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阵营披风转阵营不是为了让大家希望新赛季不要来得那么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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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里冰冷的空气里总带着一丝有机物霉烂的古怪气味,赫敏虽然在魔法部工作,但除非不得已,她绝对不会到这里来,这里的温度和气味就像是一种催化剂,总能让她想起那些最痛苦的事情。  “我们到了格兰杰小姐,他就在里面。你确定你要进去吗?”肯特夫人带着赫敏来到一间阴暗的带着铁门的房间前,透过铁门上那扇小小的监视窗,可以隐约看见金色的光芒在闪动。  “是的夫人,我确定。”赫敏看着那缕金色的微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好的,那间屋子被施过咒语,他无法伤害你,不过他也还算平静,有事的话可以按动门上的按钮,我们就会过来的。”肯特夫人用魔杖打开了门,随后就离开了。  呈现在赫敏面前的是一间阴暗湿冷的小房间,唯一能透光的就是铁门上的那扇不到两个巴掌大的监视窗,房间里有一张桌子,那是用来审讯的。剩下的就是那张靠在墙角上的铁制的单人床了,德拉科•马尔福此刻正靠着墙半躺在上面。铂金色的头发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硕着光泽,在这里充满霉烂味道的空气中夹杂着一缕若隐若现的丝柏香气。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赫敏的身上,眼神里带着不可琢磨的韵味。  眼前的景象给赫敏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她恨眼前的这个人,但是当她看到此时沦为阶下囚的他,心里却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她一时无法开口,也无法动弹,他的目光牢牢的抓住了她,他们就这样对视着彼此,那些应该被遗忘的片断……    “我就知道你会来,可没想到那么快。”德拉科首先开口了,他从床上站了起来,向赫敏慢慢靠近。丝柏香气变得浓郁起来,赫敏感到浑身麻痹,双脚仿佛在地上生了根。  “停下!马尔福!”赫敏伸出手想去抵御就要靠过来的德拉科。事隔一年,她的眼睛再一次落在他的脸上,依然柔顺的铂金色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银篮色的双眸中透着疲惫与苍凉,原本就轮廓清晰的脸颊变得更加瘦削,腮部的凹陷处被投上了深深的阴影。赫敏的手掌触碰到了德拉科的胸膛,明显没有从前强健的身躯里传来的是依然有力的心跳。赫敏像摸到了电门似的缩回了双手。但其中一只却被他牢牢抓在了手里。  “别碰我你这个混蛋!”赫敏用另一只手给了德拉科一个狠狠的巴掌。他果然放开了她,德拉科的头侧向一边,纤长的手指抚摸着印在他脸上的赫敏的手指印,铂金色的发丝遮住了银篮色的眼睛。  “这个巴掌的力道比起当时我给你的那个可一点也不轻啊,在这一点上我们算是扯平了。”德拉科回过脸来看着赫敏。  “扯平了?难道你连一句抱歉也没有吗?”赫敏用愤怒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个长着一张天使面孔的恶魔。他竟然可以这样轻描淡写的回应他对她的伤害。  “如果你认为那会有用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德拉科戏谑的看着面前处于愤怒中的赫敏,她好像憔悴了许多,眼睛里也没有了过去的神采,即使是曾经被俘虏的时候,她也没有看上去如此糟糕过,美丽的巧克力色的大眼睛里满是幽怨的氤氲,德拉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他的表情在与她的对视中软化了下来。  “好吧,我抱歉。”他微微的扬起了一侧的嘴角,身体向后退了几步,再一次回到那张看上去冷冰冰的床上。  ◎◎◎◎◎◎◎◎◎◎◎◎◎◎◎◎◎◎◎◎◎◎◎◎◎◎◎◎◎◎◎◎◎◎  “主人,这是两个幸存的凤凰社成员,其余的都死在秘道里了。”一个戴着帽兜的食死徒单膝跪在一把像国王宝座的椅子前,他的右手经过胸前搭在左肩上,就像骑士在和国王说话一样。  “让我看看他们的样子”伏地魔在他的宝座里发出嘶嘶的犹如毒蛇吐信般的声音。  “是的主人。”   随即几个穿着统一服装的食死徒粗鲁的把套在赫敏和罗恩身上的黑色口袋扯了下来,赫敏和罗恩的身体滚到了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他们脸上身上都是流着血的伤口,因为中毒的关系,他们的呼吸肤浅而急促,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德拉科,你的曼陀罗香氛还真是管用,我们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剿灭了这些可爱的小凤凰,看看他们的样子。”伏地魔虚伪的摇着他那张像蛇一样的脸,发出嘶嘶的笑声,赫敏立即感到一阵恶心,她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虽然她是个勇敢的凤凰社战士,但第一次与伏地魔如此接近她仍感到莫大的恐惧。‘坚强一点,死亡吓不倒我’赫敏不停的为自己增加勇气。  “主人您过誉了,我只是想在他们身上验证一下我的研究成果而已。”德拉科马尔福从食死徒中间走了出来,他没有像别人一样穿着可怕的食死徒服装,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肩部带有金属流苏的笔挺礼服,戴着白色丝绸手套,当他走到伏地魔面前的时候同样把右手搭在了左肩上,但他只是弯腰而没有下跪。  “浑蛋!”罗恩对着德拉科吼道,他不敢相信刚才在秘道里那使他们浑身麻痹的诡异香味竟然是出自与自己同窗六年的马尔福之手,当年他害死了邓不利多,如今又帮着伏地魔残害他的战友,真想把他千刀万剐。
  “竟敢对德拉科大人出言不逊!主人请让我来惩罚他吧。”一个食死徒走到了罗恩跟前。  “我很乐意看到他满地打滚的样子。”伏地魔残酷的笑着。  “是的主人,钻心剜骨!”一道猩红色的光满射向罗恩,罗恩立刻像一条垂死的蚯蚓开始竭力的扭动着身体,他发出痛苦的惨叫声淹没在了食死徒们刺耳的笑声里。  “不!放过他,他会受不了的,他已经受了伤!”赫敏哭泣的哀求着,她努力抱住罗恩痛苦扭曲的身体,阻止他再用头去撞击坚硬的大理石地板。她的眼神落在她唯一认识的德拉科身上,他没有和其它人一起笑,他只是用冷冷的眼神看着罗恩扭动的身体和扭曲的脸。当他的眼神接触到赫敏目光的那一擦那,他银篮色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好吧!我想我看够了!”伏地魔伸出惨白修长的手指随意的一挥。  “阿瓦达索命!”一道绿光穿透了罗恩的身体,就在赫敏怀里,罗恩停止了扭动,他的眼睛依然睁着,但再也无法闪烁愤怒的光芒了,他死了。    “罗恩!罗恩!”赫敏努力的摇动着怀里罗恩的尸体,他的身体还是那么温暖,她不敢相信陪伴了她十几年的最好的朋友竟然就这么死了,虽然她见过无数战友在她面前牺牲,但罗恩的死对她的打击绝对比任何人的死亡都要大。她只希望伏地魔尽快把她也杀死,那她就不用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了。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老疯子!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哈利最终会杀了你的!”  赫敏第一次正视着伏地魔那发着红光的眼睛,极度强烈的愤怒使她忘记了其他所有的感情,包括恐惧。  “死到临头竟然如此狂妄!主人让我来教训教训她吧!”一个戴着帽兜的女人走到伏地魔面前跪下行了礼。  伏地魔邪恶的对着那个女人扬起了嘴角。  “神锋无影!”一道亮白色的光芒从她魔杖里冒出直直的射向赫敏,赫敏的袍子立刻豁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从袍子里渗了出来,滴在光滑的白色大理石地面上,鲜明的对比。德拉科看到躺在地上流着血的赫敏感到胃部一阵痉挛,胸口像被一块无形的巨石压着,让他的呼吸变得不自如起来。‘这是怎么了?为何会为这个肮脏的泥巴种受折磨而感到不适,你不是天天盼望着能结束她的生命吗?你的愿望就要达成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呢?’德拉科不停的盘问着自己的内心。  “让这个肮脏的泥巴种当众展示自己的衬裤怎么样?”那个对赫敏施咒的女人发出邪恶的笑声,周围的食死徒接二连三的吹着口哨。那个女人得意的对着赫敏挥了挥魔杖,她对赫敏施了夺魂咒。  赫敏立刻感到身体上的痛苦消失了,她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像是躺在柔软的云朵里,没有绝望,没有痛苦和死亡。‘脱掉自己的衣服’一个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为什么’她的意识回应着那个声音‘脱掉它,这是命令’赫敏开始顺从的逐一解开自己袍子上的扣子。  周围的食死徒们兴奋的吹着口哨,他们尽量把身子向前探着,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个凤凰社女孩袍子下面的身体。赫敏已经退去了自己的长袍,露出了白色的亚麻衬裙,她继续盲目的解着衬裙上的扣子,淡粉色的蕾丝内衣若隐若现,食死徒的情绪高涨到了极点。德拉科却感到越来越强烈的不适,他努力的克制自己想上去用衣服把赫敏裹起来的冲动,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克制已经达到了极限。  “住手,米莉森!”德拉科命令似的对那个向赫敏施咒的女食死徒说,她不甘心的停止了咒语。  赫敏的意识清醒了过来,当她发现自己几乎快要衣不蔽体的呈现在食死徒面前的时候羞愤的泪水决堤般的流了下来,她可以忍受疼痛,可以面对死亡,但她却不能接受这样无耻下流的羞辱。她努力的抓起衣服遮掩住自己的身体。周围的食死徒发出一阵失望的叹息,他们暗中埋怨德拉科破坏了他们的雅兴。  “主人,您是否可以把她交给我来发落,就算是对我的奖赏。”德拉科转身对着伏地魔。  “你确定不需要更好的奖赏吗?”伏地魔带着讥讽的微笑看着面前的德拉科。  “只要她就可以了”德拉科接着说道  “你要她来做什么?”伏地魔用暧昧的语气说着,周围的食死徒发出一阵怪笑。  “我只是需要用她来试验我新研发的魔药,主人。”德拉科不紧不慢的说着。  “啊~是这样,我很乐意把这个天上掉下来的礼物送给你。”伏地魔略带嘲讽地看着德拉科。  “谢谢您,慷慨的主人!”德拉科对着伏地魔行了个礼以示感谢,他转身向倒在地上流血不止的赫敏走去,在她身边蹲了下来,他脱下礼服后面的披风,裹在了赫敏身上。  “滚开!你这个无耻的食死徒!与其落在你手上,不如现在就杀了我!”赫敏竭力的喊着,由于用力过猛,她的伤口霎时渗出很多鲜血,把德拉科的披风都浸湿了。  “住嘴!泥巴种!”德拉科对赫敏吼道,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他伸出手想去把她抱离这里。  “别碰我!”赫敏拍打开了德拉科的手。    “叫你住嘴!”德拉科狠狠的扇了赫敏一巴掌,赫敏被鹧鸪力量掀倒在地板上,德拉科把她抱了起来,朝在大厅外面的楼梯走去。  “你的礼物好像不太听话啊?”伏地魔戏弄般的声调在德拉科身后响起。    “就是这礼物的诱人之处,主人。”德拉科停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的确,那么祝你愉快,德拉科。”伏地魔嘶嘶的笑了起来,那些食死徒也跟着笑起来,德拉科没有理会他们,他迅速的抱着赫敏踏上了台阶……….  ◎◎◎◎◎◎◎◎◎◎◎◎◎◎◎◎◎◎◎◎◎◎◎◎◎◎◎◎◎◎◎◎◎◎◎◎◎◎◎  德拉科坐回到床上,他的头向身体的一侧耷拉着,脸上泛出微微的苦涩,他没有再看赫敏,他的目光停留在墙角一块快要斑驳脱落的石灰上,赫敏当初在那次失败的行动中被俘虏的景象就像一部退了色的记录片一样在他脑海中回放着。  “你说的对,抱歉是无济于事的,你将会被送进阿兹卡班。”赫敏打破了良久的沉默,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她在之前几分钟里所回忆起的内容和德拉科正在回忆的内容是一样的。  “你也会出庭指正我是吗?”德拉科依然看着墙角,说话的语气出奇的平静。  “当然,怎么了?”赫敏冷冷的看着架在床上的德拉科,她是唯一在伏地魔的老巢里活着出来的凤凰社成员,几乎每次开庭审理食死徒的案件,她都会成为证人,何况德拉科的罪名里也包括对她的伤害。  “很好,那样我就可以在法庭里见到你了。”德拉科回过脸来对着赫敏扬起了一侧的嘴角,这次他的眼神里没有讽刺。  “我要走了,法庭上见吧!”德拉科的话语,微笑和眼神像凿子一样刺痛着赫敏的心脏,她一直希望德拉科能被魔法部抓住接受制裁,但当事实摆在面前她又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酸涩,和他面对面的每一秒都奇妙的痛苦着。  “明天你还来吗?”德拉科在赫敏身后问她。  “在开庭前我不想见你。”赫敏没有回头。她的手牢牢的抓着门把手,好像它能给她增加一点力量和勇气。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自投罗网吗?”德拉科佯装轻松的说着,其实他的心情无比的沉重着,那些积压在心里的情感和语句就像一个摔不掉的包袱。  “为什么?”赫敏把门把手抓的更紧了。  “你明天过来。”德拉科语气虽然平静,但明显是在命令着赫敏。  “我明天有出差任务。”赫敏不知为何自己要去和德拉科解释不能来的原因,为此她心里感到有些恼火。  “不管是什么任务,推掉它。我明天要见你。”沦为阶下囚的德拉科语气依然霸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摆布,我已经不是你的俘虏了。”赫敏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强硬些。  “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赫敏。”德拉科微微抬高了自己的声调,他的心颤抖着,他再一次喊出了她的名字。  赫敏的手还是从门把手上滑落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赫敏努力的寻找着答案,为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捏了一把似的呢?为何当他叫她赫敏的时候她竟会感到一丝暖流穿越过她的身体呢?赫敏开始怀疑自己长久以来对德拉科的恨是否真实存在过。如果存在过,那她恨的又究竟是那一点呢?  “记住,你明天过来。”德拉科的语气又恢复到了那种出奇平静的状态,他知道那杆天平已经倒向自己这边了。  赫敏没有回答,她在门前稍稍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就离开了,她的脚步声回荡地下室空旷的走道里,渐行渐远………  ‘属于你的声音听起来都是那么迷人吗?’德拉科闭上眼睛仔细聆听着越来越微弱的脚步声,嘴角上挂着温存的微笑。  ◎◎◎◎◎◎◎◎◎◎◎◎◎◎◎◎◎◎◎◎◎◎◎◎◎◎◎◎◎◎◎◎◎◎◎◎◎◎  德拉科把伤痕累累,奄奄一息地赫敏抱到了一间阴冷潮湿的房间里,这里的四堵墙壁其实都是高高的书架和柜子组成的,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排放着各类厚薄和尺寸不一的书籍,柜子的门都紧闭着,但从办公桌上那些冒着五颜六色氤氲的坩埚看来,这里应该是一间魔药试验室。德拉科把赫敏扔进了这间屋子唯一一张墨绿色的龙皮沙发里。当赫敏的身体接触到龙皮沙发的一刹那,她的肌肤感到一阵刀割似的疼痛,沙发的表面是那样冰冷,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因为这种感觉而颤抖,但经过刚才的战斗和那之后所受到的折磨,她显然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了,她蜷缩起身体不停打着激灵。德拉科裹在她身上的披风在她身体的颤抖中滑落到了地板上,更强烈的寒冷向她袭来。  “很冷是吗?如果你求我,或许我可以让你暖和一些。”德拉科捡起了掉落在地板上的披风,居高临下的看着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的赫敏。  “你妄想!即使冻死,我也不会求你这样的败类。”赫敏的声音可怕的颤抖着,她的牙齿不停的‘咯咯‘作响。  “很有骨气!那你就好好享受吧。”德拉科对赫敏念了一个捆绑咒,赫敏被魔杖中变出来的麻绳绑的结结实实,连颤抖的余地都没有了。  “我差点忘了你还受了伤,我可不想让你这么早死。”德拉科走到一处柜门前,拿出一只装有淡红色液体的玻璃瓶走到沙发边蹲了下来,他打开瓶盖,红色的雾气从瓶口升腾了出来。  “让我们来试试这个,那样你的身上就会留有我的记号了,就像奴隶主给奴隶烙上记号一样。”德拉科伸手解开赫敏衬裙上的扣子。  “住手!你这个混蛋。你想干什么!啊~~”赫敏竭尽所能的喊着,她的伤口再一次崩裂了。  “别忘了你是我的礼物。不过你大可放心,我对泥巴种的身体不感兴趣。”德拉科解开了第四颗纽扣,赫敏胸前那道长长的血淋淋的伤口跃然出现在德拉科眼前。他的胃又开始不舒服起来,他将瓶子里的红色液体缓缓的倒在了赫敏的伤疤上,当液体接触到赫敏肌肤的瞬间冒出一股白色烟雾,伤口并没有立刻愈合而是奇迹般的扭曲变形了。  “很好,明天就会定型了。”德拉科满意的看着赫敏的伤口,把她的扣子又扣了回去。  “你对我干了什么?”赫敏紧张的看着德拉科得意的表情。  “我明天早上会让你知道的。”德拉科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蜷缩在沙发上的赫敏走出了他的试验室。  试验室里只剩下赫敏一人了,她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寒冷导致的颤抖使原本就很虚弱的她精疲力竭。她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就连身上的痛苦也变得含糊不清,试验室里除了桌子上坩埚里发出的微光之外没有任何光亮,赫敏觉得自己就快连这唯一的光源都快看不清楚了,她想到自己可能就快要死了,她再也见不到她深爱着的哈利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哈利她爱他,现在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了。‘没关系,即使我死了,还有金妮爱你呢。这样更好,你不需要在我们之间做出选择了,我知道那对你来说是多么为难。’赫敏想起了哈利阳光般的俊朗笑容和那双迷人的碧绿色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德拉科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径直走到酒柜旁边为自己倒了一杯精灵酿造的葡萄酒,他举杯一饮而尽,希望能把停留在他脑海里的赫敏瑟瑟发抖的样子赶走。接着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亲爱的,别喝得太多了。”潘西腻腻的声音从房间的另一边传来,惊的德拉科被含在口中的葡萄酒呛了一下,咳嗽起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过除非我叫你,不然不许进入我的房间吗。”德拉科邹着眉头看着正向他走来的潘西。  “我只是觉得几天不见你可能会需要我。作为你的未婚妻,我为什么不能进你的卧室呢?”潘西的戴着白色缎子手套的双臂缠上了德拉科的脖子,她踮起脚尖轻轻吻起德拉科的脖子。  德拉科把潘西抱到了床上,他开始主动的吻起了她,潘西在他身下兴奋的娇喘着,她伸出手解开德拉科衣服上的金属纽扣,他雕塑般的胸膛呼之欲出。可就在这时,德拉科突然离开了潘西的身体,坐了起来。  “我今天没有心情。你回房去吧。”德拉科用手指整理着凌乱的发丝冷冷的说道。他刚才和潘西激情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赫敏发抖的样子和她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搅得他一点都没有兴致去和潘西□□了。  “你今天是怎么啦?中途停止可不是你的风格啊。该不会和那个泥巴种有关吧?”潘西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德拉科的脸。  “你已经知道了?一定是米莉森告诉你的吧。”德拉科回过脸来看着潘西。  “是啊,你从她手里救下了那个泥巴种不是吗?以往你对敌人可没有那么仁慈啊。”潘西冷笑了一声,她挑起眉毛直视着德拉科。  “我只是不想让她这么便宜就死了,你应该还记得,她是世界上唯一打过我的女人,我要让她为她的那一巴掌付出比死更惨痛的代价。”德拉科攥紧了手里的丝绸床单。这么多年来,他的心都在努力的恨着赫敏,他自己都不知道对她的恨会如此强烈,超过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  “哼!她就用这种方式永远把自己铭刻在你的心里了。可真够高明的。”潘西的语气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不要胡说八道了潘西,你给我出去,我要休息了!”德拉科原本就一团乱麻似的心情被潘西的一席话搞得更糟了。  “好吧,随你的便。”潘西生气的站起身来,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前,重重的摔门而出,又把门重重的关上了,‘乓’的一声巨响过后,房间里显得安静的可怕。德拉科仰头倒在了床上,聆听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我只是特别恨她而已’他努力为自己今天的行为寻找着合理的解释。  这对于德拉科来说是一个无眠之夜,他躺在自己那张豪华的四柱床上辗转反侧,眼睁睁的看着第一缕曙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房间。他昏昏沉沉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又是一个阴霾的天气,天空中的乌云层层叠叠看上去灰暗且极有质感,估计一场雷雨是免不了的了。  十几分钟后,德拉科来到了那间关着赫敏的试验室门前,他打开门,立刻觉得一股湿冷的空气向他袭来,这是试验室固有的湿冷,因为德拉科很少在这里升壁炉。昨晚受了伤的赫敏就在这样的湿冷环境里熬了一夜,德拉科隐约感到一丝愧疚,他向面前的那张龙皮沙发走去,赫敏还是保持着昨天他离开时的姿势,当然,她根本就动不了。但此时的她不再颤抖了,她静静的缩在沙发上,连呼吸都看去若有若无。  德拉科看到赫敏现在的样子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她不会是快要死了吧。德拉科伸出手,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手放在了赫敏的额头上。当他的手指触碰到赫敏肌肤的一瞬间,德拉科感到了自己的心脏异常的搏动了一下,那感觉就像骑着飞天扫帚突然做了一个急速俯冲似的。‘该死!’德拉科轻轻的咒骂了起来,赫敏的额头烫的实在有点夸张,几秒钟就把他冰凉的手指焐热了。赫敏紧锁的眉头微微的舒展开了,她感觉到了从额头上传来的清凉感觉,对于此时的她来说,这丝清凉实在能带给浑身灼热的她一丝抚慰。她从昨晚德拉科走后开始就一直处于一种半昏迷半睡眠的状态,她不停的做着有关过去的梦境,她还梦见了死去的小天狼星和邓不利多,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了。直到那股冰凉覆盖住她的额头。  当德拉科看到赫敏脸上痛苦的表情因为他的触碰而缓解时,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涌上心头,他用自己另一只冰凉的手代替了那只被赫敏的体温焐热的手,然后享受的欣赏着赫敏脸上变得更加安适的表情。  “哈利。是你吗?”赫敏轻轻的呼唤着,记得每次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在她身边安慰她的总是哈利。  德拉科触电般的缩回了覆盖在赫敏额头上的手,他立刻收回了脸上的一切温存,剩下的是那一贯的冷漠表情。  “泥巴种,你醒醒!你在做白日梦吗?”德拉科推桑了一下赫敏的身体。赫敏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头又紧锁了起来,她努力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眼前的那个模糊的身影果然不是哈利,金发黑袍,他是德拉科•马尔福。赫敏意识逐渐地恢复了起来,她想起昨天发生地事情,罗恩死了,而她沦为了食死徒的阶下囚。接着她身体的感知也渐渐恢复了,她觉得自己浑身灼热发烫,就像中世纪被绑在火刑柱上的女巫。而她的躯体因为整夜的捆绑,早已酸胀难忍,四肢干脆就已经麻木了。“呃~”她虚弱的□□着。  “你很难受是吗?或许我可以帮你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只要你以后乖乖的听话。”德拉科拖长着音调,侧过脸斜眼看着赫敏。  赫敏没有回应他说的话,她再次闭上眼睛,只乞求死亡快一点降临。  “我不准你无视我!你想死吗?没那么容易!你的生死由我决定!”德拉科对赫敏的反应感到恼怒极了,他可以忍受她对他冷嘲热讽,恶言相向。但他却不能忍受她无视他的存在,那种感觉比当时她扇他的那巴掌更能激怒他,他伸出手粗鲁的解起了赫敏亚麻衬裙上的扣子。  “把你的脏手那开!你这个浑蛋!”赫敏竭力的挣扎了起来,她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扣子正一颗颗的被解开,不知道他打算干什么。随着第四颗扣子被解开,德拉科的动作停止了。赫敏不知不觉中已经泪眼模糊,她低下头看到了自己被鲜血染红的蕾丝内衣,还有那道胸前伤口……天!赫敏惊异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胸前,原本是伤疤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朵有着银色枝叶的蓝色玫瑰花,它看上去就像一个纹身,但绝对比任何她见过的纹身更真切逼真,就好像从来就是长在她肌肤上的一样。她回忆起了昨晚德拉科说过的话,‘让我们来试试这个,那样你的身上就会留有我的记号了,就像奴隶主给奴隶烙上记号一样。’  “你对我干了什么?帮我把它去除掉!浑蛋!”赫敏愤怒的看着德拉科,此时的他正带着满意的表情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你不喜欢吗?这可比奴隶主给奴隶的记号漂亮多了。”德拉科邪恶的笑了起来,他的食指从了赫敏身上的那朵‘玫瑰’上轻轻的拂过,他的心跟着手指一起颤抖了起来。当他意识到自己的颤抖,他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赫敏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她实在是无法忍受被他这样为所欲为,现在死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恩赐。  “又来了,又来了,我说过你的生死由我来决定,目前为之我还不想让你死,所以你必须给我好好的活着。”德拉科懒洋洋地说着,一边举起自己的紫檀木魔杖审视着。  “退烧剂飞来!”他故意夸张的挥动着魔杖,一个玻璃瓶子从他们侧面的柜子里一跃而出,稳稳地落到了他的手中,他举着瓶子,转过脸去看着赫敏,挑起一根眉毛。  “把它喝了。”他再次挥动了魔杖,赫敏身上的绳子消失了。她趴在沙发上,感到浑身浑身的血流畅通了起来。  “我不会喝的。”赫敏坚决的说着。她努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我叫你喝了它。”德拉科重复了一遍。  “我不喝。”赫敏也重复着自己的答案。  “那我只能喂你了。”德拉科捏起赫敏的下巴,让她的头仰了起来,他把瓶子里的药剂倒进了赫敏被他捏的微微张开的口中,一部分药水顺着赫敏的下巴滴落了下来。德拉科扔掉手中的空瓶,放开了赫敏的下巴。赫敏一只手撑着沙发,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胸口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还伴随着一阵阵干呕,许多药剂又被她吐了出来。她的肌肉经不起这样猛烈的震动,开始痉挛了起来,她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浑身抽搐着。眼泪决堤般的滑落了下来。  “嘿!你不要紧吧?”德拉科看到赫敏的样子,感到一阵揪心,他用手抚摸着赫敏的背部,希望能减轻她的咳嗽。但赫敏拼命的逃避着他的抚慰,就好像他的手上有毒蛇似的。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我想死都不行吗?”赫敏从剧烈的咳嗽中解脱了出来,她嘤嘤的哭泣着,再也没有力气去避开德拉科的手了。  “我只是不想让你死而已。”德拉科的心软化了下来,他用手抚慰着赫敏的背。‘你唯一做错的就是让我无法忘记你。’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德拉科内心深处回荡着。  可能是药剂起作用了,赫敏感到自己昏昏欲睡起来,身上的灼热一点点的缓解了。虽然不情愿,但她的身体还是在德拉科的安抚下松弛了下来,她渐渐的睡沉了。  ◎◎◎◎◎◎◎◎◎◎◎◎◎◎◎◎◎◎◎◎◎◎◎◎◎◎◎◎◎◎◎◎◎◎◎◎◎◎◎  “格兰杰小姐,部长希望你到他办公室去一下。”第二天一早赫敏一脸疲惫的来到了办公室,她昨晚被恶梦纠缠了一夜。她还没来得及和司长说要请假的事,司长倒先让她去找部长了。
  “斯潘塞先生,今天的出差我可不可以向你请假?”  “你的任务已经被取消了,那是部长的意思,你还是快去他的办公室吧。”斯潘塞司长端起手中的杯子,啜饮了一口。  “是的,我现在就去。”赫敏转身离开了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办公室向部长办公室走去,她的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部长了为什么事取消了她的出差任务,这可是破天荒第一回啊。  “斯克林杰先生,听说您找我?”赫敏轻轻的关上了部长办公室的门,斯克林杰双手搁在办公桌上,打量着赫敏,看的出来他一直在等她。  “早上好,格兰杰小姐。请坐。”斯克林杰示意赫敏坐到他办公桌前的一把带扶手的椅子里。  “格兰杰小姐,您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过来吗?”斯克林杰满意的看着赫敏坐在了,他让她坐的那张椅子上。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清楚,而且您还更改了我的出差任务是吗?”  “好吧,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您知道食死徒德拉科•马尔福昨天已经落网了。”斯克林杰停顿了一下,因为他发现赫敏好像有话要说。  “据我所知,他是自首的,先生。”赫敏为自己说的话感到惊讶,听上去像是在部长面前为德拉科辩护,她看见斯克林杰挑起了一根眉毛。  “请原谅我的用词不当。好吧,德拉科•马尔福昨天跑来自首了。你知道他可是伏地魔手下非常重要的一个人物,可以说他在食死徒里具有相当高的地位。”斯克林杰咳嗽了一下。  “这该死的坏天气。对不起,格兰杰小姐。”斯克林杰清了清嗓子。   “没关系先生。”赫敏的声音听上去一点都没有底气,她不知道为什么斯克林杰要和她说这些关于德拉科的事情,她紧张的缠着双手。  “可是我们对他的审讯进行的并不顺利,我们甚至考虑过用读心术,但他好像是大脑封闭术的高手。”  “什么?读心术!”赫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读心术来审讯犯人是不被法律所允许的。  “不用感到惊讶,事实上我们并没有那么做,但事情并非完全没有突破口,昨天我们审讯他的时候,他明确表示除了你以外他不愿和任何人说话。”斯克林杰对着赫敏意味深长的微笑了起来。  “难道你想让我去审问他吗?原谅我先生,那并不是我的职责范畴。”赫敏努力的压低自己的声音,原来魔法部想利用她去使德拉科供出更多的罪刑。  “我当然知道面对他会使你很痛苦,但想想那些死去的敖罗和凤凰社成员吧,德拉科•马尔福的父亲卢休斯•马尔福目前还逍遥法外,你不觉得应该为魔法部最终能抓获他,作出一点牺牲吗? ”斯克林杰的态度十分强硬。  “难道我做的牺牲还不够多吗?”赫敏的声音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攥着。当她在伏地魔的老巢里受折磨的时候,眼前的这位部长大人可能正在考虑如何让自己的部长位子坐的更稳一些吧,他竟然和她谈牺牲。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迫你,看来我只能让珀西起草一份文件,让读心术和吐真剂成为审讯犯人时的合法途径了,说不定还加上夺魂咒。据我所知,他们食死徒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人的,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也算合理。”斯克林杰的头抬的高高的,好像他的话就是法律一样。  “你们这样做,和食死徒有什么区别?”赫敏对斯克林杰的话语以及他的态度都感到恼怒极了,她做梦也不会想到魔法部竟打算用不可饶恕咒来审讯德拉科。  “请注意您的措辞格兰杰小姐,伏地魔已经死了一年了,而他的余党至今还没有完全归案,舆论的质疑声越来越多,身为魔法部的官员,您应该很清楚,我们必须尽快将他们全部捉拿归案,何况那些人逍遥法外,对于巫师界来说也是一种威胁不是吗?为了整个巫师界的安定,对一个罪大恶极的食死徒用点恶咒算的了什么呢?顾全大局才是我们该考虑的!”斯克林杰看上去就像一头傲慢的狮王,他抬着头用余光看着面前的赫敏,赫敏终于明白当初哈利为什么不喜欢她了,当年就连温文儒雅的邓不利多都能和他发生争执。  “你不用叫珀西起草什么文件了,我接受你的建议,但我不能保证能从他口中得到什么线索。”赫敏和斯克林杰对视着,虽然她十二万分的不愿意接受这个安排,但只要想到他们可能给德拉科使夺魂咒,她就感到实在无法接受,所以她只能妥协了。  “很好,格兰杰小姐。那么就从今天开始吧,下周就要开庭了。”斯克林杰满意的靠回了自己的椅背上。  “是的先生,那么我先告辞了。”赫敏的语气听上去有点生硬,她面无表情的站起身,离开了部长办公室。  赫敏一路迟疑着来到了德拉科囚室的门口,她不知自己该怎么完成斯克林杰交给她的使命,她并不想以一个审讯者的身份和德拉科进行谈话。  “是你吗?”德拉科的声音从监视窗里传了出来。  “是的。”赫敏挥了挥魔杖门开了,她走进去,转身把门关上。德拉科正坐在审讯桌前,看到赫敏进来他停下了手中的羽毛笔。  “难道你和我心有灵犀?不然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人是你。”德拉科扬起了一侧的嘴角。  “我可不是来和你抬杠的。”赫敏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她也为自己刚才的回答感到纳闷,‘是啊,我怎么知道他说的人是我呢?’  “那你来是为了什么?”德拉科露出狡黠的微笑。  赫敏一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她总不见得说,她是奉命来打探他父亲的下落的吧。  “嗯,让我猜猜看。”德拉科用羽毛笔抵在额头上,装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听说你不愿意配合魔法部的审讯是吗?”赫敏侧过脸去,她不想看到德拉科现在的样子。  “你是他们派来审问我的是吗?”德拉科收回脸上装出来的表情,他眯起眼睛看着赫敏,声音里透着可怕的冰冷。    赫敏没有接他的话,事实上她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看着我。”德拉科以一种不可抗拒的语气说着。  “你猜的没错,部长希望我能从你这里得到些关于你父亲以及其他在逃的食死徒的消息。”赫敏做了一个深呼吸,把脸转回去面对德拉科。他此时正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你就答应了?然后你就打算像那些该死的敖罗一样来逼我说出我父亲的下落?你可真是敬业啊。”德拉科冷笑着摇了摇头。  “是的,毕竟我是魔法部的官员。”赫敏觉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她努力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静一点。‘浑蛋,我不这样做,他们不知道会对你作出什么来呢。’  “很好,你看我们真是壁垒分明啊,一个是魔法部的囚犯而另一个是魔法部的官员。”德拉科嘴角露出讥讽的微笑,他低下头继续他刚才的写作,他用手将挡在他额前的金发捋到脑后。  “如果你不配合,那对你今后的处境是十分不利的。”赫敏看着德拉科那长长的睫毛给颧骨投下的两道阴影,他真的瘦了很多。赫敏呼了一口气,来排解自己心里莫名的酸涩感。  “既然我回来自首就已经不在乎这些了。我知道等着我的将是什么,我想你也该知道,这一年你看的多了,不是吗?”德拉科没有抬头,他继续在他的羊皮纸上写写停停。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正好求之不得,就让他们对你施夺魂咒吧!然后把你扔进阿兹卡班,最好直接给你摄魂怪的吻,我走了,法庭上见吧!”赫敏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气愤,她也不想再花心思在这上面了,既然他自己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呢,何况他只是个曾经伤害过你的浑蛋而已!她站起身来向门前走去,但她走不掉了,就在她要开门的瞬间,她被德拉科牢牢的拥进怀里了,那股久违了的丝柏香气再一次将她包围了起来。  ◎◎◎◎◎◎◎◎◎◎◎◎◎◎◎◎◎◎◎◎◎◎◎◎◎◎◎◎◎◎◎◎◎◎◎◎◎◎◎  德拉科双肘支在床沿上,用两只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熟睡着的赫敏。她一定是在做梦,她的眉头时而深锁,时而舒展,那浓密纤长的褐色睫毛在她眼部表情的变化下就像停留在花瓣上的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跃动着。屋子里的灯光使她的皮肤看上去呈现出一种几近透明的嫩粉色,德拉科把自己的头压得低一些使自己的目光平行于她的脸颊,那样就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娇嫩肌肤上那细小的绒毛了,再往下德拉科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唇间,它们的色泽使德拉科想起了他非常喜欢的西印度樱桃,红润娇艳秀色可餐。‘嗯,真看不出来你这泥巴种长得倒也不难看。’德拉科双手托腮撇着嘴点了点头。赫敏发出一声梦呓,睡梦中的她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是不是梦见考试得了第一,你这个书呆子。’德拉科跟着赫敏一起笑了起来,可就在这时赫敏突然睁开了双眼,德拉科来不及收起收起他幼稚的动作和傻呵呵的笑容,赫敏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他,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笑容僵在他的脸上并且开始变得尴尬。‘该死,我看上去一定蠢极了。’德拉科恨不得马上幻影显形离开这里。  “你醒啦。”德拉科收回支撑在床上的手,他开始抚弄起自己那几缕落在额前的铂金色的发丝。  “这是哪?”赫敏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挂着粉紫色纱幔的四柱床上,纱幔边缘还装饰着精美的丝制流苏和晶莹的水晶串珠,床上的粉色蚕丝薄被上缀着用纯白色鹭鸟尾羽织出的云朵花纹。  “鉴于试验室里的湿冷不利于你的康复,所以就给你换个地方。”德拉科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说着。  “怕我死了就没人给你折磨了是吧。”赫敏冷冷的看着德拉科,她知道德拉科救她只是为了让她生不如死。  “你果然不笨啊,你死了谁来试那些我研制的魔药呢。你该吃东西了,要让牲口干活首先得喂饱它们不是吗?”德拉科拖长着音调,他打了个响指,一份装在银质餐盘里的丰盛晚餐出现在赫敏面前的餐枕上。  “我不会吃的。与其做你的白老鼠,我宁可饿死。”赫敏看着眼前那丰富的美食,咽了一口唾沫,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整整24个小时了,可除了退烧药剂她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  “我再说一遍,你的生死由我决定。我不准你死!快吃!”德拉科显得有些不耐烦。  赫敏倔犟的抬着头,作出一副决不妥协的姿态。   “你吃不吃?”德拉科愤怒的冲向床边,在餐盘里拿起一只可颂塞到赫敏嘴边。  “把它拿开!”赫敏推开了德拉科的手。  “你信不信我对你用夺魂咒!”德拉科恶狠狠的威胁着一连倔强的赫敏。  “随你的便!你这个浑蛋!”赫敏端起眼前的银质餐盘,把它整个掀翻在了地板上,食物洒落了一地,精美的绒头地毯上溅满了油脂和饮料。赫敏瞪视着德拉科,她的眼眶红红的,她想起了昨晚被施夺魂咒的情景。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钻心剜骨!”德拉科被赫敏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既然想死就去死吧!    剧烈的疼痛立刻席卷了赫敏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那种感觉就好像有无数根烧得发红的针尖刺进身体里一样,又像被无数条毒蛇疯狂噬咬一般,赫敏在痛苦的扭动中从床上摔倒了地上,掉在地板上的银制叉子狠狠的刺进了她的左肩部,殷红的鲜血从不知是何时穿到她身上的白色丝绸睡袍上晕染开来,就像开出了一朵红色玫瑰。德拉科见状停止了他的咒语,赫敏同时结束了扭动,她虚弱的趴在地毯上,浓密的褐色卷发挡住了她的脸。肩膀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着血。她的意识开始恍惚起来,她觉得眼前的景物正在慢慢变得黯淡。直到浓郁的丝柏香气将她包围,德拉科把她抱进怀中,用手拨开挡在她额前的发丝,他腾出一只手为赫敏的伤口施了止血咒。  “你真是个不知死活,又臭又硬的泥巴种!”德拉科皱着眉头看着怀里意识恍惚的赫敏。她的样子让他感到揪心,他强烈地谴责自己不该一时冲动对她使用钻心咒。  “给我一个死咒吧,就算我求你。”赫敏在德拉科怀里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哀求着,这是她第一次哀求他。  “我不许你死。”德拉科坚决的说着,赫敏的哀求让他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  “我实在是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必须如此对待我。”赫敏开始在德拉科怀里抽泣起来,她以前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表现的如此软弱过。  “如果你乖乖听话,吃一点东西,那我就带你去地下室看韦斯莱怎么样,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处理他的尸体。你不想去看看他吗?”德拉科现在的语气像是在拿糖哄小孩子一样,他用毫不掩饰的充满怜惜的眼神看着在他怀里哭泣的赫敏,在他的记忆中,赫敏总是那么的趾高气扬,没想到她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他的心为她此时样子不住的震颤着。  “你是说真的吗?”赫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德拉科竟然主动提议要带她去看罗恩。  “只要你不再以各种方式寻死,你吃完东西我就带你去地下室。”德拉科允诺着,他不自觉的轻抚了一下赫敏的长发。  赫敏无法忍受罗恩的尸体就这样在地下室里烂掉,她更无法接受他的尸体被食死徒用来喂秃鹫或者喂狼,只要有一丁点的希望,她都会想法子把他的尸体埋葬起来,她不能让她最好的朋友死无葬身之地,她伸出手抹去了脸颊上的泪水,微微的点了点头。  “嗯。这就对了,从现在起你要学会顺从我,明白了吗?”德拉科满意的微笑了起来,他有打了个响指,又一套盛在银质餐盘里的晚餐出现在了赫敏面前。
  “你喜欢的南瓜汁。”德拉科拿起把杯子拿到赫敏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南瓜汁?”赫敏疑惑的看着德拉科手中的杯子,她确信自己只向最亲密的几个朋友面前表露过自己对南瓜汁的偏好,这其中当然不包括德拉科。  “呃~差不多每个女孩都喜欢南瓜汁不是吗?好了乘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快吃!我二十分钟后来接你,柜子里有你穿的衣服。”德拉科被赫敏的问题搞出一身冷汗,他总不见得告诉她,在霍格沃兹的时候,他总是暗中注意着她平日里的一言一行,包括饮食喜好,那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他站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真是危险啊。  那天晚上,在赫敏的苦苦哀求下,德拉科帮着她把罗恩的尸体埋葬在了那所房子花园的一棵杉树下。回去的路上,赫敏不时的回头看看杉树下被月光照得惨白的小土丘,那就是罗恩最终的归宿。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赫敏低着头看着德拉科的黑色长袍在夜风中飘动。  “收回你的感激把,我会让你双倍报答我的。”德拉科冷冷的说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正在为了那不曾要求,不曾知道,也不曾被记得的小小需要而颓废着………..  ◎◎◎◎◎◎◎◎◎◎◎◎◎◎◎◎◎◎◎◎◎◎◎◎◎◎◎◎◎◎◎◎◎◎◎◎◎◎◎  “浑蛋,放开我!”赫敏竭力的挣扎着。  “其实你不想看到我那样是吗?”德拉科不去理会赫敏的挣扎,他将她抱的更紧了。他把脸埋在赫敏的褐色卷发里,如饥似渴的捕捉她身上的每一丝他留在她体内的芬芳。  “我想!我天天盼着那天早点来临,那样我的恶梦就结束了!”赫敏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你骗不了我!你一点都不想那样,你的心早就把你出卖了。”德拉科放开了赫敏,他站到她面前,微笑的看着她发怒的样子,从认识赫敏开始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他又成功的激怒了她。他很愿意看到赫敏的情绪因为他而变化,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癖好。  “不要自以为是了。”赫敏抬起头看着德拉科。  “你忘了这间房间是被施过咒的吗?如果你不愿意,我更本就无法碰你一根手指头。所以说你的内心出卖了你,虽然你的身体努力的抗拒我,但你的心却已经接纳我了。这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德拉科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浑蛋!”赫敏觉得自己已经无地自容了,长久以来她一直逃避的那个问题的答案竟然这么唐突的摆在了她的面前。‘不,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咒语出了问题,或者那个咒语只对恶意的攻击有效。’她竭力的否认着德拉科的结论。  “你不想知道我回来的原因吗?”德拉科坐回了椅子上。  “不想,我必须走了。”赫敏冷冷的说着,她现在只想快点逃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去。  “那你明天来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你们的部长阁下还真是对我仁慈呢,竟然派给你这样的任务。”  赫敏快速的离开了囚室,她为自己现在的处境感到痛苦不已,事实上她已经被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为什么是我?’她无力的控诉着。    “格兰杰小姐,您找我有事?”斯克林杰略微有些惊讶的看着一大早就守候在他办公室门口的赫敏。  “嗯,是的部长,是关于马尔福先生的。”赫敏说的吞吞吐吐,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经历了一夜失眠后,第一件想到的就是跑到斯克林杰的办公室门口来等他。  “我们进去说吧。”斯克林杰打开了门。  “是不是昨天有所收获?”斯克林杰示意赫敏坐在昨天她坐过的那张扶手椅里,接着他递给赫敏一杯热茶。  “目前还没有先生,抱歉。”赫敏双手紧紧握着手里的杯子,冰冷的手遇到热乎乎的杯子略微有些发麻 ,斯克林杰听完她的话以后抬了抬额头,身体向椅背靠去。  “如果你来的目的是想让我停止你的任务………”  “不先生,我不是为了这个。”赫敏打断了部长的话,她拿着杯子的双手微微的颤抖着。  “哦,那请讲吧。”斯克林杰把双手搁到了他那张大大的办公桌上。  “我想知道德拉科•马尔福将会得到怎样的判决。”赫敏做了个深呼吸,抬起头看着像一头老狮子一般的斯克林杰。  斯克林杰没有做答,他靠进椅背的身体再一次前倾到了办公桌边,他眯着眼睛看着赫敏,深邃的眼神,欲言又止的表情。  “难道,我就不能关心一下我要审问的犯人的情况吗?”赫敏被斯克林杰的眼神看的发毛。  “格兰杰小姐,作为一名魔法部的官员你应该了解,在没有最终审判以前,没有人能给犯人下这个结论。”斯克林杰拿着官腔说道。  “是这样吗?我也对魔法部审判食死徒的做法略有所闻,据我所知往往还没有审判,判决结果已经交到您这里审批了不是吗?”赫敏毫不示弱的看着她的部长,她对他们这样的做法早有耳闻,并且以此为耻,审判完全只是个形式而已。  “格兰杰小姐,我必须再次提醒你,请注意你的措辞,我不知道你是从那里得到的消息来源,我劝你不要去听信那些非官方的谣言,何况事实即使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么我只能说,对于那些十恶不赦的食死徒来说即使通过严格意义上的审判,他们得到的结果也还是一样,包括德拉科•马尔福。”斯克林杰不容置疑的说。  “你的意思是说……”赫敏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请注意格兰杰小姐,我现在和你说的话仅仅代表我的个人猜测,和魔法部最终的审判结果完全没有关系。不过根据以往对类似案件的审理结果来看,他也许逃不过那一吻。”斯克林杰的脸上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  “可是根据魔法部的调查,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采用过死咒,他甚至没有直接参加过战争不是吗?”赫敏刚刚被茶杯焐热的双手再一次变得冰冷,实际上她现在整个人就像掉进了冰窖里一样。  “但是据调查,他为伏地魔研制的魔药害死的人比任何一个食死徒用恶咒害死的人都还要多出很多倍,据我所知,您也曾经身受其害啊,当然出于种种原因你活下来了,但其他人都没有你那么幸运不是吗?比如你的朋友韦斯来先生,您还需要我一一列举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在为他辩护呢?”斯克林杰意味深长的看着赫敏。  “那么如果按照您所说的,是不是制作魔杖的人也应该接受摄魂怪的吻呢?”赫敏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格兰杰小姐,我不知为何你会突然跑来和我说这样一袭话,但事情并非没有转还的余地。依照惯例审判委员会,会对提供重要线索的囚犯网开一面,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在这方面拥有绝佳的条件,他的父亲卢休斯•马尔福和他的妻子潘西•马尔福都是我们的通缉犯,只要他愿意提供一点线索或许可以改判成在阿兹卡班的终身□□。”斯克林杰再一次靠回了椅背。  “我想,我明白了。”她觉得身子轻飘飘的有些不听使唤,她扶着椅背站起身来,她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呼吸顺畅,手指冷的发痛。  “格兰杰小姐,你没事吧?”斯克林杰看出了赫敏的反常。  “没事先生,我只是,只是……”赫敏做着深呼吸,来抑止自己想哭的冲动。  “你对我的建议觉得如何?”斯克林杰在赫敏身后问,但他没有等到赫敏的回答。  ◎◎◎◎◎◎◎◎◎◎◎◎◎◎◎◎◎◎◎◎◎◎◎◎◎◎◎◎◎◎◎◎◎◎◎◎◎◎◎  赫敏坐在床沿上仔细的打量着那间德拉科为她安排的新房间,房间的四周围挂满了粉色的帷幔。高高的穹顶上手绘着华丽的天使图案,在床的对面,一面蛋白石镶边的如一轮满月似的镜子被两只做的惟妙惟肖的花间精灵相对捧着。挂着紫色窗纱和粉色缎子窗帘的落地窗前摆着一架金色的竖琴,竖琴的弓型部位是一条镶着红宝石眼睛的金蛇,赫敏凑近仔细看了竖琴的琴弦,发现它们竟然都是透明的,闪烁着荧石般的迷离光芒。赫敏坐到了铺着白色羊毛垫子的金色琴凳上,情不自禁的伸手过去轻轻拨动了那透明的琴弦,悦耳的如同春天刚刚化冻的山溪发出的水流声从她的指间流泻而出。赫敏正满意的欣赏着那动听的声音,墙角的一尊媚娃铜像突然向旁边移动了位置,一个门洞出现在了原先它摆放的位置。  赫敏睁大眼睛看着那个跃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门洞,她往门洞里面望去,一片黑糊糊的一点光线也没有,‘这不会是一条通往房子外面的秘道吧’赫敏欣喜的端起床头柜上的银质烛台,走了进去。令她感到失望的是这只是一条很短的甬道,赫敏走了没几分钟就看到了另一扇门,从那个门洞里透出摇曳的烛光和轻微的说话声。赫敏轻轻的走了过去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哦~德拉科给我一杯峡谷水好吗?你知道我已经口干舌燥了。”一个性感的略带沙哑的女子声音传到了赫敏的耳朵里。‘这一定是那个浑蛋的房间吧。’赫敏想象着房间里面的情形。  此时在房间里,德拉科正穿着黑色的丝绒睡袍正离开吧台,他一手举着一杯精灵酿造的葡萄酒,另一只手举着一杯清澈的峡谷水往床边走去。  “谢谢,亲爱的。”一个有着一头黑色齐腰长发的艳丽女子伸出□□的手臂接过了德拉科手中的杯子。  “荣幸之至,美丽的忒瑞莎小姐,我未来的继母。”德拉科用戏谑的语气说着,并且对着躺在床上的忒瑞莎鞠了一躬。  “呵呵,得了德拉科,想想看要是你的父亲和你的未婚妻潘西知道我们俩在一起会怎样? ”忒瑞莎发出一阵轻浮的笑声。  ‘真是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赫敏听到里面传来如此不堪的谈话内容觉得有点恶心,她知道德拉科无耻,但她没想到他竟然无耻到连他父亲的女人也不放过。好奇心促使她再一次把耳朵贴近了门板。  “自从母亲去世后,你可不是我和我父亲分享的第一个女人,他不会太介意的。”德拉科浅饮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忒瑞莎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受伤表情。  “你是在报复他吧,可以说你的母亲是为他而死的,而他现在却活得风流快活。”忒瑞莎脸上带着魅惑的笑容,她把心头的不悦掩藏的很成功。  “我母亲把他从那该死的阿兹卡班换了出来,而他呢?我母亲以他的样子被埋葬在阿兹卡班外那块乱坟堆的时候,他连看都没去看一眼。说是不喜欢闻复方汤剂的味儿。哼!世界上根本没有爱情这回事。”德拉科仰头把杯中剩下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赫敏终于搞清楚了卢休斯•马尔福越狱的真像,之前当魔法部看见活生生的卢休斯•马尔福站在食死徒阵营里的时候还都以为是见了鬼呢。在震惊的同时赫敏又有一点同情纳西莎和德拉科,那时的德拉科好像还不满十七岁,他当时在经历了这样的变故后,却还要依然若无其事的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滋味不是没经历过的人能所体会的。  “那潘西呢?你不爱她吗?”忒瑞莎露出得意的神色,她觉得自己已经顺利的报复了德拉科刚才对她说的那些不中听的话 ,因为他此时的神情有些落寞。  “爱她!呵呵,你别开玩笑了忒瑞莎,要是她因为看见我和你□□而决定向我父亲提出取消将要举行的婚礼的话,那我愿意天天当着她的面这么做。”德拉科仰头倒进了忒瑞莎的怀里,他举着空空的酒杯对着屋顶上悬挂着的水晶枝形吊灯端详着,脸上堆满了讥讽的笑容。  赫敏回忆起了在霍格沃兹的岁月,那个时候潘西就总是像条鼻涕虫似的缠着德拉科,但好像她越这么做德拉科就越是对她反感,赫敏意识到德拉科即将面对的婚姻似乎也不是他本人的意愿,她再一次觉得其实他也挺可怜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一个貌似自由的傀儡。  “你真的不相信有爱情吗?那么赫敏又是谁呢?”忒瑞莎抚摸着怀中德拉科的铂金色发丝。德拉科却突然从她怀里坐了起来,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忒瑞莎。  赫敏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忒瑞莎的口中,立刻屏住了呼吸。  “你竟然对我使用读心术!”德拉科冷冷的语调里透着一丝愤怒。  “哈!你别不打自招了德拉科,我才不会这样滥用读心术呢!”忒瑞莎露出异常满意的神情,她觉得德拉科的秘密竟被自己无意中揭穿了。  赫敏觉得自己的心脏悬到了嗓子眼,她简直不敢去想他们之间的谈话究竟意味着什么。梅林啊~难道……  “那你是……哦!该死!”德拉科有些恼羞成怒,他苍白的脸上泛出了红晕。  “没错,德拉科,刚才你在床上忘乎所以的时候,呼唤着这个名字,嗯~我记得没错的话是叫‘赫敏’对吗?”忒瑞莎享受的看着德拉科脸上又羞又怒的表情,这种表情出现在一个马尔福脸上那绝对是难得一见的。  赫敏惊讶的张着嘴巴,现在即使烛火烧着她的头发了,她大概也不会知道,等到她想起应该如何去呼吸的时候,她几乎快把自己给憋死了。‘这怎么可能?一定是我听错了,或者我还在做梦,还或者他只是在开玩笑…….’赫敏跌跌撞撞的往回走着,她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她希望自己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这只是一个梦。   “你想上哪去,小姐?”晃晃忽忽的赫敏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量抵住了,她把手中的烛台举高,卢休斯•马尔福就站在她前面不远的地方用他那根蛇头手杖抵住了她的肩。  “啊~原来是你,好久不见啊,格兰杰小姐。”卢休斯银灰色的眼睛就像两道冰冷的射线穿越过赫敏的身体,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昏昏倒地!”随着一道银光闪过,赫敏失去了知觉……  ◎◎◎◎◎◎◎◎◎◎◎◎◎◎◎◎◎◎◎◎◎◎◎◎◎◎◎◎◎◎◎◎◎◎◎◎◎◎◎  当赫敏走进那间阴冷黑暗的小囚室的时候,德拉科正借着从监视窗透进去的微弱的光亮趴在审讯桌上写东西,可能是因为光线太弱的关系,他把头凑的离羊皮纸很近微皱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赫敏看到德拉科的样子又想起了今早她和部长的谈话,心脏像被紧紧收着,她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好让那恼人的酸涩感缓解一下。  德拉科抬起头看着赫敏,银篮色的双眸微含着浅浅的笑意,习惯性的用手捋了一下额前的金发。  “你挡着我的光了。”他微微左右挥动着手中的羽毛笔,示意赫敏身体往边上挪一下。  “抱歉。”赫敏走到德拉科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今天来的真早啊,我原本以为要等到下午呢。”德拉科一边说一边继续写。  “希望之光”赫敏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魔杖,阴暗的房间里立刻出现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光球,把这里的一切都照得明亮起来。  “有魔杖和没魔杖就是不同啊,‘希望之光’不错的名字。”德拉科抬起眼睛看着赫敏。  “你并非没有希望,只要你愿意配合。”赫敏不敢抬头看着德拉科的眼睛,她皱着眉头注视着他手中的羽毛笔。不自觉中把自己的下嘴唇都咬破了。  “你流血了。德拉科的声音听上去很温存。  “是吗?哪儿啊?”赫敏正一门心思考虑着如何说服德拉科供出卢休斯的下落,完全不知道自己嘴唇已经被咬破了的这回事。她的手开始在自己脸上摸索着,就在此时一抹冰凉覆盖住了她的唇,她惊讶地抬起头,德拉科的手正轻轻地抚着她流血的下唇,赫敏的身体就像被施了束缚咒,她只能默默惊叹着那缕冰凉带给她的惊心动魄。  “你看,就是这里。”德拉科收回手指,他把带着血迹的指腹展示给赫敏看。  赫敏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她从袍子口袋里拿出丝帕擦干了嘴唇上的血迹。  “连你的鲜血里都有我留下的芬芳呢。”德拉科把粘着血迹的食指和拇指举到鼻前相互摩梭着,他略带着陶醉的表情侧着脸捕捉着赫敏鲜血里的芬芳。  “德……好吧,让我们谈谈正事吧,卢休斯•马尔福在那里?”赫敏差点叫出他的名字,但话到嘴边最终还是被咽了下去。  “你刚才想叫我名字来着,是吗?”德拉科带着狡黠的笑容审视着赫敏。  “够了,卢休斯马尔福在哪里?”赫敏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她不明白为什么德拉科现在还有心情和她玩这种暧昧的文字游戏。  “如果是你们的部长叫你来审问我的话,那我的答案是他已经死了。”德拉科低下头继续起他的写作。  “你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吗?你会被直接送到摄魂怪的嘴下的!”赫敏开始对着德拉科喊叫起来。  “我猜到了,谢谢提醒。顺便说一下,你的嗓门还真大。”德拉科没有停笔,他只是故意用左手揉乐揉自己的耳朵。  “德拉科,你就不能救自己一把吗?”赫敏的声音软化了下来,她自己都觉得惊讶,她竟用目光在哀求着他。  “救自己的最好方法是永远在魔法界消声匿迹不是吗?用自己父亲的性命去换取阿兹卡班的终身□□,多划算的交易啊!”德拉科看着赫敏苦涩的冷笑了起来。  “可是…….”赫敏一时找不到话去反驳德拉科,急躁使她失去了原有的睿智,关心则乱啊。  “赫敏你不明白,就像飞鸟以为把鱼举到空中是一种慈善的举动一样。我回来自首不是因为我为我过去的行为后悔,也不是为了想争取魔法部的宽大处理。”德拉科用他的平静安慰着赫敏。  “那你是为了什么?每天在这里写写划划吗?”赫敏的声音颤抖着,她看着德拉科面前的羊皮纸,上面尽是一些复杂的魔药名称和配方。  “我回来,赢取一些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就这么简单。”德拉科看着眼前的赫敏,他努力压制着自己说着句话的时候本应具备的感情,挂在嘴角的依然是一抹亦正亦邪的浅笑。  “到底是什么该死的东西让你如此义无反顾呢?”赫敏真想给他两个巴掌把他扇醒。  “今天我有点累了,你明天还要过来的是吧。”德拉科伸了个懒腰。  “好吧!你就好好休息吧,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赫敏走出了囚室的门,她走后‘希望之光’快速的逐一消失了,囚室再一次陷入了无尽的昏暗中。  “呵呵!该死的东西。”德拉科习惯性的聆听着赫敏离去的脚步声。    ◎◎◎◎◎◎◎◎◎◎◎◎◎◎◎◎◎◎◎◎◎◎◎◎◎◎◎◎◎◎◎◎◎◎◎  赫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硕大房间的地板上,摇曳的烛光把卢休斯修长的身影投射在了她的眼前。  “听潘西说是我那个不成材的儿子保住了你的小命啊。”卢休斯用他的手杖抬起了赫敏的脸。  “你随时可以杀了我,对此我求之不得。”赫敏抬起头怒视着面前这个冷酷的银发男子,刚才她听得的德拉科和忒瑞莎的对话使她对他的厌恶达到了极点。  “杀了你?在这点上我倒和我儿子的观点一致呢,那样太可惜了。”卢休斯蹲下身子,用手捏住了赫敏抬着的下巴用拇指摩梭着赫敏的脸颊。  赫敏刚刚想开口唾骂,但还没等她开口卢休斯的手就扼住了她的咽喉,她只觉得自己胸腔里的氧气快要被抽空了,她的脸因为缺氧而涨的通红。  “啧啧,看看你的样子,怪不得我的儿子舍不得让你死呢,不得不承认泥巴种确实有泥巴种的诱人之处啊。”卢休斯发出一阵邪恶的笑声,他猛地放开了扼着赫敏脖子的手,赫敏狠狠的摔倒了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赫敏倒在地上猛烈的咳嗽起来,就在刚才她还以为卢休斯一定会把她掐死才住手。  “你这个十恶不赦的越狱犯,你除了让你的妻子代你受罪,教唆你的儿子堕落成食死徒以外还会干些什么?”赫敏不愿屈服的再次抬起头正视着眼前的恶魔,她希望能最大限度的激怒卢休斯,然后说不定他就会给她一个死咒。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就要成功了,因为她看到卢休斯脸上呈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震怒表情,但很快那副表情就被招牌式的邪笑所替代了。  “我会干得事情可多了,你想不想一一体验一下?”卢休斯一把抓起了赫敏的衣襟,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为了保持平衡赫敏不得不踮起脚尖,这回她真的感到害怕了,卢休斯银灰色的眼睛里喷射出来的野兽般的光芒让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卢休斯看到赫敏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般的表情,露出了更加得意的笑容。  “你怎么会这么紧张,难道我的儿子从未像这样对待过你吗?”卢休斯把脸贴上了赫敏的脸,而那根蛇头手杖死死的抵住了赫敏另半边脸颊,让她无法躲避他的亲近。  卢休斯身上那股浓烈的具有强烈侵略性的龙香充斥着赫敏的胸腔,这种味道让她感到强烈的不安。  卢休斯的唇贴上了赫敏□□的颈部肌肤,赫敏立刻觉得心脏传来一阵绞痛。  “别碰我!”赫敏很想说的坚决一点,但她此刻的声音听上去更像是在哀求,她开始强烈的颤抖起来。  卢休斯的身体向后退了半步,挑起眉毛审视着浑身发抖的赫敏。  “他果然没有碰过你是吗?”卢休斯再一次用他的手杖抬起了赫敏的下巴。  “你高贵的的纯血儿子向来鄙视泥巴种,他又怎么会屈尊降贵的来动我一根手指头呢?在这方面我希望你和他一样有原则。”赫敏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她希望自己的话能对卢休斯起到一些触动的作用。  “哦,你是这样认为的吗?我保留自己的看法,你让我感到了危险的存在啊。看来只有除掉你才能让我睡个安稳觉呢,让我想想用什么方法比较合适呢?”卢休斯看着赫敏的银灰色眼睛中透出一道残酷的光芒。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个穿着修身红色长袍的黑发女子出现在门口。  “哦!亲爱的,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按捺不住了吗?希望没有打搅你的雅兴啊。”黑发女子娉娉婷婷的向卢休斯走来,同时扫了一眼被卢休斯按在墙上的赫敏,德拉科就在她出现后不久也来到了房门口。  “忒瑞莎?德拉科?好巧啊。”卢休斯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个闯入者一眼,放开了手中的赫敏。   赫敏看着忒瑞莎,想起了刚才在秘道里听到的对话,原来就是她。她看上去比她想象的年轻多了,也漂亮多了,她让人联想起神秘,性感,妖冶之类的词语,从她的长相上看她应该具有阿拉伯血统。想到刚才德拉科就是和这样一个女子在床上缠绵,赫敏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  “什么好巧啊?是指我们在关键时刻闯入还是指我和德拉科一起出现?”忒瑞莎伸出双臂把卢休斯圈进了自己怀里。  “原来你在这里,叫你不要乱跑!”德拉科走到赫敏身边恶狠狠地一把拽住赫敏地头发。  “你怎么能对小姐这么粗鲁呢?别在忒瑞莎面前辱没我对你的教育。”卢休斯搂着怀里的忒瑞莎对着德拉科冷冷的说道。  “对不起爸爸,我保证以后不会让她打扰到你了。”德拉科拽着赫敏往门外走去。  “你不介意把这个礼物让给我吧,我现在对她可是很感兴趣呢。”卢休斯举起手杖钩住了德拉科的肩。德拉科转过身从袍子里拿出一个粉红色的水晶瓶子。  “差点忘了!喝了它,你这个泥巴种!”德拉科捏起赫敏的下巴,把瓶子里的液体全部给她灌了下去,引来赫敏一阵咳嗽。  “爸爸你看,我需要她来试验我的魔药,这也是主人送这件礼物给我的原因,你不想违逆主人的意思吧。”德拉科装出一副虔诚的表情,向他的父亲微微的欠了欠身。  “少拿主人来压我,哼!你竟然让你的试验品住进了你母亲的房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仁慈啦?知子莫若父,德拉科。”卢休斯冷冷的语气充满了警告的音符。  “啊~”赫敏突然跪倒在了地上,她的肌肤看上去已经变成了刺眼的肉红色,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红的可怕地双手,比这更可怕的是她感到浑身上下传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奇痒,她开始拼命的抓起自己的皮肤。  “爸爸,你看药性发作了,我必须把她带走了,不马上进行下一步试验的话她过不了多久就会死掉的,我们可不能这么浪费主人赐予的礼物不是吗?”德拉科抱起趴在地上打滚的赫敏,绕开卢休斯的手杖,接着朝门外走去。  “等等德拉科…….”卢休斯的话还没说完,忒瑞莎的唇就封住了他的口。他眼睁睁的看着德拉科抱着赫敏出了门。  “亲爱的,你就那么想要那个不解风情的小泥巴种吗?”忒瑞莎见德拉科已经顺利的出了门,放开了怀里的卢休斯。  “就像你想要我的德拉科一样。”卢休斯对着忒瑞莎侧了侧脸,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得了卢休斯,你在说些什么呀。”忒瑞莎娇滴滴的说道。  “就当我在开玩笑好了。”卢休斯抱起忒瑞莎向床上走去‘怕就怕要她的人是德拉科呀。’卢休斯心中出现一丝抹不去的凝重,他多少有些不祥的预感。   ◎◎◎◎◎◎◎◎◎◎◎◎◎◎◎◎◎◎◎◎◎◎◎◎◎◎◎◎◎◎◎◎◎◎◎◎◎◎◎  “你对我昨天的建议到底考虑的怎么样了?”这是赫敏进入囚室后第三次问德拉科相同的问题。她觉得自己的耐心正在一点点被耗尽,德拉科总是对她的问题答非所问。  “你穿这件衣服看上去不错。”德拉科的眼睛落在赫敏胸前袒露的肌肤上,那朵玫瑰的银色枝叶随着赫敏的谈话与呼吸若隐若现。  德拉科的眼神让赫敏的脸上泛出了红晕,她低下头把自己的衣服微微往上提了提,正好把那银色的枝叶全部藏了起来。  “我现在和你谈的事情关乎你的将来的命运。”赫敏现在一心一意想要把他从摄魂怪的嘴下救出来,但他的表现就好像这件事情完全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我将来的命运无非是两种,可惜这两种命运对于我来说是一样的,所以我们为什么不把宝贵的时间放在讨论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呢?”德拉科停止了用手抚弄头发的小动作。  赫敏很想说些什么来打消他这种消极的念头,但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在阿兹卡班呆一辈子和接受摄魂怪的吻到底哪个更可悲一些。她看着眼前的德拉科,感叹着命运竟对他作出了如此残酷的安排。  “可什么是更有意义的事情呢?”她无法把眼前这个对死亡看的如此淡定的德拉科和那个三年级时由于被巴克比克抓伤而紧张的大喊大叫的德拉科联系在一起,是什么改变了他。  “既然注定没有将来,我们至少还可以回味过去不是吗?”德拉科让自己脸上的微笑看起来尽可能的不那么苦涩。  “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吗?”德拉科的话有一次触动了赫敏最脆弱的神经,他好像已经给自己的人身提前画上了句号,赫敏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从她手中溜走,而她却无力挽回。  “赫敏说实话你喜欢我留在你身体里的味道吗?”德拉科把身体凑近赫敏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该死的感觉何时才能结束。”赫敏在德拉科的怀里继续拼命的抓着痒,被她抓过的肉红色的肌肤上出现了一条条殷红色的血痕,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比疼痛更可怕,她现在只想跳进火山的岩浆里。  “明天吧。”德拉科努力的抱紧在他怀里抓狂不已的赫敏,让她不至于掉下去,还好就快到她房间了,他费劲的腾出一只手打开了门,迅速走到床边把赫敏扔了上去。  “你别开玩笑了马尔福。难道你就没有解药吗?”赫敏难以想象这样的奇痒要持续到明天,大概还不到天亮她就会自己毁了自己的容。她在床上拼命的扭动着,她的手不自觉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毕竟隔靴抓痒是不能解决她现在的痛苦的。  德拉科看出了赫敏的担心,他邪恶的笑了起来给赫敏念了一个定身咒,赫敏停止了疯狂的扭动与抓狂,直愣愣的躺在了床上。  “哦~啊~你这个该死的浑蛋,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一个死咒,救命啊~啊~”动弹不得的赫敏只能任由那越来越强烈的奇痒肆虐着她的身体,她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她开始觉得自己想吐并且不停的干呕起来,她生平第一次喊出了‘救命’就算是面对伏地魔的时候她都没有叫过一句救命,不得不承认痒确实比痛更能让人发疯。  “哈哈,感觉如何,我也是为了你好,免得你毁了自己的容,慢慢享受吧,明天我再来看你。”德拉科看见赫敏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样子感到空前的满足,他觉得自己体内的某些东西正在慢慢的被唤醒,他觉得自己的手指都有些微微发胀,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他感倒有点陌生有点害怕,他觉得自己应该快点离开她。  “哦~浑蛋!浑蛋!滚吧你!”赫敏看到德拉科打算就这样把她扔下感到愤怒无比,同时又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恐惧,她觉得自己现在连五脏六腑都在发痒,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是想过死,可这种死法实在太可怕了。  德拉科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他没有去理会赫敏的话,转身走到门边准备离开。  “不!别走~哦~你一定有办法的是吗?”赫敏在最后一刻叫住了德拉科,那种奇痒还在加剧,她一分钟都熬不下去了。  “你这是在求我吗?”德拉科转过身来看着床上的赫敏,这突如其来的兴奋让他心跳加速。  “就算是吧,该死的让它停止吧!哪怕杀了我…….”赫敏的眼泪流了出来,她还是求了他。  “我好不容易把你从我父亲那里弄回来,怎么会杀了你呢?哈哈。”德拉科打开门走了出去,扔下在床上哭泣的赫敏。  赫敏看到德拉科走出了门,‘该死!我怎么会去求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以折磨你为乐趣,又怎么会帮你摆脱折磨呢。’赫敏为自己刚才的懦弱感到羞耻,身上越来越剧烈的奇痒已经开始发展成了一种令人眩晕的痛痒,赫敏试图通过不呼吸来憋死自己,她一定没有读过麻瓜医书,不然她就会知道人是不可能通过这种手段憋死自己的。所以在经历了三次失败的尝试后,气喘吁吁的她感到了彻底的绝望。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打开了,德拉科手里捧着一只陶罐出现在了房门口。赫敏看到德拉科,眼中竟出现了掩饰不住的喜悦,她意识到德拉科手中的陶罐就是她的希望。  “见到我很高兴吧,泥巴种。”德拉科懒洋洋的说着,他慢吞吞的走到床边,在赫敏身边坐了下来。一只手放下陶罐,另一只去解开赫敏衣服上的扣子。  “你在干什么!”德拉科解扣子的动作果然很快,不一会儿赫敏的袍子就被他扔到了一边,赫敏身上只剩下了一条薄薄的衬裙。  “这些扣子真是麻烦。”德拉科德拉科解开了赫敏衬裙上的最后一颗纽扣,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裙裾。另一手挥了挥魔杖给赫敏解开了定身咒,赫敏却不敢动弹一下,她用极大的毅力克制着自己想去抓自己的冲动。  “怎么不抓啦?你是不是怕这个?”德拉科握着赫敏裙裾的手用力的抽动了一下,随着赫敏身体的一阵颤抖,白色的衬裙被德拉科整个握在了手里。赫敏的身上只剩下那两件可怜的蕾丝内衣。  “浑蛋,你怎么可以这样。”赫敏蜷缩起身体,眼泪夺眶而出,她从来没有想到第一个看到自己身体的男人竟是德拉科•马尔福,而且还是用这样的手段。她不停的颤抖着,一方面是因为她克制着自己想去抓痒的冲动使她浑身不禁的抖动,另一方面是因为德拉科现在正直直的看着近乎□□的她。  “是你求我这么做的,难道你忘了?”德拉科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他见过许多女人的身体,可以说在这方面他已经麻木了,他还以为再也不会有女人能使他心潮澎湃了,显然他错了。他此刻感倒血脉喷张。  “如果解除这该死的感觉必须这样的话,那我宁可在这里痒死!”赫敏破罐子破摔,再一次近乎残酷的狠抓起自己的身体。肉红色的肌肤上霎时又增加了许多殷红的血痕。  “哦?是吗。”德拉科用魔杖变出了一把带着水晶柄的羊毛刷子,他把刷子往装有绿色膏体的陶罐里蘸了蘸,在赫敏的肉红色的汗涔涔的手臂上小心翼翼地拂过。  赫敏立刻觉得被德拉科拂过的肌肤上的奇痒被一阵凉飕飕的腻滑感给代替了,她脸上掠过一丝舒爽的笑意,没有再说出任何反抗的话,也没有作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怎么,你喜欢?我还记得你说过你宁可痒死。”德拉科停下了手中的刷子,赫敏又开始扭动起身体来。  “你这个恶魔!”赫敏感到又羞又怒,她无法欺骗自己的身体,她确实喜欢那把刷子掠过她肌肤时带给她的那种感受。
  “看看我这个恶魔能给你的身体带来多大的抚慰啊。”德拉科又把刷子往陶罐里蘸了蘸,这次他把它轻轻掠过了赫敏的布满抓痕的脖子,接着是肩膀,然后羊毛刷子游弋到了他留在她身上的那朵蓝色玫瑰花上,德拉科的动作就像是在赫敏身上作画一般,他如痴如醉的欣赏着赫敏的身体正迎合着他手中的动作不断的起伏着,她脸上出现了他从未见过的陶醉表情。  赫敏发现德拉科手中的刷子掠过之处那种令人发疯的痛痒真的奇迹般的消失了,取而代之那种美妙的清凉和腻滑就像水深火热中的一根救命稻草把赫敏从炼狱般的折磨中拉了出来。她闭上双眼细细的品味着这种奇特的救赎带给她的极大快感,这种快感让她暂时忘记了此时的应该让她感到羞耻的处境,她只渴望能够得到更多,她的身体不自觉的迎合着德拉科的手。  赫敏的反应让德拉科的手跟着他的心一起颤抖了起来,他用力捏着手中的水晶柄,因为他只有借着这样做才能克制住自己想用自己的手指去替代刷子的冲动。‘她只是一个泥巴种而已,她不值得你去碰她。’他试图去控制自己变得越来越急促紊乱的呼吸。赫敏泛着肉红色的肌肤由于刷上了那透明的绿色药膏而显得亮晶晶的,看上去就像水晶果冻般的诱人。德拉科手中的刷子掠过赫敏的小腹,大腿,膝盖,脚踝,赫敏的腿不自觉的曲了起来。  “还想要更多吗?”德拉科把手中的刷子再次往陶罐里伸去,里面还剩下一半的药膏。  赫敏没有回答德拉科的问题,她的理智告诉她应该结束这种状态,但她的身体却因为德拉科的停止而再一次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折磨中,‘让他停止赫敏格兰杰,让他停止吧,不能再继续了。’赫敏微微睁开眼睛,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明白了,好吧,让我们继续。”德拉科得意的微笑着,他伸出双手搂住了赫敏那滑腻腻亮晶晶的双肩,为了避免打滑他用力的捏住她的肩头。在双手真切的触碰到赫敏肌肤的瞬间,德拉科不得不做着深呼吸来维持自己的大脑供氧,他越来越急促紊乱的心跳声鼓动着他的耳膜,他的理智也开始和他的身体进行较量了。‘不!绝对不行,马尔福向来只接受主动的投怀送抱,何况她还只是个肮脏的泥巴种。’  “你在干嘛?”德拉科这一突然的举动让赫敏感到强烈的不安,他此时的眼神和急促的呼吸更是让她心惊肉跳,她意识到这样的处境实在是太危险了,再不悬崖勒马不知还会发生什么,赫敏不敢往下想,这一定是疯了。  “哦~”德拉科扶住赫敏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整个翻了个,赫敏现在背朝上对着德拉科,她趴在床上,把身上的药膏也沾染到了床单上,就像开放在白色丝绸床单上的一斑斑水花。  “不!停下。哦不!”赫敏终于把话说了出来,但德拉科手中的刷子又开始在她的背上工作了,那种奇妙的冰凉腻滑感再一次让她的意志变得薄弱起来。  “不要什么?不要继续,还是不要停止?”德拉科的语气开始暧昧起来,他自己也不确定这是发自内心的还是装出来的,他的大脑已经无法去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了,他发现自己的一只手已经解开了赫敏蕾丝内衣上那些繁复的丝带,它们滑落到了赫敏身体两边,她的背现在完全□□在了他的眼前,又是一阵从心脏传来的令人目眩神迷的激动。无意间手中的刷子落到了床单上,德拉科把自己的手伸进陶罐里,缕鹆艘豢槟侵至轨迥宓穆躺该鞲嗵澹氖殖僖勺怕涞搅撕彰舻谋成希老驳姆⑾趾彰舨⒚挥蟹纯梗涫荡耸钡乃丫植磺逅⒆雍褪值那鹆耍芨惺艿降闹挥屑性釉诰缌业钠嫜髦械耐缌业氖嫠K季醯没杌璩脸恋模缌业耐纯嗪途缌业氖嫠抟扇盟行┬橥眩饬街懈芯趸乖谒奶迥诮凶偶杩嘧烤睦庹剑魑匠〉乃匆丫械搅死Ь耄谒》羯喜煌;谋鼓寤晌司训拇呙咭C悦院乃几械揭凰终芜谧约旱难剩⑶一乖谝宦废蛳拢鹊姆⑾肿约壕挂坏阋膊谎岫裾庋母芯酢  德拉科仿佛听到了自己心中那个既熟息又陌生的呐喊声,他迟疑着是否要扯开赫敏身上最后的那件织物,他下意识的感觉到如果那么做的话,他便会从此万劫不复,真是奇怪的念头,但却很真实,她的身体就像是一只潘朵拉魔盒,而他却还没有打开的勇气。他收回了游弋在赫敏身上的那双粘乎乎的手,仰头倒在了床单上,他半睁着双眼看着身边的赫敏,她好像已经睡着了。德拉科不自觉的向她身边靠了靠,闭上了眼睛……  ‘好香’,赫敏在半梦半醒之间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特殊香味,从蜂蜜和巧克力中萃取的香甜气息使她想起了蜂蜜公爵糖果店和霍格沃兹特快上售货员货车里琳琅满目的甜品,还有儿时常去的麻瓜游乐场,串在棒子上的粉红色的棉花糖。从橡树苔和山毛榉中萃取的清冽气息让她想起了霍格沃兹午后黑湖边的漫步,草地上的嬉戏,禁林里的冒险,从肉豆蔻和茶叶里萃取的温暖气息让她想起了海格的小屋,韦斯来家的陋居。从松针,水仙和香子兰中萃取的华丽气息让赫敏想起了霍格沃兹的礼堂和那个终身难忘的圣诞舞会,在舞会上她的美丽第一次在众人眼中得到了认可。还有…….还有一丝贯穿于始终的优雅的丝柏气息,一个有着铂金头发,银篮色眼眸的形象浮现在赫敏脑海中,没错这是德拉科身上的独有气息,赫敏微微邹了邹眉,想把这个金发银眼的形象从脑海中赶走,可惜她似乎没有成功,他顽固的呆在那里不走,‘没办法,他就是这样’赫敏的嘴角泛出一丝无奈的微笑。赫敏微微的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她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丝毯从她肩膀上滑落了下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近乎□□,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记得德拉科把她从卢休斯手里救了出来,然后他给她灌了一种让人浑身奇痒难忍的魔药,接着他为她涂药膏,再接着他…….  赫敏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千万不要啊’她默默的祈祷着,她用颤抖着的手小心翼翼的揭开了盖在她身上的丝毯…….赫敏长长的舒了口气,她庆幸的看到身下的丝绸床单依然是那么洁白无暇。‘他当然不会碰一个肮脏的泥巴种’赫敏暗自庆着。  心情放松下来的赫敏再一次闻到了那股萦绕在她身边的那股特殊的香味,原来它并不只是出现在梦里。那股味道实在是很能引起赫敏心理上的共鸣,它让她回忆起了许多美好的往事,虽然那缕始终贯穿于香气中的丝柏气息让她想起了德拉科,但这并不影响赫敏对它的喜爱,反而让她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特别。她披上床头柜上那件叠的整整齐齐的丝绸睡袍(天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被放在那里的),开始在房间中寻找着这种香芬的源头,她把鼻子凑近每一件值得怀疑的物件,但都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因为那股味道并不应为她凑近某样东西而变的特别浓烈,它只是如影随形的跟随着她的呼吸,并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浓淡程度。她把鼻子从窗帘上面挪开,疑惑的耸了耸肩。房间里传来开门的声音,赫敏抬起头德拉科出现在了房门口。  “你在干什么?想用窗帘上吊吗?”德拉科眯着他那双银篮色的眼睛,用懒懒的语调讥讽着赫敏。  “你不会敲门吗!”赫敏的脸迅速的红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看上去一定很蠢,披头散发,穿着睡袍,光着脚丫子,最要命的是手里还死死的握着窗帘。  “我的教养可不是用来体现在一件礼物身上的。”德拉科走到竖琴前面的琴凳上坐了下来。他用傲慢的表情掩饰着内心的温存,他回味着昨晚在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一切,或者说他正在幻想着没有发生的一切。  “闻起来效果不错,嗯~浓淡也恰到好处。”德拉科深深的吸了一口房间里充满香味的空气,露出了骄傲的笑容。  “你是在说这间屋子里的香味吗?”德拉科脸上的骄傲神情让赫敏觉得有些莫名。  “确切的说,是你身上的香味才对。”德拉科越发得意的看着一脸迷茫的赫敏。  “我身上的香味?怎么会?”赫敏抬起手臂把鼻子凑近闻了闻,她惊讶的意识到德拉科说的话是正确的,那股味道正随着她的体温,不断的升腾到空气中弥散开来。  “怎么会?你以为我昨晚给你喝的魔药只是单纯的会让你的皮肤发痒吗?不!不!不!那只是一个过程,而这才是最终的结果。”德拉科懒洋洋的摇动着修长的食指。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刚刚抓住了一只金色飞贼。  “什么?!那它什么时候才会消失?”赫敏气愤的了解到原来这种讨人喜欢的味道根本就是德拉科对她的一种设计。这使她对这味道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恐怕要等到你的血液停止在你的血管里流动。这是我给你的第二个标记,你不喜欢吗?”德拉科冷冷的笑着,他心里不为人知的某个角落又被实实在在的满足了一回。  “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强加在我身上的任何东西!”  ◎◎◎◎◎◎◎◎◎◎◎◎◎◎◎◎◎◎◎◎◎◎◎◎◎◎◎◎◎◎◎◎◎◎◎◎◎◎◎  “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你了吗。”赫敏从回忆中缓过神来,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的嗅觉早已对这股味道麻木了,但她依然记得当初第一次闻到它的时候,它带给她的那种共鸣。  “我要听实话赫敏。”德拉科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起来。  赫敏被德拉科的眼神怔的说不上话来,没错,她确实没有说实话。她不愿承认喜欢只是出于一种习惯或者说是倔犟。  “蜂蜜和巧克力的香甜,橡树苔和山毛榉的清冽,肉豆蔻和茶叶的温暖。还有松针,水仙和香子兰的华丽,对吗?”德拉科依然温柔的看着赫敏,他说出这些香料时的语调像是在朗诵一首绝美的诗歌。  “嗯…….丝柏”赫敏用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着,她无法欺骗自己,当那些味道在岁月中一一退色以后还能触动赫敏神经的唯有那缕夹杂在其中的丝柏香气 。  “它你想到了什么?让我猜猜,蜂蜜公爵,霍格沃兹特快,黑湖,场地,禁林,礼堂,圣诞舞会,嗯~说不定还有DD我。”德拉科嘴角的微笑变得更加温存了,但是他的眉头却微微的邹了起来,他看着赫敏的眼神是那样的认真,简直可以用虔诚来形容了。  “为什么?”赫敏觉得心里一阵莫名的感动,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心里所想的这一切呢,德拉科此时脸上的神情让她想哭。  “其实从离开霍格沃兹的那一年我就开始研制它了,在那段日子里我回忆着过去的岁月,回忆着与你相关的所有气息,为了收集它们我不惜多次回到霍格沃兹。你一定觉得我疯了是吗?我幻想着有一天它们能从你身上散发出来,我的愿望实现了不是吗,它们永远留在了你的身上。原谅我用那样的方法把它们留在了你身上,我别无选择,你知道我怕你耻笑。”德拉科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他适时的低下了头,好让自己的感情藏匿在阴影里。  赫敏听到的话让她感到震惊,而德拉科的样子又让她感到揪心,她觉得自己陷入一片迷茫,所谓的原则和道德变得前所未有的模糊,她努力逃避的问题却变得前所未有清晰‘德拉科•马尔福是爱你的’只是你们都在逃避而已。她的心变得柔软,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双手扶住了他的肩头。  “德拉科,其实我……我喜欢,真的,原谅我以前没说实话。”赫敏的眼眶也开始微微泛红,但她始终没有让自己流下眼泪。  德拉科把头靠进赫敏的怀里,她身上总是那么温暖,他终于可以用这么平静的方式去感受了。  “我明白,我们只是习惯性的对彼此撒谎而已,就像我不敢告诉你这味道是我为你特制的一样。我这次回来只想把曾经没有勇气告诉你的那些实话说出来。我知道我曾经那样严重的伤害过你,但我并不因此向你道歉,请原谅我的自私,你知道我向来如此。”德拉科的脸在赫敏怀里摩梭着,他感倒好幸福,他终于可以坦然面对他对她的感情了,他又感到好无奈,因为剩下时间不多了。  “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为什么要回来?我恨你!”赫敏觉得怀里的德拉科就像是一个犯了错误但却依然倔犟的孩子,她无法忘记他曾经犯下罪过。但她不想因此儿讨伐他,因为眼前的他让她感到心疼,或许她是爱他的,所以她曾经才会那么恨他。  “后天我就要被审判了,我希望你坐在第一排,那样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你,我就不会感到害怕了。你会出庭指控我是吗?”德拉科的语气天真的像个孩子,他抬起头看着赫敏。  “你别这样德拉科,别这样。”“赫敏推开了怀里的德拉科,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她觉得自己就快崩溃了,为什么他还是不放过她,他曾经用那种近乎残酷的暴力方式将她折磨的体无完肤,而现在他又回来用这样独特的方式让她再次坠入痛苦的深渊。  ‘赫敏我知道你会很痛苦,谁让我这个自私的人爱上了你呢,我回来就是为了赢得你的一滴伤心泪,只为我流的眼泪。’囚室里再一次只剩下了德拉科一个人,他拿出羊皮纸和羽毛笔,趴在审讯桌上写起来,他知道时间宝贵,一秒钟都不能浪费了。  ◎◎◎◎◎◎◎◎◎◎◎◎◎◎◎◎◎◎◎◎◎◎◎◎◎◎◎◎◎◎◎◎◎◎◎◎◎◎◎  接下去的几个星期,赫敏很少见到德拉科,也没有再见过任何食死徒,事实上德拉科把她完全和这个世界隔绝了,她每天唯一能见到的就是专门照顾她的家养小精灵诺拉,赫敏每天唯一的消遣就是和它说说话,这样的生活让她渐渐的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寂寞让她变得脆弱麻木,她总是回忆着在霍格沃兹的那段时光,不知哈利现在怎么样了,他一定以为她已经死了吧,赫敏只要想到哈利就会不自觉的哽咽,她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告诉哈利她爱他了。但她心中还是存有那么一丝微弱的希望,这希望支撑着她活下去。  最近赫敏一直被一种困扰折磨着,她发现自己竟会不自觉的去想德拉科,她讨厌自己去想他,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每当听到门外有人走过她都害怕看到德拉科出现在门口,但当脚步声真的消失后她又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她说不出她对德拉科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她一定是被寂寞逼疯了。她还发现他开始出现在她的梦里,当然基本上都是恶梦,每次不是德拉科把她杀了,就是她把德拉科杀了,更要命的是,每次她梦见把德拉科杀了以后她都会在梦里哭泣,赫敏已经被逼得几乎不敢让自己睡着了,不得不承认德拉科出现在她梦里的几率已经比哈利还高了。  “这么说这里曾是马尔福家的一座别馆?”赫敏坐在窗前看着家养小精灵诺拉在她面前忙忙碌碌。   “是的格兰杰小姐,这是老爷送给夫人的结婚礼物。夫人怀着少爷的那段日子就是在这里度过的。夫人不喜欢马尔福庄园,她说那里总能让人感到寂寞。”诺拉尖着嗓子说。  “是吗?”赫敏又想起了纳西莎用自己把卢休斯从阿兹卡班换出来的事
。  “小姐,少爷对你真好。”  “什么?你在开玩笑吗?你们的少爷从七岁开始就恨我了,如今他更是恨不得想尽一切办法折磨我。”  “不对小姐,诺拉知道少爷不恨你,他让你住进了夫人生前的房间,他让你睡在他出生的床上。”诺拉颤颤巍巍的说,但尖尖的声音听上去很坚定。  “他就出生在这张床上?”赫敏指着她每天晚上睡的那张床,脑海中想象着德拉科出生时的情景,心中莫名的掠过一丝暖意。  “是的小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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