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为什么谁都不夹,偏偏杨毅有多么喜欢库里夹击库里

三国正史——汉、魏、吴(最真实的三国)五部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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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
三国之群雄争霸  第一章 帝国斜阳  公元183年,这一年是汉灵帝刘宏的光和六年,这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平常的年份,一切似乎都跟平常没有什么不同,皇帝如往常一样混蛋,百官照样忙着自己的“业务”——搂钱。贫苦百姓仍挣扎在死亡线上。  但到了明年,光和七年,公元184年,那场改变帝国命运的战争就将爆发。无数人的命运因这场战争而改变。在“火山爆发”之前这难得的短暂平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导致这场灾难的主要事故责任人—汉灵帝刘宏。  提起汉灵帝刘宏,知名度那也是相当的高。在历史上这位仁兄大小也是位“名人”,即使在中国历史上众多的皇帝中也算是“业绩”比较突出的一位。  虽然有名,但羡慕他的人实在不多,骂他的人实在不少,因为这不是啥好名。但凡读过三国的没有不知道这位仁兄的,这都要感谢罗贯中先生,拜这位明代小说家所赐,汉灵帝的“光辉事迹”得以历经千年仍为人们广为“传颂”,被一代代三国迷津津乐道,极大地丰富了人民群众的业余文化生活。  作为历史上昏君的代表,汉灵帝刘宏继承了以往昏君的光荣传统,前人有的毛病他一样不少,贪酒好色等传统“课程”,刘宏很快就学会了,随着在位日子久了,刘宏在酒色方面表现出了惊人的悟性,也取得了“骄人的业绩”,后宫佳丽三千,刘宏的老婆在数量上就超越了他的父祖,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有创新,总能玩出新花样。真正做到了 “与时俱进、开拓创新”,表现出不甘人后的“奋进精神”。  这位仁兄的荒唐举动具体表现如下:  1
2岁就即位登基当上皇帝的汉灵帝刘宏,虽然最初只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但在生活待遇上,享受的却是帝王标准。美酒佳人自然不在话下,凡是那个年代有的娱乐,刘宏都玩过了,虽然一千多年前的汉代不像现在娱乐活动这么丰富多彩,但刘宏在自娱自乐方面相当有天赋,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在这个领域的天才实力。  在汽车尚未出现的年代,马车的地位也就相当于今天的汽车,不是谁都坐得起的,特别是高档豪华马车。车不仅仅是一种交通工具更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这点,古今通用。  在汉代,马车的使用有着严格的等级规定,不同身份的使用不同等级的马车,车是不能乱坐的,坐错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特别是级别低的如果坐了超出自己身份的马车,搞不好是要坐牢的。  但这些对于九五之尊的帝国皇帝刘宏来说根本不算事,帝国没人比他级别更高了,他可以随心所欲地选车而不必担心触犯帝国的法律。当时最流行的是四匹马拉的豪华马车,相当于现在的宝马、奔驰,刘宏喜欢马车更喜欢自驾,不用驾驶员(赶车的),这在习惯于养尊处优的帝国高级干部特别是皇帝里面也算是个另类了。
  自驾马车的感觉虽好,但时间一长刘宏也玩腻了。  一天,刘宏突发奇想,把拉车的马换成了驴,马车改驴车,在档次上实际是下降了,但这要看是谁玩,皇帝大人喜欢的那就是高层次。不久,人们就看见皇帝大人亲自驾着他那心爱的驴车在皇宫里到处兜风。  上有所好下必甚之。很快,驴车就替代马车风靡京城,成为无数时尚贵族男女追捧的对象,一时之间,平时不起眼的驴子身价倍涨,被争相抢购。  很快,京城的大街小巷就到处弥漫着驴车奔驰而过扬起的烟尘,就在京城的富商与贵族男女们玩驴车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亲自引起这场流行风的汉灵帝刘宏却又对驴车失去了兴趣。看着皇帝不开心,宦官们深感自责,觉得没陪皇帝玩好,实在是自己工作不到位,为了哄皇帝开心这帮人别出心裁,将狗打扮一番,给狗戴上进贤冠、穿上朝服、佩上绶带,一副士大夫的派头,然后牵着精心打扮的狗狗大摇大摆地去“上朝”。   朝廷官员们看到狗穿着朝服摇头摆尾上了朝堂,就知道那帮太监又玩出新花样了,对这种明摆着拿大臣们开涮的玩意。满朝文武自然非常不满,但大臣不高兴不要紧,皇帝买账就行!当汉灵帝刘宏看狗穿着朝服一摇一摆走进来的滑稽相,忍不住大笑,叫道:“好一个狗官。”  对宦官们这种骂人不带脏字的“文明”挑衅行为,大臣们虽然一肚子气,但看着皇帝玩得高兴,文武百官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好吃哑巴亏。外廷大臣与内廷太监的矛盾由来已久,双方都指责对方祸国殃民,但其实哪个都不是好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帝国最后的毁灭与两者之间的冲突有着深刻的联系。  虽然皇帝锦衣玉食,不愁吃也不愁穿,但并非没有遗憾,正所谓得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皇帝刘宏贵为天子却只能每天待在深宫之中,皇宫虽好,时间长了也没什么新鲜了,刘宏反倒对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汇聚的集市产生了兴趣,那里的东西虽比不得皇宫却也有着数不尽的各地土产好玩的玩意,刘宏很想过过市井生活,吵吵闹闹的市场对刘宏有着特别的诱惑。  贵为天子,刘宏不能像老百姓一样上街逛市场跟人讨价还价。毕竟皇帝是有身份的人,但有身份的刘宏偏偏喜欢平民化的生活,想找到讨价还价的感觉,为这,刘宏在宫里专门办了个市场,一切都模仿正规市场,外面有的这里都有,而且更豪华更气派,什么布店、米店、鲜鱼店、裁缝店,珠宝店、古玩店应有尽有。  经过几个月的紧张施工,图纸上的市场终于矗立在大汉天子的皇宫里,有市场,还得有人,总不能到菜市场去拉人。不过,这难不倒天才的刘宏,刘宏让宫女和宦官打扮成客商、小贩、买东西的顾客,跟刘宏不同,大部分宫女宦官都有生活经验所以表演起来也是惟妙惟肖。  在皇宫市场上,大街上热闹非凡,各种“小商小贩”在路边大声叫卖,讨价还价的吵嚷声此起彼伏,刘宏还让宦官扮成市井无赖打架斗殴,搞得跟真的一样。刘宏本人也夹杂其中友情客串饰演顾客跟“商贩们’搅闹在一起,乐在其中,别提有多开心了。
  刘宏整天忙于自己的“娱乐业务”,对于皇帝业务——朝政自然不上心。  皇帝不上心,不喜欢管事,但朝廷里从来不缺这种“热心”人士,想替皇上“分忧”的大有人在。  皇帝当甩手掌柜,外戚和宦官却为了争权斗得不亦乐乎。各派势力你争我多,轮番上台,群魔乱舞,朝廷被弄得乌烟瘴气。
  想做官,拿钱来!  中央乱成一团,地方只有更乱没有最乱,可算没人管了,那还不抓紧搂,搂钱!此时帝国的官场各种明规则潜规则大行其道,能上位的,都有背景有靠山,不是宦官子弟、官二代,就是某位当权派家里的七姑八姨以及二大爷隔壁的婶子的小叔子的表弟等等。  正所谓朝廷有人好做官,这帮孙子仗着有后台,到了地方拼命搜刮民脂民膏,有关系的靠关系,没关系的想上位也可以——拿钱买官。相比那些靠关系的,花钱的这帮人贪起来更狠,人家当官也是有成本的,当然要收回来,而且刨去买官的钱,多少还要赚点,千里做官只为财,人之常情,理解理解。  这帮人虽然能捞钱,但跟皇帝刘宏比,小巫见大巫。  汉灵帝刘宏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却比谁都贪。这也不奇怪,刘宏的业余爱好实在太多,又喜欢玩点新奇玩意。后宫还有几千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这些美女每天都需要化妆,仅仅化妆品一项支出数目就相当可观。这些都要钱。帝国的主要财政收入全靠农业税,偏赶上这些年收成不好,收不上来多少钱。增加赋税又怕激起民变,刘宏左思右想有了主意。   他的生财之道就是卖官,公开的。要不那些花钱买官的怎么上位。这是一个有着强大需求的市场。不能不服汉灵帝,他以商人特有的敏锐头脑(虽然他不是商人,发财的心却比商人还积极)发现了这个商机并狠狠地抓住。他是皇帝,官位在他手里,天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店,想买官只能到他这来,没人敢跟他竞争,刘宏这完全是在搞垄断经营,价码标多少,他个人说的算,反正想要的人多的是,不愁没销路,爱买不买就是这价,官迷心窍的人听说了,争先恐后纷纷掏钱,积极踊跃,大家都想过过官瘾。  自从开张,刘宏的“买卖”一直不错,滚滚财源就这样进了刘宏的小金库。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皇帝大人“以身作则”,下面的各级官员有样学样,本着大官大贪小官小贪的原则,利用手中权力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那些买官的兄弟,为了早日收回成本,更是加班加点,节假日也不休息,奋斗在捞钱发财的工作岗位上。  皇帝和官员们搂了个盆满钵满,可怜的还是老百姓。所有的负担最后都“恩赐”给了百姓,虽然老百姓没有选举权也没有被选举权,福利待遇只是传说,但还好,朝廷总算还是给了百姓向国家缴纳赋税的权利。这说明朝廷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子民滴。
  赶上这么个混账世道,想安居乐业是不可能了,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老百姓的日子本来就难过,偏偏托混蛋皇帝的“福”,今年水灾、明年蝗灾、后年旱灾,尽管收成不好,但官府的赋税必须交,不然贪谁去。百姓连饭都吃不上,只好卖儿卖女,或成群结队到外地乞讨流浪,这些人还有一个专门的称呼—流民。  大灾之后有大疫,这似乎已成为惯例,吃不饱肚子交不起税已经很惨,还要承受瘟疫的痛苦,怎一个惨字了得。  没钱交税自然没钱看病,得了病也只能自生自灭地等死,饿死的、病死的比比皆是,通衢大道、乡间田野到处可见倒毙街头的尸体。一些尸体很快会被野狗分食殆尽。苦难中的百姓期盼救苦救难的神仙,“神仙”还真的出现了。  乱世出英雄,也出混账。朝廷腐败民不聊生,天下即将大乱,隐藏在民间的各色人物野不甘寂寞,一个个粉墨登场,最先跳出来表演的就是张角。
  “神仙转世”——江湖骗子张角  张角,冀州巨鹿郡人,早年是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混混,后来不知道从哪学了点“道术”,见世道不平,人心思乱,觉得有机可乘,于是带着兄弟张宝、张梁出来坑蒙拐骗,弄点井水、河水,自称是包治百病的符水神水就给人“治病”。  “神水”虽说治不死人但也治不了病,好在是免费的,也吸引了不少人。一些用了符水的人自我感觉“疗效”很好(心理作用),开始给张角免费做广告,张角被这些人吹捧之后也出名了,全国各地很多人慕名前来找他治病,这些人回去之后把张角的“仙术”也随之传播到全国各地,越传越神,把张角说成扁鹊再生,神仙转世。  张角的名气越来越大,也成了名人,张角利用“名人效应”到处招摇撞骗传教收徒,还给自己的教取名“太平道”,派徒弟到各地发展徒众,其组织有点类似今天的传销,一个人骗一群人,一群人骗一大群人,就这么通过群众方式到处忽悠。经过十几年持之以恒的忽悠,张角终于成为全国知名的大人物,在民间的知名度相当高,徒子徒孙遍布全国,人数有几十万。  虽然披着济世救民的外衣,但究其实质,这是个地道的邪教。所谓的符水不过是就地取材的河水、井水,今天要是有人说喝自来水能包治百病,你肯定认为他不是神经病就是骗子,但同样的水,就要看谁能忽悠了,忽悠全凭一张嘴,虽然张角不认识赵本山,但就忽悠的本领来说,赵本山恐怕还要拜张角做师傅,人家出道可比本山大叔早多了。  神水不能治病,所以得病的人,还是死了,被所谓符水害死的人不计其数,但这些徒众已经被张角等人彻底洗脑,很多人为信教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张角闹腾了这么多年,闹得动静这么大,说朝廷不知道,鬼都不信,但从皇帝到大臣再到地方官都很“忙”,忙着捞钱,哪有功夫管这种“闲事”。
  大混混张角可谓生逢其时,赶上这么个可以任意胡闹的年代,不闹出点成绩来实在对不起自己的忽悠才艺。于是张角抓住时机拼命扩大“公司”规模,徒子徒孙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朝廷里还是有明白人的,三公之一的司徒杨赐、司徒掾刘陶眼看张角折腾得越来越不像话,先后上书朝廷建议立即取缔这个非法的黑社会组织。但奏疏呈上去如同泥牛入海。皇帝大人整天不是忙着搂钱就是在后宫与漂亮妹妹们缠绵,哪有心思管这种破事。消灭张角的最佳时机就这样错过。  张角觉得有必要重新组织一下自己的太平道以便更好地开展坑蒙拐骗业务,当然最主要的是张角这时候已经不满足于做教主了。教主虽然风光毕竟不如皇帝,此时张角手下有几十万人,于是他老兄的上进心也水涨船高升级了——俺也要当皇帝,正所谓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姓刘的能当,凭啥俺姓张的不能当。  张角觉得该是玩真格的时候了,他把全国各地的“分公司”编成三十六方,一方相当于一个军,大的有上万人,小的也有七八千,方的头领相当于朝廷的将军。  张角经过“推算”甲子年(公元184年)起事是个好日子,比较吉利,所谓择吉日都是骗人,说穿了其实是他心里急着想当皇帝,因为他“改组公司”的这一年已经是183年了。作为有志中年,张角兄要求进步的心情那是相当迫切的。
  但造反毕竟是件大事,而且从事传教工作这么多年,张角是很懂得舆论宣传工作的重要性滴!  凭借多年组织群众活动的经验,张角把自己的几十万徒子徒孙都动员起来,先在民间大造舆论猛造声势,利用广大人民群众对贪官污吏的愤恨不满,准备大干一场,派人到各地宣传自己的“革命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同时还派人到京城洛阳和各地州郡的官府大门上用白土写上“甲子”两字,用来做识别的记号,一旦打响,这些写有“甲子”字样的地方将是第一批攻击目标。
  张角发出准备起事的命令后,各地头目闻风而动,其中以邺城的马元义等人最为积极。应该说,张角的徒弟们的传教工作做的相当到位,连皇宫里都有他们的信徒,这些信徒的身份比较特殊——宦官,传教工作能做到这个份上着实让人感叹这帮兄弟的活动能力。  要知道,这些人整天呆在皇宫里除了休假根本不出去,但无孔不入的太平道兄弟们仍然排除万难,成功地做通了宦官们的思想工作,让这些在朝廷大权在握飞扬跋扈的宦官们也成为自己的教众,把这帮人拉下水。这就不能不让人佩服太平道兄弟们的忽悠功底。
  东汉一朝,特别是桓帝、灵帝这两位仁兄在位的时候,宦官们仗着有皇帝撑腰手握生杀大权,嚣张的不得了,朝廷上下遍布亲信,想让谁升官就让谁升官,想让谁倒霉就让谁倒霉。满朝文武偶尔有几个对他们不满的也很快被收拾。除了不怎么管事的皇帝,掌权的大太监已成为不是皇帝的皇帝。  这些人是名副其实的既得利益者,皇帝宠着、吃穿不愁,要什么有什么,到了这个份上,还不知足,还要趟这股浑水,真不知道这帮人是怎么想的。即使造反成功,张角上位,最多也就是换个老板,待遇上很难有更大的“进步”,但这些人依然“义无反顾”地加入造反队伍,这一切印证了那句话——一切皆有可能。
  底层百姓吃不饱饭造反还情有可原,这帮锦衣玉食的家伙也跟着凑热闹,纯粹是没事找抽型。   积极分子马元义十分积极地到处搞串联,重点就是宫里的宦官们,马元义为了搞串联多次潜入洛阳,跟皇宫里的内线接头探听朝廷的消息获取情报。  皇宫是皇帝待的地方,这里是帝国的心脏,全国各地不论发生什么事,最后都要汇总到这里,这里是信息总站也是获取情报的最佳地点,朝廷有什么新动向,作为皇帝的亲信,宦官们会在第一时间得到详细的信息然后再通过交通员马元义迅速把情报传给教主张角。
  邺城到洛阳这条线,马元义已经跑过多次,轻车熟路。不过,这次他的任务不同以往,这次是来真的。马元义特意找到自己的老关系皇宫里的内线中常侍封谞、徐奉,告诉他们教主已经决定明年(184年)正式起兵,具体日期定在3月5日,让他们到时做内应,与混入京城的教徒们里应外合,到时全国各地的分教同时起兵响应,一举推翻朝廷,共享富贵。  京城内外,全国各地的教徒都在紧张地进行举事之前的最后准备,最紧张最忙碌的就要数教主张角本人了,造反也不是件容易事,从决定起事的那天起这位仁兄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天忙着听汇报作指示,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
  张角兄自从定了起事的日子(这日子是他亲自算过的,据他自己说是黄道吉日)天天看黄历,盼着这天早点到,同时向祖师爷(他认定的祖师爷是黄帝和老子,当然这是他单方面的意愿,并没获得人家的同意)祷告,希望一切顺利,千万别出事。  但正应了那句老话,怕什么来什么,怕出事偏偏就真的出了事。  184年1月开春,出事了。  张角的一个叫唐周的大弟子突然反水,向朝廷上书举报张角,说这帮家伙要造反。唐周曾经是张角的死党亲信,张角干的那点事,他全程参与是核心成员,也许是内部分账不均或许觉得跟着张角这样的江湖骗子没前途,总之,深受张角信任的唐周义无返顾地投入了朝廷的怀抱。  朝廷得到消息如获至宝,按唐周提供的材料顺藤摸瓜往下查,许多潜伏多年的老牌太平道徒都被挖了出来抓进大牢,唐周在太平道里长期担任重要职务,组织内的人很多他都认识,这就方便了抓捕行动,对于唐周来说,在外人看来很神秘的太平道在他眼里没有秘密可言,很快资深交通员马元义也被捕归案,审讯完毕就在洛阳给车裂(五马分尸)了。
  接着,负责京城治安的司隶校尉等有关部门闻风而动,按掌握的线索在京城内外大搜捕。从宫廷侍卫到平民百姓,过筛子一样往出筛,这么一筛还真筛出不少隐藏很深的太平道徒,抓了好几千人,京城里天天抓人,天天杀人。与此同时,朝廷向全国衙门发出海捕文书,捉拿张角等太平道首领。
  张角听到风声,知道大事不好,不能再按原计划行动了,张角紧急召集教里的骨干头目们开会,会上大家一致决定提前起事。  1
84年2月,张角派出使者到各地分教传令,立即起兵,所有教徒一律黄巾包头,旗帜也用黄色,历史上把张角的队伍称黄巾军,当然朝廷的叫法是黄巾贼。  一时之间,各地教众纷纷响应教主命令揭竿而起,挣扎在死亡线上的饥民为了生存也纷纷入伙,张角带着队伍四处转战,攻城拔寨简直势不可挡。  张角亲率冀州黄巾军主力,从2月到4月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横扫黄河北岸,所到之处攻必取、战必克,如入无人之境。先后攻克广阳(今北京房山)、安平国(今河北衡水)、甘陵(今河北邢台)、广宗(今河北威县)、下曲阳(今河北晋县)等冀州平原城市。  张角跟他的黄巾军原本就是一帮乌合之众,之所以能有如此业绩,不是他们有多厉害,而是地方官军根本没有战斗力,多年不打仗,地方部队已经成了养老院,操练就是走过场,很多人的年龄已经可以回家抱孙子了,当官的不是靠关系就是有背景,有真才实学凭真本事挣饭吃的寥寥无几,这样的军队,吓唬吓唬土匪还行,靠他们剿黄巾是指望不上了。  黄巾军所到之处烧衙门抢府库,把地方官和官军打得抱头鼠窜,很是威风了一把。靠天吃饭种地为生的庄家人,原本对与官军对抗还有畏惧心理,等一交手才发现,平常作威作福的官老爷、趾高气扬的官军原来如此不堪一击,就是个纸老虎,越打胆越壮,打出了自信的黄巾军更加势不可挡。
  打了几次胜仗,占了几座县城,积累了作战经验,张角的胆子也大了,感觉自己没个职务实在不够威风,仗还在打着,张角就开始考虑自己的职称问题,很快,张角就自封天公将军,弟弟张宝地公将军,弟弟张梁人公将军。  有人有地盘,也有职务,很有点过日子的味道。不过,在汉朝的文件档案里你是找不出这几个古怪的将军名号的,很简单,这是张角自创的,拥有专利权,侵权必究。  平时懒散的官军欺负欺负老百姓打个把土匪还可以,突然遇上成千上万手拿各式武器拼命的人,只能显出草包本色抱头鼠窜。  每当官军遇到大股黄巾,战斗经过一般是这样的,远远地看到一片黄,确定是敌人后,集体向后转,开始奔跑,所谓转身然后前进,转进是也。黄巾军一路上碰到的都是转进的官军,所以也没打几仗,顺风顺水地一路走一路抢。  比起官军来,地方官们逃命的本事一点也不逊色,往往黄巾军还在几十里之外就收拾包袱卷起金银细软跑路,官丢了可以再买,脑袋要是丢了可没处买去。  当官的带头跑,谁还有心思打仗,于是戏剧性的场面出现了,在黄巾军即将出现的地方,大小官道上挤满了逃难的人群,大家都顾着逃命,官比兵跑得快,兵比黄巾跑得快,所以黄巾军一路攻城拔寨,可实际上根本没打几仗,你要说这帮人厉害,我还真没看出来。  当然黄巾军除了烧官府抢“银行”(官府存放金银布帛的仓库)之外,也干了些好事,攻打了一些为富不仁的地主庄园。  那年头地主家(当然是大地主)都有自己的武装家丁和围墙岗楼,住宅修得跟军事要塞似的,为的就是防穷苦百姓来抢粮,这些违章搭建的碉堡岗楼对付一般的百姓还行,但在人多势众的黄巾军面前根本不经打,三下两下就被人家给平了,“要塞”被攻破,里面的金银财宝、连同粮食,自然都成了黄巾军的战利品。当然黄巾军把一些带不走的东西分给了穷苦百姓(一小部分),拿出一些粮食赈济灾民,并以此作为征兵的广告,吸引更多的人加入队伍。  老百姓是很实在的,见黄巾敢打恶霸地主还分粮食,于是乎,在吃饱饭的诱惑下,大批百姓纷纷加入黄巾军,跟着黄巾军有饭吃,这就是很多人的朴实理想。实话实说,中国的老百姓是很老实的,但凡有口饱饭吃,谁也不愿冒着杀头的风险去造反,这都是给逼的,追究责任,混账皇帝刘宏和他手下那帮吃人饭不干人事的官僚逃不了干系。
  朝廷被打得晕头转向,张角却没抓住机会,虽然接连获胜但张角却缺乏战略头脑,他在冀州起兵,朝廷没有一点准备,如果这时他能集中主力南下,趁官军兵力分散,洛阳周围的布防还没有完成,迅速渡过黄河直捣京城,东汉朝廷也就只能提前关门。  但张角考虑不了那么远,在这位只会忽悠的老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战略的概念。他只看到了眼前利益,能多抢一点是一点,穷疯了的张角看到金银就走不动路,只顾着抢,他不知道,一旦他打下洛阳,坐了天下,所有的财宝都是他的。  几个月的宝贵时间就这样白白浪费在了河北平原上。  张角既不南下去进攻洛阳,也没有及时抢占战略要地邺城,更没有派兵支援颍川的另一支黄巾军主力。总之,在张角的脑袋里根本就没有全盘的计划,他的“计划”就是走到哪抢到哪,如此愚蠢的家伙,虽然眼下风头很盛,但失败已成必然。黄巾军虽然人多但兵力高度分散,张角没有及时集中主力,导致各地黄巾军实际上处于各自为战孤立无援的境地。
  @日系车就是活棺材 2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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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角的愚蠢给了东汉朝廷集结兵力展开反击的机会。  事情越闹越大,地方上镇不住了,只好向上反映,层层上报到中央,这下不爱管事的皇帝刘宏也慌乱了,连忙把大臣们都找来,开会,商议对策。  汉灵帝刘宏看着手下的大臣首先发问:“如今黄巾猖獗,地方征讨不力连连告急,诸位爱卿有何良策?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在座诸位都是拿着朝廷俸禄的,现在国家有难,你们得替朕拿个主意才是。”  话刚出口,时为北地太守的皇甫嵩就说话了:“陛下,现在情况紧急,臣以为应该立即解除党禁,让那些被禁锢的党人出来为国家效力(党人的问题比较复杂,简单地说就是跟宦官们对着干的官员士大夫群体,因为得罪宦官,被处罚终生不能当官)。国家连年灾荒,国库里也没钱,镇压黄巾贼需要整训军队,招兵买马,样样都要钱,请您把内库的钱拿出来一部分救急吧。还有您在西园精心喂养的那些马,现在是该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敢用这种口气跟皇帝陛下讲话,整个朝廷也找不出几位。皇甫嵩之所以敢如此“放肆”也是有原因的。
  说起这位皇甫嵩那可是大汉朝的超级牛人,汉朝官场流行一句话:关西出将、关东出将。关指的是函谷关,关西也就是关中陇右一带,这里自从汉朝开国就名将辈出,李广、赵充国等名将都出自这里。  皇甫嵩(?—195年),字义真,陇右安定朝那(今甘肃镇原)人,度辽将军皇甫规的侄子。父亲皇甫节曾任雁门太守。  皇甫嵩的皇甫家族是关西有名的将门之家。皇甫嵩是如假包换的将门之后,关西出将,这话一点都不假,看这一家子就知道了,从父亲到儿子干的就是扬鞭跃马的武将,叔叔皇甫规、父亲皇甫节都是沙场骁将。到了皇甫嵩这一代,更加发扬光大,此时汉朝最能打的将军,就要数这位皇甫嵩了,人家有本事,所以才这么有底气这么牛,在接下来的对黄巾的战场上,这位老兄将展现他一代名将的本色。  皇甫嵩从小苦学学骑马射箭,练就一身本事,凭着父亲的关系被“举孝廉、茂才”。汉灵帝公车征为议郎,一路升到北地太守。  汉灵帝听了皇甫嵩的一番话,被噎得哑口无言,本来想让文武大臣出力替自己分忧,没想到皇甫嵩一上来就拿自己开刀,解除党禁倒没什么,解就解呗。但让自己掏腰包用私房钱(内库是皇帝私人储蓄所,这些钱主要是皇帝自己零花的,但数目相当可观,尤其是对于喜欢卖官敛财的汉灵帝,内库比国库还有钱)去平叛,多少有点舍不得。  作为历史上有名的贪财皇帝,汉灵帝的抠门小气是出了名的,给他送钱可以,让他出钱等于割他的肉。所以听到皇甫嵩让他出钱,半天没言语,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让他把在西园养的马拿出来,虽然舍不得但为了自己的江山也只好豁出去。只有出钱的事比较难办。  汉灵帝看着站在下面的皇甫嵩心里恨得直痒痒,这家伙,我让你们想主意,你倒好,先算计起我来了,有心教训一下皇甫嵩但话又说不出口,毕竟他也知道,皇甫嵩的话是对的。更重要的是,对这位大爷还不能得罪,打黄巾还要用他,把他惹毛了,派谁去打仗。  左右为难的汉灵帝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中常侍吕强,问道:“你觉得皇甫嵩说的有理吗?”虽然东汉的大太监没几个好鸟,都是些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的垃圾人渣,但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同样是大太监吕强还是比较厚道的,同情党人,见皇帝问到自己,赶忙回答:“党锢这么久了,人心不平,很多人都对朝廷有不满情绪,而且这些被禁锢的党人都是在地方上有影响的人物,要是他们跟张角串通一气,那就麻烦了。您应该先杀几个罪大恶极的贪官以平民愤,赦免党人让他们为国家出力。”汉灵帝听了连连点头。马上下令解除党禁赦免党人。  当然了吕强虽然厚道,但让皇帝出私房钱的事也没提,在皇帝身边多年,太了解这位兄弟了,在他面前千万别谈钱,谈钱伤感情!  打仗需要军费,这个钱还是大伙出吧!这个大伙当然不是文武大臣,而是老百姓。羊毛永远不会出在狗身上。从古到今,享福的都是权贵,倒霉的都是老百姓,最底层的人往往承担了更多的困难。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公平。
  《群雄争霸——打开三国乱世的大门》新华出版社出版,
  在这次最高国防会议上,做出了如下部署:  河南尹何进被任命为大将军,加封慎侯,率领左右羽林军、五营(中央精锐部队)驻防洛阳近郊的都亭,制造兵器负责首都安全。  同时在全国各地的险关要隘设置八校尉领兵驻守:函谷、太谷、广成、伊阙、轩辕、旋门、孟津、小平津。  作为帝国最精锐部队的中央军主力全面出击!  北中郎将卢植率领中央军一部负责围剿教主张角的大本营也就是黄巾军本部,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俊率领中央军一部外加地方军负责围剿颍川黄巾(除了张角在河北活动,闹得最欢的就数颍川的黄巾了,所以也成为政府军的重点“照顾对象”)。  朱俊(?—195年),字公伟,江东会稽上虞人,地道的南方人,幼年丧父,靠着母亲贩卖布匹为生。朱俊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孝子,汉代提倡孝道,长大后被推荐到县衙门做了书吏,朱俊好义轻财,在家乡很有名望。  光和元年,被任命为交阯刺史,南下平叛,不久以军功封都亭侯,征为谏议大夫。及黄巾起,公卿因为他此前的军功都推荐他领兵挂帅,被任命为右中郎将,参与平叛。  兵马分派完毕,各路将军各自领兵奔赴战场。
  帝国军队的战斗序列  后汉三国时代,皇帝拥有对全国军队的统帅权,至少在名义上是这样。  东汉将全国军队分成中央军,地方军,边防军三大体系。  中央军最强,中央军驻守京畿,发兵必须有皇帝的虎符,是皇帝直接可以控制的中央直属战略机动部队,也是危急时刻皇帝可以依靠的最后力量。中央军从士兵到领兵的将领都经过层层选拔精挑细选,特别是领兵的将军一般都是皇帝的亲信铁杆,不是亲信你不敢把部队交给他。  大部分时间,中央军的职能都是对内的,有时候内部的敌人比外部的敌人更危险,历次宫廷政变,谁掌控了中央军,谁就稳操胜券。中央军驻防京畿——这里是帝国的心脏,掌控了中央军也就控制了京城,控制了京城也就控制了皇帝,而控制了皇帝也就控制了整个帝国。  对于这一点无论是皇帝还是存心谋反的人都清楚,所以对中央军的争夺历来都是政治斗争的焦点。  中央军的人数并不固定,但大体维持在5万到10万人。  同是中央军,内部也是有等级的,根据与皇帝的密切关系远近,又分为三个层次,即禁卫军,宫卫军和首都城卫军。  皇帝住的皇宫自然不是小民百姓可以随便出入的,也就是闲人免进的禁地,皇宫和处理政务的三公九卿的衙门可看作宫府,整个首都就是"城"。  中央军依照分区防守划出各自的防区也就是各自的等级。禁卫军的士兵级别最高待遇也最好,这在当时是一个让人眼红心热令人羡慕的好工作,士兵被称为"郎", "郎"是年轻威武的男子,特别是武士。在汉代成为"郎"那是相当值得荣誉的。成为郎不仅要本人仪表堂堂文武兼备,更需要一定的家庭背景有时候还要花大笔的活动经费才能成为一名郎官。
  郎官中地位最高也最荣耀的要数"羽林郎",羽林郎源于秦代的"外郎"和"骑郎",是崇尚武功的汉武帝首创。西汉对外征战都是以中央军为主,领兵的将领也多是从中央军中选拔,作为中央军精锐的羽林郎更是皇帝的宠儿,汉朝的许多名将都出身羽林郎。  东汉的羽林郎有固定编制定员128人,每个人都是全套最好装备:优良的战马、精制的铠甲,锋利的兵器。  羽林郎作为皇帝的贴身卫队,每天都要在皇帝身边工作负责保护皇帝的安全,而且还是帝国武装部队高级指挥官的人才储备库,挑选的标准那是相当严格,宁缺勿滥。  羽林郎的下面是"羽林左右骑","羽林左骑"800人,"羽林右骑"900人,这些人全都是从大西北与匈奴接壤的六郡子弟中选拔出来的精锐骑兵,皇帝出行时负责护卫。  再下面就是"期门郎"1500人,期门郎主要是步兵,三支部队合计大约三千人,虽然人不多,但却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不仅善战还具有一定的指挥能力,每个士兵都是储备军官,一旦需要完全可以以这些人为基干以十倍百倍的规模扩大部队。  这三千人全是最忠诚的勇士,他们会为保卫皇帝战至流尽最后一滴血。三"郎"是职业兵。  此外还有一些文职郎官比如中郎,郎中,这些人是皇帝的顾问,比如侍郎,主要侍奉皇帝起居和随时解答皇帝的咨询,比较有名的是"黄门侍郎",即侍奉于黄门的武士,起初都是由正常男人担任,后来宦官权势越来越大,才开始有宦官染指,简称"黄门"或"小黄门",他们直接成为宦官集团的武装力量。  "郎"的长官是"光禄勋",列位九卿之一,掌握几千精锐禁卫军。光禄勋的权势似乎很大,但精于政治的中国古代政治家是不会轻易把这样一支精锐部队交给一个人而不有所牵制的。比如黄门武士就只听宦官的指挥,侍郎中郎一类战斗力有限,真正的三郎部队直接受皇帝本人指挥。  "郎"们和平时期保卫皇帝,战时也要远征,因为他们无论从装备训练还是忠诚度来说都是皇帝最信赖的部队,出征的三郎部队,领兵的大将称"中郎将",有"五官中郎将","左中郎将","右中郎将"等名号,最著名的就是防御匈奴的"使匈奴中郎将"。  "中郎将"不属于"将军",但等级待遇及尊贵程度,往往比杂号"将军"还要高。皇甫嵩、朱俊、卢植还有董卓这些朝廷里最能打的几个将领都是以"中郎将"的军衔率领中央军精锐出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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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雄争霸——打开三国乱世的大门》新华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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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卫军之外,就是宫卫军,汉代称"卫士",卫士离皇帝远多了,甚至有的一年也难见皇帝一面,这些人主要负责守卫皇宫,帝国各个重要部门例如武器库等,还有在城外守卫皇家陵寝以及皇帝的行宫。  卫士的人数,各时期不同,西汉时人较多,有南宫卫士和北宫卫士两大体系,东汉编制有所缩减,不超过三郎部队。东汉的卫士有向警察转化的趋势,算是早期的武警部队。卫士的最高长官是"卫尉",卫士之尉,二把手是"执金吾",专门负责京城及周边的治安,卫尉也是九卿之一,虽然等级一样,但从实际权力上比光禄勋要高。  宫卫军之外,就是最外围负责保卫都城的京师卫戍部队。西汉称"京师南北军",有南北两军,以北军实力最强,东汉索性把南军裁撤专门强化北军,北军是中央军三层防御部署中最外的一层,也是人数最多的一层。以10万中央军计算,郎和卫士不超过1万,剩下9万多是北军,在中央军中,三郎部队都是职业兵,士兵的地位级别高,相当于现在的士官,而北军的士兵就是普通的农家子弟,训练装备只是一般的标准,跟特种兵装备的三郎部队不是一个层次。
  在部队的设置上,最高决策者还是费了一番脑筋的,意图就在于让北军跟三郎部队互相制衡,三郎部队人数有限但都是以一当十的精兵,北军的单兵战斗力不如北军,但有人数优势,两军的战斗力大致相同。总之,一旦其中有一支部队叛变,完全可以利用另一支部队压制抵抗,争取时间等待外部援军。  北军的士兵称"卒"。待遇装备低于卫士,卫士又低于郎的。战功优异者可以晋升卫士或郎,  郎-卫-士卒三级体制,也是一种竞争激励制度。功能上,如果说郎是禁卫军,卫士相当于武警,那么卒就是正规军,北军有完备的兵种,标准化的建制,成熟的训练指挥系统,除了拱卫京师外,战时出征。汉武帝首先使军队建制标准化,定制为八营,每营设校尉,其次使兵种完备化,除了传统的步兵、骑兵、车兵外,专门增建或强化了新兵种。下面是北军八营的简表:  中垒营--中军指挥核心部队  步兵营--传统步兵  屯骑营--传统骑兵  越骑营--轻骑兵  长水营--重骑兵  射声营--弓弩兵  虎贲营--战车部队  胡骑营—游牧民族投诚的骑兵  中垒营是中军核心,其余各营均代表一个特定兵种,军队专业化具体化,作战时组织协调,战斗力强大。  到了东汉,因为战车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北军标准配置简化为五营,列表如下:  步兵营--传统步兵  屯骑营--传统骑兵兼中军指挥核心  越骑营--轻骑兵  长水营--重骑兵  射声营--弓弩兵  北军除了作战标准建制的五营之外,在洛阳各城门有城门营,设城门校尉,专责护卫京师,在洛阳南北8处关隘有守关营,设守关校尉。  根据秦汉的军衔制度,营的将官称"部尉""都尉"或"校尉",后来主力作战营多称"校尉","部尉"和"都尉"倾向指特种兵部队。  北军日常训练由校尉负责,作战时设将军,由将军统领一营或数营出战,战事结束将军即撤销,各营又重归校尉管理。从这点上说,校尉无论日常还是战时最亲近士兵,汉代校尉跟士兵长期驻守在一起,形成了比较密切的官兵关系,对部队的掌握远比将军要强,校尉是比较有实权的。  东汉末年的军阀,大部分也都是校尉出身,反而何进、皇甫嵩、朱俊、段颖这样战功累累的将军,被废被杀,实力脆弱。至于董重这样靠外戚身份当上的车骑将军,虽然地位崇高,但无力调动手下各营校尉,最后轻松被董卓围捕也就不足为奇了。
  与集中屯驻的中央军相比,地方军的特点是驻地分散,地方军的主要任务是维护社会治安同时又不能威胁到中央。  汉代每郡设郡都尉,太守执掌兵权,都尉只是副手,建制为一营,但必须是小营,人数有定制,一般不超2000人,内地的一些不重要的郡往往不设营,而设坞,坞的兵员就更少了。每县有县尉,县令掌兵,县尉副手,县之下有乡,乡之下有亭,都各有长尉。  东汉末年,地方混乱,为了镇压乱民,州刺史往往也有了兵权,同时刺史改称州牧,州牧已经军阀化,相当于四征四镇将军级别,能编制拥有好几个营的兵力。  除了地方军,就是边防军。这些军队主要驻守在北方边境。一般太守直辖边防军,其中重要的战略要地,如右北平郡,太守的兵力甚至超过万人,编制为2至4营。在特别紧要的地段,朝廷还专设校尉,带领一营或数营兵马,如"护羌校尉","护乌桓校尉",西域有著名的"戊己校尉",而戊己校尉动辄可以调发两三万人马,其实力已经不亚于内地的大将军。  除此之外,还有属国都尉,负责统率投诚的游牧骑兵。  
  东汉末年战事频繁,特别是进入三国,都设有"将军"统领边防军,著名的"征镇安平",以征字等级地位最高,军力最盛,根据方位,有征东将军,征南将军,征西将军,征北将军四征,其次四镇四安四平,根据情势而随时设置。  其中征字将军以攻为主,镇字以防御为主,安字平字是安抚平叛为主。边防军比地方军实力要强盛的多,而且兵力集中便于调动,因此随著局势演变,边防军反叛或反戈一击的事也屡有发生,魏国后期数次反叛都是寿春地区的镇东或征东将军所为,不过很快就被司马懿的中央军讨灭了。  在中郎将们领兵出城的同时,官职最高的何进却只待在洛阳不动窝,而其他人也没有任何异议,好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之所以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当然是有原因的,原因就出在何进的身份上。  因为何进是皇帝大人的大舅哥。自然打仗不需劳他大驾,评功劳却总是“排头兵”。  何进,字遂高,荆州南阳郡宛县人。本来是个杀猪卖肉的屠户,虽然也算个体户,但也是个平头百姓,如果没有意外也就只能一辈子过他的小康生活,但意外还是发生了,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被选入宫,不久当上了贵人,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当哥哥的何进沾了妹妹的光,成为皇帝的大舅子也发达了。  不久,好消息传来,何进被拜为郎中,接着又被提升为虎贲中郎将,再然后当上了富得流油的颍川郡太守。  180年,妹妹被立为皇后,何进也被招入京城,官拜侍中、将作大匠、河南尹。  大军派出去了,汉灵帝的心也踏实了些,专等着前线的战报了。
  火爆的京城楼市  外面的事安排妥当了,但有汉灵帝这样的活宝和无法无天的太监,想消停过日子是没指望的。  中常侍赵忠、张让、夏恽、郭胜、段珪、宋典等,什么功劳没有,就因为皇帝宠信,寸功未立却全都封了侯。汉灵帝还有事没事跟左右说,张常侍(指张让)是我的父亲、赵常侍(指赵忠)是我的母亲!  混蛋到这个份上实在让人无语。张让和赵忠也成为最得宠的两个大太监。  皇帝的“爹妈”,自然没人敢惹。太监的黄金时代到来了。这些人权势熏天,把国家折腾得乌烟瘴气,利用皇帝的宠信收贿受贿,任命亲信,买官卖官,朝廷官员有什么事不是先请示皇帝而是先请示几位公公,谁有什么难事都找几个公公帮忙摆平,当然忙不是白帮的,那是要送钱的,经过多年的“勤奋工作努力创收”,几个大太监都成了巨富,全国巨富。  有了钱自然要改善生活提升生活品质。  首要的就是改善居住环境,太监们开始在京城洛阳的繁华地段买房置地,比赛似的竞相盖起豪宅,你盖三层,我就盖五层,你的院子三千平,我的就得五千,你花一万两黄金,我就要用两万两。在太监们的努力下,京城的豪宅犹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带动了京城房地产业的发展。这些豪宅的华丽程度跟皇帝的皇宫有一拼,别忘了这些豪宅的主人上班的地方就是皇宫,人家装修就是照着皇宫的标准来的。不过,这些事是瞒着皇帝干的,在大家面前可以高调,但在皇帝大人面前还是低调一些好。  一次,皇帝大人突然心血来潮要登永安台看风景,这里地势较高,不仅可以俯瞰整个皇宫还可以看到洛阳的街市。这可吓坏了皇帝身边的几个太监,要是让皇帝看见自己的豪宅,那就不好玩了。  为了不让皇帝看到自家的豪宅,太监们煞费苦心:“天子不能登高,登高会惊动百姓对陛下的江山社稷不利啊。”这么个荒唐的理由,但凡智商正常的都不会信,但汉灵帝属于不正常的那种。所以他信了,从这以后汉灵帝再也不敢登高远望。豪宅的主人们终于安心了。
  但好脾气的汉灵帝也有发火的时候,马元义被抓后,这位兄弟架不住酷刑什么都招了。中常侍封谞、徐奉勾结黄巾军的事也都被抖了出来。这下汉灵帝火了,把大小太监宦官都叫来,集中训斥。  汉灵帝指着跪在下面的黑压压的一群宦官骂道 :“你们平常总说党人如何如何坏,让我下令把他们禁锢,现在黄巾贼作乱,人家党人冲锋在前替朕分忧解难。到是你们,深受皇恩,大难临头,却勾结反贼,你们自己说,你们该不该杀!”太监们被骂得狗血淋头,一声也不敢吱。只是一个劲地磕头认罪。这事以后,太监们自知理亏,消停了不少,正经老实了一阵子,但也只是一阵子。  不久风头过了,太监们又开始蠢蠢欲动,这次他们下手的对象是自己的同事——太监中的异类吕强。既然你不跟我们“玩”,那就不能留你在世上了。  赵忠等人整天在皇帝面前说吕强的坏话,说吕强如何勾结党人如何议论朝政,说的有鼻子有眼,这也不奇怪,撒谎造谣无中生有是这帮人最擅长的,更狠的还在后面,赵忠还揭发吕强经常一个人背着别人读书,当然赵忠不是要夸吕强爱学习,而是因为据赵忠说吕强读的书是《霍光传》。  霍光在那个时代对任何一个皇帝来说都是一个决对敏感的话题。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这位前朝名臣,干的最出名的事就是废立皇帝。  这招够狠!果然,皇帝一听就火了,没事读《霍光传》,还勾结朝臣,吕强你到底想干什么!汉灵帝马上派中黄门去抓吕强。  吕强得到消息知道大事不妙,但也没地方逃,天下都是皇帝的,又能逃到哪去!吕强知道这都是赵忠等人搞的鬼,事已至此只有一死了,一起工作这么多年他太了解这帮人的手段了。  吕强决定自己了断,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吕强发出最后的怒吼:“我死后,大乱必起,大丈夫忠心报国,岂能再受狱吏的侮辱。”吕强自杀了,这就是正直太监的下场。  有时候,并不是洁身自好就能超然世外保全自己。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在大部分时代都是如此。
  宦官们的胡作非为还是让一些有正义感的大臣看不下去了。  事实证明,有种的人还是有的,侍中河内人向栩就是个有种的人,向栩向皇帝上书,在奏章中揭发张让等大太监的恶行对这些挖苦讽刺。张让等人的消息相当灵通也不含糊,马上反击还贼喊捉贼,硬说向栩勾结张角是内鬼。这真叫不要脸了,刚刚被皇帝骂,此时就舔着脸说别人。但汉灵帝刘宏偏偏就是个糊涂虫就信这帮人,不久之后向栩也被关进黄门北寺狱,很快就死于狱中,死因不明。但谁都知道是谁下的黑手。  向栩倒下了,郎中中山人张钧接着上。张钧上书皇帝痛骂赵忠、张让等十个大太监,说张角之所以能煽动乱民造反,就是因为十常侍的父兄子弟在地方上巧取豪夺鱼肉百姓激起众怒引起的,百姓有冤没处伸才铤而走险,只有把十常侍斩首示众才能平息民愤。  汉灵帝看到张钧的奏章直接拿给张让等人看,吓得这帮人马上跪地磕头并表示愿意捐钱充做军费。皇帝大人到没生他们的气反而对尽忠直言的张钧大发雷霆:“张钧这个疯子,竟敢污蔑我爹我妈,这还了得。”手下人听出了领导的意思,纷纷上书说张钧就是张角的内应,他们是一伙的,张钧是他们在朝廷的内应,皇帝看了很满意,很快张钧也被捕入狱,不久也死于狱中。这就是做忠臣的下场。  朝廷里混账皇帝和他“爹妈”的事,先说到这,接下来还要说黄巾。
  第二章 围剿黄巾  颍川——火烧连营  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俊率领中央军精锐四万余人来颍川围剿黄巾。但两个人到了地方就傻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颍川已成为黄色的海洋,遍地都是头裹黄巾的人,人潮汹涌。  本来两个打了十几年仗身经百战的老将,还带着精锐的羽林军,原本没把泥腿子出身的黄巾军放在眼里,但当他们亲眼看到几十万人武装大游行的壮观场面,心里还是有点发毛。  朱俊和皇甫嵩开了个碰头会,最后决定各领一军分兵迎敌。  朱俊先跟黄巾打了一仗,没想到第一仗就打败了。  皇甫嵩更惨,仗还没打就被黄巾军首领波才率领的主力黄巾围在了长社。  皇甫嵩只有两万人,但围城的黄巾军多到根本数不清人数。估计起码是他的十倍。这下被围在城里的官军彻底慌乱了,让人包饺子的滋味是不好受的,而且根据之前听到的传闻,黄巾军对官军可谓仇深似海,被俘的官军下场一般都很惨。军中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身为主将的皇甫嵩深怕军心大变,还没打仗自己的队伍就垮了,那就糟了,所以此时的皇甫嵩一刻也不敢懈怠,带着亲信将校日夜在城上巡视,到军营中巡查,时不时给手下的士兵们鼓劲打气。在皇甫嵩的激励或者说是忽悠下,城里的人心渐渐安定。  但形势依然不乐观,站在城上的皇甫嵩可以清楚地看到不远处那无边无涯的黄巾军和他们的宿营地。白天这些人在城外耀武扬威,到了晚上也不消停,人喊马嘶,几十万人的营地,热闹的就像个菜市场。  皇甫嵩不愧为汉朝名将,很快他就发现了敌人犯的一个致命错误——依草结营。  皇甫嵩深信只要抓住敌人的这个弱点,就可以转败为胜,扭转战局。尽管对手人多势众,但说到底,这些人到底是一群缺乏组织训练的乌合之众。  皇甫嵩连夜把军中的大小将校召集到一起开会。  会上,皇甫嵩信心十足:“敌人虽多但都是些乌合之众,不足为惧。敌军依草结营犯了兵家大忌。这是天助我军成功,只要使用火攻,放火烧营,敌人必定不战自乱,到那时我军趁势掩杀四面合围,定能将敌人一举歼灭。”  听了主将的分析大家心里有了底,皇甫嵩的手下们一个个擦拳磨掌,跃跃欲试准备给嚣张的黄巾军点颜色看看。
  黄巾军草地结营给了皇甫嵩反败为胜的机会,黄巾首领波才到底吃了没文化不懂兵法的亏,犯了一个低级的并且是致命的错误。  第二天晚上,天随人愿,天黑沉沉又起了大风,皇甫嵩让守城士兵每人带着一捆干草上城,又派出一支精壮士兵悄悄潜出城外,在上风口黄巾军营地外放起大火,同时拼命呐喊制造声势,城上的皇甫嵩命令手下士兵也在城上点起火堆跟城外的放火队遥相呼应。  风大火急,再加上稻草本来就是易燃物沾火就着,一时间,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大火越烧越旺。  营地里的黄巾军和家属(顺便说一句,黄巾军人虽多其实很多是老幼妇孺,黄巾军打仗是带着家眷的,人走家就搬。)大人小孩夜里睡的正香被突如其来的大火烧得晕头转向,哭爹叫娘乱成一团。  站在城上的皇甫嵩看着对面火光一片,知道机会来了,马上命人擂鼓助威,带着人马冲出城与事前在城外的部队里应外合对黄巾军前后夹击。  这下黄巾军再也撑不住了,波才虽然很猛,但眼前十几万部下被火烧得四处乱窜,根本没人听他指挥,全乱了。这时候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被火又烧又熏的人群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好,东奔西窜。  波才率领一部残兵败将拼命杀出重围。军无主将,失去指挥的黄巾军已经失去有组织的抵抗。皇甫嵩趁机大肆掩杀,双方混战在一起。  打得正热闹的时候,皇甫嵩的援军来了,说起这个人正经是个名人,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三国要是没这个人就没的可看了,他就是地球人都知道的大名鼎鼎的曹操曹孟德。  当然,曹操这个时候也是刚出道,名气还不大,此时的曹操官拜骑都尉奉命参与镇压黄巾。  曹操来的不早不晚正是时候,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既然碰上了,啥也别说了,打吧。曹操操家伙率领部下也加入战团,这通杀,直杀到血染战袍旭日东升才算结束。  晨光照耀下的战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到处是烧断的旗帜、遗弃的刀枪,官军和黄巾军的尸体交错混杂在一起,惨不忍睹。一场昏天黑地的恶战之后,官军大获全胜。  此战之后颍川的黄巾军主力被消灭。皇甫嵩与曹操引得胜之兵跟朱俊合兵一处又开始寻找其他黄巾主力决战。
  重量级巨星——曹操上场  作为中国历史上的超级名人,曹操的大名可谓如雷贯耳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知名度相当的高,当然虽然是名人,名声却不大好,之所以出现这种现象都要拜明朝的小说家罗贯中所赐。  在罗先生的小说里,曹操是以反面人物出现的。  在小说里,曹操被罗贯中写成了一个十足的大坏蛋,借助小说这种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文艺形式,曹操的名声就这么被搞臭了,而且,一臭就臭了上千年。期间,虽然有个别仁兄为曹操抱不平替他翻案,但不久就会被更多的人给骂回去。  因为曹操在人们心目中,特别是老百姓心目中已经成了坏蛋、乱臣贼子的代名词。其实,这实在有点冤枉这位老兄,虽然从他后来干的那些事儿,的确不能说他是汉朝的忠臣,不过,那时候,汉朝也没几个忠臣,很多人干的那些事儿还不如曹操,比如袁术等人,但曹操的名声却一直最坏,被人骂做篡汉的奸贼。其实,与曹操同时代的袁绍、袁术、刘表,孙权,包括刘备都想自己当皇帝,想篡汉那是集体意志,不过就是曹操的机会最大而已。  曹操,(155-220年),字孟德,小名阿瞒,沛国谯县人,未来曹魏帝国的实际缔造者,出身于一个被当时的主流社会名士士大夫所鄙视的宦官家庭。  老爸曹嵩是大太监曹腾的养子,曹嵩凭借着“老爸”的背景当过武官的最高职位太尉,虽说是个名义上的官,也没太多实权,但毕竟是三公之一的大官。  曹操的“爷爷”曹腾也是太监中的佼佼者,混得相当不错,曾经服侍过好几位皇帝,人们常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这句话对曹腾是不适用的,因为他老人家比较能混,无论哪个皇帝上台,他都能跟新领导搞好关系,流水的皇帝,铁打的曹腾,曹腾估计没什么文化,家里也没什么背景靠山,要是有也不至于出来当太监,也没有什么特殊技能,但这个人有一个本事,就是搞关系,曹腾搞关系的能力那是相当了得,不仅跟领导的关系好,跟同事的关系也不错,官位也是一步一步往上升,也算是宦官里的成功人士。  曹腾不仅在太监圈里混得挺好,跟朝野的士大夫交情也不错,口碑很好,这就很有本事了,要知道,在东汉,太监和士大夫是天敌,双方势同水火,斗了一百多年,一遇上就掐架,这是壁垒分明的两个阵营,但能人曹腾跟两边都有交情,佩服,实在是佩服。  曹操后来能成气候,爷爷曹腾的人脉关系起了大作用。在官场上没人罩着是混不下去的。
  说起东汉末年的宦官与士大夫名士的关系,很多人的第一印象是,这是两伙水火不同炉的天然死敌,从汉末的历史来看,这是不错的,但也不完全正确,在某些情况下,两者也可以是合作的也可能成为朋友。  在官场上,什么忠君报国天下社稷之类的屁话都是场面文章,说说而已,能让各级官员们心动的还是利益,只要有共同的利益,那就有合作的可能。否则就是父子也会反目。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最适用于官场,哪怕表面上如何势不两立,只要有好处也可以成为战友。曹腾充分利用了自己的特殊地位及与最高领导皇帝的亲密关系,经常帮着一些名士说好话,很多表面上装清高的士大夫经不住诱惑也跟曹腾勾搭在一起,在曹腾的保荐下,官运亨通、飞黄腾达,这些人受到好处,自然对曹腾感恩戴德。等曹操出世的时候,那些受过曹腾恩惠的人,自然要报恩,这也是官场的潜规则。  曹腾跟当时的许多名士都有往来都有交情,著名的有陈留边韶、南阳张温(这位老兄后面就要出场)、弘农张奂等,可谓相识满天下。  就连东汉第一名门,以名士自居的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家族也一度跟掌权的太监关系暧昧。袁隗就跟中常侍袁赦是叔伯兄弟,靠着这层关系,袁家才能成为政坛常青树,至于袁家的后人袁绍跟太监翻脸那是后话了。
  当时著名的名士颍川陈寔也找机会巴结当权的大太监张让拉关系。  张让在朝廷权势正盛的时候,老爸死了,因为张让也是颍川人,所以老爸死了自然要回乡奔丧,全国各地的好事之徒哪能放过这么好的巴结表现的机会,纷纷带着厚礼赶到颍川参加葬礼,张让家的葬礼场面自然小不了,但令张让失望的是,来的人虽多,但名人没几个。  同郡的名士们瞧不起身份低贱的太监张让,没人肯来,这让张让觉得很没面子。  关键时刻,救场的到了,颍川名士陈寔及时赶到,总算让张让尴尬的脸上有了点笑容。陈寔的举动让张让很感动对陈寔顿生好感。后来党锢案事发,陈寔去求张让,张让看在陈寔昔日的情分上,对一些党人网开一面。  所以即使在士大夫跟太监们斗的最凶的时候,两者之间也不是完全敌对的。
  曹操的父亲曹嵩,虽然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典型的纨绔子弟,因为“老爸”的关系,日子过得相当滋润,曹嵩因为是太监子弟,有人罩着,官运亨通,汉灵帝公开卖官后,各级官员明码标价,连地位尊崇的三公也卖,这让曹嵩的心思活了,虽然他仗着老爸的关系当的都是大官,但要想当三公并不容易,过去,不是德高望重的重臣,三公,想都别想。  现在世道变了,三公也可以花钱买,只是价钱贵点,要一亿钱。在普通人一亿是个天文数字,但在曹嵩看来,根本就不是事,前文所过,那年头,太监都有钱,尤其是掌权的大太监,说富可敌国一点也不过分,这点钱对财大气粗的曹家小意思。曹腾为了满足儿子的愿望很痛快就掏钱给儿子买了个三公之一太尉。  曹操身为官二代、富二代,权势熏天的太监子弟,那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一句话,命好啊。
  虽然家里有钱有势,但从小就没受过好的家庭教育因为没人管他,他爹都那个德行,指望曹嵩教育儿女是不现实的,不做反面典型就不错了。所以曹操虽生在富贵之家,却从小娇生惯养,什么礼义廉耻之类的传统教育基本都是走过场,纨绔子弟的那些毛病倒是全都继承下来,每天逗鹰走狗,什么好玩玩什么,反正家里有的是钱。  曹操爱玩还特聪明,属于那种人小鬼大狡猾型的小孩。不过,他的聪明有时候用的不是地方。虽然小曹操贪玩,他老爸也不怎么管他,但既然是富贵之家,到了读书的年龄自然要读书,但小曹操属于那种屡教不改型的顽皮小孩,整天也不好好念书,就喜欢跟着袁绍、张邈等公子哥狐朋狗友到处疯玩。  曹操的叔叔见曹操闹的实在有点不像话,就在曹嵩那打了曹操的“小报告”让曹嵩在花天酒地之余也操心操心孩子的教育问题。毕竟咱们曹家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家了。曹嵩这才对曹操稍微严厉了些,小曹操知道是叔叔告了自己,狡猾的小曹操想了个主意报复自己的叔叔。  一天,曹操正在街上走着,远远地看见叔叔从对面过来,马上“变脸”把嘴歪到一边,装成嘴歪眼斜的中风患者朝着叔叔走过来,他叔叔看见曹操过来,正想打招呼,忽然发现曹操五官挪移,被吓坏了,赶紧跑去见他哥哥曹嵩,曹嵩听说儿子中风,马上派人把曹操找来,等仆人把曹操领进屋,曹嵩一看曹操眼睛、鼻子、嘴巴,都还在原来的工作岗位上,并没有擅离职守,觉得奇怪,心想,我兄弟说阿瞒(曹操的小名)中风了,五官挪移,还把我吓了一跳,这也没事呀,我兄弟这是怎么了。  满心狐疑的曹嵩就问曹操:“阿瞒,你叔说你中风了。我看你挺正常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曹操立刻作委屈状开始“诉苦”:“父亲大人,叔叔向来不喜欢孩儿所以才这么说,孩儿向来无恙呀。”曹嵩听了从此不再相信自己的弟弟,后来,曹操的叔叔再向曹嵩反映曹操的“劣迹”,曹嵩再也不相信。  一个小屁孩略施小计就把两个大人耍的团团转,曹嵩再也不管小曹操的事了,没人管的曹操彻底解放,就这样度过了“充实”的童年。
  长大后的曹操,玩心不改,跟好哥们袁绍等一帮公子哥整天东游西逛,还经常“行侠仗义”,打架斗殴,“名”满京城。  此时的曹操在大家眼中就是个纨绔子弟,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曹操虽然好玩,也喜欢跟一帮公子哥到处交游,但并非只知道飞鹰走狗的败家子,在那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澄清天下的雄心,曹操生活的时代,大汉王朝已经日薄西山,显出乱世的征兆,自幼长在京师的曹操,人虽不大却有着敏锐的政治洞察力。曹操闲暇之余广泛结交公卿子弟就是在为将来做着准备,曹操深知帝国实际是靠着士大夫阶层的支持才能得以运转,因而,曹操倾心交结袁绍等人,为自己在未来的仕途上争取优势。  曹操一          生酷爱学习,他喜欢读儒家经典更喜欢读兵书,尤其喜爱《孙子兵法》而且还颇有研究,后来还专门为之做过注解。曹操为《孙子兵法》做的注解流传至今,有兴趣的可以去读一读。如果没有一定的文化素养和扎实的文史功底,别说作注解,恐怕连读都读不明白。
  曹操虽然没有好的家庭环境,但他自己还是很勤奋的,贪玩并不代表不学习,事实上曹操的学识就是那些自称饱读诗书的名士们很多人也赶不上他。  曹操和他的好哥们袁绍等人虽然爱玩,但更有侠士情节,东汉是个“士气”高涨的时代,公卿子弟几乎个个是愤青,曹操们更是以侠士自诩,在皇帝昏庸宦官当权的黑暗时代,以李膺等名士为代表的清流士大夫跟当权的宦官们展开了激烈的你死我活的较量。  身为热血青年的曹操自然把名士领袖当做了自己的人生导师、偶像加以崇拜。  有一个事例最能说明这点:  名士领袖李膺在做司隶校尉时干了一件让朝野震惊的大事——斩杀了张让的弟弟张朔。这在当时可谓轰动一时的大事。  张让的弟弟张朔靠哥哥的势力,当上了野王县令,尽管这厮什么都不是,估计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但按照当时的潜规则还是做了朝廷命官。  张朔仗着哥哥这个大靠山在野王横行霸道,俨然就是当地的土皇帝,干的坏事就不用说了,最让人发指的是他连孕妇都不放过,有一次指使手下恶奴当街打死一个身怀有孕的妇人,能干出这种事的人也就不能算人了,说他是禽兽简直是对禽兽的侮辱,禽兽不如。  张朔听说李膺做了司隶校尉,知道自己干的那些事儿要是让李膺查出来非死不可,官也不做了,连夜跑回京城,藏到了哥哥张让的府中,如此嚣张的恶人也有害怕的时候,这足以说明李膺已经成为正义的化身让那些作恶多端的人闻风丧胆。  张让虽然知道李膺不好对付,但还是把这个惹事的弟弟藏到了自己家,为了保险还特意把张朔藏到自家的柱子里。李膺当然不肯放过这个人渣,在经过调查了解掌握充分的证据后,李膺带着手下差役直接到张让的府上抓人,到了地方,二话不说,将柱子打破把张朔从里面给揪了出来,押到洛阳监狱,李膺宣读完审判词也不等上级批准,直接把张朔给砍了。  消息传出,人心大快,人们奔走相告,可算出了一口恶气,李膺为民除害,威望更高,但大祸也就此闯下,张让这时正得宠,自己的弟弟被李膺给砍了,哪能善罢甘休,之后,党锢之狱大起,张让等人趁机公报私仇,陷害李膺,李膺被铺入狱,不久惨死狱中。  李膺是全国知名的名士领袖,跟著名的南阳名士何顒等人交情特深。  何顒除了跟李膺有交情他还有一个好朋友叫曹操,何顒对青年曹操很看好,对曹操特别赏识,两人经常见面聊天,话题自然要说到当下的热点,风云人物李膺自然是经常提及的人物。虽然自己是宦官子弟,但曹操特别不喜欢这个出身,尽管它给自己带来了荣华富贵,身为宦官子弟的曹操却喜欢往名士堆里钻,因为爷爷曹腾之前铺就的人脉,再加上曹操的积极表现也就被一部分名士接纳,当然一部分的意思就是说还有一部分人对曹操不买账。
  青年时代的曹操把名士领袖李膺,当做偶像,李膺的死不仅没让曹操退却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  二十岁的时候,在走了一番程序后,曹操被推举为孝廉,不久又被司马懿他爹司马防推举为洛阳北部尉,也就是京城洛阳的一个公安分局的局长,因为洛阳是帝国的首都,管区比较大,设置了东西南北四个尉,维护京城治安。  应该说在洛阳当公安局长并不是什么好差事,在这个满城都是高官贵族的京城,一个公安分局的局长根本就不能算是官,但年轻气盛的曹操仍踌躇满志地上任了。  到了衙门,曹操才发现,什么叫做混,满院的狼藉,办公场所到处都是灰尘,破屋残壁,好像这里不是衙门而是个贫民窟,因为长时间不办公,桌子上已经积了厚厚的灰尘,这也叫衙门!  新官上任的曹操放了自己的三把火,第一就是搞装修,经费不够,就自己干,曹操带着手下开始大扫除,修房子,忙了一阵,总算像个样了。接下来,曹操又让人造了几十根大棒,也就是衙门里打人专用的那种,为了区别不同的犯人享受不同的待遇,曹操还特意让人把大棒子刷上五种不同的颜色,也就是传说中的五色大棒。接下来,曹操就开始了自己的执法行动。  曹操没来之前,京城的治安那叫一个乱,这也没办法,犯事的不是朝廷官员就是皇族贵戚,哪个不是有后台有背景的,谁也惹不起,谁也得罪不起。犯法的比执法的还牛,一个小小的分局局长,没几个人把这个衙门和曹操这个局长放在眼里,但曹操决心改变这一切,给那些横行霸道惯了的家伙立点规矩,曹操敢这么干,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也是高干子弟,也是有背景有后台的。曹操决心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实践自己的依法治国,谁敢闹事,就五色大棒“侍候”。  这时京城因为西北羌人的叛乱,为加强首都治安颁布了宵禁令,城门关闭之后禁止行人在街上游荡,法令公布之后,一般百姓自然不敢晚上再出来闲逛,但胆子大又喜欢夜生活的少爷老爷们也不再少数,这帮人已经习惯了酒醉灯迷的生活。于是这帮人也就成了执法如山的曹操的第一批实践对象。在教训了几个纨绔子弟之后,曹操渐渐在京城小有名气。
  这时的曹操很年轻血气方刚想要在事业上有一番作为。  就在这个档口,还真有不怕死顶风上的,敢在这个时候闹事的一般都是有背景的,这个人真的有背景,此人就是大太监蹇硕的叔叔,这位老兄仗着蹇硕的势力,根本没把朝廷的什么禁令当回事儿,大半夜不睡觉还在街上晃荡,偏偏该着这家伙倒霉,走哪不好,偏偏进了曹操的管区,那就不用客气了。曹操正愁没有立功表现的机会,机会就送上门了。  人被带到堂上时,这位老兄仗着自己有后台,一点也不害怕,相当嚣张,自报家门之后,还等着眼前这个小官给自己赔礼道歉送自己出去。这位老兄还在做梦的时候,曹操一声令下,给我打,差役们一拥而上,还没等这位反应过来,就被按倒在地,当大棒打到屁股上时,这位终于有了痛感清醒了,不住地求饶,但已经晚了,一顿乱棍之后,蹇硕的叔叔被打死在五色大棒之下。  曹操的举动明显在学一个人——李膺,李膺杀当权太监张让的弟弟张朔,曹操杀当权太监蹇硕的叔叔,前者闯下大祸,后者也是一样,但“老师“李膺最后惨死而“学生”曹操却安然无恙。  名士李膺、曹操先后都用激烈的手段表达了与宦官势力斗争的决心,但结果却是两样,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反差,原因只有一个,曹操的身份,曹操用自己名士的身份跟当权的大太监作对,但曹操的另一个身份,大太监的孙子,却保护了他,尽管他本人不喜欢后一个身份,但这个让他感到羞耻的身份却救了他的命。  曹操闯了大祸,但太监们却不敢把他怎样,毕竟他也是“自己人”,这起事件属于内部矛盾,但就这么饶了曹操,也不甘心,最后商量的结果是把曹操官升一级,让曹操到顿丘去做县令,曹操就这样被体面地“请”出京城。  经过此事,曹操因祸得福声名鹊起,曹操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政治态度,自己是站在名士们一边的,很多名士也因此对曹操刮目相看,把曹操当做了自己人。这件事对曹操此后的政治前途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此后数以百计的名士们主动投奔到他的麾下就是冲着曹操是他们的战友!
  曹操不久又当了议郎,在议郎任上,曹操又干了一件让当权太监们十分不爽的事——上书为遭宦官陷害的党人鸣冤叫屈抱打不平。太监的子弟为自己的敌人伸冤抱屈这让太监们怒火万丈却又无可奈何,此举又为曹操赢得了朝野士大夫更多的好感和来自全国名流士大夫的身份认同。  当时很多名士都看好曹操,但对曹操影响最大的人是乔玄。  乔玄(公元109年—公元183年),字公祖,梁国睢阳(今河南商丘)人。此人在官场混迹多年,历任河南尹、少府、大鸿胪等显官,三公之中的司空、司徒、太尉,这位全都干过,这在当时绝对是个可以夸耀的资本,要知道,老袁家四代人当了五个三公就牛的不行,人家一个人就包揽三个,可谓官场中的超级牛人,这也足可见此人在朝中的威望。  曹操去拜访乔玄也是希望通过这位官场老前辈的举荐为自己在仕途上增添砝码。  此时的乔玄早已退休在家养老,但此人在朝野的能量却不容小觑,所以曹操才会登门,乔玄对年轻的曹操很赏识说:“天下不久就会大乱(这到是,就汉灵帝这么胡折腾,不乱才怪),只有真正的英雄才能匡救天下,最终能安定天下的就是你了。”这个评价相当高。  此时的曹操还是个小青年,刚刚走入官场,虽然有政治背景毕竟还是政坛新秀,乔玄一见面就给曹操如此高的评价,真能说这人的政治眼光太高深了,看人看的真准。  曹操的确是个英雄,在未来的几十年中,曹操多次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他是那个时代当之无愧的力挽狂澜的豪杰(很多人虽然对此持保留态度,但至少承认曹操是个枭雄。)。  乔玄可算作是政坛前辈中最早发现并赏识曹操的人,从这一点上说,乔玄是曹操的贵人也是伯乐。  在曹操还是个无名    小辈时,乔玄对曹操命世之才的评价给事业刚起步的曹操一个强有力的助推,这甚至比给曹操升官更实用。有桥玄的赏识推荐,曹操的路才越走越宽,终其一生,曹操对乔玄都心存感激。
  想混入上流社会,尤其是高级文化俱乐部——士大夫群体,必须有学识名望有知名人物的人事鉴定。于是就积极推荐曹操去见名士隐形人事部长许劭兄弟。  当时最有名的人事鉴定专家是汝南的许邵许子将和他表哥许靖。  汝南的“特产”就是士大夫,这两位仁兄平常最大的嗜好就是品论当时朝野的官员士大夫,根据个人的品行操守给人家打分,忙得不亦乐乎。这两位既不是朝廷在编的官员,也没什么实权,每天就在家里玩这种类似今天福布斯排行榜之类的游戏。  但不可思议的是,大家对这哥俩的评价还相当认同,哥俩每月推出的排行榜在士大夫圈子里很有市场,大家都买账。  这两位仁兄很有娱乐精神特别敬业,品评的题目每个月都不一样。  这就特别难能可贵了,在那个缺少娱乐的时代,两位兄弟不辞劳苦总能玩出新花样,他们的评语非常权威,一些像曹操一样的刚出来混社会的小青年都希望得到他们的评语,当然必须使正面的,一旦获得好评就会身价倍增,知名度飙升。  许邵兄弟实在太出名,影响遍及全中国,每个月一换题目的评论节目已经成为人们的流行
话题,在汝南形成了月旦评的风俗。  曹操按乔玄的指点找上门,请许邵给他个好评语。  曹操,纨绔子弟公子哥,在洛阳是出了名的,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  始终关注士大夫群体动态的许邵,对这样的人物曹操当然不陌生,曹操的“大名”他早就知道。  许邵从心里瞧不起曹操,一是出身,曹操的出身让他跟一些清高的士大夫始终玩不到一块;二是言行,曹操的放荡不羁让谨守礼教的许邵更为不齿。所以当曹操上门的时候,许邵自然没有好脸色。  曹操跟他说话,他也不理人家,最后曹操被惹火了,耍起了流氓。许邵被逼得没办法,最后才说:“你呀,治世的能臣,乱世的奸雄。”曹操听了还挺满意,这才扬长而去。  在有了杀太监叔叔为名士翻案的壮举后,又拜访了朝廷的高官和在野的名士,曹操的知名 度开始直线飙升。  曹操的事以后还要说,暂时放下,接着说黄巾。  
  平原大战——鏖兵河北  颍川的黄巾虽被压下去了,但全国其他地方战斗仍在激烈进行,皇甫嵩与朱俊乘胜追击波才的败兵,一路追到汝南,汝南也是黄巾军的重要据点,连着打了三仗,汝南的黄巾也被这两位仁兄搞定。  朝廷见两位这么能干,能者多劳,那就辛苦你们了,加油,接着干吧。朝廷看好你们哦!打下汝南,连口开水也没喝上,两个人又领到了新的战斗任务。  皇甫嵩的下一个战场—东郡,朱俊的下一个战场—南阳郡。  在两位将军奔赴战场的这段时间,我们要介绍另一个主战场——河北以及战斗在那里的名将卢植。  卢植是当时全国知名的大知识分子,属于专家教授型。平时干的也是诲人不倦的老师,干武将纯属兼职。牛人卢植干一行精一行,本职工作行业顶尖,兼职干的也十分出色。  卢植领到的任务并不轻松,他的对手甚至比皇甫嵩、朱俊两个职业武将的更难对付。因为他的对手是张角——黄巾军的最高领导,也就是说卢植面对的是黄巾军的主力,真正的主力。  最高领导手下带的肯定不是游击队而是“野战军”,虽说不如朝廷的正规军那么排场盔明甲亮,但也算是山寨版的中央军了。这是一场正版中央军与山寨版中央军的生死对决。  虽说张角的山寨版中央军在黄巾军中比较能打,但遇上猛人——儒将卢植也没戏唱。  别以为人家知识分子不会砍人。事实上,这些人一旦掌握了战争的规律,打起仗来比职业武将还狠还狡猾,读书的人悟性好,特别善于学习,张角碰上的卢植就属于这类人。
  卢植对决张角 广宗之战  张角的冀州黄巾军是黄巾军中主力的主力——超级主力,卢植没来之前,张角和他的山寨版中央军在河北平原上,横冲直撞,无人敢挡,攻城拔寨好不威风。但张角的成功很大部分要归功于地形,冀州到处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无险可守,张角军在数量上占据绝对的优势,所以他这一路打得很顺,但攻下来容易想守住也难。  卢植紧急率军北上在河北平原与张角的黄巾军主力狭路相逢。自从遇上卢植,张角的幸福时光就结束了。  卢植带来的是真正的精锐主力部队,职业大流氓张角的黄巾军虽然人多,山寨版的中央军数量还是有限的。  职业兵打民兵,正规军打游击队,胜负已无悬念,开战之前一切都已注定。  几场仗打下来,张角就被卢植打回了原形,超级主力也被朝廷的中央军彻底打残。  凭着多年闯江湖的经验,张角知道自己遇上真正的对手了,见形势不妙,马上开溜。但打胜了的卢植不依不饶见张角要跑哪能放过,兜着屁股在后面猛追,两伙人一前一后,前面的玩命地跑,后面的玩命地追,直到张角率残部逃进广宗城,这场赛跑才告结束。但如果你以为卢大人会就此消停,你就想错了。  卢植本着不打则已打就打到底的敬业精神,立即挖掘壕沟,筑高台,造云梯,包围广宗架起云梯四面攻城,看那架势,不把张角打归了位不算完。   但广宗也不是那么好打的。  广宗县位于今河北南部邢台附近,归巨鹿郡管,这里是张角的根据地。广宗地处古黄河、漳河形成的冲积平原上,地势平坦。南与邯郸邱县接壤,西与平乡、巨鹿两县相连。与下曲阳互为犄角。  张角在自己的地盘上打仗属于内线作战,人数上也处于优势,而卢植深入敌后,跟张角打攻坚战就必须速战速决。广宗城不远有张角的弟弟张宝的下曲阳遥相呼应。下曲阳也是黄巾军的另一个重要据点。卢植在攻城的时候还得防备背后有人偷袭。  张角虽然打不过卢植但也不想死,正应了那句话,狗急了还跳墙呢。张角指挥部下死守广宗拼死抵抗,卢植比他还激动,指挥部下又是挖地道又是架云梯,每天亲自到城下督战,小兵们一看领导亲自到场,表现的时候到了,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拼命爬城,跌倒了摔下来,只要没死,继续上。张角傻了,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城下的兄弟们,休息一会吧,何苦呢,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何必这样苦苦相逼。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在卢植的督战下,眼看广宗城就要攻下来,张角就要玩完,就在这么个节骨眼上,给张角“帮忙”的来了。  来的是谁呢?小黄门左丰,这位是奉了汉灵帝之命到前线视察来的,从舒服的京城来到烽火连天的前线那可是很辛苦的,可大小太监们却抢着这在外人看来的苦差事,诸位可能奇怪了,难不成这些家伙一夜之间就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主动要求到艰苦的第一线报效国家!当然不是,这些家伙向来不干赔本的买卖,之所以争抢出差的机会是因为这份差有好处拿。  要知道,东汉的太监是很吃香的,尤其是遇到像汉灵帝这样的极品糊涂虫,有皇帝撑腰,太监们相当嚣张。每次下地方回来都是满载而归,人家是代表皇上来视察的,地方的大小官员每次遇到上派下来的太监,都是前呼后拥,鞍前马后地伺候,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猛劲上,临走还送红包土特产,就盼这些大爷们回去后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至少不要说坏话。  这回左丰来也是抱着发财的美好愿望来的,但这回他失望了,卢植是个两袖清风的清官,自己穷的叮当响哪有钱送礼,而且照卢植的性格,就是有钱也不会给。  左丰苦等了好几天,也没见卢植有什么动静,眼看这位不上道,不懂规矩,左丰怒了,怎么着,卢植,你还真是铁公鸡,一毛都不拔!行,算你狠,咱们走着瞧,空着两个爪子憋着一肚子气的左丰,气哼哼地回了洛阳,被气得七窍生烟的左丰自然不会在皇帝面前讲什么好话。  其实,卢植的部下也曾劝卢植,如今官场就是这样,大家都要送,这是规矩,多少给点,这位大爷咱得罪不起,凭你在外面多努力,人家只有在皇帝面前说上你一句坏话,你就吃不了兜着走,还是给钱打发他走人算了,小人得罪不起。但卢植是个倔脾气,只要他认准的理就一条道走到黑。这就没办法了。  左丰回到洛阳跟皇帝是这么说的,广宗城被大军围攻指日可下,但卢将军却一点不急,每天只是指挥士兵围着城挖堑壕,看样子,并不打算速战速决,不知道卢将军作何打算。皇帝刘宏一听就火了,我给你几万精锐,难道是叫你去挖沟的,你小子知不知道,几万大军,每天要耗费多少粮饷,那可都是钱,这些钱要是拿到后宫,那能办多少事,怎么着,也够给自己的美人们买些首饰的,这个该死的卢植,去把他给我抓回来,让董卓去替他。  卢植不送礼的后果是坐着囚车被押回洛阳。  卢植走了,但战争还在继续。
  董卓攻张宝下曲阳之战  东中郎将董卓接任后,改变战术,不打广宗,改打张宝所在的下曲阳。董卓虽然是个粗人但打仗还有点头脑,他估计张角、张梁之前被卢植逼得太狠此时在广宗做困兽之斗守备坚固,不好打,还是先捡软柿子下手为妙。  大军到了下曲阳,董卓并不急于攻城。巨鹿太守郭典劝董卓,只有像卢植那样,围住敌人不停的打,进攻再进攻,死拼硬攻,才能取胜。  但董卓没听,董卓就是要极力避免这种攻城战,他在下曲阳城东扎下大营,但并不积极攻城,郭典认为董卓出工不出力。于是自己屯兵下曲阳城西,带着本部人马昼夜攻城。张宝死守不出,下曲阳城池坚固,尽管郭典攻的很猛一时半会儿也打不下来。  郭典的战术就是围住敌人,拼命围攻,被围的敌军为了活命自然拼命死守,这样一来,即使能攻下来,死伤必多,这是笨办法。  董卓把主力屯于城东,却不急于攻城,就是故意开一个缺口,让张宝从城西冲出来,把敌人从城里放出来放到野外打,那成本就小多了。野战,张宝的杂牌军,当然打不过董卓的正规军。与其围着打把敌人逼进死胡同,不如网开一面。  董卓的目的就是,诱张宝出城,然后趁虚攻城。张宝没了城池,就容易搞定了。现在郭典把人家堵在城里,张宝出不来,董卓也进不去。又这样窝了2个月。董卓和郭典因为战术理念不同闹矛盾,城没打下来,就被迫走人。  184年8月,东郡传来捷报,皇甫嵩率军与黄巾军卜己部在苍亭大战,大获全胜,生擒卜己斩首七千,与捷报同时送到京城的还有不好的消息,广宗仍然没打下来。  朝廷让皇甫嵩把东郡的事交给别人,赶快去广宗。  救火队员皇甫嵩又出发了。
  皇甫嵩破广宗下曲阳之战  卢植和董卓两人前后打了4个月,广宗和下曲阳也没打下来。到了8月,刚刚打下颍川的皇甫嵩接着上,皇甫嵩成为进攻广宗的第三任指挥官。  如果说董卓是用兵的高手,那皇甫嵩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一开始也跟前任一样,强攻广宗。  但打起来才发现张梁军(张角已死)的确不好对付,之后皇甫嵩也选择跟董卓一样坚守营寨闭门不出。皇甫嵩围城不攻城。跟张梁就这么耗了两个月。  张梁这时候已是瓮中之鳖,他知道皇甫嵩的厉害,虽然对方不来打,但作为守城的人,他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警惕,神经总是紧绷着。作为进攻的一方皇甫嵩可以随意选择进攻时间、进攻地点,在哪里突破地点。但对防守一方的张梁就不同了,他必须整天保持战斗警备严阵以待。  开始的时候,张梁警惕性还挺高,怕皇甫嵩这个老狐狸耍花招,时间一长也就放松了戒备,皇甫嵩派人侦察,发觉守军防备松懈,知道机会来了,于是经过精心准备,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皇甫嵩打开了营门,全军兵衔枚马包蹄,悄悄地出发,擂鼓地不要,谁敢发出声响死啦死啦滴。  就这样几万大军悄无声息地接近张梁的大营(此时张梁把主力转移到了城外),突然发起进攻,张梁的士兵在帐篷里睡得正香,一点防备没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转眼间皇甫嵩的几万人就冲了进来,逢人就砍,见人便杀,因为事情来得突然,张梁虽然有8万多人,但一时被打懵了,四处乱窜,任凭张梁喊破了嗓子也没几个人听他指挥,很快,战斗就演变成了屠杀,营地不多时就尸横遍地,张梁眼看打不过,那就跑吧。  但张梁很快就发现,皇甫嵩有备而来,几次突围都被打回来,最后被赶到了黄河边,前有滚滚黄河,后面是杀红了眼的追兵,张梁和几万手下面临生死抉择是杀回去还是投河。  张梁选择了杀回去,于是,他战死了。他的部下大部分选择投河,也死了。这一仗打得十分惨烈,黄巾军仅死在战场上的就有三万多,投黄河的五万多。广宗大战之后,河北黄巾主力损失殆尽。得胜的皇甫嵩一点也没有收兵的意思,继续深入穷追不舍。  这时张角已死,死了没关系,刨出来照样砍。作为首犯,张角的尸体被送回京城洛阳公开展览。  皇甫嵩本着把革命进行到底的精神,继续猛追。  11月,皇甫嵩把张角的另一个弟弟张宝围在下曲阳。  城里的黄巾军还有十几万人,如果这些人组织起来拼命抵抗,还真够皇甫兄喝一壶的,但接连的败仗已让黄巾军士气低迷斗志全无,此时的黄巾军虽然在数量上还有优势,但已是一盘散沙。  皇甫嵩没有给张宝重整旗鼓的机会,再一次显示了自己关西悍将的本色,对下曲阳发起总攻,官军士气高涨,嗷叫着拼命攻城,城很快被攻陷。接下来是传统节目,搜剿残敌,巷战之后就是屠杀,十几万人倒在血泊之中。  皇甫嵩站在战后的城头上,举目四望,遍地横尸,夕阳下的战场,早已停止了厮杀,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有风吹过残破的军旗发出的声响,还在燃烧的战车,提醒人们,这里不久之前曾有过一场生死大战。  下曲阳之战,成就了皇甫嵩也埋葬了张角兄弟和他们的黄巾军,经此一战,黄河以北的黄巾主力基本被歼灭。皇甫嵩因战功被晋升为左车骑将军,冀州牧,封槐里侯。  下一个目标——南阳黄巾
  战宛城——打仗要动脑  南阳的黄巾兄弟们严格遵守了教主的命令。  3月份,就在张角河北举兵的同时,南阳的黄巾军头领张曼成就杀了褚贡,与汝南、广阳的黄巾同时行动,这以后张曼成领兵驻守宛城,一住就不走了,待了一百多天不动窝。  从3月到6月,尽管北边打得你死我活煞是热闹,张曼成却始终很淡定一直按兵不动,好像这场战争跟他没啥关系,也不知道这位心里是怎么想的,看架势,张曼成是要在宛城安家落户。但很快“清查户口”的就来了,新任南阳太守秦颉带兵杀来,宛城归他管,既然张兄弟不愿意走那就别走了——直接把命留下吧。新任太守秦颉是个厉害角色,刚来就把张曼成收拾了。但南阳的黄巾军弟兄们很快就选出了新首领赵弘。  新上任的首领赵弘也很积极,刚当上一把手得在弟兄们面前表现表现,于是赵首领重新招兵买马,又拉起了一支十几万人的队伍盘踞宛城,说什么也不走,这下太守秦颉搞不定了。  朝廷还是很体贴秦太守的,援军很快就到了而且是主力,来的正是朱俊的援军。  不久,荆州刺史徐謬的援兵也到了,两军汇合把宛城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风雨不透。  但宛城有十几万人守着,城墙上到处是人,连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那可真是人山人海。别说打,十几万人往那一站就让人眼晕。名将朱俊带兵不停地围攻从6月打到8月,始终打不下来。  汉灵帝刘宏不耐烦了,准备换人,这时司空张温为朱俊求情,好说歹说才保住了朱俊的官帽,有压力就有动力,朱俊这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终于把表现积极的赵弘干挺了。  但宛城守军的顽强超出了朱俊的想象,很快他们又选出新首领,南阳黄巾的第三任领导——韩忠很快上岗,但韩忠刚上任就发现形势不妙,这伙官军明摆着是不准备给自己留活路。那就拼了吧。  人一旦玩了命,就很难打了,何况是十几万人一起玩命,硬汉朱俊也吃不消了,连日攻城损兵折将还是打不下来。  站在城下的朱俊看着布满城头的守军,忽然笑了,他有办法了。  第二天,朱俊集合大军,扛着云梯敲着战鼓,上万士兵组成队形踩着鼓点有节奏地向宛城逼近,接近城墙后,把云梯搭在城墙上开始攀登,盾牌手在前弓箭手随后向城上射箭掩护步兵爬城,一切似乎与平常没什么两样。  但城上的人很快就发现了不同之处。此前攻城,官军大都是四面围城四面一起打,这次却只进攻城的西南角,城上的韩忠也没功夫细想,指挥士兵们紧着往城下射箭扔石头,官军都往西南城涌过来,而且摆出了玩命的架势,拼着命往上攻,城上的人有点扛不住了。  这时,除了西南一段城墙打得热火朝天比较热闹外,其他地段的兄弟们却闲着没事干,这也难怪,自己责任区没事,那还不歇会。但守西南角的兄弟们不干了,都这时候了,你们还看热闹还不过来帮忙,于是东面、北面的守军都赶过来增援。人都往西南角聚。  站在城下的朱俊看着人头攒动人山人海的西南城,微微一笑,马上拨转马头奔向东北城,这里早有一支严阵以待的精兵在等待战斗命令,朱俊到了之后马上下令:攻城!  一万多精兵嚎叫着冲向东北城,在守军集中的西南城的背面——东北角争先恐后地爬城,这时候东北角的守军都去增援西南城了,没剩下多少人,朱俊亲自带人往上冲,大家见将军都拼命了,也都来了劲,登上城见人就往死里砍,东北角的守军很快就崩溃了。官军从东北角一拥而入。  正在西南城坐镇指挥的韩忠听到背后喊杀声震天,凭着直觉,深感大事不妙,自己被朱俊忽悠了,中了人家声东击西之计。  大将朱儁  
  宛城是个大城,从西南跑到东北也得好一阵工夫,现在再想增援已经来不及了。韩忠一跺脚:撤。原来宛城还有一个内城,外城被攻破后,韩忠带着剩下的人撤进了内城,继续抵抗。  朱俊带兵包围内城继续打,韩忠这下有点慌了,外城都守不住,内城也撑不了多久,想来想去派人出城找到朱俊,要求投降。手下的将领听说韩忠要投降都挺高兴,这下就不用打了,休息几天就能回京城领赏了。有些性急的兄弟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正当大家兴高采烈准备欢庆胜利的时候。有消息传来,朱俊拒绝了韩忠的投降请求。  消息传出来,部下们议论纷纷,既然对方愿意投降,那就省事了,直接接受投降然后得胜还朝,多好!何必再费二遍事。  面对众多的质疑,朱俊说出了他拒绝的理由:现在天下一统,只有黄巾贼造反叛逆,这些人到处烧杀无恶不作,现在走投无路才投降,如果听任他们投降,那就是鼓励造反,只有把这些人全部消灭,才能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让大家看看反叛朝廷的下场,所以必须打下去打到底。  既然这样,那就接着打吧。不过,正应了那句话,一人舍命十人难敌,城内的黄巾军眼看投降不成,反正都是死,那就拼了吧,全都豁出去了,任凭官军怎样攻就是攻不下来。  眼看又打成了持久战,朱俊坐不住了,要知道,汉灵帝是没什么耐心的人,要是再打不下了轻了免官搞不好就得蹲监狱。朱俊也急了亲自登上附近的土山观战,看着远处厮杀的战场,突然计上心来有了主意。  现在这帮人因为走投无路所以才会拼命死战,要是放开一条出路让他们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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