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跑黑安全吗?要注意什么

最近看了抗战片《借枪》,感触很深。感触深刻,是有原因的。电视剧也许是虚构,也许确有其事。    我早年留学日本,归国10年。回国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一直埋藏心里。看了  《借枪》后,勾起了我很多往事。    因为,我本人在日本实实在在地亲身经历了一场比《借枪》中的情节更加真实的事件。    
一帮留学生,跟着老大,在东京日本黑社会的地盘上,面对面开枪射杀了日本顶尖黑社会老大,然后亡命天涯。    
之后,日本黑、白两道联手追杀,我的兄弟们抓的抓、逃的逃、死的死,我也被黑社会绑架到东京郊外一个大仓库了,命悬一线。    
面对黑社会围上来的尖刀,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黑道!    
侥幸回国后,我静悄悄地生活,娶妻生子,过着逍遥的日子。    
但是,每当夜深人静时,我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我知道,我的那些兄弟们在呼唤我。    他们,有的深陷日本大牢依然在受苦;有的已经长眠于日本大地。只有我,侥幸生还,在祖国过着平静的日子。    我的兄弟们,三群不同背景的人,在日本闹出的这出惊天地动的案子,怎么能让人安心入睡?    终于,我忍不住翻身而起,写下一点亲历往事。在这里我每天发表一点,和大家分享那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当残留孤儿、留学生、偷渡客三个不同族群却使用相同语言的人聚在一起时,残孤的过硬身份、留学生的智慧、偷渡客的隐忍和求生欲望都各自发挥到了极致。。。    一个为了实现异国发财梦的故事,从我们踏上日本大地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 更多
  万一火了呢
  传说中的人物      2008年12月,中国某监狱。    
我,一个普通的留日归国学生,回到阔别多年的祖国已经有些日子了。可以说日本的八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在我的心灵打下了烫伤般的烙印。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做的梦都和日本有关。    难道我依然喜欢日本?还是心中有不解的念头?其实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当我从浦东国际机场走下飞机踏上祖国大地那一刻起,就认定了一点—那就是必须找到一个人,才能使环绕我心头的那个念头有个归宿。否则,那场日本梦有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    这个念头驱使我踏上了漫长的寻人之路。      我费了好大的周折才得悉大兵关押的地方。那是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方位。当我随着帮了我大忙的法制记者的越野车在漫无边际的荒野狂奔时,一路上都对身边这位专注开车、长的颇象几分西北汉子的哥们充满感激之心。在中国去探视一个非亲非故的重刑犯那可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我仅仅知道他的名字,连关押在哪里都不清楚。这位法制记者能量无限还真就帮我找到了大兵。    我和马上就要见到的这个可以被称为传说中的人物,其实在日本有过两面之缘,只不过两次见到的都是他的照片。    那个震惊日本社会的枪击案迫使大名鼎鼎、一向对残孤团伙不屑一顾的日本顶尖黑社会组织S会对大兵及其手下兄弟发出了全国追杀令。由于新宿高层排名第二的老大被残孤团伙成员枪杀,全日本的S会成员像疯了一样四处寻找大兵他们一伙人的下落,恨不得马上抓住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把他们粉身碎骨,以报老大被杀的刻骨仇恨。小谷被抓后一个小时就身中十几刀惨死,尸体在下落合的垃圾处理场路边被发现;只是和残孤团伙菜鸟级别的人一起吃过几次饭,一个被称为老金的中年人,被发现半夜卧尸位于新大久保自家的榻榻米上,身上被刀捅成了蜂窝状,惨不忍睹。    而我,由于受此案件牵连,第一次是在日本警察的手上,第二次则是被日本黑社会绑架后在S会成员的手上被迫看到了一模一样的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明白了,这是一场日本黑、白两道默契联手追杀残孤团伙成员的行动!这是一场还没有打响就已经决定了胜负的战争!    当时的情形是,日本全国范围内,无论警察还是本土黑社会都对抓捕大兵充满了渴望。我很清楚地记得,我当时看着照片上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肯定地回答他们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真的不认识” 对方失望之际留给我的是不信任(警察)和充满杀气(黑社会)的眼神。这两种眼神使我在恐惧中对这个大兵充满了好奇,并且这种好奇一直伴随我到今天。    这个二战结束以来近代史上第一个敢在日本枪杀日本本土黑社会老大且能全身而退安全返回中国大陆的人,这个惊动了整个日本社会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传奇人物呢?    车子不知开了多久,我们终于看到了位于远处的这所关押重刑犯的著名监狱。请原谅因为有约在先,我不能说出它的名字。    苍天之下看起来这所著名的监狱似乎更像是一个城堡。因为它的四周实在是一望无际,除了荒漠还是荒漠。    这里根本就是个前不着天后不着地的地方。不要说有荷枪实弹的武警把守,就是放你跑估计也没法走出这大漠。我们开车都开了几天,这几百里的荒地跑起来不是累死渴死就是被野兽吃掉。再看看被岁月和风雨洗刷过无数遍、已经变的灰黑一片的高大的水泥墙,和上面插满的刺向天空的碎玻璃和电网,谁都明白在这个全封闭的监狱不要说犯人,哪怕一只鸟都别想逃走。  
  跟着我哥们很顺畅地通过叮当作响的无数道铁门,来到和犯人见面的会见室。我哥们知趣地找他认识的监狱长叙旧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摆着一张巨大桌子、空空的房间内发呆。一瞬间的恍惚感觉是,到底是我来探视别人还是别人来看我?到底这是在日本还是在中国?因为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听到金属脚镣哗啦哗啦摩擦地面的声音。随着“咣当”一声里间的大门被狱警打开,进来一个和我所见过的照片几乎完全不同的陌生人。    这就是我想见的那个传说中的大兵吗?我的心咚咚直跳,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到底是出于紧张还是出于对他的敬畏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狱警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就退了出去。当然这些都是记者哥们安排好的。按照监狱的严格规定,哪能给你单独说话的机会呢?我开始仔细地凝视对面的这个人。    特写镜头:大兵那张充满沧桑的脸,剃着犯人招牌式的光头,双眼空洞,下巴上的胡须根根竖立。因为长时间坐牢脸色惨白,只有偶尔瞥过来的如刀光般锐利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气。如果他的眼珠子不转动,你很难判断出这到底是真人还是照片。    画面字幕:大兵,日晚6点59分,制造日本东京新宿歌舞伎町风林会馆杀人事件的残孤团伙二号人物。事件发生后,第二天即逃回中国,其他涉案的报着侥幸心理没有及时离开日本的兄弟全数被捕后有六人被判重刑,现在日本府中监狱服刑。两个外围兄弟被日本黑道杀害,其余兄弟树倒猢狲散各奔东西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兵后来在澳门赌博时被逮捕。因同案故意杀人罪在中国本土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已服刑六年。一个拥有几十个干练兄弟的残孤团伙就这么死的死、逃的逃、抓的抓顷刻间土崩瓦解。    我的头脑像过电影般快速把对面的大兵朝我见过的两张一模一样的照片上靠,试图找出可以对得上号的地方。但我必须承认,很难把眼前的这个人和照片吻合。毕竟,六年的监狱生活对一个人的改变是巨大的。看到我惊讶表情的大兵同样感觉很诧异,目光如铁器般冰冷地问道:    “这位兄弟,咱们好像不认识吧?”    “咱们的确没见过面”我咽了口唾沫。     “大兵,我是阿城” 我顿了顿继续说:“我们俩是没见过面,但我知道你,你也应该知道我”    “你就是那个和阿强一起在新宿混的阿城?” 大兵似乎有了点记忆,空洞的双眼里有了点火星。    “对,我就是那个阿城。我已经回国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今天特意来看看你,你在里面还好吧?” 我知道今天这趟不会白来。    “熬呗,总比在日本监狱强” 大兵苦笑着说,边说边打量着我。    在大兵眼中,怎么看阿城都不像是在江湖混的同类人。对面自称来看自己的这个人,中等个子,平头,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透出一股温和的气息。从白白的肤色看是个典型的南方人。    大兵想:在日本一起喝过酒的百把个兄弟中,没见过这个人啊?    互相肯定都没见过!陌生感开始在两人之间蔓延。    两个人一瞬间在互相认知方面明显出现了偏差。    我知道大兵是庆幸自己关在了国内,他的另外几个兄弟在日本被抓后,还真不知道会在那边受到什么折磨呢。就这点来说,我为大兵感到庆幸。    日本监狱可是人家的地盘,你一个外国人杀了日本黑社会老大,把你和他们犯事的部下关在一起,已经下达了全国追杀令对这几位仇人充满仇恨的黑社会能让你活着走出日本监狱吗?恐怕日本媒体不会去关心几个在他们看来非中非日、罪大恶极的犯人吧?    监狱里每天都想着要他们的命的日本犯人太多了。大兵要比那六个兄弟的命好的太多了。    “是这样,既然咱们都是兄弟,我也不想和你绕圈子,加藤你认识吧?”    “认识,他是我兄弟”大兵点点头。    “风林会馆的事情加藤都告诉我了,所有的人都对你们当时为什么开枪充满了疑问。我今天就是想知道,当时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我们射杀压库砸高级干部的?”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大兵,特意点明是我们!唯恐大兵因为我措辞不当而拒绝我。    “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吗?”大兵打住了。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是这样,我这次是受小谷父母的委托来看望你。你应该知道小谷因为这件事受牵连被压库砸杀害了,死的很惨”大兵知道我说的小谷是谁。    开枪出事前的几个月,小谷天天和大兵他们混在一起喝酒找乐子,大兵能不记得这个小兄弟吗?    大兵仰头闭上眼睛至少有十秒,睁开后看着我没吭声,似乎还想听下文。    “小谷是家里唯一的男孩,这哥们死的太可惜了!他的父母伤心了很多年都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妈妈的眼泪都哭干了!”    看到大兵仍然竖着耳朵在听,我接着说:“外界传说,小谷是因为参加了残孤黑社会导致被日本黑道杀害,但小谷的父母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胆小的儿子会和黑社会沾上边。更让小谷全家人感到棘手的是,小谷八十多岁的老奶奶到今天都不知道真相,家里人只能骗老太太说,宝贝孙子去美国留学了。可怜老太太天天在长野县的乡下念叨着自己的孙子,什么时候能回来看看自己呢?哎!所以说你的回答可以让两位老人安心那”大兵明显是因为我多次提到小谷慢慢有了某种回忆。    他足足迟疑了一分钟。    我赶忙递上一支七星牌香烟。这是大兵最喜欢抽的日本牌子。    “好吧”大兵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我就看在小谷父母的面子上告诉你当时发生了什么”    大兵终于点头了!我的心狂跳着、期待着,身体绷得紧紧的。我伸出右手用一个微小的动作打开了录音笔。    我知道,我心中那个久久不解的念头就要有答案了!也许,想知道这个答案的人在中国只有我一个。但六年来,日本众多的办案警察们,特别是日本顶尖黑社会组织S会数万黑帮成员一直都想知道这个使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底。    “这帮人为什么要开枪???” 这是个日本黑、白两道六年来一直想探寻的答案。    大兵点燃了香烟,狂吸几口后闭着眼睛用鼻子丝丝回笼,似乎嗅到了曾经熟悉的味道。大兵轻轻地吐出一口烟,浓浓的烟圈在两人之间飘着、飘着。    那一刻,两个人都定格在空气中缓缓翻卷的烟圈中。    大兵的思绪随着烟圈慢慢飘回到令他一生难忘的2002年。我也随着大兵一起回到了阔别多年的日本。    
  希望大家支持,有些东西边写边回忆。
  大力支持!有看点,写下去,呵呵!
  如果有一天,这贴火了!!那就留下我的脚印吧!!
  谢谢各位,我在整理第一章故事,即将贴出。
  额…顶楼主,继续吧!
  能跑回来不容易啊
  卖广告位。。。
  此贴必火。果断留名卖广告位,。
  果断留名。
  我也来果断留名。顶楼主。
  必须火啊!~广告位招租!~
  我插,等更。茶叶毕现身
    围观    ========招分销商
  第一次看长篇站前 。加油啊!
  第一章 登陆东瀛     
以残留孤儿身份返回日本的这个特殊族群经历了漫长的语言不通、生活习惯迥异、受本土日本人歧视等等心理不适期之后,大多出生于中国农村慢慢安定下来的残孤开始了靠打工养活自己的生活。在工厂里残孤遇到了同样来自中国的打工者(留学生、偷渡的黑户口等),共同的语言使他们走到了一起。。。    三K党    1994年10月。    
东京都练马区某肉类产品加工厂。    
工人们忙着用铲车把冷库里的各种加工好的肉类整箱整箱地运到室外,三班倒连轴转的工友们分秒必争地忙碌着发货。    也只有在日本有过打工经历的朋友,才能够真正体会分秒必争的含义。那是一种和机器人比速度的节奏,紧张快速到连你想直一下腰休息一秒的时间都没有。稍一楞神想偷个懒,工头严厉的目光就会刺过来让你浑身不自在。遇到工头心情不佳时还会招来一顿训斥或者是一记耳光!一向逆来顺受的日本人挨骂后只能边鞠躬边“嗨咿,嗨咿”作答,哪里敢说一个不字?等级制度森严,这就是日本。    
但自从工厂里来了残留孤儿后,这种随意打骂工人的状况有了很大改观。一个主要的原因是,从小生长在中国东北的残孤受到中国北方大地的熏陶,骨子里天生就有一股对谁都不服气的犟劲。遇到这种情况时,除了个别天生胆小或者性格懦弱的会受欺负外,大多数残孤都会揭竿而起奋力还击。天不怕地不怕的本性,往往导致动手的工头最后被残孤一顿暴打或教训,从此老老实实再也不敢嚣张。    手拿怀揣日本护照的残留孤儿,成了工厂里一帮谁也不敢惹的特殊打工族群。    在本土日本人看来,归国残孤就是拿着日本国籍的中国人!大多数残孤都不会说日语,会说两句的也是带有浓重的中国东北腔。尽管有语言方面的劣势,但因为这群人都有日本护照,遇到工人之间闹矛盾或者打架时工厂管理层很少报警,而是当做会社(公司或工厂)员工内部矛盾处理。情节较轻的互相道歉承认错误了事,情节严重屡教不改的只能立即开除,还不能少了他一分钱日圆工资,不然肯定没有你好日子过。    签证硬,残留孤儿腰杆挺的直直的很硬气!    享受归国后政府一年优惠待遇的残留孤儿,哪里还会在乎因为打人丢掉一份工作?因此,只要有残孤打工的工厂,工人们都很有秩序,很少遇到被欺负或者欺负人的现象。    从这一点来说,残孤起到了一种黑社会才能起到的安定、威慑作用。他们的存在使某些区域保持着一种有序的公平。从另一点是不是可以说,残孤里的佼佼者天生就是在民间做老大的料?后来在日本社会风声鹤起的残孤团伙头目一部分就来自这样的工厂老大。
  另一部分应该说在中国时就是混黑社会的,进入日本后轻车熟路直接组织团伙就自立为王了。这两种人是在日残孤团伙老大的来源。    似乎每个这样的老大天生就是职业犯罪高手。    一个人从出生到长大成人,从幼儿园过渡到小学、中学、大学,一直至工作或者独立,这个人长大成人后能成为什么样子?基本上在他幼儿时期就已经定型或者看出苗头了。那些长大后成为社会精英或者走向反道的,大多数从小就是调皮捣蛋的孩子王。    看官不管您是不是相信,这些都是无数的例子可以证明的事实。    在冷库这种温差极大的地方工作过的朋友可能深有感触,小伙子再棒的身体在冷库干上三个月,关节炎和腰酸背痛的毛病此生就缠上了你。在日本,这属于日本人最不愿意干的三K工作。所谓三K其实就是最脏、最累、最危险的意思。一般的日本人除非生活困苦或者债台高筑,实在是没有办法时才会低下头去做这些工。在这种工厂工作的大多数都是外国人,其中又以同讲中文的归国残孤和华人为多。    这群靠体力吃饭的人,在日本被称为“三K党”    来自中国的打工者,按照地位的高低在工厂被分为四种:地位最为低下的是偷渡过来的黑户口;其次是留学生。留学生由于有打工时间限制,收入是最少的。地位最高的是归国的日本残留孤儿。因为大多数残孤都不会说日语同样被当作中国人对待,但日本工头不敢欺负这些另类。最悲惨的莫过于从各国偷渡过来的黑户口,工头开口想骂就骂。因为工头从上面给的名单中知道,那些画叉叉的都是些没有合法身份的黑户口。遇到工头心情不好时抬手就是一个耳光,黑户口们只能忍气吞声。高利贷还没有还清,为了一点小事闹僵了丢掉工作还不是大事,万一惹怒了工头报警被警察抓走那损失就大了。残孤的地位高是因为,这是一群拿着日本护照来干活的中国人,上面特意打过招呼尽量不要惹他们。因为他们是政府照顾的对象,如果产生矛盾让上面怪罪下来,工头的日子也不好过。因此残孤在工人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谁也不敢惹;地位排在第三的是女工们。女工们大多被分配在操作车间做切割和包装整理这些较轻的活;而把整箱整挂的肉运入零下二、三十度的仓库冷藏保管,接到发货的指令后,把冻的硬梆梆的整箱冻肉运出仓库送到发货车间的活,都被指派给身强力壮的男人们去做。    从女工们被照顾干较轻的活这点来说,日本工厂有它人道的一面。    加藤开着铲车做这个活差不多有几个月了,正在琢磨着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实在是受不了啦。东京七月的天热起来差不多也有三十五、六度,在外面呆久了突然进入零下二、三十度的冷库,温差达五、六十度!按照加藤的说法,本来天热下身那玩意儿拖的老长,突然进入冷库那家伙一下子就冻的缩了回去。那你一天内反反复复进出冷库,人体要承受多大的消耗?那种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可没有在国内玩桑拿那么爽。如果说玩桑拿是天堂的话,这里就是地狱!只要你身临其境那种温差保证你有再棒的身体也会弄出一身病。    很多在国内没吃过苦的中国人哀叹,自己在国内好歹也是个干部,怎么到了日本就变成了三K党呢?同伴挖苦说还不是你自找的,日本人也没有请你来!    想想这话说的很实在,牢骚归牢骚这活还得干,再苦再累也比在国内下岗好啊。一个小时的工资是一千日圆,一天八小时就是八千日圆!相当于七百多人民币!    和在国内打工一个小时几块钱比起来,一天就能挣七百多人民币!再苦再累也得坚持下去。      
好不容易熬到休息的时间,工友们聚在一起抽烟聊天,这是大伙儿最快乐的时光。    负责冷库调拨的工长小野,是个土生土长的日本乡下人,对大伙还算厚道。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加藤才坚持了几个月,彼此之间相处的也算一片和气。    如果说管理外国工人的日本工头比较善良的话,那么大家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要是遇到一个性格孤僻脾气暴躁还对外国人带有明显歧视的日本人,工人们也只能叹气。毕竟在这种干体力活的地方,能够对外国人不吹胡子瞪眼的日本人是少数。大家平时在电影上或者是生活中遇到的日本人大多数都是彬彬有礼,个个都是君子的感觉。相对来说,生活在底层的日本人还是粗人比较多。就象白领和金领的距离很遥远那样,蓝领和白领的差距也是巨大的。在发达国家做个穷人本来就不爽,好容易熬到个管教外国人的机会,他还不趁机发泄发泄显示一下大日本国民的威风?    加藤到日本后一直在各种工厂打工,但大都干不长。除了带各种地方口音的日语听不大明白感觉不爽之外,受不了日本人的那个气啊。被加藤揍过的日本人不在少数,揍完工作也就别干了。来到冷库后遇到了小野,大伙对这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的评价都很好。    小野很少朝工人们发脾气,如果遇到你做错了什么,他绝对不会骂你一句。他会看你一眼然后自己亲自动手去纠正,让犯错的你在边上比被抽了耳光还难受。小野的管理方法很简单,就是人尽其责,每个人必须全力认真做好自己的工作,别的小节他也不会和你外国人过多计较。因为这个缘故,打工从来不超过两个月的加藤这次破天荒地做了这么久。    看工友们聚在一起抽烟,小野知趣地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养神,大伙边抽烟边喝水开始聊天。    
作为归国残留孤儿二代的加藤,身高一米八三,国字脸透着一股英气,虽然长的五大三粗,为人却极为厚道大方,因此加藤在工友中有很高的威信。坐在边上的小谷帮加藤点着了香烟,几个人惬意地享受着烟草滋滋燃烧带来的快感。    
小谷,十九岁,归国残留孤儿三代。一米七的个子显得精明利落,一张俊俏秀气的脸颇讨姑娘们的好感。小谷是个聪明的小伙,跟随父母到东京后就一直在这家工厂打工。懂事的小谷每个月都把赚来的工资交给母亲养家,自己只留一点零花钱。    加藤工作的这个小组有十来个人。其中加藤,小谷和阿部三个人是残留孤儿,阿杰、阿黄等五个福建人是黑户口,阿城和小王是留学生,还有几个是泰国人和孟加拉国人,典型的国际组合。    大伙相处的相当融洽,这在工厂里也是不多见的。主要是大伙遇到了善良好心的小野吧。兵恶一个,将善一窝。工头对大家好,大伙还有什么理由勾心斗角呢?十个精通中文的人凑在一起,大家最喜欢聊的自然还是中国的话题。人少力寡的几个东南亚老外听不懂中文,凑堆呆在一边时不时地朝这块瞅两眼,一边用他们的语言小声交谈着。    自己受气然后再欺负小国家的人绝对不是一只好鸟,加藤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眼前发生的。因此这几个老外对友善的中国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加藤叼着香烟笑眯眯地问以阿杰为首的福建同乡:“给大伙说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吧!”     闻听此言,阿杰乐得给加藤面子:“嗨,还不是坐船三天三夜九死一生才上岸的”说完看了看同样来自长乐的另外几个同乡。    阿黄插话说;“我们村的男人都出来了,我们算是运气好的,前几天你们也看电视新闻了,躲藏在集装箱里的两百多人,被那些卑鄙的警察和记者故意放行到银座才抓。看到那么多同乡在电视上被曝光后抓走,我的心里真的是不好受“ 说完阿黄猛地吸了几口烟,立刻呛的大声咳嗽起来。    边上的小同乡马上猛拍阿黄的后背,接过阿黄的说:“我们不像你们城里人都有高中文凭可以办过来留学,可以坐飞机堂堂正正地过来。我们村的年轻人没几个读到初中的,大家想的是如何多赚钱,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嘛?我们只有借高利贷偷渡,别无他法”这么说着,边上的几个福建小老乡点头附和着。  。  想想也是,自从八八年日本对华留学政策放开后,数以万计的留学生漂洋过海到日本留学。唯独在日本有那么点负面影响的福建和内陆少数几个地区的签证率却很低。先到日本大发其财的人,为了赚得更多就打起家乡人的主意。    大伙儿从阿杰口中得知,做偷渡生意的不一定都是福建人,但因为客户主要针对出国淘金成风的福清、长乐地区,让大家都以为偷渡客只有福建人,其实外地的也占到两到三成。    日本的入国管理部门没有想到,对福建地区来日签证的严厉控制(签证率只有10%)反而导致从海路偷渡去日本成风,这不能不说是日本入管政策的极大失误。明明严重缺乏劳动力,却处处设防不让这些急需打工赚钱的劳动力合法进入日本,那就只有偷渡这一条路可走了!如果稍微宽松些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借高利贷的偷渡客冒着生命危险铤而走险了。    偷渡成功进入日本后,仅靠普通打工收入是无法偿还高利贷债务的,只有干坏事走偏门才能尽快还债。如此分析的话,是不是日本的入国管理政策导致外国人增加了在日本犯罪的概率呢?    阿杰把抽剩的香烟狠狠地吸到只剩屁股,又用脏脏的手换上一支接着抽。  
  占座首页
  谢谢您的分享,期待后续
    感叹,来太早了 ........    
  太精彩了,继续!!
  期待后续
  怎么还没更新的?
  难得楼主写的这么多,抓紧时间跟上。
  抢占第一页,抬腿留下一滩记号。。。。    万一火了呢。。。。。
  MARK一下
  刻骨铭心的往事。。。。。辛苦了哥们
  阿杰开始给大伙唠,他们在海上偷渡的难忘经历。    大伙随着阿杰的讲述,像是在观看近距离3D电影,似乎伸手即可触摸到面前的船帮,亲临其境般感受到船外的惊涛骇浪扑面而来…      惊险偷渡      
中国福建某地。    
刚刚二十岁出头的阿杰听同村人说又有人来组织大家“出海” 。正为错过上次机会懊悔的阿杰,立刻喊上表弟阿黄一起找到小蛇头阿森。    阿森是日本那边派回来拉人头的,每成功一个人,阿森可以拿到五千人民币的回扣,为此阿森很卖力。    见到看上去已经发财的小学同学阿森,阿杰当然很高兴。豪气四溢的两个福建同乡互相锤了一拳后双手握在一起。    很多年没见了,两个人一番寒暄好不热情。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弟阿黄。听说你有去日本的路子?”阿杰急切地问。     阿森很会察言观色,连忙说 :“ 阿杰,你真想去日本的话要抓紧啊。”    阿杰本来想把阿森拉到一边,悄悄问下他日本好不好赚钱。但阿森明摆着是想让已经围上来的几十个人听:“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阿森过去穷得叮当响,同村的亲戚都是知道的,大家看看我现在,虽然不敢说发了大财,我家的三层大楼房盖起来了,这不是瞎话吧?”众人纷纷点头。    阿森接着说:“大家抓紧了,名额有限啊,只有最后三十个名额了,我告诉你们吧,日本遍地都是黄金呐,只要你肯弯腰去拣,还愁不发财?”闻听此言,周围的同乡个个变得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交钱飞过去。    阿森又说:“这一次每个人二十万人民币特价啦!这次船大人多优惠价每个人少收5万难得的机会啦!大家抓紧了,交订金就可以出发啦!”     听着阿森极富煽动性的喊叫声,阿杰和阿黄,包括所有在场的人都铁了心要去日本发财。大伙四散而去,开始筹集路费。    不光是要去日本的人激动得要命,全村人简直都炸锅了。都知道阿森他们家盖了漂亮的三层大楼房,阿森的爷爷出门时受到的尊重,甚至大大超过了村长和支书。阿森家上上下下都为这个在日本赚了大钱发了财的儿子孙子侄子外甥高兴,同村的人也张罗着帮阿森拉人头,介绍一个人头可以拿到两千块人民币呐!    很快,就凑齐了需要的人数。按照规矩,收到偷渡费订金的阿森通知大家周六凌晨2点钟,在村东头秘密集合后出发。尾款,须等人蛇安全上岸后,由本人通知国内亲属在福建当地现金付给阿森。    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早已熟谙此道的阿森带着大伙避开沿海的武警边防巡逻艇,乘着租来的大船,经过数十小时的颠簸来到了公海,在指定位置抛锚等待日方船只出现。    按照规定,大家都缩在内仓以防出事,阿森指挥手下的小弟把大家安排妥当。大家大都是同村人,多少都还带点亲戚关系,所以阿森无须花费多大的精力担心大伙出乱子。    轻松安全地过了海岸中国武警的第一道关卡,就等着在公海成功交接后回去休息了。    只要一上日本海岸,电话打过来,阿森就可以带着小弟挨家挨户的上门收钱了。    阿森站在船头和船老大紧张地盯着前方,深夜海面一片漆黑,正值阴天连月亮都不肯探头给点光线。正在焦急等待的阿森突然发现,正前远方隐约出现了点点亮光。  凭经验,阿森知道那是自己人打的信号。    果然,大约三十分钟后,对方的船靠了上来。阿森不是第一次交接了,知道对方是日本黑社会拥有的速度快得高等级大船。奇怪的是,两船刚刚靠在一起,躲在乌云中的月亮竟然探出了大半个身子,像拍电影一样给足了亮光。船头悬挂着的韩国国旗在公海上空,被月光照耀得如同白昼的夜空下呼拉拉地飘扬着,和同样飘扬着五星红旗的中方的船只遥相呼应。给旁观者一个错觉,以为这里在进行着一桩国际买卖。    这确实是一桩国际大买卖,一桩见不得人但很多人甘愿冒着危险做的偷渡买卖!    对方是负责在公海接收偷渡客的阿森同伙和日本黑道人物。之所以挂韩国国旗用韩国船是为了避开中、日两方警察的突击检查。接上头的双方用福建话简单交流后,开始安排手下的小弟让大家一个接一个地通过连接踏板上了韩国船。短短的半个小时阿森这边的船就空了。    阿森拍拍阿杰的肩膀,对大伙说:“大家到了日本给家人报个平安,希望大家发财后别忘了我阿森啊!”阿森向情绪激动不安的大伙挥挥手,在大伙感激的目光注视下,转身跳上了回程船只。    两艘拥有不同国籍的船只像海盗船般瞬间分开,两船之间的海面,在月光照耀下越来越宽。    两艘船渐行渐远,驰向不同的方向,阿杰和同船的伙伴大约两百多人随着他们铁了心认定的发财之船驶向日本。    经历了途中将近两天三夜的颠簸,整船的人随着大海的波涛起伏吐了个够。在某海域,又换成日本船以躲避日本海上自卫队的巡逻艇。    阿杰他们是幸运的。    当阿杰在内仓搂着已经吐得失去了人形的表弟阿黄,感觉快到了世界末日时,挂着太阳旗的日本船熟练地沿着设定好的海路,绕过日本海上自卫队和海上警察的盘查,“丸井号”大船终于到达了某处的指定海岸。    接应的日本黑社会明显在当地有极大的权威,动用众多成员把偷渡人员分别用驳船运到岸边。日方负责人接过阿森的福建同伙给的名单,把人分成几拨分别赶上调来的几辆车。    夜色中,数百人蛇被黑社会成员送往日本各处。    阿杰他们被在关东接应的福建蛇头安排到了现在打工的工厂。其他的数拨人也被分别安排在各地的数十家工厂做工。    阿杰清楚地记得,当大伙确认安全地登陆日本后的第一个反应,是互相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这可是日日夜夜都想来的日本啊!    我们要发财了!我们登陆成功了!    阿杰讲这里,苦笑了一下:“他妈的,阿森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说什么日本遍地是黄金,还黄金呢,我连个铁块的影子也没见到。按照现在一个月二十来万日圆的收入,不吃不喝,二十万人民币加百分之三十的高利贷,什么时候才能够还清啊?”说着阿杰的眼泪就下来了。    据说,有同样偷渡过来的福建同乡每天拼命工作十八个小时,连续干了两年才把借款连同高利贷一起还清。    很多还没有熬过两年就被抓住遣送回去的,则跌入高额债务缠身的深渊。    看到阿杰的另外几个同乡也是情绪低沉,加藤安慰工友说:“我们的命运都是差不多的,虽然我拿着日本护照坐飞机过来,还不是和你们打一样的工吗?”    加藤拍拍阿杰的肩膀说:“兄弟,不要难过了,生鱼片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来自哈尔滨的小谷插话说:“是啊,我们跟着大哥干,早晚会有出头的那一天。”     边上,几个泰国人和孟加拉人听不懂中文,看这帮中国人谈的一会儿有人开心一会儿有人落泪,大约也猜出了几分。此时只能瞪着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善意地向这些来自邻边大国的苦难工友表示无声的问候。    其实大伙都在盘算着怎么可以赚到更多的钱。小野明白一点,这些不安分的中国人,很少有人能够踏踏实实地坚持做一份工作超过一年。他知道中国人都喜欢跳槽,却不知道这些福建工友们竟然承受着如此沉重的压力。    小野又哪里知道残留孤儿们的心思?大家既然到了日本是来赚大钱的,能像普通的日本人那样安心打一辈子工吗?    此时的中国大陆,正狂热地掀起一股梦想发财的拜金之风,幻想着一夜之间暴富的念头,存在于不管是从天上还是从海上来到日本的许多中国人的心里。从大陆出来时普遍带有的某种浮躁心理,决定着胆大的一定会带着侥幸心理做偏门赚大钱,而本份老实者只能打打苦工赚点生活费。    偷渡过来的福建人,没有护照不懂日语,不尽快偿还高利贷,远在中国的全家人就活不下去!    目的不同,人生的命运和轨迹也在随后有了天与地的区别。    中国改革开放的时代背景,从开始就决定了这些到异国谋生者的人生轨迹。只不过因为受教育程度和家庭教养的差异,使刚开始走出国门的留学生和归国的残留孤儿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一踏上日本的土地,就想干坏事、混黑道的归国残孤和中国人毕竟是少数。又是什么“诱惑”导致他们挺而走险偏离了人生道路呢?    当残留孤儿、留学生、偷渡客三个不同族群,使用相同语言的人聚在一起时,残孤的过硬身份、留学生的智慧、偷渡客的隐忍和求生欲望都各自发挥到了极致…    一个又一个为了实现异国发财梦的故事,从他们踏上日本大地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            
  第一次看直播,边看边顶
  不辛苦。回忆就像挤牙膏,脖子痛,累活啊。。。
  果断留名,占坐
  写得很真实,当年的歌舞伎町的风林会馆的事件确实是轰动日本,我们听到的都是江湖的版本!这个帖有可能揭开事情的真相!期待中!里面提到的银座中国偷渡客被抓的事件,也是真实的,我当时在六本木的居酒屋打工,那晚是电视新闻播出的,影响很不好!有可能帮主是福清人,里面的细节很详细,很真实!期待更新中!其实人生有很多无奈!只有置身其中的人才能体会到的!顶一个!希望别太监了!
  好!我每天都来看续集!
  很好,我生有体会。比较真实。
第二章 我们是残孤    十八岁的小谷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变成了日本人!刚拿到手没多久的中国居民身份证被政府收了回去,代替它的是一本暗红色的日本护照。被村里人一口一个“小日本”叫着、羡慕着的小谷,就这么激动着、别扭着随着奶奶全家飞往日本…     变成日本人    
1994年3月初,中国东北哈尔滨所属某县城。    
县政府接到市里的指示,将要接待一批来自日本政府的代表。县里上上下下都严阵以待,那架势和当年打鬼子时的感觉很接近。    毕竟两国建交已经二十多年,历史遗留问题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去。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政府各领域的交流和民间互动,和平友好仍然占据着世界的主流。    据县委书记的秘书说,省市很重视这次外事活动,相关部门都派了要员陪同日本代表团,在县委大院会议室举行的准备会议整整进行了两个多小时。    啥事整得这么神秘呢?整个县委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猜测着这次严密封锁消息的会议内容。    
分管外交的副市长主持的重要会议开始了。    省外办的郭主任首先向日本政府外务省客人宣读早已经拟订好的讲稿:“我们热烈欢迎日本代表来我省访问及考察,关于贵国遗留在我们东北民间的残留孤儿问题,我省外事办公室一定会全力以赴配合贵国尽快找到这些孤儿,尽最大可能提供一切便利。”.    
“ごきょうりょくをいただきまして、まことに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日本官员衷心地致谢,陪同的翻译向日本客人重复着领导的发言。    
“对于中方给予的大力配合,我们日本国表示衷心的感谢” 陪同的翻译向日本客人重复着领导的发言,日方代表深深地鞠躬,向中方衷心致谢。      
随后双方代表就部分残孤(有少部分残留孤儿一直保留着日本侨民的身份,没有随家人加入中国国籍)退出中国国籍及在就近大使馆发放日本护照达成一致,两国官员开始分头着手处理自己职责内的工作。    
会议结束后,省、市、县三级统战和外事部门的领导陪同日本代表团到各处参观,随着日本政府官员到访的某日本客商在考察时,当场拍板投资农副产品加工场,乐坏了分管农业的负责人。    各部门的工作人员在领导的指示下带着任务分赴各乡镇村庄忙碌着。只有相关的领导和办事人员知道,哈尔滨将要有重大的事情发生,一大批中国人将要改变国籍,成为日本人并返回日本国土。    
小谷刚刚高中毕业,十八岁的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听家里的大人这几天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从大人们严肃的表情,小谷猜测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
村里的支书按照名单,通知大家到村西头那间狭小的村委会办公室里,等候宣布重要通知。    名单上的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大家面面相觑,完全没有了平时乡亲们在一起的那种轻松随意。是什么大事情让这些领导这么神神秘秘的?参加会议的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村支书和村长交换了一个眼色,书记嗓子里“恩恩”了两声,开始宣读上面下来的红头文件:    
“大家听好了,在坐的各位都是县里经过多次验证,省市开具了证明,日本驻中国大使馆指名道姓的,从明天开始,大家去市政府指定的医院验血和DNA,如果对上号,你们马上就可以拿到日本护照”     宣布通知的村支书和村长对上面的政策心知肚明,也很羡慕这些被通知的村民,听的人却全都懵了!周围变得一片寂静。    首先被喊到名字的小谷奶奶一下子明白了。等了几十年的事终于有了眉目!    在日本的家人来找自己了!小谷奶奶忍了很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嘴唇抖动念叨着那个刚刚学会的日语单词:ふるさと、ふるさと(家乡!家乡!)    小谷的奶奶,就是当年遗留在中国的日本小女孩—春野加奈。    从那天起,小谷的头总是蒙蒙的。纳闷了两个礼拜后,县里的干部陪同日本代表团成员和小谷奶奶见了面,小谷手里刚刚拿到的居民身份证被收了回去,代替它的是一本暗红色的日本护照。    就这样,在十八岁那年,小谷由一个懵懂的中国青年,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日本人。    为此,小谷整整又晕了一个礼拜都回不过神来。    刚刚十八岁的小谷怎么能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呢?小谷只知道一点,自己的人生彻底改变了,变得和村里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不一样了。因为别人对自己的称呼已经变成了“小日本” 。    本来关系很铁的哥们也许感受到了这种区别。彼此间的距离,好像也突然变得疏远。    这些,都让年轻的小谷很不适应。    小谷还没有能力弄懂这些大人才懂的事情。     一个月后,正是四月的樱花在日本盛开的季节,小谷全家十几口人随着奶奶踏上了返回日本的路。    小谷到上了飞机都没有整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变成了日本人?临走时村里人都来欢送。乡亲们对马上要飞到日本的小谷一家羡慕极了。家里的院子给乡亲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向小谷奶奶表达着祝福。那些村里的长辈大人们一口一个“小日本”喊着,拍着小谷的头,弄得小谷很不适应。    小谷的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大家都说日本好,怎么自己就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呢?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全家人已经乘上了开往大阪的飞机。    生平第一次坐飞机的小谷,在空中小姐的帮助下,学会安全带的扣法时,已是满头大汗。    飞机平稳地在云层上巡航。    从上飞机到起飞,一切都新鲜刺激。小谷一直在砰砰乱跳的心,此时终于安静下来。扭头看着窗外倏忽飘过的朵朵白云,小谷恍如梦中又心乱如麻。    唯一记挂的,是村里要好的朵儿妹妹。    以后还能见到可爱的朵儿妹妹吗  
  等待下文,支持,,,
  一定会火~~~~
  谢谢!需要时间和耐心。有一点我可以保证,除了人名和个别地名,牵扯到一些未破的案子,比较敏感只能用代名外,我用生命保证,真实到秒!
  期盼已久的文章,大哥终于在网上发表了。  顶顶顶顶~  From振华  
  遇到错误,一直贴不上去。哪位高手指点一下,是什么原因?
    回到长野老家      就这样,小谷糊里糊涂地随着奶奶,回到了日本长野县老家。    小谷奶奶临上飞机时,对全家人说;“我们是幸运的,至少日本的家族还有在世的亲属可以证明咱们的血缘。咱们村很多人知道自己是日本人,但在日本的亲属已经去世。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们是日本人的后代。他们只能在村里过一辈子了。”    奶奶在飞机上,摸着孙子的头娓娓道来,为什么家族身上流着日本人的血液。      一九四五年九月底,中国哈尔滨某县某村。    接到上级缴械投降、待命撤退的命令后,驻守某村的全体日本官兵等待着出发的日子。    归心似箭啊!经过战争侥幸活下来的日本士兵,心早就飞回千里之外的日本。    按照计划,从方正村徒步到港口大约要两三个月时间。春野太郎必须面临一个痛苦的抉择,那就是要把依然年幼、仅仅一岁的女儿春野加奈托付给村里的百姓。    想到本国军队曾经侵犯过村民,春野太郎很担心会遭到拒绝。    乡下的百姓是宽厚的,他们怎么会和吃奶的孩子计较呢?    春野太郎把加奈交给了一户村民。    把自己的亲生骨肉交给村民时,这个已经摘下领章、帽徽的日本军人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在心里对女儿说:“爸爸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    转身离开女儿的一瞬间,春野一郎的眼泪下来了。    在中国打过无数次仗的春野太郎,尽管多次受伤,从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然而,在和自己的亲生骨肉生死离别的时刻,这个硬汉忍不住留下了热泪。    春野太郎的心在流血!他知道,和女儿的这次分离也许就是永别!    此时此刻,一向对帝国无比忠诚的春野太郎的内心,开始怀疑这场带给中国人民巨大灾难,也带给自己家族巨大痛苦的战争是不是真的是个错误。    整整五十年后,当年的春野加奈已经是个有十几口家人的奶奶了。    当然,没有受过日本教育的加奈,只能说一口纯正流利的东北话。    成年后,从养父母口中得知真相的加奈,才知道自己身上流淌着日本人的血液。        血浓于水。横跨半个世纪,春野加奈被亲属找回日本,终于成为现实。    日本,多么陌生的国度!竟然是自己的祖国?加奈想,自己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就这么过吧。    日本太遥远了。    也许,父母早就把自己忘记了。    回日本,加奈从来都没敢想过。  
      春野一家是幸运的。至少小谷奶奶的亲属从没有放弃,通过各种途径寻找遗留在中国东北农村的亲人。    比起个别无情的日本人,在知道中国还有“穷亲戚”后,百般阻挠亲属返日,小谷奶奶的亲哥哥,花了几年时间千方百计寻找遗留在中国的亲妹妹的执着,又有多么巨大的反差!    “日本是我的祖国,中国是我的故乡。”春野加奈的这句话,或许就是已经回到日本及部分因为各种原因永久不能归国的中日战争遗孤的心声。    后来小谷才知道,一九七二年中日建交后,日本政府相关部门花了极大的工夫,从仍然健在的侵华日军退伍老兵中寻找可靠的线索和证据。这个复杂的工作前前后后进行了将近十年时间。从一九八零年开始通过两国政府的努力,陆续找回了数千名因为侵华战争遗留在中国的日本人后代。    春野全家通过日本政府的认证以及在日本亲属的认可,得以残留孤儿的身份随着奶奶回到日本时,已经是一九九四年四月底的事情了。    小谷知道,奶奶给自己起的日本名字叫春野小谷    春野加奈后来得知,已经九十多岁的父亲春野太郎,临终前拉着自己儿子的手说:“儿子,答应爸爸,一定要把你遗留在中国五十年的妹妹找到。”    “爸爸您放心,我一定把我妹妹从中国找回来” 儿子跪在老人床前握着老父亲枯萎的双手对天发誓。    老迈的春野太郎双唇动了动,眼中流下一行浑浊的泪水,睁着眼睛离开了人世。    春野太郎一直到死,都牵挂着遗留在中国的女儿加奈。    那双圆睁着、空洞的、早已失去血色的眼睛,在呼唤着远在中国、不知去向的加奈。    儿子痛苦地闭上双眼,双手合十,抬头向天,暗暗发誓。    按照父亲的临终遗愿,艰难的万里寻亲行动开始了。    儿子历经周折,终于通过外务省、中国外交部、哈尔滨地方政府找到了自己的亲妹妹,完成了父亲的临终遗愿。    日本长野县。    春野太郎的墓碑前,哥哥拉着妹妹加奈的手,双双跪倒在父亲的遗像前。    “爸爸,您的女儿、我的妹妹回来了!”    “爸爸,我回来了,您看到了吗?”    一段因为战争历经五十年的生死离别,终以子女的大团圆结局。    春野太郎的在天之灵,应该得到少许安慰了吧!          
  回到日本后,小谷全家在政府分给的团地(相当于国内的经济适用房)里免费住了一年。第二年开始,房子的租金也还相当便宜(三居室的房租只需要两万日圆,按照普通价格需要八万日圆)。为了赚取更多的生活费,小谷父母决定带着儿子远去东京谋生。    春野加奈年龄大了,在长野老家安度晚年。    小谷随着父母到了东京,投奔比他们家早几年回到日本的朋友。经过申请在练马区拿到了一套团地用房。小谷在长野时,在市役所免费学习过半年日语,到东京后就开始随着父母一起打工。在打工的工厂,小谷遇到了后来一直喊做大哥的加藤。    加藤来自黑龙江,在中国时正在读大学。大三时随家族拿到日本护照后退学,来到了东京。    读大学时,按照父母的意见选学了日语,所以加藤可以说一口流利的日语。本来还想继续读大学的加藤很顾家,看到高昂的学费就打消了继续读书的念头,开始到工厂打工养家。    加藤是个不能受气的主,从未在一家工厂工作超过两个月。    惟独这次,加藤在这家位于练马区的肉类加工厂,破天荒地工作了几个月。    加藤很欣赏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小谷,平时也很照顾这个小弟弟。加藤工作过的几家工厂和小谷呆过的打工地点里,大多都是从中国先后回来的残孤,大家的经历几乎相同,慢慢地残留孤儿就抱成了一团。    练马区残孤圈子里,加藤因为有在残孤里少有的学识和身高马大, 自然成为这个圈子里的主心骨。自然,加藤、小谷他们这些说中文比日文好几百倍的日本人后代,已经习惯被大家称为残孤。    不管是遇到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只要一说“我们是残孤”对方就会明白。立刻会把他们和本土的日本人以及正宗的中国人区别开来。    按照残孤的说法:“咱们他妈的里外都不是人。”    七十年代脱亚入欧的日本,国民的观念西化,人情淡薄。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残孤,根本无法被日本主流社会真正认可。    残孤的处境很尴尬。    实际上,归国残孤还是被国民区分开来,歧视对待。    长野县。    
小谷在工厂打工时,不仅吃足了苦头,也受尽了本土日本人的欺负。刚学了仅半年日语的小谷,因为日语说不好,总是受到日本人的歧视。有一次,小谷因为听错了工长的意思,做错了一点事。结果就受到严厉训斥,被工头抬手打了一个耳光。    挨打的小谷内心很委屈,泪水在小谷的脸上流淌着,心里痛苦极了。    在中国时,村里人一口一个“小日本” , 回到祖国,同胞却从没正眼看过自己一次。    口头禅都是“你们这些中国人。”     这种双重歧视,就像一根根针刺进小谷的心里…      
  一次发不上去,只能分段发。和天涯总部联系,说可能含有敏感字,被屏蔽了导致贴不上去。难道和日本地震有关?    让大家看着累,见谅!
  看着很真实…不错,待续
  看着很真实…不错,待续
  看着挺真实一样,挺有看点的~待续
    一个普通周五的上午,小谷按照工长的指示,在生产线上忙碌。    这是一家生产汽车座椅的工厂。工人们必须把源源不断地快速滚动的输送带上的成品,搬到停在身边的铲车上,动作稍微慢一点就会耽误后面的传送。一个成品座椅至少也有100多斤重,已经累得腰都直不起来的小谷,感觉腰都要断了!    小谷手扶着腰,刚想稍微喘口气,就遭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监工工头漫骂。走来推过了小谷一把说:“ばか!くびになるぞ”(混蛋,想让我开除你呀!)    小谷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对着工头吐了一口唾沫说:“CNM,老子不干了!”说完扔掉座椅打算离开。    几个工头手下立刻围了上来,对小谷推推搡搡地教训起来。看到有人在打架,工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整个生产线不得不停止了转动。    工友们纷纷走上前来为小谷鸣不平。工头害怕事情搞大自己承担不了责任,当场宣布开除小谷,并且附加惩罚扣掉三天工资!    这样的处罚太重了。在这种时给一千两百五十日圆重体力活的工厂,三天的工资就要将近五万日圆呢!小谷一下子就瘫软下来!    但事情已经无可挽回。    就这么一会儿,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丢了。    吃了闷亏,感觉自己的情绪几乎要崩溃的小谷,出了工厂跑向附近的山里。    想想自己在中国的时候,村里的伙伴一起玩耍的快乐时光,再想想来日本后,所受的委屈无处诉说,小谷对着无人的山谷大声哭了起来。    也许,泪水能够让小谷心里好受一些。    哭了不知多久,委屈的小谷泪眼四望。周围除了影影绰绰的枯树,就是空荡阴冷的山野。小谷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和无助。    难道这就是自己的祖国吗?难道这就是我回到家乡要过的日子吗?不!!!    恍惚中,小谷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空中对自己说:“おまえはちゅうごくじんだろう、かえれ!”(你就是一个中国人,给我滚回去!)    另一个声音接着说:“你拿着日本护照,血管里流着日本人的血,你就是一个日本人!” 。。。    “你就是一个日本人,你就是一个中国人”…    “おまえはにほんじん、おまえはちゅうごくじん”…    听着两种声音反复争论,越来越吵,惶恐的小谷的彻底绝望了。嚎叫着朝着山谷,大喊嘶喊起来:    “啊啊啊啊啊!我到底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啊???”    苦涩的泪水流遍满脸庞,也流进这个无助、可怜的孩子心里。    但除了满脸的泪水,没有人会告诉小谷真正的答案。只留下小谷绝望的嘶喊声在山谷里久久地回荡着…    没有一个人知道,经历了漫长的语言不通、生活习惯迥异、受本土日本人歧视等等心理不适期的刚刚十九岁的小谷的心灵,已经像寒风中的藤萝那样枯萎了…    东京都练马区。    
山谷嘶喊之后,小谷随着父母到了工作机会更多的东京。到了这家肉类加工厂打工。    成群的归国者聚在一起,时常讨论的问题就是如何谋生,如何发财。    归国者们从自己到处受欺负、受歧视得出一个结论:如果这样在工厂干下去,一辈子也不会有出头之日。只能另辟蹊径!    抱着这个念头,加藤带着小谷辞职离开了这家工厂。    加藤通过残孤交际圈子的扩大,逐渐熟悉了周边环境,慢慢从先来日本的残孤前辈那里学到了很多挣大钱的方法。回到日本后受歧视的压抑心理立刻爆发,转移到疯狂捞钱上来。这些归国者通过打工结识了众多同类,并且慢慢形成了自己的群体,开始在抛弃自己的祖国,憋着股劲想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    
东京都郊外,这些工厂已经装不下残孤的雄心。一个小时一个小时靠苦工赚钱的偷渡客,根本无法偿还高利贷。同样,微薄的收入,也无法缓解留学生学费和生活费的巨大压力。    重压之下,“加藤们” 、“阿杰们”等人先后瞅准机会,离开工厂。消失在东京都的茫茫人海之中。    
加藤带着小谷去了哪里?以阿杰为首的那些日语一句不会连护照都没有的福建偷渡客,又去了哪里?他们怎样才能在残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呢?    他们的雄心和梦想能够实现吗?    
  先留个脚印......  
  那个成龙的电影看多了,lz看来糊涂了,写的文字有点发疯啊
  作者:我来看看新闻 回复日期: 03:24:29 
      那个成龙的电影看多了,lz看来糊涂了,写的文字有点发疯啊  -----------------------------------------------  楼主应该说的是真的,最起码杀黑社会老大的事是真的。2002年的时候,这件事在东京很轰动。那一段时间中国人在新宿开的也夜店都被迫停业了。日本的新闻也报道了。据说是因为在夜店抢小姐和黑社会发生的冲突,在谈判的时候开枪杀的老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楼主写这篇文章注入了很多感情,我比较感兴趣读下去。我也不认为这种类纪实的故事会是编出来的,相信是楼主的经历。
  第三章 横须贺绑架案    
布川的兄弟接到“做坑子”的线报,有个开饭店的老板特有钱。这丫为偷税,家里的保险柜放有大量的现金。观察了几周后,布川摸清楚山田进出规律,安排几个兄弟,准备好好地捞它一票玩玩…  
  “出工”    
1995年10月,日本美军基地所在地,横须贺。    
日本二战失败后,以美国为主的战胜国就开始进驻军队。至今,美军在日本的冲绳、厚木、横须贺等地先后建立了庞大的军事基地。    美国政府在世界各地以世界警察的身份到处插手,在亚洲地区的日本和韩国等国家,建立了超过几十处军事基地和中转补给据点。    作为日美安保协议的重要组成部分,日本政府为美军基地承担着巨大的开支。不仅所有的水、电、煤气等均由日本政府买单,而且连美军基地搬家这样的巨额开支,都会设法让日本政府负担一大部分。而美军付给日本政府租用基地的费用则少得可怜。    尽管如此,日本政府不敢怒也不敢言。日本战败后一直以美国的马首为瞻,在作出巨大的付出后,反过来依仗着强大的美国做后盾,日本经济得以在亚洲腾飞,是不得不提的一个因素。    横须贺基地,就是美军设在亚太地区最重要的基地之一。几艘在亚洲太平洋区域发挥重要威慑作用的如“布什号”等航空母舰,长期停泊在这个基地补给。大量的军队驻扎也给当地带来无限的商机。很多日本商人纷纷在基地周围做起了配套生意。其中饭店、酒吧和情人旅馆业最为发达。    残孤山田的饭店就坐落在基地附近,客人中的很大一部分就是美军士兵。    山田从小在中国东北长大,随着父母到日本已经五年,属于残留孤儿第二代。山田的中国名字叫老王,回到日本这么久,还是习惯别人喊自己老王心里才觉得舒坦。    凭着回日本前在东北当厨师的手艺,山田在靠近横须贺美军基地附近的商店街开了一家饭店,专门做中华料理。    所谓在日本的中华料理,就是那种中国人基本无法下咽,而日本人吃起来津津有味的中国菜。山田根据美军士兵和日本人的特点,把中国菜按照当地人的口味适当地做了些调整,没想到饭店的生意一下子就火了。    从东北回到日本没几年的时候,山田住进了独门独院的别墅。门口,挂着“山田佐夫”蓝底白字的牌子相当醒目。    山田依靠自己的勤奋,成为当地残留归国者里的富翁。    山田是有钱人!    潜伏在暗处的残孤黑帮老大,开始打起山田的主意。    
字幕:布川健二,光头,个子不高却颇为结实。一双不大的眼睛,目光很毒。表面笑眯眯的,实则骨子里透出一股凶狠。在日某残孤团伙首领,来日十二年。职业不详,此次绑架案主谋。    
绑架起源于布川的兄弟接到了“做坑子”(注1)的线报。 所谓做坑子就是给专门出工(注2)的人提供准确的情报,目标必须是有钱人。    
非仇富,是“杀富济贫” 。    绑架团伙会根据线报,分头查清楚所锁定的目标每天开车的线路、有哪些社会关系、财务状况如何、家庭成员的详细情况甚至小孩在哪里读书、女主人喜欢去哪些地方消费,是否逃税、家里有没有放现金的习惯、家里有没有保险柜、住所的锁是否好打开、家庭成员各自居住在哪个房间、家里有没有报警器和看门狗等等,最终综合这些情报,才能决定是否可以下手绑架目标人。    目的只有一个:确保“出工”能够百分百成功!    此次提供线报的,是一个上班时偷懒的二厨,被山田开除后一直心怀不满。    二厨把自己掌握的山田不仅有钱,而且为了逃税现金都不敢存银行的情报卖给了接单人。按规矩,如果此单做成,提供坑子情报的人可以拿到“出工”总收入的十分之一。二厨既能一解心头之恨,还能赚到钱,真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二厨理所当然美滋滋地等着拿钱了。    
观察了两周后,摸清楚山田进出规律的布川安排了六个人来做这件事。成田开面包车负责接应,福岛负责开锁并配合动手,大宫、二宫和布川三个人围上去拿人,年龄最小的山本负责通风报信。    为确保安全,六个人开的车,是临时偷来的。这样,能够保证逃跑过程中随时弃车脱身。    安排妥当后,六个人去横须贺之前选择了一家大超市买了些食品,然后驱车直接奔向山田家。特意把面包车停靠在离山田的别墅一百多米远的地方。    选择这个地方,是布川考虑了很久做出的决定。离他家太近容易被发现,太远不利于观察和应变。    就等猎物出洞了。    
上午八点半,山田准时出门。    礼拜一店里不会很忙。山田要先到超市买一些新鲜货。平时山田和儿子都是两人一起出门,由于儿子临时在家忙其他的事情,山田决定一个人先去。    
山田对楼上的儿子喊了声“じゃ、ひとりでいくから、あとではやくきて。”(儿子,我先走一步,你随后赶快过来吧)      “わかった、おどうさん。”儿子应声答着下楼。(明白了,爸爸)    “いってらっしゃい” 等儿子从楼上下来,门外的老爸已经发动了丰田货车。(您慢走)       守侯在附近的布川团伙,看到山田独自一人出来,彼此瞧瞧均面露喜色,天赐的好机会,山田孤身一人更容易得手。    
山田的汽车启动后刚刚开出没多远,就被边上一辆斜插而来的白色面包车挤到了路边。横须贺是个很小的城市,平时走在路上的行人就不多,周一早上街道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布川他们轻松地就把山田控制住,推到了车里,事情出奇地顺利!    
面包车在路上平稳地行驶着,布川开始对毛巾蒙着眼睛的山田发话。    
  强势登陆
  感动!!
  快更新,太慢了
  “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了吧?听说你他妈的特有钱,也拿点出来给兄弟们花花!你今天乖乖的说个数字,兄弟们满意,你继续回你饭店赚你的钱。要是舍不得拿钱,你自己掂量掂量,今天还能不能回去?给你两分钟你想想是要钱还是要命?回头给我回个话。”    说完,布川手下用毛巾堵上吓得直打哆嗦的山田的嘴。布川和手下一边抽烟,一边虎视眈眈盯着山田,就像老虎把玩着已经到手的猎物。    
山田被绑住手脚动弹不得,嘴里塞着一团毛巾,哪里还能开口说话。山田心想,这他妈的钱多了也不是好事!前几天家里人还念叨呢,准备去神社捐点善款,烧点香拜拜佛,这还没动呢,事情就来了。听对面这个人说话和自己差不多口音,山田心想估计也是东北残孤吧,怎么打起我的主意来了呢?看来今天不出点钱买命是不行了。    
转眼两分钟过去。布川示意二宫把塞在山田嘴里的毛巾拿掉,刚想问山田愿意拿多少钱出来,远处就响起了警笛声。    几个人回头一看,我的妈呀!眼看着几辆警车鸣着警笛“笛笛笛”由远而近从后边逼了上来。几个人一下子慌了神!布川一把抓住人质的领子,狠狠地抽了山田几个耳光。    山田被打蒙了,赶紧说:“我绝对没报警,你们要绑我我也不知道呀。”    
原来,山田发动车子上路后,儿子看到老爸忘了拿店里刚印的菜单,紧接着就追出来,“おどうさん、おどうさん”边喊边冲出门,却看到老爸的车在远处被一辆面包车逼住,一眨眼老爸就被人押上了车。    面包车一个急冲,屁股冒烟奔了出去。只留下看傻了眼的儿子和车头歪在路边的丰田车。    儿子边跑向面包车边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所谓成败就在此几分钟,如果山田的儿子不追出来送东西,那今天山田往外掏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看到大白天绑架这一幕,儿子边打报警电话,边冲进留在路边的丰田车启动,远远地尾随着面包车,向警方报出了绑匪的汽车牌号:“横须贺6の35です、いまやつだちのうしろについてる、はやくきて、おねがいします”儿子心急如焚眼泪都要下来了。(他们的车号是横须贺6-35,现在我跟在他们的车子后面,你们赶快来,拜托了!)    
除了山田,面包车里的人都慌做一团。成田一急把车子朝路边的野路一拐,疯狂地朝小路的尽头冲去。    警车紧追不舍。    布川抬头一看,路的尽头是美军基地外墙,还哪里有路可逃?无奈之下,几个人只能弃车翻墙。布川下车回头朝山田瞪了一眼,慌乱中已被扯掉蒙眼毛巾的山田忙说:“大哥放心吧!你们知道我家在哪,警察问我我肯定什么都不敢说,你们赶紧跑吧!”    布川心说这个人还不错,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想着我们,看来这人今天是不该绑!布川拍拍山田的肩膀,两人目光相接无声地说声再也别见了,单手一撑也蹦过了围墙,把被绑着手脚的山田留给了随后冲上来的警察和儿子。    解开山田被绑着的手脚,父子两人抱头痛哭!好在只是惊吓一场,人、财都没有损失,为此,山田深深庆幸自己命大。  父子二人跟着警察回警署做笔录。    去警察署的途中,父子两人内心暗定,绝对不能多说一个字。    留在现场的日本警察知道,墙那边是美军基地,这帮绑匪可以翻过去,作为警察只能通过外交部门交涉。绝对不能越雷池一步。    墙这边是日本人的地盘,墙那边可是美国人的地盘。    众警察打道回府,把赃车也一起拖回了警署。        横须贺警察署。    “知道今天绑架你的是什么人吗?”    “真的不知道。”    “他们长什么样子,你可以描述一下吗?”做笔录的警察心存期望。    “当时我紧张得要死,真的记不得了。”山田死活不愿多说一个字。他知道,既然这些人盯上了自己,多说无疑是自找麻烦。    “既然这样,请在这上面签字按手印吧。”    山田死活不开口,办案的警察无奈。随便写了写过程交差完事。    尽管残留孤儿拿着日本护照,在普通警察眼中,这些说话口音怪怪的“日本人”很难和本土日本人相提并论。    山田有自己的打算。这些人既然知道自己的家,无论如何是不能得罪的。弄不好,哪天就会来算帐。不如息事宁人求个平安。  
  养肥占位
  哥哥啊什么时候更新啊
  MARK一下养肥再看
  真的假的,不好好留学 ,干嘛杀黑老大,编的吧!
  都是养肥了再看,我的天····
加油啊楼主些的很好!@!
  mark一下又不会死。我只有这一句话...啦啦啦,还不能回复?
  被美国大兵追捕    
跳过围墙,躲在墙边。几个人竖着耳朵听围墙那边的动静。    看警察没追敢过来,几个人喜出望外。布川手搭凉棚,仔细观察起周围的地形来。    
跳是跳过来了,还得跑啊。说不定警察就在墙那边守着呢。    
放眼望去,全是一人多高的杂草。看着就像东北乡下随处可见的高粱地苞米地。布川揉揉眼睛,这是日本,不是东北!心思又回到现实。    几个人正在暗自侥幸暂时脱离追捕,刚想喘口气,突然,头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抬头一看,一架美军直升飞机盘旋上空,荷枪实弹的美军士兵用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下面!    “don’t move, don’t move”(不许动!不许动!)美军士兵拉动枪栓大声喊着。    电影中常见的一幕竟然出现在眼前!螺旋桨带起的狂风,吹得布川等人趴在草丛里动弹不得。    几人随即“敖”的一声,四散逃走。    布川拉着山本,无头苍蝇似的不知跑了多久,最后跳入了基地一条河沟。躲在水里,眼看着直升飞机跳下的美军士兵一步步逼近过来。    十月的天气已经变凉,两个人早就哆嗦成一团。    其他同伴早就不见了踪影。    山本颤抖着对老大说“哥啊,我受不了了!赶快让他们抓住得了。”    布川气得伸手抽了下山本的头说“ばか”(傻比!)。心想,他妈的别人都想跑,你他妈的还想找抓?布川很后悔带这个小孩出来。    布川发誓,今后安排人做事,再也不能用未满十八岁的孩子,碍事!     乳臭未干的毛头孩子关键时刻拖“后腿”,这教训太深刻了!    
布川和山本被围上来的美军士兵抓获,扭送到基地办公室。    美军找来翻译一问,得知是日本混血小混混。基地内的荒野范围太大,美军也懒得去抓,其余四人因此得以逃脱。    因被绑架人山田没有对警方指认两个人,布川也把所有责任一个人担了。未满十八岁的山本很快被家长和学校领走代为教育。布川被收监等待判决。    因为无人指证,警察无法用其他理由抓捕。只能以非法闯入禁区罪抓了布川送交检查机关。    布川被关入临时看守所。    
审讯布川的是个中年警察。    也许这个警察是为了炫耀一下,结结巴巴地用中文问“你的,是从天上过来还是从水上过来?”边说边滑稽地用手比划着在空中滑翔和水中潜游的动作。    布川眼睛翻白斜了对方一眼,掏出日本护照朝桌子上一扔。心想,老子又不是偷渡过来的,你他妈的把我当福建人了。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布川只做动作没吭声,警察自讨没趣。只好转换话题,问些别的问题。    “你为什么带人绑架那个饭店老板?”警察想套出话来。    “没有的事情。我们就是对基地内的航空母舰好奇,想进来看看。根本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饭店老板,什么饭店?”布川明知故问。    “那停在美军基地围墙外的面包车你如何解释?车子里还有被绑着的饭店老板怎么解释?”警察不依不饶。    “我不知道什么面包车,什么饭店老板,我们就是来玩的。”布川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那你知道非法闯入美军禁区,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吗?警察不耐烦地用手中的笔敲了敲桌子。    “我不知道那是禁区。不是有人可以进去吗?”布川劲头上来,开始和警察绕起弯子了。    “这是你刚才说过的话,请你签字确认一下。”警察已经无心审问,想早点打发走这个难缠的刺头。    已经审讯过无数次犯人的警察想,我们本土犯人没有这么狡猾的呀。    一听口音就是外国人!莫非是假日本人?翻看着布川崭新的日本护照,这个警察一头雾水。    最后布川加了一句话:“如果要追究责任,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和那小孩没有关系。”警察看看布川,只得简单地把材料送检。    
三个月后,布川案当廷宣判。    黑衣法官起立,宣读判决内容:“被告人,布川健二。因为涉嫌非法闯入横须贺美军基地,被告本人说不清楚进入基地禁区的理由。本廷有理由判断被告人是怀着非法占有和盗窃的目的进入基地。因为被美军及时发现盗窃未遂,因此本法庭综合考虑被告的身份后,根据日本法律一审判决如下:被告人布川健二,依法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缓期三年执行。”    在法庭上听到宣判结果,布川吃惊地看着法官,张大了嘴巴。本以为会被判处实刑的,真没有想到会被判缓刑!    布川内心直对苍天作揖,天不灭我,真是老天保佑啊!    
因为是初犯,按照日本法律,会对第一次罪行较轻的犯人给予缓期执行的待遇,以使初犯者可以改过自新。布川在日本是第一次被抓,罪也不是很重。所以被处缓刑,得以逃脱牢狱之灾。    遇到个宽容的法官,布川也算是运气不错。    抓布川的警察看这个残孤敢做敢当,对同伴很讲义气。对同事说:“这些残孤不仅会搅还真心齐,没准还真能给他们捣鼓出点什么事情来。以后要严加防范。”    获释后的布川对部下发布了一条命令:今后任何人都不许再打山田和他饭店的主意。    残孤山田用宽厚和死扛使布川得到了轻判。也因为特会做人,使自己得到了平安。      注1:坑子,即专门物色有钱老板,实施绑架勒索。  
  有时候早出晚归,难免会有上贴迟缓,请多包涵!  基本上按照每天一篇的速度发,请多提意见,谢谢!
  楼主加油!!!!!!
  坐等楼主YY
  第四章 暴走关东    被判缓刑的布川,靠在床头“咝咝”地吸食冰毒,享受着短暂刺激带来的快乐。另一帮残留孤儿团伙开始在东京范围内名声渐起。这是一群靠“出工”维持暴走开支的家伙。让警察大为头痛的是,数以百计的摩托车经常在深夜轰鸣着招摇过市,怎么能得抓透呢?刚刚罚款了事,第二天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又出现了…      
暴走族  
1996年3月,东京。    气温已经渐渐转暖。这个季节最南端的区域,樱花已经在春风的吹拂下渐次盛开。气温由南往北变暖,樱花也从三月的冲绳一路盛开至五月的北海道。那粉色的风景像彩云缓缓飘过日本列岛煞是好看。    这就是日本著名的樱花前线。    东京都内。    布川位于品川区的家。    特写镜头:光头布川正靠在床头用鼻子咝咝地吸食着粉末状的冰毒,随后惬意地闭眼仰头享受着快感。    
布川被判缓刑,只能老老实实缩在家里。伸头看看窗外,门口天天有辆便衣警察的车停着,车里永远坐着两个警察,随时注意着布川的动向。    警方对这个出名的黑老大可谓是严加看管,唯恐他在缓刑期间再去做什么坏事。天天这么盯着,不就是一种无声的警告吗?警方的意思是,你得给我老实呆着,什么也别想做,懂吗?    布川无奈中养了两条狗。两只从中国带过来的大狼狗,一公一母正好配对,指望多生几条小狗崽子,自养送人两相宜。    自从上了警视厅国际犯罪调查科的黑名单,布川被警察监视盯梢得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只能通过养狗来打发无聊的日子。    家里的走廊,摆着一台扒金库(注1)机器,手下的小弟正在苦练打弹子技术。磨刀不误砍柴功,布川天天在家琢磨着怎么赚钱呢!    
负责溜狗的是一个叫小左的小弟。每天负责带着两只大狗早晚散步。两只立起来到人肩膀高的大狗,时不时地冲附近的邻居狂吼。最烦人的是半夜的叫声引来周围居民的抗议,甚至还有邻居把电话打到了家里。但一听布川“おまえ、ばかやろう”(你个傻比,巴嘎呀劳噢(注2))恶狠狠的口气就吓得再也不敢吭声。    有不服气的邻居打了报警电话,当警察来到家里看到是被判缓刑的残孤团伙老大,既懒得理会,也不愿惹这个刺头。    对布川这样的人,你能把他咋的?他能不闹事就谢天谢地了,只能教育几句了事。与其逼急了让他犯罪,警察还是希望这个警视厅榜上有名的团伙老大在家老老实实地养狗更让人省心。    邻居看警察都对布川头痛,只好躲得远远的惟恐自找麻烦。    看来日本人也是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大多数老实本份的本土日本人都怕事,一时布川过着无人敢打扰的生活。    布川的儿子,在外国人普遍受欺负的中学里,也是通吃全校。谁也不敢惹这个看起来胖墩墩,打起架来出手又快又狠的初中生。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现实版老少爷们齐上阵,打遍东京无敌手。    
布川太太小熹,是个公认的美人。在残孤族群内有极高声望。小熹出身干部家庭,十六岁就跟了布川。    当年,亭亭玉立的小熹一个人在中国北方某大城市的街上走路。带领手下刚打完架的布川恰好遇到。就这么一个偶然,小熹成了在公安那里挂上号的一方老大的女朋友。    两个人结婚后,全家一起回到日本。其乐融融,倒也过得自在。    布川对漂亮太太言听计从,两个人从来没红过脸。    这一点,对在外有拼命三郎之称的布川来说,真是难得。    英雄也会气短。    娶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当老婆,真是前生修来的福分。还生了个大胖儿子和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布川感激都来不及。    布川每天看着赏心悦目,怎么舍得对小熹不好呢?老婆漂亮带得出门,也使布川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布川腿法出众特别能打架,手下跟了一群小弟在中国北方一个城市也算是无恶不作。英俊潇洒加上特会哄女孩子的布川,施展手腕终于俘获了小熹的芳心。    有漂亮美眉做女朋友的布川好威风,带领手下把所在的中国北方城搅得天翻地覆,既赚到了第一桶金,也“进去了”了好几次。布川一九八三年带着全家,随着有日本血统的母亲通过了家族认证,获得日本外务省的认可回到日本。    归国后的布川,凭着在中国北方城做老大时积攒下来的资金和胆识,很快就聚集了众多手下兄弟,成为东京都范围内鼎鼎大名的残孤团伙老大。加上布川做事讲究规矩,也赢得了日本黑道高层的普遍好感。有需要残孤团伙配合的生意时,日本黑道高层首先想到的就是布川。    这个尊荣,没有人可以超越。    当布川随着母亲办理回日本的手续时,所在城市的公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把心放了下来。一路绿灯,赶快让这个刺头去日本折腾吧,少了刺头布川,这个城市真要少很多案子呢。    从出身来说,布川是典型的城市流氓。作案只围绕城市圈捞钱。    布川看上的生意都很大。假信用卡、走私文物、扒金库等等偏门,什么来钱,就做什么。    对残孤和华人族群小团伙小偷小摸的行为,他一向不屑一顾。要做就做大生意,这是布川的原则!    “叮铃铃”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布川不耐烦地睁开眼睛。    家里除了那两只看家大狼狗,没人。    布川只好懒洋洋地蓦过身子,伸手捞起电话。    “毛细毛细,是布川桑的家里电话吗?”    “是的,您找哪位?”     “我是布川君的班主任,您家的儿子又欺负同学了。请家长到学校来一趟。”    布川知道,自己儿子又在学校惹祸了。    布川也不知道和太太去过学校多少次了。在布川眼里,那个虎头虎脑的儿子还算争气,在学校从来都是欺负别人。    儿子继承了布川的凶狠,打架从来没吃过亏。    换做别的家长,会把孩子一顿训斥。布川的教育方法比较特殊。    每次布川都是毕恭毕敬地向老师赔礼道歉,把儿子领回家。    布川在外面再凶狠,对自己的儿子从来不会动他一根手指头。    “你小子行啊!不愧是我儿子,能够通吃全校了。”布川爱抚地摸着儿子的头。    有“小相扑”之称的儿子,天生就是个打架的料,这一点让布川很满意。    “不过以后要学聪明点,不要在学校内打架。 有事在校外解决,记住没有?”    
“记住了,噢道桑。(爸爸)” 满口日语的儿子一转身,逗大狼狗玩去了。    
布川看儿子一出门,忙不迭把藏好的冰毒拿出来继续享受。    
大人的毛病,怎么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布川虽是个粗人,这点道理还是懂得的。    
  写得好!
  黑帮雏形    
布川安心在家养狗,苦熬缓刑之时,另一帮残孤团伙开始在东京名声渐起。    这是一群在郊区工厂打工的中国东北残孤。因为受不了打工的苦,以佐野一郎为头目的这帮人,辞职后开始靠玩摩托车排解苦闷。    这支喜欢深夜暴走在东京都大街的车队,就是著名的“飓风车队” 。    当佐野的手下达到两百多人时,庞大的开支成为团伙最大的负担。怎么赚钱成为佐野团伙最迫切也最为头痛的事情。很快,一种撬车的“出工”方法开始流行于这些玩车的同伴中间。    
“もしもし、しぶや5号こうばんです、やつだちはいましぶやからごたんだのほうへむかってます、にんずはだいたい200ぐらいで、ばいくは150だいです、いじょう”  
“喂喂,这里是涩谷五号派出所,这些暴走的家伙现在从这里奔向了五反田方向,有一百五十多台摩托车。大约有两百多人,报告完毕。”沿途的警察密切注意着黑压压的暴走车阵,随时向总部报告着他们的走向。        “もしもし、ごたんだえきにしくちこうばんです、やつだちはいまやまてとおりのほうへいけてます、にんずはすごくおおいんで、たいへんさけびです”    
“喂喂,我是五反田车站西口的派出所,这帮家伙沿着山手通大街在狂奔,很多人象疯子一样在狂叫。”    轰鸣而过的车阵让警察惴惴不安。只要他们在警察面前不超速,你就无法制止他们。日本是个自由的国家,警察只能一直盯着等他们超速,才能抓个现场开罚单。而一百多辆摩托车赛车般来回穿梭也让警察无从下手,本分的基层警察算是遇到了难题!    
(分镜头)庞大的车队轰鸣着冲过街道,众人嗷嗷嚎叫着,暴走着。警察严密监视着这些另类,通过对讲机逐段向上级报告着暴走族车队的动向。    
(分镜头)警视厅暴力团犯罪防范本部,接到报告的高层警官们,正在为东京都内出现的数个暴走族团伙商讨对策。挂在墙头的地图被红笔勾出醒目的线路,这几条线路就是佐野团伙经常出没的地方。    
字幕: (佐野一郎,归国残孤团伙头目,来日十年。东京暴走族“飓风车队”一号人物。是警视厅国际犯罪调查科和暴力团犯罪防范本部最为关注的归国残孤族群头目之一。)    
佐野是个极有心计的家伙。他们“出工”的范围,基本是在城乡结合部以及市内的高档停车场。    疯狂过后又到周末“出工”的黄金时间了,佐野摊开关东地图,给手下的小弟分配任务。      
“今天还是五个人一伙出去干活,特别注意现场有没有条子(警察)和防范摄像头!戴好口罩,千万别给拍下来。要是谁给抓住了,他妈的谁敢乱说,老子非杀了他全家不可!”(竟然是纯正的中国东北口音)    
“ 一组到五组横滨,六组到二十组在山手线圈内,其余的分散东京郊区和琦玉县千叶县自己熟悉的范围内。”    
“要注意弄开车门前和进去时,必须戴好手套以防留下指纹,谁他妈的要是给老子搞砸了,重罚十倍!”    “听清楚没?”     “大哥,都整明白了,大哥放心吧。”众人齐声用国语附和着。这些人从穿着发型上看完全就是日本人,这是残孤在日本的典型打扮。但说话几乎用的全部是中文。    “おまえたち、がんばろう。”佐野发出了最后的命令。(大伙儿给我好好干!)    “はい、いくぞ。”众人驾车轰鸣着奔向各处,让人摸不清楚到底他们是出去做坏事还是暴走。    
佐野就是用这些严格的管理招数控制着数百人手下。和日本黑社会犯错误后惩罚自切手指不同,佐野的方式是暴打加罚款,重重罚款比切手指更让人心痛。    和布川出身城市不同,从小就在城郊结合部混社会的佐野,是典型的农村流氓。手下人除了打架外,跟着佐野靠“出工”撬车和收取保护费养活自己。    相比只做高智商生意的布川,农村出身的佐野作案手法单一。但老盯着一件事做,时间久了也就成了专家。撬车是佐野的看家本领。    
分镜头一: 各路人马分开行动在东京都内外、琦玉、千叶、横滨各个人口密集的地方疯狂撬车作案,大肆捞钱。最成功的一次,佐野带队从撬开的一辆高级进口车里一次就弄到1000多万日圆的现金,让大家高兴了好一阵。    这样赚钱多过瘾!比打工强多了,靠打工能赚到猴年马月呢?    暴富心理驱使着暴走族成员,变本加厉更加疯狂地四处作案捞钱。靠这种方式发财的大有人在,当然还是佐野赚的最多。很多暴走族头目靠“出工”都捞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赚得盆满钵满的老大们纷纷鸟枪换炮,坐骑变成了哈雷戴维森。这可是摩托车族里的劳斯莱斯,轰鸣声能引来无数路人注目。    摩托车之王哈雷戴维森,每辆售价高达两百五十万至四百万日圆不等。    
分镜头二: 众人在佐野的指挥下分赃,规矩是留一半上交一半。有个新来的小弟自作聪明,悄悄留了点钱没上缴,马上被精明的佐野察觉,指使手下一顿暴打。(一群人围着瑟瑟发抖的小弟,为首的抓住其领子训斥:おまえ、るるをしらないのか?ばかやる、やれ!(你他妈的还知道有规矩吗?给我打!)众人一涌而上一通拳脚加棍棒,小弟躺在地上痛苦翻滚)从此再也没有一个人敢私吞钱款,佐野在圈中的老大地位绝对无人可以撼动。
分镜头三: 分到钱后众多小组散开,驾着坐骑轰鸣着奔向各大红灯区和娱乐场所消费。街上的日本行人均侧目而视,目光中露出不满和害怕的神情。但向来胆小怕事的日本人,绝对不敢去惹这些社会渣滓。无法无天的暴走族连警察都奈何不得,普通日本人谁也不愿意多操这个心。      
佐野团伙和布川团伙在东京的双双崛起,引起了警视厅的高度重视。    警视厅国际犯罪调查科为此成立专门针对这些残孤族群为主、华人关联族群小团伙为辅的特别行动小组,由有“中国通”之称的岩井警视担任组长。特意分为两个小组,分别对付布川团伙和佐野团伙。    此时,各个残孤团伙骨干都聚集在(新宿)(上野)(池袋)(赤坂)(六本木)等各种灯红酒绿的夜店,搂着各国美女开怀畅饮,享受着“出工”的收获带来的快感。    却不知,从东京警视厅总部(霞之关)发出的指令,已经通过各辖区警察署无数双眼睛,时刻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场针对残孤犯罪团伙的行动,正在悄悄地酝酿之中。    注1:扒金库,一种韩国人发明的风靡全日本的赌博机器。客人赢得(景品)弹子后,手捧着以箱为单位的弹子到店外换取现金。    注2:巴嘎呀劳噢,日本黑社会暴粗口骂人的典型说法,相当于中文的“你这个傻比” 。    
  好!!!
  第五章
新宿夜色    新宿歌舞伎町,这个让所有男人听到名字就热血沸腾的地方,这个使世界各地的游客留恋往返的亚洲第一欢乐场,这个让普通的日本市民感觉害怕的神秘区域,却成为日本人和日本人抢夺地盘、残孤黑帮和日本黑社会恩怨拼杀的战场,也使这里变成了日本犯罪率最高的地区。。。      神秘区域    都说日本是个太阳之国,去过日本的一定有切身体会。晴天,那种清澈透明的阳光无处不在,温柔地射向一切裸露的物体。    高速公路上,滑动的车流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优雅地驾驶着各种名贵轿车的人们,向世界展示着这个国家的富裕。    东京以外,空气的能见度可达到视线所见的无限远。甚至可以在东京都内,眺望到远在几百里之外、白雪皑皑的富士山。    这种大好天气,总是让我想起一部电影的名字《阳光灿烂的日子》。    在中国,只有高原和沿海才能够有这样的天气。    紧张、快速、高效、时尚和发达与传统的和服、历史悠久的庙宇、菊花和日本刀、樱花和相扑、色情与罪恶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由这些元素构成的一幅幅画面令人仿佛置身两个不同的世界。    所有这一切,都使初到日本的外国留学生流连沉迷。    东京,这个亚洲最有创意的城市,吸引着无数发达和发展中国家的人们来此淘金,每时每刻演绎着一幕幕的生活剧。    新宿歌舞伎町,这个令所有男人听到名字就热血沸腾的地方,这个使世界各地游客流连忘返的亚洲第一欢乐场,这个普通的日本市民听到名字甚至感觉害怕的神秘区域,却成为外国人和外国人觅食争斗,日本人和日本人抢夺地盘,残孤黑帮和日本黑社会恩怨拼杀的战场,也使这里变成日本犯罪率最高的地区。    尽管如此,这个世界排名第二的红灯区,仍然吸引着无数男女来此淘金,来此消遣,夜夜狂欢。    日夜晚,东京新宿。    当小鱼儿接受阿城的邀请,答应到歌舞伎町当陪酒女的时候,还是第一次踏入这片令男人疯狂女人眩晕的土地。    起因很简单,阿城接到了社团朋友,那个马上就要开业,但仍然为陪酒女孩人数不够而犯愁的北京人小瘦一个接一个请求帮忙的电话。    “哥们,你无论如何得帮我找几个女孩来顶几天,明天就要开业了,拜托拜托!”    阿城把脑海里库存的女孩过了一遍,一下就想到了语言学校读书时曾经泡过的校友—小鱼儿。    “你在哪儿打工呢?”阿城随手拨通了小鱼儿的电话。    “我在北区啊。”小鱼儿对所有男人都会嗲嗲地说话,这是她吸引男人的秘技之一。    “时给多少?”    “一千五百日圆。”     “这样吧,你别干了。到我朋友店做吧,给你两千日圆一个小时,每天工作四个小时,前三个月不做うりやあげ(卖酒销售额),保证你能赚到钱。”阿城希望小鱼儿能帮小瘦应下急。    “那我明天先去看看吧。”小鱼儿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在日本身份黑了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