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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版:潍坊新闻·关注
第01版 导读
第02版 重点新闻
第03版 潍坊新闻·关注
一个月滴雨未下,山区村民有点心慌
创49年来同期降水量最低值,全市600多万亩小麦已受到旱情影响
  临朐县寺头镇杨桃村村民赵丰海家的麦田扒开10厘米仍不见湿土。
  昌邑市围子街道东冯村村民冯少利在给自家麦田浇水。
  临朐县寺头镇杨桃村村民孙其斗在泉眼舀水。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我市今年共种植小麦600多万亩,各地均不同程度地受到旱情影响,麦农们急切地盼望着一场“及时雨”来缓解旱情。    贫瘠山地盼浇水    11月26日上午,记者在临朐县寺头镇采访时发现,只要汽车经过,路边都会扬起不少尘土,道路两边麦田里也难觅绿意。  临朐县寺头镇杨桃村三面被山包围,半数以上的土地都是山地,根本无法浇灌。  村民赵丰海告诉记者,因为能够耕种的土地不多,单靠种地无法生存,近年来年轻人都外出打工,村民们只在村东的平地上种点口粮。  记者跟随赵丰海来到村北的一块麦地,他告诉记者,此处聚集了大部分村民的口粮田。由于距离水塘太远,村里需要浇灌的土地太多,村民干脆不再浇灌。记者发现,小麦的长势并不好,因为没有有效的降水而显得无精打采,地面非常干燥,而且有不少地是空着的。  赵丰海告诉记者,因土地无法浇灌,村民们播种只能看天气。“如果种上小麦不下雨,发了芽的小麦就会枯死在地里,还得赶紧再种第二茬。”  赵丰海说,播种小麦前,他每天都盯着天气预报看,如果预报说要下雨,就会赶在第二天将小麦种上,否则一耽误就是一季小麦。这些空着的地有很多就是没有抢种上的,只能等到明年种春玉米。据悉,当地土地中沙子的比例比较高,因而旱情更加严重。  赵丰海蹲下身子,用手挖开土,摸了摸都是土疙瘩,继续向下挖了10多厘米,露出深颜色的沙土,但仍然是干燥的。他继续往深处挖,挖出了几株小麦,小麦根部也是干燥的沙土。  “现在就盼着下雨,虽然当时抢种上了小麦,如果年前不下雨的话,种上的小麦也白瞎了。”赵丰海痛心地说。  临朐县气象局一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自10月初以来,当地一直没有有效降水,南部山区贫瘠山地多,多数达不到水浇条件。    积极浇灌保麦苗    与临朐县寺头镇的小麦旱却浇不上水相比,昌邑市围子街道的村民则幸运了不少。  记者在昌邑采访时,遇到了围子街道东冯村的冯少利夫妻俩,他们正忙着给小麦浇水防冻。  冯少利穿着雨靴拖着水管在麦田里走动,他的妻子则拿着铁锨整理沟渠。记者看到,还没浇到的麦地表层土已经硬化,甚至结成了块状,但麦苗的长势比赵丰海家的要好,因为土地平整,将水管拖到地头上之后,水自然就能顺着麦畦淌到那头。  冯少利告诉记者,他家种了5亩小麦。“一个多月没下雨,地里太旱了,冬季土地墒情关系着明年的产量,再不浇这小麦就完了。”  冯少利说,自己家的地离水源比较近,浇水比较方便。“冬天必须得浇一遍水,今年播种的时候雨就没怎么下,小麦长势不好,这个时候再不浇水,小麦扛不住寒冷会冻死不少。”他说。  记者在昌邑市围子街道采访时发现,田间地头里不少村民都忙着给小麦浇水抵御寒冬。    抗旱莫靠天等雨    市农业局一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目前我市共种植小麦600多万亩,但大部分都具备灌溉条件,只有青州南部、临朐南部约90万亩山岭薄地水浇条件达不到,完全靠降水。  该工作人员介绍说,根据统计,自秋收之后全市基本没有有效降水,但今年夏秋我市降水充足,地下水量大,保证了农田良好的底墒,目前只是表墒不足,地面表层干燥。  该工作人员提醒说,有水浇条件地方的一定要给小麦进行浇灌,上了冻水的小麦要比未浇水的小麦抗寒、抗冻,没有水浇条件的山区、旱薄地可能会出现轻度旱情。此外,麦农一定要增加小麦的水分,土壤要密实,借以提高小麦的越冬能力。  针对目前麦田受旱,但仍有部分麦农存有靠天等雨的心理,市气象部门提醒说,我市近期仍无强降水,千万不要存在靠天等雨的侥幸心理,有灌溉条件的地块要抓紧灌溉,没有灌溉条件的地块也要积极采取各种措施提墒保墒,减少水分流失,努力将旱情影响降低到最小程度。  采访中,记者了解到,目前我市各地已经积极行动起来,在当地政府和农业专家的指导下,正多措并举积极引导麦农灌溉小麦缓解旱情。  文/图本报记者张振民周晓晴  ■全省  两个月没有有效降水    24日,记者从省防汛抗旱指挥部了解到,截至目前,全省小麦干旱面积2100万亩左右,其中重旱200万亩左右,占总面积的1/3多。  “我省60多天无有效降水,情况不容乐观。”省防汛抗旱指挥部新闻发言人尹长文表示,从10月份到现在,我省平均降水量较常年同期偏少80%,从气象干旱上来说,这是很严重的,“好处是今年汛期的降水比较多,墒情较好。”尹长文表示,目前我省的小麦种植面积有5000多万亩,除了没有灌溉条件、靠天吃饭的一部分,其他百分之七八十的都具备灌溉条件。  从实际干旱情况来看,每年的小雪节气和大雪节气之间,正是小麦浇灌越冬水的季节,眼下小雪节气刚过,可以说小麦冬灌的时节已经到了,不过由于气温迟迟没有降下来,因此有不少地方的农户还没有行动起来。“预计等冬灌之后,小麦旱情将有所好转。”  省气象台专家表示,尽管和往年相比,我省的降水量偏少,但是这并不能算是极端天气,“只能说是属于正常的天气变化”。    ■临沂近六万人临时饮水难    从9月11日以来,临沂市已连续70多天无有效降水,全市旱情发展迅速。全市已有5.77万人出现临时性饮水困难。  据临沂市水文局对10月以来降水量的统计分析,今年的降水之少重现期约百年一遇。从气象资料上来看,今年临沂的降水确实够少的,自9月中旬以来,临沂市民就很难再见到雨水的身影了。  据临沂市气象局的统计,9月11日-11月22日该市平均降水量仅14.2毫米,比常年偏少81.2毫米,偏少85.1%,此期降水量之少为自1952年有水文资料以来同期降水量的第二位小雨量值,经频率分析,重现期约百年一遇。1952年以来,同期临沂最旱的一年是2006年,那一年,自9月11日至11月22日,临沂市的平均降水量只有6.7毫米。降水迟迟不见,干旱一直加剧,面对持续干旱,临沂市政府启动了抗旱Ⅱ级响应,全面开展了抗旱保麦活动。目前,该市投入抗旱的机具9.95万台套,上阵劳力110万人次,累计抗旱浇水面积达273万亩次。    ■青岛141万亩小麦出现旱情    从10月8日至11月25日,青岛48天未现有效降水,眼下该市处于中度以上的干旱。  11月18日,青岛各区市对固定地段进行了墒情测定。其中麦田总旱74万亩(胶南24万亩,胶州50万亩),而根据11月25日的继续监测,该市正遭受旱情的农田已经增至141万亩。7天时间,干旱麦田增加了近一倍。  青岛市水文局水情处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从10月8日起,至11月25日,青岛已经有48天无有效降水,受此影响土壤的含水量速减,旱情自然显现。”针对当前旱情,该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市内四区、崂山、平度和莱西为中度干旱,黄岛及胶南为特大干旱,其他地区为严重干旱。  截至11月21日,青岛市23座大、中型水库共蓄水45312万方(其中大型水库蓄水26460万方,中型水库蓄水18852万方),比去年同期蓄水量37201万方多8111万方,蓄水量较多。因为今年汛期降水丰沛,所以虽然农业用水增加,但该市的地下水位下降并不明显。“综合来看,因为今年夏季降水‘底子厚’,所以全市的土壤墒情基本适宜。”工作人员说。本报综合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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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玉(右三)和他的兄弟们。这个家族有17人被查出尘肺病
赵红霞带着儿子,穿过结冰的河去给丈夫烧三年纸
尚月芳的丈夫在被确诊为尘肺后,为了生活,又去了煤矿打工,结果和儿子一起死在矿上
张太山的女儿只有5个月大。他希望能多活两年,看着女儿再长大一些
  甘肃古浪黑松驿——一个人口只有2万的小镇,近三年确诊127名尘肺病人(全古浪县尘肺患者157人),已有11人死去。
  这个被死亡笼罩的小镇,正在失去那些乡村劳动力的精华——他们怀揣着富裕的梦想去金矿打工,却在几乎没有防护措施的艰辛劳动中,罹患夺命尘肺。
  甘肃古浪县尘肺矿工生存报告甘肃古浪黑松驿,一个人口只有2万的小镇,在近3年的时间里,先后确诊尘肺病人127人(全古浪县的尘肺患者是157人),其中已有11人死去。这个被死亡笼罩的小镇,正在失去那些乡村劳动力的精华——他们怀揣着富裕的梦想去金矿打工,却在几乎没有防护措施的艰辛劳动中,罹患夺命尘肺。如今,伴随着这些壮年男子艰难的呼吸,他们身后的乡村,也日渐荒芜。
  目前,当地政府、网民,以及不愿“坐着等死”的尘肺患者,已展开了救助和自救行动,但无论是未尽劳动保障责任的矿主,还是疏于监管的政府有关部门,尚无人为此承担责任。
  傍晚的阳光透过手缝的布帘子,落在杨自发的遗照上。这是一张年轻的脸,如今躲在冰冷的玻璃镜框后,犹自咧开嘴笑着。
  在他生命的最后3年,妻子很少见他笑过。他得了尘肺,整天咳,却躲着人。那时,“怪病”的阴影还没有弥漫整个村庄,他心怀恐惧,却不敢对那些和他一起下过矿山的兄弟们说起。
  一直到他死去——2008年春节前夕,他成为甘肃省古浪县尘肺矿工群体中的第二个死亡者。
  几年过去了。如今,他所在的古浪县黑松驿镇庙台村,及其周围村庄,已陆续有上百人被确诊为尘肺。他们构成人数巨大的古浪县尘肺矿工群体。截至日,这个数字是157人。
  这些乡村劳动力中的精华、最强壮的男人,在没有任何劳动保护措施的情况下,被“尘肺”一一击中。而他们身后的乡村,也正伴随着他们艰难的呼吸,陷入荒芜。
  他自己拔掉了氧气吸管
  他整夜坐着不敢躺下,即使跪在炕上,依然喘不上气来。粉尘肆虐的肺部,此时已纤维化,让他无法呼吸。“2008年是我的希望。我要活到那一天,看奥运会!”患病后的杨自发曾给妻子这样说。
  可他还是没有等到那个举世瞩目的2008年夏天,在2007年的寒冬,距离北京3000公里的荒芜村庄,他走完了36岁的人生。
  家里的牛卖了,粮食卖了,他在矿山打工挣了钱后买的三轮车也卖了,家里再也凑不出钱了!2007年10月,他从医院回家后,病情开始恶化。
  他整夜坐着,不敢躺下,即使跪在炕上,依然喘不上气来。粉尘肆虐的肺部,此时已纤维化,让他无法呼吸。“临走的那晚,他用了3罐氧气,一秒钟也不能停。房子里,他吸气的声音大得像打气一样。外面那么冷,他还不停说,把门打开,把窗户打开,吸不上气来……”妻子赵红霞喃喃地说。
  晚上9点多,他给妻子说:“我真真把你撇下了,把娃撇下了!”那个夜晚,是赵红霞生命中最寒冷的时刻。窗外飘着大雪,夜里11点,丈夫自己拔掉了氧气吸管,死去了!“我不敢想他受的那些痛苦。”赵红霞的眼泪又打湿了头巾。她拉开衣柜,丈夫当年穿过的外套整整齐齐挂着,洗干净了,看上去体体面面的。“我一件也舍不得烧。”
  他俩有一段浪漫的乡村爱情。那年,他21岁,她19岁。她家在30公里外的天祝县。他来村里放电影,一眼就瞅上了她。他自己上门来求亲,“虽说个子不高,但人看起来很机灵,父母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他们在县城拍了婚纱照。1997年,他们有了儿子。孩子不到1岁,为了生活,他和村里的年轻人一起相跟着去了1500公里外的矿山。
  那是酒泉市肃北县的马鬃山,在茫茫戈壁滩上,距离中蒙边境只有80公里。她只听丈夫说过那里的荒凉、矿井下的辛苦,却没想过,最终,那挖出金子、成全了许多百万富翁的“金山”,会吞噬丈夫的命。
  像候鸟一样,丈夫和村里的壮劳力们,总是在正月没过完时就出门。一走就大半年没音讯,山上没有手机信号,一直到秋天收麦时才回来。
  时间到了2004年,他回来,说下井时胸闷难受。2005年,病情加重。最终,他在武威市的医院被确诊为尘肺——此前,这个病,甚至连县医院的医生都没听说过。
  死亡带走了他。曾一心想通过矿山打工改变生活的杨自发,留给妻子和两个孩子的,是连一粒存粮都没有的家,以及6万多元债务。
  日,农历腊月廿二,是杨自发的三周年忌日。赵红霞带着儿子,穿过结了冰的萱马河,去给亡夫烧纸。
  他死时太年轻,按当地习俗,不能进祖坟。妻子就把他埋在自家田里。那是6亩浇不上水的山地,天旱时,一亩地甚至打不出50斤麦子。
  “我们来看你了。你最大的遗憾是活着时没有人关注。现在,这些关注你也享受不到了!”赵红霞跪在坟头,洒下一碗泡开的方便面,又哭了。
  “同一个世界 同一个梦想”
  孩子们上学的钱在哪?生活怎么办?在检查出尘肺后第二年(2008年),杨自虎去了北京打工。
  当杨自发死去时,村里下过井的男人们还没有想到,厄运正降临到他们头上来。
  一直到李发忠紧接着死去,人们才被惊醒。李死的时候,和杨自发一样,喘不上气来。在窒息般的痛苦中,脸涨成紫色,两手乱抓,眼睛像要鼓出来一样,十分吓人。
  在惊恐中反应过来的人们,突然意识到死者都是去过马鬃山金矿打工的人,此前都有咳嗽、胸闷的症状,而在当地医院,这种奇怪的病早期被普遍诊断为“粟粒性结核”。
  42岁的杨自虎,是死去的第4个尘肺病人。他是杨自发的堂兄。
  2005年,杨自虎就身体不适。医生告诉他,不能再像以往一样外出打工,所有的重体力活从此都不能再做。
  可孩子们上学的钱在哪?生活怎么办?在检查出尘肺后第二年,杨自虎去了北京打工。那时正是奥运会前夕,他在北京地铁的工地上,找了份活。
  打工之余,他去了天安门,还拍照留念。有一张照片,是在繁华的北京街头,背景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标语,他站在人群中,神情忧郁。
  杨自虎是爱照相的。20多岁时,他就借钱买了一个300元的相机,和兄弟们翻山越岭,给乡亲们拍照。村里的年轻人在工地上干完活,休息时,他也喜欢给他们拍照。在那些发黄的照片上,这些农民工们穿着“土气”,却遥望远方,看起来意气风发。
  然而,生活击垮了那些曾经的梦想。临去世前,杨自虎在一个破旧的手机上,给自己和妻子银月儿拍了张合影,还做成大头贴。他问妻子:“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那时,妻子心烦,扭过头去,不让他说。如今,42岁的银月儿知道了,那是他留下的祝福,“鼓励我。让我好好活下去。”
  她记得大儿子7岁时,他第一次上矿山。一去半年,回来时,已是大年三十的傍晚,门上的对联都贴上了。他笑嘻嘻地从贴身的兜里掏出1000元钱来。
  那时候,镇上的干部工资也没这么高呀。1996年前后,他们在县城里的工地上打工,一天8元,在矿山上,一天就能拿到12元!
  他们就被这多几块钱的工资吸引着,在下苦力干活时,也一度看到了生活的希望。那1000元,要买年货,买化肥,给孩子交学费……在矿山打工6年,光景好些时,杨自虎给家里买了国产名牌电视机,还买了沙发。
  他一直希望孩子们走出连绵的祁连山,再不要重蹈自己的命运。可2010年5月,他终于没等到儿子参加高考,带着那没有实现的“梦想”,他结束了艰难的呼吸。
  一个家族的17个尘肺兄弟
  在“有钱要大家挣”的想法中,赵氏家族先后有20人投身金矿。2009年在当地政府组织的体检中,其家族的兄弟中17人查出尘肺病。
  37岁的赵文玉挠着头,无奈地笑着:“都是我把兄弟们带上山的。”
  在已确诊的古浪县尘肺病群体中,黑松驿镇就有127人。而黑松驿的尘肺病人,又集中在庙台村、萱马河村这两个村庄。
  赵家在庙台村算大姓。如今,整个家族笼罩在尘肺的阴影中,赵文玉及堂兄弟中有17人被确诊为尘肺。
  赵文玉是村里最早去马鬃山打工的人之一。那是1996年,他听堂哥赵文海(如今是三期尘肺)说,矿山上工钱高,就拉了村里的一帮青壮年去了,因为“有钱要大家挣”。
  过完正月十五,他们18个人一路搭车向北,到了酒泉市,老板来接他们,敞篷卡车上包个篷布,他们就挤在车厢里,用棉被裹住自己,在戈壁滩上刺骨的寒风中,奔向“希望”之地。
  卡车走了一天两夜,他们才来到距肃北县城还有数百公里的马鬃山460金矿。1996年,这一带矿山尚未大规模开发,山上只有一两家个体承包点。
  赵文玉和张太山他们,由老板指挥,在生硬的地面上,用羊镐、铁锹,先挖出一个“地窝子”来。地洞上面盖了篷布,地上铺了被褥,这就是他们的住处。
  最早是从地面上挖矿洞,粉尘还小些。待矿洞开始开采,就要打眼放炮,人抱着风钻,就在花岗岩上打下去。往往一通干下来,浓密的粉尘就把人裹得严严实实。
  为了多挣点钱,赵文玉他们这些最能下苦的壮劳力,干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在那个时候,在矿山上干几个月,过年回家时,每个人都能揣个上千元,回到贫穷的村庄,引来不少羡慕的眼光。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赵文玉又陆续将自己家族的十多个兄弟带到了马鬃山。他们打工的时间从10年到三四年不等,一直到2009年,在当地政府组织的体检中,赵氏家族的兄弟20人中,17人检查出尘肺病。其中赵文龙已于2008年去世。
  除了本姓的家族,他们的姻亲中也有不少的尘肺患者。以赵文祥为例,他的两个妹夫都是尘肺病人,一个是武登奇,已死亡;另一个是周俊山,二期尘肺病人,目前是古浪尘肺矿工自救行动中的关键人物。
  在整个黑松驿,尘肺造成的这种家族式“毁灭”处处可见:萱马河村的马召山家,兄弟4人全是尘肺。其中最小的弟弟马江山,是古浪尘肺病人中病情最重的。今年1月26日,一直在家吸氧的他再次病重,住进了县医院。
  在庙台村一组,200多人中,就有47个尘肺病人,没得病的壮年男子不超过10个人。
  如今,已没有人去埋怨当年是谁把自己带上矿山的,因为,几乎每个上过矿山的人都遭遇了尘肺,而且,有的人已经死了。“死亡不过是迟早的事。”51岁的杨进林说。事实上,死亡一直是隐藏在他们心底的阴影。
  “我唯一的心愿是,能多活两年,把孩子拉扯大一些。”马召山忧郁地说。他回头看着躺在炕上呻吟的80岁老母亲,以及炕下8岁的女儿,一脸愁苦。
  用了3个月的“一次性”口罩
  每次用完洗了,接着戴。就这样洗了几次后,其实已经烂掉了。他舍不得扔,就在口罩里塞了些卫生纸,继续用。
  在古浪县的尘肺病人中,诊断为一期的有48人,三期的有43人,其余均为二期。
  杨进林是一名三期尘肺病人。三期,意味着病情的严重。在寒冷的冬天,杨进林常常咳嗽,必须随时戴着口罩。
  杨进林想不通?自己在矿山打工,前后加起来也就半年时间,检查出来就是尘肺三期。
  “在矿上打工的条件太差了,基本上没有啥防护措施。”他说。
  杨进林在矿上干的活,是最苦最累的打眼放炮工。一般是3个人一组打炮眼,人抱着风钻,直接在花岗岩上操作,粉尘弥漫,两个人面对面干活,都看不见彼此面目。每当停下时,身上就能抖落几毫米厚的粉尘。
  杨进林说,他们下井前没有任何培训,也没有任何防护。有时老板会给他们一个一次性的防尘口罩,但因为一个口罩就要扣5块钱,加上矿山上物资匮乏,口罩也不多,矿工们往往会把这个一次性口罩,象征性地长久用下去。
  杨进林领到的一次性口罩,连着用了3个月,直到他第一次下山才扔掉。每次用完洗了,接着戴。就这样洗了几次后,其实已经烂掉了。他舍不得扔,就在口罩里塞了些卫生纸,继续用。
  其他的矿工证实,在矿山上,唯一的防护就是这个“一次性口罩”,但因为口罩要扣钱,他们都舍不得用。
  杨进林曾听人说,在内蒙古的一些地方,同样是矿山,老板会给矿工们吃些蛋清、猪血,以化解粉尘。他那时就很羡慕。“可在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每天只吃点面片汤。”
  就这样,这些昔日村庄里最强壮、最能吃苦的人,逐渐被粉尘夺去了劳动能力。“你看我这胳膊,一天比一天细了,没一点劲。”马召山伸出自己的胳膊。曾经,他是兄弟4人中最强壮的,可如今,他再也不能支撑起一个家来。
  “80后”以及那些活着的人
  1981年出生的叶祥17岁就上了矿山,一干就是6年,攒了点钱回家娶媳妇,2009年被确诊为尘肺二期。如今有3个孩子,最小的只有两岁。
  杨进林的“挑担”叶祥,是尘肺群体中唯一的“80”后,不久前刚过30岁生日。
  叶祥在1998年上的矿山,那时他只有17岁。一直干到2003年,攒了点钱回家娶媳妇。2009年被确诊为尘肺二期。如今有3个孩子,最小的只有两岁。
  叶祥有时会羡慕小学班里的少数几个同学。他们上学出来,去了城里,做了“公家人”。
  他并不很清楚“80后”这个概念。因为父母去世早,他小学毕业就没有再念书,第一次出门打工就去了马鬃山,结果落下了这个病。
  事实上,在叶祥之后,村里那些出生于上世纪80年代的年轻人都不再去金矿打工了。他们有的去了更远的南方,也有的去了内蒙古的煤矿。煤矿上也有粉尘,可“总比在金矿上好”。
  赵文祥的侄子赵正文,出生于1985年,如今在北京的服装摊上打工。他的父亲,也是二期尘肺。“到我们这一辈,再也不愿意去矿山上冒死了。”赵正文说。
  如今,在被尘肺阴影笼罩的黑松驿,常常有不好的消息传出。2010年5月,水沟村的尘肺患者马永山,去了乌海的煤矿打工。此前,镇上已要求尘肺患者外出打工要备案,但也有一些人为了支撑就要被疾病拖垮的家,再度外出去讨生活。
  为了给父亲治病,马永山20岁的儿子先去了乌海煤矿打工,又在煤矿上给父亲找了一个轻松的活儿。马永山就和妻子去了。万没想到,2010年7月,儿子在煤矿上瓦斯中毒,没有救过来。马永山当时气上不来,也死在了矿上。
  妻子尚月芳哭着回到了村庄。至今,她不敢看儿子的照片,那是儿子在广州当保安时照的,看上去那么高大帅气。
  如今只剩下一个女儿的尚月芳,在有人问起时,只有呜咽。那是压抑的,憋在胸口的无法化解的悲伤。
  从2007年至今,在整个黑松驿,已有11个尘肺患者死亡,他们身后留下的是父母妻子和大多未成年的孩子。
  在一些失去父亲的家庭,孩子们被母亲交给娘家抚养。赵红霞把8岁的小儿子交给了自己的弟弟;而杨自虎的妻子银月儿,也把今年上高职但无法供养的大儿子,交给了自己的哥哥。
  在乡村,失去父亲的孩子被交给外婆家抚养,这是他们的自救方式之一。
  2010年8月,失去丈夫的赵红霞、银月儿,还有同样失去丈夫的赵文秀3个人相约出去打工。她们去了新疆摘棉花。平常,她们仨喜欢在一起,因为,彼此“有共同的话题”。
  49岁的尘肺患者武登瑞,则在这个冬天花了25000元,买了辆二手的小面包车。他跑的就是从镇上到村里这段路,他的主要顾客,是往返镇上和村里,取药看病的尘肺病人。他的弟弟武登齐已因尘肺死去,留下两个未成年的孩子。
  而33岁的张太山,这名年轻的尘肺患者,则常常站在山路上,远远眺望着附近正在建设中的高架桥。如果不是因为尘肺,他原本有可能在工地上找个活儿,以养活他那年迈的父母和5个月大的女儿,但现在,他只能失落地站在那儿。被尘肺击中的身体正在衰落,而他仍怀着生的希望。(下转A13版)
  本报记者 江雪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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