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梦到江水里有青蛇血丝虫吗? 下江里游泳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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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里游泳后身上起红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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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描述:
性别:男年龄:55病史:无自去年起在江水里游泳后身上就起很多象寻麻疹一样的红疙瘩,很痒,出水热乎后,疙瘩就逐渐消失了。请教医生:这是什么病?望医生指导治疗问题补充:
病情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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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
这位朋友你好:你的情况是皮肤过敏症状,你可以到医院检查过敏原的。但愿我的回答对你有所帮助,在此祝你早日恢复健康。如还有疑问,请随时和我们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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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被封杀的长江下面你不知道的秘密!
我不知道之前有没有人转过 仅以此献给那些没有看过的朋友 这个故事也叫沉沙诡影正文------------------------------------------------------------------------------------------------------
话说自古以来,中华民族有两条母亲河,长江和黄河。关于黄河的传说汗牛充栋,多如牛毛,但关于长江的传说却一鳞半爪。似乎在人们的心目中,黄河就是神秘、古老的代言词,而长江在这方面则显得普通许多。可是,真相真的是这样吗?
其实,无论是水量还是长度,长江都要超过黄河,长江孕育的历史、文化,也完全不输黄河。而在长江边上,那些诡异而灵异的恐怖神秘事件,也是非常之多。只是大多数人遇到了,没有写出来。
现在,楼主就要披露一下自己二十多年来在长江边捞河沙的诡异恐怖经历。楼主在长江边捞沙,捞出来的可不仅仅是沙。造型诡异的青铜器,装满了人大指骨的陶瓷罐,埋在河沙里似人非人的怪物...还有种种奇闻异事,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现在,楼主就先给大家讲述一下,长江边上捞沙队发生的一些怪事...我叫吴发添。77年生人,我也不知道父母为什么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字。捞沙队里的同事都戏谑的叫我无法无天,或者是吴大胆。全因我这个人脾气比较暴躁,而且向来是无所顾忌。只要是倔脾气上来了,就是捞沙队的领导我都一点面子不给。而且我胆子比较大。因为干我们这一行的,长久工作、居住在长江边,靠近水,久而久之阴气就重,容易看见或者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而且一条长江,千年万年的岁月过去,里面不知道沉着多少诡异古老之物,一到夜里江边就不太太平。但是由于又要防止一些人来偷河沙,晚上需要人守夜。捞沙队里的很多人不敢,一般都是我来做——一晚好几块钱呢!
先从哪儿说起呢?大家不要着急,楼主书念得不多,大家多包涵。我1993年初中毕业,刚16岁,没考上高中,在街上跟一群吊儿郎当的小混混天天混在一起。偶尔抢一些放学的小学生几毛钱,有的时候对着经过的女生吹口哨,还有的时候也小偷小摸,因为这个事情,被当过兵的父亲揍了好几次。后来父亲是在没办法,就托以前的一个老战友,让我长江边上的捞沙队当一个捞沙队员。捞沙队的生活很苦,但是在那个年代收入还不错,所以家境不太好,考不上学校也没什么背景的人,都很想进捞沙队。只是关于捞沙队工作时常会遇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的传说一直都有,说是某某晚上守夜,看到披头散发一身白衣的女生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唱歌,很是渗人。也有说有的人晚上起夜,结伴去江边撒尿,有人亲眼看见从江里伸出了非常巨大的触手,把那撒尿的捞沙工人给卷进了长江里,泡都没冒一个!还有的说是晚上守夜听到小孩儿在哭,出去一看鬼影都没一个。过了一个星期就发现沙堆里埋着一个婴儿的尸体,已经死了很久了,都腐烂了。那人听见的是鬼婴的哭声...
虽然有这么多骇人听闻的诡异事件,但那个年代,在我们这个长江边上的小城市,想进捞沙队的人还是很多的。而且大家可不要觉得捞河沙很简单,捞沙队也是有严格的分工和制度和行规的。这捞河沙的行当,说起来容易,但里面的说道那可是多了去了。毕竟是从这长江深水里掏东西出来,按照老人的说法那就是在向河神要东西,跟着河神讨饭吃,是需要供河神的。虽然长江不像黄河,有比较统一的河伯啊黄河大王什么的。长江虽然没有这些,各个地方供奉的长江河神千奇百怪,我们这里的捞沙队供奉的就是一只大乌龟。捞沙队分为寻沙、捞沙、洗沙、存沙、守沙、送沙几个部分,而捞沙队也按照这几个步骤分为不同的小组。这其中,捞沙,存沙和守沙这三个步骤是最重要的。
所谓的寻沙,就是捞沙队里的一些经验老到的师傅,只凭借看江水流动的方向和流速,以及闻江水的那股子“味儿”就能判断出江底什么地方是否有河沙,河沙的品质如何,值不值得去捞,捞起来大概能卖个什么价钱。捞沙嘛顾名思义,自然就是怎么去把沙子捞起来,这个可以借助一些现代的机械仪器。洗沙就是捞起来的沙子杂志多,需要通过水洗分类,分离出各种等级各个规格的河沙。存沙就是在卖出去之前,沙子需要现在捞沙队的工地里存一段时间,去去河底的阴气。守沙当然就和存沙联系在一起了,就是需要晚上守夜,防止有人偷沙或者一些诡异的事情发生。送沙就简单了,直接把河沙运到买家那儿就完事儿了。这留个步骤里,为什么说捞沙,存沙和守沙最重要呢?具体原因,按照捞沙队老人们的说法,是因为在这三个环节,最容易出怪事,也最容易不小心得罪河神。所以最重要,需要慎之又慎。因为其他环节大多是和人或者自然界打交道,这三个环节嘛...到底会遇到些什么东西,那就不好说咯!
我加入捞沙队是1993年的夏天,我还记得那个夏天尤其的热,知了在书上日夜不停的叫唤,让人觉得心烦。那天下午父亲提了一瓶酒,一条烟,一大块新鲜猪肉,带着我去捞沙队队长的家里送礼。也许你们这些年轻娃儿看到这些礼物想笑,可是你们要知道,在1993年的小县城里,这些东西,那是非常非常奢侈的礼物了啊。所以看着家里为了我的着落,花了这么多的钱,心理非常过意不去。于是满心愧疚的和父亲一起去队长家里。队长是父亲在部队当兵时候的战友,两人的感情很深。到了捞沙队长家里,一看父亲带了这么“厚重”的礼,脸色立马就变了。对着我父亲就是一顿数落,说咱俩这过命的交情,给你家娃儿安排个工作,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跟我玩这些弯弯拐拐的,快给我收起来!正因为这样,我对捞沙队长陈叔的印象非常的好。这才是真的兄弟啊
加入捞沙队的第一天,我被分到了守沙组。陈叔把我领到捞沙队里,带到一个屋子里,把我交给了一个叫“老黑”的人,告诉我这就我之后的组长了。然后他又叮嘱了老黑一番,说我是他战友的儿子,拜托黑子好好照顾之类的话,就离开了。陈叔走了之后老黑笑呵呵的走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娃子身体不错啊,挺结实的。多大了啊?”
我新来乍到,当然是得老老实实的,显得有些拘束。做新人,就得摆好自己的位置,得对老人尊敬点。这个无论是我之前在街上跟着那些小流氓一起混日子还是在其他地方,都是一个真理,所以我立马老老实实的叫了一声黑子叔,然后报上了自己的年龄。话说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国年青人的平均身高远远比不上现在。我16岁接近一米八多的个儿,在我们小县城那一片儿都是出名的高大。
和黑子叔聊了一会儿,也熟悉了不少,逐渐得就没有那么拘束了。也从他的话里得知他今年差不多五十岁了,还是单身。之前三十多岁的时候谈过一个对象,但后来人家得知他在捞沙队工作,女方家里迷信呀。觉得长时间在长江边上,和水里的各种东西打交道,阴气重,不吉利,就谈崩了。所以黑子叔也一直没有再谈过对象,就在捞沙队干到现在。我正和黑子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门口了,进来了一个皮肤黝黑,尖嘴猴腮,看起来有些古灵精怪的少年。
这个瘦猴似的少年进来之后,就好奇的打量着我,看到我又高又壮的,似乎显得有些委屈。这黑子叔一看他进来,就笑骂道:“哟呵!你这个死小子瘦猴娃娃,我正在到处找你呢。来来来,快过来,这点儿我给你介绍一个新同伴,你俩年龄也差不多,他叫吴大胆。”
我走过去有些生硬的伸出手,假装大人似的和他握了握手,彼此报了姓名,也算是就此认识了。瘦猴就成了我在捞沙队工地上面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之后我和他的关系那也是铁杆。
介绍瘦猴给我认识之后,黑子叔他就去捞沙工地上忙去了,叫瘦猴带带我四处转转,今天下午待会就会有一批河沙回来了,很可能今天晚上开始我们就得开始负责守沙了。黑子叔走了之后,瘦猴就变得没有那么拘束了,那股子古灵精怪的劲儿,还真的跟猴子一样似的。加上大家的年龄都是十五六岁左右,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在大人面前是放不开,但是同龄人面前还是很轻松的。我们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了一会儿。瘦猴就说跟我讲讲关于这捞沙队工地上的一些发过的诡异事儿。我这里给大家复述一下,真的是有一些吓人的。
沉沙诡影吧看过了
瘦猴是从他那在捞沙组的表哥那儿听到这故事的。话说那事儿发生在80年代末的一次捞沙行动中,有一次捞沙组的人出去捞沙,打老清早就一组人开着捞沙船出去了,可到了晚上八九点天儿都黑透了还没有回来。工地上的人都着急了,那个年代,别说手机了,传呼都还没怎么普及,要是联系不上,那是没有任何的办法。所以大家也只能在江边的工地码头上干着急。约莫到了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码头上的工人们就听到江面上传来突突突的声音,然后看到一点黄光在江上的浓雾中出现了。正是捞沙组的捞沙船!载着沉甸甸的一船河沙,抛锚靠岸了。
大家伙儿赶忙都手忙脚乱的跑到船上帮忙,问捞沙组的兄弟们是咋回事儿。结果一看船上的捞沙组的兄弟们都脸色刷白,一点儿血色没有,还全身哆嗦,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惊吓。走路也脚步虚浮。
大家伙儿一看这阵势不太对,就纷纷上前把这次出任务的捞沙组的十几个兄弟们给搀回了工地上,扭亮工地上的大灯,几百瓦的大灯泡一打开,立马把捞沙队工地照亮一大块儿。大家伙儿也给这十几个脸色刷白的弟兄拿了写吃的喝的来,估计他们也饿坏了。因为一般捞沙组和寻沙的师傅出去捞沙,半天光景就回来了,所以一般也就带一餐的吃的,这次这么久才回来,估计肚子也饿坏了。
这十几个弟兄狼吞虎咽的吃完饭,总算是脸色红润了一些。这个时候捞沙队的队长,就是陈叔就上前问捞沙组的小组长,这次是怎么一回事儿。那小队长平静了一下心情,开始讲述。说是这次他们出发之后,寻沙的师傅说是感觉到了前面的一个江湾附近有品质很高的河沙。沙质细腻,而且颗粒圆润,品质高,量也多。于是大家就兴致勃勃的去了。去了之后就下挖沙器,开始挖着还好,大家一看这河沙的品质果然好啊。可挖着挖着就不对劲儿了。
渐渐的那河沙里开始出现一些古怪的东西,有碎了一半的玉石手镯,有一些破碎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些残破的奇形怪状的青铜器…这些还算比较正常的,最后,从那江湾处的河沙里,捞出来一堆骷髅!是的,是一堆骷髅,就是十具已经化成白骨的石头,有大拇指粗细的铁锁从心口心脏的位置穿过,把这十具骷髅连在了一起。这十具骷髅一捞出来,大家都觉得不对劲儿,从河沙里捞出这么多尸体,还是串在一起的,绝对不是啥吉利事儿。这时候那寻沙的老师傅赶快跑过来,说这都是古代祭河神的东西,我们是不小心冲撞河神了,快把所有的东西都扔下去!
寻沙老师傅这一发话,捞沙组的大家伙儿都慌了,赶忙开始把那些埋在河沙里的那些怪东西往江水里扔下去,可到了扔那些骷髅的时候,怎么搬都搬不起来。按道理说吧,那些骷髅架子应该很轻的,可是捞起来放到船上之后,就变得比铁还要重得多,几个身体健壮的捞沙组组员,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都把那骷髅扔不下去。那寻沙老师傅脸色就变了,说这些人生前被活生生的祭了河神,现在怨念太重,不愿意再回去水里,我们只能把它们都带回去了。听到寻沙老师傅这么说,大家也觉得有些害怕。毕竟要和十具骷髅待在一起,想想还是有些渗人。但是没有办法,这骷髅在船舱里,搬也搬不动,只能如此了。大家看河沙也装的差不多了,决定返回了。结果在返回的途中,怪事儿是一件接着一件。
先是搬过那些骷髅的组员开始不停的呕吐,上吐下泻。连黄色的胆汁儿都吐出来了还是治不住,后来甚至看到吐出的呕吐物里有一些细小的蛆虫一样的东西在蠕动,大家都吓坏了。寻沙老师傅拿针在他们每个人右边耳朵下放三寸的地方刺了三下,这几个人哇的吐出几口黑血,才终于缓过气来。
然后就是老天爷开始不待见这船了。这捞沙船行至江心,天色突然就变暗了。抬头一看,天上乌云滚滚,厚重的让人看着不舒服,可就在很小的一个范围里。其他地方还晴天,就捞沙船上方不大一块地儿,黑乎乎的,还刮风。这捞沙船开着开着就感觉船底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哗啦啦一阵乱晃,大伙儿都东倒西歪的。这时候船头的捞沙组副组长马三指着船边的水里大喊着,天啊天啊,大家快来看!这,这是什么,好大的怪物
大家跑到船头一看,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好大的怪物!一个极巨大的,差不多有接近二十米长,三四米宽的大鱼一般的阴影,在水下缓缓的游动,刚才那捞沙船一阵晃荡,应该就是被这东西给撞击了。
这巨大的怪物就绕着船不断的游动着,偶尔还钻到船身下,撞击一下,大家都骇的面无人色。这时候那寻沙老师傅非常严厉的骂道:“那个鬼娃儿不听话,叫你们把那些刚才在那个长江拐弯儿的地方的河沙里捞出来的那些老物件给全部扔下去,是不是有那个瓜娃子(方言笨蛋的意思)没听?把什么东西偷偷藏起来了?!那是河神爷的东西,你也敢打主意?想死别拉着大家。”
听了寻沙老师傅的话,大家才知道这巨大无比的鱼是他口中河神爷的使者,从那江湾深水处跟过来要东西了。
这个时候一个十几岁的捞沙组小工哭丧着脸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个完整的玉镯子,说是刚才看大家都在把那河沙里埋着的东西扔下去,自己觉得实在可惜,想这东西应该停值钱,的舍不得扔,又怕被骂,就偷偷的藏了起来。没想到引得河神爷发怒,派使者来追讨了。这时候马三过去在这家伙头上狠狠敲了个响瓜儿(就是在脑袋上使劲的敲一下,普通话好像叫爆栗是么?大胆我不是很清楚哈),骂了几句,夺过来那玉镯子就交给了那寻沙老师傅。那老师傅到了船头慢慢跪下,对着水面下那绕着捞沙船游动的巨大黑影磕了几个头,嘴里念叨着河神赎罪之类的话,然后把玉镯子拼命朝那阴影抛去。没过一会儿,那巨大的阴影就游走了。据说有人回头一看,那东西的尾巴,比一辆大卡车的车尾还大!
估计会好看
不过这怪物走了之后捞沙组的大伙儿总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大家都叫开船的秦狗子开快点,快点赶江边的工地上去,现在带着这江面上,已经没有安全感,有点害怕的紧了。捞沙船载着一船河沙,快速的往回赶。这个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大概是下午五六点的样子,往常这个时候应该都已经在洗沙,存沙了,今天还在江面上和骷髅头飘着,晚饭也没吃。真是凄惨。也不知道那天是为啥,似乎去了那江湾之后就跟撞邪了似的,什么倒霉事情都遇得到,而且天黑的特别早。才六点不到,天色就跟老天爷把墨水瓶打翻了一样,漆麻黑一片。马三只得让秦狗子把船头的射灯也打开,然后船开慢点。小心晚上别撞着什么东西,晚上在长江开船,忌讳是很多的。
因为一到晚上,那深水里的精怪都开始活动了。十几米长的江蟒,跟牛一样大的吸血的江虱王,会吃人的像动物一样的深江水蔓…种种长江里怪异的东西,都会出没在滔滔江水里。
还有一种传说到了晚上会在江水深的地方成群结队出现的江狗子,据捞沙队的老人们说,那是我们那一带的长江水道特有的水怪。是一种长的跟野狗一样的东西,只是浑身水光光湿漉漉的,一般都潜伏在江心深处的淤泥或者河沙里,到了晚上就几十只成群结队的出来,经常会袭击江面上的游船什么的。
当然最恐怖的还遇上我们那一带长江水道里的河神——据说是一只大的无法形容的巨龟,也不知道活了几千几万年了。当然这个只是传说,没人真的见过。现在捞沙队工地里供着的是一个磨盘大的大龟壳。
总之大家就战战兢兢的躲在船舱里,紧张的盼望快点到工地,千万别再遇到什么长江里的诡异玩意儿。可他妈的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操蛋,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话说这些捞沙组的兄弟们躲在船舱里,过了没一会儿,一个叫李大的家伙想撒尿。又有些害怕,就拉上一个关系好的一起去。因为本来捞沙船主要是用来放河沙的,让人待的地方就很狭小,所以船上上厕所的地方就只有一个,还专门是用来上大号的。一般撒尿什么的大家也都直接去船头或者船尾撒到长江里就是。按照马三的说法是,都他们是糙老爷们儿,屙个尿还怕人看?还是怕长江里的东西上来扯你的蛋蛋?操!每次马三这么说的时候,捞沙组的人都哄堂大笑。
可这次大家不太敢去船头或者船尾了,为什么呢?因为那十具白骨骷髅没地儿放啊,所以只能是继续埋在河沙里了。
哇噻直播也
寻沙老师傅也说,这祭河神的骷髅既然从那河沙里捞出来,也就继续埋在河沙里好了。这就让出去撒尿的人有些害怕了。
这李大拉着人一起去上厕所,结果到了厕所门前才发现里面有人了。而且还是在上大号,李大踢了一脚厕所门,又骂骂咧咧了几句,最后没办法,还是要去船尾往长江里撒尿。就必须靠近那埋着骷髅的河沙堆,想到这里李大就打了个寒噤。而开始陪他去的那哥们儿打死也不愿意跟他去,转身就跑回船舱和大家待一块去了。李大这尿憋的厉害啊,只好战战兢兢的去了船尾,准备撒尿。刚解开腰带准备撒尿,猛的就看到旁边一个长头发白衣服的女人,背对着他做坐在船舷上轻声的哼着歌儿。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李大头皮一麻,硬生生的把尿给吓回去了,憋的生疼。恐慌的大叫着有鬼有鬼啊,就冲进了船舱里。这大伙儿都在船舱里战战兢兢的待着——老一辈人晚上在长江行船本来就忌讳多,这李大这一闹说有鬼,大家都害怕了。
马三怒了,上前就给这李大一个大嘴巴子。骂道你小子脑袋里进屎了吧?鬼在哪儿?带我去看看!说着不由李大反抗,揪着李大的衣服就往船尾走去。到了那儿一看,果然什么都没有,只有船板上一堆堆的河沙在黑暗中。这下李大觉得有些奇怪了,而且叫副组长马三陪着,就准备再去撒尿。这次终于把尿给撒完了,刚提上裤子,就见鬼似得叫了一声妈呀!然后惊慌的退了回来。对这马三叫到:“马,马组长,有,有江狗子来了!”
马三还没听太明白,就听到咚的一声,一个全身湿淋淋的东西就跳到了船尾甲板上。借着甲板上昏黄的光明,马三就看到了跳上船来的这东西。
这东西大概跟一般的野狗一样大,只是全身毛发比一般的野狗要浓密得多,而且湿淋淋水光光的,尾巴也比野狗长的多粗的多,几乎跟身子一样长,像一根大棒子似的拖在身后地上。两根獠牙极长,都露到了嘴外面,耳朵下面隐隐约约的能看出鳃一样一开一合的东西。而且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发出红光,煞是吓人!
这模样,果然就是老一辈长江边捞沙或者走船的船夫口中传说的生活在长江深水底的河沙和淤泥里的江狗子形象!马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次还真把这东西给遇上了!
马三一看李大被吓的有些蒙了,就骂道:“你小子傻愣着干鸡毛啊!还不快去把大家伙儿交出来,这东西一来就一大群啊!”说完之后顺手操起舱门旁放着的一根铁棍,让李大回去叫人,自己和这江狗子对峙着。等李大叫着一大帮子人回来的时候,马三已经和这只江狗子干上了,气喘吁吁的。这个时候,不断的有江狗子从江里出来,爬到船上来,大家都把能找的家伙都找到了,准备和这写东西好好干一架。虽然害怕是害怕,但这些东西都找上门来了,不拼命就得把命给丢咯!所以捞沙组的兄弟们就和这些江狗子大干了一场,最后当然是打退了江狗子,也有几个兄弟被咬了几口,但好在没有什么大碍。之后的事情就相对比较顺利了,船就看回了捞沙队工地,也就是这个时候了。
快更,继续等待中。
捞沙组的小组长把事情说完了,周围围着的人都静悄悄的。没想到这次出去捞沙这么危险。陈队长(也就是我陈叔)问他,那是不是那十具骷髅现在还在捞沙船上的河沙里埋着。那小组长点点头,这个时候副组长马三也过来问陈队长应该怎么办。陈队长也有些犹豫,现在已经凌晨了,本来这个时候,又在水边,阴气就极重,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现在再去存沙,还要动那骷髅…说不定容易出事情。这个时候守沙组的组长老黑上前告诉陈队长,说建议这沙今晚就先放捞沙船上,叫两个人高马大的阳气旺的人守夜,明天一大早再来存沙。陈队长点点头答应了。就安排老黑和马三俩守夜,因为老黑本来就是干守沙的,现在其实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守沙,而马三则是捞沙队里青壮年的领袖人物,也是胆大心细。这两个人一起看着这一船河沙,应该不会出事。
可是有的时候啊,出不出事儿是老天爷定下来的,再能干再知事儿的人也没用。该出事儿还得出事儿。话说那天晚上老黑和马三就在码头边守夜。迁了一根电线过来,接了个灯泡,打了个小塑料棚,搞了点儿盐水花生,毛豆之类的,喝着酒聊着天就开始守夜。前半夜还好,到了后半夜,人也就有些困了,加之小半瓶二锅头一下肚,人也有些昏昏沉沉了。外面起了黑毛风,呼呼的吹。江边晚上风一般都比较大,就是所谓的江风,寒气也比较重,偶尔吹一下人会觉得清醒,但久吹就不好了。老黑这个时候想去江边撒泡尿,给已经有些醉醺醺的马三说了一声,就出了塑料小棚,往码头走去。这守夜搭的塑料小棚离码头也不远,几步路就走过去了,话说老黑出来之后被江风一吹,人也清醒了很多,到了江边就开始撒尿,撒完之后提着裤子眼睛的余光一瞟,就看到码头边的捞沙船甲板上,站着好几个穿着白衣服,长头发的女人,打眼一看,正好是十个!
老黑一看到这景象,有些害怕了。因为他也清楚的记得,之前说是捞沙组的人弄回来的骷髅是十具,还都埋在那船上的河沙里,现在大半夜的,江边寒气又重,肯定没人发神经跑捞沙船上去。而且捞沙队的工地上是没有女眷的,都是一群大老爷们。那捞沙船甲板上站着的十个白衣服的女人,白痴都能想到是怎么回事儿。老黑心想,我就假装没看见就成了,还是赶快回去吧。正准备扭头就走,却看到那十个穿白衣服的长头发遮脸的女人,居然一个个沿着那捞沙船和码头的连接木板,一个个的下了船,往捞沙队工地的方向过来了,这可把老黑吓的个三魂七魄都出了窍!
转身拔腿就跑,飞快的冲进了那塑料小棚。马三正趴在木桌上睡觉,呼噜都打上了。老黑这一冲进来,立马就把他惊醒了:“老黑哥,咋了?咋咋呼呼的,守沙组的组长,这么不淡定。”
老黑一把抓住马三的胳膊,压低声音到:“我说马三啊,我刚才去江边撒尿,看到有十个女鬼从捞沙船上下来了啊,搞不好是那埋在河沙里的十具骷髅有古怪呢。那十具骷髅应该都是女的!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当年被杀了祭河神,现在想入土为安?”马三听完之后,细想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两人一商量,打算天一亮就告诉陈队,把这十具骷髅找个法师,然后送到县城外的坟地埋了。也算是做好事了。
两人刚商量完要把这骷髅埋了,那塑料小棚里的电灯泡啪的一声就灭了。黑暗像长江涌动的潮水,只一下子把老黑和马三给淹没了。老黑和马三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儿。就听到塑料小棚外面突然就响起了一声声抽抽搭搭的声音,就好像是很多女人在伤心的哭泣一样,而且肯定不止一个女人。老黑当时就低骂了一声,我靠!我他妈的不过在江边撒了泡尿啊,至于追过来么!马三赶紧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乱说。外面那断断续续抽抽搭搭的哭声,在呼呼挂着江风的捞沙队工地上,显得十分的渗人。而且现在灯还灭了,饶是马三和老黑胆子再大,也不敢就漆黑一片就闯出去看个究竟。塑料小棚里面倒是有一个手电,不过这种时候也不敢随便打开。要这一射出去就看到一群女鬼,又得吓出尿来!
老黑和马三就这样紧张的站在塑料棚里,听着外面的那一群女鬼抽抽搭搭的哭。过了大概约莫一个时辰,那哭声渐渐的远了。老黑竖起耳朵仔细听,就感觉那声音朝码头边的那捞沙船去了,不一会儿就再也听不到了。这个时候,只听塑料棚上面用电线吊着的灯泡突然发出吱吱的电流声,闪了几闪,就又重新亮了。看到光亮了,这两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马三再往小木桌上一瞅,妈呀!差点没把他魂儿都给吓跑咯。只见那木桌上面赫然就有一个黑色的女人手印,正印在桌子的正中间,黑色的手印旁边是一个古旧的玉簪子,一看就是在水里泡过的。感情刚才黑灯瞎火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女鬼进过他们这塑料小棚了,说不定还和他们面对面过!想到这儿,老黑和马三感觉周身的汗毛都根根直立起来,吓的够呛!
第一个赞!! 刘名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外面捞沙队养的一些雄鸡打鸣,才知道天快亮了,胆气大了一些。战战兢兢的走到小木桌子旁,仔细的看了看那黑色的手印,捡起来那玉簪子看了看,也没敢收下。等到天光大亮,早上八九点工地上人躲起来的时候。老黑找来了寻沙组的何师傅——也就是这次捞沙跟着一起去的那位老师傅来,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给详细的说了一遍。何师傅一听,说是那些女鬼肯定是古时候被强迫用来祭祀河神的,他昨晚也想了一下,那条从那十具骷髅心口穿过并且把她们连起来的铁链,应该是有写名堂的,叫锁魂链。这样的话,她们的魂魄会一只被附在骷髅尸骨上,不得超生。这次被捞沙队不小心打捞上来了,估计是不想回去,想再陆地上找个地方埋了。也算有个死后的归宿。
何师傅说昨晚老黑和马三看到的,应该是女鬼来向他们求情了,并且还送上了这玉簪子作为报酬。
听到何师傅这么说,老黑和马三才送了一口气。叫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弟兄,跑到那捞沙船上,把那十具被锁魂链锁在一起的十具骷髅给从河沙里挖了出来。然后又去县城里买了十副棺材,请了个法师,把这十具骷髅都埋葬了。这事儿就算结束了,最后那玉簪子,据说是卖出了一个大价钱。老黑和马三也因此小赚了一笔,让捞沙队工地上的其他人很是羡慕了一阵子。而且从那之后,老黑和马三的运气也一直不错。大家都说是那些女鬼感激他俩,给他俩带来了好运气。不过到底是什么情况,也就不得而知了…
终于,瘦猴把这个故事讲完了,我是听得津津有味。因为之前县城里虽然有很多关于捞沙队工地上码头边的这些传说,可终究是以讹传讹,做不得准。这次直接见到了当事人——也就是我们的黑子哥。又听到以后的同事亲口讲的,捞沙队知道这事儿的人也多,应该算是真事儿了。这一个故事把我的好奇心全部勾起来了,没想到捞沙队上居然真的会遇到这么多刺激的事情!看来这捞沙队来的值!绝对比在街上当小混混刺激多了!那个时候大胆还小,才十六岁出头,总是觉得男人,就该追求刺激,现在想来,真是幼稚的紧啊。不过在那段岁月里遇到的一些事情,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后怕啊。
话说当时瘦猴跟我聊了一会儿之后,就该吃饭了。瘦猴带着我去捞沙队的大食堂吃饭,那是整个捞沙队工地上两个石头建筑之一。另一个是副组长以上的小头目和领导们住的小楼。其他的,都是一些塑料棚子或者小木头房子。
瘦猴带着我到了食堂,到了守沙组的吃饭区域。我一看黑子哥已经在那儿了,周围还围坐着七八个人,大概都是守沙组的同事。我上去乖巧的喊了一声黑子哥,然后说前辈们好。大家看我这么大个头,又很壮,又是走后门进来的,本来以为我会很傲气。结果一看我这么懂事,都有些惊讶,然后就特别热情,纷纷的让我做下,和我聊天。吴大胆我脾气虽然倔强,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我不傻。脾气暴胆子大和呆瓜傻愣那是两回事儿,本来走后门就容易让人非议,我这态度再不摆端正,我还能在捞沙队混了不?
一顿饭吃下来,我就和守沙组的九个人(加我十个)打的火热。除了陈叔打过招呼的组长黑子哥,已经聊过天的同龄人瘦猴。还有八个人,我没有完全记住,只是两个特别有特点的人记住了。一个特别的胖,大家叫他胖子肥猫,一米七的身高足足有两百多斤。他自己说他肉多,阳气重,不怕江水里的古老物件和脏东西;还有一个印象深刻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看起来很有些书生气的青年,叫阿山。据说他父亲曾经是大学教授,文革时期被关了牛棚,平反后不知道干什么,总而言之就阴差阳错的他就进了捞沙队。他读书多,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一套解释。
吃完饭之后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了。有几个人出去玩扑克了,剩下我和瘦猴还有肥猫三个人在小木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听肥猫说上午又回来了一批河沙,已经在工地那边存好了,今晚开始估计咱们就得守沙了。
我一听就来劲儿了!这刚来第一天就有这样的机会,真是难得啊!立马跟肥猫说,今晚就让我去跟着他守沙。肥猫很爽快的答应了,他说他也觉得一个人守沙太无聊了。晚上每个人说话,一个人闲的慌,当然也有些害怕。以前本来守沙组九个人,两个人一组守沙总有人落单。这次本来轮到肥猫落单了,结果我刚好来了,以后守沙组晚上守沙就不会再有人落单了。发生什么事情也有照应了。
很快的,天就黑了下去。存沙的地方一般是在捞沙队工地的东边儿,我和肥猫吃过晚饭之后就去了东边儿空地那儿的一个小木屋,那就是守沙专用的小木屋。
这里大胆给大家说说捞沙队工地的布局。整个捞沙队工地在我们这县城的近郊,沿着江岸长条状东西方向分布。西边儿就是捞沙队工人居住的地方和食堂、码头等。西边儿是一边用木栅栏围起来的空地,这个空地就是存沙的时候用的。我和肥猫到了这守沙的小木屋子,屋子里虽然简陋狭小,但东西也还是齐全的。有两张一米左右宽的木板床,一张小木桌,木桌上还有一副扑克牌,估计是用来晚上无聊的时候解闷用的。我看这环境还不错,至少比我想象中的好。就和肥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很快的就到了凌晨。
一到了凌晨,人就特别容易的犯困。而且聊了这么久,实在也有些无聊了。但是现在就睡觉的话,也感觉没什么意思。我就跟肥猫商量了一下,一人凑一点钱,我去工地西边儿宿舍下面的小卖部里买点吃的喝的带回来,边吃东西边喝酒,这样不容易犯困,人也有劲儿。几杯酒下肚,说不定还能讲出些好玩的东西。
因为捞沙队工地上还是有三百多号人,加上有的可能晚的比较久。所以西边儿宿舍楼下的小卖部的通宵营业的。现在想起来,在那个年代,简直是不可思议。捞沙队就像是一个独立的小社会一样,在社会的边缘。
话说大胆在捞沙队里遇到的第一件怪事,就是在那天发生的。说起来也挺倒霉的,第一天去捞沙队工作,第一次守沙,就遇到怪事。容我慢慢说来。当时我在工地西边儿宿舍楼下的小卖部买好了一包瓜子一包花生,再打了半斤酒,用从守沙组木屋里带来的布袋装了。哼着小曲儿就开始往回走。一路走一路唱:“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九十年代初期的时候,社会的风气还不像现在这样物质,刚拨乱反正不是很久,一些那个年代的气息还是有一些残存的。因此我在那个时候还喜欢唱一些这样的歌曲。现在的小年轻们,也就只会唱唱什么香港台湾的那些所谓的偶像明星的歌曲咯,扯远了继续说回来。那天晚上月亮很远很亮,天上也没什么云层,因此外面亮堂堂的。我也就走的比较快。
当时走着走着,要说凭感觉吧,我觉得应该差不多过了工地中段了。但是我偏头一看,我看到了江边的码头!我操!妈了个巴子的,怎么回事儿?码头不是应该靠近工地西边儿么?我都走了这么久了,就算爬也该爬过码头了。怎么还在码头这块儿转悠啊?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觉得快点回去吧,于是我就开始跑,那个时候年轻,体力还是很好的,跑了一阵之后有点微微发热了。估摸着快到小木屋了,结果偏头一看,操!还是在码头旁边。这个时候我差不多知道了,可能我是遇见老人口中说的鬼打墙了。
可那个时候年青娃子,火气旺,浑身是胆,遇到鬼打墙也只是觉得生气,没觉得多害怕。而且我们那儿都说年轻娃儿身上有三把火。头顶一把,两边肩膀各两把,阳气旺盛,鬼物莫近。所以在我前十六年的生活中,哪怕是半夜打县城郊外乱坟岗走过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这一来捞沙队就遇到了,看来长江水边上的阴气果然比较重。
我想起来以前偶然听到人家说,如果遇到鬼打墙就大吼大叫,把脏东西吓跑就可以了。于是我开始乱骂起来:“你龟儿一个哈戳戳的,狗日的敢来黑(吓唬的意思)老子。龟儿瓜娃子胆子大。妈的哟,有胆子出来和你哥哥单挑。”我一边骂一边加快脚步走。希望可以快点回到东边儿守沙的木屋去,不然肥猫等久了不太好。
可走了一会,停下来一看。妈的,还是在原地。而且这下好了,刚才我这么一骂,不知道是不是惹怒了那脏东西,把鬼打墙搞的更严重了。我这前后四周一望,连半点的灯火都他妈的看不见了。刚才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后面宿舍楼亮着的一点灯火。现在是彻底被迷住了,四周漆麻黑一片,看不见灯火,头顶上的月亮也看不见了,伸手不见五指了,找不到北了!我正在想该怎么办,这时候我就听到耳边距离非常有嘿嘿嘿的小娃儿的笑声,听起来大概像是七八岁的小娃娃的声音。就在耳朵边,好像是就趴在我后背上冲着我耳朵边边笑!我头皮一炸,大叫一声我操!右手猛的往后背上一抓,却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时候那笑声飘飘忽忽的,一会儿远一会儿近,就像是一个小娃儿在我旁边来来回回跑来跑去的。其实这个时候,我就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我不怕鬼打墙,但是遇到厉害的厉鬼终究是有危险。现在发现这鬼打墙是一个小鬼搞出来的,还好看起来也没什么恶意。估计就是无聊,想找人玩玩。我朝着黑暗中喊道:“小娃娃,哥哥现在有事情,要着急回去。你要是放哥哥走,以后哥哥给你很多好耍的东西。让你不得闷起无聊,要的不?”
我喊完这句话之后,黑暗中的笑声消失了。而且四周的黑暗似乎也在渐渐的消失,不一会儿,天空中月亮重新出现了,四周也变得能看清楚东西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走到了码头边,已经半截身子泡在了冰凉冰凉的江水里!
我感觉一股凉气从脊背生了上来!妈的!这小鬼也太阴险了。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承诺以后给他带些好耍好玩的东西来。搞不好这小鬼就要把我骗进长江里淹死,去做他的玩伴了。搞了半天,这小鬼是个“水打棒”啊!水打棒,在我们这个长江边上的小县城方言里就是水鬼的意思。专门指那些因为意外或者冤屈非自然死亡在江边的人。这种东西被称为“水打棒”,会找一些水边的人要么做自己的替死鬼,要么就像我遇到的这个小鬼,想找人也做鬼陪他玩。我赶忙七手八脚的从水里爬上来,好在小卖部里买的东西还拎在手上,没有丢到水里。不然待会回去肥猫肯定会跟我急。想到这里,我就飞快的跑回去了。
回到那守沙的木屋里,肥猫正无所事事的玩着手里的扑克牌。看我回来了,放下手中的牌就迎了上来,还一边说兄弟啊你可总算回来了,去趟小卖部而已,你搞了快一个小时了,再不回来猫哥就要出去找你了。他一边嘀咕着一边过来,就看到我腰身以下全都湿透了,正在湿淋淋的滴水。“哎呀我草,发添小弟你怎么搞的?这么大晚上的去江里游泳去了?”他还表示非常惊讶。我说去去去,我是遇到“水打棒”搞的鬼打墙了,那小鬼厉害啊,差点没给我引到江里去淹死咯。我一边说一边脱下了裤子衣服,换上了一套木屋里备用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守沙组的木屋里,总是有那么一两套备用的衣服。据说这个习惯啊,从民国时候捞沙队的工地建好之后就这样。
我换上了干燥的衣服,这衣服显得有些紧。毕竟那个年代里,我算是比较高大健壮的个头了。换好衣服之后我和肥猫就开始喝酒吃零嘴,我把刚才遇到的事情给他细说了一遍。肥猫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哎哟我知道了。你遇到的可能是半年之前,捞沙队来的一个临时工的儿子。当时好像是外地流浪过来的一对流浪汉父子。到咱工地上要吃的,后来当时的捞沙队队长看他们可怜,就收留了这父子俩。让这父亲在捞沙队的捞沙组做了个临时工,那小孩儿也就在工地上玩。不知道怎么的,有天晚上小孩出来上厕所,莫名其妙的就走到江里去淹死了。第二天早上把这小孩儿的尸体就浮在码头旁边,脚腕那儿是一个乌黑的手印。大家都吓坏了,这孩子的父亲是哭的死去活来。据工地里的老师傅说,看上去像是被“水打棒”给硬生生的拖进江里的,估计是找替死鬼,就找了个小孩儿。
听了肥猫讲完这故事,我就觉得这小孩儿变的“水打棒”心肠还算挺好。至少没有把我给玩完了,也许他只是寂寞吧。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请了个假坐车去了县城里,给这小鬼买了些纸糊的小轿车啊,手摇鼓啊,花花绿绿的糖果啊,电视机什么的一大堆,还花了不烧钱挺心疼的。回到捞沙队工地码头边,放一个小铁盆儿里烧了,给那小鬼送过去。一边烧一边念叨着,叫他既然已经死了,而且自己是被“水打棒”害死的,就不要去害别人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我把这些纸糊的玩具全部都烧完之后把灰往江里一倒。就结束了。
打那之后,我们捞沙队工地上就再也没有发现过鬼打墙的事情。估计是那小鬼接受了我的建议,没有再找替死鬼了吧。
其实在捞沙队工作吧,守沙组的人应该是最轻松的。因为什么体力活儿都不需要干,只是每天晚上去东边儿的空地上守沙就可以了。还有就是每个月新月的时候去离守沙的木屋大概三百多米距离的“河神庙”去祭河神。那河神庙虽然名字里带一个庙字,但实际上也就是捞沙队自己搭建的一个木屋,只是说搭建得比较大比较好看一些。里面就供奉着我们这边儿信奉的河神爷,一只磨盘大的老龟壳。当然,真正的河神爷是看不到的,因为那体形,能比捞沙船还大的多了去了。现在这么多年后我想来,按照科学的角度来说,估计可能是不是变异了的一种龟类生物。但这事儿也说不清,科学,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还是太多太多了。
就说这河神庙里供奉着的大龟壳的来历吧,也是颇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
据说那是文革的事情,离我去捞沙队的那个时候很是有些年头了。那个时候捞沙都是为了国家做贡献,也不存在卖不卖,反正捞起来的东西往空地上一堆,什么时候需要了有关部门就直接开车来拉。很多捞起来的年代久远的古物也经常扔在那儿——捞沙队的人文化不高,而且长江水底的古物见多了,也就根本不觉得稀奇了。现在想起来,要是那个年代能偷偷藏起来一些,现在就发大财了啊。
这些事情按下不表,言归正题。话说那也是一次捞沙行动,在长江里捞出来了一个大铁球。这铁球很大,沉在江底的淤泥和河沙里,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重,不过当时的捞沙组成员们还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这大铁球给捞上来。捞上来之后,大铁球周围的人就听到这大铁球里有什么东西在嘎吱作响,一个捞沙组的组员把耳朵贴在大铁球上面仔细听,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用尖利的爪子来使劲儿的挠这大铁球的内壁!
这个捞沙组的成员吓坏了!本来想把这大铁球给扔回江里去,这刚把那大铁球扔下去,突然感觉船体一震。似乎一个庞然大物在传下碰撞了船底!那捞沙船一阵乱晃,捞沙船四周也溅起很高的浪花。所有人都在甲板上站不稳了,东倒西歪的。这时候就发现伴随着飞溅的浪花,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水中飞了上来。砰的一声巨响,砸在了甲板上,砸得整个船板都一阵震荡。一个哥们儿还差点被那大铁球给砸中,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要被砸中了,还不得立马变成一摊肉泥啊!船上的大家伙儿都围过来一看,好家伙!刚才在浪花中被从江里抛上来的,正是刚才被大家扔下船的那个大铁球,现在不知道又被什么东西给扔回来了!
大家都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对这大铁球指指点点的。都觉得刚才那黑乎乎的庞然大物可能是就河神爷的真身,让我们收下这大铁球子可能就是河神爷的意思。所以才会把这个大家伙儿本来从江底河沙淤泥中捞起来又扔回去的大铁球又给还了回来。
这个时候那寻沙的老师傅到甲板再次仔细的观察这个大铁球,就发现这铁球表面有一些非常隐蔽的符号。这些符号十分的怪异,透出一种非常古老的感觉,每人认识。加上在江底沉了太久,更是被侵蚀的无法辨别了。不过看到这些模糊的符号,寻沙老师傅的表情变得尤其的严肃。对着大铁球这里敲敲,那里摸摸,再听听里面的声音。终于有了结论。
寻沙老师傅先是表情变得极严肃,然后变得极高兴。张开双臂对着甲板上的捞沙组兄弟们说道:“大家伙儿,今天咱们是大收获啊!这大铁球子里面,是河神爷他老人家的化身啊,大家快点把它收好,我们快回去!把它老人家的分身放出来,会保佑我们捞沙队出‘大活儿’的时候平平安安的!”老师傅口中的大伙儿就是去打捞那些沉在江底淤泥和河沙里的宝贝。捞沙队平时捞沙,如果业务供应不那么忙碌的时候,就自主去捞捞沉在江底的各个朝代的古物。这是从很老很老的时候就传下来的规矩,虽然现在捞沙队国有化了,上头也是对这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少90年代初期的时候是这样。
话说当时大家一听这大铁球里面封的是河神爷的化身,都很是兴奋。一个个走进这大铁球,用一种既激动又敬畏的眼神看着着大铁球。连刚才最开始听见那大铁球里怪声的伙计都兴奋的说自己听到河神爷的声音了。于是大家合力小心翼翼的把这大铁球给“请”进了船舱里,还点上了三根香和一些干粮供着——自古以来在长江行船的船夫都随时携带香烛腊纸和少量贡品,遇到什么江底精怪,水妖河神什么的,都可以上香祭拜,以保平安。捞沙队里很多人也是世代船夫出身,这个习俗一样有。安置好了河神爷之后,捞沙船就飞快的往回走了。
有了这河神爷的化身在船舱里,果然在江上行驶就顺利了很多。顺顺利利的很快就回到了捞沙队工地。寻沙老师傅把这个事情跟当时捞沙队的队长一说,捞沙队的领导都觉得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儿啊。虽然那个年代是一个红色的疯狂年代,要打到一切牛鬼蛇神,但是在捞沙队工地里面,都是老手艺人老码头工老船夫的后代,而且相对封闭的环境导致受外界影响很小,所以对这些所谓的封建迷信还是很相信的。
当时的捞沙队队长带着所有工地上的数百口人,恭恭敬敬的迎了河神爷,祭拜之后,准备把这大铁球打开,把里面的河神爷给放出来。
那寻沙老师傅说这铁球不能用蛮力,需要用巧劲儿才能打开。所以就带着一套古怪的工具来了,据说是他们代代相传的东西。只见他先找到了大铁球上最明显的那个符号的地方,然后用一个小吸盘一样的东西扣在这符号上,外面又套了根管儿,又从一个小瓶子里取出一些红色的粉末,兑了水,变成了红色的不知名液体,沿着那管儿灌进去,那些液体一接触到那大铁球。那大铁球上就慢慢的浮现出了四个对称的小红点,那老师傅眼疾手快的在这四个点儿上快速的分别按了三次,大伙儿就只听到砰砰咔嚓咔嚓的响声从那大铁球内部传出来,然后整个大铁球像一朵荷花一样,缓慢的打开了!原来这大铁球是空心的,其实大家早就知道了,不然这样巨大体积的铁球,那重量可是很吓人的。这大铁球一打开,大伙儿就看到里面是一只磨盘大的老乌龟!
这老乌龟就是河神爷的化身了!在这大铁球里也不知道封了多少年了,也不知道吃什么东西,但是居然还活着!大铁球打开的一刹那,四只爪子还在不停的动弹!
这有河神爷的化身才能解释这奇异的景象,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纳头便拜,叫着河神爷保佑。那河神爷也不理会这些人的参拜,大铁球一打开就想要爬走。当然不能让河神爷老人家就这么走了!寻沙老师傅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好一番折腾,才“留住”了河神爷老人家,把它“请进”了一口早就准备好的很大很大的大缸里。然后放到一个屋子里。
之后又开始着手给河神爷修建寺庙。在寻沙老师傅的带领下,给河神爷建立个容身之所,但因为财力和人力都有限,实际上就修建了一个大一些好看一些的木屋,把河神爷给抬了进去。从那以后,捞沙队就有了河神爷的化身了。说来可也真怪,有了这河神爷坐镇之后,捞沙队那几年再也没有发生过一件怪事儿,也没有人遇到一次不干净的脏东西,每次捞沙队出“大活儿”也是非常顺利,还捞出了很多的金锭银锭,红卫兵和什么杂七杂八的武装组织也没来找麻烦。外面的世界那是纷纷乱乱,捞沙队却过的非常滋润,以至于现在很多老人一说起来,还觉得文革时期是过的最好的,就因为有了河神爷的庇护。这到底是个什么道理,大胆也说不明白。也许冥冥中,真的有神灵存在?还是那长江底下无比巨大的真正河神爷有神通呢?说不清说不清啊。
不过后来这河神爷化身的老龟在79年的一个雷雨天气里,静静的死去了。据说死的那天晚上,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有人看到捞沙队的岸边聚集了大量的鱼虾螃蟹,据说那就是虾兵蟹将来给河神爷送终的!而且整个捞沙队工地的人都听到码头边有隐隐约约的哭声。老人们说,那也是长江里的精怪在哭啊。于是之后,这河神爷庙就只能供奉他老人家的龟壳了,也就是我去捞沙队的时候看见的那个磨盘大的乌龟壳,就是河神爷死去之后留下的。
说完了这河神庙里大龟壳的来历,咱们还是说回正题。我要第一次去河神庙里祭拜河神了,这祭拜河神还很是有些讲究,叫“两小拜一大拜,捞沙淘金不得坏”。意思就是说,每当新月的时候,去河神庙拜了河神,无论是捞沙队干正经的本行去捞河沙,还是去出“大伙儿”去捞江底的古物宝物,都会有所所获,不会出问题。在我们那地儿,方言“不得”的意思就是“不会”,“坏”也有糟糕的意思。“不得坏”就是不会很糟糕。虽然话听起来很土,但细想还是有道理的。
当时新月的晚上带去拜河神的是老黑。因为还有一个习俗就是,每当守沙组来了新人之后,第一个新月的夜晚只能由组长带着新人去,其他人就可以休息一次,不用去了。这个古怪的习俗自从文革时候找到河神爷之后就一只传下来,谁也说不出个道理,但谁也不会去违背它。就跟拜河神这件事情本身一样。
那天晚上老黑带着我到了河神庙。首先在门口跪下来,头不碰地,只是微微弯腰作揖,这就叫“一小拜”了。然后嘴里念着河神爷保佑之类的话,起身。跨过门槛往前走;然后走到河神庙中间的时候再次跪下,这个时候要头磕到地上并且发出响声,这是一大拜;最后走到那磨盘大的龟壳前,再跪下,跟在开始门口时候一下,跪下来,头不碰地,微微弯腰作揖。然后就完成了“两小拜一大拜”。最后站起来在河神爷的龟壳上顺时针摸三圈,再逆时针摸三圈。整个拜河神的仪式就算完成了。我也就算是真正的成为了捞沙队工地上守沙组的一份子。接下来没多久,就发生了第二件怪事。也正是这件怪事,让我开始被工地上的人称为吴大胆了。
那是93年夏末的一个黄昏,离我去了捞沙队一晃也过了快两个月了。除了第一次晚上守沙遇到那小鬼搞的鬼打墙之后,也没有再遇到什么古怪的事情。看来捞沙队工地上也不像外面传闻的那样,总是有很多的从江底爬上来的精怪或者其他古怪的脏东西。但是那天黄昏,真的发生了一件挺可怕的事情。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那天黄昏接到队里通知,说要送沙去一个地方,于是送沙组的周小风就准备出发了,和他一起的是他带的徒弟二蛋。既然要送河沙出去了嘛,所以就用那种很大的东风大卡车来拉。结果那卡车刚启动没几步,就熄火了。熄火之后,无论周小风怎么启动,那东风大卡车就是开不动。觉得奇怪,就叫上副驾驶上的二蛋一起下车去看看咋回事儿。下车之后,二蛋站在旁边,他自己拿了个扳手就钻到车轱辘下面去了。结果这一下去就出问题了。原来这家伙下车的忘记了拉下刹车。结果他一钻进去没多久,那东风大卡车自己启动了!直接就压过去了,把周小风压成了人形都看不出来,完全一团肉酱。站在旁边的二蛋被溅了一身的血!
二蛋当场就蒙了,傻傻的站在那儿,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也叫不出声音来。过了好一会儿,再一边跑一边大叫:“周师傅被压死了,周师傅被压死了!”捞沙队工地上听到喊声的工人都过来了。一看那惨状,都直摇头。这种死人的大事情,不一会儿就给报到捞沙队队长——也就是我陈叔那儿去了。陈叔带着他的秘书过来一看,也觉得有些凄惨。话说这周小风本来就是个孤儿,打小就在捞沙队长大,后来好不容易攒钱取了个婆娘,婆娘又死的早,家里现在就剩下一个不到十岁的儿子。这一死,这小孩儿估计也很凄惨。
陈队长把当时也就在卡车旁边的二蛋叫过来,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二蛋就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下。这个时候送沙组的组长——一个满脸横肉叫大杨的人,也跑了过来。和陈队长一起听了二蛋的说法。他皱起了眉头,说不对啊,周小风一向是个非常谨慎细心的人。做事情也是滴水不漏,像这种车熄火了,下车检修不放刹车,不检查就直接去了。这个情况绝对是不可能的。于是周围围着的人都看着二蛋,问他是不是亲眼看见刹车没放。二蛋一个半大小子,也有些蒙了。挠挠头又说好像他下次前看了一眼,手刹好像又放下去了,没什么问题。这一来二去,大家就搞不清楚这卡车怎么突然自己启动了。而且就那么巧,刚好压过周小风,就又停下了。
当时天已经黑了。大家找了几个胆子大的把周小风细碎的尸体给从车下面拖了下来,放到了从寻沙组那边弄过来的棺材里。
你问捞沙队工地上为什么有棺材?这个就关系到寻沙组的人了,那一群人啊,都是些怪人,平时和捞沙队工地上的人接触的也不多,只有出任务的时候才能见到。脾气也怪,不好相处。可人家需要的技术太专业,全捞沙队都靠人家吃饭,除了普通的捞沙打沙,有时候“出大活儿”,那更是要把人家伺候好了。而且寻沙组的人也是捞沙队工人里成分最复杂的,很多人都是旧社会时候干“外八行”那些人的后人,有的老一些的本身自己就从事过“外八行”。
我想大家可能很多人还不清楚外八行是什么,这里说一下。外八行是古代三百六十行之外的另类,就是不在正经营生的行列里面。有金点、乞丐、响马、贼偷、倒斗、走山、领火、采水,合称“五行三家”。金点为算命一行,响马为拦路抢劫一行,倒斗为盗墓一行,走山为骗术,领火为蛊术,采水为官妓。有这样的背景,古古怪怪的,也就不足为奇了。所以这寻沙组的人,都在他们的宿舍里存在些棺材,至于干嘛就不知道了。现在死人了,再铁石心肠也还是贡献了一口棺材给死去的周小风装殓好。
因为实在太晚,所以就把周小风是尸体找个地方放好。这一下大家就犯难了,该放哪儿呢?放在哪儿似乎都不太好。你说直接把棺材放外面空地上吧,似乎对死者不敬。而且这靠着水边的,阴气重,长江水底的河精水怪的又多,半夜上来一个把这尸体给吃球咯,那也不太好。思来想去吧,也就只能放到守沙组通宵守沙的那小木屋里去了,毕竟哪里的人不睡觉,而且两个人,也算是把周小风的遗体给看着,第二天一大早给送去县火葬场。因为那个时候土葬已经很贵了,这周小风无亲无故的,只能是送去火葬了。
这个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在想,到底咱组谁那么倒霉,今晚要和大棺材还有个残缺的死人一起睡觉了。结果突然想起来,我操!今晚可不就是我自己值班么?又是我和肥猫一起。操!这鸡巴倒霉。
发现晚上该自己值班的时候,狠狠的不爽了一会儿。肥猫看了我一眼,说道:“那个傻大个儿啊(在捞沙队干了一段时间之后大家都叫我傻大个儿,因为脾气倔又长大高大,所以在吴大胆这个外号出来之前就是傻大个儿),我今天晚上闹肚子,你能不能…”
那时候我已经和大家很熟悉了,平时也经常开玩笑,也没什么新人老人之分了。所以我一脚就踢到肥猫屁股上:“你妈的滚鸡巴蛋!怕就说,还闹肚子。别想开溜,今晚好好的咱一起和那棺材一起守夜守沙!”肥猫一脸苦相:“妈呀,这不得笑死人嘛。”看他那怂样,大家都笑了。
那天晚上天气是不太好。其实从早上天就一直阴沉沉的,加上自从傍晚出了周小风这事儿。似乎老天爷也心情低落,乌云越来越厚,晚上连月亮都没有。我闲着无聊,从宿舍里带了些小说,准备过去看。正要起身离开,上铺的瘦猴突然伸个头下来,吓我一跳。我说我靠瘦猴,你妈的你突然伸个脑袋下来,也不说话,是想吓死我啊!瘦猴这次没有嬉皮笑脸,反而看上去表情有些严肃有些不自在。盯着我嘴里嘀咕了半天,似乎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
我一看他这样就不高兴了:“瘦猴你今天啷个了嘛这是?被刚才的事情给吓傻了?害怕个啥。不就是个死人嘛。你看,我和肥猫都要去跟那棺材过夜了,也没怎么害怕。是吧肥猫?”我边说边从对面铺上的肥猫叫了一声,他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继续看他的黄色小说了。
瘦猴让我靠近他一点,然后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个,发添啊,我给你偷偷说个事儿啊。我看你胆子比较大才告诉你的啊,你别告诉其他人。免得老黑哥知道了说我造谣,而且也吓着别人。”我一听他这话,就感觉肯定有问题。于是把耳朵靠近他嘴边:“你说,我听着。”瘦猴凑近我的耳朵说道:“今天傍晚吧,周小风和二蛋开车的时候其实我在附近,隔得不近不远的。周小风和二蛋都下车之后吧,因为我站的那地方地势比较高,就随便看了一眼。就看到那驾驶位上坐着一个黑衣服长头发的女人,那女人坐在驾驶位上一动不动。然后就看到那东风大卡车突然就启动了,从周小风身上压过去。我当时就蒙了!揉揉眼睛再仔细一看,那驾驶位上又没人了。卡车刚好压过周小风就停了下来。我当时吓坏了,也没敢说这个事情。现在我是越想越害怕,而且你和肥猫要去守夜守沙了,我就提醒你注意一下…”瘦猴说到后来声音都在发颤,我也感觉有一股凉气从尾椎骨沿着脊背直冲到后脑勺,真他妈渗人的慌!
说完之后瘦猴就翻身过去睡觉了。剩下我呆立在原地,我看瘦猴的样子也不像胡说,不由得在心里暗暗记住了。晚上守夜守沙的时候注意一点,提防着,不然发生什么怪事也好跑。我看了看旁边还在看黄色小说的肥猫,没敢把这个事情告诉他。本来和一具棺材共处一室他就吓得够呛了,这要再把瘦猴看到的事情告诉他。估计能把他直接也吓那棺材里去,明天得去火化两具尸体了。所以也就不告诉他了。
过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到了,我就和肥猫打着手电去捞沙队工地东边儿那守沙木屋去了。往那边走到过程中肥猫一直显得很是委屈,不停的说想回去,今晚能不能守沙了。我说出了问题上头怪罪下来谁去担责任?你啊?他就闭嘴不说话了。
走了不多久,我们两个就到了那守沙的木屋。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晚上值班守沙不觉得有什么,可今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也许是白天看了周小风惨烈的死状,又听瘦猴讲了那坐在驾驶位上的诡异黑衣长发女子。打老远的看着这守沙的小木屋,今晚觉得特别的阴森特别的不详。总感觉心里有些惴惴的。但又转念一想,妈的老子连活人都不怕,又正直壮年,还怕你一具尸体和一个莫须有的怪女人不成?
我和肥猫推开木屋的门,走进去就发现那口装着周小风碎尸的棺材就放在角落紧靠着床的地方。那棺材的头也顶着我们睡的床的床头。
“我操他妈!哪个龟儿子给放的?这位置,我操,待会困了都不敢睡觉啊!”肥猫一进门看见眼前的景象,就拉开嗓子开骂了。
我连忙制止他:“行了行了啊猫哥。你这样扯着喉咙喊有鸡巴用啊?管他谁放的这位置,你就是把嗓子喊哑了也没人理你啊。搞不好还把那棺材里的尸体给吼诈尸了。”
肥猫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就紧紧闭嘴了,用有些畏惧的眼光看着那棺材。我又好气又好笑,踢了一脚他的屁股:“我说猫哥快进去啊,咱俩就在这门口站一夜啊?”
肥猫战战兢兢的跟着我进屋,一边走一边抖,那全身的肥肉都跟着他抖动的频率一起颤动。我回头一看他那熊样,差点没把我给笑岔了气。
我笑骂到:“我操肥猫啊,要我没来的话,你就得落单一个人守夜守沙了,这还不得把你吓得尿都撒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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