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个人住,月薪上万,下班不回家去8月1日起严查麻将馆馆打牌,这样的女人当老婆合适么?要是不想她打怎么规劝不反感

奇葩庙山魂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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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分走马上任第六章:班主任的聘任  又到班主任聘任的时间了,方方面面叫李校长绞尽脑汁。  36个教学班的班主任必须是教学和管理的精英。  这36人中,有16个人是大家公认的好班主任,这一个也不能掉,全校教职工大会上要求大家要搞班主任的先写好申请,总共收到的申请也就有48份。无疑要剔除12人,到底要剔哪些,靠什么标准剔,李世清举棋不定。  那时恰好又有9个老师想当班主任的愿望是特别的强烈,还都在年前给他辞了年,所送的东西都在五百元以上。这不是因为给他送了东西,而是愿望极其强烈,当班主任的话,就尽职尽责些,他理应选他们,这之中的还有4个人是校务会的。  怎么办?怎么才说得过去,怎样能让众老师信服,他总在揣度着。  他正思虑再三之时,他听到了敲门声。  “请进——”  门推开了,祝一恒走了进来。  “李校长,我上次写的申请您看了吗?这次我有没有希望。”祝一恒怯生生地问道。  望着眼前的祝一恒,李世清明白,他这次没希望,他不在上面的两种情况之内。  “你的申请我都还放到我办公桌上的呢。”  李世清放下茶杯,拖着鞋走到了里屋将祝一恒老师的申请拿了出来。  李世清把申请平展开放到了座位前的茶几上。  “你看——你的申请里还有错别字。”  说道这里时,他的手已经指着上面的“定度”。  “看——‘这个望李校长‘定度’我的恳求,企望给以批准。’这里的‘定度’就错了。”  祝一恒没有说什么,接过了申请气愤愤地出去了。  望着气冲冲出门的祝一恒老师,李世清也在后悔自己的鲁莽。我得耐心给他们将道理才好。还有几个又怎么办呢,李世清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学校又召开校务会。  会堂气氛严肃。李校长说话了。  今年的初三关键,我对比了去年期末考试全县的成绩,我们学校的成绩名列全县的第8,这样下去我们的期末统考全县第一的美名将摇摇欲坠,鉴于这种情况我们几个校长商议改换初三的几个班主任。  初三三班改成办公室的粟主任,初三五班改成政教处的祝主任。  校务会没有异议,其中的苏主任说话了。  “要得——这两个班,家长几次反应说班主任管理得松散,有些自习课还常常没有人上课,这都是前两年的事,那时李校长还没有来。”  事后,李校长,对改换下来的两个初三的班主任进行了开导。  “把你们换下来还望你俩为学校想想,为家长想想。我们保住了全县综合考评第一的名誉,是我们大家的名誉,也让家长放心,总之,希望你两个谅解。”  望着不平的两人,李世清继续说道。  “你们可能想不通,我也可以不换你们,你们能不能保证明年全县综合考评又拿第一,如果行,我绝对不换——”  两人沉默不语。  …………  “好了,你两回去吧,去认真总结总结,争取明年的机会,明年再当班主任。”  临出门时走在前面的那位愤愤地对李世清甩出一句话。  “你简直不可理喻!”  第二年他两位老师都调到了上皇的一个初中点。  尽管学校李世清校长还主动挽留了他们,可二位执意要走。两位的理由很明朗:上皇能解决两人的妻子的职业问题——学校教师厨房做饭。自己的职称问题也好解决。  
    第二部分走马上任第七章:小卖部的确立  庙山的初春很是别致。  庙山的这支船样的地势更是特别。  庙山南北的山脉高高低低、曲曲折折,两边的山势在东西合拢。四周高中间低,奇妙的一支大船地势自然形成,船头船尾煞是好看。  庙山最多的数松树和桃树,山坡上,山坡下,田间边都有一块块松树包,一陀陀桃树林。这庙山的船舷布满许多的骆驼峰,马脊梁,剪刀峰,**山。山上大多是以松树桃树为主的绿树林,也夹杂着些许其他树种的黄页、红叶,些许不规则的白色墙壁的“别墅”也镶嵌在黄底绿衣蜿蜒的山坡上。船底凸显的是用庙山人精心打造的细细泥土掏成的洋芋行子。远远望去,有的洋芋行子东西向,有的南北向,有的随地势形状羊肠似的一个方向平行弯曲,自高向下望,你得喟叹庙山人的杰作。有的洋芋行子上铺上了白色的软软的地膜,横向的、竖向的,斜向的,随地势弯弯曲曲的,地膜中有的洋芋在正月十几里就开始冒土,一行行绿、一弯弯绿若隐若现。  山村公路和田间小路都已经硬化成了水泥路,路抱着山,山绕着路,路携着房。有路的地方就有一幢幢楼房,就有一个个集镇。  庙山人的房子,有的白色墙壁,有的黄色墙壁,有的朱红色的墙壁。屋顶上,有的盖琉璃瓦,有的水泥瓦,有的屋顶装水,有的屋顶栽花,有的楼顶植树。房前屋后植桂花,街边路旁栽桂树,有人断言,不出十年,庙山会是“四秋桂子,十里飘香了”。  转眼庙山学校的杨柳开始吐嫩牙了,一簇簇、一树树、一片片。此时鲜艳的桃花也大片大片的开了,大地一派春的气象。  时而到两边山上转路的庙山人,见到庙山百姓协作大自然制成的庙山船,发出喟叹:日见庙山这支船,不枉来此人世间。  在这春的季节里,庙山传出朗朗的读书声。  在这美妙的读书声中,庙山学校小卖部也要开张了。  这小卖部人员的确立,用有些老师的口吻,是让李校长瘦了一身肉的,也让学校校务会的同志坐了“几个长夜”的。  学校组织过讨论,要想搞小卖部的人多得去了,都说学校小卖部是一块肥肉,有人还编了顺口溜,“要想富,得搞学校小卖部”。  李校长还记得几个难挨的夜晚。  学校搞小卖部的有6个人,有学校钟副校长的妻子谢梅梅,学校政教处万主任的妻子吴笛,学校政教处祁九江副主任的妻子马尚针,学校总务处苏主任的妻子裘新竹,还有学校团支部刘书记的妻子柳明兰,还有学校蔡老师的妻子薛芳。由于薛芳去年参加民师转正考试合格,要进入学校教师队伍,自然要放弃开小卖部。蔡老师找到了李校长,要求让他的妻子就搞小卖部,因为自己已经熟悉小卖部了,刚转正就教书业务也不怎么熟。  李校长没有同意。  这就空缺一个位子,要求要搞小卖部的人不下十好几个。怎么定标准?到底要谁上?没有上到的人又怎么安抚?李世清头脑中一连串的问题不好解决。怎样决定他犹豫不决,首鼠两端。因为有问题最叫他头疼,比如统计局局长打招呼的一个人李建安,说李建安也很想搞小卖部,要李校长帮忙办。难办,可一定要办!并且还得办好。  李校长组织学校校务会进行了两次讨论都没有结果。  “李校长——李建安到学校几年了?”  总务处的苏主任问话了。  “我查了,13年。”  办公室的钟老师报告了他早掌握的情况。  “好的,我们就依照李建安的条件打分,同条件的有3个人,比李建安早的还有一个人。”  苏主任又说只能再加条件了。  “李建安的对象不是在学校厨房搞嘛,在后勤搞的一年记一分,建安的对象不是搞了8年吗,就8分。”  学校统计组的将老师说道。  “这样的话,李建安是第二,28分。学校胡老师的女人比建安的女人早进厨房半年,胡老师是28、5分。”  学校办公室的粟主任说。  “这个行了,胡老师不是前几年进修去了嘛,进修期间,每年记半分不就行了吗?”  校务会的其他几个同志说,“李建安是当兵退伍来的,人家是老师这个算法行吗?”  粟主任说:“这个问题不大,只是岗位不同,地位一样。哪能不一个标准算,再说你去进修不还记了半分吗?”  “也是——”  校务会的其他几个同志附和着。  标准就算这样拟定下来了。不过学校还要在全校教职工大会上讨论通过。  大会上,李校长讲得是头头是道。  “我们是先定标准,再以标准记分,谁分数第一,谁就搞小卖部,就是要有个规矩,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话说到这里李校长咳嗽了两声,然后是停下来慢腾腾地喝了口茶。又接着说。  “如果第一名……就是排在前面的第一名不搞,就是现在的第二名搞,这样依次类推。绝不食言,大家监督。”  李校长的讲话非常严肃,会场也是一片寂静。  “大会进行第二项,是各位教职工无记名建议,都用刚才学校发给你们的纸和笔,写上你们对学校的宝贵建议。”  李校长说完,示意大家开始写自己的建议。  场下的胡老师本来和其他老师一样,也是安之若素的,只是自己的妻子下岗了,在学校厨房搞了几年,他也很想搞小卖部,小卖部的体力比厨房的总要要轻一些,关键是效益要好得多,所以他想搞。  鉴于开小卖部的都是学校中层干部的家属,自己也有些说不起话,再说也没有哪些人为之说话,虽然论条件他也还站些优势,可他总觉得自己搞不到,也不知为什么。  庙山中学这里的人幸福感本身就较强,几乎家家都有摩托车,家家都有几万存款,大多都能安之若素,没得几个为这为那争个你死我活的。  可胡老师想搞,他要将自己的不平写上去。  胡老师在那张建议纸上写道。  (一)学校小卖部多设置几个人,以便解决教职工家属的问题;  (二)提高学校前勤的待遇,就5个前勤的人挣的钱还赶不到一个开小卖部的人挣的钱;  (三)学校不按规定选人搞小卖部,我将在学校自己用木板钉一小屋开小卖部。  学校工会谢主席将建议收了上去,收时都是反向收的,以便字迹在下面被人认出。  结果出来了。  李建安第一。  胡老师第二。  就这样李建安喜滋滋地去做他开小卖部的准备工作去了。  不到一个月,李建安找到了胡老师。  “嘿,老胡——我今年女人调到了城里,在石油公司上班,小卖部我不搞了,我首先想到了你,我货都进齐了,货架也支好了,货都放到货架上了。你搞不搞?”  “真的——我就是想搞!”胡老师直言不讳道。  “那你得立马去学校找李校长。”李建安提醒道。  憨厚、沉稳的胡老师来到李世清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请进——”  “李校长——听说李建安不搞小卖部了,我想搞——”胡老师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一股亲情扑面而来,自己的血液好似和他融为了一体,李校长很是吃惊,他的相貌和自己还是那么的想象,是我的同胞兄弟?还是怎么的…李世清没往下想。  “你根本没写申请呀,我又不知道你想搞呀?再说现在争的人还一大串呢?”  “我原先的名次一排,我知道没希望了,就没写申请。可……可您明明说的,第一名的不搞,就是第二名上,我第二名呀!……怎……怎么就不……”胡老师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可——可你没写申请——你看这里的申请还一大把呢!”李世清把一大把申请放到了胡老师面前。  心里话李世清很想帮眼前极似自己的胡老师,可没规矩也不行的。  “不行!”胡老师很是强硬。  胡老师拿起了手机拨了起来,通了。  “喂——谢主席吗?”对方接了电话。  “喂——你——庙山中学工会的谢主席吗?”  “我是——”  “什么事?”  “还记得去年,你们为庙山学校开小卖部定的规矩吗?”  “我现在已经退休了,没在学校,可我当然记得这件事——怎么啦?”  “……若第一名不搞,就是第二名搞……”  “我知道,你第二名,只比建安少半分。这不李校长亲自说的嘛——有什么错。”  “李校长说‘我没写申请’”  “事情不大呀,你怕搞不到所以没写呀。”  “就好!我要的就是您这句话——若第一名不搞,就是第二名搞……我——胡老师第二名!”  胡老师当着李世清和电话里学校工会主席谢主席说了这通话。  李世清也觉得这样说得通。  “这几个老师要排名次的话,一定在你的前面,看申请都有呢,怎么办?”李世清给胡老师出了个难题。  “我不知道怎么办,只知道这几个人原先没排名次,再说他们的妻子有职有业的,我的女人是个下岗的。”  “也是哈——”李世清口气挺温和。不知道是胡老师的话在理,还是那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情。  胡老师见李校长的口气软了下来,立马掏出他准备的礼物——用纸包着的礼物。随即将它放在了桌上。  李世清站起身像要走进里屋,顺便过去用手摸了摸桌上的胡老师刚刚送给的东西。还给他,不好,怕他误会没希望。他明白这是一笔钱,李世清又将东西轻轻拿起,又放到了桌上。  “今天就说到这里,我要考虑你的要求,不过你还是要做好继续在厨房搞的准备。这些东西你千万要拿回去”李校长很是礼貌地向胡老师说道。  “不的!要您帮忙,人家想进来还没有机会呢,我的机会是您给的,我怎么会拿回去。”  胡老师走了……  李世清推开了自己寝食门来到办公室。  李世清校长陷入了沉思。  他咋和我同样,我和他几乎都能融为一体了,听我的长辈讲,我的祖祖不生,是女祖祖把她的侄儿保养来作后的,女祖祖姓胡,尽也姓胡,自然有一种亲近之感了。  不想了,还是出去转转,透透气,自己的头脑就有些发昏了。  他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正好柳雅在忙着,李校长对忙碌的柳雅努努嘴。  “笑妹妹,故事——”  柳雅不假思索地讲开了。  从前有个人钓鱼,好不容易钓到了一只鱿鱼。鱿鱼求他:“你放了我吧,别把我烤来吃呀。”那人说:“好吧,我就考你几个问题吧!”鱿鱼说:“你考吧考吧!”那人就把鱿鱼给烤了。  “瞧你的一张巧嘴。”  “不是我的嘴巧,是有人太会编故事了。”  看着眼前的美人儿,听着美美的故事,李世清进入仙境……  
    第二部分走马上任第九章:变型小卖部  庙山中学的小卖部还是私人承包的,属于盈利性质,这不符合国家对当今学校的管理规定。  现在学校一切是为了学生,不允许学校赚学生的钱,所以当地教委要求庙山中学的小卖部必须改成学校自己经营、学校统一管理的小卖部。  “石头县其它学校的小卖部全部由学校统一管理了,就庙山中学的特殊。”教委对李世清下了命令并限令庙山中学对小卖部进行整改。  这给李世清校长出了个难题。  李世清先只得走访其它一些学校,看看他们的搞法。  几乎都是由教委安排人在管理,这有点换汤不换药的搞法。  猪涂口红不还是猪吗?他对这种搞法只是摇头。  回到学校的他,也将学校的小卖部变换成了学生超市。用李校长自己的说法就是搞个“变形小卖部”。  这样学校的6个小卖部就得整合成两个:一个百货一个副食。  千万不能出差错,不然不好向上面交待。李世清校长对超市的6个人进行了分析,这6个人就有4个在学校中层,并且这之中的谢梅梅和马尚针是两个挺厉害的角色,要谁去才能和他们搞好关系,实属得认真考虑考虑,不然会今天一架明天一骂,够他喝一壶的。  让团委书记的对象去还是让胡老师的对象李世银去,实属不好判断。  李世清校长来到办公室,柳雅正在整理一份档案,柳雅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  “怎么啦,又想要听笑话?看您那幅茫然若失的样子。”  “等一下再给我讲,你马上去通知胡老师到我办公室来。”  李世清没有回答柳雅,就忙命令起来。  柳雅总认为李校长对胡老师有些特别,她不清楚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胡老师进了办公室。李校长客气道。  “我知道叫你对象和谢梅梅马尚针两个一起搞百货你会有些为难,可我思前想后,你对象去要合适得多,她本身是下岗后来的,原先在城里工作,也见过些世面,据说这两个同伙有那么些占强,叫其他人去还不晓得会怎样,所以想到了让你的对象去。”  胡老师没有言语,他也在恨那两人让不得人,就去年新生入学时,他的小卖部在学校的东头,学校总共的六个小卖部,西边的三个是副食小卖部,东边的三个是百货小卖部,百货开学时都要摆在学校的操场上卖,马尚针是东边的第一个,第二个是谢梅梅,他们两家都将百货摆在了操场上了,并且把前边的路也摆上了。  他的对象气急了,要让他把自己的车开出去,意思是就从面前的路上碾出去,解解气,让他们不得不腾出路来。当然这只是个想法,胡老师也没打算这样做。后来前面的马尚针把路让了出来,而谢梅梅还将自己的东西摆在路上,并且还在上面支起了篷。  他大闹过:“你不取下蓬,就给你谢梅梅砸掉,不砸我就不叫胡老师!”  闹过了那次,后来好些了,三人关系基本融合了。  “怎么?不愿意?”  李校长连问了胡老师两声,才将胡老师从回忆中拉回。  “哦——行的!”  胡老师回答道。  李世清也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也好像是自己命令自己要这么做。  可胡老师对他李世清只那么回事。  而李世清在胡老师面前干事总还是稀里糊涂的。  第三天三人就清理起货物。  最先盘点的是谢梅梅的货物,因为她事先自己已经去进了货,原本还是自己搞自己的,由于教委的限令不得不又让他们三融在了一起。  记账比接货和放货体力上都轻些,马尚针说她来记账,她和李世银比较起来就相形见绌了,她连字就写不清楚。谢梅梅记又不符规矩,因为是她的货,所以只得该李世银记了。  李世银一边记一边在看。  “不对!刚才的水笔没有八盒,只有六盒。”  李世银停下笔,一边数着一边说道。  “怎么没有八盒!我数了的,明明是八盒。”  谢梅梅争道。  “你看嘛,笔全在这儿——”  谢梅梅停下了清货,用手亲自一盒一盒地数,只有六盒,没再争论。  “好像是八盒,我刚才接的是有一大堆。”  马尚针附和道。  “谢姐刚才数了的没有八盒,其他地方也没有,六盒绝对的没错。”  谢梅梅补充着。  水靴26双,盆子78个,胶桶108个……  谢梅梅在递,马尚针在接,李世银记都有些来不及了。  “慢点——慢点!搞错了怎么办?”  李世银几乎在叫了。  两人不管,只一个劲儿地递一个紧儿地接。李世银对两人的挤眉眨眼都有些看不惯了。  “这么快,我记不下来!”  “我来——”  谢梅梅毫不推脱地接过了纸和笔,画了起来。  李世银在递,谢梅梅在记,马尚针在接。  李世银有意放慢了速度,因为她要求不错,力求不搞错,几不相亏。  “快点——!怎么搞这么点事那样的慢,你被老公搞惶昏了呀。”  谢梅梅都像要发气了。  李世银红了脸,强压住了怒火。  李世银没有反驳,只是更过细了,每每递过货,总要核实谢梅梅记的数字。  谢梅梅的脸很黑,极像一场大雨要降临。  李世银没看。  两天终于清完了谢梅梅的货,第二天就清马尚针的货。马尚针递,李世银接,谢梅梅记。速度仍然很快,李世银不管两人的挤眉眨眼,时不时地看看谢梅梅的记帐单,帐单画得很潦草,好多就是省写。  “这个不行,锁20,没有注明是把,还是盒。这个也不行,扇子50,没注明品牌,没写上单价,混在了一起就不好再清了。”  李世银的话掷地有声。  谢梅梅一嘴就捞过去了。  “怎么不行,就这么三种,谁记不清?!”  “就是不行!我的扇子就好几种呢!价钱不等,有4块的,一块的,8块的。多了,到底她的扇子哪样的好多就记不清了。”  “好嘛——就依你,记上单价,快说!好多?”  谢梅梅很是气愤。  “折叠扇10把,单价一元,大圆扇7把,单价2块,公子扇23把,单价6块。”  李世银清清楚楚地报起了价。  马尚针的货也不多一天就清完了。  第四天就清李世银的货。李世银的剩货很多,货品种也多,实属不好清理。李世银是后来才开小卖部的,人缘比不上他两个。学校的老师,特别是班主任拿货几乎就在谢梅梅和马尚针处,因为她两的对象,一个是学校管德育的副校长,一个是学校的政教主任,两人都能管班主任,全校的42个班的班费开支几乎都是在她俩处,李世银只是做学生的生意,所以生意比不上她倆,剩货就多。  “哪里剩这么多的货嘛?太杂!太细!太叫人头疼。”谢梅梅埋怨道。  李世银没有搭理,她想,我没这么多品种不同的货,那学生不全被你们抢了。另一方面她只是要认真清自己的货,力求不错,几不相亏。  “这个不要,我从来没进过,不好卖。”  李世银忙接过谢梅梅的话。  “不要,没问题,我拿回家去,让我爸爸卖。”  李世银也总觉得对不起她两,因为自己的好多剩货,表面上看又有些旧了,这一下是拿去三个人卖,亏了她两。  李世银心里的苦啊无从说起。她谢梅梅的货全部都接了,马尚针也剩得不多,只有她的多。多就多嘛,以后慢慢来,她又这样安慰着自己。  货终于清完了,第二天,学生就要开学了,三人各自回家去了。  胡老师问李世银。  “你们清货的单子你拿了吗?”  “没有。怎么呢?”  “不好,单子复写了吗?”  “复写了。”  “你应该拿一份底单,好有个依据。”  “不至于吧。”  “应该没问题的。”  事情不出胡老师所料,就在十几天后,单子出了问题。谢梅梅的单子多加了七千八百元,马尚针的更是问题,单子上面的鞋子原先是8双,马尚针在8后面添上了个0,变成了80双。李世银的那个气呀是无从发泄。他想去闹,想去找李世清校长评理,可谢梅梅也承认是80双,怎么办?  李世银对胡老师说。  “就是去把80双鞋子一双一双地摆起,将是多长,当时清货时,马尚针的鞋子有那么长吗?”  “这下也不好办呀,你们已经卖了几天了,她说已经卖了,你能清出来到底是多少吗?”  胡老师这样分析着,一面安慰妻子,一边也透出许多无赖。  胡老师清楚她两个的为人,那还是三个分开搞时,一次进货马尚针多拿了李世银的盆、桶、扫帚,马尚针就是不承认,直到马尚针卖出写有李世银名字的盆和桶时,才还给她,并且数量还是不齐。谢梅梅一次卖跳绳,自己没有了,趁李回家吃饭了没在,硬是将李时银放在窗台上的一盆跳绳给卖了。  想想这些,两人是何等的卑鄙,是胡老师的安慰,解脱了妻子,李世银忍了。  “不要想那么多,这几年你赚钱了,失去一些也正常,再说学校还有好多老师一年才多少收入,知足吧。你还是愉愉快快地搞,你在班级生意上同他两难以望其项背,可做学生的生意你毫不逊色她两,在赚就行,不要让自己怄气,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听着丈夫一再的安慰,李世银心里好受多了。  李世清亲自来到胡老师的家中。他一迈进胡老师的家就感觉自己像回到了自己家里。  可自己又偏偏是来向胡老师询问情况的。他糊涂了。  “怎么样?你妻子怄气了吗?能不能坚持?需不需要我给你交换搭档?”  李校长的亲自拜访,胡老师有些受宠若惊,李校长的和蔼和真诚打动了胡老师。  “谢谢您,没问题的,谁怕谁!”  “我就知道你行的!”  李世银以后对谢梅梅的大放厥词只是当做个屁,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只要每天在赚钱,每天在分钱就行。  李世清的脱口而出既是肯定胡老师的胆识,也似对自己愤怒的宣泄。  “我今天到你这来,主要是想听听你爷爷的故事,至于他们三我知道李世银行的。你爷爷的事先前办公室的柳雅讲了一些。”  “她给您讲了一些?”  “是的,我要她讲的,不过想听听你亲自的讲述。”  妻子把饭端上了桌子。  “李校长,就吃点便饭吧。”  李世清也没推辞就拿起了筷子。  “她讲到了你爷爷在狼林山的战斗。”  “怎么?您知道叫狼林山?”  “不知道。”  “吃了饭再讲。”  “不!你边吃边说。”李校长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嘛。”  胡老师抬起头望着李校长。  “她讲到了8个重伤员。”  我也听人讲的,8个伤员的大无畏,实在是感人的。  李世清哪是想听故事,他是在寻找自己的过去,因为柳雅讲的就像他李世清自己过去的的故事。难道我前生……他没再想下去,只听得胡老师绘声绘色地讲起来。  “各就各位,散开——!”  鬼子的大部队近了,没有什么语言不相通,从各自的动作就可以断定哇啦哇啦的意思。  “打——首长首先开了枪,魁梧的首长并不笨拙,他的一梭子下去撂倒了四五个鬼子;阔脸、大嘴的薛佳两把冲锋枪齐发;瘦小、干练的肖民平冲追的鬼子一阵猛扫,一下子倒下一片。鬼子一路哇啦哇啦,一路猛追猛打。  首长他们旗开得胜。  第一拨的三人引走的鬼子不下两百。剩下的鬼子无事一样任就继续前进。  从左边的雪林中冲出的二拨人又死死地咬住了敌人百十来个向狼林山爬去。  乞丐趴在离重伤员近一百米的地方,屏住气死死盯住黑压压的一大群鬼子。  “好多的人呀!”  乞丐不禁叫出了声。一阵枪响,打得树上的雪只往下倒。乞丐赶忙向上跑去,约莫跑了四五十米,在一块大石头下躲了起来。  只见得石头死人和着血水往下流滚而来,白雪上面的人血直往上冒,往旁边射,死人的肚子破开,肠子、屎漫出一地。  “啪!”一声闷响在自己头上出现,他的头被重重一击,他用手一摸,脑浆,死人的脑浆溅到了他的头上。乞丐“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待乞丐醒悟过来,看到的是漫山遍野叽叽哇哇向上爬的鬼子,和咚咚咚哗哗哗向下流滚而来的血糊糊的雪团、死尸和石头。  快些往上爬,不然会被砸死,乞丐努力往上爬去,死死拽着自己的饼干袋。  鬼子仍然无事一样的继续向前,每前进不到五十米又被一拨人咬走一队。  鬼子只想前进,不想恋战,可不战不行,不打,不追,就得没命。  虽然鬼子向前推进了几百米,但还没有人走到狼林山的腹部。  爬到最前面的首长,看见自己的两个生死之交都完好无损,有了些许欣慰。  “还剩多少鬼子?”  “只有七八个了。”  “我们没受伤,下面的弟兄就难说了,你看这向下滚的石头、尸体。”  首长有些后悔起来,自己不该走在最前面。  “你们两个注意安全,还得消灭那几个鬼子。再上来和我会合,我上去看武器存放得怎样了,还布置布置重机枪的位置。安排好他们在合适的地方阻击。”  首长上得蛇嘴口来,三团长已经将弹药藏好。  “三团长,你安排10个人把弹药尽量往洞里藏,藏深些,不能让鬼子打到我们的命根!剩下的人下来,准备掩体就地阻击,鬼子一个小时工夫就会来了。”  “是!——”  “兄弟们,这么些地方都打不过转身来,自己就地凿好自己的掩体,你凿得好,打的鬼子就多,拖住鬼子的时间就长,祖国的亲人就会多一些安然无恙。我们的价值就更大。”  战士们都硬手硬脚地干了起来。  “这手脚冻得是有些不听使唤,可我们的精神我们的思想没冻到,要他干好,要它听听他爷们儿的使唤。瞧瞧我们是不是真正的爷们儿的时候到了!——干起来!”  首长说完又拿起了望远镜。  狼林山的南向坡遍野的鬼子横向占满了山体的四分之三,就四分之一的两边还未涉及鬼子,鬼子大部队的前段被他的战士蚕食得七零八落。一百多个旅的鬼子呀,他想也该拖住了一半的啦,鬼子的队伍还在向前移动,约莫进入了狼林山的腹部。好大的一条蛇呀,它在不停地摆动着身子,那么些蚂蚁就敢一点点地啃它,咬它。  乞丐上来了,这乞丐肯定是个朝鲜老百姓,首长这么想着。  “喂——快上去,最上面——蛇嘴口躲好。”  首长冲乞丐喊起来。  战士们记住了只死死地咬住敌人,把鬼子往蛇嘴口引,尽量拖鬼子的时间。只是让鬼子追,鬼子不追了,想往下走,战士们就打,这样,一组的两三个人也能把鬼子都死死地咬住着往蛇嘴口拉。  倒下的敌人的尸体,碰着岩石,和着血水,往山下砸去,落到下面的几乎都一丝不挂,脑袋、胳膊、大腿、手爪到处都是。一个个能动弹的在血糊糊的雪坡上僵硬地,木偶似的滚爬着,挣扎着,哭喊着。  最后的十几组两人为伍的队伍没拖住几下,就都牺牲了。因为前进的队伍所剩无几,都要去追赶咬住他们的两人。  最壮烈的是8人队伍,一下被四五百人的鬼子围住,伤兵们猛扫射一阵之后,是一声声惨烈的悲壮的响动。  首长放下望远镜,向他们静穆着……  山下的近三四千人没再前进,都向山上围来。  首长笑了,我们竟……  竟咬死了一支一百旅的鬼…  奇迹!简直就是奇迹!世上仅有的一次奇迹!有可能是无人知道的奇迹!  看看面目全非的死人,谁能判定是一百多人做的奇迹!  我向你们敬礼!  首长敬起了军礼…  “三团长!”  “到!”  “你带领这五十名兄弟,在这里组成第一道“防线”,引敌人上来的兄弟让他们继续向上,向蛇嘴口靠拢,等最后一名兄弟上来后,命令五营长在上面的五十米的地方组成第二道“防线”。有机会再在上面的地方组成第三道“防线”。记住!死拖!死死地拖!”  “是!——保证完成任务!”  悲壮的响亮的回答震慑着狼林山。  战斗从早晨的六点一直持续到下午的三点。  三团长估计再没战士能上来后,命令第一道“防线”的战士们只管吃干粮,只管吃饱,鬼子没有碰到自己就不管他,就是只有十米远,也不管的,待五米之内,再开枪扫射。  战士们吃干粮,塞雪团,塞雪团,吃干粮,双眼死死盯着往上僵尸般攀爬的美国鬼子。满上遍野是往上爬的美国佬,没有叫声,只是机械地攀爬着。  只要鬼子不往下退,不跑,我们的战士是不会开枪的。除非鬼子自己不慎摔下,或者是石头砸死,不会被枪打死。  因为战士们的任务是能拖住敌人26个小时。  “打!——”  三团长一声令下。五十支冲锋枪一起扫射。向下摔去的鬼子和着雪崩似整个狼林山在倒塌。  半个小时后狼林山恢复了平静。  躲在岩石下,藏在大树旁的鬼子又乖乖地开始向上爬,子弹密集地打在上方的石头上,一层一层的子弹扫射,有的岩石也献出了原形。  五十人组成的防线,被一阵又一阵的扫射打破。  石头露出了原形,好些石头又被截取了一节、几节,防线上只剩下十来个人在抵抗。  鬼子开始往下撤去。  “打!——打光枪里的子弹,让美国佬看看我们是怎样的中国人!他们敢去侵略我们的国家,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三团长的一声令下,向下窜的敌人顿时死去了一片。  约莫五分钟敌人又转过身开始向防线攻来。  敌人密集的子弹从各个方向疯狂地射出,接着是一阵铺天盖地的手雷往岩石上飞来,就是藏得好的几个战士也被炸成了几块,残缺不全的尸体飞向了空中。  三团长已经被三个鬼子抱住,枪也被死死地按在了胸前。三团长一用力,四个人向山下滚去。  “五营长——我先走了,好下去为你准备酒…”  三团长就这样滚下山去,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  五营长在后五十米的地方组织了第二道“防线”,因为人力,因为时间,他没有完成首长要他再组织的第三道、甚至是四道“防线”的任务,在三团长的第一道“防线”被攻破之前,他命令自己的战士吃光所有的东西,养足精神,准备好弹药,不发一枪。  满山遍野的鬼子又开始向下撤退。  五营长向大家说道。  “兄弟们,鬼子还想溜,我们将自己的第一支枪的子弹打光,留住他们,然后找好掩体等待我的命令。——打!——”  好一阵枪响。  下撤的鬼子被抢击中,和着雪水石头向下滚去。最下面的敌人找好掩体,匍匐着一动不动。上面的枪声停了好一会儿后,下面也没了响动。  整个狼林山除偶尔一个石崩,然后是死一般的沉寂。  约莫半个小时,一个个鬼子又爬了起来,纷纷向下撤去。  “打——死死地缠住鬼子,打光第二支枪所有的子弹。”  五营长的一声令下,接着是约莫半个小时的枪响。  下面的鬼子不再撤退,都发疯一样往山上冲。他们必须打光山上的人,否则死路一条,不能上前线打仗不说,一定会没命的。  一条条疯狗,喷射着一条条火蛇,叽叽哇哇向山上攻去。  五营长的第二道“防线”被攻破。  几十个人中仅剩的两人只得向上面爬去。  “下面的兄弟看到了手雷没有!”  首长、薛佳、肖民平一边用衣服包裹着手雷,一边用将衣服撕成的长条接成的绳子将一包包手雷往下送。  两名战士,躲到了一块大石头的下面,接住送下的手雷。只是机械似的往上面一颗又一颗地抛出手雷,手雷有的在山下后面的鬼子群中开花,有的在空中开花,密密麻麻的鬼子无法躲避,只得硬着头皮往岩上攻击。  一包包手雷放下,一颗颗手雷上天,一颗颗手雷爆炸。  这样机械的动作延续了近半小时。  密密麻麻的鬼子炸倒,又是密密麻麻的鬼子往上爬。下面的鬼子只是往上爬,没再开枪,不知道是没有了子弹,还是找不到目标。  扔手雷的两人被密密麻麻爬上的鬼子掐死,戳乱,毁尸。  鬼子已经到了蛇嘴口。  好一阵沉寂。鬼子认为他们全歼了敌人。于是他们的一群躺倒在全露出肌肤的岩石上休息。  “喂——朋友,打起来后,你一定要帮忙给我们仨送弹药。”  首长对在他们上面的乞丐说道。  “首长,我也是中国人,SD的,逃难到这里的。”  “这就好,你也是志愿军战士,欢迎你参加战斗!”  只听薛佳喊叫:“首长,鬼子要逃。”  “打!”  首长一声令下,三条火蛇,一起射向敌群。  从早晨的五点一直打到晚上的八点,子弹打死的,手雷炸死的,石头砸死的,自己摔死的不计其数。  下面的敌人除了枪,什么都没有了,有四分之三的鬼子没有了完整的衣服,更不用说有什么干粮。突出的岩石虽现了原形,可低凹之处还是厚厚的雪,红色的雪水还在往下流。现在不用说打,就是放他们走,他们也难以走下这么远的陡峭的岩坡。  下面的美国佬玩命地扫射着。  上面的石头冒着火花都一层一层地脱落着,树枝、树皮、树块、石头纷纷向下落。鬼子打红了眼,他们不知道上面还有多少人,他们也没有想再回去,只是要全歼上面的人。  子弹在他们的脚下响个不停。三人却在洞口安然无恙。  “上面的兄弟,把弹药放完之后,你尽量往上爬,我想没有人有力气追到你,你回家把我们的故事讲给我们的亲人听,就说我们尽力了,没有辜负他们对我们的希望。”  首长说完,对他的两兄弟说:“还有什么想交代的,交给他。”  话未说完只听得脚下的石头在一层一层地被子弹剔落。  他们身边的弹药已经不多了。  “让他们打吧,打的石头越多,砸死的鬼子就越多,摔死的鬼子就越多。天就要黑尽了,他们都会冻死的,饿死的。真没想到,百十号人拖死的竟是四五万人,奇迹!我们创造了奇迹!我们中国人创造的奇迹!我们中国人创造了史上亘古未有的奇迹!老肖,小薛,我们死得是超倍的值!一万个值!”  “可惜找不到我们白天埋手雷的地方了,不然,打响那一堆堆手雷,会是多么的省事。”  薛佳说道。  “现在打和不打,效果都一样的,只要没有人来救全都是个死。”  肖民平这样说道。  “好好享受享受吧,不需打,只是等,咱仨一同上路有伴儿,下辈子小薛做首长,我当兵。”首长说道。  薛佳问:“为什么?”  “当首长累。”  “好吧,让你减轻减轻负担,我当首长。可你要听我指挥。”  “那是当然。”  蛇嘴口以下的蛇颈是一个约四五米的洞子,仨藏在洞里,只是见到下面的洞子被再下面射来的子弹一层一层地剥落着,洞在扩宽,看到鬼子这样自杀式的攻击,首长估计再过一两小时,他们仨将全部暴露给下面的子弹。  首长望着自己的两兄弟。  “咱们才算真兄弟,咱们不需求,也会是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到阎王爷那去报功,去把我们消灭的敌人数报给阎王,让阎王爷也不敢小觑咱中国人。  “瞧瞧我们真正的中国人。”  首长打断了肖民平的回答。  “下面再做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  两人同时问道。  “检查这三十捆手雷捆不捆得扎实,再在每捆里塞上一颗手榴弹,把手榴弹的盖子打开,将线套在口子上,到关键时刻甩下这三十捆,让我们也走得热热闹闹的。”  首长说完就干了起来。  三人默默地捆扎着…  子弹剥落了两兄弟脚下的大石头,两人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被子弹蚕食着。两人砍断了捆绑自己的绳子,抖掉了每人十捆手雷的手榴弹的引线,向洞下落去。  “首长——我们先去了,好为你准备早饭!”  接着是一阵阵地动山摇的爆炸。  首长卡在洞口的身子,开始松动,首长明白,他身边的石头已经被子弹振松,自己马上得砍断绳子,抖断引线。  接着又是一阵阵地动山摇的爆炸…  第二天天露出了一种奇幻的古铜色的光彩,天快亮了,景物模模糊糊,一片幽暗,鬼影憧憧,疑非人间。狼林山还有稀稀疏疏的枪声响起,那是伤痛支持不住的鬼子的自杀。  乞丐逃到了蛇嘴口的最顶端,本来陡峭的岩石被子弹削销,他除非变成鸟儿飞下去。他的饼干袋子还牢牢挂在肩上,又有雪,他活了下来。  待乞丐在岩石上用火石画下43笔,也就是43天后,直升飞机在狼林山的蛇嘴口盘旋着。  直升机上有人喊话了。  “有没有还活着的,报个信!——”  “有没有还活着的,报个信!——”  乞丐脱下了衣服,用烂树叶、树枝燃气了火堆,冒出了浓浓的黑烟……  史上一支凭空消失的五万人的队伍,终于浮出了水面。  李世清听得如痴如醉,他仿佛就回到了从前,回到了自己的…  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昨天的故事还在眼前,可他不知道昨晚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室的。  
    第三部分逍遥为官第一章:期末阅卷  李世清所在的庙山中学,老师们的教学兢兢业业,就是一次阅卷也可斑见其敬业精神。  一个星期天的早上,办公室的粟主任在操场碰到了李校长。  “李校长,我叫伙食团的刘麒麟给你准备了一百斤上好的大米,挺好吃的,我吃的就是这种大米。”  李世清怎么稀里糊涂的也就答应要了。  自己在心里嘀咕着,可以把米送给我的么姑啊。自己的家人不在,可以将它们送给我的其他亲戚呀!或者送给胡老师呀,胡老师和自己的那种极特别的亲近感是毋庸置疑的。没什么亲戚送就送给胡老师是一定的,他这样嘀咕着。  他还记得胡老师先前和他说的话:不寻求外在的帮助也不要别人给的安宁,这样一个人就能笔直地站立,而不是让人扶着直立。  他在嘀咕着,不知道胡老师要不要大米。  “这种大米忒好吃的!”  李世清望着向自己说话的粟主任笑了笑。  可粟主任送的已经很多了,他俩关系好,几乎就没有推脱过就接了他很多的东西。他接的东西也不知道去向,自己也没管过,反正去了就去了,自己也不特别在意那么些东西。自己总是糊糊涂涂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粟主任和他也是那么的投缘,李世清几乎就把粟主任当做了自己的儿子了。好多时候,吃的穿的都是粟主任在料理。  “黑,你小子的伙食团管理得好是有目共睹的,你的管理法还望你不吝赐教,我也借鉴到我的管理上来。”  “哪里哪里呀,我的李校长,是您说的好,这本身就是您的领导有方啊!”  “你小子就会说话。这一段时间期末考试,要阅卷了,你把伙食安排好。”  “没问题,新鲜菜都叫刘麒麟进回来啦,准备好了,你只管放心。”  李校长一边作着扩胸运动,一边向自己的寝室走去。  “这个刘麒麟?……”李校长转过身疑惑地问。  “您放心,他的饭做得好,他做了十四五年的饭了,老搞食堂的,没问题,他已经赚足了,大家心知肚明。  他的教师食堂还有学校的补贴,剩的饭菜又是卖给了学生,赚的全是净的,还不是沾的老校长的光。”  “怎么?”  “老校长是他姑爷。”  “哦……”  李校长边回答边往寝室走,这时校长的电话响起来。  照惯例,每周的头一天晚上召开全校教职工大会。下一周要期末考试了,这次会的主要内容是有关期末考试事项。  这一天主席台上,管教学的罗副校长在声嘶力竭。  一、监考期间凡有学生检举说有学生舞弊者监考老师不力扣期末考核200元,凡监考抓得舞弊者一人,监考老师奖励20元。凡被抓的班级扣班主任年终考核分一人次半分,扣奖金20元。  二、凡有学生在试卷上作弊,提示相应班级的任课老师的,扣该科任教师奖金500元,年终考评为不合格。  三、考试期间凡有重大事情不能监考阅卷的老师要提前上报学校教导处,学校以作安排。  四、不得请人阅卷,不能找人加分。五、凡到时间不到者点名批评并扣期末考核分2分。  庙山中学的期末考试比高考还严,这是凡在庙山中学任过教的老师的共识。  一考室是全校的精英,全校6个班的前五名都在这个考室,并且是按班次分插排列的,一号是一班的,二号是二班的,三号三班的,七号又是一班的。监考老师一前一后地坐着,和高考的监考一个模样。  第一天上午考初一初二的语文,下午考初一初二的政治、历史,晚上就阅卷。  阅卷前就分好了组。各个组的组长又再分小组,比如语文组,又分成了三个组,一个组祁开志任组长,下有成员13个,他们改高一、初二的语文;二组邝广平任组长,下有成员12人,他们的任务是改高二、初三的语文;三组组长彭烟草。下有成员12人,他们改高三、初一的语文。  第一天晚上的行政值周是刘斌副校长,他在阅卷场来转了转,叫后勤给老师们送来了晚上的点心,还有方便面,开水。  “你们很辛苦,来了点吃的,安慰安慰,今天晚上要将试卷全拿出来,明天教导处要成绩——不过,还是要求过细点。好了,我走啦,不打搅你们了。”  刘校长走后,祁组长给改初二试卷的老师每个人分了题。陈老师自言自语地说:“我改的阅读题,我又教的初二,怎么不避开呀。”  “好了,现在开搞了,我们争取两点之前把它拿出来!”祁组长发话了。  八百多份试卷,两道阅读题,每道题又有4个小题,学生每道题答得个密密麻麻的叫陈老师很是头疼,不过,三十几的陈老师经验足,他只抓每个题的答题要点,每个小题又只找那几个相关的词语或者与之近义的词语,所以改得也不算慢。  邝老师改的作文,改初一的谭老师来到了祁老师这组,他发觉了一篇文章,就是他教的班级中一个学生的,他见到打着18分的作文,他发火了。  “这怎么行,这篇文章才18分。简直是乱搞!”  “怎么乱搞了,我的标准,我该打多少就多少。你看这个句子——”邝老师还拿出试卷画出了一个病句,把这个病句指给谭老师看。  “这是学生作文呀,一两个病句就扼杀了她的优点吗?这篇作文怎么也该打个26分,或者27分以上呀!不行!得重新改,重新打分。”谭老师大闹起来。  “我的批改,我做主。我一个标准,我一把尺子量到底的,就18分。”短小精悍的邝老师习惯性地摇着头,龇着牙重复着他打的分数。  “就18分,一分也不加,你晓得是你班的语文科代表,就得打27分,不行!高考查分数也只是看加对加错,绝对的不行!”  “不行也得行,我们找领导,找管教学的罗校长!”  谭老师涨红了脖子就说话也喘着粗气。  “怎么回事儿——”  祁组长听到众望所归的罗校长的追问立马把那篇文章教给了他。  “看看,分数有多大的分歧。”  罗校长看起了作文。  “这一篇文章,无论从立意、结构,还是语言、书写,打个28分也不为过!”谭老师在一旁指着文章说。  看完了一遍,罗校长没有言语,又继续看第二遍。  “文章还不算错,他改作文有他自己的标准,一般我们不做干涉,也很少将改过的作文重新再评,鉴于你们在争论,就打个21分,70分的作文吧。”  说完,罗校长望望谭老师。  “到你自己的组去,改卷期间阅卷老师不得串组这是规定。”  一场风波就算平息,一点半初二语文阅卷完成。  第二天,没有把初二语文试卷送到教导处,原因是初二语文批改出了问题。  陈老师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  “你批改的阅读题,苏老师说问题大着呢,你教的初二二班,她教的初二三班,你给你班的学生给的分数高,给三班的分数低。”  罗校长把试卷摆到了陈老师的面前。  罗校长继续说。  “三班的苏老师不服劲,自己的效果比你差?他们翻看了成绩,大概你32个,她28个(当时的学生优生每个班按30个计算,6个班总共180个,从高到底数数齐180个为止),她就找到自己的丈夫刘主任,刘主任也是管教学的,你知道,刘主任把这件事向三班的班主任马老师也就是政教处的马主任说了,他们去翻了试卷,试卷确实有问题,要求你重新改。”  罗校长把推到陈老师面前的试卷拍了拍。  “不行!我绝对不重改——”  陈老师脖子又变得粗壮起来,  “时间那么短,改题那么多,就是每道题只画一笔,那是多少画?我姓陈的压根就没看是哪个班的,再说我看得过来吗?我说你这个校长只知道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老师发火了。  局面叫人有些尴尬,罗校长没有回答。  等了一下,陈老师又开始说话了。  “我不是那种闻过则喜之人,不是居功自傲,我的前几年学生的升学效果,和平时期末考试的效果,不是自吹自擂,哪一年差了!我还需作弊吗?我不得重改!”  罗校长把这件事报告给了在外地考察的李世清校长,李校长的答复是。  “有错,必纠!”  罗校长又找到了陈老师,还有管教学的罗主任和语文组的祁组长。  “哪有我的班分就给得高,她的班就給得低嘛,我的班的分有低的吗?总要查查再说,我没有作弊,我不重改,要改自己改!”陈老师态度十分的坚决。  陈老师说完,气愤愤地冲出了办公室。  罗校长命令教导处的罗主任和语文组的祁组长,两人重新批改。  结果出来了,陈老师29个,苏老师31个。  陈老师听到这个情况后,自己亲自去看了试卷,他拿出了自己班的两个学生的试卷,又对了当时的参考答案,找到了罗主任。  “我的这两个学生阅读给我改下了5分,不对,我对了参考答案,这些完全和答案一样,你都没给分。”  陈老师要罗主任给改一下,又有了分歧,并且这两个学生的试卷确实应该加分,没有办法,学校又把两个班的试卷选了出来,再密封上试卷,让学校校务会成员再改。  陈老师从来就鄙视那靠“吹”“捧”“舔”上去的人,马主任的“三爬哲学”可以说是应用得炉火纯青,可自己的班级成绩赶不上别人,在校长面前总有些过意不去,进而怀疑别人在作弊,硬是将别人的成绩改了下来。  陈老师是有苦说不出,毕竟自己的改卷有些出入,也不能一味怪别人,你虽然没作弊,但你总是改错了试卷。  回到寝室陈老师提笔改写了不知道谁的一篇小说《永远的领导》  局长难得冲我笑笑。局长说。  “来,我这次登崂山创作了一首七绝,大作家帮斧正斧正。”  我被这意外的宠幸冲击得几乎有些失态,从前这样露脸的事儿都是老隋一手承包,老隋被局长封为诗词专家,场合上总是夸老隋,我连边也沾不上。其实老隋懂啥呀,他那两下子我还不清楚,给我当学生都不够。今个合该我要出头,谁让老隋迟到,况且局长礼贤下士找到我们办公室来了。  接过局长大作,浏览一遍,后背便有些凉。局长的七绝是这样写的。  一步两步登崂山,极目观尽半拉山,远处大海一片汪,吐尽心头一切烦。这哪是七绝?简直是打油诗。  写什么诗呀我的局长大人!  可局长爷在沙发上微闭双目等我说话呢。  没啥说的我,当然不敢说狗屁不是。然而我如何能找到值得夸奖的句子——这破玩艺儿。  局长啊局长,你好生生的当你的领导多好,干吗写这些让我难受的东西!我出汗了,方才的激动转化成一种大灾临头的感觉。  我最恨的是老隋,你当个破科长不赶紧来上班,在家里磨蹭什么呀。你一贯春风得意,凭什么一遇上这倒霉事儿让我顶缸!  局长有些着急,催道。  “怎不说话?随便侃,在诗方面,没有领导不领导的概念。”  我说。  “这诗么…”  老天,隋某上来了,也是天不灭曹,卡壳的时候他开门进来。我让你平时得意,这回把热糕摔在他手里。我大惊小怪地说。  “诗词专家来了。正好局长有大作,您给看看。”  一边将诗稿递过去。  “是吗?局长大作赶紧拜读。”  老隋接过去。我幸灾乐祸,你这科长管我管到头了。果然老隋把局长的诗顺手一撇。  “什么破玩艺儿,拿来吓我!”  “?---”  局长脸唰的白了。连我也吓得要命,事情闹大了,毕竟是领导,老隋这是多吃了酒!老隋才不看局长的脸色,他带有几分嘲讽的口气。  “局长---从实招来。在哪儿抄的?”  “抄什么抄?我自个儿写的!”  局长解释。  老隋狐疑地接过那诗,认真地摇头,再摇头。终于双目放光。  “唐诗。局长,简直是唐诗!”  我他妈一下子想到了死。  老隋不仅管我没到头,而且将永远管下去,就凭他这股子灵气,我完了,一辈子提不起来的货,狗屎扶不上墙!  幸好,局长根本没看到我的窘态,他早已进入状态,与老隋切磋他的力作去了。  
    第三部分逍遥为官第二章:上课纠纷  校长位子上的李世清平日里工作中没什么高屋建瓴的安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思路导向,可他的一班老师全在默默无闻地奉献着。  1998年前,庙山中学的老师几乎都是半路出家的,大多都是初中考师范来教书的。大学文凭几乎都有,可不是夜大就是函授的、进修的。用老百姓的一句话说,庙山就是初中生教高中生,教出一批大学生。  可这几年的高考,确也是重本不下十几个有时还二十几个。  在老百姓的眼中庙山无疑是所好学校。  她不只考得起学生,还在于学生的方方面面的缴费少,没什么赞助费、择校费、资料费。还都吃的庙山的三大坨——包谷、红苕、洋芋。生活费少,又离家近,不花车费。  在政府的眼中,有了这所学校,也打破了五中独霸一方的局面,还有了竞争的出现。  庙山中学以她严格的管理文明县内外,其他区的学生多往庙山中学涌,庙山在招收了自己片区的学生之后,每年在其他区招收的学生数远远超过在自己范围内招收的学生数。  来的学生太多了,老师们只得将涌来的学生进行严格的考试来择优录取。  搞后勤的邓山老师常常叙说陈老师送学生的一幕。  那还是2001年8月的事,小学6年级的学生个头不大,陈老师将自己招收的111名学生全部安排在教室坐着,当时的老校长就没发觉坐在教室的有一百多学生,等到发觉时,老校长要求陈老师必须将多收的学生送走,那可是急坏了陈老师,最后还是老校长出面和当地的一所初中点联系多经周折才消化掉多收的三十几个学生。教室里的八十几个学生也还是严重地违反教学规律的(一个班原则上只允许55个)。  到李世清校长时,老百姓还是一如既往地将自己的孩子往庙山送,他们不愿到别的地方去,教育局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里的教学效果好,关键是老师抓得紧,邓老师常说,过去在这里搞过的鲁老师,现在调到市组织部去了,他过去把一个小黑板挂在自己的寝室,搞笑地在上面写上一个大大的“擂”字。  那边有老师吵起来了,围了一大群人。李世清校长穿过走廊,绕过两颗老掉牙的桃树,飞速来到现场。  “怎么回事,两位老师大众之下这么的不雅,尽说这么些粗话,怎么为人师表?!”  谢老师满脸泪痕:“下午不是上三节课吗?三节课还没下课,我上午还有点任务没完成,我就在教室外面等,我想把我的这份试卷去讲完,晚上第一节又是我的外语,好考试,才能和其他几个班同步考试。”谢老师说话都有些没逻辑了,可他还是在不停地说,“我等呀,等,教物理的苏老师就是不出来。不出来,我也要等,我想你总有出来的时候,我只需四五分钟就可以搞定我剩下的内容——我要等,硬是等到学生吃晚饭了,苏老师还不出来。”  苏老师想要分辨,李校长止住了他。  “等谢老师把话说完。”  “我在想,学生不吃饭怎么考试,我的时间也不够呀!我就有意在教室门口晃了晃身子,一是提醒,一是着急。可苏老师在指桑骂槐了:‘那条狗子在门口晃,是想影响我的学生上课吗?滚——接着就‘哐啷’一声,把门关上了。”  谢老师喘了口粗气又接着说。  “我还是等,一只等到晚自习上课了,苏老师还在上课,还不出来,我只好踹门了,我还把门给踹坏了。苏老师一出来就大骂。”  “打圈呀——找有猪的地方去!’”  说完,她又呜呜地嚎啕起来。  “我们女老师好欺负吗?你这个牛下的——”  当着李世清校长的面女谢老师吼了出来。然后向自己的寝室跑去。  这样的骂架,处理一定得慎重,不然会给教学带来负面影响。还得学校校委会召开会议讨论这件事的处理方案。李世清沉思着。  李世清当即通知学校校委会的成员到了学校会议室。  办公室的苏主任说话了。  “苏老师谢老师恰好都在庙山中学,这两个两口子都是工作狂,苏老师占课经常没吃早饭晚饭。早饭常备的是馒头,晚上多半也是些馒头、零食之类的东西,他还晕倒过。谢老师两口子也是工作狂,这样的情况,那还是办公室的粟主任没走期间,几乎每周都有老师争课争时间。我们每次都只是将事情记下来,反应给老校长,老校长总说,‘好现象,不过要做好调解工作,不准再吵再闹’。”  李校长这两天头痛病又犯了,他要办公室的何主任处理这件事。能洞若观火的何主任自己也是从争课抢课中脱胎而出的,他自己过去也争过课,还让老校长调解过,他理解为什么争课上。另一方面也因为他自己教书本身是一把好手,他的话能一言九鼎。他当办公室主任也是靠竞争、演讲、评比而上的。2007年的高考,在生源不好的情况下,高考数学全县前10名,他就占了6个。有这样的人来调节自然算是李世清校长有福气。  众望所归的何主任,教学上他在庙山中学的话语就是圣旨,李世清校长是希望借助他的规劝,化解两位老师争吵的怒气。  何主任清了清嗓子开始说了。  “这些年我们庙山初中、高中的老师们都明确要的是什么,中考高考学生没本事靠运气成功,你只会输得很惨。所以抓得实在是紧,学生早上6点起床,一些成绩好的一起床就被老师叫走,记单词,写古文,背政治。学生头脑还是模模糊糊的,就被老师摇醒,还为学生端来冷水,说洗冷水脸头脑容易清晰。我们的老师还亲自去为学生打饭,让学生节约时间好复习。没得办法的办法,可以说是我们庙山的办法。时间不够,所以出现了争,出现了吵,甚至出现了骂——可以理解。这不是针对哪个老师的,而是希望学生成才。出发点是好的,我们因有这样的老师而骄傲,我认为这是我们庙山人有福气,特别是庙山的老百姓有福气。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老师啃着馒头,抢时间挨骂地在为他们的孩子上课。几位谅解,以后要吃好饭,人是铁饭是钢。”  何主任都激动了,他牵强的调节大家也心知肚明。对这般敬业行为受批评多叫人于心不忍的,因而对用极下流语言骂架的两位也无可厚非的了。  “我想学校以后会想办法解决老师几顿饭的问题的。”  何主任一边说话一边看看李校长,他的意思也想让李校长再次考虑老师们一天三顿饭的问题。  庙山这里的人不求象箸玉杯,只求工作上的你强我弱。李世清校长一旦遇到这样的问题,他只需找到他的何主任,适当调节调节,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这争吵的两位老师,虽说粗鲁,没受批评,还得到不虞之誉,也在情理之中了。  这场纠纷在若隐若现的劝解中化解。  
    第三部分逍遥为官第三章:怪才和奇才  李世清不知道自己前生造了多大的福,只晓得眼下的官当得是美滋滋。  他们的一班学生各自是心怀抱负,就连顽皮的也不例外。  庙山中学2007级初二二班有两个特别的人,极叫人匪夷所思。一个矮个子,眉清目秀,不思学习,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可他就是逗人喜欢。  照理说一个学生不爱学习,老师学生都不会喜欢的,可他不同,老师喜欢——这就是他的“怪”。  另一个高一米五五,不胖不瘦,普通。放在几千个同学之中,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来判断他是个奇才,可他偏偏就是个奇才,这就是他的“奇”。  “怪才”叫陈强。刚进初一时,吃东西毫无计划,庙山中学是上大周的,一周上10天。  才离开父母的孩子,又因为是独生子,父母给钱不少,一大周多的给上了三四百。  陈强的父母每大周给的三百,这孩子星期一二三每天早上饭后都要从小卖部买上十几块或者二十几块零食慌慌张张向教室跑去。大家都到教室读书好久了,听得一声“报告——”待老师看他之时,陈强是一脸的汗水,两只手拿满了零食,极尴尬地企盼着老师准许他进教室。  憨厚的模样招惹得全班同学哈哈大笑,老师也忙着将他“请”进了教室。每每到周九、周十时,陈强会是无精打采坐在座位上,因为两天他只剩一二拾元钱作生活费了,也只会眼巴巴地瞧着别人吃零食了。  没人同情他的可怜样。  老师单个同他聊天,要他改掉嘴馋的毛病,要他有计划地用钱,怎么说对他都无济于事。  可能因为后几周自己可怜巴巴的挨饿,才迫使他少买些零食。  每当班主任看到陈强手中的零食时,陈强总是羞涩地说。  “我后几天的生活费留起的。”  “好呀,你终于知道你脑袋是中什么用的。”  再过几周这孩子没大包二包地买零食了。  班主任了解情况后知道,陈强又拿多余的钱买了游戏机。  听说没几下他的游戏就打翻板儿了,又买新卡,没几下又翻板儿了。  老师逮住了他。他极狼狈,一脸的悔悟。  “我听话,老师我就是管不住自己,以后真的不再打游戏了,一定!”  看着他的诚实样,老师总有些不放心,可还是心软了。  “好吧,陈强要说话算话呀。”  这孩子还会毕恭毕敬地给老师敬个礼,还会说。  “那——老师我走了。”  “真的几周没玩游戏了”,班主任的暗探报告说,“他也不再买很多零食了。”班主任疑惑中有些许激动。  可他又玩起了手机。手机比游戏机小,几大周班主任都没发觉。  班上有个同学的成绩好,可他的桌子上有个洞,陈强找到了他。  “我和你交换桌子,这样你的书笔都不会丢了,好桌子好搞学习。”  那同学感动了好一阵子,全班同学也对陈强产生了敬意。  怎么陈强变了,全班都有了些高兴。陈强贿赂了他的同桌,只要同桌不揭露他,他的动作就是老师的暗探也不会发觉。可能一学期也不会发觉。  陈强将放到桌子的书垫得老高,上面摆上自己的手机,手机屏正好对着桌子的破洞,两只手放到书桌内,这样的操作,谁能发现,“听课”的陈强还时不时看看黑板呢,还在认真听讲,一副有模有样的学习相。  家长来校询问孩子的情况,班主任都说。  “这孩子听话多了,就是在桌子上坐不住,只是抖。”  家长总是满意地回去了,自己的孩子总算能坐在教室读书了。  这孩子总有个怪癖——收集破手机。稀烂的手机他也要。他的同桌知道,在陈强的桌子里至少能找到三个破手机。  他的班主任早有发觉,班主任在寻找机会。  一天班主任在讲台绘声绘色地讲着《藤野先生》,那不修变幅的藤野形象,惹得同学们哈哈大笑。  陈强没有反应,班主任边走边讲,他来到陈强的座位旁,仍然栩栩如生地讲着同学们毁谤“我”的字条事件,老师亦像那个“漏”字下面的小圈,惹人发笑。  班主任忽然转过身,他的两个手指正好按在了陈强课桌破洞里的手机。  “陈强!站起来!”  陈强无可奈何地站起来。  “把你手机拿出来,快点!”  全班同学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陈强。  陈强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双手托着它。  班主任一把夺过手机,气愤愤地走向讲台。  “你的那些雪泥鸿爪不得不让我关注着你。我观察你好久了,终于逮住你了,你说怎么办?”  班主任举起了手机,正要往地上摔,突然老师停住了手。  “你自己甩出教室,不烂,是你的运气,我可不想摔你的手机。”班主任把手机递给了陈强。  86双眼睛盯向陈强,不!应该是87双,还有班主任的一双。  陈强他几乎就没思考就将自己的手机甩出了教室。  教室里唏嘘传出了“可惜”声。  “可惜什么?再有下次,当场砸烂,不留一点机会,不给一点面子,还要他自己砸烂,说话算话!”  班主任的话语掷地有声。  “坐下,我们继续上课。”  纸包不住火,陈强的秘密公开后,以后的课堂,老师总是在他的桌边转悠,有的老师还时不时地用手在陈强的桌上敲,以示提醒。  陈强也收敛了一大周。  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又玩起了手机。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摔的手机是自己的烂手机,好手机还完好无损地在自己的课桌内。  按理说孩子们对上体育课是特别向往的,陈强可不,趁大家在下操场快乐着之时,他遛进了教室,还坐在自己的课桌上如法炮制着自己的游戏。  体育教师毛老师中途清点了人数,他直奔教室。  “陈强——给我站起来——我到底要看看你遛进教室是在做作业,还是在做什么?”  听到一声雷响,陈强吓了一大跳,只见陈强一哆嗦,老师从课桌内拿出了手机。  “啪——”陈强的手机烂成了七八块。  “我要和你来硬的,要你知道厉害!”毛老师气都发在了手机上。  陆陆续续到教室的同学都吓得只能在教室外偷看。  陈强被班主任带到了校长办公室。  下午陈强的爸爸妈妈也犯罪似的陪同在李世清校长的傍边。  陈强的爸爸不顾李世清校长的劝阻,硬是教训了陈强一顿。陈强的脸都肿起来了。  陈强妈妈只是哭泣。  李世清反倒安抚起陈强的爸爸妈妈来。  我们当老师的和你们做父母的一样,都想孩子将来有出息。我们又和你们不同,我们要让学校真正起到春风化雨的作用。还有只能对孩子说服教育,当然这样也不一定就错,主要是要孩子自己明确自己的目标,从心底里知道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我们不能毁了一个孩子。  李校长停了停话语,和蔼可亲地望着陈强。  瞧你的孩子,眉清目秀的,聪明机灵的,只要找准了自己的方向,一定了不起。  陈强爸爸妈妈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听着李世清校长的讲话。  再说,孩子除了考学找出路,还有许多条路的,真的孩子游戏玩出了名堂,在这个电脑时代,是有用武之地的。我们办学也不是让个个考重本、二本、三本,我们还有专科、高职,只要搞得好,都会有出路的。庙山的老百姓穷,需要一所离他们很近的学校,好多学生上学放学走路就行了,不必花钱坐车,星期天也可回家,这为学生家长节约了不少开支,我看你的家庭和庙山众多的老百姓一样不富裕,我们学校的建立还多半因为这个原因。  我们要孩子们读书,不能让他们荒芜学业,要让他们成为有知识的人,不能是文盲,不管将来从事什么职业,现在的关键是学习,讨见识。这一点你陈强要听进耳,我们的学校始终为你敞开着,你要读,我都会同意,不过要认识自己的错误,以后改正,我还是要求你的班主任收留你,准许你继续读书。  陈强顺利地进入了高一。  高一、高二年级都还玩手机,课堂上他仍执迷不悟玩着手机,可他期期没给“厉价”(庙山中学高中每班前三十名按照教委收费标准收费,后几十名加收八百元的厉价)。  陈强刻骨铭心的一件事是他读高二下学期时,还记得是上语文课,老师在讲一道昨天考试的诗词鉴赏题,陈强是玩得如痴如醉。老师要求陈强念出自己的答案,老师喊了他三次,他都无动于衷,待老师到了他身边逮住他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上课。  “陈强——你还是个人吗?你的爸爸妈妈为了你和你妹妹读书,你的爸爸在煤窑里都丢掉了一条腿,你还在——”  老师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来——把你的手机给我,我要你长记性,我为你的父亲处罚你。”  陈强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老师,一部让全班同学都粘眼的“苹果”被老师摔在了地上。  “苹果”在地上打着旋儿,努力讥笑着这个死不悔改的陈强。  “陈强——用你的凳子,将你的手机砸烂,自己砸!立即!”  老师愤怒的眼睛喷着火,陈强直打哆嗦。  陈强举起了凳子,用力地向自己的手机砸去,一下!两下!!手机成了四块,碎成了一地。  那以后的一年,陈强没再玩手机。  这孩子一直读完了高三,后来居然考进了“重山市信息技术职业学院”。  现在已经毕业,在一家公司上班,他的游戏与动漫设计软件都可以卖钱了,他的工资一月都超过了一万。  他父亲说,陈强正在筹办自己的“明峰集团”,手下已经招了四五十人自己租屋先干了起来。  他父亲还说,自己的一条腿没有白丢,说这话时,他的眼睛分明流着泪水。  2007级初二二班还有一个奇才李申,他刚进初一就鹤立鸡群。  特别的是他的一手字——清秀、圆润,而又显得十分的规矩。这一手字,似乎包含有几十年的成熟、老练,还有猜不透的内涵。  只要老师一上课,他的一双黑黑的眼睛直盯黑板,老师叫思考问题,他的一对眼珠直打转。  他的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激发过好多老师的认真教学,老师们都觉得不专心从教,都对不起那双渴望知识的眼睛。  凡到期末考试,他的答案和参考答案几乎一模一样,特别是语文,他的答案就是标准答案。  这语文学科的试卷,是教研室一位学识渊博的五十年代的名牌大学毕业的自愿到山里支教的老师亲自出的题,没半点拼凑,题的答案也是这位老师亲自拟定的。  有些老师怀疑李申事先知道了答案。  李申就是个地地道道农民的儿子,父母亲的老实巴交,和李申自己的人缘不可能会事先知道答案,他也没有要答案的理由。  这一奇可以说是轰动过庙山中学。  李世清校长也亲自用考试验证过,一点不假,两个答案十分吻合。平时的考试老师若要偷懒,直接用李申的答案就可以了。  2010年的中考,他710分,总分获得了全县第二名,他本身是报的庙山中学,可重山市的一所高中把他挖了去,他的学费全免,一个月还给李申补助生活费一千元。  庙山培养的一个好苗子被人挖走了,这给庙山带来了遗憾,可庙山没有实力留住他,从经济,从师资,从实验,都留他不住的。  后来庙山中学所在县的一所城里的高中的李校长知道了这件事。他没开会商量就带着他办公室的谭主任亲自出马前往李申家中。  走着蜿蜒的山村公路,哼着小调的他十分的惬意,一提传说一样的李申他心里就十分的激动。  “怎么现在的农村公路都这样好呢?”  “是的!还是主席的扶持农民的政策好,不只是山村公路,就现在的田间小路都是水泥呢。”办公室的谭主任说道。  “这要好大一笔款子呀?”  “确实——”  “雪佛兰”在路上忽然抖动起来。  “怎么这样呀?”  “路差,这一带正在建什么工业园区。”  “好多的房子呀,这一带原先不是些山坡吗?”  “是的,只要有钱,荒坡也能变平田。”  “这不实际,庙山一到枯水季节,人吃的水就难解决,还办工厂,水哪里来?”  “不是钻山,从羽纱的二龙引水来了吗?”  “洞打到一半,水退了,这出来的一股水是阴河的水,也不多,只基本解决人吃的问题。”  “听说这工业园区又不搞了?”  “是的,说是不和实际,得搞一个什么农业园区。”  “不过一些正龙拍虎的什么政府的人包括少许小村官要不了几天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也是,明查暗访组的人总有时候会逮到他们的。”  “逮到了才够他喝一壶的。”  “哈哈!……”两人大笑着往前驶去。  车在酒窝似的水泥路上颠簸着,  谭主任发牢骚了。  “也是——国家投了那么多资金,搞这样的路,也对不起老百姓,更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主席、总理呀。”  “雪佛兰”继续在山路上颠簸着。  好不容易到了李申的家里,李校长给他的父亲做了工作,要他的学生就读他的学校。李校长还特地给李申的爸爸奖励了两万元人民币,鼓励他为学校培养了一个好学生。  憨厚的李申爸爸就只是感激地望着校长。  校长当即对李申爸爸还做了承诺:李申就读他们的学校,不给书学费不说,还一月一千元的生活补助一直到高三不变。  不过也希望李申爸爸继续鼓励孩子努力学习。  憨厚的父亲答应了。  李申又被挖了回来,唯有一点的只是没回庙山。  
    第三部分逍遥为官第四章:庙山旗帜  人们一踏进庙山的土地,就能嗅到庙山中学的名气,也能从百姓的口中知道几位老师在庙山的分量,更能晓得各学科的每一面旗帜。办公室的何主任,就是庙山高中数学科的一面旗帜。  晚上高三学生第五节晚自习都下课了,何主任还在演算着他的数学题。他都不服劲,为什么自己演算的结果总和答案不符。从计算公式,到计算步骤,到逻辑推理,到计算准确,没一个地方有问题,怎么就和答案不符,他很是想不通。他得自己先把题做对,明天课堂上才好给学生讲。  不行,再算——他又进行了一轮演算…  对了,终于对了。  他睁大眼睛瞧着每一步演算,看是不是巧合。不是,到底是用错了公式。  待他放下手中的笔时,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何主任站起来伸了伸腰,眼睛透过窗户,前面黑黢黢的一片,望着静谧的夜,他激动不已,这道难题终于被攻破。他这个八十年代的初中毕业的师范生,教学效果总是优秀,他不只是庙山中学的顶梁柱,更是重山市骨干教师。他这个办公室主任还兼任高三年级组长,明天又是他上高三年级的数学公开课,洗漱完毕,上床美美地睡去了。  一堂公开课下来,听课老师赞不绝口,可是他何主任高兴不起来,在所有高三年级数学老师研讨他的这堂课时,他首先发言了。  “老师们,我今天的这堂课不成功,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违背了教学规律,我们的教是为了不教,我们应该注重学法指导,好些教育家都说,‘老师教学生的应该是方法而不是知识’,可我这节课是教的知识,所以我说我的这堂课是一堂失败课。”  “那你为什么还上得那么的卖力?”  台下有老师提出质疑。  “你们之中的好多老师是头一次上高三,我这是一堂引导课。”  “要我们也只教学生学习方法吗?”  “对的——这就是我这堂公开课的目的。”  何主任显然有了些激动,他又接着说。  “这里我打个不是十分贴切的比方,老师就是一个放牧人,学生就是一群牛或者羊,我们辛苦地四处割草,然后把草倒进圈里,让这群牛羊自己在屋内吃草。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先选好草源,最好是不远处还有溪水的地方,还教会牛羊怎样选草,怎样吃草,然后把这群牛羊赶到这里,让它们自由自在地吃草。”  “好了——何主任您不必说了,您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后面的方法不光牛羊吃得欢,吃得饱,吃得好,就连这个放牧人也十分的轻松。”  台下的前年才来的小熊老师抢先说话了。  “对的——熊老师说得好,这样看来,学法指导是我们研究的课题,我们的备课就应该在这方面多做研究,怎样让学生明白作法,面对一道道不同类型的题,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这是我们这些人该做的,想方设法该做好的!”  何主任讲完话,个别老师还一脸的惶惑。  李世清校长说话了。  “何主任的搞法值得推广,他的升学考试、期末考试学生的成绩总比第二名还高出一个格,无论是高分还是班级平均分。就上次我们学校组织的半期考试,实验班的两个班,他教的二班,120分以上的8人,110分以上的8人,100分以上的22人,仅一人不及格,另外的一个实验班,120分的没有,110分以上的7人,100分以上的11人,不及格的14人。当然普通班的就更没得比了。我们只从效果上推导教法的得当与否,希望大家学习学习何主任的搞法。”  庙山中学的教师的敬业精神是有口皆碑的,这里的老师都说“这里的校长好当,你只需要给老师们发钱,你校长不在学校,就是一期都不在校,老师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兢兢业业教书、育人”。毫无夸张地说,像何主任这样敬业爱岗的,又深究教法的老师都要占百分之八十了。  庙山的生源差,庙山的师源缺,庙山的实验设备简陋,可庙山的重本每年都有十几个或者二十几个。  老百姓常说的“庙山是初中生教高中生,教出一大批大学生”也真个见怪不怪了。  不错!这一切靠的是庙山中学老师们的一个劲儿地“擂”,庙山学生一个劲儿地“拼”!  庙山中学高三的十间教室的前面都有距离高考还有“204天”的日历,每撕下一张就距高考近了一天。每间教室后面都有不同内容的励志警言。  “不苦不累,高三无味!不拼不搏,高三白活!”  “拼一载秋冬春夏,换一生无怨无悔”  “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唱”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尽属楚”  “含泪播种的人,一定有含笑的收获”。  “…”  
    第三部分逍遥为官第六章:一劳永逸  庙山中学的伙食团有些问题,李世清明白,他得下一番功夫才能把这块硬骨头理顺,做到一劳永逸。  教育局的领导来庙山中学了,他们是奉物价局之命,打个前阵来调查庙山中学学生伙食团的伙食情况的。  有人检举说,“饭菜的质量太差,吃的洋芋炒的洋芋片没人刨皮,学生还搞笑地取名为‘锁边洋芋片’,青菜做的汤菜洗都没洗,里面还有虫子,常常吃的饭都馊了,还6元、7元一份,太不像话了”。  这可是个好机会。李世清把这些情况通报给了开会的全校后勤人员。  教育局的领导走了,要李世清校长限期整顿,如若再有人举报,情况属实,严惩不贷。  李世清的那个气呀简直不可言语。他在讲台上大发雷霆。  “到今天这个地步,众口铄金,连搞得好的也变成了差的!你一个二个的简直是不知好呆,你6个小卖部,一年给学校就缴十几万,你8个食堂一年只缴上十万,你们扪心自问,你们一天挣的多少?我学校的一个本科生一个月才多少?还不知足!还真个忍心不足蛇吞象!我没指望你们给我脸上贴金,但我也不许你们给学校抹黑。你们这些人真个要摸到第三颗扣子想想,你一天分的钱几乎都是人家一个月的呀!你说你累,你早上3点起床,晚上11点才下班,一天只睡四个小时——累!你可以不搞呀!今天说清楚有没有不搞的,有!——你站出来,我绝不留你!有没有?有——没有?!”  李世清在讲台上静默了近两分钟,场下没有丁点儿声音。  “现在的我们坐而论道是不行的,要的是治根。再直接点,有没有人不搞的?有没有?!”下面仍没人应声。  “陈先贵——你站起来,你平常总叫这叫那,你搞不搞,你表个态!”  “我搞——”  “大声点!”  “我搞!——”  “我问一下,上一周补课的第二天早饭为什么没做——?谁当班?”  “我——”陈先贵腼腆地站了起来。  “什么情况?又是你——”  “那天的水管子漏水,把我们的炉子的火漏熄了。”  “漏水——没早发觉吗?  “早发觉了,待我们再把火发燃已经耽误了近一个小时。”  “还有,有几次几个学生把饭端到老校长那里去了,把虫子拈给校长看,我的那个惭愧劲儿呀,只想地裂条逢,我好钻进去。这些都好说,毕竟是自家人。现在的形势严峻,局里要我们限期整改,大家都表个态,怎么个做法,散会之后都去想,特别是一楼二楼食堂的两个负责人,好多事都需要整理,我们从饭菜的干净做起,毕其功于一役,明天再开会,我要你们的方案!”  李世清讲完话,用他犀利的目光扫射着会场的每一个人,意思是此次必须严肃。  大约过了一分钟,李校长又开说了。  “我还知道几个男生管理员不像话,上期期末把初一、初二几个班的学生床的竹垫子全拿走了,干什么呢?他到好,学生开学竹垫子没有了,他又好卖给学生,还8块钱一张,这行为简直令人发指,你就那么没见过钱呐!这行为,比强盗还强盗,你偷了人家的东西,还卖给人家,还向人家要钱。还有女生的两个管理员也是,几次我都看见学生寝室的水龙头没关,水哗哗地流。有的寝室后面一大堆白花花的米饭,学生的卫生巾不放到垃圾桶,就从寝室的窗子往外边丢,甩在了外边社会上社员的田里,有的还挂在了树上,好看吗?有的还红鲜鲜的!这不丢人么?!”  李世清很是激动。  “今天的会就开在这里,一再的追究谁是始作俑者也没多大意义。我要求每个人回去思考改正的方法,特别是几个管理的人员,下次开会给我说出你整改的具体措施,我只要办法,不要哪些又怎么怎么的不行,什么又怎样怎样的差之内的话。散会!——”  李世清来到办公室,没见了柳雅,就像是失去了什么,有些神不守舍。没事做。  他来到了魔法镜前,他想看胡老师写的给自己女儿演讲的作文稿。政府要求庙山中学派一个同学进城讲故事,李世清觉得胡老师的女子这方面有天赋,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胡老师,还要求胡老师把演讲稿发到他的办公室,他想看看,其实他想看的是胡老师的写作水平。内心话是要找找和胡老师的亲近感。  他打开了魔法镜。  母亲·女儿·黄桷树  我的妈妈给了我两双明亮的眼睛:刚生下的一双,现在的一双。  这之中饱含着无数的心酸。  我不到一岁就失去了爸爸,听人说爸爸是给邮局出差时被车撞的。那些日子里,妈妈常常散步,每每经过黄桷树时,总要去坐坐,还会时时抬起头,久久地凝望着夜空下那颗苍老的黄桷树。  那时,我们从北门沟上街都要经过政府外的那颗粗壮的黄桷树。小小的我都会用手摸摸它的树干,只觉得它好大好大。那时我相信它浓密的树叶里藏鸟儿的歌声是最多的。晚上我总喜欢透过黄桷树叶看天空中一闪一闪的小星星,幻想着把它吞进肚里,飞向太空。还时时扬起小脸背妈妈教给我的儿歌:天上星,亮晶晶…  后来我上学了,和妈妈天天都在十字路口分手,我去幼儿园,她去丝厂上班。记得每次分手时妈妈总是这样鼓励我。  “女儿,加油—”  我都会信心十足地回答。  “知道了——”  还记得是在一个暑假里,我在外婆家玩,忽然下起一场大雪。田里、房顶都被盖上了厚厚的一大层。没想到这场大雪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大灾难——我的眼睛出问题了。大人说是因为刚发了高烧又看了大雪的缘故。医生说是弱视,也就是我们农村说的对眼,症状是眼睛的两个珠子可以同时转向一方,又可以同时向双眼的另一角跑去,我看到的东西都是重影。妈妈吓呆了。  “女儿,女儿,你怎么了,能看见妈妈吗?快看看我!快看---”  “妈你不要着急,我看得见的,只是是两个妈妈——”  那时侯,妈妈的工资就几百元,我虽说也享受到了邮局每月给我的九十元补助,可在城里,处处要钱,还要治眼睛,每月的钱都不够用。我的眼成了妈妈的一块心病。  一天夜里,我半夜醒来,发现妈妈还一声不响地坐在外屋的沙发上。做她永远也做不完的事——穿珠子。我轻轻地下了床,来到妈妈身边。  “妈——睡吧。”  妈妈摸摸我的头。  “女儿,我的好女儿长大了,我没问题的。明天!明天我就带你到京城TR医院去看眼睛,我一定要把你的眼睛治好。”  第二天,我们就上路了。到了BJ,可妈妈不知道大医院的规矩,注册后还得三天后才能看病。妈妈明白走时的1000元钱是外婆给的,要吃又要住,钱不够用的。好不容易来趟BJ,我们在天安门广场徘徊着。妈妈见我看着天安门是那么的高兴。还花了10元钱做了留影,望着照片,我欣喜若狂,可妈妈只是默默地啃着馒头,把带着的鸡蛋给我。  “妈妈,我不该照相,你也吃鸡蛋,我不治眼睛了,我们回去——”  妈妈微笑着抬起头。  “女儿,我们有的是钱,我只是觉得BJ的馒头好吃些,我们会有办法的。”  妈妈说完,转过了脸。  几天后我们回到外婆家,一下车,我第一次见到了我妈妈惊人的饭量,硬是将两大碗面条连汤吃了个精光。等妈吃完后,她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伍元钱,然后又将它放进了口袋。  回到家,按照医生的嘱咐,我们开始了训练,先用布遮住左眼,用红光闪射右眼,训练150下后,又闪射左眼。开初时是一天3次,一天下来,我的眼睛生痛。半年后,一天2次,一月一月地过去,两年后,我的眼睛大有好转。当年和我生同样病的其他3个孩子还是总不见效。这下我妈的信心更足了。后来又上了一趟BJ,好心的医生说:“其实,CQ的DP医院也能治这种病,并且效果也好。”  那一次后,我们每年都上CQ了,效果是一年比一年好。训练时,得将灯全关了,每次妈妈都陪着我,我每闪一下红灯光,我都会感觉到妈妈虔诚的一边点头一边给我数着数。后来又增加了穿针练习,用针刺图。在我的记忆中,妈妈总是忙碌着,不是做饭就是洗衣、拖地板、穿珠子5。我穿针时,妈妈就不停地穿着珠子,有一次我问妈妈。  “老穿珠子做什么?”  妈妈笑着说。  “给你治眼睛呀!”  我想我治眼睛是穿针,妈妈都帮我穿珠子,一定要好好穿,不让妈妈那么辛苦。大些后才明白,妈妈穿珠子,原来是为了挣钱给我治眼睛。训练时的穿针可是很麻烦的。每次我得将线用口水舔湿,小心地搓细,然后慢慢地举起,一点一点地将线头往针眼里送,颤颤抖抖地穿进去后,又拿起了第二颗、第三颗…还记得那个下着大雨的晚上,我好不容易穿了四十几颗,眼睛在发痛,连手也在发抖了,实在不想穿了,突然电话响了,妈妈接电话去了,一会儿,妈妈来了,我谎称穿完了。  “真的吗?”  “真的——”  我声音很大,可心很虚。那一次妈妈给了我狠狠一耳光,很重很重。  那一次,我哭了,妈妈也哭了…  今天想来我就费了那么多心思,妈妈付出的又该是多少啊!  平常走路,也时时想坐车,还记得那个6月天,因为我的凉鞋大了点,把我的脚后跟打了一个泡,不想走路。妈妈看出了我的心思。  “女儿——想吃雪糕吗?我们买块雪糕,边吃边走。”  我们走到政府门口时遇见了我的同学的妈妈。  “怎么不赶车呀,大热天的?”  我举起了雪糕。  “我们买的雪糕。”  可我总感觉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两年后我进城厢小学了,也就再没走那么远的路了,可和妈妈只得在黄桷树下分路,妈小跑去丝厂,我走路去学校,次次我都要摸摸那颗黄桷树,总觉得和它十分亲近,不忙时,我们还会围着黄桷树转上几圈。  “妈妈,我想看彩电——里面的人好漂亮哦”。  记得我6岁时就向妈妈要彩电了。  “你认真训练眼睛,我就给你买彩电”妈妈安慰道。  不久彩电买回来了,我可不大高兴,因为就连我存钱罐里的硬币钱一个也没有了。只是家里有了彩电,我天天可以看了,我也不那么计较空罐子了。  不知为什么,我们去黄桷树的次数更多了,妈妈在树下呆的时间也更长了。妈妈牢记医生的叮嘱。  “这孩子缺营养,这种眼病可还得特别注重要有营养。”  记忆中,我们家好的,我总感觉全是为我准备的。亲戚.熟人带的好吃的总是我的。我也给妈,妈说。  “人家是给你吃的,我不能辜负别人的一番好心呀。”  “女儿——来——猜,左手,还是右手。”  “左手——”  “你的运气真好,又是吃鸡蛋。”  这是妈妈给我好吃的的惯用方法。我都10岁了,能够知道妈妈的苦心了,我也会常常变卦“右手—”想的是让妈妈也吃点好的,可妈说。  “这孩子真有口福,本身是左手的,你又变卦是右手。来----牛肉干全归你了。”  我家的好东西,妈妈是从来不吃的。有几次,我都发现妈妈身体不舒服,吃药时两腮鼓鼓的,舌头几乎就不能转动了。我关切地对妈说。  “妈——你喝点牛奶吧,看你都这样了。”  妈妈却对我笑笑。  “女儿,妈妈的这个病不能喝牛奶,就留给你吧!”  等妈妈抬起头时,我分明看到了妈妈眼中的泪花。  一年后,我转到了庙山小学,可我总留恋城里的那棵黄桷树,很相信它有股神奇的力量,我们每次遇到困难时,妈妈都会去那里,是它给了妈无穷的力量。后来,我还特地写了一篇《神奇的黄桷树》,至今还把它收藏着。  2004年的7月13日,是我一个大喜的日子,因为医生说我的眼睛彻底治好了,可以摘下眼镜了。妈妈笑了,笑出了眼泪;我也笑了,抱住了妈妈。  那一晚,我睡了个美美的觉,做了个甜甜的梦。  缕缕阳光被黄角树绿绿的叶子演变成的一个个形状不一的小斑点,在水泥地板上欢快地跳着舞,树下是向我迎面走来的面带笑容的我的好妈妈。  今年我已经15岁,我有今天全靠我的妈妈,可以说是妈妈给了我阳光,给了我蓝天,给了我的一切。她太关心我了,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下辈子我还做她的女儿。  眼好后,甭提有多高兴啊,我常常远眺。我时时望见落叶在空中盘旋,我已深知它是在谱写着一曲感人的乐章,那是绿叶对根的情意,那是大树对滋养它的大地的感恩,我时时望见白云在蔚蓝的天空中飘荡,绘画着一幅感人的画图,我更能领会,那是白云对哺育它的蓝天的情意。  在此,我想我一定要努力学习不让妈妈失望,我也一定要努力创造,去为给我妈妈神奇力量的黄桷树添一捧肥土,送一缕轻风,套一个花环。  李世清读完了演讲稿,总也觉得眼眶有了些湿润。  李世清对这篇文章有一种亲近感,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来源于胡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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