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一世长宁》txt,作者:丁丫网盘

程宁用梦里的灵感创作出一本畅销言情小说,没想到因此牵扯出一段让她刻骨铭心却因车祸失忆而忘记的恋情。

那段恋情中,满满都是顾长熙。这个人曾是她的老师,她的爱人。失忆后,当顾长熙再次出现在程宁的生活中,他却只是一个陌生人。

过去的场景若隐若现,真相也慢慢浮出水面……终于有一天,他握着她的手,郑重地将“顾长熙”三个字写进她掌心的纹路里。

开始,她哭笑不得,因为那个男人自称是她“书里的男主角”,后来,她终于记起,因为那个男人很早以前就是她的“命中注定”。

飞言情工作室年度重推,《一世长宁》终结篇甜宠升级!

他们本是一对恩爱情侣,因为一场车祸,她失去了记忆。

她将梦中两人的回忆写成小说,却在签售会上遭到陌生男子的刁难。

“你这本书侵犯了我的权利。”

他弹弾衣袖,云淡风轻:“我就是你书里的男主角。”

周末到张聪的书店坐坐,跟他讲了我后来发现了盗洞的事情。他也觉得周仁的做法让人无语,好在事情还是解决了。闲聊之余,他还跟我说了另外一件事。

“你说签售会那天的那个怪人又来过?”我惊诧,我都快忘了这事儿了。

“是啊。就前两天。那天早上刚开门不久,大概九点多吧,也就他一个顾客。我看他一直在言情小说这边,我有点好奇,就过去问问需不需要什么帮助。他就问我是否还有你写的那本书,恰好我的书店刚刚卖完。”

“这能说明什么呀?”我失笑。

“别看我只见过他一面。”张聪自信满满,“我以前是做保安工作的,没别的长处,就能过目不忘,何况他还是戴着同一个口罩,想让人忘记都难。”

“是,可能是身体不好吧。”张聪道:“时不时听他咳嗽两声。”

“然后他就叫了一杯咖啡,坐在窗边,待了一上午。快到中午的时候,有辆车来接他走的。”张聪朝着窗户边的那个卡座示意。

我愣愣地顺势望去,普通的位子,隔着玻璃窗,窗外是马路,一切都很普通。

那天,他就是坐在这个位子,以这样的角度,看向窗外。

“肯定是我们小宁的爱慕者,或者是你的超级粉丝。”阿彩端着一串刚刚洗好的葡萄坐到我身边——刘韵彩是张聪的老婆。

我掐了一颗放进嘴里,笑道:“哪里有粉丝当场砸偶像场子的?”

“现在的人说不好,越是和你作对,越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现在不是很流行吗?”阿彩撇撇嘴,煞有介事地跟我科普,说着,阿彩就用食指指着张聪,一本正经地给我来了个现场示范:“好的,你吃葡萄居然吐葡萄皮,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说得你好像不吐皮似的。”张聪不屑反驳。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俩都别逗,真不把单身狗当人啊?”

一听到我说这个,阿彩眼睛顿时一亮,而这一亮的瞬间,我就知道她接下来想说什么了。

“小宁,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人怎么样?”她朝我眨眨眼睛。

“……就聊了个天……没下文了。”我一说到这个我就头疼。

“什么叫没下文了啊?我觉得他条件挺好的啊,比你大三岁,留过洋,人也很靠谱,一家都是公务员。家里有车也有房,就差个媳妇。你就当是多认识个朋友,也不至于没有下文吧?”阿彩眼睛滴溜溜直转。

“……就是聊了聊,没啥感觉。”

“小宁啊,你不是还想着……”

“哎哟,你干嘛那么着急。”张聪插话进来,替我解围,“我们慢慢来,该来的总会来的。无非是好事多磨,急什么?对了小程,这个月你是不是该去复查了?”

“哦,是的。安排在下个星期的。”

阿聪说的复查是我车祸后,每半年要去医院做一次例行检查。我比较懒,进了事务所之后,事务所每年会安排员工进行一次体检,所以我也就一次打包解决了。除了例行的检查,我自己还加了一个脑部的CT,主治医生也是熟人。

“这次检查从结果上来看,已经没有大的问题了。”他指了指片子上的右下角,“怎么样,平时感觉如何?还会恶心头痛吗?”

“没有什么感觉。坐长途车还是会晕车,短途的还行。”我回答道。

“不可能一点后遗症都没有的,晕车这个很正常,很多正常人也晕车的。”他笑着帮我把片子装进袋子里,又看了我的视力检查单,“视力也还不错。”

“那记忆呢?有没有好转?”他抬起头来问我。

我就怕他问这个,只能瘪瘪嘴,轻轻摇头。

“就没有记起来一点点?”他还是很轻松地安慰我,好像开玩笑一样,“说不定漏掉了好多好吃的。”

“别这样,你的片子里,大脑已经没有淤血了。从医学角度上来讲,受到压迫的那一块脑组织已经没有了压迫,给它一点时间慢慢复原。你还年轻,不要有包袱,相信自己很快就会想起以前的事。”他拍拍我的肩。

“陈医生,很快是要多久?”我不死心地问。

“这个得因人而异。”陈医生推了推眼镜,“我从业近三十年,也接触过不少案例。快的人一两年,慢的人,也有一生都没有恢复的。”他笑着顿了顿,“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忘掉的,说不定就是不好的。更好的,在前面等着呢。你说是不是?”

他慈祥的笑着,如同一位睿智的老者。

坐在长廊上等验血报告的时候,我还想着陈医生的话。

忘掉的,万一也是美好的呢?

是的,我在车祸之后,失忆了。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身在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合众国。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我的舅舅。第二眼,我看到了他手臂上别着的一个“孝”字。

瞬间,铺天盖地的悲伤涌上心头。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父亲离开了我,到另外一个城市落地生根,组建了家庭,有了一个孩子,几乎和我断了往来。我从小跟着母亲和外婆在A市长大,大一下学期,我的母亲因病去世,只剩下我和外婆相依为命。但因求学在外,大多数时间外婆都在A市独居,远在美国的舅舅实在放心不下,多次提出将外婆接到身边,终于等到我赴英读研,外婆答应去了美国。而我这次之所以睁眼就身在美国,也就是因为外婆病危。

最后,外婆还是没有能挨住这一关,永远地离开了我!

闭上眼睛,我还能想起那一幕。外婆看着我,眼神慈祥又不舍,她没什么精神了,但还是牢牢地看着我,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握着我的手,轻轻地,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我几乎承受不住这一刻的悲伤,我的整颗心都紧紧地高悬着,那种感受,真是生不如死。我不想失去她!不想!我默默地祈祷,求求上天放开这个慈祥的老人,他已经带走了我的母亲,请不要再带走我至亲至爱的外婆!

舅舅在我身边,眼泪默默地直流。

外婆好像听见了我的祈祷,忽然间她涣散的目光又汇聚了一下。她开口很轻很轻地叫了我的名字,我只听到一个“宁”字。

“在!”我忙不迭地点头,凑上前去,都不敢哭,“外婆,我在!”

“好……”她又说了一个字,眼睛微微带点笑意,然后慢慢湿润了。

那一刻,天旋地转,昼夜颠倒。

我已经忘了自己发出怎样的哀嚎,也忘了泪水是如何从眼睛里狂泻而出。那一刻,从所未有的绝望将我淹没,整个世界的悲伤抽走了我所有的力气。那种感觉扼住了我的咽喉,我几乎无法呼吸。哭泣的人群,慌乱的医生,晃动的视角,直到我一头栽倒在地……

醒来时候已是凌晨,当我看到舅舅手臂上别着的黑色布条时,现实一下又将我拽回绝望的深渊。我挣扎着起来,强忍伤痛处理外婆的后事。几天后将外婆送进火化室时,我悲伤难以自己,再度晕倒在地。

这一次,我昏迷了整整一天。

医生很严肃地问我最近是否受过严重撞击,比如车祸。

这时,我才发现,我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医生检查我的脑部发现有一大块由外力撞击形成的硬膜在出血,而这块淤血正好压迫到神经。从我来到美国到我晕倒,我一直忙于外婆的事情,并未出现任何意外,说明脑损伤发生在出国之前。而到了美国之后,这块淤血在巨大悲痛和身体透支的双重作用下,直接造成了我的两次晕厥和部分记忆功能丧失。

我知道我是谁,我还记得舅舅,我还记得为什么会来到美国。

我记得来了美国之后的一切事情,但是来之前呢?

我什么时候来的?是怎么来的?来之前在国内是干什么的……

我只能一脸懵逼地看着。

说实话,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就好像一台台式机正在工作却忽然被断电,重新启动后,硬盘里的原始数据还在,可那些还未来得及保存的数据,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重启前,我在运行哪些程序,它们都到了什么阶段,我都不知道。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入院没几天,我感觉到了视力的退化。

最开始是看人像有一点模糊,我老分不清医生护士是谁,这也不能怪我,在我看来老外都长得差不多。但是第三天的时候,舅舅来看我,我无心地说一句:“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又要天黑了。”

舅舅诧异地看着我:“这不才中午吗?”

“哦,是吗?”我瞧了瞧天色,“今天要下雨吗?外面看上去黑乎乎的。”

“小宁!”舅舅语气变得紧张起来,“现在外面艳阳高照,你怎么感觉黑乎乎的?”

我慢慢地转过头,感到世界一片昏暗。

视力恶化的情况比想象中来得都要快,一个星期后,或者还没有到一个星期,我几乎已经目不视物,所有的东西在我眼前都是黑乎乎的一团,睁着、闭着,已经没有本质的区别。

外婆的离开让我伤心不已,眼前的遭遇更让我一直郁郁寡欢。脑子本来就已经不好使,周遭又是老外的环境,这让我感到很压抑。

舅舅担心又自责,他很少回国,对我的照顾本来就少,这次外婆刚走,我就出现这么大的事情,而他作为现在我仅有的一个亲属,我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她却一无所知,更是觉得愧疚不已。

我倒还安慰他,不知者无罪,这次是特殊原因,如果我不来美国,或许情况会完全不一样。

万幸的是,我的血块暂时不需要对颅内钻孔引流,可通过一定的药物治疗观察,若是情况恶化,再考虑手术。可让人无语的是,我的病情朝着两个极端走去:视力基本降到了零,而记忆,在别人的提醒下,有片段性的恢复。

比如我刚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舅舅的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妹,一个十八岁金发碧眼的混血女孩时候,吓了一大跳。记忆中的她还停留在八岁,那年春节舅舅带着一家三口回来过年,她还不太会说中文,而如今一下就十八岁,个子将近一米七,青春逼人,但让我觉得陌生。

可后来,慢慢听他们讲,上大学前我们还见过一次,我有那么一丁点模糊的印象。她说外婆来美国后,我们还一起视频过。第一次提起我很茫然,但提起的次数多了,我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儿。

医生说这是好兆头,是记忆开始恢复的征兆。家属要经常性重复性地跟我提起以前的事儿,有利于我恢复记忆。但让人叹气的是,舅舅一家远在美国,对我在国内的生活,知之甚少。

舅舅说,我手机通讯录的电话簿有100多个姓名,他一一念给我听,但我对大多数人的名字一脸茫然。电话里保存的通讯记录里,频繁来往的是一个10086的号码,他一查,结果是中国移动的官方电话。

他还说,出国前我曾在B市的一个建筑师事务所工作。而当舅舅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却被告知我在半年前已经主动离职了。

从离职到来美国,整整半年时间,我又干了些什么?

有没有什么人,还在大洋彼岸的中国,等着我?

白细胞数正常,淋巴细胞数正常,红细胞数正常,血红蛋白有点偏低……体检过太多次,我低头看着血检报告,基本已经知道哪些指标正常,哪些不正常了。

“你好像有些贫血。”忽然有人在我旁边说话。

我抬起头,竟然是阿肯大师,他坐在我旁边,正看着我的报告。

善阳项目暂停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转眼两个星期过去了,天气慢慢转凉,他穿着深蓝色的薄款外套和白色的T恤,下面配了一条深色牛仔裤,很休闲的样子。

“阿肯大师,这么巧?”我有些意外。

“好久不见,你生病了吗?”他收回目光,看着我问道。

“没有,事务所每年的常规体检。”我笑道,“您怎么也在这里?”

“我也是来做常规检查的,这会儿在等结果。”

“哦,您检查哪儿的?”

我想起在善阳陶哥说过那空气好,对他身体有益,遂道:“是的,国内老是雾霾,出门您应该带一个3M的口罩。”

他没接话,问道:“还在事务所吗?”

“是啊,不然去哪儿?”我笑笑,又好奇地问:“胡总那个项目,后来怎么样了?这么好的项目,周所还觉得很可惜呢。”

“我现在住在A市。”他说。

“您不住善阳了?”我眨眨眼睛。

“为什么?”不是说身体不好,需要在那边静养吗?

“太贵。”他简单抛出两个字。

我忍不住噗嗤一笑。怎么看阿肯也不像是住不起的人。

这时,有个年轻的护士出来叫号。

“不好意思,到我的片子了。”他彬彬有礼地起身,“如果不着急的话,稍等我两分钟,我跟医生聊两句就出来,陶哥在外面等我们。”

“那就好。”说完他就走了。

我还有半截话被凌空截断——其实我想说的是“不用了……”

走廊里来来回回都是人,我站在那儿,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等吧,总觉得这样哪里有点怪怪的,不等吧,不辞而别好像很没有礼貌。

我还在纠结,医生房间的门开了,一位干练又有气质的女医生亲自将他送出来。

“要多注意休息,散步可以,但不要做剧烈运动。”她叮嘱。

“每次跟你说了你都当耳边风,在善阳好好的,干嘛到市里来?”

“有点事。好了,我朋友在等。”阿肯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我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阿肯朝这边一看,正好对上我的目光,搞得我好像故意在关注他们一样。我只好尴尬得朝女医生笑笑,表示打招呼。

那位女医生看了看我,然后一笑。

回到车上,陶哥问起阿肯检查结果如何。

“一切正常。”阿肯闭上眼睛靠在背椅上。

“是吗?”陶哥正在发动汽车,停下来颇有疑惑地说:“上次在善阳你从场地回来,脸色苍白得吓人。林医生没有说什么?”

“老问题,就说好好修养。”他淡淡地说。

我也觉得好奇,遂问道:“阿肯大师是因为那场车祸吗?”

“是啊。”陶哥说道,“高速出车祸,你说吓人不吓人!当时ICU都住了半……”

“先送程小姐吧。”阿肯打断他的话,转头问我:“你住哪里?”

“呃,我住长江小区那边。”我看出阿肯似乎不愿谈论此事,于是报出自家地址,“就是天津路和长沙路交叉口边上。谢谢陶哥了。”

“不客气。”陶哥笑呵呵地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顺路,我们现在也住那里。”

“你们也住那里?”我瞪大眼睛,“这么巧?住在长江小区?”

陶哥只是笑。我只好转过头去从阿肯的脸上找答案。他点点头,说道:“有个朋友正好有空房子,我也没想到和你在一个小区。”

我仍是觉得太巧了,哪有这么巧就有个朋友和我住一个小区,还空出来了。可是这样的疑问我也不能直接说出来,我开玩笑地拐弯抹角地问道:“那是要常驻了吗?是不是又有新的大项目?”

他轻轻笑了笑,说道:“善阳要启动了。”

第二天一上班,周仁就来敲我的桌子:“小程,来会议室开会。”

我拿着个小本赶到会议室,还是上次的原班人马,周所站在玻璃板前,斗志昂扬的样子。

“善阳那个项目,现在又启动了,但是有个大改变——之前是居住用地,建高端住宅,但是发现了墓葬,据说还是北宋时期一位公主的墓。住宅是不能建了,胡总通过运作,建一个博物馆,依旧是公开招标。大型公建呢,我们所做得少,而且这次投标的又来了几个境外伙伴,竞争力大,有点难度,不过我们还是要竭尽全力。”

说罢,他停下来扫视一周:“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提。”

我一边埋头看桌上的文件,一边疑惑周仁叫我来开会的目的。我不是设计人员,不是主角,只要听他们最后的讨论结果,完成交代的任务就好了。

我偷偷拿出手机,藏在纸下刷微博。好友圈的新鲜事都刷完了,他们还在讨论,尤其是姜科恒,底气十足,声音巨大,体内的洪荒之力简直要喷薄而出。

我搜了一张马景涛声嘶力竭的照片,配文:“开会,要被对方的洪荒之力震懵了。”

一秒钟,我的图书编辑小细在下面回道:“那位大叔有没有兴趣做个兼职,比如催稿?”

“小程哪,你怎么看啊?”周仁忽然点我的名。

“啊?”我茫然抬起头,“什么?”

“对于姜工的提议,你来说说你的想法。”周仁说道。

“我?”我眼睛滴溜溜地瞅了瞅四周,大家都看着我,有的疑惑,有的看好戏。

我笑笑,说道:“我没啥意见,我的主要工作是配合好大家的工作。”

“不对。”蒋科恒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小程,你再怎么说也是科班出身,英国留学的海归人士,随便说说,就当是给大家提供灵感。”

我还是保持着微笑,但是笑得就有点苦了。刚刚注意力在手机上,没怎么听他们讨论,只零星抓捕到他们说的几个关键词,好像是在讨论地上地下的建设规模?但这个是周仁提的还是蒋科恒提的呢?他俩在争什么呢?

我瞧了一眼姜科恒,含糊其辞打着马虎眼:“我觉得周所说得也挺有道理的。”

姜科恒立马逮住我问:“怎么个有道理了?”

“这个……”我只能凭感觉胡诌了,“墓葬本来就是在地下,如果博物馆全部做在地上的话,感觉怪怪的,而且我们去现场实际看了,如果整个建筑都在地下,可以完好得保留场地的自然风貌,最多只在山脊高出建一座小亭子,让人可以驻足观看,实地领略古代皇家风水相地的妙处……”

说到这里姜科恒眼睛都亮了,脸上洋溢着胜利得笑容,迫不及待得打断我:“这个想法好啊!我还说只放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没想到小程居然想全部放地下,而且也更有说法和噱头!”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说反了?我朝周仁看去,果然看见他一脸阴沉地盯着我。

我急忙改口:“不过这个,这个只是一个提议,仔细一想可行性不大,因为全部都建在地下对墓葬肯定还是有影响的,而且造价也会高很多,不可行……不可行的……”

“好了,”周仁面色稍缓,直接插话进来:“这个问题等会再讨论。我说下最近两周的工作安排和时间节点……”他霹雳巴拉地说了一通,最后轮到我:“小程,你还是负责标书方面的工作,包括和招标单位、胡总、政府部门的衔接,然后,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之前是你负责联系阿肯大师,想必也熟了,这次胡总还是请了他来做设计顾问,所以还是你负责和阿肯大师对接,务必不能出任何差错。”

“好的好的。”我赶紧唯唯是诺地点头记录。

“还有,小程,你联系一下阿肯大师,看能不能晚上请他吃个饭。”

“吃饭?请阿肯大师?”我抬起头。

“对。今天晚上要是没时间,明天也行。”

“可是……”阿肯是招标方的人,我们这样……合适吗?

“别可是了,你先问问。”

“呃……”我尴尬地笑笑,“我没有他的电话哎。”

“你没有他的电话?”周仁瞪大眼睛。

我也瞪大了眼睛:“周所,你不是接到过阿肯的电话吗?您那里有存吗?”

“那是酒店的座机。”周反问我,“你不是负责和他联系吗?怎么会没有他的电话呢?那你现在怎么和他联系?怎么能做好这个工作?”

我完全没想到周仁反应这样强烈,一连好几个反问句,好像我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性的错误一样。

我试图为自己解释:“之前我也没有和他联系过,第一次是一起去看场地,那次您也在,第二次是去送资料……”其实还有第三次在场地意外碰到,还发现了盗洞,我怕火上浇油,没提这事,只直接说道:“我当时以为项目会停掉,所以也没想着要电话,我还以为您已经有了……”

“哎哟小程!你说你也不是第一天工作了,接触好几次了,怎么连点私人关系都没有建立起来?”

我也有些不开心了:“我就工作上见过他几面,我这种虾兵蟹将,就算有意巴结,大师也瞧不上眼啊。”

“你……”周仁拔高了音调,“这点事儿都办不好,刚刚开会你也是在信口胡说,算了算了……”他手一扬,示意我不要再狡辩,“无论如何,你把电话问到,表示我们想请他吃饭,明天上班给我答复。”

大家同情地看着我,陆陆续续地离开会议室。

回到位子上没多久,暖通的张芸过来问周仁在不在,找他签字。

我没好气地说道:“在是在,不过今天他火气很大,你最好换个时间来。”

她好奇:“怎么了小程?”

我瘪瘪嘴,将自己刚刚的遭遇告诉她:“周仁要请招标单位的顾问吃饭,我没有对方电话,他大发雷霆。”

“请招标的顾问吃饭?”张芸眨眨眼睛,“这样是违反规定的啊,何况连电话都没有,这样的关系人家会跟你吃饭?”

“可不就是嘛。”我叹口气,真是倒霉透了。

“别理他!”张芸凑过来低声跟我说,“周仁这两天家里鸡飞狗跳的,正找不到出气筒呢,你这是撞枪口了。”

“这你也知道?”我惊讶。

“我闺蜜和他爱人是一个单位的,据说周仁在外面……啧啧,被他老婆发现了,这正在闹离婚分家产呢。”张芸神秘兮兮地跟说。

我露出一脸八卦的表情,坏笑道:“啧啧,是什么意思?”

“啧啧嘛……就是自己领会……”张芸丢给我一个眼神,“我去画图了。下班要不要去逛街?”

我叹口气:“再说吧,我先搞定这棘手的事儿。”

怎么样才能要到一个男人的电话呢?

百度?查无此人。更何况,哪个百度名片会有私人电话?

问胡总?更不可能,本来就是不能让他知道的事儿,还堂而皇之地去问电话?

唯一有些靠谱的可能就是我下了班去小区挨家挨户地敲门——上次他说他也住长江小区……

我越发觉得自己的工作搞笑了,上次是去盗墓,这次又去敲门。

没想到我居然是这样的前台。呵呵。

终于挨到了下班,我拒绝了张芸的逛街邀请,刚刚提着包走到门口,有一辆缓缓行驶的奥迪停到路边,玻璃窗慢慢降下来。

“程宁。”有个人探出头来叫我。

我转头一看,意外不已:“阿肯大师?”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您怎么在这里?”我走上前去打招呼。

“我顺路经过,看到你刚刚从门口走出来,下班了吗?一起吧。”

我心中暗喜,连连答应:“好的,那就多谢了。”

这样正好跟他说吃饭的事情。

我带着目的上车,刚刚坐稳,就开始实施。

“阿肯大师,您电话多少?方不方便我留一个?”我在包里摸半天,终于摸出了手机。

一抬头,却看到阿肯注视着我,脸上似有不明不淡的笑意。

“是这样的。”我解释道:“我们所呢,有个不情之请。”我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看您最近有没有时间,我们所长想请您吃个饭,算是业界交流。您看是不是留个电话方便联系?”

“请我吃饭?”他笑意淡了下去,“你们所长?”

“所以你找我要电话?”

“是啊……”我推起满脸笑容,“这样好联系嘛。前面是我工作不到位,见面好几次了,都没有留个电话。”

“是因为善阳的项目吧?”他一眼戳破。

“呃……不是,您看您不是才来A市吗,也算是尽个地主之宜。”我强行硬撑。

“我是招标方的顾问,合适吗?”

“这个……只是吃顿饭而已,不要紧张……”我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僵笑,心里叹气:我只是小小的末将,只负责传话,合适不合适哪里是我说了算的呢。

“前半句可以,后半句不行。”

“请我吃饭可以,你们所长就算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要尽地主之谊吗,今天晚上我有空,说吧,请我吃什么。”

“我?我请你?合适吗?”角度转换太快,我一丁点思想准备都没。

“只是吃顿饭而已。”他将话原封不动地还给我,嘴角微微上扬起来,“不要紧张。”

带着这尊大神去哪里吃饭好呢?

对于一个吃货来讲,A市好吃的,只有还没开张的,没有我不知道的。但是带着阿肯就不一样了,如果去商业中心吃饭,很容易遇到熟人,如果去人少的地方吃,档次是高了,又烧不起这个票子,思来想去,正好路过师范学校,我灵机一动,选在了大学学校旁边。

这里有一家涮羊肉特别好吃,档次不差,价位不高,客群主要面向大学生,也不会遇到熟人。我们进去的时候,正值用餐高峰期,包间和卡座早就没有了位子,我们只好坐在大厅,周围全是大学生,青春洋溢,我倒是很久都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了。

“有什么忌口吗?阿肯大师。”既然我请客,就表现得主动一点。

“没有。”他说:“我看门口写了双人套餐,在搞活动,正合适。”

“没想到你这么替我着想呀!”我笑着调侃他,“经济型适用男哦。对了,你不吃葱,我想起来了。”

“经济型适用男,什么意思?”他一本正经地问。

“哈哈!”我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只需要知道是夸你的话就好了。”

“不用这么客气啦!”我给他倒了一杯茶,“其实正儿八经地来讲,您应该不是经济型适用男。”

“钻石王老五?”我想了想,“好像也不是太贴切……”

他笑了笑,喝了口茶,说道:“我不是富人。”

“反正差不多就是那个档次的。您意会一下。”我努力寻找形容词,“就是……身边有很多美女觊觎的那种。”

他抬起头看着我,忽然问道:“那你是吗?”

“啊?”我呆了两秒,哈哈笑起来,“可我不是美女啊。”

他没说话,轻轻笑了下,很礼貌地那种,然后又低头喝茶了。

马屁不是拍得好好的吗?

“我去催催菜啊!”我尴尬地起身,走到一半忽然脑洞一开:妈呀,他不是曾经深情地跟我说过,因为车祸失去了他的妻子吗?不会是还在思念亡妻吧?

我再回头一看,这悲伤的娃正呆呆地看着窗外呢。

【飞·言情】最近热爱连载的《一世长宁》

超级喜欢这种feel的文,可惜每个月只有一小章节,不过瘾呀…求完结,求上市…


喜欢这书的亲们赶紧来联盟一个



好看啊,我是从4看起的,感觉很好啊


对呀对呀,我也喜欢,我也喜欢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师



喜欢,,,,超爱老师的南方腔,,,,




IP属地:内蒙古来自10楼

我稀饭这本书,有人看过连载五的吗?

大爱楼楼,我在百度上搜炼爱,终于看到了。不过它什么时候上市,具体

前排前排前排前排前排十五字了没?




怎么还不上市啊?不是说八月份上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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