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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故事】一只腿的鸭子_百度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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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故事】一只腿的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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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的速度还是慢了,在我冲进那写字楼的时候,看到李叔已经进了电梯了。电梯的灯显示着他按的是地十一楼。我赶紧按下另一部电梯,很幸运啊,另一部电梯正好是空的。  堂弟也跟着我冲了上来,在电梯里我们一合计,说不定李叔就是来收那女职员的魂的。不是说纯阳命女孩子的魂可以控制那苏醒的僵尸吗?  在电梯里,堂弟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表弟回拨了。可是这会我们正在办正事呢,堂弟就直接挂断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即将面对李叔还是因为堂弟生气了。  哦,傲娇的小受受啊。  电梯门一打开,我们就看到李叔拿着罗盘,走在那过道上。他的身旁还跟着一个主管模样的人。现在很多办公司的人都信这个的,在办公室里放神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是一家卖电脑耗材的小公司,一旁还堆着油墨白纸什么的,空气中有着碳粉的味道。一个穿着超短的短裙,身材还S得让人嫉妒的美女,笑盈盈地端着一杯水走向李叔。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堂弟已经冲了上去,大声喊道:“李叔!”  一时间李叔回过头来,那美女却是惊得僵住了脚步,就这么被堂弟撞到了。美女手中的水也顺势泼了出来。  呃,当然别想到就跟电视里一样,那些水就想有生命一样朝着李叔的脸上泼去。  实际上,那些水撒了出来,泼在了李叔的裤脚上。可是堂弟还是厚着脸皮地说道:“李叔,你衣服都被泼湿了。水很烫的。”边说着边扯开李叔的夹克。我赶紧溜一边去。我严重声明,我不认识那个扑上去扒人家衣服的禽兽。不认识!绝对是不认识!  李叔慌了神,很快镇定地将堂弟推开,就吼道:“你干什么?发疯了?”  堂弟却又扑上去,扯也扯开了李叔的夹克,连着里面的衬衫扣子都扯开了。“李叔,别烫着啊。”  一旁的美女连忙解释道:“那水不烫,只是有点暖而已。”  堂弟停手了。因为李叔的肩膀已经被他看光了。我躲在角落也没看到,就听堂弟说道:“呵呵,是吗?我这不是关心李叔吗?”  看着事情结束了,我也走了出来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李叔没好气地一声冷哼,拉好衣服,说道:“你们怎么来了?”“来玩!”我说道。  一听就是假话。李叔也能隐约猜到了我们来的目的,整理好衣服之后,就说道:“跟我来吧。”  我们也就跟着李叔身后,看着他看着罗盘。我还是看不懂罗盘,只能东看看西看看,顺便享受一下那些办公室男职员看我惊艳的目光。呜哈哈,我就是年轻漂亮的师太!  堂弟则是伸着头,看着李叔的罗盘。这次出来,他也没有带东西,毕竟我们一开始也敢上来就看罗盘吧。要不人家不当我们疯子啊。加上堂弟和我这形象,怎么看也不像是风水先生啊。  走在后面我扯扯堂弟的衣袖,他就回头低声跟我说道:“不是李叔,没伤。”  不是他?我微微一惊。心中想着不是李叔,也不可能是二叔,那么就只有剩下的那个答案了。老钟!人不可貌相啊,所以我也不敢说老钟的形象看着就是好人。
走道走了一圈了,也没看他们在哪里停下来,或者有什么异常啊。李叔收了对陪着我们的那主管说道:“我晚上再过来看看。今天就先这样吧。”  那主管连连点头,又看向我和堂弟。李叔说道:“他们也是知道事情的,放心吧。”  那主管这才几步走回了一旁办公室对里面的帅哥美女说道:“呃,李师傅晚上过来看风水,也许会移桌椅摆个局什么的。大家今晚就不用加班了。”  李叔低声跟我们说道:“那个女职员就是这里的人。”  哦~~明白了。这是闹鬼了,请李叔来看呢。却怕其他职员有心理负担,所以说是改风水来的。从那写字楼里出来,表弟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们了。堂弟依旧臭着一张脸,不理他。  李叔问我们晚上要不要过来,我正想答应的时候,堂弟说道:“先说我们算思美身份先啊。现在我爸不在,我也算自己做业务的了。这钱怎么分还是县说清楚吧。”  果然,贪财是会遗传的。李叔还在思考着,堂弟就说道:“就算我们业务水平没你离开,可“是我们人多啊。我和我姐……”  “还有我!“表弟插话说道。  堂弟白了他一眼,还是默认了他也来。堂弟继续说道:“我们三个人。五五分。你一个人五。我们三个人五,怎么扬?你很赚钱了。“  李叔一个冷哼:“和你爸一个样,你们不来就算。“说着他就很拽的离开了。  我们都愣了,就看到堂弟地说道:“那四六吧。我们三个人只拿四啊。不行就吧。”  本以为李叔会生气离开的,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停下脚步,就说道:“成交。晚上十点在这大门等我。”我又一次愣住了!这李叔也是厉害的啊。  回家吃过晚饭,交代好事情,我们三个就出门了。我哥本来也想来的,但是宝宝一直在撒娇,他只能留在家里稳定宝宝情绪了。  十点,写字楼里,就算是加班的也都离开了。加上这里刚出人命,也没有人愿意多做停留的、但是也有一些保安什么的在。  我们很快就等到了李叔。他背着一个挺大的包包,估计里面都是装备。相比之下我们这就一个小背包,太寒碜了。  李叔看着我们,低低说一句:“三成都亏了。你们当来郊游呢。”  我说:“上去吧,早点完工,早点回家。”  李叔说要等那个主管来。我就郁闷了,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不管人员越来越好吗?安全性也能高一点啊。 可是李叔的意见是:“你不做给人家看,人家怎么知道钱花在哪里啊。还当我们是来骗人的呢。”在那主管也到了之后,我们就一起上楼了。  大家上了楼,主管打开了灯。李叔拿着四周看看。可是一片太平啊,没什么动静。走了一圈,还是没有异常。  堂弟就想放他那脖子上的槐木牌里的小鬼出来帮忙找找看看。可是李叔却制止了。他说:“你那个小鬼,没什么心机,没戾气。如果按女鬼有怨气的话,只怕会利用那小鬼,反而害了小鬼的。”  毕竟那小鬼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炼小鬼。  李叔从包里拿出了一只白瓷碗,在茶水间装了水。腾出一张办公桌,据说就是那女职员以前用的办公桌,接着拿出了筷子。  立筷问鬼啊。堂弟就在我身旁低声说道:“哼,这招我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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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也想凑过来和我们说话,堂弟却别开脸不理他。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懂行的人立筷问鬼呢。好奇地不得了。可是李叔直接跟我说:“金子,站那边去,西北角。”  靠,歧视纯阳命的人,能不能去告他啊。堂弟看看李叔放在桌面上的罗盘,将我扯到了位置上。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位置,就乖乖站着。  李叔开始点香,烧了几张纸钱,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地将筷子立在了水中。没有像上次那假神  婆一样的羊癫疯,然后看着他轻轻放开了筷子。  “啪”筷子倒了。我和堂弟一下扑哧笑了起来。还以为李叔有多牛B呢,也就这样而已。  一旁的主管也急了,问我们怎么回事啊?李叔缓缓说道:“这附近里没有魂,那个女职员已经不在了。”  堂弟毫不客气地说道:“李叔,这样跳楼的人,就算成了鬼,到了另一个世界去,立筷也应该能问得到吧。让我试试吧。说不定你没成功,我能成功呢。”  说也他也不客气地将李叔挤开了,自己站在那办公桌前。我站的位置离他们相对远了一些,也没有跟我说话。我很想问问,堂弟又几成把握。毕竟在我知道的事件中,他立筷问鬼,只成功过一次啊。  人家李叔都没辙的事情,他要是成功了,那只能说明,他业务水平比李叔告,当然,那是不可能的。那只能说明,他瞎猫撞到了死耗子。  表弟也有些紧张,毕竟堂弟那点斤两他也知道。万一弄个什么恶鬼来,我们可都没办法啊。  只看到堂弟从随身的腰包里掏出了一枚铜钱,铜钱很亮,他那左耳上的白金耳钉更亮。那画面说多不协调就有多不协调。  他端起瓷碗,将那铜线放在了瓷碗下面,右手两指将筷子扶正。其实立筷问鬼没有什么专业手法,各家有各家的作法,只要能请到鬼就成。 他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将脖子上的槐木牌取下来,沾了沾那碗水,往四周洒洒,让办公室四个方向都有水滴。然后缓缓放开了右手。  紧张啊,筷子立起来了。但是只有一秒钟,就啪的歪倒了。  这时堂弟脸上也难看了,李叔一个冷哼道:“毛都没长齐呢!你们几个就那么点水平,能活到今天都算是运气好的了。”  说着他就再次站到了那办公桌前。堂弟却依然脸皮厚的,将自己放在碗下的铜钱取了回来,要知道现在这铜钱能回收就回收了。以后能用的地方还多着呢。  一旁的主管更加紧张了:“这怎么好啊。好端端的跳楼死了一个。另一个要不是被人拦着,也能跳了。”  原来他这么紧张是因为新闻说的一个之外,还有一个未遂的。这种跳楼未遂的,中国几乎天天有,新闻也刊登不过来啊,当然就没有写上了。我连忙问道:“另一个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李叔沉着脸道:“是一个纯阴命的男人。”  我下意识地像旁他们这边靠靠。我现在站的位置就是离窗子不远啊。要是我也糊里糊涂地从窗子跳下去了,他们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抓住我啊。  堂弟也不示弱,晃晃手中的槐木牌,道:“哼!我还有办法。”  李叔依旧沉着脸,只是这一次他没有阻止。找不到那个女职员的魂,才是我们最担心的。  堂弟将左手中指放在嘴里正准备咬下去,又停下了动作,转向了办公桌上的一边裁纸刀。咬下去伤口不规则,不要愈合,还很痛。划一下下,会比较容易一点啊。
看着他用自己带着血的指头捏着槐木牌,低声对着槐木牌里用哄孩子的声音说道:“宝宝,宝宝睡醒了吧。帮哥哥个忙怎么样?去找找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女人的魂。刚死两三天呢。应该还在附近的。忙完了,哥哥晚上请你吃鸡蛋。要几个?哥哥都给。”  槐木牌也没有什么动静。不用想着什么看到鬼飞出来的画面。我只看到堂弟不知道几遍重复着这次话,那就是哄孩子啊。要把那婴灵哄好了,人家才肯给他做事。  李叔在一旁看着,沉着的脸缓缓松了下来。  接着我就看到了那四个男人,除了堂弟都挺紧张的样子,特别是那主管,腿都哆嗦了。声音哆嗦着说道:“鬼,鬼,鬼说话了。” 原来是那婴灵说话了啊。上次大家都听到他哭,我就没听到,这回也一样,大家都听到他说话,我也没听到。  “他说什么?”我问着,堂弟放开了槐木牌,重新挂回了脖子上,道:“他说附近没有什么鬼魂。只有街对面那家卖水煮蛋的身后有个鬼孩子在盯着蛋,让我们一会给他买。”  李叔拖过一张转椅,坐下来抽着烟,道:“看来我们来晚了。那女职员已经被人收走了。”  既然没鬼,我也大步走了过来,也挑了张椅子坐下,道:“是暗中人做的吧。对我没下手成,总要下手成功的。”  “他对你下过手?”李叔问道。估计这李叔也不知道那秤砣的事情。既然现在已经证实李叔不是暗中人,那应该可以拉拢过来的,我大致说了一遍。李叔点着烟,大口大口吸着。  李叔转身对那主管交代了一下,收了人家的红包,就带着我们下楼去了。  在电梯里,李叔一直盯着堂弟脖子上的槐木牌,几次想问又不敢问的情况。堂弟缓缓开口道:“我真的不会炼小鬼。我爸也不会。这个小鬼是跟在孕妇肚子里死的婴灵,没法投胎,我就只能这么养着了。”“养小鬼和炼小鬼有什么不一样啊?”被堂弟故意忽略了很久的表弟问道。  堂弟一生冷哼还是没理他。李叔帮着回答道:“养小鬼是不能有私心的,只是对他好,让他留在身旁,有个去处。炼小鬼是用一些阴邪的方法,控制小鬼,提升它的戾气,让他去帮忙做事的。在按个过程中,小鬼会很痛苦,却逃不走。它会恨它的主人,甚至会有反害了主人的那一天。”  下到楼下,堂弟就走向了那卖水煮蛋的摊子。在我们城市,十二点还在街头卖什么水煮蛋麻辣烫的小摊还是有很多的。堂弟要了两个,老板看着外面四个人,只要两个蛋,还非要用一次性碗分开装,嘴里嘀嘀咕咕的。  我就想,要是我告诉他,在他摊子旁边一个小鬼一直看着他的水煮蛋,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嘀咕出来呢。  买好蛋,堂弟朝着李叔伸手,让李叔给支香。也许的门派不一样吧。李叔身上都带着香和纸钱的,堂弟却很少带这个。  堂弟点上香,将其中一个水煮蛋放在了角落,再在那碗的左上方插上那支香,低声说道:“小朋友,吃蛋了。你一个人的话,可以早点去投胎啊。要是找不到路,可以去告诉他。”他指指我表弟,“让他转告我,我给你带路。”  表弟在一旁听着那脸就绿了。我好笑的靠近表弟,道:“告诉过你,别得罪零子的。看吧,报应来了。”  一旁那买水煮蛋的一听我们这话,急急推着自己的手推车,马上换地方。  要回家的时候,我自己开车回去了。表弟跟着堂弟走的。这个我最乐意了。要是那小鬼要找堂弟帮忙带路去了我家,冲撞了我宝贝可不行啊。就让那小鬼去找他们两好了。  李叔也跟我说,有什么事,可以叫他一声,他就住在市区附近。要是出事,他比二叔来得快。  在确定李叔不是那暗中人之后,我对他就多了很多的信任。总觉得在这种时候,本来事不关己,他完全可以高高挂起的。可是他却愿意帮助我们。  二叔虽然懂得也比较多,但是二叔这段时间身体一直没有好转过来,我们几个正如李叔说的那样,经历那么多事情,还有命活到现在,已经是运气好了。我们需要一个指导我们的长辈。而李叔就是最好的人选。
第19章 太平间  日子平静了一段时间,堂弟也回了老家两次,都是当天去当天回的。二叔的身体也渐渐好了一些。不过要是说堂弟回家是为了看二叔,那还不如说他是回家玩的。毕竟老家的河边鱼,城市里是没有的。老家的野莲藕,城市里是没有的。老家的鸟粥,城市里……有,二十五块一小碗。还是趁着周末回老家弄几只,自己煮吧。  我的小家伙也开始学习走路了,三天两头摔得鼻青脸肿的。  小区里一些闲言闲语也出来了。有说我堂弟不务正业的,也有的更过分的说我堂弟是我包养的小白脸的。一些熟识的,也好几次跟我说,怎么就养着自己堂弟,这算什么事啊。  我当然没有说我堂弟是在保护我,要不,哪天一个不小心,来个小鬼我的魂就没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顺便说的好,引起恐慌了,说不定我还会以造谣罪,被关拘留的。  不过堂弟也不是完全没事做,平日里除了玩玩剑三,也开始努力学习了。要不他那点业务,只怕我没保护好,自己都填进去。他学习的项目一是跟着表弟报名了一个实战格斗班。他还是那个观点,暗中人是人啊!下次再遇见了,打个残废,什么事都没了,天下太平了。下午就玩剑三,继续他的跳崖事业。(我不玩剑三,我不知道。只是老听他说,每次走到一个地方就要跳崖重来。)  晚上就在客厅拿着他的罗盘,跳一会“探戈”,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半夜的时候,就开始对着爷爷的图册画符。可终究还是画出一张张废纸来。  不过李叔也不错,给我堂弟介绍了两次业务,都是接医院里的丧葬。城市里现在办葬礼,都有殡仪馆全包办的。殡仪馆里也有合作项目的道士一条龙服务。这段日子,那合作项目的道士的徒弟生病了,堂弟就去给人打打下手。  去了两次,堂弟就能画出燃火符了。  那天晚上,我宝宝刚才游乐园回来,他就兴奋地拉着我们一家四口(加阿姨)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拿出一张符纸一抖,“哗”真燃起来了。而且花苗还是从那红红的字上最先燃起来的,那视觉效果比电脑很厉害啊。  我惊讶地说道:“不是说我们这附近都李叔和二叔真正懂行吗?怎么那殡仪馆的道士也这么厉害,还教会你这个啊。”  堂弟一个冷笑道:“真没看出来。”  我哥上前看看,他那些符纸,研究了一会道:“是磷。这些符用磷画的。”  得,看来那殡仪馆的道士就和堂弟当初对着先人念英语一样,都是骗人的。一场魔术结束之后,堂弟就问我有没有谷子,他没有还要去帮人家出丧的忙,带点谷子到时候去阴气的。他从老家带来的早在前几次就用完了。  我问:“大米行吗?在米缸里。”  堂弟换了个问题:“黄豆有吗?黄豆也行。”  “打豆浆的黄豆有。在橱柜第三个门。”  堂弟马上去了厨房,我也跟过去看他拿黄豆,边问道:“黄豆也行啊?”  “黄豆也是至阳的,不仅能去阴气,还能辟邪。就是在农村,谷子比黄豆容易拿。”  “为什么黄豆就是至阳的呢?”我纯属无聊的问题,堂弟也给了我一个无聊的答案:“黄豆打豆浆,最早的豆浆机为什么叫九阳?因为九阳就是至阳的意思啊。比你八字纯阳还厉害。”  “那为什么叫九阳不叫八阳?”  堂弟愣了一下,道:“因为豆浆机起正式命名诞生那天,是个大阳天。八字纯阳之外,加上天上的一阳,就是九阳。”  呃……就知道堂弟绝对是骗子!
殡仪馆里也有太平间。我们这里的风俗就是人死之后,就拉到殡仪馆,整理仪容之后,就盖上白布,放在悼念厅的床上,供亲人悼念。一般是死后第三天火化。要是当天人多或者有什么事情冲突的话,晚一天也是有可能的。  堂弟那天去殡仪馆没到中午就回来了。我问他怎么不用去念经了。他说:“那家人当天晚上就把人烧了。”这样的事情,在我们这里也有。一些特殊死法的人,是当天就要送走的。  可是堂弟却在后面补上一句倒:“他们甚至没有等化妆师化妆,就塞钱,连夜烧的。”  我犹豫了一下道:“呃,会不会是怕亲人伤心啊。怎么死的啊?”  “说是发烧病死的。是一个五岁小男孩。”  “小男孩?!”我惊了。要知道我们这里这样的小孩子夭折的话,一般不火化的。有钱人家,或者的家属强烈要求才会下葬。有些甚至直接交给殡仪馆,亲属不过问了。不是说就不爱孩子,而是中国千年的文化遗留。在农村,这样的孩子夭折,甚至只是用篮子一装,在荒山上直接草草埋了。可是一个小男孩,如果说家属留在殡仪馆就不管了,还有可能,怎么会塞钱连夜烧了呢?  堂弟想了想,又说他要出去一趟,这事绝对有蹊跷。烧得那么急,要是孩子的魂还在身体里,那孩子不是很可怜吗?就算死了,他也还能感觉到被火烧,让他死了还不安生,还要再痛一次。  因为牵扯到了孩子,我作为母亲那母性的爱又展开了,决定跟堂弟一起去看看。宝宝睡了,让阿姨帮忙看着点,我和堂弟就出门了。  堂弟直接开着我的车子去了那殡仪馆合作道士的家里。那道士就住在殡仪馆背后的砖瓦房里。  一进他家就看到了一口漆黑棺材。我们这里的棺材是出名的,那做工可真不是一般的呢。只是奇怪的是,这棺材有一头特别翘,特别大。  堂弟没注意这些,直接看着那道士的名字。“老宋,老宋。”  我学美术的,少不得研究一下这种手工棺材。所以就蹲了下来,看着那棺材。了不得啊,那棺材头还暗刻了纹路,描金正画到半。突然一声吼声吓住了我,那人吼道:“别碰棺材。”  我震了一下,抬头起身看着那个穿着道士服的黑脸老男人。怎么做这行的脸都这么黑呢?堂弟现在还是白白嫩嫩的,他老了不会也是这么黑的吧。  我呵呵笑着,就说道:“这棺材不是刚做没,又没用。”  老宋瞪了我一眼,转向了堂弟。堂弟也不含糊,就问道:“殡仪馆昨天下午不是说有个人要送葬吗?不是应该明天才走的吗?怎么我去那边他们就说昨晚就烧了呢?”  老宋说道:“你还过去了呢,我今早都没过去,他们就打电话来说不用过去了烧去了。少了我四千块呢。”  “那孩子怎么死的?”堂弟问道。老宋依旧没好气的样子:“不知道,我又没过去。你去问那边去。”说着他朝我走过来,很明显的是想用身体把我和棺材隔开。我白了他一眼,不就是棺材吗?在我们这里棺材当成艺术品收藏品卖的都有。棺材棺材,升官发财。那种做得小小的,坠着红流苏的棺材,好点的一个就要几百块呢。  当初学工艺的时候,老师还带我们去看过那种棺材的制作呢。但是我们看到的棺材都不会像这个一样,一头特别大。从横面看,就像一朵盛开的花。那些漂亮的描金,让这更像是艺术品了。  堂弟看着老宋有戒心的样子,拉着我就出来了。上了车子,才低声说道:“那棺材有问题。”  “你不是没看吗?”  堂弟白了我一眼:“那金线描的东西,一眼就能看懂了啊。那是镇僵尸的。”  呃,我真没看出来那是符。我还以为是花纹呢。呃,这个不是重点啊,重点是僵尸!看来堂弟这段时间的恶补学习还是有用了,至少能一眼看出那是镇僵尸的符了。不过他估计也只是能认识罢了。自己画不出来。
在车子上我们就分析了一会,最后结论是,那个小男孩是被僵尸咬了,所以才那么急着火化的。而作为殡仪馆的合作项目道士,老宋肯定知道这件事。就算他业务再不精通,也应该知道被僵尸咬死的,要马上烧掉。  那么既然小男孩已经烧了,也用不着那棺材,那么那棺材准备给谁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还在满脑子想这件事。喂宝宝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就喊道:“不是说纯阴命的男孩子或者纯阳命女孩子的血可以让僵尸苏醒,魂可以让僵尸被控制吗?我们一直以为僵尸就是那学校里的金线棺。说不定还有别的呢?如果有,老宋一定知道。所以才会准备那棺材的。”  我哥看着我,好半天道:“好假,你们当看林正英的电影呢?”  “就是,一定是这样的。弟,吃快点,吃完了我们下殡仪馆太平间。老宋那种殡仪馆的编外工人,最好的藏僵尸的地方就是太平间。”  堂弟咬着筷子:“我也觉得假。”  “去看看啊。”  就这样,吃过晚饭,给宝宝洗澡,看着宝宝睡觉之后,我和堂弟,我哥就一起去了。本来不想让我哥去的,但是他放心不下我们,还是一起去了。殡仪馆,白天看着都恐怖的地方,晚上就更恐怖了。也许是因为有了重大发现,我就想打鸡血一样,竟然没觉得害怕。堂弟就弱多了,缩在我后面,低声道:“姐,天亮我们再想办法去看吧。为什么偏要晚上呢。”  我哥也说:“是啊,大不了叫表弟来,给殡仪馆的领导塞点钱。我们就能一个个好好看了。”  可是我兴奋啊,今晚不看,我睡不着啊。我瞪了那两大男人一眼:“你们不去,我去!怕什么,殡仪馆的太平间全是冰柜,有尸体就算是僵尸,也成雪条了。”  表弟来过这里几次,所以指着路,一下溜进了殡仪馆中。要知道殡仪馆这种地方,晚上只有一个老人守夜的,职员都会回到市区回家的。谁家会安在殡仪馆旁边啊。那老人听堂弟说,好酒,天天晚上喝个半醉倒头就睡。反正殡仪馆这种地方,就连小偷都不会光顾。  我们顺利溜进去,不是什么难题。比上次进学校容易多了。 到了太平间,那门是上锁了的,堂弟三下五下把门弄开了。看看,这就是当初坐过牢的人的实力啊。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我刚想进去,堂弟就拉住了我,说道:“等等。”就看着他往门旁放了点坟头土,算是给里面的东西打声招呼。然后跟我们说,让我们跨过门。我还以为是什么规矩呢。用手电照了照,才发现门离地一两厘米的地方,有着一条红线,就是堂弟常用的那种。  堂弟说那是老宋做的,不让里面的东西出来。这里要火化的,都会经过超度的,要不就乱套了。  进去之后,我本能地想要去开灯,我哥就拉住了我的手:“你想让别人看到以为这里闹鬼啊。”  在太平间中央就是两张床,呃,给尸体躺着的。  左边就是冰柜。这么多冰柜,手电扫过去,插着卡片的都是有人,呃,不对有那啥的。  我正要动手拉冰柜,堂弟就说:“别啊,先测测啊。别惊了人家休息。”  堂弟拿出了罗盘,打着手电。我在一旁看着他就像跳探戈。好一会,也不见他有什么结论,我就问道:“就算有僵尸,那也是雪条状态。罗盘会对雪条有反应吗?”
“也对哦。”堂弟收了罗盘,从包包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块红色的石头,石头上用红绳绑着坠下来。堂弟跳上那床,将石头坠下来。然后晃啊晃,就朝着那些柜子丢去。  “哒”一声清脆的响声。我问他怎么样?他说那个石头叫坠魂石。是他自己照网络上人家给的图片照着做的。威力怎么样,他也不知道。做成了没成他也不知道。僵尸就是死之前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尸体。那样他的魂也被锁在了身体里。在这里的魂,毕竟不会多,坠魂石会被魂吸引,朝着魂去。其实吧,这坠魂石人家不是这么用的,很多时候是用来放在活人身上安神定魂的。  原来这个什么坠魂石就和堂弟一样不靠谱的啊。  堂弟走向冰柜,打开刚才坠魂石打到的那格子。紧张啊。会不会是僵尸呢?终于要和传说已久的僵尸见面了。激动啊。  我们三个人都凑了过去,手电筒下,那雪条是一具女尸。穿着普通的寿衣,堂弟口中叨叨念念一番,看向她的指甲。指甲干净整齐,短短的。没看出是僵尸来。  呃,我们也没有看她嘴里,不知道有没有牙。谁敢啊?就算再打鸡血,再来个十阳命,二十阳命,开挂加血我也不敢啊。而且毕竟是雪条啊。估计嘴唇也翻不开。  堂弟呵呵一笑,关了冰柜,道:“再来一次。”亲们,知道我们第二次打开另一个格子看到的是什么吗?  靠,就是一条腊肠腊肉!这殡仪馆的人怎么这么厉害啊,拿这里当自家冰箱了。这肉解冻煮好了,谁敢吃啊?  堂弟还喃喃说道:“肉长期和尸体在一起,沾染阴气。吃多了会生病的。”  “还吃多呢,我想着都要吐了。”我哥说着。  没人提再来第三次。因为事实证明,网络上的东西不可全信,堂弟不可全信,所以他照着网络上做出来坠魂石,更不可信。  我们决定无功而返,第二天直接找老宋去。  堂弟让我和我哥在左手抓一些黄豆,从现在站着的地方开始,走一步,丢一颗,夸出门把黄豆都丢地上。他自己就掏出一把纸钱,跟在我们身后。我们照做了。反正就是让这里被我们惊扰到的鬼,不要跟着我们过红线,不要去找我们的意思。走一步,丢一颗黄豆不难。夸出门,手一松,黄豆哒哒哒一地大珠小珠落玉盘。  然后就看到堂弟站在那门里红线前,右手捏着纸钱,说着什么,就朝后一丢,没回头看,然后大步夸出门,随手带上门。接着“嘣——哎哟~”  堂弟踩到黄豆滑倒了。我没良心地笑,我哥急忙去扶。堂弟咧嘴说道:“妈的,我今天回家装一麻袋的谷子来。还笑!还不是你说要来的!”  我也不敢笑了,回家的路上,大家都沉默着。快到家的时候,堂弟才说道:“明天直接找老宋问,他要是解释不好那棺材,我就打到他解释为止。”我哥笑笑道:“事情没这么严重。有人会做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为了钱。这社会就这样。找表弟去,他那败家的,不在乎在你身上多砸那几毛钱。让他给那个老宋个信息费,保管什么都知道了。”  看看,还是我哥沉稳,老练,能办事啊。比起我的鸡血冲动,堂弟的不靠谱,外加暴力倾向。我哥必然会成为我们行动的一个强大后盾啊。  所以,第二天中午,我,堂弟,表弟三人重新去到老宋那破烂屋子的时候,见到了让我们吃惊不已的一幕。靠,有这样的啊!!
我们到达老宋那里的时候,是早上九点多。因为惦记着这件事,就起床早了。  表弟也来了。估计是堂弟叫上的。两人的计划就是老宋一定知道点东西。金钱诱惑第一招,不行就开打,看他说不说。  怎么我就有这么暴力的亲戚呢。  到了那里,首先看到的是一辆集装箱车子。车子正在关门,我们只来得及看几秒那满是描金的巨大棺材头。在车子旁,老宋一脸笑啊。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让他有这表情的,是他手中那一沓钱,全是红票票啊,一沓啊。  堂弟连忙问道:“老宋,这棺材要运走?”  老宋数着钱,头也不抬的应着:“当然,本来就是给山西那没老板做的。他儿子考了公务员,他拿这升官发财当贺礼呢。”(给活人送这种棺材不能说是棺材,要说是升官发财)我们三个懵了。我忙问:“那棺材头的描金,可是镇僵尸的啊。”  老宋这才抬头看向我,看着那车子开远了,才说道:“我就是个作棺材办丧礼的,不会画什么画,只能照着那个《万物生》里的那种像符的花纹画的。这都能镇僵尸啊。妹子,你懂这个?”  我们三个一个看一个,脸红了。这笑话闹大了。  表弟最先恢复,呵呵笑着:“我们有事先走了啊。”  等我们三回到车子里,我就开始嘟囔了,数落着堂弟业务不精,还敢那么肯定的说是镇僵尸的符。  堂弟数落我,我自己的一个推测就肯定是僵尸,让他忙活两天,一切还不是我那自以为是的推论。  表弟也不知道帮谁。等车子回到市区,矛盾已经升级了。堂弟跟着表弟走,我自己气呼呼地回家了。我站在电梯前等电梯的时候,电梯到了。出来了几个邻居。其中一个陌生人,穿着灰黑夹克,低着头。我心里还在气着堂弟,也没多注意。等我到了我家门口,就看到了门旁的一个竹子破布做的小娃娃。五六厘米高,做工粗糙。如果是以前我会认为是某个孩子失败的手工作品。而现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隐约感到这个娃娃,没这么简单。
第20章 竹签小人  看着那竹签小人,我就郁闷了,该怎么处理呢?不过放在家门口总是不行的。  也不知道就这么拿着它行不行。我犹豫了一下,打开背包翻翻找找,能找到合适的工具的只有那给我宝宝擦脸擦手擦屁屁的湿纸巾。拿着好几张湿纸巾小心翼翼地捏着那竹签娃娃的头,就转身下楼去。  我知道这个时候给堂弟打电话比较合适。虽然他是个六流的,但是毕竟比我懂得多那么一点点。  我来到了小花园,已经是大中午的了,这个时间花园里的老头老太太们也都回家做午饭去了。孩子们也都回家躲太阳准备睡午觉去了。  我就坐在那石椅子上,把那竹签娃娃放在石桌子上,看着她纳闷了。到底要怎么处理呢?烧了?不行,万一是什么下了符的,那不就跟电视上的一样,连着某个人一起被烧了吗?要是那某个人就那么正好的是我,我不就玩玩了吗?  丢了?不行,万一狗咬了,那对应的某个人不是也会疼?  埋了?这种风水类的东西不能乱埋的。买错的地方是要坏风水的。  放着了不理了?不行,万一小孩子拿来做游戏,那不是更糟糕。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妈妈拿着同样的竹签娃娃一脸愤怒地丢在了一旁的垃圾筒里,还低声骂道:“怎么有这种东西啊。”我马上喊道:“林姐,那娃娃怎么了?”都是邻居,都是全职太太,见面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那林姐看着我面前的娃娃马上喊道:“别让孩子碰那个。那种娃娃也不知道是谁调皮放了好几个在小区里呢。孩子看着好玩,伸手去拿。那竹签都没磨好,锋利着呢,一碰就出血。你还拿着干什么啊?丢了丢了。”  “林姐,你们家的娃娃是不是放在家门口啊?”  “是啊,我带我儿子去学钢琴回来就看到的。”  原来不只是我一个人,小区里还有还几个人收到了这样的娃娃,而这个娃娃似乎能很容易让人出血。电视里不是经常演的吗?高手道士,一点头发和血都能控制一个人。那暗中人能炼小鬼肯定是高手啊。  我急忙问道:“林姐,你家汉堡是什么时候生日啊?”
林姐给我说了一个新历的时间,就赶着回家做午饭了。我急忙掏出了手机查了起来过。度娘除了有点傲娇之外,还是知道很多事情的。不一会我就找到了。那叫汉堡的小男孩是纯阴的日子生的。是不是纯阴时辰就不确定了,因为林姐没跟我说她是几点钟生的汉堡。  事情大条了,不联系堂弟不行了。就算和他吵架着,我也厚着脸皮给他打了电话。  他还算是有良心的,没有丢下我不管。  同时他也表示,他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情,要给二叔打电话咨询业务。  所以我们家那天的晚饭就成了讨论会了。我喂着宝宝,我哥、堂弟、表弟都在桌旁大吃大喝,边说着话。唾沫饭粒满天飞啊。  堂弟说:“这种娃娃,具体学名不知道。我爸也是听说而已。据说它可以通过沾上人血来控制某个人。是道法上的一种。这就是什么鬼怪,我们平时用的法子都没有办法制住它。它本身就是道家的法器。不过呢,运用风水位和五行相克的原理还是能排除这种娃娃的威胁的。”表弟道:“那不就是斗法。”  我哥道:“对方是高手,我们斗得过吗?要不叫李叔过来看看吧。”  堂弟道:“我们先自己试试啊,不行再找李叔。也要信任我啊。”  我道:“因为你太信不过。昨天不是说那棺材头绝对是镇僵尸的符吗?原来……”  我哥朝我吼:“别说话!那事不准谁再提了。”表弟也已经跟他说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了。  我喂好了宝宝,交给阿姨,让阿姨带宝宝去我妈那边玩。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阿姨知道的好,还有我宝宝。我可不想以后我没当成师太,我宝宝成了师太啊。 昨天我气昏了。策划杀人去了。好在理智告诉我不能真实实施。所以我把某人在我脑海里,杀了一千遍啊一千遍。  继续啊:  我说道:“已知1,对方是一个学习系统道法的高手。已知2,他现在在努力加害纯阴命的男孩子或者纯阳命的女孩子。已知3,他的一切动作都在我们附近。从而推出……“  “你的推论什么时候对过啊。”堂弟马上打断我的话。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道:“他能选择我们小区里几个纯阴命的男孩子或者纯阳命的女孩子家门口放竹签娃娃,他绝对是知道这些孩子的生辰八字的。什么人可能知道我们的生辰八字呢?”  表弟道:“警察。管户口的警察。”  我道:“我的户口本上的生日比我真实的生日晚了五天,这个不准的。我觉得是死神,死神能看人的时候,人的头上都浮动着人姓名,生死时辰的。”  我哥就敲了我的头:“你动画看多了!”“等等,等等,等等。”我给他这么一敲,突然想到了一些重点问题。我敲敲碗,道:“还有一个重点。暗中人已经弄了好几个纯阴命或者纯阳命的人命了。我们已知就要好几个,那么我们未知的也可能有。可是他还在继续这么做?为什么?要让僵尸苏醒,要炼小鬼,这么多小鬼,要是反了,把他吃过十遍都够了。”  堂弟道:“他没成功。”  “一个高手,竟然也有失败的时候。”我说得那叫一个得意啊,然后结论道:“我觉得吧。他就是和我们差不多的水平,要知道这社会,还想找什么大师,小说里找去吧。所以,他就是个在路上捡到一本道法书的菜鸟罢了。怕毛。”  表弟看着他,点点头,道:“我觉得你小说看多了。”  “我……哼!”这三个男人,没一点逻辑性!那么精彩的推论他们不鼓掌就算了,还这么打击人。小心我下次就不给他们当那唯一的光。  我气恼地夹了饭菜,到房间里,看宝宝玩去。任由着他们三个继续聊。  正安静着,就听到一阵吵嚷,接着就是有人跑动的声音。表弟一下跑进房间,就朝我说道:“有人要跳楼了,快去看热闹。”  哇!有热闹看!不到一分钟,我们全家都下楼了。亲们,别批评我们这种看热闹的人。在现实中,要是又这样的热闹,我想很多人都会和我们一样去看看的。  这个时候,在我们前面那栋楼十五楼的阳台防盗网外,一个小孩子抓着那不锈钢枝,站在阳台边上,看上去就是要跳下来的感觉。也只有那么点大的孩子能钻出防盗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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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林姐的家,那孩子就是今天跟我说起那竹签娃娃的林姐的孩子,小名叫汉堡,是一个四岁的小男孩。  四岁的小男孩会跳楼?说贪玩还差不多吧。但是很奇怪的,他就站在那阳台上,脸朝外。阳台抬高,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我们下到楼下的时候。警察也来了,有警察冲上楼去,也有警察用大喇叭喊着,驱散附近围观的居民。物业的保安已经拿来了好几床大棉被,好心的大妈也抱来了好几床。几个保安还拉开了一张大床单,要是孩子真掉下来还能接住。  人群中都在议论着,怎么一个四岁的孩子会跳楼呢?警察也在问着,这孩子是怎么了。可是没有人能回答他。  我回想着今天的事情,汉堡绝对不会跳楼自杀的。那么就是有人让他这么做的。。有人在爱操纵着他。结合今天我们发现的竹签娃娃的功能,加上林姐也说了汉堡今天被那娃娃划伤了手。  我急急拉过堂弟低声道:“喂,这个孩子就是今天被竹签娃娃划了手的。你们去附近找找有没有那暗中人。他要收魂就肯定还在附近。我去找那个娃娃。”  说着我就朝着今天林姐丢那竹签娃娃的垃圾桶奔去。我第一次发现,我丫的厉害啊。高跟鞋超短裙也能跑那么快。 我奔到那垃圾桶旁,也顾不上会被扫地的大妈骂,直接将垃圾桶倒了过来。里面的垃圾散了一地。什么果皮啊纸巾的都有,就是没有那竹签娃娃。  垃圾桶的里的东西竟然也有人拿走了!看来他送出竹签娃娃之后,就一直等在这附近,看到有人丢了娃娃就赶紧拿走了。  他啊妈啊的,这么说来,今天那暗中人应该就离我不远。偏偏的我没发现!要是让我遇见了,我高跟鞋踩他JJ,我尖指甲抓他脸皮,我看他那什么来对付我。  也不知道表弟呃堂弟那边怎么样了。就他们对那暗中人的仇恨来看,要是抓住了,那肯定是往死里打的。最好别真的打死了,那问题就大条了。大个轻伤就行,最多让表弟家花点钱打点一下,能把人捞出来就行。  就在我准备离开去找堂弟他们的时候,就发现了那灌木下的玩具车。  小花园会有玩具车这个没什么,经常有孩子会玩得忘了把玩具藏在灌木里草丛里了。但是这个车子竟然还闪着灯。  我也顾不上姿势可能会让我的超短裙曝光(别想歪了,秋天了,超短裙下是厚厚的连袜裤,什么也看不到),我跪在地上,伸手掏出那玩具车。  玩具车上竟然用透明胶帮着那带着血迹的竹片。看形状应该是那竹签娃娃的手。那么就应该是汉堡的血了。看着还在闪烁着的车灯,我愤怒地喊道:“他啊妈啊的朝个孩子下手,你是不是没孩子,没孙子,你断子绝孙的啊?有种那把刀出来,我站这里给你砍!还什么高手高手高高手呢?有种弄个什么撒豆成兵,弄个式神出,弄个会走路的纸人出来啊!玩个玩具车!我也会!”  反正就是气昏头了乱喊一通,我猜着他肯定能听到。  堂弟盒表弟听到我的声音也跑了过来,可是我们在四周也没有找到什么可以人物。汉堡还在阳台上呢,我们要尽快想出办法啊。  从我们下来到现在已经有五六分钟了,可是汉堡就是一直站着没有跳下来,估计是他没有收到指令。只要把指令解除了就行了。  只是人家这样的系统道法,我们三个可都不懂啊。  看着那边高高在上的小汉堡,表弟犹豫了一下,道:“试试吧。大不了就是跳下来,下面的人接着。试试,也许他还不会跳下来呢。”  堂弟冲上家里,一下就又下来了。这个时候,小区里的人基本上都在看着热闹,电梯畅通无阻,他一个来回也就四分钟,然后看着他那着一张符,解开那带血的竹片,包了起来。  “你的符有用吗?”我疑惑地问着。他画的符,就没一次实验过。唯一那一次还是魔术表演的。  堂弟也没有多少把握,整天练习画符,也都是对着图画罢了。一点也不像那电视里演得,一边画,一边念口诀。爷爷也没有能好好教导他,到底他这么做对不对,也没人说一句。  不过现在也只能赌一把,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堂弟也没有多少把握,整天练习画符,也都是对着图画罢了。一点也不像那电视里演得,一边画,一边念口诀。爷爷也没有能好好教导他,到底他这么做对不对,也没人说一句。  不过现在也只能赌一把,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堂弟用符包好那竹签,然后想了想,对表弟伸伸手:“打火机。”  如果让堂弟弄个会燃火的符,还不是用磷写的。看着她用打火机点着那符合竹签一起烧了,我们都紧张了起来。这要是不成功的话,那汉堡就会跳下来了吧。爷爷比堂弟厉害多了,可是还不是有是失手的时候吗?万一堂弟这次失手了,汉堡跳下来了,那几床被子管不管用啊。  我们这边符合竹签还没有烧完,就听到那边又吵嚷了起来,接着就是欢呼的声音。孩子救进去了。听着孩子哭着喊妈妈,往防盗网里钻了进去。  我们三个相互看了看,堂弟最先欢呼了起来:“哇,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画的符管用啊!”  其实吧,我也不知道是那符管用,还是到时间了那孩子自己就会清醒过来。不过看着堂弟那高兴的样子,算了,不去打击他了。  我哥也找了过来,听我们简单说了事情,一个劲表扬堂弟。  人群散了,我们也都回家了。只是我多了个心眼,把那玩具车子带回家了。  在宝宝睡下之后,我就将那车子放在我的电脑桌前,研究着。  堂弟洗过澡,走进书房看到我还很奇怪的问:“姐,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到我玩游戏的时间了吗?”  我白了他一眼,朝他挥挥手:“过来。”  堂弟走了过来,看着我把玩着那车子,马上说道:“丢了吧,万一惹什么回家了,那可不好处理的。”  我皱着眉头就说道:“你看认真点!”我指指那车轮里的一点草梗。  车轮里有点草梗不奇怪,刚才这车子就是从灌木下扒拉出来的。我将那草梗从轮子下刮下来一些,放在一张白纸上,递了上去:“闻闻。”  堂弟看看,又闻闻,好一会才说道:“切口很平,是刀切的,不是自然脱落的。而且那味道……这个是中药。”  “聪明。中药,老钟家的诊所。”  “靠,明天我就去打死那王八蛋。起来,我玩游戏,你陪你幸福去。”  得,今天重大发现,就不跟他计较了。我起身边说道:“这电脑送你了,明天我买新的笔记本去。”让我送新的给他那是不可能的,这二手的还行。
第21章 不孕不育症  二叔的身体好了一些,在第二天就来到了我们家。应该是堂弟也跟他汇报了这一时期我们的事情了吧。毕竟就堂弟那点业务水平,要处理这么多的事情,没有人在后面指导也做不出来。  既然已经认定李叔的无辜的,甚至他是我们这一阵线的,所以晚饭的时候,我们叫了李叔一起过来吃饭。当然是在小区附近的一家大排档。  在城市的亲可能都能理解。家里有客人来,在家里开大餐是毕竟麻烦的。毕竟做一桌子菜麻烦,桌椅碗筷什么的,吃完了还要清洁什么的。所以更多人是去大排档。  因为二叔也来了,所以也叫了我爸。  包厢里门一关,我就先说道:“不准抽烟!”我可是抱着我宝宝一起来的。就这样,我带着宝宝和阿姨,只顾着自己吃饱。听着那些男人们聊着天。  将这段时间的事情分析了一遍之后,堂弟就说,他打算过几天再去那个老钟家看看。二叔一直沉默着,点上了烟,犹豫了好一下才表明了态度。他觉得还是不是老钟。大概是他们都不认识的人吧。  我心里吐槽着,怎么二叔就这么肯定不是老钟呢?难道他们有基情?  李叔也是沉默着,也是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这顿饭就这么结束了。  二叔是打算当晚回去的,我们也不多留,让堂弟开车子送他回去了。晚上很晚堂弟才回到我这里,还带着一个黑布袋装着的东西。一回来,他就直接洗澡渣剑三去了。我和宝宝在客厅玩,看着宝宝扯出黑布袋里的东西挥啊,打啊。我在厨房做着鸡蛋羹,准备给宝宝当宵夜,就听到堂弟的尖叫:“哇!幸福!这个不能吃啊!”  我声音惊得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出来一看,宝宝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小小的,也就三十多厘米吧,四十厘米不到。她正吧嗒吧嗒咬着呢。我就说道:“叫这么离开干嘛啊。这个咬咬吃不死人的。”  有宝宝的人都知道,孩子这个年龄,见什么都喜欢咬咬,磨牙齿啊。  堂弟从幸福口中抢救下那口水淋淋的桃木剑,我赶紧把我宝宝抱起来哄哄。失去了一个玩具,我要给她准备新的玩具,转移注意力。  堂弟一边擦着口水,一边道:“这个是我们家祖上祖宗传下来的呢。我爸今天才给我的。”  等宝宝不哭了交给阿姨喂鸡蛋羹,我才凑过去看看,说道:“这桃木剑怎么这么小啊?”  “我怎么知道。”  “那不是应该用黄布包的吗?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这个怎么是黑布啊?”我好奇的拿起那布袋看了看。一下丢给了堂弟。“自己洗去!”什么黑布袋啊,那分明的就是黄布袋,只是不知道祖上哪位太爷爷用的,一代代穿下来就没人洗过。那布袋都变黑的了。  估计那布袋是遇水就能烂了古董。  第二天,堂弟穿着牛仔裤,黑色长袖t恤,薄夹克准备去会会老钟了。他的腰间依旧扣着他那个腰包,左耳上依旧戴着他那定情的白金耳钉,后腰上插着那把桃木剑,用夹克盖住了。大概是他也对那黑布袋心理发毛吧,就没有用布袋套着。  恩恩,看着挺帅的。他在浴室里照照镜子,然后又去翻了我哥的墨镜带上。  唉~打扮这么帅有个屁用啊。人家小说里都是又帅道法又高的高手,他那点业务,算了,不打击他了。  周末,我哥没有上班,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在那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就说跟我们一起去。反正周末宝宝有我爸妈看着,我们也放心的一起出门的。不出所料,下楼就看到了表弟那拉风的跑车。  有人免费提供车费,我也不会傻乎乎地提自己开车去了。  就这样我们一行四人朝着附近镇子去了。雄赳赳气昂昂,我们向着暗中人进发,发出挑战。我们的口号是,道法拼不过,我们就拳头定江山。呃,我可是和平主义者啊。  来到了附近镇子,照着记忆中的路再次将车子停在在中医诊所门前。当时诊所里只有小钟医生和一堆看上去四十好几的夫妻。  我们走进诊所就听着那夫妻一个劲地说,请小钟医生给支个招。  小钟医生说道:“我爸是给人算命的,我又不懂这些。我只能说,请你去大医院看看,找出不孕不育的原因才好对症治疗啊。我这只是小诊所,哪里治得了这种病啊。”  “那上次那陈家不是你给出了主意,接了个女娃来养着,很快就怀上了嘛。”  “那不是我们这里都这么说嘛。你们现在女娃也养着两年了,还没有自己的孩子,我也没办法了啊。”他的眉头紧紧皱着,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这时候老钟从外面遛狗回来了,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们,连忙招呼着:“你们几个是看病啊?里面等等,我儿子一会就忙完了。”  我们也不绕弯子,因为我们要说的事情本来就没有人相信,大不了就打一架,进了警局拘留两天,要不这种事情还能怎么办?我们那点道行怎么跟人家比啊?  我从随身的小包包中拿出了那竹签小人,还是非常谨慎地将它装在了一个礼物盒子里,不能大意被它伤着了。  我甜甜一笑:“老钟师傅,我们找你的,这个是送你的。”  看着那粉嫩嫩,还带着粉丝带的礼物盒,老钟那张老脸一下僵住了,然后呵呵大笑道:“这什么啊?”  我打开了盒子,递了上去:“刚才我说错了,我还你的。”  看到那竹签娃娃,老钟眼神一变,警惕地看看我们几个,然后说道:“现在的后生啊,比我们这些老人家都要厉害了。这种东西,我看我们这附近,也只有你们几个做得出来吧。不过我送几位一句话,这命啊……”  堂弟是听不下去了,直接说道:“别装了,这个不是我们做的,而是你做的,我们今天可是找上门来的啊。要不,换个地方好好谈谈?”  就算堂弟冲动,他也知道不能打扰这边的生意,毕竟这件事小钟医生有没有参与可不知道。不能害了他吧。
  我们的谈话也让那边的医生和病人注意到了。老钟看看那对夫妻,马上笑道:“哟,你们来了。正好正好,陈杰今天是你命好啊。你们不是老过来求子吗?这几位可是高人呢。别看一个个年纪轻轻的,他们可比我厉害多了。快快要问问他们肯不肯帮你啊。”  老钟这么一说,那对夫妻一下就跪到了我们面前。  这……这……这不对吧!小钟也站起来说:“虽然我是学中医的,但是我也知道风水阴阳是我们中国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你们要是有办法,就让他们试试吧。”  我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听着那个陈杰说着,说他结婚二十年了没孩子,去医院也查不出个原因来,做试管两次,也没成功过。也按别人教的,接了女娃来家里养,可是这都两年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再过几年,他们年纪大了,没孩子只能离婚再找了。  这个没有生养的家庭,接女娃来养,我们这里叫“搭桥”。搭个桥让自己的孩子过来。这个女娃一般的孤儿,或者亲属间过继过来的。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个搭桥的女娃也必须养着,而且要对她好。如果这个桥被抛弃,被虐待的,以后自己孩子也会受难的。我哥拉我们几个一边商量道:“这是人家给我们的挑战。”他对堂弟道:“你会不会?”  堂弟一个半大的小伙子,一时间懵了。估计他也没研究过这个吧。  我镇定地对还跪在我们身旁的陈杰夫妇说道:“你们还是去医院吧。试管婴儿,多做几次肯定能怀上的。”我朋友里就有,做了四次才怀上的。  那陈杰老婆哭着说道:“一次就两万多,家里早没钱了啊。要不,我们只能离婚了。”  我心里真想说,你们离婚关我什么事啊。但是看着一旁老钟那神气样,我就赌气说道:“那找他吧。”我拉堂弟过来,自己躲我哥身后去了。我堂弟也紧张了,支支吾吾好一会才大嗓门对老钟吼道:“老钟,先把那竹签娃娃说清楚。”  老钟咪咪笑着:“懂行的人都知道,我就算给人算什么时候发财的骗子,哪会什么竹签娃娃啊。我看你们才是高手吧。我猜你养着灵婴呢。”  他说着让那陈杰夫妻更坚信堂弟是高人。围着我们就没让我们走。这么一闹,我们也只能先推出那诊所。本想等陈杰走了,我们再去。可惜陈杰压根就扯着我们不走啊。非拉我们去吃饭。  这话说,拿人的手软,吃人的最软。一餐饭下来,堂弟同意帮忙试试解决这个问题。  回到家里,大家在我家吃饭都没有多说话。压抑啊。这不孕不育症怎么治啊。  吃过饭,堂弟打电话给二叔,和二叔说了好一会。我问怎么做?  堂弟说:“我们家一直都在农村的。城市里的业务做的也不是很多。这种事情在农村,就是在婚床前埋个倒口的碗。一年里要是怀上了,就供个灵婴。这个孩子是他们命里没有的娃,所以是要供灵婴的。灵婴以后就是他们孩子的魂,要是不供,生出来的就是脑瘫。”  “那就让他们照做啊。”  我哥就笑了:“农村能这么做,现在做不了了。家家楼房水泥地,怎么埋碗在床头?”  “呃,也是啊。”我们一下就蔫了。  堂弟想了想,给李叔打了电话。李叔比我们老家更接近城市,应该还有别的办法。  李叔的答复是床的四个脚下,垫红纸。床头在女人睡的这边倒扣一只瓷碗。瓷碗下也压红纸。一年内要是怀上了。就在碗上供灵婴。要是碗碰坏了,那就是孩子不愿跟他们。到时候就在想办法了。 “那灵婴呢?上哪找?”我问着堂弟。  堂弟也犹豫了。其实很多亲都会说,堂弟脖子上是槐木牌里不就是一个现成的吗?你们是没亲眼见他对那小鬼的模样,不知道啊。虽然不常看到他和那小鬼有什么沟通,但是我只是,他心里想着的是将那个灵婴炼小鬼的。  虽然说炼小鬼是很缺德的时候,但是看着那暗中人那么高的业务水平,我们没法比啊。而且说认真的,学这一行,谁不愿意自己有进步啊。堂弟还年轻,就那么的歌小伙子,等他到了二叔那年纪,估计道行也比二叔厉害了吧。那个时候,如果要炼小鬼的话,还要再抓一个,不是很困难吗?  我拍拍堂弟的肩膀,说道:“如果你真想帮陈杰夫妻,就跟那小鬼说说看,他要愿意,就让他走吧。其实我不赞成你炼小鬼的。那东西邪性。那天真把你吃了,还不吐骨头的。”  再说,灵婴哪里是那么容易遇到的呢?要是没有灵婴,生个脑瘫,还不如不生呢。  那天晚上,我码字很晚,出房间喝水的时候,就看到堂弟在阳台。  他扒在围栏上,围栏上放着碗,碗里有三只鸡蛋,碗的前面还有点着一只香。  我走了过去,在阳台的玻璃门上敲了敲,示意着问他,我能不能进阳台。他打开了推拉门,我就闻到了浓浓的烟味。家里平时为了照顾宝宝,我都不让男人在家里抽烟了,也没见堂弟抽过烟,看来他自己也为这件事心烦着呢。  我看看那鸡蛋就知道是给小鬼准备的,就问道:“那小鬼怎么说啊?”  “他不理我。”堂弟说着,用手指戳戳那碗里的鸡蛋,“为什么都说灵婴爱吃鸡蛋呢?我摆着这里那么久,鸡蛋还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吃不吃得到。”  “你看不见鬼吗?”我很好奇。因为好几次都听堂弟说他能看到那些东西啊。  “有时候看得到,有时候看不到。我八字也不轻,不是天时地利人和的话,我也看不到听不到的。那些风水先生很多时候,都是靠罗盘来确定的。不是靠眼睛。”  大半夜的,我还没有心情跟他在阳台上谈鬼。要不一会不敢睡了。所以我很快就会房间睡去了。也不知道他最后有没有跟小鬼达成协议。
  陈杰夫妻似乎很着急,第二天就来了电话。中午我宝宝一睡着,堂弟就让我开车出去,去陈杰家了。  估计着他已经做出决定了。就算他确实舍不得,但是小鬼要是真想再找个妈妈的话,他也不好留人家啊。这样对小鬼也不好,以后小鬼要是怨恨他的话,说不定还会给他找麻烦呢.  到了陈杰家,看着那整齐干净的一个小家,孩子对家庭真的很重要。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乖巧地坐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我想这个就是“桥”了吧。  陈杰老婆发觉了我一直看着那女孩子,就说道:“这个孩子是一年多前,从农村亲戚家抱过来养的。孩子很懂事。课时我还是一直没怀上。”  堂弟问他们要了一只瓷碗,问清了睡觉时那女人睡的那边,就把碗倒扣在那边的床头处。碗下压着红纸。  在和陈杰一起在床的四个脚压下红纸。做完了,堂弟就那么摊在沙发上,低声对我说:“以后我结婚,绝对不买那么重的床。”  我看估计他结婚,那婚床买什么都是老婆说的算了。哦,不对,大概可能,真的是他说的算呢。他不是小受受吗?  堂弟摸出了脖子上的槐木牌,对着它说道:“以后这就是你家了。好不好,你自己去看看吧。我们坐五分钟就回去了。你一定要先跟我回去,以后我再送你来啊。”  我凑了过去:“他真的看他家去了?”  “不知道,也就这么说说罢了。”堂弟说着。  坐在沙发上的小妹妹一双大眼睛看着我们啊。堂弟也没跟陈杰他们说,以后要供灵婴。怕吓着他们。就只说,阵法没完,等怀上了他再来加点东西。要不以后生脑瘫的儿子,别找他。  我听着他这么说,怎么都像是骗人钱的啊。我想陈杰夫妻也一定是这么想的。有什么阵法不一次做完,还不是想着第二次来再收一次钱吗?  不过这一次我知道,堂弟没有骗人。我们在他们家吃了午饭,收了红包,走人了。整整两千呢。我还笑堂弟,搬床那点力气费回来了。可是在车子上,他也不像以前一样,吵着让他开车了,而是坐在后排,看着自己的槐木牌想事情。估计他还是有点放不下这个小鬼吧。说感情,大概假了点。说想留着炼小鬼才更真实呢。这件事后,我们本想再去刁难刁难一下老钟。我们不是拯救世界内裤外穿的超人,我们的最终目的只是让他不再害我。说简单一点,就是告诉老钟,我们已经知道他就是暗中人了。而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他要炼小鬼,他要害人,别扯上我就行了。  可是我们都还没有准备好说辞呢,堂弟就接到了老家来的电话,说是二叔骑摩托车出事了。我们这边,农村家家都有摩托车,有些家还好几辆呢。看田水,砍甘蔗什么的,那种小路都是摩托车进出的比较多。  二叔就是去看秋收的时候,在那种田坎上,和别人的摩托车撞在了一起。那种田坎,本来骑得就不快,就算撞了也不会摔得多重。可不巧,二叔摔下去的时候,头敲到了石头,顿时人就昏了,血流一地。当然这些都是听我爸说的。  接到电话,我爸和堂弟就马上回了老家。堂弟还拿着这段时间在城里他跑业务攒下来的三千块钱。做这行就有这么一点好处,就是别人绝对不会拖工钱。  其实吧,在以前,别人也绝对不会拖木匠或者建房子看梁的人工钱。因为这些人说起来都是鲁班的徒弟,鲁班那手艺,要害人绝对能让你倾家荡产的。  现在盖房子,没几个人还用鲁班的手艺了。都是钢筋梁,工程队,拖欠民工工资的年年新闻都有。那些人也不想想,真碰上个会看的,在你的钢筋梁里掉个小玩意,就能让你整座楼出事。呃废话说多了,我也不是教人学坏,只是想说,民工很辛苦,快过年了,别拖人工钱了,也让人好好回家过年吧。  堂弟这么一回家,我们家就清静了很多。我没事也在网上看看别人上传的家里的道法类书。说实话吧,我什么也没看懂。什么金金水水的,什么辰时酉时的,我也就是看着好玩罢了。  到第二天,我爸就回来了。说堂弟估计要在老家照顾二叔一段时间,让我这阵子尽量在家。别惹事,别参合那些古怪的事情。  我也老实啊,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有命活到现在,那是我运气啊。  第四天,这种宁静就被打破了。小花园里因为已经进入了深秋,更多的老头老太太在那晒太阳了。一个个都是到了十一二点才回家做饭的。  我和我宝贝刚出现在小花园就被一个老太太拉到了一旁。那老太太应该是我们小区的,不过也就见面点头的交情,她说道:“金子啊。我求你个事。”  我心说,我们又不熟,能有什么事啊?借钱是绝对不行的啊。但是脸上还是陪着笑。
  老太太说道:“我外孙女才四岁,今年鬼节家里烧纸的时候,孩子小不懂事,就踢了那还没烧干净的纸钱。本来大家也没觉得会怎么样的。可是过了几天,孩子就说腿麻。家里人也没当回事,就当孩子小,不想去幼儿园撒谎呢。过阵子,就直接站不起来了,这才送去了医院。妇幼那说是小儿麻痹症。孩子就这么一辈子站不起来了。你看,是不是……那个啊?”  我讪讪笑着:“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医生。”  “哎呀,金子啊,我可都听他们说了。说你家爷爷不是做先生的吗?上次,你不是还帮人看了吗?他们说,你神着呢。上次那小三的事情,还不是求了你去,才解决的嘛。”  这传言都是很可怕的。特别的老头老太太们的传言。亲们,应该都领教过吧。  她这么一说,一时间周围的老头老太太都过来了,一个个劝我帮帮她四岁的外孙女。也有信佛的人,跟我说一大堆什么功德的。我也都是傻乎乎地笑着。给他们说了两小时,我也扛不住了,直接说道:“我试试,我试试。”  “那下午我给你去我女儿家吧。”那老太太一听我松口了,马上就要行动啊。好像我一会就反悔一样。  我连忙说道:“我今天要带我宝啊。我家阿姨去买菜了,下午她还要在家里大扫除呢。”  “那送孩子去给你妈带吧。你妈不是退休了吗?”  汗!这个她都打听到了。真不能低估这些老头老太太的八卦能力啊。就不知道我昨晚换了一条黑色蕾丝内裤,他们知不知道呢?我妈妈是不希望我参与这些事情的。现在堂弟也不在我身边,我爸也不希望我参与这些事情。所以我只能尽量拖延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中午,在宝宝睡了午觉,阿姨也忙完家务之后,我才跟着那老太太去了她女儿家。这件事还绝对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她女儿家就在我们这条路,走路也就十几分钟。那是一个保障房小区,房子都很小。老太太女儿家也就七十多平米吧。装修得倒挺温馨的,打扫得也干净。  我去了,就是一身秋装的裙子,没有带任何的东西。罗盘我看不懂,符也不会画,我还能带什么去啊。堂弟那几招,我唯一会的就是撒谷子。但是我那身衣服那么漂亮,再拿一包谷子也太违和了吧。所以什么也没带。  正是周末,她女儿女婿都在家,孩子双腿已经站不起来了,就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我去了,孩子妈妈特别热情,孩子爸爸则脸上讪讪的,估计是人为我是不懂事的老太太带来家骗钱的。堂弟那形象就够不像风水先生的了。我这模样说我是师太,我自己都不信。  我问了孩子发病的原因,和老太太说的差不多。琢磨着这件事不是老钟弄出来,那就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所以胆子大了一些,拉过孩子的脚,抽高了他的裤子,看了看腿。  腿上没有当初慧慧的那种手印,就是那腿似乎都有些萎缩了,和身子不成比例。这才几个月就成这个样子了。  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孩子妈妈就抹着眼泪道:“医生说是小儿麻痹症,一辈子就这样了。就算以后好了走路也是瘸的拐的。现在就这么几个月,腿都萎缩了,要是他再走不了路,这腿就越来越小,以后就算好了,也走不了了。”  “去中医院看过吗?”我问道。记得二叔说过,真正的老中医,都是懂点行的。毕竟中医和风水都是中国古代文化沉淀下来的。风水说阴阳,中医也说阴阳的。  孩子妈妈摇摇头。要不是遇上这些事情,我也不会信赖中医的。现在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又有几个人是信中医,会第一时间选择中医治疗的呢?  我又按按了孩子的腿,问他有没有感觉。他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这种事情偏偏发生在鬼节当天,能不让人联想都难啊。  我说要联系下人,过几天再给答复。  孩子妈妈非要留我下来吃饭,但是孩子爸爸脸色都是臭臭的,我就没在他们家吃饭。走的时候,孩子妈妈还是递了红包给我。
  第一次啊第一次!我竟然也能收红包了!回到家打开一开,就一百块。算了什么也没做,这一百也挺值的了。  我给堂弟打了电话,说了情况。堂弟说二叔刚醒两天,现在他也不想那这种事情来烦他,方法他知道,但是必须有人帮我。让我联系李叔。  他把方法告诉我了,就是选个晚上九十点这样,再到当初烧纸的地方,烧一个纸扎的小人。小人背后写上孩子的名字,小人身上沾点酒,让孩子跪在一旁。说些道歉的话什么的。当然就这样不是说孩子一下就能站起来了,最好也要保持治疗。当然这次是用中医。能找到个懂行的老中医就是最好的。  那懂行老中医是联系的李叔之后,李叔帮我找的。其实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老钟家的小钟。上次看他处理那陈杰夫妻的事情,加上他爸在当地那么有名,还他啊妈是的个高手高手高高手。说他一点不懂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真不想和他有联系,弄不好我还是送到人家嘴边的肥肉,给人家抽了魂炼小鬼了。  李叔给我说了一个地址,是附近的一个村子,还有电话号码。现在就是小学生都有电话了。方法我和老太太说了,让她去卖祭祀品的香烛店卖了个纸扎小人。现在的香烛店,你想来个纸扎的什么东西都有。就是外国妞,不穿衣服的都有,黑皮肤都能给你弄出来。  到了晚上八点多,我和老太太过去了。因为我的纯阳命,也按照堂弟说的用柳叶贴在额头上。柳叶属阴,能挡住我额上的阳火。降低我自身的阳气。这样才不会冲撞了那些好兄弟。在家对着镜子贴柳叶的时候,我哥就在我旁边笑,说难看死了。我也觉得难看啊,就在头上戴了一顶帽子,压得低低的,挡住额头。  为了整体协调,我也穿了最旧了一套运动服去。碍于堂弟说,这种事情没什么风险,大不了那好兄弟不接受道歉,继续绑着那孩子的腿。好兄弟想迁怒到我,也迁怒不了啊。所以我哥也就没跟去。  也许是这种事情经历多了吧。我也就没怎么害怕。  在孩子的家里,孩子爸爸看我额头上的柳叶,都家肯定我就是个骗钱的。理都不理我,但是也没有说赶我走的话。毕竟是爸爸,一点点的希望也想去试试的。  小人是纯白的,就脸上涂着两个红圈圈。画着一张笑脸。我拿着他们家准备的毛笔,在孩子的背面写上了孩子的名字。嗯,从学校出来,好几年没有写毛笔字了,那字还是能让人看得懂的。  准备好了,孩子妈妈背着孩子,外婆抱着纸人和一些纸钱酒水就出门了。  丫的,怎么就这么丢脸的事情让我碰到了呢?他们之前怎么就没说,那烧纸的地方是十字路口呢?  我也没想到,我们这里鬼节很多家都是在十字路口烧的纸。我还以为是个角落呢。我现在这打扮,有够丢脸的。大半夜的戴着帽子,还压得那么低。看着都像坏人啊。。  而且刚九点,街上的人还挺多的,看过来的也挺多的。地缝啊!让我钻进去吧。  孩子的外婆和妈妈镇定了很多,毕竟是为了孩子,多丢脸事情都能做出来,只要孩子平安就行。我相信很多妈妈都会这么做的。  看着那老太太在地上放了盆,妈妈将孩子放下,让他跪坐在地上。秋天了,晚上地上也挺凉的。可是问孩子地上凉不凉,他说没感觉。  老太太在我提醒下用手将酒撒在了纸人上,点了火烧了起来。她也跟着跪着,往盆里丢着纸钱,说道:“孩子还小,你就放过孩子吧。孩子那时候做错了,我们给你道歉了。这些纸钱你拿着,我们还在错了,你放过孩子吧。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悄悄往后退,真丢脸啊。别想着我会跟他们跪下来道歉啊。  纸人烧完了,纸钱烧完了,那杯酒就撒在了路中间。孩子突然对她妈妈小声说了什么,她妈妈就笑了起来,说孩子说地上凉,让妈妈抱。  哇!见效这么快啊!看电视呢?看小说呢?太夸张了吧。路人散了,我也跟他们说先回家了。把那写着老中医地址电话的纸条给了孩子的妈妈。可是他们坚持让我跟着他们去找。  我心想他们不会是还以为我骗他们吧。算了,反正我也想认识一下那老中医,以后有点什么,也好去看看的。  就这样,第二天,我就开车载着他们去找那老中医了。这一次老太太没跟去,孩子的爸爸去了。估计是那爸爸总算相信我了。不过跟我们去的,还有我哥和我宝宝。当去玩了那地方不难找,就是上次我们去看桃花的附近村子。我哥开车,这附近的村子他还挺熟的,没饶远路就找到了那老中医的家。那老中医家还挺不错的。一座两层的小楼,外面只是刮了水泥,里面腻子,地砖都很整齐。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中医的家啊。这里一点药味都没有。要不是那墙上的锦旗,我们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呢。  老哥外交最厉害,上去对那一旁院子晒谷子的中年男人递了烟,笑呵呵地扯了几句家常,才说到我们是来找那老中医的。  我宝宝最乐呵了。一放下来,就跌跌撞撞地追着院子里的小鸡跑。小鸡没抓着,她自己跌了好几次了。也没伤着,就让她自己高兴玩吧。  中年男人说那老中医是他爸爸,现在在家休息呢。他给我们叫去了。  很快一个老人家就走了出来。我们马上进了客厅。孩子爸妈说了来意,老人家却不乐意的模样,一个劲地说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给人看病了。而且他这里也没药。  后来我说了是李叔介绍来的。老人家才重新打量我们,答应给孩子看看。  老人家给孩子把脉,说了很多什么阴阳啊,什么金木水火土啊。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邪祟入体。我说了我们烧小人的事情,老人家沉默了一下,又捏了孩子的穴位,问了孩子感受。  别说这次孩子有感觉了,会说痛了。老人家点点头,道:“能治。”就给孩子开了药方,让孩子爸妈去药店抓药。还给了他们一个电话号码,说是带孩子去中医院,找那个医生,做针灸治疗。要不天天带孩子到这农村也不方便。说是中医院里那医生是他徒弟,去了说是他开的方子,那医生就不会多问什么,会安排孩子的针灸的。还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最后说孩子半年内,准能好好走路了。  看那老中医还真厉害,我也伸过手给他看了看。还边给他说什么金木水火土。其实我根本不懂,就是对着这段时间在网上看的文段背下来的。背书谁不会啊。没有想到那老中医对我特别好,相谈甚欢啊,忘年之交啊。其实我根本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只知道他最后给了我一张药方,说是能解决我坐月子落下的腰疼。配成小药丸,天天吃三粒,还能美白香体。说这个药方是中国皇宫里留下的传统方子,以前嫔妃都用这个的。
  我乐呵啊,那能省下多少去美容院的钱啊。  亲们,你们想要那方子吗?来来来,1500块人民币,我放淘宝上买。  那老中医还说,想不到现在年轻的女孩子也有信风水,信中医的。难得了,就没收我的钱。  回到市区,把那一家三口送回家,我们玩了一天,宝宝也早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那老太太和孩子的妈妈就来了我家,给我送来了一个大红包。我还没能看看里面多少钱呢,我哥就把红包退给人家了。说是孩子后面还要治疗。去中医院的针灸是钱,中药的钱,都不是小数目。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之前也收了个红包就行了。  去过中医院的人都知道,那中医院真算起来,可不比人民医院什么的便宜啊。而且孩子的针灸以后是天天做的。我也只能陪着笑脸了。  想着如果是堂弟,绝对会拿过红包不放手。算了,当是做件好事,积点德吧。
第22章 墓碑  一个多星期之后,堂弟打电话说让我去接他。其实吧,他没有义务这么守在我身边,而且二叔现在虽然说出院了,但是家里还是要人看着的。  老家里人多,二婶也能照顾着二叔,秋收什么的,这么一个星期也让族里的亲戚帮忙完成了。堂弟想到市里来,我看有两点。一,能借着在我这里,和表弟约会去。二,在市区里能挣点外快。二叔这么伤着了,农村里的那些看坟地啊,做丧事的,也不会请堂弟啊。这种事情,没个四十岁,人家不信你的。在这里,跟着那殡仪馆的老宋都能分得比跟着二叔的时候多。而且市区殡仪馆,还是天天有死人,天天能收钱啊。  以前都是堂弟自己坐车来的,这次却非要我去接。估计这又和表弟闹别扭了吧。  反正也就是四十多分钟的路,我也就答应了。中午等宝宝睡了午觉,我才开车出去了。去了几次老家,怎么这也都认识路了。而且因为的农忙时期,那村里的路都是刚修了一遍的,为的就是给收割机、钩机、犁地的机器好开进来的。所以我的车子进来还算平稳。  先说说我车子刚开出门没多久之后的事情吧。我家本来就是在郊区,朝着老家的方向走,是直接出市区了的。车子开着十几分钟就能到城乡结合部了。那地方,有一个大约十米长的桥,桥下是条臭水沟。在那桥过去一点,就是一个新楼盘,一期已经住人了,二期还在建设中。就是一个字,乱啊。  那天是阴天,我还特意看了下那楼盘。因为……呃……那楼盘是表弟他们家的。一期看上去还不错,除了灰蒙蒙的感觉。好像那二期的粉尘都飞一期那边去了。  我还特意自言自语了一句:“住一期的人怎么晒衣服啊。白衣服都能晒成黑衣服了。”  回到老家,我也不多停留,看了二叔,送了点保健品,就让堂弟跟我走了。二婶还一直说堂弟麻烦我什么的话,还给我们装了两只土鸡,一些长得就很难看的野沙梨。  回去的路上,堂弟一直要求他开车。我也就乐得清闲的,坐在副驾驶上吃沙梨了。  车子渐渐进了市区。突然堂弟靠边停车了,就下车了。我疑惑着跟着下了车子,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正是表弟家的楼盘。我问道:“看什么?喜欢这里的房子啊。行啊,让表弟留一套给你当聘礼吧。”  堂弟白了我一眼,指指那一期的房子,道:“那边的房子有问题。”  堂弟说有问题的意思那就是……“有鬼?”我问道,“这大白天的,还能看出鬼来?”  堂弟马上推推我:“上车啊,去看看。”  上了车子,我就嘀咕着,看什么看啊,我宝宝 在家醒了找妈妈怎么办啊?而且那地方粉尘那么大的,一期的房子都被粉尘罩住了。去了回家还要从头洗到脚一遍呢。堂弟马上问道:“你也能看到那一期被东西罩着?”  “二期那么大的灰尘飞过去,还能看不到啊?”  堂弟顿了一下,才说道:“那不是灰尘,那是怨气。灰色的怨气罩着整个一期呢。你都能看到了,那看来这事大概会闹得很大吧。”  我听着他说,看着前面的房子,那灰蒙蒙的不是灰尘吗?  等车子来到人家小区门前,那保安一下把我们车子拦下了,就问道:“找谁的,登记一下。”  小区都这招。要是坏人会心虚,但是对于我这种从小住小区的人来说,那是小意思啊。我从车子里探出头来,说道:“找2栋的张老师。”车后面的那两只鸡也很配合地咕咕叫了两声。这年头给老师给礼那的很平常的。而这小区附近就有一所小学,里面住着老师不稀奇。张姓是大姓,整个小区有个姓张的也不稀奇。至于那个张老师是不是住在2栋,那我就不知道了。这小区本来就住着没多久,还不时有人来装修啊,搬家的,保安估计也还记不全呢。所以我漂亮的签名,就这么进去了。堂弟还真在2栋前停了下来,下车看看四周。下午三点多,附近都没什么人。这种建设中的小区,也没有我们那边的小花园那么热闹。就在堂弟停车的不远处,地上就有着烧完的香烛纸钱的痕迹。看来这里真出过事啊。  堂弟掏出了罗盘,我也凑了上去。只看到罗盘的指针不规律地转着圈,左转转右转转,然后指向了一个单元,还就是2栋的。  这里的房子采取的是高低相对的格局。一些二十几层的电梯楼之间,有着一楼七层的矮楼。这样不影响采光,而且也形成了物业价格差,让客户多点选择。  2栋就是那种7层的小楼,楼梯间有着防盗的大门。罗盘的指针就指着那大门。  堂弟收了罗盘,掏出了手机,然后就对着手机说道:“你过来一下,就那臭水沟旁,你们家的小区。一期2栋。你信我,就快点过来。”  “给表弟?”  “嗯。”堂弟应着,然后点上了一支烟,“今晚别指望睡了,给李叔打电话,估计今晚搞不定还会死人的。”
 我惊了,看着那地上的香烛纸钱,更是害怕了。怎么都觉得发冷呢。  我们城市本来就不大,加上表弟估计也就在这附近,十几分钟之后,就到了。  他一下从他那骚包的跑车上下来,堂弟就说道:“两万块,我帮你搞定。”他用下巴示意那地上的香烛纸钱。  表弟一愣一愣的。我就添油加醋地给他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李叔也答应了晚上五点之前到这里。”  表弟还是疑惑着:“这房子才刚开盘几个月啊。能出什么事啊?”  堂弟马上臭下脸:“不信我就算。姐,回家,我给你炖土鸡汤。”  堂弟刚要上车,就看着二期那边跑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一脸谄媚的笑:“哟,少爷来了。怎么不通知一声呢。办公室谈,办公室谈。这边的事情,我会请人处理的。加大宣传力度,不会耽误工程的。”表弟没什么实权,就是一公子哥。但是下面的主管多少认识,也想着巴结吧。堂弟下了车子,就对那男人说道:“让那楼梯大门开开,我们进去看看。”  那男人连忙上前按了门铃,让楼上的一家住户给开门了。我听到那男人是跟住户这么说道:“我们小老板来看看这里的房子。”  那住户说了一句:“正好我们都要退房呢。”  门开了。楼梯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楼原来还应该有两套房子的,可是在楼梯旁,却直接用砖封死了。一楼的房子除了车库,虽然一般都不怎么好卖,但是也有人愿意买来开个小商店,或者租给别人住的啊。怎么就封死了呢?  我们刚进去,就看着三四家人都围了出来,叽里呱啦地说要退房!说这里没法住了。  表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他们好好说。这一说,说得我寒毛都竖了。  这些人家住进来之后,就集体做了个梦,说是一个老人说他们占了他的房子。他们就请了先生来看看。那先生说,着房子下压着那老人的坟呢。当初征地皮的时候,大概没有被迁走。挖地基也没挖到。  他们住上面老人不高兴了。不过现在这一楼看样子也卖不了了。让这个单元的人一起集资,在一楼给老人立个碑,算是给老人住在一楼了。可是之后,这个单元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死了好几个人。  先是一个高中的小丫头,摔下楼梯死了。然后就是一个老人心脏病突发死了。之前两个吧,大家还觉得生老病死的,没什么在意的。第三个就是个小伙子,好端端的上吊了。第四个是个妈妈,就这么死在楼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全身一点血没有,就躺刚才烧香烛的地方就睡觉一样,死了。 这件事大家放映到了物业那里,都说要退房。可是物业不信这个啊,就是不给退。要么自己搬走,要么住着。这种事就是告到法院,都不可能给退房的。  大家也不知道表弟和堂弟谁的小老板,就围着他们两都说了一大通。  我听着越看那封死的墙,越害怕。逃跑的心都有了。只是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还不如在这楼梯里还有几个人呢。我悄悄拽住了堂弟的衣角,怕啊~  堂弟走到那墙面前,拍拍那墙,摸了摸,然后就说道:“晚上我们过来,现在先去吃饭,买东西。”  堂弟一走,表弟也匆匆离开了。后面那些住户就让那男人去解决吧。  晚餐还是在我家吃的。我去了菜市场,堂弟去买他的东西,晚餐的时候,我哥和李叔都过来了。  饭桌上,堂弟把事情又说了一遍,我哥听着都有些怕了。李叔还算镇定,不过也表示是一个难度挺大的业务啊。  堂弟突然说道:“三万。”  我们都愣了一下,不知道那三万是什么意思。堂弟接着对表弟说道:“你打一天麻将都不止三万了吧。三万块,我们帮你搞定。”
“你今天下午不是说两万的吗?”  “这是赌命的事情啊。我的命不止这三万吧。”  吃饭,吃饭,让他们两吵去吧。  等到天黑的时候,他们也商量好了。我们就该出发了。李叔带着常规的装备,堂弟这回帅不起来了,因为他要抓着那只土鸡。  我们赶到那小区2栋楼下的时候,已经听到楼上有人哭了起来。  按了门铃,让楼上的人给我们开了一楼的防盗门,去了那哭泣的人家里。那家人客厅聚集着这个单元里的很多住户,大家看着今天那小老板又来了,都一个劲地说着话。  那哭泣着的是一个妈妈,她就抱着自己十一二岁的孩子哭。说她孩子明天要上课,所以九点就让孩子先睡下了。可是她在房间里,听到了孩子起床的声音,以为孩子是起来尿尿就没注意,可是听到了搬椅子的声音,就起来看看了。就看到孩子眼睛里没有神,搬着椅子想从卫生间那没有装防盗网的小窗里爬出去。这虽然只是四楼,但是跳下去,还是会死人的啊。  急忙拉下了孩子,孩子这才清醒过来,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起床啊。  表弟脸上不好看了,毕竟他是小老板啊。  李叔让我们都去了一楼,也和堂弟一样,摸摸那墙,敲了敲。堂弟在一旁说道:“我也注意了,那墙颜色不对,应该是沙子里掺了朱砂的。”  晚上看,没感觉。堂弟白天看,应该更清楚吧。  表弟一旁问道:“砸了这墙?”  李叔说道:“肯定要砸的。楼基下有坟,在一楼建墓碑,让老人住一楼本来没有错的。只是为什么要把这用掺了朱砂的沙子砌墙呢?这就把老人封在了里面,占了老人的房子,还把老人关在里面,老人能不生气吗?这种房子本来就不可能封死。窗子,下水道哪里都能上楼去。老人怨气大,自然要闹出点事来的。”  表弟说道:“那怎么办?整座楼挖了,给老人搬家?我爸肯定不准的。”  堂弟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用一个凿子,在那墙上凿出了一个洞来。这种隔墙,本来砌得就不结实,几下就弄出了一个小洞了。他用红线绑在土鸡的一只腿上,就将鸡塞进了那洞里。放长了线,说道:“先看看老人家的意思吧。有和谈可能的,再说。”这迁葬是很难,楼都起好了啊。这个时候,这个单元的人都跑出来看了。附近一些住户也出来看热闹了。  李叔也没有闲着,拿出了香烛纸钱,在那墙前点了起来,烧了起来,还说了一大堆什么晚辈不懂事的话。  不一会,堂弟开始收线了。拖出来的竟然是一只死鸡。鸡一动不动,没流血,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死了。之前也没听到它叫唤一声啊。  李叔和堂弟的脸色都难看了。这就是不打算和谈的意思啊。而且李叔烧的那香,三支。两支烧了一半,另一支似乎灭了。这香烧得也不正常啊。  “李叔怎么办?”堂弟小声问道。  住户们也估计这事情不好办,都分要退房子,倒楼给老人家迁葬。  李叔叹了口气,才说道:“砸墙吧,先给那几个带路,其他的明天再说。”  附近就是二期,表弟就是小老板,不到一会就找来了两个人,帮着砸墙。这里的工人也都听说了这个单元的事情了。只是现在人多,也都放手去做了。  李叔朝大家说道,让大家都先回家,躺床上,盖被子,被子蒙过头,露个小缝呼吸就行。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就是听到自己孩子叫也别出来。孩子小的就跟着大人窝一张床吧。  这法子我看小说听说过。说是这样鬼就找不到人了。  大家也都不敢在这里等着看砸墙。几个大胆的男人是想留下的,被自家女人揪回去了。  墙是砸开了。我颤抖着说道:“要不我也先回家好了。反正我什么也不会。堂弟一会送你们回家就好。”想着那黑洞洞的一楼下,还有还几个鬼,还有墓碑,是个人都怕啊。  堂弟估计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也是有些害怕的样子。狠狠瞪了我一眼,就说道:“你敢跑试试!”  墙倒了。阴冷的风从那楼道吹了出来。我拢拢衣服,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大胆一点,越害怕越被鬼盯上。  那些工人也不敢进去了。堂弟接过工人的挂在额头上的电筒,整理好自己的腰包,手中拿着一支毛笔就和李叔走进了一楼。我就站在那楼梯口,接着他们的光可以看到立在那一楼中央的墓碑。浑身禁不住一身打颤。  别问我他们在里面干什么。我可没有胆子跟进去看。  他们进去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出来。他们一出来我就问怎么样了?堂弟说道:“给那四个人带路了,那老人家没碰到。李叔先用他的桃木剑压在墓碑上,镇着了。明天天亮了再想办法吧。今晚没事了。”  表弟让在楼下吼着今晚没事了,好好睡觉。不过我估计,今晚这单元里的人都是蒙头睡的觉吧。  那个晚上李叔也没有回去,就在我家沙发上和堂弟商量了一宿。  这迁葬的可能不大,毕竟那么大的一栋楼在上面呢。怎么当初挖地基就没挖到呢。李叔想着这和谈不可能了,那就来个强硬手段吧。毕竟那老人家手里已经有了几条人命了,不能这么放任着不管啊。  第二天,大太阳的天气。我在家带着宝宝,不去凑那热闹。只知道他们有了很大的动作。直接把那房子一楼的窗户全撬了。让表弟出钱,买了好几面大镜子,让工人做了个支架。从早上九点多开始,反射阳光进那一楼,直到下午太阳落山。  本来我不知道这个的,偏偏我们本地的电视台直播了。我还在电视上看到了匆匆躲开的堂弟。那记者采访了看着镜子的工人,工人说他们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老板叫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记者还电话连线了小表弟的爸爸。估计小表弟这么做也和他老爸说过了,他老爸就是一句话,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记者的结束语是:“在科学高速发展的今天,还有人用这么愚昧的手法。我们只想对那不能说出名字,不愿意接受采访的老板说,远离迷信,相信科学。”
  嗯嗯,我在这里不是宣传迷信啊,我也是相信科学的。但是呢,有些事情真是不是科学可以解释清楚的。  堂弟那天晚上回来,就嚷着累死了。趴在沙发上,让我宝宝给他踩背。  第三天,依旧反射阳光晒房子,第四天,还是反射阳光晒房子。好在我们这里秋天基本都是大太阳的好天气啊。  连续晒了三天,第五天的时候我也去了。走进那一楼,真的觉得没有那种阴冷的感觉了。又是大白天的,也没什么可怕的。看着李叔拿着罗盘四周走啊走啊走。转了好几圈,然后指挥堂弟,在一个角落凿了一个洞,在洞里埋下了小小的金秤砣。据说那金秤砣是表弟特意买的。小小一个,也就拇指头那么点大。据说那就是好几千了。  把金秤砣埋下,填上水泥,我心都痛了。好几千呢!!  李叔说道:“行了。只要这个秤砣不被人挖出来,就不会有事了。这秤砣是金,这个方位……”  什么金金水水火火的又出来了。我是听不懂,堂弟倒是一副听懂了的样子。等他们忙完了出来之后,那些看热闹的住户都鼓掌了。这有什么好鼓掌的啊,只求他们刚才都没发现那是只金秤砣。要不一两个贪心的挖去了,又要遭殃了。  人家一看都觉得李叔是先生,我堂弟就是徒弟,所以递烟的,都只给李叔。  李叔也不客气,接过烟问他们当初是谁让他们在一楼立碑的,又是谁让他们砌墙封起来的。  一个男人说是在附近镇子上找的一个先生,也是经人介绍的,听说挺有名气的,只知道姓钟。  “老钟?”  “老钟?”我和堂弟同时出声。  那住户连忙点头。我连忙问道:“那你们这个单元里,是不是有纯阴命的男孩子,或者纯阳命的女孩子啊?”  人家哪里回答得上来啊。别说不知道人家家的八字,自己家现在都是记新历的生日,还有几个人会去注意农历呢?李叔帮着回答说道:“死的那几个都不是纯阴或者纯阴命的人。”  我们说着话,一个老奶奶说道:“我孙女是纯阳命的女孩子。她上初中呢。”  我们愣住了还真有。只是怎么死的不是那女孩子而是别人呢?难道老钟设这个局的目的并不是要魂来炼小鬼?而是别的?他还有什么坏事要干呢?  这么多疑问,我现在真想拿一把西瓜刀,开车去他那小诊所,架在他脖子上,看他说不说。  堂弟直接让表弟给了红包。表弟也不含糊,这件事既然家里已经知道了,那么这三万块也是容易拿到的。  上了车子,堂弟就将一万五点现给了李叔。那家伙是见钱眼开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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