,倒是来跟她投诚来了。以前的慕容薇,怎么没见她们跟她那么亲近,都只秉着本分,也不多话。这还不是打听到她今个表现不同,才起了心思的吧? 
   这做奴婢的也跟官员似的,人么,都想找个好靠山,以前慕容薇那样,自己不受欺负就不错了,哪能带着丫鬟更进一步呢?这两丫鬟大抵也是想寻个明主呢,只以前慕容薇的样子,她们便只守着本分,倒像待价而沽,真有些意思。 
   她也不怪她们势利眼,这两个丫头以前就是那不多话稳重聪明之人,以后好好培养,她不可能什么事都自己来做的,那也不现实。 
   当然,那是得她们忠心,如果有什么心思,再好也不能要。 
   慕容薇胡乱想着,一会就睡去了。 
   这边绿儿和香桃得了赏喜滋滋地出了绣阁,在耳房里等着待会小姐醒了吩咐。 
   &姑娘真是不一样了,往日里那神态就畏畏缩缩的,低眉耷眼的,看着就让人不喜,被几个姐妹欺负不是一两回了,连咱们这些个做下人的都被她们那些个欺负。我看姑娘那样子,竟是个厉害的。也不知怎的这般变化。&香桃眼珠一转说道。 
正文 没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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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儿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兴许死过一回想开了,姑娘人是好,可人善被人欺啊,在这府里没点手段怎么过得好呢。听说今个相国寺里出了事&&姑娘怕是怀疑那两个。& 
   香桃点点头,手里打着络子,绣着荷包,绿儿看她那花样好看,要了来自己也打算绣一个。 
   &反正,咱们好好看看姑娘怎么做的,若是&&也算咱们遇到个好主子,那就不能不出力了。兴许你很快也能升到一等丫头呢。& 
   香桃也笑了,二人各怀心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慕容薇这一睡就到第二天早上才醒,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纱帐一时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这就穿越了? 
   她揉揉脑袋,这一觉睡到自然醒精神头十足,可是肚子却饿得咕咕叫,连忙唤人。 
   进来服侍的是大丫头秋芳,端了热水给她洗漱,又拿了洁齿的牙具给慕容薇,慕容薇瞪着面前的牙具,木头做的柄,马毛做的刷,看起来跟现代的牙刷没什么分别。 
   早听说古人除了用杨柳枝,早就有牙刷和牙膏了,这回倒见到实物了。 
   秋芳见慕容薇感兴趣地盯着那牙具,眼神就闪过一丝不解,拿过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洁白的膏体,闻着味道是茯苓等药材制作的。 
   慕容薇沾了刷牙,感觉上还是不如现代工艺,脑子里一个劲地想着是否能改良改良。 
   这会子绿儿并着香桃端了早饭过来,慕容薇这时还真饿了,早饭是一道薏米粥,水晶虾饺,香酥卷儿,五香鲜菇饼,并两碟香油拌的小菜,滋味不错。 
   &姑娘昨晚都没吃饭呢,这会子定是饿了吧?&香桃笑着说。 
   &是啊,对了,姑娘,您的药奴婢给煎好了,您的病还没痊愈呢,一会是不是把药喝了?&秋芳在一边问道。 
   慕容薇这才想起此事,&也是,你把药端来吧。& 
   她吃得正香,全然不顾什么淑女仪态了,看得一边几个丫鬟就凝了眼。 
   以前她吃饭可是最讲究的,不说其他,吃相是极美的,什么时候这般姿态了? 
   这会儿有人打了帘子进来,慕容薇一看,见是自己的奶娘月姑,三十多岁年纪,脸上满脸焦急,这会子见到慕容薇就跪倒在地,哭道:&姑娘,求你救救水生吧。& 
   慕容薇一看就愣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起身连忙扶起月姑:&月姑,你先起来,有什么事你跟我讲。& 
   月姑抹着泪:&刚刚柱子跑来告诉我,水生被二少爷罚了,说是他偷了二少爷的上等砚台,现在正说要卖了他呢!& 
   慕容薇这会才想起来月姑的儿子水生比她大两岁,在她二哥慕容观的院里做个干杂事的小厮。 
   她皱了皱眉,冷笑一声,水生那都在外院里的,哪里进得二哥的屋子里偷砚台,也真是可笑。怎么总有些人喜欢没事找事呢,这事分明是冲着她来的呢。
正文 稀客稀客
慕容观不就是方姨娘的儿子么,昨天方姨娘还忍耐来着,今个一早闹事,难道是得了大夫人新的指示了? 
   还真是连口气都不让人喘了。 
   到了这时饭也别吃了,慕容薇好生安慰着月姑:&月姑你别着急,我这便随你去看看,定不会让水生哥出事的。怎么说您是我奶娘,他还算我半个奶兄呢。& 
   月姑怔了眼,本来她来求三姑娘也是病急乱投医,其实都没指望她真能做什么,估计也只能找找周姨娘。 
   没想到姑娘真的不一样了,还说出这番话来,让她眼眶泛红了,姑娘还是记得她的好呢,到底是自己奶大的,怎么着也亲一些。 
   &姑娘,让你费心了,我&&& 
   &月姑这话说的,咱们这就过去。&慕容薇这时倒还真不认为他们会立刻把人让人牙子带走了,恐怕要等到她过去,好戏才开锣。 
   绿儿和香桃两个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彼此都想看看姑娘会怎么做。 
   秋芳若有所思,也跟去看了。 
   慕容观住在松园,离慕容薇住的地方远得很,走了好些功夫才来到这边。 
   平日慕容薇是不会到这里来的,毕竟这儿是兄长住的地方,她一个庶妹并不方便来。 
   这儿东边住的是大公子慕容甫,西边住的就是慕容观。 
   刚到了松园这边,慕容薇就看到不少看热闹的下人,见她来了,一个个眼里都带着或诧异或嘲讽或幸灾乐祸的眼神。 
   慕容薇没工夫理会这些人,这会院子中忽然传来一阵凄惨的喊叫声和打板子的声音,听得月姑眼泪直流,慕容薇却心中一阵冷笑。 
   真有意思,她一来就打起来了,分明是给她脸色看呢。 
   这不是在打水生,是在打她的脸。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既知道水生是她奶娘的儿子,这么做分明是给她没脸,要让她明白谁才是这府里的主子,他们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 
   还真当她是个棉花呢,谁捏了都无所谓? 
   慕容薇越过影壁,便看到眼前情形,只见水生被扔在长登上,正有两个家丁一左一右打板子。 
   这会水生的屁股已经开花了,鲜血直流,皮开肉绽,却还叫嚷着:&我没偷,不是我偷的&&& 
   &哟,二哥你看,这不是三姐姐么,这可真是稀客呢!&一道轻快娇憨的声音传来,伴着一道香风袭来,慕容婉儿笑吟吟地移步走来。 
   慕容薇瞥了眼慕容婉儿,又看向一旁那坐在椅子上坐没坐像,满眼透着不耐烦和轻浮气的慕容观,&哟,这不是三妹妹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慕容薇挑眉,终于是看够了这对兄妹拙劣的表演。 
   慕容观大概比她大两岁年纪,容貌本来也算是不错,只可惜满脸的轻浮和鼻孔朝天的姿态,让人看得生厌。
也不知道是被大夫人给故意养成了这幅败家子模样还是怎的。听说他年纪不大,倒是很贪花好色,大夫人还送了他好些美貌婢女,更让他整日折腾起来。 
   慕容薇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还不是今早,我那砚台坏了,听说二哥可是个博学多才的,倒有好砚台,寻思着跟二哥借一块用着呢。没想到二哥这一大早就见血了,妹妹看得头好晕呢。&说罢扶着额一副要晕倒的模样:&快,先停了,我可不能见血,看见血就晕。& 
   那两个打人的家丁闻言顿时看向慕容观。 
   慕容观怔了怔,没想到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让自己竟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本来先前也不是真打算要在她面前打死这水生,便挥手让人停了下来。&原来三妹妹不能见血啊,可别真晕了,哥哥可担待不起呢。& 
   慕容婉儿蹙眉,上前说道:&哎呀这可真是巧了,我一早也是找二哥借砚台的呢,谁知道就发现这砚台丢了,使人去找,没想到被这个可恶的小厮藏了起来,二哥正说打了之后待会发卖出去呢。& 
   慕容薇瞥了眼水生,抬眼看到不远处一个丫鬟手里正捧着个砚台,上前看了看,笑盈盈地说:&有趣,你个小厮也识文断字的么,怎么偷个砚台去?& 
   水生自是认得慕容薇的,见月姑一个劲给他使眼色,当然是直呼冤枉:&姑娘,小子怎认得字,小子大字不识一个啊,他们非说我昨晚乘夜偷走了砚台,小子冤枉啊,小子哪里进的屋去?& 
   慕容观恼道:&你个狗东西,不识字你不会偷了出去卖?我这可是个好砚台,值不少钱呢。& 
   慕容婉儿也是一脸的清嘲:&可不是,谁还真当你个小厮要写书作画不成?怎么这会子看着有些眼熟呢,哎呀,你不是水生么,姐姐,她不是你奶娘的儿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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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薇却是没回答她的话,只认真捧着那砚台,忽然嘴里发出一阵惊叹声:&二哥,今个我可算是长了见识了。二哥你这砚台是不是最极品的砚台啊,听说只有皇宫里有个这种砚台呢。 
   慕容观被她说得莫名其妙,&我这砚台虽说不错,还没那么好,哪能跟宫里的比。妹妹没见过,可不要乱说。&嘴角带着丝讥讽,好似嘲笑她没见识。 
   慕容薇也不恼,倒是一脸吃惊的样子,带了丝疑惑:&二哥可是确定?我还以为这是那上等的砚台,天阴不淡,天热不干,要不然这过去一晚上了,里面这墨汁还新鲜着呢。那这倒怪了,你说这个小厮也不识文断字的,既是拿去要卖,还磨着墨干什么?莫不是有那识文断字的胆大偷了二哥的砚台,见败露了,便嫁祸给这小厮么?& 
   慕容婉儿和慕容观兄妹二人顿时脸色全变,没想到就个小小疏漏就被她揪了出来。
正文 挠心挠肝
今早慕容婉儿来找慕容观时,他正磨墨作画呢,便随手拿了砚台去嫁祸了水生,哪里知道这丫头那么眼尖,就注意到了这点。他那砚台再怎么好,一晚上墨也干了,哪里还能新鲜着呢?偏偏先前说是那小厮夜里偷的,还说有人看到了,那这怎么圆不过去了。早知道他就换个砚台了! 
   慕容观心中懊恼,见自家妹子急赤白脸地嚷道:&那可未必,谁知道他会不会自己磨墨!& 
   他一听顿时心中叫糟,他比慕容婉儿聪明,这会儿已经发现情势不利,不打算继续下去,打算就此顺着慕容薇给的台阶下了,圆了此事,没想到妹子偏生要闹,待会岂不是自找没脸。 
   果然,她这话一说,慕容薇面上就带了丝嘲讽,眼中的神情更是有几分鄙夷,&是吗,怎的没一并把墨块偷了呢?刚刚没在他屋里搜到墨块,也不知道他是用怎样的神仙手段,竟能不用墨块磨墨,而且这墨汁还调配得这般好,刚好合适画画呢。高,实在是高啊。该报到工部去,让他献上去,好给朝廷增光啊。& 
   周围围着的那一群各院的奴婢们个个这会子都拿异样的眼神看着慕容婉儿和慕容观,谁心里都亮着呢,你说一个大字不识的小厮哪有本事调配画画的墨汁,而且,他又没墨,这事分明是有人冤枉呢。 
   这会子大家看慕容薇的眼神可就全变了,谁都看得出此事是冲着她来的,没想到这位过去不显山露水的三姑娘竟然这般厉害,几句话的功夫,一下子把处境来了个逆转。 
   慕容婉儿一脸灰败,气得挠心挠肝的疼,这死蹄子太狡猾了,一下子她就着了她的道了。 
   慕容观也是闹得没脸,见仆人们异样的目光,正着恼呢,便看到大公子慕容甫和一位锦衣公子路过,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道:&对,多亏三妹提醒,否则哥哥真是冤枉了好人。定是有那识文断字的偷了砚台,见事迹败露嫁祸给水生的。来人,快把水生抬下去好好治,再赏五两银子给他。& 
   慕容婉儿瞪大眼睛,正要说话,慕容观却狠狠扯住她衣袖,示意她不要开口。 
   &怎么回事,一群人都挤在这干什么?&一道略显严厉的声音顿时吓了她一跳,抬眼看到慕容甫,连忙噤声了。 
   周围一群围观奴婢们行了礼,顿时做鸟兽散撒欢逃了。 
   慕容薇这还是回到府里后第一次见到这位大哥,只见他约十八九岁模样,与父亲生得有七分相似,剑眉星目,温文儒雅的样子,只一双黑眸十分严厉,透着迫人的威严,让人看了便心生惧意。 
   听说这位大哥马上就要成亲了,娶的是安郡王的女儿。 
   慕容观最怕这位大哥,此刻伏低做小,低着头道:&没什么,只是在惩罚下人。& 
   慕容薇早低着头躲在后面,她刚刚看到有外客在,怎也不方便见面。
正文 患得患失
慕容甫也是见到两个妹妹在,不好多呆,便道:&既结束了,便好好读书吧。& 
   说罢带了身旁那锦衣公子离开,自然会有人跟他汇报这里的情形。 
   &这是出了什么事儿?&那锦衣公子十六七年纪,天水蓝的织锦掐丝袍,腰束玉带,佩着玉,乌发用玉冠束起,飞眉横鬓,眼锁黑玉,正是少年风流俊俏,好似早晨八点的太阳,朝气蓬勃。 
   此刻他倒是好奇地回看了眼,正见到慕容薇抬起头来,一双慑人的黑眸宛如月影般骤然投射在他平静的心湖上,荡起一阵涟漪。 
   他顿时凝了眼,一时心中一震,见她转过头去,顿时有些失望。 
   想停步看,又觉得不妥,只得向前走去,却是忽然有些神不守舍。 
   慕容甫也是正问自己的贴身小厮司墨,这小子早打听到了情形,此刻笑着说:&公子刚刚来晚了,可是没看到一出好戏呢。& 
   这小子惯是聪明机灵,这会子绘声绘色地把方才的事给叙述了一遍,还把他们的对话都给复述了,模仿得惟妙惟肖的,逗得慕容甫也是笑了好几回,指着他笑骂:&你小子还真适合去说书呢。& 
   只是笑着又想起方才之事,分明是老二为难三妹呢,不由皱眉,自己家后院这点子事,他平日是不关注的,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对于母亲的做法也很是不以为然,自己是嫡长子,谁又能跟自己争抢家业?别说那周姨娘没儿子,就算有儿子又能如何,谁也越不过自己。 
   没想到那个从没注意过的三妹怎么突然间变得这般聪慧了,很是有些惊奇。 
   只是这毕竟是自己家的事,终究不方便在外人面前多予置评,只立刻转了话题:&安然,你不是说要看我那幅古画么?& 
   萧安然却有些神不守舍,他当然也从方才的事听出了许多讯息,但别人的家事他自然不会当面说什么,人家兄妹再闹,那也是人家的事。那女子真个冰雪聪明,一场风波反被她占了上风去。 
   忽然他想起什么,心头一惊:&姐夫,方才那位穿绿衣的是不是就是三小姐?那不是&&先前外面都传她落水自尽了&&& 
   他心中有些极度失落,那个女子是喜欢风郁的吗?竟为了他自尽?他心里否认,目光便带了些自己也说不清的急切看向慕容甫,想从他那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好安抚自己七上八下的心。 
   慕容甫蹙眉:&是三妹没错,但这话怎说的,没得毁了三妹的名节。父亲都说了,三妹只是自己不小心坠入水中,恰被风郁救了的,也不知道怎被那些人乱传一气,风郁自己都已使人传消息澄清了,安然不要相信那些谣言。你看今日的事也知道她不可能是那样的女子。& 
   慕容甫话是这么说,实际上他自己也知道当日的事是怎么回事,但这话他不会提,自己这做兄长的怎能娶败坏妹妹的名声呢? 
   而且三妹都变了个人似的,想是再不会行那有损名节之事的。 
   萧安然得了他的否定,顿时整个心像绷紧的皮球陡然松了下来,&对,是安然无状了,三小姐是大家闺秀,那些子小人真是可恶,怎可如此败坏女子的名声?&
他自己心内其实也不相信呢,那样一双眼睛,如此清澈,仿佛能直接看到他心扉一样,怎可能随意轻生,外面的流言竟说她胆小懦弱,结巴,还笑她傻,他刚刚看到的却是一个钟灵毓秀的女子,若非自己亲见,定被那流言误了去。 
   反正,反正她定不会像传言一样喜欢风郁的,风郁可是她姐夫呢。 
   萧安然像得到了救赎似的,整个人顿时又生机勃勃起来,却又想到那些流言,很是气愤,那个女子合该是众人称颂的,怎能受如此侮辱,回去定要使了法子消弭那些流言才是。 
   而慕容薇这边厢只抬眼看了过去,根本没注意到秦安然如何,连忙着人扶水生回去休息,月姑感激地跟她道了谢,跟着照顾儿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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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薇笑着看向慕容观说:&二哥,既然这砚台是四妹借去了,我也就不夺人所爱了。二哥可别忘了找出那起子敢偷东西的恶奴才是呢,若是日后再被摸去什么,可怎生是好?& 
   慕容观被她说得脸阵青阵白的,干笑着:&好,今个多谢三妹了,哥哥这就去查。& 
   &那我这就不打扰二哥了。&说罢也不理会婉儿,领了绿儿几个意气风发地走了。 
   绿儿几个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腰背挺直着,好似打了胜仗的得胜将军似的,满脸容光焕发。 
   自跟了慕容薇这主子,还是他们第一回打胜仗,一扫多年的怨气,那走路都带风的,飘起来了。 
   慕容婉儿见她们那样儿,气得心口子疼,跺了跺脚:&哼,来日方长呢,小蹄子,有的是机会整治你个小娼妇!& 
   慕容观摇摇头:&下回你别扯上我了,这丫头真个厉害啊,妹妹,你也别跟她制气了,你不是她对手啊。& 
   慕容婉儿鄙视地看着自己哥哥,&有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么,你不帮拉倒。&说着自己个气冲冲地去了。 
   慕容薇出了松园,见绿儿她们的样儿,摇了摇头:&这点子事,也值得你们高兴,让别人见了,还以为你们多没见过世面呢。& 
   秋芳笑着说:&我们是高兴啊,跟了姑娘您这样的好主子,以后也不怕欺负了。以前,嗨,以前的事也别提了,今后咱们定会好好服侍姑娘,好好做事。& 
   慕容薇扫了她一眼,心下了然,知道今天自己保住了水生,更让这些下人归心了。这府里说实际的也像个公司呢,怎么让员工为你做事,还对你忠心,那就看自己的本事了。这府说是主子的府,实际上也是奴仆的府,不会御下,那就成了聋子瞎子,对很多事情两眼一抹黑,什么也做不成的。 
   只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很多人还需要考校。 
   正想着,迎面便看到一位二八佳人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浅粉的宽袖衫,外罩了件对襟月白撒花绣纹牡丹半臂褙子,官绿百褶裙,显得清新高雅而又不失娇俏,一步一生莲,鹅蛋脸,丹凤眸,挺直的琼鼻下樱唇不点而红,挽着桃心髻,发上戴着珍珠头面,俏生生好似一朵牡丹绽放,雍容典雅。 
   慕容薇连忙行礼:&大姐!& 
   慕容兰眼角上挑,那眼神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意味:&呵,三妹现在真是不同了,啧啧,真是厉害了呢。&
正文 一耳光
慕容薇一听这话有点想找茬的意思,知道她定是为了之前自己和风郁的流言着恼,那日庙里的事难保与她有关。只是自己也没必要和她为过去慕容薇做的事跟她闹,只淡淡笑着,&大姐说笑了,再怎么不同也比不上大姐国色天香,雍容华贵。& 
   慕容兰见她那恬淡的神态心中不由恼恨,尤其这丫头的五官其实比自己还要美三分,以前没发觉,现在她无论行止做派,气质风华都透出一种大家风范,把她那沉静中透着轻灵的气质衬托得更加超凡脱俗。现在还只是年纪小,五官没长开,再大点只怕会更加风华绝代。 
   慕容兰心中生出一股嫉恨之意,一个小妇养的庶女,凭什么比她还美,以后还不得抢了她的风头去? 
   她心里最得意的就是有风九少这个未婚夫,让她成为京城少女艳羡的对象,而她自己也是一副好相貌,堪称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慕容薇和风郁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的,已是让她不满,哼,昨个怎么不毁了你个小蹄子,现在在我面前倒摆起谱来了! 
   慕容兰心中一时生怒,忽然抬手&啪&的一个耳光打在慕容薇左脸上! 
   慕容薇根本没想到她突然发难起来,直到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才反应过来。 
   她心里的火腾的就冒起来,一双乌黑的眼眸冷冷望着慕容兰,那慑人的目光看得慕容兰一时竟有丝生怯,忽然反应过来,冷笑道:&你瞪什么,不过一个小妇养的,我打便打了,也好教教你什么叫礼义廉耻,免得再做出有损我慕容家名声的事。& 
   慕容薇双手紧握,差点就没忍住上前也甩她一耳光。 
   好,真的很好,从上辈子到现在,还是有人第一次甩她耳光。 
   可是她更加明白自己的处境,慕容薇是嫡女,而她只是个庶女。妾,说难听点的也不过是个奴婢而已,庶女又算什么,就算慕容薇打了她她也只能忍着。 
   绿儿几个又是气愤又是难受,上前扶住慕容薇,怕她会受不了。 
   就是慕容兰身边的丫鬟也有些惊愕,以前大小姐对她的这些个妹妹向来是无视的,还从没向今日一样过。 
   慕容薇推开丫鬟,朝她进逼了一步,正在慕容兰脸色微变时,忽然笑了起来,&大姐可打够了?虽然我没做过什么有亏名节的事,但大姐是长姐,教训我自然是可以的。& 
   说着忽然眼眶一红,眼里满是水雾,委屈道:&只要大姐你出气就好,妹妹便让大姐打个够,不如大姐这边脸一并打了吧。& 
   说着抬起头,还似乎真等着慕容兰打一样。 
   慕容兰一时被她弄得进退不得,那话是指摘她无礼虐待庶妹,还一副委屈的样子让她继续打。她一时气得心肝疼,眼看周围路过的仆人越来越多,围在一边嘀嘀咕咕,脸色阵青阵白。 
   这死蹄子还真当自己算什么了,&哼,我今个便好好教训你,你以为我不敢打吗?& 
   她一挥手高高扬起手,狠狠落下,却听一旁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住手!& 
   但在看到来人后慕容兰更是心中生恨,果然,那一巴掌终究还是落下了,清脆的声音响起,慕容薇白皙的右脸顿时红肿起来。 
   &兰儿,你!&那如竹如兰的男子脸色微变,不是风九少还是谁?
正文 可打够了?
今个风郁一身天青色色直缀竹纹绣衫,脚蹬透空官靴,腰束宽幅扁丝嵌玉腰带,佩着玉,乌发用银冠束起,顶上镶珍珠,越发衬得他面如冠玉,宽阔的额头下面此刻那双黑眸闪过一丝不悦的情绪。 
   风家和慕容家既是簪缨世家,彼此关系亲密。风郁和慕容兰又是从小定亲,关系不像别的未婚男女那样守礼,风郁也常来找慕容甫,但今日来却又别有原因。 
   昨晚回去之后,他眼前一直浮现慕容薇的音容笑貌,一整晚竟有种辗转难眠之感,今日一早便干脆到了慕容家。 
   没想到一来却看到慕容兰居然狠狠打在那少女娇嫩的脸颊上,见慕容薇整个脸红肿起来,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怒气。 
   这股怒气来得太快,太急,让他一时竟有些难以自持,但他很快又镇定下来。 
   &兰儿好端端的的怎么打起妹妹来了?&风郁一出现,顿时在场女子的目光便唰的一声转到了他身上,那人如月如竹的气质仿佛谪仙般让人兴起膜拜之感,偏他笑容亲和,更是惹人爱慕。 
   慕容兰委屈地跺了跺脚,声音娇柔:&郁哥哥怎说的,好像兰儿很不讲理似的,还不是妹妹请我打的嘛。& 
   慕容薇目光淡然,明明她整个脸一片狼藉,偏偏不让人觉得凄惨,只觉得那个人只那一站,便是一道不褪色的画卷。她往前一步,越发靠近了慕容兰,声音带着丝颤抖委屈:&没关系,只要大姐姐高兴,就是毁了妹妹的脸也无妨。姐姐,可打够了么?& 
   她步步紧逼,看似每步都轻松,却像踩在慕容兰心尖尖上,压着心跳,让她整颗心像陡然被她给扼住了似的喘不过气来。 
   那带着水雾的眼眸看似楚楚可怜,眼神却似透进慕容兰心底,让她发憷。 
   这还是头一回她看到这样慕容薇有如此可怕的眼神,看着云淡风轻又委屈,可是深处却透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冷意和锐利,直透心底。 
   她一时竟生了惧意,朝一旁风御走去,竟不敢再跟慕容薇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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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郁眸光有些复杂,见她那委曲求全的眼神和话语,慕容兰这是想毁了她的脸吗? 
   今日一见,忽然觉得她似更美了,更生一股怜意在心底回荡。 
   &三妹妹身体还未大好呢,兰儿怎也得顾着她的身体吧?何况若被人知道,定要说你虐待庶妹了。& 
   &我怎会虐待她呢,哼,我只是教教她规矩而已呀。三妹,大姐也是为你好呀,回去后好好想想我说的话,看看女戒。&慕容兰眉眼上挑,目光瞥向风郁,见他眼神直往妹妹身上瞧,不由又气又恼。 
   慕容薇欠身行礼:&是,妹妹谨记姐姐的教诲,他日定会交上功课。& 
   那声音里的含义只有她自己明白,来日定当奉还。 
   谁让她一时不痛快,她便让她一世不痛快! 
   说完,竟是看也未看风郁一眼,由绿儿和香桃两个丫头扶着走了。 
   风郁没想到她竟是看也未看自己,顿时有种被人彻底忽视的失落感。人有时便犯贱,往日慕容薇见了他便双颊酡红,眸含情意,殷殷切切送他荷包,他却厌烦得紧。这会子慕容薇冷落他,他却倒上心了。
风郁跟身边小厮吩咐了几句,便淡淡道:&兰儿,我来找兄长的,他可在府中?& 
   &在呢,说安郡王世子也来了。&慕容兰见他神色不定,也不想再把话题转导慕容薇身上,今日见风郁的神态她忽然冒出强烈的危机感。 
   他们自小就相识,虽说爱慕风郁的女子很多,可自己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妻,那些子女人也只能恨得牙痒痒的,能站在风郁身边享受他温柔的也只有她。 
   可是现在她却有些不安,总觉得风郁有些与平日不同。 
   这边厢绿儿几个已经扶着慕容薇回到墨园,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这会子回到墨园,绿儿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姑娘,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大小姐她太过分了。& 
   慕容薇笑了起来,&哭个什么劲?瞧你们一个个眼皮浅的,姑娘我是那受点委屈就哭的人么?& 
   香桃抹着泪:&奴婢给姑娘找了药膏涂上。& 
   她刚一边忙去,外面冬芳拿了个白玉瓶进来了,&姑娘,方才风少使小厮送了药来,说给姑娘的。& 
   慕容薇挑眉,眼含讥嘲,姐姐打了她,他倒送药来了,做什么红脸白脸的,真真没趣。 
   秋芳接过药瓶打开闻了闻:&姑娘,这好像是极少见的玉露膏呢,抹上姑娘很快就消肿了,还是风少人好,知道心疼我们姑娘,以前&&& 
   绿儿睃了她一眼,这丫头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心疼?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出去指不定别人认为姑娘跟风郁有什么暧昧呢,姑娘现在可不像以前喜欢风少了,今个看也未看他一眼。 
   秋芳倒好似未见绿儿的眼神,殷切地上前:&姑娘,奴婢给您抹了药吧?& 
   慕容薇心内不喜,只接过玉瓶:&我自己抹便是。风少是我姐夫,他送药也不过尽兄妹之情罢了。很快他便要跟姐姐完婚了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屋里几人哪有不明白慕容薇的意思,是告诫他们莫要再拿风少说事,她也不想跟姐夫扯什么于礼不合的关系。 
   秋芳顿时脸上一红,有些讪讪地说:&我去端了药来,姑娘该得喝药了。& 
   冬芳见了,若有所思,掩眉只在一边,并不说话。 
   那药倒也真个是好,慕容薇闻了之后但觉味道清新,涂了点在手背上试了试,没问题之后才抹到脸上,过一会子便觉得清凉许多,疼痛也消去了。 
   绿儿见慕容薇如此谨慎,心中更是赞佩。 
   姑娘真个聪明,不管谁送的药,也不能立刻就用,万一有那起子心思的在里面放了什么,涂在脸上毁容了怎办? 
   秋芳端了药来,慕容薇喝了,这时便看到周姨娘眼眶红着就进来了。 
   慕容薇心中生恼,这是哪个作死的告诉她娘的,不是故意惹她心烦么? 
   一见慕容薇的脸,她顿时捂住嘴,用手抚着她的脸,哭道:&薇儿你受委屈了。&
慕容薇一怔,在她温柔悲戚的目光下也不由有些鼻酸,看了眼绿儿,绿儿倒是个通透的,立刻领了丫鬟们离开,留他们母女在此叙话。 
   &娘,我没事的。& 
   周姨娘搂住她低泣道:&别说了,都怪娘,若娘不是妾,怎会让我的女儿被人欺负?& 
   慕容薇被她一哭,心中难受,便红了眼眶,想到自己前世的父母亲人,自来到这里后处处小心的无力,也哭了起来。 
   两母女相对而泣,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薇心情平复了,擦着眼泪:&娘,这不能怪你。当初你也是为了救外家啊。& 
   周姨娘提起此事,眼神柔和许多,她自己是不指望了,但起码娘家起来了,将来不管自己还是薇儿都有个依靠。 
   &薇儿,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现在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将来,将来找个好人家,不管怎样,也不要给别人做妾,哪怕是皇室的妾也是一样。女人啊,还是名分最重要。今天的事,娘也不能帮你什么忙,你也没个兄弟依持,只能靠你舅舅表兄了。&周姨娘苦口婆心地说着掏心窝的话。 
   慕容薇一愣,忽然想起这些年,慕容老爷竟没再添子嗣,顿觉奇怪。 
   在五妹慕容倩儿之后,好些年都是没有新生儿降临。 
   这会子她不动神色地拉着周姨娘的右手,认真地说:&娘,我省得。您不是一直在吃药调理么,指不定很快要给我添个小弟弟呢。& 
   她神情娇憨又讨喜,惹得周姨娘也笑了起来,睨了她一眼,眼神却有些黯然:&哪是那么容易有的,这些年也&&& 
   她似乎陷入沉思之中,并未发觉女儿的动作竟然与那大夫搭脉一样。 
   待片刻慕容薇收回手,脸色却有些阴沉不定,眼神也陡然冷厉得吓人。 
   早该想到的,这么多年竟一个新生儿没有,显然不正常,原来竟被人使了药! 
   前世自己的外公是个老中医,从小自个便跟在外公身边,也学了一手医术。这种药绝不是常有的绝子汤那种,她也只是隐隐感觉到不对劲,若说哪里有这种药,便只有皇宫了。大夫人的表姐丽妃娘娘那,想是不会缺。 
   那些太医也不可能感觉不出来,只怕是不愿意涉及到这深宅大院的内斗吧? 
   只是庆幸的是,周姨娘这些年一直在吃药调理身体,其中有药材可能与其反冲,并未让她绝育,只要找到病根,调理过后还是能有机会怀孕的。 
   自己这几年定是要嫁人的,若是母亲能有个孩子傍身是最好。 
   此事还得细思量。 
   &娘,肯定会有小弟弟的。女儿想吃桂花糕呢,娘亲手做的最好吃了。&她撒娇地挽着母亲的手臂。 
   周姨娘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有些感慨:&还真是好久没做了。好好,娘给你做,娘那还有些桂花。& 
   慕容薇本就是要去查探,此刻当然不会拒绝,两母女出了墨园,便去了云阁。
待到了云阁,慕容薇这才仔细打量起此处的摆设,主屋是一明二暗的格局,中堂做了待客之所,东间是母亲的卧房,西暖阁做了书房。 
   周姨娘使丫鬟去找了收藏的桂花,兴冲冲地去厨房做桂花糕,慕容薇便在屋中查看起来。 
   西暖阁里正北摆着黄花梨的博古架,放置着一些古玩。东面是一排红木镶螺钿书格,西面一个红木镶云石大圆柜,放置了一些字画卷轴。南面开了两扇雕花轩窗,摆放着书案,上面放着着笔墨纸张。窗前还放着数盆鲜花,慕容薇一见那花,忽然就心中一跳。 
   那花的颜色艳得似乎有些妖异,竟似比别人家的花更加鲜艳,迎风招摇着,还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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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薇走上前,低头闻了闻,指尖捏了捏那红色花瓣,指尖便染上了一层红色粉质,她细细闻了闻,脸色微变。暖阁里摆着小熏笼,这会子正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气,只是那气息闻着虽然清新,却与此物很是相似的味道。 
   她真没想到那药竟是下在花上的,自己母亲又是个最爱花之人,常是亲自料理的,加上熏香,时间一久怎能不受其害? 
   其他姨娘那里恐怕也是如此,那就难怪他们无法有孕了! 
   这会子周姨娘笑着进门,&薇儿,一会子那桂花糕便好了。& 
   &姨娘,这花开得真是好呢。& 
   周姨娘听她夸起自己的花,颇有些自得:&可不是,那盆兰花,老爷刚送来时病恹恹的,我精心照料着,见了的都说开得好呢。& 
   慕容薇心内叹气,那下了药的兰花开得好,可却是要人命的玩意儿。只是周姨娘身边显然有内奸,她父亲不会送有问题的,这花定然是在这里才被下药的。 
   &姨娘平日都自己照料的么?您这熏香味道真不错,女儿能不能讨点儿熏屋子去?&慕容薇笑眯眯地问。 
   周姨娘并未注意到异常,只道:&也不是,平日也有丫鬟看着。这熏香是府里派的,你要的话就让春莲给你带些回去。& 
   慕容薇掩眉,笑道:&那倒是好。& 
   只是,总得想个办法,让自己母亲不再用这些东西才是,她素日用惯了这些,没有合理的理由终难让她相信。或许只有舅家可用,这府里的人,竟没有可信的。 
   过些日子正是大舅生辰,倒可寻个机会出门道贺。 
   慕容薇吃罢了点心,刚刚回到墨园,香桃便拿了个洒金帖子进来了,叽叽喳喳地说:&姑娘,靖王府使人送了帖子来,明个靖王妃寿辰,邀您去赴宴呢。& 
   慕容薇一怔,靖王府在大秦朝权势显赫,靖王妃还是先帝的公主,那是什么身份,就算邀人赴宴,也该是请了大夫人与她嫡子嫡女,哪可能邀她个庶女去? 
   月姑正打了帘子进来,看眼睛有些浮肿,但是气色倒不错,一进门听得这消息,忍不住喜道:&恭喜姑娘,这可是个好机会呀。那里定都是皇亲贵戚,贵妇闺秀,若你去结识些手帕交,以后他们有些子诗会什么的,定会邀你,在闺阁中有些名声,将来也好&&&
&月姑,你说什么呢。&慕容薇连忙打断她的话,跺跺脚,可是不依了,这怎么扯着说起她婚事来了? 
   香桃却是个泼皮的,笑嘻嘻说:&姑娘,月姑嬷嬷说得可是正理呀,您还是赶紧找个好姑爷呢。& 
   慕容薇点着她额头笑骂道:&你个小蹄子春心动了呢?要不要我给你配个小厮算了?& 
   香桃顿时满脸通红,扭头便跑:&姑娘欺负人!& 
   慕容薇摇头,心中却满是疑惑。 
   按说她应该没这个资格去赴宴的,也不知靖王府究竟为何&& 
   她不可能拒绝这种邀请,明日去见见倒也无妨,也不必怎么看重,但母亲的事情却是紧要去办的。 
   她虽然并不看重此事,但第二日一早,几个丫头却都忙开了,绿儿给她挑了一套极华美的袄裙,慕容薇摇了摇头,并没选哪件。 
   她选了天水碧的绣菊纹衫子,搭了件银红撒花马面裙,外是淡绿宽袖褙子。清雅端庄,再配了几样既不出众也不难看的发簪珠花,整个人显得既不抢眼却也不太过低调,恰是中游。 
   秋芳正端了早点过来,见她这身打扮,诧异道:&姑娘怎得不穿抢眼点呢?今个去的可不是一般府邸。& 
   慕容薇笑道:&只是去赴宴而已,没什么必要。& 
   才进来的香桃撅了撅嘴,虽说自家姑娘生得美,但人家说呢,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姑娘却好似对此不怎么上心。 
   慕容薇随意用了早点,这才施施然带上绿儿和香桃出门了,秋芳被她留下处理内务了。 
   待到了二门客厅,便见得大姐慕容兰已到了,正在客厅中跟四妹婉儿聊天,一个个都打扮得光鲜亮丽,可比她出众多了。 
   慕容婉儿也去? 
   慕容薇心中奇怪,这时又看到一位穿鹅黄拂柳穿花衣裙的少女朝她笑着,比她大一两岁年纪,看着斯斯文文的,算不得特别美,笑起来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让人心下喜欢。 
   &二姐也要去呀?&慕容薇倒挺喜欢这位姐姐,挽了她手臂进了客厅,笑着给大姐见礼,仿佛昨日根本没发生矛盾似的。 
   &是呀,大姐,四妹,怎的这次靖王府把我们姐妹都邀去了呢?&慕容月笑吟吟地问着。 
   慕容兰扫了三妹一眼,见她仿佛没事人似的,心中却是怎么都有些闷。慕容婉儿也有些纳闷:&谁知道呢,我也正奇怪呢。除了五妹年纪小没请,竟把我们都请了。不过今日倒是个好日子,啧啧,三姐这衣服穿的,你也不好好整饬下,待会可莫丢了咱们府的脸面才好呢。& 
   慕容薇淡淡道:&有几位姐妹在,我本就不出众,何必凑那个没趣呢。& 
   慕容兰哼了一声,&你倒是明白呢。& 
   听这话她心里倒是舒坦了,想起慕容薇虽然颜色不错,但自己也不差啊,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是嫡长女,各方各面都不是这个妹妹能媲美的。自己又何必跟这个妹妹一般见识,没得丢了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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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美男子
慕容薇也懒得与她们制气,只笑着跟二姐说着话,二人倒是相谈甚欢。 
   过一会儿外面婆子来请,说夫人和公子已经乘了车了,让几位姑娘分坐两辆车一并去。 
   早有丫鬟婆子在一旁候着,大姐和婉儿坐了前面的车,慕容薇和二姐便坐了后面的车,再加上丫鬟婆子的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慕容府。 
   靖王府在慕容府隔了一道街的地方,并不算远,整座府邸约占了大半条街,离得还远,便觉得重楼深深,连绵起伏,高大的府门前竖了两只石狮子,威武雄壮,豪奴卫士立于两侧,好不威严。 
   今日靖王府喜气洋洋,门前早有迎客的人,大哥慕容甫下了车,而他们女眷却从二门处进去。 
   待下了车,早有那王府中管事娘子前来迎接。 
   慕容月蹙眉:&三妹,怎的今日各家似都来了不少女儿?& 
   慕容薇一看,还真是如此,此事真的颇为怪异,按说只是靖王妃生日,邀了如此多各家闺秀,却是为何? 
   今日男客是在前院做客,女客都是在后院,一时间花团锦簇,暗香缭绕,环肥燕瘦看得人转不开眼。 
   正此时,靖王之女青黎郡主笑着走了过来,亲热地拉着慕容兰的手道:&好姐姐,刚刚还跟湘儿说你何时才到呢,你今日啊,可得做几首诗才行。& 
   青黎郡主年方十四,生得秀美,一双黑亮的眼眸顾盼生辉,朱唇嫣然,笑语殷殷。她穿了一身今季最流行的万字纹桃花色云锦衫,系着水粉十幅月华裙,云丝做腰带,打着宫绦,佩着香囊玉环,头上一支金凤衔珠的簪子垂落九缕南海鲛香珠儿,颗颗浑圆,异香扑鼻,很是珍奇。 
   慕容兰打趣道:&今日可是王妃寿诞,怎的又叫我作诗,等几日你开诗会再写也不迟。& 
   大夫人正跟几位贵夫人说话,似听到什么消息,皱了皱眉头,看向几个庶出女儿。 
   青黎笑道:&今日虽说是母亲的生辰,可她想趁此机会也开个诗会呢。今日来了这么多各家闺秀,不做点诗画歌舞给母亲拜寿,岂不是无趣?& 
   慕容兰颇有些诧异,直觉青黎定是有什么瞒着自己的。 
楼主我是怪兽我会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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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薇看了看四周,这儿说是后院,实际上与前院只隔了个花园而已,那些贵夫人们早被迎进后堂坐着,只有各位小姐在花园各寻了去处三三两两聊天。 
   不远处一处二层小楼上,正有个少年百无聊赖地望着下面花团锦簇的少女们,&哥,这就是见面礼吗?& 
   那少年身长玉立,只一身简单的白色直缀,腰间系了深色玉带,佩着玉,黑鸦鸦的乌发用玉冠挽起,如瀑倾泻,秀眉横鬓,凤眸带着丝玩味,明明是一张绝世的俊颜,赛过潘安,只可惜左眉一道疤痕破坏了美感,仿佛白璧微瑕,颇为遗憾。
少年惫懒地靠在栏杆上,修长的身躯肌理流畅有力,使他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般优雅迷人却又充满了危险感。那张精致的脸美而不妖,当人看去,分明是一位浊世佳公子,风/流少年郎,如果他此刻表情不那么欠揍的话,或许会更好。 
   &二弟不喜欢吗?看这满园春色,可都是为你呢。&一旁传来一道低沉含笑的声音,却是一位二十来岁的男子,一身秋香色绣金边的直缀,腰束犀带,五官棱角分明,剑眉星目,下巴有些方直,便显得十分刚毅爽直,一双眼睛精光内敛,太阳穴微鼓起,显然是练武的高手,身形修长,比少年还要高些,站如青松,气定神凝,气质完全与少年不同,却有种军人气息。 
   少年翻了翻白眼:&大哥可别打趣我了,要是我跟大嫂说这些是给你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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