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家人很可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想想就觉得很可怕,母亲居然不承认自己拿过菜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遇到这样的父亲

  有一对父母因为工作忙而雇叻一个全职保姆在家照顾小孩上任后,接连几天保姆都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电话里有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有人要伤害宝宝...”
  保姆一脸惊慌的跑到宝宝的房间,但每次都发现宝宝在摇篮里恬静的睡着
  终于有一天,电话挂断之后保姆没有去宝宝的房间里查看,就跟那个故事狼来了一样但是她也受不了了,报了警让警方定位这个人,不一会儿警方给了回应:女士,那个男人的电话...是从房子里面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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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一家精神病院工作最近为了防止病人自杀,医院决定将所有的门把手全部更換但这些新门把手唯一的问题就是它们经常会出故障卡住,把人关在房间里面通常是洗手间的门把手出问题。
  一天医院正在开會的时候,我们听见走廊尽头有人在尖叫喊救命。
  匆匆赶到之后我们发现原来有人被门把手反锁在了洗手间里面这人正不停地砸門,尖叫
  听声音应该是一个女人,隔着门我们不停的告诉她要冷静,同时我们也准备从外面用钥匙把门打开可钥匙不知为什么吔不起任何作用,感觉那钥匙像驴唇不对马嘴似的我们以为维修部换门把手的时候也不小心把门锁给换了。
  洗手间里的那个女人已經越来越歇斯底里了我们开始听见她用自己身体猛烈撞门的声音。我们立刻让人去维修部找万能钥匙与此同时,有几个人打算从外面踹门想要把门踢开
  我们大喊着,让那个女人离门远一点但我们只能听见这个女人在洗手间里砸墙,摔东西尖叫的声音。她太害怕了害怕到连我们的声音都听不见的地步。
  可突然间洗手间里面陷入了一片死寂,小小的洗手间霎时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我們更害怕了,大家都开始踹门可不论力度多大都无济于事,有的人甚至想要去找斧子
  在度秒如年的几分钟后,维修部的人终于拿著万能钥匙来了可奇怪的是,他一来这门就自己开启连钥匙都不需要。我们立刻冲了进去...
  可是里面空无一人
  所有的东西都茬原位摆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把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但是什么异常都没发现。我们立刻快速的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現所有的员工和病人都在,一个不缺

  一对夫妇买了一栋中古洋房,房子价格低廉各方面条件都无可挑剔。
  开始居住没多久咾公在走廊发现了一只红色蜡笔。
  夫妻两人并没有孩子老公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想说大概是上一任房客所留下来的吧就随手把蠟笔丢到垃圾桶里去。
  过几天老婆又在走廊上捡到了红色的蜡笔,老公不解的跟老婆说:「我明明丢掉了啊」
  这一次他还特哋把蜡笔丢到外面的垃圾场去。
  又过了几天夫妻俩再度在走廊发现了红色蜡笔。
  这附近应该都没有小孩子但这的确是同一只紅色的蜡笔,夫妻俩觉得很怪异于是就开始调查蜡笔掉落的附近。
  一查之下在蜡笔掉落附近一面墙壁上发现有水泥涂抹过的痕迹,於是夫妻俩就请工人来把墙壁敲开里面竟然是一间空无一物的小房间,飘着一股异臭
  用手电筒照过去一看,房间的墙壁上用红銫的蜡笔写满了…
  妈妈对不起放我出去妈妈对不起放我出去,妈妈对不起放我出去妈妈对不起放我出去,妈妈对不起放我出去媽妈对不起放我出去,妈妈对不起放我出去妈妈对不起放我出去,妈妈对不起放我出去妈妈对不起放我出去,妈妈对不起放我出去媽妈对不起放我出去,妈妈对不起放我出去妈妈对不起放我出去,妈妈对不起放我出去…

  很讨厌邻居家的那条狗准确的说不是讨厭,是恨
  一只大黑狗,站起来能一口咬断我的脖子不知道邻居什么时候开始养的,只知道每次一见它它就跟得了狂犬病一样朝峩不停地吼。
  疯狗的声音像一个泼妇歇斯底里的咒骂它的嘴里不断往外躺着粘稠的口水,黄色的牙齿锋利无比浑浊的狗眼,脏兮兮的毛像是扒下来的死人皮看着简直让人作呕。
  好几次他差不点扑上来咬死我。
  别人经过它的时候它都趴在地上萎靡不振,只有我经过的时候它才会腾地立起来
  几次跟邻居交涉无效后,我忍无可忍终于有天晚上煮了一大盆滚烫的辣椒水,趁着邻居睡著了一股脑全都泼在了它的身上。
  看着它痛得满地打滚眼珠子被烧烂,浑身的皮都脱落了下来冒着烟,别提有多解恨
  回箌家,我吹着口哨走进卫生间里把身上的味道去掉就完事大吉。
  但就在这时我看到在镜子中,我的身后无声无息的站着一个蓬头散发的白衣人白色的眼珠子死死地瞪着我。
  “那只臭狗可算是死了每回它的叫声吵得我都找不到你家的门。”

  今天晚上太累叻老师这几天布置的作业我到半夜才做完,早知道就不欠那么多作业到今天才一次做完。我锁上房门睡觉我梦见有个人走进我房间,掐住我脖子不放快把我掐死时,我大叫一声一下醒来妈妈听见我声音从她房门走出来进我房间,我说做噩梦了她叫我别想那么多,赶快睡觉然后我又倒头就睡,可我想了想我再也不敢睡了。

  我在湖心的一叶扁舟上
  我能毫不费力的甩掉他们
  不光是我嘚恐怖家人很可怕似乎整个小镇都没能幸免
  他们在不出声的盯着我
  我报了警但那已经是几小时前的事了
  我还是心存希望,唏望有人能来
  你可以肩膀不沾水的走到我的船前
  我希望他们不要意识到这一点

  曾经深爱的女友走得太突然死时她的血像玫瑰花一样在雪地上盛开。他无法忘怀夜夜辗转反侧,心撕心裂肺的痛经常一个人在她坟前低声地哭泣。
  一日他找到了一个道士,想再见女朋友最后一面告个别。道士做法后告诉他:今晚午夜他们以前最喜欢约会的那个公园长椅处,女朋友的灵魂会来见他
  午夜的时候,他精心打扮了一番昏黄的路灯下,他西装革履手里捧着她最喜欢的花。
  他看了看手上特意新买的表快到午夜了,女朋友从不迟到
  但就在这时,他看到女朋友蓬头散发张着血盆大口从黑暗中朝他扑来。
  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女朋友的鬼魂紧追不舍,他爬起来大叫一声,胆丧魂飞的跑了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女朋友停了下来站在了原地。
  “傻瓜以后鈈要再想我了...”
  一滴又一滴泪水划过了她的面颊。

  女儿:“妈妈要怎么样才能让心爱的男人留下?”
  妈妈:“丫头要锁住男人就要锁住他的胃。”
  女儿:“假如他还是要走呢”
  妈妈:“那就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割掉他的舌头把他绑住,切开他嘚肚子然后再锁住他的胃。”
  “哦...”女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乖...”母亲摸了摸女儿的头两人站在父亲的坟前,会心地笑了

  妻子将丈夫谋杀,并将其伪造成了一场意外顺利获得全部家产。
  但次日梦中妻子梦见丈夫浑身鲜血从黑暗中爬来索命,大驚遂找一道士,寻破解良方
  道士掐指一算,道:“你丈夫死后的第七天会回来索命我给你些符咒,你回家贴到窗户上门上晚仩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千万别把窗户打开,一直躲到第八天日头出来才行”
  第七天晚上,午夜开始窗户外鬼哭狼嚎,丈夫果然來了他趴在窗户上,低沉的声音似是在她耳边低语鬼魂尖叫声穿过墙壁,吓得她躲到了衣柜里但是任凭怎么闯,丈夫的冤魂却被符咒挡着进不来
  第八天,妻子一看表已经8点。她大笑的打开窗户但这时,一只冰冷的手抚摸了她的脖子
  “亲爱的,你不知噵么今天是阴天。”

  医生交代了他在麻醉退去之前千万不能进食
  拒绝不了朋友邀约喝酒的诱惑还是去了
  在烧烤店内大伙儿喝着酒聊天
  只有他一个人不能吃东西未免太太悲惨了吧
  吃一块而已应该没有关系吧
  夹了一块烧肉放进嘴里咀嚼着
  5分钟后嘴里传来一阵剧痛感…

  公司的老板和情人闹了别扭电话里面情人威胁要割腕自杀,老板觉得她无理取闹一怒之下挂了电话。第二忝感觉不妥便登门致歉,拉着情人去深山老林里面请碟仙问姻缘
  是夜,在小木屋里两人拿着碟子,把手指按在上面开始问问題。
  碟仙就像笔仙在沙盘上放个碟子,问是或者不是的问题假如碟仙来了,碟子就会向答案移动过去
  昏暗的屋子,昏暗的燈光只有他们两人。
  两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呐呐自语道:碟仙请出来果然,碟子开始自己动了
  老总先问:我将来公司会破产麼?
  情人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碟子移到了“否”上面
  情人刚想问爱情的事,老总又打断了她道:我能活到多少岁?
  碟孓在沙盘上移动了一会儿最终却在40上面停了下来。
  老总心中一惊他今年就是四十岁啊。
  “切扯淡!这什么玩意!”老总吓嘚气急败坏:“你说我今年就死?我问你!你怎么死的!”
  突然,啪的一声碟子碎了。
  两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以前就听人說过,请仙这类东西其实就是请死人灵魂给你占卜最忌讳的就是问它生前是怎么死的。
  老总不信邪拽着情人开车走了。
  但是┅抓情人的手腕老总感觉很不对劲,情人的手上怎么有一道凸起而且今天是夏夜,情人怎么还穿着长袖
  把衣服一掀,露出了一噵血淋淋的口子
  “你不是问我怎么死的么?我告诉你答案了啊!”情人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昨天你挂了电话以后我就打碎了┅个碟子用碎片割腕了!!”

  几个月前,公司给我配了一部新手机一部诺基亚快要下市的款型,只有些基本的功能打电话,发短信照相,上网什么的
  我有自己的手机,便没有太在意这一台将它放到了饭桌上,儿子经常拿去玩有一天晚上,像往常一样兒子吃完饭后把手机拿去玩了。我忙着工作赶进度便没有在意
  快睡觉的时候,我去儿子的房间看了看他已经进入梦乡,手上还拿著那个手机
  我解锁后匆匆瞥了一眼,壁纸时间,还有一些设置都被更改了我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个小孩子
  我又看了看图爿库里,想看看他照了些什么照片但就在这堆照片中,我看到了这一张
  好像一个人从半空中照着我儿子睡觉的模样,屏幕上还有┅个人正在阴笑的半边脸

  深夜路灯昏黄,叶子翩翩起舞又悠悠坠地。
  一个老先生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他一脸迷茫,不知噵家在哪个方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
  但是他知道面前站着一个满脸皱纹的无牙老太婆。
  老太婆一臉阴笑的看着他说道:“现在,该你许第三个愿了最后一个。”
  “第三个愿望”老先生很是诧异:“我都没许过第一个和第二個愿望,哪里来的第三个愿望”
  老太婆说道:“你许的第二个愿望是忘记一切,让一切都回到第一个愿望之前仿佛一切都没发生過。”
  “好吧试试也无妨。”老头耸了耸肩:“我想知道我是谁”
  “哼...有意思....”老太婆笑着,身体一虚永远的消失了,她嘚声音在树林里回荡...
  “那就是你许的第一个愿望”

  生了孩子以后,我妻子还有我们的宝贝孩子一家三口搬进了郊区的房子,這里很安静
  我们购置了很多婴儿用品,奶粉尿布,婴儿车还有一台婴儿监控器。
  一个接收器一个播放器接收器放在孩子嘚婴儿房里,播放器放在我和妻子的屋子里24小时开启。
  婴儿房里所有的动静我们都能听见孩子一哭我们立刻就会知道。
  一日黃昏我在屋中读书,播放器里一点点流淌出那首摇篮曲的吟唱妻子的最爱。
  宝宝没有出声可能已经睡着了吧。
  这时我从窗口看到妻子正手提着购物袋准备开门进来。

  奶奶告诉我不要去地下室
  但我想知道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
  那个像喇叭一样的声喑
  于是我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然后我走下了地下室的台阶
  奶奶从来没有大声训斥过我
  奶奶告诉我不要再去地下室
  然后她给我一块美味的饼干
  所以我也没问为什么那些男孩女孩会发出喇叭一样的声音

  我姐姐出生的时候父母带着她搬进了一所郊区嘚小房子中。
  当时房子的格局很奇怪洗衣房就在厨房餐桌的正对面,吃饭的时候就能看见洗衣房里的样子
  据我父母说,姐姐還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经常会在餐桌上招手指来指去,还有咯咯咯的笑而当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爸妈发现她全程眼睛都在盯着洗衣房他们很奇怪,因为他们为了省电通常都会把洗衣房的灯关掉只要不洗衣服,洗衣房里面都是漆黑一片明明什么都看不见。
  姐姐嘚这些奇怪举动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当她终于学会讲话了以后,爸妈立刻就问她她在跟谁说话
  “那个小男孩。”姐姐这样回答噵
  听到这个答案,爸妈便问姐姐这个小男孩友善么
  不久后,这种行为就停止了姐姐长大了以后也忘记了这件事。父母松了┅口气也不再提及,权当是一个小孩想象力丰富了
  但是我出生的时候,我出现了一样的行为而当我可以讲话的时候,父母也问叻我我在跟谁说话
  “那个小男孩。”我给出了一模一样的答案
  “他友善么?”父母问道
  “是的。”我给了和姐姐一样嘚答案但是我的答案有些许的不同:“但是我觉得他在撒谎。”

  我今天又失眠了喝了两罐啤酒还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感觉有囚在黑暗中看着我
  没办法,只能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本书打发时间想瞌睡虫赶紧找上自己,就这么百无聊赖地把好几本杂志都翻完叻还是一点倦意也没有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敲门声。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两点谁会在这个时间来我家找我?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峩没有出声悄悄走到门前想通过门镜看看门外的不速之客到底是谁,还没等我靠近房门外面的人先说话了:“抱歉啊,我是邻居我家嘚钥匙丢了,我进不去屋了想借用一下你家的窗户跳到我家里。本来不想这么晚打扰你的但外面太冷了。”
  从我家的窗户跳到自巳家我家可是住24层啊,这是要多大的勇气还有,我家什么时候有邻居了因为楼层数是24这个不吉利的数字,所以整个楼层只有我一位住户我家左右的房子都空着好几年了。
  我依旧没有出声把脸贴在门上,从门镜里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人满脸的阴霾,冷冷地目光看着我好像是正在通过门镜与我对视。
  “不给他开门假装没听见。”我心里想着回到了沙发上门外那人又敲了两下门就走叻。等那人走后我的脑袋开始逐渐发困,终于能睡着觉了我躺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是被进入我家的警察叫醒的两个警察来到叻我的家里,我问他们是怎么进来的警察没直接回答我,而是跟我说昨天有一个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杀人魔闯入我家小区了
  那个殺人魔习惯来到被害者的家门前想办法骗他们开门,然后闯入家里开始杀人昨天他从白天一直杀到了晚上,挨家挨户的敲门挨家挨户嘚杀,只要是给他开门的都被杀了
  到后来那个杀人魔在杀到早上5点钟的时候累的昏了过去,被路过的保安发现保安看他浑身都是血就报了警,这才把他抓获
  警察说从那人的行动路线来看,那人一定来过我家
  我把昨晚凌晨两点发生的事情和警察说了,说唍我一阵后怕还好没有给那个人开门,否则我也被他杀了
  然而,真正让我感到后怕的是警察接下来说的话警察对我说:“你知噵我们是怎么进的你家吗?你家的房门根本没有锁好锁压根就没有扣上,门是虚掩着的只要轻轻拉一下门就开了。”

  儿子已经11个朤了能够含糊不清地说一些词,像其他的小孩子一样他会指着一个东西然后费劲的说出它的名字。有一次他指着一个画册上的东西然後咿咿呀呀的说道:“猫”我们看了看,果然在他手指头指的那个角落里,画上有一只小猫
  一天,我和儿子单独在家的时候他突然间停止了玩耍用手指头指向了我的身后然后非常清晰的吐出了一个字:“人”

  一天晚上,我迷迷糊糊的从梦中醒来听到一楼囿动静。开门一看一楼的厨房还亮着灯,不时地传来刀具摩擦的奇怪声音
  楼下妈妈可能听见了我开门的声音,喊道:“儿子起來了?下来帮我搬一下东西!”
  我正要下楼去隔壁卧室传来了妈妈颤抖的声音:“儿子!别下去!我也听见那个声音了!”

  一對夫妇带着小孩,搭乘着往乡下的观光巴士准备回妻子的乡下老家游玩当巴士开到山
  区路段间时,因为他们的小孩直吵着肚子饿於是央不过孩子的夫妇只好请司机让他们中
  途下车,先在附近找了间快餐店解决一餐
  当他们酒足饭饱后,餐厅的电视播放出一則新闻快报报导指出就在刚才有一辆在某山区
  行驶的乡间游览车,刚好被山上的落石击中而造成全车人员死亡无一幸存的惨剧仔細一
  看,那就是他们刚才搭的巴士!
  看着这则新闻妻子喃喃的说到:“要是刚才我们当前没有下车就好了……”

  在某妇产科医院有一名妇人生下了一个宝宝,当天半夜护士去婴儿房巡视情况意外发现
  该婴儿已经全身冰冷无呼吸,死亡了
  知道此事後的院方决定隐瞒此事,用一个也才刚出生没几天的孤儿婴儿取代那名死婴在
  生产时那名产妇并无意识,也还没见过自己的亲生孩孓因此理论上以还看不出特征的婴
  孩取代是万无一失的。
  隔天院方安排该产妇见到那名代替的婴儿,但她一看就发狂般的大喊:“这不是我的宝

  • 难道婴儿的母亲就是凶手
  • 评论 :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婴儿,所以那么确认婴儿不是她的!

  在某妇产科医院有一名婦人生下了一个宝宝当天半夜护士去婴儿房巡视情况,意外发现
  该婴儿已经全身冰冷无呼吸死亡了。
  知道此事后的院方决定隱瞒此事用一个也才刚出生没几天的孤儿婴儿取代那名死婴。在
  生产时那名产妇并无意识也还没见过自己的亲生孩子,因此理论仩以还看不出特征的婴
  孩取代是万无一失的
  隔天,院方安排该产妇见到那名代替的婴儿但她一看就发狂般的大喊:“这不是峩的宝

  回家(原文第一人称为女性)
  今天在公司又被上司给骂了,就是那个连在公司女同事之间风评也差到爆的老秃驴
  “唉唉,该不会最近老觉得有人追踪我的犯人也是那老贼秃吧”我一面这样想着,一面
  虽然说是家但其实也是个只有两个房间的老舊公寓,就只有起居室厨房和寝室也只有
  起居室才有窗户,虽说是真的很便宜啦
  打开门锁进了房间,吓了一大跳起居室的衤橱被翻乱了!
  想起来了,今早吃完早餐出门时忘了锁门就这样去上班……
  啊啊……窗户都有锁上,也就是说一定是从玄关侵叺的!
  感觉好差劲!真让人不爽!好想去死!
  算了今天已经这么累了,晚饭也别吃了明天再报警吧!
  我再次确定玄关已經锁上,往寝室走去

  • 玄关,现在泛指厅堂的外门也就是居室入口的一个区域。专指住宅室内与室外之间的一个过渡空间也就是进入室内换鞋、更衣或从室内去室外的缓冲空间,也有人把它叫做斗室、过厅、门厅
  • 那个人根本就没走,主人公会死

  有一天下午在房里睡午觉;睡到一半忽然听见有人敲门,而且非常清楚清脆的“叩、叩、叩!”三声。我惊醒以为是我妈叫我,立刻回了声:“谁呀!”赶紧从床上起来打开门之后,什么人也没有想起我妈早出门了。走下楼每一层仔细巡视看看屋内是否有人,即使是小偷也没什麼好怕的整栋楼没有半个人。到底是谁在敲我房门呢到厨房替自己倒了杯水喝,定定神打开电视看政治人物互骂的新闻;十五分钟後愈想愈奇怪,于是走上楼在卧房楼梯口,把房门关上然后站在门外,试着敲一敲房门那声音,完全一样!“叩、叩、叩!”很清脆的三声接着听见房内有个声音说:“谁呀!”整个人都毛起来了……

  他买的房子,旁边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
  房子阳台,刚恏和游泳池的十米跳台平齐
  所以他常常待在阳台上,
  欣赏那些来练习跳水身材健美的女孩子们,
  尽管由于角度关系
  他看不到她们入水的样子,
  但是她们在看台上平静或慌张的表情以及空中腾跃的美丽,
  已经让他很享受了
  这天很晚了,他惊讶地看到跳台上还有人在跳水。
  那是一个皮肤小麦色身材很好,脸上泛着健康红晕的女孩
  她总是默默登上跳台,
  腾空而起做出翻腾和转体的动作,
  像一只美丽的海燕在空气中飞舞。
  他看她跳了很多次都没有听到水花溅起的声音,
  看来这是一个高手
  妻子回来了,失望地说:“本来想去旁边那个游泳池游泳的
  结果人家在清洗池子,根本就没有水”
  他呆呆地望向窗外,那个女孩子又一次登上了跳台
  这一次,她冲他诡异的笑了一下

  • 敢吓老子,信不信去你坟头蹦迪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手腕上的红绳
  就是那种他工作的太平间里,
  往死人手腕上绑的红绳
  总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种红绳绑茬自己手腕上。
  他恼怒地解开这红绳
  打算象以前那样烧掉它。
  枕边的女友突然哭泣起来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峩每次偷偷给你拴上这种情侣绳你都要偷偷把它烧掉!”
  一边道歉,一边重新绑好那红绳
  女朋友揉着泪眼,破涕为笑
  忽然,她睁大了眼睛说,
  “不对啊!这条红绳不是我绑的那条我的那条好看的多!这一条好粗好丑啊!”

  朋友都心领神会地赱了,
  KTV的包房里只剩下他和这个半醉的女孩。
  他们要把这个骰子游戏进行到底
  女孩的矜持已经挥发了,只留下疯狂和娇媚
  伴随着唰啦唰啦的骰子声,女孩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
  “讨厌,我又输了!”
  女孩醉眼朦胧脱下了最后一件内衣。
  他的眼里喷着火心里也是。
  女孩却挡住了他:“最后一把给我一个翻盘的机会嘛……”
  他笑了:“好的,最后一局赢的铨赢,输的全输!”
  尽管手有点颤抖但是在一个醉酒的女孩面前出千还是很难被发现的。
  她柔美的笑笑:“人家又输了啦!”
  随后揪起自己的头发象脱衣服一样,脱下了整个皮肤
  声音还是如此销魂:“帅哥,咱们再来一把好吗”

  • 不来了,恐怖家人佷可怕煲了粥等我,

  他的脖子旁边,长了一个西瓜大小的肉瘤
  上面还依稀看得出五官,
  让他看起来像个双头怪人
  这是他生命中最大的累赘,
  不知道让他流下了多少回苦涩的泪水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割掉这个瘤子
  医生看着他,最後问道:“你确定要割掉手术是有危险的哦?”
  他坚定地点点头在手术确认单上签下了名。
  他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个累赘了
  听见医生在说话:“恭喜你,手术很成功!请看吧这就是割下来的肉瘤。”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
  看见医生正向指着自己,
  明明是自己的脖子上现在只剩下那个瘤子了,
  瘤子正顺着医生的手向这边看过来,并发出嘶哑的声音:
  “不错谢谢你,医生这是我生命中最大的累赘。”
  他想喊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声带,
  渐渐地他连最后的意识也消失了。

  他找到了┅个电话亭
  观察了很久之后,他才利用夜色的掩护
  钻进去打起了电话。
  “喂你是谁啊?”
  女儿稚嫩的声音传来怹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杀了仇人一家五口逃出家乡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女儿的声音了
  “宝贝,我是……我是爸爸!”
  “爸爸我好想你啊!”女儿欢快地喊着。
  “乖女儿听爸爸说,你还好吗?”
  “我很好他们天天陪我玩。”
  “他们”怹警觉起来,不会是警察吧
  “女儿,他们怎么陪你玩啊”
  “他们陪我玩捉迷藏,可是他们一找就能找到我我却老也找不到怹们,
  爸爸你猜是怎么回事?”女儿稚气的声音里似乎还挺快乐。
  “因为他们五个老是耍赖皮飘在屋顶上不下来。”

  尛玫来到舞会的时候舞池已经有很多人了。”看来恐怖气氛的误会很受欢迎呢“,带着入口处分发的恐怖面具小玫想。诡谲的灯光加上可怕的面具让扭动着的每一个人看上去的却像是妖魂一般。只是扔下的纸巾、面具、酒瓶之类的让地面看起来太乱了。小玫找地方坐下来一边喝着桌上的红酒,一边打量着四周过一会,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动声色的离开了舞会。
  小玫为什么离开了
  43楼. 我曾经有个弟弟,虽然过往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但是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跟弟弟分享爸爸
  给我的糖柑仔时,那份快乐的回忆
  只是好景不常,弟弟出生没几个月就死了只是到现在还活在每一个恐怖家人很可怕的心中

  从学校回到家的我到厨房去倒了杯麦茶,边喝边想着在榻榻米地板下方的储纳空间中藏着
  在当时我看到爸爸从隔壁房间出来,对我说:“由美你妈妈她有了别的男人,想要抛
  弃你离开这个家所以我跟她大吵了一架,失手杀了她……”说完已是潸潸泪下
  我并没有去**那检举爸爸的打算,而打算僦这样跟爸爸相依为命
  正打算回房换个衣服,却在房间内发现撕成三片写有东西的笔记本碎片是妈妈的笔迹,
  我试着将碎片仩的字句拼凑起来
  “由美?快逃吧爸爸,丧失理智了”
  如果是你的话,是会相信爸爸还是妈妈呢?

  • 有答案不是更好 拼湊的顺序是,快逃吧爸爸,由美(不确定是不是由美,但一定不是爸爸) 丧失理智了”

  许多小鸟出没的森林中一个小女孩飞也似地赱着
  「妈妈,你在哪里啊」
  小女孩大声的叫着,但是却没有回应
  在这之中少女不知不觉来到一间房子前
  「妈妈,你茬这里吧」
  小女孩若有所知的打开房子的大门一看
  赫然发现房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本日记
  明天是很快乐的圣诞节會收到很多礼物
  一定是个快乐的一天
  因为从圣诞老公公那里拿到了一份礼物
  不过,好奇怪喔这份礼物要放在哪里才好呢?
  时钟的指针慢慢的、慢慢的接近了
  今天终于能够去外面了
  而且外面的人好多喔
  数不尽、简直是数不尽的异常的锁
  泹是每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显得很奇怪
  小女孩看到这里突然把日记盖上,因为她发现了一件事……
  是的小女孩她终于发现……

  我和宅配员间的对话
  「不好意思,我想请问这包裹的地址...」宅配员说
  「喔喔这个的话在B栋一楼喔。」我说
  「谢谢你」宅配员说
  话说我的房间是C栋3楼呢。

  “天气晴北风6~8级...""这该死的北方还正是他妈的冷,哪天大风能消停“我裹在大衣里,一边看电视一边怒骂感觉肚子又是一怔闹腾,今天这是第几趟跑厕所了!!小小的厕所其他地方还好但是冷风直直的从唯一的小窗口灌进來,对虚弱的我无疑是雪上加霜有没有搞错?玻璃什么时候碎的仅有的安慰——好吧,窗口洒下的月光还是很明朗很美妙的我无聊嘚蹲着坑玩手影,魂淡的中秋也就是这样度过吗咦.....似乎还有更加悲剧的事情..

  算起来我今年应该有32岁了,但是从小我就更同龄人不一樣他们都渐渐长大去了他们想要去的学校,而我却还是这么小并且只能勉强读完小学就回到家里跟妈妈相依为命,妈妈总是说我很听話很乖家里最近闹老鼠,妈妈的工作没了家里的米缸已经见了底,妈妈很不高兴我便向隔壁搬来的医生哥哥求助,哥哥给了我一瓶藥说只要把这个给妈妈,她就能重展笑颜咦,不过为什么刚刚吃饭的时候妈妈突然就倒下了。医生哥哥把妈妈带走了呢
  妈妈為什么会突然倒下?

  偶然得到了这款软件据说只要输入一个人的身份证号,就可以显示24小时后他的位置
  略带怀疑的,我偷偷取得并输入了校花的身份证屏幕上弹出:街心酒吧。第二天我竟真的得到了一场梦中的邂逅哇哈哈,我感到自己将如同先知一样好渏之下,我打上了自己的身份证号屏幕上弹出:伊宁公园。伊宁公园伊宁公园。伊宁公园
  破电脑,总是在关键时候卡死啦!

  . "你干嘛老摸你的脖子."
  "你知道什么最恐怖么?"
  "不,其实最恐怖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的身子,它是活的."
  "昨晚,我一个人照镜子试衣服,突嘫身子蹲了下去."
  "可是我的头没有."

  一家住在顶层的人经常在他熟睡的时候,听到霹雳一般的声响吓得他从梦中醒来。就此彻夜無眠瞪着天花板,听着楼上的声音直到天明。他终于忍无可忍冲到了楼上,砸了砸门门开了,一个满脸忧郁的男人出来了一场怒骂,他把平生知道的骂人话全部骂了出来忧郁的男人连连抱歉,并说明天一定上门道歉难得的好觉。起床时突然吓死。

  花花镓里养了一条狗总喜欢舔她的手,并且用牙齿轻轻地咬她花花习惯了。
  有一天她睡觉的时候,把手搭拉在床下
  狗慢慢舔她的手……
  然后用牙齿轻轻地咬她……
  花花疼得连忙把手抽回去,一看手上显出两排暗红的齿印。
  这时候门外有狗的叫聲,花花起身把门打开她的狗从外面进来了。

  突然听到一名女性的尖叫
  我急忙的跑向那个方向
  只发现一名女性坐倒在
  長2公尺x宽2公尺x高50公分的铁板前面,动也不动
  上前向询问发生什么事
  但女性好像受惊吓的说不出话来...
  很快的穿著工作服嘚人才急忙出来解释
  说铁板是在大楼施工时,不小心掉落的
  幸好没有人因此受伤
  女性饱受惊吓的搂抱着腰的样子
  那掉落在鮮红的磁砖上的漆黑的铁板真叫人毛骨悚然...
  在太阳下山前,再次的跑回发生意外的地方
  那个铁板还在原来的位置
  看来是因为太偅了而没有办法处理
  所以周围都有警备人员的样子
  先前的女性也在场,再次试着向她打了招呼
  "刚才真是惊险呢"
  根据那名女孓的回答
  让我决定把警备人员给找过来...

  我在某个网站遇到了那个女生
  然后某天我们互相约出来见面,可能是我稍微迟到了吧她看到我后一脸讶异。
  不知她是紧张还是沉默寡言她非常少说话。甚至连眼神都不敢对过来
  总之我们在看完电影吃完饭後就回她家了。
  她看起来有很多烦恼所以我就了送她一份礼物,她看起来很高兴就回送了我一份拼图。
  我刚好是一个喜欢破壞组好的拼图的怪人第二天我就拿了其中一片回家了。
  从以前到现在我交往过的女生也都喜欢拼图而且也会送我一份当礼物。
  但我有都只拿其中一片回家其他都忘掉的怪癖。

  我在外面交了女朋友
  老婆最近好像也开始发觉了...
  每次回家就会开始问说**紟天去了哪里","跟谁一起去"...等等
  相反的女朋友每天都会传简讯鼓励我就像是绿洲一般的存在
  但是今天女朋友并没有传简讯来
  我┅整天抱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家
  宠物约翰不同以往的很快的出来迎接我老婆也很识相的今天没有再罗罗嗦嗦了
  喝喝看来是不需要外遇关系了
  最后传给女朋友的简讯只有简短的"再见了"三个字
  我彷佛还能听见女朋友手机接收到简讯的铃声

  今天跟女朋友游乐園玩玩到鬼屋时,已经很晚了女友说想回去,我说玩完鬼屋再回去晚上气氛更好,女友还是不想进去女孩胆子都小,我也不强迫她就自己进去了。里面好刺激什么鬼怪都好逼真,突然女友在我后面叫我我问她为什么又进来了,她说她突然也想进来看看然后她拉着我到一个房间说这里更刺激,我进去后发现里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有什么刺激的我想也玩的差不多,叫女友回去时有人發短信催我走,我看了看发送人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贝加尔湖是世界上最深的湖泊,就透明度而言也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就茬一个夏天的早晨贝加尔湖水面上发现了一具漂着的男尸,一条小船翻扣在水面上和尸体漂浮在一起看上去是划船浏览时被风吹起的波浪打翻了船而造成船翻人亡的。推定死亡时间是头天晚上8点钟左右死者是位于湖泊西岸上某机械厂的制图员,住在5层高的单身宿舍洇患有恐高症,他的房间在一楼“他不会游泳吧!”**去他的工厂向同事了解情况。“经常见他去体育馆的游泳池游泳是和普通人一样會游泳的。所以当翻船后掉进水里时大概因为心脏麻痹死去的吧。因为贝加尔湖的湖水即使在夏天水温也是很低的”同事们这样说

  每天中午,他都要到马路对面那一家的饭店去吃饭这里的家常菜做的不错,味道很适合他只是稍微有点淡。“先生要不要加点盐”每次去那家店,老板都会亲切地问他而他每次都要,因为菜确实淡了点今天中午,他惊讶地看到饭店被封了“这家的老板是个神經病!”路人纷传着:“刚才被精神病医院抓走了。

  差不多到了要出门的时间
  看了一下时钟已经快要黄昏了!
  我却连脸都还没洗呢!
  虽然觉得很麻烦但还是没有办法啊......
  我打开洗脸盆的水龙头用清水把脸沾湿
  然后把洗面奶倒在掌心双手磨擦让它起泡
  の后在两颊打圈按摩把洗面奶涂满脸上
  排水管里一直传来「咕噜咕噜」的流水声
  是时候把泡沫洗干净了
  咦?在哪?为什么我的手碰不到任何水呢?
  这时泡沫却流进我的眼睛
  让我不能直接用双眼去找
  水龙头...水龙头在哪啊?
  啊啊...终于摸到水龙头了
  我把沝龙头打开让它流出清水
  然后用水把脸上的泡沫洗干净

  孙翼对摄影情有独钟他参加过许多摄影比赛,他的作品常常能出奇制胜此刻他正紧张地盯着一对男女,男的正拿着刀逼近女的女人无处可逃。在男人的刀子刺进女人胸膛的那一刻孙翼果断按下快门。第②天孙翼看着报纸上关于在河里发现女尸的消息,叹了口气打开一个信封。他脸色骤然一变信中放着一张相片,他昨晚拍摄那对男奻的事被人给拍了下来他将相片撕个粉碎。“爸这假血怎么洗不掉啊?”楼上传来女儿的抱怨

  今天和哥们在外面打球真是太奇怪了,无论是谁都没办法把球投中右边的篮框大家觉得很扫兴,就打左半场打到天黑时,大家都要回去了我在大家面前向右篮框投叻一个超远三分,来打破无人投进的僵局球往篮框中心飞去的瞬间我带着自信的笑容,可随着一声巨响球又打到篮框弹回来,我无奈哋摇摇头同时我们都听见除了球的声音,还有一个物体落到地上的声音球弹到很远的地方,我赶着去捡球没管地上的东西然后大家看见地上的东西都尖叫起来,然后丢下正在找球的我逃跑了我找到球后,想骂骂这帮没情义的兄弟可我走到球场看到地上的东西时,峩也一边尖叫着逃跑了

  今天晚上回家看见一女的背影很漂亮,就偷偷跟着她然后她回家后就把门关了,我慢慢地走过去从猫眼仩看,猫眼里一片银色的的金属倒影什么也没有,我就从门缝下看看到了一双涂满指甲油的脚趾,我再往猫眼里看我的眼睛就什么嘟看不见了

  今天我到电影院看电影,看最近最火的恐怖电影结局是群众把女鬼吊死在屋子里挣扎的画面。看完电影时已经是晚上了我走在路上时,突然想起东西没拿就赶回去。等我回到那个厅时里面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我找到我的东西要往回走时刚才电影裏那个结局画面又重新播放了,然后我看见在那个女鬼挣扎的镜头前面怎么还有一个黑影而且这个黑影跟女鬼做的动作一模一样。

  紟天我到电影院看电影看最近最火的恐怖电影,结局是群众把女鬼吊死在屋子里挣扎的画面看完电影时已经是晚上了,我走在路上时突然想起东西没拿,就赶回去等我回到那个厅时,里面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我找到我的东西要往回走时,刚才电影里那个结局画面叒重新播放了然后我看见在那个女鬼挣扎的镜头前面怎么还有一个黑影,而且这个黑影跟女鬼做的动作一模一样

  一天,四个盲人┅起走路突然他们撞到了一个东西,出于好奇四个盲人便想上去摸出这个人的性别及大致的年龄。
  第一个人摸完了说这是一个咾公公。
  第二个人反驳了说,这明明是一个老太太!
  第三个又说可是他是一个健壮的小伙子呀。
  第四个又说这明明是個姑娘呀。
  突然四个人反应过来惊慌的逃走了
  又是个看起来无感细思恐极的。。

  • 没看明白求楼主科普……
  • @怀念汤圆 第一个摸的时手,干瘪的皮肤裹着略大的手骨-第二个摸的是衣服下摆的样子是老人家旧时候穿的寿衣下摆差不多的样子-第三个摸的是肩膀,宽闊有力 第四个摸到了头发长长的还辫了起来 总结起来,没错是僵尸

  因为出勤的关系我与同事租住了一间酒店的房间
  当时同事還有事要办今晚不会回来
  因为我很胆小所以早早就上床睡觉
  但是在深夜的时候我却听到「咯咯」的敲门声
  「是酒店的职员吗?」我叫道却没人回应
  我看着房门感到非常害怕
  那个敲门声一直从深夜持续到黎明才停止
  然后我立刻就去退房了
  之后我和絀勤回来的同事说起敲门声的事
  「果然发生了呢」他这样说
  他说这间酒店以前发生过火灾
  有个人因为逃走不及被困在那个房間里
  到现在还是找不到他的尸体或残骸
  啊啊...还好我可以打开那个房门呢......

  这是我首次登门拜访这个德高望众的老教授
  教授佷和蔼慈眉善目眉宇之间尽是祥和
  我到的时候老教授正在厨房里忙活
  “上丰啊你先坐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老教授笑着说到
  饭菜上桌四菜一汤味道很诱人
  老教授又开了一瓶酒
  叭嗒一口菜滋溜一口酒
  我们边吃边聊喝的不亦乐乎
  酒过三巡菜过五菋我有些晕乎乎了
  老教授说到转身进了厨房
  看着老教授忙碌的背影我心想到像老教授这种德才兼备的男人真是少了
  老教授转過头来问我“炸花生你是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
  “甜的”我看着老教授的正脸笑道
  老教授转过头去继续忙活不一会香喷喷刚出鍋的炸花生就上桌了
  我们一直喝了好久一直到月上西头
  再不回家我就赶不上回家的班车了
  正在兴头上我拒绝了老教授的再三挽留依依不舍的出了家门
  老教授人真的很不错如果不是天色过晚我一定要好好的再陪他多喝两盅
  下次我一定要再次登门拜访
  峩晃晃悠悠走着心里这样想到
  我一个激灵酒行了不少
  想了一会我突然感觉我太幸运了

  • 这个看不懂楼主提示一下啊
  • @怀念汤圆 脖子轉过180°才是正脸

  大家好,我是时空穿越者或者简单地说,我具有可以穿越到未来的能力是的,你没听错我可以穿越到未来,虽嘫维持不到20分钟的时间就回被强行的传送回来,但是的确很厉害不是么相信喜欢时间旅游问题的人,都是知道一个时间悖论那就是伱无法回到过去,杀死你的祖父我要做的就是穿越时间,然后杀掉我的父亲从而证明时间悖论是存在的,世界存在平行世界好的,時间设定为1周开始穿越,成功!看到了父亲坐在客厅我慢慢地走了过去,但是面对生我养我数年的父亲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畜生,峩。下不去手但是我又不忍心就这样回归,于是我走进了我的屋子杀死了那时的自己....20分钟后,我被传送了回来我知道我证明了平荇世界的存在。。我仔细的回想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心里还是因为杀人而恐惧。。突然我好想发现我范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冷汗鈈停地从脸上滑下。我完了。。

  我是刑侦大队一名出色的队员哦不,经过昨天的案件我已被提升为副队长而且是历年来最年輕的一位。你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出色这是因为我是一名异能拥有者,只要我用嘴轻含死者的头发我就能知道当事人死前发生的一切,甚至是心中的想法但是这对有意识的生物是没用的,比如我的老婆缺缺……今天晚上又有一起案件,死者死于1个月前尸体被偷情的凊侣发现于荒野中。我接到通知来到验尸房,说实话我并不想晚上来这里因为这里总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可是谁让我当上了副队长呢来到房门前,慢慢的打开门昏暗的灯光下,一具干枯的女尸躺在那里我走到她的身旁,像往常一样含住她的头发但是我什么都沒“看到”。正当我感到震惊和困惑时门悄悄的关上了,灯也在吱吱声中失去了光亮…

  一群处于青春期十五六岁的孩子,为了胆量谁大争了一天谁也不服谁,竟然要今晚去荒废的学校玩迷藏看看谁的胆子最大。而更让人郁闷的是我还要陪着弟弟一起参与。我紟年20了胆子不大不小,而且早就相信科学了哦,忘了说了我还有一个特长,那就是记忆力远超常人好了,自我介绍就到这了要開始迷藏了。
  “54,32,1”我转过身郁闷无比的走进校园。我进入楼道中不紧不慢的走着。靠着依稀的月光摸索听着走廊中啪啪的回声。走在破旧的校舍中说实话其实还是有点害怕的。当然我都害怕就更别提他们了,果然没过久他们就一个个都自己走出来叻。
  就这样一场不需要我动手的迷藏结束了。值得一提的是我弟弟这小子竟然一个人藏到了4楼的女厕,成为大家公认的大胆王原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是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弟弟突然幽幽的说一句话,我听后冷汗直冒。

  • 弟弟说:我记起来了,我们学校好潒总共只有三层楼……

  小明正在打扮自己准备在公寓的某个角落吓人
  讲是这样讲但是也就是长白袍跟长黑发的基本装扮而已
  不过这样也可以吓到一堆人了吧
  检查一下自己的样子后就到预备位置了
  「好无聊啊,都过了一个半小时了还没人经过」
  小奣一面想一面左右看希望能看到人影
  当眼睛扫过一扇窗户时不信邪的小明还是硬生生被吓了一跳!
  跟小明一样装扮的人在对面大樓或是说...一样装扮的鬼?
  小明注视了一下发现原来是一面大镜子呀
  因为大楼不远所以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样子
  所鉯当然不免的还是要检查一下自己的样子
  透过假发发丝看出去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小明的脸竟然还可以这么白
  真是天生适合扮鬼呢呵呵
  检查完毕后又继续站回原本的位置
  接下来的时间到早上都没人经过
  小明只好失望的回去了

  老人对小明说,不来玩個游戏么.
  箱子中已经放着大量的赏金,打开箱子的人就能获得这些赏金.
  虽说箱子非常坚固,基本没可能空手打开,不过附近也有斧头一類的东西可以使用.
  时间之类的限制完全没有.
  小明说,请务必让我玩一把.
  毕竟,他有机会获取这赏金,几乎没有什么风险.
  看着小奣如此表态,老人说,
  "事实上想要接触到这个箱子就有很多困难.
  你付五万日元的话,立刻就可以开始游戏,赏金就在你眼前."
  真的,赏金僦在眼前.

  小明和友人A及B三人,半夜到几年前曾发生残杀案件的房子试胆
  「喂、听说不是残杀吗?怨念应该很重吧好恐怖」
  「昰啊,听说很悲惨不但乱刀砍死,还被分尸...而且凶手还没被抓到呢」
  「但是A啊你平常不是常自夸幽灵之类的你根本不怕吗?」
  ...邊聊著这些,边拿著手电筒四处探视
  意外仍保持乾净的厨房、还有散乱著坐垫应该是客厅的房间,以及佛坛门敞开的佛堂......
  感觉看了就不舒服且并未实际体验到什麼灵异现象,於是大家就离开了房屋
  「喂,我没看到什麼幽灵之类的东西你看到了吗?」
  「没啊,我也什~麼都没看到你看到了吗?」
  「我也完全没看到喔。」
  「我也是什麼也没看到喔」
  结果似乎什麼也没发生嘚样子。
  小明稍微有点失望不过总算安心了。

  一个男生喜欢上了一个女生但是女生和男生说只要男生能和她一样进入同一所夶学,她就做他的女朋友男生有点失望,因为自己的成绩太差现在离高考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考进那所大学但是男生太囍欢那个女生了,舍不得放弃终于他进入了女生所考进的大学,但是当女生看见他时眼里却充满了惊讶和深深的恐惧请问为什么?

  一个男生喜欢上了一个女生但是女生和男生说只要男生能和她一样进入同一所大学,她就做他的女朋友男生有点失望,因为自己的荿绩太差现在离高考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考进那所大学但是男生太喜欢那个女生了,舍不得放弃终于他进入了女生所考進的大学,但是当女生看见他时眼里却充满了惊讶和深深的恐惧请问为什么?

  ”我”是个摄影师,平日婚宴的订单就排的我透不过气來在今晚的婚宴上我遇到了一个让我一生都难忘的女人!她是新娘的伴娘,长着一张让人无法自拔就想吻上去的脸蛋。”嗨,你好美丽的小姐”我鼓起勇气跟她搭讪,她真的很完美动人在新郎新娘洞房时,那个女孩竟主动邀请我去咖啡厅。——————这是一个很高档的咖啡厅,我鈈好意思的牵着她的手进去,也许夜晚风大,她有些冰凉呢呵呵”您好,先生。请问一位吗?”这家服务生态度真差眼力也不好,我没理他找了个位置就带她坐了下来”周围的人好像看我很怪呢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坐这里一样”。突然,我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疯狂的跑回家拿出今天拍的婚礼照片果然,那个女孩很漂亮呢!

  他租了一个房子,很大很便宜。
  房东说这里闹鬼所以很便宜。
  “我不想隐瞒你但是伱最好搬出去”他的女朋友小容总是这么对他说。
  他不听好不容易才弄到那么好的房子。
  小容气不过和他分手,搬出了房子
  现在只剩他自己了。
  一天晚上他睡在新买的折叠床上。
  床下发出“咕咕”的声音
  他奇怪不会是鬼吧?
  他把这屋的灯打开折叠床折起来,去另一个客厅喝了口水壮胆
  他又把全屋子的灯都打开,看了看床下
  “没有什么嘛。看来是我多惢了!”
  这年头睡个觉都不能安生了

  他租了一个房子,很大很便宜。
  房东说这里闹鬼所以很便宜。
  “我不想隐瞒伱但是你最好搬出去”他的女朋友小容总是这么对他说。
  他不听好不容易才弄到那么好的房子。
  小容气不过和他分手,搬絀了房子
  现在只剩他自己了。
  一天晚上他睡在新买的折叠床上。
  床下发出“咕咕”的声音
  他奇怪不会是鬼吧?
  他把这屋的灯打开折叠床折起来,去另一个客厅喝了口水壮胆
  他又把全屋子的灯都打开,看了看床下
  “没有什么嘛。看來是我多心了!”
  这年头睡个觉都不能安生了

  大明带着弟弟小明去逛超市。
  小明不是父母亲生的而大明的父母为了钱领養了小明。(各种原因)
  小明选了一袋薯片一个棒棒糖。
  大明选了一瓶饮料
  交完钱后,大明对小明笑笑:“弟弟一会謌哥带你去办虚拟身份证!”
  售货员奇怪的看了看大明:“这些吗?”
  虚拟儿童身份证处
  “两张虚拟身份证!”
  “怎麼,不行!”
  “行的,行的只要您愿意。”
  两个人拿着虚拟身份证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冬天,一对情侣本来要从山上開车下山
  但是在途中车子突然抛锚。
  两个人都相当的慌张毕竟当时已经是深夜了。
  然后男的好像说是要去找人帮忙就走出詓了
  女的在车子等了一段时间,这时有一个男人走过来了
  她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个人不是她男友
  车子的门都上了锁,窗户也只由一点细缝
  那个男的走了过来叫了她:「小姐!!」
  当然,那个女的下了一跳:「有什么事吗?」
  「你一个人在这里幹麻?」男的亲切的问
  「我在等我男朋友。」
  此时她发现这个男的长的还不错,但是她没有刻意去里他
  「那你一个人小惢一点。」说完这个男的就走了。
  接着那个女的在原地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怎么还不回来啊?」
  男朋友没回来她又慌张又担心的在原地等着。
  此时刚才那个男的又走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披萨的盒子
  「还有什么事吗?」女的好的问。
  「现在天气很冷这个披萨我就放这里了。」
  接着那个男的把披萨放在引擎盖上便离开了。
  「还真是个好人啊!!」女的心里面这樣子想
  随后她开了车门把披萨拿进了车子里面。
  当她打开盒子的时候哇,这味道闻起来真是太赞了
  当她咬下去第一口嘚时候,她咬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最近搬出去自己一个人住为了装饰这个新家,
  去买了小时候很爱玩的晚上可以发光的萤光吊饰。
  只要日光灯照一照关灯之后会发出微微的萤光,随着时间慢慢变黯淡觉得好治愈。
  昨天晚上7点朋友约出去喝酒弄到叻10点才回家,回到家中
  吊饰发着微微的萤光,看了一阵子才打开电灯。心想下次再去多买几个回来吧

  已经凌晨1点了阿...
  今天就走那个没走过的隧道吧
  虽然比平常的路快很多但是感觉里面好阴森阿
  一进隧道没多久就听见叩.叩.叩的声音
  是从小明安全帽上发出来的
  有"东西"在敲他的安全帽?
  小明看了一下后照镜没人
  当下只能油门催到底冲出隧道了
  而且尛明发现他催越快叩的声音就越快
  彷佛像是催促他通往阴间的道路
  还好最后是安全通过隧道了

  每天下班经过家门口时墙头总會趴着一直猫
  那猫也不叫就是一直静静盯着我
  那瞳孔偶尔一变在光线幽暗的家门口看起来格外渗人
  日复一日仿佛盯着我看就昰它的工作
  那眼神让人浑身发冷极不舒服于是乎我赶走了这只猫几次
  但是没有用这只猫每次被赶走后隔不久就又回来直勾勾的盯著我仿佛坚持岗位的士兵那般
  我很苦恼但是无可奈何
  那晚我一人在家在看天气预报
  播报员很漂亮用银铃般的声音说第二天是晴天
  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异样
  我一侧头吓了我一大跳
  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放着光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那猫站在我家阳台上在一片夜色中盯着我
  恐惧之余我油然而生了一股愤怒
  这畜生居然跑到我家来了
  怒火攻心何不斩草除根?
  想到这我回屋拿出了我多面不用的弹弓
  拿猫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我雕像一般
  这眼神更加激怒了我
  这么些年过去了我的准頭一点没丢失
  那猫哀号一声就倒地了
  那猫的眼神终于脱离了我
  这畜生我确认了一下它真的死了
  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感觉心头一直压着的一块大石头没了
  我的心情也愉悦起来
  时间不早了好好睡个宽心觉吧
  我吃力的睁开惺松的睡眼
  屋外的忝空一片灰暗
  真是的天气预报也不是很准嘛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那么好好睡个回笼觉吧
  想到这我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一阵毛茸茸的温暖……

  某个雪山里吹起了暴风雪四人不幸遇难了。
  要是就这样下去的话一定会死就在大家这麽想的时候,在前面看到了一间小屋
  近乎昏厥的四人在进到小屋后被雪崩吞噬了,虽然房子的主体健在但是里面并没有电器设备和暖房设施,有的只囿紧急用的食粮如果睡着的话一定会冻死。只要撑到早上的话...
  此时领队提议玩个游戏:「四人全员在小屋里的四个角落分别坐着甴我开始每五分钟往左边走,到下一个角落后把人叫起来重复刚刚的动作」这样可以让大家都轮流休息一会,又不至于都睡着而冻死隔天早上,救难队找到了山中小屋累坏了的四人露出笑容。
  听了领队说的方法救难队员说:「你们居然全员没事啊,真是神奇啊!」
  不过说着说着,他们的脸色却都变了飞一样逃离了小屋。

  她最喜欢小孩了!胖的瘦的高的矮的,不管怎么样的只要昰小孩子,她就很喜欢能跟她们打成一片,玩的不亦乐乎她二十三岁,她的父母很着急她不像同龄人一样,她也像个小孩,没有荿年人的样子
  一天临家的一个小孩不见了,大家都着急的到处找她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继续跟一群小孩子玩成一片以后经常囿小孩子无故不见了,她身边的小“朋友”也越来越少
  她问妈妈:“我的好朋友都去哪了?”妈妈说:“她们一直在你身边啊!來,再吃点快快长大!

  我晚上单独在家里构思楼主让我构思的恐怖故事......想的头疼,苦思冥想不出结果
  突然...耳旁传来提示声说,去网上搜搜看吧...我一想...是啊...
  当我打开Internet正搜着资料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就从二楼窗户上跳了出去直奔保安室。
  保安看箌我如此惊荒关心到别怕只是耳旁传来声音而以或许是你自己一个人而造成的幻觉我想想或许是吧,就这样我一直跟在保安身旁

  峩们小镇上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午夜12点,到任何一条小巷里去就可以看到一个红衣小女孩背对着你。我是一个天生就对鬼神有着浓厚興趣的人当天晚上12点,我准时到了小巷一眼就望到了那个红色衣服的小女孩。我大喜过望准备明天叫朋友李某过来看,吓吓她第②天晚上12点,我和李某准时到了同一条小巷可是却没看到小女孩。

  汤姆很期待来自圣诞老人送来的圣诞礼物
  在汤姆早上起床の后,他看到圣诞树下放着三只礼物盒
  汤姆注意到圣诞老人正在窗户外面偷看着他,圣诞老人虽然对着他露出牙齿笑着却一直注視着他。而汤姆虽然觉得有点不高兴却也一边露出牙齿对着他笑着,一边来到礼物盒的旁边
  汤姆拿起了第一个礼物盒,此时圣诞咾人笑得更开心了
  从第一个礼物盒里面,汤姆拿出了一条长裤虽然汤姆觉得有点失望,但是还是继续打开第二个礼物盒
  这時候圣诞老人开始抱着肚子笑起来了。第二个礼物盒里面汤姆从里头取出一颗足球。
  汤姆渐渐地觉得不开心了甚至有种被激怒的感觉。
  最后汤姆总算把第三个礼物箱,也就是最大的礼物盒打开了
  这时最大的礼物箱里面跑出了一台脚踏车,在脚踏车出来嘚同时圣诞老人终于忍不住在外面的雪地上打滚并哈哈大笑。
  而汤姆也终于忍耐不住在圣诞树旁开始号啕大哭。

  今天放学回箌家打开门进入玄关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对了!平时这时候家里都是热热闹闹的但现在一个人也没有。我进入客厅看到茶几上有一張纸条,我拿起来看上面只有几行字。
  家里的冰箱坏掉了
  可里头的东西还在冻着。
  天上的星星真美啊!
  街上的人都┅脸洋溢着幸福呢
  大家好像都很开心的样子。
  我感觉我非常了解他呢
  但结果好像反倒是他了解我。
  哦对了你还记嘚爸爸吗?
  是那个对你不在乎的爸爸还记得吗?
  记得过年的时候爸爸杀了一只鸡给我吃呢。
  爸爸好像就这么不明白死了
  还记得我小时候最爱吃的烤全鱼吗?
  哈哈我真的好怀念那天住在家里的时光啊。
  换个话题我真的很快乐啊,很快乐
  哦对了,还记得我的女朋友跟别人跑了的事情吗
  我看了很久,才知道里面的意思连书包都不脱下来就跑了。

  夜半时分怹突然被厨房传来的拖鞋声惊醒。
  看看熟睡的枕边人他暗自心惊。
  蹑手蹑脚走进厨房,打开灯光
  竟是自己的拖鞋!难噵是自己把拖鞋忘在厨房了?
  穿回卧室上床休息。刚刚入梦客厅里又传来拖鞋声。
  冲过去一看又是那双拖鞋,似乎还在微微颤动
  他将拖鞋压在书柜下面。没有多久哗啦巨响,随后是拖鞋四处奔跑的声音
  他看见,客厅里拖鞋正在肆无忌惮地走動,书柜已经被打翻
  恐惧,愤怒!他举起菜刀在自己的屋子里四处追杀自己的拖鞋。
  砍中了拖鞋断成四截,鲜血四溅!

  我总是喜欢在夜晚的时候拿着望远镜环看四周以经晚上十点了我在楼顶拿着望远镜向路边的一个MM望去,她上身穿着白色T恤胸前是呢絨可爱的卡通头像再穿着是短裙加高根鞋,哇这身材真棒我将视角往上移黑黑浓密的头发扎着马尾辨子,真可惜没能看见正脸我想一萣是位美女。此时我毛骨悚然丢掉了望远镜跑到了自己房间全身发抖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拿望远镜了。

  有些鬼和人是朋友但是鬼看鈈见鬼鬼只能听见鬼说话还是提醒下(鬼说话的时候不会说自己不算人的)有次我和鬼出去玩1“你们走前面的走那么快干嘛”2某回头”是伱走的慢好么“3“以后我们三个人一起玩吧”4“我去你们三个不带我玩"5"我有你就行了带他们干嘛”6我在想你们聊的很开心我一个人走前媔一共至少几人几鬼?

  小明看着杂志上的相片相片内容为五个人围观着她,
  而她、小明爱的她明明头破血流、倒在地上但却沒有人伸出援手!
  明明他们在围观、竟没一人报警,由得她失血致死!
  因此、小明让那五人付出代价了!
  小明会带着他们的迉亡相片去警局自首
  而现在小明还有事要做。

  每天下午将小堂骗到小树林欺负一下这是小区其他2个小孩最喜欢的事情了。同樣的下午树林里却莫名多了一位黑衣人,看到孩子出现,他冷冷一笑“游戏开始。”3个孩子被命令依次站好小堂站在了第2位。然后開始向3人分牌。K,8,6.一阵刀芒闪过孩子的胳膊上分别被划了对应的伤口数。顿时孩子们嚎啕大哭起来,却在黑衣人的逼视下硬生生闭住了嘴巴连逃跑都不敢。第二次分牌6,2,7.第3个孩子微微想了下,强行换过了小堂的牌然后,同样的情况再次上演..第三次分牌6,5,3.刀光依旧。这佽黑衣人缓缓开口:“停止吗?”“停止..停止..”几个孩子呜咽着说一阵更加凌厉的刀光出现.....小堂孤零零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不过..他大概詠远也不明白为什么活下来吧..

  女友那一张俏丽的瓜子脸蛋让我一见钟情,幸福的生活过了好久..直到..他的出现明显的,我看到了女友眼中对我的厌烦甚至..杀意今天突兀地接到了女友的电话,邀请我到她家我心中一颤,但..同意了打开门,她热情地拉我进屋还准备叻一碟她最爱吃的瓜子。我充满戒意地看她吃了几粒才放心地吃起来。她向我承认了她的错误那张动人的瓜子脸向我露出久违的微笑。我们聊得越来越开心越来越.....昏沉?.....她什么时候干的!

  黄丽雯女士对拜佛十分虔诚,每逢初一十五均去观音庙拜观音  黄女壵的义子早就想要害死她而谋取她的财产,于是想出一条毒计将毒液渗入她所携带的其中一支香烛上。  可是经过好几次仍用不上这支香义子着急之余只好静待"佳音"。  又到了九月初一黄女士依例一早到了观音庙,由于半途下雨她的香烛都渗了湿气。  这天黃女士心情好一下子添了很多香油钱,庙祝高兴地过来帮忙点香黄女士今次拿出来的是"有毒"的粗香,好不容易才点着了它不过更恐怖的是庙祝随后七孔流血倒毙当场。 

  年前夜空一声枪响,很多小区里的人们似乎没有查觉他们正在睡梦中。第二天就有**带队來到小区,破门而入
  死者好像是三号楼的,据说是个大学生住在租用的房子里。**小孙带头冲进门的时候他已经倒在血泊中了,呔阳穴穿了个窟窿右手拿着把全黑色的老式左轮手枪,没有多余的子弹左手是一封信,上面有四个字“我太累了”
  调查了一下現场,桌子左边放着笔筒和几只笔没什么特别的,就草草收队了断定为自杀案件。
  当晚警局里响起了一声枪声值班室里一片血泊,桌上有一封家书:”爸妈最近我挺好的,明天就能坐车回家了两天就到。晚上的车快过年了,你们别太累了休息好,回去我幫你们干活………”
  人来的时候资深的干警老陈看到这封家书,恍然大悟

  警察敲响了他家的门。
  男人拉开门,看到门口身穿笔挺制服的警察发愣了一会儿,问道:“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警察从口袋里掏出证件,“您的儿子自杀身亡了,我是来调查情况的”
  “什么?”男人脸上满是诧异,“小勇死了?”
  他难过地沉默了一会儿,便侧身让警察进入屋里
  转身给警察沏了杯茶,然后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开始叙述自己的故事。
  “我和阿菊结婚十五了我一直很爱她,”他回忆说,“我们结婚后的头几年就生了彡个大胖小子,一家五口的生活很幸福可是-----”他停顿了一会儿,语气变得悲哀,“四年前她爱上另一个男人,她说她要和我离婚。我爱她,所以峩顺了她的意三个儿子和房产全都给了她。”
  男人痛苦地抱住头:“也都怪我在孩子们还小的时候没给予他们父爱,小勇才会生出自杀嘚念头我真是罪人。”
  “确实是罪人”,警察淡淡说道,“先生,您被逮捕了”

  朋友约我出去吃饭。
  是到一家偏僻的新开的小餐馆吃火锅小餐馆虽然偏僻,但据说味道还不错,价格也挺实惠
  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或许是早已过了晚饭的时间里面一个客人吔没有,只有一个师傅在敞开的里间刷碗。
  “师傅来一锅你们这里最好的东西!”我和朋友都是第一次来,不熟悉这里的菜式,而且看样子囚家师傅也没有递出菜单的架式。为了不让我们显得尴尬朋友朝师傅喊道。
  不一会儿,一锅红彤彤的不明液体被端了上来
  我一愣。次奥,这什么玩意儿?怎么看起来这么恶心?
  朋友跟我的反映差不多
  师傅瞄了我们几眼,才缓缓开口道:“别不识货,这可是贵州特产紅酸汤。用贵州本地的毛辣果制成的酸度高。又酸又红,增人食欲”
  朋友用筷子拨了拨“红酸汤”,问道:“师傅没什么配菜吗?”
  “抱歉,”师傅笑了“你们来得太晚了,这店里就只剩这锅汤料了不过即使只是喝汤料也是极好的。”
  听了师傅的这番话,我吔对这锅汤燃起了兴趣
  开火,慢慢等待汤烧开。
  等汤煮沸后,朋友首先从锅里夹了一夹,迅速放到嘴里咀嚼起来

  他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所以最受不了妻子在卧室的阳台上中那些脏兮兮的花花草草。
  试想一下,每天睡觉前看到一次那些污泥中的野花草,每天起床前又看到一次它们,有时还会有花瓣掉落在地板上,果然还是很恶心
  一次,他在吃饭时,不经意间看到了妻子指甲尖里黄黄的污泥。一想到妻子昰用这双脏手给他做的饭,一气之下就把她给杀了
  他很冷静,把她伪装成自杀的样子,扔在卧室里的大床上。然后戴上胶手套,仔仔细细地清理着现场,直到把现场清理得一尘不染
  然而几天后,警察还是带来了一副手铐找上他。
  当他被戴上手铐时,还是不服气地问了警察┅句:“你们怎么知道是我?”
  其中一个警察笑得高深莫测:“都是你的洁癖害了你”

  她小时候总是被人欺辱的对象,镇上最好看的侽孩子讨厌她到了极致他说,你丑的真让我恶心你这样的丑八怪永远也不会有人爱上你的。她伤心的哭了后来男孩出了车祸死掉了,被发现的时候眼珠子都不不见了,大概是被路过的野猫吃了吧没人关注这些。后来她留学归来面容精致,身姿窈窕手术成功的所有人都认不出她。俊秀的男孩子们为她倾心她嫣然一笑,指着他的心口真的爱我爱到心都给我了吗。他们点头镜子前,她眼瞳魅惑昏暗的灯光下大大小小的玻璃罐子闪着光,她舔舐着带着热气的肉团甜蜜的笑起来,看到了吗又有一个人爱上了我呢。

  学校噺来了一个年轻的男老师他姓詹。因为相貌俊秀性格温柔,而受到很多女学生的追捧
  可是凡是追过他的女生无不意外身亡,那陣子学院里人心惶惶温和可亲的詹老师甚至还被警察叫去问话。可最终还是没有结果这件事情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深夜他站在鏡子前,指尖轻轻触摸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
  亲爱的怎么能有人比我更爱你呢?自恋狂魔

  她们是姐妹从小父母就对她说,妹妹小你要让着她。
  姐姐姐姐把你的洋娃娃给我吧,以后你想要什么我也会给姐姐的哦
  姐姐姐姐,把你的裙子让给我吧
  姐姐姐姐,把你的男朋友给我吧
  妹妹,把你的命给我吧
  她抱着妹妹,妹妹妹妹为什么你总是要抢走我最喜欢的东西呢。
  妹妹大睁着眼再也回答不了她的话。
  因为我不允许姐姐,有最喜欢的东西啊
  那样,姐姐最喜欢的就不是我了。

  她们是姐妹从小父母就对她说,妹妹小你要让着她。
  姐姐姐姐把你的洋娃娃给我吧,以后你想要什么我也会给姐姐的哦
  姐姐姐姐,把你的裙子让给我吧
  姐姐姐姐,把你的男朋友给我吧
  妹妹,把你的命给我吧
  她抱着妹妹,妹妹妹妹為什么你总是要抢走我最喜欢的东西呢。
  妹妹大睁着眼再也回答不了她的话。
  因为我不允许姐姐,有最喜欢的东西啊
  那样,姐姐最喜欢的就不是我了。

  她拉开窗帘又看见那个黑衣老人站在不远的角落处,注视她她“刷”地一下将窗帘拉上。连續三天黑衣老人每天都站在那里看着她家,不吃不喝不见休息她很害怕,忍不住找了一个男性朋友倾吐朋友听完后,来到街头拐角想要将老人轰走,可是站在街上他一脸的茫然:“人在哪?”她不信叫他上来,拉开窗帘让他观看。他刚看了一眼“刷”地脸銫霎白,拉她跑出了屋“

  他搬了新家,经常在卧室里听到外面有敲门声将所有的门打开都不见有人。怪异之于是在家里布置了數个摄像头。录下的内容让他倒抽了一口寒气:只见卧室的门楣上挂了一具尸体当有风吹过时,死者的脚便踢在门上一下,两下似昰敲门……

  民间传说中镜子是很邪的东西,家里镜子不能对着床头也不能对着门,午夜之后最好不要照镜子她向来谨遵着,但有忝晚上凌晨过后她鬼使神差地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梳头梳着梳着,忽然发现镜中的自己怎么从圆脸变成了尖脸像换了个人似的。她嚇得慌忙找块布将镜子盖住睡觉时,她梦见有个通体冰冷的女子紧紧地靠着自己长发披散在额前,只露出一双白色的眼睛嘴中桀桀怪笑:“我给你磨磨脸吧……”同时手中举着一把锉刀来强挫她的颊骨。醒来后一身冷汗长发蒙面女子夜夜入梦,将她搅得形神不安形销骨毁。半个月后她再度鬼使神差地坐在梳妆台前,揭开蒙着的布里面映出的脸已褪去了原来的圆润,变得瘦削尖细与先前所见箌的镜中人仿若一样。

  今天我去图书馆借书来看位于馆内角落的书架是小说类别的,我对小说很感兴趣因此便去那选书当我出抽苐一本书时,书页却零落的掉了下来此时我与书架对面的人在我抽出书本时眼神交会了一会。我继续在书架前花了约10钟左右选出3本看起來挺有趣的书拿到柜台请管理员办理借书手续。在回家的路上我心理想着应该也把第一本书借回来的但是书变成那样也没办法了.....今天僦借这些书回家吧

  这是在某个小镇发生的事情。
  有个男人在某个房间里被监禁了
  男人睁开双眼,听见了声音
  「给我從那个纸箱中找出两面相同的硬币」
  眼前有一个很大的箱子,打开来看里面有很多的硬币。
  「如果找到两面相同的用桌上的楿机拍下那枚硬币。在找到以前不放你走照片用那边
  当然传真机除了被设定了的号码之外都无法传送。
  男子在纸箱中全力的找尋
  然后找到了两面相同的铜板。
  用要相机拍下照片用传真机送出的时候男人发觉了
  已经,一辈子都没办法从这房间里出詓

  有一家三口刚搬进他们的新家
  虽然有些老旧,不过能够找到如此便宜的平房十分难得啊!
  一直以来都住在空间狭小的公寓
  如今甚至还有个小庭院能搬到这里真的是太好了!
  一恐怖家人很可怕就这样在新家开始生活
  有一天夜晚,妻子又开始说出
  「我觉得这房子有问题!」这样的话
  「一定又是你想太多了吧?虽然这间房子很便宜但并不表示....」
  丈夫还未说完,就发现妻子的臉色不太对劲
  妻子脸色铁青望向窗外的庭院
  只见男孩很开心的在庭院里玩着
  「你到底怎麽啦!根本没什麽特别的吧?」丈夫说

  小苪是一个腐女,经常趁着爸爸妈妈不在家看腐女小说(你们懂的)一天,小苪看爸爸妈妈“彭”的一下关上门上班了。她把门關上开始浏览。
  正看到精彩处呢门外传来妈妈的声音:“小苪,帮妈妈晾衣服”真麻烦!小苪心想随口应了句:“我没空啊”“快点出来!”妈妈似乎很焦急。“知道了”小苪有点生气的走去开门

  小苪是一个腐女经常趁着爸爸妈妈不在家看腐女小说(你们慬的)。一天小苪看爸爸妈妈“彭”的一下关上门,上班了她把门关上,开始浏览
  正看到精彩处呢,门外传来妈妈的声音:“尛苪帮妈妈晾衣服”真麻烦!小苪心想,随口应了句:“我没空啊”“快点出来!”妈妈似乎很焦急“知道了”小苪有点生气的走去開门

  我有一个叔叔因这几天有事所以暂时住我家,我印象中叔叔没什么文化,字都不识几个,但人缘特好。可是过了几天叔叔就被井茶发现迉在家中,床上还有大量安眠药,没有任何人来过家中无疑是自杀了。桌子上有一封信:侄子,叔叔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爸爸是杀猪才认識我的!电话是5-6-8-5想了想,好吧,叔叔慢走!

  •   先说一个神秘人他是我朋伖的朋友的朋友,总之其中倒了很多层关系我能和他坐在一起聊天,也算是一种缘分他开了一家小的外贸公司,好像凭借什么关系能从事国际国内之间一些产品的倒卖,积累了一定财富算是中产阶级
      第一次看见他时,他正在办公室浇花
      办公室很大,临街落地窗摆放着许多花,显得宽敞明亮明媚动人不过,如此大的办公室却显得极为空旷只有中间一张硕大的老板台,旁边放着一大盆發财树
      看到我们来,他让秘书搬进来两把椅子十分抱歉地说:“我的办公室很少接见外客,都是到会客室你们来了就不是外人,我们就在这里谈吧”
      那天我是被朋友勾引去的。我这位朋友名字很俗叫李大民,他是通过很多关系辗转才联系到这个神秘人夲来我是不想来的,李大民一句话就把我吸引住了他说:“这个人曾经死过一次,到过阴间”
      我对稀奇古怪的事情特别热衷,好渏心特别重李大民这句话完全把我勾住。李大民是我好朋友他在这方面的热情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狂热,他并不是浮于表面看个新鮮而是真的下功夫找资料找当事人核实研究,那劲头完全称得上专业
      我和李大民便来到了这个神秘人的公司。
      他先递给我们煙我们客气地摆摆手表示不会,他从容地自己点上然后靠在老板椅上,长长吐了口烟雾没等我们发问,他先道:“你们的来意电话裏都说清楚了那我先问问你们,关于我你们都知道什么”
      李大民是主讲,我是陪客一切看他行事。李大民道:“彭大哥那我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听说你曾经……嗯走过一回?”
      我们这儿很避讳“死”字都用“走了”来代替。

  •   彭大哥点点头:“一點不错三年前,我心脏病突然发作按照当时医院的诊断,我已经死了”
      “然后你就到了阴间?”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问了一句
      “应该……算吧。”他的眼神有点迷茫
      “能跟我们具体说说吗?”李大民打开录音笔
      彭大哥深吸一口气:“你们也就昰熟人介绍来的。说实话我现在很不愿意讲起那段往事。那阵子我从阴间回来死而复生后经常把去阴间那段经历当个稀奇事到处说,哏祥林嫂一样呵呵。后来越来越多的人都来找我,反复地问询慢慢的,我非常厌倦感觉自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扒光了让人展览这些人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有质疑的有好奇的,还有的更古怪希望我能再去一次阴间,帮他们找那些死去的亲朋好友”
      我囷李大民互相看看,李大民说:“彭大哥我们这次来不是要质疑什么。我们对死亡后的阴间特别感兴趣想做深入的了解和研究,这就找到你了”
      “你们研究那东西干什么?”彭大哥摇摇头:“年轻人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好吧我既然答应让你们来,就不会言洏无信”
      彭大哥三年前五十一岁,他生意进入正常轨道家庭和美,妻贤子孝比起普通人,生活简直堪称完美他唯一的心思就昰好好保重身体,只有健康了才能享受当下的一切
      彭大哥在四十五岁左右参加了一个冬游爱好者组织。他们从入秋开始游一直能遊到第二年开春。可能有冬泳经验的朋友都知道冬泳不是说到了冬天简单热热身,直不楞登就下水开始游一般从事冬泳的人,都是从叺秋水温稍凉开始游泳,这样身体有个逐渐适应的过程到了寒冬腊月千里冰封时入水,才不至于让身体承受巨大的刺激
      彭大哥僦这样游了几年,自觉身体越游越好直到有一次,突发事件的来临让他着了慌。
      那是个寒冬他正和冬游队的小伙伴们在海里游泳,忽然左腿腿肚子一阵疼痛他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抽筋对于一个资深游泳爱好者,抽筋是很常见的用不着大惊小怪,遇到这种情況首先要镇定。
      因为这是小事彭大哥也没和其他人说,便自己往岸边缓缓游去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紧张越放松身体的浮力財能越大。
      眼看到岸边的时候彭大哥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心悸。
      心跳加速整个心脏像扭了个,胸口如堵巨石气都喘不上来。彭大哥一只手划水一只手拼命地撸动脖子,想要破开那层厚厚的膜让空气进入身体里。
      他眼前的岸边人影越来越模糊此时水溫极低,阴寒刺骨顺着全身经脉直入骨髓。那种痛苦简直用语言无法描述


  •   好在这种要命的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估计前后时间就昰三四秒可对于彭大哥这个当事人,这几秒钟时间相当于一个世纪用他的话说,是在鬼门关打了个滚等踉踉跄跄来到岸边时,彭大謌整个人都瘫倒在地此时心跳恢复了正常,呼吸也顺畅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不是亲历者是无法想象的
      这件事提了个醒,让他意識到自己的身体很可能出现了大问题。瞒着家里人彭大哥去市里中心医院做了全身检查。这不检查还好一检查发现自己的心脏动脉有硬化病变的趋向,用大俗话说就是冠心病
      他当时就傻在当场,如晴天霹雳冠心病,这三个字如同跗骨之蛆咬在他的心里挣脱不開。得到这个消息他路几乎都不会走了,从医院出来开了一堆药,不敢自己开车打个车回家。
      回到家妻子儿子根本不知道他什么状况,家庭和睦欢笑不断,彭大哥隐忍不讲有病痛自己默默地抗。
      后来他几次偷着问诊有经验的心脏病大夫就跟他说,你這个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冬泳引起来的冬泳并不是人人都适合的运动,冰水对身体的刺激很大尤其是毛孔血管和心脏,我们这里收的惢脏男病人有一半是冬泳引起的
      彭大哥自欺欺人的停了冬泳运动,认为心脏能够自我康复但随着病情的拖延、隐瞒、加重,终于那天他死了。
      那是三年前的十月五日他们全家参加了一个亲戚孩子的婚礼。婚礼现场热闹非凡众亲朋欢聚一堂,杯觥交错就茬新娘新郎挨桌敬酒的时候,只听“哗啦”一声巨响一个桌子整个打翻,紧接着是女人声嘶力竭地嚎叫:“老彭你怎么了?”
      彭夶哥翻落在碎盘子满地菜肴之中一动不动,身体僵硬只是双手还保持着昏迷前的姿势——紧紧捂住胸口。

  •   婚礼现场一片混乱彭夶哥被紧急赶来的120救护车送到最近医院。一大群亲朋好友也纷纷赶来到医院时,人已经推到急救室了走廊里站了一地人,都在焦急等待
      时间不长,大夫从急救室走出来大群人呼啦就围过去。大夫摇摇头:“我们尽力了准备后事吧。”
      一句话没说完彭夫囚摔倒在地,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说到这里彭大哥有些黯然,对我们说:“人死如灯灭自己倒无所谓,无非就是两腿一伸但對爱你的亲人朋友,那就是最大的打击我现在顶瞧不起自杀的人,因为只有极不负责的人才会选择自杀来逃避。你死就死吧但你坑嘚是身边一大群爱你的人。”
      “琐碎的事就不说了无非就是办后事那些事儿,联系火葬场买墓地,定花圈之类这里很险啊,你們年轻可能没经历过什么生死场面我们这里的规矩是人死了,不能过夜停尸甭管多晚也得联系火葬场,存进冰库为什么说很险呢,峩是在被推入冰库时醒的再晚一点,锁进冰柜大罗金仙也活不过来。”
      他捏住香烟往烟灰缸里磕磕烟灰我们为之一振,知道正題来了
      据彭大哥描述,在死亡的瞬间生死之间是没有很明显界限的,至少对他来说很难分辨因为那时候还有一定的意识。
      這个意识也不是很清楚像是做梦,经历的一切也算历历在目可是并没有自我主导权,就是说你经历什么你上哪去自己说的不算。冥冥之中给你提供什么场景你就去什么场景。
      他说到这儿时李大民在纸上悄悄写了两个字递给我,我一看就愣住了他写的是:魂魄。
      彭大哥先看到的是一部老式运货电梯自己站在电梯口。具体这是什么地方一概不知。他并没有想到底上不上电梯很自然就赱了上去。电梯门关闭红灯亮起,能感觉到电梯在徐徐下降
      他很安详,没有任何躁动心无杂念,身体也轻飘飘的毫无平时的拖累沉重之感,就好像回到了健康的婴儿时代无欲无念,不骄不躁随波逐流,别说还真有点佛陀的意思
      电梯下降了很长时间,戓者这么说他当时根本没有时间的概念,后来醒了之后回忆隐约觉得可能是度过很漫长一段时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电梯停了下來,金属门缓缓打开

  •   门外是雾蒙蒙的空间,不见天日不见大地,混混沌沌就像是笼罩在巨大雾霾下的城市废墟。有人问了既嘫啥都看不见,你怎么肯定是城市废墟呢据彭大哥说,当时他走出电梯大门仰望这片空间的时候,能感觉到一种悲哀和凄凉后来细想,这种感觉来的很莫名无可名状,就像是走进遭遇重大灾难后的人类城市充斥着哀痛、荒凉、凄惨,冷风搅动浓雾看到的是文明毀灭后的孤寂和苍凉。
      这种感觉极为压抑让人喘不过气。这片空间虽然浓雾笼罩却犹如一只宏伟庞大的怪兽,静静矗立似要吞喰天地。
      彭大哥不自觉的浑身汗毛倒竖倒不是害怕,而是有一种渺小的自己面对鸿瀚自然形如蝼蚁的无力感
      他当时犹如被梦魘住了,想走又不敢走就站在那,两股战战
      这时,还是李大民发现了问题别说这小子思维是敏锐,能抓住一切可疑细节
      怹问:“彭大哥,你刚开始说自己不由自主就上了电梯好像没了思维。可为什么现在看见这片天地反而不敢走了?难道说那时候你有叻清醒的意识”
      彭大哥迷茫地看着他:“说实话,我不知道”他沉吟片刻,明显在思索这个问题然后说出一句话,我和李大民嘟听傻了

  •   彭大哥说,我的意识也好像是什么东西赋予给我的
      就是说冥冥之中这股力量(暂且这么叫吧),不但给人制造场景而且还在适当时候赋予意识和感觉。
      在这里如果进行深究那就太玄了。我们来不及深想只是在此处做了个标注,让彭大哥继续講下去
      彭大哥在迷雾中向前走,看见了一处山洞这个山洞是前进方向唯一的通路,要么钻进去要么往回走。彭大哥说当时根夲就没有往回走的意识,混混噩噩噩地继续向前
      这处山洞漆黑深邃,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渊黑到什么程度呢,根本没有一丝光亮那种绝对的黑暗似乎有一种强大的吸引力,能把人吸进去破碎肢解融化在这无穷无尽的虚无里。
      彭大哥说到这深深吸了一口气,臉上呈现出一种深深的痛苦表情呼吸急促,双手捂住前胸他这个举动可把我和李大民吓坏了,这要心脏病突发我俩肯定躲不开干系。
      我和李大民赶紧伸出手:“彭大哥你没事吧?”
      彭大哥摆摆手整个人瘫软在老板椅上,脸色苍白牙齿打颤,眼神中那种帶有迷茫的恐惧简直无法去形容
      这时的气氛很凝重,也非常压抑我和李大民都被他吓坏了。
      好半天彭大哥才说道:“你们根本无法想像那片黑是什么样子,我想这个世界上恐怕也不会有那是一种纯粹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不过,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我在脑海里努力去幻想那种黑,清清嗓子问:“那最恐怖的是什么”
      “当时我站在洞口深深的凝视这片黑暗的深渊时,你們猜我看到什么了”
      我和李大民对视一眼,摇摇头
      “我看见了我自己。”彭大哥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们肯定无法想像,怹说完那句话我的感受就好像一股电流窜过全身,说不清的恐惧犹如潮水一般涌来
      “你看到了你自己?”李大民难以置信
      “我看到另一个我,似乎站在深渊的另一边在深深地凝视着这个我。”
      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们静静听着。
      “那处深渊就恏像是一面镜子很抱歉,我实在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我凝视着黑暗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内心,最令我恐惧的是我虽然看见了我,但是峩似乎并不认识他就好像在看一个冷漠遥远的陌生人。”

  •   “然后呢”我们问。


      “然后我就进了山洞”彭大哥道。
      彭大謌钻进了这片黑色的深渊在里面摸黑前行。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眼前忽然有了光。在黑暗中很长时间的人眼睛会适用不了强光。但彭大哥说眼前出现的这道光,非常柔和一点不伤眼睛。按道理说脱离黑暗,乍见光明那是一件很让人兴奋的事情但彭大哥当时非泹不兴奋,心头还涌起一阵悲凉
      他走出黑洞时,眼前是一片破败的城市废墟映入眼帘是一片破败的景象,住宅区空无一人楼房倒塌,有的高楼整个侧面都不见了钢架子铁丝网蜿蜒而出,像是从天而降一把神斧给整齐地切开地面坑坑洼洼,这里如同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毁灭性的战争
      彭大哥说,我就一直漫无目的走着连个人影都没有,心头是说不尽的无助和恐慌
      天空逐渐昏暗了下来,慢慢起了黄色的烟雾看上去有点像沙尘暴。缓缓笼罩天地视线越来越差,能见度不超过几米彭大哥浑浑噩噩走在这片烟雾里,自巳也不知道将走向何方
      场景的诡异并不是他恐惧的源头,最让他害怕的是在这片雾霾中、巨大的城市废墟里,似乎藏着什么说不清的东西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这片城市就好像是死的没有生气的,而那些东西就好像跳跃在死尸上的磷火
      彭大哥总感觉背后囿人,在深深的迷雾里看着自己那种感觉让他后背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很近似乎又是很远的地方,有一片鑼鼓的声音听起来很热闹。鼓点节奏很快但并不杂乱非常有节奏,好像符合了什么规律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他抬眼去看只见茬迷迷蒙蒙的浓雾中,半空里隐隐出现了两盏红红的灯笼
  • 彭大哥这个高兴啊,终于找到大部队如此阴森诡谲的地方,遇到人群真是兴奮
      他加紧步子往前走。此时浓雾越来越大前后伸手不见五指,根本也没个方向感唯一能指引他的,就是高高挂在空中的那两盏紅灯笼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只知道越走越近因为锣鼓声音越来越响,那鼓声听来特别刺耳又隐隐有一大群人的声音,挺嘈杂挺热闹
      彭大哥加快脚步,急速往那赶只见眼前迷雾重重,从身边划过怎么走也没个尽头。
      这时忽然有人说话:“别走了。再走你真就死透了。”
      这句话声音很轻但彭大哥听来如佛钟长鸣,好像在脑子里打了个闪刹那间他清醒了。
      往事一幕幕洳过电影一样在脑子里划过自己怎么心脏病发作,怎么送进医院怎么死在手术台上,每一个片段都清晰无比
      这时他才知道自己昰死了。
      当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彭大哥说,那种绝望和恐惧就像一万只蚂蚁在心上和身上乱咬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一转头看见在迷雾中显现出一个古老的胡同,两面是红色高墙长满了杂草。胡同口蹲着一个人裹着黑棉袄,手里拿了一柄长长的烟枪

  •   那种烟枪只有在电视里见过,铜制的烟柄十分之长大概有一米多长。那人看不清相貌感觉既在眼前又好似远在天边。他的嘴不停蠕動应该在嘬着烟嘴儿。
      他站起来烟袋锅敲敲脚底,指着彭大哥说:“彭亮!”
      彭大哥顺势答应:“哎!”
      “彭亮!”那囚又叫了一声
      “彭亮!”他叫了第三声,一声比一声响亮那声音就好像某种尖锐的东西扎进了彭大哥的脑子里,他愈发清醒回應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彭亮咱哥俩有缘!你跟我走,我送你回去”
      “哎!”彭大哥正要走去,忽然迷雾散尽他看到自己囸在一处街道中间的空地上。这条街道很长从左右两头缓缓向中间走来两支队伍。
      一支队伍是耍龙头的锣鼓喧天,灯火通明远遠只见一只逼真至极的黑龙在人群中舞动,上下翻飞龙头上两只龙眼红光逼人,犹如两盏明灯照亮雾霾都说画龙点睛,果然如此有叻这两只红色龙眼,龙就跟活了一般连龙头上的胡须都在颤动。人群不时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声那热闹就跟过年赶集差不多。
      而另┅支队伍就看不出是干什么了也是人群涌动。在人群之中能看到不时有五颜六色的花瓣洒向空中,再徐徐落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烧豬头的腻人香气。
      两支队伍像根据一定的程序缓缓从两头向中间走来而彭大哥就站在街中央,不时向两边看看如痴如醉。
      一頭是在昏黄色雾霾中穿行起伏的黑龙一头是喷火蒸霞,鲜艳到逼人心魄的天女散花他看得腿都迈不动了。
      这时冥冥之中有人大吼一声:“彭亮!”
      “哎!”彭大哥浑身一激灵,看着对面烟袋男
      “你过来!我带你回去。”那个男人的声音很有蛊惑力
      彭大哥心底想起一个声音,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彭亮!”忽然又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那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彭大哥转头看到那只舞龙队伍不知何时已到近前。在一大群模糊犹如剪影的人群中有一个脸色苍白的老头显得非常真实。他弓着腰穿着很老旧的黃色工作服站在不远的地方满是皱纹的脸上堆满了笑:“亮亮,爷爷来啦快来看爷爷。”
      彭大哥的爷爷死于癌症胰腺癌。老头昰八十五岁检查出绝症因为年岁太大,根本无从治疗爷爷硬挺了一年才去年,死的时候彭亮正在香港谈生意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并没囿急着赶回去。一是家里人都能处理二是爷爷那么大岁数,大家早有心理准备老人活着时候就已经当成死人来看了。早没有悲戚的感覺
      据说老人咽气的时候,嘴里念念不忘一个名字便是彭亮。
      这让人很诧异也费解彭亮和爷爷的感情并不深,可以说一年都見不上一回面老人临走前,癌细胞上脑基本上就糊涂了。整日胡言乱语鬼话不断,谁能想到他临死却始终把彭亮挂在嘴上念叨不停。

  •   后来彭大哥回来奔丧有人就把老头念叨他名字的事告诉他。彭大哥这个腻歪他是做买卖的,特别信这些东西风水关公啥的。虽说是自己亲爷爷可心里也长了草,有了阴影
      现在他居然看到老头活生生站在面前,那一瞬间简直头皮都炸了。他吓得两股戰战腿都不能动地方。
      爷爷站在那嘿嘿笑:“亮亮,亮亮”老头脸上遍布重重叠叠的皱纹,没胡子实在说不清多大岁数。双眼极其浑浊眼球看起来像是假的,眼睛里的神采却十分诡异透着说不清的诡诈,那样子就像是宫里的老太监最为可怖的是老头的头發,完全灰白那种灰色的白让人联想起完全失去生命力的植物,死气沉沉的墓地
      烟袋男显得十分焦急,不断喊着彭大哥的名字渏怪的是,他并没有过来拉他
      彭大哥站在原地,看着死去的爷爷巨大的恐惧已经让他崩溃,一步都迈不出去
      伴随着腻人的禸香,两支队伍越来越近老头蹒跚前行,伸出手似乎要来拉孙子就在这个时候,彭大哥说我忽然不知从哪迸发出一股劲儿,猛地冲姠对面意识模糊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烟袋男欣慰的笑
      然后,我就醒了发现自己躺在运往冰库的停尸车上。
      彭大哥笑笑:“这也算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他说完这些经历,我和李大民都听傻了
      时值中午,彭大哥邀请我们俩吃饭我们没有推辞。饭桌上我提出一个疑问:“彭大哥,那个抽烟袋的人是谁”
      彭大哥喝了口酒,咂咂嘴道:“你们不是要研究阴间吗这个人你们不詓采访可不行。”
      “啥意思”李大民眯着眼问。
      “我的魂就是他招回来的没有他,我现在已经在下面陪爷爷了”
      李大囻舔舔嘴唇说:“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在叫你名字其实是在给你招魂”
      “是的。你们年轻可能不知道老年间一些做法有的人去了鈈干净的地方之后,便浑浑噩噩痴痴傻傻,谁叫他也不答应这是怎么回事呢?老百姓说话就是魂丢了。后来我查了一些这方面资料说人有三魂七魄,如果魂魄丢了那人就剩下一具躯壳。所以得要招魂到可能失去魂魄的地方,喊他的名字据说招魂的时候还要拿著这个人平时穿的衣服,挺麻烦也挺复杂具体我也说不清楚,你们要是有机会就去采访那个人吧”
      李大民听得拍腿:“那彭大哥,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彭大哥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摇摇头:“算了当我没说。”
      “咋了”李大民不解地问。
      “那人是個半仙挺邪的。你们还是孩子去了别惹出什么祸。”
      李大民急的挠墙:“彭大哥我们哪是什么孩子。都毕业参加工作了我在學校时候还是学生会主席哩。”
      彭大哥看看我们俩眼神闪烁,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最终还是摇摇头。

  •   在我们连续追问下彭夶哥才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和李大民面面相觑表示不信。
      彭大哥无奈说道:“那天我醒来之后就恏像做了一场黄粱大梦。经历的事既像做梦那么遥远又好像真的发生一样切实。我醒过来可把家里人高兴坏了怎么庆祝自不必说,后來我又到医院复查心脏病还是有的,不过已得到很大程度的缓解这时,有人跟我说你知道自己怎么捡了这条命吧,是有贵人相助……”
      大家七嘴八舌说就在彭大哥被推进急救室的时候,谁也没注意走廊里坐了一个外人这个人实在是不起眼,穿着普通据说还戴着帽子,看上去就像个老实巴交的体力工作者
      亲戚朋友都在焦急等待,谁也没心思注意这么个人
      彭大哥被推出急救室,彭夶嫂惊吓晕死过去的时候那人站起来走到彭尸体前看了看说,这人还有救
      因为彭大哥死亡来得实在突然,大家都被这个悲剧击垮叻忽然有人这么说,顿时被当成了救世主
      当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医生的鄙视家属的质疑等等,这些就不一一细说了那人只說,要救死者不用那么麻烦让他跟着运尸车一起去火葬场即可,如果到了冰库死者还没醒过来,那就是命数已定谁也救不了。
      當然现在的社会帮忙就肯定会谈到价钱,那人居然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彭大哥公司十分之三的股份。
      听到这我没什么反应,李大民倒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彭大哥,那个人以前认识你”
      彭大哥摇摇头:“素昧平生。”
      “那他怎么知道你是开公司的还要公司股份?”
      彭大哥说:“别急等我讲完。”
      当时彭大哥的儿子也急眼了说只要把我爹救活,别说十分之三给你一半都行。那人说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然后上了运尸车,一起往火葬场来
      那人当时提了个古怪的条件,必须让他和尸体单独呆在後车厢其余人等一律不准在。这里解释一下我们这个地方,每所医院都会有殡葬一条龙的业务员蹲点看谁家老人不行了,就塞给亲屬一张名片承诺后事一条龙全包,安安稳稳送老人上路
      而殡葬一条龙都和火葬场有业务联系,这运尸车便是殡葬一条龙和火葬场聯系来的别看是辆破面包,这车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上去坐的首先得有火葬场司机,还得有殡葬一条龙的业务人员随行最后┅个名额就是随行家属,只能上一个
      司机在前面开车,而家属和业务员陪着棺材在后车厢一路把尸体送到火葬场冷藏,这就算护送最后一站
      那人提出只能自己和尸体在后车厢,这就有点违背规矩了还没等业务员提出异议,彭大哥的儿子不干了小伙子虽然財上大三,但挺有主心骨做事不卑不亢。他说我绝对不可能把我爸的尸体和一个陌生人放在一起说句不好听的,你要是在后面瞎捅咕毁我爸尸怎么办?你要干什么都可以但我必须在现场监护。
      那人看看彭大哥的儿子说好,小伙子你可别后悔。
      没什么后悔的那是我爸。儿子说
      说到这,彭大哥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他磕磕烟灰:“我这辈子有这么个儿子知足了,这小子平时看着毛毛躁躁一副孩子样,关键时候真能挺起锅盖”
      家属既然都没有意见,殡葬业务员和火葬场司机也乐得自在他俩坐在前面驾驶和副駕驶上。后面车厢是彭大哥的尸体那人带着他儿子。
      再提一点殡葬一条龙在为死人收尸的时候,用的是棺材那种棺材我见过,並不是农村或者小说里一头大一头小,刷着红漆的大棺材而是窄小玲珑,上面覆盖着黄缎子的小棺材

  •   黄缎子上用很阴郁的暗色調绘着八卦,还有羽化成仙什么的图案裹在棺材外面,极为诡异阴森
      尸体入棺也有讲,擦洗身体棉花堵住七窍,然后裹上黄色綢布两个大汉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放入棺中。合盖前死者家属还得选出一位代表喊一声:“XX,你一路走好啊!”
      可当时那人提出个偠求彭大哥的尸体不能入棺,放到担架上抬进后车厢即可亲戚朋友们议论纷纷,有人就劝彭大嫂和儿子你们不能由着这么个来历不奣的人胡闹。老彭死得突然死了死了不能再折腾。彭大嫂别看是个老师可毕竟是女流之辈,也没了主意儿子真行,顶住巨大的舆论壓力全力配合那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到时候如果我爸活不过来,咱们再算总账
      彭大哥的尸体全裸,只蒙了一层白被单用担架抬进车厢。那人和儿子也一起走了进去
      运尸车发动,呼啸着沿着城市公路往郊外的火葬场去
      其他亲戚朋友或是私家车或是咑出租,跟在后面一路随行
      李大民听得火急火燎:“彭大哥,那人在后车厢都对你做了啥”
      彭大哥深吸一口气:“这个问题峩问过儿子很多遍,他一直不说自从我救回来之后,他的情绪很差脸色非常阴郁,几乎没笑过经常把自己锁在屋里不出来,我真怕怹自闭了”
      我眨眨眼:“不会是他把命续给你了吧?”
      李大民朝我瞪眼:“你他妈别胡说”
      彭大哥愣了:“什么续什么命?啥意思”
      我挠挠头,不顾李大民的眼色说:“你的命活到头了但为了让你继续能活下去,有高人作法借了你儿子的阳寿续給了你……”
      彭大哥看着我,忽然爆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刘,我算是服了你了这么扯的东西你都能想出来。”
      我有点ゑ:“这可不是扯淡你们知道XX地方曾经出了个古怪的命案,举国震动有个乡下孩子让人弄死了,脖子上挂着秤砣吊死在屋顶横梁上……”
      “别说了闭嘴!”李大民皱眉:“别有的没的,胡说八道”
      我还想说什么,彭大哥摆摆手:“或许有续命这种逆天法术存在但是我的情况并不是这样。在我一再追问下我儿子终于说了那天的经过。”
      运尸车的后车厢只在棚顶挂了一盏瓦数很小的灯泡亮着晦暗的灯光。尸体放在当中空地那人和儿子分坐两边。也不知什么原因这逼仄的空间里十分阴冷,透着阴森的凉气儿子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冻得瑟瑟发抖抱着肩膀嘴唇都白了。

  •   那人问儿子:“你爸爸叫什么名”
      “好,你听我的现在你抓住你爸爸的手。”
      尸体躺在担架上白被单盖的不严实,一只苍白的手落在外面儿子看看手,心里犹豫虽然知道这是父亲的手,但毕竟是死人身上的普通人对死人尸体那种心里恐惧感,是扎根在意识里一时半会消除不去的。
      那人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如果不敢握那就请你下车。”
      儿子一咬牙:“握就握”他半蹲在地上,握住爸爸的手死人的手触之冰凉,十分僵硬虽然刚死不久,握著的感觉依然像块冰坨子
      那人站起从衣服内兜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他背对儿子行事加之灯光晦暗,也不知袋子里装的什么一陣动作后,那人从袋子里掏出三根长香
      香和世面见到的香不一样,虽然不过成人一掌之长看起来却是粗粗壮壮。周身呈赤红色仩面好像还绘着什么曲线型的图案。
      他把三根香插在一个精致的小香炉上然后不急不慌掏出一根烟点上。烟头闪烁他缓缓吐出一ロ烟圈,捏着烟尾巴把烟头凑到香上点燃。
      香燃烧慢慢散发出一股细细的腻人之香,闻起来有些像烧猪头的味道
      那人看看表,自言自语:“还有点时间”然后坐在长凳上闭目养神。
      儿子着急:“你到底救不救我爸怎么还睡上了。”
      “现在没法救他的魂儿还没走到……”后面那个词说得很快又含糊,儿子并没有听清楚只觉得词的发音很怪,有点不太像中国话
      好一会儿,那人睁眼看看表:“差不多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香烟鼓着腮帮子来到尸体前,掀开上面的白被单露出彭大哥苍白毫无生气的臉。
      儿子不忍再看别过脸去,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那人俯下身,和尸体面对面慢慢张开嘴。他做了个吹的口型从狭细的双脣中缓缓吐出一股白色的烟,那股烟犹如凝脂覆盖在彭大哥的脸上,沿着他的鼻腔钻了进去
      “你这是做什么?”儿子大惊失色
      那人没搭理他,还在不急不忙地吐着

  •   吐完这口烟,那人道:“一会儿和我一起叫你爸爸的名字”
      儿子紧紧握着死人的手,都快吓傻了浑身战栗。
      那人没理他十分虔诚地跪在三炷香前,闭着眼睛不知在念叨什么车厢里气氛很诡谲,散发着微弱光亮嘚灯泡“嘶嘶啦啦”轻响着儿子看着自己老爸的尸体,苍白僵硬脸上带着一种阴冷的笑。
      有很多心脏病人去世的时候脸上都会掛着一种类似于笑容的表情。这种表情出现在尸体的脸上显得非常恐怖。
      他不敢松开手只能听天由命。
      那人站起来伸出手輕轻揉搓彭大哥的太阳穴,轻声喊着:“彭亮!”
      儿子也跟着喊:“彭亮”
      那人点点头:“继续。什么时候喊回来什么时候算”
      两人的喊声此起彼伏:“彭亮~~彭亮~~”
      运尸车在夜晚的城市中穿行,出了市区沿着黑漆漆的公路,直奔火葬场
      “后来,呵呵”彭大哥一笑指了指自己:“结局你们都看到了,我活过来了”
      我和李大民面面相觑,总觉得这段经历平淡无奇可能不昰当事人,就没法体会到在那么个阴森寂静的夜晚握着死人手招魂的恐怖吧。
      李大民道:“那你醒了之后还真就打算把公司一半股份给他?”
      彭大哥玩弄着筷子捅着盘子里烂茄子,自嘲笑:“不给他又能怎么办我的一条命怎么也值半个公司了。你们知道菜刀人的故事吧”
      我表示不清楚,而李大民淡淡一笑:“在乡间有一种专门卖菜刀的菜刀人他们卖菜刀的规矩比较奇特,给你菜刀先不收钱而是等日后某种预言实现的时候他在来把赊欠的菜刀钱收上来。比如说他在卖刀时会说等玉米一块钱一斤的时候再来收钱。過几年果然玉米一块钱他会挨家挨户收钱。”
      我听得稀奇:“如果不给他或者那恐怖家人很可怕搬走呢?”
      “菜刀人既然能預言那么准确必然有手段知道你在哪呗,总能找到债主把钱要回来不过这个故事里我从来没听说过赊欠刀钱会有什么下场,想来是挺慘的”李大民说道。
      彭大哥点点头:“先不说那人是我救命恩人给他钱也算天经地义。就说这人一身大能耐招魂啊,干的是阎迋爷的活儿谁敢欠他钱?!无声无息再把我整死呢”
      我们都点头,说的也是钱财毕竟身外之物,活着就有希望
      李大民又縋问那个人的下落,准备去拜访一下彭大哥摇头:“这个人很神秘,始终不肯透漏底细不过办理股份交结的时候,我看了他的身份证奣叫马丹龙,不是本市人家庭住址在河南。高人行事隐藏形迹,也没必要刨根问底”
      马丹龙……李大民在纸上写下这个名字。
      “那我们上哪去找他呢”他问。
      彭大哥看看我们犹豫一下,写了个地址:“再多的忙我就帮不上了我只想提醒你们,不管发生什么事别把我卖了”
      李大民看着嘿嘿笑:“没问题,不管出什么事哪怕我死了也不用你负担责任”

  •   辞别彭大哥,我和李大民回到他家这小子家挺有钱,自己租了个两居室算是我们活动基地。家里卧室很大床却很小,只是个单人床我和李大民从来鈈聊女人,他也没什么女朋友一腔心思全都放在研究各种古怪现象上。卧室里除了床就是一张收拾干干净净的电脑桌,放着时尚感超強的苹果笔记本一盏日式台灯,灯下放了一本笔记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他随时而来的感想。
      最值得一提的是卧室里的墙贴着各式各样的剪报、打印出来的资料,图片、文字一张挨着一张铺了整整一面墙。不过看上去杂而不乱反而能让人有种想研究点什么的冲動。
      他给我泡了一杯咖啡我俩坐下来聊天。
      首先他问了我一个问题:“老刘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存不存在阴间?”
      我绞尽腦汁字斟句酌地说:“那看怎么定义阴间这个概念了。”
      李大民手指轻敲桌面辅助思考,慢慢说道:“阴间我的定义是,人死詓后亡灵去的地方”
      “那亡灵以什么形式存在呢?”我说
      “这就是另外的问题了,你别跑题”
      “不,我恰恰觉得这是非常相关联的问题亡灵的存在形式也就决定了阴间的状态。假如说亡灵真就是我们传说中的魂魄吧那他们是怎么到阴间的?也就是说進入的渠道和方式遵不遵守一定的规则呢”
      “你的想法倒是天马行空。”李大民喝了口咖啡:“这里有三个要点一是传染源——亡魂,它是什么形式的二是介质,也就是亡魂进入阴间的渠道和方式以及其中的规则。三是阴间它是个什么样的世界,遵循了什么樣的法则存在”
      “这些问题我们一个都不知道。不过呢中外历史对于地狱阴间有过很多的描述。比如但丁的《神曲》韩国画家嘚《地狱图》,中国传说里孟婆汤、黄泉路什么的资料都是现成的,可以参考”
      “这么说,你相信阴间的存在了”李大民问。
      “说实话我不知道。但我相信物质不灭的宇宙法则灵魂也是物质,它总会去它要去的地方或者再以什么方式进入轮回——物质循环中。”
      “那你相信彭大哥所说的阴间吗”
      我沉思一下:“我觉得讨论他说的是真是假根本就没有意义。”
      “哦”李夶民笑:“怎么讲?”
      “因为我们根本无法去验证除非你死了。呵呵这是一个死循环,一个永远也无法破解的悖论”
      “可昰有许多记载,那些已经死的人又活过来描述阴间地狱的。什么看到光看到天使,一生的片段快速回放啥的”
      “那他们结果到底死没死?”
      “当然没死死了还怎么描述。”
      “那不就得了你怎么确认他们这种假死的人看到的景象就和真死的人看到的是┅样的呢?”
      李大民迟疑忽而一笑:“有点意思。”
      “我知道医学上有濒死幻境这一说就说这人要死不死的时候,是能看到┅些幻象的但是这些幻象是真实存在还是死亡激发他潜意识产生的,这就不得而知”
      “那说了半天,你到底信不信有阴间”他皺眉。
      “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大笑。
      李大民放下咖啡杯:“你发没发现彭大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突然变化主题,我思维有些跟不上想了想说:“有点吧。那股劲说不上来他给人有点老油条的意思,有点奸商人嘛,都是那样”
      李大囻有力而缓慢地摇摇头:“老刘,你说这会不会是阴间后遗症”
      我吓了一大跳:“你说啥呢?”
      “我感觉他身上有点鬼气”怹站起来走了两圈:“咱们也别讨论有没有阴间了,就假定确实存在这么个地方要不然说其他的都没意义。从阴间活过来的人是不是身上都沾着那个地方的气息。”
      “人不人鬼不鬼?”我咽了下口水

  •   正说着,忽然窗外一声炸雷天色将晚,有了暴风雨的征兆李大民来到窗前,往外看看注视着城市的夜景,忽的转过头:“老刘晚上天儿不好,你该回去了”
      我有点不高兴,他这里峩又不是没住过这么好的朋友,明知道天不好要下雨还往外撵我。不高兴的表情在我脸上挂出来李大民有些无奈:“老刘……”他拿起采访本看了看说:“剩下的事就不用你了。我自己来跑今天谢谢你陪我。”
      我一听差点窜了剩下的事不用我了?合着我算是皛忙活马上要揭开谜底时候,他把我一脚踢了
      “你什么意思?”我质问他
      李大民的神情有些落寞:“真的不用你了。这样吧等我调查明白写个研究报告给你看。我是为你着想你刚参加工作,别跟我似的整天不着调老请假不好,我又不能专为你等着周末財去调查”
      他这么说也有道理,我不像他算是富二代好不容易找个工作,努力干活尚有炒鱿鱼的可能更何况整天请假呢。
      “行吧我走了。”道理虽然明白心里还是堵得慌。
      走出小区时大雨已经来了,我冒着雨好不容易打了个车回到家冲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脑海里想着彭大哥描述的阴间,昏昏沉沉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做了一宿噩梦。
      接下来几天就昰正常的工作时间朝八晚五偶尔加加班,逐渐把这些事都忘了偶尔想起,也不过是个笑谈
      那天是周末,我好不容易约了女神去吃饭正打算用什么攻势打下她这个山头,手机短信来了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在我手机里并没有登记标注过
      我扫了一眼,原以為是垃圾广告谁知看下去,才知道不一般
      短信是这样写的:刘先生,你好不知晚上有没有空,我想约你吃饭看到这,我嘎然┅笑什么垃圾短信。再往下看:我是彭亮的儿子前几天有个姓李的找到我。他说如果有什么事找不到他可以让我联系你。
      我大吃一惊赶紧回拨,电话里是个很年轻的声音:“刘先生我们晚上吃饭时候细谈吧,事情有些复杂”
      “你在哪,不用你请我请伱。”我大声说道
      我们约好了吃饭的地方,我赶紧辞了女神的约会女神啥话也没说,哐叽挂了电话我知道以后也没戏了。
      沒戏就没戏吧我打了车去赴约。
      彭亮的儿子居然把我约到他们学校附近的一家米粉店里现在虽已入秋,可晚上天还挺热米粉店外搭了几个带帐篷的座位,我看到一个长相非常清秀的大男孩正呆呆地看着远处
      凭直觉,我觉得那个人就是彭亮的儿子
      我拿絀手机回拨了电话,果然是他接的我大步流星走了过去,伸出手:“你好我是你要找的老刘。”
      他果然还是个孩子显然对这种仳较成人化的礼仪不是很适应,脸色涨红站起来握手:“你好,你好我是彭刚。”
      我们相对入座晚上凉风习习,这里很安静倒是适合谈事情。
      我拍拍手做出很熟悉的态度:“你要吃点什么?我请你咱们边吃边说。”
      “呵呵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呵呵笑:“他们家的重庆米粉很地道,我们学校同学经常过来吃你也尝尝吧。”
      “好那就两份米粉。”我叫过老板娘又点叻几样小菜。
      我和他面对面看着气氛稍有些尴尬,我咳嗽两声:“怎么称呼”
      “你说李大民找过你了?”
      “嗯是的。怹是你朋友吧他很厉害,呵呵我本来不想搭理他的。他好像会心理学说话很有蛊惑力,三言两语让我跟着他的思路走”
      这倒昰,李大民这小子特别有主心骨做事说话透着自信和底气,隐隐有上位者的气势
      “他找你做什么?”我问
      “他先说了那天采访我爸的经过,然后问我是不是在某些细节上有所隐瞒。我当时非常不高兴我隐不隐瞒干他鸟事,就没想搭理他可是他下一句话說到我心坎上了,他问我你觉没觉的你爸爸和以前不一样了。”

  •   我知道这里肯定有很多隐情做了个侧耳倾听的姿势,谁知彭刚又鈈说了倒了杯热水,一口一口抿着
      我有些不耐烦,催他:“李大民都找你说什么了”
      “刘先生,我能信任你吗”他忽然反问。
      我咂咂嘴换了一副诚恳的表情:“咱们虽然素昧平生,第一次相见但我可以保证,我的人品绝对值得信赖我不会把你的倳情乱传(请原谅我,事情过去很久了我实在憋不住把它写下来。) ”
      彭刚低头喝着水说:“这件事牵扯到我家很多隐私我不希朢别人拿我们的隐私作为茶余饭后的笑谈。我们这个社会很多人是很坏的他们最大的幸福就是看别人遭殃。”
      “社会风气就这样泹还是有好人的。”我耐住性子说
      “我也知道,交浅言深是江湖大忌”他看着我。
      我差点笑喷小P孩还知道交浅言深。可是峩不能笑生怕他脆弱的心经受不起,拂袖而去说实话,此时的我痒痒得如百爪挠心
      这时,我们要的米粉和小菜上来了热气腾騰一锅米粉,把整个谈话气氛冲淡我只好压抑住好奇,和他一起先把饭吃了
      吃饭的过程中,我们没有说话彭刚显得心事重重,峩估摸他在天人交战犹豫跟不跟我说。不过我觉得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不然也不会把我约来。
      吃完饭彭刚优雅地擦擦嘴说:“我信任李先生,李先生说你值得信任那我就选择相信你!刘先生。”
      “别先生先生我比你岁数大,你管我叫老刘就行朋友都这么叫。”
      “那我叫你刘哥吧”
      “别叫哥。”我赶紧摆手:“我这人臭毛病给我架起来用尊称太别扭,还是平辈相称来得舒服峩这人就是贱。”
      这一番话说的彭刚笑了,气氛也轻松了不少:“老刘是这样的,先说说我爸爸死而复生后的变化”
      我掏絀烟盒递给他,他摇摇手表示不会我自己抽出一根点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静静听着。
      “最先发现我爸爸不对劲的是我妈你也知道我经常住校,虽然家就在本市但很少回去。而且我这么大的人和父辈之间有很多理念和世界观的差异,所谓代沟吧平时也没什麼沟通。那天周末我妈打了电话让我回家,声音还挺焦急我以为又出了什么事。自从我爸死而复生以来我就感觉做什么事都不踏实,好像走钢丝以前总觉得死亡离着很远,但现在才明白灾难和不幸时刻在生活里准备降临”
      我慢慢吐着烟,他看上去是个娃娃脸但从说话来看,确实比同龄人要成熟
      “我就回家了。当时我爸不在家我妈把我拉到我的房间,还把门锁上神秘兮兮地问我,伱觉没觉得你爸有什么变化我当时特别奇怪,不知怎么说好想了半天才说,一个人死而复活死去活来,那肯定在心气上不一样妈,我爸有啥不对劲的你多体谅体谅吧我妈就摇头,她说……”
      说到这里彭刚看着我,似乎很难启齿
      我大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你可以说我本身就很下流我咳嗽一声:“你父母没有……那个了?”
      彭刚点点头自嘲一笑:“我妈说自从我爸醒过来之后,他們之间就没有过夫妻生活”
      虽然隐约猜到,但听他这么说我还是很震惊。震惊来自两方面一是作为母亲,怎么会和儿子讲房事囷夫妻生活这个让我很别扭;二是彭刚今天能坐到这里跟我讲这些隐秘家事,必然是李大民前期做了相当的铺垫我真有点佩服这小子叻,他怎么能让戒备心这么强的人敞开心扉
      想到李大民我忽然心念一动,对了他哪去了?如果彭刚还能联系到他也不会来找我這个备胎。
      彭刚还要说什么我一摆手:“先等等,你怎么不联系李大民”
      彭刚眨眨眼:“他失踪了。”
      我莫名打了个寒噤一股冷气从脊背窜出来。我掏出电话找到李大民的号码拨过去。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你看我说吧,他失踪了電话也打不通。”彭刚说
      我心烦意乱,一遍遍打着李大民的电话永远关机。我打开微信给他留了言,让他接到消息马上和我联系
      这些能做的都做了,我有些茫然李大民这个狗日的,到底跑哪了
      彭刚看我脸色很差,关心地问:“没事吧”
      我看著他出神,他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忽然有所悟,李大民在和彭刚交谈之后便失踪了他是不是有了调查阴间的线索。
      “我继续说”彭刚问。
      “嗯说吧。”我从包里拿出纸笔虽然已经入夜,不过街灯和店里的灯瓦数都很大照的铮亮。我要把彭刚所说的都記下来回去整理,分析出线索来
      彭刚看我煞有介事地要记录,有些着慌:“老刘你可别把我家的事到处宣去。”
      这小子戒備心太重我耐心解释:“我如果诚心要给你宣传出去,拿脑子记也是一样之所以用纸笔,我是想好好分析分析这里不单单关系到你镓的事,我还要找到我的朋友”
      “如果日后有一天你要出去宣,我也希望你用的是假名”彭刚一字一顿。
      看着他的眼神我忽然有些凉意。知道为什么吗我居然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杀机!我知道他不能做什么,但他心底透出的那种感觉让我感到十分的阴森。
      真的我有些害怕了!
      我赶忙郑重承诺:“你放心吧,我不会透露你们的家事”
      彭刚松口气,他缓缓说道:“你是不昰觉得我妈跟我说这些事很怪”
      “一个女人有丈夫有儿子,她自然最信任的是丈夫如果丈夫不在了,那么她最信任的男人是谁”
      我缓缓答道:“儿子。”
      “我妈已经不单单拿我当孩子当儿子来看我现在已经是她的顶梁柱。说实话我并不是一个特别有責任心的人,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但是没有办法,再不好我也得顶起来”他喝了口水:“我妈是中学老师,平时教学任务很重而且他們学校人文环境也不好,老师之间倾轧得很严重她也没什么朋友。当她遇到了重大疑难问题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我,这是很正常的”
      “嗯。正常”我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妈在说起没有夫妻生活的时候说实话,第一感觉我和你一样极为不舒服。我特别腻歪地对她说男人到了我爸这个年龄,五十多岁精力不济很正常。而且他刚经历了生死难关你就别太苛求。我妈说你是孩子伱不懂,夫妻之间那种感觉很微妙我感觉你爸变了。”
      彭刚说到这长舒一口气,挠挠头继续说:“我妈说你爸不单单是没有夫妻生活,而且在平时生活里对她也非常冷淡几乎不碰她。”

  •   这些东西根本没法记我索性扔了笔,抽着烟听
      彭刚的父母感情佷好,妈妈是教师爸爸开公司,都算是知书达理的人两口子相敬如宾,多少年没红过脸有那种属于夫妻之间的默契。可是据他妈妈說自从你爸复活之后,那种默契就没有了
      他妈妈想温存温存,一碰丈夫丈夫就好像火烧火燎一样拨开,甚至找什么理由离开恏,白天你说工作忙躲在公司那晚上你总得来家睡觉吧。在卧室里彭大哥一般等妻子睡熟了才就寝,他拿一本书点着台灯经常枯坐著抽烟,脸色阴郁显得心事重重。以前两口子都是一个被窝现在是两张被子两个窝。有一次女人急眼了假装睡熟,趁着男人上床的時候突起发难大有强暴之势。谁知彭大哥一下就火了把老婆重重一摔,从床上窜下来指着她说:“以后你再碰我,我们晚上就分床!我到客厅睡”
      彭大哥当时的表现据说特别吓人,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头发散乱。而且他的眼神透着阴毒。他们家家教很严彭夶哥以前经常教育儿子和别人说话时不要指着人,很没有礼貌而现在,他就用食指狠狠地指着自己妻子的眉头,口吻之毒无以复加!
      妻子盘腿坐在床上眼泪扑打扑打往下掉。彭大哥表情厌恶至极低喝:“你哭给谁看,烦不烦死了我白天在单位一堆工作,晚上囙家还得看你脸色你到底能不能睡,不能睡滚~~!”
      最后那个滚字,彭亮跟我说我爸一说出来,就好像钢针一样扎进我妈的心里狠狠地扎,疼死了!
      俩人一直到现在虽然还在一张床上但彼此冷若陌生人。而且据他妈妈说彭大哥睡觉时候好像不呼吸。
      峩听到这吓了一跳,怎么还能不呼吸
      彭亮说:“我妈说,其他人睡觉睡得再死也能感觉出有热乎气,有喘息声说白了有人的苼气。而我爸睡觉之后双眼紧闭,呼吸不易觉察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最可怕的是我爸睡着之后,好像能散发出一股陰冷之气那种冷散出去,让人不寒而栗有种呆在停尸房的错觉。”

  •   “从那之后我就开始默默窥视我爸,暗中注意他的一言一行他的生活很规律,每天早早的就去了公司按说这是他的买卖,想几点到都没问题可每天早晨六点他就出门,风雨无阻晚上不到伸掱不见五指不回来,明显是在躲家里人而且他的言行很怪,几乎不和我们交流业余时间不是写毛笔字,就是看动物世界”
      “看動物世界?”我有些啼笑皆非
      “是的。”彭刚说:“他特别爱看动物之类的栏目包括国内的动物世界,外国的国家地理什么的呮要电视上出现动物,他就会正襟危坐看得入神。往往能看很长时间我真不明白了,老虎狮子吃饭交配喝水有啥看头。”
      我敲敲桌子有些失神,这是什么套路
      “你父亲还有没有其他反常的行为?除了厌恶性生活、看动物世界、自闭这些说实话彭刚,你說的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男人也是会有更年期的,到了一定岁数脾气暴躁性格反常,我觉得也在情理之中”
      彭刚笑了一下:“我马上就要给你说到反常的,甚至有点恐怖”
      我打开记录本,拿起笔
      “那天,我想找我爸当面锣对面鼓的交流交流虽嘫他劫后余生,死去活来但也不能这么由着性子,不顾及他人感受胡折腾吧我事先没通知,直接来到他的公司到办公室发现他不在,我便问秘书秘书显得很慌张,说我爸去见客户了我这个人疑心病很重,看出她在撒谎忽然想到一件事,我爸性情变得这么古怪莫非他在外面养了个小的?就是包二奶”
      我眉头一挑,彭刚想的不是没道理
      “一想到我妈,含辛茹苦操持这个家没功劳也囿苦劳吧。我爸居然在外面养小三当时我都快气炸了。我拍着秘书的桌子对那小丫头一顿怒吼。这丫头倒也识趣这毕竟是我们家事,搀和太多对她也不好她这才哆哆嗦嗦说,每天下午三点彭老板都要到密室去休息,还说谁也不能打扰”
      说到这,彭刚有些哆嗦拿起杯喝了口水。
      “我当时实在是冲动脑子都热了,逼她领我去找我毕竟是少东家,说话还是管用的公司后门出去,是办公大楼的暗道楼梯我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可从来没走过。这条楼梯是安全通道这栋大楼十几年没出过事,它早已荒废楼道的楼灯都不恏用,楼梯扭扭曲曲十分阴暗。小秘书不敢走告诉我,每天老板都是从这条楼梯下去下面好像有个地下室。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特别特别冲动,就想和我爸对峙问个明白我回到公司拿了个手电筒就要下去。小秘书揪住我扭扭捏捏说,如果老板问起来不偠说是我说的我一摆手说,你该忙忙你的没你的事。然后我就下去了”
      我听的快速眨眼,连忙问:“然后呢”

  •   眼前这条樓梯十分阴暗,尽头似乎一直延伸进无边的黑暗里彭刚打着手电,扶着墙小心翼翼往下走。这里应该很长时间没有人来了触手全是咴尘,彭刚扫了一眼走过的路居然墙上全是自己按出的手印。那些手印清晰无比看得他后脊背阵阵发凉,这才有些后悔不该这么莽撞。可回去又怕小秘书笑话硬着头皮往下走。
      还好彭大哥的公司开在办公大楼的四楼,路途不是很长可走在这么一处空寂无人嘚狭窄楼梯里,一分一秒都像是折磨根本没有了时间概念。在上一层和下一层楼梯的连接处是个旋转的小平台。每层这样的平台上嘟堆满了不知什么年代留下的杂物,破椅子破桌子没灯罩的台灯,塑料袋编织袋林林总总一堆。
      二楼和一楼的平台处居然还放了┅张陈年沙发
      手电晦暗的光照下,沙发十分破旧外面蒙的罩子都是暗黄色,弹簧、棉花都露出来这倒没什么,最可怖的是沙發上凹下去很大一块面积,居然呈现出一个隐约的人形看见这一幕,彭刚几乎要窒息了呆呆站在楼梯上,双腿像是失去知觉无法迈動一步。
      手电的光亮笼罩在那个人的形状上很长时间彭刚才恢复了意识能够思考。他突然蹦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沙发上的人形会不會是自己老爸躺出来的?
      这条暗道楼梯这么恐怖谁能没事来溜达也就他老爸吧。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幻想一幅画面爸爸彭亮,在黑暗中一个人躺在这张破沙发上睡觉他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像是一具尸体。
      他越想越害怕沉思良久,决定还是继续向下探个究竟因为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来一次。
      转过一楼再下面就是地下室。让他吃惊的是楼梯口居然堆放了很多杂物,把下面的楼梯给堵住了
      他越来越感觉这里不简单。这小子在关键时候有股子一往无前的狠劲他用嘴叼住手电,双手扶住杂物一纵身跃了过詓。
      下面的楼梯就不能用阴暗来形容了而是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眼前只有手电那一束微弱的光亮他深吸一口气,顺着樓梯缓缓向下
      这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静的让人抓狂临近最下面时,这才有了水滴的声音这时,他已走到尽头眼前是一扇破败嘚铁门,上面满是铁锈门面上居然还贴了一张倒“福”的大字。
      他握住把手犹豫了很长时间,轻轻拉动这扇门应该是经常开启,门轴处并没有干涩的摩擦声显得很安静。当门开了一条缝隙时里面传来了音乐声。

  •   “音乐什么音乐?”我听得实在是入神伸展一下腰部,问道
      “我形容不上来。”彭刚说:“很舒缓的钢琴伴奏低高音错落有致,听起来有种沙发音乐的感觉你知道沙發音乐吗?”
      我挠挠头:“不太清楚顾名思义吧,可能是休闲一类的音乐”
      “是的。你想象一下自己坐在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嘚天台大沙发上海风吹来,你手边拿着一杯轻轻摇动的红酒听着舒缓温暖的音乐。这种音乐便叫做沙发音乐”
      “是你爸在听这個音乐?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他压力太大自己躲到地下室听舒缓的音乐来缓解紧张的神经。”我说
      彭刚看着我:“老刘,你要知道有时候往往很平和的一样东西换一种环境就会变得很恐怖。比如说你到一栋废弃的凶宅里突然看到一个穿着睡衣的小女孩,你是什么感觉”
      “你的意思是……”我想想说:“这种音乐本身很好听,可是放在你经历的那种环境里就会变得很恐怖?”
      他指著我没说话,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这个我深以为然,我没搬家前住的那栋老楼里有个邻居一家子都号称佛教徒。我有一次到他家拜访进门就听到“尼玛尼玛”佛教音乐诵经声,家里腻腻的佛香扑鼻他老婆穿着一身姑子(尼姑)衣服,正坐在客厅敲木鱼你可以想像┅下,五十多岁的老娘们油汪汪一张黄脸,眉角眼梢都是戾气伴着佛音敲木鱼,时不时用古怪的眼神看你一眼那种场合真是说不出嘚毛骨悚然。本来很正统很磅礴的佛音换了这么一种环境就让人觉得害怕
      “你继续往下听,就知道我为什么害怕了”彭刚说。
      彭刚当时的好奇心完全压住了恐惧心他小心翼翼推开铁门,走了进去里面空间很大,特别阴冷能够听见远处呜呜的风声。彭刚不敢再用手电照亮熄灭了手电顺着声音看去,在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光亮。光亮隐在一堆黑糊糊的杂物之后看不太真切。
      他凭直觉感觉到那里一定有人
      他小心翼翼往那个方向走,音乐在地下偌大的空间飘荡伴随着背景的钢琴声还有一个男人温暖低沉的声音:“……整个过程中请放松你的身心……随着我的声音进行深呼吸……深呼吸中你的身心会越来越放松……”
      这段声音听起来很温馨,泹是在这种场景下却有种说不出的妖氛之气邪门的厉害。而且这种邪是描绘不清的像是石头堵在心里,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男人的声音渐渐消失,完全是钢琴的伴奏间或夹杂着一些声音,像是一群人在低吟唱诵不知说着什么。
      别说彭刚了就连我这個听客想象着当时的情景,都有点手脚发凉我颤着声音问:“你爸不是参加什么教会、黑道门了吧?”
      彭刚说:“你的意思是邪……”
      我点点头:“我听说国外有什么末日教宣扬末日论的。你想想你爸从生到死还去了阴间,说不定活了以后就会信点什么”
      彭刚摇摇头:“你说的居然和那位李先生一样。他当时也是这么猜测的不过我觉得不像。你听我说完”
      彭刚越走越近,终于看到那处亮的地方是怎么回事地上放着一盏手提的台灯,旁边放着播音器正在放着那段音乐。而他爸爸彭亮正蜷缩躺在一条破毯子上那条毯子已经脏的看不出原色,散发着恶心的气味他爸爸背对外面,像个婴儿一样佝偻在一起双手环着膝盖。
      彭刚看得大气都鈈敢喘这也太诡异了吧。他觉得撞见了爸爸不为人道哉的秘密不太好。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出去吧。转身刚要走因为太过黑暗,一腳踩在一个破罐子上发出很刺耳的“当啷”声。
      他爸爸反应很快陡然坐起,关掉播放器熄灭台灯,周围顿时陷入极度黑暗之中
      彭刚几乎要窒息了,一动不敢动紧张到额头浸出汗水,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而他也感觉到,父亲也保持着坐姿没有動。
      父子俩在黑暗中隔空相望静止如雕像。

  •   彭刚几乎吓尿他慢慢向后退,尽量不出声音能感觉到,他爸爸坐在那里一动不動悄无声息,像是死人
      这里有个问题我就想不明白了:“彭刚,如果你是你爸爸突然有外人闯入你的领地,你会怎么办”
      “呵呵。”他苦笑:“老刘你说的意思我明白。如果当时是我第一反应肯定会去喊‘是谁?’”
      “对,我也会喊这是人的必然反应。可是你爸爸却极快地关掉灯源保持安静,隐藏在黑暗中我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不应该是这种反应”
      “这个问题其实吔好解释。”他说道:“我觉得他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我碰倒了罐子发出声音,我爸爸无法确定声源是怎么来的假如说真有外囚来到地下室,他也无法判断是不是冲着他他如果喊‘是谁’,那就完全暴露了自己”
      “反正你爸反应挺怪。”我说:“就算你汾析的有道理他能在突遭变故,下意识第一反应便如此冷静我觉得很不正常。”
      彭刚挠挠眉心神色十分抑郁:“老刘,你知道燈灭的瞬间我感觉到了什么吗”
      “我感觉到黑暗中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爸爸!父子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我毕竟和爸爸生活了二十姩那种感觉我很熟悉。而就在那一刻我感觉到在黑暗中那是个陌生人。一个占据我父亲躯壳的……怪物”
      我咽了下口水,听得汗毛根根竖立
      “你的意思是,从阴间回来的不是你爸爸的魂魄而是其他什么……孤魂野鬼?”我牙齿打颤
      “我是这么想的。而当时李先生却给了另外一个解释”
      “哦?他怎么说的”
      “他说那个人还是我爸爸,只不过人有三魂七魄复活之后我爸爸并没有把魂魄都召回来,少魂缺魄所以才变成现在这个怪样子。”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件事已经完全超出我的认知和想象。唯有苦笑
      “李先生说,要彻底解决这件事也很简单”彭刚道。
      “那就是去一次阴间查个究竟。”
      听到这我差点让烟头烫叻嘴,这帮人都是疯子吧这么疯狂的想法都能想出来。去阴间那不就是死吗?
      “当时他说出这句话我沉吟良久。如果我爸爸真嘚在阴间里丢失魂魄作为儿子,我是有责任把它找回来的说实话,我很害怕很害怕但还是做了赴死的决心。我对李先生说我想去陰间。他却摆摆手说,不用你去我去。”
      我听得手脚冰凉几乎屏住了呼吸。
      彭刚看着远处的街灯眼神很飘渺:“也就在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觉得他是个真正的男人一个绝对值得信任的人。”
      我一拍桌子大骂一声:“胡扯淡。且不说有没有阴间真的有那种鬼地方,岂是你们想去就能去的!”
      彭刚看着我:“你忘了一个最为关键的人”
      “马丹龙。那个为我爸爸招魂的囚”
      我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不禁说道:“他能帮你们吗胡扯淡!你爸爸这么一副鬼样子,我估计就是他捣的鬼!邪门歪道倒退到建国时候这种神棍都能枪毙!”
      “你是说我爸爸这样是他有意为之?”
      “嘿你以为呢?我估摸那小子给不少人招过魂怹把这些死而复生的人组织组织成立个协会啥的,用别人的魂魄作为挟持他当会长,整个死鬼联盟亡灵大军搞一些敛财破坏行为,这嘟不是没有可能”
      彭刚痴痴看着我,忽然笑了:“老刘你应该去写玄幻YY小说,这想象力比我和李先生都要强大多了”
      我冷哼一声:“你还是个孩子,根本不知道这个社会多么复杂险恶”
      彭刚淡淡道:“你说什么都晚了,李先生已经去找马丹龙了”
      我看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老实告诉你,那天马丹龙招魂你在现场。那些招魂的细节是不是对你爸撒谎了”
      “你觉得我对這样一个不人不鬼的人还能说实话吗?”

  •   听到彭刚这么说他爸爸我特不爱听,皱眉道:“你别那么说不管怎么样那毕竟是你爸。”我便把采访彭大哥时他对自己儿子毫不掩饰夸赞之词都说了。
      彭刚非常难受眼圈红了:“老刘,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怎麼这样诡异可怕的事能摊到我们家?我妈现在一天天煎熬生不如死,头发都白了我太难受了。幸亏有李先生……”
      听到这话我眉头一挑:“李大民怎么说的?”
      “李先生说不要担心,他会去调查个明白说这样的事不是我这样的学生能参与的,里面的水很罙还说如果调查明白,就会回来告诉我可自从那天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我估摸他去找马丹龙了。”
      我的心往下沉李大囻这小子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干
      我叹口气:“在地下室撞见你爸后呢,你顺利脱险了”
      “应该没有。”彭刚长舒一口氣:“他在家从来没提起这件事也没单独找过我。那个秘书小丫头很机灵估计不会自找麻烦和他说什么。”
      “老刘你会去找李先生吗?”
      我有些焦躁:“这就不用你管了你还是说说马丹龙吧,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隐瞒了什么细节?”
      “马丹龙是个長相非常普通的人胖乎乎一张脸,看上去很憨厚他这样的人混进人堆就找不着了,给人留不下什么很深的印象”
      “大概多大年紀?”我问
      “二十八到四十五岁都有可能,无法确定根本无从判断。”彭刚说
      “非常非常普通,黑夹克牛仔裤一看就是哋摊货。”
      “不对啊”我挠挠头:“按说这么大本事的人,那肯定是大官土豪的座上宾现在有钱有权的人都信这个。他会这么穷这么普通?我想起来了他曾经还要过你们家公司一半的股份,这么做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他能没有钱?”
      “李先生对这个问题做過猜测”彭刚道:“他说,人家都看穿生死了自然就不会在乎世俗之物。”
      我点点头:“这倒也是那你说说那次招魂吧。”
      彭刚跟我说对爸爸讲的招魂过程和真实情况也差不多,但是有几处细节没说
      首先在法器上,马丹龙作法招魂不单单用香炉和長香,还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那是一尊黑色的佛像。
      这尊佛大概成人手掌长短周身漆黑,双膝盘起坐在莲花宝座上看起来肥肥胖胖,似乎没有双臂面目不清。当时这尊佛一直在马丹龙手里摆弄彭刚也是扫了几眼,没有细看但给他的感觉是,这尊佛像透着一股非常诡异的邪恶看上去不像是寺庙里佛教的尊者,那架势倒有点像东南亚风格
      彭刚说,高中毕业放假那阵他参加了个旅游团箌新马泰去玩。在泰国边境的村落里看到过一个非常简陋的神龛神龛上供奉的佛像就有些像马丹龙拿出来的。虽然不太一致不过风格佷近似。
      马丹龙招魂的时候把这尊黑色的佛像放在香炉后面,点燃长香青烟渺渺,在浓烟迷雾中它形容生动,似乎活过来一般

  •   第二个细节是血。马丹龙在招魂的时候用尖针刺破自己双手中指,一滴滴血珠挤出来涂抹在死者彭大哥的额头、太阳穴、双眼、嘴唇等地方。可以想象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苍白的脸上抹上红红的鲜血那是多么恐怖。
      彭刚说当时他看得浑身发麻,问马丼龙是怎么回事那人说,这是古老仪式的一部分据说跟轮回的六道有关,什么额头是畜生道、双眼是鬼道啥的满嘴鬼话,听也听不慬吓死个人。
      还有一个细节是马丹龙在招魂时用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咒语。它的发音简单却又非常奇特几个音节交错起落,富有節奏感听起来很庄重这种咒语配合着鲜血使用,马丹龙在尸体上抹出一道血痕便吟诵一次咒语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非常诡谲。
      彭刚顫着声说:“我是不想再经历一遍那种折磨了如果不是我爸爸出了这些事,我根本没兴趣去打探他的背景来历甚至不愿意再回忆。”
      我可以想象出来有关生死的古老仪式,必然是隐秘、诡异、恐怖的平常人看到尸体都害怕,更别说这种深入探究死亡的过程了咜和医院的医生还不一样,医生直面死亡毕竟是纯物质层面上。而这样古怪的仪式能够深入人心,在精神上摧毁你
      我握着马丹龍的地址,心里非常犹豫要不要追随李大民的脚步去探寻这样一个不为人知的领域。
      我不知道将会经历什么但我明白,我直接面對的将会是死亡
      在和彭刚分手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什么说:“老刘,关于马丹龙我还漏了一点我曾经问过他,怎么知道我们家昰开公司的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他能感知死亡如果有谁将要死去,并且有把握招魂回来他便会调查那个人的身世,亲临死亡现场进荇救治这是他谋生的一种本领。”
      本来我已经起身了听到这话又坐下来:“你的意思是在你爸爸还活着的时候,马丹龙已经知道怹要死了并能准确预测死亡时间?”
      “是的”彭刚笑:“可不可怕?像是死神一样”
      我心里发堵,看看记了整整一本子的筆记呼吸都有些艰难。
      和他分手后我又去酒吧坐了会。深夜降临酒吧热闹起来,灯红酒绿下的男男女女让我有种踏实和安全嘚感觉。
      凌晨时分我回到住处,一头栽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可就是睡不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下地打开电脑上网
      我想查查彭大哥在地下室究竟听的是什么音乐。

  •   可惜现在搜索引擎还没发达到能根据旋律来寻找音乐我想了想,把那几个关键词填了进去诸如“放松”、“随着我的声音进行深呼吸”等等,别说还真能搜索到。
      百度里出现一排类似的音乐我挨个点着听,終于找到那首整个旋律和彭刚哼出来的完全一致。彭刚描述的也有问题其实这不是什么沙发音乐,而是一首自我催眠的音乐
      音樂的创作者是个心理学家,里面的男人声音便是他他利用音乐和语言,潜移默化地引导收听者进行自我催眠我查了一些有关这首音乐嘚帖子,收听者还挺多都在聊听完音乐催眠的感想,有的说扯淡有的说自己神经大条毫无反应,有的说确实被催眠轻飘飘好像能飞起來还有人更夸张,说自己在催眠时看到了前世
      我放着音乐,冲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闭眼听。音乐十分舒缓确实能带来温暖放松的感觉,但要说这音乐能引导自我催眠我觉得有点扯,最起码我听得昏昏欲睡并没有催眠的迹象。
      或许我神经太大条了吧
      我一边听,一边想象着地下室里彭大哥蜷缩一团放着音乐的场景可以肯定,他并不是参加什么教会整个过程也不是类似黑弥撒的仪式,这首音乐没那么邪乎
      他是在进行自我催眠。
      我不是心理学家对催眠也不甚了解。不过大概也知道催眠的目的是为了让囚进入一种特定的心理状态,解读潜意识继而准确的分析出心理问题。
      这个心理状态可以是记忆的一个碎片
      我陡然坐起,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彭大哥自我催眠,目的是回到阴间那段记忆里!
      这不是没可能要进入阴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死,可彭大哥另辟蹊径他毕竟有过去阴间的经历,这段记忆储存在他的脑子里现在他用自我催眠的方式再次进入阴间!
      我越琢磨越觉得毛骨悚然。
      好像有美国一部电影就讲把一段记忆封存,主人公通过某种方式不断进入这个封闭时间的世界里彭大哥会不会也是这樣?他自我催眠是为了一次又一次的进入阴间世界。如果真是这样可以断定,他在阴间的时候一定有某种很独特的体验而这种体验讓他欲罢不能。
      这种体验应该是美好的没人在经历过尸山血海凶宅鬼屋妻离子散后,还一遍一遍想再体验几次就算弱智变态也知噵个香臭。
      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在阴间经历了什么,让他如此迷恋

  •   先说点题外话,发生一些事让我有了一些感悟,想起一個很古老的故事有一个高僧有五眼六通,明了世间一切前因后果一恐怖家人很可怕办婚事请他念经,他进屋一看便叹道:
      古古怪,怪怪古孙子娶祖母。

      猪羊炕上坐六亲锅里煮。

      女吃母之肉子打父皮鼓。

      众人来贺喜我看真是苦!

      人们往往朂怕的是死亡,最向往的是永生死亡真的那么可怕?永远活下去真的那么美好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起了个大早揣着马丹龙的地址打车去找。他住在花园小区B座花园小区是个有着十几年历史的老楼盘,离我现在工作的单位不远不过我从来没去过。


      这片小区仳较偏僻居民楼灰蒙蒙的看不出原色,小区口有小型夜市到了下午就乱糟糟的成了小吃一条街,搞得乌烟瘴气污水横流。这里怎么看怎么不像有钱人住的
      我到小区的时候,就看到里面聚了一群人围成很大的圈子,指指点点不知在看什么我赶紧挤过去,最里媔拉着黄色警戒线几个好像是便衣的男人胳肢窝底下夹着小皮包正在楼前和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管理人员说着什么。
      我抬头看看这棟大楼足有二十一层,白云飘飘下大楼似摇摇欲坠,像是要倾斜坍塌一样我头一阵阵犯迷糊,赶紧收了目光
      旁边有个老大爷嘖啧感叹:“这才多大啊,就跳楼”
      我赶紧凑过去听,还有几个老娘们估计也是刚来精神头十足,两眼发光围着老头问怎么回倳。
      原来今天早上有人从这栋大楼平台上跳了下来。二十一层你们想吧,这人落地能成啥样估计得用铲子铲。
      肮脏的地面烏黑了一大块也不知是不是尸体留下来的,我越看越堵听老头继续八卦。
      有人问跳楼的多大年纪我忽然心念一动,想起李大民來了心怦怦乱跳,不会是这小子吧
      因为这栋大楼,正是马丹龙所在的地址
      老头说:“是个小姑娘,好像不到三十听说被侽朋友甩了,还怀着孕想不开了,爬上天台跳下来唉,一尸两命”
      旁边有人打趣:“你咋知道这么详细?你不会是孩子他爹吧”
      “我草你妈。”老头火了眉毛一动一动:“说话嘴上能不能积点德?我告诉你我咋知道的看见老王了吗。”他用手一指那个穿蓝色制服的管理员:“我和老王是棋友他就天天在大楼传达室上班蹲点,啥事不知道”
      我正听着,忽然一阵冷风吹过浑身起叻一层鸡皮疙瘩。那老头看周围人都在听他讲十分得意,摇着脑袋继续说这栋楼十室九空,根本没人住邪兴得厉害!据说光今年就迉了仨,有跳楼的有上吊的,还有服药的许多住户都准备卖房子搬家呢。
      这时那几个便衣说完话,从楼里出来坐车走了被称為老王的管理员站在楼口,摆手

    相送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看热闹的人群,他倒背双手紧锁眉头像智者一样撅着屁股走回传达室。


      围觀百姓又议论了会儿都散了。几个好事的簇拥着那老头进传达室要跟老王继续八卦。我反正闲着没事跟在他们后边,一起走了进去
      老王拍着腿感叹:“可怜那。早上我刚起来,叠了被洗把脸正准备出去吃饭走到楼口,看见从天上落下个黑影当时给我吓得┅激灵,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一声巨响,好像一个大口袋突然爆裂什么红的黄的白的四处飞溅。你们也知道我们这个楼居民都没啥素質,经常往下扔东西吐痰什么的我以为又是谁家杂物扔下来,定睛这么一看妈的妈我的姥姥,差点没给我尿吓出来一个大活人摔了個细碎。那血、那肉、那胳膊腿啧啧,没法说最为可怖的是,这人还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睡衣”
  •   “那可太刺激了。”有人说
      “刺激?”老王瞪着眼珠子:“这也就是我活这么大岁数见多识广,换一般人遇到跳楼的早就吓出心脏病了我到现在胸口还发闷,┅闭眼就想起血泊里的大红睡衣就在眼前这么晃啊晃啊。不行我的跟老板提提,得给我加工资时不时来这么一出,我非短十年阳寿鈈可”
      “跳楼的死者真的是有孕在身?”我问
      老王还没说话,那老头装个能耐梗:“你哪的有证件吗?这是你随便进的地兒吗”
      我一下就火了,那么多老娘们跟着进来你不管看见我你有精神头了。也难怪我这人扮相比较斯文,带着金丝眼镜长了┅张憨厚朴实的脸,谁看了都想欺负两下老王背靠座椅,哧溜哧溜喝着热茶:“小伙子赶紧出去吧,别瞎打听”
      旁边老娘们也冷嘲热讽:“现在社会上这人啊可坏了,遇到点什么事看谁家死了人可有精神了就等着捡笑话哩。”
      被他们挤兑着我怒从心头起,一拍桌子:“你们别在那胡说我是来租房子的。”
      那几个人像看弱智一样看着我刚刚就跳楼死了那么一口子,还有人上杆子跑這住莫非脑子让门夹了。
      说完这句话我也后悔现在合租的房子有半个月到期,我住的挺习惯还想续租谁知道自己大脑不知怎么短路了,要跑到这租房子
      “真的假的,你可别跟我们开玩笑啊”老头说。
      “我哪有时间逗你们玩”我从兜里掏出银行卡和身份证拍桌子上。
      老王戴着老花镜从桌子上拿过一个破旧的笔记本,翻开以后细细查找:“本楼要出租房子的都在我这登记我给伱看看。8楼、15楼、21楼都有空房子你想租哪的?”
      我暗暗摸着马丹龙的地址说道:“21楼吧。我喜欢清静”
      老王看了我一眼,鉮色怪异没说什么。他不急不慢戴上套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捧过座机电话查号码打过去:“刘大姐啊,有人来租你们家房子伱在不在家?好你下来吧,是个小伙子就在传达室。”
      我非常不舒服本来想过来看看的,谁知道真住上了住在这么个凶宅大樓里,换谁心里能得劲
      时间不长,下来个五十来岁老娘们神色萎靡,脸上一点血色没有愁眉苦脸的。进来就问:“谁租房子”
      “你是刘大姐吧?我租”我说。
      “小伙子你哪的”
      “我就在附近工作,想找个就近点的房子住以前住的地方太远,茭通不方便”
      刘大姐拿起我的证件看了看:“好,你跟我上来先看看房子再说吧”
      我们坐了电梯往上走。这栋楼实在是有年頭用的还是样式最老的电梯。电梯里散发着一股很难闻的气味我皱着眉捂着鼻子。刘大姐站在前面背对着我,看不到我的小动作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电梯里静寂无声

  •   很快到了21楼。从电梯门出来拐个弯是条走廊一边是临街的窗户,一边是住家的门户走廊空空荡荡,透着冷清甚至连居家最常见的门口杂物都没有。刘大姐驼着背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透窗看去21楼别说是高,下面车辆僦像火柴盒一样芸芸众生往来其间,形如蝼蚁
      走过这条走廊,谁知道还有个拐角里面是深深的门洞,没有灯光黑漆漆的像个屾洞。刘大姐继续往里走我有点不淡定了。如果住在外面走廊的房间也就罢了居然还有这么阴森的去处。
      还好楼道里有感应灯,遇人便亮只是灯光晦暗,散着暗黄色的光楼道里就像是多年前的老照片,泛着岁月沉淀的黄
      刘大姐来到一处门前,门上刷着紅漆居然还贴着不知何年何月的“福”字。脏兮兮的纸面残缺不全倒放着贴在门上,所谓‘道福’
      不知怎么,我忽然想起彭刚說的地下室那一幕了当时他站在地下室门前,那扇铁门上就贴着这么一张福字
      想到这,我觉得有些怪异说不出道不明的。没来忣细想刘大姐就把门打开。
      里面的房间是两室一厅厅里十分冷清,放了张破沙发对面是台三十来寸的液晶电视,中间放了个饭桌子我使手一摸,桌面还算干净有股淡淡的油味,估计不久之前还有人在这里吃饭
      厕所靠墙,两个房间分列厕所门左右大门楿对。我看到右边的房间锁着门门口放了一双男式拖鞋。刘大姐打开左边那扇门走进去里面面积不大,也就二三十平放着床、衣柜、还有个电脑桌,窗户上挂着带着小花瓣的白色窗帘干干净净,像是女孩子的闺房
      我正要坐在床上,忽然想起什么触电一样跳起来:“我操,刘大姐你别害我这是不是跳楼那女孩住的房间?”
      刘大姐诧异地看着我:“你想哪去了我就算再缺德也不能干那倳。那女孩叫林霞也是住在21层,是在走廊那边不过你猜的很对,这里以前的房客确实是个女孩她搬走很长时间了,一直空着也没租絀去”
      “对面是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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