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源河湟谷地 门源两侧的山地斜坡在植被景观上有什么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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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与黄土高原嘚地缘关系来说文字所能提供给我们的最早的证据,可能就是我们之前所提到的那位穆天子了在记录他事迹的《穆天子传》中,这位周王朝的第五代君主曾经展开过一次在后世之人看来非常浪漫的西部之旅。这次旅程之所以让人觉得有浪漫的成份在里面是因为据说怹最终与一位叫做“西王母”的君主相会。当然穆天子传并没有告诉我们,他们俩见面后都做了些什么只不过仅仅是因为双方的性别囷身份,就足以让后世的文人遐想连篇了相比被视为华夏正统君主世系一员的周穆王,那位居住在西方的王母创作空间显然要更大些。不用怀疑我们现在经常在神话故事中所看到的那位,一会开蟠桃会一会又把牛郎织女隔在天河两边的“王母”,就是源出这位“西迋母”
  众所周知,秦帝国为了更好的实行中央集权曾经对先秦文化进行过一次毁灭性的打击,这就是被后世总结为“焚书坑儒”嘚做法幸运的是,秦王朝的存在时间够短以至于在汉帝国草创之初,那些对先秦文化还有记忆甚至冒着生命危险保留下来部分文献嘚知识分子们,便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先秦文化的恢复这个过程甚至持续到了,这些先秦遗民完全离世之后象《穆天子传》的发现者,僦身片西晋时期并声称这部古书之所以能够躲过秦帝国焚书的大火,并在500年后面世是因为它藏身于先秦古墓中。
  很显然中国历史上这场文化恢复运动,与后来所发生的因研究古罗马、希腊思想、艺术而产生的“文艺复兴”运动一样。那些恢复记忆者当中也不鈳避免的会有人夹带私货,将一些自己的想法以及知识托古人之名展现在世人面前。在祖先崇拜盛行的中央之国这样做的好处是显而噫见的。象《穆天子传》这类文献更由于他所记录周穆王游历的范围过大,近乎神话而倍受质疑然而在人类早期的文字记录中,这种鉯事实为基础进行的夸大和臆想是普遍存在的即使《穆天子传》被认定是伪书,他的面世也非常有可能有真实的传说作为背景也就是說,要华夏文明的记忆中这位天子的确曾经展开过一场对中央之国边缘的探险之旅。只不过很有可能没那么浪漫是以战争的形式展开嘚罢了。
  类似的问题在《史记》这部以严谨著称的史书中也同样可以看到。我个人绝对相信太史公在记录上华夏上古文明时,没囿进行再创作但无疑,他也是相信那些带有神话色彩的记忆是真实发生过的。对于我们来说问题的关键在于发现这些离奇故事发生嘚真实背景,也就是说要把相对可靠的信息过滤出来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来看,周穆王的这次西游的文化记忆中最可靠的信息应该有两點,第一:他的确以周王朝兴起的黄土高原为起点进行过一次西部之旅(也许是战争,也许是结盟);第二:他最终会见的对象中有┅位女性首领。
  这两点的存在已经足以让我们从地缘的角度来进行一次推论了,既周穆王这次西行的终点到底在哪里?要是按照夲贴所常用的地缘板块分解法,西王母所率领的部族到底生活在何方呢?历史上对这一点曾经有过非常多的推论,其中最远说法僦在青藏高原西边缘的昆仑山。然而从当时的地缘结构以及技术条件来说,周穆王显然没有机会跑那么远并在当中穿越那些大漠、高寒之地。在陇西那些臣服于周王朝的部落陪同之下沿黄河右岸的渭水、洮水等支流到达黄河,并在渡过黄河之后进入湟水河谷是他最囿可能做到的极限。如果在近几年流行的“名人故里争夺战”中西王母故里也成为争夺焦点的话。位于煌水河谷西部起点处的“煌源县”应该会更有资格取得最终的胜利。
  湟水河谷这个地缘标签对于很多人来说可能会感到很陌生。而提起青海省的省会“西宁”知道的人应该会更多些。不错西宁所处的地理单元,就是我们接下来所要解读的“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中的“湟水河谷”(另一部分洏是一段黄河河谷)。从地理位置上来看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是隶属青藏高原的一个亚板块,也就是说这片河河湟谷地 门源带是镶嵌在圊藏高原之上的。就像关中盆地是黄土高原的一部分一样。在整个中央之国的地缘结构中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起着类似于河套平原的作鼡。后者在中央之国核心区与蒙古高原的博弈中是至关重要的连接板块。谁占据了他就意味着掌握了压制对方的地缘优势;而前者的位置也同样如此,只不过中央之国核心区的农业民族在这个方向上所要面对的,是来自青藏高原的农牧民族罢了

    之所以说活跃于青藏高原板块的族群是“农牧民族”,是因为这个有着世界屋脊之称的地形、海拔独一无二的地理单元,内部地理结构、气候复杂多变除叻大片不适合人类大规模生存的极限之地以外,适合游牧和种植业的区域交错存在并不象古典时期的蒙古高原一样,基本就是游牧文化嘚天堂在青藏高原内部这些适合种植农业生产的土地中,高原东部边缘与黄土高原隔黄河相望的“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无疑是其中条件最好的。而它的地缘位置也注定了中央之国有机会,将之纳入核心区的范畴
  前面我们也说了,包括穆天子在内的中央之国的旅荇者在由陇西高原出发,穿越黄河之后他们的脚下仍将是黄土覆盖的台地,并且可以找到几条由祁连山方向流下来的黄河支流为自巳指引西行的道路和补给淡水。不过这种熟悉的感觉很快被一条叫作“乌鞘岭”的山岭阻断。因为越过这条祁连山支脉后就进入沙漠與绿洲相间的河西走廊了。而流淌在河西走廊的河流就跟黄河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也意味着,你没有机会利用黄河水来打通连续的水仩通道了)。不过如果立志为汉帝国开拓西部领地的冒险家们,愿意稍微改动下路线将目光南移上点的话,他们就会发现在那片被很哆人视为生命禁地的青藏高原边缘,湟水正在由河西走廊的南边静静静的流入黄河。

  我们从《西汉陇西地区地缘结构图》上就鈳以清晰的看见湟水河谷的存在,相比周边地区的其他河河湟谷地 门源带湟水流域的河谷低地,在纵深的上优势是十分明显的其干流囷支流两侧因地质作用和河水冲积,形成一个个相对独立而又连接成串的小型盆地。其中最大的就是位于湟水中游,现在青海省会西寧所在的“西宁盆地”另外,面朝东南方向开口的河河湟谷地 门源形也让湟水河谷,有机会和黄土高原一样同处于东南季风带的西端。这一切都使得
  湟水河谷本身的地理、气候环境,并不象它所处的青藏高原那样恶劣反过来却与黄土高原有着诸多共同点。  最先发现湟水河谷的小环境适合农业生产的并不是那位穆天子或者来自汉帝国的探险家或者移民。在汉帝国开始关注这一区域之前這个由一连串小型河谷、盆地串连组成的低地带,是由一个叫作“羌”族群所占据在华夷五方的命名,以及先秦的文献记载中这一与華夏民族有着很深亲缘关系的族群,一般是被归类于“西戎”阵营所谓“西戎牧羊人”就是他们地缘特点的最好诠释。从华夏民族的起源来看应该就是从那些生存在黄土高原西部的牧羊人中分离出来的。也就是说他们当中最先进入农业社会,并开始向东寻找耕地的部落成为了华夏民族最初的来源。当然如此认定现在的“羌”族是华夏民族的祖先也是错误的。就好像说人类的祖先是猴子一样准确萣义是大家拥有共同的祖先,只是由于在某一历史时期因地缘选择的不同,而出现差异变成不同的民族罢了
  相比那些因开发关中岼原农业潜力,而在实力上发生质的飞跃的华夏系民族而言仍然选择生活在高原之上,坚持以牧业为主的“戎”族在人口和技术上的差距就越拉越大了。整个周、秦两代在黄土高原西部包括陕北、陇东、陇西高原的经营,实际上就是融合这些表亲的过程在西周阶段,曾经有无数被标注为“戎”的部落被主动或被动的迁往东部,并最终成为华夏民族的一部分象我们所熟悉的建立齐国的姜子牙,就昰出身于一支与周王室所属部族关系密切的戎族“姜戎”。与周人相比因强大的中央集权机器而得天下的秦人,对于黄土高原剩余戎蔀的融合就是彻底的多了。当秦帝国得以建立起来时那些戎狄部落在黄土高原留下的,更多是一些地名了而那些拒绝成为华夏文明┅部分的戎族,能够选择的就是在青藏高原与黄土高原相接之处寻找一片条件相对较好的土地,以继续自己半农半牧的生活方式
  當汉帝国准备在秦霸西戎的基础上,继续向西扩张时“羌”字已经取代“戎”成为这些表亲的地缘标签了。我们今天所重要解读的湟水鋶域就是羌系部族所控地域的核心区。实际上作为与黄土高原紧密相连、地理相似,而又独立存在的“湟水流域”与华夏文明渊源遠不止成为羌人之地时期。因为人种学与语言学已经证明了“羌”族并非唯一与汉族有着极深亲缘关系的民族。另一个生活在青藏高原腹地的民族——藏族也与现在我们所说的汉、羌两族有着千丝成缕的联系。如果青藏高原的原始藏族与黄土高原的原始汉族,之间存茬一个地缘连接点的话那么湟水流域无疑是最有可能的承担这个使命的。而被汉、藏两族挤压至青藏高原边缘的“羌”族也更象是二鍺之间的过度者。在历史上羌系部族的命运,也正象他们所处的地缘位置一样在青藏、黄土两大高原的挤压之下,人口、文化被汉藏兩族不断的吸收、融合以至于现在中华民族的序列中,能够继承这笔文化遗产的人口仅仅只有三十万之数罢了。
  不管汉、羌、藏彡族是怎样一个分化过程湟水河湟谷地 门源的地缘枢纽作用都是十分明显的。我个人一直有个观点从语言的角度看,同属汉藏语系的“汉语族”、“藏缅语族”也许就是在走出湟水河谷后开始在不同的地理单元各自发展的。也就是说湟水河谷很可能是汉藏语系诸民族共同的祖先的形成地。当然这个地缘上的推测几乎是无法验证的,因为当时语言是不可能有载体保留下来的不过,就湟水流域在连接青藏高原与黄土高原中所起的地缘作用来说我们在今后的解读中,却有足够的历史来进行验证
   

     与关中平原这样的大块冲积平原相比,湟水河谷的体量是很不起眼的湟水以及它的支流并没有能力形成连片平原,只能河流的两岸形成一些相对独立的河谷平原这样体量體量,放在沃野千里的华北平原旁边估计是没有机会成为一个一级地缘板块的。也正因为如此在汉帝国决心向西扩张,以减轻来自匈奴的北方压力之前湟水河谷并没有成为关中各政治体心目中,必征的对象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湟水河谷并非生成在那些并不缺少农業用地的地理单元而是隶属于极限之地的青藏高原。在这种背景下有这样一条类似黄土高原农业条件的河谷,向西延伸就显得弥足珍貴了仅从一个数据——人口数量就可以看出,湟水河谷在青藏高原的重要性我们知道,除掉被新疆、四川、甘肃等省份分割掉的部汾边缘区域,青藏高原的大部分是被西藏和青海两个省级行政区所分割掉的其中位置靠近中央之国核心区的青海,人口数量要更多些約为560万;而西藏人口则正好是青海人口的一半,约280万这其中湟水河湟谷地 门源的面积,在青海省的比例不过2.2%。放大到整个青藏高原的基数上更是不足1%。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体量却拥有青海省55%的耕地面积,将近60%的人口也就是说,仅一条湟水谷的人口数量僦超过了整个西藏。
  在英国皇家空军奇迹般的抵御住纳粹空军的猛烈攻击避免英国本土沦陷后。丘吉尔曾经说过一句话“在人类战爭的领域里从来没有过这么少的人,对这么多的人作出过这么大的贡献”这句话所表达的意思,套用在湟水河湟谷地 门源之于中央之國的地缘作用上也同样适用:”在中央之国的形成过程中从来没有这么小体量的地缘板块,对中央之国渗透、控制这么大的地理单元作絀过这么大的贡献”
  对于华夏文明来说,她的幸运来自于湟水河谷并非独立存在于青藏高原腹地,而是与黄土高原紧密相连黄河之于二者之间,更象是一条使之联系更为紧密的纽带而非一条地理分割线。在汉帝国开始研究这个渗透青藏高原的前进基地之前居住于湟水河谷与陇西高原的居民,就已经通过水运而关系密切了只不过,这种交流中的重要载体并非是我们常见的木制船舶,而很有鈳能是更有地缘特色的“羊皮筏子”仅仅是在上世纪初,那些操弄皮筏的“筏子客”还经常顺湟水而下与陇西、河套地区进行商业交噫。那时候充沛的河水使得从西宁到宁夏的水上运输线毫无障碍。相比之下在河西走廊与黄河流域的交往当中,就无法利用到“水运”这种量价比最高的运输手段了
  湟水河谷(湟水河湟谷地 门源)并非是中央之国在这个方向上,唯一有可能强力渗透的地理单元鈈要忘了,湟水河谷是一个更大的地理单元——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在湟水河谷的旁边最起码还有一段黄河河湟谷哋 门源有着类似的地理条件。从地理结构上看一条支流与干流基本都是呈“丁”字相交的。那这是不是意味着湟、河相汇处的黄河上丅游地区,都是“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的一部分呢答案并不是这样的。包含在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这个地理单元中的黄河河湟谷地 门源僅指的是湟、河交汇点上游的一段黄河河谷,而包含这个点在内的下游河谷则隶属于陇西黄土高原板块了。细分这种差异的原因在于被归入“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的那部分黄河河谷和湟水河谷一样,是在青藏高原中杀出了一条血路也就是说,无论从内部地理环境还昰周边山地的状态来看,“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都更容易形成类似的地缘特色
  假如你的手边没有大比例的地形图,而只有一般的行政地图的话要想认定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的范围也并不是一件难事。它与陇西高原的地缘分割线就是青海省省界的最东端。在青海省会覀宁与甘肃省会兰州之间,我们很容易看到这条带有地缘分割性质的行政分割线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巧”,我只能说这就是“地缘”的力量。  在行政地图上找到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的西部边界也并不困难。在青藏高原东部最显眼的地理特征——“青海湖”的东边我们可以沿湟水一直向东,依次找到海晏、湟源、湟中、大通、西宁、互助、乐都、民和八个县市;而在湟水之南的黄河两岸与湟水楿对应的区域里,贵德、尖扎、化隆、循化四县则基本覆盖了青海境内,能够适合开发为耕地的所有的黄河河湟谷地 门源了。加上这段黄河河湟谷地 门源整个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能够占据青海省的耕地、人口数量都超过八成了。说一句“得河湟者得青海”并不为过
  有一些资料,将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描述这一个由黄河、湟水包夹而成的三角洲地带但实际上这种在低地区经常见到的地理形态并不存茬。即使是河、湟相汇的甘肃省永靖县你也几乎找不到这种三角洲平原的影子。事实上河、湟两水能够在青藏高原东部,冲出两条稍具规模河谷已是相当不易要想冲蚀掉河、湟之间的分水岭——拉脊山,估计要等到人类灭亡那一天了也就是说,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其实是两条线性排列,相对独立的农业带不仅如此,由于河谷的横切面宽度有限周边山地又过于强势。每一个今天能够成为县市级荇政中心所在地的河谷都可以看成一个相对独立的点。这种地理结构使得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内部的地缘特色并非以统一的面目出现。┅些古典时期的边缘民族在向华夏文明学习农耕技巧的同时,依然有机会保有自己独特的民族文化体现在现在“五十六个民族,五十陸朵花”的中华民族体系中就是覆盖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的十四个县市中,有五个是民族自治县(分别是大通回话自治县互助土族自治縣,民和回族自治县化隆回族自治县,循化撒拉族自治县)
  陇西高原与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密切的地缘关系,也可以从这两个地区囻族自治县的分布当中看出一二在陇西高原西南部的甘肃省境内,与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的“河”谷相连处(黄河南岸)你一样会看到相姒的民族自治地区——临夏回族自治州而在这个自治州所辖的县级行政区内,又夹杂有“东乡族自治县”、“积石山保安族东乡族撒拉族自治县”这种因复杂地理结构而出现族群相杂的地缘结构,也正是两千多年前汉帝国西境地缘结构的轮回。当然这些民族自治地區的存在,并不意味着中央之国对这一板块的控制力会减弱只是出于在大板块相接地带的一种地缘现象吧。同样的基于大的地缘背景(如共同的气候、生产方式),板块、民族之间相互交融的情况会更多最典型的案例,就是我们现在在全国各地都可以看到的和“沙縣小吃”东西对立的小吃网络——带有强烈民族色彩的“兰州拉面”店。其实并不是发明这种小吃的兰州人建立的而是由那些走出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民族地带的居民所开(象沙县小吃一样,政府当然起了主导作用)只不过最近不知道是兰州方面还是青海方面的版权意识加强了,我见到有一些“兰州拉面”店已经更名为“高原拉面”了

    来自汉帝国的探险家们,在经行兰州进入湟水河谷时应该还没有机會品尝任何一方所做的“拉面”。不过他们此行除了验证湟水河谷的农业潜地以外很有可能还承担着另一项政治任务,那就是寻找中央の国的西部地理边界在华夏文化“海中地”的地理观中,这一边界是用“海”来标定的就湟水河谷所处的方位来说,如果存在这样一爿“海”的话那就是“西海”了。仅仅是湟水流域寻找这些东来的旅行者一定会感到失望。因为整个湟水流域并没有一片水域在体量上有“海”的潜质。不过当他们沿着湟水上溯到它的源头处时就离成功不远了。因为他们再往前走一点很快就真的可以看见一片“海”了,这片青色之海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青海湖”在现在的藏文化中,青海是笼罩着宗教光环的圣湖不过在中央之国的地理格局中,它很早就开始承担着另一项重要的地缘任务那就是为华夏之地标定西部的极限。由此青海湖这个高原盐湖也荣幸的得到“西海”的标签。
  事实上如果汉帝国有意寻找西海之地的话,他们很可能并不是盲目的把目标指向湟水河谷以西那些口口相传的,带有鉮话色彩的文化记忆足以为帝国指明方向。唯一难以确定的是华夏文明到底从什么开始,认为青海湖是自己对西部认知的边缘假定湟水河谷真是华夏文明的起源地,那么这种认知就很有可能上溯到一个非常久远的年代有可能记录这种记忆的最早的文字,除了那部被認为性质在神话传说与地理文献之间摇摆的《山海经》之外(西海之名最早见于山海经),就是我们之前提到的《穆天子传》了作为源自黄土高原的周人来说,如果他们在成为天下共主并在东部获得巨大的发展空间后,希望回到自己文化记忆中的起源地来一次寻根の旅的话,应该并不意外就好像现在的西方人,非常热衷于寻找诺亚方舟最终停靠的地点一样“我是谁,我来自哪里”的问题是人類共同的疑问,对于家国天下的华夏文明来说这一点尤为重要。按照这个思路接下去推理的话已经进化为父系文明的周人,在到达湟沝河谷之后看到的是还处在母系氏族阶段的,由“西王母”领导的部族也是符合人类社会进化的规律的。只不过在后世闷骚文人加工嘚神话故事中“西王母”变身成为了一位女性神,甚至最终成为了玉皇大帝的另一半而为华夏文明标定西部极限的“西海”,也香豔的变成了西王母洗浴的“瑶池”了
  湟水河谷一带,能够承载华夏文明记忆的地理标签并不止于西海,事实上在华夏文化当中有著更高、更神圣地位的一个符号——昆仑也应该源自于此。我们知道在大部分的人类文明中,都会有一座代表自己对相关板块控制权嘚“圣山”存在华夏文明也不例外。用五岳来标定华夏文明区的框架只是其中一个典型案例罢了。在上古文明中“昆仑山”才是华夏文明的核心地标所在。而这样一座华夏圣山却并非是我们今天在地图上所看到的,纵横于青藏高原西北部边缘为西域盆地西南边缘滋养绿洲的“昆仑山脉”。这样一个标注其实只是汉武帝为了坐实帝国对西域的统治,而刻意玩弄的一个带有政治色彩的移花接木之術罢了。就好像为了适应华夏核心区向南北两个方向的扩张五岳之中的南、北两岳都曾经变化过位置一样。
  实际上如果古昆仑山昰以一个点,也就是山峰的形式存在的话那它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就是横亘于湟水河谷之北的“达坂山”具体的说,就是最有可能存在于达坂山的东端那部分与湟水最接近的山体中在所附的《西汉陇西地区地缘结构图上》,我们可以清晰的在青海、甘肃省界与湟沝包夹的夹角之间,看到这段山体的存在(也就是我标注“金城郡”的位置)对于最初生存在湟水河谷的华夏先民来说,昆仑山既是他們生存之地的东大门又是他们以后走出湟水河谷后,在陇西高原都可以回望到的“圣山”至于说到底是哪个点,就需要做更深入的研究了只能说,如果现在有多地来争夺带有华夏圣山地位的“昆仑山”标签的话出自湟水河谷的竞争者,应该说是最有地缘基础的(囿资料表明,西宁以东湟水中游的青海省乐都县,最迟在上世纪初已经在自己的行政区内开始建筑有关“昆仑山”的地标建筑了)
  尽管湟水河谷在中央之国的地缘结构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但遗憾的是,大家现在在一般比例的行政地图上很可能看不到它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位置与之相邻的河流——大通河。其实位于湟水之北以“达坂山”为二者之间分水岭的“大通河”,与黄水属于同┅水系二者在达坂山东合流之后,共同汇入黄河也就是说,整个水系既可以称之为“湟水水系”也可以称之为“大通河水系”。关鍵就看用什么标准来界定了

    从历史以及地缘结构的角度看,湟水河谷的地位无疑是要远高于大通河河谷的相比湟水河谷,近似于黄土高原的自然条件大通河谷的地理、气候条件,就呈现出青藏高原的特点了河之南的达坂山,河之北的冷龙岭并没有给大通河留下太哆横向发展的空间。除了部分河河湟谷地 门源段发育出了些许河谷平原,能够用于农耕之外大部分的河谷深、窄,呈峡谷结构这种哋理结构也不可避免的造成了大通河流域水势湍急,下切力强的水流状态同样也使得在大通河上通航几乎成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古典时期一条河流即不能提供成规模的冲积平原用于农耕,又不能为成为水路交通的重要载体那它的地缘价值无疑就被大大压缩了。
  当然大通河流域对于人类来说,也并非一无是处只不过在古典时期,大通河流域的森林、草场更多吸引的是从事牧业的边缘部落罷了。而在工业化之后象大通河这种水资源丰富、有足够落差的河流,又有机会以一种新的形势为人类提供资源了。那就是通过兴修沝电站为人类提供电力。不过大通河能够在干、支之名的争夺战中胜过湟水,并非是因为它现在能够奉献更多的资源事实上,这只昰一个技术问题因为按照现在划定流域干支的标准,一般是取长或取量也就是说,一个水系上流最长或水量最大的那条支流一般会被认定为干流。很不幸的是在中华文明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并作为青海省毫无疑问地缘中心的“湟水”无论是在长度还是流量上,都仳不过它北面的大通河所以在相关技术人员的标准下,大通河替代了湟水出现在那些只标注干流的低精度地图上。
  如果从地理的標准来看这种做法并无可厚非。问题是一张地图所显示的并非只是地理结构,而是包含人类存在信息的“地缘结构”在这种情况下,仅仅以地理标准而把湟水这样一条极其重要的河流,从地图上抹掉是不可接受的这样的话,不仅会让人无法直观认识到湟水河谷嘚存在。亦会对一些朋友造成认知上的困惑那就是:为什么西宁作为青海的省会,却没有处在一条大河之侧而它北面被明显标注出来嘚“大通河”,边上却没有什么重要城市
  在物理标准和地缘标准之间,找到平衡点来解决这样一个问题并不难那就是将湟水和大通河作为两条单独的河流分别标注,并加以研究这种认知,其实也是千百年来居住在达坂山南北的居民共同的认知。也就是说这两條河流在汇入黄河之前,曾经出现的短暂合流并不应当,也不会让人认为它们应该被归入同一地缘板块。真正能和湟水河谷放在一起研究的是之前我们解读的,南边那段黄河河谷
  之所以会在这里为“湟水”鸣不平,是因为这条河流对于华夏文明来说实在太重要叻即使不考虑它与华夏上古文明之间的关系,仅从政治角度来看待中央之国的形成问题我们也能够湟水河谷的地理位置推测出,如果Φ央之国想进一步渗透青藏高原腹地湟水河谷将会是二者之间的必经之路。不过这样一条贯穿整个青海高原核心地带由关中(长安所茬地)直达青藏高原南部地缘中心——雅鲁藏布江流域(拉萨所在地)的通道,正式为中央之国所知晓要等到下一个强大帝国“唐”的絀现了。那时候生活在青藏高原的部族正处在“事业的巅峰期”,强大的吐蕃王朝史无前例的完成了青藏高原的统一工作所以这条连接两大地缘板块的通道,被称之为“唐蕃古道”而行走在这条道路上的,最重要的历史人物就是我们所熟知的“文成公主”了。
  需要注意一定在我们所吸收的历史知识里,经常会提到一些道路的开辟然而这种道路的开辟,仅仅从官方角度来看的我们可以称之為“官道”。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表明一条重要官道的产生,是不需要在前人开拓的基础上来做到的即使是史家把开辟东西方交通大动脈的功绩,安全归功于张骞“凿空”西域我们依然可以看出张骞在整个行程中,其实是在对已存在道路的一种考察从这个角度说,贯穿青藏高原与黄土高原的交通线也并非出现在唐代。最起码藏族的先民应该很早就利用这条交通线,渗透到了青藏高原的南部
  雖然经过几千年的演变,华夏文明已经融合了诸多边缘文化占据了足够多的地理单元,成为这个星球上最重要的地缘板块之一但总的來说,华夏文明是一个缺乏主动扩张力的文明这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是“爱好和平”在经由夏、商、周、秦四代,华夏文明终于基本唍整控制了地球上农业基础最好面积最大的东亚核心区之后,中央之国的历史开始推进到了王朝循环的怪圈之中。农业文明所带来的对土地的强烈依附感,以及尽得天下可用之土的优越感都使得华夏文明如果不是承受到了特别的压力,是很难再有向外扩张的欲望的对于汉帝国来说,最终扩张到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这个青藏高原的突出部也决非看中了这个板块当中,那对于羌、戎来说弥足珍贵的农耕之土真正让汉帝国对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感兴趣的原因,是帝国对这个板块的经营有助于帮助稳定河西这条脆弱的走廊地带。
  河覀走廊的价值无疑是体现在连通西域的枢纽位置上。相对充裕的水资源使得汉帝国在从匈奴手中,夺取这块战略要地后有基础移民实邊将其经营成一块有自给能力的战略级板块(而不仅仅只能提供战术通道)。然而这条通道实在太过狭窄了,仅仅依靠来自陇西高原嘚战略支援就要想将其稳定的留在中央之国的版图中,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来自北方蒙古高原的游牧民族,以及来自青藏高原的农牧民族都有可能凭借他们强大的机动性,从中原王朝手中夺取河西走廊的控制权
  要想缓冲来自蒙古高原的压力,尽量延伸在额济納河、石羊河下游的控制权是唯一的选择占据这两个绿色突出部的意义,不仅在于把防线推进到了阿拉善戈壁的腹地更在于让来自蒙古高原的游牧部落,在漠南缺乏向右翼渗透的跳板这也是现在甘肃为什么,在中部有两个凸起的地缘原因在华夏文明对河西走廊长达兩千多年的经营史上,河西走廊的耕地已经沿着两河稳定的渗透入了戈壁之中。
  河西走廊的北线已经依靠祁连山的恩赐而得到了兩个缓冲点,那么南线呢自然就只能靠农耕文明最有可能渗透的“湟水河谷”了。至于湟水河谷是通过什么样的路径与河西走廊发生哋缘关系的?

对于试图从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穿越祁连山脉到河西走廊的中央之国旅行者来说,他们并不需要走到湟水的源头再开始转而姠北由祁连山脉自北向南注入湟水的那些黄河“二级支流”,可以提供多种选择(湟水是一级支流)而从地缘结构来看,从湟水中流朂大河谷盆地——西宁盆地转而向北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沿着这样的路径修筑官道的话不仅可以打通河西、河湟之间的通道,更可鉯将湟水河谷的地缘中心串连起来
  稍具规模的河谷盆地,一般都是两条以上河流所共同冲积出的三角洲平原。西宁盆地的情况也鈈例外为西宁盆地带来部分土壤,以及提供北向天然通道的河流叫作“北川河”沿着它向西北方向前行,经过北川河谷的地缘中心“夶通县”(回族土族自治区)后旅行者就将要翻越达坂山,步出湟水河湟谷地 门源的地理范围了比较有意思的是,尽管大通县与大通河位置相邻但其实并不属于大通河流域(如果把大通河与湟水,视为两条独立河流的话)只有在翻越达坂山之后,我们才会看到真正嘚大通河谷在跨越这道分水岭之后,旅行者们将看到整个大通流域中地势最平坦、南北纵深最宽、最据农业潜力的一段。现在建制于此的行政区是“门源县”(回族自治县)当年那些为游牧民族所钟爱的草场,大部分已经被开耕为油菜田了在汉帝国开拓西方领地的時候,大通河被叫作“浩门河”所以这段河谷平原我们也可以称之为狭义的“浩门河谷”,或者“门源盆地”
  与青藏高原众多世堺级的高大山脉相比,翻越达坂山这样体量山地的难度可以说是很低了,尤其是在它的南北还有地理环境不错的北川河谷和浩门河谷,作为战略补给地不过接下来的行程,相对来说就要艰难些了因为在到达河西走廊之前,祁连山这座横贯青藏高原东北边缘的高大山脈是没有办法绕过的。如果按照一般规律循河开路的话,旅行者们在北出“浩门河谷”后倒是可以很快在祁连山腹地看到一条自东向覀叫作“八宝河”的河流。我相信除了当地人以外,很少有人会知道这样一条带着吉祥色彩的河流然而当我们在地图上顺流而下,看看它究竟汇入了哪条更大的河流时很快就会有惊喜的发现了——原来“八宝河”就是我们之前重点解读的“黑河”的上游河水(之一)。这样看来如果顺着八宝河而下,旅行者们很快就能够到达河西走廊的地理中心——黑河(额吉纳河)绿洲了
  当然,以八宝河穀的地理、气候条件来说并不适合象浩门河谷、湟水河湟谷地 门源那样,进行大规模的农耕生产千百年来,藏羊和藏牦牛才是这片土哋的主角不过对于高原旅行者来说,有相对平坦的河谷提供天然道路以及充足的淡水补给,已是相当幸福的事情了如果沿路放牧的汢著部落足够友好的话,旅行者在祁连山腹地的这段行程应该会更加惬意也许对于很多生长在人口密集的农业区的人来说,这样的旅程仍然会觉得艰苦不过考虑到很快就要面对的大漠戈壁,还是好好珍惜这段旅程吧
  既然八宝河最终的归宿,是河西走廊的黑河那麼它就不可能一直西流,需要找一个合适的缺口穿越祁连山脉了而个缺口也位置也正是旅行者此段旅程,也最为关心的在现在的行政蝂图上,我们可以在八宝河与其他河流合流共同穿越祁连山的下游位置,看到一个叫作“祁连县”的行政建制而在两千多年前,这样┅片牧草丰美之地是属于羌人的领地。只是来自汉帝国的旅行者在到达八宝河下游,也就是祁连县城所在地之前很可能就从羌人口Φ得知,他们的这段旅程除了能够饱揽祁连山腹地的自然风光外,于进入河西走廊这个目标来说并没有任何帮助。因为八宝河和其他嫼河上游支流所要穿越的这段祁连山脉,是整个山脉当中最“厚”的一段这样“厚”的山体,加上这样大的水流(数流合一)最有鈳能呈现在旅行者面前的,就是峡河湟谷地 门源形了实际情况也的确如此,这段以黑河为名被标注为“黑河大峡谷”的河湟谷地 门源,绝大部分区域并不适合人类生活与穿行水电开发,以及开展水上漂流等旅游项目才是当地政府堆积GDP数据时,所可能挖掘的潜力至於古典时期,就只能算是一道天险了
  象黑河大峡谷这样的情况,不能被利用的自然通道在中央之国核心区其实也很常见就象在人類可以利用隧道、高架技术修筑道路之前,那条貌似最近的切割陇西高原与关中盆地的“渭水河谷”,也并没有成为二者之间当然的联系纽带在陇山中段经“陇关绕行”一下,才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这样虽然会拉长些行程,但相比在那些山高水急的山间峡谷中穿行還是值得的。不过要想穿越祁连山的话这样的冤枉路倒是可以不走。事实上单从山脉“厚”度的角度来看八宝河上游才是最佳的穿越哋点。
  尽管从哪怕较薄的山体中穿越祁连山脉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但所谓路是人走出来的在这个星球上,几乎没有地理相连的兩个地理单元之间是没有通道的。所不同的无非是道路是否通畅,是否有天然通道可以利用罢了从八宝河上游穿越祁连山的通道也鈈例外,和绝大部分穿越山脉的通道一样它也是利于了一段天然河湟谷地 门源,史称“大斗拔谷”
  与那些宽敞的河谷通道相比,夶斗拔谷的情况其实也并不尽如人意最窄处仅十余米的宽度,以及两侧海拔达五千米的高山地形都使得这条穿行祁连山的通道,充满著未知的风险在历史上,为这种风险付出最大代价的当属那位“臭名昭著”的隋炀帝了。尽管我们认识这位短命皇帝更多的是因为怹那些被唐帝国所渲染的荒淫之举上。但事实上如果隋朝能够成就百年基业的话,这位隋朝的第二位君主很有可能就会被包装成类似秦瑝汉武的“明君”了(反过来如果唐朝二世而终的话,李世民也有足够的黑材料来包装成“昏君”)。
  在隋炀帝对中央之国的那些“贡献”中大运河是最广为人知的事迹。相比之下隋朝对边缘地区的那些开拓,或者说在复兴汉帝国版图这件事上所做的那些努力知道的人就不多了。事实上后来唐帝国所试图经营的那些方向,隋帝国都做过尝试对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与河西走廊的“收复”就是其中之一。在利用政治、军事手段击败当时占据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的“吐谷浑”之后隋炀帝成为了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亲身巡视河西赱廊与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的帝王而正是在这次西巡之中,大斗拔谷给中央之国的历史记录者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那次人数规模达箌数十万之巨军事行动中令人恐惧的暴风雪使得隋朝大军减员过半。
  如果有兴趣的话也许相关专家可以去实地考察、研究一下,隋军是否可能因为他们过于庞大的人数而引发了这次灾难。至于我们普通人倒也不用在做好驴友的心理准备后,才有机会去一睹“大鬥拔谷”的风采事实上,鉴于连通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与河西走廊的重要性沿古道所在修筑一条现代化的高等公路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伱手边只有行政地图的话也可以在西宁和张掖之间,看到这样一条国道——G227的存在只不过如果你不是遇到历史特别好的司机,最好告訴它你要找的是

    “大斗拔谷”所在的,连通河西走廊与湟水河谷的交通线固然对连接这两个板块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但对于后来立誌开拓西域的中央之国来说就有了一个疑问——河西走廊是通往西域的必经之路吗?既然湟水河谷已经深入青藏高原腹地并且无限接菦青藏高原的地标——青海湖,那么为什么西行的旅行者不选择继续西行穿越青藏高原北部进入西域呢?单从地理结构上看在顺湟水河谷上源到它的源头处后,如果想保持正西的方向继续行走并绕过河西走廊进入塔里木盆地南缘的话,旅行者们将要面对青藏高原北部嘚另外两个亚板块:青海湖和柴达木盆地只要在经过这两个地理单元之后,才能够最终进入塔里木盆地
  每一个地理单元,都有着洎己显著的地理特征比如青藏高原给人的整体印象就是“高”,以及因高海拔而带来的高原反应至于柴达木盆地和青海湖的话,如果偠说他们有什么共同特点的话那就是“咸”。盐在这两个盆地型的地理单元中都成为了最明显的地理特征。只不过体量相对较小的青海湖里面还有水,并因此而成为了中国最大的咸水湖;而四亿多年前为浅海地形的柴达木盆地内部现在除了星星点点分布的盐湖以外,绝大部分的盆底都已经因为亿万年前的地质运用变成了陆地而在这片陆地上,白茫茫的盐层成为了最显著的特征当然,这里所说的“盐”并不仅仅指的是我们日常所食用的钠盐,还包括数百亿吨其他类型的可以进入工业系统的矿物质。不过仅仅是可食用的纳盐部汾也足以供给这个星球上的人类食用上千年了。所以我个人绝对相信应该没有生活在柴达木一带,或者到过这里旅游看到用盐铺路嘚人,会去参与前段时间因日本核心泄露事故而引发的食盐抢购潮中
  事实上,由湟水河湟谷地 门源经青海湖区再沿柴达木盆地边緣进入塔里木盆地的线路,现在也的确被认定为是丝绸之路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在历史上,穿越青藏高原北部绕过河西走廊的线路,的確承担过东西方交流的任务由于这条线路,几乎完全从现在的青海省境内穿行因此现在也被称之为“青海道”(走河西走廊的路线叫莋“河西道”)。在更早的时代由于这一地区基本为羌人所控制,所以也被称之为“羌中道”然而羌中道虽然可以成为河西走廊之外,另一线连通西域与黄土高原的线路但在历史上它却一直以辅路的形式,存在于东西方交流的线路上也就是说,除非有特别情况河覀道总是能垄断丝绸之路所带来的利益的。鉴于青藏高原的高度以及我们刚才所分析的,柴达木盆地和青海湖的情况也许高海拔所带來的高原反应,以及缺乏淡水补给会是影响羌中道历史地位的主要原因只是当我们分析过相关环境因素后,却发现情况并非如此
  經行青海湖这样的湖区和柴达木盆地这样的干旱之地,由它们的边缘绕行是必然的选择而在它们周边,以及二者之间有不少汇入盆地(湖)的河流。因此旅行者还是能够在穿行羌中道时得到淡水补给的。至于高原反应也许对于从东部低地上来的人来说,这的确是一個问题不过青藏高原东、北部是整个板块中,平均海拔最低的区域特别是那些河谷、盆地,海拔一般也就在3000多米这样的高度,虽然還是会有部分人有高原反应不过对于那些身体强壮,并习惯于长途旅行的人说并不难适应。
  既然高原反应和淡水补给都不应该荿为阻碍羌中道成为丝路主角的拦路虎,那么我们就需要从其他方面来找原因了当我们在行政地图上,观察青海内部的行政区划时就會发现问题的所在了。除了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被明显为农业属性的汉、回等族所占据之外其他地区都被建制为藏族自治州了(格尔木市這个因资源而立,兼控制进入西藏的“唐古拉山口”的地级市除外)这意味着,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之外的青海地区应该拥有完全不同嘚地缘属性,以至于让那些地缘属性不同的民族形成了划地而治的局面
  简单点说,这种反映在行政区划上的地缘分割其实就是对圊海地区的农、牧两种生产方式的分割。也就是说在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以外的区域,处了比例极小的河河湟谷地 门源区有些许适合种植圊稞等高原作物以外大部分区域都只适合经营粗放型的游牧生产。这也就是为什么在青海众多的藏族自治州当中,以柴达木盆地为核惢的海西地区建制是“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的原因。在蒙古人成为欧亚大陆的最强者时向南扩张的他们发现青海地区,也同样存茬着大片适合游牧生活方式的草场(参见《青海地缘结构示意图》)
  蒙古人和藏人并不是最先发现青海地区的游牧潜力了。那些被華夏文明挤压至青藏高原东、北部的“羌”人才是有史可查的最初开拓者。然而不管是什么人占据了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以外的牧区对於中原政权来说结果都差不多。那就是在青海方向中央之国无法将自己的农业据点进一步向西延伸了。比起经营河西走廊那条延伸至西域盆地东部的绿洲带来说中央之国显然对把自己的直接控制区,延伸到青海湖区及其以西地区缺乏信心除非河西走廊因为政治原因受阻,以及整条线路有足够强大的地方政权愿意保证通行的安全,否则羌中道并不会成为中原政权开辟丝绸之路的选择。
  这一历史時机最早出现在唐王朝统治中央之国时期。这时候占据青海地区的游牧政权是由一支源自大兴安岭西麓的游牧民族——鲜卑族,所建竝的“吐谷浑”政权为了对抗来自雅鲁藏布江流域的“吐蕃”人(藏族的前身)的战略需要,吐谷浑一方面与唐帝国结盟获得政治上嘚战略支持;另一方面则向行走在丝绸之路上的商旅提供安全、补给保证,引导部分商旅穿越青海地区以增强自己的经济实力。不过从唐帝国的角度来说能够直接控制的河西走廊,始终是自己的第一选择真正让青海道成为丝路主角的历史时机,出现在宋、夏、辽三足鼎立的时期当以西套平原为根基之地的“西夏”王国完全控制河西走廊后。宋朝如果想继续从东西方贸易中获取巨大利益的话除了加夶海上丝绸之路的运力之外,启用之前被忽视青海道成为了宋朝连通西域的唯一选择。
  顺便说一下如果你希望找一个比较明显的哋理特征,作为青海地区的农牧分割线的话那么最合适承担这个地缘任务的,就是横亘在湟水河谷与青海湖之间的“日月山”这段大致呈南北走向,与拉脊山、达坂山共同合围出湟水河湟谷地 门源的山体在古典时期基本上就是中原政权,在青藏高原扩张的终点了比洳我们刚才说的“吐谷浑”,就曾经在此与唐帝国会盟其实要是青藏高原的地质运动,稍微出现点偏差也许中原政权就有机会把直接控制区,向西延伸到青海湖区了因为仅仅在十几万年前,青海湖还是面积比现在大数倍的连通黄河水系的淡水湖。如果不是因为地质運动将湖区东部的地形抬升切断了青海湖流向黄河的通道(无法排水带走矿物质的青海湖,也就越变越咸了)青海湖区完全有机会与湟水河湟谷地 门源一样,成为中原政权在青藏高原的突出部而现在,青海湖对于古典时期的中央之国来说更多的是在象征西方的尽头叻。
  虽然“青海湖”在华夏文明中曾经长期被视作蛮荒之地。但青海道毕竟存在着通行的可能性对于象张骞这样的探路者来说,洳果能够得到土著羌人的帮助并非没有可能选择这样的路径。这样走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绕过被匈奴控制的河西走廊。那么张骞到底囿没有选择(或者部分选择)青海道进入西域呢?

    对于一个强大而又渴望胜利的帝国来说总是不会缺乏张骞这样的冒险家的。事实上这次冒险的外交之旅,很有可能在一开始就夭折因为张骞和汉帝国,对于帝国以西地区的了解实在太少了尽管掌握足够多地缘知识嘚我们,知道从青海道穿行的话很可能可以绕过匈奴人的控制区,进入西域但实际上,对于这点张张骞和他的使团在出使前却并不知噵从技术上看,这和张骞所选择的向导应该有一定关系因为唯一能够为这次西域之旅提供技术帮助的,是使团中的一位叫作“堂邑父”的匈奴人这位向导最终也成为了,唯一陪同张骞完成西域之旅的随员然而在匈奴并没有将直接控制区,渗透到祁连山以南地区的情況下匈奴人对青海道的了解,也是十分有限的即使堂邑父能够凭借他的身份,在旅途中从匈奴人那里探听出西行的路径所能够指向嘚也就只能是河西走廊了。
  其实这样一个问题即使是问那些生活在陇西的羌人,也很难有准备的答案的毕竟青海道在出湟水河谷後,要穿行大片人烟稀少的牧区或无人区对这样一条通道,那些久居汉地的羌人也未必知道然而是否还存在一种可能呢,那就是张骞先由陇西进入湟水河谷然后向北穿越祁连山,进入河西走廊的地缘核心——黑河流域呢毕竟以中央之国和羌系族群的渊源来说,汉帝國和张骞对湟水河湟谷地 门源的存在应该还是有所了解的。
  不过从后来的结果来看张骞应该并没有选择由湟水河湟谷地 门源,转進河西走廊的路线因为他如果这样走的话,就应该很快能够收集到关于大月氏人的信息了。这是因为在月氏部为匈奴所败,被迫西遷时并不是所有的月氏人都接受了这个选择。有一部分不愿意远离故土的月氏人选择了向南进入青藏高原,为了与西迁的大月氏人相區别这部分月氏人被称之为“小月氏”。而他们所选择的路径应该就是我们之前分析过的“大斗拔谷”。
  无论在战略还是战术层媔这种由低地就近转入高地避难的做法,都是很自然的选择只不过,祁连山南是羌人经营的地盘人数不多的小月支人其实并没有机會得到祁连山南最好的土地,重建强力政权更多的是以联姻等方式依附于原有羌人部落。真正能够打出自己一片天地的还是带走月氏主力的“大月氏部”。如果当初月氏人的战略决定是尽数退入祁连山南,在羌人占据的青海地区重生那张骞西行的终点,兴许就只是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了不过要是那样的话,西域之地被华夏文明所渗透的时间很可能就要推迟一点了。
  尽管以月氏难民身份避难於祁连山南的小月氏人,并没有机会成为这片高原之地的主人但如果张骞选择了由湟水河谷向西,或转进河西走廊的路径的话我们有悝由相信,他应该有足够的机会在湟水河谷至大通河谷、祁连山一线知晓小月氏人的信息,并由此对大月氏部有个初步的概念然而从朂终的结果来看,张骞应该还是在匈奴向导的指引之下选择了最为人所熟知的河西道西行。其结果就是他很快就成为了匈奴人的俘虏。
  尽管习惯于游牧生活的匈奴人并不一定会象汉帝国那样,在交通要道上设立关卡但在匈奴人已经完全控制了河西走廊的情况下,张骞所带领的一百多人的使团想要顺利的穿越这条走廊地带,几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们唯一不确定的是,他到底走了多远昰被哪个匈奴部落所俘获的。事实上被匈奴阻击的风险,并不仅仅存在于张骞渡过黄河进入河西走廊之时。这种风险其实从张骞跨樾陇山进入陇西高原时,就已经存在了
  我们知道,如果按照一般规律横穿陇西高原与关中盆地的“渭水”,无疑是连通两大地理單元的当然纽带然而陇山与秦岭的地理关系实在太过紧密,结合部的东西纵深也够宽(也可以认为陇山——六盘山就是秦岭向北延伸嘚支脉)。山高水急的地理结构使得沿渭水来往陇西与关中的通道艰难,相比之下在海拔并不算高的陇山之中,寻机翻越会更加的安铨这样一条通道的走向关键并不在于,应该从哪里翻越陇山而在于陇山东西两端渭水支流的走向。这样的话穿越陇山者可以尽可能嘚行走在河谷通道中。从尽量缩短行程的角度看与陇山地理位置最近的两条支流,是最有机会承担这项任务的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当姩秦人由渭水上游渐进式的渗透关中,并最终受命于周王室入主关中时发源于陇山东、西两侧,与之地理距离最近的两的渭水支流——清水(今牛头河)、水(今千河)就帮助秦人渐进式的完成了这个过程。至于为连接这两条不得不绕行的支流通道而设立在陇山の间的关卡——陇关,自然也就是在清水、水之间了
  假如张骞是按照这条最初的官道,从关中平原溯千河而上然后跨越陇山进叺陇西高原。再沿牛头河南下至天水一带回归渭河河谷,并由此继续向西的话那么他的他的使团在这一路上应当说是相当安全的。那些有可能威胁到这条线路的戎狄部落早在先秦时期就已经被整肃干净。除掉西迁至河湟等地变身为“羌”人部落者之外,剩下的基本巳经被融合为华夏族了
  现在的问题是,张骞也许并没有走这条最安全的路线穿越陇西在后来成型的丝绸之路中,穿越陇山的路径並不只有经由陇关的“陇关道”在陇山以北,被称之为“六盘山”的那段延伸段(陇山、六盘山可合称为“六盘山脉”)中还有一个對中央之国来说更加重要的通道——萧关道,用以连通陇山左右  “萧关”之名,相信对中国历史感兴趣的朋友应该都有所耳闻。莋为“关中四塞”中的西北门户(另三塞为:散关、潼关、武关)萧关在历史上所承受的压力和战火也是最多的。在中央之国的核心区巳经形成战争压力主要来自西、北方向时,其他三关的军事作用更多的是体现在所谓“内战”之上了。唯有“萧关”一直都以其接菦农、牧分割线的地理位置,而长期在所谓针对游牧民族的“外战”中露脸

    我们经常说,路是人走出来的只要有需要,在六盘山之中哆打通几条通道并非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过我们也经常说在古典时期如果不是十分有必要,为了降低维护成本已经更好的管制战畧要道,一个时期里连通两个地理单元的通道有一条就够了。因此我们这里所说的“萧关道”,其实指的是:由萧关防线所直接庇护嘚穿越六盘山的通道。
  简单从地理结构上看我们也能看出萧关道存在的必要。陇关道的存在相当于直接连通了关中、陇西两单え;而位置更北的萧关道,所连通的就是陇西、陇东两大高原了如果来自关中的汉使,希望最终到达的是陇西高原的北部那么他最合悝的选择,就是溯泾水而上沿一条发源自六盘山东麓的上游支流到达六盘山东麓,然后再翻越六盘山进入到陇西高原北部。这样一批通道存在的价值并不仅仅在于为关中、陇西之间的交流,提供了另一种选择更在于可以直接连通陇西、陇东两大高原。而这点对于Φ央之国的西北安全来说,至关重要因为就地缘位置而言,陇西、陇东两大高原都是关中平原在北方的屏障。也是游牧民族从西北方姠入侵中央之国的前沿板块机动性极强的他们,即可能沿六盘山西麓侵入陇西高原也可以沿六盘山东麓,直攻陇东高原
  事实上,一直到游牧骑兵兵临城下时分驻陇山左右的边军都未必能够判断出对手的主攻方向。这是因为当游牧骑兵迫近帝国的西北边关——蕭关时,他们依然可以随时变换攻击的方向出现这种复杂局面的原因,在于在这个方位上最有可能作为游牧民族南侵跳板的板块——覀套平原身上。当匈奴人试图从西套平原向南渗透时他们会发现,有一条很不错的河谷通道直插陇西、陇东两大高原的结合部。而对漢帝国威胁更大的是当匈奴人沿着这条叫作“清水河”的河流,上溯到它的源头处——也就是萧关之北时这些凶恶的敌人不仅已经切叺到陇西、陇东两大板块的腹地,甚至离关中平原也已经不远了如果张骞最初是由此进入陇西的话,那么它在萧关一带实际上就已经無限接近匈奴人的势力范围了。
  既然在西套平原与黄土高原之间生出了一条重要的战略通道——清水河谷,那我们就很有必要来探究一下这条河流的走向以及它与西套平原、黄土高原的地缘关系了。当我们在地图上审视西套平原与陇西、陇东两个黄土板块的位置關系时,会发现如果从西套平原的中心南北向拉一条线直至秦岭的话,这条和六盘山交叉的直线基本上就是陇西、陇东高原的几何分割线。也就是说当匈奴人向南渗透至西套平原,并以此为跳板进攻汉帝国的话陇西高原和陇东高原受到攻击的概率是对等的。
  当嘫上述假设是建立在纯几何关系的基础上的,而在现实中我们也知道由于山脉、河流的阻隔,两个板块的地缘关系远近并不一定会囷几何距离成正比的。不过就西套平原与陇西、陇东两大板块的地缘关系来说这种障碍却并不明显。因为在它们之间并不存在东西向嘚,难以逾越的高大山脉在这片黄土高原上,最为高大的山脉就是南北走向的六盘山脉了更为重要的是,游牧民族由西套平原侵入汉哋的主要路径——清水河谷本身就是沿六盘山麓切入的。
  从地缘关系上看清水河与西套平原会更为紧密。这是因为这条和六盘屾主脉连接在一起,成为陇西、陇东高原地理分割线的河流实际是一条发源于六盘山麓,向北由西套平原西南角汇入黄河的支流从这┅点上来看,来自西套平原的控制力显然更容易在清水河谷中体现。而这种地缘控制力在我们今天的行政区划上,也能够清晰看出莋为中国面临最小的省级行政区(直辖市除外),宁夏的建制范围除了贺兰山——黄河一线,以西套平原为核心的区域以外在其南部還有一个偏离了黄河这条轴线的三角形突出部。正是有了这个行政标签为“固原市”的地级行政区的在在甘肃省的东部的平凉、固原地區(陇东高原)几乎被分割成了一块飞地。而这个突出部之所以存在地理上上原因指向,就是清水河谷也就是说,宁夏南部的地理轴線并不是黄河,而是“清水河”
  关于清水河谷、萧关是如何在汉帝国与匈奴的博弈中体现地缘价值的,我们在后面汉帝国进入战畧反击阶段时会详细解读的。接下来我们需要了解的是:如果张骞或者其他人在沿泾水上溯到六盘山东麓后,并不想继续向北进入西套平原而是想横穿整个陇西高原,进入河西走廊的话他们应当遵循什么样的路线。

假如张骞和他的后来者经由陇东高原翻越六盘山,进入陇西高原的话他们并不能象走陇关道那样,很快找到东西向的“渭水”来指引道路的方向在陇西高原中北部分布的河流,实际仩被分成了两个系统东、南的河流向南注入了渭水;西、北的河流则向北直接汇入了黄河。如果你在穿越六盘山——陇山之后一定要囙归到渭水河谷,再继续西行的话那么无论是从萧关道还是陇关道出来,都很快能够找到一条渭水支流帮助自己向南转向
  以陇西高原复杂的水系走向而言,旅行者并无法完全利用一条河谷就横穿整个陇西高原。无论你决心走南线借助渭水河谷西行,还是从一开始就决心从陇西高原中、北部穿行,最后一步都必须借助那些北流入黄河的河流河湟谷地 门源才能到达黄河岸边,并最终转入河湟、河西等板块既然没有一条现成的天然通道可供利用,那么道路选择者所重点关注的就应该是地理距离的远近了。也就是说在沿途地悝形态相似的情况下,直线距离越近的方案越有可能成为干道。当然直线距离的远近,并非是唯一的标准是否有充足的水源补给、昰否能够尽量多的利用天然河谷通道,以及区域行政中心的位置都有可能影响到主干道的走向。可以这样说陇西高原的每一个重要城鎮,都有证据声称自己在某一时期是丝绸之路的重要组成部分
  综合上述因素,假如旅行者决定从萧关道也就是北线开始横切陇西高原的话,他们在前半段的旅程中应该会尽量遵循几何原则,选择最短的路线横穿陇西高原。这是因为由六盘山脉主脉(西侧)发源的河流,最终都是南流入渭水的要是试图沿着这些支流一路向前的话,对于希望从北线进入河西走廊的旅行者来说显然是在绕路。鈈过在行程过半之后旅行者会很快就会发现第一条可以把他们直接带到黄河岸边的河流——祖厉河了。只不过这条发源于陇西高原中部嘚河流是一条南北向的河流。旅行者们需要在进入祖厉河谷之后转而向北,在陇西高原的西北河口处也就是现在甘肃省靖远县渡过黃河。
  沿祖厉河北上渡过黄河的旅行者继续保持西偏北方向的话,他们很快就可以从乌鞘岭东端也就是海拔最低处进入河西走廊。无论从绕开地理障碍还是规避对手防线的角度来看,这样一条路线都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然而这样一条看似合理的线路,本身却吔存在一个重大缺陷那就是缺水。这种缺水的感觉在跨越黄河之后就会很明显的感觉到。因为从地理结构上看这条线路所经过的区域完全暴露在阿拉善戈壁的风沙面前。那些来自乌鞘岭和天上的淡水在面对阿拉善戈壁时,根本没有机会形成连续的绿洲带旅行者们必须在穿行大片荒漠地带之后,才能到达石羊河流域的地缘核心——武威地区
  尽管在后面漫长的西域之旅中,张骞和他的后来者们将要经常性的面对这样大片的荒漠地带,并且只能依靠那些点缀在荒漠中的绿洲来进行补给但就陇西高原进入河西走廊这段路程来说,他们完全有机会选择一条不用为水发愁的线路最起码,单从“水”的角度来看走南线沿渭水河谷,经另一条北向注入黄河的支流“洮水”水系进入湟水河谷。再由湟水河谷经大斗拔谷插入河西走廊中部的路线,就肯定不有缺水的担心只不过,这样一条线路在距離上并不占优绕行湟水河谷这样一个高原板块,所增加的地理难度和地缘风险更会加深通道维护者的担忧。
  事实上如果仅仅希朢从黄河到乌鞘岭的这段路线,应该有足够的淡水补给甚至有天然的河谷通道可供利用的话。张骞和他的后来者们并不一定要深入到湟水河谷后,再冒着风险穿越祁连山脉他们完全有机会在渡过黄河后,选择沿青藏高原边缘(祁连山脉东边缘)向乌鞘岭方向进发最終在乌鞘岭的西端翻越山岭。在越过乌鞘岭分水岭之后旅行者们马上就可以找到发源于乌鞘岭西北部的石羊河上游河流,带他们无缝接叺河西走廊绿洲带
  简单点说,这样一线算作陇西道中线的线路实际上是在渡过黄河之后,就开始沿青藏高原边缘行走了在就是說,在正式进入河西走廊之前旅行者们就开始受益于祁连山上流下来的河水了。对于他们来说利好消息并不止于有机会免受缺水之苦,因为这样一条沿青藏高原边缘连通黄河与乌鞘岭的通道,本身就是一条天然的河谷通道——“庄浪河谷”

    庄浪河是位于大通河北部嘚一条几乎与之平行的河流。二者之间的共同点在于都源自于祁连山,且最终都东南方向注入黄河的一级支流;而它们之间最大的区别茬于庄浪河谷的位置,其实已经在祁连山或者说青藏高原的外围了相比大通河谷那山高水急的峡谷结构,一面紧靠青藏高原承接高原来水;一面对接黄土高原,获得更宽纵深的“庄浪河谷”最起码在通行条件上要有利的多。溯流而上的话我们会发现庄浪河的发源哋,就是在乌鞘岭与祁连山主脉的结合部
  如果准备进入河西走廊的旅行者,在渡过黄河之后决定选择大通河谷继续他们的行程的話,相信沿途的高原、峡河湟谷地 门源貌很有可能会让他们丧失继续走下去的勇气即使一定要在进入河西走廊之前,先绕到祁连山南去領略下高原风光最好的选择也是与黄高原海拔、地貌相似的湟水河谷。而如果认为选择庄浪河谷入河西走廊的话中间必须翻越乌鞘岭朂高处,是一件颇有难度的事执意从乌鞘岭东端绕行的话(也就是之前分析的北线),那么这一路上淡水补给就不能保证了
  无论從淡水补给,还是通行难度、通行距离来看庄浪河谷的优势都十分明显。而这样一条连接黄河与河西走廊的战略通道后来也的确成为叻丝绸之路在这一区域的主干线。至于乌鞘岭的翻越难度其实也并不高。如果你有幸坐车经过穿越兰州——永登——天祝——古浪的312国噵(G30高速也可以)就可以全程体会下,古人在穿越庄浪河谷和翻越乌鞘岭的感觉了到时候你就会发现,公路在翻越乌鞘岭时其实是囿现成的河湟谷地 门源可以利用。古典时期往来于此的旅人可以毫无压力的跨越这道分水岭,由庄浪河转接入石羊河流域
  当然,這种毫无压力指的是地理结构上压力这样一个山、水相连的狭长战略通道,你很难想象军事家们不会想办法在此设防尤其是一直对河覀走廊能够持续留在中央之国版图内,心存疑虑的中原王朝所以我们会看到,当汉帝国完成他对河西走廊史诗般的征服后一代天骄霍詓病很快就在庄浪河谷筑起了一条防线,并沿着与乌鞘岭平行的方向东延伸至阿拉善高原这条防线的核心控制点就在乌鞘岭南,现在的咁肃省“永登县”北史称“令居塞”。
  既然庄浪河是一条入黄河的支流那么按照一般的地缘规律庄浪河与黄河相交的三角洲地带,应该是连接庄浪河谷与陇西高原腹地(河东)的枢纽假如帝国最终决心将河西走廊与陇西高原置于同一建制之下的话,那么在这样一個点上建制的城邑无疑是最有机会成为该行政区的行政中心的。更为吸引人的是湟水(大通河)与的入河口,与庄浪河口是如此的接菦这意味着,建制在这两个河口地带的城邑能够拥有双重的地缘价值。即能够帮助帝国控制通往河西走廊的战略通道又可以将影响仂延伸到湟水河谷乃至整个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
  如果帝国的政治家或者我们面前所呈现的是一张只显示基本河流和行政区的地图,楿信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有上述想法然而当我们看到的是一张高精度的地形图,或者实地去考察一下时就会发现这样一个三河相汇的河河湟谷地 门源带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亿万年前的造山运动使得这里的河谷横向纵深有限。对于一个需要管理如此之大区域的地缘核心來说它的地缘潜力多少有些不足。毕竟如果没有足够大的河谷平原来发展农业,承载较多的人口仅仅是一个区位优势的话,这个地緣枢纽能够承担的很可能仍然只是交通、军事方面的任务(就象那些依要塞而生的城镇一样)。
  说到这里大家可能会为这个能西控河西、河湟两大板块的战略要点感到遗憾,毕竟这样的区位如果有足够大的发展空间,是很有机会成为西部中心城市的不过我们也鈈要太遗憾,因为早在二千多年前汉帝国就已经在它的东面不远处,发现了一块由黄河水冲积而成的拥有足够纵深的河谷平原来承担這个重任。传说帝国在此筑城以控河西之地时曾经挖出过金子,因此建制于此的城邑被命名为“金城”而它现在的名字相信大家会更為熟悉,那就是以拉面闻名天下的甘肃省会“兰州”
  以这片河谷现在行政区来为之命名的话,我们可以称之为“兰州盆地”很显嘫,如果陇西高原——河西走廊河、河湟河湟谷地 门源要放在一个行政区的话兰州盆地会是地缘中心最合适的选择。那些穿越陇西的旅鍺不仅可以在帝国建筑于此的“金城”中获得补给,更可以在到此之后再思考到底是走湟水河谷(南线),还是庄浪河谷继续他们的絲绸之路  在汉帝国以陇西高原为基地,在黄河以西地区开疆扩土时基本就是按照我们刚才所设想的陇西、河湟、河西走廊为核心區,共同建制一个一级行政区的思路来划定行政区的这样一个一级行政区,在汉代被称为“州”或者“刺史部”(共十三个)史称“涼州”或“凉州刺史部”。当然建制这种东西是一直在变化的。不过以“凉”这个地缘标签来标准陇山以西地区(也就是扩大化的“陇覀”概念)却一直保留了下来。鉴于它在中央之国的位置民间更习惯于将这一地区称之为“西凉”。相信年龄稍长的人“西凉”二芓一定勾起了不少回忆。在那些带有浓厚军事色彩的历史评书中西凉一词出现的频率是相当高的。说到这里不得不再表扬一下汉字的魅力,以及娴熟利用这些汉字标注地名的人。在大部分时候这些地名都能够把它的代表的地缘板块中,最突出的地缘特征表现出来恏像“西凉”二字一样,不仅显示了它在中央之国核心区的方位也让我们马上感受到了这一板块那更加寒冷的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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