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桌是个女的,学过跆拳道学期总结,总欺负我,上周还用膝盖我撞吐了,别人笑我被女生打,我要怎么去报仇?

【她姿色身材中等!一头黑直長发,B罩杯猥琐女生,爱上内敛同学!殊不知她只是别的女人的替代品。他走后多年,命运弄人,她又遭遇犀利毒舌帅哥男同事,你死定了!我要让你成为我的人!《吾乃食色》1】 - 虞娅囡的日志,人人网,虞娅囡的公共主页
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有点饱”,“半饱”,“七分饱”,我只知道“老子还没撑死,继续吃啊!!”(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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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姿色身材中等!一头黑直長发,B罩杯猥琐女生,爱上内敛同学!殊不知她只是别的女人的替代品。他走后多年,命运弄人,她又遭遇犀利毒舌帅哥男同事,你死定了!我要让你成为我的人!《吾乃食色》1】
今晚的小说还是走爆笑系~~来自于贾青童鞋推荐的《吾乃食色》~~
喜欢小说和鬼故事的亲可以加一下微信每天连载用的,这几天连载的是《史上第一混乱》O(&_&)O今晚这篇我还没看 大家看风格是喜欢的么 要是不喜欢明天咱换个哈^_^
《吾乃食色》作者:撒空空
《吾乃食色》作者:撒空空
春梦?仰或噩梦?
  宽松的白大褂下,是一具被黑色紧身皮裙包裹得紧紧的凹凸有致的身体。胸前的浑圆将那带着极致金属感的拉链绷得快要爆裂,让那一尺七寸的斯嘉丽式细腰看上去更能盈盈一握。俏丽而有弹性的臀部完美地撑起了黑色的皮质布料,暗暗的流光在那充满女性魅力的半圆上划出诱惑的光。皮裙恰如其分地在大腿根处停止,让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展露无遗。最后,是脚上那双精致的九寸高跟鞋,细细的鞋跟,在瓦亮瓦亮的日光灯下,闪着诱惑而张扬的光。
  我缓缓抬头,瞥了眼面前排成一行站着的六个病患。他们的身材,各不相同,有施瓦辛格式的肌肉男,有孱弱得连风都能吹倒的花样男,还有不肥不瘦的五花肉男。
  &把裤子,都脱了吧。&我命令。
  透过被兰蔻睫毛膏刷得快翘上天的睫毛,我看见了他们脸上共同的神色,畏缩,害羞,不安。
  没有一个听从。
  手中的皮鞭,沉沉的,有着微小的刺,如一条小蛇。在这一刻,它是我的lolita,是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是我的罪恶,是我的灵魂,是我权力的象征。于是,我释放了它,将其往地上一甩。
  &啪啪&两道清脆的响声,让那六位病患的身子同时一颤。
  &我说,&我再一次重复着,声音凉凉的:&把裤子脱了吧。&
  六个人相互对视着,用颤抖的手,迟疑地屈辱地将裤子褪下。
  我淡定地,习以为常地,看向那六双白花花的大腿中央的物体。
  我最热爱的政治班导曾将矛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以及两者之间的关系讲了整整三年,可到高中毕业时,我对此依旧是一头雾水。
  因为这,我对哲学深恶痛绝外加敬而远之。在我狭隘阴暗的思想中,哲学的最大用处便是将人的头绕晕,那比赵大叔的卖拐忽悠更厉害。这是全球性的,合法性的,不绕死人不偿命性的。
  岂料在上班的第一天,这个困扰多年的问题在一瞬间便被我顿悟了。
  具体来说,我是这么理解的。
  矛盾的普遍性即事物的共性,那就是指男性同胞们腰部以下都有小鸟。
  矛盾的特殊性即事物的个性,那就是指虽然每位男性同胞们都有小鸟,但这些小鸟在长短,粗细,持久度,软硬度,耐打耐踢耐咬度上,都有很大的不同。
  当想通之后,我心中那叫一片澄明啊,连前天晚上看的几部网上下载的日本重口味活塞运动教育片都忘得个一干二净。
  那一刻,我忽然有点理解当年释迦牟尼叔叔在菩提树下坐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终于悟道的那种心情。
  但转念一想,顿觉亵渎--就凭人家释叔叔四十九天的不吃不喝不拉屎这一点就比我强上了好几万倍。
  对于此次的顿悟,我的女性友人柴柴用自己的口头禅表达了看法--&疯了疯了,疯斗疯了!&
  而我的那位男性友人童遥同样也用自己的口头禅表达了看法--&这就是命啊 ̄。&
  每次他说这句话时,都带有一种宿命的味道,把整个人的档次拉高了许多。
  我对他说,这铁定是西方哲学之父泰利斯在冥冥之中对我的牵引。
  童遥微笑一下,说,错了,牵引你的是东方哲学之父。
  我说,在下孤陋寡闻,这东方哲学之父是谁啊?
  他再一次微笑,说,老子撒。
  闻言,我一口气哽在喉头,发不出,吞不下,直觉意识到被占了便宜,但细想之下又觉没有突破口去反驳。
  最后只能责怪老子,干什么不好,取个这破名,当年绝对没少被人扁过,这倒霉孩子。
  之所以我会想到矛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以及这些藤藤蔓蔓的事情,都是因为看见了面前六位病患的胯下之物,觉得事物的特殊性在它们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有人说,世界上没有两个人的指纹会完全相同,而我要说,世界上,没有两个男人的鸟儿会完全相同。
  看看眼前的情景,六只鸟儿大小不同,外形迥异,有的像金针菇,有的像鸡腿菇。晃眼望去,简直就是可食性菌类大本营啊。
  我像巡视的领导那样,边从他们面前走过,边挥挥手,豪气万丈地说道:&同志们辛苦了。&
  都是社会主义国家下成长出来的苗根正红的好儿童,他们立即条件反射地回应道:&首长更苦。&
  我玩上了瘾,又道:&同志们都脱光了。&
  他们回应:&首长更光!&
  我不太满意这句回话,便皱紧眉头,使出杀手锏:&同志们都硬了。&
  他们继续条件反射:&首长更硬!&
  我不高兴了,这是赤裸裸地违背了唯物论,我一女的,就算是想硬也没那个资本啊。
  为了惩罚他们对事物真相的亵渎,我决定用手中的皮鞭发泄我的不满,于是,便狠狠地往地上一甩。
  狰狞的皮鞭划破空气,呼啸着在他们鼻子前闪过。
  &说清楚,是谁硬了?&我阴森森地问道。
  其余人吞口唾沫,不再做声,只有其中一名身板瘦小得我吹口气就要飘,跺跺脚就要倒的孱弱男弱弱地说道:&你,你,你真的硬了。&
  我眼睛一沉,正准备拿着鞭子把他sm一下。但低头,却惊恐地发现,我的下身,果然多了只小鸟,而且还是展翅高飞的阶段。
  我嘴张大,冷汗直淌,身体僵硬,尿意澎湃,直愣愣地看着小鸟越涨越大,越涨越大,越涨越大,最后&砰&的一声巨响&&
  &啊!!&我猛得睁开眼,下意识往腹下一摸。还好还好,还是保持原样,没多个东西。
  重新倒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伸手抹去满额的冷汗。
  实在是作孽啊,好好的AV变GV,春梦居然生生成了噩梦。
  镇定下心神,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便起身梳洗。
  在刷牙的当,还是自我介绍下吧。
  我叫寒食色,姓寒,名食色,没错,食色性也的食色。这个特别的名字来自于我脑部构造同样特别的老父老母。
  老爹姓寒,别说,是个好姓,拿到古龙金庸的小说中,男的绝对是个冷酷冰山型杀手,挥气成冰,媲美西门吹雪那种。而女的,绝对是倾国倾城的冷美人,吐气若兰,媲美小龙女那种。
  也就是说,这个姓是非常好取名字的,像我老爹那种猥琐男就因为沾了这个好姓,叫了寒竹,多文雅。
  他们说,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也就是说,有了这个好姓的我,眨眼翻个山头就要胜利了。
  可偏偏天有不测风云,俺娘仗着自己身怀六甲,居然跑去商场跟别人抢购打折皮衣。二十多年前的人们是淳朴的,看见俺娘的大肚子纷纷闪避开来。因此俺娘就像那些在LV专卖店清场选购新品的贵妇人一样,悠悠闲闲地挑选着。这样也就算了,还把另一位妇女披头散发,折损了好几年寿命才抢到的皮衣给拽了过来。人家怒发冲冠,眼见就要发飙,但俺娘将自己的大肚子优雅地一挺,那意思就是,有本事你就往这上面踹啊。那妇女只能打碎牙齿活血吞,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辛苦夺来的皮衣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便给抢走了。
  值得一提的是,我成年后也曾经继承母亲的衣钵,依葫芦画瓢,穿着孕妇装,塞个枕头,头天晚上灌下几升白开水,将脸弄得水肿,然后在五一黄金周商场打折时去抢购那双我垂涎已久的靴子。
  但单纯而热血的我,低估了改革开放以来,资本主义糟粕对我们社会主义人民的思想侵蚀。
  我站在靴子专柜前,对着那哄抢的人群大喊一声:&让一让,我是孕妇!&
  那些人转过头来,用一种&你丫有病&的眼神扫我一眼,接着继续浴血哄抢。
  我也是个不服输的,将袖子一抡,一个助跑,往前一冲,直接融入被资本主义糖衣炮弹所麻痹的人群中。
  以后每当我回忆起那个时刻,脸上总是痛苦的哀愁,悲伤,潺潺而流。
  当时的情况非常混乱,即使我不停地高声叫嚷着&我是孕妇,不要挤,我是孕妇!&,但那些疯狂的人们却是置若罔闻。
  我前胸后背左肩右膀都被人挤压着,一会向左,一会向右,完全无法动弹。当然,在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长大的我对付这种人海情况早就总结出了绝招。
  那就是半蹲下身子,撅着屁股往前挤,遇到男的挡道,就猴子偷桃,遇到女的挡道,就假装色叔叔抓她屁股。使用这种办法,百分之九十九可以畅通无阻。
  但那次实在是倒了大霉,我刚一低头,正要撅屁股,但准备姿势没做好,被人给一推,撞在了一个大汉的&&腋下。
  然后我的脑袋就被他给这么夹着,那一股华丽丽热烘烘的狐臭,直接将我给熏得五脏六腑都差点吐了出来。
  我拼命地从大汉腋下逃脱出来,怒目大叫道:&没看见老娘有孩子吗?!你还挤!&
  那大汉上下打量我一眼,从鼻子中哼出一口气:&又不是老子的,关我屁事。&
  说完,那五大三粗返祖现象严重的猿猴男直接用那毛茸茸的手臂将我撞了出去。
  倒在地上,我仰望商场外的蓝天,剽窃了柴柴的口头禅:&疯了疯了,疯斗疯了。&
寒食色的由来
  现在的人,连孕妇也不放在眼里了,实在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咱们社会主义国家的思想建设活动要抓紧抓牢,毫不放松。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再回到二十多年前。
  我娘潇洒卑鄙以及讨打地将皮衣抢来,付完帐后,报应也就来了。
  原本预产期在六一儿童节,但此刻,我娘居然就感觉到腹部一阵阵疼痛,也就是说,我要出生了。
  估计当时老天在上面边跟仙女姐姐眉来眼去地调情,边腹黑地对我娘笑着:&不治治你,别人还真以为我没长眼呢。&
  于是,在商场的众目睽睽之下,我就这么出生了。
  生产过程才叫一个顺利啊,根据我娘的形容,&就像吃了泻药后上大大一样畅通无阻,&嗖&的一声就把你给拉出来了。&
  没错,她确实用的拉屎拉尿的那个&拉&字。
  而那件打折皮衣,则用来铺在我娘的身下,被羊水给浸湿,彻底报废。
  这是我十岁时,我娘给我讲的故事,讲完之后,她问:&你从这件事中,吸取了什么样的教训呢。&
  我用童音说道:&这个故事教导了我们,贪小便宜要吃大亏。&
  我娘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错了,这个故事教导我们,在生孩子时,一定要拿别人的皮衣铺在身下&&实在是可惜了那件皮衣啊。&
  我:&&&&
  这样的对话在我童年时期时常出现,对我的人生观价值观进行了极大的冲击。我常对柴柴与童遥说,就算我以后炸了天安门也别吃惊,因为本人体内有着父母遗传的反人类反社会的缺陷基因。
  而我出生那天,正是寒食节。
  这时,我那与俺娘青梅竹马并且同样不太正常的老爹出场了。
  我老爹寒竹,标准猥琐男,仗着自己老爹也就是我爷爷有几个钱,整天就花天酒地,不学无术。
  最重要的是,他们那时候的花花公子打扮如下:喇叭裤,花衬衫,像抹了三斤猪油的爆炸头。
  老爹穿成那样,在一个八十年代初期的舞厅中对一漂亮妹妹咧嘴一笑,瓦亮瓦亮的牙齿闪过淫光,搭讪道:&这位女同志,想不想跳迪斯科啊,我请你喝饮料,美国进口的,可口可乐,名牌。&
  只要一想到这个场景,我就会不寒而栗。
  不过,放宽松点,我爹这人也不坏,待人实诚,讲义气,脾气也好。每次我娘气疯了对他进行残酷的打掐咬,他不恼也不还手 ,还笑嘻嘻地说,敏君啊,我知道,打在我身痛在你心。来吧,不要怜惜我是朵嫩草,尽力地蹂躏我吧。
  简直就是一极品小受,次次弄得我娘哭笑不得。
  反正我觉得,他就是一长不大的小孩,不喜欢责任,不喜欢束缚。
  确实是有这种男人的。
  对了,我娘叫丁敏君,就是那灭绝师太的徒弟,周芷若师姐的那名。现在想起来,我娘也是个被父母在名字上进行了残酷精神虐待的主。丁敏君,丁敏君,一听就离灭绝师太不远了,那些个男的还不退避三舍,难怪最后只能找个我爹这样的,真是个和我同命相怜的娃。
  有时我会想,我娘是不是自己受到了虐待,所以便要她唯一的女儿--我,也尝尝这种折磨。别怪我思想阴暗,想想看,她就算直接把她师妹的名给我,那也成啊,寒芷若,多好的名。
  但我是没有这么幸运的。
  当时我出生后,我娘要我爹取名,我爹因为急着去和朋友跳迪斯科,便敷衍地说这不现成的吗,寒食节出生,就叫寒食吧。
  我娘当即不高兴了,说,还寒食呢,眼见就连清明不远了,难道这孩子不是你亲生的,连取名都这么不耐烦。
  我爹陪笑,你自己非要生在寒食节,这不是天意吗。
  闻言,我娘更气了,咆哮道,要不是你整天出去玩,不陪我,我会无聊到去商场抢购吗,如果我没有无聊到去商场抢购,这孩子会早产,出生在寒食节吗。寒食,寒食,食什么,食色啊!
  我爹笑嘻嘻地摆出一副无赖相,好啊,就叫食色吧。
  我娘暴怒,你是不是说真的。
  我爹道,当然是真的,就看你敢不敢取了。
  我娘不服输,取就取,谁怕谁。
  接着,两人便带着襁褓中的没有反抗能力的我去上户口了。
  于是乎,寒食色这个名字正式成为我一生的耻辱。
  小时候,老师最喜欢搞的活动便是让每个人上台,说出自己名字的含义,以及父母取这个名字的原因。
  一个大眼睛的小姑娘上台,甜甜地说,我叫吴盈盈,我妈妈说因为看见我眼睛水盈盈的,就取了这个名字。
  一个长成副苦大仇深模样的小男孩上台,说我叫陈志远,我妈妈想让我志向远大,我以后一定要坐上中国政坛的第一把交椅,然后把我们班同学的子女通通弄到中南海幼儿园去,从小和太子党们奠定深刻的革命友谊。
  最后,轮到我上台了,我清清嗓子,将老爹教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我叫寒食色,食色性也的食色,我爸妈希望我明白,性*欲和食欲都是人的本性,让我不要违背事物的自然发展规律,特别是性*欲,就让它自由地旺盛地像阿瞬家的哥哥一辉的小宇宙那样燃烧吧。
  说完之后,教室一片寂静,同学们睁着懵懂纯洁的双眼努力地理解&性*欲&这个词语。
  而那位可怜的老师,则在我旁边石化,风化,火化着。
  过了几年,当我彻底明白这段话的含义后,恨不得撞墙而亡。
  再长大些,懂事了,能看懂别人听说我名字后那暧昧的充满笑意的目光了,痛苦也就更深了一层。
  所以我最怕的就是走到一个新地方,自我介绍道,我叫寒食色。 
  别人就会问,食色,是食色性也那个食色吗?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
  接着,别人眼里就是了然,听名字就知道,这孩子食欲和性*欲铁定旺盛啊。
  有段时间,因为这个名字带来的苦恼,我常在半夜惊醒,忽而放声长笑,忽而哀声恸哭,接下来就拿根铅笔学着刘嘉玲在东成西就中使用三花聚顶神功走火入魔后抱着自己小腿不断地戳戳戳,边戳边喊道:&我让你叫食色,我让你叫食色!&
  那声音嘶哑低沉渗人,在静谧的深夜中回响。鉴于有了上次敲门进来做关心状却被丧心病狂的我拿着2B铅笔满屋子追杀的经历,老爸老妈起身,将房间门锁好,一人分一颗安眠药,蒙头继续睡。
  说实话,其实老爸老妈对我还是挺好的。
  我妈不用说,我要什么,她从不说个不字,所以我的衣柜常被她买的东西塞爆。
  而老爸也挺疼我,只是方法上有些不恰当。
  比如说他在我小时候特别喜欢把我抱起来,猛地甩到空中,然后接住,说这可以锻炼我的胆量。
  有一次,他闲来无事,又开始抱着我玩这个游戏,他甩,他接,他再甩,他再接,他又甩,他&&没接到了。
  低头,发现一岁的我脚朝天被甩在了角落里,正半死不活地呜呜着。
  虽然立即被送到了医院,但我接近发际线的地方永远留下了一个小坑。
  对此,老爹是非常地内疚,我上学后每次数学考不及格时,他不但不会骂我,还饱含愧疚地叹息一声,说我本来可以当第二个华罗庚的,就是小时候被他那一甩,智商严重下降。
  但我想说的是,就凭他们俩那点数学基因,就算我从来不摔不碰,从胚胎起就开始天天进补脑灵通,也差不多就这不及格的水平。
  要知道,他们两位当年上学时的数学成绩按他们老师的话来说,那差得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啊。听说有次考试时相互勾结,准备集中智慧度过难关,老妈做前面十五题,老爸做后面十五题,结果还是全军覆没,两人全是零分。只能回家,接受各自父母的男女混合双打。
  话又说远了,还是转到关于名字的问题上来吧。
  我寒食色也是个豁达的人,青春期过了一小半后,就想通了,这名字挺写实的。
  你看啊,我从小就喜欢吃,什么果丹皮啊,大白兔奶糖啊,跳跳糖,无花果,太阳锅巴,麦力素,娃娃头雪糕,小浣熊干脆面,华华丹,亲亲虾条,糖葫芦,喔喔佳佳奶糖,酒心巧克力,烤红薯&&总之只要是吃的,就逃不过我的血盆大口。
  既然从小喜欢吃,那为什么要到青春期才接受食色这个名字呢。
  原因就在青春期这三个字上,那时,我遇到了温抚寞。
  就像是平地一声惊雷,我体内的罪恶因子彻底释放,人家是少女怀春,春心萌动。而到我这,哪里还只是萌动啊,那颗春心简直就像红军叔叔抢渡的那条金沙江一般波涛澎湃。
  那时每天课间做操,我总是千方百计站在最后,就为了观赏温抚寞那挺翘而有弹性的小屁屁,然后脑子里充满了粉红色的画面,比如我的手怎样在他白净精瘦的胸膛上游走,我的舌怎样在他平坦的腹肌上舔舐。
锯木头的小乞丐
  这时,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性*欲果然像小时候老爸教授的那句话一样&自由地旺盛地像阿瞬家的哥哥一辉的小宇宙那样燃烧了&。
  也就是那时,我才知道父母是多么地有远见之明,他们居然从刚出生的泡了七个月羊水因而皱巴巴得像小老头的我的脸上,看见了&色&的特质。
  这便是政治班导说的,透过现象看见了本质。
  思想漂浮到这,我猛地摇摇头,企图将温抚寞这三个字摇出脑海。
  寒食色,不是说好不再想他吗?
  长长吁口气,闭上眼,直到那张清秀得纤尘不染的脸渐渐变淡,才重新看向镜子。
  里面的那个女人,有着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有着凌乱蓬松的头发,有着满脸油光的皮肤,对了,眼角还有一粒眼屎。
  真是梦中的女王,现实中的颓唐女啊。
  实在是不忍多看,赶紧洗脸,擦爽肤水,乳液,隔离霜,扑一层蜜粉,接着勾眼线,涂睫毛膏,最后是淡淡的唇彩。
  一个个步骤,马虎不得。
  以前大学期间看言情小说中了毒,认为素面朝天,接着剪个清汤挂面头型就一定能成为灰姑娘,等着被多金英俊的王子从一堆浓妆艳抹的坏心女配中给拯救出来,穿上水晶鞋。
  于是,我拒绝任何化妆品,连润唇膏都不用。
  但后来终于醒悟,小说中那种皮肤好得不化妆也会在阳光下呈现完美无暇晶莹剔透状态,睫毛天生又浓又翘,唇不点而红的女主,人家那是百年才出一个的啊。
  再看看自己,嘴唇皴裂干燥,皮肤暗沉有油光,双眼无神,这样子素面朝天只能等着升天。
  而且身边那些坏心女配类型的大美女们也不傻,谁会没事在脸上抹浆糊,在嘴唇上涂血水啊。人家个个画裸妆,皮肤晶莹了,眼睛有神了,却还是一副清水芙蓉摸样。
  在东想西想之间,头发整理完毕,衣服也换好,我拿起提包,出了门。
  当我从市某医科大学毕业后,老爹将自己胸口一拍,道,女儿,我一定托人让你轻轻松松地进入三级甲等医院。我那个高兴啊,还认为自己以前是瞎了眼,居然认为老爹就一不学无术的主,简直是不孝。
  果然,老爹实现了诺言,走了下关系,将我轻轻松松地塞进三级甲等医院--不过,却是一间男科医院。
  也就是说,我每天都必须要和男人的那些事打交道。
  实在是让人无语凝咽。
  不过好处就是,自从我接受了这份每天检查男性同胞的性*器官的工作后,我娘手上愿意跟我相亲的名单便大幅度缩水,让我乐得轻松。
  最开始工作时,还非常有激情,毕竟三不五时的,还能有一两个帅哥出现。
  这是最快乐的日子,因为我可以外表严肃内心淫*荡地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对帅哥上下其手吃尽豆腐,最后还要帅哥掏钱付费。
  连武则天武姐姐也没这个本事啊,我自豪。
  但日子久了,神经渐渐麻木,男人那话看多了,就腻烦了,每天就觉得一大堆鸡腿菇在眼前晃悠。并且,就算是超级大美男,可他展现给我的略带恶心的患病部位,却毫无美感可言。
  所以现在,我每天就面无表情地坐在诊室中,等着病人进来,脱裤子,检查,开药,交钱,走人,接着再唤一声:&下一位。&
  柴柴有天若有所思地说道:&食色,我觉得你的工作和那些性工作者没什么两样啊。&
  童遥赞成:&并且你还是穿白大褂,简直是制服诱惑。&
  我无言以对,默然接受。
  工作的男科医院就在我公寓的对面街上,每天上下班还是很方便的,只需要走过一个地下通道就成。
  地下通道两旁,一般都有几个卖小物品的摊贩,比如说盗版碟啊,纽扣头绳之类的,但最近一个月,这里多出了一个乞丐。
  那乞丐看上去年龄挺小的,十七八岁的样子吧,总是拿着一把小提琴,在不停地拉奏着。说实话,这孩子身上确实有那么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贵气。
  因为我没什么音乐细胞,不仅同意刘亦菲美女的&弹钢琴的和弹棉花的没有多大差别&,还比她更进了一步,认为拉小提琴的和锯木头的没多大差别,所以实在不清楚这孩子拉的是好是坏。
  再说句实话,他虽然脸上黑黑的,但从轮廓看得出,模样绝对不差。并且那双眼睛很漂亮,灿若星辰,水盈盈的,估计是--饿出来的。
  这是有事实根据的,我节食减肥那两天,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眼睛就会发光,看见人闪绿光,看见食物闪红光,差点被交通局聘去当人工智能型红绿灯了。
  看着这孩子,我顿时心生同情,便掏出一块钱,放入他面前的小纸盒中,接着--从里面再拿出了两张五毛的。
  最近食用油涨价,那天杀的牛肉面从六块涨成了六块五,害得我不得不从小乞丐这换零钱。
  拿完之后,看也不看小乞丐一眼,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淡定往前走。但走着走着,忽然觉得有股愤怒的灼热的光在灼烧背部,怪事。
  医院门口这间面馆卖的牛肉面特别合我的胃口,但一想到涨了五毛,我就肉痛,所以舀了三大勺辣椒油放在面里,这才心理平衡了些,但下手下重了,太辣,不得不再掏腰包买碗银耳粥,三大三块,我又亏了撒。
  虽然医院里有食堂,但大家还是不约而同地选择到外面这些小吃店来吃饭。
  不能怪我们,主要是医院食堂做的饭菜实在是高端得太有技术含量了。
  以前我们那所大学的食堂,做得最过分的事就是平均三粒饭里加一粒砂,或者是辣椒炒肉中的肉只能借物理系同学的显微镜来寻找。
  总的说来,还是正常的,只是偷斤少两,骗点钱。
  但咱们医院这所食堂,那不仅是骗钱,还骗命啊。
  亲身经历,我第一天上班时,人生地不熟地,弄不清情况,傻乎乎地跑去食堂吃中饭。里面那叫一个门可罗雀啊,我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安。接着那打饭的大婶看见我,像看见自己失散多年的亲闺女似的,眼中闪着泪光,拼命往我饭盒里塞饭,还喃喃道,盼了这么久,终于有新人来吃饭了。
  打完饭,我抱着饭盒,猛吃到一半,却忽然发现里面居然有只还在慢慢爬动的活生生的蜗牛!
  肉融融的脖子,壳与身体之间的黏液,还有那左右摆动的触角,简直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我跑进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后来,我从同事口中,认识到了关于这所食堂的可怕之处。
  给我一根里面卖的油条,我可以用它翘起整个地球。
  给我一个里面卖的麻团,我能做油条的支点。
  给我一个里面卖的烧饼,我就能砸断那根油条。
  据说,自从食堂的吃饭率下降后,医院的死亡率同时也大大下降了。
  所以我说,这食堂的凶残度简直快赶上日本731部队了。
  牛肉面吃完了,我起身,边走进医院电梯,边回思着早上的那个梦。
  弗洛伊德大叔说,梦,并不是空穴来风,不是毫无意义的,不是荒谬的。
  可我做的梦,却从来都是荒谬的。
  比如今早的六个病患脱裤子,比如天上掉下的金元宝砸在我头上时却变成了黄灿灿的屎,再比如说温抚寞突然从美国回来敲我家的门,说寒食色我一直没有忘记你&&
  打住打住!
  怎么又想起他了?
  我闭上眼,疯狂地摇头,忘记忘记忘记,快点把他给我忘记!
  一直摇了半分多钟,我才停下来。
  睁眼,竟发现电梯中的人全用见鬼的眼神看着我。
  我深深吸口气,轻声解释道:&没错,我在嗨药。&
  说完,打开电梯,留下倒地不起的众人,快速走了出去。
  来到诊室中,换上白大褂,整理好桌子,开始翻阅新一期的《知音》。
  刚看完一篇文章,今天第一位病人来了。
  是一位大叔,四十岁左右,头顶中央的一圈已经成为了地中海,只能采取地方支持中央的原则,用旁边的头发小心翼翼地盖住那鲜红色的头皮。
  而陪伴着他的那位&一脸关切&的中年妇女,估计就是大叔的老婆。
  我问:&哪里不舒服?&
  这大叔估计是见过世面的,对我女性的身份毫不在意,大喇喇地一指,道:&下面不舒服。&
  这不废话嘛,来这里的男的哪个不是下面不舒服,难不成你牙疼还来找我了?我汗,只得继续深入:&具体有哪些症状啊?&
  大叔想了想,道:&痒,还长了些小东西。&
  我指指旁边的屏风:&到里面去,我检查一下。&
  他依言照做,跟着我来到屏风后,褪下了裤子。
  我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了,张口,说出了那四个字的病名。
医院年度大戏
  话一出口,才知道自己鲁莽了:这大叔铁定是背着老婆出去乱搞才会染上的病。我这么诚实地一说,大婶听见了,还不立马引起家庭矛盾啊。
  果然,那大婶先是双眼睁大,呈现惊愕状态,接着脸上闪过茫然,疑惑,恍悟,回忆,确信,愤恨,伤心,痛苦,绝望等等一系列杂七杂八的表情,接着,她猛地扑到大叔跟前,抓住他的衣领,嚎啕大哭起来:&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接着便是把大叔的衣服当卫生纸,眼泪鼻涕口水之类地全往上面抹,我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赞一句,大婶,你果然是环保的好榜样。
  倒不是我淡定,主要是这种事情还挺常发生的,妻子陪丈夫来看病,结果发现丈夫因为不忠得了不该得的病。一般都是大哭大闹,要杀要剐,当场离婚的也有。
  对此,我早习以为常,也就不再惊诧。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开好药单,正准备将他们送走,却忽然听见大婶哭喊出一句:&你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姐夫!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出去找别的女人!&
  &哐当&一声,我倒在了地上,手脚抽搐半响。
  姐夫?
  原来是小姨子和姐夫偷情,但姐夫胃口太大,还继续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来往。
  我奋力地抓住椅子角,站了起来,拿起笔纸,准备将这个故事卖给《知音》杂志。
  一个字一块钱啊,我随随便便写个六千字,也够吃三年的牛肉面了。
  人家小学三年级还在读《格林童话》,我寒食色那时就开始读老妈从单位图书馆借回来的《知音》了。
  这么多年来,本人对《知音》的感情那可叫一个深沉啊。里面的那些离奇曲折的故事,那些雷死人不偿命的人物,次次都能成功地将我击打得卷发变直,直发变卷,直接省掉了去理发店挨宰,多省钱。
  而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是,在描写杀人案件时,作者们不仅能将杀人犯的心理揣摩地一清二楚,就像自己在案发现场一样,而且还奇迹般地知晓了已经死去的被害者生命最后一刻的心理活动,简直是通灵。
  废话少说,赶紧构思题目。
  人家《知音》文章的标题一向是无比的优雅加冷艳,那是绝对的先声夺人,所以我一定不能马虎。
  《姐夫变情人,情人找情人--一对亲生姐妹与男子的爱恨纠葛》
  终于想出了一个题目,正在继续思考,那对大叔大婶开始对话了。
  大婶说:&你还骗我,那个女人最近也查出了这种病,你们肯定是上过床了!&
  大叔说:&我没有!&
  大婶说:&我不信,那次你们明明在一个旅馆中待了一晚!&
  大叔说:&那次我在房间里只是和她看电视剧打劲舞,从金融危机谈到小面涨价!&
  大婶说:&你都没有跟我看电视剧打劲舞,从金融危机谈到小面涨价,为什么你要跟她看电视剧打劲舞,从金融危机谈到小面涨价!&
  大叔说:&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和她看电视剧打劲舞,从金融危机谈到小面涨价,我答应你今后只和你一起看电视剧打劲舞,从金融危机谈到小面涨价!&
  忍住忍住,千万不能吐,肚里的牛肉面值六块五毛呢。我深深吸口气,将想到的第二个题目写下。
  《悲惨的轮回--我品尝到了姐姐吃过的苦果》
  那边厢,大叔大婶还在争执着。
  大婶说:&为什么?! 为什么?! 这都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 为什么?! 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要骗我!你真的好残忍好残忍!&
  大叔(尔康上身,鼻孔扩张,收缩,再扩张,再收缩):&我没想到,一向温柔可人的你,居然如此无情,如此残酷,如此无理取闹!&
  大婶(咆哮马叔叔上身):&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大叔(尔康上身,鼻孔扩张,收缩,再扩张,再收缩):&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大婶(咆哮马叔叔上身):&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大叔(尔康上身,鼻孔扩张,收缩,再扩张,再收缩):&我就算再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 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大婶(咆哮马叔叔上身):&我会比你无情?!比你残酷?!比你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最无情, 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大叔(尔康上身,鼻孔扩张,收缩,再扩张,再收缩):&哼!我绝对没你无情,没你残酷,没你无理取闹!&
  大婶(咆哮马叔叔上身):&好,既然你说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我就无情给你看, 残酷给你看,无理取闹给你看!&
  接着&啪&的一声,大叔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大叔(尔康上身,鼻孔扩张,收缩,再扩张,再收缩):&看吧,还说你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现在完全展现你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一面了吧。&
  我手指颤抖着,将想到的第三个题目写下。
  《我那抛弃妻儿的姐夫啊,为何你要背着小姨子我偷情》
  正当我窃以为局势趋于白热化时,老天又不要命地加了一把热火。
  一个中年妇女忽然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二话没说,一把抓起大叔的衣领,高高抬起手,左右开弓,&劈里啪啦&一口气打了十多下,将大叔本来就龌龊的脸扇得跟猪头一样肿。
  大婶先是一怔,接着连忙&咚&的一声跪下,拉住中年妇女的衣服,求饶道:&姐姐,不要打姐夫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姐姐,对不起,我知道你爱他爱得好痛苦好痛苦,但我也爱他爱得好痛苦好痛苦啊!&
  oh ̄ ̄ ̄ ̄ ̄ ̄ ̄my ̄ ̄ ̄ ̄ ̄ ̄ ̄ ̄ ̄ ̄god ̄ ̄ ̄ ̄ ̄ ̄ ̄ ̄ ̄ ̄ ̄ ̄!
  我心中顿时浮现出friends里面janice的经典台词。
  我们的姐姐终于在千呼万唤之下出现了。
  大婶的姐姐一脚将妹妹踹开,怒道:&老娘十年前就知道你们搞在一起了,今天的事跟你没关系,滚一边去!&
  柔弱的第三者大婶顿时化为一颗球,咕噜咕噜地被踹到角落中去躺着。
  接着,我们如女屠夫般厉害的大婶姐姐再接再厉,将袖子抡起,狠命向自己丈夫的脸颊不停地揍去。
  她的拳法,结合了《唐伯虎点秋香》中周星星使用的&还我漂漂拳&,以及《圣斗士星矢》中永远打不死的小强星矢的&天马流星拳&,因此威力十足,大叔被彻底地打成了猪头,就连大叔的妈妈都认不出他了。
  这时,一个人影忽然&嗖&的一声从我眼前飘过,再&咚&的一声跪在大婶的姐姐脚下,又&扑&的一声抱住了其大腿。
  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大男孩。
  我这才抹去一头冷汗,这孩子,真是的,大白天装鬼,吓得姐姐我尿意膨胀。
  刚收缩了下膀胱,这孩子接下来的话,让我真的洒了两三滴出来。
  他说:&妈,我和爸之间,是你情我愿的!&
  我头开始发晕,并且也出现尔康上身的状况,开始不停煽鼻孔。
  我晕了,我开心得晕了,陶醉得晕了,享受得晕了,所以,我就华丽丽地晕了。看见那对偷情的小姨子和姐夫,我晕。看见这对&情投意合&的父子,我晕。看见大叔那猪头般的却可以吸引这么多人前仆后继的脸,我更晕。
  父子啊!BL啊!重口味啊!
  我的鼻血开始在乱飙,耳朵也开始嗡嗡地鸣叫,不行了,不行了,看来等这一出戏完结时,必须要去照个脑部CT。
  大婶的姐姐怒发冲冠,掐着大叔的脖子,嘶声道:&你还是不是人啊,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下得去手!而且你都得病了,还要跟儿子做,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被你感染得菊花残了!&
  一阵焦雷打下,我仿佛看见杨子哥哥拿剑指着天,大喊道:&善恶终有报,天道往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菊花残?菊花残?菊花残?!!
  实在是太有画面感了!
  哦呜哦呜嗷嗷!!我在心中一声狼嚎。
  《菊花残--一段亲生父子之间的旷世畸恋》
  《爱小姨子还是爱儿子?一个地中海大叔的艰难选择》
  《我那猥琐花心的爹爹啊,儿子的菊花为您打开》
  《知音》啊,你不用我的稿子,全国的腐女都不会原谅你的!
  情节更加丰富,添添加加之下,我绝对可以凑到两万字,稿费够吃十年的牛肉面拉!!!
  说做就做,我开始低头写起了稿子,也就不再管那一家子了。
三条母狼爪下的小正太
  但为了让大家清楚,还是简单介绍下后来的情况吧:大婶的姐姐拿起我的手术刀,开始追杀大叔,说是要把他的罪恶之根给剁下来。大叔被吓得在医院走廊上飞奔,那地方支援中央的头发如魔似幻,风中凌乱。
  这一刻的大叔,速度堪比光速,按照安因斯坦的相对论,马上就要穿越时空和汉武帝一起到断背山上去放羊了。
  我们院长站在办公室前,扶扶鼻梁上的眼镜,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的妈诶,勒个娃儿,跑得楞个快,勒要是参加了去年的奥运会,绝对能跑赢博尔特那个黑不溜秋的崽儿撒。&
  接着,我们医院的人全都伸长了脖子,看着那四个人逐渐缩小,缩小,成为颤抖的一小点,及至消失。
  我,心中,无限,惘然。
  多难得的好戏啊,就这么落幕了,哎。
  完毕之后,开始继续工作,一个妈妈陪着自己十四五岁的儿子走了进来,说儿子要割包*皮。
  我懒懒地抬眼,当看见那儿子时,眼睛顿时&嗖嗖&地发出精光,那亮度,和奥特曼发出的眼光线有得一拼。
  多水嫩的正太啊,眼睛是水嫩的,皮肤是水嫩的,嘴唇是水嫩的,而且还微微垂头,躲在妈妈身后,一副娇羞摸样。
  我顿时口水直下三千尺,疑是淫魔落九天。
  &医生?你没事吧?&那位妈妈疑惑地看着我。
  我寒食色是谁啊,马上将口水一抹,清清嗓子,将眼睛移开,摆出专业姿态,道:&哦,现在就可以做。&
  那正太估计是发现了我的邪恶本质,羞涩地对他母亲耳语道:&妈,换个男医生吧。&
  我心中嘿嘿一笑,小正太,你有所不知啊,咱们这间医院什么不多,就是GAY多,与其被那些个大灰狼给蹂躏,你还不如便宜了我这条大母狼呢。
  那位妈妈安慰道:&别怕,女医生细心,耐心,动作也温柔,绝对没事。&
  我眼底闪过一丝淫光,这位妈妈,这可是你把自己的宝贝儿子送上的,我就不客气咯。
  于是,我让这位妈妈先去缴费,把缴费单拿回来后,我再给正太割。
  等那位妈妈一走,我立马拿起电话,叫来这间男科医院另外两名女医生--月光,以及葵子。
  月光是一袖珍型小美女,小鼻子小嘴小脸蛋,长得一副童颜。这娃娃和我同病相怜,也是受到家人的荼毒,被送到了这里。生平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能被一吴彦祖型的帅哥推倒,接着ooxx,注意,不是一般的ooxx,是周而复始的ooxx,一夜七次郎那样的ooxx。不过话也说回来了,又有哪个女人不希望呢?这小妮子特别喜爱名牌,每个月都会将工资给花光,所以得名月光。
  而葵子是因为喜欢吃葵瓜子得名的,这妞是一气质型美女,早早地就被一当飞机师的帅男人给拐去做老婆了。虽然老公多金帅气加体贴,但因为常年不在家,葵子不免寂寞,但也没那个胆子出轨,只好主动调来男科医院,天天观看病人小鸟,望梅止渴,以慰相思之苦。
  我们仨,是医院著名的&淫*贼三姐妹&,口号是&有帅哥共享,有衰哥互推&。也就是说,如果病人是猥琐成臭作大叔那样的,就马上装肚子痛,让他去其他两人那就诊。但如果病人是帅哥,比如现在在我手心中的小正太这样的,那就得三个一起饱眼福。
  月光和葵子一出现,那小正太立马感觉到不对劲了,忙起身想出去避避,但月光眼明手快,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
  小正太像扇子一般的睫毛在白净的脸上忽闪着,眼中有着盈盈水光,喏嗫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会叫的!&
  葵子因为老公出差整整十天,已经是欲火焚身,现在看见这捏一把就嫩出水的小正太,彻底露出了色女本质,完全不顾自身形象,呲着牙咧着嘴,眼睛闪着淫光,吞着口水,一步步向其走去:&你叫啊,你叫啊,你今天就是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小正太慢慢后退着,泪盈于睫,鼻端红红的,煞是怜人,他道:&我妈妈,就在外面,你们不可以乱来。&
  我吸着不断流出来的口水,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惜,现在缴费处人很多,等你妈妈回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小正太的眼泪马上就要夺眶而出,他咬着水嫩的唇,脸上满是惊惶。正一步步后退着,谁知没看路,臀部撞在了手术床上,因为惯性而倒在了上面。
  于是乎,三条大母狼,跳跃着冲向小正太,一个制住他的手,一个抓住他的脚,还有一个在准备手术工具。
  小正太已经绝望了,他闭上眼,贝齿在水嫩的唇上咬出个小小的陷落,而纤细的身体,也颤抖着:&我怕痛&&请你们&&温柔一点。&
  在他的四周,三位色阿姨魅惑狂狷地一笑,然后,魔手伸向了他的裤子&&
  等那位妈妈回来时,我们的淫*欲已经满足,而小正太的包*皮也已经割好,最重要的是,色女们的口水已经擦干。
  我恢复了一名严肃的,有道德,有纪律的医生,详细地给那位妈妈讲了注意事项。
  那位妈妈看我如此认真负责,关心她儿子鸟儿的健康,便不断给我道谢,夸赞我是一名好医生,好同志,就差没送块锦旗了。
  看着那小正太离去时浑浑噩噩的眼神,在那一瞬间,我心生愧疚。
  不过,一分钟后,当葵子打电话通知我去她的诊室,说又有一名混血帅哥落网了。我的愧疚顿时烟消云散,马上和月光一起屁颠屁颠地跑去她的诊室,准备用自己的手,将荼毒帅哥的事业继续下去。
  两双高跟鞋在医院走廊上&咚咚咚咚&地敲击着,身后,院长办公室的门再度打开,他老人家的叹息声从风中飘来:&勒两个妹儿哦,做撒子都是惊爪爪的,跑得个飞叉叉的,以后啷个嫁得脱嘛,唉。&
  短短一天便连续荼毒两个不同类型的帅哥,我们淫*贼三姐妹心情倍好,吃饭倍香,下班后便来到医院门口的餐馆中,叫了一大桌菜,狼吞虎咽着。
  月光夹了一块鸡肉,刚要放在碗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将其放回盘中,道:&对了,我给你们说件事。&
  我和葵子惊诧了,要知道,这鸡肉可是月光除了吴彦祖外的最爱啊,一向是抢到就不放手的,但现在她居然放下了,那这件她要告诉我们的事情一定是灰常灰常灰常地重要。
  于是,非常有地下工作者觉悟的我和葵子,自动将耳朵凑近她嘴边,道:&说吧,俺们听着呢,是不是咱们院长和主任有一腿?我早猜到他们之间不纯洁了。&
  月光将我们两颗头一推,道:&第一,我要说的不是这个;第二,我始终相信,院长是咱们李邦国医师的人。&
  可怜的老院长时常被我们阴暗地拿来和医院上上下下所有男人配对。
  在我们的意淫中,老院长时攻时守,而对象也从外表冷酷,内心骚动的药房主任,一直更换到食堂那位油光满面的大师傅。
  可怜的院长啊,我默哀。
  葵子问:&那你想说什么啊?&
  月光道:&我想说的是,咱们医院明天就要来位大帅哥了。&
  我和葵子对视一眼,接着继续低头吃饭。
  &你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淡定了?&月光好奇:&平时不是一听见雄性这个词就肾上腺激素猛增吗?难不成,两位信佛了,那干嘛还跟我抢鸡肉吃?&
  &我们还是吃荤,听见雄性这个字还是会肾上腺激素猛增,但就是不太相信你的话。&葵子快人快语。
  &为什么啊?&月光不解。
  &难道你忘记叶河那件事了?&我提醒。
  半年前的一天,月光红光满面地向我们透露医院就要来个新医师,还是帅哥。我们一听,那叫一个雀跃啊,就差没跳忠字舞了。要知道,我们院的男医生虽然多,但质量不是很好,而且很多都是结伴去背背山上放羊的,所以我们仨已经寂寞了好多年。
  想到能有一名帅哥与我们朝夕相处,供我们日夜调戏,我们的口水如大江浪涛不尽。
  幻灭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而接下来的我们,则经历了这样的事。
  看见一个人长得不怎么样,大家便喜欢说他长得抽象。
  但是,这位叶河医生,长得灰常灰常灰常地具体。
  他长得,像河马。
  当然,男人的价值也不在那副皮囊,如果他能幽默开朗,谈吐风趣,知识渊博,那我们还是很乐意他的到来的。
  可惜,这厮是个大色魔,在欢迎会上,借着酒盖了脸,居然掐了月光的屁股,摸了葵子的手。
  我双目尽赤,大怒着将他踹到墙上去贴着。
  实在是欺人太甚!
  你说你要调戏就三个一起调戏啊,居然绕过我去调戏其余两个。这么赤裸裸的忽视,这叫我寒食色情何以堪,不是讨打是什么!
  我们的老院长至今对那天的情景记忆犹新:&黑死个人啊,斗看到那个叶河像泥巴一样,&啪&的一声斗遭贴到墙上去了,房子都遭震了三大三下,黑死个人啊!&
有帅哥,大帅哥!
  于是,才上了一天班的叶河再也没敢来我们医院,就这么消失了。
  也就是因为这,我和葵子从此对月光的消息真实度产生了很大的怀疑。
  &这次是真的,我发誓!&月光举起双手,眼中闪出革命者的那种坚定的光:&我在院长办公室看见过他的照片,真的是一口很帅很帅的锅啊。&
  &如果是这样,那明天我们就一起把他狠狠地调戏一番吧。&我咧嘴,露出牙齿上沾染的那片销魂的芹菜。
  餐馆中,我们三个对视一笑,淫光四溢,将那准备上前来收账的老板和老板那条准备来吃鸡骨头的老黄狗吓得瑟瑟发抖。
  吃完饭后,就此与月光葵子她们道别,往家里走。而手中提着的一次性餐盒中,盛着刚才吃剩的饭菜。
  在经过地下通道时,忽然想起冰箱里还有几盒冰淇淋。担心晚上会忍不住吃掉,腰部又增加几斤肥肉,我便在入口的小摊贩那选了两张《犯罪现场》DVD,希望那血腥的画面能够让我的胃暂时休克。
  当然DVD是盗版的,不然辛苦钱就支持美帝了,所以说,我寒食色还是挺有爱国觉悟的。
  选好后,我径直来到那个锯木头,不,拉小提琴的小乞丐那,将饭盒递给他。
  那孩子将小提琴放下,但也没接饭盒,小黑脸上的两双漆黑眼眸直直地看着我,里面盛满狐疑。
  看来这孩子在流浪过程中受过不少的苦啊,连我寒食色这种大学以前思想品徳年年得优,大学期间差点就入党的大好女青年都不相信。
  看着他那种提防的眼神,我心内一阵酸软。
  孩子啊,你真是生不逢的娃,要是晚出生个几十年,等到咱们走到社会主义中级阶段,社会生产力也显著提高了,小康也大部分实现了,市场经济也能完善驾驭了,法治体系也健全了,物质条件也充分了,那时候你再来当乞丐,绝对能天天都吃开封菜(KFC)。
  但现在,这孩子稚嫩的,十七八岁的,或者十八九岁的脸上,却是一副&这老女人铁定是想把老子骗去卖了&的怀疑神色。
  确实我从第一次看到他时起,就有了如果有天实在穷得山穷水尽,就把他迷晕了,然后脱光称斤论两卖掉的念头。
  虽然这孩子满脸灰尘,黑得看不见皮肤底色。但政治班导教过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通过这个方法论,加上我多年修炼出的媲美雷达的专门搜索帅哥的火眼金睛,我敢肯定,洗一洗,他绝对是个妖孽的娃。
  不过现在,我确实只是想给他点吃的。
  也许是我眼中真诚的光芒打动了他,那孩子渐渐放下了戒备,接过了我手中的饭盒,像蚊子一般哼出了声:&谢谢。&
  &别客气。&我对他展开一个耶稣他妈妈那般的微笑,然后&&从他面前的小纸盒中,拿出了六块五毛钱,接着扬长而去。
  我寒食色以预备党员的身份发誓,那盒子里面装有番茄炒蛋 ,糖醋白菜,还有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月光口中抢下来的一大块鸡肉,绝对是值六块五的。
  我左手拿着明天的早餐费,右手拿着盗版DVD,悠悠闲闲地走回家。
  身后,一股愤怒的灼热的光&嗖嗖&地射来。
  回家后,换衣服,卸妆,泡澡,然后开始坐在电脑前看《犯罪现场》。
  但实在是太血腥,看了一集便支持不住了,赶紧关上。接着看了会有才人士制作的BL版《康兰秘史》mv,小哇那可怜的水灵俊俏的娃啊,居然在里面自攻自受,害得我无语凝咽。
  看完之后,忽然觉得累了。便到落地窗前坐下,看着江对面的万家灯火。无数的霓虹灯,将这个城市的夜空染上了淡淡的红,一种不纯粹的颜色。夜风将江面吹皱,形成一条条微小的细纹,那是一种清澈的柔软。远处的大桥上,一辆辆车快速地驶过,一个个光点,在平面上流溢着。
  落地窗是紧闭着的,整个城市在此刻是静谧的。
  我张开双臂,将膝盖抱紧,而头,则微微偏着,枕在硬硬的膝盖上。那刚洗过的发,就这么搭在手臂,凉而湿润,一条一条地慢慢散开。
  闭上眼,忽然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是在一扇落地窗前,温抚寞从后环着我,轻细的声音,拂过耳廓:&寒色,以后我们就买间这种能看见江水的房子,然后我工作,你在家,帮我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话音犹在,人却无踪。
  想着想着,眼睛忽然热热的。
  为了迅速摆脱这种伤感情绪,我使出绝招--拿出存折,打开,看着上面的数字,眼睛眯成一条缝,像只偷了油的老鼠,笑得四肢抽搐,花枝乱颤,无比猥琐。
  我的存款啊,果然是治病法宝。
  就这么,我搂着存折,美美地做了一晚上的梦--人民币跟雨一样从天上洒下来。
  第二天起床,觉得腰酸背痛,绝对是梦中捡钱的后遗症。
  照旧是打仗一般的,洗漱,化妆,穿衣,梳头,出门,从小乞丐那里换零钱,吃牛肉面,最后到医院。
  正打着饱嗝要进门,却发现月光和葵子这么一大早就待在我的诊室中,一脸兴奋。
  我眼中精光一闪,忙大声问道:&今天新来我们医院的那个帅哥呢?他在哪个诊室,我去趁乱掐下他的屁股。&
  这种玩笑话在我们淫贼三姐妹中是十分常见的,但今天,我话音刚落,月光和葵子的脸便僵硬住。
  在那瞬间,我明白,自己又要出糗了。
  果然,诊室的屏风后传出一阵轻微的响动,像锯子一般,切割着我脆弱的神经。紧接着,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人。
  那是一个男人。
  一个陌生男人。
  一个长得很漂亮的陌生男人。
  眉眼清奇,五官清秀干净,皮肤白净,鼻子挺翘精致,嘴唇薄薄的,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而那内双的细长眼眸,有着薄薄的眼睑,眼尾微微上翘,颇为勾人。
  其实我们三个,也就是嘴上厉害的主,遇到这种非病人的,货真价实的大帅哥,气势上首先就要差一截。
  再加上,我刚才还当着他的面说了要掐他屁股的话,所以一时愣在当场,脑子迅速旋转着,嘴里却做不得声。
  葵子月光打破沉默:&寒食色医生,这就是我们医院新来的盛悠杰医生。&
  我刚在心中感谢她们的相救,却听见两人继续说道:&从今天起,盛悠杰医生就和你在同间诊室了,你们慢慢聊哈,我们不打扰了。&
  说完,两人快速逃离案发现场,一副和我这个喜欢掐帅哥屁股的女人灰常灰常灰常不熟的样子,有异性没人性啊!
  我额上渗出一层冷汗,忐忑许久,终于将脚一跺,手一握,眼一瞪,唇一咬,怕个牙刷呢,我寒食色可是一向号称脸庞厚得连导弹都射不穿,现在,是时候向群众证明这个称号了。
  于是,我展开一个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道:&很高兴能和你成为同事。&
  盛悠杰也同样回报给我一个夏日熏风般和熙的微笑,道:&彼此彼此。&
  &咚&的一声雀跃的音响,心中的大石放下了。看来,他并不是非常介意,或者是没听见我要掐他屁股的那番话?不管怎么样,这家伙是新人,就算我真掐他屁股,也是敢怒不敢言吧。
  这几年不流行职场潜规则吗,这盛悠杰看来是个有觉悟的娃。
  我暗自呼出一口气,在自己位子上坐下。而他,收拾好东西,也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虽然很高兴时刻抬头都能见到盛悠杰这种美色,起到益寿延年,采阳补阴的功效。但一想到休息时间不能关上诊室门看H动漫,我心落寞啊。
  不知为何,今天的病人特别少,都要十点了,还没来一个人。我实在无聊,好几次都试图和盛悠杰套下近乎,问下他具体情况,但这人总是微笑着,说出不冷不热的答案。
  得,我自讨没趣,也不再烦他,继续阅读《知音》。
  到十一点时,又一个小弟弟带着他的小弟弟进来了。
  我的意思是,前一个小弟弟是指人,后一个小弟弟是指器官。
  也是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打扮造型走的是日韩风,耳垂上有酷炫的耳环,身上有酷炫的纹身,舌头上有酷炫的舌环。虽然浓妆艳抹过,但五官不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再加上青春诱人,激得我这个色阿姨食指大动。
  当即,我摆出无害的笑容,准备迎上去帮他解决问题,顺便滋润一下我这颗干涸的老心。
  但盛悠杰比我快一步,他对着那日韩版正太招招手,道:&到我这来坐着吧。&
  我寒食色怎么会放过这好不容易到手的嫩肉呢?于是,我以一副为盛悠杰做打算的口吻道:&小盛啊,你今天才来,很多事情都没熟悉,还是先在旁边观察一下我是怎么做的吧。&
  谁料他不领情,继续微笑:&就是因为新来,才要多动手,争取早日熟悉啊。&
我们卯上了
  我半眯起眼睛打量盛悠杰,难道说,这家伙有断袖之癖?
  但是,如果被他抢了生意,那我以后还怎么在这混下去呢?
  于是,我坚决不退让,虽然面上还是如常,但声音却低了几分,饱含威胁:&我说小盛啊,再怎么说,在这医院里,我也是前辈,难道,现在你还想和我这个前辈抢?&
  我摆出架子砸死你!
  闻言,盛悠杰细长的眼睛微阖,眼角弧度更为绵长,像狐狸一般,狡黠中带着妖魅,妖魅中带着奸诈,奸诈中带着戏谑,戏谑中带着无数恶意,他对着那位日韩版小正太说道:&那么,你就让这位喜欢情不自禁掐人屁股的姐姐为你检查吧。&
  劈里啪啦,几道闪电稳稳将我击中,瞬间把我烤成了油炸小母猪,鼻孔中哧哧地冒着热气。
  那正太虽然外表走的是日韩风,但人家胸腔中还是一颗古老端矜
  的中国心,严苛遵守着男女有别这一教条,马上抓紧自己裤腰带,用戒备的眼神看着我,生怕我一个冲动,奔上去把他给拔光了。他抓住盛悠杰,求道:&医生,还是你帮我检查吧。&
  盛悠杰看向我,那张原本清秀但现在在我眼中却貌似猪头的脸上铺陈着淡淡的胜利神色,他故作无奈地说道:&寒医生,真不好意思,这病人非要我给看,那么只好违背你的意思了。&
  我将喉咙中的那口血生生咽了下去,拼命地僵笑着:&没事,我们得尊重病人的意愿。&
  原本以为这已经是最深刻的屈辱了,没想到那日韩版正太还不放心,用看狼外婆的眼光盯着我,道:&你,你出去,我怕你偷看!&
  我再次被打击到昏厥的边缘。
  玛丽隔壁的,居然被他猜出我的心思了。
  盛悠杰的嘴角还是保持着那漂亮的该死的弧度:&寒医生,为了尊重病人的意愿,麻烦你出去一下吧。&
  我忍气吞声,一步步地,屈辱地走出了诊室。
  来到走廊上,胸中的郁闷涨得我想呕血,为了发泄,我一拳击打在墙壁上。
  周围一片寂静,只剩下&滴答,滴答&的声响,不是时钟,而是&&
  我的冷汗。
  怎么会这么痛啊?
  我缩回手,小心翼翼地吹着手背,泪花直冒。那些偶像剧中的男主角打下去不都一副没事人摸样吗?没想到原来是欺骗我们这些善良老百姓的。
  我深深吸几口医院的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经过体内循环后,再吐出浊气,让自己不至于火山爆发。
  那个日韩版小正太,就你那小鸟,切下来连我的牙缝都塞不满,
  居然还这么宝贵。
  还有那个盛悠杰,居然使这种暗招。不就是我说要掐他屁股吗?但我说掐他屁股,只是一种设想,还没有成为现实,他如果明理,就应该等我掐了他的屁股,也就是等这种设想成为现实之后再来报复我。
  他现在这么做,实在是阴险。
  我呲着大黄牙,咧着血盆大嘴,真想冲进去,拿着闪亮的手术刀把盛悠杰的小鸡鸡给剁下来,然后插在树枝上,就地生火,将那根黑焦焦的烧烤小鸡鸡逼着他吞下去。
  脑海中想象着那种漫画镜头,我笑得脸冒绿光,阴森无比,一不小心,刺激到膀胱,尿意顿时澎湃,便起身,向厕所走去。
  身后,传来老院长痛惜的声音:&啷个墙上遭砸了这么大个坑啊,是哪个背时的小崽崽弄的,我的个妈哦,墙壁打垮了啷个得了哦。&
  在释放完内存之后,我回到诊室中,发现那外表日韩内心爱国的小正太已经走了,而那只新来的狐狸正在收拾手术工具。
  反正刚才已经在设想中让他将自己的小鸡鸡吞了下去,我心中有那么一点点欣慰,气也顺了点,便不理会他,直接坐在椅子上,把他当空气,不,是毒气。
  没多久,又一名病人来了,是位六十多岁的老伯,头发也开始花白了,牙齿也松了几颗,脸上的沟壑呈现纵横状态。
  这次,我发挥了谦让精神,坐着不动,让盛悠杰去接待。
  盛悠杰仔细地询问了老伯几个问题,最终得出结论,老伯可能是患上了前列腺炎,需要取前列腺液去化验。
  我正看书看得入神,却听见那只狐狸说道:&寒医生,麻烦你准备下吧。&
  我脸部神经一阵扭曲,MMD,小正太你不准我碰,这种老伯伯你却逼着我碰,讨打。
  我抬起头来,皮笑肉不笑,嘴巴笑眼睛不笑地看着他,道:&刚才盛医生不是说,想要多点实践经验,争取早日熟悉自己的工作吗,我怎么好意思破坏你的计划呢?&
  &可是对于取前列腺炎这种事情,我不太熟悉。&狐狸那细长的眼睛差点就伸入鬓角去了。
  内心那个我啐他一口,但外表的那个我还是带着那副和睦的面具:&怎么可能呢,我绝对有理由相信像盛医生这么勤奋的人,铁定天天在床上和自己男友演习呢。&
  不过不是取前列腺炎,而是取悦男友的前列腺。
  不对,这厮绝对是小受,应该是他男友取悦他的前列腺。
  闻言,狐狸眼睛半眯,发出危险的激光,威力类似动感超人的动感光波。
  我则睁大眼睛,瞪成铜铃眼,发出对抗的激光,威力类似于奥特曼的必杀技--斯卑修姆光线。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集,发出劈里啪啦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的声响。
  打得正欢,那边厢,老伯伯的话音发出来:&我&&我还是由这位女医生看吧。&
  &为什么?!&我怒吼,这老头子居然敢拆我的台?!
  &因为,&老伯伯看了眼盛悠杰,脸颊浮起两片红晕,羞涩地说道:&我怕那孩子把持不住,害我晚节不保。&
  闻言,我和狐狸的身子同时颤巍巍地摇晃了下。
  不过,看在老伯伯帮助我从精神层面侮辱了下狐狸,我只能深深吸口气,戴上手套,请他趴在手术床上,并撅起屁股,然后伸出手指,捅入了那朵开放了六十多年的老菊花。
  谁知,就在我的手指进入的那刹那,一道销魂的类似呻吟的声音从老伯伯口中逸出。
  &啊&&哦&&啊&&&
  我顿时僵硬,摩氏硬度3.5。
  谁知,那老伯伯满脸含羞地转过头来,张开缺了两颗牙的嘴,眯着满是皱纹的,能夹死苍蝇的脸,柔声道:&请&&温柔一点。&
  &哐当&一声,我再也支持不住,顿时倒地,不省人事。
  老伯啊,虽然偶尔我也喜欢BL,但不带你这么重口味的啊!
  这一天,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
  但这只是开始,接下来,那个狐狸更加讨打了。
  自从有了他之后,那些病人全都要他看病,根本甩都不甩我。
  当然,有时候病人多了,忙不过来,也必须要我的帮忙。但每到这时,狐狸一般都把那些水灵灵的正太,高挺挺的帅哥留着自己享用,却把那些像臭作般的猥琐大叔推给我。
  实在是欺人太甚,但如果我不做,奖金就报销。
  那如果奖金飞了,这对我这样一个连乞丐钱都要抢的人渣来说,那简直比凌迟还痛苦,所以,我硬着头皮,忍辱负重地做了。
  但这口气无论如何是忍不下去的,于是我跑到院长那,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痛哭流涕地添油加醋地唯恐天下不乱地将盛悠杰欺负我的事情向院长告了状。
  谁知院长听后,笑个不停,说什么食色同志,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别人还能把你欺负了去,实在是天方夜谭嘛。他还说什么,这个盛悠杰是同济医学院毕业的博士,是他跟别的医院争得头破血流,好不容易才高薪聘请来的,最多再隔两三个月就要被提升成主任,今后就是我的上司了,让我招子放亮点,好好和盛悠杰相处。
  这只狐狸,原来比我年纪大,居然装嫩,害我放松戒备,吃了鳖,实在是可恶。
  当然,我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知道得罪了上头的人,断了前途与钱途是没有好结果的,于是便忍气吞声,准备做乌龟。但那只狐狸确实是太过分,居然整天故意地找我麻烦,让我忍无可忍,只能和他对着干。
  先是我用万能胶水涂在他椅子上,让他乖乖地坐了一整天。
  然后是他在我的粉扑上加了不知名的物体,害得我的脸红肿了一个星期。
  接下来便是我悄悄地大肆宣扬他和院长之间的忘年恋,以及床上的秘事。
  跟着是他将我的手机号码在一夜情网站上到处发放,害得我手机被打爆。
  总之,全院上下都知道了我们两个的不合。
  每天没病人时,我们就对坐着,他看医学杂志,我翻阅《知音》,虽然根本没有看对方,但对骂还是风平浪静地进行着。
  我:&你生儿子没菊花。&
  他:&你生儿子两朵菊花。&
  我:&你早晚得阳*痿。&
  他:&你永远没高*潮。&
  我:&我切掉你的小鸡鸡。&
  他:&我掐掉你的小咪咪。&
  这种对骂每天都在我们之间淡定地进行着。
  左手拿着报纸,右手拿着卫生纸准备去厕所上大大的老院长每次路过,都会发出长长的叹息:&这两个崽崽,一天到晚都吵,吵个铲铲,再吵,我都要便秘了!&
有人海绵体骨折了
  虽然很讨厌这只狐狸,但不得不说,他那张脸确实是男女通吃的好看。
  五官清秀,脸庞干净,每一根线条都是洁净。可那双细长的眼睛,却时不时显示出妖魅,特别是使坏心的时候。
  我寒食色一向是诚实的,他帅,我也不会因为记恨而说他丑。不像这只狐狸,居然说我丑,真是虚伪。
  总而言之,我们之间的梁子,估计是一辈子也解不开的。
  日子,就在和狐狸无聊的争吵中蹉跎着。
  不过,万事都是循环发展的,无聊之后便是好戏。
  这天晚上,轮到我和盛悠杰值夜班,正当我们在淡定地对骂时,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医生,出人命拉!快来帮帮忙啊!&
  虽然我是人渣,而盛悠杰是禽兽,但在我们内心深处,还是有着那么一点点医德的,因此,在听见这个声音后,我们马上统一战线,跑去救命。
  出了诊室一看,走廊上,一个女人正扶着一个男人向我们走来。
  那女的,五官明艳,妆容细致,身材火辣,绝对是个美女,大大的美女。
  而那男的,则脸色苍白,冷汗像雨一般,涔涔而下。
  虽然他的脸,因为剧痛而扭曲着,但我还是认了出来,这不就是我那位男性友人,童遥吗?  
  &他怎么了?&和盛悠杰将童遥扶到病床上后,我赶紧询问那位大美女。
  大美女从手提包中拿出镜子,小心翼翼地擦拭去汗水,接着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正做得好好的,他忽然之间就喊痛,下面还肿了起来。&
  做,下面,肿。
  根据这三个明显的字,以及童遥这花花公子平时的所作所为,我瞬间了然了。
  一定是在女上位时,大美女用力过猛,伤到了我们童遥可怜的小弟弟。
  &先生,现在我为你检查一下。&说着,盛悠杰准备将童遥的裤子脱下。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俗话没有说,兔子不能看窝边草。
  所以,我赶紧凑近去,准备看下小童遥究竟长成什么样。
  草丛慢慢露出来了,我吸着口水,准备跟一直以来呈现神秘状态的小童遥say hello。
  但就在我俩马上就能见面时,那万恶的童遥眼睛忽然睁开,看见我,跟看见鬼一样,&啊&的一声将自己的裤子提了上来,紧紧捂住。
  我就纳闷了,难道我食色两个字都刻在脑门上吗?怎么是个男的看见我就捂裤子呢?按照宿命论的说法,俺们上辈子绝对是一采草大盗,专门趁夜深人静去偷奸那些个良家男人。
  因为动作太快,一不小心又碰到了受伤部位,童遥忍不住嚎叫一声,接着看我一眼,低咒道:&妈的,忘记你在这间医院工作了。&
  我摇摇头,忍不住说道:&你个花花大少装什么纯情小少男呢?你家小童遥基本上快被全国三分之一的女性看过了,怎么给我看一下就不行啊,太不够义气了吧。&
  童遥咬着牙,瞪着眼,摸样活像临死不屈的革命前辈,但说出的话却是:&有本事你先把胸露给我看,我才能给你看。&
  &不让看算了,估计也是根牙签。&我气他。
  我寒食色的胸,再小也是B罩杯,切切还是有一盘的,足够两个人下酒吃,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你看了去呢?
  这时,手臂被人碰了下,转头,发现那大美女对着我暧昧地一笑:&医生,我试过,他那里绝对不是牙签。&
  知音啊,我从这位美女身上发现了属于我们的共同磁场,顿时觉得相见恨晚,忙把她拉到我的办公桌边坐下,拿出零食,问道:&来来来,美女,具体讲讲你和童遥是怎么认识的吧。&
  美女精致的脸上闪过困惑:&童遥是谁?&
  我将手指向那边病床上依旧在捂着小鸟哀嚎的人,道:&就是刚才还在和你做活塞运动的人啊。&
  &哦,他叫童遥啊。&美女恍然大悟:&我们刚才在酒吧遇见的,我也干涸了好几天了,没来得及问姓名,就和他滚在床上去了。&
  果真是豪爽啊,我拍拍她的香肩,笑得像只大花猫:&那么,他是怎么受伤的?别怕口渴,我这里有轻怡可乐,热量超低,绝不会胖,请尽管详细地说。&
  美女拿出指甲油,边涂抹着藕色的丹蔻,边满足我的好奇心:&我们滚在床上去之后,当即就做了一次,是他在上,我在下。做完之后,我们都觉得意犹未尽,便决定再做一次。不过得换换姿势,我在上,他在下。但正当我在那起起落落忙活地时候,忽然他就一声惨叫,接着就把我推开,捂住自己的那里叫个不停。我一看,赶紧叫了声妈,又肿又紫,吓死个人。不过小声说一句,如果在我们做时,他那里也有这么大,那就好了&&我看他越来越痛,怕出什么事,就赶紧送到医院来了。&
  我亲自将轻怡可乐打开,递给大美女润润喉咙,接着道:&美女啊,你把大纲是讲出来了,现在轮到具体细节了吧。我要听每个动作,每句呻吟。&
  话音刚落,那边传来童遥的骂声:&寒食色,你他妈的太变态了,连我都不放过。&
  &你装什么守身如玉呢?&我瞪他一眼:&鄙视你!&
  接着,我转向美女,继续问道:&美女啊,你对他的床上表现还满意不?&
  美女吹吹指甲,嫣然一笑,仿若无数牡丹开放,让我如痴如醉:&表现得还挺不错的,就是比较脆弱,容易受伤。&
  &对了,医生。&美女收回倾国倾城的笑容,悄声问我:&他那里会不会有什么损害啊?&
  居然这么关心童遥这小子,不会是动真情了吧,看来,一夜情也是会有真爱的。
  为了给他们俩制造机会,我故意皱眉:&这个啊,有点难说呢,具体情况,需要观察后才知道,估计他要住几天的医院,美女你可以随时来看他的,当然更欢迎随时来找我聊天。&
  闻言,美女慢慢地吸了口冷气,右嘴角扭曲了下,显出非常为难的样子,不过美女就是美女,这种高难度动作也能做得诱惑人,她看看床上的童遥,悄声对我道:&医生啊,你也知道,青春易逝啊,有这个时间守着他,我还不如去找新男人呢。&
  说完,美女起身,对童遥摆摆手:&亲爱的,我明天还要上班,就不陪你了,有缘再见吧。&
  接着,美女转身走出病房,我挥着手,含着泪,咬着小手帕,目送着她窈窕的身影远去,渐渐消失不见:&美女,再见啊。&
  可惜啊可惜,如果她真的做了童遥的女朋友,那绝对能跟我和柴柴打成一片的。
  对了,这种好事居然没通知柴柴,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我马上拿出手机,正要拨通柴柴的号码,却听见童遥阴森森的声音传来:&寒食色,你要是敢叫柴柴过来,我把你头掐下来。&
  我转过头,一脸受伤:&童遥,原来你是这么虚伪的人,朋友间有好笑的事情就是要一起分享啊,难道你一直都不把柴柴当朋友?&
  &这件事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好笑!&童遥大喊一声,又不小心扯动伤口,痛得呲牙咧嘴,缓了口气,又看着我,眼中冷光一闪:&寒食色,如果你敢打电话叫别人来看我的笑话,我就把你的屋子给收回来!&
  我皱紧眉头,被这个威胁给困住了。
  童遥,是市长的亲侄子,在上大学时,就搞了个房地产公司,凭着那颗灵活脑袋,加上家里的人脉关系,那公司发展得颇为顺利。
  现在的房地产,那是暴利,这厮这些年早就挣得个盆满钵满的了。
  两年前,他们公司刚好在我们医院对面新开发了一个小区,就大方地送了我一套房子。
  我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后来一想,我是人民,他是人民公仆的子女,那不就是我的仆吗,那还讲什么客气呢,应该狠抓狠拿。于是,我就心安理得地住进了那所公寓。
  但没想到,这个童遥,现在居然用这个来威胁我,实在是可恶。
  我瞪着他,他瞪着我,空气中又开始出现劈里啪啦的电流。
  最终,我叹口气,放下了手机。
  而童遥则大松口气,脸上出现胜利的痞子神色。
  但是,半小时之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妈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会有人做*爱做得海绵体骨折的&&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啊哈哈哈!&
  病房中,柴柴笑得前仰后合,要不是有点洁癖,直接就想倒在地上打滚了。
  而童遥,则紧闭着眼,躺在病床上装死尸,但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死尸睁开眼,瞪着我:&寒食色,你居然敢骗我。&
  &我没骗你啊,你只是说不准打电话给柴柴,我没打,我是发的短信。&我耸耸肩,一脸无辜。
那段青葱岁月(一)
  要知道, 像柴柴这种整天赖在家里连床都懒得下的睡神,居然能在这么快的时间中穿好衣服,梳好头发,化好妆,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我们这来看童遥同学的笑话,这足以证明我们仨的友情是多么地珍贵了。
  &喂,童遥,别这么小气,快给我们讲讲事情的具体经过,时间,地点,人物,对话,动作,面部表情,心理活动,一个都不能少。&柴柴走过去捅捅童遥的胸口。
  童遥一脸悲愤,半眯着眼睛,咬着下唇,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诅咒你们两个永远都嫁不出去!&
  柴柴冷哼一声:&我诅咒你每次做都海绵体骨折。&
  &咚&的一声,童遥彻底倒下。
  我激动地拍拍柴柴的肩膀:&好同志,对付阶级敌人,就应该像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
  正在说话间,盛悠杰那只狐狸拿着检查的资料走了进来,道:&还好,没伤到什么要害,不过还是得住院观察几天,另外,以后使用时记住别这么激烈了。&
  这时,我敏感地察觉到,当盛狐狸进来时,柴柴居然怔忪了下。
  我手一颤,脑部神经立马活动开了,不对劲啊不对劲,难道两人是老情人?还是柴柴对他一见钟情?
  想那个美女成为童遥的女友,人家却不屑。而现在,盛狐狸居然有成为柴柴男友的危险。看来,今晚确实不是好日子啊。
  &没关系了,小盛啊,今晚麻烦你了,这里就交给我吧。&现在我只想快速将这盛狐狸赶出病房。
  盛狐狸慢慢勾起嘴角,笑得无波无澜:&小寒啊,别客气,我又不是帮你的忙是不,何必这么自作多情呢?&
  &呵呵呵呵呵呵呵。&我的笑声在扁桃体中打着颤:&小盛啊,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来了,那么,我也就不讲虚礼了。我想说的就是,拜托没事就带着你的菊花滚出去吧。&
  盛狐狸完全不动怒,他就像是一块橡胶,打一下,没声,但你却还是会被那股力量给弹回来,让人占不了便宜:&小寒啊,我初来乍到的,不懂这里的规矩,要不然,你先带着你那两颗正在下垂的葡萄给我示范一下怎么滚吧。&
  就这么,我们又开始继续刚才的对骂。
  末了,还是柴柴出来打圆场,说反正我也到下班的时间了,而她也倦了,懒得回家,想去我家歇息一下。
  对骂这才告一段落,我请护士照顾好童遥,便带着柴柴一同来到我家。
  柴柴平时是一看见床就想躺的人,但今天,她却在沙发上,将膝盖蜷缩着,抬头,那双美眸就这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你干嘛?&我好奇。
  &你和那个盛医生是怎么回事啊?&她问。
  她这么一提,我也想起来了,便在她身边坐下,只手支着头,反问道:&我还想问你呢,你和那只盛狐狸是怎么回事?干嘛一见他就跟失了魂似的?&
  柴柴挑挑眉毛:&你没有发觉?&
  我微蹙眉头:&发觉什么?&
  柴柴也学着我的样子,将手放在沙发背上,只着头,那双眼睛在我脸上巡寻着,仿佛是想找出什么痕迹。
  &喂,我在等着你说下文呢。&我用脚踢踢她。
  柴柴犹豫了下,垂下眼,用大拇指摩挲着食指的指甲,轻声道:&我觉得,那个盛医生,和&&温抚寞长得挺像的。&
  听见那个名字,从一个知道我们过往的人口中吐出,我的心,猛得一紧,像有只手,忽地收紧了下,耳畔有轻微的阵阵的鸣叫。心脏的那阵扯动,在身体内部荡漾开来,全身的皮肤仿佛收缩了一寸。
  虽然牵动了这么多部位,但我却尽量稳定住外表,豁然地笑笑:&温抚寞?那只盛狐狸长得像他吗?我怎么没发现?&
  &我觉得挺像的,都是那种唇红齿白型号。&柴柴打了下垂在自己胸前的铜色长卷发,让其抚在我脸上:&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把他勾来?&
  &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和他的样子。&我将那缕发接住,放在两指间轻轻摩挲着:&我们唯一和睦相处的时候就是双双躺在棺材里。&
  &由此推论,双双躺在床上也行吧。&柴柴扬杨眉毛,说实话,她的眉毛是我见过女生中最漂亮的,天生又浓又黑,形状也漂亮,有那么一股子英气。
  &到那时候,我打电话叫你来参加吧。&我用脚趾头掐住她的小腿:&我们3*p。&
  她伸出手,将我那捣乱的脚打开,接着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问道:&食色,说实话,你还在想着温抚寞没有?&
  我的心又一紧,耳膜咚咚作响,皮肤又缩了几寸,那效果简直就像电波拉皮,我实在是想建议她去美容业发展。
  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拿出来跟她和童遥分享,但只有温抚寞,这是个伤口,时不时还会流出血腥味的伤口,有多深,我自己也不清楚。
  所以,我故作不在意地笑笑:&我和温抚寞,那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得啊。&
  &如果不是想着他,为什么你在他之后,都不交男朋友了?&柴柴的眼睛,带着深邃的光,就像是探测灯,&刷刷&地想照进我的心里。
  惹不起,躲得起,我站起身子,打个哈欠,伸个懒腰,道:&我那是职业倦怠,就和那日本AV男星似的,天天做,都对抽插运动没感觉了。我也是一样,天天看着鸡腿菇,到最后也就没有胃口吃了。&
  柴柴用纤长的手指搅着自己的长卷发,一下一下,弄得我的心也一搅一搅的。
  房间里寂寂的,空气都窒闷了。
  我努力挺直着身子,与她对视着。
  虽然我时常和别人用眼神打架,但这次却不一样,柴柴是在不动声色地探视着,想要进入我,但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同样无波无澜地回视着她,拼命地合拢自己的双腿&&
  不好意思,脑袋想歪了。
  幸好就在这时,柴柴收回目光,大大地伸个懒腰,那柔软的身体弯成个性感的弧度,卷发匍匐在耳边,显得异常慵懒诱人。
  懒腰伸完后,她打个哈欠,道:&不跟你说了,我睡神要发功了。&
  说完,径直走到我的床上,往上一躺,被子一盖,立马进入了休眠状态。
  等她闭上眼,我紧张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这才发现腰也酸了,手也凉了,背脊上爬满了小虫似的冷汗。
  暗自活动下僵硬的身子骨,忽然对那些在警察叔叔强烈的逼问攻击下宁死不屈的犯罪份子产生了由衷的佩服,这的确是个技术活啊。
  值了一夜的班,我也累了,便上了床,挨着柴柴躺下。
  可不知怎么的,尽管身体非常疲倦,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睁开眼,我在黑暗中,看着柴柴熟睡的脸庞,此刻的她,像个幼儿,安稳地在睡梦中寻找自己的桃花源,脸上静谧的表情,让整个人小了许多岁。在那瞬间,我有种时间流转的错觉。
  黎明时分,窗外有着蒙蒙的光,这是个混沌的时刻,我忽然之间,就想起了从前的日子。
  我和柴柴认识,是在高中入学那年的暑期军训中。
  在我的印象里,那一年,非常炎热,而我现在回忆起那时,最先在脑海中浮现起的场景,便是蓊郁的树林,以及透过枝叶缝隙的那些碎碎的阳光。
  我是由另一个学校的初中部考入十三中的高中部,因此这里没有熟人,加上天气炎热,训练辛苦,也没什么心情交朋友,因此便喜欢独坐一旁,静静地观察帅哥。
  童遥用两个字就把当时的我给概括完全了--内骚。
  他说军训那段时间,每次休息时就看我远远地坐在一旁,用手枕着头,仿佛在思考什么诗词歌赋似的,还以为我是一文静的乖乖女,完全没看出那淫*荡肮脏下*流的内心。
  闻言,我好奇了,说,童遥同学,原来那时你就在关注我啊,看来你对我心怀不轨呢。
  他鄙夷地看我一眼,说,我眼睛瞎了,才会看上你这只小母狼。当时我还不是跟你一样,来到新地盘,总要到处巡逻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只嫩羊啊,那眼神晃荡期间,不小心瞄到你这种货色也是在所难免啊,你以为我愿意啊。
  看看,这也是一个和盛狐狸一样不诚实的主,对于我的外貌总不能实事求是,应该打回去重新学习下政治。
  不过我倒是相信童遥所说的关于新地盘巡视的言论,因为那时,我也这么做了。
  每天休息时,我装作恹恹欲睡,其实是在眯起眼睛查看货色。
  当时呢,最出众的是童遥,这厮的花花公子特质是从小培养起的。他的脸,就是那种带点坏的帅。吊妹妹时,脸颊微微垂下,嘴角微勾起,眼睛半眯,然后就开始开始吱吱吱吱地放电了。并且从小就学习日韩偶像剧中的招数,我亲眼看见他把咱们学校最高傲的校花给拦在后校门处,一手挡住她的身子,另外一只手抬起校花尖尖的下巴,就这么吻了下去。估计那味道是销魂的,因为挣扎了几下,校花便彻底投降,与他拥吻起来。
  童遥身上还带着一种孩子气,把你惹毛了,就开始耍赖,讲笑话,弄得每个女生都母性泛滥。
  所以说,童遥绝对是个强人。
那段青葱岁月(二)
  说实话,面对这样一个充满诱惑的人,我当时还颇有些芳心暗许的倾向的。
  但当我的眼睛转向童遥旁边时,那颗芳心立马从嘴中飞奔出去,拉都拉不住。
  我看见的,就是温抚寞。
  他白净的脸上毫无杂色,阳光似乎能穿透他的皮肤。那清秀的五官纤尘不染,让人一见顿觉清爽。
  他喜欢安静地坐着,身上有种清冷的气质。那双眸子非常深邃,让人忍不住想探究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那鼻梁,高挺纤秀,让人的手指忍不住想顺着那完美的弧度滑下。
  还有那嘴唇,柔和却带着距离,在那一刻,我的唇顿时痒痒的,从此,心头便氤氲上一种渴望。
  温抚寞就这么站立着,在烈日下,额头却是光洁干净,毫无汗珠,简直是冰雪之姿。
  在那瞬间,我心中咯噔一声巨响,接着一个陌生的署名为命运的声音说道:&寒食色,你栽了。&
  以后的很多年,我都想穿越回去,把那声音的主人给拽出来,公的踹他的小鸡鸡,母的就拔掉她的小咪咪。
  实在是可恶啊,你说你那时要是拉我一把该多好,也就不会有以后的爱恨情仇,纠纠缠缠了。但它居然就这么看着我往火坑里跳,实在是不可原谅。
  温抚寞和童遥是好友,两人是一动一静,却相处得很融洽。
  正当我致力于欣赏美色时,忽然有一天早上醒来,教官与学校领导便决定让我们男女分开训练了。
  这简直是个晴天霹雳啊,我当场就差点晕厥。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别班有对男女,因为在一起训练就训练出感情了,晚上约在小树林中见面。
  也许是受到军营气氛的感染,两人居然打起了野战。正在情意绵绵,喘息呻吟之际,巡逻教官的几只小电筒射了进来,将两人的好事打断。
  看着这一淫*秽场景,教官愤怒了,本来大家每天待在军营中,就够寂寞的了,这些个小屁孩,居然还敢在老子面前上演真人秀,对老子进行残酷的精神刺激,简直是找死。
  于是,这件事给一层层报告上去,那两位还没上一天学的同学就这么被勒令退学了。
  当听见这个消息时,我脑海中只浮现出两个字:佩服!
  那两位同学实在不是一般人,要知道那小树林中可是蚊子大本营,他们居然脱了裤子光着屁股玩抽插运动,那绝对要给蚊子咬上几层包的啊。由此也可以看出,人们对这项运动的热爱。
  从那天起,我们这群少男少女,就像白娘子和许仙那样,被法海教官给分开了。
  我们女生被分到了三区,苦难也就从此开始了。
  从那天起,每次吃饭时,菜都是装在一个个洗脸盆大的盆子中,按组放在了地上。每七个女生一组,围在菜盆子边,站立,等教官吹了口哨,才可以蹲下吃饭,注意,是一直蹲着吃。
  我们这些花季少女一向是爱美的,号称从小到大连鼻屎也没抠过的,怎么可能做这种损害形象的事情呢。于是,我们纷纷装病,不来吃饭。
  人教官是什么人啊,还怕被我们这些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给威胁住?他立马下令,关掉小卖部,并且还搞了次偷袭,把我们的零食全部没收了,此外,还加大了训练强度。
  一天之后,我们全部化身为野蛮女,每到吃饭时,眼睛就牢牢地盯着菜盆,眼中闪着绿光,牙齿磨得咯咯直响,不停地吞咽着唾液。只听教官哨子一响,所有人马上蹲下,叉子全部往菜盆中伸,空中,菜叶和肉渣纷飞,偶尔,也会洒出一两滴鲜血和一阵哀嚎:&谁叉到我的手了!&
  这样的折磨对我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影响,回家后的第一天,我妈把我们家宠物狗毛毛的食盆装满,刚放在地上,我一个条件反射,猛地冲上去,将正乐得屁颠屁颠赶去吃饭的毛毛推到墙上,然后蹲在地上,拿起叉子就要吃。
  老爸老妈被吓得目瞪口呆,差点就要带我去精神病医院做检查。
  从那之后,毛毛每次看见我,就会哀嚎一声,再&嗖&的一声跑到食盆旁边,拼命地把里面的食物吃得一干二净,就怕引起我的觊觎。
  实在是惨绝人寰。
  就在训练中途时,另一组官兵回营了,那天,教官将我们集合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道:&同学们,有大部队回来了,所以今后的晚上,
  你们上厕所之类的,一定要几个人一起去,不能单独行动,明白吗?&
  我们睁着纯洁的眼睛问道:&为什么啊,大部队回来了,怎么还会有坏人呢?&
  教官又气又急,只得说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们怎么知道大部队里面没有坏人!&
  我们眼中继续发散着纯洁的光:&不会的,军人叔叔都是好人。&
  教官估计被我们这群死小孩气得肺部膨胀,大声道:&好个屁,我还是军人呢,你们看我是好人嘛!&
  我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他一番,同时摇头,终于相信了他的话,但同时又不解了:&他们要对我们干什么啊?&
  教官在我们平坦的胸部以及晒得黝黑的小脸上扫视一眼,意味深长地叹口气:&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啊。&
  于是,我们这群小母猪懵懵懂懂地点了头。
  好死不死的,当天晚上我居然被尿憋醒了,揉揉眼睛,看看手表,发现是凌晨三点,其余女生都因为高强度的训练而睡得熟熟的。
  而这时,我的膀胱开始临近崩溃状态,看了眼宿舍楼旁边的那间黑黝黝的公共厕所,又想起教官那句&母猪赛貂蝉&,我心里开始犯难了。
  怎么办?自己去吧,又实在是怕得不行,想叫一个人陪我去吧,但人家都这么累了,怎么好意思半夜把人摇醒?
  正当我难受得额头渗出冷汗时,一个如天籁般的女音响起:&你是不是想上厕所?&
  我赶紧点头。
  那女音继续道:&走吧,我陪你去。&
  我简直像见到观世音菩萨一般,拉着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到厕所中。
  人生中最美妙的事情,就是憋尿两小时后去上厕所,那时,你会觉得,连茅坑中的蛆都是如此胖嘟嘟,如此可爱,只想捉一条来养养。
  清空内存后,我走出厕所,看清了那个陪我来的女生--柴柴。
  长发,鹅蛋脸,浓眉长睫,一双潋滟大眼,唇红如花,美得非常有气质。在那一刻,我发现她的头顶有着金黄的光圈,活像圣母玛利亚。
  &你一直站在外面,不怕吗?&我问。
  &怕什么?&她扬扬眉毛。
  &那些回来的大部队啊。&我说。 
  闻言,柴柴微微一笑,妩媚而柔丽,像是一片羽毛落在湖面上,泛起圈圈清澈细腻的涟漪。
  我正被她的美色所倾倒,却听见她红唇微启,道:&到时候,谁奸谁还不一定呢。&
  &哗啦啦&一声,柴柴头上的光圈碎裂了,但与此同时,我却激动得牙齿打战,小腿抽筋,胃部扭曲,就差没扑上去,握住她的手,热泪盈眶地猛烈摇晃着,道:&好同志啊,党和人民终于等到你了。&
  能不激动吗?这个柴柴根本就是和我一样的色女啊,而且比我还彪悍,实在是难得。
  从那天起,我们两个臭味相投的家伙便慢慢聚在一起,还搞出不少事情。
  其中最著名的是拖鞋事件。
  那次的军训挺严格的,经常半夜吹哨,让精疲力竭的我们起床,在三分钟内,摸黑将铺盖打包,背在身后,然后下楼去操场跑十圈。
  于是,操场上,就看见一群披头散发,浑浑噩噩的女生无知无觉地跑着,而背上那没有绑结实的被子就这么散下来,拖在地上,像条尾巴,跟随着主人奔跑着,不知道的人看了,绝对会被吓得半死。
  不知道教官是不是整我们上瘾了,连续三天晚上都吹哨子。到了第四天半夜,他拿着哨子,狠狠一吹,接着喊道:&集合&&哎呀,谁砸我&&啊,又砸我&&&
  没错,第一下是柴柴砸的,第二下是我砸的。
  别怪我们不尊师重道,别的营最多一次军训就搞一次半夜集合,这个教官居然搞这么多次,实在是过分啊。再说,这天白天一直都在训练,好几个同学都中暑了,他却还不放过我们,简直是把人往死里逼迫呢。
  兔子急了都咬人呢,更何况我们那时是华丽丽的青春期,杀了人都不赔命,没把东成西就里那双尖头靴子给他砸去就算够意思了。
  教官在被砸得晕头转向之后,终于在地上找到了凶器--我和柴柴的两只拖鞋,立马大怒,道:&谁的拖鞋!你们马上给我下来!把自己拖鞋拿下来!我要对照!我要找出凶手!啊&&&
  如他所愿,无数双拖鞋从窗口扔出,像冰雹一般向着教官砸去。
  这次,他是惹众怒了。
  听着教官渐渐远去的哀嚎,我和柴柴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翻个身,又睡下了。
  那次,因为是集体犯事,法不责众,教官只能吃个哑巴亏。
  不过后遗症就是,每次他来我们宿舍检查清洁,只要看见我们的拖鞋,就双目尽赤,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跟拖鞋杀了他全家似的。
那段青葱岁月(三)
  当时,我和柴柴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中午时分,坐在宿舍对面的山坡上,看风景。
  每到临近午睡结束的时候,就可以看见许多名面红耳赤,全身肌肉僵硬,紧紧咬住牙关,弯着身子的女生以飞快的速度向着左面冲去。几分钟后,她们面带微笑,步履轻松地走了回来。
  都是一群被尿憋慌了的娃啊。
  话说那公共厕所,也确实是一绝。
  因为我们这个营共有几百名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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