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孩子调教的肌肉我的男人是狐狸小说小说。。。。有谁等给我。。。谢谢 真的很需要

这社会,女的照相照胸,男的照相照车,谁知道胸是不是挤的,车是不是你的。如今,没结婚的像结婚的一样同居,结婚的像没有结婚的一样分居。动物像人一样穿着衣服,人像动物一样露着肉。小孩子像大人一样成熟,大人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女人像男人一样爷们,男人像女人一样娘们。没钱的像有钱的一样装富,有钱像没钱的一样装穷。情人像夫人一样四处招摇,夫人像情人一样深入简出。有纹身的都怕热,用苹果的都没兜,带手表的爱拍腿,镶金牙的爱咧嘴。网上说:现在存折里不到百万的,不叫存款,叫余额。审视了一下自己,原来,我的只能叫手续费,有时候连手续费都不足。慢慢明白了,戴三百块的表和三百万的表,时间是一样的; 喝三十块的酒和三千块的酒,呕吐是一样的;住三十平米的房和三百平米的房,孤独是一样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内心真正的快乐,是物质世界永远给予不了的…抽十块的烟和抽100块的烟都会得肺癌,坐头等舱和坐经济舱失联了一样都回不来...所以,想明白了,知足常乐...和谁在一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谁能陪着你才是最难得的 生活已不易,且行且珍惜。
冷漠秋水&:n个赞
泪坠残雪儿&:32个赞\(≧▽≦)/
米粉年少&:来点新的好么
几年的段子了
迅友_&:32个赞!
woxianni&:赞一个
马小妞滴亲妈&:赞赞赞!
尾巴A&:赞一个!
迅友_&:经典,赞一个
韩流Fansi&:金典
一苟雲&:冇得頂,正
Kadaj_&:点个赞!
Mr来吧145&:?
迅友_&:不管是怎么来的?它却是存在。
忘不掉T_T&:赞赞
鋀鋀鋀&:蓝翔新增吐槽系,口号,炫迈
槽点无处不在
迅友_&:好精辟!赞一个
竹中半兵卫&:说得好
584520&:赞一个
小猫爱吃小小鱼&:说的太精辟了
娜扎胸i&: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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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星夜&:额,很厉害
gjkhfcvj&:额(⊙o⊙)…
离冬的野蔷薇&:抄的零零碎碎的,模仿是一种寻找自我的途径,可抄袭就是虚伪的表现。
贼s&:哥们,哪抄的,我看到好几个了
洁春&:好口才
亿星迅友_&:说的太好了
迅友_&:太精辟
迅友_&:说得真好,人生就这样,很多人如果明白这一点就不会杯具了!
ppg&:对极了
迅友_&:牛逼
用户&:说的真好 真牛擦
土豆地瓜哎呀呀&:太有水平了,甘拜下风
迅友_&:太有才了,字字入木,句句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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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喜欢温暖&:网上抄的吧
迅友_&:牛比。佩服。
越来越爱FUN&:说的好顺溜啊!
康宝儿&:精辟
迷你凹凸曼&:到位精辟
永远的普罗旺斯&:说的太好了,赞赞赞
弗兰里克帕斯基&:给力!
兔爷-&:微信里实在太多了
sahara123&:说得真好,赞赞赞!!!
迅友_&:油菜花
MMM木头人&:赞
DMERS&:太有才了,写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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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者采纳
  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一个星期洗一次头,头发常常油腻成一条一条。他的眼白泛着不健康的黄色,鼻毛有时长得超出了鼻孔。除了上班以外,他就在家里看电视。他把脚搁在茶几上,满屋子都飘着脚臭。他嗜烟如命,在昏暗的房间里一支接一支地抽,劣质烟味侵袭着可怜的张蒙蒙,她无处可藏。如果仅只是这样,张蒙蒙或许还能忍受,更为过分的事,下班回家后,男人就不做任何事。他看电视看得哈哈哈大笑,并在准确的事件提醒张蒙蒙。张蒙蒙,该做饭了,张蒙蒙,衣服堆了那么多,你还不去洗?张蒙蒙,我记得你好像两周没有擦地板了吧,张蒙蒙......张蒙蒙从来不敢反抗男人,只是回卧室关上门在那个本子上写写画画,写断过好几只水笔的笔尖。男人一发火她准会吓得浑身发抖,之所以她在男人面前小心翼翼地做好他要求的一切。她放学回家除了温习功课外,还得把所有家务做得井井有条,她每天都累得说不出话来。  张蒙蒙是个小小的可人儿。在学校里,她从来不会受到那般的待遇。她安静而面容祥和,男孩子们总是偷偷塞情书给她,同学们都亲切的叫她蒙蒙或者阿蒙。而那个男人,哪怕他们在一起朝夕相处了十几年,他仍旧叫不出一个让人心生温暖的名字。他干巴巴的叫张蒙蒙,不带任何感情。可是张蒙蒙谦卑地忍受着关于男人的一切,除了那个笔记本,没有人知道她对男人的的厌恶。不是恨,只是厌恶。她做好饭后叫男人一起吃饭,男人就吧唧吧唧的。她埋着头默默吞咽,有时吃着吃着,想到自己的命运,眼泪就落下来,化在白白的米饭里,吃起来有点咸,男人看不见。  为什么和这个男人困摆在了一起,像同时落难在海中漂流的小舟上,她连逃离的去处也没有。  噢,忘了说。男人是爸爸。  2.妈妈  印象中妈妈是隐忍而温柔的女子,幼年时阿蒙看见男人凶妈妈,简直可以说是无理取闹。她很疑惑为什么妈妈不反抗,为什么回嫁给这样的男人。可是她看见妈妈平静的样子,也就问不出口这些问题。直到有一次,男人的朋友到家里来做客。那几个男人在一起高声喧哗,遥想当年。他们随手把烟灰抖在妈妈刚擦干净的地板上,阿蒙很生气地拿了烟灰缸,走过去说,叔叔,把烟灰抖在这儿吧。就着一个举动激怒了男人,他瞪大眼睛吼:张蒙蒙,你懂事得很了是吧!  张蒙蒙浑身打了个颤,她没料到男人会有这样的反应,明明是别人不好,明明就是他们不好。事实上,男人总是这样吼,真正出手打了阿蒙的,印象中似乎没有。于是这种无法顺理成章形成家庭暴力的冷暴力,令阿蒙欲逃不得。倔犟的魔蝎座,把仇恨都深深埋在内心,恶之花在心脏里努力要探头。阿蒙平静地把烟灰缸放到茶几上,转身走进卧室,克制自己轻轻拉上门。封闭的空间里剩下她一个人,她抱着被子,开始了哭泣。她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嘴,哭得没有声音,天昏地暗的时候,她听见妈妈开门进来。妈妈坐在床头叫她,蒙蒙,蒙蒙。他用被子抹了抹眼泪,坐好。她低着头,妈妈在一旁陪着她。想了一会儿后,她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问,你为什么不和他离婚。  妈妈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她看见妈妈这样,始终还是不忍心人性。算了。她说。  妈妈被查出癌症是在阿蒙十三岁那年。从某个时刻起,妈妈总是莫名奇妙的忘记一些事。她忘记眼镜放在哪儿,忘记做饭,工作也做得乱七八糟。为此男人没少生气,他一生气就瞪大眼睛吼。在不断的恍惚过后,妈妈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去医院检查检查。医生指着妈妈脑部的CT光片,说她颅内长了肿瘤,压迫了神经,得做开颅手术。  十三岁的阿蒙害怕得要命,她跟男人走出医生办公室,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极少动手的男人啪的一下打在阿蒙背上,他吼,哭,哭顶个屁用!你妈住院了,以后你做饭、你洗衣服!  妈妈很平静。在收拾去住院的那天,她很认真地打扫了房间,把积下来的脏衣服都洗干净了。阿蒙记得妈妈住进医院的那天,是刚立春的清晨。她站在妈妈的病床钱看见妈妈躺上去,没有温度的阳光照进来,涂在白色床单上。  她和男人都即将失去亲人。  开颅手术安排在三天后,阿蒙没想到,这是她最后一些和妈妈说话的时间。第三天下夜自习,她匆匆赶到医院看下做完手术的妈妈。妈妈恬淡地昏迷着,五官有些变型,但脸上没有痛苦。她探过头去想仔细看妈妈的脸,却只看到一颗没有头发的扁扁的脑袋。她下了一大跳,昨天妈妈还好好的。她怯怯地问男人,我妈还好吧?  男人说,肿瘤是恶性的。  阿蒙并不太明白恶性肿瘤意味着什么,但她可以判断肯定情况不好。男人接着说,医生说要等她醒来。这几天你放学回家做饭,做好饭送过来。  阿蒙还不是很会炒菜。她凭想象把那些食物放进铁锅里加上油炒,再放一些盐和味精,男人吃到菜里的生油味,在病房大声训斥:没有脑子,你见谁炒菜后放油的!有护士走过来对男人说请你保持安静,他才停止吼叫。阿蒙觉得丢脸透了,她想,如果以后没有了妈妈,该怎么办。  3.何小蓝  在最难的时候,何小蓝从来没有离弃过阿蒙。  妈妈一直昏迷不醒,阿蒙在心里已经觉得,妈妈再也不会醒过来了。男人在病房里守着妈妈,阿蒙晚上回家睡。她害怕黑,害怕比死更深的寂静。于是她给何小蓝打电话,在电话里一遍一遍队何小蓝说,我快要没有妈妈了,我快要没有妈妈了。何小蓝说:吓瞎哭什么,不就是死么。  何小蓝是看见过死亡的。她爸妈一直在城里打工,以前她在乡下牢牢家住。有一次她一个人坐车到城里看爸妈,那辆破旧的巴士在进城的路上刹车失灵,翻进了路边联邦米深的沟里。何小蓝只感到天旋地转地翻腾了一下,砰的一声,她便什么都看不见了。她觉得自己正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被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她不知道是什么压着她,反正令人喘不过气。还好她的思维还是清晰的,可以等待获救。没多一会儿,她听到了警车、救护车的鸣音,听到人么熙熙攘攘的喧哗。她以为izj可以很快地被救出去,但是左等右等都盼不到光亮。肚子饿得咕咕叫,她已经快要撑不住了。这个难受的姿势令她觉得很艰难,她多么想舒展一下身子,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知道意思变得有些沉钝,她终于感到压在自己上方的那团东西松动了一下。她听见人们啧啧叹息,说,不行了,又一个不行了。  那团东西又松动了一下。小蓝抬抬脖子,觉得好像能动了些。柔和的光线缓缓挤进来,印入她眼帘的第一幕,就是一颗血流满面的脑袋。眼睛没有闭上,与小蓝的惊恐和诧异对视着。这具尸体被缓缓抬走,救护人员发现下面的何小蓝时,她已经呆掉了。他们要抱小蓝出去,小蓝感到自己的四肢全部麻了,她 很想动一下配合救护人员,可是四肢都不听使唤。从车厢出去的刹那,她看见远处排着几个担架,上边全部躺着变了型的人,用白布盖着脸。然后她就被塞进救护车里,什么都看不到了。  小蓝从小与姥姥相依为命。爸妈每年就过年时回来一次,小蓝与他们生疏得甚至连叫一声都需要勇气。小蓝不喜欢爸妈,她觉得有姥姥就够了。姥姥对小蓝的爱是海水般温柔而宠溺的,她像所有祥和的老太婆那样,缓慢地煮饭、缓慢地清洗衣物、缓慢地扫地、缓慢地缝补,一刻也闲不下来,慢工出细活。在透着阳光的冬天午后,小蓝会缠着姥姥给她挖耳朵。牙 搬着两个小凳子做到家门前的庭院中,把头靠在姥姥腿上,闭着眼睛。橘色的光线溢进眼睛里,这真是幸福极了,时光多美好。可是十岁那年,姥姥在赶集是不小心跌倒,就再也站不起来。姥姥卧病在床,也说不上是什么大病,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那个跟头把整把老骨头摔散了”。姥姥有三个孩子,姨是最出息的,在大城市里当记者。她总是说说忙忙,事儿做也做不完,就不管姥姥了。她还说,大城市里用钱特别紧张,买房买车,自己还欠着贷款,因此心安理得的连钱也不寄回来。舅舅在村里做化肥生意,钱倒是出,每月拿五百给姥姥。不过拿了钱之后就不管事,让姥姥一个人躺在老房子里。小蓝的爸妈呢,反正常年在外地打工,好像跟这个家没关系似的。就这样,小蓝卧病在床的姥姥在老房子里熬了一年,姥姥终于伤心的去了。在弥留的时候,姥姥拉着小蓝的手说,养了三个孩子,全都白养了。就这么一个好孙女,却照顾不到,造孽哟,这么小,以后跟谁呢?说完,姥姥的眼睛缓缓闭上,有泪水漫出来。小蓝坐在牢牢的床边,感到那双握着自己的手渐渐冰冷了。  姥姥的葬礼上,只有小蓝一个人哭得天昏地暗,爸妈再出去打工后,她只好寄宿到了舅舅家。这家人没对小蓝做什么过分的事,不过是摆摆脸色,冷言冷语。小蓝像是在他们家租宿的过客,生疏得很。再后来上中学,小蓝就住校了。她和阿蒙知道她为什么选择小蓝,尽管她开不了口告诉小蓝自己家里那个厌恶的爸爸,可是小蓝那种见过了人情冷暖以至于超出年龄的早熟,叫阿蒙深深地依赖。  4.跳楼游戏  妈妈真的醒不过来了,持续的昏迷与高烧让人看不到希望。阿蒙渐渐能把菜炒出味道。每天放学,她都骑在单车上飞奔回家,做好饭后用饭盒装好,又飞奔送去医院。男人下班后也总在医院待着,可他还不如不在。他脾气坏,不会处事,有一次差点和医生吵起来,简直让阿蒙无地自容。那天医院的床位满了,又来了一个刚下手术台需要重症监护的病人,医生就跟男人商量是不是可以换个床位,让那位病人躺着个室内的床,把妈妈暂时移到走廊的床位去,一天后再换回来。阿蒙觉得大家都有难处,谦让谦让也就算了,何况医生只是征询的口吻问问的。可是男人居然啪地一下拍在床头柜上,吼:你们他妈的什么服务态度?别人严重,我老婆就不严重?我要举报你们!虽然阿蒙知道男人是为了妈妈好,可是这样一句完全可以好好说的话,非得被男人粗暴地吼出来,搞得大家都难堪,又何必呢?医生脸都气绿了,又不好发作,摔下一句不可理喻就走了。阿蒙想,他还要给妈妈治病呢,怎么让这么个无理取闹的男人得罪了,他不好好给妈妈治病怎么办?想着想着,又是满眼的泪。  癌细胞无法抑制地扩散。经过后期的检查,当时只存在于妈妈颅内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胸腔。面积太大,做手术也无法解决,总之就会——准备后事吧。阿蒙在几个月的心力交瘁后终于到了要接受结果的时刻。在那个下午的第三节课,班主任赶紧把阿蒙叫出去说,你妈妈醒了,你快去医院。可以料到是死前的回光返照,可是那句“你妈妈醒了”,还是让阿蒙幸福激动得不行。好像是来得太突然的好消息,让人眩晕。她 赶到医院,跑进妈妈所在的病房,却晚了一步。她没有看见醒过来的妈妈,只看见停止了呼吸的妈妈。男人的脸沉落在阴暗里。阿蒙看见男人浑身轻微的抽搐。  就这样没有妈妈了。阿蒙想到,自己再也没有离开男人的机会。那个家成了和男人共同的世界,多么沮丧。她丢失了妈妈甜蜜的怀抱,丢失了妈妈潮湿的嗓音,然后独自去忍受那个男人。所有家务压着阿蒙,她终于忍不住,伏在何小蓝的肩上哭泣。小蓝说,妈妈没有了还有爸爸,你要坚强些。  阿蒙哭得更为厉害。她 抽动着肩头,说:还不如没有爸爸。小蓝,你不知道,那是怎样一个爸爸。  紧接着是一场声泪俱下的控诉。阿蒙诉说着那个男人一切令人厌恶的习性,咬牙切齿。怎么会有爸爸那样子的人呢?我简直受不了他了,我要疯了!可是我不知道离开他我还能去哪儿......小蓝,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觉得活得太累了,真的太累了。我要累死了,真的。  何小蓝说不出话。他讶异地看着平日里温顺的阿蒙,在此刻抓着自己的头发,努力压抑自己不爆发出来,用大量词汇诋毁自己的爸爸。小蓝说,都是真的吗,可是你妈妈生病时他都守在医院里,他至少是负责的呀。  不,你知道。光是这点又怎么样呢?跟他生活多艰辛。要等到嫁人才能离开他吗?十多年,不知道等不等得来。你让我静一静......我不敢去想每一天是怎么过下来的。我据得我过不下去了。我过不下去了,小蓝,我想死。我就是想死,我就是想死。  小蓝去拉阿蒙的手,那双手紧紧攥成拳头,骨骼都要握碎了。小蓝说,阿蒙,你别这么想。  让我死。我怕有一天我忍不住会杀了那个男人,真的。让我自己死。  仿佛只有死可以拯救。阿蒙的身体里埋了太多隐忍,一触碰到就疼得要裂开般,要么毁了自己,要么毁了他人。阿蒙还没有勇气去毁他人,只好自己逃避。死意味着什么,对阿蒙来说,死只不过意味着远离。可是杀死自己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她有些心怯。她说小蓝,要不你陪我吧。  小蓝说,我反正是不在乎的。如果你真想好了,我就陪你。  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她们不是要去死,而是要去上街赶集。有了小蓝的陪伴,阿蒙开始异常开心的奔赴死亡之旅。在那个下午放学后,她俩手拉手地爬上教学楼楼顶,她们甚至看起来只是站在那里吹吹风。阿蒙朝下看了看,高得有些吓人。她问小蓝,你想好了吗?  我无所谓,你想好了就跳。就那么几秒的事情,婆婆妈妈的干嘛啊?  谁婆婆妈妈了,就是怕你后悔。行了,跳吧?  嗯,跳吧。  5.友谊  阿蒙和小蓝拉在一起,牵扯着飞快往下坠去。黄昏的校园如梦初醒,阿蒙在坠落中失去了清晰的意识,隐约听到人群惊慌失措的喧闹。她还感到了风声和光,电光石火的记忆来不及看清,穿越记忆的面庞也太少。是不是快要死了,她有些害怕。然后是触地,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没救了,当场死亡。谁是监护人?过来签个字,法医鉴定,自杀。什么,你们是舅舅舅妈?赶紧通知她法定监护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们人在哪儿?  脑震荡,两根肋骨骨折,多处擦伤。等她醒过来如果意识清醒全身能动就没什么后遗症,恢复几个月就行。当家长的怎么回事,这么小的姑娘就被逼成这样。守好她。她要醒了好好开导开导。  为什么没有死。阿蒙在睁开眼还能看见这个熟悉的世界是忍不住想要哭泣,一抽噎头却疼得想要裂开,只好硬生生地把眼泪收回去。男人看见她醒过来,又开始谩骂。你这个死女子,还嫌生活不够乱?你跟我说说你是出于什么心理要去跳楼?我小时候家里有穷又哭,我也没说要去跳楼。你有吃有穿,跳什么楼?阿蒙把脸别到一旁,闭上眼睛假装听不到。她恨死这个男人了,这个尖酸刻薄的男人,这个喋喋不休的男人。她用手偷偷抓床单,要把所有的恨都倾注上去。可她不敢反抗。男人令自己尴尬。阿蒙还是努力地朝邻床的患者打了个招呼。寒暄几句后,她问,你知道,和我一起进来的那个女孩怎么样了吗?那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摇摇头,听说......我也只是听说的。你是指你那个叫什么蓝的朋友吧?听说当场就死了。  后来阿蒙总是一遍遍想起小蓝。她听啊哦男人的声音在她背后像挺机关枪样突突突,突突突。张蒙蒙,你钱多得很了是不是?旧衣服还没穿破,买什么新衣服?张蒙蒙,你知道我小时候有多穷吗?连碗面都吃不上。现在不穷了,也不能浪费啊。张蒙蒙你怎么这么懒,水壶烧完水你不会把它放回原位吗,怎么还搁在炉子上?男人一刻也不停地挑着阿蒙的毛病,阿蒙埋着头一一修正。何小蓝冷酷的脸浮现在阿蒙眼前,小蓝就这么看着她,一如既往,冰冰的,却很温善。终于结束了一天,阿蒙关上卧室的门,松了口气。她拿出她的日记本又开始写了:何小蓝你说我该怎么办?小蓝你告诉我吧,我要怎样才能离开那个*男人?我真他妈的受不了,滚他妈的,去死!  可是,何小蓝没了,没有人来告诉阿蒙怎么办。阿蒙只能这样用笔对着日记本哭诉,窗外的夜晚像铁一样沉重。从失去妈妈开始,我就注定将一人面对所有,对吧?阿蒙不知道知道在问谁,或许在问命运。  6.爱情  遇到男孩儿郑风就像这场死水般的生活中的一次意外。阿蒙把追自己都男孩分为讨厌和不讨厌两类。一开始郑风也就是众多“不讨厌”中的一员,没什么特别之处。郑风隔三差五地来找阿蒙,蒙蒙,做我女朋友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蒙蒙你想好了么?你再考虑考虑。蒙蒙,你还没考虑好啊?就答应了吧,答应我好了。  早些时候就知道郑风这个人了。阿蒙每周日上午在一个老师家补物理课,那天老师有事,就让自己在这座城市T大读物理系的侄儿郑风代课。当时阿蒙对郑风印象不错,可是并没想过自己会和这个人有什么瓜葛,直到一个月后,突然收到郑风的情书。看着情书上歪歪扭扭的字迹,阿蒙从印象中把郑风的模样提了出来。那个面容清秀的郑风,如果真的当了自己的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郑风到阿蒙的中学门口接她放学,郑风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真的喜欢你了,可是鼓了一个月的勇气才敢告诉你。阿蒙,你都又考虑一周了,你想好没有?  男孩郑风的嗓音像深色的玉石一样带着并不显山露水的温润。他说话略显得贫了些,声调高高低低,脸上的表情倒是真诚。阿蒙试图说服自己答应,想要小心翼翼的尝试。她心一横,就说:好,我们在一起吧!郑风愣了愣,马上喜笑颜开。阿蒙,你真的同意了?阿蒙阿蒙......郑风好像找不出什么语言来形容,在欢喜与激动中叫着阿蒙的名字,就给她一个措手不及的拥抱。阿蒙把脸埋在郑风的怀里,觉得全身都在融化,如同找到了一个可以避难的港湾。她闭上眼睛停靠了一会儿,把郑风推开,说,快回家吧,晚了我爸爸该骂我了。  阿蒙不知道正逢大学里的课程是怎么安排的,反正他风雨无阻地每天在她放学时准时出现,然后送她回去。他们才刚开始,却像已经经历了太多大喜大悲的情侣,默契又温存。她把手放在郑风的手里,暗自寻思要多大的福气才能得到这样温柔的一个男孩疼。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爸爸,为什么都是男的,却差这么多?再或者——阿蒙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是不是男人结婚后,都会变成爸爸那样霸道?  她只对郑风讲述。郑风像是什么呢?像男朋友?像唯一可以依赖的亲人,像河流中的救命稻草。阿蒙紧紧抓住郑风,他要把心底那些可怕的憎恨说出来。她说:我好讨厌爸爸,以后我们去另外的城市吧。郑风温柔地牵着她,信誓旦旦,他说:我会对你好,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你说走我们就走,你想到哪儿去,我们就到哪儿去。  阿蒙放学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男人不可能不察觉到蛛丝马迹。他一生气眼睛就鼓起来,他教主正要进卧室放书包的阿蒙。“张蒙蒙!你看看钟现在几点了,你过来站好,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阿蒙感觉到心里绝望的破碎。她站到男人身旁,男人抱着手,“跟我说说,你最近都干嘛了?”  “我......也就上学放学什么的。嗯,有时候放学跟朋友聊会天,就回来得晚了些......”  “哼,”男人冷笑了一声,“以前放学怎么没跟朋友聊天啊?重新说你最近都干吗了,你这个谎编得我都不信。”  “我......”阿蒙在想要不要承认。如果撒谎,万一男人知道真相,岂不是更惨?而如果如实相告,万一男人不知道,那又不是不打自招了么。“我......没干什么。”她在做最后的抵抗。  “没什么,怎么会来得这么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你可别背着我干。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吧?学生,学生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  阿蒙咬着嘴唇。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她在心底申辩,却没有勇气对男人说出口。男人指指钟,说:“以后放学半个小时内你必须回来,回不来,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阿蒙提着书包进卧室了。她只能想到逃离,她觉得再不离开这个男人,自己将会心理扭曲,成为抑郁症、狂躁症、焦虑症、强迫症等等一切心理疾病患者。她偷偷收了些必备的行李在书包里,带上自己所有的钱第二天她像往常一样出门去上学,但她不打算再回来。等到放学她见到在校门口等她的郑风,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说:我不想回家了,你带我走吧!她的语气坚决又充满恨,郑风不敢怠慢,她瘦弱的身子在夏末的风里瑟瑟发抖,并不是因为冷。是因为激动、紧张、兴奋,或者其他。郑风心疼得不行,抱着她在她耳边说:好的阿蒙我们走,你等我回去收拾收拾。  7.私奔  他们说郑风不是个读物理系的理科呆子,他骨子里是个诗人。他的情感奔放又浓烈,做出异常举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他飞快收拾好行囊,牵起阿蒙就走。他们搭上任意一列火车,奔赴未知的城市。他对阿蒙说:有我在,你就不用怕。  他们在一家便宜的小旅馆住下,这是他们在异乡度过的第一个夜晚,郑风并没有料到阿蒙的决绝。他以为阿蒙过几天就会想回家,他便再送阿蒙回去,可是阿蒙说:我们别回去了。别回去了,好么?郑风有带阿蒙逃离的勇气,但还不具备带着她在异乡扎根的能力。他说:阿蒙,你难道就再也不会回去了么?  那些过去的景象在阿蒙的脑海中闪过。妈妈,何小蓝,以及那个让她厌恶得想起来就会浑身发抖的男人。妈妈和何小蓝都死了,她只有郑风。而倘若郑风不带她离开,她该怎么办?她完全不留恋故乡的一切,她的心里只有远走高飞。她说,不会不回去,永远都不回去。在这样的坚决下,郑风忽然怕了。他毕竟是个没受过什么苦难的男孩儿,哪怕被爱冲昏了头脑,也足够清醒,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他扳着阿蒙的肩说:阿蒙,听我的话,过几天就回去,啊。  就像有什么破碎了,又有什么熄灭了。是不是这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无法带自己逃脱?失望的情绪袭击了阿蒙,她觉得再没有人可以依靠。她木然地摇头,她说:我不回去,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吧。  第四天的傍晚,阿蒙和政风坐在市中心的广场上漫无目的地看大屏幕放广告。班主任老师和男人一起从天而降,出现在阿蒙面前。阿蒙吓得心跳都要停止了,她怀疑是郑风透露出去的这一切。她看见男人眼里布满血丝,脸是青的。她知道自己完了。男人扯起她的手,低促地说:吓跑什么,翅膀硬了吧!班主任在打圆场,她说:好了好了,人找到没事就行,快回去吧。  阿蒙看着郑风,她觉得那张脸离自己非常遥远。男人几乎提着她的后领将她塞进车里,一路的沉默让人窒息。男人并不动拳头,但他能想出各种折磨人的方式。回到家后,男人冷冰冰地说:你去写个检讨,把你这次出走的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交代不清楚,以后就别拿零花钱了。你是零花钱太多了吧?说走就能走那么远,挺厉害啊!阿蒙一边哭泣,一边面对铺开的日记本。她在日记本上写起来就行云流水,她写:滚吧!以后我考了大学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再见你一面就是孙子!  放学再看到郑风在校门口等自己,阿蒙就躲着了。她埋了头绕着道飞快走过去,无奈郑风还是看见了她。郑风大声喊:阿蒙!然后几步追上来。阿蒙,你这是怎么了?  阿蒙缄口不言,她实在不知道有什么话好说。她绝得自己得抛开所有对外界的依赖,要离开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她不愿意再对他人抱有幻想,她觉得幻想换来的只有伤害。她要铸盾将自己防护起来,隔绝自己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她不停暗示自己,谁也帮不了自己,你死心吧!说着说着,她就再也不相信他人了。她摇摇头一把推开郑风,她说:你别管我了,从今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郑风愣愣地站在原地,他不明白阿蒙怎么了。阿蒙飞快地往家里赶,后来郑风融化在了夏沫的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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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给的舞鞋  文/陈虹羽  苏珊有双神给的舞鞋,能带她离开倦怠世界。  ——朴树《苏珊的舞鞋》  1.男人  她非常非常讨厌那个男人。  张蒙蒙有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那上面堆砌着她掌握的所有最肮脏最恶毒的词汇。全部词汇指向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一个星期洗一次头,头发常常油腻成一条一条。他的眼白泛着不健康的黄色,鼻毛有时长得超出了鼻孔。除了上班外,他就在家里看电视。她把脚搁在茶几上,满屋子都飘着脚臭。他嗜烟如命,在昏暗的房间里一支接一支地抽,劣质烟味侵袭着可怜的张蒙蒙,她无处可藏。如果仅只是这样,张蒙蒙获悉还能够忍受,更为过分的是,下班回家后,男人就不做任何事。他看电视看得哈哈大笑,并在准确的时间提醒张蒙蒙。张蒙蒙,该做饭了;张蒙蒙,衣服堆了那么多,你还不去洗?张蒙蒙,我记得你好像两周没有擦地板了吧;张蒙蒙……张蒙蒙从来不敢反抗男人,只是回到卧室关上门在那个本子上写写画画,写断过好几只水笔的笔尖。男人一发火她准会吓得浑身发抖,所以他在男人面前小心翼翼地做好他要求的一切。她放学回家除了温习功课外,还得把所有家务做得井井有条,她每天都累得说不出话。  张蒙蒙是个小小的可人儿。在学校里,她从来不会受到那般的待遇。她安静而面容祥和,男孩子们总是偷偷塞情书给她,同学们都亲切地叫她蒙蒙或者阿蒙。而那个男人,哪怕他们在一起朝夕相处了十几年,他仍旧叫不出一个让人心生温暖的名字。他干巴巴地叫张蒙蒙,不带任何感情。可是张蒙蒙谦卑地忍受着关于男人的一切,除了那个笔记本,没有人知道她对男人的厌恶。不是恨,只是厌恶。她做好饭后叫男人一起吃饭,男人吃得吧唧吧唧的。她埋着头默默吞咽,有时吃着吃着,想到自己的命运,眼泪就落下来,化在白白的米饭里,吃起来有点咸,男人看不见。  为什么和这个男人捆绑在了一起,向同事落难在海中漂流的小舟上,她连逃离的去处也没有。  噢,忘了说。男人是爸爸。  2.妈妈  印象中妈妈是隐忍而温柔的女子。幼年时阿蒙看见男人凶妈妈,简直可以说是无理取闹。她很疑惑为什么妈妈不反抗,为什么会嫁给这样的男人。可是她看见妈妈平静的样子,也就问不出口这些问题。直到有一次,男人的朋友到家里来做客。那几个男人在一起高声喧哗,遥想当年。他们随手把烟灰抖在妈妈刚擦干净的地板上,阿蒙很生气地拿了烟灰缸,走过去说,叔叔,把烟灰抖在这儿吧。就这一个举动激怒了男人,他瞪大眼睛吼:张蒙蒙你懂事得很了是吧!  张蒙蒙浑身打了个颤,她没料到男人会有这样的反应,明明是别人不好,明明就是他们不好。事实上,男人总是这样吼,真正出手打了阿蒙的,印象中似乎没有。于是这种无法顺理成章形成家庭暴力的冷暴力,令阿蒙欲逃不得。倔强的摩羯座,把仇恨都深深埋在内心,恶之花在心脏里努力要探头。阿蒙平静地把烟灰缸放到茶几上,转身走进卧室,克制自己轻轻拉上门。封闭的空间里剩下她一个人,她抱着被子,开始了哭泣。她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嘴,哭得没有声音。天昏地暗的时候,她听见妈妈开门进来。妈妈坐在床头叫她,蒙蒙,蒙蒙。她用被子抹了抹眼泪,坐好。她低着头,妈妈在一旁陪着她。想了一会儿后,她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问,你为什么不和他离婚。  妈妈皱了皱眉,欲言又止。她看见妈妈这样,始终还是不忍心任性。算了,她说。  妈妈被查出癌症是在阿蒙十三岁那年。从某个时刻起,妈妈总是莫名其妙地忘记一些事。她忘记眼镜放在哪儿,忘记做饭,工作也做得乱七八糟。为此男人没少生气,他一生气就瞪大眼睛吼。在不断的恍惚过后,妈妈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去医院检查检查。医生指着妈妈脑部的CT光片,说她颅内长了肿瘤,压迫了神经,得做开颅手术。  十三岁的阿蒙害怕得要命,她跟着男人走出医生办公室,忍不住哇的哭了出来。极少动手的男人啪的一下打在阿蒙背上。他吼:哭,哭顶屁用!你妈住院了,以后你做饭、你洗衣服!  妈妈很平静。在收拾去住院那些天,她很认真地打扫了房间,把积下来的脏衣服都洗干净了。阿蒙记得妈妈住进医院的那天,是刚刚立春的早晨。她站在妈妈的病床前看见妈妈躺上去,没有温度的阳光照进来,涂在白色床单上。  她和男人都即将失去亲人。  开颅手术安排在三天后,阿蒙没有想到,这是她最后一些和妈妈说话的时间。第三天下夜自习,她匆匆赶到医院看做完手术的妈妈。妈妈恬淡地昏迷着,五官有些变形,但脸上没有痛苦。她想探过头去想仔细看看妈妈的脸,却只看到一颗没有头发的扁扁的脑袋。她吓了一跳,昨天妈妈还好好的。她怯怯地问男人,我妈还好吧?  男人说,肿瘤是恶性。  阿蒙不太明白恶性肿瘤意味着什么,但她可以判断肯定情况不好。男人接着说,医生说要等她醒来。这几天你放学回家做饭,做好饭送过来。  阿蒙还不是很会炒菜。她凭想象把那些食物放进铁锅里加上油炒,再放一些盐和味精。男人吃到菜里的生油味,在病房里大声训斥:有没有脑子,你见谁炒菜后放油的!有护士走过来对男人说请您保持安静,他才停止吼叫。阿蒙觉得丢脸透了,她想,如果以后没有了妈妈,该怎么办。  3.何小蓝  在最难的时候,何小蓝从来没有离弃过阿蒙。  妈妈一直昏迷不醒,阿蒙已经在心里觉得,妈妈再也不会醒过来了。男人在病房里守着妈妈,阿蒙晚上回家睡。她害怕黑,害怕比死更深的寂静。于是她给何小蓝打电话,在电话里一遍遍对何小蓝说,我快要没有妈妈了,我快要没有妈妈了。何小蓝说:瞎哭什么,不就是死么。  何小蓝是看见过死亡的。她爸妈一直在城里打工,以前她在乡下姥姥家住。有一次她一个人坐车去城里找爸妈,那辆破旧的巴士在进城的路上突然刹车失灵,翻进了路边两米深的沟里。何小蓝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地翻腾了一下,砰的一声,她便什么都看不见了。她觉得自己正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被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她不知道是什么压着她,反正令人喘不过气。还好她的思维还是清晰的,可以等待获救。没多一会儿,她听到了警车、救护车的鸣音,听到人群熙熙攘攘的喧哗。她以为自己可以很快被救出去,但是左等右等都盼不到光亮。肚子饿得咕咕叫,她已经快要撑不住了。这个难受的姿势令她觉得很艰难,她多么想舒展一下身子,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直到意识变得有些沉钝,她终于感到压在自己上方的那团东西松动了一下。他听见人们啧啧叹息,说,不行了,又一个不行了。  那团东西又松动了一下。小蓝抬抬脖子,觉得好像能动了些。柔和的光线缓缓挤进来,映入她眼帘的第一幕,就是一颗血流满面的脑袋。眼镜没有闭上,与小蓝惊恐和诧异对视着。这具尸体被缓缓抬走,救护人员发现下面的何小蓝时,她已经呆掉了。他们要抱小蓝出去,小蓝感到自己的四肢全麻了,她很想动一下配合救护人员,可是四肢都不听使唤。从车厢出去的刹那,她看见远处排着几个担架,上面全部躺着变了型的人,用白布盖着脸。然后她就被塞进救护车里,什么都看不到了。  小蓝从小与姥姥相依为命。爸妈每年就过年时回来一次,小蓝与他们生疏得甚至连叫一声都需要勇气。小蓝不喜欢爸妈,她觉得有姥姥就够了。姥姥对小蓝的爱是海水般温柔而宠溺的,她像所有祥和的老太婆那样,缓慢地煮饭、缓慢地清洗衣物、缓慢地扫地、缓慢地缝补,一刻也闲不下来,慢工出细活。在透着阳光的冬天午后,小蓝会缠着姥姥给她挖耳朵。她搬两个小凳子坐到家门前的庭院中,把头靠在姥姥腿上,闭着眼睛。橘色的光线溢进眼睛里,这真是幸福极了,时光多美好。可是十岁那年,姥姥在赶集时不小心跌倒,就再也站不起来。姥姥卧病在床,也说不上是什么大病,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那个跟头把整把老骨头摔散了”。姥姥有三个孩子,姨是最出色的,在大城市里当记者。她总说忙忙忙,事儿做也做不完,就不管姥姥了。她还说,大城市里用钱特别紧张,买房买车,自己还欠着贷款,因此心安理得地连钱也不寄回来。舅舅在村里做化肥生意,钱倒是出,每月那五百给姥姥。不过拿了钱之后也不管事,让姥姥一个人躺在老房子里。小蓝的爸妈呢,反正常年在外地打工,好像跟这个家没关系似的。就这样,小蓝和卧病在床的姥姥在老房子里熬了一年,姥姥终于伤心地去了。弥留的时候,姥姥拉着小蓝的手说,养了三个孩子,全都白养了。就这么一个好孙女,却照顾不到,造孽哟,这么小,以后跟谁呢?说完,姥姥的眼睛缓缓闭上。有泪水漫出来。小蓝坐在姥姥的床边,感到那双握着自己的手渐渐冰冷了。  姥姥的葬礼上,只有小蓝一个人哭得天昏地暗。爸妈再出去打工后,她只好寄宿到了舅舅家。这家人没对小蓝做什么过分的事,不过是摆摆脸色,冷言冷语。小蓝像是在他们家租宿的过客,生疏得很。再后来上中学,小蓝就住校了。她和张蒙蒙成了很好的朋友,这令所有人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小蓝是那样不起眼的一个人,淹没在人海中就再也不会被认出来。而阿蒙美丽而谦和,光彩照人。只有阿蒙知道她为什么选择小蓝,尽管她开不了口告诉小蓝自己家里那个厌恶的爸爸,可是小蓝那种见过了人情冷暖以至于超出年龄的早熟,叫阿蒙深深地依赖。  后面打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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