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跑步,之后一直觉得疼,晚上一看脚上神经疼怎么办起了个泡,这要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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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你会喜欢的说说....早上跑步瞌睡一天,晚上跑步精神一宿,咋整?
楼主是正在读书的大学生,平常跑步一般5K~7K左右,但如果早上去跑一般到了9~10点钟就瞌睡的不行。。如果晚上7~8去健身房的话那么晚上得1~2点才能睡得着,请问各位亲们有破解法子不?
第一天21点睡,第二天19点跑步.
早上起来要苏醒,神经醒得以正午
习惯没养成,养成就好了
我现在都是下午5点跑步,跑后冼澡、吃饭······供参考····
是不是刚开始跑 过量了啊?我是跑完一天都精神抖擞。
路过,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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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7人参加团购238.00元&799.00元城市画报城市画报城市生活领航,跳起来够得着的生活。关注专栏城画君 的文章{&debug&:false,&apiRoot&:&&,&paySDK&:&https:\u002F\u002Fpay.zhihu.com\u002Fapi\u002Fjs&,&wechatConfigAPI&:&\u002Fapi\u002Fwechat\u002Fjssdkconfig&,&name&:&production&,&instance&:&column&,&tokens&:{&X-XSRF-TOKEN&:null,&X-UDID&:null,&Authorization&:&oauth c3cef7c66aa9e6a1e3160e20&}}{&database&:{&Post&:{&&:{&title&:&单身不是一个问题,不需要被解决&,&author&:&cityzine&,&content&:&\u003Cp\u003E在伦敦住了一年半以后,最近我又搬回了墨尔本。当人们问我,离家这么久,会不会近乡情怯时,我必须承认,我会。但这并不是因为我担心自己在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之一生活过之后,会觉得老家落伍;或者因为我怕别人笑我染上了奇怪的说话习惯(现在我会说‘五点半’而不是‘五点三十分’)。我的顾虑完全源自于这样一个事实:我的朋友们全都结婚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在伦敦,我的朋友们几乎都还单着——虽然露水情缘和勾勾搭搭的事儿屡见不鲜——留着精力把事业干得风生水起,或者尽情探索欧洲。回到墨尔本以后,Facebook上晒订婚钻戒的自拍照以及婚礼通知函忽然之间就开始满天飞了。虽然我为朋友们开心,但与此同时,我的心因为自怜而隐隐作痛,因为我知道,在我们这个像诺亚方舟一样、人人都必须成双成对的社会里,我的单身状态将会更加扎眼。为什麽我认识的几乎每一个人都能在二十五六岁到二十八九岁之间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呢?\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在我所有的朋友里面,我一直是那个常年单身的异类。交了男朋友也总是不长久,可能是因为我欣赏的歌手和艺术家都太过另类了吧,不过说实话,我鲜少为此烦扰。对我来说,男朋友就象是蛋糕上的糖霜,而非蛋糕本身;当其他一切——工作、人生规划、我的自我感觉——全都良好的时候,有个男朋友能够让生活变得更甜美。就像大多数人一样,我也渴望坠入爱河,和某个我深深在乎的人走到最后,共组家庭,但我从来不相信为了结婚而结婚这档子事。\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有时候,我会因为单身影响到了生活而感觉丧气,但这主要是出于非常实际的考虑。比如说,假如我不想再跟人合租,想找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那么和别的情侣档比起来,我就等于要付两份的钱。再比如说,如果我跟一帮有家有室的朋友一起去度假,那么我是不是只能在一张沙发床或者折叠床垫上凑活,而跟舒服客房里的双人床无缘了呢?\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不过说到底,像我这般孤家寡人的状态,别人似乎比我自己还要困扰。让我不胜其烦的一个问题就是“你怎么不找个男朋友呢?”而且对方常常会以一种不可思议、略感震惊的语调这么问。言下之意似乎是在说:“不过你也太特立独行了!难道你就找不着肯要你的人吗?”听起来好像是在夸你;其实是在羞辱你。这么问的潜台词就是,一个女人之所以单身,是因为没人要,而不可能是出于她自身的选择或人生规划。何况,在一个人们期待女性把谈恋爱作为头等大事的世界里,单身是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如果你不急匆匆地抓住离你最近的、对你表示出一丁点哪怕稍纵即逝的兴趣的男人,人们就免不了要对你侧目。\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你怎么不找个男朋友呢?”这个问题往往还伴随着老生常谈、同样令人沮丧的有关男人的下文,那就是“好男人都有主了”。我们的社会似乎无法接受这样一种观念:有些人自愿保持单身,或者想等待更好的对象出现。但至少“单身汉”的形象还挺有面子的。他们是花花公子,他们酷得不想结婚,他们忙着寻欢作乐,而且他们每一天的每一分钟都不会听到生物钟响亮的滴答声。单身女性呢,正相反,总被描绘成伤心绝望的老处女,而且一辈子都背负着出生时就带上的娘家姓(也就是,我们自己的姓)。\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事实是,我很挑。大多数人似乎都把这误解为“我只看得上型男影星Ryan Gosling那样的男人”。但这实际上是说,我想跟某个外表和心灵都吸引我的人约会——顺便解释一下,我所谓的外表的吸引力既不是指“肌肉线条分明,还得长得像瑞典男星Alexander Skarsgard那样帅气逼人”,也不像男人寻找另一半时的外貌要求那般可以妥协。\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有些人因为我不愿在外貌上妥协而颇感困惑,甚至——容我大胆说一句——觉得难以接受。朋友们不止一次跟我说,只要有人约,我就应该跟他出去,不管我心里对此怎么想。可我为什麽要跟一个没感觉的人约会呢?尤其是在这件事情的好处仅限于让别人看到我终于有伴了。(而且,事实上,这还会分散我的时间和精力,而我本可以更好地利用它们,尽我所能地完善自己)。\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重点是,婚姻是一项巨大的责任,需要许多付出,虽然我确信结婚的好处多多,但我不认为在你还没有找到对的人的时候就定下来,对你会是一件好事。要找到一个符合标准的人——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都吸引你的人,你跟他在一起会莫名地擦出火花,“嗞—”地产生化学反应和情感纽带——以及和你在同样的时间追寻同样的东西,生活方式和目标和梦想都与你相符的人——可不是易事,可我不打算降低标准定下来。\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即使这意味着我得无限期地睡在招待所的折叠床上,这个我可以接受。\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作者 _Erin Munro\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译者 _末夏\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文章来自 _http:\u002F\u002F\u003Ca href=\&http:\u002F\u002Fwww.dailylife.com.au\u002F\& data-editable=\&true\& data-title=\&Daily Life - Women, Fashion, Food, Sex and the Economy\&\u003EDaily Life - Women, Fashion, Food, Sex and the Economy\u003C\u002Fa\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原文标题 _‘why don’t you have a boyfriend?!’\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本文选自译言网(yeeyan.org)\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Date(&T10:22:17.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2,&likeCount&:11,&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18:22:17+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1.zhimg.com\u002Fad729bee21d70864ac69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2,&likesCount&:11},&&:{&title&:&唐朝乐队:当生命冲出躯体&,&author&:&cityzine&,&content&:&\u003Cp\u003E见到“唐朝”的第一面,是在上海音乐学院李苏友的音乐工作室。那天,李苏友召集了上海不少艺术家在一起看片。几乎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唐朝”的MTV,评价各不相同,但我却一见钟情。我对李苏友说:我很喜欢,我一定要认识丁武他们。\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从那天第一次看到《太阳》这首MTV、听到这首歌后,我至今就像喜欢崔健的音乐一样,高兴的时候要听,难过的时候也要听。我常常把自己关在暗房里,把音量推到尽头,听着他们的歌和他们一起放声大唱。\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早就知道北京有个“新疆村”,温普林和丁武、杨军他们约好去喝一顿。\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北京就是不一样,吆喝一声就会来一潮人。这个“新疆村”是在甘家口的一条街里,人一进这条街,就会被迷住。店里店外人山人海,热情好客的新疆人,个个红头花色,家家门前一口大火炉,烤羊肉、烤羊腰,还有最好吃的大面团烤成的“馕”。据说,那年丁武和老杨(杨军)去新疆,四处去找音乐,找朋友,找酒喝,兜里的钱用完了,身上背着两个馕可以吃一天,《太阳》那首歌地道的新疆味就来源于此。\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那晚,我们连了一片的小桌,不断有人来,有些人叫不出名,有些人大名鼎鼎。这种活动常常会招来不少老外,一种新的叫法,管洋妞叫“色堂果”,人太多,我的身边挤了一个意大利的女孩,和我流利地讲汉语。\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正喝着酒,又来了一个留长发的大高个儿,他斜背一个大挂包,从背后用双手蒙住王勇的眼。他就是“唐朝”最年轻的成员——贝斯手张炬。\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哥儿几个走起!”老杨一阵阵地发动攻势,啤酒瓶在空中碰得直响。\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那口大炉子里的柴禾,也烧得噼噼啪啪,火星一串串地升上天空。\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在这条街,你可以看到黄不溜秋的“面的”,也常能看到一些开大“奔驰”来的大款,三教九流无所不有。\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那晚,我没回旅店,住在丁武的家。借着酒劲儿,老丁放了一夜的Pink Floyd(英国摇滚乐队平克·弗洛伊德),一帮人“飞”得特高。\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过了几天,我和他们一块儿乘上了北京飞往乌鲁木齐的飞机。唐朝乐队、眼镜蛇女子摇滚乐队和王勇,都应邀去新疆演出。\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能歌善舞的新疆人翘首以待,盼望着中国最棒的摇滚乐队的到来。\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乌鲁木齐唯一的体育馆外,水泄不通,那木制的小门被挤得摇摇晃晃。\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眼镜蛇”和王勇都有精彩的表演。\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唐朝”上场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四个“长发大仙”在台上出神入化的表演使整个体育馆沸腾了。丁武的嗓音又高又尖又亮;刘义军(老五)的主音吉他,如同走火入魔一般;张炬的贝斯握在他的大手里,满脸是汗;赵年的鼓,咚咚咚地直撞你的心。\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太阳》的音乐一起,台下疯狂了。“唐朝”两面红旗漫天飞舞。\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看见一个女中学生在人群里哭了,她一边跟着音乐喊着跳着,一边用她洁白的手臂擦着自己的眼泪。\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当我面对这无人的戈壁,\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我忘了我自己,\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告诉我,我们从哪里来?\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我们是谁?\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看苍天,蓝蓝独自为你占有,\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告诉我是不是真有上帝?\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太阳,你在哪里?\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太阳,我在这里!\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新疆人被彻底感动了,我看见一些长胡子老头,也站在人群里,也许他们并不明白什么叫“摇滚”,他们却不肯离去。他们一点儿也不在乎“西方音乐”“汉人的音乐”来到这里“狂闹”,他们看见自己的下一代如痴如醉的模样,自然也明白了许多。\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演出结束后,武警战士和保安人员争先恐后地找乐队签名,激动地与他们合影。这些都一一地被我留在了底片上。\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当我们的车离开体育馆时,那些学生一直跟着车跑,我身边的丁武、张炬等全都不说话了,他们透过后窗玻璃,看见那些热爱自己音乐的歌迷,慢慢消失在夜幕之中。\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这次,我是专程为他们拍照片而来的,可是演出的第二天,他们几乎一夜没睡觉。在去吐鲁番的途中,老丁、张炬等都在车上打盹,我实在不忍心打扰他们睡觉,否则我的活儿已经干完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太阳悬在天边,风在茫茫戈壁刮得让人睁不开眼,穿着短袖感觉十分凉爽。\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想,说不定前面会有好的气氛。我两眼不眨地看着两边的窗外。汽车驶过一个大坡,乌鲁木齐的市景突然出现在眼里,我气得简直要疯了:我想要的照片没有拍到。王勇、老五的照片,我设想了一些画面,结果全都没有实现,我心里难过极了。大伙儿都来安慰我,说以后还有机会。\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年底,他们在大连“封闭排练”,给我留好房间我也没去成。\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们常常写信,打电话,相互鼓励: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我们绝不能垮下。我们一垮,就是垮了一代人。\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张炬和他的女友璐璐来过成都,住在沈小彤家里,我们一起去都江堰玩,十分开心。\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1995年4月,我在北京见到了丁武。张炬从拉萨回到北京,他们的第二盘专辑还没有完成。老丁和张炬的状态恢复得很快,张炬买了一辆“哈雷”,我借给他一些钱,还摩托车的账,还请他吃了一顿饭——东北的猪肉炖粉条。\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那天,我们谈了很多话,张炬表示要从头再来,一定要在音乐上有新的表现。\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他骑上那辆大摩托,带上颈盔和防风眼镜,背着一个特大的包,他带着我去找餐馆,坐在摩托上,像是“太空人”一样。\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在深圳,我看到报纸大张旗鼓地做广告,唐朝乐队以及何勇等要来深圳体育场演出,我想又可以欢聚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在广州,临去机场前,我听到一个太坏的消息:张炬出事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晚上回到成都,我打电话给梁和平:真的,太遗憾了,他出车祸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乘飞机匆匆赶到北京张炬的家。我一进门,王勇、何勇、张楚等人都在。何勇说:肖全来给炬炬烧支香吧!\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炬炬微笑着,他的周围燃着很多香和蜡烛,还有朋友来看他时留下的话。\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张炬走了。第二天是他21岁的生日,然而这一天,他的生日蜡烛却是他的朋友们为他吹灭的。\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炬炬留下了许多梦和没有做完的音乐。\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张炬的葬礼是在八宝山革命公墓礼堂举行的。这一天,北京所有摇滚圈里的人都来了,还有一些并不是他的朋友的人士和消息灵通的歌迷,以及大量的中外记者。几百人的场面,十分壮观和感人。炬炬周围全是鲜花,整个过程放着他们自己的音乐《月梦》,歌声凄婉、动人。丁武给大家读了一段张炬在拉萨留下的日记:好好地对你的朋友,去爱你爱的人,他们属于你,你也属于他们,谁会希望自己爱的人有什么不好呢?\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炬炬走了,“唐朝”缺了一大块。\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张炬“出走”,给中国摇滚乐带来了许多新的刺激和思考。\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人们更平静了,更善解人意了,心胸更宽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在张炬家前后住了一个星期,忙这忙那。再也不能和炬炬说话了,炬炬不再和我们一起玩了。他去了一个新的地方做音乐,那也是一个美好的地方。哥们儿几个多保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刘义军(1962— )(左一),摇滚艺术家,唐朝乐队吉他手,被海外乐评家评为“亚洲最伟大的吉他手”\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张炬()(左二),摇滚艺术家,唐朝乐队贝斯手。\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丁武(1962— )(左三),摇滚艺术家,唐朝乐队主唱、吉他手。\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赵年(1961— )(右一),摇滚艺术家,唐朝乐队鼓手。\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文图 _肖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本文选自“中国最好的人像摄影师”肖全新书《我们这一代:最初的面孔》,文章由公元图书(Adbook1995)供稿。\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Date(&T07:25:18.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0,&likeCount&:7,&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15:25:18+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2.zhimg.com\u002F6a7a9c35d16cbfb7f11ddb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0,&likesCount&:7},&&:{&title&:&崔健:这就跟我走!&,&author&:&cityzine&,&content&:&\u003Cp\u003E有一年中秋节的晚上,在成都,诗人万夏、画家田野等一帮人带队,在郊外一个发电厂里玩通宵,男男女女一群人,点着蜡烛跳舞。田野放了《一无所有》,说是崔健给他的。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崔健”这个名字。\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后来,崔健真的来成都了,他要做全国巡回演出,为第十一届全运会募捐100万元。\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这天晚上,成都人像过节一样,人们奔走相告。崔健沙哑的歌声响遍了城市的每个角落。\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3块巨大的红布高悬在万人体育馆内,一个大型舞台周围密密麻麻地堆满了大音箱,据说有好几吨重。\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灯光暗去,音乐渐起,崔健手持一面鲜红的旗帜,从后台英勇地冲向观众。\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顿时,全场一片欢呼声,“崔健”“崔健”的声浪此起彼伏。\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崔健将红旗插在身后,问候一声:大家好吗?那动人的乐曲就掀开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这是20世纪90年代的第一个春天。\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3月,人们还穿着厚厚的毛衣。我手持相机,沉浸在这一欢乐的时刻里。美国、英国、德国生产的各式大音箱传出的巨大声波,一股股地灌进我的耳朵,厚厚的喇叭纸棚连同我的心脏被震动到了极限。\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画家张晓刚的妻子站在观众的第一排,她的前面是全副武装的保安和公安战士。不一会儿,她挥动的毛衣不见了,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短衫,她喊着、唱着,泪流满面。\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当《南泥湾》的歌声响起,我再也控制不住眼里的泪水。素不相识的人们手挽着手,排山倒海地摇动着,他们和崔健一起唱着:\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花篮的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在这歌声中,最普通、最麻木的人也被唤醒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这种力量,只能在战争年代和足球场上才能感受到。整个体育馆沸腾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一些留学生打出标语:崔健俺爱你!\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一个女学生冲上台给崔健献上一支挂笔,幸福地吻了崔健。\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崔健看了我拍的照片,说很喜欢,他最喜欢的是一张小样:一个小学生,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脸,瞪大了双眼注视着台上的表演,他的身后是一排严肃的公安战士。\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和崔健、王晓京去电视台取录像带,在电视台门口,我见有一堵旧墙和TV的V字,正好奇妙地组合在一起,便请老崔下车来拍张照片。\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崔健想了想,下了车。我操起机器,按了21张,老崔不停地改变着身体姿势。1分钟后,我心里有数——一幅好照片已经诞生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崔健(1961— ),摇滚艺术家被誉为“中国摇滚乐开山之人”,有“中国摇滚教父”之称。崔健的歌词富于批判精神,且往往不为主流所容。成名曲为1986年的《一无所有》。代表作有《一无所有》《最后一枪》《给你一点颜色》等。\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文图 _肖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本文选自“中国最好的人像摄影师”肖全新书《我们这一代:最初的面孔》,文章由公元图书(Adbook1995)供稿。\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Date(&T07:26:10.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0,&likeCount&:2,&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15:26:10+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1.zhimg.com\u002F21e983fddfd31390cdd47807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0,&likesCount&:2},&&:{&title&:&姜文:走,上楼去看看&,&author&:&cityzine&,&content&:&\u003Cp\u003E北京的三环路边,各种楼房密密麻麻,在一片家属楼里,有一处白墙红顶的小楼。\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来来往往路边的人,都弄不明白这里到底是“老干部活动中心”还是住家,因为外面没有挂牌,而路边却又停了几辆小汽车。\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和李尔葳推门进去,眼前是一个客厅,一位小姐端坐在桌前值班,左右两边都是办公室,这里面人来人往,显得工作正在紧紧张张地进行。一位穿着干净的小伙子跟李尔葳打招呼:请稍等一会儿,大哥正在忙。\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明白,他说的“大哥”就是姜文。小伙子按“大哥”的吩咐带我们楼上楼下四处参观。这位“大哥”的办公室在二楼,是一间仅有普通阳台那么大的房间。里面只能放下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走出玻璃门,前后有两个大平台,是一楼的屋顶。\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这幢神秘的小楼很快参观完了。“大哥”还在忙。我开始看那些贴在一楼两间房里的各种电影海报,这些海报和工作照片,全都与姜文历年来拍过的戏有关:《红高粱》《芙蓉镇》《本命年》以及他的导演处女作——《阳光灿烂的日子》。\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看完这些海报和照片,“大哥”的称呼就显得理所当然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后,我们才走进了“大哥”的房间,原来这里是一间装修得十分豪华的放映间。\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姜文与我握了一把手,很认真地看了我一眼,几乎没有一点儿笑脸,就又转过身玩着他手里的两个遥控板,他正在操纵一堆先进的光盘和录像系统。\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他一会儿把画面切到一部有名的电影上,一会儿又把画面切到他的《阳光灿烂的日子》上。\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他转过头来:你们请喝水。\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当画面出现他的影片时,他竖起耳朵听喇叭里传出的音响:锉刀的声音、拉抽屉的声音、玻璃窗被打碎的声音。\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听很多人说过《阳光灿烂的日子》这部影片。我在上海《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剧组集中的第一天晚上,与张艺谋、吕乐、王斌等一帮人,半夜1点多出来吃夜宵。\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张艺谋谈起了《阳光灿烂的日子》:我喜欢这部电影,首先这部片子很激情。\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王斌说:我不喜欢。\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张艺谋接着又说:的确不错,姜文很懂戏,在一些镜头的处理上,往往很多老导演也难以控制。另一点,这部片子拍得很有个性,激情和个性是很重要的。\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姜文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开始和我们静下来交谈。他首先看了我带去的一些《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的剧照和一些我的肖像作品。\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他一边看一边评论:保田的造型不错,李雪健也挺好。而对巩俐这位《红高粱》里的老搭档,姜文则只字未提。在看过我的肖像作品后,姜文说了一堆好听的话,表示以后要一起练练。他说:我这儿刚刚成立这个公司,名字就叫“阳光灿烂制作公司”,我喜欢这个名字。我正在准备下部戏的拍摄,一个是“汪精卫”,另一个本子是讲猪的。我们一看表,时间不早了。他说:这几天,我事儿挺多,过些天要去参加香港电影节,你想想找个什么场景,我们来拍照片。他看了我的照片后,认真起来,知道这是在工作,而不是一般性的记者采访,可以瞎应付。\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走,上楼去看看,他说。我把机器装满“子弹”,我们在楼上练起来,越来越疯。姜文说:肖全,你到楼下去,我站在房檐边上。在马路上,我用210mm的长焦看这“小子”,我调动着他前前后后,穿过铁栏杆。姜文十分配合,我俩都挺过瘾的。\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姜文有些收不住场了:肖全你再跑一趟,为我们哥儿几个拍一张公司的合影。\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两天后我又去了,他们几个“领导干部”专门集中在一起,很认真地对待这件事。\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在饭桌上,姜文说:待会儿我们全都听摄影师的。\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把他们拉到宽广的三环路上,这几个全是1.80米以上的大汉。我按了一通快门,姜文在人群里一点儿不显示自己,但他往那儿一站,就是特别“抢戏”。我花了十几分钟结束了工作。接下来,我提出要看《阳光灿烂的日子》,姜文安排好,让人给我泡上茶,就和我握手告别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独自一人在姜文的放映间里,把音量开得很大。我知道,这是在享受很高级别的待遇。\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两个多小时,我眼睛不停地注视着画面,耳朵里传来刺激、逼真的音响。\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姜文的确是电影这行里的天才。尽管影片里也有一些明显的缺点,可是他的才气、他强烈的冲戏,却无可阻挡地在整部影片中扩张。\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作为演员,姜文在国际影坛上风头大出,可他没能拿上一个耀眼的大奖。\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作为导演,他却让一个首次上银幕的“小姜文”(夏雨)戴上了“威尼斯影帝”的桂冠。在我看来,姜文是中国20世纪末21世纪初最有希望的电影导演。\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姜文(1963— ),表演艺术家凭借电影《芙蓉镇》和《春桃》荣获两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男主角,成为百花奖史上最年轻的影帝获得者。导演作品包括《阳光灿烂的日子》《鬼子来了》《让子弹飞》等。其中导演的《阳光灿烂的日子》获第33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导演奖。\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文图 _肖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本文选自“中国最好的人像摄影师”肖全新书《我们这一代:最初的面孔》,文章由公元图书(Adbook1995)供稿。\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Date(&T07:27:03.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0,&likeCount&:3,&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15:27:03+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4.zhimg.com\u002Fbb8ffede3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0,&likesCount&:3},&&:{&title&:&上帝保佑,别让杨丽萍老得太快&,&author&:&cityzine&,&content&:&\u003Cp\u003E我常常面对某个我极其熟悉的人,呆呆地坐在桌前,一张新鲜的稿纸静静地等待着。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我仍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和恰如其分的情绪,来面对我要描述的这个人。\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杨丽萍又让我足足两天停滞不前,我不知道怎样表达。\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曾给她打电话,问她那部关于她的舞蹈的电影《太阳鸟》什么时候开机,并表示我一定推掉任何工作,去为她拍图片。\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丽萍在电话里说:肖全,可能你再也拍不到我们3年前拍的那些照片了。她的话显然有几分无可奈何。\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说:不一定,这也没什么。我们一直拍下去,等你真正成了老太婆,我也成了老头子了,我们再出一本画册。\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好啊!丽萍笑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那天,我在电视里又看到了她,我很高兴,她没有老,还是那样美丽,光彩照人。\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在认识杨丽萍之前,看过很多关于她的介绍。我预感到有一天,她会站到我的镜头面前来。\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1991年10月,杨丽萍主动来找我了。她是看到我出版不久的《天堂之鸟:三毛摄影诗歌集》后知道的我,但我们真正见面,却是在第二年的4月。\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这是我十分特殊的一天,上午正式办理完离职手续,下午就乘上了一架波音飞机直奔北京。当飞机离开地面腾空而起时,我告诉自己:新的战斗开始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到北京天已经黑了,杨丽萍来机场接我。\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她跟我握手,这是我握住的一双极其异样的手。她的舞蹈,她最著名的孔雀的标志,就是这双手演绎出来的。\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在车上,我们就开始做拍摄计划,这是我做职业摄影师的第一单活儿。\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们去了我想象中的场景:天安门广场、金水桥上、故宫的深墙边以及长城和康西草原。\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尤其在慕田峪长城,我似乎找到了杨丽萍舞蹈的隐秘来源。\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那天,长城上十分安静,天空蓝蓝的,远处山峦起伏,空气凉爽。杨丽萍一出现在长城上,我就被惊呆了。我感觉她这是正要回家——她脱下那件薄棉衣,只穿一件黑皮短背心,开始情不自禁地翩翩起舞。\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接着她又拿出一块大绸布裹在身上,像一位女神。我很快就被她带进了一个无法抗拒的“气场”里。我的一切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我坚信,这是一位美丽的仙女在我面前。\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她又让我为她拍一张剪影,她要站到烽火台上去拍。我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上去,对她万般叮嘱:丽萍,风很大,你千万不要往左边倒!上帝保佑,一想到十几米的高处,一想到过几天她就要去台湾演出……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退到远处,冲她一招手,她一抖手中的绸布,顿时一片“白云”横空而出。\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丽萍大叫一声,两手死死抓住绸布的两个角,这块布比她身体长出几倍来,在风中狂舞,像一匹受惊的野马。\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丽萍站在高高的烽火台上,蜷曲着她那动人的身姿,挥动着那块巨大而洁白的绸布。\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天蓝得可怕,太阳明明白白地照着。我双膝跪地,从镜头里仰望着丽萍,我被这一奇景逼得喘不过气来。\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当我把丽萍接下来,我俩便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我拍拍她的肩,她拍拍我的背,我们谁也没说一句话,可我们都明白,我们做了什么。\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1995年12月份,我在广州接到了杨丽萍的电话,她的电影《太阳鸟》马上要开机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放下手中的活儿,匆匆飞抵云南去完成我对她许下的诺言。\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电影的故事都是杨丽萍过去的经历和她想象中的生活,她自己用笔写下来,这样她成了编剧。\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因曾经主演胡雪桦的《兰陵王》,她对电影有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她想象和设计了许许多多的场景、镜头、服装和音乐以及剧情中的人物关系等等,因此她又成了导演。\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她拿出700万元人民币来押这场赌注,所以她又是这部戏的老板。丽萍对我说: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就算是输了,一辈子赔一次还是赔得起的。\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一天下午,我们在云南西盟的一个佤寨里拍一场“剽牛”的戏,满山遍野的佤族同胞当我们的群众演员,他们披红戴银,个个能歌善舞。\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突然,一个领头人脱下服装说不干了,要求加钱,不到几分钟,一山的人不见了,怎么也拉不回来。\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杨丽萍蹲在摄影机边上,沉默不语。我不忍心看她,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当我正想上前去安慰她几句时,丽萍抬头看了我一眼,她强忍住眼泪,我的话到了嘴边终也没说出来。我突然想起几天前她对我说过的一些话:到了我们这个年龄的人,你说什么没有经历过呀?再大的事,我们都能顶得住,再讨厌的人我们都可以宽恕他们,面对这些事、这些人,你只需笑笑就过去了,别往心里去,我们的心里,可不要装这些东西,那里面应该是干干净净的,只有爱和那些令人愉快的东西才能装进去。\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上帝保佑,别让杨丽萍老得太快。\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杨丽萍(1958— ),云南洱源白族人,舞蹈艺术家\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以“孔雀舞”闻名,代表作品有舞剧《雀之灵》《月光》《两棵树》《珠穆朗玛》《孔雀》及电影《太阳鸟》等。曾获得中华民族20世纪舞蹈经典作品金奖、日本大阪国际艺术节最高艺术奖和影响世界华人大奖。\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文图 _肖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本文选自“中国最好的人像摄影师”肖全新书《我们这一代:最初的面孔》,文章由公元图书(Adbook1995)供稿。\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Date(&T07:14:27.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2,&likeCount&:38,&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15:14:27+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2.zhimg.com\u002Ff9ebdb73212ed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2,&likesCount&:38},&&:{&title&:&顾城:那些花已经走远了&,&author&:&cityzine&,&content&:&\u003Cp\u003E四川《星星诗刊》在成都评出“中国十佳诗人”,北岛、顾城、舒婷等住进了成都花园宾馆,诗人钟鸣、翟永明等前往住地看望客人。那晚只有顾城和谢烨在房里。\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顾城,一个极其随和的人,穿着一件毛衣,显得格外有朝气。他说:写诗太难了,写到现在也没什么太像样的诗。他还说,我们一帮人在北京研究过,吃什么样的食物最省钱,写诗几乎不能养活自己。\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四川作协的大楼,人流不断,会议室的门被严把着。诗人柏桦因没有收到正式邀请,进不了会场,他一怒之下,拂袖而去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北岛来了,他被一群人簇拥着挤进会场,我们只能在过道上观看,几个窗户也被人群堵得满满的,领导和来宾在一幅巨大的红色横幅下正襟危坐。\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墙角那边是一些四川诗人,有的长胡子,有的穿着军大衣,我叫不上他们的名。正是这群人,开始了对北岛的批判和攻击:我们认为北岛的时代已经过去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穿着一件灰色羽绒服、透出黑白花点毛衣、身高一米八的北岛终于坐不住了。他面色不佳,然而他的回答却是寸土不让:我从不认为我代表一个时代。我认为诗人应该靠作品说话,而不靠什么“主义”,我想我真正的好作品还在后面。\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当场有人指出他发在《人民文学》上的那首长诗很糟糕。会场火药味十足。\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后来,诗人叶文福和李刚表演起小品来。叶文福扮演毛主席,李刚扮演周总理。晚上,成都的新声剧场,里里外外人山人海,叶文福的诗歌《将军,你不能这样做》由著名电台播音员在朗诵:\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将军,给你太阳,你嫌太烫。\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给你月亮,你嫌太冷。\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将军,你究竟要什么?\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台下一片欢呼声,叶文福走上台来,用手臂向黑压压的观众挥动,他高喊一声——我的人民呀!——便“昏倒”在地。\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北岛、顾城、舒婷也一一登台亮相。杨炼等人缺席,于是便放一把空椅子代替了他们出场。\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演出获得了巨大成功,诗人们被保安人员疏散在后台的一间化妆室里,门被反锁,走廊外人声鼎沸。\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一小时过去了,人流有增无减,保安人员只得抱着一堆各式笔记本,请诗人们一一签名。两小时又过去了,坐在化妆桌上的顾城面色铁青:我不管,我要出门,我要回去!\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他一把拉开了门,气势汹汹地往外闯,诗迷们见顾城出现了,欣喜若狂地蜂拥而上,他却用胳膊肘左右开道,杀出了一条“血路”。\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叶文福的房间,好不热闹,一些记者和女孩儿通过特殊关系,来到花园宾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叶文福的左右大腿上分别坐着两名美人,叶兄开怀大笑:小肖快多拍几张,我出胶卷钱。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他“昏倒”前的那句:我的人民呀!当然,这两位美人儿也是他的“人民”。\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临走之前,我给顾城和谢烨在他们的房间拍了不少照片,顾城乐得手舞足蹈。他说:我最喜欢拍照片了,我的这顶帽子,是一位美国老太太给我的。\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们在公园里玩得开心死了。北岛像个小孩,跑几步坐在草地让我拍照,顾城、谢烨在竹林里用枯藤制成花篮戴在脖子上。\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顾城看着拉大锯的师傅,目不转睛。他对我说:我特喜欢这些刚锯下来的木屑,我常把它们摊在手心上,我感受到这些都是新的生命!\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在茶馆里,北岛、舒婷讲他们在国外的事。舒婷说:在西方,妇女冬天也露着小腿,进大厅有人给脱大衣,当然你得给人小费。\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顾城只得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他还没出过国门。\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太阳西下,天色不早了。我们坐上一辆小中巴,大伙儿余兴未减,北岛、李刚带头唱起俄罗斯民歌: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一直通向迷雾的远方。我要沿着这条细长的小路,护送我的爱人上战场……\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歌声笑语飞出窗外,警察和路人疑惑不解地望着我们。\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顾城、北岛等人都领到了100元的“舞台演出费”。顾城激动不已,他说:成都人太好了,干脆我在这儿办讲座,卖门票,直到剩下一位听众。\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顾城回北京后,给我邮来了他的诗集《黑眼睛》,并留下两行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那些花已经走远了。\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给肖全。\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1987年1月,北京。\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顾城(),诗人\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朦胧诗主要代表人物之一,是我国现当代诗歌史上唯一一位“童话诗人”。其诗《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成为中国新诗的经典名句。\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谢烨(),顾城的妻子\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983年与顾城结婚。热爱文学,创作过一些诗歌、小说和散文。\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文图 _肖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本文选自“中国最好的人像摄影师”肖全新书《我们这一代:最初的面孔》,文章由公元图书(Adbook1995)供稿。\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Date(&T07:18:53.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0,&likeCount&:3,&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15:18:53+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3.zhimg.com\u002F5c53d5b6e5ed0a699e337cf06b46d819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0,&likesCount&:3},&&:{&title&:&安妮宝贝:外婆的葬礼&,&author&:&cityzine&,&content&:&\u003Cp\u003E外婆在病榻缠绵,已有数年。先是觉得腿疼,然后检查出了肺癌。再往后,腿骨疼痛,就无法下地走路了。只能整日躺在床上,每天吃昂贵的进口药,度日如年。幸好两个舅舅经济条件宽裕,就这样拖延了数年。但她依旧每况愈下。\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年轻时候,她和外公住在村庄,生养5个子女,两个人都身强力壮。外婆起早落夜,整日劳作。照顾孩子,饲养家畜,料理饮食,洗衣打扫,精力过人。后来两个舅舅有出息,把他们带到城市。也许认为这是有一种心理上的满足,但事实上并不享福。城市里,没有熟人可以聊天,空气不好,食物肮脏,活动有限。生活相当无聊,基本上以看电视打发时间。身体和状态其实一直在衰落。\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偶尔回去,每次见到他们,家里的电视机一天到晚都在运作。有时想想,人年老了,有些自己的爱好或者朋友也是十分重要的。读书,写字,听音乐,也许需要文化素养。但至少还可以做点心,种些花草蔬果,听听戏剧,有三五知己……但他们成为了闭塞的老人。又与大自然和原有的生活源头切断了关系。\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作为基督徒数十年,外婆已改掉很多年轻时候的脾气。时时捐钱给教堂和他人,读《圣经》。信仰给了她很多力量,所以她依然能平静。有时也看美国牧师布道的DVD。《圣经》一直放在枕头边。有时她也抱怨,比如家里请的保姆,会懒惰、偷吃东西或者不关心她,孩子们回来看望太少,诸如此类。曾经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子,讲话幽默,头脑灵活,从本性上来讲,也是快乐和坚强的。但是病痛折磨太长时间。让她完全无法自主。只是煎熬,等着油灯燃尽。\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她躺在床上看重播的《还珠格格》。电视发出的声音吵闹,她乐在其中,不知道是真的在看,还是想在其中躲避。声音一直没有被拧小,所以我们无法发生有效的对话。潦草的生活过习惯了,生活中没有出现太多值得认真对待的可能。别人对待自己,以及自己对待自己,都是一样的无奈和无助。我在旁边默默地看了她一会,摸出一串红色玛瑙珠子给她。我说,你戴在手腕上,有时可以抚摸一下它。\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这串珠子非常温润,剔透。她很喜欢,后来一直戴着。童年时我记得她的梳妆匣子,在她去集市或见客时,会搬出来打开。里面有鹅蛋形的粉盒与胭脂。她通常只穿大襟布衫,头发齐肩,斜着别一枚发夹。发夹经常变化。她爱美,也欣赏美。如今病困,心情全无,但我想美的物品还是能够带给她抚慰。珠子戴到手腕上,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那一天,她状态并不好。但是我很快就要离开了。并且第二天就回去了北京。\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过了数月,母亲给我打电话,说外婆去世了。要我回去出席葬礼。她之前已经被送进医院住院治疗。慢慢呼吸开始困难,要终日呼吸氧气。有时整夜辗转,无法入睡,身上疼痛难忍。那一天医生检查之后,说她应该是差不多了。大家慌慌张张,想把她送回到村庄去。架上推车,进电梯,在那时她应该没有呼吸了。一路颠簸着,奔忙,到了村庄。就这样彻底去了。其实人临终之前是最需要安静的。不能触摸她的身体,也不能打扰她离开时的状态。但人们不知道。\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舅舅们把葬礼安排得很盛大。来吊唁的人川流不息,每天吃饭,轮流上最好的海鲜和各种昂贵食物,好烟,好酒,源源不断。一时让人产生错觉。临火化前夜,来了唱诗班和几位牧师,主持了一次基督徒的追悼会。这时感觉好一些。仿佛只有这个环节产生了作用。世间的其它一切总显得庸俗和不相干。\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火化那天,殡仪馆里锣鼓喧天,时时爆发各种刺耳的乐器,突兀而来的爆竹此起彼伏。中国人做什么事情仿佛都喜欢热闹,恨不能人尽皆知。其实,死去是多么静默而神圣的一件事情。但旁观的人全不知晓。我在铁门外,看着她的尸体被推进去,被放在传输带上,然后他们按动电钮,慢慢送进火化炉。立时,封闭的炉子里传出隆隆声音。等火化炉再打开,她的肉身已变成一具白骨。他们大概特意想让她留下一些骨头,而不是烧成碎末。所以,她的头骨,腿骨,都还完整。\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一个工作人员把骨头捡起来,再用一个吸尘器一样的工具,把骨灰集中吸入。她被装入骨灰盒里面了。墓地是很多年前就已经定好的。在田野里,老人们给她做最后环节,开棺,封棺,把墓穴重新封上。因为她是基督徒,所以这个环节没有任何正式仪式。过程极为简易。人们把花圈堆积在附近,终于纷纷走散。仿佛一场剧情落了幕。我留到最后才走,独自拍了几张山野的照片。\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这个地方是我童年时候度过长久时间的村庄。如今遍地垃圾,田地荒芜,溪水干涸,满目破败。以前的山清水秀、天地和睦,一去不复返。时代和社会的变化也好,无常也好,抱怨跟缅怀一样充满虚弱,也无济于事。\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每一个人都曾经年轻过,有力,强壮,承担着家庭、孩子、说不清的梦。在我们活着的时候,依稀觉得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但某一天,无常经常会突然给我们一个结果,一个显示。让我们无奈,绝望,惊愕,悲伤。然后又逐渐麻木至忘却。美好的东西会失去,生命会有疾病和意外,人会死亡。世间脆危,没有坚固。\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外婆火化之前的那个夜晚,我一阵悲从心来。记忆中仿佛回到以往少年时候的暑假。溪水潺潺流动,清澈充沛。我仍是孩童,午后睡不着,晒着大日头,来到溪水中,脱了鞋子在鹅卵石上走。翠鸟轻轻飞走。繁茂的野草和花朵在风中微微摇曳。田地里都是成熟的西红柿、茄子、带豆、青菜。外婆在午后会把西瓜泡在冰凉的井水里。有时卖冰棍的人路边村庄的小街道,笃笃敲响木板。她在黄昏时用水和盐煮一大篮子土豆。晚上吃完晚饭,早早抱着席子上屋顶平台。夜空中的繁星,密密麻麻。最喜欢躺在席子上看星星,外婆在旁边开始唱赞美诗。这就是童年美景。\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这些记忆当然不是想像出来的。也并没有因为经历了时间而开始虚无缥缈。只是它们改变了,消失了,再不会回来。所以想起时更觉得如同一场幻梦。\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文 _安妮宝贝\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图 _behance.net\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本文选自《城市画报》新刊350期安妮宝贝专栏。\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Date(&T07:27:28.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1,&likeCount&:4,&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15:27:28+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2.zhimg.com\u002F213d79cd18fe9eee9971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1,&likesCount&:4},&&:{&title&:&男人只爱柔弱女吗?&,&author&:&cityzine&,&content&:&\u003Cp\u003E他们两人在事业上都有一片天。他是公务员,她是金融界女主管,两人都从基层慢慢爬升。\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结婚五年,她才生出了一个小女儿。\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小女儿成为夫妻的心头肉,尤其是爸爸,一碰到女儿,说话就变得柔情万种,嗲声嗲气,完全不像他自己。\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女儿也很会撒娇。\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某天,女儿飞扑要抱,说:“我爱爸爸。”\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他把女儿搂在怀里,说:“我嘛,就是喜欢这一味。”\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忽然瞄了老婆一眼。\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她觉得,这话是说给她听的,意味深长。这天早上,因为某个不白之冤,挨了总经理一顿刮,她心情真的很感冒。她想:怎样?是怪我不够温柔吗?怪我不会撒娇吗?\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这些年,如果有一些委屈的话,这下子全在心里像泼出来的墨水似的涌出来……我也曾经是一个会撒娇的小女孩。只是,这个世界慢慢变硬了,我也只好变了。如果你能够让我活成笼子里的黄莺,我也不会变成嘴勾爪利的老鹰!\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他的个性确实没她强。这是他的优点,与她有冲突时,他会让。不像她前男友,很锐利,很自我,遇到冲突,总是与她正面交锋。吵到她的心都皮开肉绽。\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缺点是,他不是个果敢的人。连买一双鞋,一条街都要走三回,想个老半天。买卫生纸还会比价。这一点还蛮适合当公务员,上面怎么说,他怎么做,他不会贪污犯法。\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可是,也就是他让她不能柔弱的。做决定的人都是她,如果不是她,家里到现在,连一间住的房子都买不起。他连买双鞋都要做全盘分析,如果不是她下决定,早就错过了房价起涨前的时机。\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是他让她的心变硬的。她变成一个撒不起娇的女人了,至少,对他,没办法。\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她心里默默地说着:你以为撒娇那么容易?女人只能对心目中的强者撒娇。或为了某种企图撒娇。我对你,没有企图了。我只能要求自己,指望自己。\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爸爸,我要买粉红色娃娃。”女儿狡猾一笑,亲了爸爸一下。嘿,果然有企图。\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她会心一笑。是这样的,不是吗?如果我是个柔弱女,你也会嫌的。\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没办法走回头路变柔弱了,两人遇到事情,就坐在那儿拥抱自己的软弱好了。但多年的婚姻路也让她明白,不把每句心里话说出来是好的。\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为了要继续走下去。\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婚姻是两个人个性的互相消长,男人指责女人不够温柔,女人指责男人不够有肩膀,都不公平。相处时你进我退、我圆你方,不知不觉让对方变得你软我硬,我弱你强。其实你选择他时,就深知是这样,只是那时,她曾爱上他的体贴,他曾欣赏她的坚强。\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爱对方的缺点很难,不过,还能冷静想想,每个缺点背后也藏着一个优点,就能够地久天长。\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文 _吴淡如\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图 _behance.net\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Date(&T03:43:00.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0,&likeCount&:3,&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11:43:00+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1.zhimg.com\u002F953cb3c7d564e845b1e91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0,&likesCount&:3},&&:{&title&:&妈妈在24岁遇到爸爸,我在24岁遇到自己&,&author&:&cityzine&,&content&:&\u003Ch1\u003E人在国外(六)妈妈在24岁遇到爸爸,我在24岁遇到自己\u003C\u002Fh1\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日到日,24年的北京和一年的波恩。妈妈在24岁的本命年遇到了爸爸,我在24岁的本命年遇到了自己。\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美食吃过了可以再尝,衣服穿旧了可以再买,但是时间却不可以重来。尽力留住它的最好方式就是用影像重温视觉的触感,用文字聆听心灵的呼吸。这些文字承载了我一年的点点滴滴。并不曾想要做什么所谓的总结,但其实与我的周末游和几周的旅游相比,这一年本身就是一次很长的旅行,在行程将要结束之际,有必要记录下我人生中最重要、最精彩、最快乐的一年。因为这一年我经历很多,改变很多,成长很多,它让我了解了接下来的很多年我要怎样生活。\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一年前从北京来到德国时,兴奋胜过了理性,我并没有想过会遇到什么困难,有什么不适应。事实证明也没有碰到特别大的阻碍。我以为我会有很强烈的文化冲击感,会在一群老外包围中感觉不适应。但来到国外却一点也没有这种高原反应,可能因为我在这里本身就是老外。我以为我会得思乡病,因为高一在北京郊区军训时,离家一周我已经把枕头哭湿了,但是离家一年中,我只被圣诞节的气氛弄得摸了几滴泪而已。我以为一个人到陌生的国家旅游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原来听说别的朋友自己在法国瑞士转,我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在自己走遍了欧洲之后,才意识到原来看起来复杂的事情只要想要去做都是不难的。\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在我走之前,就有朋友在微博上看到波恩樱花大道的图片后,让我在春天时去看看。春来来了又去了,我站在了樱花大道上,但我感受到的不是头顶交织而成粉色天空,而是散落一地的花瓣。\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波恩不大,人口是北京的百分之一,几家大型用人单位如我所在的德国邮政敦豪,周围的德国之声和联合国,我觉得大多数人无论兼职还是全职,都会或多或少和这三家扯上关系。有莱茵河的滋润,又是群山环抱,虽然不如有些童话小镇一样美,但绝对是适宜居住的城市。但是大多数这样的城市都生活节奏缓慢,波恩也不例外。这一年我之所以还能“忍受”是因为我总在旅游,试图以这种方式加快自己的步伐。如果再继续在这里工作生活,从旅行的节奏回到生活的模式,我也曾问过自己“你喜不喜欢”?\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在没有家人以及熟悉朋友的异国他乡,情感的空虚不是干净的空气,放心的食物能够弥补的。其实生活在国外是要舍弃很多的,最重要的就是这种情感慰藉。在这边组建了家庭后在很大程度上能缓解这种空虚,但是也存在要适应当地语言文化习惯等一系列问题。我之所以没存在这种适应问题是我根本没考虑过在这里生活,总好像是一个客人。\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并且刚毕业就留在这么安逸的环境中,总觉得少了一点应有的冲劲。年轻人就应该在大风大浪中闯出自己的事业,而不是整天过小日子。当然国外人对事业和生活的态度也教会了我在拼搏的时候注意平衡私生活,事业并不是全部。\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再有,国内的政治腐败国外也有,国内的食品安全国外也发生,只不过在国内因为语言通,更能获取这方面消息。在国外语言不通,就算是英语国家也会存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如果在国内两耳不闻窗外事也能有自己的桃花源,但是大多数人不会这样做。\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但是国外确实也令人身心舒畅。人少,大片大片的公共绿地,人们跑步、登山、骑车、充分贴近大自然,也许这也是外国人并不把工作视为全部的原因:除了工作,生活有太多丰富多彩有趣的事情等待他们去做。\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归根结底,每个人心中物质和情感的砝码重量都不一样。\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我其实没有在波恩生活,而是在波恩工作和睡觉,生活一直在独自去陌生城市和国家的路上。与其说这一年离家改变我很多,不如准确地说是这一年旅行遇到的人影响着我。\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每当我背上双肩背准备出发时,同事们总会为:你和谁一起去?一开始我会诚实的说一个人,但紧接着他们就会同情地看着我说,哦怎么会这样,一个人多孤单,你可以找朋友一起去之类的。在我解释一个人旅行的好处和意义后,他们也不是很能理解,以至于后来我索性就谎称和朋友一起去。\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一个人的旅行能否享受其中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旅行者的性格和旅行的目的性。一开始我和别人一起旅行,是因为我曾答应过那个人我们两个人要一起发现欧洲。我如果自己玩心理总会怀有愧疚感。但是在同行三次后,我下定了自己走的决心。我是一个很在乎同行者感受的人,并不是对我的感受,而是他们是否也能享受旅行的每个瞬间,这种习惯让我神经疲劳。我又是一个有些自私不愿迁就别人的人,我想要进博物馆别人不想,我不想顿顿下馆子,有人就想以美食做主线,因此和同行者并不能合拍。我是一个力求公平的人,如果一次次旅行方方面面都是我一个人在安排,另一个人只懂得向后站,那么我不接受这种以放松为借口的懒惰。\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并且我一次次的旅行根本目的不再于风景,美食、人情,而是要把自己一次次置身于一种陌生的环境中,用反应和行动来证明独立。也许别人不以独自旅行来证明自己的独立,但是这是我认定的方式。\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一个人的旅行不应该被定义为孤单。我有时候是享受这种自由自在的感受,而且因为是一个人,更容易一路上结识陌生人,听他们讲故事,比每次和熟悉的人一起更有趣。况且我选择沙发客,也就避免了从青年旅馆到观光景点的无趣。心里想着到了陌生的城市会有一个人把我迎进自己的家,就不会感到自己纯粹是个外来客了。这种方式其实对于沙发主沙发客双方都存在风险,引狼入室和误入虎口都会彻底毁了这次旅行。在我谨慎的选择下,目前所有的经历都比较顺利。因为沙发主,我会爱上一座城市,它在我的记忆中保存着不可复制的回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德国康斯坦斯不是博登湖的千帆竞逐而是沙发主对援建房屋的坚定,克罗地亚萨格勒布不是小维也纳的精致,而是沙发主谈到去世妈妈一直是她力量源泉的激动,葡萄牙里斯本不是蛋挞的醇香而是沙发主待我如女儿的情谊,意大利佛罗伦萨不是博物馆的旷世收藏而是沙发主腼腆的神情和温柔的语调,西班牙巴塞罗那不是阳光海滩而是九个女孩围坐在小屋里的叽叽喳喳,德国不莱梅不是输了的那场球赛,而是沙发主在形容她巴西老板时的夸张表情,匈牙利布达佩斯不是奥匈帝国曾经的光环,而是沙发主因为和男友分手留下的伤心泪水,奥地利维也纳不是金色大厅,而是沙发主对于艺术的如数家珍,荷兰阿姆斯特丹不是红灯街的挑逗,而是我和沙发主及他的朋友穿着大衣,挤坐在小阳台吃晚饭的温馨,德国汉诺威不是皇家花园的气魄逼人,而是沙发主一本本精心收藏的旅行票据,波兰华沙不是贫困的萧瑟,而是沙发主通过沙发客认识自己男朋友的缘分,德国柏林不是对历史反思与文化蓬勃形成的交错复杂,而是沙发主在香港找不到自我空间的无奈,比利时根特不是中世纪街道上的卡通涂鸦,而是沙发主和华裔男友的情投意合,意大利罗马不是许愿池前的熙熙攘攘,而是沙发主雷厉风行的性格,希腊雅典不是卫城山上千年石柱的沧桑,而是和沙发主一家人共度东正教复活节的新奇,捷克布拉格不是波希米亚的浪漫,而是沙发主把钥匙交给我时的信任,德国吕贝克不是古代商业重镇的遗迹,而是和沙发主旁晚来到海边的静谧……\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不是一个喜欢关心上层建筑的人,反而是这些最普通的个体的迥异的生活状态最能使我着迷。他们之间找不到一个普世真理,但却是如此着地气而真实。他们与我,在彼此的生命中也许就是那几天的交集,他们也许不是转变我人生的那些人,但就是在这一次次的经历中,我近距离感受到了不同的生活方式和态度,他们反照着我,让我反思自己的生活,潜移默化地调整着我的人生坐标。\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想我回到北京会从沙发客变为沙发主,继续这种以小见大了解世界的方式。\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相比北京,波恩就是一个安静的小乡村,但是因为我的房东,一个土生土长的波恩人,这座小城多了这样一种印象:恼人却又充满挑战,粗鲁却又颇具风趣。“German don’t need fuck because the government fucks them everyday”,这是她老人家的名言警句。\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在波恩的房东绝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坚持和她住在一起一年而还能心理保持健康我觉得我自己也不是一般人。开始的一两个月还好,但是去年十月到十一月间简直搅得我心神不宁。连续收到她两封投诉信厉声指出我的卫生间地上有很多头发没打扫干净。我当时直接想把白色地砖换成黑的!我认为自己天天上班,工作忙压力大不像她是家庭主妇时间充裕,因此不能时刻保持卫生间闪亮发光。我一度觉得房东老太太疯了,想要搬出去,直到她说曾经住在这里的一个中国男生是她认为全世界最好的男人。我心想同是中国人,怎么可能有人能忍受得了她?反过来,既然有中国人能让她这么喜欢,我想我不能做到她认为的全世界最好的女人,也能尽量和平和她相处吧。如果我能适应她,那么以后多么奇葩的人我都能应付得来了。于是我就继续在这里住下去。后来发现一点也不难,就是保持卫生间像个秃顶人士用过的一样就行了。\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现在还是非常感谢我在德国的一年能遇到这样的房东的。因为以前对于德国的印象都是素质高,有礼貌,守秩序。但是这个老太太在家里与子女间说话用喊的,家里仍旧保持着六十年代的风格,收藏各种物件,有价值没价值的她都要,我刚来时在首都机场捆行李的绳子也被她收藏起来了。从她的处事风格以及与她为数不多的几次深入交流中,也了解到了她眼中和我认识中不一样的德国。她年轻时传奇的经历也让我重新思考自己的轨迹。我不敢说对她有多了解,但不能怀疑的是她绝对是能写出一本畅销自传震惊世界的人。\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除了房东,工作的同事,其实我在波恩并没有融入当地外国实习生的组织。我一直不能说服自己的一点是为了社交而社交,我清楚这种倔强可能会让我在职业发展上吃亏。同时我也觉得自己有在初次见面就能感知今后能否进升为朋友的能力,或者这个人有没有能吸引住我的特点。有些人是能力很强,知识丰富,和他们聊天每次总有新收获,这些人往往是比我年纪大很多的职场中人,有些人懂得聆听,对于我的倾诉不是敷衍而是真正用心在听,设身处地地为我想办法,其实在不在意我说的话从眼神很容易就判断出来,这些人往往是我的同龄人。但是在波恩的外国实习生组织中,大多数都是从巴西这种南美国家和罗马尼亚这种东欧国家来的,他们总体给我的感觉都是每天穷开心。加上我不住在国外实习生安排的宿舍里,内因外因造成我和他们交流不多。也许我融入了这个大家庭会有不同的收获和体验,也许是积极而对我有意的。但我也不会后悔,因为我用旅行看到了另一种精彩,听到了另一些故事。\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u003Cem\u003E“我买的香蕉看起来都是化学催熟的胖胖的;你吃的草莓大到都能雕出花,我买的小不说,一洗还都烂了;明天又是雾霾,最近我们都不敢出门遛弯了……”妈妈有意无意会在微博私信里这样对我说。马上就要回去吃“胖香蕉烂草莓”了,我心中百感交集。北京变化很大,我也变化很大,这两种变化需要多久能找到一种平衡而舒服的状态是我疑问。\u003C\u002Fem\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北京是我出生长大的城市,如果它是一个人,那么一定是除了父母之外我最亲的人。虽然一年我们都变了,也许飞机着陆的一瞬间我就会找回那种亲切感,好像一切都未曾改变。但是我知道有些东西变了,并且我想让这种改变继续在自己生命中延续,我不想回到过去。我努力地在这一年里远离你的影响,因此得以重新认识自己,慢慢了解自己的感受,找到自己喜欢的,想要的生活,前方好像一点点变的清楚了,价值观也很大程度上拓宽了,以前的纠结都随着新确立的生活模式而不再成为烦恼。但我始终担心你又会用社会环境使我妥协,让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答案又躲了起来,因此我内心复杂。\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我并不惧怕吃“胖香蕉烂草莓”,按理说这一年我吃的是无污染食品,闻的是达标的空气,饮用的是纯净的水,但是说实话我确实没觉得和国内有多大差别,因为我的注意力从来没有放在这方面。这一年中,我看到了周围有人是不断地接受着生活的安排,这种“顺其自然”,在我的字典中被解释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有人在不断改变着,也许这种人也会被别人理解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我更愿意相信他们是在不断寻找的路上。一个理想的职业和生活的状态不是垂首可得的,总要经过一番探索,有些人幸运或者聪明,很快就能找到并且坚定地走下去,有些人不清楚,摇摆不定的时间长一些。但我不想看到自己明知过的不舒心,还要在原地不动。我确定了自己的内在,而北京你能满足我这种内在的需求,所以我做好准备,重新投入你的怀抱。\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北京,一年不见了。我希望自己不会让你失望,更不会让自己失望。\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文图 _李赛(微博:@赛宝saibobo)\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本文由李赛供稿,稿件仅供城市画报微信cityzine发布,未经同意请勿转载。\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Date(&T03:43:51.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0,&likeCount&:4,&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11:43:51+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3.zhimg.com\u002Fd40ecb0bfd3c5cf8a70e0bea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0,&likesCount&:4},&&:{&title&:&带妈妈回家&,&author&:&cityzine&,&content&:&\u003Cp\u003E福岛,一个曾经美丽的世外桃源,物产丰富。1898年,铁路开通,于是福岛的磐城市遂成为重要的产煤重镇,东京地区使用的煤炭几乎全部出自这里。而早在江户时代,福岛就已经成为日本的养蚕业中心,农业发达。福岛的桃子、稻米、樱桃、苹果等等,都是驰名日本的农产品。福岛的农民,都以精湛的耕种技艺为骄傲。直到1960年代末,福岛核电厂在这里落成,一切才开始发生变化……\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很多很多年前,福岛的泽田家族准备参选当地议员。泽田喊出的口号是,福岛要代替东京成为经济中心。泽田的演讲深得人心,因为当时福岛的核电厂已经建设起来,当地人认为既然东京的电都是他们供应的,那么凭什么要让东京做大?不出意外的话,泽田一定会顺利当选。可是,发生了意见意想不到的事。\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泽田的大儿子总一,为了“帮助”父亲对付政敌,就到政敌的田里搞了破坏,结果东窗事发。此举非常不智,非但没能为泽田赢得选票,还让他在选举中必败无疑。在这种情况下,泽田的小儿子次郎主动为兄长背了黑锅。政敌不依不挠,最后次郎只好用离开福岛的代价,才平息了这场纷争。泽田对次郎说:总一善良,没有你聪明,但他毕竟是长子。在家族长幼秩序分明的日本,就是这样。\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次郎离开福岛,只身去了东京,谁知这一去,就是整整20年。原本,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回家,或许再也回不去了。没想到,2011年,东日本发生了大地震,福岛第一核电厂遭海啸侵袭,发生炉心熔毁并造成氢气爆炸,引发辐射外泄事件。从此,福岛核电厂附近变成禁区。因为所有原居民都被迫迁离,所以次郎反而有机会回到故乡。电影《家路》,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展开。\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福岛核灾后,总一和母亲、妻子、女儿住在安置房内。安置房整齐划一,每间看上去都差不多。总一的生活过得一蹶不振。失去了土地的农民,一无是处。而他更目睹妻子和别的男人去时钟酒店,以此赚钱。总一没有愤怒,只是无可奈何。妻子性格倔强,每天自我催眠,一定不能让别人看不起,靠自己赚钱不丢人。对于老母亲来说,离开了生活了数十年的家,更是心感寥落,每天魂不守舍,一副老年痴呆症的样子。总之,整个家变得一塌糊涂。安置房内乱七八糟,总一常被妻子数落。总一却回答:“我才不要把这该死的地方过出家的味道!”\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但另一方面,次郎的生活却很恣意,他终于过上了20多年来梦寐以求的日子。\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早在少年时代,次郎就跟妈妈学种田,而且非常有天分,无论是稻米还是蔬果,都能种得很漂亮。而且,他十分了解自己种出来的农作物。他懂得怎样分辨好的稻米——现在水里加适量的盐,把稻米倒入,沉下去的就是好的稻米。他把稻米用水洗净,裹上纱布,放入笼屉,只需要十几分钟,就能蒸出香喷喷的米饭。福岛核灾后,都没有人敢去那里生活,更加不敢吃那里出产的食物,然而次郎却回去了。在那里,他竟然还遇到了和他一样,冒着生命危险回家的人。\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一天夜里,警车的鸣笛突然响起。次郎惊起,跑出门外,看见一人骑摩托车来。次郎赶紧请他入屋,躲避警察。后来才知道,这个人是次郎的小学同学。当发生福岛核灾后,同学第一时间跑回家,前往核电厂做善后工作——福岛核灾后需要大量类似工人,但为了保护他们的身体,不允许他们工作太久,以免体内聚集过多有害物质。同学吸收了太多有害物质,满脸通红,不许再留在禁区。但是他还想在家里多流连一阵,于是才躲避警察,没想到能邂逅次郎。\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吃着次郎做的饭,同学满心快乐——这是久违了的家乡的味道。第二天他们漫步在家乡的街区,看着街道上巨大的支持核工业的口号。同学问次郎:你还记得以前我们有口号设计比赛吗?他指着前方说:这句就是我想出来的。当时全福岛人都欢迎核工业进福岛,并以此为豪,感觉福岛就是整个日本的心脏一般。但现在回过头看,黄粱一梦。同学说起小时候上课时的一段往事。有次老师讲环保,问全班人应该怎样保护大自然?老师问到次郎——“次郎,你知道吗?你说的是对的,只要人类灭绝就可以了。”同学说。\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同学走了,次郎在家乡的生活,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总一和一家人,却仍在安置房苦苦挣扎。政府希望通过赔偿解决问题,但总一不想要赔偿,他想要土地。母亲的老年痴呆症一天天严重,有天差点把小孙女弄丢,而母亲竟常常念起次郎。母亲跟媳妇说,自己本来也是其他地方的千金小姐,嫁到福岛的泽田家,才开始学做农活。丈夫很专制,几乎一辈子也不准她离开家和农田。次郎小时候,总是跟母亲在田里。数十年来,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却突然在一日之间全部破灭。\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一次偶然的事件,令总一知道了弟弟次郎在家乡的事实。那是一位同乡,回家乡载了满满一车的泥土,准备去往东京——他要把家乡的泥土,送给政治人物。但是,他却没有勇气这么做,结果选择了自杀。在回家乡载土的时候,这位同乡遇到了次郎,并且把这个消息带了出来。\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总一冲破防线,找到了次郎。兄弟二人见面,第一反应不是相拥哭泣,而是打成一团。原来,总一对次郎充满的爱与恨,恨他20年来没有给家里带回一句话:“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你知道吗?!”\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次郎终于回家,坐在母亲面前。母亲看着对面的小儿子,不敢相信,连连问:“你是次郎吗?”在确认过后,母亲说:“我给你做饭。”\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兄弟俩决定,帮自杀的同乡完成心愿,他们开着车,将家乡的泥土送去了东京。次郎则决定,带母亲回家,和自己一起生活。\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电影的结尾,颇让人想起木下惠介的《楢山节考》。次郎背着母亲,穿过树林。只不过,《楢山节考》中,儿子背着母亲去送死;而在《家路》中,儿子背着母亲回家继续生活。当经过一条岔路的时候,次郎问妈妈:“该走哪一边?”妈妈指了其中一边。次郎问:“您怎么知道?”妈妈说:“我嫁过来的时候就是走这条路。”次郎笑道:“您不是老年痴呆症了吗?”妈妈说:“哪有这样跟妈妈讲话的?”回家的路数十年不变——这一幕,多么让人温暖。\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曾经拍摄电影《奇迹》的著名导演是枝裕和评价《家路》说:“男人回乡是个秀逸的设定,层层揭示兄弟关系,也侧写婆媳的感情。影片捕捉情景的力量之大,也值得留意。能拍出如此一部关于福岛的电影,实在很想致以掌声。”\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家路》在日本上映后,引起不小反响。为了拍摄《家路》,导演久保田直带领团队,真的来到福岛核灾禁区。这些人冒着损害自己健康的风险,只是为了呈现最真实的福岛。久保田直是拍纪录片出身的导演,这或许也是他的一份坚持。\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关于这部电影,久保田直说:“这部电影发生在福岛的警戒区,讲述一个男子离家多年,却在核事故后,回到这片人去楼空的荒芜之地。他开始耕作,破碎的家也开始融洽起来。我本来是个纪录片导演,为什么要拍摄剧情片呢?自311日本大地震及伴随而来的核灾,我们一直在思考应该做什么,还有聆听东北地区居民的声音。然后,我们意识到,有些事不能靠纪录片捕捉。如果要用文字形容,我所指的是,埋藏在人们内心深处的愤恨。我们感到,他们在惨痛灾难过后,必然有‘某些事’已经植入心底,但无法讲出来。我们便决定以剧情片,而不是记录片,刻画那‘某些事’。距离那场地震、核事故已经3年了,东北地区居民仍然无法走出阴霾。但是遥远的人,包括我们,逐渐遗忘这场巨灾。我们应该谨记,自己也是肇事者。这个故事有关一个人重返家园,变相‘走进那个区域’。”\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福岛核灾后,反核浪潮席卷全球,德国承诺2021年前关闭所有核电厂,成为第一个弃核的国家,台湾的反核运动也如火如荼。台湾旅日作家刘黎儿,曾经写过一本名叫《我们经不起一次核灾》的书,书中说到:“从福岛核灾,我知道,天下没有侥幸,不能心存侥幸继续用核电!”刘黎儿也是一个母亲,她说过,在日本反核最积极的几乎全都是母亲——以一个母亲的角度看问题,是不一样的。\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文 _徐瑾(徐瑾,FT中文网财经板块主编,在FT中文网撰写“经济人”专栏,近期出版《中国经济怎么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图 _电影《家路》剧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本文选自腾讯大家网(dajia.qq.com),文章经授权后使用。\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Date(&T03:44:36.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0,&likeCount&:1,&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11:44:36+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2.zhimg.com\u002F8be07c80e096dad043ea973c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0,&likesCount&:1},&&:{&title&:&慢节奏入门指南&,&author&:&cityzine&,&content&:&\u003Cp\u003E你只有习惯“慢生活”才能够快速准确找到定位,而不会迷失自己要慢下来,是因为“快”让人错失了很多美好的事物。\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近来,“慢活”风开始在白领间风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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