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女人为何后背沟深练背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这样,了右后背肩并骨很不舒服,在线等,有没有什么办法是可以纠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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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ysour下载:传送门:PS:好吧,我承认我错了
,直到刚刚考完数学我才记起来.....
不过高考后我会用心的
转自漂流瓶的动漫群QQ群!!!!==============分割线================正篇 第一章 虚子篇虽然我认为命运这种东西比月亮上真的有会牵红线的老人的可信度还要低,不过如果命运真在人类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影响人的一生,那么我的命运之轮八成是这阵子开始转动了。想必是有谁在某座遥远的高塔里,强行改动影响我命运的星座轨道吧。 在黄金周结束后的第一天,放假放到已经有点搞不清楚今天是礼拜几的我,在五月异样炎热的阳光照射下,半死不活地走上那通往学校,看不见尽头的坡道。地球到底是想怎样?  再这样下去搞不好会得黄热病耶!? 「唷,虚子。」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原来是谷口。 她将长袖外套随意挂在肩头,抓住胸前的领口扇风,完全没有女生该有的样子。 「你黄金周去哪玩了?」 「我带念小学的弟弟回乡下的爷爷家。」 「哎呀呀,真是无趣啊。」  「那你又做了什么?」 「一直在打工喔。」  「真不像你会做的事啊。」「虚子,上了高中还带着弟弟去看爷爷奶奶又好到哪里去了?高中女生就要有高中女生的样子啦!」 附带一提,虚子就是我。我记得最先开始这样叫的人是老舅。记得几年前,一向口无遮拦的舅舅竟然当众说出「唉呀,虚子的胸部完全没有长大嘛!」这样的话。之后,听到他这么叫觉得很有趣的弟弟立刻改口叫我「虚子」,而来家里玩的朋友听到弟弟这样叫我之后也跟着那样叫。从那天开始,我的绰号就变成了虚子。可恶,在那之前弟弟都还会乖乖叫我「姐姐」的!「利用黄金周来个表兄弟大集合,是我们家每年的惯例啦。」  我边应答边继续爬坡,后背渗出的汗水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谷口表情愉快地说着她在打工的地方认识的有趣男孩做了什么,还有她存了一点钱、所以约会用的衣服什么的完全没有问题。唉唉唉,现在才没的心情听你说别人做了什么样的梦,以及家里的宠物多么厉害、多么可爱的这类谈话啊。  在听着谷口连对象都没找到就假想好的约会行程间,我们来到了校门口。  走进教室时,发现凉宫已经坐在我后面的位子上,若无其事地望着窗外。我发现他的头发前端一左一右是不同的颜色,所以今天是礼拜三,接着便在位子上坐下。诶,难道女性都会被坏男人吸引吗?或者是我的潜意识告诉我,凉宫春树的并不是他看起来的那个样子?反正,等到我回过神时,发现自己正在对问题少年凉宫春树说话。「你是特地为了外星人每天变换头发的颜色吗?」春树突然像机器人似地缓缓转头,然后用不苟言笑的表情望着我,老实说还真有点恐怖。「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春树就像在对路边的石头说话般冷淡。被他这么一问,我倒要好好想想了。「嗯……前阵子吧。」「是吗?」春树不耐烦地用手搔了搔头发。「我是这样想的啦,因为你每天给我的感觉、印象都不太一样。」第一次出现了像样的对话!「就顏色来说,礼拜一是黑色,礼拜二是红色,礼拜三是蓝色,礼拜四则是绿色,礼拜五是[x],礼拜六是茶色,礼拜天则是白色。」我大概能了解他在说什么。「所以,礼拜一是0,礼拜天则是6啰?」「没错。」「可是,我觉得礼拜一应该是[x]耶。」「谁问你的意见啦??」「……也对啦。」春树似乎不怎么满意我的回应,皱着一张脸望着我,而我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任由时间经过。「我是不是曾经在哪里看过你啊,在很久以前??」「没有吧!」当我这样回答之后,冈部老师便踩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教室,而我们的对话也随之结束。课程并不太难,而我的思绪也还没从刚刚的对话中转过来,不由回想到开学时春数那令人瞠目结舌的介绍。「我毕业于东国中,叫做凉宫春树。]「我对普通的人类没有兴趣。你们之中要是有外星人、未来人、异世界的人、超能力者,就尽管来找我吧!以上。」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春树,个子很高,估计有一米八的样子,留着一头在男生中算是很长的头发,一双看起来意志力强韧的眼睛闪着亮光,他紧紧地闭着双唇,以一幅严肃的神情傲然地接受全班同学的注视。他就是那样的男生。他的五官精致得甚至有点耀眼,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美少年。春树当时以十足挑衅的眼神缓缓巡视室内一周,最后瞪了嘴巴大开的我片刻后,便笑也不笑地坐了下来。当时全班冷场30秒的画面现在想来着实有趣。~_~ 第二章 凉宫春树其人刚入学,尽管我并不讨厌一个人吃饭,不过当大家都围着桌子开心地聊天吃饭时,我却一个人孤零零地吃着饭,其他人一定会觉得我被排挤。所以为了怕被误会,一到午餐时间,我还是和国中时比较好的国木田同学,以及刚好坐在附近、东中毕业的谷口一起吃饭。 话题很容易就绕到凉宫春树那各种怪异的举动去了。 谷口边用筷子在便当盒里翻弄,一边似乎什么都知道地说:「如果那家伙对你有意思,就不会说那些奇怪的话了,劝你还是放弃吧!你多少也该看出来了啊,那个凉宫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胎」每个学校都有的人形信息传播台,作为这个角色,我一直觉得谷口很称职——当然啦,大部分人把这个称呼为:八卦。「我跟那個涼宮国中同班三年,所以相当清楚哦。」她以这句话做为开场白继续说道:「他常常做一些超乎常理的事啦。人家还以为他上了高中后会收敛一点,那樣的话至少会變成潜力股哦,没想到完全没变。對了你们不是有听到他的自我介绍吗?」「那个外星人之类的东西?」皱着眉小心翼翼将烤鱼的刺挑出来的国木田插嘴道。「没错,他在国中也常说一些奇怪的话,做一些让大家摸不着头绪的事。就像那件超————有名的校园涂鸦事件!」「啥?」「不是有种用石灰画白线的器具吗?嗯啊……突然忘了那叫什么。算了,总之他用那个东西在学校里画了很大很大的古代图案,而且还是半夜溜进学校画的喔!」或许是想起那时的事,谷口嘴角挂着奇怪的笑容。「哎呀!真是超惊人的!一早到学校去,就发现操场上被人画了巨大的圆圈跟三角形。当时真被吓了一跳呢!因为近距离看不出画的是什么,所以就跑到学校的四楼看,结果啊——还是看不懂他画的到底是什么啦!他到底在搞什么东东啊?」「啊,这个……我记得好像有看过那个喔。说来报纸的地方新闻版不是有登吗?而且还是鸟瞰照片耶,看起来就像画坏了的纳斯卡(Nazca)地上画一样,那个你们有看过吗?」国木田在一旁轻声说。不过,我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对了!就是那个!我看过,我看过!标题好像就是国中校园里的谜样恶作剧图案,托它的福,我们学校一下子就变得全镇扬名了耶!对了,你们知道做出这种白痴事件的凶手是谁吗……?」「你说的那个白痴犯人该不会就是他吧?」「是他本人亲口说的啦,所以我想应该错不了。当然了,他好像接下来就被校长叫到办公室,结果被所有老师轮着训了一遍呢,好惨!不过活该他自作自受啦。」「那他干吗要做那种事啊?」「谁知道啊?!」回答得十分干脆的谷口正在考虑先吃蛋卷还是香肠比较好。「听说啊,他打死也不说的样子。不过呢,被凉宫那双超——可怕的眼睛一瞪,相信他们也拿他没輒。有人说他画那东西是为了呼叫什么UFO啦,也有人说那其实是召唤恶魔的魔法阵啦,还有人说是他企图开启通往哪个异世界的大门啦等等。虽然传言多的要死,不过如果本人坚持不说的话,大家根本就没法了解真相嘛!所以咯,直到现在这仍然是个谜呢。」我的脑海里浮现了凉宫独自在校园里画着白线的认真表情。他一定事先将喀拉喀拉作响的画线器和堆积如山的石灰袋从体育仓库搬出来藏好,说不定还带了手电筒去呢!在昏暗的灯光照明下,凉宫春树的脸弥漫着一股悲壮感,显得异常孤独。嘛,这一切不过都是我自己的想像而已啦。说不定凉宫春树真的是为了召唤UFO或是恶魔,甚至是开启通往异世界的大门才做那种事的。或许他一整晚都在国中的操场上努力着,然而却什么东西都没出现,最后搞得自己很灰心,这样的他还真是有点可怜。我毫无根据地想着。此时春树走进教室,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手帕?」他居然又换到手艺社?很难想象他一个大男生以极端严肃的表情缝枕头套的样子。虽说他的怪举已经够多的了,前阵子,当某些人听到有凉宫春树这个人之后,跑到了班上来,似乎想做某种劝诱。凉宫春树先是无视他们,然后好不容易让他离开位置到班门口听完那三个人的话,凉宫春树什么话也没说,而是直接一拳砸在了带头那个人的鼻子上,完全当在场的班委和老师是南瓜或是马铃薯。后来才听说他们是完全不认识的。喂,就算是教育也不用做到这种程度吧?当时朝仓凉一带着班上的几个男生又拉又扯才把看起来完全像是在发泄阴郁心情的凉宫春树和那三人分开。最后,不知道是朝仓凉一帮他说了好话,还是那三个人做的坏事太多,结果凉宫春树竟然是「正当防卫」!不过这个怪脾气的家伙居然会进入手艺社,虽说好像在情理之中,又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哦。每天放学后他都第一个冲出教室,原以为他是回家社的,没想到他却跑去参加校内所有的社团。昨天还看他在篮球社运球,今天却发现他出现在美术社作画,然后明天又看到他在足球社过人射门。现在,他居然加入手艺社,看到这么高个的家伙做这种小女生的活,很有住家男的感觉哦。糟糕,这家伙发现我在看他了,回过神来,发现春树那家伙足以杀死人的目光。五月的某天午饭后,我跟凉宫春树的一段闲扯。「你真的参加过所有的社团啊?那有没有某个社团比较好玩的?也让我参考一下啦。」「没有。」回答得相当干脆。「完全没有。」嘛~~你就不需要再强调一下啦。「嘁,原本以为升上高中后会好一点,没想到还是跟义务教育时代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改变。看来我是念错学校了。」我说,你是用什么标准在选学校的啊?「运动社团、文化社团都很普通。要是学校有些比较奇特的社团就好了……」你又凭什么决定人家的社团是普通还是特别呢?「废话,我喜欢的社团就是奇特,否则就是非常地普通。」切,早知道你会这样说了。「哼!」这就是我们的对话,每次都这么没头没尾的。我转回头,发现谷口正看着这边,然后冈部老师也踱着碎步走上台,接着便轻咳了一下。「抱歉迟到了。啊……那么我们就开始上课吧!」「喂,虚子。」下课时间时,谷口满面放光地靠向我。谷口,拜托,你那什么表情嘛。看起来真的很像笨蛋耶!「别吵啦!随便你怎么说都无所谓。对了,你到底是施了什么魔法啊?」什么什么魔法?高度发达的科学就跟魔法没两样!想起这句谚语的我不禁反问道。于是谷口便指了指一到下课时间又不见踪影的春树座位。「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凉宫那家伙跟人说话啦!快说,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这个嘛,到底说了些什么呢?我只是随便问他一些问题而已呀。「什么?你说什么??那真是超不可思议的!!」谷口瞪大眼睛,双手捂嘴,一连退了三步。我说,你的反应不这么夸张会死吗?国木田忽然从后面探出头来。「其实呀,虚子从以前就很喜欢奇怪的男生了呢。」喂喂,国木田别说那种会引起误会的话啦!「你不了解啦!就算虚子喜欢怪男生也没什么关系,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那个凉宫会乖乖跟你聊天?啊啊,实在搞不懂啊!!」「那……说不定虚子也是个怪人喔?」「哈哈哈,也是啦!!基本上,绰号叫虚子的,应该不会正常到哪里去吧!啊哈哈哈哈……」你不要给我笑得这么豪爽!!也不要一直虚子虚子的叫啦!与其一直被叫这种白痴绰号,干脆叫我本名还比较顺耳!至少,我也想听我弟弟叫我「姐姐」啊!「打扰一下,请问你们在说什么呢?」突然响起一阵听起来相当轻快的男声。抬起头来看,原来是朝仓凉一毫不做作的笑脸。就是那个被花痴谷口判断为AA级的男生。不过不得不佩服谷口这点:才刚入学,她就把男生分成A至D四个等级,号称只有A级的男生她才记得全名。看来一生只有一次的高中生活,她是铁了心要将花痴之路进行到底了。虽然我觉得对谷口而言朝仓是高岭之花,高不可攀啦。「我也曾经试过找凉宫同学一起去联谊之类,可是一直没有结果。所以我才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跟他聊天的呢?」我稍微想了一下,假装沉思了片刻,其实我根本想都没想。「嗯,不知道耶。」听完他微笑了一下。「嗯,不过总算不用再为此担心了。说来一直被班上同学孤立也不是办法,所以他能交到你这个朋友。真的是很不错呢。」「朋友啊……」我疑惑地歪着头。真的是这样吗?我就跟春树聊过那么几次,还每次都吃他的臭脸而已!这在别人眼里我们就算朋友了?「那么今后如果有什么事要转达给凉宫同学,就要麻烦你了。」不是啊,等一下!我可不是那家伙的发言人啊!「拜托您了。」他表情诚恳地低头向我请求。面对他的请求,我只能回以「啊啊」、「嗯嗯」这类含糊的回答而已。而朝仓八成把这个当成同意了,便露出终于可以放心的笑容,接着又重新回到男生堆里头。在发现那群男生都在看着我后,我的心情顿时跌落谷底。***********************************************************************************************************「怎么都没发生学生一个接一个失踪,或者老师在形成密室的教室里遭到杀害这种刺激的事啊?」你不要没头没尾的说这种吓死人的话好不好?「我参加过推理研究会喔。」「咦!所以咧?」「真是笑死人了!直到目前为止,根本没半件像样的事件出现。而且社员都只是侦探小说迷而已,根本没有半个像样的侦探存在]「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本来对超自然现象研究会还挺期待的。」「是吗?」「没想到那里都是一些神秘主义狂热份子而已。你觉得会有趣吗?」歪着头想了下,一群人对着一个鬼画符念火星文,不由浑身一阵冷颤「不觉得。」「啊啊,真是的,实在无聊透了!为什么这所学校没什么比较好玩的社团呢?」「既然没有也没办法啦。」「原本还以为高中会有什么超劲爆的社团的说!唉,这就像志气满满地想要前进甲子园,却发现就读的高中根本没有棒球社一样嘛!!春树就像下定决心参拜一百座寺庙准备下咒的怨妇一样,以充满怨恨的眼神望着天空,并吐出如北风般的叹息。是怎样?要我可怜你吗?事实上我觉得他所谓的「想做些有趣的事」,也许连他自己心里也不清楚是什么,解决杀人事件?找寻外星人?还是降魔除妖?我给你找两本太极拳谱练练得了,不过依照春树的个性,八成会走火入魔的。于是我说出自己的看法。「就结果而言,人类都会满足于现状。无法安于现状的人,就会借由发明或发现来促使文明发达。想在天空飞翔就制造飞机,想轻松的移动就发明汽车跟火车。不过,那都是因为一部份人的才能跟发明才出现的,只有天才才能将那些想法化为可能。身为凡人的我们,平庸地度过一生才是最好的选择,最好不要突然涌现不符身份的冒险精神比较好。」「少罗唆。」春树擅自打断我自认表现还不错的演说,然后将脸转向别的地方。看来他的心情真的很不好。他的臭脸我也不是第一次吃了,反正也习惯了。无----所---谓。虽然对春树而言这世间太平静了,但其实我还挺满意现在的生活的,所以啦,虽然对春树挺不好意思的,但我还是要赞美伟大的物理规则!多亏了你,我们才能平安无事地过生活。这样的我很正常吧?对吧?一定有什么引发了这件事。或许是上述的对话吧!它就那么突然地降临了!暖洋洋的阳光令人昏昏欲睡,就在我摇头晃脑打着瞌睡时,一只手突然拉住我的马尾,用力地往后扯了过去。头磕到桌面,好痛,是那笨蛋.「你干嘛啦!又不是小学生了,很痛的啊,再说,要扎马尾容易,但是要扎好看是很难的啦!」我气愤地转过头,没想到却发现凉宫春树已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上竟挂着一抹有如赤道上方太阳般的灿烂笑容!!老实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呢!如果笑容能挟带温度,那铁定像热带雨林正中央的气温一样高。「我想到了!」喂,口水别喷过来啦,很恶心耶!「为什么我之前都没注意到这么简单的事呢?」春树双眼闪着天鹅座α星般的耀眼光芒,直勾勾地望着我。干嘛,你盯着我看我也不晓得你在想什么啊,迫于无奈的我只好开口问道:「你到底想到什么了?」「如果没有,自己组一个就好啦!」「什么啊?」「社团啊!] 突然一阵晕眩,而且我可以确定不是阳光太耀眼的原因。「是吗?这主意太棒了。那你是不是可以坐下了?」「你那是什么反应啊,你应该表现得更开心才对啊!」「你是笨蛋啊…………关于你的点子,我之后再慢慢听你说。我只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场合,再跟我分享你的喜悦。现在先冷静下来好吗?」「什么意思?」「因为现在还在上课。」我整了整有点乱的头发之后缓缓转过身,却发现全班同学都露出异常惊讶的表情,而台上手拿粉笔、刚大学毕业的菜鸟老师则正在望着我,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我示意身后的春树快点坐好,然后朝可怜的英文老师深鞠一躬,恭请老师继续上课。我听到背后的春树不知嘟哝了些什么,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下来。接着老师继续写着黑板……组一个新的社团?嗯……他该不会已经算我一份了吧?怎么弄都弄不好的头发,不断宣告着这个不妙的预感。下课时间,春树并没有像平常那样一个人消失无踪。反而直接把我拦腰抱起走出教室。  「喂,你白痴啊?快放我下来」「少废话,跟我来」「跟你个头啊,我在你肩膀上啊」我又踢了几下脚,这家伙却不理我,通过走廊、爬上楼梯,完全无视别人惊诧的目光,直到通往屋顶的门前才停下来。你要做什么?表白之类的事情我可不会接受的!那扇门通常都上着锁,而且四楼以上的楼梯间几乎被美术社当作仓库使用。大型的画布、几乎快坏掉的画框、缺了鼻子的战神雕像等等,都堆在这小小的楼梯间,使得原本就不大的空间更显狭小阴暗。  一个大男生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是想怎样啦?!「我要你帮忙。」我甩开他的手。他锐利的视线直射过来,我把头扭开。「要我帮什么忙?」我暗暗长出了一口气,故意装傻。「帮助我组新社团啊!」「好,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我要帮你完成这一时兴起想到的点子?」「因为我要确保社团教室跟社员的人数,所以你要准备那些必须向学校提出的书面资料。」根本就没在听我说话嘛。「你打算组什么社团啦?」「什么都无所谓啊!总之,先弄个新社团出来就对了。」很符合这笨蛋的思维,我也很怀疑学校是否会同意我们组一个活动内容不明的社团。「听好罗!今天放学前,给我去调查清楚。而我会去找社团教室,可以吧?」不可以!要是我这样回答,后面会发生什么已经无法想象了。就在我犹豫该怎么回答时,春树已转身下楼,留下一个不知如何是好的女生。孤零零地站在尘埃满布的楼梯间。「……我都还没答应耶……」唉,这话对石膏像说也没用,只能拖着沉重的脚步,边走边想该怎么对班上同学交代。 第三章 SOS团 放学的钟声响起,春树露出可怕的的微笑,「快点跟我走。」「去哪里?」「到了你就知道了。」「等一下,我的书包……」这话才出口我就后悔了。春树抓起了我已经收拾好书包,「是这个吗?」……我已经为了逃跑而预先收拾好的包落在他手里了。「还给我。」「真麻烦,跟我走就好了!」「到底是要去哪里啦?」我会这样问也是正常的。「社团教室。」气势惊人,几乎要将前方缓慢移动的人潮一脚踹开的春树,挥舞着我的书包把人群扫开,拜托,那可是我存了好久的钱买的包包啊。通过走廊来到一楼,然后走进另一栋大楼,再爬上楼梯,接着走在昏暗走廊上的途中,春树停下了脚步。当然,我也跟着停了下来。眼前有一扇门。「文艺社」。写着这几个字的门牌,歪斜地贴在门上。「就是这里。」春树门也没敲就拉开了门,毫不客气地走了进去。似乎已经达到目的的春树把书包扔回给我。都到门口了……我也只好跟着他进了里面。教室里竟意外地宽敞,或许是里头只摆了张长形的桌子、钢管椅,和钢制书架的关系。天花板跟墙壁上的两三道龟裂裂痕,让人清楚地体会到这栋建筑物有多老旧。就好像这间房子的附属品似地,一名男生独自坐在钢管椅上,正在看着一本相当厚重的精装书。「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社团教室了!!」春树张开双手郑重地介绍着,好像这是他的所有物一般,他的脸因那神采奕奕的笑容而亮了起来,如果时常能看到这样的春树,或许也不错呢。不对,我想哪去了,现在问题不是这个。「等一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文化社团的社团大楼。大楼里好像有美术社、管乐社、美术教室跟音乐教室。一些没有特别教室可以使用的社团或同好会,都聚集在这栋大楼里,通称旧馆。这间教室呢,则归文艺社所有。」「那文艺社呢?」「等今年春天三年级毕业之后,社员人数就等于零,再加上招募不到足够的新社员,所以文艺社便决定休社。对了,他是这次一年级里唯一的新社员。」「这样根本还没休社嘛!」「很接近了啦!只有一个人的社团,根本就等于没有一样嘛!」你这个白痴!你是想抢人家的社团教室啊?我往坐在桌边看书的那位文艺少年看了一眼。他是个戴着眼镜、半长头发,肤色白晰的男生。春树明明已经吵成这样,他却连头都没抬起来过。除了手指偶尔翻翻书外,他整个人几乎呈现静止状态,完全无视于我们的存在。看来,他也是个非正常少年!我压低音量对春树说:「那个男生怎么办?」「他说没关系啊!」「真的吗?」「午休时我就见过他了。我说要跟他借教室,他就说请便。好像只要继续让他在这里看书就可以了。说起来,他也挺奇怪的。」你有这资格说别人吗!于是,我便光明正大地打量起那个奇怪的文艺社社员。 白皙的肌肤和欠缺表情的脸,以及有如机械般移动的手指。颇长的头发,盖住他端正的脸庞,让人不禁想看看他摘下眼镜的样子。他给人的感觉就像个毫不起眼的人偶,讲白一点就是个神秘又面无表情的怪人就对了!或许是对我大剌刺的打量视线有什么意见吧,他突然毫无预警地抬起头来,用手指推了推眼镜。我看见他镜片底下那对深色眼睛正在凝视着我。不管是他的双眼、嘴唇,都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张面具一样。他跟春树不一样,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的那种面无表情。「长门勇希。」他用听完三秒后立刻就会从脑海中忘掉的平坦嗓音,说出那几个听起来像是他名字的国字。长门勇希注视了我片刻后,便完全失去兴趣似地将注意力再次转回书本上,喂,我的魅力就不及你手上那本书么?「我说长门同学,」我轻声道:「这家伙想借用这里作为不知名社团的活动教室,请问可以吗?」「可以。」长门勇希的视线始终不离书本。「不过,可能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耶。」「没事。」「说不定你还会被赶出去喔?」「请便。」虽然他回答得很乾脆,不带丝毫的情感。看来,他似乎真的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很好,那就这么决定了!」春树突然插嘴道。他的声音过于雀跃,让我不禁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以后放学后,就在这间教室集合。一定要来喔!否则你就死定了!」他用樱花盛开般的灿烂笑容说道。我该点头吗?我能摇头吗?如果长时间沉默的话会被当成是默许吧!不过直接拒绝我可能会「尸横当场」吧,直觉告诉我,那家伙才不会在乎你是男是女,所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头。虽然社团教室已经找到了,不过要缴交给学校的书面资料却没有任何进展。因为社团名称跟活动内容都还没决定。虽然我有叫春树先把这些东西搞清楚,不过他似乎有别的想法。「那些杂七杂八的以后再说就好了!」春树高声宣告。「现在最重要的是社员,起码还要再找两个人才行。」我还以为这家伙就一热血笨蛋呢,没想到还调查过了,「创立“同好会”的相关规定人数一定要五人以上。要确定顾问老师、名称、负责人、活动内容,还需获得学生社团营运委员会的许可。活动内容要符合充满创造力与活力的校园精神。之后,营运委员会会依活动状况和实绩,提出是否能升格为「研究会」的动议.另外,尚为同好会期间,校方并不提拨任何的预算。 」人数甚至可以去借人头来登记就好,并没啥太大的问题。而顾问虽然难找,不过应该还是能想办法拐个人来做。同好会也会取个不会被学校找碴的名称,至于负责人,不用说,一定是春树,想到这我就头痛,这家伙才是颗定时[x]。不过,我敢保证我们的活动内容,绝对不可能符合什么「充满创造力与活力的校园精神」。话虽如此,凉宫春树这个人原本就不会理会这些规定吧!难道我的高中生涯已经提前宣告结束了吗?「你放心好了。我会马上召集到人马的,我心里早有适当的人选了。」我怎么放得下心啊!内心的疑惑反而越来越强烈了!隔天,拒绝了邀我一起回家的谷口和国木田后,无奈的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前往社团教室。而春树撂下一句「你先去!」后,便用田径队迫切需要的超快速度冲出教室。动作快得不禁让我怀疑他的脚踝是不是装了加速器。真不晓得他到底是要冲去找新社员,还是为自己又朝与外星人接触迈进了一步而亢奋?另一方面,我只能背着书包,有气无力地走向文艺社。 走进社团教室,发现长门勇希已经坐在里头,并以跟昨天一样的姿势看着书。我缓缓朝他走近,但他仍像昨天一样埋首书中,完全不理睬我。莫非文艺社是个纯读书社团,否则他怎么老是在看书?教室里一片沉默。「……你在看什么?」难耐这片死寂的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长门勇希便将书本举起秀出书皮回答了我的问题。一大串有如安眠药般具催眠效果的外来语跃入眼帘,看来似乎是某种科幻小说吧!「有趣吗?」长门勇希无力地推了一下眼镜,然后用虚无缥緲的声音说:「很特别。」看来不管我问什么他都会回答。「哪个部分?」「全部。」「你喜欢看书啊?」「非常。」「这样啊……」「……」又是一阵沉默。我可以回家吗?我一面这样想一面把头搁在桌子上时,门就像被踹开似地被打了开来。「呀呼!我来晚了!为了抓这家伙,多花了一些时间。」终于登场的春树高举一只手向我们打招呼。而他另一只手则抱紧另一个人的肩膀,看样子他又绑架一个人了!当春树走进室内后,不知为什么竟反手把门上了锁。喀鏘!听到这声音后,身型显得有些小的学生便露出一幅不安的神情来。呃,他长得好可爱。简直和女生一样漂亮。他八成是春树口中的「适当人选」了。「你要干什么!」说出这句话的可怜男生已经从不安转为恐惧和生气。「这里是哪里?你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还有,你干嘛把门锁上?你到底要干嘛?」「给我闭嘴啦!」春树充满魄力的声音让他当场愣住。「跟大家介绍一下,他是朝比奈御宫琉。」说完名字后,春树便不再说话了。看来,好像已经介绍完毕了。无以名状的沉默再度支配整间教室。春树一副已经功成身退的表情,长门勇希则依旧毫无反应地看着自己的书,而名叫朝比奈御宫琉的谜样美少年则一脸搞不清当前状况模样。喂喂,好歹有人讲一下话吧!这么想的我,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你是从哪里把人家绑架过来的?」「什么叫绑架!只是强迫他跟我过来而已。」那还不是一样吗?「我看他在二年级的教室发呆,就把他抓过来了。我下课时间都在学校四处走,已经见过他好几次了。」原来你下课时间不在教室,都是在做这种事喔?啊,不对,现在可不是深究这件事的时候。「这么说,他年纪比我们大啰!」「那又怎样?」我不禁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天哪,这男人的脑袋难道是真空吗?!「好,算了……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找他,嗯,朝比奈学长对吧?」「来,你仔细看一下。」春树突然指着朝比奈御宫琉的鼻子,害他猛地缩了下肩膀。「他长得很可爱吧?」这种话直接说出来好像不太妥当吧……没有留给我插嘴的时间,他马上又说道:「我觉得『萌』性质角色的存在是非常重要的!」「……抱歉……你刚刚说什么?」「我说『萌』的角色啊!就是一个吸引人的要素!基本上,推理故事里都会有个诱人且惹人怜爱的角色,不是吗?!」那种角色一般不是女的吗,不对,那我的立场何在…… 我不禁转头望向朝比奈御宫琉。个子不高的他,有着一张让人几乎错认为是女生的脸。粟色的头发稍微有一些卷曲,一双明亮的眼睛似乎有一点水汪汪的感觉,再加上从半开的嘴唇里露出来的陶瓷般的牙齿,不可否认,他长的真的很可爱,甚至作为女生的我都有些嫉妒了。但是,请原谅我,我实在的看不出和『萌』这个字能扯上什么关系。「还不只有可爱啊!」春树自豪地笑着,然后双手抓住朝比奈御宫琉的衣服往上猛力一扯。「喂啊啊!」朝比奈立刻大喊,同时还尝试把凉宫春树甩开。但力量大得可怕的春树依然不为所动。「你搞什么啦!」「明明个子不高,脸也长得特别可爱,但身材却是惊人的好啊,肌肉弹性适中,皮肤也很好,啊啊,感觉真是棒极了!!」天哪,我快昏倒了!我说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样隔着衣服看出别人身材好坏的,你总不会连别人换衣服也偷看了吧!「啊,真的很完美啊!」春树甚至在朝比奈的身上摸了起来。啊啊,你这个死变态!不等等,为什么我会觉得眼前的场面很绮丽啊!这是错觉!错觉!!春树的手忽然在某处停了下来「啊啊啊!!实在让人生气!!明明脸蛋长得这么像女生,『哗』却长得这么大吗?!真是太可恶了!!」「呀啊啊!」理智崩溃了。我的书包在哪,我要把这家伙给砸晕,把眼前的美少女,啊不,美少年从大魔王的手里救出来!!就在我认真考虑的时候,朝比奈学长总算从春树的魔爪中脱了出来。「你到底在耍什么白痴啦。」神经总算可以松弛的我无力地说道。「可是,真的很不错啊!韧度刚刚好!真的!要不然你也摸摸看?」 朝比奈学长的脸突然变红了。「心领了。」我赶紧说道。让我惊讶的是,长门勇希在刚刚的骚动中就一直埋首书中,头连一次都没抬起来过。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等等,你该不会就因为这种事情,就把朝比奈学长带来这里来了吧!」「当然啊!」天哪,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像他这种吉祥物般的角色,是绝对必要的!」必要个头啦!哪有这回事!朝比奈将凌乱的制服重新拉好,然后以不满的口气问道:[你们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啊!]。「御宫琉,你还有参加其他的社团吗?」春树完美地无视了朝比奈的问题,反问了他。「还有书法社!」「那就退出书法社吧!否则会妨碍我们社团的活动。」春树,你这个人未免也太自私了吧!朝比奈学长的表情看来活像某某杀人事件的里被害者的家属,将愤怒的目光投向春树,接下来似乎突然惊觉长门勇希的存在似地,两眼瞪得老大,明显露出徬徨的眼神。片刻后,他才用蜻蜓叹息般的声音低喃「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你是知道什么了啊?「我会退出书法社,加入你们社团的……」他的嗓音听起来十分悲伤。「不过……我并不清楚文艺社是在做什么的。」「我们又不是文艺社啦!!」春树理所当然似地说。看着一脸惊讶的朝比奈,我连忙插嘴替春树解释。「我们只是暂时借这间教室进行社团活动。而你加入的其实是这个凉宫春树今后将创立的新同好会。只不过,活动内容尚未定案,连名字都还没取好就是了。」「……什么?……」「顺带一提,坐在那边看书的是真正的文艺社社员。」「啊……」朝比奈学长顿时哑口无言。唉,他会这样也是正常的。「没关系啦!」开朗到近乎没有责任心的春树,用力拍了朝比奈的肩膀一下。「社团名字我刚刚已经想到了!」「……那你倒是说来听听啊!」我用期待值等于零的声音说道。如果可能,我真的不想听啊!不过既然我都问了。凉宫春树自然就以响亮的声音把他想到的名字大声念出来了。诚如大家所知道,一切的开端只是因为凉宫春树单纯的想法,并没有其他迂回曲折的原因,接着……我们的新社团名称就这么决定了。SOS团!让世界变得更热闹的凉宫春树团,简称SOS团。(注:SOS是由世界sekai的S,更加ooini的O,与凉宫suzumiya的S所组成)好了,大家笑吧!而我还来不及大笑就先呆掉了。为什么要叫「团」?其实本来的名称应该是「让世界变得更热闹的凉宫春日同好会」,不过现在既不符合同好会的规定,也不清楚这个集团到底要做些什么,所以就在春树一句意义不明的「既然这样,那叫某某团不就好了!」后,社团名称就这么可喜可贺地决定了。听到团名的瞬间,朝比奈学长早已死心地紧闭着嘴,长门勇希算是局外人,而我根本也不能说些什么,所以最后在赞成票一票、弃权三票的情况下,「SOS团」就正式开始展开活动了!还真是可喜可贺哦! 啊,算了,随便你去胡搞吧!「每天放学后一定要在这里集合喔!」春树对所有人这样说完后,这天就先解散了。御宫玟双肩下垂、有气无力地走在走廊上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悲伤,于是我忍不住出声叫住他。「朝比奈学长。」「什么事?」完全看不出年纪比我大的朝比奈学长,转过头望向我。「这种奇怪的社团,你不想加入也没关系啦!请你不用管那男人,我之后再跟他解释就可以了。」「不。」他停下脚步并瞇起了眼睛,轻声地叹一口气,说道:「没关系,我要加入。」「可是,这应该不是太有趣的社团喔!」「没关系啊,你不是也加入了吗?」不是啊,我有没有加入不是重点吧!「或许,这件事在这个时间平面上,是必然的结果……」他的眼睛望向远方说着:「什么意思?」「而且,我对长门的存在也有点兴趣……」「在意他?」「啊,不,没事。」朝比奈学长有用力地摇摇头。接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并重重地朝我点了下头。「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嗯……也请你多多关照……」他微笑道。哇啊,竟然可爱到令人有点发晕的程度! 第四章 电脑抢夺大作战「好想要一台电脑喔!」要跟上春树的思维实在是一件费力的事。自从宣告成立SOS团以来,原本只有一张长桌子、钢管椅和书架的文艺社教室,东西慢慢变多了起来。现在室内角落摆着一座不知从哪里拿来的可携式衣架,热水壶和陶杯、茶碗、没有MD功能的CD录放两用收音机、单层冰箱、录音机、陶锅、水壶以及各种食器。现在是怎样?打算叫我们住在这里啊?此刻,春树正跷腿坐在不知从哪里抢来的学生桌上。不知怎地,桌上还摆了一个用奇异笔写着「团长」两个字的三角锥。「在这个资讯化的时代里,连一台电脑都没有,是不行的!」听你在胡扯,这是谁规定的啊!所有成员都到齐了。长门勇希依旧坐在他的老位子上,专心看着标题为土星卫星要是掉下来会怎么样的厚重精装书。而虽然不用出席却老老实实出现的朝比奈学长,则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钢管椅上。春树从桌上跳下来后,便冲着我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所以,我会想办法去弄一台来。」春树以宛如瞄准猎物的猎人般的口吻说道,但那目光分明射向朝比奈学长。「弄一台,你是说电脑吗?去哪里弄?你该不会打算去抢电器行吧?」「怎么可能!是更近一点的地方啦!」跟我来!在春树一声令下,我跟朝比奈学长只好乖乖地跟着他到只隔了两间教室的动漫研究社去。到这里来做什么啊?「拿着这个。」说完后,春树便将手上的即可拍递给我。「给我听好了!现在要告诉你作战计划,你可要按照计划行动喔!千万要好好把握机会。」春树凑近我的耳边,小声地说明他的「作战计划」。「喂!你又要乱来啦?」「有什么关系!」是你没关系啊,老大!我瞧了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望向这边的朝比奈,对他眨眼暗示。你最好快点回去!可是,朝比奈只是一脸惊讶地望着我,然后不知为何脸突然红了起来。喂,喂,学长,我不是那意思啦~~~就在我企图解救朝比奈的时候,春树已经一脸正经的敲开了动漫研究社的门。「大家好!我前来征收一台电脑!」虽然隔间很类似,不过这间教室却很狭窄。等距排开的桌子上摆了好几台CD音响和桌上型电脑主机,凉风扇低沉的转动声震动着室内的空气。 坐在位子上喀擦喀擦敲着鼠标的几名女同学,纷纷探出身子窥探站在门口的春树有何意图。「说来你们哪位是社长?」笑容里带点傲慢的春树说完后,其中一个金发双马尾女生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眼神瞄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说:「我就是,有什么事吗?」「你是没带耳朵啊?我刚刚明明就讲过了。一台电脑,拿来!」里面的女生们一片哗然,只有那位金发的学姐依然不动声色,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了「哼」的一声,仿佛根本没有把眼前这个宣言要公然行抢的大白痴放在眼里「当然不行,这可是学校拨给我们漫研社的经费买的,怎么可能你说要就随便给你。何况哪有男生来找女生要东西的道理?真是太荒唐了!所以说,男人都是些废物和寄生虫,你们都记住了吗?」动漫研究社的少女们纷纷感动的连连点头,啊啊,果然是见过大阵仗的,不愧是带领只有少数女性成员的漫研社依然还能在每次学生会预算大会上兴风作浪的社长大人!我以后可以叫您姐姐大人吗?啊不对,我在说什么??「有什么关系!一台就好,一群女人要这么多电脑做什么啦!」「废话少说,这些无礼之人!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无视眼前大发雌威的漫研社长,春树拍拍胸口,一副唯我独尊的表情说:「我是SOS团团长,凉宫春树。而这两个分别是部下一跟部下二。」等等,谁是你的部下一啊!我还路人甲咧!「我用SOS团的名义号令你,马上交出一台电脑,少在那边说那些五四三!」「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小角色,不过不行就是不行!要电脑自己去买!不过如果你们在这里跪下向本小姐摇尾乞怜的话,说不定本小姐一开心,会随便赏你们一台喔!哦呵呵呵呵呵呵……」喂喂,姐姐大人,接下来是不是要春树舔你的鞋比较好啊?!「既然你这么说,我们也有我们的方法。」春日的眼睛倏地发出无畏的光芒。啊,那是个不祥的预兆!在全部人都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春日迅速的转过身向朝比奈学长走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的用嘴唇封住对方的嘴。 「——!」 世界静止了。 「喀嚓!」残酷的快门声终于打碎了平衡。 「你们想要这相机里面的东西,就拿电脑交换吧!!」春日不知羞耻地对着动研社的一众女生大叫。朝比奈学长则早已失去意识,摊在地板上。  啊啊啊啊这个男人果然是恶魔来着。 动研的女生们似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我很明显地在好几秒之后才发现她们的眼睛变成了另一种颜色。 「才才才才才怪!!你你你你你你以为你是谁啊?!!」 学姐你先擦擦你的口水先吧。 。 「闭嘴!!」恼羞成怒了。 似乎有点嫌威力不够大,春树用奇怪的视线望向倒在地上的朝比奈学长,然后无声地蹲下去,伸出手,把学长的衬衫从皮带的位置往上抽,同时把舌头贴上那美丽的小腹—— 等等学长的小腹是我的! !你在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 ! 「————!」 世界又静止了,但这次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崩溃的声音。 「喀嚓!」残酷的攻击又开始了。 「二回目~~~」 啊啊……恬不知耻…… 正当春日想要进行第三波攻击的时候——他很明显地是在解开朝比奈学长的腰带——电研社长学姐终于放弃了。 「等等等等等一下!!!」 她一手捂着口鼻,脸颊红得十分不正常,眼神涣散地往旁边瞄去,用极之浓重的鼻音说道:「那、那边那台就可以了吧?」 纤手一指,是春树身旁的一台旧机型。哎呀学姐,这个连我都看得出来啦。朝比奈学长就值一台老式386吗? 「这个看起来……你们会不会太没诚意了啊,我们可是卯足了劲给你们杀必死耶。」 「根本是废话!来、来这里求我们的可、可是你们哎!!不要就、就拉倒!!」社长学姐花容失色。 「嗯……这样……」春日作出伤脑筋的表情,右手往校服的口袋摸索了一圈,抽出来一张揉得皱皱巴巴的纸。 是……商店街电器店的通贩目录吗? 「唔……嗯……」春日不怀好意的视线在别人的社团教室扫描着,这实在让作为笨蛋军方面的我觉得自己的立场非常羞耻。 「哦哦!就是那个!」宇宙第一的笨蛋说话了。 「哎、哎?!那个、那个不可能!!」社长学姐尖叫,「那可是我们部最近才买的最新机型!怎么可能就这么让给你!!」 学姐的立场似乎非常坚定,看来那是她把那看作是她最后的尊严吧。春树叉起手,从我的角度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从动漫社一众社员那满是通红到逐渐失去血色的脸上可以想象得到那会是个怎样的光景。 「这样哦……」春日转头,第三度看向倒在地上,衣冠不整,人格与尊严尽失的朝比奈学长。 那野兽一样的眼神让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糟糕的预感提前实现,只见春日二话不说扯起朝比奈学长的领带,毫无阻力地将其从学长的脖子上脱下来…… oh shit!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个邪恶到极点的场景有着那么一丝期待!可恶!脸好烫!别人看起来一定超红的!我好不容易抬头看了一下,对面一群女社员似乎也跟我一样,满脸绯红目瞪口呆地钉在那边一动不动。 犹如一团死肉,任春树万般鱼肉的朝比奈学长,以及一群喉咙干渴,两眼发直,在道德与欲望间激烈搏斗的高中女生,真不知哪边比较痛苦。 就在整个社团教室的人的注目下——对,没人阻止——春日利索地把学长脱了个精光。啊啊……那瘦削但又不失肌肉的胸膛,那形状完美的锁骨,还有那平坦光滑的小腹……天哪这实在是太耀眼了,我第一次对春树产生了名为感激的感情。 「哦呵!那接下来——」春日看上去好像很满意,然后他转过头,直直的望向社长学姐,顺便把领带的一头顺从地交到对方手上。 领带的另一头分明绑着朝比奈学长的手。 「请——」 「干、干什么?!」 「这个,就不用我提醒了啊——」 「——!」 「请慢慢享用,哦呵呵呵呵呵呵」 春日这时的表情,足可以把新宿所有夜店的招牌妈妈桑全军扫灭,我对在这样黑暗的时刻仍然无动于衷的自己感到由衷的伤感。深刻地感受到自身是多么无力的我,默默地转身,旋动社团教室门口的把手,冷静地走出去,再轻轻地带上门。 以及—— 用尽所有的精神力抵制从房间里面不断传出的女学生的尖叫,以及北高第一大魔王那些「哦哦哦,没想到这家伙大得这么夸张」之类的毫无营养的话。  *********************************黄昏时分,我还待在SOS团的课室。这应该算是责任感还是负罪感呢……总之我觉得自己似乎有义务要在这里等朝比奈学长回来。 春日在我离开后半个小时左右就回来了。他乐呵呵地捧着隔壁社长的专用机,以胜利组的姿态在我面前结结实实的猛炫了一番,然后还伴随着「你没有看到哦!朝比奈的那个真是超惊人的!」之类让我听了耳朵生痛的有毒信息,叽里呱啦地嚷嚷了十几分钟,讲完之后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向我借镜子整了一下他那做作的鲜[x]头箍,接着就头也不回地蹦出社团课室了。 外头传来虚弱的脚步声,我慌慌张张地抬头,眼前是双目无神的朝比奈学长。他右手拿着自己的衬衫跟外套,赤裸的,有着各种奇怪的红色斑痕的上半身上唯一能称得上衣物的就是那条拴在他脖子上,被揉得不成样子的领带。 似乎是没有意料到房间里面还有人,学长看到我的时候似乎吓了一跳。 「呜……」那双眼睛恢复了小动物一样的神情,豆大的泪水一下子灌满了下眼帘。 「学……学长……」我不太好意思的抬起眼睛以内疚的心情瞄了他一下,毕竟我没有制止那样的惨剧,多少也是有点责任。 「虚……虚子同学……我……我要穿衣服……可不可以请你……」学长呜咽着说出断断续续的句子。 「啊、啊!对、对不起!!」我慌慌张张地抓起书包逃到外面去。 足足十五分肿之后,朝比奈学长出来了。 他看到仍然守候在走廊的我,似乎有点意外。 抬头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马上又转过头去。 「如果……」 「哎?」 「如果我以后嫁不出去,虚子你会娶我吗……」 「……」 无视我那混杂着惊恐的呆脸,学长缓缓地往楼梯的方向走去,不一会便在我的视野中消失了。学长…… 你……是不可能嫁得出去的啊……第二天,朝比奈学长果然请假了。 而动漫社事件不知道怎么的传了出去,不过,我倒不是很介意,毕竟春树那家伙就算把学校翻过来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我比较介意的是,春树的所作所为,害得大家开始议论起朝比奈御宫琉前辈,以及众人投射在我身上的异样眼光。 「我说虚子啊!还真有你的!」 下课时,谷口两眼放光的凑过来: 「想不到你真的在和那个凉宫春树交往耶!呐,呐,和那种奇怪的家伙拍拖感觉怎么样??不过又有传言说,凉宫和一个二年级的学长在动漫研究社大搞BL,喂,究竟哪个版本是真的啊??」 死边去啦!吵死人! 「那个……我今早真的吓了一大跳呢,到处都在传播春树君把朝比奈学长拿去跟动漫社换了台电脑!啊啊,这是真的吗?这不是真的吧?朝比奈学长没事吧?虚子?」 接下来说话的人是挂着一副泫然若泣表情的国木田——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啦!原来你是朝比奈学长的隐性崇拜者吗?还有不要用我的袖子擦眼泪! 「还有这个SOS团到底算是什么啦?春树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那家伙连传单都印出来了??还散播到满学校无人不知了?啊啊!烦死啦!去问春树!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想讲!!」 「说来,传单上虽然写明了要所有人提供不可思议事件,不过具体来说又是指哪些呢??似乎下边还有注明,不接受普通的不可思议事件,这个,实在是让人很难理解啊……」 就连朝仓凉一都来掺一脚。 「看起来你们好像在做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呢。不过虽然有些失礼,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下,如果是违反善良风俗的事,你们最好还是尽快停止。老实说,你们昨天做的实在太过火了。」 天啊!~早知道我今天也请假好了![ 此贴被zh在 19:06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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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团一星级★
第五章 古泉初登场与勇希的告白放学铃一响,我抄起书包就外跑,目的地无所谓,只要让我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好,疲劳轰炸什么的,今天我已经够了!这是我有生以来跑得最快的一次,照这速度,我很有信心去参加女子百米跑。大家都以一幅「有恶灵在后面追你吗?」的眼神目送着着我。无视,无视!结果刚冲出教室,那个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也跟着随风传来:「国木田你也是头一次看到虚子这么有干劲的吧,果然恋爱中的少女都是盲目的吗?……」「咣!」我的头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墙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嘛,怎样都好了」,抱着这样的心情。我拖着书包,垂头丧气地往文艺社教室——哦不对,现在该叫SOS团根据地了——慢慢走去春树随后懒洋洋的也进入活动室,这个该死的热血笨蛋,是谁害得我这样子的!不过看这家伙的神情,估计根本对这种事情一点自觉也没有。哎,真是后悔,当初就应该硬架着他解散SOS团的。然后尽最大能力说服他不要再满脑子想着外星人或未来人,随便找个女生谈场恋爱,或是参加运动社团活动活动身体,平凡地度过这三年的高中生涯。  唉,要是能做到的话,该有多好啊! 「你知道接下来还需要什么?」谁知道啊!你别跟我说话!「我还是想找到一个谜样的转学生!」谜样转校生?纳西三小?字典里能查到吗?就算找到你想怎么样?把人家也拐进来?「从学期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月,而此时才转学的人,铁定拥有谜样转学生的资格。你觉得咧?」说不定人家是因为老爸调职才被迫转学的。「不,那样实在太不自然了!」我实在很想知道对你来说什么叫做自然!「谜样的转学生……快出现吧……」你根本就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嘛!! ********************************* 又过了一天,朝比奈学长总算出现在学校了,看起来似乎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了。 「我说,朝比奈学长,其实你可以不用管那家伙的,真的,谁知道那家伙以后还会做出啥事来」「不,没关系的,再说虚子你也在这里,我要保护你」……前2天才说要我娶他的学长说出这种话,我该拿出什么表情好呢?「对了,虚子,以后你可以只叫我御宫琉吗」我知道了,御宫琉学长看到御宫琉学长美丽脸上的红晕,我居然有种被萌住的感觉,说不定待在SOS团也不失为一件乐事,大概吧。长门依旧捧着那一辈子与我无缘的书,聚精会神的读着,这几天闹得这么凶,他的神情却跟我第一天来时没两样,这家伙也许才是个怪人吧。不由得对他又多看了2眼。今天春树好慢哦。喝了一口学长泡的茶,我自言自语道「听说今天9班来了个转学生,我刚才来活动室时见春树君跑过去了,他的样子看起来很高兴似的」转学生吗?不是这么巧吧.……就在我跟学长有句没句的时候就在我跟学长有句没句的时候「哟呵,久等啰!」一切罪恶的元凶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门口。喂,并没有人在等你啦。「这是今天才转到一年九班的转学生,她的名字是……」然后一侧身做出了“你自己来说”的动作那神经大条的家伙有时还挺醒目的嘛「初次见面」  站在春树后边的,是个标准意义上的美少女,身材真好啊,难道春树喜欢的是这种类型?「我叫古泉一纪,请多指教」走进来的女孩面容清秀,过于显眼的身材——说来为什么腰这么细胸部却可以这么大啊?眼角微微吊起,那亲切地过了头的笑容,简直就像职业的一般干净漂亮。只是偏着头微笑着站在那就像时尚杂志的模特一样,要是个性又温柔,一定会有一大票拥护者——啊啊,要说不嫉妒那是骗人啦!春树!你是怎样把这么耀眼的大美人拐骗到这里来的?「这里就是SOS团的社团教室,我是团长凉宫春树,这是我的部下一、二、三号。今天起,你就是四号了。各位,要像一家人和睦相处哦!哦呵呵呵呵呵!」这笨蛋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发话「嗯,我加入。」等一下你在這裡有五秒嗎?慢着怎么好像在对着我说似的看过来!「今後也請多多指教。」喂!拜托你认真点啦!「原来你就是虚子啊,我听过你的名字哦」原來是什麽意思,說起來你干嘛要盯着我看。「大家都在说一年級有个奇怪的社团裏面有个奇怪的女生在拉人哦。」等一下爲什么是我变成了奇怪的女生?!而且、而且对不起哦我可是受害者咧!「那这是什么性质的社团呢?」这是加入后才想的事情吗?「就让我来告诉你SOS团是个什么样的社团吧,那就是……」某个热血笨蛋抢过来发言了「……找出外星人、未来人以及超能力者,然后跟他们一起开心啦!」我头又开始痛了,难道我的高中生涯就是陪这笨蛋找那虚无缥缈的外星生物吗?倒是一纪,我原以为会看到像她这样的美女彻底傻眼的表情,没想到她还能保持着笑容,果然是职业的吗?她楞了下后,用依然灿烂的表情说道“原来如此……”她又扫了眼仍旧坐在窗边看书的勇希和朝比奈学长,   「没问题」没问题?你有听那家伙说什么吗?就这也没问题吗?「哇哦,小虚你是在为我担心吗?我好感动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没关系啦,因为有虚子在哦!」吓?!「因为虚子很可爱啊!」我感觉一股莫名的冷气顺着脊背爬了上来,糟糕,这家伙也和我不是一国的「那么,以后就请?多?指?教了~~」  喂喂,说这种话的时候不要凑过来,好热哦!这时旁边那个一脸亢奋的热血笨蛋说话了「咳咳,虚子就不用说了,看书的是勇希,长的很可爱的那只叫朝比奈,SOS团今天起正式满成员5名了,各位,让我们同心协力,努力往前迈进吧!」啊啊,随便你折腾吧,反正我也累了,倒是朝比奈学长看古泉的眼神,我不太喜欢哦,说来学长你前2天才对我说了那样的话啊?「好了,现在团长命令,你们3个可以自由活动,古泉才转学过来,我带她去参观下学校」「是!那么,小虚,我走咯~~明天见」痛---说就说,干嘛捏我脸啦~~我无力的说道「明天见」春树走后,御宫琉学长好像有心事似的,提前走了,不是吧,那女生虽然漂亮,学长你也不至于变心这么快吧。我无力的坐在电脑前,玩着前2天才从动漫社A来的电脑,性能确实不错,不过我只会开机和打开扫雷,如果那学姐知道这台机被我这么用法,不知道会不会抓狂呢。玩了一会没什么心情,看着长门读书也没啥乐趣,收了下书包打算回家了。「那我先走咯~~」「等等」  虽然我没指望从长门那听到回应,不过听到他的声音,我还是顿了一下,除了第一次到这间教室时听到他自报姓名,这该是我第二次听到他开口吧?  「还有事吗?」   长门走了过来,他原来有这么高么?习惯了坐着的长门,第一次抬头看他才觉得他确实也很魁梧,他把手中的书递给我。  这是?要我帮你拿着吗?我抬头望向他,可是黄昏前夕阳折射的光线让我无法看清眼镜后他的眼神。「借给你读」接过书的一瞬间,巨大的重量险些把我直接压倒在地?这是什么?惩罚游戏么?「这个,我应该看不太懂吧」这书的重量已经快等于半个我了,还有那书名《乔治通往宇宙的秘密钥匙》,乔治是哪位?况且我看的字数比较多的书也就轻小说而已,这本书应该够我啃一辈子了吧。「那个……」长门依旧一声不吭,很坚持的样子。原来你和春树是同一属性的电波男么?说不定你们真的会成为至交好友呢。「好吧,我回去看就是了啦。」打定主意回去GOOGLE下书的大纲应付下勇希,毕竟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正式接触,只是,这书真的好沉,长门你还真舍得这样对一个女孩子啊!听完我的回应,长门已经坐回那张椅子上去,翻出一本新书继续读着。你还真爱看书呢。和长门道别回到家的我,离晚饭还有1小时,于是我打算上网看下这书的简介。除了作者,出版社,就只有寥寥几行的介绍,长门,你也不用挑这么生僻的书啃吧。趴在床上,把书顶在胸部上,当我为那密密麻麻的字海里而感到眩晕,不由翻下底页打算数数这书有多少字数时,一张书签划落而出。那是一张画着熏衣草的书签,随手拣起打算夹进书里时,却发现背面一行字:晚7点,车站前公园见。这是什么,决斗书?!不过想也知道这张纸条的来历,字体很正规,死板得像印刷机刻出来的一样,确实符合长门的形象,这是要干嘛?请我吃饭?约会?他就这么确定我能看到这书签么?这个长门,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招,我看起来就那么像文学系少女吗?看了下表,6点40分,走到车站要30分钟,还是骑车去吧,把脸凑到镜前补了下唇膏,背起包包下楼了,经过厨房时,看到正在偷吃的弟弟,「虚子你去哪里?」 「车站,还有我说好多次了,要叫我姐姐」「你不吃晚饭了?」「啊,不了,我走了。」然后就推着车向目的地冲去。我直到7点10分才到达公园,毕竟我向来以遵守交通规则自豪嘛。    在等间隔竖立的街灯照明下,我隐约看见长门勇希的身躯就坐在公图里的某张木制长椅上,跟在社团时没有两样。急走2步,他也缓缓站起,他身上还穿着校服,难不成放学后他就开始在这等了?「等很久了?」点点头。「你就这么确定我今天会看那本书,然后还能发现你的书签?」又是点点头。不由觉得,原来平时那个存在感稀薄的长门同学是这么浪漫的人啊……「那……现在我们是要做什么?」就见他转过身,「这边」丢下这句,他就自己迈开步走了,等下,你不帮我推单车的么?喂……我跟在他屁股后走了几分钟,来到一座豪华公寓前,我说,这又是干什么?「这是哪里?」「我家」我也猜到是了,可是我们还不太熟啊,勇希同学,难道约会不是应该是逛公园,吃饭看电影的么?「放心,我家里没人」听了这句话我能放心才怪啦!! 「我有话跟你说」丢下这句话,他便自顾自的走去。这个时候不说清楚不行了!我丢下自行车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长门转过身来,无机质一般清澈的双眼不带任何感情的凝视着我。「我说,长门同学?」「……(盯~)」「这个,我们好像才刚认识不久……」「……(盯~)」「那个,忽然这样好像不太好吧……」「……(盯~)」「我说,长门同学?……」「……(盯~)」……呜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诡异气氛啊!!瞪眼游戏吗??为什么被他这么一直盯着的我会觉得有内疚感??难道其实我才是做错的一方??「……嘛,算了,等我把自行车存放一下……」我无力的推着自行车向公寓旁走去……随便怎样吧……为什么上高中后我老是得跟在男生后头跑啊……上了楼,长门打开7-8号房,然后转头直视着我。「进去吧」喂喂,不是真的吧?里面如果黑灯瞎火的我就趁机逃跑吧?可惜灯火通明的,把本就宽敞的房间照射得更加空旷。3房2厅的构造,又在黄金地段,应该蛮贵的吧,只是这房子似乎没什么人气的感觉。我尽可能佯装冷静,然后战战兢兢地走进屋里。就在我脱掉鞋子跨入室内时,门栓锁上的声音仿佛直接敲在我的心脏上,吓得我全身一抖。自投罗网了吗?!因关门声而涌起不祥预感的我惊慌失措地转过头。「里面请」长门只是淡淡的说着,神情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屋里除了一张桌子,几张坐垫,衣架上挂着另一套校服外,什么都没了。「请坐」既来之,则安之吧,于是我跪坐下。长门从厨房拿出一套茶具,然后开始洗杯泡茶,而我只是观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期间没有人说话,一阵沉默,叫人难受。他把泡好的茶推了过来,「邻国的名茶,龙井。」听上去很了不起的样子……可是这里头不会放什么吧……应该不会吧,这可是长门同学耶。虽然杯子里那横卧的茶柱依然在给我增加压力,但长门同学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吧?是这样吧?「呜咕。」我仰头豪迈地把茶灌进喉咙。呃!好烫!!过程中长门一直用观看动物园里的长颈鹿般的眼神打量我,让我觉得自己刚才的丑态好丢脸。「好喝吗?」难得长门会露出疑问的表情。「好,好喝」好烫才对啦!!当我喝完热茶将杯子放在桌上时,长门立刻再替我倒满,我可是空着肚子出门的耶,难道我的晚餐就是茶水了?当我喝完第二杯,看到长门打算再替我续杯时,我赶紧打断他。「长,长门同学,你找我出来,该不会是就要叫我喝茶吧?」长门只是停下动作,依旧不说话。「是不能在学校讲的事吗?」我试探性的问下。「是关于凉宫春树」他挺直了背,像武士般的坐着,「还有我」「然后呢?」你这么说我也听不懂呀。长门露出为难的表情,真有趣,这还是认识以来在他脸上出现的第一个表情,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就像动画里每秒29祯里藏了一张杀必死图一样,不认真观察是不会发现到的。「我尽量用地球上的传递资讯来表达,那就是,我和凉宫春树都不是普通人」「什么嘛,这我早知道啦」从开学第一天起我就有这觉悟了。「不是的,我并不是指性格上所表现的差异,而是纯文字意义,就是他和我都不是像你一样的普通人」这,难道是把今天给我那本书的内容拿出来开玩笑么?「 由统括这个银河系的资讯统合思念体,制造出来与有机生命体接触用的联系装置外星人,就是我。 」「……」「我的工作就是观察凉宫春树,将得到的资讯上传给资讯统合思念体。 」我完全不懂,这算冷笑话吗?「打从我出生这三年来都一直这样度过。这三年里,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不确定要素,非常地稳定。可是,最近却发现凉宫春树身边出现了许多不容忽视的异常因子。」「……」「那就是你了。」我明明就是被他硬拉进来的受害者,新来的古泉这么说也就算了,你不一直就在旁边看着的吗?「所谓的资讯统合思念体就是:」「在银河系,甚至是全宇宙如此广大的资讯大海里,存在着许多没有肉体的超高知性资讯生命体。」「他们最初是以资讯的型态诞生,然后各种资讯相互结合后会产生意识,最后再靠撷取其他资讯进化。」「没有实体,只能以资讯型态存在的他们,就算用最先进的光学检验方式,也完全无法观测出来。」「几乎和宇宙同时诞生的他们,随宇宙的膨胀而扩大,相对的资讯网也逐渐宽广、巨大化。」「对于最早在地球,不,应该说太阳系形成前的远古时代,便熟知全宇宙的他们来说,这颗位于银河系边境的星球根本没什么特别。因为存在着有机生命体的星球,除了这里以外还有许多。数也数不清。」「不过,随着这颗第三行星上进化成功的两足动物,萌发了名为知性的思索能力后,目前栖息在行星上的生命体使这颗被称为地球的酸性行星变得日渐重要。」「因为长期以来,我们都认为无法在资讯收集和传达能力有限的有机生命体身上发现知性。」长门勇希一脸认真地说着。「统合思念体对生活在地球上的各式各样生命体非常感兴趣。他认为说不定能借着观察,来解开自身深陷的自律进化闭塞状态。」「人类和从发生阶段就以完全型态存在的资讯生命体不同,先以不完全有机生命体诞生,然后急速自律进化,大量增加既有的资讯,同时创造新的资讯并进行加工、储存。」「存在于宇宙各地的有机生命体拥有意识是非常普遍的,不过只有地球人持续进化到拥有高度知性。因此,对这点非常在意的资讯统合思念体,便持续观测地球人。」「三年前,我们发现行星表面出现了不同于其他人类的异常资讯亮点。从弓状列岛某一区域所喷射出来的资讯火花,瞬间覆盖了整颗行星,并朝行星外的空间扩散。而中心点就是凉宫春树。」「我们不懂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就连资讯生命体也无法分析出其中的涵义,只能把那当成单纯的废物资讯而已。」「更重要的是,在理应只能撷取有限资讯的地球人中,只有凉宫春树一人会产生资讯奔流的状况。」「从凉宫春树身上产生的资讯奔流之后仍间歇性持续,无规律可循。而且,凉宫春树自己也没察觉到这件事。」「这三年来,我从各种角度针对凉宫春树这个个体进行调查,但直到现在还是无法掌握他的确实身份。同时,有部分的资讯统合思念体已经认定他是资讯生命体自律进化的关键,持续在对凉宫春树进行解析……「身为资讯生命体的他们因为没有语言能力,所以无法和有机生命体直接接触。但如果不借由语言,根本无法与人类沟通。所以资讯统合思念体才会创造我来担任他们与人类沟通、接触的桥梁。」终于,长门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口茶。刚才那些话说不定已经是他一整年的说话量了吧。可是别说接话了,我光是听到他在那说话,却听不懂他说的一堆都是啥?「我可以...」「请说」「我能借下洗手间吗?长门同学」「……」虽然是借着上洗手间的借口逃开了,可是一想到一会还要回去继续听那些也許能得星云奖的科幻大作,心里就不由得一沉。也罢……事已至此……顺其自然吧……长门的话……应該还是人畜无害的……应該吧……我坐在自动冲水马桶(不愧是高級公寓,我还没坐过这种的)上不着边际的想着這些事,同時环视了一下洗手间。在這個干净得让我深刻怀疑是无菌室一般的方形空间里,除了最基本的配置,完全沒有任何一件多余的物品。不对,不要说什么装饰品了,这里连我家老弟整天抱怨的香香贴都沒有!真是一点生活情趣都沒有啊,长门同學。坐在马桶上胡思乱想,刚才长门唠叨了那一堆,资讯综合思念体?人形界面?资讯奔流中心点?春树?也就是说长门不是地球人,是被派遣来观察凉宫春树的?这不是愚人节的玩笑吧?虽然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也只好硬着头皮回到桌前,长门只是抬头看着我。「我不懂」「请相信我」长门的表情很是认真「为什么会找上我?就算我相信你是那个什么体创造出来的外星人,但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件事呢?」「因为你被凉宫春树挑中了。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能凭自己的意志以绝对资讯体的身份影响周遭的环境。你之所以会被选中,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才没有咧!」「有的。或许对凉宫春树而言,你是个重要的关键人物。你和凉宫春树都掌握着无限的可能性。」「你是认真的吗?」「当然。」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打量长门勇希的脸。原以为一直以来都不爱讲话的长门终于打开话匣子了,没想到不说则已,一开口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虽然本来就觉得他就是个怪人,不过听完他刚才的那番话后,才发现他的怪异远远超乎我想像。以绝对的意志影响周围环境?神?佛?我还观世音咧。耍什么白痴啊。「抱歉,我要走了,谢谢你的招待。」我冷冷的说道,饿着肚子灌了一肚子茶水,还听了一堂莫名其妙的SF课,任谁都会有怨言吧? 长门只是抬起头看着我,表情依然那么认真。「你这些话如果直接跟凉宫春树讲,他会很乐意的,可是抱歉,恕我无法奉陪。」「统合思念体的意识大多认为,如果凉宫春日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价值.......」后面的话随着门关上我也听不到了,虽然关上门那瞬间我在他脸上又看到了一丝落寞,可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在回家的半路上,我才发现那个戴着眼镜的修长身影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跟在我背后,因为头脑中的储存的信息过于杂乱了,我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始终没有回头。到家的时候,我最后向门外望了一眼。那个影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当老弟缠着我问我去哪约会时,我只是说了声「别烦我」就把他关在门外了,这也难怪,我到现在肚子里还装的是中午的便当呢。算了,睡觉吧。第六章 激突·班长的真面目!! 「快热死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换季?真想早点看到女生们穿短袖啊……」六月才会换季,而五月只剩下一个礼拜就要结束了。「凉宫,或许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还是要劝你趁早放弃寻找那些不可能发现的迷样事物,像个普通高中生一样生活吧。」瞬间直起身子来瞪着我……原以为他会这样,没想到春树却只是把额头贴在桌面上。看来,他是真的身心俱疲。「嘁,什么普通高中生一样生活,那到底又算是哪一门的生活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感兴趣。「比如……赶快去找个女朋友之类的啊,到时如果要散步去找外星人,就能跟她一起在市内走个够,这不是个一箭双雕的好方法吗?」我一面想着那天朝比奈学长说过的话,一面如此提议。「而且,据我所知,憧憬你的女生也不在少数吧。只要藏起你那诡异的个性,说不定马上就会有女孩子向你主动告白噢。」「去,女朋友这种东西有没有都没差了,所谓恋爱不过是一时的迷惑罢了,简单的说是就一种精神病啦。」春树靠在桌子上,眼睛看向窗外,有气无力地说:「其实吧,好歹我也是个健康的年轻男人,再加上身体有时有需求也是正常的。但我可不会笨到为了一时的脑残而背负许许多多麻烦死人的事情。而且,如果我忙着钓女人,那SOS团该怎么办?我才刚创立它而已耶!」老实说,也还不算创立啦!「那就改创个玩乐性质的社团呀,那样也比较容易招到社员。」「我才不要。」春树一口拒绝。「我就是因为觉得普通的社团太无聊,才创立SOS团的,而且也让朝比奈『那种男生』跟谜样的转学生加入了啊!为何还是没事发生呢?啊啊,也多少差不多该发生一件怪异的事件了吧……」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春树如此沮丧的模样,不过他脆弱的表情倒也挺可爱的。像他长得这么英俊的家伙,如果笑起来说不定会更耐看,越想越觉得可惜——呃,再次声明,我可不是花痴噢,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后来,上午的课里春树几乎都在熟睡。奇迹的是,老师竟然都没发现……不,这一定只是巧合而已。然而就在此时,奇怪的事悄悄发生了。因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几乎没人发现。不过却还是让我在班会时,满脑子不停想着这件事。事实上,我在跟春树讲话时。心里还悬着另一件事。一切就从早上放在我室内鞋柜里的那张纸条开始。纸条上写了——『放学等大家都走了以后,请务必到一年五班的教室来』笔迹干净而硬朗,看起来十有八九是出自一个男人的手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脑内各种不同的意见立刻召开紧急会议。第一个人先说「之前也发生过同样的事」。不过,这跟那张书签上的字明显不同。虽然自称是外星人与人类沟通桥梁的长门写字有如机器印刷般漂亮,不过这纸条里的话明显和那种程式般简略的语言有很大区别。接着第二个人说「该不会是朝比奈学长做的吧?」也不对,如果真是朝比奈学长的话,铁定不会随便撕一张纸,写下这种连准确的时间都没有的字条。没错,像他那种恭谨的个性,一定会将写好的信纸放在信封里。而且,地点指定在我班上这点也很奇怪。「该不会是春树吧?」第三个人说。那更不可能了,如果是那个单细胞的家伙,早就像上次一样强行把我拖到楼梯间说了。基于差不多的理由,我也排除了一纪的可能性。最后,第四个人说「莫非是陌生人给你的情书?」……去,先别管是不是情书了,总之这是封约我出去见面的通知就对了。而且,对方还不一定是男的喔!「不要上当,说不定是谷口跟国木田的恶作剧。」没错,这最有可能。那个花痴谷口绝对搞得出这种无聊的恶作剧,虽然我觉得以她的八卦程度,应该会写更多才对。我一面想着这些事,一面在学校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春树居然一下课便说身体不舒服而回家了。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我决定先到社团教室去。我才不要傻乎乎的在那里干等着,约会迟到本来就是只属于淑女的专利,而且如果等到一半时谷口突然跑来说「唷,你还真一的在等啊,没想到那样一张小纸条就把你骗到了。真是单纯的家伙呢!」那我绝对会气死,先消磨些时间后再走回教室偷瞄一下,确定里面真的都没人后再走进去。嗯,超完美的作战计划!一个人走着走着来到了社团教室门口。这次,我总算没忘记敲门了。「请进。」确认足朝比奈学长的声音后,我伸手打开了门。尽管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不过他的女侍打扮还真是楚楚可怜呢——呃,我说,你可是个男人耶,而且今天社团里可只有我一个人在耶,你真的有必要敬业到这种地步吗?莫非学长你其实很乐在其中?「你好慢喔,凉宫同学呢?」看来,他又在泡热茶啰!「回去了,他今天好像很累的样子。如果有报复他的念头就趁现在噢,我觉得目前的他看起来非常虚弱的样子。」「我才不会做那种事呢!」我们就在长门专心看书的教室内,面对面地坐着喝茶。好像又恢复之前毫无目的可言的同好会了。「一纪还没来吗?」「古泉同学刚刚有来过。她说今天要打工,所以先回去了。」 打什么工啊?莫非在哪家咖啡厅做女招待不成?那样有机会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去捧捧场,顺便取笑她一下——不过,依目前的状况看来,一纪跟春树已经确定可以从写字条的嫌疑犯名单里去除了。因为不知道要干嘛,我便和朝比奈学长边闲聊边玩奥赛罗棋。我赢三场后,我们便暂停玩棋,连上网路浏览新闻,就在这时候长门突然合上书。最近,我们都把他这举动当成社团活动结束的暗号(虽不知道到底这算是什么社团活动啦),所以在场的所有人便开始整理东西准备回家。「我还要换衣服,你先走吧。」听到朝比奈学长这样说后,我就理所当然地先冲出社团教室。一直以来我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眼前这个人的真实性别,否则说不定哪天就彻底习以为常了——我才不要咧。时钟指向五点半,教室里应该都没人了吧,就算谷口想恶作剧,也会因等得不耐烦先回家了吧!尽管如此,我这是一次踩两个阶梯,快步冲向大楼的最上层。毕竟,事情总有个万一嘛,再说,歌德老先生也说过,哪个少女不怀春呢,对吧? 我在无人的走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因为教室装的是毛玻璃,所以无法看清楚里头的情况,只知道夕阳将室内染成一片橘红色而已。我下意识的整理整理头发,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开一年五班的大门拉门,往里头一探。虽然对于有人在里面并不感到惊讶,不过在我看清楚对方是谁后,倒真是吓了一跳。一个我怎么也料想不到的人,现在正站在黑板前面。「恭候已久了呢。」朝仓凉一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对我说。他用右手抚了抚额前的刘海,然后从讲台上走下来。他的微笑灿烂得耀眼,望着他,我的背后却莫名其妙的冒起一股寒意来。他走到教室中央后停了下来,将右手放在身前,优雅的向我鞠了一躬。「请进。」原本手扶着拉门的我,就像被那动作吸引似地,不由自主的朝他走了过去。「原来是你啊……」「没错,看起来您一定很意外吧。」朝仓愉快地笑着。他的半身被夕阳染成一片通红。不对劲,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有什么事吗?」我刻意用粗鲁的语气问道,而朝仓则微笑着回答:「在下的确有事要找您一叙,因为有件事想请问您。」朝仓俊朗的脸庞就在我的正前方,表情也是一如既往,只是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人类常说『与其不做后悔,不如做了后再后悔比较好』,您觉得这种说法有道理吗?」「我虽不知道人类到底有没有常说这句, 不过字面上的意思应该没错吧。」「那让我们假设一下,有一件事维持现状只会更糟糕,可是你又不知道该怎么改善它时,您会选择如何去做?」这是哪国诡异的对话内容啊!心里烦躁不堪,我打算随便敷衍几句,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在说什么事啊,日本的经济吗?」无视我的询问,朝仓依旧笑着继续说:「难道您不会想说先不论结果如何,一切做了再说吗? 反正即使这样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变化,不是这样吗?」「嗯,大概吧。」「就是如此啊!我就知道像您这么明理的人,一定会赞同在下的想法」朝仓激赏般地鼓了鼓掌,然后微微的弯下身来,直视我的双眼。「遗憾的是,因为上级掌权者们的头脑实在不知变通,根本无法跟上现实的剧烈变化,使得在下一定得做些什么好让事情能顺利进行。所以,身处现实的我不得不用这种独断的行为,来进行一些强硬的改革。」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为什么说的话从内容到语气都有些怪怪的?莫非这是一场恶作剧?类似「整人大爆笑」之类的余兴节目?我环视室内,猜想谷口是否正躲在放置扫除用具的柜子里,或是台上的讲桌下面?「虽然这样说可能有些失礼,我呢,已经有些厌倦观察毫无变化的对象了,所以……」因为我一直东张西望,所以并没有听清楚朝仓在说什么。「在下要将您消灭掉,看凉宫春树大人对此会有什么反应。」一瞬间,朝仓刚才一直藏在身后的左手忽然一闪,一道金属光芒从我原本脖子所在的位置划了过去。一直顶着一张温和笑脸的朝仓,左手不知从什么地方竟然拿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太刀,喂,这是假的吧?是吧?我能闪过他最初的一击真要算是侥幸。因为此刻的我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而且还一脸白痴相地仰望着朝仓。该死,要是被困住,就真的逃不了了!心里这么想的我也顾不得什么淑女仪态了,慌张地有如某种昆虫般手脚并用的向后退去。为什么朝仓没有追来?「哎呀哎呀,本来是想让您在没有痛苦的情况下离开这个世界的,这么看来在下的修行还是不够吗?」朝仓做戏般的摇了摇头,将左手的小太刀交到了右手。……不,等等!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刚刚朝仓说了什么?要杀我?为什么,WHY?「别开玩笑了!」这时候,我只能说出这句惯用句而已「真的很危险耶!就算那刀子不是真的,我也会害怕啊!快把它丢掉啦!」我真的完全雾刹刹的了。如果有谁知道这是什么状况的话,就快点出现来跟我解释清楚啊!「啊啊,这还真是令人困扰啊,原来您还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朝仓语气优雅得如同吟诗一般,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来真的。现在我终于对那些恐怖电影中的变态杀手有直观的感受了,您想想看,一个几小时前还在一个教室里读书的男同学现在正在微笑着拿着小太刀威胁自己,这是怎样一种恐怖的场面?「这样啊……」朝仓用左手轻轻地抚着刀背,眼角的余光瞥视着我。「虽然在下对有机生命体的死亡并没有什么概念,不过还是多少可以理解您不想死的心情,嘛,这也是生物本能的一种。不过,很遗憾,今天您必须死在这里呢。」我慢慢地站起身来。这一切只是在开玩笑吧,只要我一认真就会被骗倒了。我拼命支起自己打颤的双腿,不停地这么告诉自己,毕竟这实在太令人难以相信了。朝仓的脑袋坏掉了吗?因为平日的朝仓根本就不会一遇到困境就抓狂,即使在班上也是不怎么爱说话、认真又负责的班长啊!怎么可能会拿着刀子说要杀我呢!不过,要是那把刀是真的,只要一个闪避不及我就会血溅当场,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吗?还是我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吗?我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高中女生啊!「那么,现在您有一死的觉悟了吗?」开什么玩笑,那种东西无论什么时候也不可能有吧!况且刚才我也并没有完全吓呆,至少已经看清了大门所在的位置。趁朝仓还在说话的功夫,我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没想到,竟然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墙壁上。「没有用的。」朝仓的声音从背后逐渐靠近。「这个空间已经被本人所控制,所有出路都遭到封锁。要形成这种情况其实很简单,这颗行星的建筑物。只要在分子结构上动手脚,就足以改变其性质。如今这间教室已成了密室,无法自由进出。」一转过头,这才发现连夕阳也消失了。四周都被水泥墙包围,只剩不知何时点亮的日光灯冰冷地照着课桌的桌面。假的吧?我在发梦吗?「……你,到底是什么人?」朝仓并没有回答我,只是越走越近。不管再怎么看,四周都是墙壁。没有不好开关的拉门,也没有毛玻璃窗,什么都没有!莫非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我焦急地在桌子的空隙间钻动,想尽量远离朝仓。然而。朝仓却笔直朝我定来。相对于擅自移动桌子以利行走的朝仓,我的退路则满是桌子阻挡。这场追逐战并没有持续很久,不一会儿我就被逼到教室角落了。事到如今……我豁了出去,举起椅子往朝仓丢。然而,椅子却有如电影特技一般的在朝仓面前定在了空中。天哪,怎么会这样!「反抗是徒劳的,这间教室里的所有东西,都已经在本人的意志控制之下了。」朝仓凉说着,右手的小太刀忽然化作一团残影,接着,本来浮在空中的椅子瞬间变成了一堆细小的碎屑,落下来堆了一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坏掉的不是朝仓的脑袋,而是我的脑袋?否则我怎么解释眼前的现象?「对了,在下说的所有东西,当然也包括您?在?内」仿佛这是个什么指令一般,我的身体立刻僵住了,连一根指头都动弹不得,喂,这算什么?金手指么?「我要在此时此地杀了您,只要您一死,凉宫春树大人一定会出现什么变化。说不定会产生巨大的资讯爆发吧,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哪。」怎么又是春树。春树,我说你未免太受欢迎了吧!等等……咨询爆发?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词……是长门!这家伙一定是长门所说的统合思念体的另一势力!!难道长门的话是真的吗?「不过,说不定——」朝仓忽然恍然大悟似的,右手的刀柄啪的拍在摊开的左掌上。然而接下来从他口中吐出的字句,却使我全身上下的血液一瞬间完全冻结——「——如果在下在杀掉您之前,先对您做点什么恶?作?剧的话,是不是会让凉宫大人的反应变得更?加?有?趣呢?」头脑变得一片空白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不……我不要……双腿不由自主的向旁边移动起来等等……我的身体可以活动了?「其实在下对地球上的有机生命体还是很有兴趣的,因为它们的诸多行为都有着极大的参考价值。据我所知,相当大一部分居于食物链顶端的生物都有玩弄到手猎物的习惯,而这一行为据说可以使他们获得极大的快感,当然,人类是其中比较典型的一种——」朝仓有如讲演一般的摊开双臂——「——那么,虽然有失优雅,但请务必奋力的挣扎和逃脱吧,我衷心期待着您将会给我带来何等程度的愉悦——」这是,第几次摔倒了?每摔倒一次,身上的衣物就变得更加的支离破碎。心脏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狂跳着,体力也随着不停的摔倒渐渐快要消耗殆尽了朝仓凉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根本没有全力追赶,只是以猫一般优雅而轻巧的脚步保持着微妙的距离跟在后边,手中的太刀巧妙地割破和挑飞着我身上的衣物;每次我回头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上边的那份诡异的笑意似乎都更盛了一分。我明白,他一定觉得自己就像马戏团里的驯兽师,而我就是那只在皮鞭下不得不在几个火圈之间疲于奔命的老虎吧。能随意主宰他人的命运真好呢……可是——可是我的命运,凭什么要你这种人来管啦!!我停住了脚步。体力剩下的不多了,我蹒跚着后退了几步,让身体靠住背后的墙壁,将一直护住胸部的双手垂了下来,深呼吸了几次,然后对着走到面前的朝仓凉,高高把头昂了起来。不要哭,在这种家伙面前哭的话就输了虽然眼泪还是一直不争气的往外流,可是我还是努力的直视着朝仓的双眼,眼睛一眨不眨。朝仓用一只手掌拄在墙上,弯下腰来,那张本来非常俊俏可是在我看来丑恶无比的脸凑到和我呼吸相闻的地方——「如果在下没有看错的话,您的体力应该还有余裕吧。而现在停止挣扎的举动,是否可以看做是一种束手待毙的表现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还真是无趣啊。」「要你管啊!」「既然如此……」「你有没有想过——」拼命把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我用现在所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叫出:「你根本就是个死跑龙套的!长门也好!春日也好!整个世界也好!无论变成什么样子,其实里面都没你什么事!你根本是只没有自己想法的狗而已!还愉悦?!你根本连什么叫愉悦都还不知道吧!!」我清楚的看见,朝仓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凝固了一下,然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第一次歇斯底里般的狂笑了起来。「有趣!太有趣了!!现在在下终于有些明白您为何会被春树大人所选择了。听到了不错的笑话呢,为此本人要衷心的向您表示感谢。在下会放弃那些愚蠢的取乐行为,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我的使命。不过您放心好了,在下在这方面的资料是相当丰富的,相信这个过程不但不会让您感到痛苦,反而会让您体会到身为女人是如何幸福的一件事吧。嘛,这就算是对本人刚才无礼的一点小小的补偿好了……」说着,他的手便向我的胸部伸了过来。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在一瞬间我无法形容这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了解到的全部信息就只有:眼前忽然一花;耳边同时响起了建筑物崩塌的巨响;墙上同时出现了两个大洞,侧面墙上的一个直通往走廊,正面七八米处的墙连着黑板变成了一个大坑,而刚才和我近在咫尺的朝仓正深深地陷在里边,脸上明显留着被揍的痕迹;而取代朝仓站在我面前的,是长门勇希修长的背影————右拳还保持着击出的姿势,一头短发随着刚才引发的空气乱流,上下飞舞「每个程式都太简单了。」长门一如往常地以毫无起伏的嗓音说道:「天花板附近的空间与资讯封锁并不周全。如果想做到完全不被我发觉的话,以这种程度的防壁,实在太单纯了。」……错觉吗?我似乎在长门一成不变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怒气。只是他的怒气是对谁而发的呢?是朝仓?是整个统合思念体的敌对势力?还是他自己?……嘛嘛,想太多了。「哎呀哎呀,没有人告诉过您中途打断别人的好事是一件很不知廉耻的行为吗?」朝仓凉从墙里走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毫不在意脸上的淤青。声音也很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总之只要对眼前这个人下手,凉宫春树大人一定会有反应。唯有这样,才能得到更多的资讯。」长门只是把眼睛往上一抬,朝仓就随即打了个凛冽「你以为谁是你的上司」长门非常少见地说出带感情色彩的句子「听从我的指令就可以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长门大人,我呢,对于彼此陪着一群高中生过家家的游戏已经非常厌倦了。现在是我们彻底挣脱出来的最好机会,所以,即使是您,此刻也别想阻止得了本人。」我从朝仓微笑的脸上,罕有的读出了愤怒的表情「那我就只能解除你的资讯结合。」「啊啊,真是可怕啊,不过您似乎还不明白目前的状况,这间教室属于本人的资讯控制范围,在这里本人将占尽优势,另外,据在下所知,中国有一句古语——」一把椅子浮了起来,然后被吸到朝仓空着的左手上,渐渐变形为一把长刀。朝仓挥了挥手中的双刀,摆出了左斜方姿势*。(二刀流姿势一种,长刀握于左拳举上段,短刀握于右拳取中段,两足及上体之斜度配合刀之用法适宜调节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虽然我对剑道没什么了解,可是他身上的杀气连我这种大外行都能感觉的到——这混蛋刚才一点都没认真啊!「进行解除资讯结合的申请。」长门说完,将右掌伸起。接着掌心有如水面一般荡起了涟漪,一把三尺左右的长剑的从他的掌心浮了出来——再次确认,这两个人真的不是人类耶!长门将外套脱下扔给了我,顺势抓起了浮在空中的长剑。下一秒钟,金属碰撞的声音如爆豆一般的响起。「不要离开我身边!」长门一面弹开朝仓的攻击,一边伸出左手将我揽到了身后。超出我理解范畴的攻防之战,就此在我面前展开。刀剑交错看不清楚任何一把刀剑的轨迹,听不清楚每秒有多少下的碰撞,只有金属碰撞的火花,此起彼伏。战况焦灼着,长门在寸步不易的情况下,面不改色的一一化解了朝仓所有的攻势。我不禁开始安下心来,果然还是长门比较强吗?朝仓忽然向后一跳,跃出了战团。「原来如此,用剑圆化解在下的攻势,不求杀伤,只求自保,是为了护住身后的那个小姑娘吗?长门大人,您还是那么天真呢。」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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