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靳东为什么姓洪 守卫者浮出水面演员表靳东为什么叫球球

电视剧《守卫者浮出水面》正在热播中,剧中洪少秋的妹妹张妍这个角色引关注,观众们都很好奇这两人是亲兄妹吗?为什么一个姓洪一个姓张?另外,张妍喜欢大反派高一天吗?她最后结局怎样呢?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现代谍战烧脑剧《守卫者浮出水面》接档《绝密543》登陆东方卫视播出,该剧由靳东搭档韩雨芹主演。主要讲述了他们两人带领手下国安战士,为保护301研究所核心机密,和潜伏的内鬼、国际间谍斗智斗勇的故事。 

剧中的张妍是张西洋的亲生女儿,是洪少秋的妹妹,值得一提的是两人之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尽管如此,洪少秋还是非常宠爱自己的妹妹,让很多观众看了心生嫉妒。只要是两人在一起氛围就超级轻松和搞笑。张妍虽然对洪少秋有点人来疯的感觉,但是她却成为了洪少秋调查案件的关键。

摘要:电视剧《守卫者浮出水面》将播出,这部现代的谍战剧不仅有精彩的谍战部分,还有处理得当的情感部分,不仅有颜还有演技,相信也会成为这个暑期的一部较为优秀的作品!......

电视剧《守卫者浮出水面》将播出,这部现代的谍战剧不仅有精彩的谍战部分,还有处理得当的情感部分,不仅有颜还有演技,相信也会成为这个暑期的一部较为优秀的作品!

《守卫者浮出水面》浮出水面

由靳东主演的电视剧《守卫者浮出水面》即将在本月的15号在东方卫视每天晚上播出,对谍战;类型比较感兴趣的朋友可以提前关注一下了。这部电视剧不仅有相当不错的演员阵容,演员之间的感情戏和精彩的推理谍战戏份都让人无限期待!最后会是什么真相浮出水面,引发了不小的期待!

张妍与洪少秋是什么关系?

在剧中,靳东饰演的洪少秋,是国安处级侦查员,其智勇双全胆识过人,侦破了不少大案,是业内大名鼎鼎的天才“破案王”,但其自小做事特立独行,常常不被人理解。而他还有一个妹妹,叫做张妍,但是两人一个姓张一个姓洪,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在剧中,靳东饰演的洪少秋这个角色在还小的时候就遭遇了变故,最后被张妍的父亲301总工程师张西洋领养,两人一同长大,虽然两人之间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两人的兄妹日常也是十分暖心的!靳东更是化成为“宠妹达人”,对妹妹的打闹都毫不在意。而在剧中,张妍直呼洪少秋的小名:“球球,你妈喊你回家吃饭!”承包了剧中的不少笑点!

在剧中饰演张妍的是演员李依伊。

李依伊,1992年7月7日出生于江西九江,中国内地女演员,2014年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2010级表演系本科。

2013年在《推拿》中的盲女,主要作品有《孤岛惊魂3》、《最佳前男友》以及《守卫者-浮出水面》。

《守卫者-浮出水面》是潘镜丞执导的都市谍战剧,由靳东、韩雨芹等主演。该剧讲述了在机密单位301研究所研发的新型深海潜水器下水实验过程中核心技术遭遇泄密后,以洪少秋和叶唅为首的国安侦查员成立专案组侦查破案,联手保卫国防

洪少秋(靳东饰演)是一个对案件有着极其敏感的破案高手,无论怎么复杂的案件他都可以游刃有余,基于这样的条件,在301出现内鬼,机密泄露之后,洪少秋和女主叶晗接受上级给出的任务开始了困难重重的破案过程。从开始两人互相看

《守卫者浮出水面》当代都市谍战电视剧,于2017年8月15日上映播出,全集在线免费观看,1-30集全集资源百度云下载地址。更多电视剧资源,敬请继续关注。守卫者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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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者浮出水面》剧组为了营造出真实感,斥资专门搭建了一个非常具有科技感的指挥部,打造数字化谍战的指挥中心,在办案过程中,技术人员也充分利用网络技术,来协助破案,方式新颖毫安。那么守卫者浮出水面有没有第二季?第二季还是原班人马吗?

守卫者浮出水面洪少秋和张西洋什么关系?洪少秋真实身世是什么?由靳东的电视剧《守卫者浮出水面》正在热播中,到底谁是那个暗藏在三零一的卧底,也是备受关注!而剧中洪少秋的身世也引人关注。

电视剧《守卫者浮出水面》讲述的是靳东饰演的洪少秋和韩雨芹饰演的叶唅为首的国安侦查员联手保卫国防机密与国土安全的故事。剧中,洪少秋直呼张西洋为父亲,他也对妹妹张妍很好。那么,剧中洪少秋为什么不是姓张呢?......

在《守卫者浮出水面》中靳东饰演一个绝佳的破案高手洪少秋,他从小生活在301这个大家庭中,但是很多观众发现洪少秋和父亲并不是一个姓,洪少秋为什么不姓张?洪少秋和张西洋什么关系? 

又下一坑,我就想把脑海中泛滥的脑洞一个个的下好,然后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慢慢填,以免日后忘记。明楼是我的最爱,凌远是我最爱最心疼的娃,一个是盛世美颜,一个是绝代佳人,若说没奇缘,偏又遇上了他啊啊啊····

医院,无论在何时都是人满为患,因此造就了很多见缝插针的投机分子简称票贩子。

这天凌晨五点天还未亮,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就已经进入了一天忙碌的工作当中。

凌远方进门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人满为患队伍都排到了院门口,时不时的还有几个戴帽子的票贩子猖狂放肆的行走其中倒号卖号。

偏这时还有个不长眼的票贩子头戴鸭舌帽头也不抬的给自己递过来一张号,囔道:“来,收点,多拿点,总比自己排队强多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凌远一把将他手上的票全部都抢过来,神情严肃怒上心头,斥道:“出去!”

语气冷漠严肃,吓得票贩子一跳,偏还不自觉的说道:“你谁啊!说谁呢!”正还想叫囔几句,就被旁边的一直蹲守的人拉开了:“走走走,发名片你也不看人。”一会儿又对着凌远哈腰道:“凌院长。”

凌远不等他继续说道,冷声说道:“别的医院我不管,但是在我第一医院,就绝不允许你带着人在这里盗号卖号!”

“凌院长,我····”

“出去!”冰冷的二字冷肃的目光顿时让票贩投资住了嘴,只好愤恨的离去。

凌远怒视这他们,继而转头看向身旁的老葛,谈道:“老葛,这样的情况就不能杜绝吗?”

“确实没办法,院长,现在各医院都这样,我们又不是什么执法机构,只能是他们来了我们给轰走,再来再轰,别无他法了。唉····”

凌远听罢,眉头皱的更紧,却也知道老葛说的是事情,只能说道:“以后不能再让他们进来了。”

“哎,好的院长。”老葛见凌远就要离去,马上说道:“院长,金副院长说您的办公室有贵客在等候,让您一来就过去。”

“恩,好的。”说罢凌远就一人独步回办公室。

路上远远地就看见了李睿过来了,眼中一笑却仍是端重的说道:“今天上午郁宁馨会去你那报告,好生担待点。”

“郁宁馨?”李睿习惯性的反问,脑海中立马就想起了昨天那个飙车飙到医院差点把金副院长撞到的那个人,她竟然还被录用了,姓郁,莫非·····

凌远微微一笑一眼就可猜到了李睿心中所想,“你猜的没错!她就是郁总的女儿。”

“哦,可是我吧····”李睿还想在说什么,却被凌远一语打断了:“我不是和你商量,我只是通知你。你作为主任就负责接收,别的就甭管了。”

“没听见,我没听见····”说完李睿就挥挥手,一路向住院部走去。

“没听见也得给我接收。”说罢片刻不停的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果不其然,一打开门,就见沙发上端坐两人,一男一女,看衣着打扮非富即贵,雍容大气,还有老金陪同着身份绝对不一般。

一进去两人立马起身,那女子说道:“您就是凌远院长吧,我们从老院长那就听到了他对您的称赞,您医术高明,全国有名,在此舍弟,拜托您了。”

举止娴雅,端静柔和,眸如秋水却满含着愁绪,声音更是温婉中带着一股担忧,让人听了就忍不住心动。

凌远心中对她大为好感,这方说罢她身旁的男子顺势扶着女子坐下,自己又对凌远说道:“家兄身体一向不好近期又犯病了,家姐担忧过甚,还望凌院长不要见怪。”

语气不卑不亢举止得体大方,这一对姐弟,看其做派定非一般名门大族,更难得的还是谦虚有礼低调宽和,让见惯了那些挥金如土气焰嚣张的豪门顿时耳目一新好感倍增。

凌远难得用柔和的语气说道:“令兄既然到我们第一医院了,我凌远定会顾其周全让他安然出院,你们还请放宽心。”

“恩,谢谢您。家兄的过往病历,我们已经交给了金副院长,一切拜托您了。”说罢起身,凌远也起身,两人握手笑道:“不客气不客气,这是我应该的。还有您们两贵姓?”

这话一出,男子登时不好意思起来,连坐在一旁的女子也甚是抱歉的笑道:“真不好意,这么久了我们都还没报上名字,我叫明镜。”说完指着身边的男子说:“这是我二弟明诚,我家大弟拜托您了,凌院长。”

唤作明诚的男子也忙握住凌远的手,歉意的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大哥,拜托您了凌院长。”

“您大哥的名字是?”凌远问道。

明诚说起这个名字时,眼神甚是骄傲,想必这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凌远第一次这样想到。

目送着明镜明诚两人出去,久久不言,心底不知为什么,竟无端的起了一丝涟漪,想早一点见到那名为明楼的人。

一旁的金副院长见凌远这样子,心里大致猜到了其所想,说道:“是不是觉得很稀奇啊?现在这世道,很难再看到这样知书达理谦虚宽柔的豪门大族啊,他们可真是非一般人啊!”

金副院长这么一说倒是让凌远心中起了兴趣,坐下看着他说道:“怎么说,老金。”

“呵呵呵,他们明家在上海那可真是出了名的豪门大户,明日香起家现在横跨房地产金融电子产等多个方面,可以说是垄断上海经济长达半个世纪之久,和晟煊集团的谭氏家族齐名,实非常人也。”

金副院长见凌远兴趣更甚,说的就愈加高兴,继续道:“更令人叹服的是明家长子明楼,他你总该知道吧,上海前任市长,身居高位作风硬派力图改革,将上海前些年的靡靡之风一扫而空,可惜啊!四年前的那场车祸,差点将明楼性命夺去,要不是老院长尽全力抢救,恐怕现在都看不到他人了。明面上那车祸或是发生意外了,可明里暗里都有人在遥说那是人为的!唉唉唉,世事难料啊!”

“他得了什么病?”凌远问道。

金副院长闻言递给他一份病历本,凌远越看神色愈加紧锁,良久才问道:“人现在在哪?”

“ICU无菌病房,我让小陈时刻关注体温变化,一旦有新状况立马通知我们。希望一切都好吧。”想必老金也甚为敬服那人,叹息道:“多好的人啊,他若还在位,上海经济定能再翻一番。可惜啊。”

“恩,行了。老金你先出去了,我晚点去看看那明楼。”

“恩恩,好的。那凌院长,我就先走了。”

只剩下凌远一个人的时候,他这才拿起病历,重新又看了一遍。

车祸造成了心脏受损,三年前做了支架手术更严重的却是引发了严重联合免疫缺陷,手术稍不注意就会引发大出血,这几年来一直靠着保守治疗维持,这下好了,一个感冒又触发了新病旧病复发,就连凌远也感到了一股难言的棘手。



自金副院长出去后,凌远就一直在办公室内处理医院的日常事务,忽而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手上的工作。

就算凌远不抬头看也知道准是那成天给他闹心的韦三牛进来了。果不其然来人一进来,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里面,很是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乐呵呵的笑道:“我来了,找我什么事啊?”

凌远抬眼看了一下,眉头微皱说道:“你坐好。”

韦三牛这才稍微显得端重一点,又问道:“什么事啊?”说完就看见凌远从桌子上的文件中抽出一份出来,指着他对自己说道:“我告诉你,这个胆道疾病基金的申请,是要直接交到部里的,是国家级的。”

“可你看看你写的漏洞百出,你好意思拿出来啊,给我拿出去改。”说罢就把文件丢给自己,他自己又继续批阅起自己手上的文件,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韦三牛心中老大不乐意,谁不晓得他最讨厌做这些书面工作了,他想用老同学老朋友的情分来说道凌远,献媚的解释道:“这,这不是我不想改,我能写到这样已经不错了,这都要了我半条老命,你知道的我对这玩意儿不感兴趣。”

“可你是这方面的学术带头人,又是胆道组的副组长。你告诉我,你不改谁改。”凌远看着一脸苦大仇深的韦三牛,继续冷酷说道。

“这什么带头人啊副组长啊,成天跟一般老头子在一起开会研讨开会研讨,你说那么丁点津贴,还没咱们医院票贩子赚的多呢。”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珠子一转夸张的说道:“早知道我当票贩子啊,我专门贩你的号,两千块一张呵呵呵呵呵”瞬间眉开眼笑,好没个正形样。

凌远一看韦三牛这样子,眉头又皱起十分郁闷的说道:“韦三牛啊,你什么时候能把你这嬉皮笑脸的毛病给我改掉,这事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跟你开玩笑,没商量必须改,而且还得必须给我改好!”

“行行行,我改还不行吗。”韦三牛见招不行一脸哭丧着脸,万分无奈的说道:“可是我这个人呐,水平有限就连当初我追求老婆的时候,那情书还是你给我写的呢。”话说此兴致一下子又来了,呵呵笑道:“对了,还有后来你发现我这韦三牛的名字不好听,你把它改成了韦天舒,现在全员的人都在说你凌院长有水平,要不然怎会是你当上了院长呐呵呵呵呵”

这马屁拍的让凌远丝毫不受用,他只要一看到韦三牛又是这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火就腾地冒起却又无可奈何,冷声喝到:“行行行,你拿回去改听见没,滚,现在就***。”

“我说你怎么,你怎么这样吶···”正当一脸小媳妇样的韦三牛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咚咚响了两下,来人是裕丰集团的郁宗,凌远赶紧满脸笑意的站起来,一边示意韦三牛倒水呈上。

韦三牛见状眼珠子一转,立马一个好主意上来了。忙乐颠颠的起身倒了一杯热水给郁总递上,走前还不忘一脸慎重的对凌远说道:“凌院长,既然你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关于刚才的讨论方案,我觉得就这么定了。你就帮我写了吧。谢谢。”

临走前还不忘一脸笑意的看了眼凌远,再乐颠颠的离去。

而凌远的心中却犹如十万只***跑过般,心里头那个气啊,可在郁总却依旧端着一副端庄霸气的笑脸。

夜已深沉,银月当空皎洁如玉,直到晚上九点的时候,ICU无菌病房内的那个病人才缓缓醒了过来。

明楼睁开着双眼,脑中意识仍是一片混沌,泛着点热度让他整个人都非常不舒服软弱无力,连动弹个手指都十分费劲。尤其是当心口处传来那一阵阵熟悉的刺痛时,脸色蓦地苍白起来,虽然说他的脸色原本也算不上不很。

他知道他又一次躺在了医院里,这四年来,他几乎有一半的时候都在医院中度过,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好了些,没成想到前日晚上陪着格格玩闹一通兴许是着凉了,就一下子昏倒在房内。吓得大姐和阿诚又赶忙将自己送往了医院。

这样的自己,他非常陌生,非常的不适应,却又不得不接受。四年前的那一场车祸,让他亏损太大了。

歇了好一会儿,明楼才觉身上有了一丝力气,这才撑住身子起身,却不想抬眼的那一霎那,竟有人进来了,四目相对,那人目光中的明净清透中含着一抹深沉与忧郁,让明楼的心有霎那的恍神。

凌远也愣住了,他刚下班正准备回去的时候临时想起了这间病房的病人,就过来看了下没成想这人竟然就醒了,还准备起身,他现在这样的身子可禁不起来回走动。

身为医生的本能,凌远皱起眉头,上前扶着那人让他躺下,宽慰道:“你现在身子弱,需要静养,暂不能起身。好好休息啊。”

语气是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温柔,对病人凌远自认一向是很细心温柔的。

“恩,好,谢谢,你是?。”明楼任他按住自己躺下,眼睛倒是看着眼前的人,身着白色无菌服罩的严严实实,就只能看到那一双乌黑清透深沉的大眸子,那一双让人感到定心的目光。

凌远微微笑道,“凌远,第一医院院长。您的家人已经将您的病历给我看了,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医好你的。”

“恩,好谢谢你凌院长。一切拜托你了。”话说完,明楼就觉的一阵疲倦感不受控制的袭来,视线有点恍惚,十分歉意的看着眼前的人。

凌远见他累了,也不便在打扰下去,给他盖住了被子,这才起身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在看一眼那人。

模样倒是周正,虽是一脸病容,却丝毫不影响他雍容贵胄的大家风范,是个奇人。

凌远回到家的第一刻,就立马拿起电脑,登上QQ点开自家媳妇的号:亲亲,早点回来哦,老公我在家等着你。

字一打完还不忘发一个兴奋的企鹅过去,再然后非常满足的笑开,再关上电脑,继续自己白天未完的工作。


等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明楼的体温平稳了在正常范围内,他才出了ICU无菌病房转入贵宾单人间病房。一来明家向来势大钱多,而来主要还是明楼这病实在不能跟普通的病人混在一起,要不然万一又传感冒了,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明楼很是如愿的住进了上海第一人民医院中特殊的几间贵宾单人间病房。

明楼躺在床上,十分无奈的看着大姐坐在他身旁声泪俱下的控诉自己不好好照顾身体,让他们担心,向来霸道威严的前明大市长最爱的就是自家端庄大方也霸气的大姐摆出这一副姿态,听得头皮发麻,甩了一道狠厉的目光给一旁的阿诚示意他去安慰下大姐,却不料阿诚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削着手中的苹果,削完后递给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大姐说得对,大哥你以后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再有下次,就把你直接丢在医院甭想再回明家了。”

“你!”明楼眉眼一瞪,要不是他现在体弱病虚,早将这个兔崽子给提拉起来狠揍一顿。明诚偷笑,小心的给明楼按捏住被子,甚是温柔的安慰道:“大哥,你现在任务就是好好养好身体,等好了我们一起回家。”

“恩。”明楼应了一声,又问道:“你怎么没把格格带来?”

格格是明诚的女儿,才三岁,正是好动的年纪,明诚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将那祖宗带来。笑的解释道:“跟她娘去游乐场玩去了,你现在这样子我们哪敢让那磨人精给你带来。对吧大姐。”

明镜点头,双眼仍是通红的看着明楼,嗔怒道:“你说说你,自己什么身体自己不晓得,多大的年纪了都不知道照顾自己,你要有个万一,让我怎么跟爸妈交代。”

说罢眼看大姐的金豆豆又要掉下来了,慌得明楼赶紧安慰道:“大姐,你别哭,明楼知错了。一定保重好自己。”

“恩,说过的话一定要答应。”明镜抬起眼,乌黑发亮清透的眸子盯着明楼,直到明楼答应才拭去了眼中的泪。

明楼又问道:“王天风,那人怎么没来?”

“什么王天风,你要叫姐夫。”明镜一声嗔怒道,“他现在在北京那边处理事情,大概过两天就回来了。自己担心担心自己就行,别劳神别人。”

“·····”明楼扶额叹息,明诚一旁压抑着内心的笑意,强忍住拿起一旁的垃圾桶就想去外面倒掉,刚一出门,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凌院长,您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人影,长身玉立英气明朗,明诚笑着问道:“这是?”

“这是庄恕,我们医院最优秀的心胸外科大夫,刚从美国回来的。”说完眼波一转,又加了一句:“当然,他是比不上我的。对吧庄大夫。”

被称作庄恕的大夫瞪着眼前这个卖弄的院长,甚是无奈继而伸手与明诚握住,笑的说道:“庄恕,很高兴认识你。”

“明诚,同是。”说罢明诚带着两人走进病房,一边对里边的两人说道:“大哥,凌院长和庄医生来看你了”又指着明镜对庄恕道:“这是我大姐,明镜。”

庄恕言笑示意,三人一起坐下,凌远这才向他们三个人道明了来意。

原来凌远昨晚认真看了一遍病历,觉得必须还是必须再找一个这方面的专家过来会诊最好,他毕竟是院长很多时候分身乏术,于是庄恕,这个在美国和他赫赫齐名的胸外科快手就在凌远脑海中念了起来,连夜打了个电话给他,将他从大西洋彼岸的美国给提拉了回来,为期三年,在上海第一人民医院上班。

明楼道:“病历我已经移交给庄医生一份,他会全心投入进去的,请相信他。”

“为什么不是你来主治。”明楼半响才问出这一句,连他也不晓得为什么,目光清澄的看着凌远。

凌远听罢心中一动,他也很想完全接手下来,但是他身为院长远离大小事务他实在是怕分身乏术怕自己不能全身心投入,这才想起了庄恕,凌远看着那一双眸子,甚是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实在抱歉院里实在是有太多事,不过你放心,你的病我会协同庄医生一起的,全力医好。”

一旁的明镜见此情况也忙扯了下明楼,劝说道:“人家凌院长身居院长要处理整个医院的事,你要体谅人家,人家既将庄医生派过来了自己也会随时关注,就行了。你这孩子就别钻牛角尖了。”

说完歉意的跟凌远说道:“对不住,我家明楼有时候就是没脑子,不好意思。凌院长啊,看你脸色青白,你自己要保重好身体啊。”

“恩,谢谢明董事长。”

明镜笑道,打趣道:“别叫什么明董事长,我年龄比你们都略长些,你们也叫我大姐吧,叫他阿诚吧。没有那么多的虚礼。”

明楼经过明镜那么一说,也注意到凌远脸色不好,心里一阵抱歉,“对不起,凌院长,自己也好好注意身体,多休息。”说罢看向庄恕,说道:“一切拜托庄医生了,凌院长也劳你多注意下。”

这话一出,不禁凌远怔住了,就连明镜他们也不由得疑虑心头。这大小子,闹的是什么?他不像是这么会关心他人的人啊。

连明楼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竟然会对一个见面才两次的人如此的上心,听到他将自己转给庄恕的时候,脑袋中闪过的竟是一种不快,自己的心,是起了一丝波澜吗?

等凌远和庄恕两人出去后,庄恕悄悄的拉着凌远,目光锐利的说道:“你是不是得了明楼那人什么便宜?我看他倒是很关心你啊,看不出来啊!”

凌远苦笑一声,自己也甚是纳闷:“少打趣了,我跟她不过见面两次,我怎会知道他这么关心我。”

“唉唉唉,我就可怜了,被某个人一大早就从美国叫过来,就为了这事。你可得给我什么报酬。”

“哼,爱待不待。”说罢就头也不回就想回办公室处理事务去,庄恕见状贼笑的说道:“吶,凌大院长,听说你老婆明天可就要回来,有没有什么表示啊!”

一听说道念初,凌远那原本冷峻深沉的目光也霎时温暖起来,看着庄恕,甚是得意的说道:“对于一个单身狗而言,有老婆的幸福不是你能了解的。”说罢头也不回,挥挥手离去。

气的庄恕在后面直跳脚,“你!!!老子就去找个老婆回来,让你瞧着!”



翌日,天朗云清碧空如洗是个接老婆的好日子,为此他还特意请了今天一整天的假。一大早,凌远就将家里里里外外重新整洁了一番,并且去超市选购了一批新的食材和念初喜欢吃的零食,心情是久违的高兴和欣喜。

他们结婚十多年了,为了他,念初放弃了很多更为了他,在他刚接任院长之时就被他调派到非洲援非去了,一去两年却无丝毫怨言。他将大把大把的时间都花费在了工作上,却忽略了对念初的关心,他是很抱歉的。他下决心从今以后要加倍的爱护念初,一定要让他过幸福的生活,实现当初对她的承诺。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尚未见到念初,他就接到了医院老金打来的电话:“喂,凌院长,出事了。”电话那头的金副院长难得神色凝重的将事件的始末简单了说了一遍。

原来是前几天天廖老师收治的那个卵巢癌患者两年前切除了肿瘤保留了卵巢功能,没成想这才一年又怀孕了,癌症全线复线。没办法廖老师只好拿掉了患者的孩子,这好了患者一醒来知道孩子没了大受刺激精神错乱,患者母亲更因此突发心脏病离世,现在患者的丈夫和公公正在医院大闹非要见廖老师给个答复。

凌远听罢,眉头紧皱,当即离开机场,并吩咐道:“让廖老师先回避,告诉老葛让他不需要有任何顾虑,从现在开始五分钟以内,不管他用什么办法让他把除死者直系亲属意外所有的无关人员清除医院。通知所有和我们医院关系不错的媒体,告诉他们咱们市第一位参加无国界医生组织的林年初大夫回来了,在飞机上她帮助一名孕妇顺利产下一名男婴,让他们关注一下转移其他人对廖老师医疗事故的注意力。我马上回去。”

凌远一路开车驶向医院,途中给一个相好的周律师打了电话向他咨询了这事的处理方法,后又打了个电话给老金问了下事件的进展,桩桩件件都打理好了,凌远这才舒展了下眉头。

当他感到医院的时候,老金早已等候在一旁,件他上来忙递上工作服,说道:“现在家属都在手术室门口,那个女记者也在一个劲的在记东西,咱们堵不上她。”

“那个女患者已经回病房了,妇产科有点情绪,几个医生都推托还是秦少白,骂是骂的最响,临去机场接那孕妇之前还是让她带着实习生给收了。”

“那老爷子情况现在怎样了?”

“老爷子情绪还行,就是一口咬定是廖大夫是害他全家的罪魁祸首,这回是上刀山下钉板也要为全家讨个公道。唉····老廖这回是摊上大麻烦了。”

“廖老师,现在怎样了?”凌远担忧的问道,步伐却未停止的和老金从紧急通道前往手术室。

“一直在手术楼的休息室里,就那么坐着,那样子看的真让人揪心。这事发生在老廖身上,真是唉···”

一路通行上手术室,一路上地上洒落一地的纸张还有前方传来的一阵阵喧闹的吵声,让凌远眉头更加紧锁,眼神深邃如深海般让人不可深测。

果不其然,一到那就见小玉丈夫和公公坐在那儿,拿着小玉母亲的牌位,神色萧索愤怒,一旁还有一堆人争说,其中一个女记者不停地用话筒在采访。

凌远看了她一样,眼色愈加冷酷,走到小玉公公面前,伸手致意道:“老人家,你好,我叫凌远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这话一出,小玉丈夫立马站起来神情激动,叫道:“你是院长对吧!我们正找你呢,我们为了给小玉治病倾家荡产啊,可你们的廖大夫却,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凌远见状神色不变,安慰道,“你先别这么激动,医疗的问题不管失当还是得当,这个都要经过最终严格严谨的调查,这个期间你们可以向卫生局反映,也可以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目光看着周围一些人又看着小玉丈夫,说道:“但是你作为一个国家的公职人员,带着一些进出派出所的常客,假装亲戚来扰乱我们正常工作,包括到影响其他患者的治疗,我也保留对你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一旁的那个女记者听到凌远这样说,立马问道:“凌院长,您这是威胁受害者。”

凌远冷眼看了她一下,并不做回应,倒是身旁的金副院长笑道:“这不是威胁。”

说罢拿出一份材料递给凌远,凌远看着小玉公公,眼前的老人家,将材料递给他柔声说道:“老先生,这是我行医执照的复印件和院长任命书的复印件,您可以先拿着,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们最终一定会实事求是给您一个如实的说法。但是现在,请您先离开医院吗?”

老先生一听顿时火了愤怒仍未平说道:“我就是在这等,等着你们处分她!我不能让她害的我们家破人亡,她却在这风风光光的做主任!”

凌远见气氛一直僵持不下,老人家的火气一直不下,只好先让护士先关照着,自己和金副院长到手术室里面去看廖主任。

廖主任不仅仅是第一医院的老资格专家,更是凌远三牛等人从医学院开始就一直指导他们的老师,于情于理对廖老师,他们从心底都有着一份难以割舍的尊重和敬仰。

可如今出了这事,即使是打官司到底的话,也只能是两败俱伤,于医院更无利处。当凌远和金副院长到手术室内休息室内的时候,廖老师一人独坐在哪低垂着头,双手无力怔怔的看着玻璃桌,眼中满是伤悲。

凌远心中一阵难过,上前叫道:“廖老师。”

这一声呼唤并未让廖主任有所动容,她猜到了凌远此来的目的,却无力回应。

“廖老师,我想建议您,暂时先回家休息一个月。”凌远好声说道。

廖主任听罢却并未抬头,她太清楚了凌远这个人了,只是说了一句:“你还想干吗?”抬眼看了一下凌远:“让我躲在休息室里头不能出去,不能见我的患者连我的学生进来跟我汇报工作也不能,也得偷偷摸摸的,你还想干吗!”声音猛的太高,目光中的那份不信任和质疑让凌远心中一痛,旁边的金副院长忍不住劝慰道:“克难,外头有些人他是别有用心,有些家属死了亲人他钻着牛角尖呢。你现在跟他们说什么他们都听不进去也听不明白,咱不较这个劲行吗?”

这话一说,廖主任看着老金,问道:“金副院长,你告诉我如果我不服从院里的安排,你们想怎么样?强行停我的职吗?”

金副院长尚未回话,就听见凌远说道:“廖老师,我想您应该明白,发生这种事情如果您去和家属对峙,在这个阶段上无论对您对家属和对医院都是非常不利的。”

可凌远话尚未说完就听廖主任怒然说道:“我跟你说一遍,我没有跟家属对峙,作为一名医生,我做了治病救人这一件事!在这一件事情上,我尽心尽力了,没有错,它现在结果不好我心里很难受的。但是凌院长我告诉你,我不至于愧对病人家属,我不至于愧对我这件白大衣!”

说道动情处,声音哽咽如泪在心头却仍是强硬看着凌远,目光决然而失望,让凌远心痛如刀绞,却不得不说道:“是,廖老师,您绝对无愧于这件白大衣,我也不会强制停你的职,但是作为妇产科主任,您是管理人员您本身就有这维护科室荣誉和协调人事的职责。钱小玉这个病例,在医疗处理上没有任何问题,但无论如何作为您这样一位有年资的教授主任,您早应该意识到这种纠纷的潜在可能。”

这话让廖主任蓦地回头看了眼凌远,从那一双眸中她看到了认真和决然,心中怒火腾地升起冷声道:“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听懂你的意思了。你想告诉我作为一个医生,光知道治病救人四个字是不够的,那么作为一个科室主任它就是更不够的!行,我不在给你添麻烦了,我引咎辞职!”

语气冷肃而坚持,平淡的让人感到一阵心惊,凌远抬头眼中闪过一道伤痛,眼看着廖老师就这样拿起制服决然而去,忙让金副院长去追廖老师,自己一人黯然坐在手术室内,怔怔出神。

(下一章,要让我们明长官来好好安慰我们小远儿~~~~~)



念初比想象中来的要快,当凌远和金副院长在办公室就廖主任这事做商讨的时候,门忽而咚咚两声,眨眼间韦三牛特有的吊儿郎当的笑声率先传来:“瞧一瞧,谁来了啰呵。”

紧接着一道清丽的身影窜了进来,快乐的叫道:“我回来啦。”

娇小玲珑目若秋水盈盈秋波莞尔一笑如冰雪初融让人动心,是个美人儿,帅气的短发更显其干练精神的时代女性范。

两年未见的时光,曾经的小姑娘在凌远的眼中出落的更加楚楚动人,让他不动心都难,笑容愈加灿烂,异常温柔的看着眼前的爱人。

一旁的金副院长更是高兴的说道:“念初,念初啊,晒黑了更漂亮了。”

“金老师好。”林念初彬彬有礼的说道,显的更加娇羞。

后面的韦三牛脑袋适时的探过来,一脸打趣的说道:“嘿嘿嘿,金老师,你这白头发倒是越来越多了,是被医患关系给气的是不是。”

“让你给气的!”金副院长恨不得一拳头敲打这个成天不成器的学生。

“教你的时候你最调皮捣蛋,到现在也没正形!”

韦三牛一脸叫屈的委屈道:“教我的时候最让你生气的如今官位都比你大一级。”还不忘指了指凌远,存心找抽。

“三牛。”凌远冷哼一声,等金副院长出去了后,凌远这才深深的看着眼前的爱人,温柔浅笑想将错失的两年时光都补回来,不成想一抬头就见旁边还竖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电灯泡,偏他还不自觉地问道:“说话呀?”

是你老婆还是我老婆。凌远在心底画了一个名为韦三牛的小人,几把刀子狠狠的插了进去。

“有你什么事,赶紧给我出去。”

韦三牛瞧见一向霸气外露的院长也有别扭的时候,心里嘚瑟的很,他就不出去不出去,一遍偷瞄着那边变扭二人组的动向。

“飞机上接下来的那孩子怎样了?”

“挺好了没问题母子平安。”

这一问一答让身为电灯泡的资深爱情顾问且已婚男士的韦三牛大为光火,“我说你俩有病吧,两年没见,就问这个?”

“你滚!”凌远凤眉挑起,怒目相视。

“你嫌我碍事是不是,好我滚···”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人急冲冲的闯进来,怒火冲天,一把推开韦三牛,盯着凌远问道:“凌远,我问你,廖老师那事你打算什么办?”

来人正是秦少白,妇产科副主任,向来以火爆率性著称,人称秦老虎。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凌远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歉意的看了一眼念初,说道:“念初,你先把东西拿回去吧,晚上咱们一块去爸妈那边吃饭。”

“好。”林念初答道,正欲出去却让秦少白止住了:“你先别走。”

秦少白目光中隐隐含怒,这两年来凌远他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做法越来越冷酷连廖老师都能牺牲掉的人,让她打心坎的感到寒心!

“你真打算为了息事宁人将廖老师牺牲掉啊”凌远抬眼看着秦少白,并未立马回答眼中却不容置疑。

“不会吧,不是,小白多少给点面子,人家现在是我们医院的一把手,不再是当年那个拿着冰棍贿赂你去追求美女的师哥了。我们要相信领导,一定可以把这件事处理好的。”三牛的想法很简单,他一直信任凌远,绝不相信凌远是那种为了权利名誉而昧良心的人,况且廖老师还是他们最敬重的老师,他绝对相信凌远。

可如今看到少白这样说凌远,少白人虽率性直爽可绝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三牛一边向少白解释一边看着凌远,却见凌远眼神愈发凝重严肃不含一丝情感,对少白的斥责没有丝毫辩解,他的心咯噔一下,不会是真的吧。

“行了,你别在这搅和,是,现在是时过境迁了,以前咱们什么关系啊,以前咱们一个锅里抢一根面条,然后呢就是没日没夜的抢救病人,咱们是不计较得失不计较名利,为的是什么!为的还不是让你跟领导对那些不亲不近的人能挺直腰杆说话!然后呢!”

“没有什么然后的,我早就说了当领导的朋友,那最好是当那种贪官污吏的,我们就可以一块跟着欺负老百姓呐,但现在不一样,当他的朋友,那就得像牛一样多干活干好活···”

“不是,干活我们是没问题,但是你不能让我们干的寒心啊!我问你,如果以后还遇上这样的问题你是不是把我们也推出去牺牲掉啊!”

秦少白一痛劈天盖地的斥责字字珠玑,让凌远面色愈加阴沉,他不置可否,但是绝不容许人质疑他的决定,哪怕那人是他的朋友!

林念初刚回医院,就碰上自己好友和老公唇枪舌战,劝道:“凌远,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可凌远却并未回答她,反倒是秦少白冷哼一声,说道:“怎么回事!他撤了廖老师妇产科主任的职,明天还要在会议上宣布检查。理由,你跟大家说理由,你说!你说啊!”

秦少白怒指凌远,就连三牛此刻也耐不住性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凌远。

可面对秦少白的职责,凌远却别过脸去,在三牛三人看来显然就是不屑于解释不置可否,只是他们却没注意到凌远那愈渐苍白的面容还有那不断颤意紧握成拳的手。

“理由就是廖老师没有尽到一个妇产科主任预见和协调与患者纠纷的职责!”说罢看向三牛,问道:“三牛,我问你,以前这种死了患者认为不该死的家属来闹事的人,是不是很多!凌远,你凭良心说如果这个患者不是在外院做的,如果媒体现在不是盯着这些医生走穴的事情,如果咱们现在不是申请杏林分部的事情,你会这么注意吗!”

“少白,你先别这么激动行不行,你先坐下,有什么话咋们不能坐下好好说呀。你先坐先做,三牛。”凌远语气平和似往日般无二,可如果是细心的人显然可以发现那语气中藏着一抹不易发现的无奈和伤心,偏向外展露的永远都是这样坚硬的菱角。

秦少白怒目而视却无可奈何,愤然坐到沙发上,林念初忙上前安慰着,偏这时凌远的电话又响了,家里打来的原来竟是许还山拿了一堆东西跑到家里去了,凌远眼前一黑强行撑住身体,好声安慰了父亲,这才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凌远起身看着一脸怒容的秦少白和三牛,说道:“少白,这个事情还正在调查当中还没到了跟医院一级领导以外的人交代的地步。念初,我们走。”

说完不等凌远出来,怒火冲天的秦少白立马站起眼神就像看陌生人般那样嘲讽冷漠,道:“好啊,凌远,你现在晓得跟我们打官腔了!我就奇了怪了,你不就当上院长才两年吗,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真照这样下去,我秦少白第一个不干了,这年头,我还真不相信到哪都找不到饭吃!”

说罢将手中的听诊器狠狠的摔在凌远面前的桌子上,愤怒决然而去。

“这···少白···”林念初惊慌的看了一眼凌远,就听凌远说道:“念初,你先回趟家里,许还山他去了爸妈那里,你先过去我晚点到。”

“恩。”林念初想在劝慰着凌远可她自己的心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好沮丧而去。

现在办公室里头就剩下凌远和三牛两人,韦三牛看着端坐在案前不语的凌远,眼色是从未有过的冷漠不置信,他不相信凌远是那样的人,可事实呢!被少白一捅出来,让他不得不信!

“到底是什么回事?你真的打算革去廖老师的职?我说这么大的事,你干么不跟我商量下?”

“我跟你商量得着吗?”

凌远抬头起身,看向韦三牛,这个好友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愤怒和生气,这次他怕是彻底伤了他们的心了,可他还是那一句话:“我还是那句话,这事还没到跟医院一级领导以外的人交代的地步。你快去忙自己的事。”

“我说凌远,你!”韦三牛愤怒的抓了一把头,旋即将手中的病历丢至凌远桌子上,怒道:“我现在正是向凌院长汇报一下,在你们院领导讨论之前我不会再到其他的合作医院去做任何手术!我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您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院长添乱的。”指着病历道:“这个病人是急诊收上来的,但是他的条件不符合凌院长所说的急诊收治条例。他是三年前在县医院做的阑尾手术,感染了,受了很多的苦。这次坐的长途车来我们这儿做手术,可是我们大外科的床位一直是满的,我原来想跟你商量下把他安排到柳林街道医院,等周末的时候我好过去给他做手术!我现在就按照凌院长的意思,去跟病人说没有床让他等,等到什么时候穿孔了腹膜炎了败血症了!急诊就可以收了!!”

说完再也不看凌远一样,径直怒火冲冲离去!

这一下子办公室又没有了任何人,凌远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般,一阵强烈的眩晕席卷而来,凌远强撑住桌子慢慢坐下,眼中满是隐忍的伤痛和一份旁人难以理解的坚持,就这样一个人匍匐在桌子上,紧紧的按住胃部,忍受着这一波又一波难熬的疼痛,冷汗渗出凉透人心。

一连数天,凌远都在和院务会打交道,廖老师的处罚令一出来,凌远放佛就感受到了来自于医院大大小小不忿的目光,虽然碍于他是一院之长没人敢出来陈情对峙,可是这样的氛围却让凌远从业十多年来第一次感到了无可奈何,可他还能怎样,改革之路上,举步维艰,他必须坚持下去!

就这样,他也一直没能抽出空去看一直期待他再次光顾的明楼,就连明楼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那么希冀的看到那人的身影。

可一连三天了,却仍没看到他的身影,万分苦恼。

就在今天,又是庄恕这个海归派医生给他看诊,模样倒是周正,器宇轩昂洋洋洒洒饶是明楼这样的局外人也知道这人医术倍儿高,丝毫不低于凌远。

可他,为什么不是凌远呢。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才短短的三天不见凌远,明楼的心就像是缺了点什么空荡荡的。

于是他问道:“庄医生,那个凌院长怎么这几天没来这病房。”看我,这两个字,明楼很识趣的省略了。

“凌远?”庄恕抬眼看了一下床上的明楼,凤眉微挑,他怎么在话里听到了一股酸酸的醋味儿,是他神经紧张了吗。

“唉,凌远那孙··”看着明楼一脸希冀的目光,庄恕兴趣大发,一乐呵就差点说出孙子二字,看着那明楼眼皮子瞬间锐利起来的样子,忙改口道:“咳咳,是那凌远最近这几天可真不好受,怕是分身乏术到这边来罗。”

简单的将妇产科主任廖老师的事情跟明楼说了一下,果不其然见那明楼眼神瞬间担忧心疼起来,还有一丝意味不明的味道,真是个好新闻啊!

庄恕心底有一个大胆的设想,不敢多想,他得抽空去找凌远那孙子,好好的打探一下。临走前,还不忘告诉他:“明天早上,普外科办公室有场会议,我估计凌远到时候会去,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去找他。”

“恩,好的,谢谢。”虽然很是奇怪眼前的这个庄恕怎么这么大方的将凌远的行程告诉他,不过他总算心底有了点着落。

明天,他就去普外科找找那凌远。



庄恕拿着病历一路向院长办公室走去,这几天可真是多事之秋,凌远那孙子还指不定忙成什么样呢,作为他的朋友兼对手,他是得上门慰问慰问。

路过一楼大厅时,门口突然想起一片打斗声,抬眼间庄恕就见一道身影向自己这边窜过来,紧接着他身后还有一道更为敏捷锐利的身影冲了上来,当着自己的面一个利索的过肩摔,砰地一声狠狠的将前头逃窜的那人摔在自己面前。

顿时,周围原本喧闹的声音霎时静了下来,不多时就围起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庄恕按了按额头眯了眯眼,真是出门不利,早知道就该翻下黄历了,招呼着护士保安将看热闹的人散去,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

身着一身休闲便服,模样英俊的大龄青年狠狠的按住手下的男人,利索的用兜里掏出手铐铐住那人双手,眼神锐利嚣张,被按在地下的男人畏畏缩缩,右脚处裤子被血染红估计是疼的厉害了,脸色惨白再不敢动弹一下。

“洪··洪队长,我知错了还不行吗,啊啊疼啊~!”男人立马疼的叫起来,可这丝毫不引起那英俊男人的同情,一声冷哼:“疼!老子还疼呢!让你敢窜逃,今天老子要是不把你抓回去牢底坐穿,我就不叫洪少秋!”

哦,原来他叫洪少秋啊。他这么一说,庄恕倒也注意到了那人脚似乎也骨折了甚不正常,看样子也是忍着痛呢。

庄恕咳咳两声,好歹他也是一个医生,看着这两个影响院容导致医院无法正常运作的罪魁祸首,于是他甚是好心的上前拍拍那个厉害男人:“我说,好歹他也受伤了,还是让医生看下吧。”说罢指了指周围一群还在看热闹的人群,说道:“再者这好歹也是医院,注意下影响吧。”

在愤怒中被人打搅到的洪少秋队长立马心生不耐,嚷道:“凭什么啊,他一个···”正准备嚣张的再说点什么,抬眼一瞧就看到那一双晶亮透明沉如水明如镜的双眸在配上那一副高冷范的俊秀面容,身着白衣大褂,还别说还真俊,心中的火气,一下子登时灭了不少,忙起身笑脸盈盈,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就带他进去治疗。”抓了抓后脑勺指了指自己的脚,很是无辜的说道:“你看我自己也得看下,这脚也疼呢。”

多大的年纪了,还摆出这样一幅好似撒娇的姿态,让庄恕打心坎的发毛,哼哼两声,就让护士带着这两人去挂号问诊。

自己二话不说拂袖而去,只留下一脸纳闷的洪少秋喃喃道:“真是的,我还没问他名字呢。”

翌日,当明楼一大早端着一份保温瓶,里面是他让阿香做的粥,站在普外科办公室门外,迟迟未进去,倒是听到里面一阵其乐融融的交谈声尤其是当听到凌远的名字时,明楼就干脆附耳倾听丝毫没觉得不妥。

“你们啊,要是听李睿的话,保准一辈子都打光棍呵。”

“人家不是有女朋友吗?”

“少来,有朋友就算是泡妞高手吗,人家又没说过要嫁给他,咋们医院就有一个泡妞的天才。”这话一出成功勾起了几个医生护士的好奇心,忙问道:“谁啊谁啊?韦主任,给我们说说啰。”

“凌远啊!”即使隔着门,明楼也能清晰的听到那人兴奋的一拍桌子,甚是嘚瑟。明楼眯眯眼继续听。

“院长,真的假的啊!?”

“人家哪方面都是天才,别人才本科毕业他都博士毕业了,这能不天才吗!”

“这泡妞,你给讲讲呗,韦主任。”

“呵呵,讲讲讲讲讲讲。我跟你们说啊,这凌院长这孙子还真有艳福,当年在医学院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风云人物,奇才啊,偏还颜值爆表,真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所有美的形容词放在他身上都不足为国,真算是第一美男啊,不,应该说是绝代佳人!”

“绝代佳人,耶,这形容词好呀。”众人眼中仿佛想起了院长的人设,高冷俊秀一股禁欲的味道,冰魄玉骨梦中仙啊,可不就是个绝代佳人范。

而门外的明楼听到这一句的时候,也忍不住想起了那人,面红齿白,肤如凝脂端庄俊秀,在古代倒还真算的上是一个绝代佳人。

绝代佳人,这真是个好名词。

“明先生,你怎么在这儿。”就在明楼沉浸在幻想中不可自拔的时候,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一声穿破他耳膜的酥酥的绝代佳人声音,一时不察明楼老脸竟不由得红了起来。

回转身一看,就见凌远甚是奇怪的看着自己,几日不见,这人脸色竟比之前苍白了不少,明楼心中一阵担忧,忙将手中的保温瓶递给了凌远,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还没吃,早饭吧,这,这是我让阿香做的粥,你吃下,暖,暖胃。我,我走了··”

说罢竟没来得及看一眼凌远,就这样急急而去。

倒是凌远,看着那人远去的模样,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暖流流过,拿着保温瓶,眼中多日不见的温情重新氤氲上来,正准备进办公室,就见韦三牛一脸奇怪看热闹的嘴脸。

“吶,方才那人是叫明楼吧,哟,瞧不出来呢凌远,你还真是男女通吃呢呵呵”说罢就想把那保温瓶抢过来,他倒是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好吃的,手还没动作就让凌远一下子护住了保温瓶,眼神冷冷的瞄过去:“韦三牛,别给我贫嘴了,赶紧进去开会。”话说完就率先进去,身后的韦三牛十分无奈的摊摊手跟着进去了,前几天才跟他大闹一场,现在一看这孙子脸色明色比之前差了很多,说不担心是假的,有个人关心他也是好的。

说起来念初那姑娘,还真不适合照顾人,真轮起来,还指不定自己这哥们照顾她呢。

晚上当凌远拿着保温瓶出现在病房的那一霎那,别说是明楼惊呆了,就连一旁端坐聊天的明镜明诚姐弟也诧异了,明镜甚知弟心,难怪昨天这人昨天打了个电话让阿香做一份粥,敢情是送给凌大院长喝啊。

一向雍容华贵姿态娴雅的明镜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味道,忙起身招呼凌远坐下:“凌远,您太客气了,这点小事何须劳烦你亲自送来,让我们家明楼自己去拿就可以了。”

说着让明诚端上茶递给凌远,笑盈盈的劝道:“像你们这类大忙人啊,我有时候真的是无可奈何。好端端的年轻人整的这么累怎行,看看你这脸色,比我们家明楼还白呢,以后让明楼送早饭给你吧。”

凌远这一听十分不好意思忙谢绝好意,歉意的说道:“不了,这两天是太忙了所以耽搁了吃饭,平日里都是和夫人一起吃的。不过还是多谢明先生的好意,谢谢。”

“夫人?凌院长成家了吗?”

“恩,是的。明董事长。”说起夫人凌远就想起了念初,眼中异常温柔,感情很好呢。明楼,大姐可帮不了你了。明镜暗暗叹息。

“别叫明董事长呢,凌院长,以后就叫我大姐吧,和明楼阿诚一样,叫我大姐吧。”

“恩,好的,谢谢,明董···”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明镜一脸嗔怒的样子,这才改口道:“谢谢大姐。”

“恩,乖。”明镜甚是高兴的起身,拿起小包招呼阿诚回家,临走前看了一眼明楼。大姐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门外,明诚甚是奇怪的看着明镜,问道:“大姐,你就这样把大哥卖了,他知道了会怨你吗?”

“怨我,他谢我还来不及呢。你也看到了,你大哥对人家凌远的态度。你啊,还真是个呆瓜。”说罢弹指一挥在明诚脑门上敲了两下,再甚是悠闲的靠在车上假寐。

病房内,两人相顾无言,凌远他并不是愣头青什么都不懂,明楼的这些行径他都知道,同性之间的爱他也不介意,他自己身边就有几个同学同事找的都是同性孩子都有了,只是,他与明楼之间有的也只能存在的只有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况且他还有念初,他是不可能会去接受他人的。

凌远的态度很坚决,而明楼显然也了然于心,这事逼不得愈强求只能适得其反。于是反倒是明楼安慰道:“凌远是我太唐突了,很抱歉,不过我明楼还是希望,我们能是朋友。好吗?”

“···恩,好的。”对着那一双坚定清亮的眸子,凌远说不出个否字。

明楼微微一笑,阳光灿烂仿若明日当空,让凌远的心也温暖了起来,起身告辞。




夜幕下的上海是一个喧嚣让人迷离的城市,即使是到了十点钟,马路上也依旧是灯火辉煌车如马龙,凌远驾车驶向家里,半道上却又接到了一通紧急电话临时加了一台手术,于是很无奈的给念初回电今晚又不能回去了,听着电话通那边迷糊又强装欢颜的安慰声,凌远的心也不由得痛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他终究是欠了她太多太多个安稳的陪伴了。

一回到医院,首先引人注意的就是什么时候他们医院手术室外怎么汇集了这么多人各个举着气泡照相机手机在喧哗拍照,其中甚至还有着几个医护人员。

他们医院何时成为了如此喧闹的场合了,成何体统。凌远皱眉跨步上前,横眉冷目怒斥到:“你们在这干什么啊!这是手术室不知道么?!”

此话一出冰冻三尺,目若寒冰威严顿开登时止住了喧闹的场景,凌远说罢再未停留半步,倒是手术室外的另外一个黑衣鸭舌帽的男子引起了他注意,看了一眼就直接进入手术室里面。

一进去,三牛已在洗手除菌,凌远看着三牛问道:“门口那人是谁啊?”

“哟,他你都不认识,大明星,前段时间穿越剧的男一号。”三牛一遍刷着手一边给凌远解释道。

“什么玩意儿,穿越?”穿越这个名字凌远倒是第一次听到,目光疑惑难得的向韦三牛求教道。

韦三牛心底暗暗笑道,他就知道凌远这孙子不晓得这新词儿,于是甚是仔细耐心温柔的解释道:“老土了不是,给你打个比方吧。”说罢脑袋瓜子滴溜一转,瞬间一个绝妙的脑洞蹦了出来,相当兴奋的说到:“就好像你现在正在洗手台洗手,突然之间从天上掉下来一颗陨石噗通就把你砸晕了,当你醒过来一看,耶~周围这环境变了变得古色古香的,有一个长得特别美貌的姑娘抱着你说‘老爷太太,少爷他终于醒了!’呵呵呵呵”

这一个说的真是绘声绘色声情并茂感情流入,你咋不去当演员啊,三牛。凌远一副看怪物的样子看着韦三牛,最后语重心长的说到:“三牛啊,你以后还是少陪你媳妇看点电视剧吧。”

“为什么呀?陪媳妇看电视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韦三牛一脸疑惑的看着凌远,眨眼间又深表同情的打趣道:“我明白了,你嫉妒了是不是,媳妇儿不陪你看电视,不开心了呗?呵呵”

“念初就是看,我也不会陪她看这种电视剧。不像你,越看越不正经。”

“你!大爷的!”韦三牛说着就要打过来,被凌远一个侧身给躲了过去,骂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进来手术!”

手术一直持续了四个小时,直到两点多凌远才出手术室,一身的疲惫不说就连胃部也在末尾关腹起就不停的抽热闹,好在还能忍受。

凌远一脸面色苍白的正准备回办公室休息下,门卫一直等候的那个小明星立马就找上凌远了,“凌院长,我听香港的何医生说您是全国最好的肝胆外科医生,我父亲拜托您了。”

“最好不敢当,但是我们医院这个团队,倒是可以代表国内目前的最高水平。”说完微微一笑,眼中很是骄傲理所当然。

“我父亲这个状况,我不敢再让他轻易长途飞行。一切拜托您了。请您给我父亲用最好的药,如果需要其他方面的专家,需要花钱请,这都不是问题。”

凌远听了略一沉思道:“我现在只能给出你,适合你父亲的治疗建议,当然,你也可以去咨询其他的专家,通过对你父亲的手术虽然目前的情况稳定,但是他的各项指标都还非常不乐观。”

“香港的何医生也说过,可以进行二次移植。”

“是,但是二次移植并发症很复杂,而且花费也远远高于一次移植,···”凌远正准备继续说道,却听程明说道:“钱不是问题,只要能延长我父亲的生命,哪怕是一天,花再多的钱也值得。”

凌远见此情况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只好叹息一声说道:“但是我必须要向你说明,在国内,肝移植所面临的最困难的问题不是钱,而是配型适合的肝源。”

“如果说在我父亲能等的情况下,等不到,那我愿意捐肝。”程明说着,随后凌远也立马说道:“程先生,实事求是的跟你讲,亲体移植也并不见得能让你父亲的情况更加好转,因为他现在的身体···”

凌远话还没说完又让程明一声给打住了:“我愿意这样做,他是我父亲,他一个人把我养大,我现在刚有了一点成就,如果说他就看不到那我之前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程明眼中的那份欲夺眶而出的泪水,那份父子亲情让凌远接下来所有想说的话都化为心中的一阵哀伤,他只能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逐渐的接受父亲离去的事实,却丝毫没有退缩,这份孝心和坚持让凌远心中一痛。

他看着眼前的人,不知觉得想起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个自他一出生就将病弱的他和母亲抛弃在医院,而现在又死死缠着他叙说亲情的父亲。要是他当年没抛弃自己和母亲,他能这样对待他妈?

到最后凌远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撑着愈演愈烈的疼痛一步步的挨到了办公司,蜷缩着身子紧紧按住胃部陷入了昏沉中。

第二天一大早,明楼一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那人倒在沙发上,原本高大挺秀的身子竟那样缩成一团,面色苍白就连嘴唇也惨白的让人心惊,这一幕让明楼顿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慌,忙放下手上的保温瓶,想伸手叫醒他却又怕更加的弄疼他,就这样惊慌焦急左右为难的蹲在地上,连手都不敢挨他一下,无措的看着凌远。

“呃···”胃里一痛疼的凌远那如秋水无痕般的眼眸带着痛楚睁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明楼那一张放大的焦急的“胖脸”···

不知为何,凌远竟然笑了起来,其实那张脸并不算很胖,可能是比自己的胖吧,缓了一下凌远才借着明楼的扶持坐了起来,胃痛已经好很多了,他看了一眼桌上的保温瓶就知道了眼前此人的来意,笑的说道:“多谢明先生,您太客气了。”

“你···你还好吗?”殊不知明楼方才被这人冰雪初融的那一笑给晃花了眼,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才看着那人苍白的脸色结巴的说到。

“已经好很多了,没事。”凌远终究对眼前人的关心狠不下心来,或许在他自己都发觉不到的时候已经对他放下了戒心,对他比对其他人都多了一份柔软。

“那···你,你待会儿·吃,吃这粥,我,我晚点来拿。你,你一定要保重好身体。我,我走了···”

说罢,明楼又老脸不知为何又羞红的急急而去,一出办公室,明楼一手甩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让你嘴拙,让你嘴拙!”

旁边不时如果的护士医生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男子,脑门上都不禁挂起了一个问号:精神病吗?

就在明楼走后的一秒钟,一道靓丽的身影闯了进来,林念初一到办公室,就见凌远正在喝粥,才一晚上没见,这人怎么就苍白如此,连她准备训斥埋怨的话,也登时说不出口了。

“你怎样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说着就拿出手绢小心的给凌远擦拭冷汗,凌远紧紧的握住那手,笑颜如花:“没事,已经好多了。”

“恩。”林念初应了一声指了指桌子上的粥,问道:“这是谁送的?”

凌远看着这粥,眼中划过了一道他都未察觉的暖意,淡淡说道:“朋友,送的。”

“朋友?”林念初心中还想在问着什么,却看见凌远甚是疲惫的面容,只好压了下来。

当几个月后的林念初知道凌远和某人结婚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发生的太早了。如果她你能早点发觉,那凌远是不是就不会离开她了?如果她能如那人般这样关心爱护凌远,



庄恕最近很烦,相当烦,烦到他想直接将手中的听诊器直接甩向那个坐在他对面翘起打着石膏的二郎腿,一脸促狭无辜故作纯洁的男人,青筋直跳横眉冷目,殊不知这表情在那人眼中是多么的可爱逗趣。呵呵呵

庄恕耐着性子,问道:“你到底过来做什么?”

“看病。”凤眉星目,笑脸嘻嘻。

“····”庄恕心中仿佛有一根弦砰地一声断了,强压住内心暴躁的火气,冷冷说道:“出门左拐,精神病科,恕不远送。”

说罢就立马起身,拿起病历本愤愤而去,任是谁都能听出庄大夫口中那咬牙切齿的痛,好端端的一个门诊看病竟能天天碰上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真是火大。

可惜洪少秋终究不是一般人,见庄恕起身欲走忙拿起拐杖潇洒的紧随其后,别看他腿受伤了走起路来还能如此风生水起的跟上庄恕的步伐,让庄恕都差点怀疑他那腿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就这样一路跟着来到胸外科,引来无数人观摩,就在庄恕差一点彻底爆发之际,对面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还能是谁,第一医院院长凌远呗。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率性短发娇小玲珑,和凌远正配天生一对,不用猜庄恕也知道是谁。

不过此刻他很想逃走,他可不想让凌远那孙子瞧着他的热闹幸灾乐祸的笑。

而凌远也一眼就瞅到了那个正准备潜逃的人,正觉好笑却又难得的玩心骤起,叫住那人:“大中午的你跑到哪去,庄医生,看不到我都不晓得打声招呼吗?”

“····”庄恕看着凌远一脸偷笑的样子心里就来气,幽幽说道:“院长佳人相伴,吾等不敢凑趣,以防做壁上观闪瞎眼。”

“呵呵呵···”凌远笑着,倒是一旁的林念初看着凌远难得露出这样轻松地笑颜,不禁问道:“凌远,这位是?”

不等凌远说话,就见庄恕忽而文质彬彬甚是礼貌的摆起一副西式礼节,谦顺的说道:“这位就是凌夫人吧,我是庄恕,凌远美国时期的黄金搭档,今日一见,果真是美人如玉难怪凌远对你一直情深义重爱意浓浓,羡煞吾等了。”

“呃···两位现在是准备去哪呢?”

林念初笑的说道:“我正准备和凌远去吃午饭呢,已经订好了桌子。”

“吃午饭?”庄恕甚是好奇的指了指凌远身上的白大褂,“吃饭穿这个?凌院长,你还真是口味奇特呢。”

一听这话,林念初就忍不住埋怨到:“哼,还不是他是贵人,忙到没时间换衣服,我也是没办法。庄医生,有幸的话,何不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对吧,凌远。”

“念初,我。”凌远本还想说这什么,就见自家爱人又要皱起眉头,忙说道:“恩好吧,庄恕,跟我们一起吧。”然后指着一旁拄着拐杖目光莫名的残障人士,问道:“这位是?”

“敝姓洪,名少秋。很高兴认识您,凌院长,我是庄恕的朋友。”洪少秋甚是大方的说道,眼见身边的庄恕又要炸毛的样子,忙趁火打铁的说道:“凌院长如果不嫌弃的话,能让我也加入吃饭的队伍中去吗?都一上午了,人家早饭都没吃呢。”

庄恕听罢鸡皮疙瘩真是掉了一地,可耐不住凌远两人的“盛情邀请”于是一脸不忿的带着个拖油瓶一起去吃饭去了。

于是原本凌远念初的两人私会空间,一下子就变成了四个人的火热乱入中。

接下来的这一餐饭,真是吃的让人心塞,主要还是凌远这个大忙人从一到饭店坐下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不停地在接打电话筷子几乎没动一下,真是贵人多事,君不见那林念初脸色都黑的跟黑砂锅似得,到最后林念初终于按耐不住负气而去,慌得凌远连电话都没说完就忙歉意的追去。

“你这朋友两口子,不咋好呢?对吧。”唯一还有心思吃饭吃的不亦乐乎的洪少秋火上浇油的说道。

庄恕听罢猛的拍桌子,顿时周围寂静一片,只听见一声怒吼响彻整个饭馆:“你这乌鸦嘴别给我多说话!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而在另一边,凌远一路追着林念初到医院大门口,这才让念初停下了步伐,难得有点情绪的说道:“念初,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竟然问我怎么了?好端端的一个饭局你电话打了一整场,你还问我怎么了?凌远!”林念初质问道,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愤怒和委屈,刺得凌远心中一痛,解释道:“念初,你听我说,这是是我不对,我不该在吃饭时间忙工作的事,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念初。”

“下次?凌远你说了多少次下次!我们结婚十多年了,你又多次兑现出了自己的承诺,你···”林念初还想再说什么可一看到凌远那愈渐苍白的面容和眼中无法掩藏的伤痛让林念初心中一大堆控诉的话都说不出口,半响才说道:“凌远,我在想,如果我们有个孩子就好了,这样的话,他就能占据咱们工作之外所有的情感和时间,根本就没有时间来生气了,这样我也有个寄托,行吗?凌远。”

眼中的恳求和哀伤,让凌远忍不住想答应下来,孩子,这个字眼离他原本太远了,心中竟然对他还有一份未曾发觉的恐惧,他想起了他自己,想起了将他抛弃的亲生父亲,凌远还是忍不住说道:“工作之外的时间,那时间连睡觉都不够。”

“可咱两年龄都不小了呀,那要是以后再要的话要不上怎么办?”

“行了行了,不都说了呀,实在不行咱们领养一个,我···”话还没说道就见念初猛的抬头,怒目相瞪,“领养?凌远,你终于说出了你自己的心里话,你就是不想跟我生一个对吧!从头到尾你就是一个只顾自己不顾他人的人!行!不生!我们也领养,我们干脆离婚吧!”

这两个字让凌远的脸色顿时煞白,眼中震惊和不置信,喃喃问道:“念··念初,你竟说出··离婚来?”

林念初看着凌远仿佛失了神般就连原本一直放在身侧的手也一下子紧紧按住胃部,摇摇不坠的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林念初顿时后悔莫及,她知道凌远身体不好可她偏要这样逼着他,她吓得忙扶住凌远,惊慌的说道:“凌···凌远,你怎样了?哪里痛,你别吓我啊,我们不要孩子了,我不在逼你了?”

“··念,念初,不要再跟我说离婚了!”凌远忍住胃痛,紧紧的握住林念初的手,肯定的说道:“我答应你,咱们要,咱们今天晚上就回家就努力,加倍努力,行吗,念初?”

林念初看着凌远眼中严肃认真的神采,可她心中仍有些疑虑:“凌远,你,我们还是···”

“我,答应你,绝不反悔。”

“恩。好。”林念初说罢扶着凌远,走进医院。

这一幕插曲,偏好巧不巧的撞入了正准备去医院看自家大哥的明诚眼里,眼神微凝,凤眉皱起:看来他家大哥,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明诚暗暗叹息,拿着手上的食盒以及几份文件,徐徐向病房走去。

明楼已经醒来了,正躺在床上看书,见明诚进来笑道:“你今天,可是比往日慢了些,再不来,你大哥我就得饿成叫花鸡了。”

“呵,大哥,临时出了点事,以后我一定会准时到。”说着将食盒打开取出饭和汤,等明楼吃完了,他才将手中的文件资料递给明楼,冷静的说道:“大哥,这是近日汪家的动作,我已让人随时跟踪监视,只要时机一到立马动手,绝不让他们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恩。”明楼面色严肃凝重的看着手中的几分文件,眼神愈发冷冽让人不可直视。

哼,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四年前的那场车祸不仅让自己差点一命归西,更让他在政界的生涯遭到毁灭性的打击,缠绵病榻卧床不起!这笔账,势必要让汪芙蕖等人一一讨回来!

“汪曼春,知道我生病住院的事吗?”明楼问道,想起记忆中的那个让他曾经心爱的姑娘,如今却变成一个在他父亲手下狼狈为奸的心狠手辣的蛇蝎女人,汪氏集团的接班人。

明诚答道:“她知道了,大哥,要不要派人监视她,让她没机会到医院来捣乱。那女人,疯起来天晓得会做出什么事!我担心她···”

明诚还想继续说,就听明楼说道:“不用监视,她想来就让她来吧,我明楼还没到连她都对付不了的地步!”

“可大哥,你的身体?”

“无事,你放心。”明楼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对明诚说道:“阿诚,这事你尽量避着凌远,我不想将他牵扯起来。”

目光是难得的温柔,这种温柔明诚只在很早的时候大哥对汪曼春的时候见过,而且远比那时候来的更加深情,明诚这才想起大姐当时所说的用意,忍不住问道:“大哥,你···很爱凌院长吗?”

“呵····”明楼并未回答明诚的问题,却用表情向阿诚说明了自己的心。

他,的确很爱凌远,爱如骨髓啊····



说到靳东水仙,最爱的绝壁是楼远啊。最近发现谭庄也不错。


翌日早上,凌远刚从家里到医院,路过花园时,不经意间竟让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依旧穿着一身病号服,正坐在椅子上身旁还坐着一个年约六岁的小孩儿,正一脸耐心教孩子折纸,甚是温柔,任是谁看了,都不会想到他是曾经叱咤上海政商两界的名人。
凌远不禁轻步走过去,静静的立在那人身后,听着那人用温柔的话语在哄诱着孩子。
显然,两人也并未注意到身后的某人,正洋洋得意的一问一答不亦乐乎。
“叔叔,你太厉害了,我爸爸就折不到这样的飞机!你说,我爸爸是不是很笨。”小孩儿嘟着嘴说道,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不一会一个崭新绝妙的出其不意的号称F-35A战斗机就在小孩的惊叹声中出炉了!
“呵呵,小轩,以后可不能这样说你爸爸,每个人各有长处,叔叔或许在某些地方也是比不上你爸爸的。知道吗?”明楼很是高兴地揉揉小孩头发,笑着说道:“还有,你答应过叔叔,等折好了飞机再玩个半小时,好孩子就应该乖乖的听医生叔叔的话去打针吃药,这样病才会好。知道吗?”
“嗯嗯嗯嗯。小轩是好孩子,会说话言而有信,会言而有信的。”
小孩的兴致被很快就被纸飞机吸引住了,跑道很高兴的挥舞着飞机,立在明楼身后的一对年轻夫妻很是高兴的握住明楼的手,男的说:“多谢明先生,小轩这孩子平日里被长辈们惯得太厉害了,什么人的话都不肯听,这一生起病来更是让人头疼。多谢明先生。”
“不必谢,小孩子还是很好哄的。”眼神愈发宠溺的看着那玩的高兴地男孩,不禁也想起了家里的那个小祖宗,都这么天了阿诚竟然还不带人过来玩,真是气死他了。
明楼难得起了一个大早,步下花园,就见到了个小孩在地上撒泼打滚哭泣好不可怜,一旁的两个大人还有护士围在一起束手无策,他才上去凑了个热闹,才把这孩子给哄好了。
明楼正准备回转病房去,一回头就见一个熟悉的让他心动的身影正难得温柔浅笑的看着自己,阳光顺势而下,给他放佛笼罩了一层天使的光芒。
对,就是天使!明楼的心顿时漏了一拍噗通直跳,脸也不禁红了起来,笑着问道:“凌···院长,你怎么,怎在此?怎,怎么不,不叫我。”
听到耳边这分外熟悉的结巴声,凌远笑的仿佛更厉害了,为什么这个高大英气的男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总能表现出如此不同寻常的变扭,听得却不让人感到违和反而有一种亲近感。
“没想到,明市长对小孩子倒是很有一套哄诱的办法,真让人看不出来呢。”凌远倚在柱子上凤眉微挑,带着一抹不易发现的挑逗,看在明楼眼中更觉心痒的厉害真想就把这磨人的小妖精带回来好好的爱抚他一般。
可惜明楼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男人尤其是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很没胆子的怂了结结巴巴的说道:“阿诚有个,个女儿叫明,明格,习,习惯了。”
“哦~原来如此。”凌远甚是明悟的点头微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幅样子,心中难得的舒缓了起来,于是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问道:“明先生,为何你看到我总会结巴起来,我看你对庄恕医生就不会。”
庄···庄恕,算什么,他明楼唯在自己所爱人面前才会如此!哪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机会见到的!
远在心外科的庄恕,此时忍不住打了一个打喷嚏,喃喃自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在骂他!”
“我···我,那个··”明楼支吾半天也不敢将自己心里头的想法说出头,反倒是紧张的脸都通红起来,看着凌远真是于心不忍,只好说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抬手看了下手表,说道:“已经八点多了,明先生你不准备去病房吗?”
“恩好的,那我们就一起,一起上去吧。”
两人一起登上电梯,到了十七楼,电梯门刚打开,就见门外早已立着一个小护士,一看到明楼,忙叫道:“明先生啊,你再不来,我们这十七楼都要被人拆了!”说着心急火燎的拉着明楼就出来,一眼瞄去又看见凌远在旁边,忙说道:“院长,不好了,有个女的在护士台大吵大闹直囔着要找明楼,我们找半天也没看到明楼,护士长这才让我在电梯门外等着呢。”
明楼一听,心下一凛,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他要是还猜不出来会那是谁,他就不是明楼!
“凌院长,此事我现在就去处理,我不会让她扰乱医院的正常秩序!”说罢径直向前走,面色冷峻,带着一股不寻常的让人窒息的强大气势,凌远紧随其后,既然是在他医院发生了这事,他自是有责任前往处理。
还未至护士台,远远的就听到了一阵异常喧闹刺耳的怒骂声:“说呀!明楼到底去哪了!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见了,看来贵院真是教导不严,连病人都看不住,那还开什么医院!”
趾高气昂目空一切,如果不是口出刻薄的话,人却是一个十足的大美人,明眸皓齿娇艳动人,一身华贵一看就是非富即贵比那些所谓的荧屏女明星们有过而无不及,她的身旁还立着三个黑衣大汉,仿若就是黑社会中的大姐大般,一脸怒气的瞪着医院的这些医生护士们。
周围也团团为了一圈看热闹的病人和家属,却无人敢上前制止,那女人一看就是背景不一般,还是莫管闲事恐小命休已。
就在这时候,一声冷冽的声音放佛穿透时空般的透了进来,“汪曼春,是谁许你在医院大肆喧哗的!”
声音冷酷无丝毫温情,看着眼前的女人,即使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明楼也不许她在医院作肆尤其还是在凌远的面前,强自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冷漠的看着她。
被称作汪曼春的女子,在听闻那一声呼唤时,本是怒容满面高姿态怼怒的样子仿若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似得瞬间小鸟依人起来,让所有人看了一呆。
“师哥,你终于肯见我了。”温柔浅笑,小鸟依人,就像个娇羞的少女般,别说那些医生护士和围观的群众,就连凌远也不禁一愣。
他是从没见过如此两极分化严重的女子,还真看不出来明楼这桃花运质量真不是一般的高!凌远心中腹诽,却不知为什么竟有种酸酸的味道一划而过,快的让他都未发觉。
“你到底来干什么!医院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出去!”明楼冷冷说道,眼中不带一点缱绻柔情,顿时让汪曼春心如冰窖,她愤怒的说道:“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竟然说不见就不见,还这样赶我们走!明楼,我们真的生疏了吗!”
“我明楼不是不念旧情的人,但是你现在若不立马走,就休怪我翻脸无情!我不希望再见到你!”
“你!”汪曼春被明楼的这种态度刺激的整个身子颤栗,眼中带泪却硬是不让它落下来,半响才她反映过来,带着一抹幽咽,诉道:“师··哥,是不是因为四年前,我真的不知情,真的。”
说罢上前径直拉住明楼的手,眼中含泪,她无法忍受这个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如今却用这样冷漠的目光看着自己:“师哥,你··要是答应跟我在一起,我就跟你去国外,再也不回来,我爸爸对你所做的一切,我愿意用一生来偿还。师哥。”
明楼对眼前这个梨花落雨却异常陌生的女子,毫无留情可言,曾今少年时代的那段美好的恋爱早在他父母身死的那一刻已经死了,更别提还有四年前的那场车祸!他们汪家,都是一群疯子!
明楼冷漠的推开汪曼春的手,冷冷退后一步,用从未有过的如寒冰一般的无情的目光,冷酷的说道:“偿还?我父母能回得来吗?汪曼春,你们汪家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放手吧,曼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曼春。放手吧,我不希望我们两真到了那鱼死网破的那一刻!等我大姐···”
明楼话还没说道,就见汪曼春猛地一抬头,眼中泪水未尽,表情却一下子回到了初时的激动疯狂太,声音瞬间尖利起来,“大姐!当初要不是你大姐阻拦,我们早就···”
此话未尽,就听见一道由远及近异常坚定不容他人质疑的声音传了进来:“早就怎样啊!当年要不是我反对,你汪家大小姐早就是明家少奶奶了,对吧,你想说的就是这话,汪曼春!”来人正是明镜,一袭黑色旗袍显出其傲然身姿,虽年过不惑,却风韵犹存,整个人仿若民国大上海滩走出来的名媛闺秀般,浑身霸气天成,姐弟自成一气,真不愧是明家的人!
“几年不见,汪曼春,别来无恙。”气势大开贵气天成,挑起凤眉冷眼看之,只一眼就让汪曼春不由得退缩了一步,却依旧强硬的抬起大怒道:“明镜,你为什么会在此!你凭什么不让师哥见我!”
“我为什么在此,你不是很清楚吗!明汪两家血海深仇早就不相往来,还请汪大小姐不要忘记,以免自取其辱!明楼早就忘记你了!”明镜冷冷斩钉截铁的说道,目光中不含一丝情感,冷漠的和明楼如出一辙。
明镜看着汪曼春一脸愤怒目光却止不住的看向明楼那,那目光让明镜心中怒火腾地冒起,面色愈加冷凝,冷冷说道:“汪小姐,我想给你一个忠告,过去的事情你还是忘了的好!你只不过是我家明楼翻过的一本书罢了,也许他哪天兴趣来了还会在翻上一翻,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我明镜还活着,你这本书就永远也落不到他的床头!”
一字一句就像是从阴司中传来的话般让汪曼春情感中最后一根弦登时崩断,眼中盈盈秋水却愣是不让它落下来,怒及深处咬牙切齿道:“您可别把话说绝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
“汪曼春!”话还没收完,就被明楼一声怒喝还有那眼中少见的肃杀之色声声止住了汪曼春即将说出的话语!
明镜听了倒是微微一笑,“你终于把话说明了呵··”信步走到汪曼春面前,声音陡然太高道:“我也告诉你汪曼春,我明镜今天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觉得明楼能让你活过明天吗!我们家明楼是怎样的人,我最清楚!所以你,最好现在就走!否则休怪我明家不客气!!”
汪曼春气的半响不得语,却深知明镜句句所言是真,她若真对明镜做了什么,那师哥,她就是彻底失去了!
最后汪曼春只能在一片惊呆了人的寂静声中怒然而去。
终于安静了···这是所有围观的医生护士病人心中的共同所向,没想到今天竟然能看到如此一场蔓延战火硝烟的豪门争夺大战!
明镜等汪曼春人走远了,面色已转立马笑颜如花温柔高贵,拉着少见呆愣的某人,十分抱歉的说道:“对不住,对不住,小远,我们明家没能阻止那女人的乱来,扰乱了医院的秩序,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小···远···凌远眨了眨眼睛甚是可爱,看了一眼明楼,见他亦十分淡定带着一抹笑看着自己,狐狸般的笑脸让他瞬间对这两姐弟打上了一个重点防范对象标签:这明家的人,真是不好惹的!
不过事情既然解决了,他也喜闻乐见,笑的告辞了,留下两个笑的异常温柔的明家姐弟默默的注视他远去,这让凌远却感到一阵莫名的阴测测···感觉自己被上套了的感觉。
“怎样,明楼,我做的不错吧!”
“恩,大姐真不愧是大姐,大度霸气能容人,明楼佩服!”
呵呵呵,两人结伴走进病房,只留下一群无语问苍天的惊呆了的某些人。



凌远的心情今天似乎特别好,嘴角微翘勾起一抹45度笑容,哪怕是方才汪曼春那一幕也丝毫没能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那是当然,念初跟他结婚十多年,才努力了短短数日就成功怀上了他的孩子,一中还中俩能不让他高兴吗。

但凌远这好心情俨然没能持续几分钟,当李睿和保卫科葛主任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又有事了。

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李睿明显情绪激动,没交谈几句就十分烦躁的左右走动,葛主任也说道:“现在麻烦的是啊是那个人一口咬定就是郁宁馨先动的手,而郁宁馨也承认了,但是呢现在郁宁馨要找的几个女证人,一个也没找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说是陪那人看病的。再说了,这郁大夫态度也不好人家抱怨几句,那你就动手啊。”

李睿一听这话就不同意了,立马说道:“那她也是被威胁了,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能不能找到那个票贩子的媳妇。”

“行了,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我们这里毕竟是医院,是保卫科,你看我们就这么几个人有谁能去抓嫌疑人啊?有谁能有破案的这本是啊!”

“葛主任,现在是咱们医院的大夫受了委屈,医院总不能不保护自己的员工吧?”

葛主任回道:“你说的没错,杨大夫确实是受了委屈,但是郁大夫呢。”想了想葛主任像是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也无所谓,她爸会给她摆平的。”

“咱们医院什么时候成了中小学了,出了问题还要找家长。难道任何员工出了问题,都要把家长叫来解决。”

“郁宁馨她不是任何员工,我想她之所以敢惹事,那不也是还有他老爸给她撑腰,别人谁敢去招惹票贩子啊!”

“票房子怎么了?票贩子了不起啊!如果这事要是一开始就让我碰上,没准后果比现在还严重,你···”

“行了!李睿。”凌远扶额,真是一刻也不让他安心。看向葛主任,说道:“这事先别说了,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两都有责任。杨大夫按工伤处理,予以一定的经济补偿。”看着李睿说道:“郁宁馨的事你也别管了,她爸爸会解决。接下来我们确实也需要加强医院的安全防护,这个事下周开例会的时候我会说。今天就先这样,你们先去忙吧。”

葛主任应声而去,可凌远却见李睿依旧站在那里一脸不甘,眉头微皱:“小睿,你怎么还在这?”

“小郁的事情我负责,就别找她父母了。”李睿说道。

“我刚才说的话不够清楚是吧。”冷冷的看着李睿,眼中带着隐隐怒气。

李睿听罢拉开椅子就坐下,说道:“你不是跟我说做事情只看结果不在乎过程吗?小郁现在是我的手下什么做是我的事情。”

“李睿,你什么考虑问题我不清楚,但你应该知道我们全院上下无数的事情等着我们去解决你却偏偏为了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跟我纠缠。”

“这怎么能使细枝末节呢?你定的新政策新规矩,出了问题怎么奖怎么罚那是一方面,可我们科室里同事间也得建立基础的信任和信心吧。”

“好,你怎么去面对郁宁馨随你,但我也要告诉你郁青是我的私人朋友,他女儿在这儿出了事,我让他知道这是我尽朋友的本分,这跟你怎样做事没有直接的关系。”

李睿带着近乎陌生的眼神看着凌远,终是无法再说什么站起来,临走前在门口顿住了,只一句:“凌院长,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说罢毫不理会凌远径直离去,而凌远却对着他离去的身影,半响无言: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怕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中午,凌远手提保温盒好心情的来到儿科办公室,看着念初青春活力的在摆弄电脑,眼中满是宠溺一笑,说道:“林大夫,还忙呢?”

“你忙完了,要不你下回去吧,今天术后这个孩子还是发生了急性衰竭而且还发生过一次房颤,小简呢,虽然认真但是我怕她经验不够,所以今天晚上我还是决定留下来呢。”林念初巧笑嫣兮美目盼兮,这说的是她最新收治的一个病患儿童,太可怜的小小年纪父母都不在身边只有一个奶奶守着太让人心疼了。

凌远笑的将保温杯放在办公桌上,温柔的说道:“刚从你最喜欢的潮州馆子买回来的,清蒸鱼锅塌豆腐还要酸萝卜干,赶紧趁热吃吧。”

满目含情柔情腻腻的看着林念初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瞧那笑容好笑的说道:“是不是秦大嘴跑去告诉你啦。”

凌远听罢内心乐呵,很是骄傲的说道:“这整个一上午啊,我都在得意,你说我怎么这么能干。”

“去你的呀!”林念初一挥手别头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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