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减腹部最有效的运动运动很早很早的时候和很晚很晚的时候

很早的萌芽上的一篇文章,最喜欢的,却不见了
在08年的秋天,我来到北京,上大学。刚上大学的时候我是住宿舍的。那时候一切都井井有条。那年秋天很热。我总是穿一条褪了色的旧仔裤,一件褐色毛衣,和一双白色匡威。我的头发还很短。我随身带着一个收音机。
刚上大学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好学生。早晨我听国际广播的英语新闻,晚上听国际广播的摇滚节目。后来出了一个电影叫《海盗电台》。那里演的真实极了。我就是那样听电台的。男生宿舍那边会传来打闹的声音。还有女生的尖叫。一切都很朋克。
秋天的时候我写了一个剧本,叫《乌托邦》,是讲几个小朋克的故事的。这个剧本得到了戏剧社社长的赏识。鬼使神差地,我进了戏剧社。当上了这部大戏的副导,参加一个大学生戏剧节的比赛。真正的故事从这时候开始了。在位《乌托邦》选拔演员的时候,我遇到了陆路。
&&&&&我参与了演员选拔的工作。那天来了很多文艺小青年。大家都穿着一样的铅笔裤和高帮的匡威鞋,紧身的T恤。他们脸上脆弱又矫情的神情让我感到亲切。陆路在很晚的时候才过来,他的脸很白,头发很乱。他抽到的题目是:公交车上。他表演的是公交车上的星球大战。他在傻里傻气地躲闪子弹的时候我觉得他美极了。他总是心不在焉,格外深出神地思索着什么。我注意到他脖子上挂着一个拨片。表演完后所有人都很吃惊,都呆在那里瞠目结舌。陆路说:“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个死尸甲演?”然后就走了。
陆路成了《乌托邦》的男一号。
陆路的出现就像一支大麻烟。此时他只是在我的身体里打开一个口。这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当我不以为然的时候,他已经完全的开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张开了,所有力量都会走进来。好的,不好的,之后他就毫不负责地抛下这具张开的身体走开。
在《乌托邦》开始彩排之前,我依然每天听电台,上课的时候出去拉屎,在天还亮的时候去教学楼背后抽烟,表面上跟每一个普通的好孩子一样。《乌托邦》开排之后,我就能常常看到陆路。他总是那么可怜,勾着脖子缩在墙角吸食香烟。我也总在休息的时候跟他各守一角吸食香烟。我总是不知道和他说什么。我们就这样沉默如迷地呼吸。
有一天,在我们沉默的时候,他突然跟我说:“我们出去租个房子吧。我原来一直跟我女朋友住在外面,但是现在,我们分手了。所以咱们一起租房子怎么样。”我愣了一下,说,我考虑考虑。”他笑了一会,把烟掐灭回了排练室。
那段时间我迷恋一切少年的东西。就是那种微笑的,纯净的,奔向希望的少年。陆路是一个少年式的人物,虽然他不是一个让人看到希望的人。虽然他是一个那看到他就会觉得要完蛋,要毁灭,完全没有出路的丧人。可不能不承认他让我着迷极了。
在陆路提出要跟我租房子,做合作伙伴的那天。同时发生了一件事。我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乐队——就是奇迹一般的涌出四个人,凑齐了一个乐队。我的乐队叫zzz,就是喜鹊zhazhazha的意思。我的乐队就像一股暖融融的trip-hop,带着微微迷幻的色彩温暖着我的身体。如果没有乐队,生活的平庸将使我痛苦不堪。这样,顺理成章地,我和陆路一起租了房子,当做排练室、垃圾场以及一个家。那时我才知道陆路也有一个乐队,组了很久,在圈子里也小有名气。
我们的房子在五道口与上地之间,类似于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地方。老房子,很促狭的两居室。我们住在五层,有一个梯子,可以爬到楼顶。幽深的走廊有蚯蚓一般湿的味道,陆路房间的窗户还破了一个洞。我们在大钟寺的批发市场买了红色和蓝色的丝绒布,遮住抹满鼻涕的墙面。在这样的房间里听《丝绒公路》,是很美的事。这样一个锈迹斑斑,颤颤巍巍的老楼是我在北京的第一个家。我那时是一个独立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一个人。我的欲求如此简单。我有一个合作伙伴,一个家,一个乐队,就觉得自己可以瞑目死去。
我和陆路的合作很愉快。有课的时候我们都在学校住,装模作样得好像每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周四回家。排练。排练完我们一个接一个爬上天台,喝酒,飞叶子。我们的鼓手总是把梯子踩得吱吱响。我们的家很快就变成一个猪窝。地上横陈着吉他音箱酒瓶,长出苔藓的杯子和脏衣服。我一直觉得那是我人生中最好的时光。我处于一个不断被挤压又不断被释放的过程。一切都刚刚好。
糟糕的是我和陆路越来越像。我们相互影响,渗透着,以一个非常危险的速度。我们的乐队刚刚成立,总是跟在陆路乐队的后面,给陆路他们暖场。那时候我们总在自小D22演出。那儿的舞台特别小,但是感觉很好,很酒吧。演出完后其他人都走了,我和陆路坐在D22.那里的酒保都认识我们。我们坐在那里,喝赠送乐队的热啤酒,吃花生米,看我们演出的视频。陆路是做grunge的,我是做车库迷幻的。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陆路的grunge里有迷幻色彩,我写的迷幻在高潮的时候总有其形怪状的转音。我们坐到D22开始扫地了,就以一个奇怪的形状搀扶着,缠绕着,一步三摔跤地走回家。我们住的地方很荒芜。到了深夜所有的楼都黑乌乌的只有路灯很亮。有一个通宵营业的沙县小吃。福建人给我们倒蜂蜜水。我们默默吃着小馄饨。青灰的蛾子轻轻撞击着灯泡,噗噗噗。一切都美极了。
&&&&那年的冬天很干燥,很温暖。
冬天我们听了很多的歌。我觉得我好像把全世界的歌都听过了。直至今日,我听到某首歌的时候我都觉得是当时听过的。我们靠在最大的那个Laney的音箱旁。喝着酒,唱着歌。这样的时候我总有心里发毛的感觉。高中我做梦都想要这样的生活,好像在那些书里,电影里说的,在房间里开趴替,抽大麻,和男孩子做爱。我每天穿着校服骑着自行车要去写一本试卷的时候,这些画面就像抽了帧,盘旋在我的脑子里。现在我和陆路过上了这样的生活。但我深深的感觉到我老了。
不得不提一首歌。是木马在《果冻帝国》那张专辑里的一首歌,叫Feifei&Run。这是木马写给他女人阮菲菲的一首歌。我和陆路在高中的时候都听过这首歌,虽然现在我们和木马成为了朋友,在mao我们和谢强坐在二楼喝酒,他没有那么高高在上他也会讲笑话。但是这些都不妨碍我们对这首歌着迷,家里总是盘旋着木马诗人的歌声。我喜欢那句:用我不悠扬的歌声温暖你整个旅程。我总把这首歌改成Lulu&Run。用我合成器上各种宇宙音弹奏这首歌。陆路总是挂着大傻子一般的笑容说:“真好听。”
给我一个保证,让我一直在你身边。
那是我和陆路在一起的最后一段日子。我们都到了一个巅峰,每天晚上都喝得很醉,写不出歌,说不出话。我烦透了那时的陆路,他粗俗不堪,他骗太多的姑娘回家,上床,然后甩掉。我经常和他吵架。吵架的时候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有一次,陆路和我吃完饭,他在楼道里跟我说:“我不想租这个房子了。”我说:“那你住哪儿?”他说:“平时住宿舍。周末,可以随便找一个姑娘家住。我觉得我被捆住了现在。”我没出声。回了家,我把它的效果器摔碎了。之后我把他的木吉他举起来砸。他扳住我的手说:“你不要这样。你神经病么?!”他在这个时候脸上出神的表情更加浓烈。这把我的愤怒推向极点,我把他的琴砸了,砸了很多下。我们都盯着那把吉他破败的尸体发呆。我有一把和他一摸一样的箱琴,Yamaha&fg700,他的琴是漆面的,我的是磨砂的。我盯着那把琴想起我们在楼顶上一起弹琴的情景。能看到很多的星星,那些星星让我们觉得民谣比摇滚美。我们的琴包上都贴着lucky&strike半个烟盒。我不知道我当时处于一个怎样的状态里,好多真气在我的身体里撞来撞去,我的手都抖。这时我看到我的那把琴,悲伤的躺在一堆酒瓶里。我一下就不行了,我开始哭,并且停不住。陆路这时做了一个让我吃惊的动作。他把我推到了,然后我们就厮打在一起。那种厮打是无声的。那天晚上我们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听音乐,一会儿厮打在一起。半夜停电了,我们就在黑暗里打。四肢缠在一起,把那些痛不欲生的,猛烈的情绪都释放出来。那时候我有了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太近了,太近了。我们交换了灵魂。我们听了很多遍Feifei&Run。所有歌都逃跑了,只有这首该死的歌不停地放。我们把家里一半的东西都毁了。我们都流血了。我们疯了。天亮的时候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想:我要死了。陆路天亮的时候问我:“我们还是不是合作伙伴?”我说:“是。”他想了一会儿,说:“可是你越界了。”
清晨是如此脆弱。清晨如此冷。
那次流血事件后我们没有立即分开。我们最后一次以前演出的时候,陆路乐队的一个小歌迷跑过来问我:“你是陆路的女朋友么?”我走了一会儿神,说:“是。”小歌迷眉开眼笑,她说:“我能感觉到。你们的气场就像。刚才你们坐在外面的时候,虽然没说话,但我能特别强烈的感到你们的灵魂在交流。”我失声大笑,笑得我的手又开始抖了。我想:陆路,我们他妈的都越界了。那是故事第一阶段我和陆路在一起的最后一天。我们喝了好多温吞吞的啤酒。北京下雪了,冬天的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雪。我们在D22睡着了。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陆路已经走了。我撑着支离破碎的头颅回家。陆路的房间几乎没变样。音箱和一把电吉他还在。少了他的电脑和监听耳机。其他保持原样。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我在潜意识里认为陆路没有走。直到几天后他们乐队的鼓手跟我说话:“陆路不玩了。”我才相信他是奔向新生活去了。
我没有搬家。我带上了陆路故意留下的蓝拨片,在那个房子里过了整个春天。那个糟糕的春天我交了很多的男朋友,很多莫名其妙的人,有独立制片人,摄影师,摇滚乐手,画画的,甚至有大我十几岁的宇宙学教授.我开始还撑着我的乐队可是我再也写不出歌了。刚开始,我尝试着喝酒飞叶子之类的方法制造一些幻觉。但是后来这些混蛋的事已经完全沦为纯粹的混蛋。我依赖这些混蛋,还有我的男朋友们,还有做爱什么的。这些把我的脑子变慢了,把我的脸搞得很混蛋。我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喝酒让我的手总在发抖,我连弦都捏不准。我跟我的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都问:“你怎么总是左右摇摆身体?你为什么总是不高兴?”这真该死。我写不出歌,我们的演出越来越少,,但我还是愿意去D22,去看一个垃圾乐队的演出。从他们调音一直到酒保开始扫地。一切安静的空气都是有毒的。我只有在强大的回授压迫耳膜的时候才能正常呼吸。我当然意识到了自己这种加速爆炸的状态。有一天,我想,我必须做点什么让自己放松。我在D22和13club旁边的小卖部用公用电话拨通了陆路的手机。他接了。我口齿不清地说:“你回来吧。”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陆路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回去。你活得太不健康了。我只想找一个健康的人当我的女朋友。我想做一个正常人。我不会回去。”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我对着嘟嘟鸣叫的电话筒说:“去你妈的!”很奇怪我当时并没有特别痛苦或者特别豁达。我回到D22,要了很多很多酒喝。我坐在那里喝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细节。我想到我们刚住到一起的时候还会在学校住,我在周四的晚上回家,他周五晚上完课会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我说,在家。他就会傻笑一会儿说,我去找你。想到这个细节的时候我突然心脏疼。那天是浪的演出。很多朋友都在,我不说话在那里喝酒。边远问我“一起去喝酒么”的时候我看见到了站在他身后的木马。他带着那个标志性的礼帽面无变清的看着我。我当时很努力地说:“你唱的Feifei&Run真好听。”但是说出来一堆狗屎。我有努力地跟边远说:“我心情不好,我不去喝酒了。”但是我又说出来一堆狗屎。这个时候我无助的发现我说不清楚话了。我烦躁到极点。我对边远摇了摇头。他们就走了。
&&这时我发现木马穿着尖头皮鞋站到了吧台上。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没有注意到他。他优雅地摆动手臂,高唱着“Lulu&Run”。木马变成了陆路。陆路带着他五彩斑斓的女朋友站在我的面前。我挣扎着要站起来跑出去的时候摔倒了,头磕在桌子角上,头顶上盘旋着千万的小拨片。我想说:“真他妈奇怪,一点也不疼。”这次我连狗屎都说不出来了。我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我在一间病房里。我脸上插满了管子。我头疼,嘴唇干裂。我惊喜地发现我又能说话了,我清楚地,大声的说了一句:“渴……”这时候我病房里站着的两个人扭过头来。我发现,那是我的爸爸妈妈。
&&那天我在D22喝到酒精中毒。许多人把我抬到了医院,很多人叫来了我的爸爸妈妈。我差一点就成了一个混蛋植物人。我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虽然我浑身都疼,我的大脑好像吊在空中。但是我发现一切都对劲了。我开始清醒起来。我能清醒的感觉到疼,冷,热,渴。当我可以下床的时候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照镜子。我去医院的厕所,那儿真脏,很黑,有一股屎味。但我还是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脸。我的脸好像泡在酒精里,浮肿,苍白,混蛋。好像老了十岁。一切都糟透了,只有脖子上带的陆路的拨片散发着狡黠的光辉。我的额头缝了三针,留下一条蚯蚓状的疤痕。我摸着那道疤痕哭了起来。就在那个又臭又黑的厕所,我哭了很长时间。我的青春我的美丽在这一年没有了,被缝进一个三厘米长的疤里面。我在厕所哭完之后去了外面。我看到了山、树,还有很多湿漉漉的灯。我在医院的小卖部看到了我以前很喜欢抽的一种叫做茶花的烟。但是我没有钱买。我隔着玻璃看了一会儿就走了。那是09年的初夏。大一学期末。我带着一颗变慢的脑袋和一道疤回了家。
&&为了静养,爸爸妈妈带着我回了小时候住的房子,在机场,很旧的,锈迹斑斑,颤颤巍巍的老房子。楼道里有落灰的自行车和一股蚯蚓的味道。我我们仨热火朝天地重新粉刷了家。我把房间刷成橘红色,夕阳的颜色,非常的温暖。楼下有一个菜园子,有葱、西红柿、一些花,还有许多树。我走路五分钟就能到我的小学。空气很安静。
回了家的第一天我跟爸爸说:“我想出去买个冰糕吃。”我爸爸给了我十块钱。他不敢给我太多钱,他怕我会买酒喝或者买烟抽。其实我攥着这汗津津的十块钱的时候想过要买一包烟。但是走到一个凉粉摊面前我开始觉得特别饿。我吃了一碗凉粉。这种饿一发不可收拾。后来我又买了两个冰淇淋。前面那段混乱的生活仍然在我身体里留下浓重的痕迹。不抽烟的时候我觉得很烦躁,很热。我那剩下的四块钱去一家理发店剃了光头。那时候我的头发已经很长了。很密很黑在我头顶妩媚地飘动。刚跟陆路在一起时的时候我是短头发。陆路说,我喜欢你长头发。我就努力的把头发留长了。现在,一切都没什么意义了。所以我把头发剪了。然后我养成了喜欢摸自己头的习惯,就像所有秃顶的叔叔,在头上绕一个圈。回了家,我爸爸盯着我的头看。我羞涩地摸着头站在那里。我爸爸说:“挺好看的。”我又差点哭了。
我在家度过了漫长的夏日。我唯一带回家的一件衣服就是在酒精中毒的那天晚上我吐了一身秽物,并且撕了一个大口子的红裙子。我在家就穿小时候的衣服。牛仔裤和拖鞋,还有上面画着微笑米老鼠的T恤。我爸爸每天和我在家。他在画画,我在晒太阳。有时候我回去楼下给菜和花浇水。有时候我会哼着歌去看小学生放学。孩子们排着队,拿着水壶走。家长骑着自行车接他们。我想,那时候我也是这样的,我离家很近,我就拿着双百分的试卷一路跑回家。那时候我没有接触摇滚乐,不抽烟,不喝酒,不认识陆路。多么正直,没有一丝可疑的阴影。我站在那儿看着孩子们。他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的光头和疤,还有紧绷绷的牛仔裙,像看一个神经病。这种眼神让我不好意思。以后,我就躲在树后面看了。
现在要提一个非常久远的事情。就是我在上大学初写的那个话剧。在我和陆路住到学校外面之前参加了表演,公演了一次,拿了一个非常扯淡的奖。但是后来被魔山剧社的人看中了。他们喜欢我的剧本,在我呆在家的那个夏天他们联系我,并且要求我继续写下去。六月和七月我一直处于一个缓慢恢复的过程。我每天做一些不费脑筋的家务。晒太阳。在家里和街上闲晃。偶尔我还会想起陆路。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拿着薯片、报纸和金奖白兰地一起上毛邓课的情景。但是后来的很多事我都忘记了,或者说不愿意想。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哼起Lulu&Run,在拖地板或者浇西红柿的时候。刚开始,我一唱起这首歌就头疼,我的疤就像要喷射了一样疼。后来一切都平淡了。我的眼泪我的爱,我的魂魄我的美丽我的陆路,他在毒辣的太阳下随着那些迷路的酒精从我体内蒸发变淡了。我跟着妈妈吃素食,变成一个淡人儿。八月的时候我又开始写作了。我慢慢地让自己一点点进入那个美丽的状态里。我写东西不能一点音乐都没有,我就让我爸爸从城里的家拿两张碟给我。爸爸拿的是,乌仁那得《骆驼的步态》和木马的《果冻帝国》。我看到《果冻帝国》的时候我变成一个果冻,又黏又软,失控地掉进记忆里。我害怕看到这个。看到那张专辑两天后开始听Feifei&Run。听的时候我发现少了很多我所预计的猛烈情绪。我像高中时候一样想:阮菲菲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偶尔我会闻到空气中飘来一股药味。那是陆路身上标志性的气味。他有鼻炎,常年用这一种苗岭鼻炎灵,他的身体发肤都站着这种气味。我一边写剧本一边走神,我想,她的健康的,温情的新女朋友会让他按时吃饭,他可能已经不再用这种药。我在这个时候就会摸一摸陆路的蓝拨片,这些让我的心脏剧烈的抖动起来。
我在家呆过了整个的夏天。我很平静,偶尔有点资产阶级的小忧伤。我那会儿不明白这平静只是一个假象,于是我很高兴可以回到一个轨道上。夏末的时候我回到了北京。我的头毛茸茸的。我想一年前一样踌躇满志地背着一个牛仔包坐着火车回到学校。但是回到宿舍的时候我发现没有我的床了。具体点说,我的床上堆满了不属于我的东西。书架上有一本《伤心咖啡馆之歌》伤心地望着我。回到宿舍的时候没人在,于是我的尴尬和惊讶没有目击者。我背着那个牛仔包孤独地在大街上游荡。我就这样走到了D22.这个时候天黑了。我死了。
我站在幽蓝的D22门口的时候突然明白了这个夏天的小玩笑。我每天装作心如止水,装作间歇性失忆。其实我的内心是渴望着回到这个地方。这个美不胜收的小场所,可以让我一瞬间解放,每一个器官都解放。于是我的脚,这个可恶的器官把我重新带回了这里。我走进去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D22刚开门,小虎在忙碌着把啤酒搬进冰箱。我挑选了吧台角落的一个座位。我第一次在这里有了该死的紧张。那天后来我记不清楚了。紧张了一段时间后我又开始像以前那样喝酒。小虎说我短头发挺好看的。我问身边的一个男的要了一根中南海。我很讨厌这种烟,它很复杂,被贴上很多莫名其妙的标签。它让抽烟这件事变得不那么纯粹美好。但我只能找到这种烟。我吸第一口的时候差点要晕过去了。那是一种我任何一次喝酒,抽烟,呼叶子,做爱都没有的飞翔。这样的感觉把我晕乎乎地拽回了以前的生活中。太彻底了。我在D22喝了一些啤酒,抽了呀。得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Joyside在夏天的尾巴上解散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边远的好人脸。他身上那种植入式的王者光芒会不会一瞬间就熄灭了。
&&&&我从D22出来一路迤逦着回家。没错,回家。潜意识指使我走回和陆路的房子里。钥匙放在一个破花盆下面。我和陆路总是喜欢丢东西,所以只要一出门就会把钥匙放在那里。我从破花盆底下掏出钥匙。进了门。
&&&&我毕竟是醉了。那两个月的健康生活让酒精在我身体里留下的性格淡去了一些。早晨我醒来看到房间里熟悉的蓝色金丝绒窗帘觉得这个世界太混蛋了。我又回到这个屎地方。窗帘,酒瓶,音箱,我美丽的鞋都落了灰,伤心地看着我。我太受不了这些眼神。我早晨醒来就匆匆出了门。在明晃晃的街头我绝望极了。我回不了宿舍,又不想回家。D22在沉睡中。我没有地方去。我给一些善良的朋友打电话,费力表述着我的情况。终于,有一个男孩,愿意收留我。我跑回家收拾了一些衣服,拿了我的琴就奔向三里屯。
&&&&我的新生活在一次虚假的回归之后开始了。那个男孩叫蓝精灵。他是一个脆弱的同性恋。他和他的男朋友军军住在三里屯外交公寓旁边的一个小区里。我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我不胜其烦的每天奔波于学校和蓝精灵的家里。我的同性恋朋友蓝精灵是一个善良的人。和他们住在一起的日子让我再一次得到内心的安缓。他们很脆弱,很善良,很美。军军在金融街工作。蓝精灵总是做好饭等着他。他们家的灯是黄色的,很温暖。一切都是静静的。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们之间的那种交流。这让我总是很伤心。我想起陆路。我们曾经也给别人这样的感觉。那些我不以为然的,微不足道的细节在这些时候轻轻地揪着我的心脏。我们吃完饭一起看电视,聊天,抽烟。有时候他们会叫一些朋友来开趴替。在房子里跳舞。有很多同性恋。刚开始的时候我有些不习惯。他们抱在一起跳舞。时间长了就觉得这样很好。是那种很晕的好。每个人之间都很自然的有曾经令我惊讶的灵魂之间的交换。我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看他们跳舞。身体左右摇晃。一切都像泡在了加了整粒蓝莓的苦艾酒里,摇摇晃晃的。九月天寒很暖和的时候,我、蓝精灵和军军仨人就手拉手在三里屯导入酒吧街走。三里屯给我和D22不同的感觉。三里屯是上层的,暧昧的,D22是原始的,直接的。那里有很多漂亮的中国人,外国人,路边摆着卖麻辣烫,假烟,啤酒,英文盗版小说的摊。我们带着很高的肾上腺素去一个叫二楼的酒吧喝酒。酒吧在二楼。老板会给不同的人调奇形怪状的酒。他总是给我调一种类似长岛冰茶的酒,里面有琴酒和利口酒。好像止咳糖浆。但我总能喝到很醉。从二楼的窗户看出去总是雾蒙蒙的,好像在伦敦。就像我的生活。虽然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仿佛能达到某一种平衡,看起来天衣无缝的,但我这部分还是确实着某种东西。
&&&&俄国人Arty是蓝精灵他们的好朋友,几乎所有的趴替他都去。他总是拉着我跳舞,他说他喜欢我。我对外国人没有好印象。我觉得他们很浅。但是Arty不一样。他说喜欢我的时候脸红。他有一张向阳花一般的脸。他让你觉得生活中是存在绝对美好的。有一次他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去兜风,那是十月中旬,傍晚微凉。我们从北四环骑到东三环。路过水立方的时候灯亮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水立方亮起灯。太棒了。好像看到了一整个大海的寂寞。风吹着我流眼泪。Arty在呼呼的风中跟我说:“我很喜欢你。你很美丽。你总是像苔藓一样湿润。但是你很美丽。”那应该是我最好的时候,我二十一岁。我的美丽被酒精和陆路夺走了。所以当Arty真诚地说,你很美丽的时候,我整个身体都湿润了。Arty是我在刚上大学的时候热爱的那种男孩儿,是早晨的,奔向希望的少年。那个晚上我坐在飞快奔驰的摩托车上,想嚎啕大哭,给自己一个彻底的解放。但风吹得我流不出眼泪,我只能轻轻地唱:“用我不悠扬的歌声/温暖你整个旅程/Lulu&Run/Lulu&Run。”
我在学校遇到了陆路。和他所谓的正常人女朋友——一个蛆一样的女孩儿在一起,白的,黏软的,腻的。他们站在曾经我和陆路经常吃饭的老马家拉面门口。我已经有五个月没见过她了。但是我知道那是他。他剪短了头发,脸很白,他勾着脖子站在那里。我盯着他看。从他的左边走到右边。这件事情很无聊,但我当时完全被一个念头支配着,就是让他看到我。他的蛆先看到了我,然后拉扯他的衣服。他扭过头。那个美妙的时刻我的整个身体发肤都被拽起来了。好像我回到北京第一天在D22抽的那一根中南海。他盯着我,先看我的头,然后看我的眼睛。面无表情。浓烈的药味流动在我们之间。我面无表情地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小声地说:“陆路。”他就转过了头。我曾经想过如果我碰到他和他的正常人女朋友我一定会冲过去扯住她的头发,我期待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同归于尽。但我没有。我默默的走开了。
晚上我没有去蓝精灵那里。我回了五道口边的家。家里还有一些过期的酒和旧叶子。我喝了酒,,飞了叶子,笑得像个大傻子。我们的音箱进了雨,刺啦刺啦的响。然后我就饿。买了一大堆薯片和巧克力。吃完我就开始打扫房子。扫窗帘的时候我发现一件事,这件事让我的脑子“嗡”了一声。我离开北京之前陆路房间的窗帘是红色金丝绒,我的是蓝色。现在陆路的房间变成了蓝色。我走了一会儿神。突然反应过来这期间陆路来过。他换了窗帘!本来当时我是在一个飞的状态里。那一刻突然清醒了。后来我在房子里有找到了新的拨片等蛛丝马迹。我确定陆路回来过,并且就在不久之前!我在水泥地上坐了一个晚上。白天的时候我决定搬回来。我疯了。早晨我没有上课我直接跑到蓝精灵的家里。我抓住他说了很多遍但都没办法说清楚。其实这件事本身就让我不清楚。我跟蓝精灵比划了一个早上,蓝精灵还是没有明白。最后我只能说:“我要到一个完全没有人打扰的环境里,把我的剧本写完。”蓝精灵有些失落,他黯然失色的时候很美丽,他漂亮的愁眉苦脸着帮我收拾东西。他说他会很想我。我当时完全沉浸在陆路的情绪里,我只是想着我必须很快回去。立即!就这样我告别了蓝精灵夫妇回到我痛不欲生的家。
已投稿到: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前一天晚上运动了,不知道为啥第二天早上很早就醒了,一看才睡了五个小时左右,这是怎么回事?_百度拇指医生
&&&网友互助
?前一天晚上运动了,不知道为啥第二天早上很早就醒了,一看才睡了五个小时左右,这是怎么回事?
拇指医生提醒您:该问题下为网友贡献,仅供参考。
如果是肢体运动,可以带动、促进相应经络畅通和脏腑功能的提高,从而提高睡眠质量,使睡眠时间减少。
向医生提问
完善患者资料:*性别:
这可能是运动过量引起的,需要注意保持运动不要超过极限,如果觉得疲劳乏累就立即休息。你第二天就可以睡个好觉了。
你的情况,偶尔的一次是不会影响个人的身体健康,需要注意个人的调理,及时的对症治疗调理。&br&&br&健康合理的饮食习惯,可以多吃肉蛋奶之类的食物,加强营养 ,配合适当的体育运动,保持好的心情。
为您推荐:
* 百度拇指医生解答内容由公立医院医生提供,不代表百度立场。
* 由于网上问答无法全面了解具体情况,回答仅供参考,如有必要建议您及时当面咨询医生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最有效的减肥运动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