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跑步脚底磨起水泡怎么处理下磨了像水泡一样的东西然后拿指甲钳剪开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怎么给宝宝剪指甲不会伤到手? 第一次给吧宝宝剪指甲就剪伤了宝宝,流了血。尽管我是学医出身的,但是看到宝宝哭得很凄厉还是心疼得掉眼泪。常规消毒,上药第二天就好了。但是现在就不敢给宝宝剪指甲啦,全家人都不敢剪。宝宝最近湿疹经常用手抓脸,经常把脸抓出长长的血痕。不知道亲们有什么好办法
怎么给宝宝剪指甲不会伤到手? 第一次给吧宝宝剪指甲就剪伤了宝宝,流了血。尽管我是学医出身的,但是看到宝宝哭得很凄厉还是心疼得掉眼泪。常规消毒,上药第二天就好了。但是现在就不敢给宝宝剪指甲啦,全家人都不敢剪。宝宝最近湿疹经常用手抓脸,经常把脸抓出长长的血痕。不知道亲们有什么好办法,能剪指甲不伤到宝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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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答案(共6个回答)
怕抓,最好把宝宝的小手藏到袖子里去。
http://dalian./tools/photo_show_person.php?id=5234亲希望投上我的一票吧!谢咯!希望我的回答另你满意 最好等宝宝吃奶的时候,或者睡觉的时候,宝宝不会乱动,当然就能剪好了,宝宝太小了,乱动的话,一定会减到手指头的.另外一个最佳的时机就是孩子洗完澡以后,因为这时他们的指甲是最柔软的。 剪指甲的时候要保证有足够的光线。可以用婴儿专用的指甲钳或指甲剪。按着手指头离开其他的手指,防止剪伤皮肤,而且手要抓稳孩子的手。沿着孩子的手指甲的弧度剪,而脚趾甲则要平剪,然后用另一面将突出的角磨平。 要是我剪伤了宝宝的手指,应该如何止血? 如果真是不幸地剪伤了宝宝的手指的话,也不用过于责怪自己,因为这种事情也发生在许多父母的身上。你只需用纸巾将宝宝的手指包住然后轻轻一压,通常在几分钟以后就会止血。 千万不要用绷带来给孩子包扎伤口,因为要是绷带滑落的话孩子很容易放进口中引起危险。如果需要的话,你也可以用孩子也适用的液体绷带,这是无毒并且块干,当伤口痊愈时死皮就会自动脱落。
很快就好,我家老公也是,当时血一下子就涌出来了,不过过宝宝倒是反应不大,没太注意我记得第二天就完全好了吧,宝宝的皮肤修复能力超级强的,不用担心和内疚,有点小事委...
说明宝宝马上要长牙齿了,呵呵,是好事情呀,那么快长牙说明不缺钙. 经常帮他擦擦口水,也可以买个牙胶给他咬咬,因为刚开始出牙,牙床肯定很痒的,接下来就逮什么咬什么...
亲,伤口不是很严重就不用处理的,只要不给宝宝碰到脏的东西就可以,避免细菌感染,宝宝的新陈代谢比较快的,一般伤口恢复能力比较强的。就像我们去医院验小血一样,不用处...
剪指甲时宝宝往往会很不配合,叫妈妈无从下手,这里就有好多技巧要学。妈妈们一定要看看喔:
勤剪指甲很重要
宝宝的指甲以平均每星期0.7mm左右的速度生长,而他...
我的狗狗今天洗澡感冒了,我也很着急,真希望它好好的,希望你的狗狗也赶快好起来!不行就带它去看医生吧!
湿疹是由多种内外因素引起的瘙痒剧烈的一种皮肤炎症反应。分急性、亚急性、慢性三期。急性期具渗出倾向,慢性期则浸润、肥厚,有些病人直接表现为慢性湿疹。皮损具有多形性、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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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有点饱”,“半饱”,“七分饱”,我只知道“老子还没撑死,继续吃啊!!”(转)
共12749篇&&
【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把她身上首饰,发髻打量一番,掀开她的衣袖,白皙的皮肤留着深深地抓痕,凌乱不堪,。长长的指甲里面,残留着不少黑色血迹,凝结成块~连载2】
今天开新故事
爷爷见许豪答应了,赶紧交代宋横,让他找匹马来,没有盔甲,就找根长枪。宋横疑惑不解,还是按照爷爷吩咐办了。早上九点左右,蜡烛棺材都运过来了。一夜之间,村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村民都不敢出门,乡里冷清无人。爷爷让他们把棺材抬到张大倩家中,宋横准备派几个人留下来,爷爷让他们都走了,只留下许豪在身边。此时堂屋已经摆好四具棺材,许豪见了,叹道:&可惜宋原走了,便宜了他们。&说完把地上三具尸体抱进棺材里,望着一旁的空棺材发呆。     爷爷见他魂不守舍,道:&你去屋里看看,那些de-tona-tor还在不?&许豪依言走进里屋,在屋里翻了一遍,之间床底散落着不少竹片,零落着不少硝灰,于是把床掀开,都是残渣,de-tona-tor却被运走了。爷爷此时也见了,道:&要尽快抓住宋保全,不然危险。&许豪点下头,门外突然传来响声,也是出去一看。只见三个警官满身露水,身上残留着不少枯草,显然是在田野追寻很久。范警官对许豪道:&我去通知所长,加大排查力度。你们发现什么,就赶紧向上汇报。&说完留下二个警员,自己开车回去了。二个警员走进屋内,发现床下de-tona-tor痕迹,拍了几张照,又出去追查。     许豪见他们走了,道:&现在怎么办。&爷爷想了会,道:&干你自己事去,趁这个机会,把村民撵走。&许豪心中一亮,来到村中,逐户敲门。村里出了这个事,都害怕的要命,听许豪说起搬家,十有八九,都答应去镇上看看,一些人已经准备搬家了。范警官回到所里,把事情汇报后,所里得到镇上通知,案子他们继续查,许豪和爷爷的事,他不能插手,而且要顺着。范警官得到命令,又多带了几个警员,来到村里排查,逐渐扩大范围,去了外村。     许豪动员半天,打了个电话给谢书记,来了辆卡车,把二十多村民拖到镇边缘,村民下车一看,不少房子地基都打好了,后面是河流,前面是公路,离镇中心也不远,听谢书记吹得天花乱坠,都很是心动。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在村里传开了。一天过去后,许豪却高兴不起来,随着村民回家,来到张大倩家中。此时天已傍晚,爷爷见他回来后,拿出蜡烛,吩咐他开工。许豪见屋外停着一匹马,背上系着一根木枪,奇道:&这是干嘛的。&爷爷呵呵一笑,道:&到时你就知道了,先办事吧。来,你先把前后门拆了,洞口留大点。&     许豪听了,找了一把大铁锤,二下就把门框拆散了。爷爷比划一下,道:&不行,还得大点,房梁也拆了。&许豪也没问,翻上屋顶,把前后房梁拆了几根。爷爷见差不多了,让他停手,随后二个人把地上砖瓦打扫干净。事情做完后,已经接近晚上八点了。阴沉的天气,把月光遮住,挂着呼呼的冷风。爷爷找了二块大布,把前后门挡了起来,道:&来,把蜡烛点燃。人贩子周围摆二十根,老头周围摆十根,宋南周围摆三十根。&许豪依言做了后,问道:&这有什么用。&     爷爷回答道:&这叫阳烛延寿,了却死者心愿。一根蜡烛,相当于一年寿命。&许豪听了,眉头一皱,不以为然,人贩子和老头,还嫌他们活久了,居然给他们延寿,不由望着最后一具空棺,道:&那宋原呢,怎么办。&爷爷想了一会,道:&他尸身不在,给他点七十根吧,算我们一点心意。&许豪见还有一百四十根蜡烛,索性全摆上了,一一点燃,连棺材上面都摆满蜡烛,下面也足足围了三圈。爷爷见了,呵呵笑道:&你倒是大气。&     话还没说完,一阵阴风灌了进来,把宋原棺木上蜡烛吹灭,只留下地上的,整整八十根。许豪又准备点燃,爷爷摇手道:&不可,多了招冤魂嫉恨。&许豪叹了口气,把手中火择放下。前面的布匹,突然被一只惨白的手扒开,传来一丝阴冷的声音:&我儿子,儿子。&爷爷和许豪听了,对视一眼,许豪沉下心,走到门前,猛的拉开布匹,不由吃了一惊,倒退几步。只见张大倩头发散乱,眼珠惨白,眼角流着鲜血,站在门口。怀中抱着一根木头,在门口摸索。     爷爷见了此等惨状,也叹息不已,问道:&看得见否。&张大倩没答话,摸着墙壁,走了进来,突然脚被绊住,倒在地上,手中的木头也掉在地上,不由慌乱起来:&宋原,宋原。&在地上摸索半天,找到那根木头,紧紧抱在怀里,发出嘻嘻的笑声。许豪头皮发麻,她不知什么时候弄丢了宋原尸体,却抱着一根木头,不由问道:&你抱着木头干什么,宋原呢。&张大倩听了,悚然一惊,尖叫道:&你骗人,骗人。他是我儿子。&爷爷沉声道:&胡扯,明明是根木头。&张大倩听了,颤抖着手,把怀中木头摸了一遍,犹未相信,又摸了一遍,喃喃自语:&没了,没了。&     爷爷见了她神志不清,联想被人掉包了,对许豪道:&走,我们找宋原去。&许豪还没反应过来,爷爷已经拉着他出去了。来到外面,爷爷见四周漆黑一片,不见人影,带着许豪转了几道弯,躲进一家屋檐下,许豪奇道:&这么晚,上哪去找宋原。&爷爷嘘声道:&不是找他,是等人。&许豪心中一动,也没说话了,藏了半个多钟头,二个人又溜了回来,躲在张大倩后屋的屋檐后。再过了半个钟头,一个人影出现在张大倩家门前,怀中抱着一个东西。许豪见了,轻声惊呼:&宋保全,宋原。&爷爷往远处一看,只见目光尽头,似乎闪过一丝淡光,似乎有什么东西藏在那,于是对许豪道:&你追上去,我去那边看看。&许豪点头后,跟着宋保全去了,爷爷则往那边走去。     宋保全抱着宋原尸体,环顾一周,确定附近没人后,把尸体放在外面,走到屋中,只见张大倩抱着木头发呆,不由骂道:&贱女人,de-tona-tor呢!&张大倩听到他声音,大叫一声:&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却视力模糊,扑在一旁。宋保全见她眼睛瞎了,冷笑一声:&哟,真瞎啦。告诉我de-tona-tor在哪,我就还你儿子。&张大倩张着嘴巴,眼中无光:&de-tona-tor?de-tona-tor在哪,儿子,儿子。&宋保全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道:&少跟我装蒜,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原来宋保全把宋横家房子炸后,躲了半夜,就准备回家,刚好看见父亲找张大倩偷情,昨晚发生的一幕,都看见了,见许豪在,也没敢出现。随后回到家中,把妻儿带走,藏了起来,然后回家找剩余的de-tona-tor,多弄死几个人。翻了半天,只剩一点点,不见其他de-tona-tor踪影。才知道父亲为讨好张大倩,都偷偷给她了,此时刚好警车响起,于是藏好剩下de-tona-tor,躲了起来。  &   警车过来后,就往张大倩家中走去,宋保全见了,不由心急,张大倩被抓,de-tona-tor也肯定会暴露。刚好爷爷和许豪来他家中翻看,于是埋了点de-tona-tor在墙角,准备炸死爷爷和许豪,吸引pol.ice注意。爷爷和许豪没弄死,pol.ice也被吸引过来,于是一路落荒而逃,由于熟悉地形,很快甩脱pol.ice。天亮后,村里人少,pol.ice也去了外地,于是溜到张大倩家中,父亲尸体都顾不上,径直寻找de-tona-tor。找不到后,就来到田野,寻张大倩,寻了许久,才发现她蹲在小溪边,给宋原洗头,发出傻笑。宋保全趁机逼问她de-tona-tor藏哪了,此时张大倩哭了半夜,已经半疯,眼睛也渐渐瞎了,怕宋保全害她,支支吾吾,说了个大概地址。宋保全怕她说谎,悄悄偷走宋原尸体,张大倩也不知道,把一旁的木头抱着,当做宋原。宋保全按她说的地址,却什么都没发现,怒气冲天,又寻了回来。此时天已黑,见爷爷和许豪在她家中,也不敢进去。没过多久,张大倩回到家中,爷爷和许豪从屋内出来。又躲了一个多小时,才敢去找张大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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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保全见张大倩疯言疯语,早就黑了心,准备一刀了结她。见地上摆满蜡烛,拿了一根,来到厨房中。灯光下,只见案板上摆着一把菜刀,上面沾满血迹。于是走了过去,抓起菜刀,血液把菜刀和案板黏在一起。拉扯半天,猛的使劲,才把刀扯下来。抬头一看,不由骇得魂飞魄散,寒毛倒立。只见厨阁上挂着一个钢瓢,灯光照射下,里面有双血红惨白的眼珠,滴着鲜血瞪着他。突然间,宋保全只觉自己脖子被人插住,耳中传来张大倩疯狂的叫声:&还我儿子命来,还我儿子命来。&原来他进厨房后,张大倩爬到门外,发现宋原尸体,认为是他杀的,找他寻仇。     宋保全听见她的嘶叫,反而不怕了,冷静下来,放下菜刀,使劲掰开她双手,按在地上,又抓起地上菜刀,猛的躲了下去,几刀下去,血液喷了宋保全一脸,张大倩奄奄一息,微弱道:&你们不得好死,统统不得好死。&然后脖子一歪,一动不动。宋保全擦干脸上血迹,低头喘着粗气。眼角余光一闪,大吃一惊,抬头往门口望去。只见宋原站在门口,黯淡的眼神朝他望来,良久后,&啪&的一声,倒在地上,宋保全心中抨击的厉害,疼痛难当,把菜刀扔在地上,摇摇晃晃,走到堂屋。抬头一看,只见爷爷和许豪站在门口,旁边还有二个警员,拿着枪对准他。原来爷爷来到人影处,却是二个警员躲在那,守株待兔。于是一同赶过来,准备抓现行。     宋保全见到pol.ice,狞笑一声,抓起地上蜡烛,狂道:&来呀,一起死,哈哈!&爷爷早料到没de-tona-tor,正准备招呼抓人,&砰&的一声,一个警员已扣动扳机,宋保全身子一软,倒在父亲棺木上,随后滚了下来,压熄不少蜡烛。二个警员见他死了,都吐了一口气。爷爷长叹一声,对他们道:&你们出去吧,给我们一个小时,剩下的事交给你们。&警员答应后,退出房间。爷爷见他们走了,对许豪道:&会做de-tona-tor包么?&许豪点下头,道:&跟一个当兵的学过点,不知管不管用。&爷爷点头道:&试试吧。&     说完在屋里墙角翻出一些硝灰,找了几根竹筒,塞了点棉花进去,把硝灰灌进去。然后在屋里墙角都摆了一个,接上引线,牵到门外,做好这些事后,许豪问道:&法事该怎么做。&爷爷想了一会,道:&这种怨气,老头拿不下来。只能靠许将军一马平川了。&许豪疑惑,奇道:&将军?&爷爷淡然一笑,点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唯独天下霸气,才能碾平这些怨气。&许豪望着一旁的骏马,长枪,恍然有误。爷爷呵呵一笑,道:&事不宜迟,将军冲锋陷阵吧。&说完把门前门口的布匹拉开,拿着根蜡烛,站在引线旁边。     许豪跳上马,骏马长吟一声,跳跃几步,离开前门约百米,许豪坐在马上,叫道:&如何?&爷爷回应道:&平之!&说完后,点燃引线,退开几步,口中念道:&今魂者无法无天,怨苦难消。特邀许真君执仗鞭笞,尔等齐哀。不如归去,归去。&     许豪见爷爷点燃引线,提着木枪,策马快鞭,衣服狂舞,怒发冲冠,骏马犹如流星追月,往前门钻去,许豪大吼一声:&许某人来也!铁马平川,鬼哭狼嚎,山河倒,真将军是也!&骏马一跃而起,从屋中飞过,一去百步。&轰&的一声,房屋被de-tona-tor炸飞,尘土飞扬,硝烟弥漫,轰然倒塌。许豪策马回头,一轮明月出现在星空,爷爷站在屋后面,一脸寂静,微笑着朝他望来,再也坚持不住,身躯一软,从马上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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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心经》之《雪地迷踪》     许豪从马上掉了下来,爷爷大吃一惊,连忙赶了过去,只见他脸上惨白,痛苦难当,右手捂着左肩部,爷爷连忙问道:&怎么了?&许豪咬牙道:&装砖头上了,估计碎了。&爷爷赶紧回到宋横家,宋横找了几个人,抬回屋里,放在床上。然后又连夜叫醒乡医生,给许豪敷了点药。第二天就把许豪送往镇医院,检查一番,许豪肩骨碎裂,需要好几个月才能愈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爷爷在走到长椅上小憩一会,就进了许豪病房。房间有三张床,许豪躺在靠窗户边,中间躺着一个八九岁小男孩,一脸病态,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爷爷,旁边的桌子上,摆满水果。爷爷见他小小年纪,眉目间隐约流露青黑色,不由多看了他几眼,来到许豪身边。     许豪躺在床上,见爷爷眉目不展,笑道:&生死有命,跟您没关系。&爷爷呵呵一笑,道:&你要是不在,搬家的事难办呀。&许豪听了,也觉得不是办法。没过多久,谢书记带着许强,彭原过来了。谢书记把手中鲜红放在一旁,道:&镇长说了,你先休息一个月,其余的事,你先放着。&许豪哈哈一笑,道:&你送花过来,还不如称几斤橘子过来。强子,这事可不能对你嫂子说。&许强听了,脸色犹豫,道:&说...说都说了。&许豪得知,骂道:&出去,把你嫂子拦在外头,别吵着病人了。&     爷爷见事情告一段落,告辞道:&你们慢点聊,我回去看看。&许豪正准备挽留,爷爷已经出去了。转了几圈,回到道观,休息了一天。许豪在医院的那段日子,乡里移民还算顺利,那帮流氓软硬皆施,倒也有几百户人家搬到镇上。再过半个月,许豪差不多好了,此时已到初冬。一次双休日,我在道观里看小人书,天色突然阴沉,接着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带着寒风,洗刷着观内落叶。我也不看书了,趴在栏杆上,望着阴霾的天空发呆。陈文树满头湿发,卷着裤腿,从外面跑了回来,拉着我道:&天怜,走,逛街去。&     我点下头,正准备跟他跑出去。道长突然从屋内走了出来,吼道:&这么大雨,你们去哪?&我回头道:&逛街。&跟道长久了,也就不害怕了。道长嗓门大,还没真生气过。道长点头道:&你们等等。&说完回到观内,摸出二个斗笠,盖在我们头上。我和陈文树面面相觑,那么大的斗笠,把我们半个身子都遮住了。道长见我们打扮滑稽,得意一笑,道:&去吧,早去早回。&说完就把我们推出道观。     那么大斗笠,我们也戴不稳,晃来晃去,用绳子缠个结实,视线又被挡住,看不清路。路上的行人举着雨伞,看我们一路折腾,都像看马戏团猴子似的,大笑不已。陈文树一恼怒,也不顾雨水,把斗笠背在身后,来到一家商店,把十块钱扔在柜台上,道:&买二把雨伞。&店主见我们装扮,乐道:&二把不行,只能买一把。要不我用三把雨伞,换你们一个斗笠。&我听了拼命摇头,这可是道长东西,他要是知道我们卖了,饶不了我们。陈文树接过雨伞,拿着二块零钱,嘟噜道:&这破东西,你也要。&说完后就离开商店。     此时路上行人寥寥,阴寒的雨天,没人肯出来罢了。我好奇的问道:&你钱从哪来的?&陈文树回答道:&偷铁卖的。&我大吃一惊,问了几句,才知道镇边缘有座纺织厂,一个角落里堆满废铁。陈文树跟着几个小孩去偷铁,三毛钱一斤,偷了几次,就攒了十块钱。没钱的日子,可怜巴巴,有钱之后,反而不知道干什么。我和陈文树在街边彷徨半天,买了几盒鞭炮,一盒火柴,出了小镇,来到村中。     走了半天,依旧是细雨朦胧,地上一片泥泞,随后来到一条小溪旁,然后二个人噼里啪啦炸水玩。玩了不久,一个妇女牵着小男孩路过,小男孩见我戴着斗笠,都多看了二眼。陈文树见他们路过,拉着我道:&走走,看他抱着什么。&我和陈文树赶了过去,只见小男孩手上捧着只小乌龟,四肢都缩了进去。我们只在书上见过乌龟,头次见到活的,自然很好奇,一路跟了过去。陈文树忍不住,追上去问道:&你拿的什么,给我看看行吗?&     小男孩看了我们一眼,又抬头疑惑的望着妈妈。妇女点下头,小男孩把乌龟塞给我们。陈文树把小乌龟翻来覆去,恨不得敲开来看,也没发现什么稀奇,于是递给我。我看了几眼,才发现龟壳上刻着一行小字,有着小男孩的名字及生辰八字,这才知道他们是放生去的。我们把小乌龟还给他,继续跟着。半个小时后,就来到大堤上,下了码头。此时河面弥漫一片,细雨轻飘,渐出的水圈很快被浪花冲散。小男孩蹲在码头,摊开掌心,把乌龟放在手中,然后伸进水里。过了一会,小乌龟突然动了,伸出四肢,在手上挣扎几下,游出手心,在水里盘旋一圈,逐渐沉了下去。     做完这些事后,妇女牵着小男孩走了。走了不远,小男孩上了河堤,回头招手一笑,消失在雨中。陈文树望着河面,小声道:&天怜,你说放生有用么。&我想了一下,也不知怎么回答,道:&嗯,听说可以祈福的。&陈文树清澈的眼神盯着远方,也不知想些什么。     到了下午,我们就回道观了。童年的日子,日复一日,很快逼近年关了。以往的日子,我和陈文树的身影经常出没在菜市场,大街旁,河堤边。寒假一到,陈文树是不是偷点废铁出来,手中有钱后,就出入游戏机室。小孩都打打闹闹,我也不敢上去玩,除非没人后,才玩二把。     寒冬的一天,小镇飘起了大雪。白茫茫的雪花,笼罩了整个小镇。树梢上也挂满雪片,寒风一吹,飘落在地。道观门前人来人往,不曾留恋,为年关奔波。当他们身影夹杂雪花,匆匆离去,也没人知道我的思念。雪花漫天飞舞,是否有一片,落在你我面前。到了晚上,地上白茫茫一片,世人都在聚会,道长也不甘寂寞,买了许红蜡烛,然后在道观做灯笼。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竹条后院多的是,红纸也有,就看道长手艺如何了。我和陈文树蹲在椅子上,看道长编灯笼。爷爷则被许豪请了过去,几天后才回来。     &砰砰砰。&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我把门打开后,一个老汉打着手电筒,举着雨伞,身上也沾满雪花,径直走了进来,来到道长身边,道:&道长,您要帮帮我们,村里出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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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点下头,示意他坐下来。老汉坐下后,才道:&这半个月里,村里出了一个鬼东西,大伙都害怕的很呀。&说了几句,见道长没反应,又继续道:&一天晚上,我在睡觉。突然感觉一只毛茸茸的东面挠我,醒来一看,吓个半死,原来是只怪物,准备吃了我呢。见我醒了,就从窗户逃走了。第二天醒来一看,准备的腊鱼腊肉,都被它吃掉不少。后来把这事对别人说了,才知道好几家都碰到这种情况。今天下午睡觉,听到门外有响动,出去一看,家里的鸡差点被它吃了。家中婆娘也害怕,让我过来找您,您行行好,帮帮我们。&     我和陈文树听了,都好奇不已。道长则面不改色,继续编灯笼,道:&怎么不报警。&老汉眉目紧锁,道:&这种事,pol.ice哪管。再说了,都快过年了,也不愿劳烦他们。&道长眼睛一瞪,翘胡须道:&哦,不愿麻烦他们,就找道长麻烦来了。&老汉听了,搓着手,唯唯诺诺,道长点下头,道:&你先回去吧,我明天过去看看。&老汉听了大喜,感激道:&多谢道长了,多谢道长了。我住在柏杨村五十三号,好找,好找。&说完后就匆匆离去了。     第二天清晨,我和陈文树早早起床,准备跟着溜出去。岂止道长早就料到,一大清早,就不见人影,不由闷闷不乐。道长带着斗笠,来到街上。此时雪越下越大,地上积雪,已经触及脚腕了。道长在附近转了一圈,机动车司机却都回家过年了。只可步行七八里,来到柏杨村。乡里一排瓦房,都堆满白雪,苍茫一片,连接到天边。道长见了,不由心旷神怡,一路高歌:&千里雪呀,破蓑衣,老道出山访乡亲。路难平啊,少年心,谁人与我酒中亭。&     走了一程,来到昨天老汉家中,敲门口,老汉连忙把道长接进来,倒了一杯热茶。道长问道:&那个东西,昨晚来了没。&老汉摇了摇头,道:&昨晚倒是没来,今晚就难说了。&道长问了几句,才知道那个怪物倒没伤人,反而偷了不少腊鱼腊肉,田里的蔬菜,也被它刨过。道长得知后,让老汉带他到田里看看,此时田里雪花深,泥泞难走,有一座塑料棚子,是用长竹条架着,铺上塑料,冬暖夏凉,一年四季,都可以在里面种植蔬菜。道长和老汉走了进去,一阵暖风传来,不由脱掉外套,来到事发地。只见棚顶上有个窟窿,被老汉用布匹封住了。下面种着花生,地上一片狼藉,被刨开不少。花生壳散落一地,道长在地上观察一番,发现几根杂毛,用鼻子闻了闻。老汉问道:&道长,它是什么狐狸?&     道长一奇,乐道:&谁说它是狐狸了?&老汉听了道长话,一头雾水,道:&不是狐狸精,那是啥。&道长哈哈一笑,道:&你问我,我问谁,自个想去。&说完和老汉出了菜棚,回到屋中。道长问他:&你家中有渔网么。&老汉一听,才知道道长要设法捉住它,点头道:&有有有,您等着。&说完后在家中翻出一张旧渔网。道长让他把屋里腊鱼挂在门口,在上面挂着一个铃铛。然后做了一个陷阱,把腊鱼罩住,开关处,连着一根线,欠到屋里。     到了夜晚九点左右,道长让老汉把灯熄了,静静等候着它。此时屋外只能听到呼呼的寒风声,道长和老汉一动不动,躲在屋内。没过多久,屋外突然传来铃铛响声,道长大吼一声,把绳子一拉,然后握着手电筒,冲出门外,往渔网中照去。只见渔网在墙上晃动,一条腊鱼挂着里面,却被扒开一条口子。道长见它逃了,往雪地上照去。只见地上脚印,犹如人手,一路延伸,通往远处。道长顺着脚印,一路追了过去,老汉也紧紧跟在后面。来到一片树林处,雪地里脚印却不见了,凭空消失。老汉见了,吓的眼皮直跳,道:&怎么不...不见了。&     道长打开手电筒,往别处照去,雪地一片平坦,不见痕迹。于是往树上照去,却也发现不出什么。地上可以积雪,树干只是被打湿罢了,很难发现它踪影。道长皱眉道:&经此一吓,很难再捉住它了。&老汉连忙问道:&那怎么办?&道长沉思一会,道:&我估计它还会再来的,你这不行了。要换个地方抓它,放心,它胆子小的很,不会害人。我先回道观一趟。&说完后,冒着大雪,连夜赶了回来。  &   道长回来时,已经快十二点了。此时接近年关,道观灯火辉煌,我也没睡觉,在灯泡下翻书看。道长回来一看,见只有我一个人,问道:&文树呢?&我大吃一惊,慌乱的摇头,陈文树趁天黑偷铁去了,道长要是知道,肯定重罚他一顿。道长见我不老实交待,把桌子一拍,喝道:&问再问你,陈文树去哪了?&我吓得一惊,手中书掉在地上,却不肯回答。道长不怒反笑,道:&好好,去那边站一个小时。&我老实走过去,面壁思过,却避免好奇,看道长做些什么。     道长在抽屉里翻出一盒荧光粉,然后找点红色涂料,糅合在一起,再洒点檀香进去,很快屋内就飘满香味。道长见我**,挤眉弄眼,瞪了我一下,逗得我呵呵大笑,也就不面壁了,走到他身边,好奇的观看。没过多久,陈文树溜了回来,见道长在家,面不改色。道长见了,叹气道:&我也不管你,等我死了,你就懂了。&陈文树听了,脸色一黯,垂头不语。道长弄完后,让我们睡觉。第二天雪已经停了,道长又去了柏杨村,找了三户人家,在门前挂着腊鱼腊肉,上面罩着一个筛子,藏着荧光粉,稍微一碰,荧光粉就会洒下来。然后交代村民,稍微听到响动,就喊他过去。     晚上十点左右,道长和老汉喝茶聊天,门外突然大喊大叫,赶紧出去观看。一个人跑了过来,指着一旁,上气不接下气:&跑了,跑了。&道长顺着他指的方向,一个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影子,正消失在远处。道长拿着手电筒,赶紧追了上去。来到树林中,又不见它踪影。几个村民也跟来了,指指点点,道长道:&你们先回去,我去找找。&村民千恩万谢,回到屋中。道长等他们走了,关掉手电筒,在林间仔细打量。只树梢上遗留下不少荧光粉,微微发亮。于是顺着踪迹,一路寻了过去。穿过林间,来到一条小路,只见一旁的雪地里闪亮一片,不由骂道:&挺聪明的。&原来怪物知道身上有东西,逃出危险地带,在雪地里磨蹭一番,擦净身上的荧光粉。     道长打开手电筒,照射一番,发现脚印往草地里去了。于是一脚深,一脚浅,跟了上去。走了不远,渐渐远离乡里,来到荒芜地带,鼻中檀香味也越来越浓。道长往前望去,只见远处隐约传来光亮。于是关掉手电筒,放慢脚步,偷偷走了过去。只见面前有间茅屋,传出光亮。道长走到屋后,透过缝隙,朝里面望去。只见一个影子蹲在篝火前,烧烤着东西,传来阵阵香味。道长正要看个自己,突然&吱&的一声,一双毛茸茸的爪子搭在道长肩膀上,接着尖锐的利齿朝他脖子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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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5:40 追加 -----========
道长反应急速,反手一抓,拧住怪物脑袋,猛的一甩,怪物惨叫一声,迅速逃离。茅屋的人影也听到响声,猛的回头,篝火照耀下,慌乱的眼神中发出恐惧的光芒。道长人影闪动,已经站在他面前,仔细一看,却是个三十五六的汉子,稀疏的胡须上,挂着残渣。穿着一件青色破棉,枯木般的手指,黑漆的指甲。后面是稻草堆,散发出难闻的怪味。汉子见道长白须飘动,目光深邃,审视着他,反而不害怕了。吹了一声口哨,旁边闪过一个身影,跳在他肩膀上,原来是只猴子。道长见猴子张牙舞爪,微微点头,原来是它在作怪,不由喝道:&你是何人!&     汉子听了,茫然环顾一周,喃喃自语:&我是谁,我是谁?&念叨着,就神志不清了。道长见了,眉头一皱,喝道:&我问你是谁,是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想这么多干嘛!&汉子听到清喝,清醒多了,吐了一口气,打量着道长,只见道长犹如出尘高人,不由问道:&您是?&道长找了块木头,坐了下来,烦躁道:&你管我是谁。你这只破猴,把村民东西偷了,大伙派我抓你回去的。&     汉子呵呵一笑,道:&道长说笑了,我姓廖名光月。&道长也是洒脱一笑:&听你语气,也像念过书嘛,怎么混成这样了。&廖光月听道长问话,低头不语,良久后,游离的眼神盯着道长:&道长,您听过&亡灵剧团&没。&道长摇摇头,道:&说说看。&廖光月往篝火中加了点木料,陷入回忆中,自言自语:&进去的人,没几个能出来。我也只是短暂的逃离,每天都要听到他们召唤。&说完面露痛苦,似乎忍受着不少折磨。     道长眼睛一瞪,喝道:&少磨叽,说点正经的。&廖光洁把一旁的猴子抱在怀里,道:&我是一个艺人,逗猴为生的,它是我唯一的伙伴。&说完后摸了摸它的头,接着道:&三十岁后,我碰到了一个剧团,团长有一个女儿。他对我说,只要我肯入团,就把女儿嫁给我。他的女儿很漂亮,我答应了。&道长听了,好奇道:&那你娶了她没?&廖光月摇了摇头,道:&道长别插话,还是让我说完吧。&     思虑一会,廖光月继续道:&我刚进去时,也似今天,快过年了,下着雪。一切都那么平静,都在表演,我看着她,她对我笑。一个月后,我跟他们回家,道长,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道长勃然大怒,骂道:&是你让我不开口的。&廖光月无动于衷,低沉的声音,仍在继续:&那里人迹罕至,只住着剧团人员。困了一个月,我想出去。团长说,我不该出去,要学会爱上这里。他说的没错,我的确爱上那里了。因为有丑陋的女儿,美妙的夫人,可敬的团长,还有那些奇怪的演员。&     道长听了,连忙打断了他,嘟噜道:&等等等等,你不是喜欢团长女儿么,怎么是丑陋的女儿,美妙的夫人?&廖光月轻笑一声,眼中暗淡无光,回忆中带点憎恨,道:&一年后,我再也受不了那个囚笼。团长答应把女儿嫁给我,成亲那天,他们都在,奇怪的笑容。哈哈,我真傻!&说完后眼眶湿润,只恨当年。道长正听得高兴,见他又停了下来,不满道:&说嘛,难道新娘跑了不成。&     廖光月摇了摇头,叹气道:&新娘没跑,洞房那天,我才知道,她是男的。她哭得很厉害,说深爱着我。我恨他们,欺骗的谎言。几天后,我学会借酒浇愁。团长夫人过来了,说我不应该这样,需要解脱。她倒在我怀里,让我接受这个腐朽的世界。她很会伺候男人,我的灵魂,一度在她面前跪倒。团长见我睡了他夫人,说要惩罚我,把女儿嫁给剧团其他人。哈哈,她是个男的!不过,娶她的人,真的很高兴,真的。半年后,团长夫人觉得我没意思,投入其他人怀抱。她又找到了我,愿意再嫁给我,给我生个孩子,真是讽刺!我拒绝她后,她再也没找过我了。一年后,她和丈夫生了个女儿,白白胖胖的,和我小时一样。&说到这,廖光月再也控制不住,捂着脑袋,满头冷汗,挣扎道:&所以,这很疯狂。我不知道,她究竟是男是女,那个孩子,为什么这么像我!啊!&猴子见他痛苦万分,不住叫唤,求助的眼睛望着道长。     道长把他扶了起来,疑惑的问道:&你确定团长女儿是男的?&廖光洁惨淡的点头,道:&确定,假不了。&道长忍住笑容,咳嗽一声,继续道:&看能不能这样解释,你和团长夫人睡了半年,她怀了你孩子,你不知道罢了。后来团长夫人生下孩子,给了她女儿,因而孩子和你很像。&廖光洁惨笑一声,道:&你也是个白痴,和我开始想的一样。团长夫人不是女人,也是个男人!哈哈,哈哈!&  &   道长又是好笑,又是好奇,笑道:&她怎么也是男的了,你不是和她睡了半年么?&廖光月茫然不知,道:&若不是那个孩子,我早就走了。我们剧团,常年呆在老巢里,只有年关逼近,才出去赚点钱。十几天钱,来到这里。团长夫人出去买药,我跟了过去。她是个变性的怪物,买的雌性激素。这是最后的打击,我再也不信他们了,也不信自己,逃了出来。唯一可信的,就是老伙伴了。&说完把地上的猴子抱在怀里,猴子吱吱叫唤,似乎听懂什么。     道长点下头,道:&怎么,他们还抓你不成?躲在这里。&廖光月摇头道:&不,我怕的是自己。怕自己忍不住思念她,又回去了。道长,不要对别人说见过我。我再也不想回去了。&道长挥了挥手,道:&这没问题,你准备还躲几天?想把村民吓死呀!&廖光月想了一会,道:&初七他们就会走了。放心吧,它偷来的食物,够我吃十几天了。&说完把一旁的稻草掀开,里面堆满腊鱼腊肉,天寒地冻,倒也不易腐坏。  &   道长摆手道:&这破事,老道也懒得管,你好自为之。&说完后,又打着手电筒回去,在村里老汉家过了一夜。第二天把事情对村民说了,村民得知怪物灭绝,都大喜过望,给了道长不少年货,带回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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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过后,就是大年初一,亲戚都走家串门,热闹起来。我和陈文树在大街上闲逛,眼前一亮,只见前面围着不少小孩,于是跟着跑了过去。原来是一只彩船,彩船一米多长,花花绿绿,中间有个圆洞,一个女子站在里面,扛着彩船。女子脸色涂满胭脂,戴着红花,前面一个老汉,拿着根彩棍,当做船桨。女子在后面摇着彩船,老汉就唱道:&红日当头福星照,屋主喜迎八方笑。堂门一开招财宝,年过一年越年少。&那些词儿,我们也听不懂,觉得没意思。于是和陈文树走了。     走了不远,来到莲花池广场,场中央热闹非凡。只见广场中央搭了三层楼高的架子,是用四方桌堆起来的,足足十米高。一只狮子摇头晃脑,准备爬上去,四周人齐声喝彩。我们见有人舞狮,赶紧钻了进去,人太多,见附近有棵树,便和陈文树爬了上去。上去一开,才发现不止有舞狮,还有人走钢丝,踩单轮,喷火,耍杂技。陈文树抱着树枝,扯了扯我:&看。&我往一旁看去,只见刚才的彩船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卸下装备后,和耍杂技的人走到一起。     没过多久,狮子爬上了第一张桌子,大伙都喝彩,爬上顶层后,下面沸腾声一片。我看得寒气直冒,木架&吱吱&的在风中响着,仿佛随时会倒塌一般。没过多久,我就呆不住了,拉着陈文树离开了这里。一路上,对陈文树说:&你有什么怪怪感觉没?&陈文树点下头,道:&晚上再过来。&我吓了一跳,道:&还,还来?&陈文树眼露坚毅,道:&嗯,晚上有色情表演。&我又是好奇,又是期盼,当时也似懂非懂,犹豫道:&道长要说的。&陈文树哼了一声,道:&不告诉他就是啦。&     晚上八点左右,我们找了个借口,又来到广场。此时广场已经被布匹围成一个圈,只留下一个小门,一个妇女在那守门,时不时有人钻进去。陈文树带着我来到门口,抬头一看,妇女四十出头,风韵犹存,陈文树问道:&门票多少钱一张。&妇女见到是二个小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伸出二个指头,我被她笑得满脸通红,拉着陈文树就要走。妇女连忙把我挡住,笑道:&看看吧,都是小男子汉了。&不由分说,把我推了进去。     进去一看,只见后面有一个台子,台下面蹲满人,都是镇上居民,也有乡下汉子,见我们进来了,一些人哈哈大笑,几个人骂道:&哪来的孩子,轰出去。&我正要退出去,妇女牵着我和陈文树绕了个圈,来到后台。旁边有个椅子,蹲在上面,正好可以看到台上。没人注意我,倒也不害怕了,只是感到紧张。望后面一看,有道小门,用布匹遮着,妇女走进去后,牵出一个小女孩,对她道:&吉儿,陪哥哥们玩。&说完留下吉儿,收费去了。我回头一看,吉儿眼睛大大的,脸蛋也红扑扑,却没白天那么可怕,不由多看了二眼。吉儿跳了几圈,也要爬上椅子,陈文树不让,我跳了下来,让她蹲上去。     没过多久,舞台开始表演了。一个汉子,上半身赤裸,走上了舞台,身上缠着一条大蟒蛇,不住的扭着蛇身,玩出各种花样。吉儿在椅子上拍手乐道:&元军叔叔,元军叔叔。&陈文树大感不耐烦,喝道:&吵什么吵。&吉儿不甘示弱,瞪了他一眼,又开始叫起来。舞台下面的村汉却是一脸烦躁,纷纷吼道:&换个,换个,爷花钱又不是看这个的。&很快,刚才带我们进来的妇女走到台上,一脸笑容:&那大伙想看什么你?&  &   下面人都笑道:&想看你老板娘。&老板娘放荡一笑,骂道:&你们这群色鬼,就这点出息,老板娘有什么好看的。&下面人乐道:&小姑娘没意思,就看你老板娘。&调情半天,老板娘拍拍手,一个年轻女子走了上来,一丝不挂,身上也缠着跳蟒蛇,不过小点。我看得血气上涌,满脸通红,陈文树无动于衷,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吉儿却满脸笑容,司空见惯一般,又在拍手:&霞儿姐姐,霞儿姐姐。&     我使劲擦了擦脸,越擦越臊,好奇问道:&你姐姐在干什么,你不知道么?&吉儿眨着眼睛,点头道:&知道呀,妈妈说了,只要我们肯脱衣服,就有钱。&我听她这么回答,半天何不拢嘴。陈文树却被吸引过来,掏出一块钱,递给吉儿:&把裤子脱了。&吉儿接过钱,拉扯几下,脱掉裤子,下半身暴漏无余,好久后,我才缓过神,急道:&穿上,穿上!&陈文树把我推开,又给了一块钱,道:&给我摸摸行么?&吉儿接过钱,却把裤子穿上,摇头道:&不行,妈妈说了,只给看。&我和陈文树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脑壳装着什么。     没过多久,台下热闹起来,一群人大喊:&那蛇干什么用的,钻进去,钻进去!&霞姑娘荡漾一笑,把蛇身夹在大腿根,扭着屁股,下了后台。台下人吹着口哨,嚷道:&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很快,有一个女人走了上来,表演的节目更为放荡。开始看得流连忘返,越往后,越觉得别扭了,拉着陈文树道:&走吧。&陈文树点下头,正准备离去。一个绿衣女子突然挡在我们面前,吉儿开心道:&妈妈。&我们抬头一看,差点回不过神,只见她容貌冰绝,眉目含情,却又无情。     绿衣女子抱着吉儿,望着我们,声音美妙寒冷:&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我呐呐的点着头,正要喝陈文树出去,老板娘突然走了过来,笑道:&别急着走,去里面玩玩。&说完牵着我们进了梳妆间,经过绿衣女子身边时,老板娘冷道:&这里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走进梳妆间一看,我吓个半死,好奇心不见踪影,只想迅速逃离。     里面灯光黯淡,散发阵阵胭脂香味,有三个大铁笼,装着蟒蛇。最先上场的元军光着上半身,躺着铁笼上,嘴里叼着根烟。一旁的霞儿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椅子还上,在镜子面前化妆,伸出柔软的舌头,舔着嘴上唇膏。一旁的太师椅上,躺着一个老头,叼着根烟斗,一个三十出头光头,在里面不住彷徨,嘴中念念有词:&光月走了,光月走了。&走了几圈,在老头身边停下来,道:&您要给我一个交代。要么抓他回来,砍断他的腿,要么把我也放了。&老头眼睛微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抽着大烟。老板娘放开我们,走到光头佬身边,捏着他的手,媚笑道:&放心,他迟早会回来的。&光头佬冷哼一声,把老板娘手甩开,满头冷汗,又开始来回走动
元军躺在铁笼上,被光头佬走得心烦意乱,猛的跳了起来,一脚踢在他身上,喝道:&走什么走,老实呆着。&光头佬脸色一沉,找个凳子坐了下来,阴鸷的眼神朝我们盯过来。陈文树不动声色,拉着我转身就逃,往门口钻去。老板娘早就料到了,抓住我俩衣领,笑道:&小东西,挺机灵的嘛。&抓住我们后,仍在一个角落里。我拼命张望,只想找个机会溜出去。陡然身体一寒,再也不敢动了。太师椅上的老头,眼中闪过一丝阴沉的光芒,朝我们扫来。     霞儿坐在镜子前,轻声细语:&肖大哥怎么还没回来,早点会去得了。&话还没说完,绿衣女子抱着吉儿走了进来,道:&大家准备,刚接到暗号了。&说完朝我们望来,道:&这二个小孩留着碍事,让他们走吧。&元军也点下头,道:&凌妹子说的不错,带着麻烦。&老头躺在太师椅上,挥了挥手,沉声道:&你们不管,干自己事去。&元军见老头开口,无话可说。发开箱子,找出一套警服,穿在身上,又翻出一把手枪,塞进腰间,提着警棍出去了。光头佬狠狠盯了绿衣女子一眼,也换了一身装备,跟着元军出去了。     元军和光头佬饶了个圈,从大门走进去,大喝道:&pol.ice,统统蹲着。&说完后拿出警棍,猛的几棍子,打在观者身上,大伙都害怕,抱头蹲着, 一动不敢动。元军又喝道:&身上东西,都掏出来,扔在地上,那个敢藏着,就打断你们腿!&大部分人害怕,把身上东西掏了出来,一个聪明的,发现不对劲,嚷道:&是不是pol.ice,抢钱吧!&元军走了过去,一棍子打在他背上,他疼的头满冷汗,再也说不出话来。然后掏出把手枪,亮给他们看。即便有人怀疑,见他手中有枪,也不敢吱声了。     元军见差不多了,让光头佬把钱都拾起来,然后在这守着。光头佬回到梳妆间,把钱袋扔在地上,道:&可以走了。&绿衣女子问道:&元军呢。&光头佬见他问及别人,不满道:&外面守着呢。&绿衣女子点下头,道:&我先带他们上车。&说完朝我们走来,轻声对我们道:&从大门跑。&我们眼中一亮,默不作声。老板娘见不对劲,呵呵一笑,走了过来,道:&我来吧,你和吉儿先走。&绿衣女子轻叹一声,带着吉儿出去了。老板娘牵着我们,出了侧门,只见一辆大卡车停在一旁,司机从车上跳了下来,吉儿一路小跑,扑进他怀里,叫道:&爸爸!&肖雄抱着吉儿,来到绿衣女子身边,道:&凌儿,怎么样了。&绿衣女子使了个眼神,朝我们看来。肖雄见了,不动声色,和光头佬一起搬东西。     老头也从里面出来了,打量我们一眼,道:&上车。&我吓得心惊胆寒,陈文树则冷着脸,一动不动。正在这时,耳旁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上车,上到哪里去。&我大喜过望,惊呼道:&道长爷爷。&也不害怕了,往一旁扑去,只见道长一脸冷然,站在卡车后面。陈文树也面露喜色,走了过来。老头见有人毫无声息的过来,也是悚然动容,提升戒备。没过多久,肖雄和光头佬搬着太师椅过来,见有生人来了,也围住道长。     道长见他们人多,也不害怕,冷笑一声,讥讽道:&这就是狗屁&亡灵剧团&呀,专干偷鸡摸狗的事情!&老头脸色大变,良久后,才稳下心智,道:&道长可曾见过廖光月?&道长胡须一翘,摆手嚷道:&死啦死啦,早死了。正经事不干,奸淫妇女,早被村民打死了。&绿衣女子听了脸色大变,一阵清香,来到道长面前,急切道:&他...他真死了么?&道长打量她一眼,料想是团长女儿,不由有些好奇了:&当然死啦,我亲手收的尸。对了,你是男娃,还是女娃。&绿衣女子却没在意,眼中突然流下泪水,喃喃道:&死了...死了。&肖雄见她旧情难忘,心中剧痛,不去看她。     老头见道长和爷爷插了进来,道:&道长,我们进水不犯河水,这二个小孩,你们带走吧。&道长勃然大怒,喝道:&你说的轻巧!我要是迟点来,这二个小娃,还不被你吃了!你跪下来,给他们磕几个头,老道就放过你!&老头听了,脸色一沉,冷道:&道长不要欺人太甚!&道长沉吟一番,却有顾虑,他本事再强,也玩不过枪,更何况带着我们二个。于是挥手道:&你脸皮薄,不肯跪,就算了。钱你留下,走人,这事算扯平了。&     老头还没开头,光头佬已经忍不住,骂道:&你算什么东西!&骂完拿着警棍,朝道长身上打来。其余几个人,却不动声色,隔岸观火。道长脚步一闪,拿出竹条,抽着他腿上,光头佬脚一麻,倒在地上,脚筋却被道长打中了。老头也不愿把事情闹大,道:&算了,把钱留下。雄儿,你把元军喊回来。&说完把一袋钱扔在地上,道长抓起钱后,带着我俩离开,往临时剧院走去。此时肖雄已经和元军出来了,见四周无人,小声对道长道:&道长,有时间去谷川镇找我们。多谢了!&元军也朝道长点下头,跟着肖雄去了。一行人上了卡车,消失在夜幕中。道长这才得之,他们中一些人,也是身不由己。     道长没理他们,掀开剧院布匹,只见一群人还蹲在里面,不敢抬头,不由喝道:&起来起来,人都走了。&大伙抬头一看,十个人,却有九个认识道长,不由都叫嚷起来,要派出所抓人,讨个公道。道长嘴巴一翘,喝道:&干什么干什么,翻天是不!&说完把背后钱扔在地上,骂道:&你们这帮人,家里好好的婆娘不要,在外面吃野食!老道是看不过去,给你们一个教训!来来来,都把钱拿回去,不能弄虚的。&一些人羞愧,另一些则憋了一肚子火气,由于是道长,也不好还嘴。把钱找回来后,都散场了。道长见人都散了,只身下空荡荡的剧场,用布匹围着,黑漆漆一片,正准备带着我们离开,陈文树指着一旁,道:&那边有东西!&  &   道长大感愕然,走了过去,仔细一看,下面躺着一个人,悚然动容。把他从暗处拖了出来,是一个二十出头男子,脖子上有一圈清淤痕迹,却已经死了。道长也疑惑不解,不知他是哪里人,只可先报警了。临近过年,pol.ice也不得力,查了几天,才知道死者不是本地人,只知道是被勒死的。当天那么多人,都说不知情,开始查剧团。突然得到上面命令,停止追查,也就不了了之。     我们回到道观,道长也没对爷爷说起这件事,怕爷爷担忧。过完元宵节,就要开学了。道长见这半年陈文树阴毒气息被冲淡很多,也让他去了学校,和我同班。再过几天,许豪又开工了,这次比较棘手,邀爷爷过去看看。爷爷收拾行李,随许豪出去了。     许豪把爷爷请进小餐馆,叫了几道小菜,边喝酒,边道:&事情遇到瓶颈了。&爷爷早就料到,问道:&嗯,说说看。&许豪喝了一口酒,道:&我不在那段时间,谢书记宣传到位,底下弟兄干事业卖力,倒搬了一半。剩下的,就难了。首先,镇上的地皮有限,一些太偏远地方,乡亲不愿去。再者,一些人在田里生活惯了,不愿挪窝。现在风声越来越差,搬到镇上的百姓,都开始抱怨,谢书记承若没兑现,不装修,不通水电。村里留下来的田,镇上也不管。再这样下去,没人肯搬了!&     爷爷听了,道:&镇上资金不足吗,怎么转不动了。&许豪冷笑一声,道:&就算不足,也差不到哪里去,被吞掉不少。那个谢书记,也不是啥好鸟,肯定吃了不少!要不是答应镇长,我才懒得管这破摊子!&爷爷见他抱怨,劝道:&他们不管,我们尽心就行。要不你对镇长反映一下,看能不能再划块好地皮,房子要紧。专修,水电,先耗着,以后再说。&     许豪点下头,道:&我对镇长说过了,地皮倒有一块,说大不大,说下不少,就是经常出问题。&爷爷惊疑道:&出什么问题?&许豪喝了口酒,道:&都说那闹鬼,没人敢去!&&
《渡心经》之《风铃》     许豪告别爷爷后,去了乡下,继续催乡亲搬家。爷爷步行一个多小时,来到移民点。移民点坐落在小镇外围,修建在一条公路二旁。一排新房耸立在路旁,都是平房,没开始装修,露出红色的砖块。腊月的天气,还是有点阴寒,后面的水沟,流着冰寒的冷水。不少枯萎的浮萍在水中飘摇,偶尔一只飞鸟歇在上面,展翅而去。房屋虽然修建好了,但门前冷清无人,绝大部分都在乡里过年,地上残留的雪花,述说着一丝寂寞。     晴日不出,阴霾满天。爷爷在那逗留一番,来到许豪口中的闹鬼之地。此处地方,离公路有里许远,需穿过一座小桥,走过树林,树林间,仅有二米余宽的小路。爷爷走在风声寒栗的路上,只见前面站在一个人,停步张望,却不肯穿树林。爷爷走进一看,原来是个年轻人,背着一个蛇皮袋,眼中露出忧虑。爷爷往右边树林望了一眼,只见林中插满坟墓,高低起伏,四周长满杂草。凉风吹过,露出漆黑的字迹。     爷爷绕过年轻人,径直往前走去。年轻人见有人来了,有些喜色,紧紧跟在爷爷后面。走了不远,里坟堆越来越近,年轻人偷偷往右边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只见一个老者站在杂草中,朝他笑着。年轻人冒出细细冷汗,低头紧跟着爷爷后面。爷爷心中一动,也往右边望去。老者也朝他笑来,爷爷没有理他,往前走去。出了林间,年轻人才大口喘气,加快脚步,往前走去。爷爷喊住了他:&年轻人,这是不是有块移民点。&年轻人点下头,指着前方一旁苎麻林,道:&对,就是那块地。&     爷爷继续问道:&这是不是经常闹鬼?&年轻人有些恐慌,道:&这里有些不干净的东西。白天还好,晚上怪事就多。您先忙,我走了。&说完再回头往林间看了一眼,匆匆离去了。爷爷待他走后,来到苎麻林前,一根根紧密挨着,已经枯萎。旁边被砍掉不少,堆积着不少砖石,泥灰。显然是准备开土动工,却停住了。爷爷在砖石中走了一圈,里面有一间小帐篷,一个孤寡老人在里面守着砖瓦。爷爷走了过去,问道:&老人家过年可好?&     老头身材佝偻,拿出把椅子,道:&坐坐坐。&爷爷坐了下来,往帐篷中一看,只有一个炉子,桌上摆着几碗剩菜,破旧的木板上,铺满稻草。老头难得有客人拜访,却不知说些什么,在帐篷里翻了半天,摸出几个地瓜,递给爷爷。爷爷把地方放在桌上,问道:&我是外乡的。最近镇上搬家,说把我们安置在这,半年不见动静,我是过来看看的。&老头听了,道:&来了不少人,几个人说看见东西了,回家就发烧,都不敢来了。&     爷爷点下头,指着苎麻林,道:&哦,我刚过来时,看见不少坟墓,都葬着谁?&老头想了一会,道:&都有哇,我儿子媳妇也在那。年初了,该去烧香了。&爷爷和他交谈一会,起身告辞,往苎麻地走去。果然是好地势,平坦开阔,上有小镇,下有乡村。爷爷绕过苎麻林,眉头一皱,眼前有一个大土堆,后面是杂乱的树林,无人修葺。爷爷观看一番,回到帐篷,只见老头正在准备东西,祭奠儿子。于是问道:&苎麻林后面,怎么有一块高地?&     老头想了会,道:&好久以前的事了。以前那儿,是个深坑。鬼子打过来后,死了不少人,一些人就被扔了进去。那些土,都是老百姓填的。&再说了不久,老头提着竹篮,装着几碗饭菜上路了。爷爷跟在他后面,来到树林处。里面枯草齐膝,若不是老头带路,还真看不出有条下路。老头扒开杂草,来到一座墓碑前,却是儿子的墓碑。唠叨半天后,老头把饭菜摆在那,点上清香。爷爷趁着机会,在林中转了一圈。里面的坟墓,都有人扫墓,祭拜。唯独有一座,却没有墓身,只有一间小瓦房,一尺高,里面放着一个瓷碗,装着残灰,也不见人敬香,不知多少年没人走动。     爷爷正要离去,一阵分吹过,突然传来铃声,就响了一下,却清晰无比。爷爷大感诧异,环顾一周,不见人影,只有老头在一旁祭奠。观察一番后,眼神落在不知名的坟墓上,于是趴在地上,往小瓦房里面望去,不由悚然一惊。只见瓷碗上面,挂着一个铃铛,于是把手从洞口中伸了进去,取了下来。铃铛锈迹斑斑,中间挂着小铁珠,轻轻一摇,还是可以发出响声。再摇二下,铁线也断了,铁珠掉了下来。     老头本来听到铃声,有些惊疑。慢腾腾走了过来,见到爷爷手中铃铛,大吃一惊:&哪,哪来的?&爷爷见他神态大变,疑惑道:&这座坟墓里面的。&说完把一旁的小瓦房指了一下,老头感慨万分,喃喃道:&他埋在这,他埋在这...&说完走了过去,浑浊的眼神,也有了一丝明亮。盯着墓碑,流出古怪神情。爷爷问道:&怎么,您认识他?&     老头点下头,低头叹气,道:&不认识,没见过,哎。&爷爷见他貌似怀念,却又叹气,好奇道:&您能讲清楚点吗?&老头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去,边摇头边叹息道:&风铃声,杀人夜。风铃声,杀人夜。&爷爷也感受到这种肃杀气氛,耳中传来呼呼的风声,回头一看,周围的杂草,拼命舞动。毫不起眼的坟墓,静静的立在那里,瓷碗中的香灰吹了出来,飘散在空中。     爷爷随着老者回到帐篷,老头静思良久,才叹息道:&我儿子埋在那里,不知是福是祸。&爷爷呵呵一笑,道:&福祸因天人,老者不必顾虑太多。刚才那座坟墓,是怎么回事?&老头叹息道:&是一个绿林人士,杀了不少人,包括我几个弟兄。但说起他,也谈不上恨,只是不愿提及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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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见到树上挂着风铃,诧异连连。手电筒往树上一照,却是一颗杨树,碗口粗细,也就十来岁,比坟墓完了四十年。那个风铃,顶多才十几年,说不定是最近挂上去的。风铃挂在树梢上,离地五六米,也取不下来。爷爷索性不理它,继续挖坟,挖了一个多钟头,却不见棺材,只有一个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把匕首,用白布缠着,地下虽潮,但箱子上乘,保存完好,只有一些锈迹。上面刻着一个字&车&。     爷爷把刀藏在怀里,重新填上泥土,盖住木箱。然后连夜回到道观,小憩一晚,第二天清晨,就出门了,在镇上询问,附近有没有卖风铃的。打听半天,才知道镇上西北角,有一处卖这个。于是一路打听过去,来到一家店铺。屋里挂着各种大小风铃,还有一些儿童玩具,鱼竿之类。爷爷走了进去,店主三十出头,模样慈善,问道:&您要买什么。&爷爷不动声色,笑道:&十年前,我从外地回来,路过镇边缘树林,突然听到风铃声,觉得很好听。一直想买个回去,但没找到。今年又回老家,特地过来买风铃的。&  &   店主痛快一笑,道:&我这风铃,多着呢,您要哪种?&爷爷抬头一看,手摇的,风吹的,银色的,暗黑的都有。于是答道:&有没有血红的颜色。&店主听了,脸色一变,又笑道:&看您说的,哪有把风铃弄成血红色的。要不告诉您个地方,您去看看,说不定可以买到。店里的风铃,都是从他那买来的。&说完朝后屋喊道:&庆儿,给老爷爷带路去。&没过多久,从屋后跑出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店主交代道:&记得回来,爸再那等你。&男孩乖巧的点下头,带着爷爷出去了。     转了几道玩,爷爷问他:&孩子,你姓什么。&男孩愣了一下,回答道:&我姓马,马庆。&爷爷淡淡一笑,道:&车马路,好姓名。&男孩&嗯&了一声,并不说话,走了一里远,来到一个小巷,男孩指着一家门面,道:&这就是了,您忙着,我回去了。&爷爷抬头一看,店门却关着,正要喊他,男孩早就走了,于是走了过去,敲了敲门,半天后,屋主把门打开,揉着眼睛,打哈欠道:&老头,什么事?&爷爷回答道:&你这是不是有风铃卖。&屋主眼睛一愣,从上到下,把爷爷打量一遍,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推了爷爷一下,骂道:&老东西,瞎了你的狗眼。&说完&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爷爷这才明白,被刚才店主耍了,连忙追了回去。只见店门紧闭,不见人影,不由叹息一番,准备离去。旁边一家妇女见了情况,悄悄走到爷爷身边,小声道:&客人是不是来访亲的,要不我带路。&爷爷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眼神狡猾,点头道:&刚才店主去哪了,我有急事找他。你若是知道,就带带路。&说完后,塞了二十块钱给她,妇女淡然一笑,在前面领路。这次时间走的较长,出了小镇,来到乡下,走着走着,爷爷觉得不对劲了,问道:&你和店主很熟么,怎么知道他住处。&     妇女呵呵一笑,道:&哦,这样的。都是邻居嘛,他儿子十岁那年,回乡下摆喜宴,我也去过。&爷爷点下头,继续跟着她前行,进了乡里。乡里冷清无人,妇女带着爷爷来到一间瓦房前,敲了敲门。突然,门被人打开,一个人猛的冲了出来,左手捂着爷爷嘴巴,右手勒着脖子,把爷爷拖了进去。妇女也赶紧跟了进去,躲在屋里的小孩,连忙扑进妇女怀中,叫道:&妈妈。&爷爷这才知道,被店主一家算计了,沉下心来,随机应变。     店主凑在爷爷耳旁,道:&我放开你,你要是呼救,就别怨我心狠了。&爷爷点下头,店主放开手,送了口气后,爷爷打量一眼,发觉一家三口,都警惕的看着他。于是把怀里的匕首掏了出来,扔在桌上,道:&你们知道这个么。&店主拿起匕首,观察一会,疑惑不解,陡然见到匕首上面的&车&字,却是眼中一亮。爷爷见了,开口道:&你们姓车吧。&店主一愣,点头道:&这是什么东西?&&   爷爷沉吟一番,道:&风铃声,杀人夜,听说过没。&店主脸色一变,道:&您问这个干嘛!&爷爷见他心中警惕,笑道:&坐坐坐,我没有恶意,慢点谈。&店主将信将疑,一家人都做了下来。爷爷见小孩在一旁,示意他离去。店主没有同意,一家子不肯分开,爷爷作罢,把自己来历,五十年前案子,以及昨晚经历,都述说了一遍。     店主这才知道爷爷没恶意,才缓缓开头,道:&您说的&风铃声,杀人夜&,我听说过,差不了多少。树上的那颗风铃,也是我挂上去的。不过,坟墓里面埋着的匕首,却有一个&车&字,挺奇怪的。&爷爷听了,连忙问道:&既然有个&车&字,可能和你祖先有关了。你祖上,对你说过这件事没?&     店主回忆半天,絮絮叨叨,总算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原来他父母早亡,是有爷爷一手带大的。小时候,关于&风铃&的故事,流传也多,他听到不少,恰巧爷爷会做风铃,就询问爷爷,爷爷总是避而不答。临近他成年,爷爷身体越来越差,才把当年风铃的故事讲了出来。店主这才知道,当年的杀手,是爷爷的一个朋友,爷爷为了缅怀他,开了一家风铃店子,用作怀念。爷爷病重后,把杀手的下葬点告诉他,让他有时间祭拜一下,随后就去逝了。店主把爷爷下葬后,对杀手也是仰慕居多,去看了一次。坟墓中的铃铛,也锈迹斑斑,于是重新做了一个好的,挂在树梢上。     事隔几天后,店主一夜醒来,吓了个半死。原来有人神不知,鬼不觉溜进他屋里,放了一具骨灰盒。旁边插了一把小刀,钉着一张字条,写着:&再进树林,格杀勿论!&店主打开骨灰盒,里面真装着骨灰,却不知是谁的,不由更怕了。于是找了个地方,把骨灰盒埋好,逐渐淡忘这件事,也不敢再去林间。再过几年,就娶妻生子,守着风铃店,直至今天。为防止人暗算,一直告诫妻儿,遇到什么情况,就小心行事。今天爷爷突然闯关,一家人合伙算计,把爷爷摆了一记,以防不测。     店主说完后,喃喃自语,道:&老人家,时至如今,仍有几件事不明了。依您看,杀手惹出那么多人命,我去祭拜他,死者后人警告我,倒也有理。但他送张纸条过来就行了,干嘛送盒骨灰过来。还有,杀手遗骨去哪了,怎么变成把刀。&     爷爷思虑一番,道:&骨灰盒的事,先放着不提。杀手不是别人,很可能是你爷爷。&店主听了,大吃一惊,眼露喜色,更多的是茫然,道:&您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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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心经》已写完一大半了,《风铃》结局后,将还会有一个小故事,随后主写镇上洪水。道长逝去后,《渡心经》告一段落。《南北记事》是一卷怪谈录,《恋者如初》,主写爱情。《家族没落》为整篇画上句号。    四卷书,《渡心经》故事最多,《南北记事》,偏向荒诞古怪。《恋者如初》,梦境多点。《家族没落》,人生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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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把事情经过捋了一番,才道:&你爷爷临终前,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没?&店主想了一番,脑海一亮,道:&说过,老人家病逝前,时常感慨,他死后必定尸骨无存,让我不要在意。我当时很奇怪,有话也说不出口。&     爷爷点下头,道:&这就是了。首先,你姓&车&,坟墓里的匕首上,也刻着一个&车&字。杀手不可能那么巧,和你爷爷同姓,很可能就是你爷爷。老人家姑且自作主张,帮你分析一下。你爷爷当年杀了那么多鬼子,引发鬼子报复,犯了罪孽,心中忧苦。于是修了一座空坟,对着死去的乡亲,把匕首埋在里面,洗手赎罪。同时把风铃挂在空坟里头,以表心迹。这么多年,你爷爷未曾结婚生子,你很可能是捡来的。&     店主听了,脸色大变,很快又缓过神,道:&捡来也好,亲生也罢,他始终是我爷爷。&爷爷呵呵一笑,道:&这样想就对了,你爷爷葬在哪,带我去看看。&店主点下头,依爷爷意思,提着铁锹,和爷爷出去了,妻儿却没跟过来。出了村庄,转了几道弯,来到一块坡地,里面杂草丛生,鲜有人迹。只见杂草中竖立着一块墓碑,刻着楷书:&亡祖车望山之墓&。爷爷在墓碑周围打量一番,都长满杂草,看不出动土痕迹,不由问道:&你爷爷当年是土葬,还是火葬。&店主回答道:&土葬。&     爷爷沉吟一番,抱拳道:&车兄,疑点不清,开棺验尸,多多打扰,望谅解。&说完后,做了一个手势,店主把坟墓挖开,墓碑移走后,挖了半个钟头,一具棺材露了出来。店主撬开一看,不由悲从中来,扑在棺木上,哭泣起来。爷爷也是默然不语,原来棺木中,尸身腐朽,脑袋却被人取了下来,成了无头死尸。爷爷见他哭得悲切,道:&你别急着哭。&店主满脸泪花,抬头悲苦道:&能不哭么,先祖尸骨不全,我如何是好!&     爷爷叹了口气,道:&全的全的。你当年收到的骨灰盒,就是先祖头颅的骨灰。&店主听到这,停住哭泣,信了一大半,道:&真,真的?&爷爷点头道:&别人恨你爷爷,取下头颅,但也侠义。火化后,给你送了回来。你赶快把骨灰盒挖出来,把爷爷尸身火化了,一起埋了。&店主连连点头,提着铁锹,又往一个地方去了。才走不久,爷爷突然听到一个轻叹声:&哎。&不由大吃一惊,往杂草后面走去。只见一个身影飞快,已经离去了,却不知是谁。     当天过后,店主把亡祖头颅骨灰盒挖了出来,找了不少干柴,把尸身也烧了,总算得了个全尸,找了块地方,重新下葬。爷爷离开后,林中那声淡淡的叹息,始终在耳中萦绕,放不下心来,没回道观,直接往林中赶去。到达那时,天已经黑了,林中已没了以往森寒的感觉,静谧的月色下,多了一丝寂寞。爷爷走进坟堆中,林中隐隐约约,似乎站在一个人。爷爷见了,也不接近,在他后面道:&敢问兄台,可是当年遗孤?&中年人并不答话,也没转身,爷爷继续道:&平安是福,多多保重。&说完准备离去。     中年人见爷爷要走了,这才道:&老人家慢走,路途凶恶。&爷爷点下头,悄然离去,静夜的林中,传来中年人淡淡的叹息:&风铃声,杀人夜。人杀人,何处归。&     几天后,爷爷把此事对许豪说了,却不是由爷爷解决,而是镇上派人,把当年乡亲遗骨都挖走了,火化后,立了一座警世碑,勿忘国难。爷爷只是找了个时间,把杀手修的空坟除去了      《渡心经》之《春雨》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小镇的春天,细雨霏霏,一连下好几天,整个小镇,都朦胧在雨意中。打伞的都是大人,孩子不愿拒绝春的美意,放肆的在雨中奔跑。道观里的树木,已经披上绿衣,滴滴答答的雨滴落在上面,流入泥土。偶尔有逃离的雨燕,从乡下飞出,途经道观,留下矫健的身姿,逐渐远去,消失在天边。此时正值双休,爷爷约好道长一起去河堤边看看,我和陈文树,也跟了过去。     爷爷打着黑伞,脚步平缓。道长换了一身简单的青衣,戴着斗笠,一路哈哈大笑,引人侧目。我和陈文树懒得打雨伞,光着脚丫,在街边乱窜,头发都淋湿了,时不时躲在屋檐下,驻足观望。走了不远,出了城镇,来到乡村。地上泥泞一片,路边的水沟里传来蛙叫声,令人愉悦。我和陈文树踩着水坑,越踩越得意。道长见了,计上心来,笑道:&文树,道长口渴了。去田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摘几个过来。&     陈文树一愣,我高兴的跳了起来,拉着陈文树,走上田埂,往田里走去。爷爷见我们一路狂奔,望了道长一眼,无奈苦笑。我和陈文树溜到田里,才是春天,哪有什么吃的,菜瓜才开花,高粱手指般细,唯一能吃的,就是白菜,还有一蹦一跳的癞蛤蟆了。陈文树和我商量一会,扯了二根高粱回去,递给道长。道长也不介意,剥开皮,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也不知是甜是苦。再走了不远,就来到河堤边了。坡上长满青草,不少耕牛在岸边吃草。我一生都对耕牛充满崇敬之心,脾气温和,替人耕作。不过鼻子被钻了一个孔,塞进木棍,用绳子牵着,挺对不起它的。     爬上河堤后,眼中景色更开阔了。朦胧乌黑的天色,笼罩在上空。弥漫连绵的细雨下,通海河滚滚东去,偶尔有水鱼探出头,在河面留下一道水圈。二道河堤,犹如绿龙,相互驰骋。防护林树叶抖动,迎风摆动。爷爷见了,感慨道:&人生难得几次见。&道长哈哈一笑,道:&怎么,你朴方兄也有这种闲情逸致?&爷爷呵呵一笑,道:&谁都会有,只不过没时间留恋罢了。&     道长听了,眼神静谧,望着河面,只是春天,水势还小,不由道:&今年水势可能很大,那边移民怎么样了。&爷爷听了,反问道:&清宇兄从哪得知,水势很大?&道长脸色一窘,哈哈笑道:&猜的呗。你也不是说过,未雨绸缪。再说了,春秋轮回,潮涨潮落。隔上二十年左右,就会来一波洪流。已经平安十几年,也快来了。&爷爷点下头,道:&还多亏了许豪,已经搬了一多半,只剩下一千户左右,盘踞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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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抬眼一望,朦胧的河面,驶过一只渔船,道长连忙大喊道:&船家,船家,过来。&船家把船驶过来后,我们就跳上了渔船。仔细一看,船家五十出头,精神饱满,面露红光。道长赞道:&船家好精神!&船家呵呵一笑,双手使劲一抖,船开往河中央,笑道:&日晒风吹的,能不精神。&我坐在船尾,不由想起那具女尸了。一年前,我只有爷爷,还有远方的母亲。如今多了道长,也有陈文树。年年春雨,也不知母亲如何。  &   船荡开水波,行了一程,来到水闸处。道长给了船家二块钱,一行人下船了,爬上河堤,来到许豪落脚点。落脚处离河堤不远,用竹竿搭了一个大帐篷。初时有二十多个人,乡亲搬得差不多,也就走了一半,只剩下十来个。我们还没走近帐篷,就看见青烟缕缕,消散在雨中,帐篷里传来吆喝声。进去一看,里面摆了一个大铁锅,一个人在做饭。其余人蹲在地上,凑了几桌牌局,都在耍扑克。许豪光着身子,把地板拍了一下,喝道:&出牌呀,像个娘们!&话还没说完,就抬头看到道长和爷爷了,于是让另一人接替,迎了上来。     我和陈文树见里面热闹,也不肯离去,在一旁看着。三个人丢下我们,来到堤上,爷爷问道:&剩下的一千户居民,你准备怎么办。&许豪目露忧郁,沉声道:&这场雨过后,准备动枪了。&道长听我,眼中一亮,对爷爷笑道:&我说不用来,你偏要看看,回去吧。&走了一会,三个人回到帐篷,我们随着爷爷道长回去了。     许豪心中沉闷,坐在凳子上,望着外面细雨,一言不发,彭原见了,走过来问道:&豪哥,有什么心事?&许豪看了他一眼,道:&把鸟枪拿出来,我们打点油水去。&彭原听了,大喜答应,这段时间,他们吃得都是大锅饭,早想换胃口了。连忙拿出二把鸟枪,随许豪出了帐篷,来到林子。一路跌跌撞撞,或沉稳,或矫健,倒打了五六只飞鸟,用绳子系着,挂在腰间。不知不觉,就来到河堤了,一头耕牛在坡上吃草,许豪走了过去,离它十几米远,觉着鸟枪,对准它眉心。彭原见了,大吃一惊,连忙把枪往旁边推,口中直嚷:&豪哥,豪哥,你这是干什么!&     许豪把他扒开,冷道:&你让开!&彭原见许豪脸色阴沉,心中茫然,不知所措,不敢看那头牛。许豪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扣动扳机,&碰&的一声巨响,青烟飘过。彭原犹豫半天,小心回头一看,耕牛却没倒下,只是抬着头,警惕的盯着他们,良久后,继续低头吃草。彭原见许豪打在树上,松了口气,道:&豪哥今天怎么了。&许豪把枪扔给他,道:&那些不肯搬的,让他们吃子弹!&说完后,迈开步子,往远处走去。彭原接过枪,茫然的望着前方,许豪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雨水中。     当天夜晚,一群人把野味都煮了,痛苦吃了一顿。第二天许豪把他们唤醒,雨已经停了,外面绿油油一片,还滴着昨夜的雨水。事情完结的差不多,谢书记也不来了,剩下的事,都交给许豪。卡车也给换了,弄了一个中型拖拉机。上午九点左右,许豪带着一帮人上了车,来到一户村里。这个村村长,却是爷爷头次碰见的那个,和气友善,脾气稍倔,留恋土地,带着几十户村民,死活不搬家。许豪客气了三个月,这次就来硬的了。直接来到村长门前,猛的一脚,把门踹飞。村长正在后屋,听到响动,连忙赶了出来。儿子拿着把铁锹,跟着过来,见是许豪,村长气的浑身发抖,骂道:&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擅闯民宅,还有王法没,小心我告你。&     许豪冷哼道:&王法,我就是王法!&说完回头对后面几个人道:&许强,带五个人,把他家田平了。&许强早得到许豪暗示,也不太绝,十分地,平三分就可以了。许强嘿嘿一笑,带着几个人往村长田里去了。村长儿子大急,提着铁锹,就要追上去。彭原拿着鸟枪对准他,喝道:&干什么,老实呆着!&村长连忙拦住儿子,朝许豪怒目而视。没过多久,许强带着人回来了,泥泞的裤腿上,沾满菜叶,对许豪道:&豪哥,搞定了。&     许豪点下头,只见屋里一条狗摇着尾巴,在屋里窜来窜去。于是接过彭原手中鸟枪,一枪嘣死了,淡然道:&拖回去,今晚下锅。&村长儿子眼珠血红,大吼一声,就要冲上来,村长虽然气得肝胆欲绝,还是拦住儿子,静静看着这一幕。许豪也佩服村长的耐力,道:&给你们村一个月时间,统统搬出去。今天只是小手段,下次直接拆房。&说完后,带着人手离开村长,来到路边,看到一根电线杆,于是道:&你们谁懂电工?掐了!&一个人挺身而出,拿出老虎钳,用绳子缠住身子,&蹭蹭蹭&爬了上去,剪断电线,把村里电断了。     村长儿子在门口见了,眼中似乎喷出火来,回家一看,只见村长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不由怒道:&你怕,我不怕!&说完拿出铁锹,就要往外冲。村长把桌子猛的一拍,怒吼道:&你敢!&儿子被吼住了,沉着脸,一言不发。村长见他安静了,才缓缓道:&去找你子枫叔叔。&原来村长有个弟弟,杜子枫,在镇上当官,却是水利部门的,管不到这。如今没办法,村长才想到了他,杜涛得之,心中有底。骑着家中破自行车,绕过许豪他们,来到叔叔家中。敲了半天门,杜子枫见是侄子,请了进来,问有什么事。     杜涛怒气难平,把许豪强逼搬家的事说了。杜子枫听了,计上心来,原来他掌管水利,却没什么油水,河堤上的水闸也是前年修的,工程小,扣了几千费用,倒也不敢吃多。一直想换个部门,却没机会。听了杜涛的事,觉得机遇来了。于是对他道:&放心,你先回去,我帮你想想办法。&杜涛见叔叔肯帮忙,千恩万谢的回去了。杜子枫待他走后,想了半天,心中逐渐确定人选,就是副镇长。副镇长名汪志俊,原先是镇上混混,脑袋灵光,依靠各种裙带关系,爬了上去,当上副镇长。副镇长却只是个职称,权力远不及镇长,况且镇长耿直善辨,很难在他眼皮底下动手脚,一直过得窝心。     杜子枫联想到这一节,给副汪志俊通了个电话,道:&镇上搬家,有人给我反映,说拆迁队动手伤人了。这事本不归我管,他投诉无门,就找到我了,怪可怜的。您能不能对镇长说说,让拆迁队收敛点。&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汪志俊接过电话后,也是蹊跷,杜子枫和镇长没过节,直接打电话给镇长就得了,何必劳烦他转告。想了半天,决定约杜子枫出来聊聊。
&=====更新 10:22:54=====
汪志俊把杜子枫越到镇上酒店。镇上一些官员,经常在这吃饭,随后记账,让公款报销,酒店老板持着一大堆欠条,却又收不回欠款,有苦难言。汪志俊和杜子枫在一房间会见后,也没点菜,只是交谈。来来回回几圈后,汪志俊也明白了杜子枫的意思,到了最后,汪志俊道:&那边的事,你好好干,这边我注意着。&谈完后,二个人就分开了。杜子枫回到家后,马不停蹄,来到乡下,找到自己哥哥。村长连忙安排一桌饭菜,商量对策。         杜子枫喝了一口酒,叹息道:&他们也太不像话了,这事我对镇上反映了。有个官员,答应帮你们出头。许豪要是再乱来,你们就顶着,千万不能松口。事情闹大后,上面就会注意,到时候,官员帮你们出头,声张正义。&村长听了,大喜过望,心中底气十足。邀弟弟足足喝了几圈,杜子枫却不愿逗留太久,匆匆离去了。第二天村长乘天没亮,就把剩余的三十多户人家,逐户敲门,聚集在一块空地,朗声道:&我们都是庄稼汉,土生土长的。他们逼我们搬家,搬哪去呀。昨天他们把我家田毁了,门被拆了,狗也被宰了。还说过段时间,我们再不搬,就拆大伙房。我当村长这些年,也算老好人吧,也不强求你们。你们想搬的,尽快搬。不肯搬的,拿着家伙,跟我在村口守着。&一群人听了,都热血沸腾,破口大骂。真要动手,却没几个人了,十个之中,有二三个带着家伙出来了。村长算了一下,也才七八人,点头道:&好好好,跟我过去。&         才要动手,上次热心的老太婆跑进队伍中,担忧道:&狗子呀,你看着点咯。跟村长过去看看,别打起来了。&郭严点下头,跟着村长去了,一行人七八个,衣服破烂,提着铁锹,锄头在村口拦着。没过多久,许豪带着人手过来了。见势头不对,觉得棘手,走了过来,道:&村长,您这什么意思。&村长见他们扛着鸟枪,都是流氓出生,回头看看自己这帮人,都是农汉,就没打过架,更别提郭严这个孩子了,于是道:&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想有个窝蹲着。你豪哥是镇长身边红人,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许豪见村长说话悲切诚恳,反而说不出话来,道:&这儿地势低,水势一大,又不安全。我们可是为你好。&村长却铁了心,听不出许豪话中意思,道:&我们死不死,不用你操心。水势大,大伙自己挖土填。&许豪不怒反笑,狠狠盯了村长一眼,喝道:&走。&说完带着一帮人走了。车上,许强问道:&豪哥,就这么走啦?&许豪咀嚼着牙齿,道:&哪有这么容易。晚上再来!&一帮人回到帐篷,张罗开饭,继续玩牌,大伙见许豪不说话,也没人敢惹他。         没过多久,一辆轿车开了过来,谢书记和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中年人一过来就大嚷大叫:&你们这帮人,事情都没弄好,就在这玩牌。起来起来,都起来,让我看看。&吆喝半天,大伙都站了起来,只有许豪仍坐着,不由怒道:&干嘛呢你,怎么不站起来。&许豪眼神一冷,正准备发怒,谢书记递了个眼神,才不甘愿的站了起来。中年人走到许豪身边,打量道:&许豪吧。&许豪一阵心烦,四眼田鸡虽然喜欢面子,但也没这般架子。不像这个官员,不知天高地厚,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官员满脸怒容,喝道:&一点小事,你们这些人,弄了这么久。干什么吃的!&许豪勃然大怒,把桌子猛的一拍,冷冷盯着他,道:&好,这事交给你!大伙走!&一帮人听了,都吆喝着走。在这磨蹭半年,也没了当初激情,逐渐厌烦了。谢书记见局势不对,连忙拦住他们,圆场道:&有事好好说,好好说。镇上决定了,这事弄完后,给你们加工钱。&许豪忍住火气,让大伙停了下来。官员这才知道许豪脾气硬,冷冷看了他一眼,喝道:&马上开工,都不准偷懒。&一帮人懒懒散散,拖拉半天,才开始准备。         许豪找了个机会,把谢书记拉到一旁,小声问道:&他是谁?镇长派的什么人,他一过来,事情都乱了!&谢书记劝道:&他是副镇长的亲近,吴泉。不是镇长派过来的,是副镇长安排的,我也没办法,你可小心点。&说完后,找个借口,开车离去了。吴泉见谢书记走了,又喝道:&走走,都出去。不准偷懒!&许豪听了,冷笑一声,对其余人道:&晚上再出去。彭原,难得吴部长过来一次。打几只野味给他开胃。&吴泉见许豪顶撞他,但也客气,也不立马催他们了,让他们歇会再走。         彭原嘿嘿一笑,拿出鸟枪,递给许豪,笑道:&吴部长来了,自然得弄点新鲜的。&许豪接过枪,环顾一周,只见不远处有只大癞蛤蟆,从草丛中蹦了出来。&碰&的一声,把癞蛤蟆打的稀烂,血肉横飞,道:&来来来,煮了给吴部长下酒。&彭原一溜烟跑了过去,拧住蛤蟆大腿,提了回来,其余人都大喝道:&吴部长吃蛤蟆,好福气,好福气!&吴泉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话来,想要动手,也没帮手。忍住火气,站在一旁,也不催他们动工了。         许豪见差不多了,呵呵笑道:&吴部长吃不惯这野味,那就算了。彭原,你带人多捉几只回来。&一个小时候,彭原道真捉了一袋蛤蟆回来,扒皮后,在河里洗干净,可以炒着吃。许豪戏耍吴泉,却也有分寸,一锅蛤蟆,还真吃了。一群人围在桌子边,几个人蹲在地上。许豪见吴泉坐在一旁,不肯说话,笑道:&吴兄弟,来来来,一起吃顿。味道不错。&当官的,得脸皮厚,能屈能伸,吴泉虽然想报复许豪,但目前不能撕破脸皮,拿了一双筷子,吃了一点,道:&许豪,你弟兄玩好了,吃饱了,喝足了,该上路了吧。&         彭原听了,眉目一翘,嗔道:&咦,你说谁上路呢。&许豪拦住了他,看了一下天色,才刚黑,于是笑道:&嗯,是该上路了。再等等,晚点一起上路,一起上路。&再过二个钟头,天已经漆黑了。许豪招呼一声,一帮人准备好,聚在一起,许豪道:&我们主要是吓唬村长,先把他屋砸了。让他防不慎防,时间一长,自然会搬家。没我口令,不要动手。&大伙本来准备许豪来硬的,都挺高警备,蠢蠢欲动,听说只是吓唬人,倒也放松多了。吴泉听了,不动声色,跟在队伍后面。         来到村里后,由于电线被许豪掐了,都点着蜡烛油灯,一些早就睡了。许豪带着人来到村长家,让八个人带枪在外面守着,其余人冲了进去,才把桌子砸碎,却感觉不对劲了。闹的这么厉害,不见村长出来。于是招呼人停手,赶紧出去。才出大门,已经晚了,几十人举着火把,团团围住他们。原来村长回去后,暗想晚上不安全,本来是安排好中午的几个人守着。没想到村民见村长把许豪拦了回去,都大涨志气,一时间都聚了过来,给村长出谋划策。村长定了一个计策,让人在村外守着,许豪晚上不过来就算了,要是真过来,就把他们围住,来个了断。最后放他们一马,依许豪的性格,肯定会心存感激,不再找他们麻烦。村长都料对了,不过,却弄错了一件事,许豪宁可鱼死网破,也不会受他恩惠。
许豪弟兄见人多,都心中惊慌,把手中家伙握紧,以防不测,几个人鸟枪都上堂了。许豪示意安静,道:&村长,我也不想硬来。镇上条件也不错,对得住你们了。还是搬了吧,免得大家都为难。&村长悲愤道:&我们想个安身之地都难,你们太赶尽杀绝了。&许豪抬头一看,火把下面,都是愤怒憎恶的眼神,衣衫褴褛,种田的汉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许豪低下头,挥手道:&走。&     一帮兄弟正准备离去,却被人群围住了,村长道:&许豪,你先下个保证,以后不再来了。&许豪咬咬牙,道:&过几天再来,只要你肯搬,家里砸坏的东西,我许豪赔。&村长得知,脸色一黯,不肯让路,乡亲也不说话,只是把他们围住。许豪把一旁的鸟枪拿过来,对准村长,沉声道:&让开。&村长一怔,没有退走。     吴泉在一旁冷笑道:&这些东西,跟他们客气什么,打死算了。镇上给你那多钱,不是喂软蛋。&乡亲听了吴泉的话,脸色都青了,许豪见他挑拨离间,盯了吴泉一眼,吴泉心中害怕,没敢答话,许豪对乡亲道:&我一分钱都没拿,信不信由你们。这马上就要发洪水,逼你们搬家,是为你们好。&乡亲听了,都大吃一惊,窃窃私语。村长见了,打断道:&通海河堤坝牢固,你说发洪水,就发洪水?大伙不要信他鬼话,狗官爪牙。&     许豪弟兄听了,都喝道:&老不死的,你骂谁!&许豪眼神一寒,举起鸟枪,&碰&的一声,打在村长手中火把上,火星四溅,滴在村长身上,疼的面容扭曲,连忙把火星扒出来。许豪喝道:&你不怕死,问问其他人怕不怕死!&村长虽然怒火中烧,回头看看乡亲一眼,都拿着木棒,许豪那边,都是铁器,还有鸟枪。最后脸上暗淡无光,让村民让开他路,村民脸色阴沉,缓缓让出一条路。     许豪见了,带头往前走去,弟兄都跟着。吴泉走在队伍中央,路过村长身边时,拍了拍村长脸庞,道:&老家伙,挺听话的嘛。&许豪走在队伍最前面,一直注意着情况,见到吴泉的举动,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开口。杜涛满腔怒火,见父亲受辱,大吼一声,一棒子打在吴泉都是。吴泉被打蒙了,脑袋爆裂,摸了摸头,一手鲜血,躲在后面,疯狂叫道:&打他们,打死他们!&     村民见吴泉下令,于是先下手为强,棍子往一帮人身上招呼。弟兄们都是不愿吃亏的主,轮着家伙,都干了起来,一个人把许豪抱住,其余人抢他手中鸟枪,许豪踢开一个人,抓住身后人的衣领,弯腰一甩,扔在地上。环顾一周,弟兄们被打的苦不堪言,有枪的也不敢轻易开枪。于是朝天开了一枪,喝到:&统统住手!&     所有人听到枪响,都停了下来。郭严躲在许豪身后,趁他不注意,一棒子扫在他胳膊上,许豪惨叫一声,枪掉了下来。郭严跑过去捡枪,许豪忍着剧痛,待他蹲下后,一脚猛揣在他胸口。&咔嚓&一声,郭严肋骨断裂,在地上滚了几圈,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几个村民见了,趁许豪受伤,一拥而上,把许豪扑在地上,拳打脚踢,木棍往他身上死命招呼。许豪满脸鲜血,抱着脑袋,眼看不行了。     弟兄们都被冲散,边打边跑,只有许强彭原二个提着鸟枪,没被人殴打。许强见哥哥被人围攻,倒在血泊中,心中大急,再也不顾了,提枪冲了过去。只见一个村民持着镰刀,猛的一挥,许豪左臂被斩断,鲜血直喷,流了一地。许强见堂哥一动不动,似乎死了,悲从中来,泪流满面,一声惨叫,划破月空:&豪哥!豪哥!你娘的,老子不要命了!&叫完后,一枪打在镰刀人后背,村民后背一麻,扔下镰刀,往别处跑去。许强又是一枪,打在他大腿上。其余殴打许豪的人,也跑走了,扶着伤者,匆匆逃离。     许强跑到许豪身边,只见他脸色惨白,气若游丝,一旁的断臂落在一旁,沾满泥土,触目惊心。许强摇了他几下,不见动静,心中一片空虚,不得言语。良久后,许强眼中闪着血丝,猛的站了起来。杜涛正挥舞铁锹,猛砸一个兄弟,村长则满脸惨淡,在后面叫唤。于是猛的一枪,打在杜涛身上,杜涛应声倒地,在地上挣扎。村长惨呼一声,奔了过去,抱着儿子,观看伤情。     村民见许强杀人不眨眼,都害怕跑了。许强提着鸟枪,走到杜涛面前,见他受了重伤,于是对准他脑门,喘着粗气,准备一枪蹦了。村长抱着儿子,恶毒的眼神,盯着许强。许强正要扣动扳机,彭原跑了过来,使劲抱住他:&强子,算了,算了。&许强推开他,嚎叫道:&豪哥死了,死了!&彭原也是心如刀割,道:&豪哥还没死。别杀人了,救豪哥要紧。&     许强听及许豪没死,心中杀意消了大半,连忙和彭原过去。此时人都逃了,一帮兄弟,也被冲散的只剩三四个,都受了轻伤。几个人用布条替许豪缠好伤口,轮流替换,背着许豪出了村庄,上了卡车,往镇上医院赶去。后车厢里,凉风阵阵,几个人浑身沾满血迹,一声不吭。月光照在许豪脸上,更显惨白。许强望着一旁断臂,大吼道:&快点开!&彭原劝道:&开太快不行,豪哥身体挨不住!&     许强深吸一口气,道:&豪哥要是死了,你帮我办件事。&彭原脸色一暗,看了许豪一眼,道:&豪哥福大命大,死不了的。办什么事?&许强眼光一寒,道:&杀了吴泉。&原来许强准备蹦了吴泉,他却早已跑了。彭原沉默良久,道:&为什么交给我?&许强道:&我犯的事大,迟早要被枪毙的。临死之前,杀不了吴泉,就交给你了。&彭原避开他眼神,低着头,道:&我尽力吧。&     许强盯了彭原一眼,冷哼一声,再也不理他。临近小镇时,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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