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湾上午怎么有穿当穿上军装那一刻的在那里跑步,是部队拉练吗?

帖子主题:一个女卫生兵的回忆:难忘军旅岁月,写给永远的171野战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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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卫生兵的回忆:难忘军旅岁月,写给永远的171野战医院
导读:一个女兵的回忆:写给永远的171野战医院。 这是一个女兵的回忆。16岁离开父母家庭走进军营,来到一个野战医院。从电话兵、护士干起,直到最后成为一个学有所成,业有专精的少将级女军人。这是她最近写下的几篇“回忆当年”的文字,从这些字里行间,我们可以看到40年前人民军队里一群女兵走过的军旅之路和她们的精神风貌----这个女兵,是我的妹妹。 一:重逢,老兵团聚绵阳。 绵阳171野战医院,我们青春年少在这里相逢;绵阳171野战医院,我们的军旅生涯在这里飞扬;绵阳171野战医院,我们43年后在这里欢一个女兵的回忆:写给永远的171野战医院。 这是一个女兵的回忆。16岁离开父母家庭走进军营,来到一个野战医院。从电话兵、护士干起,直到最后成为一个学有所成,业有专精的少将级女军人。这是她最近写下的几篇“回忆当年”的文字,从这些字里行间,我们可以看到40年前人民军队里一群女兵走过的军旅之路和她们的精神风貌----这个女兵,是我的妹妹。一:重逢,老兵团聚绵阳。绵阳171野战医院,我们青春年少在这里相逢;绵阳171野战医院,我们的军旅生涯在这里飞扬;绵阳171野战医院,我们43年后在这里欢聚一堂。九月金秋,战友相约,南来北往,同聚绵阳。战友们从四川各地、北京、天津、西安、湖北、深圳、成都、重庆、贵州共150多人来到绵阳。绵阳是171野战医院的根,它在绵阳组建,它从绵阳换防川藏巴塘,我们入伍当兵在绵阳。 火车驶进绵阳站,心跳开始加快,喜悦而紧张。刚出站就见到史中庭和徐德惠等在站口。史中庭是老兵,在我们到绵阳171时,他们已经离开171去组建别的医院去了,最后集体转业在西安。虽然在一个城市,但我也是这次聚会才认识。惠子是77年的兵,我们女子篮球队的一员,也是后来的电话兵。到了宾馆已有很多战友早到了,战友相见,先是相互打量辨认,然后是大喊大叫、握手拥抱。姿态风度矜持全然抛到脑后,有的只是战友相见时的激动感慨和真性情显现。我听到更多的不是我的姓名,而是“猴猴”“电线杆”“李铁梅”,亲切的绰号,久违的感觉,呵呵~~, 仿佛时光倒转,一下子回到了当年……抓紧拍照,留下这难忘的时刻。院部的、一所的、二所的、三所的、71年兵、73年兵、77年兵、好朋友自由组合、所有战友的,大家招呼着,相约着、喊叫着、拍摄着、合影着,不亦乐乎……最终结果是成就了一群沙哑嗓子,我也是其中的一个,似乎在这一天里把身体里所有的神经递质都释放光了。本想晚上给战友们OK两首陕北民歌的,却因嗓子提前喊哑了而没能如愿。军营已不复存在,我们在已变成五星级国际大酒店的高楼洋房中寻找着往日的记忆,我们在已成为花园池塘的边上搜寻着当年依稀的操场;眼前看见的好像是当年171野战医院的礼堂、机房、食堂、宿舍,水沟、山头、菜地、营房;耳边响起的似乎是当年年轻战士们的欢声笑语、出操训练的号声、紧急集合的哨声、会操拉练的口令声、训练归来的嘹亮歌声;脑海里浮现的仿佛是战友相逢相识的景象,当年新兵连、院部通讯班的人、事、过、往……,战友难忘、友情难忘、岁月难忘!缅怀脚下这片土地,缅怀眼前这面目全非的军营,这里是我们从学生成为战士开始的地方!这片军营是我们走向川藏高原,去经历艰难岁月涤荡,开始为梦想努力起步的地方。二:征战,女兵篮球队。1973年以前的川藏南线上171医院女子篮球队曾征战巴塘,战绩赫赫。队长梅苏生,中锋,我们叫她“老梅”,她是控球、分球、掌握进攻防守节奏的核心人物;后卫段海玉善于控制篮板球并发起快攻,在后场,只要见她一抓到篮板球,我们前锋就拼命往前跑,只要有机会她就能一个长传把球从后场直接传到前场的前锋手里;后卫杜鹃,我们叫她“满场飞”,体力极好,从没见她累过,专爱从对方手里趁机夺球、偷球,经常搞得对方阵脚大乱;左前锋“苏蛮子”苏玉清,她总是为我掩护,把投球的机会给我,她常用那有劲的臀部把跟我的对手靠出离我近一米之外,使我的投篮不受干扰;我是右前锋,不谦虚地说,投球很准。我俩在前场配合默契,穿插,掩护,她近篮我远篮,配合的相得益彰。我们这帮女兵特别喜欢吃巴塘县一个小饭馆的凉粉,每次关键赛场老梅都会说“去吃凉粉,凉粉凉粉就是两分两分”。每次首先出场的都是我们5个,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改变的。当时人称我们“171女篮五搭档”,那是我们171女篮最辉煌的时期。最难忘的是我们171女子篮球队在72年的甘孜州南线女子篮球选拔赛,我们打遍六县(巴塘、得荣、义敦、理塘、乡城、稻城、)无敌手,获第一名。但因为是甘孜州地方组织的活动,我们是部队单位,虽然是第一名,但没有资格代表六个县出战整个甘孜州的第二轮比赛。甘孜州体委决定州内两个部队医院171和52进行淘汰赛,胜出队参加甘孜州的女子篮球决赛。到了康定,52医院立即邀请我们球队和他们球队打了一场友谊赛,结果我们大获全胜。人说“骄兵必败”,一路比赛,我们打得风生水起,顺风顺水。赢了 52医院篮球队以后,我们没有对他们的势力和球员特点进行更多的分析及战略战术的研究,也没察觉到对手的预谋,盲目乐观了。而52医院球队在我们还没从巴塘出发时就聘请了理塘县女子球队的教练到康定做他们的教练,因为他带着他的理塘队在甘孜州南线篮球选拔赛中曾多次和我们交手,对我们队球员的特点非常了解。和我们打友谊赛就是他的主意,友谊赛上他没有完全亮出底牌,部分主力没有上场,这也是我们在友谊赛上赢得很爽的原因。他的目的一是为了麻痹我们,二是为了让52医院球队队员亲眼目睹他对171球队队员特点的分析。正式比赛前他们做足了对付171球队的功课。正式淘汰赛一开始,她们就派出一个体力强悍的队员对我队的主要得分队员全场紧盯,死死的黏住,即便是她们队进攻时也死耗着不放,让其很难有得球的机会,打乱了我队往日的一贯配合和打法,使我们处于被动。比赛打得异常艰难,结果我们以2分之差输给了52医院球队。事后老梅感慨地说“不是我们太轻敌,而是敌人太狡猾”。52医院代表部队女子球队出线,而南线六县联队从171球队抽调了海玉、我、杜鹃加入她们队在康定参加甘孜州篮球锦标赛。我们篮球队还参加过74年、77年成昌兵站部举行的所属团级单位的篮球比赛, 74年的比赛我们还胜过几场,但随着铁盘流兵,随着战友们的调动、复原,171女子球队的势力也开始逐渐减弱。到77年参加成昌兵站部所属团级单位的篮球比赛时,“171女篮五搭档”只剩下了我。当时参加比赛的单位有兵站部直属女队、峨眉40医院女队、新津78医院女队、雅安37医院女队、康定52医院女队和巴塘171医院女队,我们“孔夫子搬家”打一场输一场是最后一名。比赛结束后兵站部从各队抽调人员组建兵站部女子联队,171队抽调的是我。我知道抽调我也许是对171女子球队的安慰,我不愿意在大家都很沮丧的情况下离开战友和团队,我也不愿意到强手如林的联队里去当板凳队员。我选择放弃,和战友们一起回高原。从171女子篮球队的成立到最后一场比赛,我见证了171女子篮球队的兴衰成败,写下这些文字,纪念那些171球队女兵们在一起训练、一起比赛,艰苦却无比开心的日子。三:青春,高原演出队。171医院在绵阳时就有宣传队,后来换防到了与西藏一江之隔的巴塘,条件远不比内地,节目需自己编排。老兵黄力是我们的编导;没有服装自己做,我们将手术室的齐肩手术褂剪小裁短,然后用化验室的染料指示剂染成红、黄、兰、绿做成齐腰短褂,把各色绸质彩旗缝制成紧身筒裙,跳傣族舞;我们将五颜六色的皱纹纸叠成百褶,一层比一层大一点,缝在彩旗做的筒裙的下端做成彝族百褶裙,跳彝族舞;我们还有女声小合唱、男女声二重唱、舞蹈、天津快板等各种小节目。我们到部队、兵站去演出,东到巴塘兵站、义墩兵站、理塘兵站、135兵站、雅江兵站,西到海通兵站、芒康兵站和沿线部队,川藏南线都有我们171医院宣传队的足迹。我们还和巴塘县宣传队联合去巴塘县附近的区、乡演出。171宣传队活跃在川藏线上。最难忘的是参加1976年成昌兵站部汇演的经历。那年6月,我们医院参加汇演的小分队带着排练了1个月多的汇演节目和巴塘大站参加汇演的小分队一共24人乘坐一辆上面摆放了四张长条凳的解放牌大卡车,从巴塘出发到雅安兵站参加成昌兵站部举行的汇演。汽车开了四天到了二郎山东坡脚下烂池子兵站(烂池子兵站也叫新沟兵站,由于那里常年下雨,人们都叫它烂池子)。兵站里军车停的满满当当,一打听才知道,连日暴雨,天全河猛涨冲塌了天全大桥,中断了318国道 。烂池子兵站里所有住的地方都住满了,我们找了一个小客栈住下等待通车的消息。一天半过去了,兵站部汇演报到的时间已经过了,离汇演开始的时间只剩下了18个小时。前方传来消息说天全大桥还在抢修,两三天内通不了车。摆在我们面前有两个选择:原路返回医院或徒步59公里到天全。下午3点,带队余干事召集所有人开会讨论:“走还是返”。讨论激烈,坚持要“返”的理由是:我们地处二郎山阴坡面,雨多路烂,是泥石流、塌方的多发地段,前方路况不明,这个时间段“走”意味着全程大部分是走夜路,危险太大,不确定因素太多,保证24人的安全应该放在第一位; 坚持“走”的理由是:单位把我们脱产抽调出来排练了一个多月,就是为了完成汇演任务,路上颠簸了四天,雅安就在前面,克服困难和危险也要走到天全去雅安完成任务,不能无功而返。时间一点点过去,双方争执不下。最后大家提议党员开会,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结果是:车和大道具留在烂池子兵站,人带着小道具轻装徒步到天全再和兵站部联系。烂池子兵站五点就为我们做好了晚饭,我们吃饱了肚子,傍晚五点半,离汇演开始还有16个小时,我们从烂池子向天全出发了。在崎岖的山路上我们迈开大步向前走, 一开始的路还可以,只是丘陵地带,爬坡上坎。天渐渐黑了,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黑压压乌云漫天,天越走越黑,到了晚上8、9点钟,天下起了雨,我们没有停下脚步,雨越下越大,我们还是不停的走,路越走越泥泞。仿佛老天爷觉得我们的决定是错误的,要给我们点教训似的,半夜11点多,干脆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打在脸上身上,从里到外没有一点点干地方,雨水顺着脸颊往脖子里灌,雨水顺着裤腿往鞋子里流,风刮得人迈不开步子睁不开眼,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大家相互鼓励着、牵拉着、提醒着、摸索着往前走,耳边听到的是风刮得山边树林发出的飕飕声,雨点打在树上、路上的噼啪声和灌满水的鞋子走在泥泞中发出的噗噗声……风雨正大时,我们看见了路边的一个道班,敲开门求助避雨,道班的人特别好,赶紧给我们烧开水,让我们烤火喝水取暖,并告诉我们,他们有一辆施工车可以送我们一程(因前方道路不通,施工车只能送我们一段路),为赶时间,我们稍事休息,乘道班施工车数公里后又迈进了风雨。我们又冷又饿又累,艰难的坚持着……凌晨3点多,雨渐渐小了,我们绕过被冲断的天全大桥,凌晨4点多钟到达了天全县。余干事带着几个男兵去找住处并想办法和兵站部取得联系,其他人坐在路边休息,我干脆趴在马路牙子边上的里程路碑上睡着了。还是因为路不通的原因,天全也很难找到住的地方,只找到一间能住十人的大房子,男兵们让女兵住了,他们却坐等到天亮。第二天我们坐上成昌兵站部派来的宽敞舒适的大客车到了雅安,我们赶上了兵站部汇演!兵站部宣传科给我们找服装弄道具,还派来最好的化妆师把我们化得漂漂亮亮上场了。演出获奖不获奖,获什么样的奖都已不重要(直到现在我也不清楚那奖状上写的是什么)。我们在舞台上尽情欢跳,释放着经历艰险后的喜悦;我们在演出中放声歌唱,唱出的是战胜困难完成任务后的满足与骄傲。嗯,还有一个小插曲,76年是个地震多发年,就在那个演出后的深夜,雅安地震了,震级不大,但震感明显,所有的人都跑出去了,我睡着了没跑,第二天醒来,压根不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好在不是大震。171野战医院宣传队活跃了部队、兵站枯燥的高原生活,给大家带去了精神享受和快乐,在各种演出活动中我们也学会了乐观、执着、坚强。我为我曾是171野战医院宣传队的一份子而感到欣慰自豪!四:巡诊,为藏胞服务。原171野战医院有三个野战医疗所,从绵阳调防巴塘后 ,院部和两个野战医疗所驻防巴塘,另一个野战医疗所驻防甘孜。除了收治部队伤病员以外,服务于当地群众,帮助地方政府解决藏族人民的缺医少药的困难也是我们医院的任务之一。1975年3月,医院令我们三所派出一支医疗队驻巴塘县莫多乡。莫多乡位于巴塘和义敦之间,居住的绝大部分是藏族同胞。我们的任务是为当地藏胞看病、巡诊,并与莫多乡人同吃同住。由杨守义主治医生带队,邱玉林、林兆杰、闫承中、陈祖红、建新、我、小伟、菊花组成的医疗队在春寒料峭、冰雪未消的初春坐在一辆连敞篷都没有的卡车车板上开往莫多,尽管我们都穿着皮大衣,大头鞋,但没想到车开起来,车箱上面会那么冷。我把头缩在大衣里,一动不动地蜷缩在车角边,没有敞篷布遮挡,四面灌风 冷风直往身子里头钻,感觉就像冷到了骨髓,冷的想哭!终于到了莫多乡,可腿冻的已经不听使唤,不能从车厢往下跳,车下面的人连架带扶的把我们弄下车,脚沾地没有知觉。乡里文书是个汉族人,他告诉我们不能马上烤火,要先抱着腿使劲干搓,等知觉恢复以后才能慢慢地靠近火盆。当时的莫多乡政府就在一座比较大的普通藏族平房里,两层建筑,下层作伙房、库房用,上层住人,房子绕四面而建,中间是天井。我们两人一间屋,一间大房子做我们的诊疗室。从我们去到我们离开,半年多时间里,除了文书和做饭的藏族大姐以外,从没有见到过乡政府的其他人,也许当时文革还没有完全结束,乡政府处于瘫痪状态的原因吧。我和建新住在厨房上面的那间屋子里,由于楼上楼下只是木板相隔,高原做饭都烧木柴,一天三顿,只要一做饭,烟就从木板缝里冒上来。每天早上我们都要被烟熏的咳醒,我们的衣物被褥全是烟熏火燎的味儿,大家开玩笑说:等到巡回医疗结束,我和建新就已经被熏成腊肉可以拎着带回医院了。当时的莫多乡没有厕所,藏族女同胞“解决问题”的办法很简单:旋转360度,藏裙撒开,下蹲数秒或数分钟后,起立走人。而我们内急时得到处找隐蔽掩体,下蹲以后还得东张西望,担心害怕,根本不能集中精力“解决问题”。长此以往不是办法,我们挖坑、坑上搭板,中间用木板隔成两小间分为男女,坑四周围上木板,露天的简易厕所落成,厕所问题得以解决。当时的莫多乡卫生条件很差,生活很艰苦。藏寨里到处都能看到布满绦虫节片的粪便,四处都是苍蝇。若走进没人的藏屋时,惊动了那本落在屋子物件上的苍蝇们,它们受惊后同时起飞发出的“轰”的声音,会吓得人倒退半步。我们住的“乡府”厨房的案板上也不例外,没人时,会密密麻麻落满苍蝇。我们吃馒头不敢咬着吃,只能掰着吃,因为馒头里常常会镶嵌着苍蝇的尸体。炒菜时,油水很少,常常吃盐水煮粉条,吃的我们一张嘴就流清口水。没有肉吃,杨医生邱医生带着男兵们晚上去附近村子里藏房的墙边屋顶摸麻雀改善伙食(据他们说晚上的麻雀不会飞),有时一晚上能摸十几只。后来麻雀也没有了,不知道是麻雀被捉光了,还是麻雀感到威胁搬家了。我们一边适应着当时在莫多乡的生活,一边开展医疗工作。每天的工作是一部分人留在诊疗室给藏族同胞们看病治疗;一部分人由文书带路背上十字药箱走村串户看病巡诊,翻山越岭为散居在不通公路的偏远山区的藏胞们送去医疗服务。诊疗室里来就诊的患者不少,看妇科病的藏胞妇女很多,她们常年不洗澡,体味很重,医疗队员们没有嫌弃过,给她们消毒、叩诊、听诊、检查、拿药、实施小手术,绝不含糊。语言不通,就打哑语似的连比带划,尽力和藏胞沟通了解病情,为他们解除病痛。巴塘地区平均海拔2700米左右,出诊的战友们要在此海拔的基础上登山巡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刚开始时,我们爬到一定的高度就会累的呕吐,吐完好受些了,继续往山上登,村头屋前都是我们给藏胞看病拿药的地方。有时为了山上的一户人家就得爬一两个小时的山路。往往是带上馒头上午出发,傍晚才能返回驻地。一两个月过去后,大家逐渐适应了,爬山不吐了,速度加快了,拿文书的话说我们登山巡诊已“如履平地,健步如飞”了。我们医疗队在莫多乡呆了半年多,期间为补充医疗器械和药品,我和小伟回过一次医院,刚好赶上所里杀猪吃排骨面。我觉得那顿排骨面就是天下最美的美味,很长很长时间里那那排骨面的味道都在舌尖萦绕。吃过排骨面,走在医院平坦光滑的水泥路面上,当时的感觉是:幸福!半年多相处我们和当地藏民建立很深的感情,在医疗队完成任务即将返院之际,附近的藏胞们闻讯自发赶来,载歌载舞跳起了“巴塘弦子”为解放军“门巴”送行。五:伐木:金沙江遇险。高原上无论兵站还是医院烧水做饭用火都是烧木柴,把长木锯成短节劈成块码成堆备用。对木柴的需求量很大。1972夏季,院部通讯班派我参加伐木队去海通兵站附近伐木,伐木时间是半个月。不记得去了多少人了,只记得男男女女装了一卡车。我们女的住在海通兵站的一个能容纳20多人,两边是通铺,中间是过道的一间大房子里。我们选的伐木地点在海通兵站附近川藏公路的左侧对面的山上。公路斜坡下面是金沙江,那一段的江面比较窄,虽然水流湍急,但水只齐男兵们的胸腰处,便于下水将滚入江中的树木推到对岸然后再抬上公路。 因为如果绕路将伐好的树木一根根抬过桥到公路边的话,劳动强度就太大了。伐木地点下游二三十米处有一个八-九米瀑布似的落差,男兵们用石头和粗一些的木头横档在落差的上端,这样当我们把伐好的树木推下山滚入江中时不至于被江水冲走。每天清晨男兵女兵们扛着大锯,拿上斧头,带上很粗的绳子,迎着朝阳出发了。到了山上女兵拉锯,男兵砍伐。伐木时拉锯和砍伐的方向很重要,要让树木向着所希望的方向倒下,把树锯或砍到什么程度不能掉以轻心,如果不能恰到好处,要么推不倒得重锯,要么人还没清场准备好,树就倒了,很危险。别看是强体力劳动,也是有技术含量的。一阵阵拉锯砍伐的声音、一声声“顺山倒喽”的喊声在山谷里响起;“一、二、三使劲”将木头从山上推入江中的号子在蓝天白云中回荡。伐好的树被推入江中以后,男兵们得跳下将去把木头推向河对岸,女兵们过桥到河对岸用绳子将一根木头栓上三处或四处,六人一抬或八人一抬,抬到公路边集中码放。我们同年战友杨利,一个特别踏实能干的湖北利川兵。我亲眼看见他在一次跳入江水向对岸推木头时,被另一根木头从他背后把他撞倒在江里,被江水裹卷着冲向下游,大家惊叫着沿江追赶,好在江面下游段横在瀑布上端的石块和木头把他卡住,否则冲下瀑布后果难以想象,大家七手八脚一个一个抓住腰带拉着手把他救了起来,唉,总算是有惊无险啊。六:保障,为了我们的士兵兄弟。171医院主要收治对象是过往汽车团的车队、巴塘大站和甘孜大站所管辖的各兵站官兵及驻巴塘、芒康、甘孜的剿匪部队、驻防部队和骑兵团的伤病员,还有进出藏新老兵的医疗保障。川藏南线从“烂池子兵站”开始翻二郎山,一路高山峡谷,越山再沿河,再越山再沿河往西挺进,一路二郎山、折多山、剪子弯山、高尔寺山、卡子拉山和海子山,金沙江、雅砻江、大渡河、青衣江……除二郎山海拔3200米外其余都在4000米以上。汽车在4000多米的高原上和2000多米的峡谷中穿行。当年川藏线行车难, 路是石子土路,大都盘山而筑,道路崎岖,因常发生泥石流、塌方、水毁,滑坡、路况很差,很多路段一边是陡峭山壁,一边是万丈深渊或一面靠山一面临水,且路面很窄,只有通过两辆车的宽度,有的地方窄的只能允许过一辆车。山高坡陡,赶上暴雨或暴雪就更是难上加难。汽车团的官兵常年在川藏线上奔波,可想而知经历的是什么样的艰险!发生车祸是难免的事,是经常的事。我们医院很重要一项任务就是救治川藏线上来往的汽车团官兵和进出藏的新老兵们。当年行驶在川藏线汽车团有有27团、21团、20团、18团、11团。除冬季大雪封山,各汽车团的车队经常像摆长龙阵似在我们医院旁边的川藏线上来来往往。汽车兵上高原很艰苦很危险,他们白天在崎岖蜿蜒盘旋在高山峡谷中艰难行驶,晚上打开自带的行李睡在兵站的木板通铺上。但无论如何艰难,只要能跟上队伍,车不抛锚,不当“山大王”,不出车祸对汽车兵来说就是万幸就是最好。记得有一年初春,新兵进藏,一辆载新兵的军车在义敦和巴塘之间的金沙江边翻车了,车翻进了路旁的江里,一车新兵都落入江中。江水不深但却是冰雪溶化后冰冷刺骨的水。他们被送到我们171抢救,一部分新兵被抢救过来,但有8名新兵在送到医院时已经停止了呼吸。检查发现他们身上并没有致命的伤势,他们是被冻死的。他们被救出水后,是放在解放牌军车车厢上拉倒医院的,落水后被浸透冰水的衣服经急速车行的风吹得结冰变硬,体温被降低到生命极限而失去性命的。如果其他兵们懂得脱掉自己的衣服也脱掉落水战士冰冷的衣服,相互拥抱在一起,再用干的衣物裹紧送往医院的话,这8个鲜活生命就有可能生还。抢救翻车伤员、紧急配血输血在我们171是经常的事。记得一位汽车兵因翻车全身多处骨折且脾破裂大出血送到我们医院,我们马上紧急配血、手术抢救。当时不仅我们医院没有血库,就是巴塘县医院也没有血库。需输血时只能现查血型、现配血、现输血。这位战士是AB型血,他的战友们来了,医院在附近找的藏民来了,所有的AB型血人的血都抽了,但因战士出血太多,血还是不够。施德院长站在手术室门口大声的向我喊道:“还有什么办法?”“异型输血,可以输“O”型血,输后可能出现非致命输血反应,不到万不得已,不提倡异型输血”我回答。施德院长斩钉截铁地说:“快去配“O”型血,抢救战士生命要紧,出了问题我承担”……配好的“O”型血送进了手术室,院长和我深夜一起守候在手术室外间等候伤员输血后的信息,直到获知没有任何输血反应,战士获救的消息。在和平年代里很少实施异型输血,那是我从医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每年初春是汽车团拉新兵进藏的季节,进藏新兵第一次上高原,高反、重感冒发展成肺炎、肺水肿的病例很常见,严重肺水肿得不到及时治疗而致死的也不少。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医院都会收治这样的新兵,有些兵治好了能回到他们的部队,有的新兵治愈出院后不知道自己的部队进藏去了哪里,他们就会留在我们医院服役,我们称他们是“捡来的兵”,每年171都会捡几个这样的兵。漫漫冰雪路,凛冽高原风,我们坚守在川藏线上,为我们年轻的兄弟,为川藏线上来往的兵!七:“聋子”,女兵的守护神。看到战友写的18团的藏獒“发财”,让我想起了171三所的J.H夫妇养的狼狗“聋子”。之所以叫它“聋子”不是狗的耳朵不好,而是我们所副所长的耳朵不好,兵们似乎很不喜欢那位副所长的做派,所以他们把暗地里给副所长起的绰号延伸到了这条狗的身上,以便对此“聋子”喝五吆六,以泄对彼“聋子”的不满。副所长心知肚明但又不能主动对号入座,只能怀恨在心,没有办法。平时和“聋子”聚在一起撒欢的。是171那十几条流浪土狗,每天早上电线杆上的大喇叭里响起起床号时,它们就围在电线杆下面,仰着头,随着号声时高时低“呜呜”地哼鸣着,仿佛是在催我们起床出操。女兵们在操场上跑步,这群狗狗会自动的在队伍外侧跑成一溜,仿佛它们也是队伍的一员。每到这个时候,医院外边山坡过路上的藏胞都会站下来“看风景”。因为楼里没有卫生间,情急之下女同志有些“问题”会被迫在屋子里解决。话说一日,我去J.H家串门, J.H、她老公和两个男兵在玩牌,还有几个男兵围着看。我进去不一会儿就看见“聋子”嘴里叼着一条血糊糊的卫生纸的一端从床底下钻出来,它昂着头很得意叼着那东西在屋子里踱步, J.H两口子专注于牌局没有发现,看见的人都憋着笑,面面相觑。为了不让没看见的人知道,我急得在 J.H对面给她打哑语,等她反应过来,“聋子”已经在屋子里招摇了一圈,给主人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由于“聋子”是我们医院的J.H军人夫妇养的狗狗,“聋子”自然也就有了晚上进入宿舍楼过道休息的“权利”。三所两层的宿舍楼是没有卫生间的老式楼房,二楼右边住女兵,左边住男兵。J.H夫妇住我们女的这边,“聋子”自然是属我们女兵这头的。“聋子”很灵性,深得女兵们的喜欢。171没有围墙,厕所后面就是藏民的地,晚上如果独自一个人去上厕所是件很冒险的事,因为已有女兵因夜间上厕所遭遇不测的事件发生。 “聋子”是我们的保护神,带上它,它会默不作声地趴在在厕所门口等,至到人从厕所出来,再一声不吭地跟着回到宿舍楼,我们有了“聋子”上厕所不会害怕。“聋子”保护女兵是有讲究的,白天楼左边楼右边男男女女来来往往,它熟视无睹。可到了晚上,过了零点,女兵怎么走动“聋子”都睁只眼闭只眼。可男兵不行,公共区域可以随意走动,“聋子”不会管,但只要越过“三八线”,哪怕再是蹑手蹑脚, 关在屋子里的“聋子”都会狂吠不止,叫的整个楼都听得见。半夜只要听见“聋子”狂叫,大家都知道有“左边”的人去了“右边”。这让想越雷池干点什么事的人很烦很头疼。对“聋子“的不满逐渐蔓延。上下的不满加在一起,“聋子”惨了,一纸命令“个人不准养狗”决定了“聋子”的命运。“聋子”在遇害前自己就知道,它不回家了,总是远远地望着我们,眼里含着眼泪,不吃不喝,人一走近它,它就跑远,没人了,它又回到宿舍楼附近守着。一个多星期饿得瘦了好几圈。终有一天,人们再也没能看到“聋子”的身影,后来听说是医院附近一些可恨的人们在它没力气再跑远的时候抓住了它,把它变成了一大锅狗肉汤!79年春,我们全院离开巴塘整装出发到中越边境参战时,失去了“聋子”的那群狗狗追着我们的车队跑,一直追到我们见不到它们,它们见不到我们!------可怜的“聋子”,请你原谅人类的无情!你要坚守自己的善良和忠诚----当年的女兵们到今天都还想着你!八:角逐,“熊”和“猪”的故事。看了战友“泥石流”写的关于“猪光荣”帖子,我也讲一个171三所“熊”追猪的故事。“熊”猪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只叫猪的猪和一个姓熊的“熊”。熊是和我同年入伍的湖北兵,是我们三所的管理员。他工作的主要内容是为所里的人和所里的猪的吃喝发愁。那些年我们大部分时间吃的是没有一点蔬菜味的压缩菜和不留一丝鸡蛋香的鸡蛋粉,最好吃的要数红绕肉罐头。要想吃到新鲜菜和新鲜肉有点近乎于“痴人说梦”。猪各所自己养,条件受限也就只能养三五头,要到过年或老兵退伍时才能开杀戒。要吃蔬菜自己开荒种,高原气候种菜成活率低,长势受限,青菜叶只有在夏秋季节的面条大盆里才会漂浮出现,也只有抢先拿到漏勺的“勇士”才有口福品尝。为了实现先让猪吃饱长膘,然后实现人杀猪吃肉饱口福的目的,张教导和熊管理一碰头,做出了晚饭后打猪草,每人必须完成定额且要过秤记录的决定。一时间晚霞之下,田野之中抬着筐子满地乱串的金珠玛米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尽管在不同地点或许也是不同时间,我们和18团“泥石流”男兵弟兄们做着相同的事情,不同的是我们女兵既没有人“换鸡蛋”(找藏民以物易物)也没有人“找婆娘”(男兵们逗趣女藏胞),最多不过是偷采上两三枝藏民房前地头种的月季花藏在猪草下面,拿回宿舍养着芬芳愉悦数日而已(高原上的月季比内地的要清香很多)。猪们在大家的付出中茁壮成长着,不料一天一头半大的猪越圈逃跑了,熊管理员带两个战士紧急追捕,我们养的猪是那种嘴长腿细的藏猪,奔跑能力在“猪界”是绝对冠军。到过171的人都知道,171坐落在两山之间的峡谷之中,医院旁是318国道川藏线,318国道旁是金沙江支流巴楚河,河的对面是另一座山。逃跑的猪跨过318,越过了河滩,游过了巴楚河,登到了对面的山上。熊和两个战士紧随其后穷追不舍,重复完成猪示范过的跨、越、游、登系列动作。也许藏猪生在高原长在高原,没有“高反”,熊一直追不上猪。以张教导为首的三所人在三所食堂门前,个个立眉瞪眼伸长脖子搜寻着对面山上熊追猪的进展,直到熊和猪都消失在我们视线之外为止。大家都觉得熊追上猪的希望不大了。没想到傍晚时分,熊和两个战士抱着那头越圈的猪,一身泥一身水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他们只说了句“猪累的实在跑不动了”。至于他们跑了多远,他们累的怎么样了,他们抱着猪又怎么过的河,他们没说,只是把猪关进圈里以后就坐在地上大喘气。在这场“熊”与猪的角逐中,猪输了,输在没有信念,跑不动就不跑了。“熊”赢了,赢在信念的支撑,在猪都跑不动的时候,熊们还在跑!我想:支撑着熊的信念也许就是满足于看到杀猪时全所官兵打牙祭兴高采烈的高兴劲了。九:岁月,写给逝去的青春。正如老兵老庆所说绵阳战友聚会激活了我的回忆,过去的在171野战医院经历过的苦乐年华在脑海里清晰浮现,固执地挥之不去,激发起我去“写”的欲望,一口气写了“永远的171”(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记录当年171我经历过或我知道的一些人和事。而我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很多……我们在川藏线上经历生死考验(171有因在川藏线上翻车失踪、致伤致残、高位截瘫的官兵、还有因翻车失去未出生孩子的母亲);我们在高原上忍受寂寞孤单(平均一个月巴塘大站来171放一场电影,三天一班的邮车,若遇大雪封山、塌方堵车,十天半月甚至更长时间没有书信报刊);我们远离父母,吞咽着无人诉说的彷徨困惑(我们该坚持还是该转业复员?在闭塞落后的高原上时间长了,会不会比内地同龄人各方面差的很远?)我们在171为川藏线上的兵们服务;我们在巴塘为当地藏汉人民解除疾苦;我们在171开荒种地,解决吃菜难;我们在171修球场、盖食堂,50斤一袋的水泥,就连像李华那样1米5几个子的女兵也会不吭声咬牙扛起;我们上山挖药,为自制提取黄连素,脸上被紫外线烫伤起泡仍然继续;我们在主楼前种下白杨,让它和我们一起成长,见证着我们经历的风风雨雨 ;171有我们懵懂、青涩爱情的生长;171有我们相依为命、相扶相帮的战友情长。我们的人生观、价值观在军营里形成完善,我们的意志毅力在川藏高原上得以锤炼;巴塘171是我们魂牵梦绕的地方,能不忆巴塘!战友草根根说“如果说,我们的军旅生涯是一本书,那么绵阳是书的序”。那么我接着说:“巴塘171就是这本书的第一章”。我们16岁穿上军装,16岁换防巴塘。在巴塘的12个春秋里,把最美好的青春献给了巴塘高原,献给了171野战医院。尽管原171所在地现在已是内地部队医院医疗队轮流驻防,但巴塘藏汉人民仍然称它为171医院;尽管现在在我军编制系列里已经没有了171野战医院的番号,但171野战医院永远在我们171战友们的心间!以此,写给我军旅生涯中在高原171医院走过的那些永恒的青葱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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