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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敬如宾 txt全集小说附件已上传到百度网盘,点击免费下载:内容预览:相敬如宾作者:寻找美丽的梦第一章 艳若桃李更新时间 18:00:20
字数:1386 “叩叩叩”有敲门声。  “请进”尹然再停下手边工作,抬起头,微微疑惑,想不清谁会在这时来找他,小秘书书竟然也没通告一声,该不会是啊瑞吧,也不对,他来都是直接进门的......  脑子里胡乱猜测着,只一瞬来人就已进眼帘,一身轻快的春装衬得身材越发玲珑有致,外加一顶小巧精致的帽子,更显得青春活力无限,艳丽光滑的脸蛋上镶嵌着的一双妖媚的双眸正诱惑的看他。  这夏飞琼又搞什么鬼?尹然再暗想,却别开脸,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揉揉有些发疼的眉心。  “咦,妹夫,不舒服?”夏飞琼樱桃小口轻吐,调子也是软绵绵的,听得尹然再两腿不由得酥麻,而她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几乎就要挨到他的脸颊。  尹然再忙从座椅上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笑道:“小弟不才,看姐姐腰几乎都贴桌上了,想来是腰最近有点不舒服,我这张椅子就是专门为减轻腰部疲劳而设计,姐姐不妨一试。”  “你......哼”夏飞琼不高兴的撅起一张小嘴,直起身,轻快的跑到椅子上坐下,悠哉悠哉,自得其乐的晃动身体,杏眸半眯,毫不在意显露出慵懒的样子。  这副惹火又纯真的样子,是男人看的都要疯掉,尹然再到现在却仍能自持,镇定自若,不是因为他的意志力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而是因为他已经被她耍了太多次,不知吃了多少亏,上了多少当,免疫能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不知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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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敬如宾》by郑二
一楼度受。
二楼文案:讲的是一对明明舍对方不能却各自折腾,不闹到差点离异、决裂的地步,说不出我其实也舍不得你。在彼此相敬如宾的十多年里,两方都有过错,差点彼此错过,幸而最终承认错误,我要我的独一无二,也给你服一个软。
明天开始搬~
前排留名~
  暮色尚未完全浸染天地之间,  “只不过是几万块小钱,你就给我嘛,算是我问你借的行不行?许爱浓你别这么小气啊。”  坐在转椅里的小青年烫了个黄色破破烂烂的非主流头,说话的语气又是不屑又是耍赖的样子。  被他叫出全称的男人站在办公桌后面,好像没听到他说话,自顾自摁了桌上的免提叫秘书:“苏珊,你进来。”  一个妆容漂亮的女孩子很快敲门进来:“许总?”  许爱浓把文件夹整本递了过去:“有几处我改了,你拿下去,尽快让他们做,八月份之前我要看到小样。”秘书领了东西点头出去了。  许爱浓侧坐在办公桌上无奈看着瞪他很久的小青年:“二少,你知道我是领工资过日子,借不出那么多钱,要是你真的等钱急用,我可以帮你打电话给杨总,他就你一个弟弟,要什么不给你。”  他说着就去拿桌上的电话,却被飞扑过来的人摁住了手。  杨慕贤紧张却还故作傲慢:“就几万块,你不借给我,也不用向他打小报告。”  许爱浓看他的样子,觉得他有点儿可怜,便只好叹气说:“吃喝嫖 赌你玩什么都可以,就  是要有分寸,你是杨家二少爷,多少人盯着你的钱才跟你做得朋友你想过吗?”  杨慕贤不说话,扭头看旁边,赌气。  许爱浓笑着扇他后脑勺:“败家东西,这是最后一次了,听到没有?!”
  许爱浓其实没有那个权利教训杨慕贤,他只是“慕尚”的老员工,是慕尚老总杨敬贤的得力干将多年心腹。杨家二老多年前因为飞机失事离世,杨敬贤长兄如父,怜惜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打小没了就爹娘的弟弟,物质上向来娇生惯养。杨敬贤自己放浪形骸,却指望弟弟能中规中矩,完全不知道言传身教是什么意思,他还觉得自己教育的不错。可惜教育孩子这档子事儿是个技术活,到杨慕贤念中学的时候惹出了官司,杨敬贤才意识到出了问题。  有一天床事之后,杨敬贤要许爱浓替他管教弟弟,因为相比起他来,许爱浓虽然也不善,但看起来总归是个爱岗敬业作风端正的好青年,而且很多事情他是血亲下不了手,许爱浓就可以做。  于是家庭会餐的时候杨敬贤就跟弟弟说,往后见着你许哥,就是见了我,他打你,就是我打你,你要是觉得委屈,就上爹妈墓前去哭。  可杨敬贤这着棋还是走错了,人都是自私的,许爱浓没名没分,他怎么可能真对杨慕贤动手,人家到底是血亲,万一杨慕贤去他哥哥面前演苦肉计,那他许爱浓还要不要领这份工资过日子了。  许爱浓护着自己,从来不曾真正对杨慕贤严厉过。
  下班时候杨家管家打电话来问许爱浓回不回去吃饭,许爱浓问杨总回来没。  管家说没,说是有应酬晚上不回来。  许爱浓说我也有应酬,晚饭你们不用等了。  他答应了“龙腾建业”的当家刘峥在“燕好”顶层小餐厅吃晚饭,“慕尚”以往也投资过房地产,  但没有这次大手笔,所以有必要各方面都确认周全。  刘峥四十开外,个头不高却很自信潇洒,鬓边或许是遗传,竟有些白发,许爱浓跟他坐在一起,看起来像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  刘峥敬他酒:“许总真是年少有为。”  许爱浓说:“哪里,不过是个打工仔。”  刘峥笑说:“打工仔要是都能做到许总你这个位置,还要老板做什么。”  许爱浓含着酒杯边缘笑,任由甜美的琼浆渗透唇齿间。  刘峥看他酡红的脸看得有些出神了,冷不防被问到:“那么刘总能否看在小弟打工不容易,再让百分之十给我?”  刘峥一愣,转瞬便大笑,笑完了,伸手过去覆住许爱浓放在桌面纤细的手:“百分之十不是问题,就看许总拿什么来换。”  许爱浓咬着嘴唇笑而不语,一副勾引人的模样。  刘峥点到为止,也不去逼他,许爱浓跟杨敬贤的关系不是秘密,两个人各玩各的从来相安无事,很多人肖想许爱浓,可真正能跟他春风一度让他俯首为零的人少之又少,不是因为杨敬贤,而是许爱浓本人眼光很高,从不将就。  彼此都不打算有饭后余兴节目,因此两个人这顿饭吃了有些时候,下楼时刘峥嚣张了一把,突然就把许爱浓压在镜子般光亮的电梯里强吻,许爱浓反应不及,下意识抬膝盖抵抗防卫,却被刘峥在迅速退开时咬了一口嘴唇。  电梯到了大厅,刘峥道了声:“许总留步。”便先一步迈了出去。  许爱浓掏手帕压住流血的嘴唇,看着那个背影也知道对方此时一定笑得很得意。他在心里骂了一句我 干 你娘。
  他泡在浴缸里想事情,杨敬贤倒了杯热牛奶进来,坐在浴缸边上问他:“心情不爽呀?”  许爱浓笑着抬腿踹他:“你就不能给ANGIE留个干净的?”  杨敬贤挑眉:“我很脏吗?”  许爱浓自顾自喝牛奶,瞟也不去瞟一眼那只没入水中居心叵测爬上他小腿的手。  杨敬贤靠近了吻他,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摸到了他大腿根部,手指一个使劲刺进了他的身体。  “好紧。”他低笑着吻他的额头。  许爱浓示意他把空牛奶杯拿开,解开他的睡袍带子把他往浴缸里带,哗啦好大一记水声。  杨敬贤啃他的脖子和乳 头,把那两粒小肉珠咬得肿立不堪,许爱浓轻喘着在水里套 弄自己的阴 茎,仰着头只管享受,直到察觉杨敬贤要把他翻过来,他才睁开一点点眼睛警告:“哎——”明明上次说好了剪子石头布的。  他的警告没用,杨敬贤一下就把他翻了过来,掰开屁 股野蛮的插了进去。  许爱浓气坏了,口不择言的骂:“王 八蛋!杨敬贤!你拔出去!啊……老畜生!轻点你……唔……”  杨敬贤的动作一点儿没留情,浴缸里的水很快飘起一丝血色,他把手指伸到他嘴里搅弄舌头,伏在他背上冰冷问:“谁?”  许爱浓疼的哆嗦,还有劲头跟他对着干:“关你鸟事!”  杨敬贤越发狠劲,一次比一次干得狠,两只手死命扣着他的腰像是要把阴 囊都塞到他身体里,许爱浓往前倾的时候一头撞在了瓷砖上,撞得他头晕目眩耳鸣不止。  杨敬贤停了下来换了个姿势,让他跟自己面对面,把他两条腿撑开了用力把自己再次送进去。  许爱浓死命推拒他压上来的胸膛,哭着喊:“疼死了!你他妈……有种干死我!”  杨敬贤喘着粗气一声不吭,只管往死里折腾人,像只发 情的野兽。  许爱浓疼到麻木,被操的神志涣散,只觉得额头的伤口有血流下来,又被舔了干净,伤口被热乎乎的舌头吸吮的刺痛。  杨敬贤吻他时,嘴里都是血腥味。这是他昏厥前最后的意识。
  王凉是杨家的家庭医生,夜里接了管家电话,便赶过来看。  杨敬贤守在床边捏着许爱浓的手,王凉一看人,诧异问管家:“你不是说没撞到头吗?”  管家看了一眼许爱浓的额头的伤口,又看了一眼沉默的杨敬贤,没开口辩解。  王凉问:“叫得醒吗?”  杨敬贤低声说:“别叫他,累着了。”  王凉怕人脑震荡,边包扎伤口边问:“吐过吗?”  杨敬贤打发人:“他没事儿,你回去。”  王凉走到门口又被叫住了:“哎等会,上回那个软膏你再留一支。”  “……哪个?”  “那个!”杨敬贤不耐烦了。  王凉醒悟过来,从药箱里摸了盒软膏出来,不敢再去惹这个暴脾气的大少爷,让管家领着出门了。  杨敬贤又陪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看着那个陷在被褥里沉睡的人,睡衣领口处露出一片白皙印着吻痕的皮肤。那地方原来有挂个戒指,可被许爱浓弄丢了,据说是泡温泉的时候不小心掉在池子里,找不着了。  他不是不知道这戒指是定做的,是一对儿。  许爱浓是个戳心戳肺的主儿,谁不让他好过,他就让谁更不舒坦,这么多年杨敬贤就烦他这点小心眼。
  因为受伤,许爱浓就耍赖不去上班了,手机也不接,苏珊只好把电话打到老板家里找他。  许爱浓温柔的问她:“杨敬贤死了吗?”  苏珊吓一跳,说:“没……”  许爱浓继续温柔的说:“那你打他电话嘛。”  于是挂了电话,神清气爽的坐在躺椅里抱着本子打游戏,一边大声嚷嚷管家过来给他剥葡萄皮。  苏珊不敢打杨敬贤电话,实际打了也没用,杨敬贤不太管公司常务,在她印象中杨敬贤更像是公司的投资者,她见到他的次数不会比见到许爱浓多,杨敬贤有很多营生,“慕尚娱乐”只是其中一部分,落在许爱浓手里,便是杨敬贤所有企业里最赚钱的一部分。
  许爱浓性格开朗好相处,原来是“慕尚”的艺人,似乎没有红过,却因为不错的商业头脑被杨敬贤相中,扶他上马做了副总的位置。杨敬贤寡言内敛,很多时候只扮演“一个男人背后的男人”之类的角色。在外两个人表现的一般,可谁都知道杨敬贤是许爱浓的入幕之宾,两个人暧昧关系持续了十几年,彼此都不干涉对方私生活,倒也相敬如宾。  杨敬贤玩得不遮掩,ANGIE是“慕尚”负责新人开发跟企划的副总,常常在背后骂他,恨他把“慕尚”当成自己的逍遥窝。许爱浓也玩,但他玩的低调,就只一样怪癖——他爱抢杨敬贤的人,尤其是杨敬贤看上了可还没来得及上的人。  曾经有新人在杨敬贤面前哭诉,杨敬贤笑说,他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分,我要上他的床,还得看他有没有心情呢。
  许爱浓休了三天,杨敬贤消失了三天,没人知道杨敬贤去了哪里,许爱浓可以打他手机,但当他听到ANGIE抱怨说现在的新人太自以为是太难带,一点儿纪律都没有时,他便打消了找人的念头。  他问她:“是你上次说的那个云隐吗?”  ANGIE坐在他办公室煮茶,说:“是哎,看着挺单纯的,没想到这么不听话,看回来我怎么收拾他。”  许爱浓翻着三天堆积出来的公文哼笑:“你怎么收拾他?三天前他在你老板床上,我问你你要怎么收拾他?”  ANGIE差点打翻茶具:“什么?!混蛋杨敬贤!”  许爱浓捂着额头的纱布笑,说:“甭在我这儿装,有本事你当他面骂去。”  ANGIE冷眼看他:“你有本事,你不照样是个备胎是块儿鸡肋。”  许爱浓猛一下把文件夹砸在了办公桌上:“滚出去!一个小时内我不想再见到你!”  ANGIE悠闲端着茶带门出去,许爱浓把文件夹砸在了关拢的门板上,声音很大,把门外的苏珊惊了一下。  ANGIE没事人一样对苏珊说:“小心眼,别理他。”  许爱浓坐在位置上生闷气,气了三分钟,自己又去把丢掉的文件捡回来整理好,埋头认真工作。  下午有人来送花,许爱浓正从小会议室出来,对方便要他签收,苏珊在旁跟他解释说,前几天也一直有送来,一水儿的白色郁金香,都让ANGIE拿走了。  许爱浓说:“这种花叫做阿洛比罗。”花里没有插卡片,杨敬贤也未必知道他喜欢这花,谁会那么有心。  快下班的时候他知道了答案,刘峥打电话来请他晚饭,说是上次唐突了,给个机会赔罪。  许爱浓在转椅里晃来晃去笑,说:“我真不敢再赴您的约。”  刘峥说:“许总你不是这样小气吧。”  许爱浓说:“我不是气量小,我是胆子小。”  刘峥问:“花还喜欢吗?”  许爱浓一愣,接着放松下来接着摇:“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峥坦白说:“看看你桌上的照片。”  许爱浓瞧了一眼,那是张多年前的写真照,“慕尚”首席摄影师为他拍的,找了一屋子的阿洛比罗,熏得他差点被毒死。那会儿自己真年轻啊,大概也就十八九岁,足以把杨敬贤迷得误了董事会议。  刘峥在静默中等待他的许可,许爱浓说:“老地方,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许爱浓又给管家去了电话,说晚上应酬,晚饭不回去吃了。
  “燕好”是这座城市里顶级消费的声色场所,顶楼的餐厅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是风光独好,许爱浓通常在这地方跟客户吃饭应酬,他喜欢找个闲适的环境做些有压力的事情,也喜欢这家餐厅的冰激凌。  刘峥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许爱浓有了防备,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回来便没再碰桌上的东西,只另点了份冷饮。  刘峥主动表示放百分之五给“慕尚”就当是赔罪,许爱浓开心了,说:“划算。”  刘峥压低了声音说:“许总要是肯,这个工程,我便送给‘慕尚’。”  许爱浓笑着敷衍:“我这么值钱呀?”  刘峥只是笑了笑。  许爱浓问:“你以前见过我?”  刘峥说:“我跟你们杨总有些交情。”  “这我知道。”  “大概是五六年前,市商会的酒会上,我们见过一次面,只是你当时喝多了,大概不记得了。”  许爱浓想了半天,抱歉笑:“还真不记得了。”  刘峥说:“你喝多了,当众调戏杨总的小情人,把人小姑娘吓得跟什么似的,差点没叫非礼。”  “哈哈,我是酒品不太好。”  “不过醉态很美。”  许爱浓的笑容僵在脸上,有点儿承受不住刘峥的眼神,只好讪笑着低头喝饮料。  刘峥说:“别紧张,我不会勉强你,你要从牵手开始都可以,只希望我有这个荣幸。”  许爱浓正色看人,说:“上床可以,你在下面,而且你得有经验,我不习惯伺候人。”  刘峥笑着叫服务生过来埋单,说:“这个不着急,咱们往后再说。”
  两个人结了帐往楼下去,刘峥问要不要叫个有经验的伺候,许爱浓三天前才受过酷刑,不想再沾荤腥,便客气拒绝了。分手时刘峥很正经的问他:“我能吻你吗?”  许爱浓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停车场也没什么人,他便指了一下脸。  刘峥扣着他的下巴就吻住了他的嘴唇,与此同时,几米外有人爆喊了一声:“许爱浓!”  许爱浓还没反应来呢,一把就被人拽开了,眼前晃过一个人影,挥着拳头朝刘峥扑了过去。  刘峥挨了一拳,但立刻防守反击,他身手不错,拳头正要落到对方脸上时却被许爱浓架住了:“不要!是我弟弟。”  杨慕贤怒道:“我才不是你弟弟!你算老几想做我哥!”  刘峥整了整衣领,问道:“杨敬贤的弟弟吧?”  许爱浓不声响,杨慕贤还在叫嚣:“许爱浓你吃我哥的穿我哥的,居然还敢背着他偷人?!”  刘峥做了好几记深呼吸才把怒气压下去,说:“迟早我会替你哥教训你。”  他上车走了,杨慕贤四下找东西砸他的车,被许爱浓一脚踹得跌在了地上。  他俯视他,问:“杨慕贤,你哥都不敢管我的闲事,你算老几?”  说罢也不等人起来,上车扬长离开了。
  这天晚上大半夜,许爱浓被电话吵醒,接起来要骂人,杨敬贤在那头低沉沙哑的问:“吵着你了?”  许爱浓痛苦的把头埋在枕头下面:“有话快说……”  “慕贤说看见你跟人在‘燕好’停车场,嗯……苟合。”  许爱浓含糊笑:“他怎么不直接说我打野战。”  杨敬贤说:“我不是管你,就是叫你避着点儿慕贤。”  “谁不知道你弟弟会突然冒出来。”  那头静了一会儿,说:“别弄伤自己。”  许爱浓对着忙音的电话骂了句神经病。  半个月后杨敬贤把人小男孩送回来了,交到ANGIE手里,嘱咐要好生对待,想要什么奖,能满足的都满足他。  ANGIE本来对云隐已经没了任何热情,她要的是个纯情少男,不是金丝雀。可她见了人,却发现这半个月的时间杨敬贤把人调 教得有了一股独特的气质,眼神清澈迷离,妩媚的中性极具诱惑力。  她在许爱浓办公室花痴尖叫了半分钟,恢复冷静说:“我要让他倾倒众生。”  云隐脾性温和与世无争,难得还很刻苦,每天在练功房被ANGIE折磨得脸色铁青却不做声。  杨敬贤偶尔来看他,来看他便要带他走,公司上下都在传老板包养了云隐,云隐要发达了。  许爱浓也多次在杨家看到云隐,杨敬贤在书房教他写软笔字,看他的眼神很温柔,像是看爱人,杨敬贤很少有个认真的时候,可他喜欢云隐的样子看起来很认真。  有天深夜,云隐下楼倒水,被许爱浓撞见了。许爱浓把他一直逼到角落亲他,几乎要剥光他单薄的睡衣,可他没得逞。  杨敬贤站在楼梯口叫了一声:“爱浓。”他看不到,但许爱浓知道他知道了。  云隐眼眶里蓄满了眼泪,也没有推开他,像一只丧失了反抗能力的小白兔,蹲在冰箱角落里哭。  那天起云隐没有再杨家出现,连同杨敬贤一起。
  许爱浓想不起来上一次杨敬贤对某个人有了独占欲是什么时候,许爱浓只知道自己很寂寞,寂寞到夜里一个人躺在浴缸里自慰并认真考虑买根按摩 棒,他有洁癖,并且自尊也受不了让谁压着。杨慕贤的零花钱又花完了,问他来要,许爱浓很爽快的拿给了他,并说:“下次别这么鲁莽,外人会觉得杨家没家教。”  杨慕贤问:“你会跟他上 床吗?”  许爱浓笑问他:“上 床了又怎么样,都是成年人。”  杨慕贤坐在沙发里生气:“至少也要跟我哥说一声吧。”  许爱浓憋着笑说:“下次我会考虑你的意见。”  杨慕贤突然说:“如果你是女人就好了。”  许爱浓挑眉看他。  杨慕贤说:“如果你是女人你就能生我哥的孩子。”  许爱浓还是搞不懂这孩子想说什么。  杨慕贤声音小了下去:“如果你不能生他的孩子,我就让你生我的孩子……”  许爱浓脸色一变,立刻就骂:“兔崽子!造反了你?!”  杨慕贤一溜烟从他办公室跑了。
  ANGIE花了大心思培养云隐,她素来强悍能干,给云隐做了张唱片,跟某品牌的两个系列广告,细致的为他的出道准备。因为云隐亦男亦女,跟他搭戏的男配角ANGIE一直没找到合适人选,终于有天她在副总室外看到了拿着阿洛比罗微笑的许爱浓,稍稍有被惊艳,她便要求许爱浓帮忙拍广告剧。  许爱浓说我哪会。  ANGIE说你不是演员出身的嘛。  许爱浓推拒不了,照实说:“我得避嫌。”  ANGIE翻了个白眼说人家得宠都不介意,为了艺术你个备胎能不能放下私人恩怨。  许爱浓说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我真抽你。  这事儿一直到某天杨敬贤来接云隐时才败露,许爱浓当时穿了件白色礼服,艳惊全场,杨敬贤一看到人就愣住了,没上前打扰他们,只立刻跟ANGIE说把爱浓换下来。  ANGIE整个人都还沉浸在剧情里,两眼红心说爱浓太合适了,他当年没有红简直匪夷所思,您看看他多好看呐。  杨敬贤做了记深呼吸,山雨欲来:“他好不好看,我还要你来提醒?”  ANGIE被他这口气震住,下意识觉得自己做了件错事,看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连忙叫导演喊停。  云隐回头见了杨敬贤,浅浅笑着朝他过去,杨敬贤却叫他等等。  许爱浓接了ANGIE的湿巾擦脸上的妆,擦了一半被杨敬贤扣住了手腕,拖到隔壁间二话不说就掌着他的后脑勺狂吻他。  许爱浓起初吓一跳,但很快就适应,合作的回吻他,一手隔着裤子抚慰他坚硬硕大的**并摩挲顶端。  杨敬贤剥他的裤子,许爱浓挣扎说不行,跪下来殷勤的为他**。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到后来杨敬贤的疾速**记记深喉,他几乎有濒死的窒息感。  杨敬贤射在了他嘴里,并握住了他的下颌强迫他全部吞了下去。  许爱浓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趴在地板上连连呛咳。  杨敬贤把他抱在怀里,爱怜的抚摸他的背替他顺气,说:“都几岁的人了,还出去抛头露面的,也不怕让人笑话。”  许爱浓根本说不上话,喉咙辣乎乎的,他觉得自己一定得哑好几天。
  许爱浓最后仍是把广告片拍完了,杨敬贤从头到尾都知道,没有跟他面对面吵,却在拍完之后跟ANGIE说片子不能外流,就是他不许拿出去外面放。  ANGIE傻眼,问那违约金怎么办。  杨敬贤说“慕尚”赔不起吗。  ANGIE小心问,那云隐怎么办?  杨敬贤说你就这点脑子了,就不会点别的花样了?  许爱浓跟ANGIE说不要听他的,我是公司首席执行官,我说了算。  他等着杨敬贤暴跳如雷来找他算账,但片子放出去好一段时间杨敬贤都没有任何动作。  天气转凉了,杨敬贤偶尔会打电话来询问他吃穿可好。云隐的大海报贴在“慕尚”的高楼外面,他在秋风里依然笑得那样迷人,他大概是杨敬贤迷恋时间最长的一个了,杨敬贤在这段时间内甚至没有再去找过其他人,也很少回杨家本宅。他跟云隐住在外面。  许爱浓学会了使用按摩棒,他觉得按摩棒比杨敬贤强一百倍,从来不会弄疼他,快慢都听话,每次用完了他都仔仔细细洗干净保养好,然后当宝贝一样藏起来。  他跟刘峥走得越来越近,刘峥从各方面看都很好,就是两个人在谁上谁下这个问题上有分歧,“慕尚”投资的工程进展也很顺利,两个人没事就一块儿出去吃饭聊天。    刘峥问他有没有压过杨敬贤。  许爱浓说我要是说有你信吗?  刘峥摇头。  许爱浓说你不信我也得说实话,有,不止一次。  刘峥惊讶的挑起了眉,似乎是痛下决心了,说,那咱们挑个吉日良辰把事儿办了吧。  许爱浓说成啊。  刘峥便又说,爱浓,你跟杨敬贤从前怎样我不管,只是如果你决定是跟我交往了,我希望你能跟他断绝来往,对不起我很自私,无法容忍你有别人。  许爱浓沉默了好一会儿,苦笑说,这个难度有点大,我要回去跟他谈谈。
  许爱浓给杨敬贤打电话,时间有点儿晚了,接电话的是云隐,很快便又换了杨敬贤来接。  杨敬贤问:“公司有急事?”否则爱浓不会这个点打电话,他们向来互不打扰。  许爱浓说:“不是公司的事,是我的事。”  杨敬贤的声音扬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许爱浓说:“敬贤,我不知道你这次什么时候能回家,是这样的,我现在有个很不错的对象,处了也有小半年了,对我特别上心,他倒是没什么别的要求,就是想我能对他一心一意,所以我想通知你一声,最近这两天我会从你家里搬出去,然后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咱们以后尽量也少联系,你放心,我不会影响工作。”  那头完全没有声音,许爱浓以为断线了,喂了两声才又听到杨敬贤的声音:“他是刘峥?”  许爱浓也不打算隐瞒:“嗯。”  杨敬贤的声音犹如极地深寒:“你再去见他一次试试。”  许爱浓皱眉想抗议,电话一下子就被甩断了。
  许爱浓醒时已是大早上,窗外天气很好,窗帘被掀了一层,阳光从薄纱中透过来,照得一室绮丽。  杨敬贤坐在他床边翻报纸,见他醒了,合拢了报纸去给他端早点上来。  许爱浓问:“你怎么还没走。”  杨敬贤示意他先把早点吃完,然后把椅子拉近了,手肘撑着膝盖贴近他:“说说看,跟那姓刘的怎么回事?”  许爱浓说:“我不都说了吗。”  杨敬贤一板脸故作严厉说:“可不许这样啊,你这算怎么回事,传出去我这脸面往哪儿搁呐?”  许爱浓挠了挠头发,说:“那我问你,云隐是怎么回事?”  杨敬贤瞅着他笑:“我说亲爱的,你有点儿身为杨家主母的自觉行不行?就一个破小孩,吃这么大醋?”  许爱浓说:“我没尝过他这款什么滋味儿,惦记着呢。”  杨敬贤像是在考察他这话是不是玩笑。  许爱浓问:“怎么,不肯呐,杨敬贤你动了凡心了吧。”  杨敬贤说:“要不咱们这样,各退一步,我呢就把人还给ANGIE,你呢,再不许单独见刘峥。”  许爱浓头摇得像钟摆:“不行不行。”    杨敬贤终于耐性耗尽,不想再跟他演戏,坐正了点了支烟说:“你这是非得跟我较劲呢,我还真纳了闷了,这么多年我不许你这个不许你那个,到头还不是什么事儿都依着你了,小浓,做人不能这么睚眦必报斤斤计较,你这性格跟谁处谁都受不了你想过吗?”  许爱浓说:“人家刘峥就挺受得了的,求着我给个机会他呢。”  杨敬贤一下站了起来,背后的椅子轰然倒地:“你还真打算上房揭瓦了?!”  许爱浓气势也不小:“我还就要揭你这层瓦了怎么着吧?!杨敬贤我告诉你,我就这样,你受得了就受受不了拉倒!别弄得好像我哭着喊着要上你这张床似的,你那根老淫棍是有多值钱呐,我还嫌它不新鲜呢!”  杨敬贤眼睛赤红:“所以你跑出去给我找绿帽子?!”  “谁给谁带绿帽你别贼喊捉贼!”  “我那是随便玩玩!”  “少他妈装情圣!你杨敬贤是什么人物,其实你恨不能个个都带回来挂牌上岗叫号上床呢吧? 我今天还就非得揭你这层瓦了,你把那个什么云隐给我叫来,我不操得他屁股开花我许字倒过来写!怎么样,舍不得你那小心肝儿了吧,那你从今往后就管不着我给谁吹箫跟谁上床!”  杨敬贤一下扬起了手,许爱浓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杨敬贤没能打下去,撑着自己的腰来回踱了一圈,吼道:“好!给你!”  许爱浓罢休了,在沾满了精液的被单里找自己的小内裤,裹着睡袍趾高气扬下床去浴室冲澡。  管家跟女佣在门口等着里头没了声音才敲门,杨敬贤坐在床边无奈抽烟,管家安慰他:“反正您也没赢过,不差这一次。”
  杨敬贤没跟云隐说这事儿,他有点儿不落忍。  所以当云隐被叫到许爱浓办公室里,听到转椅里不怀好意的许爱浓对他说:“脱衣服。”时,他惊恐的抓住了自己的衣领,要求见杨敬贤。  许爱浓咧开一嘴白牙笑说:“你会见到他的。”  他没怎么动,解了皮带叫云隐过来吹箫,而后让云隐自己坐上来,腿架在椅子扶手上,死死抓着桌子边缘自己动。  这个动作有点难度,许爱浓舒舒服服只管享受,许诺说做好了给红包,不会比杨敬贤给的少。  云隐细细抽气呻 吟,叫得很动听,那地方还会控制收缩的力道,真正一个尤物。  许爱浓被夹的舒爽,夸赞说:“难怪杨总这么喜欢你,真有一套。”  云隐不作声响,表情多少有些不甘。  许爱浓瞧那小样,越发觉得好玩,忍不住挺着腰去顶他,说:“叫两声听听,叫……叫主子吧。”  云隐抽着气像求饶一样叫主子,主子,不行了……  许爱浓爽快射了出来,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余韵,才搂着人的腰抽纸巾做清理。  云隐站在地上时腿还不稳。  许爱浓打着哈欠说你出去吧,往后记住谁才是“慕尚”说话算话的人。  他靠在沙发上打盹儿,睡得不知今夕何年,被电话吵醒,一看号码是刘峥,拿在手里还真不知道怎么接。  刘峥打了第二遍,许爱浓才接了起来,刘峥说:“没事儿,我挺得住。”  许爱浓说:“我没能说服他。”  刘峥说:“是我没有眼力,杨总舍不得你。”  许爱浓自嘲说:“杨敬贤脾气不太好,人也霸道,他不要了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会让给别人。”  刘峥说:“保重自己吧。”  许爱浓说了声谢谢。
    也不知道云隐回去都跟杨敬贤说了什么,自那天吵架后,杨敬贤倒像是真让许爱浓闹得没趣了,照样不回家,住在外头的小金屋里,只是没有那么迷恋云隐了。  快到年底许爱浓忙了起来,也就没心思管这些腻歪的事儿,杨慕贤的期末考试一塌糊涂,学校打电话来叫家长跟他一道去拿成绩单,已经是高中最后半年了,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许爱浓要给杨敬贤打电话,杨慕贤求他不要打,让他代表家长去,就说是表哥。  许爱浓说哟,我算老几啊,当你的哥哥。  杨慕贤涨红了脸,可更害怕杨敬贤的“铁砂掌”,杨敬贤对他表达感情的方式就只有两种:高兴——给钱,不高兴——给抽。  许爱浓后来还是去了,诚恳的听了老师的抱怨,恬不知耻的跟杨慕贤一起领了那张没有一门课目及格的成绩单回来。  没几天,不知怎么的,给杨敬贤想起来弟弟期末考的事儿了,他直接便打电话去班主任那里问,结果人家说成绩单早就发了,家长会都开过了,是你表弟出席的。  杨敬贤正想着是哪个表弟,就听老师不无讽刺的说,杨先生啊,你们慕贤这学期可又是满堂彩啦。  杨敬贤火冒三丈,挂了电话就直接回本宅找那兔崽子算账。  快开饭了,许爱浓跟杨慕贤正在客厅玩极品飞车,杨敬贤踢开门就闯了进来,阴着脸大步朝杨慕贤走过去。  杨慕贤大惊失色,扔了手里的遥控器抓着许爱浓挡在前面。  许爱浓被抓得晃悠,勉强站住了,叫了一声:“敬贤?”  杨敬贤喝道:“让开!”  许爱浓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孬种,说:“你别一回来就吵吵闹闹的,有事儿说事儿。”  杨敬贤连他一块儿端了:“你还护着他?!期末考满堂彩你都替他瞒得滴水不漏!我这大哥让给你当要不要?!”  许爱浓挺和气:“不是你说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看你忙的一天到晚不着家,就顺道替你去了。”  杨敬贤头顶都气得要冒烟了:“你给我让开!”  许爱浓穿着棉袜踩在羊毛地毯上干干脆脆说:“不让。”  杨敬贤解衬衫袖口:“你还惯不死他了?!”一把就要推开人去揪那小兔崽子。  许爱浓挡了一记,身手利落,不客气骂:“杨敬贤你少他妈发疯啊,你弟弟根本就不是块念书的料子,他这家底也不用他靠念书考试吃饭,你迂不迂腐?!当自己教育部部长啊?!”  杨敬贤说:“我打我弟弟用不着你指手画脚!你给我滚开!”  许爱浓厉声道:“你再说一遍!”  杨敬贤到底没敢再把这话拿出来说,许爱浓岂是好惹的主。  杨慕贤不如许爱浓高,躲在他身后安抚小心脏,幸好幸好,靠山可靠。  杨敬贤气得无处下手,一甩袖重重哼了一声。  厨娘从饭厅过来问是不是开饭了,许爱浓护着杨慕贤过去吃饭,管家拿了副碗筷放在空了有些天的当家人的位置上,等杨敬贤坐下了,才又递热毛巾放在他手旁。  杨慕贤像只惊弓之鸟,边吃边瞄,生怕哥哥一筷头就砸过来了。  许爱浓体形修长偏瘦,但胃口一直很好,也从来不管不顾杨敬贤制造的低气压,他边吃边说:“这几天要是有空你得来趟公司,到底你是老板,年终各种分红跟董事局会议都得你来主持,我的工作报告跟新年工作计划放在书房,等你的批示。吃了饭你马上走吗?”  杨敬贤看着他吮着蟹腿的模样,说:“我今晚在这儿过夜。”  许爱浓小心翼翼用牙尖拖了蟹肉出来,两口嚼没了,说:“今年的财务决算方案跟利润分配方案稍后我拿给你,年底的答谢酒会定了‘燕好’的‘牡丹园’,酒会策划过几天给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还有……”  “好了好了。”杨敬贤忍不住皱眉,“吃饭呢。”  许爱浓终于把他那份螃蟹吃完了,冲端甜点上来的厨娘微笑,说:“有长进。”  厨娘幸福笑着说谢谢先生。  许爱浓擦着手指对杨敬贤笑,说:“不是我非要倒你胃口,我怕我不趁现在说完,转个背你又不见了,你不想我找到你那小金屋去跟你汇报工作吧。”  杨敬贤瞪他,许爱浓却咬着勺子跟他笑,他笑是因为嘴里的慕斯太过美味。  杨慕贤见大哥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转移,他总算放松了。
  杨家二楼两间书房,两个人隐私互不侵犯,文化观念也互不强 奸。许爱浓收拾了东西过去汇报工作,杨敬贤倒也合作,摆出老板的姿态认真听着看着,敏锐的指出不妥之处。  二人有很久没有这么默契的在一起商讨什么事情,杨敬贤的不管不顾让许爱浓在“慕尚”揽了大权,也承担了所有的工作,他非常忙碌,年底为了各种报表方案甚至还要加夜班,忙的他都不太有空想起他那心爱的“玩具”。  杨敬贤指着某份财务报表说有纰漏,叫许爱浓过来看。  许爱浓凑近了,不防备被杨敬贤抱了个满怀,于是很自然的扭头接吻,就跟吃饭喝水没什么两样。  一吻结束,两个人默默无语靠着,各自心里都在想事,又都不想轻易打破这难得的宁静。  杨敬贤握着他的手揉捏,像在把玩一块美玉,时不时凑到嘴边亲一口。  许爱浓永远是先煞风景的那个,好好的,冷不丁来了一句:“ANGIE叫我问你,年度新星的位置你是不是要留给云隐。”  杨敬贤细不可察的皱了一记眉:“她看着办吧。”  许爱浓笑说:“我没那么小心眼。”  杨敬贤猛的一把握住了他的腰把他举起,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一手抽掉他的睡袍带子,埋头就去咬他的乳 头。  许爱浓抱着他的头,手指插进发丝里撩拨,温情脉脉的吻他的头顶。  杨敬贤觉得许爱浓有些动作是别人学不来的,多年的亲热厮磨,他已经可以把那些挑逗他的动作耍得炉火纯青,比如晚饭时吃甜点,他一边舔着勺子一边看着他笑,连眼角的细纹都在发骚,无处不在勾引他。  他于他,就像是一只熟透的蜜桃,多汁爽口,甜蜜芬芳,总是让他按耐不住饕餮的冲动,情到浓时,真有种要活生生吞了他的欲念。
  可就是这妖精不肯好好伺候人,又懒又挑剔,只想着别人伺候他舒服。  许爱浓看着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到了床上就特别有暴力倾向,弄得厉害弄疼了他,立马就跟只撒泼的猫似的要挠人。要是他被压,那倒能体谅他的心情,可让杨敬贤哭笑不得的是,让他在上面了,他照样是大爷,不满意了一巴掌就招呼上来骂,快动啊没吃饭呐?  杨敬贤不知道他在别人那儿是不是也这么乖张,他是真受不了这份刺激,越是看他那副飞扬跋扈的样子,就越是想干得他哭出来,干得他高潮迭起叫到失声。  书房里虽然开了空调,可赤裸着身体还是有点吃不消,许爱浓抱着人嘟囔:“冷……”  杨敬贤把睡袍给他裹了起来,只露出肩膀跟大腿。  许爱浓拉着他的手摸自己的阴 茎:“摸摸它。”  杨敬贤抱着人站了起来,扫开桌上的杂物把他放在桌上,俯首用嘴逗弄他。他绝少这么伺候人,也只有在许爱浓这里做成了习惯。  许爱浓把腿架在人宽阔的肩膀上恣意呻 吟,许是有些天没做了,身体似乎特别饥渴,他闭着眼睛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被甜蜜折磨的那处,手指无意识的含在嘴里玩自己的舌头,直含得手指沾满了透明的涎液。快要射精时他有些烦躁不安,还没准备好就被一阵剧烈的快感击中了。  杨敬贤压了上来,用他的精液做润滑剂,拇指轻摁入口处,把精液一点点送进去做扩张。射精之后许爱浓有些虚脱,打了个冷战,杨敬贤脱了自己的睡袍盖住他赤裸的身体,他像抱着什么心爱之物似的抱住了,用脸蹭着,满足的闻气味。  杨敬贤跟自己说别着急别弄疼他,可他实在受不了那份诱惑,脑子一热,一下就把自己顶了进去。  许爱浓痛苦的叫了一声,挣扎起来。  杨敬贤不得不停下来哄他:“好好,不动不动。”  许爱浓骂:“你怎么这么笨呐?”  杨敬贤只好挨他这骂,一手摁着入口处退出了许些,扶着他的腰慢慢磨蹭。他弄得热汗淋漓,直到听到身下的人变了呻吟的声调,动作幅度才敢大起来,几次整根没入,让许爱浓眼角渗出了眼泪,颤抖伸手撒娇:“抱……”  杨敬贤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离桌面,扯掉了碍事的睡衣,掰开他的屁股用力顶弄。许爱浓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随着颠簸嗯啊短促呻吟,整个人就软弱无力挂在他身上,根本不管这个体位杨敬贤要用多少力量,直到背靠到了墙,他才又开始抗议:“不要!”  杨敬贤的汗差点滴到他眼睛里。  “那你要什么?”杨敬贤也怕伤到他的背,暂停下来吻他。  许爱浓看了一眼沙发,杨敬贤便抱着他转战沙发,把他困在胸膛跟沙发靠背之间,放开了力道干他。  许爱浓很快被插的射 精,细细尖叫,衔着巨物的那处软肉痉挛不止,弄得杨敬贤有了施暴的念头。他放平了他,撑着他的腿压着他起伏,几乎要折断他的腰。阴茎垂直插入的角度顶到了肠壁,许爱浓难受的喘不上气,手腕无力推他:“会,会破掉……不要!”  杨敬贤不肯罢休,操得正痛快。  许爱浓被身体里那根铁杵一样的蛮横利器吓到,退已无路可退,他惊惧的哭了出来,边哭边骂:“走开混蛋,走开……呜……”  杨敬贤吃他的耳朵威胁他:“叫老公。”  许爱浓嗓子早就叫得半哑,哭得稀里哗啦不肯叫。  杨敬贤一点儿不带温情的狠狠捅了进去,许爱浓崩溃般尖叫,差点被唾沫呛到窒息。  “叫一声,叫一声就放过你。”杨敬贤冷酷的像个魔鬼。  许爱浓哭得神志不清,嗓子全哑:“老公……老公!”  杨敬贤得到了巨大的满足,这种满足不光是来自被填满的情 欲,他需要得到肯定,这个男人完全臣服于他,完全属于他。  他没再折磨他,只把自己埋得很深,喷射在他身体里之后抱着他换了个位置,让他坐在自己腰腹间,不停吻他的额头安慰:“乖,没事了。”  许爱浓精神疲软,早已经昏昏沉沉不省人事。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杨慕贤只模糊听到许爱浓的声音,似乎是在哭,哭得他全身燥热。他知道自己不该听,杨敬贤是个占有欲和控制欲很强的人,他不会乐意接受自己的弟弟偷听自己跟情人做 爱的事。  可杨慕贤还是神使鬼差般站在书房门外听完了,一直到里头没了声音,他才赤脚悄悄回了自己房间。  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人才知道真相,比方说外界总说许爱浓跟杨敬贤是各取所需互不干涉,可实际,许爱浓在杨家的地位仅次于杨敬贤,他发起飙来,杨敬贤都得绕道走。  他们感情很深很深,是什么感情杨慕贤却说不上来。  杨慕贤只知道许爱浓很吸引人,尽管他已经三十几岁了,可他长得清秀,皮肤又白又滑,说话声音绵软悦耳,连唇形都是最好看的心形,当他微微张开嘴时,就好像是等着人亲他一样,所以他在哥哥身下呻吟的时候,一定很诱惑人……  杨慕贤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抓住了性 器撸动,耳边尽是许爱浓带着情 欲的哭叫声,等到手里一片湿濡,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颓丧的倒在床上想,杨敬贤要是知道他做这种事,会不会杀了他。
  “慕尚”每年都会举行一次答谢酒会,答谢客户、合作伙伴、相关单位以及本公司艺人。“慕尚”老总杨敬贤的交际很广,答谢酒会常常变成一些所谓社会名流的聚会,一大帮子打扮  光鲜的官员明星老板在一块儿打情骂俏谈天说地,排场看起来格外气派。  酒会当晚许爱浓带了苏珊,杨敬贤则规规矩矩挽了自家当红玉女掌门张晚晴,两个人各自出发,正好在“燕好”门口碰上了。  许爱浓跟女伴避让了些,笑着浅浅鞠躬叫:“杨总。”  杨敬贤去抓他的手,也是笑意盎然:“又把你狠操了一年,今天我这做东家的要好好敬你几杯酒。”  许爱浓说:“看您客气的。”  杨敬贤看向苏珊,说:“我这罪过大了,看把我们苏珊大美人儿给忙的,有快二十九了吧,还没个人家呢?”  苏珊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位混账老板的恶意玩笑,委屈看上司。许爱浓没说什么,拍拍她的手背宽慰她。  杨敬贤身旁的张晚晴只冷冷清清的看了一眼许爱浓。  酒宴上人头攒动,两个人各自招呼客人,老朋友新朋友大伙儿和气一堂。  杨敬贤上台致答谢词,打开硬本,里头是许爱浓的手稿,清清楚楚字字妩媚。他暗自发笑,端着姿态把它念完了,在掌声里下了台,把稿子撕粉碎丢进了纸篓。  酒会上的小节目是“慕尚”自家艺人的表演,所有曲目许爱浓都一一审核过,要过年了,喜气洋洋没什么不好,哪怕是唱口水歌都不许唱那些个哀怨悲情的。  他做事情一向细致入微,只是没想到等ANGIE那女人领着她的小相好唱了一个《大拜年》之后,突然就说:“其实大家都不知道吧,我们‘慕尚’的许副总不但人帅,歌也唱得相当好哦,大家欢迎他来一个吧。”  许爱浓差点把手里的酒洒了,无奈看着台上的人笑,眼神却在警告。  ANGIE当没看到,还在使劲怂恿:“许总来一个吧。”  客人们都起哄了,纷纷鼓掌欢迎。  许爱浓只好把酒杯交给了苏珊,从无辜傻笑的ANGIE手里接过了麦。  乐队键盘手问您唱什么?  许爱浓稍一思索,说:“就唱那个‘香水有毒’吧。”  整个乐队的人都惊诧看他,但还是照着他的意思和音开始伴奏。  杨敬贤听他唱第一句就乐了,视线远远穿过人群看他,直到他唱到“擦掉一切陪你睡”时,他甚至举高了手里的酒杯像他示意。  许爱浓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每一句都是笑着唱出来的,越发弄得唱这歌像是恶搞。  等他唱完了,杨敬贤第一个鼓掌。  两个人那点猫腻,好像恨不能让全世界知道。人群中有人羡慕说,多好,各玩各的,神仙眷侣似的。
  从踏进“燕好”大门开始,张晚晴就一直挂在杨敬贤的臂弯里得体的扮演她“类老板娘”的角色,她很意外杨敬贤会找她做今晚的伴,但细想又觉得合理。他们之间有亲密关系,虽然跟杨敬贤有过露水姻缘的人不在少数,但论气质相貌修养跟识大体,张晚晴觉得自己还算是很懂得讨杨敬贤欢心的。  她特意花大价钱请设计师为自己赶制了礼服,从发型到妆容到香水都精心搭配过,杨敬贤已近不惑,结婚只是时间问题,她必须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可能性。  杨敬贤身边来去那么多人,最长久的要数许爱浓,但许爱浓有特殊原因,即使杨敬贤腻了他了,“慕尚”也需要他,谁会扔掉一条不吵不闹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狗呢。  让张晚晴觉得有疙瘩的是杨敬贤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指环和他的新欢云隐。戒指不是普通饰物,戴在无名指就是婚戒,但众所周知杨敬贤未有妻室,而那个新欢云隐,杨敬贤已经捧了他小半年了,两个人甚至还住在一块儿,这可不是常有的事。  云隐也在会场,只是不怎么声响,露了个脸就躲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  许爱浓喝了不少酒,觉得头晕,便往厅外的空中小花园去透口气,可他刚掀开落地窗帘就看见阳台有个熟悉的人影,出于礼貌,他没有打扰他们,只站在窗帘后面看着。
  云隐哭得很伤心,许爱浓从来没见过男孩子哭起来也那么我见犹怜的,难怪杨敬贤那个老流氓一个劲儿的抱着人哄。  许爱浓仔细听他们说话,听到云隐在说:“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您放了我吧……”  杨敬贤说:“小宝贝儿你到底怎么了?”  云隐哽咽着说:“您身边有太多人,我受不了跟其他人分享,每次看到您身边有其他人,我真的好痛苦……”  杨敬贤抱着人亲,说:“傻孩子,场面上的事,我不能不做样子。”  云隐抓起他的手,摸着那枚散发着隐忍光芒的戒指:“……这个呢?”  杨敬贤满不在乎的说:“早说啊,这能值几个钱,你不喜欢,扔了它就是。”说罢摘了,远远抛了出去。  天很黑,戒指抛出去阳台以外,连个反光都没有。  许爱浓转身要走,差点撞到站在他背后的张晚晴。  张晚晴问他:“很不甘心吧?”  许爱浓有些不明所以,笑着问:“嗯?”  张晚晴说:“你跟了他这么多年,还比不上一个只会装纯的新人。”  许爱浓主动投降,笑道:“我年老色衰了,早就不指望喽,晚晴小姐倒真是要好好收收杨总的心,能跟杨总举案齐眉的,这么多人里头我就看好晚清小姐你了。”  张晚晴说:“难得你想的开。”  许爱浓想我当然想得开,我要是想不开,你这会儿玩命琢磨,到头不得嫁给一个太监。
  留张晚晴一个人在原地继续看戏,许爱浓回了大厅,还没找着苏珊呢,倒被刘峥撞上了。  刘峥如获至宝:“找了你一晚上,总算是找着了。”  许爱浓跟他碰了杯,咬着杯沿抿了一小口,明知故问:“找我做什么?”  刘峥见他脸颊上桃花嫣红,忍不住贴近了说:“就想看看你喝醉了的样子。”  许爱浓笑喷了,却没什么话,又端起酒杯灌自己。  刘峥环视了一圈嘈杂的环境,问:“出去透透气?”  许爱浓说:“好。”  两个人从大厅边门溜了出去,上了刘峥的车。车往海边开,车厢里放着轻松散漫的爵士乐,许爱浓跟着轻轻哼,似乎挺开心,情绪还在酒会上没回来。  刘峥一边开车一边不停的扭头看他,心猿意马,渐渐按捺不住,没到那浪漫的目的地就靠边停了车,狼似的压着人吻了上去。  许爱浓软的要化成水了,毫无抵抗任取所需,刘峥越吻越兴奋,动手扯他的领结。  许爱浓吃吃笑着推开他,问:“你回家练了没?”  刘峥整个脑袋发热:“练了练了。”  许爱浓说:“刘峥,我早说过,上床可以,我不伺候人,你有这个自信能让我爽到,那你就来吧。”  刘峥立马就要扑上来,许爱浓挡住了他,一颗一颗剥自己的衬衫扣子,剥完扣子解皮带,然后拉开裤子拉链,把自己弄得好像一块儿去了包装的松软香甜的蛋糕,只要一张嘴,就能尝到那销**魂的滋味。  刘峥看的眼直,色迷心窍。  许爱浓眨眼调戏他:“你只有一次机会,要好好表现哦。”  刘峥也不是什么善男子,说到这方面的技巧,他对自己还有几分自信,从来没有哪个床伴儿对他说,你怎么这么笨啊。  许爱浓就这么说了。在他为他**之后,他懒洋洋说:“自己坐上来。”  刘峥皱眉,他没有被人压过。  许爱浓斜觑他:“你不是说练了?”  刘峥苦笑着凑上去吻他:“祖宗,我跟谁练去?”  许爱浓轻蔑的说:“你怎么这么笨?”  刘峥压根想不到情事上许爱浓会这么难搞定,都到这份上了叫他偃旗息鼓根本不可能,再说许爱浓就是一副**的浪模样。就是用强的,今天也非得把他干了。  刘峥打定主意要用蛮力了,自然就迅速的去压制人,许爱浓手腕纤瘦,刘峥一手就能握住他一双,只可惜车里空间有限,不能完全扑倒他。  许爱浓一点儿不怕,挑衅似的看人:“你打不过我。”  刘峥咬他的脖子,说:“何必硬撑着。”  许爱浓抱怨说:“我撑什么了,你自己技术差劲,你还想玩霸王硬上弓,说真的,要不是我收了你的花欠了你的情,我才懒得跟你在这儿耗,要不要打赌,找根按摩棒都比你弄得舒服,快点快点,我赶着回家。”  刘峥一下子泄气了,这时候的许爱浓跟平时的许爱浓判若两人,简直让人倒尽胃口。
  他整理了衣服,扶着方向盘坐了好一会儿,回头看懒散扣扣子的许爱浓,说:“你可真有本事。”生生能把人弄到无能了。  许爱浓冷着脸说:“送我回家。”  许爱浓回了家,遍寻不着那根按摩 棒,火气越来越大,嘴里一直在骂刘峥笨蛋笨蛋。  他坐在床上认真想上次用完搁哪儿了,后来终于想起来,最后一次用的时候是杨敬贤帮他拔出来的。  他立刻就给人打电话:“你把我的东西弄哪儿去了?!”  杨敬贤似乎还在酒会上,冷冷问 :“你在哪儿?”  许爱浓说:“管得着吗你!把东西放哪儿了?”  杨敬贤哼了一声,似乎是转了个僻静地方,说:“你的按摩 棒我随身带着呢。”  许爱浓反应奇快,骂道:“你调戏我算什么本事?!”  杨敬贤不耐烦说:“有劲没劲?奇了怪了,原来你不这样啊,你男人还没死呢你买什么按摩 棒?你说句要我还不给你了?!”  这话听在许爱浓耳朵里,他直想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警告说:“杨敬贤,我可从来没有没收过你的玩具,你别逼着我出去找人。”  他关了手机,在安静的卧室里独自站了一会儿,毅然摔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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