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国王猪城堡怎么过和他的城堡故事音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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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阿宝国王和他的城堡》
今天刘老师给小朋友们带来了一个好听的故事,小朋友们仔细听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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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萧炎用的是尺吧。。
升级就要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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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背大剑,剑名好像叫男人的荣誉看了以后,广大男同胞纷纷表示不敢撸了
逃避残酷现实的猎魔人,却无法逃避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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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流火岁月 于
01:05 编辑
& &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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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杨过也背过大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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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同人--xxoo时错喊妹妹名字,妈妈表示很生气大剑的同人没多少啊,第一是原作太老了,第二不好写啊,容易写蹦,还有就是大多女主百合无爱啊。。
逃避残酷现实的猎魔人,却无法逃避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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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死神,佣兵天下,大剑游侠阿宝,小战士
大道三千,唯剑不存,奈何?云殊曰:剑之大道,我来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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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想不起来,不过一般作者都会强调主角有大屌。
掌万法、灭神魔;碎神通、夺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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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已经落后时代这么多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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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暗与光
人的叫喊声、马的嘶鸣声和撞击兵器的金属声交织在一起,谱写着一曲生与死的凯歌。
孕育着生命的春风现在却像是死神的镰刀般,把人类的灵魂一点点从他们逐渐冷却的肉体中
勾走。装备着铁甲的战马毫不留情地从尸体上踏过,一具具尸体被坚硬有力的铁蹄踩得血肉
模糊,与泥泞的大地融合在一起。坐在战马上的骑士们手持着重长枪穿梭于平坦的大地上,
如同猎人般追杀四处逃离的敌军。穿在他们身上的盔甲,已经被敌人的鲜血染红。持旗手高
举的战旗,在夕阳地照射下,闪烁着血色的死亡徽章。
前方的战事还在继续,圣加尔涅的佣兵团如同潮水般,涌进了刚被攻城兵撞开城门的孟
索尔城中。在城中的守备军就像一群被野兽包围的羊羔似的,根本无力抵抗这样凶猛的军队。
剑与剑、刀与刀、斧与斧撞击在一起,迸发出杀戮的火花。冲杀的战士们接受着血的洗礼,
如同嗜血的魔鬼般寻找着新的祭品,
佣兵团长贝贝尔抽出腰间的佩剑,向四周的佣兵们高声喊道:“第一、二队全力占领城
墙,三、四队扫清在地面上的敌人,第五队跟着我杀进王城,无论谁杀死敌国国王马塔兰就
可以得到十倍的佣金,而斩杀敌军大将的人可以得到五倍的佣金。尽情地杀啊!”
佣兵面对金钱的诱惑就如同婴儿面对母亲乳头的诱惑般无法抵挡,但是在如同钢铁般坚
硬的佣兵守则下,他们都不敢违背上级的命令。佣兵团长贝贝尔的话音刚落下,各个战队的
队长带领着他们的部下,忠实地执行着他们所需要履行的职责。在外城拼杀的佣兵们在抵挡
敌人攻击的同时,既羡慕又无奈地看着步入王城的同僚们。在他们的眼中那些佣兵的背影,
都闪烁着金钱的光芒。因为进入了内城就代表着可以肆意掠夺那些贵族们的财物,而这些在
战斗中得到的财物不必上缴,可以进入自己的腰包中。
在巨大利益的推动下,佣兵们仔细地搜索着王城中的每一个房间,从墙上镶嵌着金边的
餐具到由纯银铸造的烛台,他们把这些可以换钱的物品全部塞入他们背上的行囊中。塞满贵
重物品的行囊在行走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而那些被着行囊的人不像骁勇善战的佣兵,反倒
更像一些四处游走的旅行商人。
王城的抵抗异常的薄弱,贵族和大臣们都带着他们的仆人早早地逃离了这座城堡,而王
城的守卫们都外出迎敌了,现在这座王城就连一个不会用剑的小孩也可以毫不费力地走到顶
“贝贝尔大人,除了在顶层的国王卧室遭遇敌军抵抗,而没有攻下来以外,在下面的房
间兄弟们都搜遍了。没有发现敌国国王!请指示。”佣兵队长气喘吁吁地跑到佣兵团长跟前,
规矩地行礼说道。
“没有攻下来!?”贝贝尔很清楚自己佣兵团的实力,在整个马格里斯很少有他们攻不
下来的地方,现在竟然会被阻挡在这里,这个消息让他吃了一惊。“怎么可能没有攻下来呢?
敌人的守备军有多少!?”
“嗯——!”佣兵队长的喉咙像是被石头卡住了一样,欲言又止。
“一百?两百?一千?你到是说话呀!”贝贝尔恼怒地吼叫道。
那位佣兵队长缓缓地抬起手来,伸出一根手指头,颤声说道:“只有一个人。”
“什么?只有一个人!?五百多个佣兵竟然打不过一个人。像这样的消息,你要我怎么
去向国王陛下报告!”久经沙场的贝贝尔带领着他的佣兵团南争北战,每场战斗几乎无往不
利。经过了长久的生死战斗,他们才得到圣加尔涅王国的国王赏识,收编入王国的正规军中,
并且被委任为这次攻占孟索尔王城的主攻部队。
这种长久以来所建立的信心在顷刻间被砸得粉碎,无法忍受这种痛苦的贝贝尔,用手中
的马鞭疯狂地抽打着来报告这个坏消息的队长。突然扬起的马鞭停了下来,这位佣兵团长像
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恐惧的脸颊被紧张的汗水刻下了一道道深沟,半张开的嘴用力地呼吸着
四周带有血腥味的空气。他慢慢地放下了马鞭,喃喃说道:“难道是他吗!?他不是已经退
休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呢?如果真的是他的话,我们就麻烦啦!”
在他身边的副团长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好奇地问道:“大人,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呀?”
“黑战士古让。”
“古让!?是那个可以轻易地杀死雄师的古让!?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现在已经没有必要知道对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只要是挡住我前进道路的人,就算
他是魔神,也要让他死在这里。”恢复镇定的贝贝尔狂啸着,战士的宣言在黑暗的王城中回
荡。他转身对身边的副团长说道,“立刻召集所有空闲出来的战士,去国王的卧室迎敌。”
说完,他就抛下了副团长和被他抽伤的佣兵队长,向黑暗中的国王卧室飞奔而去。那种
可以与强敌对战的战士本能如同巨人的大手般,推动着他不由自主地向前奔跑。
佣兵队长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被马鞭抽打过的伤口,连皮带肉向外绽开着。他挣扎着
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身上撕裂的疼痛和失血过多的眩晕,使得他又倒了下去。这时,一只有
力的手托住了他倒下的身躯,并让他舒服地靠在墙上。
(这是谁呀?应该不是佣兵吧!佣兵不会这么好心的。)佣兵队长心中不禁猜测着来人
他张开那双臃肿的眼睛,在漆黑的宫殿里仔细地看着这位好心的人。在他眼前站着一位
并不高大的自由佣兵,他身穿暂时贴着有圣加尔涅徽章的皮甲,从简单的半遮面头盔中射出
了与他的行为极不相称的寒冷目光。身后背着一把比他的身躯要长得多厚得多的重剑,这把
剑甚至比骑兵冲刺时,所用的重剑还要长、还要厚,而被绷带严密包裹的手臂裸露在短衫外
面,很难向人证明他可以挥舞这把重剑。
“谢谢啦!你叫什么名字呀?”佣兵队长感激地说道。
“龙格亚。”战士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般,和他的目光一样的寒冷。虽然现在是酷暑,
佣兵队长听到他的话后,也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你现在待在这里,等过一会儿就会有人来
救你啦!”
从王城深出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龙格亚的眼中发出兴奋的光芒,微微上撅着嘴唇,使
他的笑意跟加冷酷狰狞。被强大敌人所吸引的战士,迈开大步朝声源走去。皮靴下的铁板沉
重地敲打着地面的白色大理石,那种具有强烈压迫感的声音如同紧握的大手般,挤压着佣兵
队长的心脏。直到声音消失以后,紧张的心才略显缓解。
(他是怪物吗!?不,他不是。他应该恐怖,就像死神一样!对,他就是死神!)
佣兵团长贝贝尔疾步跑过了使人眩晕的旋梯,在逐渐加大的击杀声中,他渐渐地接近了
国王的卧室。转过了一个拐角后,刚站住脚的贝贝尔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拥有150名杰
出战士的第五队已经死伤过半,被血染红的湿滑地板上,到处堆积着战士们不完整的尸体。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走廊,像是进入了地狱般的恐怖。
骨头碎裂时所发出的咯咯声,从前面黑暗的走廊传来。紧张的贝贝尔缓步走上去,只见
在黑暗中,一个像小山一样的高大战士,被黑色的盔甲包裹得异常严实。从头盔的小缝中发
出了野兽的视线,是被逼进绝境的困兽视线,是被鲜血所引诱的狂兽视线。他贪婪地吸着四
周浓郁的血腥味,如同旋风般挥舞着手中的锉斧,把上前的佣兵劈成两半。
还活下来的佣兵们惊恐地后退着,谁也不愿意接近这个魔神似的男人,因为在地上破碎
的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明。进退两难的他们只能紧张地盯着面前的敌人,紧绷的身体随时做好
逃跑的准备。
“哈哈哈!”那个男人毫无顾及地仰头大笑,在笑声中充满了讥讽和轻视。他单手举起
了看似沉甸甸的锉斧,在这个动作下,以为敌人就要攻击的佣兵们慌张地向后退却着。看着
这群惊慌失措的佣兵们,阴森的冷笑从盔甲中传出。他没有攻击,只是把锉斧前面的枪尖指
着佣兵们,嘲讽道,“在你们这群烂草中,就没有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战士的人吗?没有人可
以接得住我古让一击的战士吗?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被所有佣兵团尊称为最强佣兵团体的战
兽团,竟然是由一群窝囊废所组成的。看来,传说和现实相差实在是太远啦!”
“闭嘴!不许你侮辱我们的战兽团!”
一群忍受不了侮辱的佣兵战士们,抛开内心的恐惧,手持着兵器,为了自己的尊严朝黑
战士古让击去。
“哈哈!看来这里还有几个有勇气的战士嘛!”古让高举手中的锉斧,狞笑着说,“但
是光有勇气是不可能在战场上存活的!”
锉斧的斧刃闪烁着寒光,像划开黑暗的闪电般,朝着进攻的战士急驰而下。斧光一闪,
佣兵战士们被整齐地劈成几个小段,从切口喷出的鲜血溅到古让的盔甲上,又一次为盖上了
荣誉的徽章,
锉斧在挥动时发出的强风像是音乐家的双手,拨动着前方战士恐惧的心弦,并且把它调
到最高的音阶。
“他是个怪物!他是个怪物!”一张张扭曲的脸,发出无助的惨叫。
战斗意识早已崩溃的佣兵们,惶恐地继续向后退却着,就好像看到古让从盔甲中射出的
视线也会受伤似的。
“你们究竟在干什么!?难道你们忘记了战兽团的荣誉吗?”跨步走上来的贝贝尔怒斥
道,“对方再强也只是一个人,可我们是有最强佣兵团之称的战兽团,你们难道要在这里把
我们得来不易的荣誉都给毁了吗?”
“你说得当然轻松啦!你只需要在后面指挥就行了,可是在战场上正面迎敌的却是我们
这些下级佣兵。要不然你去试试看!”一个不满团长话语的战士,在黑暗中嘀咕着。
“说什么!?是谁说的?”被部下数落的贝贝尔愤怒地环顾着四周的佣兵,想从中间找
出哪个无礼的战士。但是他见到的全是同一表情的脸孔,那是一种称之为不信任的表情,是
对这位团长的不信任。
“呃,看来你的部下对你并不信任,你实在是太可怜啦!如果你还是个战士的话,就出
来和我一战,用实力来证明他们的话是错误的。”古让故意刺激他说。
常年在后方指挥的贝贝尔犹豫了一下,心中没有半点把握可以战胜眼前的怪物。但是看
到部下们审视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退却的话,他一手创立的战兽团将
就此崩溃,他本人也将受到同僚们的耻笑。要是进攻的话,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下定决心的贝贝尔慢慢地向前走去,手中跟随已久的长剑发出的淡淡光芒,就像是他现
在心情的真实写照。周围的战士自动地让开一条道路,注视着他故作挺拔的身躯。在这条湿
滑的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古让面前的平地上,现在来自背后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就
像是要行刑的犯人,而古让就是为他服务的刽子手。
(他的力量比我要大得多,我不能和他的锉斧硬拼。只能趁躲开锉斧时,攻击他因为用
力过猛所露出的破绽。这是我唯一制服他的办法。)佣兵团长细心地观察着敌人,紧张地盘
算着对敌策略。
“准备好了吗?团长。”古让嘲笑道。
贝贝尔还以为是他的部下在问他,本能似的回答道:“好了。”
“哈哈!原来你们的团长是个笨蛋。”
古让一边讥讽地大笑,一边挥动着锉斧,向满脸羞愧的贝贝尔冲来。有着高大身材的古
让运用他那强大的臂力挥动着巨大的锉斧,从上面狠劈下来。锋利的斧刃形成了一股如钢刺
般的气流,还没有接触到锉斧的贝贝尔惊恐地看着击杀过来的利器,在他的脸上已经很清楚
的感觉到了阵阵的刺痛。长久以来,身处在生死的战场上而培养出来的反射神经,觉察到了
这一记强击的恐怖,他不由自主被反射神经带动着向后急退。
“轰——”
在一声巨响之下,坚硬的大理石地板承受不了这股力量而塌陷龟裂,那股有锉斧所产生
强大的气流,并没有因为古让的招式完成而结束,它顺着斧击的方向继续向前冲击着。以为
逃过一劫的佣兵队长,在锉斧激放出来的冲击气流侵袭之下。他的长剑被击飞出去,身体在
满是血浆的地面向后滑动,直到撞在了尸体上,才跌倒在地板上的死尸堆中。
双方的实力在这一个回合就已经分得很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作为一
位团长的贝贝尔并不需要太强的战斗力,只需要知道怎样带领着部下们得到最终的胜利。可
是这些在实战战场上却没有一点用处,这些战士们需要的是一个英雄,一个可以用刀剑砍下
任何敌人头颅的英雄。而贝贝尔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那种英雄,虽然他曾带领着部下赢得过
无数场战斗,但是现在,他却失去了部下的信任。
看到部下对自己投来的失望目光,贝贝尔的内心像是被绞碎了般疼痛。他从血泊中爬起
来,拣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长剑,夹带着怨恨的怒气朝黑战士冲了过去,长剑则向前突刺过去。
这记普通的剑击在怒气地推动下,变得异常的勇猛。
“嘿嘿!现在看起来,还有点战士的样子了!”
古让由衷地赞赏这记突刺,但是在他的声音中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惊惧。他身形一闪,以
一个简单的滑步躲过了剑击,在躲过攻击的同时,没有兴趣在继续这场无聊战斗的古让,高
举起手中的锉斧向贝贝尔的头顶劈了过去。
“死吧!”
随着古让的吼声,巨斧的斧刃卷起一股黑色的旋风,向贝贝尔脆弱的头部冲击过来。
(完了!我真的完了!)
心灰意冷的佣兵团长心中发出无助的呐喊,他放弃了任何的抵抗,闭上双眼,准备安静
的接受死神的到来。
锵的一声巨响,贝贝尔的脸被金属撞击时的火花溅得如针扎般的疼痛,他的头并没有想
象中的裂开,甚至连头发也没有动一下。
(我难道已经死了,只是我不知道吗?)
还没有弄清情况的贝贝尔,只听见在身后的部下们,发出了惊叹的叫声,就像看到了异
乎寻常的事情似的。好奇的他缓缓地张开了紧闭的双眼,在他的眼前,一把大得异常的宽刃
剑架着刚才就要劈开他的锉斧。
顺着宽厚的剑身向后望去,一个身材瘦小、穿着皮甲的自由佣兵,单手握着那把宽刃剑,
挡住了古让的强力斧劈,缠满绷带的手臂被用力时的肌肉鼓得紧紧的。从头盔的缝隙中发射
出能与强敌对抗的兴奋目光,冷酷的嘴角微微扬起,来自地狱的笑声从那里传出来。古让也
发出了赞赏的目光,仔细地欣赏着眼前这个可以抵挡住他攻击的佣兵,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精
美的艺术品似的。
两人都一语不发地瞪着对方,时间仿佛在对峙的战士之间停顿了下来。漆黑的走廊里,
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点上了火把,一张张映射着火光的脸上流露出期待的神情,他们紧张地
屏住了呼吸,不愿让自己的呼吸声打扰两位战士的激战。贝贝尔也被四周紧张寂静的气氛所
感染,紧张的汗水从头上缓缓地流下,身体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僵直地定在那里,业已疲
劳的身体不敢有半点动弹。他那惊恐的视线紧盯着眼前的兵器,好像它们随时都会落下来劈
开头颅似的。
“喝啊啊——”
刚赶上来的龙格亚打破了沉默的对峙,首先发动攻击。他用力荡开架在剑上的锉斧,改
由双手持剑,以极快的步伐向前突刺过去。古让在战斧被荡开的时候,就从容的向后退却,
并把战斧往外架,借此挡住龙格亚的突刺。
在尖锐的金属摩擦声中,贝贝尔吓得抱着头匍匐在地上,龙格亚的剑也同时被架开,而
在身体的左侧露出了一个很大的破绽。实战经验丰富的古让不会放过任何击败对手的机会,
他快速地举起锉斧,朝龙格亚狠劈过来,而被架开兵器的龙格亚也不可能有机会躲开。有着
高大身躯的古让全力舞动战斧的威力是可想而知,如果被击中的话,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存活。
龙格亚也知道这一点,可在他的脸上并没有生命被威胁的紧张。还是那一成不变的冷笑。他
不打算回避,也没有按照正常的方式用剑去抵挡,而是以极大的力量扭动身体,顺势带动双
手和手中的宽刃剑,做了一个转身的大动作,朝古让的斧刃对击而去。
两股强大的力量互撞在一起,爆发出巨大的声响和强烈的火花,力量所形成的冲击,如
同风暴般向四周侵袭过来。附近的火把全部被风暴吹熄,离他们数十尺的佣兵们也被力量风
暴逼得不由自主地后退。伏在地上的贝贝尔很直接地感受到了两股力量的撞击,在他的背上
就像有一头大象在猛烈的踩踏似的,他痛苦得忍不住凄厉的叫喊起来。
随着暴音与力量的逐渐消失,四周又恢复了平静。倒霉的佣兵团长在力量消失以后,晕
倦了过去,而战斗中的两人也被彼此的力量冲击得向后推移了几步。双方手中的兵器还在为
刚才的撞击而震动,被撞击的地方也出现了缺口。
对自己力量有绝对信心的古让,惊异地看着这个挡下他必胜攻击的自由佣兵,很难相信
在那具瘦小身躯中,竟然可以爆发出与他相匹敌的强大力量。从他的头盔中流露出来的惊讶
视线,没有逃过龙格亚尖锐而又冷酷的眼睛。这位自由佣兵的战意变得异常的高昂,脸上的
笑容也变得更加的诡异。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古让好奇地问道。
“杀啊啊——”
龙格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快速地移动,并且发动着连续的攻击。高傲的古让也被
对方连续的斩击和无礼的举动所恼。他恼怒地挥动着锉斧,主动迎击龙格亚的每一次斩击。
在剑刃与斧刃的撞击爆发出来的声响和火花,如同巨手般扯动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弦。在场的
佣兵们借着微弱的火光,紧张地看着场中生死交战的两人,从他们的眼中发射出了对强大战
士的崇敬目光。
经过一连串的攻击,双方的力量都达到了极限。沉重的喘息声不由得从他们的头盔中传
出来,但是他们攻击的速度并没有减慢。
“哦啊啊啊——”
古让在发自肺腑的吼声推动下,把全身的力量积聚在手中的锉斧之中,向下斜劈过来。
龙格亚双手紧握着剑柄,往上硬碰硬地架了上去。
锵的一声,势如破竹的斧劈把阻挡的宽刃剑扣进地板中,那种强悍的攻击力撞开了龙格
亚铁壁般的防御。在古让的眼中,现在的龙格亚就像一个毫无抵抗力的婴儿似的。他趁着龙
格亚还没有抽出巨剑,立刻举起锉斧斜劈过来。使出全力的龙格亚大喝一声,缠满绷带的手
臂随着力量地提升而绷紧涨大,被卡在石缝中的巨剑抽了出来,并且如同急驰的流星般冲向
古让的腰间。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场的佣兵都没有看清所发生的一切。只见在半空中跌落
下来一个银白色的简易头盔,滚动到了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完了!那个自由佣兵肯定完了!)
在场的佣兵们还在为龙格亚而哀伤时,一个佣兵发出了惊叹的叫声,他们都抬起头向战
场上望去。英勇的自由佣兵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没有了头颅,只是手持着剑,单膝跪在
地上,而古让则是一动不动的站在他的身前。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古让又问了一次。
“龙格亚。”
龙格亚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寒冷,就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他缓缓地站了起来,
在微弱的火光的照射下,在场的人都看清了他的面容,并且引起一片哗然。
这位可以和类似怪物的古让相匹敌的自由佣兵,竟然只是个才刚刚退去稚嫩之气的少年。
乌黑的短发如同他的宽刃剑一样刚直,冷峻的脸上有着一对锐利的黑色眼睛,从瞳孔中射出
的寒冷目光,蕴涵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只有在经历过很多磨难的老人才有这种沧桑。
从额头上流下来的鲜血,被猩红的舌头舔食着,无意中露出来的犬牙在火光中反射着森森的
“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古让讶异地看着龙格亚,“你是怎样躲过斧劈的?”
冷酷的龙格亚从靴底扒下了一块润滑的碎肉块,这是死去佣兵的遗骸。在古让的锉斧就
要劈到目标的时候,一块在龙格亚靴底的碎肉却幸运使身体倾斜了一点,有着强悍攻击力的
斧刃从头盔上擦过。然而锉斧所带动的冲击却把他的头盔击飞,并在他的额头上划开一道很
深的伤口。
“原来如此。”
古让艰难地从口中吐出着几个字,然后鲜血从黑色的头盔中飞溅出来。只听见喀的一声,
那个巨大的身体断成了两节,直挺挺地到了下去,从切口中喷出的鲜血溅在了龙格亚的脸上。
原来龙格亚的宽刃剑在抽出来的瞬间,爆发出双倍的力量和速度,锋利的剑刃劈开了黑战士
的坚硬盔甲,并且把他拦腰斩成了两段。
“龙格亚万岁,自由佣兵龙格亚万岁!”
当佣兵们看到古让死了以后,被恐惧压抑已久的心突然轻松了下来,兴奋而且雀跃的心
情带动着他们高举起兵器,像是给英雄欢呼般为这位勇猛的战士欢呼着。被欢呼声所包围的
龙格亚,冷漠地绕过古让冰冷的尸体,迈着大步走进了国王的卧室。佣兵们没有跟上去,因
为在他们的心目中,只有眼前的那位战士才配拿那笔巨额的赏金。
“你们第五队可真慢呀!现在还没有杀死国王吗?看来这笔赏金是我们的啦!”刚刚把
残余敌人消灭干净的阿拉卡走了上来,嘲笑着同僚的无能。第三佣兵队与第五佣兵队之间的
矛盾,在战兽团中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特别是拥有一身横肉的队长阿拉卡早就窥视团长宝
座已久了,而贝贝尔也很想把他从战兽团中赶走,但因为他是军务大臣的远亲,迫于权势的
压力对他还只能逆来顺受。可近些天来阿拉卡败坏军纪的恶行越来越严重,贝贝尔决定在这
次战斗以后就把他驱逐出战兽团。
他走到昏迷的佣兵团长身边,阴阳怪气地讥讽道:“哟!这不是我们勇猛的团长吗?现
在却像个死猪似的躺在这里。等这次战斗以后,我就会向国王陛下忠实地报告我所看到的一
切,我一定会的!”
第五队的佣兵们没有反驳同僚的讥笑,只是背上还在昏迷之中的贝贝尔,默默地从这个
血战场上离开。
“哼!一群窝囊废!”
阿拉卡带着七、八亲信快步冲进了国王的卧室中。首先进入房间的龙格亚已经切下了国
王的头颅,比他的身体还高的宽刃剑斜靠在身上。在床上躺着一具身穿着华丽王袍的无头尸
体,从颈部的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在房间的角落里,一个少女紧缩在墙和衣柜
之间的狭小空间,恐惧地看着这个如同死神的少年,从她的衣着来看肯定是公主之类的人。
“妈的!还是晚了一步,都是那帮碍事的家伙挡着路。”阿拉卡看到了紧握在龙格亚手
上的头颅,不禁骂着第五队的人。他转过身看见躲在角落里的公主,脸上浮现出一丝淫笑,
猥琐地说道,“虽然没有得到赏金,但可以尝到公主的味道也不错啊!兄弟们,给我把她架
得到指示的佣兵们冲上去,把公主给拉了出来,扔在国王的尸体旁边。身处在恐惧之中
的公主,发疯似的嘶咬着抓她的佣兵,被咬伤的佣兵朝她白皙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把掌,娇
柔的公主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她呆呆地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佣兵们,潸然而下的眼泪
和嘴角的鲜血混合在一起,落到了床上。
为了防止她再咬人,阿拉卡命令四个壮汗压住了她的身体,然后他用力撕开公主的衣服,
一具雪白的肉体呈现在这群兽类的眼前。他们所发出的兽性狼嚎惊醒了呆滞的公主,她扭动
身体用力地挣扎着,想摆脱佣兵的控制,但是在四个强壮佣兵的力量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
无谓的。当明白这一点后,她把所有的视线都投向了站在床边的龙格亚,在视线当中夹杂着
愤怒、哀伤、恐惧、羞愧,但更多的是求助,她靠着本能在向这位杀害她父亲的少年求助。
“宝贝,等一下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世间最快乐的事!”
阿拉卡一边说着淫秽的言语,一边卸下盔甲,解开衣带。赤裸的佣兵队长淫笑着趴在纯
洁少女的身上,正准备发泄他的兽性。从床的另一边伸过来一把宽刃剑,割开了少女的咽喉。
从咽喉处喷出来的鲜血,洒得阿拉卡满身都是。
“呜哇哇啊——!”
阿拉卡被这突如其来的鲜血吓得跌倒在地上,拿起地上的衣服,用力地擦着身上的鲜血。
在他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仿佛在那些鲜血在吞噬着身上的皮肉似的。
“你抢我们队长功绩的事还没跟你算,你倒找起我们的麻烦了!臭小子,找死!”
阿拉卡的亲信部下们,气急败坏地冲了上来。一个壮硕的佣兵为了奉承他的队长,抢在
了最前面,甩动着手中的链锤,恶狠狠地向眼前这位年轻的自由佣兵攻去。
“拿起兵器,就是敌人。”
已经认定目标的龙格亚冷傲地看着这个进攻者,在链锤就要击打在他的头上时,缠绕着
绷带的右手以闪电般的速度,抡起斜靠在身上的宽刃剑,瞬间把进攻者斩成两半。这一切都
干得那么干净利落,除了抡剑所产生的旋风吹动着窗帘和床纱以外,四周都没有出现过任何
打斗过的痕迹。死前凶狠的表情还停留在他分开的两边脸上,龙格亚快速地斩击使得对手变
换脸色的时间都没有。猩红的鲜血和碎肉散骨飞溅在同僚们的身上,佣兵们在战场上面对危
险时的超常本能,使得他们认识到龙格亚的实力超越了他们的想象,也远远超出了他们所能
对付的范围。但是身后阿拉卡的目光却像一面看不见的墙壁般,阻挡住他们后路。佣兵们身
处在面对死神的恐惧和队长的强势压迫之下,只能虚有其表的吆喝着或是对他们的衣食父母
说一些奉承话。
简单穿上盔甲的阿拉卡很清楚这里所有的人加起来,也不可能战胜这个看似瘦弱的战士,
特别是刚才的宽刃剑攻击,像是劈在了他的身上似的,他的信心也和他的部下一样给劈成两
半。但是在部下面前绝对不能示弱,他单手提着还没系上腰带的裤子,站在部下的后面,挥
动着拳头,故作凶态地说道:“小子,你给我记住,我现在是要去办理正事,不想在这里和
你做无谓的打斗。这笔帐我以后会讨回来的!”
说完,他就带领着部下迫不及待地跑出了这个房间。
龙格亚没有心情去理会这群无耻之徒,转身捡起一块洁白的绢布,走到冰冷的尸体身旁,
盖在了上面。在盖尸体的时候,他看见少女被鲜血染红的脸上,在死前对他露出了一丝感激
的笑容。这种笑容是那么的熟悉,这是小妹死前的笑容,是他在送给小妹布娃娃时,被他一
剑杀死而固定在脸上的笑容。这个笑容使得龙格亚陷入了痛苦地回忆。
多年来在战场上培养的自制力,使他很快地恢复平静。他撕下一块床单,包住头上的伤
口,然后缓缓地走到阳台上,坐在大理石块制成护栏上,宽刃剑放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下面
还在燃烧的战火。
(战争已经结束啦!但我的战争又在什么时候结束呢?)龙格亚冷漠地看着下面的战事,
心中不禁想着。
皎洁的月光照射着在城下撕杀的战士身上,原本在黑夜中为人指路的明灯,现在却成为
了指引死亡的道路。被血腥吸引的战士借着月光的指引四处搜索着猎物,手中的兵器在月光
的照射下,也显得更加锋利。圣加尔涅的旗帜插在了孟索尔城的城墙上,被夜晚略带血腥味
的风吹动着。
有着四百年历史的克维林王国在持续了五十年,与圣加尔涅王国的战争中,被攻破都城。
国王和他唯一的女儿也在城堡顶端的卧室中,被一位手持宽刃剑的自由佣兵所斩杀。而且没
有留下任何后裔。克维林王国在战争中崛起,也在战争中宣告灭亡。
※ ※ ※ ※
“当啷、当啷……”
一声声清脆的金币撞击声从佣兵团驻地外的小树下传了过来。这种声音在大战以后的军
营中常常听到,特别是佣兵团的营地。因为每场战争后,士兵们都会根据自己在战场上的功
绩来领取相应的金钱,而这些经历过生死搏斗的战士们唯一的乐趣就是一遍又一遍地数着到
手的金币。但今天他们都没有按照平常的习惯数金币,只是反常地注视着传出金币撞击声的
小树,从他们眼中射出的嫉妒视线足以把那棵脆弱的小树给烧死。
在小树下堆积着一大片金币,清晨的阳光斜照在金币上反射出耀眼的金光,反射的光芒
把小树变成了金色的,也把在一旁的龙格亚变成了金色的。龙格亚头上的伤口已经让军医给
包扎好了,可是由于并没有缝针,伤口还有点微微裂开,从伤口流出来的血渗透过来,在洁
白的纱布留下了点点猩红。他那双缠满的手把一枚枚金币放入身边的口袋中,并清楚地记下
这是第几枚了。精神早已麻木的龙格亚只有在数金币的时候才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而这也
是使他暂时忘记痛苦过去的避风港。
被他视为第二生命的宽刃剑搁置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他可以随时举起那把巨大的宽刃剑,
抵挡来自任何方向的攻击,这是多年来的战斗经验使他养成了这个良好的习惯。剑锋上的鲜
血已经被擦拭干净,但剑锋上的缺口却必须要高超手艺的铁匠才可以修复过来。
“四千五百二十四枚。”龙格亚自言自语地说道。
佣兵工会规定在二十岁以前的佣兵战士都只能算是临时佣兵,而临时佣兵所得到的佣金
只有正式佣兵的一半。这是工会为了防止佣兵年龄过小,从而影响到佣兵组织的整体素质。
由于龙格亚还有十个月才到正式佣兵的年龄,所以只能拿到佣金的一半。
击杀了敌军的大将古让,砍下了克维林王国国王和公主的头颅,这些功绩足以使他得到
上万枚金币。但佣兵的制度和附加的税金却扣除了佣金的一大半,可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
任何的不满。因为四千多枚金币对于任何一个人而言,都是一笔庞大的数目,而且这位自由
佣兵真正想得到的也并不是这些金币。
龙格亚把最后一枚金币放入结实的帆布袋,用麻绳熟练地把袋口扎紧,然后把头上的绷
带解开。由于敷了草药头上的伤逐渐愈合当中,但是伤口并没有缝针,只要头皮轻轻一动,
伤口又会重新裂开。
(如果在战斗时,伤口裂开的话,肯定会影响到剑技的发挥。)
对伤口的愈合速度略有不满的自由佣兵皱了皱眉头。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从
身旁的行囊中翻出一小瓶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只见,原本还有点裂开的伤口像是被
施了魔法般迅速地合拢,只在额头上留下了一条红线。
“看来那个旅行商人没有骗我,这真的是医匠赫纳德斯制成的药膏,那三十枚金币没有
龙格亚拿起了那瓶药膏,在阳光下仔细地端详了一翻,然后放入贴身的口袋中。对于一
个佣兵战士而言,一瓶好的药膏可以救回自己的一条命。
一阵马蹄声从佣兵营的方向传来,就飞扬的尘土来看,正有一队人马正在向自由佣兵驶
过来。龙格亚曾亲眼见到过一个佣兵战士在拿到佣金后,很快就被追上来的战场同僚杀死,
并抢夺了他所有的财物。龙格亚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警惕地拾起放在
地上的宽刃剑,扛在肩上,眺望着逐渐驶近的骑队。
“是战兽团!?”
在骑兵队中的旗手举着战兽团的黄金狮旗,这是团长的专用旗帜。跟在旗手后面的是贝
贝尔和他的部下们,在与黑战士古让搏斗时并没有受伤的贝贝尔为了面子,象征性地在头上
缠上绷带,也不知是用谁的血把那条洁白的绷带装饰得像是受了很重的伤似的,特别是原来
就很苍白的脸使他看起来更像了。
骑兵队在龙格亚的面前停了下来,穿着华丽服饰的贝贝尔并没有下马,只是坐在马上蔑
然地看着他的救命恩人,就好像是他在战场上救了眼前的这个佣兵似的。他一夹马腹,从队
伍中走了出来,用手中马鞭傲慢地指着龙格亚,并向身后的部下们询问道:“那个杀死黑战
士古让的人就是他吗?看起来这么瘦弱!”
“是的,大人。”那些部下们唯诺地回答着。
贝贝尔转过头,又看了龙格亚一眼,继续用那种高傲的语气,向龙格亚问道:“自由佣
兵,你叫什么名字?”
龙格亚冷漠地看着马上的提问者,失望的情绪使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在眉毛中间形成一
道浅浅的小沟。他以前曾在游吟诗人的诗句中听到过战兽团长贝贝尔的威名,也想过能够带
领一支默默无名的佣兵团,成为圣加尔涅王国最强的佣兵团,并且得到国王的肯定收编入正
规军的人,一定是拥有非凡智慧的战士。
可是现在见到的贝贝尔,却让他大失所望,甚至让龙格亚怀疑在战场上与古让搏斗的是
另外一个人。只有经历过生死的战士才拥有的气质,被他身上镶满宝石的服饰所束缚起来。
近年来的宫廷生活已经把他的锐气给磨光了,金钱与名誉如同龙的唾液般把他的战意完全腐
蚀。现在的贝贝尔就像一把装饰得华丽却没有开锋的钝剑似的,只能永久地摆放在那些贵族、
大臣们的面前,成为他们心爱的装饰品。
龙格亚没再理会贝贝尔,放下了宽刃剑,转过身去,就像身边没人般径自整理着自己的
行囊。在他的眼中,贝贝尔根本连让他举剑的资格都没有。像这种行为是极端无礼的,也是
充满着藐视的意味。
贝贝尔见自由佣兵没有回答自己的提问,而且还无视他的存在,这种无礼的行为把他激
怒了。觉得自己蒙受羞辱的佣兵团长涨红着脸,恼羞成怒地吼道:“该死的自由佣兵,你难
道没长耳朵吗?还是你的耳朵已经聋了?为什么不回答我战兽团的团长贝贝尔的问话!?你
知不知道像你这样无礼的行为将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龙格亚还是没有回答,他很想看看这个已经生锈的战士,会不会因为尊严受损,而向自
己挑战。可是得到的结果却让他非常失望,他清楚地感觉到贝贝尔朝他举起了马鞭,但是很
快地又放了下来。因为贝贝尔害怕了,他害怕还握在龙格亚手中的宽刃剑,害怕击倒古让的
恐怖剑技,更加害怕来自龙格亚身上的死亡气息。
龙格亚在整理行囊,贝贝尔在注视着他,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滑过,气氛如同紧绷的弓箭
般让人透不过气来。
“他叫龙格亚,团长大人。”一个主管佣兵登记的事务官不择事宜地走了上来,献媚道。
终于找到出气孔的佣兵团长举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打在事务官的光头上,然后厉声
吼道:“谁让你多事啦!?我刚才是在问他,并不是问你!现在立刻给我滚下去,如果你再
插一句嘴,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没有规矩的家伙!”
拍到马腿的事务官只好自认倒霉,捂着头上的伤口,灰溜溜地走到了队伍的后面。
“龙格亚,是吗?我念你在战场上为本国立下了不少的功绩,这次就不追究你的无礼行
为。”发泄完了的贝贝尔瞪着龙格亚的后背,那种恼怒的视线足以刺穿自由佣兵的心脏。
(如果他的佩剑能像他的视线般锋利的话,他说不定可以击败我,甚至可以击败古让。)
龙格亚心中嘲讽着。
“杜尔,你跟他解释一下,我们来的意思。”贝贝尔向身后说道。
在队伍中一个随从式的人小跑到贝贝尔跟前,向他行了个礼,然后朝龙格亚趾高气扬地
叫道:“嘿!小子,算你走运!我家主人见你为本国立下了很大的功绩,而且你的剑技还不
错,想提拔你成为战兽团的队长。喂!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别走呀!”
依然以冷漠回应的龙格亚整理好了物件,背上行囊,提起沉甸甸的金币袋,朝通往自由
港口朗司的道路走去。
“你这个下贱的平民,立刻给我站住!”
一个身穿灰色盔甲的骑士驱马赶了上来,拦住了龙格亚的去路,并向贝贝尔嘲讽道:“
贝贝尔大人,今天我终于见识到了本国最强兵团的实力了,也见识到了贝贝尔大人你超强的
忍耐力,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呀!”
“莫拉将军,这是我们佣兵团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贝贝尔忍耐着对方嘲讽的话语,
“不,这并不是你们佣兵团的事,而是关系到整个圣加尔涅王国正规军的尊严。贝贝尔
大人,你别忘了战兽团现在是圣加尔涅王国的正规军,不再是以前那个东游西荡的佣兵团。
你们所代表的是圣加尔涅王国的军队,当有人蔑视你们的时候,就是蔑视整个圣加尔涅王国
的正规军。”莫拉像要故意闹开般把事情夸大了数十倍,“贝贝尔大人,现在你竟然擅自放
走一个藐视圣加尔涅王国军队的人,我一定会把这件事禀明国王陛下,而且我还会推荐阿拉
卡大人成为新的战兽团长。”
“看来这才是你的本意吧!莫拉将军,你什么时候成为了阿拉卡派别的人?”贝贝尔紧
张地说道。
“就在你不支持我成为正规军骑兵长的时候,怎么啦?害怕了吧!在禀明国王陛下之前,
我先也解决掉这个下贱的平民。”莫拉见到了贝贝尔紧张的模样,笑着从马鞍后的剑囊中拔
出利剑,指着在马前的龙格亚,轻蔑地说道:“臭小子,如果你肯乖乖地把手中的金币交给
我,或许我可以让你死得更快些”
“拿起兵器,就是敌人。”被剑指着的龙格亚说了第一句话。
从龙格亚口中吐出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觉得异常的冰冷,就好像是常年生活在北方
冰原上的冰雪之神泰纳所呼出的气体般寒冷,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他单手快速地举起宽刃剑,在对方还没有意识到危险以前,如同撕裂天空的激电般把眼
前的敌人和他的坐骑劈成两半。被敌人劈开的敌人脸上只留下了一种称之为惊讶的表情,尸
体上喷出来的鲜血飞溅在龙格亚的剑上、身上和在他前面的地上。瞬时弥漫在空气中的浓郁
血腥味,让龙格亚觉得非常的舒畅,那种身处在血腥当中的感觉就像回到家了一样。
“太恐怖啦!这还是人的剑技吗?简直跟古让的锉斧不相上下,难怪他可以战胜古让那
个怪物,看来他同样也是个怪物。”佣兵团长被龙格亚简单却很实用的强力剑技给惊呆了,
口中梦呓式地说道。
在他身后的部下已经被这种恐怖的死法给吓傻了,有的甚至坐在马上呕吐起来。在贝贝
尔身边的随从早已坐在了地上,尿水不禁从他的裤裆里流了出来。
享受够了的龙格亚缓缓地转过头来,向身后的骑士和佣兵们冷笑着。从嘴唇的缝隙间所
露出的犬牙,不禁让人联想到了常在也晚中出没的吸血兽族,虽然他的牙齿并没有吸血兽那
“你现在还想让我成为战兽团的队长吗?贝贝尔大人。”龙格亚的嘲讽像是带着寒风般
向佣兵团长侵袭而来。
“撤退。”
贝贝尔惊慌失措地叫喊着,并首先勒马朝兵营逃去。早就想逃的部下们在得到命令后,
顾不上收拾地上莫拉的尸体,紧跟在佣兵团长的后面,慌不择路地逃离这个让他们不寒而栗
早已见惯了这样场面的龙格亚,冷漠地望着那些湮没在灰尘中的背影,把那柄宽刃剑背
在身后,踏过那块被血染红的土地,消失在茂密丛林中的阴暗小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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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是我尚加斯·圣·蒙雷特兹的儿子,明天将要参加
骑士考核。当通过考核以后,就可以得到国王陛下正式的受勋,并继承我的爵位,成为马赫
塔共和国的守护骑士。现在你却告诉我,你之所以不想参加骑士的考核,是因为要成为一个
什么狗屁自由佣兵,你难道就不怕我这个做父亲的被你活活气死吗?”尚加斯公爵对自己唯
一的宝贝儿子咆哮着,黝黑的脸上被怒火暴起一根根青筋。
“父亲大人,以你现在的精神来看,很难相信有什么事情可以把你气死。再说,我也并
没有说不参加骑士考核呀!只是我的志愿是成为一名优秀的自由佣兵。而且,自由佣兵也并
不是什么狗屁,他们是一群不依附于任何一个国家,只是为了战斗而战斗的真正战士。而且
自由佣兵在本国也占很大的比例呀!像柯伯尔大叔所领导的钢铁战士团,不也是自由佣兵所
组成的吗?你在家的时候,也经常夸奖他们的作战,我只是想按自己的意愿,成为像他们那
样的自由佣兵,这好像并不过分吧!”
梅特雅克罗悠闲地坐在窗前的靠椅上,嬉皮笑脸地与顽固的父亲周旋着。从窗外照射进
来的月光照亮了他的一头金色的卷发,在头发的缝隙间隐约地显现出蓝宝石般的眼眸。有着
柔和线条的脸庞上,微薄的嘴唇露出俏皮的笑容。圣洁的月光在他的身边形成一对光之翅膀,
就像是神话中的精灵似的。
“我就知道是柯伯尔那个家伙灌输给你的这种思想,他总喜欢给我找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在学院中读书是这样,成为了骑士后也是这样,就连快退休了还是这样,难道是诸神专门派
遣这样一个人来折磨我吗?”尚加斯公爵歇斯底里地怒骂着他的好友。
“其实儿子只不过是想当一个佣兵,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雍容的公爵夫人坐在
火炉旁,一边看着游吟诗人米及亚斯的诗本,一边倾听着父子俩激烈地争吵。
“亲爱的爱丝美特,你并不知道详情,请不要插嘴好吗?”刚才还怒火冲天的尚加斯公
爵,如同微风般柔和地对公爵夫人说道。
虽然已经有了一个成年的儿子,但是公爵夫人的心态还是如同少女般的纯真。觉得丈夫
语气有点重的公爵夫人嘟着嘴,不解地问道:“自由佣兵是干什么的?很危险吗?”
“自由佣兵就是一群没有国籍的战士,并且非常的下流、无耻。在战场上,他们要冲在
最前面,而且根本就没有任何名誉可言,甚至受到所有人的唾弃。你知道人们怎么称呼自由
佣兵吗?说他们是只看得见金币的杀人工具。你想想儿子如果成为了这样一个战士,还怎么
会有出息呀?或许,圣·蒙雷特兹家族就要到这一代绝种啦!”尚加斯公爵为了让妻子帮忙,
尽量把事实夸大,想借此唬住有点偏帮儿子的公爵夫人。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梅特雅克罗,你还是听你父亲的话,别再去成为什么自由佣兵
啦!我们圣·蒙雷特兹家族就只有你这一个继承人呀!再说,当骑士不也可以上阵杀敌吗?
你又何必硬要当佣兵呢?”显然尚加斯公爵的计策奏效了。
“妈,你上当呢?父亲大人,故意把事实夸大,好让你帮他。事实上,佣兵并没有他说
的那样坏。其实你也见过呀!”梅特雅克罗拆穿了他父亲并不高明的计谋。
“我也见过!?”
“柯伯尔大叔的儿子康德豪森也是一个自由佣兵呀!你看他那样有着高雅行为举止的绅
士,像是父亲大人所说的那种人吗?”
觉得自己受骗的公爵夫人,脸颊气鼓鼓地怒视着丈夫,像是在说你竟敢骗我。特别是眼
眶中不停转动、却不掉下来的泪水,让尚加斯公爵的神经变得异常的紧张。他手足失措地安
慰着妻子,像哄小孩子般赌咒发誓自己欺骗她完全是为了儿子,是善意的,并且用最毒辣的
誓言让她原谅自己。
梅特雅克罗见父母闹得不可开交,急忙从靠椅上起来,悄悄地走到门口,想趁尚加斯公
爵不备溜出去。因为晚上他约了康德豪森和一帮死党在战士之家见面,他可不想因为一位蛮
横的父亲,而失去听到佣兵故事的机会。而且,听说还有一个刚刚从孟索尔城攻防战回来的
佣兵也会去。
“你给我站住,我还没说完呢?”
尚加斯公爵这么多年的统帅也并不是白当的,明锐的观察力很快就洞察了儿子的意图。
他一边手忙脚乱地安抚妻子,一边企图用父亲的威严制止儿子的行动。
梅特雅克罗可不管那一套,他知道如果现在不走的话,等父亲那边收拾好了后,他就没
有机会走了。于是,他朝父亲俏皮地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像只兔子般飞快地跑出了房间,并
在走廊上留下一段清脆的回声。
“我明天一定会参加骑士考核的,但我一定要成为佣兵。”
“臭小子!”
被夫人缠住的尚加斯公爵听到梅特雅克罗后,无奈地怒骂着。趴在丈夫身上哭泣的公爵
夫人,趁丈夫不注意的时候,忍不住偷偷地露出一个和儿子一样的俏皮笑容。
战士之家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酒店,就和在坎嘉城中的其他酒店一样,有一块代表自己特
色的店牌,挤满店内的十几张圆桌,在中心给旅行艺人的舞池(可是在大多数时候,总变成
了打架用的战场)。
虽然战士之家很普通,可在马赫塔共和国的战士们,一有空闲就会到这里来喝酒、聊天,
甚至国外的战士也会慕名而来。它之所以会这么有名,并不是因为有着悠久的历史或香醇的
美酒,而是因为这间店子的店长。战士之家每过一段时间,必须从马赫塔共和国的战士中选
出功绩最好的勇猛战士来继任店长一职,这是马赫塔共和国第一任国王、也是战士之家第一
任店长所立下的规矩。
像这样一间出名的店子当然也是那些贵族子弟们常去的地方,梅特雅克罗也不例外。他
和那些贵族子弟会喜欢这里,主要是因为可以听到来自不同地域的战士在这里述说着他们的
故事,而这些带有传奇色彩的经历,都是生长在温室中的贵族子弟所向往的生活。
“梅特雅克罗,你怎么这么晚,我还以为你出不来呢?”库班特萨伯爵的儿子塔克坐在
靠窗的桌子旁边,向迟到的梅特雅克罗招手示意。
“怎么会呢?主要是在家被一点麻烦事给耽搁了。”梅特雅克罗快步走了上来。
“是你那个顽固的父亲吧!”与梅特雅克罗是世交的康德豪森说出了迟到的原因,“你
父亲难道还不同意让你成为自由佣兵吗?”
梅特雅克罗做了个无奈地手势,然后指着空出来的椅子,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
呀?其他人呢?”
“他们都要应付明天的骑士考核,现在正在可能家里进行特训,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
样是个剑术天才。”塔克边喝酒边解释着。
“那你呢?”
“我知道自己就算是特训一个月,也不可能通过明天的考核,不如干脆到这里来玩一玩,
省得听到我家那个老头的唠叨声。”
“你到很看得开啊!”梅特雅克罗调侃道。
“这叫自知之明!”
“对了,康德豪森,你不是说有个刚从圣加尔涅王国回来的佣兵会来吗?怎么现在还不
见人影呀?不会是你骗我的吧!”心急如焚的梅特雅克罗对好友威胁性地挥动着拳头。
“我可没有那个胆量骗你,在坎嘉城的大街上,有谁不知道你梅特雅克罗少爷的拳头呀!
只是你来得实在太晚,那个佣兵早走了。”被威胁的康德豪森急忙摇着双手,解释道。
“唉!真是可惜,都怪父亲总不让我出来。”一脸失望的梅特雅克罗瘫坐在椅子上。
“你也别那么失望,难道你忘记我们两个人了吗?”
“对呀!还有你们两个人。”梅特雅克罗又精神焕发地坐起来,“你们快说圣加尔涅王
国的战事怎么样呢?那个被称为不倒之城的孟索尔城被攻破了吗?”
“别那么急嘛!”在好友的催促下,康德豪森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喘着气说,“正如你
所说的那样,孟索尔城被攻破了。而且克维林王国的王室后裔没有一个活了下来,相信正式
的灭亡公告就快到马赫塔共和国了。据说,这次攻城战非常的惨烈,克维林王国的军队全部
歼灭,圣加尔涅王国的正规军也损失了数万人,而且战兽团也损失了两个佣兵队。圣加尔涅
王国所受到的创伤只怕要三五年才可能完全恢复过来,而且再加上克维林王国这个烂摊子,
圣加尔涅王国在近十年内很难再次向外扩张,在费尔菲亚大陆上的国家也可以安稳地过上几
“在孟索尔城有没有出现什么有趣点的战斗或是特别突出的勇士?”其实这才是梅特雅
克罗想知道的事情。
“当然有啦!想这么激烈的一场战役,怎么会没有特别突出的勇士呢!?”和他父亲一
样罗嗦的塔克,故弄玄虚地说道,“你还记得以前听说过的黑战士古让吗?”
“当然记得,他好像被人称之为怪物,对吗?听说他已经退休了。”
“就是他!在这场战役中,他接受了克维林王国的雇佣,负责守护着通向国王寝室的走
廊。那个黑战士就和传说中的一样强大。他手持着锉斧,独自一个人抵挡住闯进王城的战兽
团,据说战兽团那两个佣兵队就是死在他的手上。凡是接近他的战士,都被他的利斧劈成了
两半。在那个回廊上,堆满了战兽团战士的尸体,而且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地上到处都
是碎肉和不完整的肢体……”塔克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的情景,就像是亲眼所见似的。
“够啦!塔克,不要在说了!你说得过于详细了。”
梅特雅克罗见死党眉飞色舞地描绘着血腥的场景,有点不忍心打断他的兴头。但是如果
不那样做的话,只怕自己会以呕吐来截停这个血腥味十足的话题。
“怎么?现在就受不了啦!你要是成为了自由佣兵后,所面对的战场就和塔克说的一样,
甚至比它还要血腥。你可要有点心理准备哟!”身为过来人的康德豪森拍着梅特雅克罗的肩
膀,教授着自己的经验。
“谁受不了啦!?我只是为旁边的人着想。”梅特雅克罗一边狡辩着,一边岔开话题,
“塔克,后来怎么样呢?”
“后来,发生了一件更加意外的事。就在战兽团和古让僵持不下的时候,从圣加尔涅王
国的自由佣兵团中,走出来了一位勇猛的佣兵。他在面对强大的古让时,如同闪电般快速地
拔出剑,用力一劈,就把击杀两个战兽队的黑战士给劈成了两半。真是太恐怖、太强大了!”
塔克煞有介事地挥动着手中的刀叉。
梅特雅克罗边躲避袭击过来的武器,边焦急地问道:“那个自由佣兵是什么样子呀?”
“听说,他长得很高,比黑战士还高。如果伸出手来,甚至可以够到天花板。而且他还
有一双像魔鬼般血红的眼睛,和一对比吸血兽还长的犬牙。因为在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
所以他把绷带缠得满身都是,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
(幸好龙格亚没有在这里,否则还没有等他说完,身体就已经被分成两半了。)
“不会吧!你说的是人吗?”就连最容易哄的梅特雅克罗也有点怀疑他的话。
在一旁捧腹大笑的康德豪森,擦着眼泪说道:“塔克,你的想象力果然非同凡响,肯定
是马赫塔第一。不,应该是世界第一。”
“该死的家伙,竟敢骗我。你不想活呢!?”知道自己上当的梅特雅克罗,狠狠地朝塔
克的头上敲了一下。
塔克揉着头上的包,一脸无辜的样子,咧着嘴说道:“我只是看你听得正在兴头上,不
忍心扫你的兴吗?”
“那么,那个恐怖的佣兵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呢?”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从圣加尔涅王国回来的佣兵说,就在战役完全
胜利以后,那个佣兵好像不满圣加尔涅王国发放的佣金,杀死了正在巡逻的军士长莫拉将军。
然后,抢夺了库房中的金币,畏罪潜逃。于是,圣加尔涅王国正规军的统帅就下令,严禁任
何人谈起那个佣兵,特别是见到过那人面貌的战兽团成员,以免在圣加尔涅国内,造成不必
要的恐慌。”康德豪森看着窗外过往的马车,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就是说,没有人知道他的样子喽!”梅特雅克罗惋惜地看着好友。
“也并不是完全没人知道!虽然,战兽团的战士嘴很严密,但是普通的佣兵就不同了。
曾有一个佣兵跟着战兽团进攻王城,他在走廊里,见到了那个自由佣兵和古让决斗的情景。
但是,由于当时的走廊太黑了,他并没有看清那人的面貌,只是知道那个佣兵拿着一把大得
异常的宽刃剑。怎么样?康德豪森、梅特雅克罗,这可是非常机密的情报喔!我是花了五十
枚金币,从另外一个佣兵的口中买过来的。”
塔克色咪咪地拍了一下服务员珊拉的高跷臀部,并向她使了一个并不高明的眼色。他和
珊拉之间的关系在坎嘉城的大街上,几乎人尽皆知。前不久,也不知是谁在库班特萨伯爵的
面前说起了这件事情。伯爵回家后,就狠狠地把他揍了一顿,使他在家中安静地待了很长一
阵子。没想到,这会儿他又跟珊拉勾搭上了。
见到好友那副色咪咪的样子,梅特雅克罗忍不住笑了起来。当他转头见到正在沉思中的
康德豪森时,他收起了笑容,疑惑地问道:“康德豪森,你想到什么事了吗?”
紧张的康德豪森从衣袋中掏出手绢,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说道:“如果塔克所说的话
是真的,那么我应该见过那个佣兵。”
“真的嘛!他长得什么样?”塔克和梅特雅克罗不约而同地问。
“其实,我也只是见到过他的背影。梅特雅克罗,你还记得一年前,我受伤的事吗?”
梅特雅克罗点了点头。
“一年前,我参加了抵抗圣加尔涅王国侵略的佣兵团。在与敌人对抗的时候,我被敌人
的链锤给击晕了。记得当时我趴在马上往军营逃跑,身后有很多的敌人在追赶。就要到军营
的时候,我从马上摔了下来,当时以为自己肯定完了。在我完全昏迷的那一瞬间,看到了在
一个手持宽刃剑的身影,把向我逼近的敌人一个个劈倒在地。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家
里的床上了。后来,听管家说是父亲花两千枚金币雇佣了一个自由佣兵,请他在战场上保护
“那柯伯尔大叔不就知道那个佣兵是谁喽!你后来问了没有?”塔克放弃了与珊拉调情,
焦急地问道。
“我问了!但父亲却对我发很大的脾气,并且命令我以后不许再提起这件事情。”
“你难道就没有再去问他吗?”梅特雅克罗惋惜地说。
“没有,你也知道我那个父亲如果顽固起来,不会比你父亲差。他们两个就像马赫塔共
和国的城墙一样,古老,但非常坚硬。”康德豪森自我调侃着。
“如果这番话让你老爸听到了话,你想他会怎么对付你呀?除非……”不知死活的塔克
还以为抓到康德豪森的把柄,向他威胁道。
“或许会赞扬我说话诚实吧!但是,如果你父亲知道你又和珊拉鬼混在一起的话,我可
能知道他会如何对付你!”比对手要狡猾数十倍的康德豪森给了他一记有力的反击。
“你,你不要乱来啊!”受到致命打击的塔克立刻紧张了起来。
“乱来又怎么样?”康德豪森笑着说道。
“我会在你去告密之前,先把你杀了,然后毁尸灭迹。”
塔克嬉笑着朝企图告密者扑去,两人就在并不太大的空间里,玩笑式地扭打了起来。坐
在旁边的梅特雅克罗只能尽量装做不认识眼前的两人,独自喝着酒。
“哟!这不是我们的精灵美人吗?”
一阵刺耳地声音从身后传来,如同一股强大的气流般冲击着梅特雅克罗的耳膜。像这样
刺耳的声音,使他不用回头也知道在身后的是谁。而且美艳的脸上也覆盖了一层银霜,变得
非常诡异。
在梅特雅克罗还不懂事的时候,有一次他调皮地装扮成女孩子,去参加十年一度的精灵
祭。在精灵祭上的使者选举,男扮女装的他击败了所有的女孩子,成为了那一年度的精灵使
者,而且是这个祭典有史以来唯一的男性。最后,终于在祭典结束的时候,被在看台上的父
亲给拆穿了,从此他就有了精灵美人这个外号。
然而,长大以后的梅特雅克罗却以这个外号为终身的耻辱。每当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个
外号,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他都会认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并与那个羞辱者决斗。
几年下来,他已经与坎嘉城中三分之一的战士决斗过,并在他们身上留下了永久的印记。从
此他又有了另外一个恶名坎嘉城的斗兽,但也因此没有人再敢叫他另外那个外号。可没想到
今天又有不怕死的家伙,来招惹这个很久没发威的斗兽了。
“托伦克,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梅特雅克罗的语气瞬间降下了数十度。
一个身穿华丽服饰的家伙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梅特雅克罗旁的椅子上。那家伙的面貌很难
用语言来描述,只能说是那种让人见到以后,就会忍不住想往上揍一拳的脸。他是军政大臣
敦曼的儿子,也是梅特雅克罗的远房表亲。不过如果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的话,恐怕也没有人
会相信这是事实。而且,他们从小就不和,很有女人缘的梅特雅克罗总是被嫉妒的表哥,以
女人的外貌来取笑他。直到有一次把托伦克揍成重伤,才没有再招惹他。
“别那么冷淡嘛!我只不过是想和我漂亮的表弟打声招呼罢了。再说,我叫你精灵美人
有错嘛!既然敢做,又何必怕人说呢?”托伦克像是在故意刺激眼前的斗兽。
“蹭”的一声,失去理智的梅特雅克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握紧拳头朝托伦克的脸上揍
去。坐在旁边的康德豪森快速地伸手,挡住了挥向托伦克的拳头,并把他拉到一个相对安全
“梅特雅克罗,你冷静点!他敢这样刺激你,肯定有什么阴谋?”
“我不管那些,任何侮辱我的人都要受到惩罚!”
“你可以等到明天再打他呀!”塔克笑着挡在梅特雅克罗的面前。
“你说什么?”梅特雅克罗有点疑惑了。
冷笑的塔克看着托伦克,那种笑容让他有点发毛。
“其实我知道托伦克为什么会刺激你。我听到了一个消息,梅特雅克罗,你明天的骑士
考核所选出的对手是托伦克。按照骑士规章,在骑士考核中的骑士候选人不允许私斗,先出
手的一方将取消他的骑士考核资格。他之所以会刺激你出手,是想让你触犯骑士规章,而被
取消考核资格,他就可以毫不费力地通过考核。我还听说,如果托伦克这次骑士考核没有通
过的话,敦曼大人将会对他施行最严厉的惩罚。对吗?亲爱的托伦克。”
“你胡说!梅特雅克罗,你不是和每个侮辱你的人决斗吗?现在,你为什么不打我!?”
被拆穿用意的托伦克,像是在乞求梅特雅克罗打他似的。
冷静下来的梅特雅克罗示意好友放手,走到托伦克的跟前,对着他的耳边说道:“放心!
我明天一定会狠狠地揍到你的满意为止。”然后转身对同伴们说,“康德豪森、塔克我们走
吧!这里有点让我不舒服了!”
就在梅特雅克罗离开以后,原本脸色苍白的托伦克忽然露出了一丝冷笑,在瞳孔中的阴
森视线投射在梅特雅克罗远去的背影上,并且愤怒地吼道:“明天谁揍谁还不知道了!”
※ ※ ※ ※
在坎嘉城的美亚中心广场是费尔菲亚大陆上最大的城市广场,铺满平整石砖的广场足以
容纳坎嘉城所有的居民,还要空出来很大一块。今天,美亚中心广场被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挤
得水泄不通,有手持武器的战士、也有看热闹的平民,他们都是来观看马赫塔共和国一年一
度的骑士考核。
马赫塔共和国的骑士考核是一种很古老的竞技考试,它把刚成年的贵族子弟召集在一起,
并且给他们成为马赫塔共和国骑士的机会。让他们用在贵族学院中学到的骑术、枪术、剑术,
来进行决斗。最后国王会对胜出的十位战士进行古老的受勋仪式,并且让宫廷诗人为每个骑
士安上一个恰当的称号。
在广场的竞技空地上,骑士考核已经开始了。应试的准骑士和被挑选出来的对手骑在马
上,穿梭于宽敞的空地上,用手中的长枪,把对手挑落下马。周围的群众为得胜者欢呼,原
本羞涩的姑娘大胆地把手帕扔向她心仪的骑士。
在空地边,国王站在一个木架平台上,向他的臣民们挥手致意。他的旁边是王宫中的大
臣和众议院的议员们,他们都为自己下注的对象捏一把汗,有的甚至会拿起桌上的水果,扔
向那些令他们输钱的失败者。在木架旁边,树立起了不少的帐篷,那些都是参赛贵族的帐篷,
帐篷上的旗帜标志着帐篷的归属。
在有着一面飞鸟旗帜的帐篷中,梅特雅克罗正在紧张地装备着复杂的盔甲。虽然在昨天
晚上他显得那么轻松,但是一到广场,见到有这么多人在观看,他的心也不禁紧绷了起来。
康德豪森像个侍从般协助着就要上场的准骑士。爱丝美特公爵夫人站在旁边悉心地缓解儿子
紧张的心情。而尚加斯公爵和退休的佣兵团长柯伯尔则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手忙脚乱
的康德豪森和不断咒骂烦琐盔甲的梅特雅克罗。
柯伯尔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凑到老友的耳边,轻声地说道:“喂!尚加斯,你儿子还
在提当自由佣兵的事吗?”
尚加斯公爵一把抓住柯伯尔的长胡须,把他揪到了帐篷外,对他怒吼道:“你不说这个
还好,你一说起来我就有气。你到底给我儿子灌输了一些什么思想呀!他整天跟我做对,说
不想当骑士,想当佣兵。我劝了很久,他才肯来参加骑士考核。你今天来该不会是想来搞破
坏的吧?”
柯伯尔用力把揪在胡须上的手打开,边揉着涨痛的下巴,边委屈地说道:“怎么会呢?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我只是关心一下我的侄子,你的反应也太大了点吧!”
“对不起!我这几天实在是太紧张了,只要一听见佣兵这个词汇,我的神经就不自然地
紧绷起来。”
“其实,这些孩子已经长大了,他们都有自己的思想。我们这些老头的古板思想已经对
他们不适用了。”
“那个臭小子找你来做说客吗?”刚刚放松的尚加斯公爵又紧张了起来。
“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呀?快进来。”
爱丝美特公爵夫人撩开布帘,对在外面的两个人招手示意。尚加斯公爵狠狠地瞪了柯伯
尔一眼,走进了帐篷。柯伯尔无奈地一笑,快步跟在公爵的后面。
在帐篷里,康德豪森已经帮梅特雅克罗装备好了盔甲。穿着银白色盔甲的梅特雅克罗被
纯洁辉所包围,金色的长卷发从肩甲前面如同瀑布般垂落下来,为他定做的盔甲完全把他挺
拔的体形勾勒出来,身后的白色披风就像是巨大的翅膀包裹着这位圣洁骑士。
“我的天啦!这是我的儿子吗?”尚加斯公爵有点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傻话,他当然是你的儿子呀!”公爵夫人有点不满地说道。
尚加斯公爵走上前去,拍着儿子的肩膀,语带双关地说:“看来这身盔甲很适合你。”
“我到不这么认为。”梅特雅克罗反驳道。
就当父子俩又要吵起来的时候,国王的发布官走了进来,向帐篷内的人行了一个呆板的
宫廷礼节,然后拿起用树皮制成的文件,装模做样地宣读了起来。
“尚加斯·圣·蒙雷特兹公爵大人,爱丝美特·圣·蒙雷特兹公爵夫人,您们的儿子梅
特雅克罗·圣·蒙雷特兹爵士是下一个入场的骑士候选者,他将面对的是军政大臣敦曼·赫
迈里尼大人的儿子托伦克·赫迈里尼少爷。”
“果然是他,看来塔克那个家伙的情报,还是很准的嘛!”康德豪森笑着说。
“不过,由于托伦克·赫迈里尼少爷昨天被马车撞伤了腿,国王和大臣商议决定让他找
一个战士替代他上场。所以,梅特雅克罗·圣·蒙雷特兹爵士,您的真正对手是被剥夺骑士
封号的堕落骑士萨马托加·阿倍拉司爵士。”
“什么?还有这种规则吗?国王陛下到底在想些什么!?”愤怒的尚加斯公爵用力地揪
住发布官的衣领,咆哮道。
“放手,尚加斯!你抓住他也无济于事呀!”柯伯尔急忙走上去,在那个可怜的发布官
还没被尚加斯公爵撕碎以前,把他救了下来,并且示意他离开,然后对愤怒的公爵说道,“
你知不知道以你刚才的言谈,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就可以诬陷你藐视国王。”
“可是国王他的确是做得不对嘛!”爱丝美特公爵夫人上前袒护道。
“你以为现在还是国王在做主吗?如果我猜得没错,肯定是那些众议院的议员们,逼迫
国王陛下做出的这个决定。因为托伦克是第一个以平民身份角逐骑士资格的人,所以这场决
斗并不是单纯的骑士考核,而是完全由贵族统辖的骑士团所代表的国王派系,与自我标榜为
平民卫士的众议院所代表的地主派系之间的对决。”
“事情有那么复杂吗?柯伯尔大叔。”梅特雅克罗对着镜子仔细地整理着身上的装备,
刚才的事情好像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比你想象得还要复杂!你现在所代表的是国王,你要是输了,也就是国王派系输了,
所以你这场战斗绝对不能输。”尚加斯公爵严肃地说道。
“亲爱的,那个堕落骑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呀?”爱丝美特公爵夫人好奇地问道。
“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野兽,他曾经活活地把一个孕妇打死,并把她肚子里的婴儿煮着
吃了。后来,被我驱除出骑士团,并且剥夺了他的爵位。可因为他是国王陛下的亲戚,所以
就还保留了他的骑士身份。没想到他竟然为了报复我,投靠了众议院。”
“看来他只是一个无耻的恶棍罢了,没有什么可怕的!”康德豪森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如果你那样想就错了。萨马托加是我手下最强的几个骑士之一,梅特雅克罗,你与他
对决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整理好盔甲的梅特雅克罗对身后的人,自信地说道:“无论对手是谁,我都会在竞技场
上把他击倒。”
“不愧是我尚加斯的儿子,圣·蒙雷特兹家族的人永远是骑士中的骑士。”
“等一下,父亲大人,你好像会错意了!我还是那句话,要成为一位自由佣兵。我这个
志愿永远也不会变,你不要老是给我做决定,好不好!?”
梅特雅克罗说完,对康德豪森使了个眼色,穿过正要唠叨的尚加斯公爵,快步走出了帐
篷。康德豪森向长辈们耸了耸肩膀,笑着拿起放在桌上的头盔,跟在梅特雅克罗后面走了出
康德豪森加快了步伐,赶上了前面的准骑士,问道:“你真的要走吗?”
“是的,怎么啦?你该不会没有帮我准备行囊吧!”
“所有必须的物件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办事你放心!没有想到你会决定得这么快,你上
午告诉我的时候,我还被你的话吓了一大跳了!”
“其实我早就已经决定了,只是一直下不了这个决心。可是,如果今天不走的话,我以
后就没有机会再实现我的梦想了。你也知道那些城门的守卫都是我父亲的亲信,只要我在城
门出现,就会有人向我父亲报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康德豪森,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
好好地帮我照顾我的父母。”梅特雅克罗略微有点伤感地说道。
“知道啦!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照做的。别忘了,我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噢!”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对了,你准备到哪里去当佣兵?”康德豪森把手中的头盔,递给梅特雅克罗。
“还没想过。你有什么主意吗?”
“主意!?费尔菲亚大陆的战事已经相对缓和。圣加尔涅王国需要休养生息,无力再向
外扩张。而周边的其他国家实力相差不大,如果打起来的话,也只是小规模的战役,看来这
里根本就没有发挥你才能的地方。”曾是佣兵的康德豪森详细地分析着现在的时局。
“那怎么办呢?我可不想几年后,一事无成地回来。”梅特雅克罗皱了皱眉头。
“你不一定要呆在费尔菲亚大陆呀!我曾听一个旅行商人说,在费尔菲亚大陆的西北端
的海面上,有一块比这里还大的陆地。据说,那块陆地上的国家总是纷争不断、战事连连,
我想那里应该适合你。”
“我该怎么去呢?总不会让我游过去吧!”梅特雅克罗轻松地开着玩笑。
“这我也帮你打听好了。听说,那块大陆的商会每年都会准备一条船队,到朗司港进行
商品贸易。估计在这几天里就会到达。你只需要……”
“梅特雅克罗、康德豪森你们原来在这里呀!”塔克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告诉你一
个惊人的消息,你的对手已经换人了。”
“我们早就知道了。”两人同时说道。
“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还不行动呢?”塔克惊讶地看着梅特雅克罗,像是看一个不认
识的陌生人。
“行动!?什么行动?”梅特雅克罗迷惑地问道。
“你难道忘记了吗?你的对手换人了。”塔克故意加重的语气,提醒着梅特雅克罗。
“噢!我知道了。”
康德豪森抢先体会过来,他凑到梅特雅克罗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在梅特雅克罗的脸
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笑容。
“还等什么呢?现在就干吧!”
※ ※ ※ ※
“接下来是本年度骑士考核的最后一场比试,是由梅特雅克罗·圣·蒙雷特兹爵士对决
萨马托加·阿倍拉司爵士。现在请萨马托加·阿倍拉司爵士入场。”在国王身边的发布官大
从广场的右边传来一阵马蹄声,身穿桔黄色盔甲的萨马托加缓缓地步入了广场。在浓密
的头发下面,那张一看就知道是坏人的脸上向坐在看台上的尚加斯公爵,露出残忍的笑容,
如同在对他说,你的儿子死定了似的。挂在腰间的链锤不断地击打着大腿上的护甲,发出锵
锵的声音。
在周围群众的一片嘘声下,他走到了国王的王座前,单膝跪在地上,行礼说道:“尊敬
的国王陛下和各位在座的大人,臣下请求与梅特雅克罗爵士大人进行正式的决斗。”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尚加斯公爵和柯伯尔立刻起身反对,从他们眼中喷发出来的
怒火,好似要把眼前的人烧成灰烬。
“国王陛下还没有说话,你们就已经开口了。尚加斯公爵大人、柯伯尔团长大人你们好
像忘记了宫廷中的礼节了吧!”军政大臣敦曼的声音就和他儿子的一样讨厌。
尚加斯公爵快步走到国王跟前,单膝跪下,乞求道:“国王陛下,萨马托加之所以会提
出这个要求,是因为他与臣下有私仇,他想借此机会伤害我的儿子。而且代替候选骑士决斗,
本来就已经违反了骑士考核的法规。希望陛下可以秉持公正,不于理会这种无礼的要求。”
“没想到尚加斯公爵竟然会为了保护儿子,而诬赖一位尚武的战士。”敦曼阴笑着,对
身边的国王威胁道,“臣下代表所有众议院的议员们,恳请国王陛下答应萨马托加爵士的请
坐在高台上的国王紧张地看着两个派系的人,那张因为酒色过度而苍白的脸,在两派人
的威逼之下,越发的苍白。薄薄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不知如何做出决定。
“国王陛下,我同意萨马托加·阿倍拉司爵士的要求。”
一身圣洁打扮的梅特雅克罗骑着一匹白马从广场的右边走了出来,挺拔的身姿和俊美的
脸庞使得无数的少女向他抛出了手帕,也使得无数的男士向他射来充斥着怒火的视线。而更
加让人惊奇的是为他牵马的竟然是军政大臣敦曼的儿子,那个受伤的候选骑士托伦克。虽然
他的脸已经肿得像发酵的老面似的,但依稀从轮廓上还可以看出一点眉目。
一直安坐在椅子上的敦曼站了起来,厉声吼道:“梅特雅克罗,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呀?只是受伤的表哥硬要帮我牵马,我实在是盛情难却啊!”梅特雅克罗一
脸无辜的样子。
“托伦克,他是怎么样打你的!?”敦曼没办法对付梅特雅克罗,于是示意他儿子出来
已经被梅特雅克罗他们打得不成人样的托伦克,只能用那张肿胀的嘴巴,说着一些含糊
不清的语言,实在很难有说服力。
跳下马的梅特雅克罗在国王面前单膝跪下,说道:“国王陛下,臣下希望您可以同意萨
马托加·阿倍拉司爵士的要求,让我与他进行真正的决斗。”
“既然两位参赛者都同意了,就请国王陛下立刻下令决斗开始吧!”敦曼在一旁推波助
“臭小子,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尚加斯公爵怒斥道。
“我当然知道,父亲大人。”
“那你可知道真正的决斗,只有一方死去才可以停下来?”从小看他长大的国王也关怀
“我知道,国王陛下!”
“那好,我现在宣布梅特雅克罗·圣·蒙雷特兹爵士与萨马托加·阿倍拉司爵士之间的
正式决斗,现在开始。但在开始以前,介于梅特雅克罗·圣·蒙雷特兹爵士的无比勇气,我
马赫塔共和国的十七任国王哈登在此宣布授予梅特雅克罗骑士称号,并赐予他爱与美、勇气
与神秘的称谓——精灵骑士。”
国王虽然有点优柔寡断,可是他并不是傻子。在一阵连削带打的谋略攻势之后,他已经
完全确保自己的胜利。在决斗中,无论那一方赢了,他都是胜者。
坐在旁边的众议院议员们没有料到事情会超出他们预想的范围。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国
王和他的派系兴高采烈地收割着提前胜利的果实,而自己却毫无反驳的理由。只能把最后的
希望寄托在萨马托加身上,希望他杀死梅特雅克罗,为自己挽回一点面子。
在广场上,两个决斗者已经回到了各自的营地,挑选马上用的长枪。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只能在这里为你祈祷了。”尚加斯公爵悲观地说道。
“亲爱的,我们的儿子肯定会没事的!你也不是曾经说过,圣·蒙雷特兹家族的人都是
骑士中的骑士吗?不要这么悲观嘛!这样会影响梅特雅克罗的。”现在爱丝美特公爵夫人却
比她的丈夫要坚强得多。
梅特雅克罗走上前去,朝父母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并坚定地说道:“你们放心,
我一定会赢的。”
“梅特雅克罗,柯伯尔大叔在这里预祝你凯旋而归。”柯伯尔上前拍了拍梅特雅克罗的
肩膀,然后从腰间解下一把刻有精灵神话的长剑,递了过去,“这把长剑是我年轻的时候,
从一个旅行商人手上买来的。听他说,这把剑是神话中的精灵之剑,具有精灵的魔力。虽然
我没有见到过剑中的魔力,但是这把剑非常锋利。而你今天又被封赐为精灵骑士,我就用这
把剑作为礼物送给你吧!”
“谢谢啦!柯伯尔大叔,我一定会好好利用这把剑。”
如果拒绝接受的话,是一种非常失礼,甚至有藐视意味的行为。梅特雅克罗从长者手中
接过长剑,把它挂在身侧的腰带上。
“那我就走了。”
梅特雅克罗的话有点隐意,但是所有人都认为他只是要去决斗了。他跨上康德豪森为他
精心挑选的战马,从父亲手上接过了一柄铁制长枪,把它握在手上挥动了几下,以适应长枪
的重量。在一旁的管家急忙上前,为他装备好刻有圣·蒙雷特兹家族徽章的盾牌。
已经准备妥当的梅特雅克罗向那些关心他的人俏皮地一笑,然后放下头盔上的护面,轻
轻一夹马腹,驱动着战马缓缓地从营地中走出,步入广场中间的战斗区域。伴随着群众的欢
呼,他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长枪。
早就在对面等候的萨马托加,不耐烦地说道:“小子,这么慢!我还以为你害怕得已经
逃走了。”
“对付像你这种败类,我还不至于害怕到逃走。”
“现在让你嘴硬,等到了决斗的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恐怖!”
“你难道只会耍嘴皮子吗?或者只会对付那些毫无抵抗力的孕妇!”
就在一阵唇枪舌剑下,国王已经走到了看台前,捻起一条绢丝手帕,朝空中一扔。被微
风吹动的手帕飞到了广场的中间,缓缓的落落在地上。
就在手帕落地的那一瞬间,两边的骑士已经发动了攻击。
堕落骑士萨马托加狞笑着,用力地平举起他特制的长枪,用马刺驱使着坐骑,朝梅特雅
克罗冲了过去。他那柄长枪要比普通的枪要长上几分,特别是在马上冲刺的时候,他可以在
敌人的长枪接触到自己以前,把敌人刺死在马下。可是由于长枪超过了限定的重量,他不可
能持久地举着,而且在马背上,枪尖也略微显得不稳。
梅特雅克罗则在颠簸的马背上,举起装备好的盾牌,护住了胸前的要害。原本高举的长
枪慢慢地放平对准飞驰过来的敌人,长长的枪柄被紧紧地夹在腋下,这样可以使晃动的长枪
更加平稳些。头盔的缝隙中透过锐利的视线,仔细地搜索着萨马托加暴露出来的要害。
从梅特雅克罗的头盔中发出一声讥讽的冷笑,看来这位精灵骑士已经找到了敌人暴露出
来的破绽。
就在梅特雅克罗发现敌人破绽的同时,萨马托加的长枪已经刺到了他的面前。那柄特制
的长枪正好刺在他的盾牌上,发出“锵”一声巨响。如果不是头盔挡着,梅特雅克罗一定会
看见萨马托加预支的胜利笑容,而萨马托加也会看见梅特雅克罗的讥讽冷笑。
梅特雅克罗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装备盾牌的左臂上,以极快的速度向外,把并不稳健的
枪尖给挡开。并且看准了萨马托加的盾牌在长枪被挡开的那一瞬间,因为枪尖传来的震荡而
露出的一点破绽,把手中的长枪如同致命的毒蛇般对准刺了过去。
一瞬间,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找破绽、想策略、抵挡攻击、发起攻击,这一切都是在
一瞬间完成的。
交战的两人被跨下急弛的战马给分开,决斗的结果已经清楚的展现出来。两手空空的梅
特雅克罗拉紧缰绳,把马停了下来,然后卸下累人的头盔,向身后的战败者望去。萨马托加
的战马拖着被精灵骑士的长枪刺穿胸口,已经死去多时的主人,漫无目的地在空旷的广场上
走着,迎接它的将是屠夫的利刀,这就是战败者的命运。
“你太倚重武器的长短,而忘记了与自身的平衡,而且你的品行也不配称作战士。”梅
特雅克罗异常严肃地对死者说道。
广场上的群众都欢呼着,向这位美与力的骑士投掷着鲜花和手帕。梅特雅克见到逃走的
时机已经成熟,于是骑着战马,轻盈地在花和香帕所铺设的地毯上绕行着,并且把事先预备
好的金币扔向广场上的群众,但大部分都扔在了广场的空地上。
为了拣到金币的群众们冲破了防卫队设置的障碍,抢夺着地上的金币,整个广场刹那间
变得混乱一片。在看台上的国王顾不上随后的受勋仪式,在侍卫的保护下快速地离开了。而
那些贵族和议员并没有那么幸运,他们被围上来的平民抢夺了身上任何值钱的东西。尚加斯
公爵夫妇和柯伯尔因为并没有在看台上,所以他们很快地就脱离了混乱的广场,回到了公爵
的府邸。狡猾的精灵骑士梅特雅克罗在实行他的计划后,也随着混乱的人流挤出广场,快速
地离开了坎嘉城,快乐地完成他的梦想去了。
在公爵府中,逃过一劫的尚加斯公爵坐在靠椅上,对着妻子气喘吁吁地问道:“爱丝美
特,如果梅特雅克罗回来了,你叫他过来一下。”
“亲爱的,你不会要责罚他吧?他并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当时他只是想给他的拥戴
者一些好处。”爱丝美特公爵夫人为儿子开解道。
“你想到哪里去呢?我只是想夸奖他在竞技场上的表现,我们的儿子实在是太出色了。”
尚加斯公爵抚摩着爱妻的秀发,笑着说道。
“是的,我们的儿子是最出色的骑士。精灵骑士,这个称谓真的很适合他。对吗?亲爱
的。如果等他回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奖赏他。”
“老爷,夫人恐怕少爷不会回来了。”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纸条。
“管家,你胡说些什么呀?”尚加斯公爵皱着眉头说道。
“您看这个。”管家把纸条递了过去,“这是在少爷房里找到的。”
尚加斯公爵接过了纸条,带上小镜片,仔细地看着纸条上的字,脸色逐渐转为铁青。
“臭小子,竟然敢这么做!管家,立刻召集人手,我一定要把这个臭小子抓回来。”
说完,尚加斯公爵扔下了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的妻子,和管家快步地向外跑去。爱丝美特
公爵夫人好奇地拣起掉落在地上的纸条,看着上面的字。
上面只写着简短的几个字,(父亲大人、母亲大人,等你们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我已
经离开了坎嘉城,到外面去实现我佣兵的梦想。至于我怎样离开的,到时候你们自然知道。
请你们知道这件事后,不要生气,保重!儿子
爱丝美特公爵夫人的确没有生气,因为她已经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
这篇文章的前一部分,我曾在一意孤行的贴文区上载过。
也许有人看了会很眼熟!是的,前一部分是我在看了卡通
剑风传奇后,借用主角所写的。当时有感而写,并没有想
过把他写太长。后来觉得这个题材不错,就决定作为一篇
与相同的长篇来写。
(第一章的题目有点改动,这是为了配合以后的章节,而
做的小小变化。)
我不知道这篇文章在各位大虾的眼中如何?所以,如果你
们有什么建议,请写信给我。
西陆BBS时期看到的东西
龙空,卧虎,天鹰,百战还有很多……真是怀念啊
网文的启蒙年代,一堆3k党,还有那个还是小屁孩看什么都新鲜的我
掌万法、灭神魔;碎神通、夺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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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0&龙威0 &积分7&好友0&注册时间&
青梅竹马从来都是用来NTR的--!动漫老套路倒不见得每个青梅竹马都会NTR,但这个题材确实是动漫里屡见不鲜的
说起来,国内的很多网文读者还不如11区的广大青少年有抗力,着实有些玻璃心啊~
青云榜推荐中~为数据,广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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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0&龙威0 &积分2&好友0&注册时间&
倒不见得每个青梅竹马都会NTR,但这个题材确实是动漫里屡见不鲜的
说起来,国内的很多网文读者还不如11区的广大青少年有抗力,着实有些玻 ...但是他们喜欢主角NTR别人的青梅竹马···哈哈
逃避残酷现实的猎魔人,却无法逃避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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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写一本,或者说推了一本重写一本。沥血苍茫,创世发的,欢迎斧正
升级就要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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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写一本,或者说推了一本重写一本。沥血苍茫,创世发的,欢迎斧正
额,忘了,才发了一个序章。。。。五章左右吧,主角的兵器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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