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伤病没有受多大伤阿,怎么现在开始走麦

安东尼:我正在带着严重的肩伤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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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1月8日,ESPN消息,纽约尼克斯队球星卡梅罗-安东尼表示,自己正在带着严重的肩伤打球,需要不断地进行治疗。过去一个月时间,安东尼一直在和肩伤作斗争。“这很糟糕,”昨天战胜雄鹿队后,安东尼告诉《纽约每日新闻》。“有些时候你感觉不错,有些时候就会感到发紧。在一场比赛中,你做出特定的动作和投篮都会感觉发不上力。所以我需要找到解决办法,如何在这种情况下比赛。哪些方式是有效的,而哪些没有。当然,我一直在接受治疗。”昨天安东尼砍下26分10助攻6篮板,帮助尼克斯队结束了六连败。本周早些时候他曾经砍下过30分,但是由于肩伤的原因,在之前的三周时间里他的投篮表现一直很挣扎。“唯一一件能够帮助肩膀恢复的方法就是休息,”安东尼说道。“但是我们每隔一天就有比赛。这是艰难的一个月。”安东尼还表示,他并没有计划缺席比赛,需要主帅杰夫-霍纳塞克以及队医来决定他是否出战。“还没有,还没有,”安东尼谈到缺席比赛的可能性时说道。“尤其是现在我们正全情投入到比赛当中,有机会将胜率重新拉回50%以上。”整个一月份尼克斯队将会打17场比赛,对他们来讲这是本赛季赛程最密集的一个月。过去10场尼克斯队输掉其中8场,他们正努力打出反弹。安东尼表示他最早是在12月11日对阵湖人的比赛中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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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藻海”是北大西洋的一部分,是一片广大的你祸水域。因为在这一带水域漂浮着一种叫马尾藻的海草,所以人们给它取名为“藻海”。据传说,“藻海”里有百年前的船只仍然在漂游、腐烂,因为无风扬帆而受困,长久地陷于盘结在一起的海草之中,
  藻海的北面以墨西哥暖流东进构曲线为界,西而和南面以墨西哥暖流的回流和北赤道海流为界。“藻海”的位置是在西经40度至70和度北纬25度至31度。
  现代的海洋历史学家们观察到:过去所说的多数远洋船只在“鬼三角”失踪的神秘事件,实际上都发生在“藻海”里。
  在“藻海”的下面是多样化的海底。巨大的海底山脉——北大西洋海岭,由北向南伸展着。在其他深水层,有表面起伏的百慕大高地,还有哈特拉斯和艾比索尔深海平原。在漂浮的海藻之下,绵延着极端不同的地形,它们之间的悬殊之大,恰似月球的黑暗面和光亮面之间的差别那样分明。
  时至今日,乘坐动力强大的船只、飞机、甚至宇宙飞船的旅行者们,依旧陷进“藻海”而永不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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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无线电失灵
  那个紧急事故按钮根本不是一个按钮,而是一个安装在通讯控制台右上角的光亮而鲜红的刀式开关。它安装在一个保护罩内,在按开关以前,必须先把罩子打开。空军上尉理查德·杰克斯,打开罩子和按下开关所用的最短时间是一、二秒。这样一段时闻是很长的。
  这个控制台,是由彼得·戈德马克公司一个“维修-装配”哥伦比亚广播系统的工程师设计的。未必言明的一点是,他要进行一年一度的回访,以便更新和维修这个装置。
  杰克斯上尉受命执行24个月的操纵控制台的值班任务。在他签署了关于这台设备的安全报告之后,他的第一个疑问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他的前任约翰·费里曼少校对他说:“那艘宇宙飞船是什么时候在发射台上烧毁的,那三个宇航员是什么时候烧死的,你还记得吗?现在,我们不是扣发消息,而只是延缓它,以便当再次发生事故时,在全世界听到我们的三个人死去以前,我们能够按下开关。”
  杰克斯心里老是惦记着那里有一个紧急事故开关,随时准备去按它。
  象平常一样,电视里的播音员沃尔特·克朗凯特拥有最大数量的电视观众。其它联播网做了各种尝试,联合了许多广播员和特约演员,也很少挤掉朗凯特的观众人数。
  今天早上,他以大西洋为背景,向那架大的彩色电视摄像机点头说道:“一会儿,我们就可以直接听到由飞行控制系统发出的声音。这次美苏联合空间探索所取得的成就,比我们期望的还要太。三个美国宇航员,已经在俄国空间发射台上呆了整整一个星期,双方合作是很完美的。几分钟以后,两艘宇宙飞船就要离开发射台而返回地面。发射台即将被推开啦!”
  克朗凯特身后的背景改变了。现在,他正在美国航空母舰新奥尔良号的驾驶台前,继续广播说:“你们知道,新奥尔良号航空母舰正停泊在大西洋上,它是主要的打捞船只。它的直升飞机正在待命,它的蛙人都已配好。我们都在等待着宇宙飞船脱离发射台而重返大气层的时刻的到来。”
  在电视摄像机的镜头之外,一位助手用拇指和食指打了一个C 型暗号。克朗凯特领会了他的意思,接着广播道:“在播完这条消息之后,我们将转向阿波罗十九号的溅落。”
  今天早晨,大约有一亿零八百万电视观众收看了一个一分钟的广告节目。它是一部价值一千二百万美元的史诗片,片名叫做《百慕大三角》。广告节目把查尔顿·赫斯顿、史蒂夫·麦奎因和阿利·麦格劳推为明星,而把马龙·布兰多誉为“鬼船的船长”。
  在那些电视观众当中,也许有一百万左右的人转向他们的同伴说:“嘿!阿波罗十九号不是正要落在‘百慕大三角’的中央吗?”
  今天早上,根据新奥尔良号舰长、海军少将贾德森·袄尔格林报告的情况,在这艘巨大的核子航空母舰周围一百多海里以内根本没有其它船只。
  但是,他说的不对。还有另外两艘船在指定的溅落区以内。
  其中—艘是由白宫授权开去的,无论是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还是美国海军部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另一艘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授权。
  这艘私人勘察船叫“兰普里”号,它离开新奥尔良号不到四十海里。
  它的船长阿瑟·洛夫乔伊站在驾驶台旁,正在着急。深陷的眼睛眯了起来,双颌收在一起,抑制了他那友善的笑容。
  这艘船的小型潜艇叫“黄尾巴”,它已经在水下呆了一个多小时了——起初,它只不过想作一次二十分钟的试潜。
  半个小时以前,兰普里号就已经根本没有电了。任何发电机、任何蓄电池和任何电灯泡都不能发出一点微弱的火花。
  此时在海面上,遇到这种事情真是令人烦恼。
  在他烦恼之时,杰克斯的监测船倾斜着破浪前进,以高于每小时八海里的速度掠过海面。要是它的船长没有睡着的话,他一定会为此面感到非常高兴。
  在理查德·杰克斯上尉的控制台上,安放着四个彩色电视监视器,其中三个向他显示着主要电视网的播放情况。第四个是一个与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连在一起的集中控制器。
  他打着呵欠。今天将是漫长的一天。
  沃尔特·克朗凯特看见红灯亮着。
  “还有不到五分钟,飞船就要离开空间发射台了,”他向他的观众说道,“你们将会听到同时用英语和俄语发出的倒数时问的声音。今天,为了使那两艘飞船重返大气层,两个指挥中心联合起来了。这是在共同计划中的最后一次实验,它将第一次对这两个国家在陆上和海上的回收方法做出直接比较。”
  霍恩点了点头说:“两艘飞船已经密封好了它们与空间站的连接杆。”他用跟睛扫视了一下在电视镜头之外的“两联”钟,又说:“大约两分钟以后,飞船将打开夹紧装置,喷出的够的推动力,使自己脱离发射台。”
  “但是,如果出现延误的话,飞船的指挥随时都准备帮助那些自动装置。俄国人将比我们的小伙子飞得更低,以便达到高速度。他们企图与我们的飞船同时着陆,这是一项十分艰难的任务。俄国人要多飞数千英里,因此,他们将返回得又快又猛。事情一定是很有趣的。”
  “现在,我们已经收到了从空间发射台传来的讯号。因此,让我们转向豪斯顿控制中心和斯科特·华菜士上校。”
  电视的电子魔力顿时把观众从肯尼迪空间中心引向得克萨斯州的豪斯顿控制中心。
  华莱士上校,他是一位34岁的“好老兄”,在科学上,他没有才能;但是在宣传上,他却有资质。在加人空军以后,他很快就在公共关系工作上开始了一种飞黄腾达的生涯;这种生涯,使他必然地被分配去当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的空间计时的发言人。
  现在,他抬起头来,两眼离开了手中的广播稿子,说道:“阿被罗飞船上出现了一点小小毛病。”他停顿了一下,“事情并不严重,只是通讯联络出了一点故障。由于不明原因的电力中断,两个主要的无线电装置失灵了。”他对着摄像散笑了一下,“换句话说,朋友们,这是由子保险丝烧坏而断电的。”他举起一只手来,又说道:“但是,请不要担心。备用无线电已经由电池供电,正在发出讯号。虽然讯号并不明显,但是我们却能听到。请注意,现在让我们收听飞船指挥公羊·琼斯的声音。”
  空军中校琼斯的真名叫霍勒斯。
  他播送的声音渐强起来:“……到分离时间还有九十秒钟!除了两架主要无线电之外,飞船中的一切装置都在工作。现在,转按自动程式,然后计数。”
  磁带计数器用电子计算机式的略带瑞典口音的声调说道:“一分钟,计数!”然后,它从60秒钟开始倒数:“59、58……”
  华莱士微微一笑。“各种机器都闹起来了!”他说道,“但是,只要它们工作正常,我们就可以抽空钓鱼。现在,还剩30秒钟了,一切正常。”
  杰克斯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两艘飞船正式走向了返回地面的轨道,而杰克斯是知道下面这个事实的唯一的人:关于分离的报道实际上迟到了七秒钟。
  在兰普里号的驾驶台上有五个人。保罗·福赛思是这艘船的合股人,也是该船科学考察的指挥者。
  “怎么回事,阿瑟?”他向船长问道.“这只船已经死了。”
  “大概是断电,”阿瑟·洛夫乔伊回答说。
  洛夫乔伊向驾驶台左侧的露天走去。福赛思跟在他的后面。
  “你知道我们在哪里,对吧?”洛夫乔伊低声问道,为的是不让里面的船员们听到他的声音。
  “多少知道一点。”
  “正好在‘百慕大三角’的中心!” 福赛思从齿缝里发出了一阵“嘘嘘”之声,接着说道:“我说阿瑟,你不会相信那种神话吧?”
  “不信,”船长洛夫乔伊说,“在这之前我不信。可发电机为什么不发电?所有的干电池是什么时候同时无电的?”他把手伸进口袋,取出了一只奇怪的手电筒。它看起来就象一支**的枪柄,上面带着一个大的扳机,端部安着一个灯泡。“这是一个船用事故手灯。你用力扳这个扳机。它就能产生的够的电流,把这个灯泡点亮。瞧!”他握住手柄,用力扳那个扳机,里面发出壤壤的响声,但是象花生米大的灯泡却没有一点亮光。
  他向旁边看了一眼又说;“黄尾巴’早该上来了!”
  两艘飞船都掠过了关岛地区的上空。俄国人比美国人飞得几乎低50英里,他们向大气层前进的速度也每小时快3000英里。
  俄国飞船上的广播声音大而清晰;但是阿波罗十九号的广播却含糊不清,而且充满了天电干扰。豪斯控制中心所听到的唯一清楚的话是:“……A-0K(一切正常)。”
  但是,这句话杰克斯却听到两次;一次是在实际时间;另一次是在七秒钟以后(即在集中控制广播里)。他微笑起来。
  斯科特·华莱士报告道:“正象我刚才说的,我们与阿波罗十九号的无线电联系发生了故障。但是,圣迭戈追踪站刚才报道说,飞船正准确地运行在轨道上,大约在二十分钟以后就可以溅落。核子航空母舰新奥尔良号,正停泊在巴哈马**岛以北,大约在佛罗里迭悔岸以东一百一十英里的海面上。过去的一些回收情况表明,我们的计算机能够使宇宙飞船降落在离打捞船几百码的地方。现在,让我们来看一看,公羊·琼斯能够把这段距离缩短到多少码。”
  他停止了解说,观看着面前监视器上的生动画面,画画上展示了阿波罗的艺术家般的表演,它正在掠过地球大气层的上部。
  “新式的热防护罩,允许飞船重返大气层的速度大大加快,”华莱士继续说道。“如果必要的话,阿波罗可以不作全轨道运行。在大约十七分钟之内,我们就可以看到溅落。除了无线电故障之外,任务的完成情况和预计的一样。”他接着说下去,描述了打捞计划,同时,按了一下他桌子下而的“电视警器”按钮。
  在大多数情况下,他向电视网发出警报的意思是:他一会儿就要转向天空了,报道一些新的情况。但是这一次却不然。今天早上发出的警报是:斯科特·华莱士急需小便。
  中央广播协会为格洛里亚·卷切尔提供了一问漂亮的化妆室,当她在这间房子里卸掉化妆品时,她不很感兴趣地看着关于阿波罗溅落的电视报道。
  当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的发言人斯科特·华莱士向散百万观众报道空间使命正在按计划完成时,格洛里亚·米切尔瞪了他一眼。
  她懒洋洋地把化妆室内的电视拨向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电视网,想看一下克朗凯特正在干闪耍她刚好瞧见约翰·霍恳正在播放评论。
  “……刚才,我们碰到了无线电故障。豪斯顿控制中心告诉我们,在我们很难收听到阿波罗发出的讯号时,飞船上的人员却能清楚而响亮地收听到豪斯顿的声音。”
  罗杰·利恩爵士突然醒来了,“普里茅斯·霍普”号游艇的航向出了问题。
  他从换向睡铺上滚下来,赤着脚走上了三层台阶,来到了游艇的楼木甲板上。
  他还没有来到船尾舵手座看那个罗盘,就从头顶上的太阳的角度判断出,“普里茅斯·霍普”号正在逆帆向西航行,
  利恩松开主帆杠,主帆完全翻了过来。他使船尾逐渐转得对着风向,又将船导入了向东的航道。吃过早饭以后,他决定重新检查自动驾驶装置。他没有想到自动驾驶装置已经变得很不可靠。
  忽然灯光齐放,一架半导你收音机开始高声放出“萤火虫”的演奏。演奏中有**的射击、女高音的恸哭和各种喇叭的咩叫。这些声音与收尾的歌词汇合在一起;“……并且把我们引向爱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保罗·福赛思问道。
  “我们又有电了!”船长阿瑟·洛夫乔伊回答说。
  洛夫伊接通了水下报话机,它是采用低顿劳兰式传送装置把声音送到水下去的。
  “兰普里’在呼叫‘黄尾巴’,请回话!”
  肯尼思·奥基夫立即用平较的声音回答说:“我是‘黄尾巴’!我已经呼叫了半个小时,你们老兄到哪里去了?”
  “喂,肯尼思,你们遇到过电力故障投有?”
  “就我所知,没有遇到。怎么回事?”
  保罗·福赛思把话筒放回半导体旁边的磁性夹上。他眼皮低垂着,看着眼前发呆。
  “你怎么啦?”洛夫乔伊问道。
  “见鬼!我不懂这是怎么回事,”福赛思说。“我总预感到要出什么事。”
  “喂,”就在这时,克朗凯特广播说,“我们很快就可以看到降落的实况了。我想,他们在降落时会正中目标的,过去的阿波罗降落总是正中目标。在大西洋上,在美国航空母舰新奥尔良号附近,天气睛朗。现在,我们就要转向那里,收看发自新奥尔良的报道。我们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记者戴维·贝内特,是统筹报道员,一会儿,他就要出现了。”
  然而事情并不象广播里说的那样乐鼓乾新奥尔良上一个雷达信号兵正发现异常,他喊道,“贝克上校,你瞧!”
  这位新奥尔良号的通讯联络官。瞅了瞅雷达装置上的蓝绿色显示屏。
  一个很大的尖峰信号正出现在O·19度上。
  “它是从哪里来的?”贝克问道。
  信号兵把双手摊开,回答说:“不知道,先生。刚才显视屏上什么也没有,现在出现了这个东西。它不是逐渐出现的,先生,而是跳进来的,”
  “继续监视。”贝克说道。他摸起了专用电话,按了一下警报电钮。这部电话直接通着驾驶台。
  “少将吗?我是贝克上校。我们发现了一个情况不明的尖峰信号,它在北面大约40英里的地方,正好在打捞区域以内。”
  不久,他就昕到了喷气发动机的吼叫声:反潜艇飞机从急忙清理好的飞行甲板上起飞了。
  约翰·霍恩说:“现在发生的情况是,他们中断了联系。这件事是在大约半分钟以前发生的。当然,海面上不会有多大风浪,浪涛只不过有三、四英尺高。对于大洋中心说来,这简直不算一回事情。”
  “真是大好的航海天气!”克朗凯特高兴地说道。
  这时,小小的耳机嗡嗡地响了起来,他轻轻地打了一个手势,向霍恩说:“我们刚才得到消息:俄国宇航员,已经成功地降落在莫斯科西南四百英里处。俄国人为他们的软着陆发出了热烈的祝贺。”
  格洛里亚·米切赌乾坐在中央广播协会总部那间灯光柔和的化妆室里,她去摸电话,当抓到电话时,她说道:“请接沃尔特,要快!”
  在接通电话以后,她说:“沃尔特,我一直都在收看飞船溅落的电视,觉得有些东西不够真实。请为我们准备一架录像机。此外,请为我们准备一条通往杰克逊维尔的清晰线路,我要给史蒂夫·盖恩斯打电话。”
  格洛里亚把电话挂上了。她在内心深处却本能地感觉到,某种非同寻常的事情或者正在发生,或者将要发生。
  可沃尔特·克朗凯特却仍在乐观地告诉他的观众说:“刚才雷达追踪站通知我们:他们偏离预计降落点大约一千八百英尺,这段距离只不过比三分之一英里稍多一点。可是约翰,我听说阿波罗具有极好的空气动力特性,他们可以纠正那一千八百英尺的误差。”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看来象白色饼干一样的东西,它在蓝天上跳动着。
  “天哪!你看那是什么!”克朗凯特说道。
  “那就是他们!”约翰说,“看哪!主伞刚好在一万零五百英尺的高空打开,三只伞都张开了。”
  屏幕上映出了在新奥尔良号飞行甲板上的穿着白衣服的水兵,他们正在鼓着掌。
  接着,传来了一阵嘈杂的无线电广播的声音,
  “这是豪斯顿的飞船指挥中心在向宇航员们祝贺,”克朗凯特说道,“指挥中心答应后天要接见他们。现在和宇航员们通话的是打捞部队,它也在向登陆船和三架直升飞机下达命令”。
  远程摄像机映出了关于阿波罗飞船的镜头,它正冲入大西洋黑的海水里。
  就在这时,格洛里亚的头从电视那边扭过来,电话铃响了,她问道:“什么事?”
  “喂,米切赌乾他们刚刚溅落,”十九岁的史蒂夫·盖恩斯说。他是佛罗里达州杰克逊维尔的一位“电子天才”。
  “我知道了,”米切尔**说道,“史蒂夫,我感到好象出事了,你觉得怎样?”
  “那个关于无线电失灵的说法使我费解。我是说,两架主要的无线电不可能同时出现故障,除非有人损坏了它们。”
  她断然决定说:“史蒂夫,你继续收听下去。保持这条线路畅通,由我们来付帐。我要到B演播室去,从那里与你通话。”
  “好吧,”他说。“我想与全国广播公司的卫星建立微波联系。”
  “那太好了!”她说道,“想办法了解正在发生的情况,好吗?”
  “象往常一样,”约翰说,“飞船的底朝天了。”
  “我刚刚收听到关于波罗飞船离新奥尔良号的里程数字,它差不多是四英里。看起来,那种偏离误差到档幕有纠正过来。”
  一架巨型直升飞机在阿波罗的上空盘旋着,三个海军蛙人从里面跳出来,坠入飞船附近的海水里。当一个充气的橡皮环从直升飞机落下来时,他们就象鸭子一样突然潜入水中。
  当海军跳水员把飞船包围起来时,克朗凯特说道:“啊,我们吸取了过去的教训。现在,那些蛙人们要把橡皮环套在飞船上,以便使它浮漂在海水里。另外,舱盖的打开方式和打开时间也与过去不大相同了。”
  “我们仍然没有听到和宇航员们通话的声音,”克朗凯特说,“但是也没有看见任何出事的迹象。”
  可是豪斯顿监测船上的杰克斯打了一个寒战,他意识到出了严重问题。
  杰克斯从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监视器上听到约翰·霍恩上校说;“……以便在打开舱盖以前……”但是,在他自己内部的实时监视器上,他却能看到和听见那个蛙人在徒劳地想与阿波罗飞船里面的宇航员们通话。
  杰克斯打开了紧急事故开关的罩子,这是他第一次因为真正的事故而这样做。他已经来不及和他的上司们商量。在七秒钟之内,他就得决定是否按下开关。他一边在下着决心,一边感到头脑里的时钟在跑着。
  这时,另一些人也注意到了危机。
  “是米切尔**吗?”米切尔房里的电话响了。
  “是的。什么事,史蒂夫?”
  “我不知道那里现在发生的情况,但是我注意到一件事情。我不懂我先前怎么把它疏忽了,可能因为我从来没有同时监视与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的讯号吧,”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事情发生七秒钟之以后,你们才收到声象。你知道,这正如你做一次实况广播一样,难道当某人说了一些污秽的话时,你就不希望及时断掉线路吗?”
  “我在一个波道上收到了豪斯顿接收的广播,”在佛罗里达州的史蒂夫说道。“但是这种广播,比他们向外转播的情况提前七秒钟。”
  “这太好了!”格洛里亚一边说着,一边在一张档案卡上做着笔记,她用这种卡片来记录她每天要办的事情。“史蒂夫,谢谢你,”
  “别客气,亲爱的。我将继续收听和……”他停顿了一会儿,喊道:“哎呀!”
  “怎么啦?”
  “出事了!他们在飞船外面开舱盖:”
  格洛里亚毫不迟疑,抬起头来喊道:“沃尔特,快接备用机!”
  沃尔特扶控制室里回答说:“备用机十秒钟接好。”
  当海军的喷气式飞机到达时,“黄尾巴”正在和兰普里号的水下舱室对接。
  三架飞机尖叫着飞来,离兰普里号的桅杆差不多一百英尺高。在飞机第二次飞越上空时,主机领航员海军中校普雷斯顿·马了说:“……你们的身份。再说一遍,请报明你们的身份。你们是在禁区之内。”
  “这是美国勘察船兰普里号,”福赛思回答说。“能源部授权我们在这一带水域作业。”
  对话中断了一会儿。然后马了又说:“请沿着现在的航向前进。你们是在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的溅落区内。”
  “已收到,”福赛思回答说。“我们知道这一点,但是我们有白宫的许可证。”
  在小监视器上,杰克斯看到蛙人们正在开阿波罗的舱盖。在电视网的控制器上,蛙人们仍然在无声地对着通入飞船的电话讲着。到此为止,情况还没有坏到应当使用紧急事故按钮的地步。
  舱盖已经打开,穿黄衣服的蛙人正在向舱内窥视。杰克斯注视着四乾用一只颤抖的手抓住开关。
  “我的天哪!”那个蛙人很清楚地叫道。“飞船是空的!‘鬼三角’又在作怪了!”
  他跌落在水里。另一个走到他站过的地方,当即倒入飞船里面。
  杰克斯叹了一口气。他按下红色开关。正如他预料的那样,天下大乱起来……
《阿波罗19号》作者:[美] 埃德加·柯莉
第二章 魔鬼之海
  在蛙人打开阿波罗的舱盖之后不到一秒钟,数百万观众看到他们的电视屏幕顿时变成一片空白,然后上面出现了一块牌子:“暂停,电视网发生故障。”
  当时正在东部夏令时间11点6分47秒。电视网技师们在他们的记录本上潦草地写道:“失掉一切播放信号。”
  “在新舆尔良号上出现了点播送故障。”斯科特轻描淡写地说,“这件事情令人难以相信。但是,似乎有人不小心把主要天线给毁掉了。请你们准备好,我们一会儿将继续播送溅落的情况。”
  斯科特耳朵里的“蜜蜂”生气了,它没有讲任何关于主要天线的事情。那是肯·麦克卢尔的声音。非常严厉,并且讲得很快。“斯科特,把他们的注意力蛤引开,告诉他们任何事情都行,我们需要五分钟的时间。”
  杰克斯切断了从发射中心来的一切声象进路;其次,他毁掉了控制台内的磁带盘和录像盘;在销毁了可能录在它们上面的一切资料之后,他才按下了事故开关。
  最后,他发动起安装在佛罗里达州的梅里特岛上的巨大干扰发射机,这台发射机可以遮盖来自发射中心的微波频率,以便防止未被批准的**来拾波。
  格洛里亚·米切尔脸色苍自,“沃尔特,让我广播吧,”她说。“爆炸新闻!宇航员们出事了,只有我们一家掌握了这种情况。”
  沃尔特用眼睛扫视了一下电视网进路监视器,作出一幅怪相来。然后,他按了一下回话按钮说道:“请等一下,姑娘。你得等90秒钟。我们刚刚开始播送一号广告节目。”
  格洛里亚十分愤怒:为了广播一条最新的爆炸消息,电视公司可以中断它最重要的新闻广播,但是,它却决不肯中断付了钱的商业广告节目。
  这失掉的90秒钟,使她错过了她新闻事业中的最大红运,
  特工人员艾伯特·霍克林监听到格洛里亚·米切尔给史蒂夫打电话以后,立刻报告迈阿密的上司。
  霍克林对他的上司说:“我已经把线路接到主要接线盒里去了。我可以通过反极办法把他的线路烧坏。”
  “不,出了‘水门事件’以后,你不能那样做了。你要继续监视。我电话告诉华盛顿。”
  “还有十秒钟,”沃尔特·怀利说道。
  格洛里亚点了点头,用舌头舔湿了她的嘴唇。
  “这是格洛里亚·米切尔在讲话,”她直接对着非利普彩色摄像机的“万能眼睛”说道。“我们刚才获悉,阿波罗的溅落遇到了严重故障。一两分钟之前,当蛙人们打开宇宙飞船时……”
  一阵嗡嗡的响声打断了她的讲话。一号摄像机上的红灯熄灭了。
  “停止广播!”怀利通过回话器焦急地说道,“格格里亚,不要再讲一句话了。”
  “但是……”
  “住嘴!合上你的笔记,我们的广播已被切断。请注意,每一个人都要离开工作室,现在就离开。丢下你们正在使用的摄像机,快出去!”
  现场演说员说:“喂!请等一会,怀利先生。我们……”
  “在五分钟之内,任何留在现场的人都将被拘留。至于你和我,格洛里亚,我们已经被捕了。”
  “为什么?谁?”格洛里亚呆若术鸡似地问道。
  “我刚才接到福斯特总统亲自打来的电话。”这位节目负责人说。
  斯科特·华莱士上校用紧张的声音向观众们道歉;“在我们停止广播的时候,蛙人们刚要进入飞船,但是飞船指挥琼斯命令他们把阿波罗十九号直接运送到新奥尔良号航空母舰上。在那里,宇航员们要登陆检查身体,并且汇报执行任务的情况。”
  摄像机的镜头,从航空母舰的甲板转向了空运装置,照出了正在等待着的蛙人。接着,它停在象颇堑轮胎一样的浮环上——这个浮环早已被套在飞船的“颈部”。
  杰克斯已经读过几乎所有关于“百慕大三角”的畅销书,特别是读过查尔斯·伯里兹写的那一本。在佛罗里达州的东海岸以外所发生的某些事情,似乎是无法解释的。无法解释的事情,常常是根本无法查证的。
  因此,关于阿波罗十九号所出现的问题,他不相信有什么“鬼船”。他拒绝相信有吞食船只而不剩碎片的海怪或者“蓝眼”旋涡。
  杰克斯在沉思着:在飞船重返大气层以后,当广播刚刚中断前,他曾经听到宇航员从飞船上发出的声音。在溅落之前,他们是无法从飞船里面出来的。飞船的几个舱盖都被钉得死死的,人们是用爆炸螺栓的方法从外面打开的。那三个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他想,到底有多少人了解事情的真像呢?他与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主任拔·麦克卢尔了解,六个蛙人了解,新奥尔良号上的电子技术人员也了解。
  但是,这个数仍然太多。有这么多人知道这件事,秘密是无法保守的。除非把他们全都禁闭在某个地方,但是这样做当然是不可能的。
  “早安,米切尔小蛆!”为了国家的利益,你放弃了自己的‘戽斗形话筒’,我向你表示感谢。”
  “我没有别的抉择,”她不无苦楚地说,“是你拨掉了我的线路插头。”
  “我们应该说:这样做对国家是有益的。米切尔**,我想补充一点:就我所知,在你们的电视网上,没有^确切知道阿波罗宇宙飞船出了什么问题。我正式要求你协助我们维持现状。”
  “那怎么可能呢?反正事情很快就会泄露出去的呀!”
  “沉默!”总统说。“我要求你保持沉默。”
  “我不知道我能否做到这一点。总统先生,我很抱歉,但是我认为把事情包起来并不是摄……”
  “到华盛顿来吧,我将把情况告诉你。‘空军一号’正在从伦敦飞回来的路上,我让它取道JFK。你在飞机上与国务卿共进午餐,然后来这里和我谈话。”
  她几乎喘了一口粗气,说:“总统先生,你想贿赂我吧?”
  。对不起,”他回答说。“现在,你们已经被联帮调查局的人员包围了。很抱歉,但是我们想使你们离开麦克风和电话机。”
  “这是伍迪·艾伦的杰作,先生!”她笑着说,以为总统是在讲笑话。
  但是,当她挂上电话,环视安静的工作室时,发现了一些穿着浅灰衣服的沉默的人。这时她才意识到,那并不是开玩笑。
  几架驱逐机在“兰普里”号的上空盘你了半个小时,后来一架很大的海军直升飞机来到了。
  保罗·福赛思通过无线电广播说,“请你们到船上来吧!”
  “谢谢你,”直升飞机的领航员回答道。“先生,我的飞机上有一支海军陆战队。希望你们不要动用武器。我们的人已经接到命令:如果必要,即可开枪。”
  “啊,长官,”福赛思说,“我们没有挂海盗旗。快下来吧,让我们把事情弄清楚。”
  这架双桨你伦式直升飞机象一只轻飘的羽毛降落在登陆台的圆圈中心,此时,福赛思命令水手们集合在船尾,
  直升飞机的桨叶仍然旋转着。陆战队员们从打开的舱门里爬了出来.绕着飞机站成一圈,他们手中的 M-16自动武器指向天空,显而易见子弹在膛,随时都可以射击。
  福赛思说道。“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们可以到你的住处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吗?”
  福赛思引着这位海军军官,走下了一个四瞧之为“厨房”的大餐厅。这个餐厅不同于舰上拥挤的军官餐室,就象一个私人车厢。珍贵的棕色术板镶村着墙壁,里面的椅子柔软而且舒适。
  “我是海军中校斯图尔特,先生。”这位军人说道。
  “很好,我叫保罗·福赛思。”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福赛恩先生,你们是在阿波罗的溅落区域之内。”
  这一点我知道。但是,这是受命呆在这里的。
  “为了什么?”
  “为了深海海底勘探。”
  斯图尔特环视了一下,说道:“据说你们船上有一艘潜艇,是码?”
  “是的。有一艘艇。但它不是原来意义上的那种潜艇。‘黄尾巴’能够勘探耀达6000英尺左右的海底。”
  “这条勘探船过去不是属于霍华德·休斯公司吗?它不是和在太平洋上发现俄国核潜艇的事件有关吗?”
  “不,‘兰普里’号,是由日本横滨的奥莎造船厂按照我的设计建造的。这是它第一次出海。你斯公司的海底勘探船去年在意大刺拆毁了。”
  福赛思为自己倒了一杯淡淡的加水威士忌,举起杯来,向这位海军军官说道:“喂,中校。你上船来并不是为了了解‘兰普里’号的历史。你到底有什么事呀?”
  斯图尔特放下他的咖啡杯子,一口也没有尝一下。“我很抱歉,先生。从现在开始,你的全你船员已经被捕,我的人员控制此船。我得请你随我走一趟。”
  中校拔出了一支扁平的45型自动**,
  罗杰·利恩爵士听见快艇向他的船头射击,他身上冒着热气,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他注视着那只海军快艇,喊道:“早安。你们为什么向我开枪?”
  “停航!”快艇艇长用高音话筒喊道。“我们要上船!”
  利恩变得强硬。“不行!”他说道。“我在公海上挂着英国国旗,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上船!”
  当利恩再次回到船面上时,他已经全身上下穿好了衣服。他的英国皇家海军服上有五条绸带,袖子上金光闪闪的辫状服饰几乎伸展到他的拐肘。
  他的右手提着一支12毫米口径的旧式**,他举起了两颗红色的子弹。“大号铅弹,”他说道,“是为鲨鱼准备的!”他把两颗子弹装进枪你,“咔嗒”一声关上**,手扣扳机准备发射。
  “我们是美国海军!”快艇上有人喊道。。你是在禁区之内!”
  “我是在公海上!”老水手回答说。“谈谈你们有什么事情,要不就走开吧。我给你们十秒钟时间!”
  艇长喊了起来:“先生,核子的航空母舰‘新奥尔良’号的舰长贾德森·获尔格林少将,要我们向你转致敬意。他邀请你尽快到他的舰上去会他。”
  “为什么?”利恩问道。
  “我们在那里遇到了紧急情况,”艇长回答说,“少将想请你给予帮助。”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利恩说。
  一辆官方高级轿车来到了中央广播协会的办公大楼边。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走进了办公大楼,守门人只瞟了一下他的证件,就迅速地用专用电梯把他送到了34楼。平常,这个电梯是专供董事会会长使用的。
  格涪里亚·米切尔**已经准备就绪。在她的办公室里,总是保存着一个装得满满的手提箱。除了别的东西以外,这个手提箱里还盛着两套更换的衣服、化妆用品和她用来校正近视的一套备用高倍无形眼镜。
  此外,在她的急用手提箱里,还有一个新式的卷发器和一桶神奇的喷淋液。这两种东西,可以使她在飓风里弯曲头发。
  袄尔特·怀利准备得没有那样好。其他雇员们送给他一把刮脸盗刷一点喷撤除臭利和一件邋遢的爱尔兰汗衫。
  那位穿着浅灰色衣服的年轻人作了自我介绍,他是政府特务机关的特工人员查尔斯·雷诺兹。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道;“空军一号’在一小时之内就要降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快一点动身?”
  这句话说起来好象是一种请求,每个人都会觉得它是一句命令。
  帕特·克罗斯比把头向后仰起,对着天花板上的空调管喊道:。天哪,为什么让我去呢?我向来是一个忠实的仆人,为什么要让我去呢?”
  沃尔特·怀利梳理了一下他那乌黑的头发,问道:“你的笔记是怎样处理的,格洛里亚?”
  “我把它吃掉了,你觉得怎样?”
  “说真的,”他说道,“你要当心点。只有你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这真是太糟糕了。你可不要把我们也牵扯进去。”
  “安静点,”她说。“你们听着,今天我们将遇到你们永远也不会看到的最倒霉的事情。”
  克罗斯比转动着他那吃惊的眼睛,做了一个鬼脸,说道:“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米切尔**:”
  “如果你觉得我的话难听,”她说道,“那么你就等着瞧吧!我已经把我的笔记本邮给了一个可靠的朋友,并且告诉他说: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如果得不到我的音信,他就可以把笔记打开,向新闻界发表。当我把这一切告诉福斯特总统时,他会说些什么呢?”
  “天哪!”怀利说道,“你不会那样做吧?!”
  “我是那样做的,她说着,在轿车的座位啥硌身子向后靠了一下。
  阿瑟·洛夫乔伊船长感到烦恼。他不愿意让武装人员到他的“兰普里”号上来,即使他自己国家的陆战队队员也罢。
  对于一次本来很有趣的航行来说,这种情况是一个糟糕的开端。
  “兰普里”号是在九月初交货的,现在已经是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了。
  这次试航原计划只进行一向或十天,然后他们就要开始认真的水下勘察。
  但是他们被授权来到这块水域。一家私人承包商竞愿意接受勘探大洋探层的艰难工作,这曾使能源部的那些热情的人们十分高兴。他们当着洛夫乔伊的面告诉过福赛恩,说白宫坚决支持这次冒险行动。但是现在,那些热情的人们到哪里去了呢7
  海军少将贾德森·沃尔格林知道选择自己身份的重要性:有时穿着白色海军服举行礼仪,有时戴着卡其布帽比赛棒球,有时用沾满油泥的双手操作机器。所有这些都是指挥的艺术。同时,他也懂得什么时候应当抛弃这些做法。
  少将递给罗杰爵士一只高高的酸橙杜松子酒杯,回答道:“我想我懂得你的意思,我很羡慕你,罗杰爵士。我为打断你的航行而感到遗毫耍但是,今天早上我们这里发生了一件非常的事情。因为你没有被授权呆在这个区域,所以我无法避免这次谈话。”
  “少将,”老水手说,“我接受了你的招待,现在,请把你的难处告诉我怎么样?如果我能帮忙,我一定要帮你。”
  沃尔格林摇摇头说:“罗杰爵士,我们的军舰是作为主要打捞船来到这里的,阿波罗十九号在一个小时之前刚刚溅落。”
  “怎么啦?”
  “阿波罗飞船降落得很正常。只不过当我们打开舱盖时,发现里面的人段有了。”
  利思呷了一口酒说:“奇怪。”
  “不可想象,”少将说道,“仅仅在它溅落前的几分钟,我们还和宇航员们保持着无线电联系。不管有没有降落伞,他们都绝对无法从飞船里出来。然而……”
  “说下去,少将。”
  “你知道,我们正处在所谓的‘百慕大三角’里,对吧?”
  “对,‘魔鬼之海’、‘迷航者的地狱’……由于许多无法解释的现象,人们给它起了各种名字。更确切地说:少将,我们不仅处在邪块有争议的海域,而且此刻正漂在曾经叫做‘舰船之墓’的藻悔里。”
  沃尔格林心情沉重地说。“但问题是,我不知道该怎样来看待这件事情。在此后很短的时间内,我必须找出答案。”
  “看,他们出来了!”斯科特·华莱士上校说,“他们仍然穿着宇宙服,戴着飞行帽。”
  电视映出了刚刚被吊到新奥尔良号甲板上的飞船,有三个人已经从滴着水的飞船里爬了出来,正向航旗行礼。华莱士接着说:“琼斯中校向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的医务人员报告说:在溅落的过程中,阿被罗的乘员们突然遇到了腐蚀性气体。因此,他们便呆在自己的宇宙服内,一直等着高压“喷淋”装置把那些危险的气体冲走。虽然如此,宇航员们精神仍非常饱满,为完成这次十分重要的使命归来而感到高兴。”
  理查德·杰克斯上尉想道:“天哪,这个可怜的家伙甚至还不了解情况呢!”
  把三个人装进阿波罗飞船冒充宇航员,这件事并不困难。
  事情看起来好象是这样的:阿波罗飞船上的乘员们,在他们最后广播之后和溅落之前的一段时间里,进行了船外活动。
  当格洛里亚·米切尔登上“空军一号”时,向怀利耳语道:“难办的事情就要发生了。我在弄清事情真相之前,决不能让他们把我灌醉了。”
  国务卿库什曼举起酒怀说道;“祝你们幸运!”他稍稍呷了一口酒,探过身子直截了当地对捂洛里亚说:“我知道,你是这里唯一了解事情真象的人。”
  格浩里亚点点头说:“对。”
  “我们遇到了危机,”库什曼说:“福斯特让我和你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是阿波罗乘员失踪的事吗?”
  库什曼点了点头说:“那不是捏造,他们真的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样失踪的。”
  “我从我的稍息来源处昕到的耶电情t电是很不充分的.”格洛里亚说,”你了解什么最新消息吗?”
  “事情是加保密的,”国务卿说道。“我们安排了几个假的宇航员,让他们从飞船上下来应付电视报道。但是,我们的戏演不了几个小时。”
  “是‘鬼三角’在作怪吗?”
  “那种事情实际上是不会发生的。”
  “不会吗?”格洛里亚板着手指一一数道:“‘鬼三角’、‘魔鬼之海’、‘藻海’,你叫它什么都行。谁都数不清有多少飞机和船只消失在那里,更不用说解释那些事情了。”
  库什曼说:“无法解释的的事情正在于‘无法解释’。因为没有见证人,没有幸存者,所以,人们也就无法为每一次事故找到任何答案。我敢说.大多数所谓‘鬼三角’的神秘事件.都是作家和出版商为了赚钱而编造出来的故事。”
  “但是,”洛里亚呷了一口芳香的香槟说,“你仔细想想这样一件事情吧!1944年的第19飞行小队和今天的阿波罗19号,两者都具有同样的编号。大多数神秘的事件都发生在圣诞节前后的两周内,斩头去尾这段时间只不过是12天。恐怕你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吧T”
  索尔·库什曼平地注视着格洛里亚,微笑着说:“格洛里亚,你是在告诉我,你真的相信超自然的力量吗?”
  “决不是,”她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我相信的是一个有趣的战事。”
《阿波罗19号》作者:[美] 埃德加·柯莉
第三章 总统座机
  福赛思对少将说道:“喂,你为什么把我们叫到这里来?”
  沃尔格林直接了当地把飞船在溅落时出的问题告诉了他。
  “我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巧合。但是,正当你们的飞船下来时‘兰普里’号全部断电。”
  “是发电机出了毛病吗?”
  “事情比那还要糟糕。蓄电池似乎变得完全无电,手用船灯也失去了作用。任何与电有关的东西都发生了故障。这种情况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然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状态。”
  “对此你们有什么解释吗?”沃尔格林闻道。
  “现在还不能,但是我要找出原因来。”
  “如果你不出来呢?”
  “但是,我决心找出来!”
  “先生们,”少将说道,“我们是同命相连。现在,我在舰上集合了十七个知情人。十五个是我的舰上人员,包括我自己在内。你们是另外的两个,如果我们不能向总统交出理想的答案,我们每一个人都注定要被严加监视。”
  “根据什么理由呢?”
  “这个问题留给总统去考虑吧!”
  “荒谬。”福赛思说。“就算发生了某种奇怪的事情吧。少将,难且你们就没有从过去的事情中吸取救训吗?如今,世界太小,而通讯太快,采用掩盖的手段是不会成功的。”
  沃尔格林慢慢地问遭:“福赛思先生,你刚才说你们的电力是什么时候恢复的?”
  “11点03分。”
  少将点了点头说:“那正是你们忽然出现在我们雷达屏幕上的时间。”
  福赛思用两眼注视着四乾说道:。我们完全在雷达的作用距离以内,你的意思是,在那之前你们并没有发现我们吗?”
  “一丝尖头脉冲都没有。这一点,信号员了解得很清楚。在11点03分,你们突然出现在我们50英里的扫视圈以内。当时信号员所说的原话是:就象有人在一间黑房子里划着一根火柴一样!”
  科伯恩在值班表上签了媚乾然后到控制台旁换下了杰克斯。在这位上尉熟练地穿上上衣时,科伯恩说道:“祝你平安!”
  “谢谢!”杰克斯说。
  他走出了通讯联络中心。在他往楼上的主任办公室走去时,两名空军警察出现一在他的两侧。对此,他并没有真正感到吃惊。
  他们很客气地向他说道:“早安,先生!”但是他注意到,他们值勤自动**的皮套是开着口的。
  ‘空军一号’在安德鲁斯空军基地只作了短暂的停留。在三个身份不明的人上了飞机以后,它又飞上了天空,
  美国战略空军司令部在全世界的基地,都发出了空袭预备警报。有占总数三份之一的飞机随时准备起飞。
  十一艘核潜艇消失在三大洋的水下,悄悄地向着一个秘密的且标前进;这个目标,只有核潜艇的艇长和控制惯性引导的数字计算机才知道。
  硬式导弹发射场也进人了戒备状态。
  只有一些高级官员才意识到这个最新的备战措施。他们一边沉默,一边纳闷:这是为什么呢?‘缓和政策’的推行显然是顺利的,与中国的联系也没有出现波折,第三世界的国家仍然热衷于一般的革命和在联合国内的争吵,并没有采取比过去更多的行动。
  和俄国宇航员的联合空间探索,刚刚被说成是划时代的事件。在美国字航员溅落以后才一个小时多一点,霍华德-福斯特总统就采取这种行动。对此,那些高级官员们尤其不明白。
  ‘空军一号’主机舱里一片扰静。飞机在安德鲁斯基地降落后不到一分钟,前舱门打开了,福斯特总统匆忙登上了飞机,他的后面跟着参议员和多散竞领袖杰克·多布森与新闻秘书乔治·布奇·格里布斯。格洛里亚看到这种情况,感到大吃一惊。
  福斯特对这四位吃惊的乘客,表现得慈善而友好。但是显面易寄乾他急于到总统坐舱里去会见国务卿。
  “我需要半个小时,”他说道,“然后我们再聊聊。”
  中舱里突然静默下来,硼位电视人员凝视着格里布新。
  “我的天哪!”沃尔特·怀刺半对着自己空空的佰杯说,“我想,他说的是真话。”
  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主任肯·麦克卢尔在执行阿波罗计划的早期、他曾经是一位极好的但是没有野心的工程协作人,直到有一天早晨,他发现自己的第二个妻子詹娜与他的至交吉姆·福勒(宇航员)有一种可笑的暖昧关系。他没有吵嚷、格斗和控告,而是转过身去,永远离开了那座新建的错层式的房子。自此以后,工作成了他唯一要壤的事情。
  现在,当他示意理查德·杰克斯上尉坐下时,他的思想早已超越了他要开始的谈话。他的心早已飞向了在杰克总统的身边,就象在几个小时以后要做的那样。
  “理查德,”他开门见山地说道,“在豪斯顿,你和我是唯一了解情况的人。”
  杰克斯说:“肯定有,三个蛙人穿上宇航服,你认为这种‘金象奖’表演能敷衍多久呢?迟早会有人要亲眼见见那些宇航员的。”
  “我知道,”这位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主任说。“但是,那些镜头是‘大F’(‘大F’系指福斯特总统,大写‘F’是Foster,的第一个字母。)亲自叫安排的。”
  “你说的是福斯特总统吗‘事情会有那么严重吗?”
  “理查德,我们的整个防御系统都发出了空袭预备警报。只要再通一次话,它就要发出紧急警报了。自从古巴导弹危机以来,我们还没有发出过紧急警报呢!”
  “为什么要这样做?就是因为我们的三个宇航员失踪了吗?”
  “我不知道。你知道吗?”他停顿一全又说,“宇航员们说过有助于解释事宴真相的话没有?”
  杰克斯摇了摇头说:“他们只是在‘离子遮蔽’之前和我们通过话,后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他们怎么能从那个飞船里面出来呢?”
  “好了,”杰克斯说,“你不要向我灌输那些‘鬼三角,的玩艺了。”
  “可是人们在向我灌输呀,”主任说。“我很抱歉,理查德。我象你一样地处在黑暗之中,也想马上得到答案,但是我什么答案也没有。”
  “我也牧有,”这位通讯联络人员阴郁地说。‘我想我已经被捕了,对吧?”
  “你只不过和我一样,”麦克卢尔说
  俄国总理米海尔·拿波夫,注视着他的助手剧交给他的报告。
  “预备警报?”他问道,不愿意相信这几个字。“全球范围?”
  拿波夫咬着嘴唇:这是美国人对他的决心进行的一次考验呢,还是仅仅是一次演俄警报呢?那么美国人在对什么作出反应昵?在圣诞节的这时候,除了黎巴嫩重新开战之外,垒球根本没有别的冲突。拿波夫知道,苏联舰队最近用MIRV导弹更换了标准核导弹,现在每个导弹载有九个弹头,每个弹头瞄准一个不同的目标。但是,美国的间谍卫星不可能探到这种变化。此外,新的弹头已经安装上三个星期有余,对此作出反应已经是太晚了。
  “这些假设都是不对的,”他告诉他的助手说。“召集六人小组在11点钟开会。”
  “是,同志!”助手说完便退了出去。
  拿波夫看着他空空的桌面,叹了一口气。
  “这仍然是盲人自扰,”他说。“不过,我们之间谁是盲人呢?”
  国务卿索尔·库什曼说:“我们的行动太快了。我认为,这件事情应该由执行委员会来决定。”
  福斯特总统微笑道:“你说的是‘鼠**’吗?时间来不及了,索尔。他们向我们发出了曲线球,如果我们不迅速地作出反应,整个球赛就要输了。”
  库什曼说:“但是,我们这样做并没有坚实的根据。”
  “我们有充分的理由采取核反应的威慑手段,”总统说。“假若我们不这样做,我们该怎样向苏联人讲话呢?”
  “如果住敢动我。-件设备、“年轻的史蒂夫·盖恩斯说.他的嘹子变得沙哑起来.“我就要美国政府赔我一万亿美元!”
  “很抱歉,小伙子,”联邦法院执行官说道,“我们这里有一张把你带走的逮捕证。”
  “逮捕证上有哪一条说你可以打坏我的装置?”这个孩子喊道。“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的脏手不要触动我的东西。这套装置是我自己架设的,我可以证明这一点。”
  霍克林把联邦法院执行官拉到一边。“不要吵嚷了。”他说道。“我们用车把他运到市区,然后你再回来,把所有的东西一锅端。”
  “我听到你们说的话了,”史蒂夫·盖思斯说道,“此外,在这个收发机周围一英里之内的5、60个人,也都听到了你们杓话。”他以胜利者的神态,举起了一个小小的“公民”牌收发机,这个收发机是安在一个硬壳香烟盒里的。“lO-30-3,此机遇到了麻烦。你们收到了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小家伙,我们每一句话都听到了。你不要害怕盖世太保那些杂种们。现在,在你的前门口,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三台活动装置。联邦的爬虫们,你们听着,我们正在用磁带录像。因此,要是你们推撞那个小伙子,你们的名声就扫地了!”
  联邦法院执行官变得目瞪日呆。
  小潜艇指挥肯尼思·奥基夫叫道:“船长,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呢?”
  洛夫乔伊说道:“一定是出了重大事情.奥基夫。要不然的话,我们就会听到保罗从这里向白宫叫喊。当那些陆战队员登上我们的船时,我有点恼火。但他们是很好的小伙子,非常听话。因此我想,最好我们还是克制一下,等并清了事实真相再说。”
  “这件事要耽搁整个的勘探工作吗?”
  “我希望它不会。怎么,你在海底发现了什么?”
  奥基夫犹豫起来。“我觉得,我首先应当把情况告诉蓝礤。”
  洛夫乔伊说:“说吧,你这个发疯的爱尔兰人!”
  “一条大路,”奥基夫说。
  洛夫乔伊盯着他问道:“一条什么?”
  “一条铺得极好的大路。”
  “疯话!”
  “这不是疯话,它就在海底。它的上面覆盖着沙子和海藻,嗬,还有铝制啤酒桶呢!它是一条实际的真正的公路,就象横贯圣·奥古斯了的一号公路那样。”
  “你看真了吗?”
  “不是公路还会是什么呢?混凝土的路面,可以并排通过两辆小轿车。它不是高速公路,但是,显而易见是人工修的……”他停了一会又说:“也许它不是人工修的,但是可以肯定,它更不是自然形成的。”
  洛夫乔伊问道:“你先前为什么不说呢?”
  “你是说在他们把保罗带走之前吗?那怎么可能呢?这件事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此外,如果我说了,他们就会把我当做精神病人关起来。不,阿瑟,这是我们的事情。我们要等他们还给我们‘兰普里’号再说。那时,我们将进行全面的勘察,从事真正的发掘。”
  “如果你说得对,”船长说道,“勘探石油的事就显得有点无关紧要了。”
  “是的,”小潜艇的指挥说,“我们也许可以拍一部电影,那样我们大家都会变富起来。”
  奥基夫深情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说:“老兄,我们将去探查未知数。”
  船长以为,关于拍电影的事,奥基夫是在开玩笑。
  不,他不是在开玩笑。
  当与阿波罗十九号溅落有关的人集合在匆忙征用的拉玛达旅馆的厢房时,时间已近夜半。这座旅馆在佛罗里达州的港市杰克逊维尔。
  一过中午,‘空军一号’就到达了。政府车辆在那里等着机上人员下来,无论是公众还是机场工作人员都投有看见他们。
  “先生,”格洛里亚·米切尔说,“你约我到华盛顿,但是现在我们要去佛罗里达,这是为了什么?”
  “游戏变了,”福斯特说。“怀利先生,克罗斯比先生,我想你们都意识到了,在今天早上的溅落中,出了一件十分异常的事情。”
  福斯特继续说下去:“好在只有少数人,总共不到四十个人,知道发生了不正常的情况。所有这些人,包括你们在内,都在监护之下。”
  “你的意思是逮扑吧?”格洛里亚问道。
  总统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不是一个独裁者,无意剥夺你们的白由。我所要求的是,你们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调查所发生的事情,做出某种反应。在那之后,一切由你们来决定。这样做公道吧。”
  格洛里亚慢慢地点着头。
  “谢谢你,”福斯特说。到目前为止,我们当中只有很少几个人了解这种情况。最后,我们将不得不公布它,因为要掩盖它是不可能的。当我们在思想上对事实真象确有把握时,我们就不保密了。”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昕到这种事实呢?”格洛里亚问道。
  “现在就能听到。你不会喜欢它的。”
  “请说说看。”
  “三位宇航员都死了。他们在飞船内被烧成了坚硬的黑灰。我们不懂他们怎么样或者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但是,他们并没有消失。他们直接被烧成了几块看来象煤炭一样的东西。”
《阿波罗19号》作者:[美] 埃德加·柯莉
第四章 宇航员之死
  阿波罗十九号上的两位军人都已成家:霍勒斯·琼斯中校与约瑟夫·佩勒姆中校。
  民间天文学家西德尼·洛伦博士是一位三十六岁的单身汉,曾经住在天文台附近的一套豪斯顿公寓房间里。两位军人出了很重的抵押,在松山城的近郊搞到住所。
  第一夫人帕特里夏·福斯特,应她丈夫的邀请,已经飞到了豪斯顿。她是秘密到达的,单等总统委派她使命的电话。
  她的任务是:告诉那两位毫无思想准备的妻子,她们突然变成了寡妇。
  当参议员杰克·多布森改变了他那很重的肯塔基州的口音时,这就表明事情是严重的。
  在杰凫逊维尔拉玛达旅馆的秘密会议室里,他的声音又变得象一位老练的大西洋无线电广播员的声音一样,没有重音而且简短。
  “我想,”他告诉格洛里亚·米切尔说,“我不是一个象总统一样仁慈舶人。我们正面临着一个具有重大意义的事件;如果这个事件处理错了,它就会成为这个国家的转折点。在这种情况下,我会毫不迟疑地把你们每个人都关一段时间。但是,总统相信你们的良智和爱国主义,我希望他选样做是对的。”
  “我的,”格洛里亚说.“爱国主义”。
  “在过去十年左右,我们这个国家丧失了许多阵地,你知道原因何在吗?那就是因为:我们忘记了我们是一家人。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一家人就是要抱成一团。啊!我们有家内的口角,甚至有激烈的争斗。然而,当外人闯进来时,我们就要团结起来。最少我们曾经这样做过,”
  格洛里亚低声说:“我们遇列了敌人,这个敌人就是‘我们’。”
  “你说的什缒强”参议员问道。
  格洛里亚向他微笑着说:“是波格主席说的一句真理。”
  当新奥尔良号朝着杰克逊维尔驶去时,一架海军直升飞机载着沃尔格林少将和他的两位“客人”,提前去会见等在拉玛达旅馆里的人们。
  “事情真是糟糕!”总统没等保罗·福赛思开口便说道:“我怎么就不晓得,当这一切错误的事情发生时,你们会在错误的时间呆在错误的地点呢?”
  “无妨,”福赛思说,“这只不过是一次试航。”
  “那是阴暗的一面,”总统说。他向周围环视了一下问道:“少将,大家都到齐了吗?”
  “麦克卢尔与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的一位军官,刚向检查站报了到,”新闻秘书格里布斯抢在袄尔格林前面说。
  福斯特转身对着利恩说道:“罗杰爵士,我想说明的阴暗面是,我要力劝这里的每一个人忘掉这次会议。”他看了看手表接着说:“请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等我们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的人到来。他们随时都会来的。”
  有人敲门。肯·麦克卢尔和杰克斯上尉被放了进来。在门从里面被反锁上以前,特工人员从半天着的门缝里闪了一下。
  “全到了,”布奇·格里布斯说。
  “好吧,”福斯特说道。“请注意,在阿波罗十九号上出现了一场悲剧。起初,据说飞船落下来时是空的。”他环视了一下又说;“你们当中可能仍然有人相信这种假设。”
  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主任青·麦克卢尔点头。
  总统说:“但是后来的消息表明,飞船并不是空的。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也许是热防护罩穿洞了。显而易见,那是一种瞬间的热力喷射。在无线电中断时,这种热力是如此之强,以至于干脆把我们的人给气化了。顿时,它充满了整个飞船。”
  杰克斯显得迷惑不解,说道;“那真是太可怕了,先生!但是我们为什么不公布这件事呢?为什么要用三个蛙人来冒充飞船上的人呢?”
  “因为我们必须把情况弄确实,”总统回答说,“因为公开宣传具有危险性。起初,我们认为遇到了一件神秘的事情,到我们发现事实真像时,‘化装表演’已经开始。此后,我们就一直拖延,以便求得绝对的稳妥。关于遗骸……唉,它们几乎无法辨认。我们已经用飞机,把华盛顿最好的病理学家送上新奥尔良号,他正在对遗你进行研究。不久,我们就可以知道研究的结果。
  格洛里亚说:“请原谅,总统先生,但是重要的秘密在哪里呢?假若我们丢掉了人,假若他们的亲属得到了通知,那么,不管我广播与否,消息都会传开的。”
  “没有人阻止你那样做,”福斯特说。“我所要求的是你的诺言,希望你不要提起这些……”
  “采用七秒钟的延缓手段和一个紧急事故按钮吗?”格洛里亚问。
  按照人性,万一在发生事故时,我们不愿把我们的人在死亡前的喊叫广播出去。作这种设想难道不同样是公正的吗?”
  夭黑不久,有人送进了夹心面包和饮料。福斯特总统在漫无边际地谈着话,从与苏联的“和缓”,又扯到以色列在数月内可能公开进行核试验。但是,他给人们的印象是清楚的;他在拖延时间,他在等待着什么。
  快到晚啥硭点钟时,总统微微点了一下头。布奇·格里布斯说:“让我们出去呆一会儿吧,外面不太凉,”
  被灯火照得通明的水面上散发着浓雾。福新特朝着那些强力照明灯做了一个手势,一个特工人员消失在池边的房子里。接着,灯光便熄灭了。
  利思爵士靠近保罗·福赛思站着,说道:“他是在等待什么事情。”
  “还有什么新鲜……”福赛恩刚张开口,话音又消失在他的喉咙里。
  在他们的上方,深沉的夜空忽然亮起了一个巨大的黄色火球。它以微秒的时间迅速变化着。在黑色天鹅绒般的晴空,从一条刺眼的光带,变成了一道沿水平方向扩散的电闪。这道电闪急隐忽现,几乎消失。然后,它又以两倍的强度闪耀起来。
  “我的圣母!”贾德森·沃尔格林少将低声说,“看来那象是一颗核弹爆炸!”
  “不是一颗”,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主任肯尼思·麦克卢尔说。
  帕特·克罗斯比向会议室冲去,他要去取仍然装在机件袋里的摄像机。
  一个特工人员挡住了他的去路。“不准拍摄!”他说。
  “闪开!”这位摄像员一边喊着,一边朝那个特工人员的脚踝踢去。在那人倒下去以后,帕特从他的身子上方跳过;然后,便开始在自己的机件袋里摸索。
  “让他拍摄好了!”总统命令道。“对于本半球的每个人说来,那里发生的事情几乎已经不是秘密。”
  克罗斯比跑出了会议室。胶卷已经在摄像机内以每秒钟二十四帧的速度转着,同时,安装在卡农·斯库皮克摄像机顶上的定向话筒在做着同步录音。
  “那到底是什么呢?”保罗·福赛思问道。
  “一次信号,”总统说。。让我们进屋去吧,我有几个不愉快的电话要打。”
  “我干什么呢?”格洛里亚·米切尔几乎喊叫起来。
  “布奇,把她送到电视台去。现在是八点一刻,我们需要三十分钟与阿波罗乘员的家属们联系。”总统伸出手来,和梧浩里亚握手告别:“你可以在九点一刻时广播。谢谢。”
  福斯特总统没有再说什么,就径直走回了会议室。他走路的样子,就象一个十分年迈和十分劳累的人一样。
  在那次夜空的闪电发生以后不到四十秒钟,米海尔·拿波夫总理就知道了。
  在红场的对面,在分配给布尔绍依舞剧院的公寓里,安妮雅正在等待着四呛她将准备茶点。虽然拿波夫已经六十五岁了,但是每星期至少还要去找她两次。自从他们上次见面以来,三天已经过去了。
  “今晚我不去了,亲爱的安妮雅,”他想道。
  他把手伸到他的桌子下面,按了一个那里的信号按钮。这个按钮,将把他所有的助手都召来参加紧急会议。
  眼前的重要问题是:美国人现在发的仍然是预备警报,还是已经把它升级为紧急警报?
  拿波夫总理叹了一口气。“如果他们已经进入了紧急状态,”他想道,“那么,我们就全输了。”
  五角大楼(美国国防部的办公大楼——译者注)与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都否认曾经进行过外层空间的核爆炸,
  官方的说法是:一颗快速运动的小行星落进了地球大气层。由于冲击和摩擦的原因,它已经变成了碎片。
  这件神秘韵事情几乎还没有开始广泛传播,格洛里亚·米切尔的爆炸新闻,就在中央广播协会的电视网上,打断了他们新拍的喜剧影片《卡真新娘》。
  “我在佛罗里达州的杰克逊维尔向你们广播,”她向观众们说道。“我想,我要广播一条十分不幸的消息。”
  电视网播放了一盘经过剪辑的关于阿波罗溅落的录像带。格洛里亚的“半身镜头”切换成早些时候录制的“全身镜头”。
  现在,观众又看到:大西洋上方的天空里,阿波罗十九号的三只降落伞正在打开。格洛里亚的声音响了起来:“看到这种情景,我们都感到高兴,因为它意味着:我们的人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屏幕上的画面又换成了格洛里亚本人。她说:“但是,当飞船打开时,人们开头以为它是空的,因此,你们就看到了下面这些情景……”有三个宇航员模样的人,穿着宇航服,正在从航空母航上的飞船里爬出来。“他们都是假的。”格洛里亚又说道。“起初,人们以为飞船上的三个乘员,都已经成为神秘的‘百慕大三角’的牺牲品了。飞船就是在那块水域溅落的。”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不一会,人们就知道了事实真像。热防护罩穿了孔,高达华氏一千度的火焰烧焦了飞船的内部。结鼓乾飞船里面没有尸体。实际上,不知怎的,里面几乎连遗骸也没有。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开始得到这样的印象:飞船是空的。”
  在报道的末尾,格洛里亚增加了一段精彩的讲话。她说道:“为了进行空间探索,我们一直准备付出并且已经付了意料中的高昂代价。但是,当刚发生的这场悲剧震动全国的时候,许多人已经开始提问:那些没有得到解答的问题怎么办呢?为什么那个被认为是极好的热防护罩正好在重返地球的关键时刻出问题了呢?为什么这次溅落的地点要选择在世界上争议最多的那块水域——臭名昭著的‘鬼三角’呢?是否有什么神秘的力量使时空扭曲从而使灾难降临到那些不幸的航行者的头上呢?只有当我们发现了关于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时,我们才能真正地知道阿波罗十九号上的不幸者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你们正在收看格洛里亚·米切尔的广播,我邀请你们在明天七点继续收看‘清晨节月’。那时,我愿意开始阐明一些关于’魔鬼之海’的神秘问题。我们从内心深处同情那些遇难者的家属。我向你们保证:我将致力于使我们不再丧失任何人的工作。”
  霍华德·福斯特总统正坐在‘空军一号’的前舱里,观看着那台电视监视器。
  国务卿索尔·库什曼从飞机上的通讯问里走出采。
  “啊,你瞧,”总统说道,“‘_死亡的预言家’来了。情况很坏吗,索赌强”
  “我听到了追踪站的报告。你猪猜看,那些残骸,或者叫做碎片,总之所剩下的一切,会落在哪里呢?”
  福斯特勉强地笑道:“啊,它们正好落在圣克利门蒂岛啥砩?”
  “不对。是落在佛罗里达州以外的大西洋中,离我们原定的阿波罗飞船溅落地点不到一百英里。”
  “啊,糟糕!”总统说道。“在那些关于‘鬼三角’的胡说当中又增加了一种胡说。”
  “你不要因此而感到不快,”杰克·多布森劝道。“那些关于‘鬼三角’的胡扯,正好可以帮助我们使这欢事件变得混乱不堪。没有人会弄清事实真象的。”
  保罗·福赛思和罗杰·利恩爵士,正舒舒服服地坐在一个杰克逊维尔式的波利尼西亚饭馆里,喝着“海军烈酒’,吃着“拉麻基,”等待着他们各自的船。
  “政府有没有资助‘兰普里”号的出航?”
  “没有,”福赛思回答说。“我主张要尽我们所能,少让政府介人。我们建造了‘兰普里”号,这是因为我们明白,对于这种勘察来说,它是必要的。”
  “但是,开支一定是宠大的。”
  “到现在为止,还不到五百万美元。” 福赛思抿着嘴笑了起来,说道:“那么好吧,我原先要问的问题是:为了建造‘普里茅斯·萑普’号,你会同意接受津贴吗?”
  “立刻同意。”
  “如果你接受了,有人就会指示你给它刷什么颜色,以多快的速度巡航,可以巡航到哪里,以及可以作多少次巡航。在这种不可逾越的斩憝而前,你也会同意吗?”
  “有这祥多的清规戒律,那当然不行。”
  “那么,我的观点已经讲清楚了。”福赛思说。
  按照东部夏令时间,午夜过后不久,有一个庞然大物,闪烁着淡红色的光焰,在贝美尼岛(属巴哈马**岛)东北方向的大洋上空,旋转着飞出了雷达站,发着嘶嘶的响声冲到海里。顿时,有千百条大鱼被烫死。当它震起的波浪向四处传播时,它就消失在水下了。
  在艾丽斯城附近的海湾里,伸展着一个渔码头。约瑟夫·霍雷肖安静地蹲要渔友头的尽头,在观看着那个象流星一样的东西,从外层空间飞来,穿过天际而沉没在海里。
  霍雷肖无法说明,他怎样或者为什么知道那个庞然大物会飞来。在那天晚上的早些时候,当天空被烧成光亮的橘红色时,他象岛上的每一个人一样跑到了海边。但是,在大多数人已经回到了他们的家里以后,他仍然蹲在那里等着。
  现在,霍雷肖终于看见了不知怎的他预料会看见的东西。到了早晨,当安静的微风开始吹起来时,他将去看一下:降落在藻海中央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阿波罗19号》作者:[美] 埃德加·柯莉
第五章 “兰普里”号
  贝思·福赛思在卡莱旅馆里的常备房间里,拿起了电话。在前一天晚上,她刚从南美洲飞回来。
  那个给她打电话的记者,是作为一个朋友来告诉她一些事情,而不是作为一个记者来寻求评论。
  贝思的生涯是从作演员开始的。在二十岁的时候,她发现了摄影机,仅仅在一年之后,她便开始在水下摄影。就是在拍摄核潜艇“格蒂斯伯格”号的过程中,她认识了单身汉艇长保罗·福赛恩。六个月以后,他们就结了婚。
  保罗和贝思在乔治镇有一套小的房间,作为自己的“基地”,当他们一起呆在华盛顿时,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但是,在过去三年中,保罗主要是在日本。
  现在,《华盛顿集邮报》的记者啥里·古尔德告诉她说:“宝贝儿,有人正在干一件卑鄙的勾当。”她一边听着.一边想着,企图找出一个应付事态的办法来。对方继续说道:“在宾夕法尼亚时间十六时,能源部把一切要员都召集起来。他们在贪婪在吃着香肠,准备向你的丈夫开盗耍。”
  “请你讲明白点,”贝思一面说道,一面慢慢地呷了一口姜汁白兰地。
  “用明白的语言讲的就是,”古尔德说道,“能源部要取消水下勘察合同。这个消息已经泄漏出来了。”
  “他们不能这样做!”贝思说,“合同已经签字了。”
  “贝思,”古尔德平静地说,“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向我提供消息的人把情况告诉了我,他以为《华盛顿邮报》也许能够阻止他们欺压好人。”
  “略里……你知道原困何在吗?”
  他压低声音说:“据透露,阿波罗十九号所发生的事情,也许是由‘兰普号’上所携带的那些电子装置引起的。我提醒你,关于这一点,没有人起诉,也没有正式说法。”
  “那些坏杂种:”贝思·福赛思骂道。
  没有人真正知道波斯蒂格林到底有多步年龄。但是众所周知,在四十年代,他就是原来的“J·阿瑟兰克电影组织”的显赫人物。在四十年代末期,他就相当积极地转向了电视影片的生产。
  “英国有两件国宝,”他有一次说道,“那就是我和拉里·奥利维尔。”
  为了观看阿波罗飞船的溅落,他昨天起得很早。波斯蒂格林不俄惯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即使他最襄近的同行也罢,因此,他没有提到在他看来是重要的、而在别人看来是不重要的事情:阿波罗飞船将正好落在那个臭名昭著的“三角”中心。
  今天,他穿着一件颜色花哨的宽拍乾这使他看起来就象一个太西瓜一样。他的秃顶在集中控制器旁边闪着亮光,这种情景一点也没有减少他与西瓜的相似之处。
  有一个青年,只是穿着一条勉强掩盖性别的裤权,手里拿着一部红色电话机,走进“贝尔空气房”。他把这部电话,接在波斯蒂林旅行椅旁边的引出线上。“真是无耻!”波斯蒂格林这样想。
  “谁来的电话,朱尔斯?”这位圆胖的制片人问道。
  “是一位叫做肯尼思·奥基夫的先生。电话是从佛罗里达州的杰克逊维尔打来的。我查了一下姓名地址记录,最近他和我们投有来往。”
  当朱尔斯·克卢坦斯卫回到“贝尔空气房”时,波斯蒂格林对着那部红色电话的话筒低声问道:“谁呀?”
  “波斯蒂格林先生,请你听我讲两分钟的话。”
  他耸了耸肩膀说:“那有什么不可必呢?”
  “目前,我在从事水下勘察,指挥一艘潜艇。这艘潜艇,能够潜人水下六千多英尺。”
  波斯蒂格林坐直身子说道:“请你讲下去。”
  “先生,我知道,关于‘百慕大三角’,目前已经有一部片子。但那只不过是好莱坞伪造的故事。如果我告诉你说:“我了解那里的真实情况,你有什么看法呢?”
  “你的意思是拍一部记录片吗?我怀疑……”
  “不,是拍一部极好的故事片,它是有事实根据的。那些事实的背景,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没有人敢于拍摄的!”
  波斯蒂格林掩饰住自己内心感到的兴趣,说道:“你是想卖给我一个故事片的素材吗?”
  奥基夫急切地说道:“不!我告你,你打听一下关于‘兰普里’号的情况吧。我们按照合同在那边勘察,正好在‘百幕大三角’的下面。但是,我们是私营作业者,合同上并没有禁止你带几个工作人员来看一下。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是说猎取一个外景场地和一个故事方案吗?”
  “首先这样做。”
  “我得说,这件事昕起来非常有趣,但是,奥基夫先生,你在其中想干什么呢?”
  “那很简单。如果你拍摄电影的话,我想担任一个角色。我很善于潜水,想有这次行动结果的百分之二。”
  波斯蒂格林用不满意的口气说道:“占有利润的百分之二?奥基夫先生,如今,很少有名演员敢要……”
  “我说的不是利润。波斯蒂格林先生,我曾经到过那里。一旦我们的行动结束,在贝费利希尔斯的会计师们还来不及做帐时,我就想得到每一美元的百分之二。”
  “真不可思议!”波斯蒂格林说。
  “也许是这样吧。但是我告诉你,在今天看过关于阿波罗溅落舶一切电视新闻以后,你就会向自己提出来……”
  “够了!”这位制片人说。“在我想过这个问题以后,如果我想跟你联系,怎样给你打电话呢?”
  “你先要杰克逊维尔的‘岸通船’总机;然后让他们给你接‘兰普里’号。我在船上。
  “谢谢,奥基夫先生。我或许要给你打电话。”
  福赛思正坐在“兰普里”号的大厨房里,和船长洛夫乔伊与肯尼恿·奥基夫喝着咖啡,听着奥基夫的汇报。
  “一条大路?”福赛思反问说。
  “是一条水泥大道,我敢向你保证!”奥基夫说道。
  在“兰普里”号上,有一个装备得很好的房间,里面放着电子装置。奥基夫接通了一架索尼牌彩色监视器,把一盘自动的八道磁带装进了一个小的灰色盒子,这个盒子安装在其中一个设备台上。
  奥基夫接了一下按钮,监视器随即闪烁起来。然后,它显示出一幅关于大洋底部的蓝绿色画面。
  福赛思把身子向前探了一下,紧紧地盯着一个微白色的轮廓模糊的东西。这个东西,被沙子和水底植物覆盖着。
  “你能使它固定下来吗?”福赛恩问遭。
  奥基夫把另一个按钮接了一下。图象就静止不动了。在屏幕的上方,出现了一些小水珠一样的东西。
  福赛思仔细观察着那个东西的模糊表面,它被沙子半盖着。“它的边缘是直的。”他说。
  洛夫乔伊问道:“这一点很重要吗?”
  “它延续多长?”
  奥基夫接了一下“回演”按钮,录像磁带又重新伸展开来。
  “瞧见了吧,”他在几秒钟以后说道,“我敢说,我们发现的这一段有80英尺长。也许是85英尺。”
  洛夫乔伊问道:“在离大陆100英里的水下,要条大道有什么用呢?”
  正在这时,第一个电话打来了。它是由贝思打来的。贝思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们要陷害你,我是说,要陷害你的船,要陷害‘兰普里’!福斯特和能源部的蓝礤正在编造假话。他们的假话是:你们的电子装置以某种方式损害了阿波罗,并且引起了……”她的声音突然改变了。
  “好吧,”他说道,“亲爱的,你要乐观。我们会把问题澄清的。”
  “但愿如此,”她说。“你可要当心点啊!”
  奥基夫惴惴不安地说:“保罗,在诺福克船坞为出航行准备的时候,我们谈过一件事,你还记得吗?”
  福赛思心不在焉地应道:“你的意思是在海底拍影吗?”
  奥基夫探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昨天,我给一个重要的制片人打了电话。你一定听人说过四乾他的名字叫威廉·波斯蒂格林。他正想从另一个角度拍摄‘百幕大三角’,最少我从他的谈话中了解到这一点,并且……”
  “天啊!”福赛思急忙打断他的讲话说,“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忘记那些关于‘鬼三角’的科学幻想呢?奥基夫,我们遇到实际麻烦了……”
  “我知道这一点,但是这种情况是可能有益的。你听我说,在我向他谈到‘兰普里’号和‘黄尾巴’时,他好象真的很感兴趣。如果勘察合同告吹,我们也许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一笔租金,还可以得到这次行动结果的……”
  福赛思不愉快地说道:。你还可以重新回到摄像机的镜头前!”
  奥基夫还投有来得及回答,电话铃就响了起来。福赛思拣起话筒说道;“喂?”
  “你是保罗吗?我是诺亚-亨德森,”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早安!”福赛思说完,用手捂住话筒,向奥基夫说道:“请告诉阿瑟,我已经在这里接到亨德森来的电话了,他可以吊销他要的电话。”然后,他又把手松开,对着话筒说道;“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真的码?”
  “诺亚,直说了吧。我听到传闻说.今天早晨在宾夕法尼亚街的那座大房子里,发生了一件可疑的事情。这就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原因吧?”
  “从某一方面来说,是这样,保罗。啊,人们提出了一些问题,说有可能是你们的电子装置影响了阿波罗的溅落。这些问题非常棘手,因为毕竟是我的能源部授权你们到那里去的。归根结底责任在我,我对总统就是这样说的。如果有什么责任要承担的话,我的肩膀宽得很,完全能够承担起来。”
  “你太宽宏大量了,诺亚。”保罗·福赛思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位能源部长的形象。
  “你无须感激我,这是我的责任。但是,保罗,负有责任的人必须同时拥有权力。你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吧?没有权力就投有责任。”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昵?”
  “傈罗,我认为整个勘察工作应当重新估价。自然,‘兰普里’号必须由专家进行检查。”
  这位部长平静地继续说道;“一旦我们查明我们的目标和达到目标的方法是协调一致的,我们就应当共同确保‘兰普里’号没有任何危险性,对它本身和其他海上及空中航行器说来都直如此。”
  “我们领有正式的许可证,”福赛思说.“船上的每一个电子元件都是合格的。”
  “我相信情况是这样,”亨德林说。“但是,今天早晨,我们的一个技术人员提出了一个有趣的术语:协合作用。两部分的效力大于一部分的效力的两绷耍他拿一片无害的安眠药和一杯无害的酉联合起来所产生的效果作比。由于‘协合作用’,同时服用这两种东西的人就可能死亡。”
  “你完全是在欺骗!”福赛思一边叫着,一边把话筒扔下。
  海军蛙人埃迪·库珀说:“不管他们现在讲什么,那艘飞船反正是空的。”
  “埃迪,飞船里面很黑,你怎么会知道呢?”他的小队长说。他们正在杰克逊维尔海军站的啤酒店里喝着啤酒。
  “可我不只一次地开过舱盖。”
  “但是,埃迪,你不要随便乱讲。你已经知道舰长说过什么话。如果你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男人,那你就是自找麻烦。”
  “我对任何人都不会乱讲,”埃迪·库珀说,“但是我也不愿向你撒谎。那艘飞船是空的。”
  在乘飞机回豪斯顿的时候,杰克斯问国家航空和字宙航行局主任麦克卢尔说:“有人讲一艘勘察船的电子装置破坏了飞船溅落,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那是很可能的,”麦克卢尔说。
  “一次无线电广播怎么能损害飞船上的热防护罩呢?”杰克斯追问道。
  “它损害的不是热防护罩本身,而可能是一个爆炸螺栓或者一个舱盖。”
  威廉·波斯蒂格林终于和‘兰普里’号打通了电话。他首先和奥基夫谈了,然后又同人保罗谈起来。
  波斯蒂格林的第一个提议是:采用好莱坞的“合同常规”。按照这种常规,制片人把跟前一的切又产都冻结起来,作为一种象征性的偿噶耍福赛思听了以后笑起来。
  “我不懂电影进玩艺儿,”他说道。“为了让你看看我们有什么可以奉献的,我也许愿意叫你和我们一起出航。但是,在我们双方都满意的合同签订以前,我不会给你任何权利。”
  “假定我把你的‘兰普里’号租赁几个星期怎么样?”
  “恐怕你租赁不起,”福赛思说,“只是把船和潜艇从一处开到另一处,我们每天就得向你收费大约两万美元。如果你要做别的新奇事情,花钱就要更多。”  ’
  幅赛思想了一会儿又说:“不过,奥基夫竭力推荐你。我提议;如果你真的感兴趣,你就接受我们的优待,无须花费任何东西。这样做,使我们都不不承担义务。但是,它为将来的行动敞开了大门,如果我们双方都想采用这种行动的话。”
  “我接受了!”波斯蒂格林通过3000英里的电话线叫道,“先生,请允许我说一句话,遇到一位开诚布公而不是拐弯摸角的人,是多么令人愉快啊!”
  “你这话就是‘拐弯抹角’的话,”福赛思说,“但是我懂你的意思。好吧,奥基夫一定知道怎样和你联系。把你的人员组织好,我们将和你接触。”
  “我说奥基夫,”他对小潜艇指挥说道,“你终于又可以回到电影行业了。”
  福赛思接到的一下个电话,是从英国成尔士打来的。黛安娜·利思要和‘兰普里’号的船主讲话。
  “日安!”她说,“我不知道你们那里现在是什么时候。请让我和罗杰讲话好吗?”
  “他现在不在这里,”福赛思说,“两个多小时以前,他就开船走了。”
  。哎呀!”她说道,“你能够去追上他吗?”
  “我想能够。有什么事了?”
  “有。请你告诉罗杰,就说黛安娜指示四呛在星期五(也就是后天)的格林威治时间零点以前,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向北航行。”
  在藻海的心脏,在巴啥马**岛和百慕太高地之间,在贝美尼小岛以北,有一件东西深藏在水下的沙底下。谜样东西仍然发着暗红色的光彩,它把水泡送到微微起伏的海面上。死亡的鱼类,沿着墨西哥湾流的边缘漂浮着。
  成**的海鸟在布满泡沫的大海上空盘旋着,然而,却没有一只海鸟肯落下来,饱食摆在自己面前的丰盛午餐。
《阿波罗19号》作者:[美] 埃德加·柯莉
第六章 被忘却的传说
  战争在九月份就结束了,而糟糕的是那些小伙子却死于和平时期。老天真是不长涯恰那么,他们是怎么死的呢?
  眼下,你向周围看看,关于所谓的“百幕大三角”,有人写过书,现在又有人拍了一部规模宏大的电影。我读过其中的一些书,但是从来没有进过电影院,谁去挥霍五元钱看个电影呢?
  然而,不管怎么说,生活是不平常的。这就是我想说的事情。老天作证,我们的国家确实是野心勃勃的;虽然纳粹和日本鬼子失败了,但是俄国人也许要策划什么事情。因此,我们照常早早起床,依旧艰苦训练,还要拼命应付那些当地的漂亮女子。
  但是,我们谁也敉有想到死的事情,
  我对自己读过的那些谎言,十分厌恶。迪克斯先生,我不能不告诉你:你最近写的那部关子“鬼三角”的书,我已经读过了它的平装本。请你原谅我用一个法文字跟来总结它:连篇胡说。你和其它描写第19飞行小队的人,喜欢把它写得象一条谜语一样:五架飞机离开不见了,然后又有一架救援飞机也消失了。什么飞碟啦,空中你涡啦,你们叫做“替代世界”的科学幻想啦……总之,关于第19飞行小队,你们都有一些古怪的说法。但是,你们全都大错特错了,田为你们都不在场,都不了解情况。而我却是当事人。参加那次飞行的,一共有六架“TBM复仇者”号,而不是五架。我驾驶的就是第六架。
  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我是驾驶员。另外两个常在飞机上的人,一个是机枪手,一个是报务员。只不过在那一天,我的报务员你假没有回来。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1945年12月五日。
  这是一次定期的循环搜索飞行。首先向正东飞行160英里。然后向正北飞行40多英里,最后向西南飞回基地。这也是一次简单的飞行训练。
  对,第19飞行小队的计划.要求出动五架TBM“复仇者”号。其中有四架是满员的,每架乘坐着三个人。飞行小队长查克·泰勒的飞机上只有两上入。一共14个人。
  那一天,天气很冷,冷峰刚过,气温下降了大约华氏40度。天空晴朗,阵风风速也放是每小时30海里。总之,气候很适于飞行。
  13点30分,泰勒把他的飞机调到了飞机场上。他们是下午两点钟起飞的,那时我已经飞在天上了。
  我的飞机上有一名机枪射手,这个机枪手叫本尼·萨科赌乾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一名参谋军士。他是一个银好的小伙子,射击技术极为高明。
  不管怎么样,在第19小队向东飞行的在部分时问里,我都跟踪着他们。后来.当他们向北飞去时,我突然俯冲下来。我是从蔚逆的高空中飞下来的,直接插进了他们的队列。我迅速地打开摄影机照个不停。为了表现一番,我把机头向上一仰,翻了半个斤斗。于是,飞机便朝西飞去。我听到泰勒阅黔他的无线电。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是信号是非常清晰的:日都日郡 n都日都。
  我回过头去看了一下,瞧见第19小队正在向北飞去。没有想到,那竟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门。我是说,我和本尼是最后看见他们的人。
  大约有15到20分钟后,第19小队队长查克·泰勒第一次呼叫。他说话的急切语气显得很不正常:
  “我向指挥塔呼叫!这是一次紧急呼叫:我们似乎飞离了航线。我们看不见陆地!再重复一遍,我们看不见陆地!”
  我的脑子很快地转了一下:我和他们一定是在平行航线上。我们朝南飞回基地。我不懂他为什么那样沮丧。要想看见陆地还为时太早。
  指挥塔问道:“第19飞行小队,你们现在在哪里?”
  泰勒回答:“我不明白。我不知道我们的方位。我们不知道现在在哪里。看来,我们好象迷航了。”
  迷航?由五名合格的驾驶员去执行任务,他们只不过是去练俄飞行,怎么会谈迷航呢?
  指挥塔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回答:“第19小队,你要记住西飞行。”
  泰勒大声说:“唉j你以为我不晓得这一点吗?问题是,我们并不知道哪边是西边!”
  “请重复!”指挥塔说。
  “一切都出事了!”泰勒回答道。“很奇怪,任伺方向我们都不清楚,甚至连大洋也显得不正常。”
  “泰勒,请回话!”我呼唤着,
  “听见了,”他回答说。
  “你们能否看见太阳?朝着太阳飞。”
  “看不寄乾”他说道。“你能不能发现我们呢?”
  “让我试试看,”我对他说,“请你开始数数字。”
  “一、二、三、四、五、六……”
  在我调无线电测向器的时候,他数到了20。这个测向器,实际上是一个小的环形天线。上面有一根接收能力很强的信号针。当泰勒数到20时,我说道:“我想,我已经在测向器上找到了你们。你们在北偏东的方位。但是从频率上看,你们离我不超过40或50英里。你能不能用测向器我到我呢?”
  “我试一下看,”他说道。“但是,指针一直在波动。”
  “好吧,”我说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哪里。我将去寻找你们,请你不断地讲话。”
  他好象没有听见我说什么。我把飞机上升到2000高空,并且把机头拨向了12度。
  然后,我将无线电调向指挥塔的频率,说道:“指挥搭,你能不能听见我的话呢?”一降静默,没有回答。
  “第19小队队长,你听见我说话投有?”
  又是一阵静默。
  本尼插话道:“上尉,你瞧那边!”
  他从飞机的右侧指下去。
  下面,大洋好象在从四面向我们兜起来。海水从深变成了淡绿色。
  “那是海面风造成的,”我说。“我们要再上升1000米。”于是,我加大了油门,飞机便上升到3000米高空。
  我想,我们大概这样飞行了6、7分钟以后,又听到了无线电广播的声音。“指挥塔,我是治乔·斯蒂弗斯机长。泰勒上尉命令我与你们联系。现在是16点25分钟。我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们认为,我们可能是在基地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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