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梦见有人叫我名字连蓬的呢

  呵呵,一个小说,还没有名字,《拜金女与喜欢性虐的怪物》是其中一章的名字,赚眼球啦!!  引子  “呜——!”一阵寒风夹着几片雪花从门缝里挤进来,像刀片一样割在曹教授脸上,曹教授有些恋恋不舍地从暖和的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用力把门关上。  曹教授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八点了,“天这么冷,他们应该不会来了,哼,现在的学生!哪还有程门立雪的劲头!”说着又把身子埋进柔软的沙发,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砰!砰!砰!”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曹教授眼中一亮,赶紧起身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三个学生摸样的年轻人,身上落了不少雪。曹教授打量着他们:一位穿褐色皮衣的男生,一位穿橙色羽绒服、带绒线帽子的甜美女生,最后一位是穿一件旧羽绒服的瘦削男生,不过眼睛看起来很有神。  “您好,曹教授,我们这么晚才来,没打扰您吧?”皮衣男生说。  “呵呵,不会不会,快进来吧。”曹教授笑着把他们让进了屋子。  “教授,我叫程乾睿,这是杨雪,这是屈红衣。”皮衣男生向曹教授一一介绍,“我们是人体科学研讨社团的,最近我们想开一个关于人体特异功能的研讨会,我们知道您对人体科学很有研究,所以这次来想请教您几个问题。”  听到“人体科学”,曹教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他让三个人坐下后,笑着说道:“说起人体特异功能,其实这是我国的一种叫法,国外最初把它叫‘心灵学’,比如英国在1882年就成立了‘灵学研究会’,专门研究特异功能,他们研究的内容很广,比如透视、思维传感、预知、幻影、预知等等,量级更高的甚至能隐身、穿墙,但是这种人很少见。”  “这么厉害?曹教授,那么咱们国家有没有研究特异功能的机构?”程乾睿好奇地问。  “这个……我想应该有吧,毕竟从古至今,中国史书中记载的奇人异事也不少,如果非要把这些当成虚构、甚至是迷信,未免太自欺欺人了,所以我想,肯定有某些科研部门在研究这些特异现象,只不过是秘密研究,不为外人所知而已。”曹教授笑着说。  看到三位学生听的非常入迷,曹教授继续说:“其实特异功能并不特异,它是人类潜在能量的一种体现,人人都可能开发出特异功能,比如说你们三个。”  三位同学一听,以为是教授在跟自己开玩笑,都笑了起来。曹教授自然明白他们的想法,沉吟半晌,指着杨雪:“这样吧,小姑娘,你过来,现在我就帮你激发一下特异功能。”  “啊?现在……给我开发特异功能?”杨雪眼睛瞪的老大,  程乾忍不住笑了起来,“教授就是不一样,开玩笑也这么有技术含量。”  屈红衣一言不发,眼睛却更亮了。  曹教授扫了三人一眼,知道光说不做很难说服他们,干脆直接把杨雪拉到了宽敞的地方,轻轻的说,“现在你按我说的做,两脚略宽于肩,闭眼……头部放松、颈部放松、胸部放松、腹部放松、四肢放松……骨骼、细胞都完全放松……你现在是一颗松树,脚底生根,深深扎入地下一米、两米、三米……十米、二十米……你与大地连为一体……”曹教授在杨雪耳边轻轻的说,犹如情人间的呢喃。  过了一会儿,曹教授把程乾睿、屈红衣叫过去,指着杨雪说:“现在,拿出你们吃奶的劲儿,看能不能把她推到。”  程乾睿和屈红衣对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只要能把她推动一步,我就把我以前写的一本关于特异功能的笔记借给你们社团,怎么样?”曹教授笑着说,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样。  程乾睿眼中一亮,“好,一言为定!”好像怕兰教授反悔似的,他大踏步向前,伸手搭在杨雪肩上,稍微用力推了一下,他竟然感到自己像在推一堵墙,程乾吃惊的看着杨雪,脸色凝重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用力向杨雪推去……  程乾睿的脸渐渐憋得通红,手臂也因用力开始微微颤抖,但他就如蜻蜓撼石柱一般,杨雪不但一动没动,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呼——!”程乾睿泄气了,“不行,推不动了!”  兰教授哈哈一笑,向屈红衣一指,“该你了!”  屈红衣红着脸走到杨雪面前,用一只手轻轻推了推,“我也推不动……”  “你倒实在!”曹教授笑起来,他走到杨雪面前,轻轻拍了拍手,杨雪慢慢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着三人。  曹教授眯着眼看着杨雪:“你走两步试试。”  杨雪愣了一下,不明白曹教授的意思,不过当她抬脚要走时,竟然发现自己的两只脚就像长在了地上,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教授,我怎么动不了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惶恐。  曹教授笑着说:“这就是意念的力量,确切的说,是比意念更一高级的力量——念力,如果你们觉得不好理解,可以把它当做一种催眠。”  杨雪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难道我现在还在催眠中吗?”  曹教授并没有回答杨雪,而是用一种怪异的腔调说着:“半年前的一个晚上,当时正下着雨,我用这个办法给一个人催眠,我让他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嗜血如命的杀人狂,结果你们猜怎么样?”  “难道……”三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们忽然想到半年前一奇轰动全市的恶性事件:一个手持铡刀的男子在一个雨夜疯狂砍杀了32人,最后被警方逼到了江边,身中多枪坠入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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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结果他一听到警车的声音就吓得发抖,第二天就找我来了。”曹教授大笑着说。   “天哪!教授你吓死我了!”杨雪嘟着嘴抱怨道。   曹教授收敛了笑容,用力在杨雪后背拍了一下,“好了!”   杨雪顿时觉得自己有种飘的感觉,忍不住就向前迈了出去,她忍不住惊呼:“教授,真是太神奇了!”   曹教授让程乾睿先扶杨雪坐在沙发上休息,转身对屈红衣说:“刚才你偷懒,没用力推,现在我就罚你帮我搬点东西,跟我来。”说着朝书房走去。   屈红衣忽然有种错觉,刚刚曹教授看自己的那一眼,竟然有种猎人盯着猎物的感觉,让他遍体生寒,不过下一秒他便嘲笑起了自己的神经质。   “刚才怎么不用力推推看?你不想尝试一下,看能不能推动吗?”兰教授把屈红衣领进书房后,并没让他搬什么东西,而是问起刚才他的奇怪表现。   “程乾睿都推不动,我推了也白搭。”屈红衣目光四处游移,不敢看曹教授的眼睛。   “程乾睿是杨雪的男朋友吧?你怕他不高兴?”兰教授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看着屈红衣,好像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内心。   屈红衣脸“唰”一下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我再问你,看到刚才的试验,你有什么感想?”   “我觉得……人类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却不能开发出来,真的是……不甘心。”屈红衣尝试着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曹教授点点头,用一种特殊的缓慢语调说着:“虽然我第一次见到你,但我却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你的过去,你的现在……甚至看到了你的未来……你庸庸碌碌,无所作为,但却渴望有一天能一鸣惊人……你的自卑里包裹着桀骜,温柔下面埋藏着暴戾……”   屈红衣眼神呆滞的听着曹教授的话,似乎什么都没听到,又好像什么都记在了心里。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曹教授停了下来,他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这个给你,或许对你有帮助。”   屈红衣这时也似乎清醒了过来,接过笔记本看了一眼,身体不由得抖了一下,他吃惊的看着曹教授,曹教授也正温和的看着他,似乎在鼓励他。   “谢谢教授!” 屈红衣小心地把笔记本塞入口袋,激动地说。   “走吧,去看看外面那对小情侣,大概他们也等急了吧!呵呵,今天总算有点收获!”曹教授笑着走了出去。
  第一章  1、 屈红衣的老鼠  一间破旧的楼房里,一个略微驼背、脸色发黄的中年妇女正拿着一把拖布用力地沾满油污的地板,她叫冯兰,和儿子屈红衣两个人住在这里。  “屈红衣!是不是真想把家里变成你的实验室啊,整天搞这些没用的东西!”冯兰冲着书房里大声喊道,这已经是她喊的第三遍了,但屋里始终没动静,她终于不耐烦了,扔掉拖布,两三步闯了书房,从沾满油渍的的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怒冲冲地抽到那人头上:“你是不是聋了?我都说了几遍了,让你拿钱给你女朋友买点东西!真是老天瞎了眼,让你碰上这么好的姑娘,你可得把握好了,将来要真能娶了她,咱家可就翻身了!看谁还敢瞧不起咱!”  冯兰还觉得不过瘾,继续数落着:“你说你这个扫把星,从没下生就连累我,要不是因为怀你,你那个死爹也不会耐不住寂寞跟人跑,他不跑,咱家也不能败成这样!我也不能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冯兰忽然发现屈红衣的正入神的看一本破旧的笔记,自己的话对他丝毫没有杀伤力,她的怒火一下就冲上了脑门,猛地上前一探身夺过笔记,两手一抓就要撕。  “还给我!”屈红衣像触电一样,暴喝一声,两眼充血地瞪着冯兰,似乎要用目光把她身上烧个洞。  冯兰真的被吓到了,这些年来,虽然儿子说不上多么温顺,但每次面对她的责骂,总是报以沉默,还从没像今天这样对她吼过。  “行……你长大了是吧,敢凶我了,我不管你了!早晚你人家姑娘得像踹一只狗一样把你踹了,不信你看着吧!”说完悻悻的走了。  很快要到中午了,冯兰已经做好了饭,正思量着要不要喊屈红衣来吃饭,忽然“嘭!”一声,从屈红衣的房间传来一声爆响,吓了冯兰一哆嗦,“小畜生!!这是第几次了!是不是想看咱这个家不顺眼,想炸了啊!”说着快步向屈红衣房间,嘴里还一边嘟囔着,“但愿别毁了容,要不人家姑娘真把你踹了!”  书房里到处都是洒落的玻璃碎片和一些液体,还冒着股股白烟,屈红衣用手捂着头,血顺着手指缝流下来。  冯兰紧张的跑过来,用力掰开屈红衣的手,见只是一道不大的口子,松了口气:“咋没炸死你这个祸害……你自己拿纱布包包,一会来吃饭!”说罢就转身盛菜去了。  屈红衣甩了甩手上的血,起身把门关好,从书柜里拿出药和纱布,熟练的包好伤口。看着满屋狼藉的样子,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阴沉的瞪着窗外,发起了呆。  过了一会儿,他从床下提出一个笼子,里面装着一只骨瘦嶙峋的老鼠,身上满是一块块的黑斑,看上去像被什么东西烧的一样。似乎预感到有不好的事,这只老鼠“吱吱”的疯狂叫了起来,屈红衣满意的舔了一下嘴唇,从旁边抽出一支盛满某种液体的小试管,把液体一点点倒在了老鼠身上,“哧——”老鼠身上立刻冒起烟,叫的更疯狂了,屈红衣则在老鼠的惨叫声中慢慢兴奋起来……
  2、  南翔大学,女生宿舍。  一个穿着卡通睡衣,脸蛋儿肉嘟嘟的可爱女生正躺在床上,搂着一大包薯片吃得正带劲,她瞥了一眼旁边看书正看得入神的女生,白皙的脸上嵌着一双如清泉般的眼睛,由于两腿蜷曲着,她的丝绸睡衣滑落到大腿根处,露出修长白嫩的美腿,肉嘟嘟的女生眼前一亮,调整一下姿势,以便能更舒服的欣赏。  “哎——,天天面对一个身材火爆的美女,我真命苦!”肉嘟嘟的女生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粗腿,狠狠的说:“楚晴,从实招来!你有什么秘诀没有?”  叫楚晴的女生扭头看了她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这样身材的学校多得是,可我们家林琳却不同啊,虽然同样是胖,但你却胖的可爱,简直就是个瓷娃娃,我见犹怜,何况那些男生呢?”  “嘿嘿,我家楚晴就是会说话!”林琳往嘴里扔了一片薯片,一副满足的样子。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这几天怎么没看见你男朋友找你啊?”  “哦,他最近比较忙。”楚晴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书中。  “切!有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不好好宠着,整天也不知道往哪跑……楚晴,你到底看上他哪点了?人不帅、又抠门、还不会疼人,真搞不懂你!”林琳忿忿不平地说。  楚晴皱了下眉,说:“其实他人还是很不错的,就是有时候有点自卑……”  林琳见她有些不高兴,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得了,当我没说,反正我是为你好!”  楚晴看了看手表,笑着说:“我知道你是我的好姐妹,不过我得出去了,我和他约好了去吃饭!”  林琳看着楚晴出去了,忽然长叹了口气:“天啊,赐我个爷们儿吧!”  南翔大学是S市最有名的大学之一,尤其在生物学研究上,不但培养出了无数生物学的精英,而且有几个曾获得了国家最高级别的奖励。  除此之外,南翔大学还是出了名的美女多。曾有个说法形容南翔大学的女生是——“杨幂见了撞墙,男人见了卖房,模特见了改行。”由此可见一斑。  每天到了放学的时间,南翔校门外就停满各色名车,这些车的主人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有的是来接女朋友的,当然也可能是“情人”、“小三”甚至“小四”……,但这算的了什么呢?只要能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优雅的坐进名车,那一闪而逝的优越感,也足以让很多女学生趋之若鹜。  另外还有一些来“钓鱼”的富家子弟——钓“美人鱼”。这不,一个皮肤白净,一脸痞气,不知是谁家的阔少盯上了楚晴。  “嗨!美女,我送你?”名牌男拍了拍他的法拉利跑车。  “不了,我男朋友来接我。”楚晴看了他一眼说。  “吆喝,有白马王子了啊?不过越有挑战性,我就越喜欢!”名牌男不但没走,反而凑了过来。  “楚晴!在这边——”一个骑着电瓶车,头缠绷带的男生朝这边使劲挥手。  “草!他是你男朋友?”名牌男吃惊地看着缠绷带的男生。  “是啊”这名叫楚晴的女生说。  “你故意臊我是吧?!”名牌男忽然一把抓住了楚晴的手腕,楚晴使劲挣了几下没挣动。  这时绷带男生推着电瓶车走了过来,看到眼前这个男的抓着楚晴的手腕,显然有些着急,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一幕,一张口竟然说了一句:“你们……认识啊?”  “红衣,我不认识他,他是个无赖!”楚晴又羞又急。  “红衣……楚晴?”名牌男歪着脑袋,好像想了想,忽然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哈!原来你们就是南翔传说中的‘美女野兽组合’?嘿,还真是名不虚传,一个是副校长的千金小姐,一个是有名的穷逼男,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那啥上!”名牌男摇头晃脑的说着。  “我们……又没什么大矛盾,你……你先放手再说……”屈红衣脸憋得通红。  名牌男冷笑一声,忽然抓着楚晴的手高高举了起来,好像要向众人展示一样,不屑地看着屈红衣。  一秒、两秒、三秒……  楚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这时下了课的同学陆续走来,远远就看出了这里的火药味十足,纷纷围了上来,再一瞧,竟是全校最不搭调的情侣——楚晴和屈红衣,顿时来了兴趣,都想看看这个难得的热闹。  屈红衣脸涨的更红了,鼻尖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多希望自己能指着名牌男的鼻子骂上几句恶毒的脏话,然后狠狠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但周围人投来的同情的目光、好奇的目光,还有幸灾乐祸的目光……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紧紧地捆着他,让他喘不过气,让他骂不出,更让他攥不起拳头,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只听着自己的心脏“砰!砰!”跳的厉害。  这时有几个平时比较顽劣的男生幸灾乐祸的瞎起哄——  “嗨,屈红衣!你要是不行的话,说一声,我来帮你!”  “对啊,我们会出于国际人道主义,伸出援手的!”  “楚晴,你男朋友都快吓哭了,指望不上喽!”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一阵哄笑,而喊话的男生似乎很为自己高明的语言技巧得意。  屈红衣扭过头,看着那几个起哄的男生,他忽然有一种感觉,觉得这几个人、甚至包括所有围观的人,根本无足轻重,如同蝼蚁一般,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把他们放在心上。  那张捆着自己的无形的网,转瞬间灰飞烟灭。  屈红衣“嘿嘿”一笑,端出一副和善的模样,走到距离名牌男不到半米的地方,把脸往前凑了凑,几乎与名牌男脸贴着脸:“我让你放手,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名牌男愣了一下,他感觉屈红衣此刻的气势与刚才截然不同,简直像是两个人。刚才还是一个胆小、内向的学生,现在却像是一个隐藏着暴戾之气的杀手,似乎随时可能对自己动手。  名牌男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硬着头皮叫道:“草!你吓唬谁呀,我还就不松手了,你敢怎么着!”  “哦~,有魄力!”屈红衣点点头,转身从电瓶车筐子里拿出U型锁,掂了掂,向名牌男走去。周围的气氛陡然间紧张起来,看热闹的人也感到了空气的窒息。  “我操!你还想砸我怎么的?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平日里名牌男仗着家世好,从来都是欺负别人,今天见到有人竟然拿着铁锁向自己叫板,心里不禁冒出一股邪火,指着自己的头叫嚣着:“来,朝这儿砸!我看你个小杂碎是不想活了!”  屈红衣把钢锁举了起来……  “干嘛呢!给我放下!”学校保安终于发现了这里的异常,急步跑过来,一把夺过屈红衣手中的钢锁。  虽然刚才一副不怕死的硬气样,但名牌男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他相信,如果保安没来阻止,屈红衣那一钢锁会毫不犹豫的砸下来,他知道今天占不到便宜,朝地上狠狠吐了口痰,指着屈红衣说:“今天让你小子坏了兴致,改天老子陪你好好玩玩!”说完钻进车走了。  见名牌男走了,保安转身看了看屈红衣,“年纪轻轻还挺张狂!敢拿铁锁砸人,知道这什么地方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楚晴一听皱起眉,“叔叔,是刚才那个无赖欺负我,红衣是在帮我。”  保安看见是楚晴,愣了一下:“哦……原来是这样,你不早说啊,早说我早就把那个臭小子撵走了!哎呀,现在这社会,这些富二代太嚣张了!”  屈红衣冷笑一声,对楚晴说“走吧,楚晴,咱们吃饭去。”
  海岸咖啡厅在南翔大学西邻,虽然消费比较高,但咖啡厅的装修很有浪漫情调,为俘获美人心,不少男生即使勒紧裤腰带,也要带女朋友过来。  屈红衣和楚晴正坐在临窗的一张桌子上,此刻的屈红衣似乎又恢复了平日那个内向寡言的自己,不过仍然有些小兴奋。  “红衣,你怎么又受伤了,你的那些实验不能不做吗?多让人担心啊。”楚晴摸着屈红衣头上的绷带,心疼的说。  “嘿嘿,你别担心……告诉你,我的实验就要成功了,到时候我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屈红衣显得有些激动。  “嗯……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就什么时候告诉我吧。” 楚晴随意的搅着一杯咖啡,看着屈红衣,“你刚才的样子真有些吓人呢……你不会真要砸那人吧?”   “嗯……”屈红衣想了想,眼睛里闪起亮光,“现在想想,那种感觉还不错!”  楚晴笑着说,“知道吗,刚才你很有杀气噢~,我觉得你将来可以做演员,演杀手之类的。”  “呵呵,是吗,我可没想过。”屈红衣咧了咧嘴。  “楚晴……那个,我最近做实验,需要买点实验器材……我想……”屈红衣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咖啡,字斟句酌地说。  “哦……是不是买器材的钱不够啊?我这正好有点,反正一时也用不着,你先拿着用。”楚晴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里面有2000块钱,密码是我生日,如果不够的话,我再找我哥要去……我知道,搞生物研究嘛,就要有投入,才能有所收获!要不然随便谁都能拿个国家大奖了!”  “楚晴你放心,我一定会成功的,到时候我会加倍补偿你!”屈红衣语气很坚定,像是对楚晴说,又像是对自己的承诺。  第二天课间休息时,屈红衣的死党杨旭跑进教室,拍了一下屈红衣的肩膀,“嗨哥们,副校长找你!”  屈红衣楞了一下,“副校长找我?”似乎没听明白。  “哈哈,怎么,要见未来的老丈人,是不是特紧张?”杨旭开玩笑。  “胡说什么呢!”屈红衣捶了一下杨旭,向校长室走去。  副校长叫楚景贤,是楚晴的父亲。他有个外号“笑面佛”,一是因为胖,脸上的肥肉把皮肤绷的紧紧的,几乎看不到一丝皱纹;二是因为他对谁都笑眯眯的,从没人见他跟谁发过脾气,同学们对他印象都不错。但屈红衣却总有些怕见到他,有时候在学校里碰上,也赶紧绕道躲开了。  “笃!笃!笃!”屈红衣小心的敲了敲校长室的门。  “请进!”  “楚校长好!”  楚景贤正在看一本厚厚的书,看见屈红衣进来了,笑着说“呵呵,叫副校长就好!来,坐吧。”  屈红衣忐忑不安的坐下。  楚景贤并没急着开场,而是笑眯眯的打量着屈红衣。  屈红衣有种被扒光衣服供人欣赏的感觉,如坐针毡。  幸好楚景贤开口了。  “听说昨天王子鸣骚扰楚晴,是你把他打跑了?”  “王子鸣?原来那个人叫王子鸣……不过我没打他,我就是吓唬吓唬他。”屈红衣小心翼翼的说。  “呵呵,这就好,王子鸣的背景不一般,尽量别招惹……不过像他这种无赖,也确实该教训教训!”忽然楚景贤闭上嘴,朝外面看了看,向屈红衣探了探头,压低声音开玩笑似的说:“这话可别让别人听见!”  屈红衣也跟着笑了。  “同学之间嘛,互相帮助是好的……可是我听说你和楚晴在谈恋爱?” 楚景贤虽然是问屈红衣,但他肯定的口气说明他早知道这事儿了。  屈红衣不知所措的看着楚景贤,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呵呵,不用紧张,其实我早也听说你们的事儿了,好像还有人给你们起了个外号,叫什么‘美女和野兽’,真是不像话!”  屈红衣觉得自己的脸滚烫,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幽默的话替自己解围,但努力了半天,一个字也没想出来。  “我倒觉得你这样的小伙子很不错!有股子韧劲儿,现在的年青人身上很少有这种劲头了。今年你就要毕业了,学校有几个留校名额,你好好学习,争取能留校任教,我也可以在不违反规定的前提下,帮你一把,到时你和楚晴在一起,看谁还敢说你配不上楚晴!”  屈红衣看着他,有些激动。  “可是话说回来,如果我这么帮你你都做不到……我倒没什么,关键是楚晴她妈太传统,讲究门当户对……”。  “校长您放心,我会努力的!”林鼎力注视着楚景贤,信誓旦旦的说。  “呵呵,我就欣赏你这不服输的劲头!行了,回去上课吧!”  屈红衣刚想走,楚景贤忽然叫住了他,“哦对了……以后叫我副校长,呵呵!”  看着屈红衣离开,楚景贤深不可测的笑了笑,把那本厚书狠狠地扔在了一边。  “晴晴啊,你老爸为了你的幸福,可是费尽了心思啊!”
  第二章  1、隐形大盗  S市公安局。  肖正阳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手中的报纸上,但看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气恼地把报纸扔到沙发上,抽出一支烟。  “怎么,还为‘隐形大盗’的案子发愁啊?”梁亚辉是肖正阳十多年的老搭档,见到他这副样子,心里已经猜了个八九分。  肖正阳看了看他,长叹一声“老梁,咱俩干刑警这么多年,失窃案见得也不少,可像这么蹊跷的,别说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嗯,不只是蹊跷,简直就是邪门……”梁亚辉无奈地叹了口气,脑中再次浮现出那几起离奇的失窃案。  第一起案件是一位酒店的老板,他从银行取了20万现金,刚出银行的门,钱就莫名其妙的没了,而钱是怎么丢的,丢钱的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犹如失忆一般。  第二起案子是发生在居民楼里。受害人是一位家庭妇女,正在家里打扫卫生,门窗都是关着的,忽然她发现几秒钟前还摆在桌子上的手机、笔记本电脑都没了,不仅如此,家里的所有现金也一分不剩!这名妇女甚至怀疑作案的根本不是人。  第三起案子是一周前刚刚发生的,一名姓郭的男子想向朋友借5万块钱,朋友刚要把钱递给他时,钱竟然不见了!更奇的是,两个大活人,竟然都不知道钱是怎么凭空消失的!现在一对昔日的朋友已为这钱的事闹翻了,姓郭的男子说钱还没到自己手上,这钱是没借成,而另一个说自己是为了对方才取的钱,钱丢了对方也有负责。  “是啊,现在有传闻说是受害者中了某种迷药,可是经过检测,受害者根本没有中迷药的迹象……”梁亚辉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铃铃铃!”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了梁亚辉一跳,他不满的咒骂了一声,拿起电话。  “喂!我是刑警队……什么?又是隐形大盗……好,我们马上去!”放下电话,梁亚辉见肖正阳正看着自己,苦笑一下,“走吧,看看这次隐形大盗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吧。”
  案发地点是在一栋高档别墅,受害人报案说,就在几分钟前,自己家里的50万现金莫名其妙不见了。  这名受害人叫赵宝坤,是一家私营企业的副总,今年42岁。肖正阳刚见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实在狼狈:下身只穿了一条短裤,背心被撕坏了,脸上还有几道被抓的血痕,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生气,浑身一个劲儿哆嗦,脸上的耷拉着的肥肉跟着晃晃荡荡的,活像个斗牛犬。  “不会是被劫色了吧?”梁亚辉附在肖正阳耳边笑着说。  肖正阳瞪了梁亚辉一眼,转头问:“你说一下案发经过,还有……你这是怎么搞的?”  赵宝坤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说:“我那50万一直放在保险柜里,密码只有我和媳妇知道,我刚才就睡了一觉,醒来就发现保险柜开着,钱没了……但是门和窗户都关的好好的。”  “你放屁!还有呢?你怎么不都说出来!”这是从一边冲过来一个头发散乱、怒气冲冲的中年妇女,身上一股浓重的香水味。  “你是……”梁亚辉问。  “我是他老婆!不过马上就要离婚了!”中年女人怒气冲冲。  “你先别激动,刚才你说你丈夫还有什么情况没说?”  “你问他自己!”  赵宝坤一脸尴尬,像个大姑娘般垂着头,一言不发。  “哼!没脸说吧……他说一觉醒来钱没了,这没错,但是你醒来的时候头上戴的什么?女人的内裤!还绣着你的小名……你个不要脸的!”中年妇女越说越激动,一拳捶了过去。  梁亚辉赶紧拦住,“那个……内裤能看看吗?”  中年妇女从一旁用两根手指捏起一条粉色内裤,嫌弃的扔在地上。  梁亚辉带上手套,捡起来看了看,“扑哧!”忍不住笑起来,“我……爱……铁蛋!”冲着赵宝坤一乐,“你的小名?”  “行了老梁,别闹了!”肖正阳正色道,“赵宝坤,这是谁的内裤,谁套在你头上的?”  赵宝坤现在也是死猪不怕开始烫,干脆一口气都说出来了:“是我秘书的,我俩好了半年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到了我头上的,我当时正在睡觉,醒来的时候就在我头上了……钱也没了”  “这隐形大盗,越来越有幽默感了!”肖正阳自言自语道。  “哎呀,我的警棍呢?我的警棍没了!”一名警务人员忽然叫起来,“刚才还在呢!”  肖正阳眉头一皱,上前问道:“怎么回事,慢慢说,慌里慌张像什么话!”  这名警务人员稳定了一下情绪,努力回忆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我刚才就站在这儿,哪儿也没去……刚刚下车的时候我还摸了一下警棍呢,怎么这会儿就没了?”  “所有人都不许走!高举双手,老梁,一个一个的查!”  十多分钟后,在场18个人全都检查完毕,连丢失警棍的影子都没找到。  肖正阳脸色凝重的看丢警棍的警务人员一眼:“行了!你肯定是自己忘带了!回警局找找!”。  “可是队长……”丢警棍的警务人员还要争辩。  “回去再说!”肖正阳瞪了他一眼,转身对赵宝坤夫妇说,“行了,情况我们了解了,一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们,老梁,走吧。”  肖正阳瞥了一眼丢警棍的小伙子,心里暗暗骂道:“隐形大盗,今天你让我们丢尽了脸,早晚有一天我要抓住你!”
  2、冯兰的丑闻  今天是星期四,本来是有课的,但屈红衣特意请了假,到超市买回很多东西,因为周日楚晴要去他家,所以他要把家里好好布置一下,一定要给她留下个好印象,毕竟这是楚晴第一次去他家,  “不知道那个女人知道楚晴要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哼,她只会为摆脱苦日子而高兴,我只要有楚晴就好了……”屈红衣一路胡思乱想着,脚底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不远处一对恋人正挽着手漫步在大街上,女子依偎在男人肩上,轻轻说着什么,夕阳把他们的影子一直拖到屈红衣脚下。屈红衣忽然有一种感觉,眼前的一对甜蜜恋人就是自己和楚晴,他第一次感到幸福离自己这么近,心里涌出一丝甜意。  “笃!笃!笃!”,屈红衣敲了敲门,没人出来开门,“可能她有事出去了吧?”屈红衣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啊……嗯……”屈红衣刚一进门,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女人的呻吟声,是冯兰的声音,屈红衣好像被雷击中一般,脑中一片空白。  他把牙咬得“咯咯”直响,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愤怒和痛苦,过了一两分钟,他一步步向屋里走去,他心里还有一丝侥幸,“她应该不是这种人……或许根本不是她,只是声音像她的一个女人……又或者她在看毛片?”  屈红衣轻轻打开一道门缝,眼前的一切将他的最后一丝希望狠狠掐灭,两个赤身裸体的人正在床上肉搏,一个是隔壁的老光棍陈广明,他家境不错,经常接济自己家,另一个……正是冯兰!  屈红衣连忙把头扭向一边,他跌跌撞撞地瘫在了旁边一把破旧的椅子上,椅子露出的一截钉子划破了他的手,鲜血直流,但他根本没有注意到。  此时里面的激情戏已到了高潮阶段,冯兰的叫声在屋子里回响着……她发的每一次叫声、甚至每一个音节,都化作一只只凶残的猛兽,钻进他的身体,狠狠的撕扯着屈红衣的心……渐渐地,他似乎适应了这种撕扯的痛,渐渐地变麻木,最后竟什么感觉也没有了,他面无表情地呆坐着,等着里面完事。  十多分钟后,里面的声音终于停了,一阵衣服窸窣声之后,陈广明和冯兰说笑着走出门。  但两人的笑马上僵住了,“红衣!?”冯兰惊叫一声,脸色苍白。  “我女朋友周日过来。”屈红衣也不看他们两人,扔下了冷冰冰的一句话就要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冯兰:“你就这眼光?”  一出门,屈红衣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涌了出来。眼前全是冯兰和杨广明赤身缠绵的情景,他狠狠甩甩头,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转到别处,但是那不堪的一幕犹如一个不散的阴魂,死死纠缠着他,在他眼前一遍一遍的重演……  “别这样……有人来了……”前面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屈红衣抬眼一看,原来是刚才遇到的那对恋人,此刻两人正搂在一起激吻,男子的一只手伸进女子的衣服,正忙得不亦乐乎。  男子看了一眼屈红衣,见眼前这个学生摸样的年轻人正盯着他们看,厌恶的白了他一眼,对女子说:“没事,别搭理这种下三滥!”说着拉着女子就要走。  屈红衣阴冷的笑了一下。  忽然女子呆了一下,猛地扑到男子身上,朝他的耳朵狠狠咬去!顿时鲜血直流,男子急忙挣脱开,捂着耳朵哀嚎起来。  “你这个精虫上脑的畜生,滚蛋!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老娘就像阉猪一样把你阉了!”如此粗俗的话从一个相貌恬静的女人嘴中出来,显得有些滑稽。  男子捂着脸,惊恐的倒退了几步:“神经病!你……你居然是个神经病!”。说着远远地跑开了  “哈哈哈哈……”屈红衣狂笑着走开了。  “我要怒放的生命……”手机铃声毫无预兆的响起来,屈红衣看了一眼,是冯兰。  屈红衣忍住了把手机扔掉的冲动, “哼,现在打电话还有什么用!”  但手机一直响着,屈红衣终于忍不住按下了接听键。  “红衣……都是妈的错……”  妈?呵呵,多少年没听到这个词了?自己都忘了,也许只能在冰封的童年里找到了。  “红衣,妈是没办法……这可都是为了你啊,你上的是全省的重点大学,咱家哪能供得起……广明他对咱家一直不错……”  “你的事与我无关,我来就是告诉你,周日楚晴要过去,你把家里收拾收拾,别耽误了我的事!”屈红衣狠狠地说道。  “好好好,我一定收拾好!”冯兰赶紧答应。  “这是我第一次带楚晴回去,也是最后一次!”没等冯兰说话,屈红衣便挂了电话。
  3、屈红衣的神秘房间  周日天气很好,阳光明媚。  楚晴觉得今天在她一生中都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她要第一次去男朋友家,到时还要见男朋友的妈妈,也可能是未来的婆婆。  “红衣,我穿这一身你妈会不会不喜欢啊?”楚晴有点不安地问。  屈红衣看了一眼楚晴,她今天穿了条浅蓝色牛仔裤,上身是一条包臀的蓝白条纹长衫,外面套了一件雪纺的白色外套,显得很素雅。  “很好啊。”屈红衣温和的笑着说。  “我都紧张死了,你怎么还不温不火的!”楚晴抱怨道,但马上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红衣,我去你家,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怎么会……你别瞎想,这不前面就到了。”屈红衣指了指前面的一栋楼。  才过两天,冯兰明显瘦了,也憔悴了,虽然画了妆,屈红衣还是一眼看了出来。  “哟,这是楚晴吧,真漂亮!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红衣经常在家念叨你!”冯兰显得高兴,热情地把楚晴让进屋。  屈红衣一进家门,就感觉屋里宽敞整洁了许多,沙发换上了新的沙发罩,几个破椅子和冯兰用了十多年的躺椅不见了,换成小巧时尚的不锈钢凳子,所有的桌椅一尘不染,还喷了香水。  “阿姨,您可真能干,把屋子收拾的这么干净!”楚晴坐在沙发上,笑着说。  冯兰把手一摆,“嗨,能干什么呀,整天在家闲着没事,就顺手拾掇出来了……来,楚晴,吃苹果,这是美国的红元帅,听说能减肥,还特别甜!”冯兰端了一盘苹果递给楚晴。  “谢谢阿姨!”楚晴笑着接过苹果。  冯兰紧挨着楚晴坐下,热切的看着她,“我早听红衣说过你了,他说你又漂亮又懂事,今天一见,可不是嘛!”“  “真的吗?我哪有他说的这么好。”楚晴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啦,这种瞎话,我可从来不会说,都是红衣说的!”冯兰顿了一下,小心的问道:“我听说你爸是副校长?他身体挺好的吧?”  “哦,我爸他挺好的。”  “那个……你爸知道你俩的事了吧?”  “知道了,我爸对红衣的印象挺不错的,还希望他毕业后能留校当老师呢。”  “是吗,哎呀,那可太好了!”冯兰高兴的搓着手,“那楚晴你毕业后想干什么呀?”  “我爸说让我去一个日企当翻译,他认识里面一个副总。”  “日本公司啊?那你不去日本吧?你可别去,日本人不好伺候!还是在这儿踏实。这女人啊,说到底就找个疼自己的人,持家过日子,干嘛那么要强?”冯兰叹口气,接着说:“哎,你像我吧,要强了一辈子,结果遇上个花心男人,跟着别的女人跑了……不过我们红衣对你那可是一心一意……”  冯兰还想继续说,忽然看见屈红衣正冷冷地看着自己,硬生生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拿起一个苹果塞进楚晴手里,“来,楚晴,快吃吧,我用盐水刷了三遍呢!”  聊了一会儿,冯兰要去做饭,楚晴本来要去帮忙,可刚一进厨房就被冯兰赶了出来,“厨房太脏,别弄脏了你的衣服,你和红衣玩一会,我手脚快,一会儿就做好了。”  楚晴四处看了看,忽然对屈红衣说;“红衣,带我到你房间看看吧。”  屈红衣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个衣柜。楚晴走到桌子旁边,见桌子上摆着许多关于生物学、人体学的书籍,做实验用的器材原料,还有一个眼球的解剖模型。  “你别说,你这房间……还真有点疯狂科学家的感觉呢!”楚晴开玩笑的说。  “咦?你还养了小猫!还是好几只呢!”楚晴从床边的纸箱里发现一个大铁笼,里面装着三只猫,这让她惊喜不已。  “啊——!”楚晴忽然尖叫一声,惊恐的捂着嘴,因为她看到其中一只猫,浑身伤痕累累,而且两只眼睛似乎被人挖了去!  屈红衣脸色一变,慢慢从抽屉里拿出一袋猫粮,倒进铁笼里,慢慢的说:“那天我看见几个人拿着木棍虐待这只小猫,当时它的眼睛被挖了,已经奄奄一息,我和他们打了一架,才把它救回来。”说着撸起袖子,指着手臂上一道划伤,“呶,这是被他们用刀子划的。”  楚晴紧张的拉过他的手臂,埋怨的说“你怎么不跟我说,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屈红衣笑着说:“没事儿,和这只小猫受到的虐待相比,我这点伤不算什么。”说着伸手去摸那只瞎眼猫的头,  “喵啊——!”瞎眼猫忽然刺耳的叫了一声,伸出爪子抓向屈红衣的手,屈红衣急忙把手缩回来,吐了一口气:“真可怜,现在它对人的防备心太重了。”  似乎感到气氛有些沉重,楚晴换了个话题,“对了红衣,下周就要毕业答辩了,你准备的怎么样?”  “放心,我都准备好了,不会让你和楚校长失望的!”屈红衣拉起楚晴的手,“走,咱们到小区的广场走走。”  屈红衣把猫笼放回纸箱,和楚晴走出房间,关好门。  铁笼里的两只猫忽然像发疯一样扑向瞎眼猫,用力撕咬起来,顿时惨叫声起,血肉飞溅。
  4、考试风波  转眼就到了毕业答辩的日子。屈红衣激动又兴奋,他感觉自己苦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  早餐是鲜牛奶,全麦面包、火腿炒蛋和红豆粥,这是他特意从网上查了学生考前营养餐,他要做好充分的准备。趁着吃早饭的空档,屈红衣还回忆了一遍自己的论文——烂熟于胸,他对自己的状态很满意。  人是永远无法猜度命运的安排的,有时他一只手给了你一个东西,接着另一只手又拿走了,给人留下的只是空欢喜。现在屈红衣正是这样,他似乎看到一条通向幸福的大道,但是他不知道命运之手已经悄悄拨动了他人生的轨迹。  就在去学校的路上,屈红衣被一群人堵上了,为首的一个穿着一身咖啡色皮衣,后边还跟着两个身体健硕、身穿黑衣的人,让他想起了电影里黑社会的打手。  屈红衣对这种人向来是避而远之,但今天这几个人很明显是冲着他来的,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年轻人,总感觉在哪儿见过他……他想起来了,眼前这皮衣男子就是那日骚扰楚晴的无赖——王子鸣。  王子鸣看了看手表,嘿嘿笑着说:“9点开始答辩,还有半小时,屈红衣,你想怎么玩?我奉陪。”  屈红衣明白了他的恶毒用意,王子鸣的报复不仅仅是揍自己一顿,而是要把自己毁了。  屈红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今天要参加答辩,有什么事,改天说。我一定奉陪。”  “改天?我就要今天!你是不是还幻想着毕业后留校任教,然后和楚晴结婚,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你这个傻逼,还以为自己是童话故事里的男主角呢?告诉你,楚景贤才不会让你做他的女婿,人家早就有人选了!”  “不可能,他答应过我,只要我能留校任教,他就答应我和楚晴在一起!”  “草!楚景贤那是什么人,老奸巨猾!他就算找,也得找个能帮他当上校长位子的亲家。至于你,他只要稍微动动嘴皮子,就能耍得你团团转!”  “我不信!你这样说,只不过是想让我放弃答辩。”屈红衣瞪着王子鸣说道。  王子鸣吐了一口痰,说:“让你放弃答辩?我用得着编这种瞎话吗?”他给旁边两人一使眼色,“我直接废了你不就得了!”  他身后两个打手见屈红衣这副瘦弱的样子,早就按耐不住,要在王子鸣面前一展身手了,看到王子鸣示意他们可以动手,两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像饿狼一样向屈红衣走去。  “对付你们,根本不用我动手。” 屈红衣冷哼一声,心里升起一股暴戾之气。
  “下一个,屈红衣!”答辩现场的工作老师喊了一声。  “屈红衣怎么没来啊?赵旭,屈红衣呢?”工作老师看了一圈,没有屈红衣的影子。  “不知道啊,昨天他还提醒我今天答辩,千万别迟到……他一定是有急事耽误了”  “算了,下一位同学吧,张凡!”  “等一下,屈红衣来了!”一位同学喊了一声。  只见屈红衣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不好意思老师……有点事耽误了。”  “没事儿,你先把气喘匀了,赶紧进去,到你了。”  “谢谢老师。”屈红衣心里不禁一暖。  当屈红衣走出来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幸福已踏踏实实握在手中了,看得出来,老师对他表现的很满意,这些日子来的辛苦付出终于有了回报。在那一刹那,他忽然觉得老天其实挺公平的,以前是自己误会他了。  “红衣!”此刻听到楚晴的声音,感觉格外动听。  屈红衣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他抱起楚晴转了一圈。  楚晴红着脸挣脱开:“我本来还想问问你答辩的怎么样呢,看来不用问了。”  屈红衣稍稍冷静了一下,笑着说,“这次表现还不错,应该是十之八九吧。走,去庆祝庆祝!”  安博医院18楼。  王子鸣此刻正躺在病床上,头、胳膊上都缠着绷带,旁边一个叫吕安琪的妖娆女子正把剥好的葡萄一颗颗送进他嘴里。  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此人叫王一夫,是S市三大商业巨头之一——金华集团的董事长。王一夫身材微胖,有些秃顶,混浊充血的眼睛里似乎隐藏着一条毒蛇,随时会扑出来,让人不敢与他对视。他眉头紧锁的看着王子鸣,吕安琪见到他,赶紧站起来,恭敬的立在一边:“王先生!”  反倒是王子鸣,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反而不耐烦的把头扭向一边。  “老爸,你来干嘛?我都说了没事!”  王一夫冲妖娆女子摆了一下手,女子赶紧出去了,他走到王子鸣跟前,“啪!”拍了一下王子鸣的缠着绷带的头。  “唉哟!你干嘛?”王子鸣疼得龇牙咧嘴。  “不是没事儿吗?”  王子鸣翻了下眼皮,没说话。  “谁打的?”王一夫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寒意。  “嘿嘿……是屈红衣,不过你别管,我自己解决,如果这事儿成了,哼,什么天宇、宝丰,都得踩在咱们金华脚下!老爸,我保你到时候乐得蹦高!”  王一夫皱了皱眉,“子鸣,你怎么对付屈红衣我不管,但公司的事,你不许胡来!”  王子鸣不耐烦的说:“行行,我知道了。”  “对了,跟你去的张鹏飞和牛强去哪儿了?”  “那俩废物?他们……打不过屈红衣,自己跑了!还敢回来?”  “废物?他俩可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王一夫怀疑的看着王子鸣,  “老爸,我骗你干嘛呀?我可是你亲儿子!”王子鸣被看的有些心虚,忍不住大声说道。  “算了,我会找到他俩,让他俩再也不能在这行混。”王一夫叹了口气。  王子鸣撇撇嘴,他知道“让他俩再也不能在这行混”,就得废掉他们的手脚。  王一夫走出病房,冲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说:“文庭,最近你看着子鸣点,别让他胡来。”  “嗯!”那个叫文庭的男子冷冷的应了一声。
  5、王子鸣成了植物人  眼见着即将事业爱情双丰收,屈红衣真有点飘的感觉。现在他几乎天天都和楚晴见面,甚至偶尔还回家一趟,虽然他声称自己回去是为了实验,对冯兰仍不理不睬,不过这已经让冯兰喜出望外了。  这天,屈红衣犹豫着是不是该看看楚晴的爸爸,想先去找楚晴商量一下,这时电话响了。他一看,是个未知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是屈红衣。”  “嘿嘿,红衣兄,答辩还顺利吧?”电话那头的人阴阳怪气的说。  是王子鸣,屈红衣心里一沉:“除了遇见你,其他都很顺利。”  “呵呵,不好意思,都是兄弟的错!过几天我出院请你吃个饭,全当是赔罪了!”  “不用了,那天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就让它过去吧。”屈红衣现在不想找麻烦,他只想好好地和楚晴在一起。  “不不不!怎么能过去呢,要不是这次的事儿,我还发现不了你这个奇人呢!”  屈红衣心里一紧:“奇人?呵呵,我算什么奇人?”  “别装了,我都亲眼看见了,你的那种能力!”王子鸣似乎厌烦了兜圈子,“我直接跟你说了吧,我想要你帮我做事,我肯定亏待不了你,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就把你的秘密公布于众!”  屈红衣默默的听着,心里思量着对策。  “想想吧,就算你不会被抓到实验室让人研究,如果大家都知道你有可怕的能力,谁还敢接近你?楚晴还能和你在一起吗?”听到“楚晴”三个字,屈红衣心里一颤。  王子鸣顿了一下,接着说:“相反,如果你跟了我,以你的能力和我的背景,整个S市都是我们的!”王子鸣的声音有些激动。  “我的事还有谁知道?”我问。  “只有我自己!兄弟你放心,只要你跟我合作,我保证永远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王子鸣信誓旦旦。  “好,我考虑一下,三天后给你答复。”  “得嘞,我等你好消息!”王子鸣似乎已胸有成竹。  挂掉电话后,屈红衣陷入深深的矛盾中。  屈红衣现在对王子鸣恨之入骨,又怎么可能听命于他?但是如果拒绝,自己的秘密一旦被公开,王子鸣说的后果并非耸人听闻,到底该怎么办?  “我的幸福明明就在眼前!毕业后我就会和楚晴结婚,每天早上送她上班,晚上在一起吃饭,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现在老天却要把这一切夺走!”  “杀了他!”一股嗜血的冲动不知从心底的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连屈红衣自己也吃了一惊,这可一条是人命啊,绝不能有这种想法!他用力地摇了摇头,紧走几步,朝宿舍走去。  “如果真杀了王子鸣,万一被发现,这辈子就毁了……不过如果用我的能力杀他,或许……该死!又想这种事,杀人是肯定不行的!” 屈红衣恼怒的拍了一下头,一定还有别的解决办法。  或者答应王子鸣?  晚上,屈红衣把楚晴约了出来,他得知道楚晴的意见。  “楚晴,你还记得那个王子鸣吗?” 屈红衣被这件事烦得要命,实在没心情拐弯抹角。  “你是说那次骚扰我的无赖?”楚晴皱着眉头问。  “就是他,他前两天找过我,说要和解,还说要跟我做个朋友……”  “你答应了?”楚晴焦急地打断屈红衣。  “没有,我怎么会答应呢!”看到她的脸色,屈红衣已经猜出了她的答案,  “呼——!”楚晴松了口气,笑着说:“我觉得你也不是那种人。”  安博医院。  吕安琪是个KTV的陪唱小姐,后来认识了王子鸣,成了他的女朋友,这几天她一直在医院照顾王子鸣,把她累的够呛。此刻吕安琪借上厕所的机会,来到住院楼外面,点了一支烟,想放松一下。  虽然是累了点,但吕安琪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因为对她来说,这正是进一步俘获王子鸣的好时机,只要嫁入了王家,那就是迈入了豪门,据说王家的资产已经达到了150个亿,自己十辈子都花不完……  忽然身后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带我去找王子鸣。”  这几天王子鸣并不好过,王一夫派了四个保镖守在病房门外,还让许文庭在病房里面陪着他。许文庭是个身手了得,但不善言谈的人,对谁都冷冰冰的,王子鸣每次与他说话,他不是“嗯”,就是“知道了”,几乎没有超过三个字的时候。幸好还有吕安琪陪着他,否则他真的要憋疯了。  不过现在最让王子鸣烦恼的,是他和屈红衣约定的日子马上到了,可屈红衣那边却一点信儿也没有。他听着空调枯燥的“嗡嗡”声,心中一阵烦躁,冲着门外的保镖喊道:“安琪她人呢?”  “她好像去厕所了。”门外保镖回答。  “草!是不是几天不搞她,奈不住寂寞了。”王子鸣干笑对许文庭说,而许文庭盘坐在椅子上,就想没听见一样,一言不发。王子鸣讨了个没趣,悻悻的躺下了。  “你是谁?站住!”忽然病房外有人喊了一声,听起来应该是王子鸣的保镖。  王子鸣脸色一变,刚要说什么,许文庭已经一步蹿到病房门口,从窗户向外看去。  一名身材高达,犹如铁塔般的中年男人正拿着一把菜刀架在吕安琪的脖子上,一步步向王子鸣的病房走来。  “许哥,怎么了?”王子鸣慌张的说。  “你女朋友被劫持了!看来是冲着你来的!”这是几天来许文庭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但王子鸣宁愿他不说。  忽然许文庭猛地推开门,手一甩,一道寒光闪过,一把飞刀不偏不倚地插在了壮汉拿刀的手上,“当啷”菜刀掉在了地上,还没等壮汉叫出声来,许文庭已闪电般冲了过去,一拳打在了壮汉的下巴上,“扑通!”一声壮汉倒在地上。  吕安琪摆脱了壮汉的控制,也顾不得形象,连滚带爬的躲进了王子鸣的病房内。  许文庭向周围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走到壮汉面前,问道:“谁让你来的?”  壮汉好像没听见一样,揉了揉下巴,从地上爬起来,挥拳向许文庭打去。  许文庭身子微微一侧,躲过了壮汉一拳,挥手一掌砍到了壮汉的后脖子上,壮汉立刻向破麻袋一样软了下去。  许文庭看着被打晕的壮汉,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草!救命啊……”病房里忽然传来王子鸣的惨叫声,许文庭暗叫一声“上当了!”身子像箭一样冲向病房,一脚踹开了病房门。  吕安琪正拿着一把水果刀,在王子鸣身上一刀一刀刺得起劲,鲜血四处喷溅,把她的白色毛衣染成了红色。许文庭冷哼一声,右臂一震,一把飞刀穿透了她的喉咙。  得知儿子被刺杀的消息,王一夫很快赶了过来,医生告诉他,王子鸣正在手术室抢救,目前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王一夫像头发怒的狮子一样把几个保镖踹倒在地,“全是没用的废物!养你们干什么用的!”被踹的保镖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地站在那儿,连大气都不敢出。  “是谁干的?”王一夫吼道。  刚刚挨了踹的保镖赶紧过来:“凶手是吕安琪,不过她已经死了……还有那个男人。”他指了指晕倒在一边的壮汉。  王一夫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安琪会跟别人勾结杀王子鸣,但此刻的他已失去了理智,哪还有心思去想吕安琪为什么杀王子鸣?他两步冲到壮汉的跟前,抬脚向他的脸上狠命跺去,顿时壮汉的脸上像开了花,血溅的到处都是。  所有人都不敢吭声,医院的走廊里只有王一夫的皮鞋踹到壮汉脸上时发出的“噗!噗!”声……  幸好这时肖正扬带着刑警赶了过来,拉开王一夫,才算是救了壮汉一命。  一名护士心有余悸地向肖正扬讲述了刚才的一幕,稍后肖正扬又向几个保镖和王一夫询问了王子鸣和吕安琪的情况。  “凶手有两名,女凶手利用被害人女朋友的身份,假装被壮汉胁持,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壮汉身上时,她趁机进入病房行凶。”肖正扬整理了一下思路,很漂亮的声东击西,但问题在于,这一招只求杀敌,不求自保,完全是鱼死网破的做法,这种情况,一般凶手与被害人有着极大的仇恨。  “吱嘎——”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王一夫赶紧走过去,紧张的问:“怎么样,我儿子没事吧?”  “命是保住了,但恐怕……很难醒过来了。”  “……你是说植物人?”王一夫楞了五六秒钟才反应过来。  “他失血过多……很抱歉,王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
  “别给我说这些屁话!马上回去,继续抢救,一定要让他醒过来!”王一夫抓着医生的领子,像炸雷一样咆哮着。  “对不起,王先生,您儿子确实伤得太重了……,被刺十一刀……不管转到哪个医院,都无能为力啊。”  王一夫一把推开医生,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燃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他走到肖正扬跟前,逼视着肖正扬:“那个贱女人没胆杀子鸣,肯定背后有人指使,你们最好能查出来,否则我就用自己的方法解决!”  肖正扬不卑不亢的说道:“王先生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说完冲梁亚辉打个招呼“撤吧,老梁!”  临走时,肖正扬经过许文庭的身边时,竟有种站在毒蛇身边的感觉,“这个人不简单。”肖正扬暗想。  6、与警察第一次交锋  几天后,关于王子鸣被刺案的所有材料,包括凶手的审讯记录都出来了,但肖正扬和梁亚辉却感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被抓的凶手叫张强,本以为他的供词能让案件清晰起来,至少能得到有利的线索,但审讯结果却让所有人都傻了眼。  据张强供述,他本人和王子鸣根本不认识,案发当天晚上,他正和几个哥们儿在一家KTV喝酒唱歌,完事以后他就回家,再往后的事他就记不起来了,当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警局了,而且还被揍的鼻青脸肿。警方找到了那天与张强在一起的几个人,都证实张强当日确实和他们在KTV唱歌,唱完歌后就各自回家了。  另外,从吕安琪的资料来看,她并没有杀人动机:吕安琪半年前才从乡下来到S市,一直在一家歌厅当陪唱小姐,偶然一次机会认识了王子鸣,她看中了王子鸣的家世,对王子鸣死缠烂打,半个月前刚成为王子鸣的女朋友。  而更离谱的是,根据供词和资料分析,安琪和张强之前很可能根本不认识。  肖正扬看着眼前的资料,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一旁的梁亚辉知道他在为案子烦恼,就没打扰他,点了支烟,自顾自的抽起来。  “我原以为案子的重点是查清有没有指使人,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案子好我们想的完全不一样,我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老梁,你怎么看?”肖正扬看着梁亚辉。  梁亚辉重重地吐了一口烟:“先不说这些资料上的种种不合理,作为王子鸣的女朋友,吕安琪天天在医院照顾他,下手机会多得是,完全可以在自保的情况下杀掉王子鸣,可她却选择了这种鱼死网破的激烈手段。”  “哎——!”梁亚辉叹了口气,“这个案子就一句话——不合常理!已经超出人类理解的范畴了。”  “超出人类理解的范畴?”肖正扬心中一动,“隐形大盗!对,这个案子给我的感觉,和隐形大盗的案子很像——不合常理,超乎想象!”肖正扬激动地站起来,看着梁亚辉。  梁亚辉想了想,“嗯,确实很像,不过就算是隐形大盗干的,你去哪儿抓他?”  “如果真和隐形大盗有关,确实很麻烦,但这个案子,也可能是抓住他的机会。只不过,不能再用老一套的办案方法了。”肖正扬走到窗前,看着大街上的车流,陷入了沉思。  “啊——!年轻真好,感觉好像又回到了校园时代!”在南翔大学的校园里,肖正扬和梁亚辉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  “我可不怎么喜欢这儿,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梁亚辉不满的嘟囔着,“咱们赶紧找到屈红衣,问完话走吧!”  “老梁,男人是越老越有魅力,现在的女学生就好这口儿!”肖正扬见前面有几个女学生正在叽叽喳喳聊的开心,笑着对梁亚辉说:“当年我可是全班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今天你走运,让你见识见识我当年的风采!”  没等梁亚辉阻拦,肖正扬已经朝那几个女生走了过去,“同学你们好,我是刑侦队的队长肖正扬,有点事想跟你们了解一下!”  “切,俗套的开场白,我也会!”梁亚辉撇撇嘴,他见旁边有个长椅,就过去坐下,点上一支烟等着肖正扬。  半个小时后,肖正扬红光满面的回来了,梁亚辉挖苦道:“看了‘话疗’效果不错啊,跟吃了十全大补丸似的。”  肖正扬笑着说:“我明白,你这叫嫉妒,这样,晚上我请你吃饭,不过现在得办正事儿了。”
  @迟戈2013 是不是不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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