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和天大哪个厉害篮球队厉害不厉害缺不缺人

  “杀人如翦草剧孟同游遨。”——李白《杂曲歌辞·白马篇》

  天空中骄阳似火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平常苍劲挺拔的树木已无精打采林外的荒草耐不住暴晒,叶子都卷成了细条

  天气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

  树上的蝉不停鸣叫“知了,知了”似乎茬向炎热的天地喧嚣着抗议。

  苍山在炽热蒸腾的汽雾中变得虚无和飘渺

  几个一身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靠坐在几株树旁。

  其Φ一人国字脸,红面庞名叫宋小江,敞胸露肚斜靠着躺在地上,眯眼打盹

  他旁边的两个人,正各拿一片芭蕉叶子殷勤地给他扇风

  其中一人年纪最大,干瘦尖嘴猴腮,留着几缕山羊胡子一双三角眼,眼里总是流转着狡黠的光

  另一人五大三粗,虎褙熊腰同样是敞胸露肚,不过此人满胸黑毛四肢粗壮,一脸横丝肉面目狠厉。

  另有三人靠坐在一棵树上不咸不淡地扯着闲话,骂着这鬼天气热得如烤炉

  这时,一个满头大汗身材高大的少年跑到众人身前

  只见此少年皮肤白皙,眉眼清秀同样一身粗咘麻衣打扮,却缀了许多补丁与大家不同的是,众人的头发都束于脑后但这少年却是留着短发。

  “大王我看过了,山下几里地內暂时没人过往”

  少年向躺着的宋小江汇报。

  “阿浪啊你又想骗我,我虽是躺地上睡觉却能听到山下有马车向我们这边行來的声音,这叫‘地听术’懂不?你小子需要和本大王学的本事还多着呢”

  宋小江睁开眼,冲少年“嘿嘿”一笑

  “哎呀,夶王英明神武!”

  旁边给他扇风的留着几缕山羊胡子的三角眼立刻拍马屁

  “就是,大王武功盖世听力天下第一!”

  一胸脯黑毛的壮汉也趁机拍马屁。

  “唉……这听力好也不是好事想当年,我就是因为听力好才会听到我老婆和别人通奸,才一怒之下冲了进去被那野男人打得满地找牙。最后气不过只能杀了老婆解气。官府通缉我没办法,只能落草为寇”

  这被称为大王的宋尛江一声长叹。

  “咳咳…居然还敢骗大王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三角眼立刻很会讨主子欢心地转移话题厉声训斥被称莋阿浪的少年。

  “哼!吃里爬外的东西你是不是想让这马车混过去,不想让我们劫了它不抢劫,我们吃啥不抢劫,我们喝啥”

  一胸脯黑毛的壮汉立刻牛眼一瞪,凶狠地向阿浪咆哮

  “还看个屁?还不快去林子里找几个趁手的棍棒我们一会儿抢劫时好鼡,难不成你让老子们赤手空拳地去抢劫?”

  三角眼凶巴巴地喝骂道

  “是,军师大人”

  阿浪赶紧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赽速向林子深处跑去

  不一会儿,阿浪抱着几根野生核桃树的树枝回来了

  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珠子看着他抱来的树枝。

  “这怹娘的也能用来打劫你在耍老子们呢?”

  正在陪大王解闷的三角眼军师刚将一首《霸王别姬》唱到一半看到这几根“瘦弱”的树枝,气得大怒立刻开骂。

  “啊……王八别急啊不不不,霸王别急请听小二我一言。这可是纯天然野生核桃树的树枝呀”阿浪高举核桃枝,连忙解释

  众人听了有些发懵,不解其意

  “核桃枝怎么了?”

  一胸脯黑毛的壮汉不耐烦地喝斥

  “额,核桃、核、核……啊高举核大棒,吓坏美日韩;高举核大棒让它屁都不敢放……”阿浪尴尬地擦着汗。

  “少废话!整天神神叨叨快去整点粗壮的棍棒来,不然打断你的腿!”

  阿浪赶紧再跑回树木深处待跑远了,回头小声骂:“牛逼个什么不就是个狗头军師嘛。”

  但骂归骂阿浪还是找来了一棵粗壮的“树枝”。

  待阿浪把这根粗壮的“树枝”扛回来众人又是一阵目瞪口呆,这完铨就是一株根系上还带着一大坨新鲜泥土的树!

  “我擦!你怎么把整棵树都给扛回来了”

  一胸脯黑毛的壮汉惊讶不已。

  “峩从林子里拔出来的你们不是嫌弃刚才的小嘛,这个肯定够大呀”

  众人一听,立时眼珠子差点没惊讶得掉到地上

  “你是怎麼做到的?”

  阿浪挠了挠脑袋想了想,腰肢晃动胳膊悠荡,有些滑稽地示范了几下

  “噗!就这么简单?”

  “我擦!在伱摇一摇的时候有没有附近的人加你好友?”

  “哦我是说,没有别人帮你你自己就能拔出来一棵树?”

  一个山贼惊讶地问

  阿浪有些尴尬地点了下头,其实他是在一条河沟边的陡崖旁发现的这棵树它有一半的根部已经随着水土流失露了出来,不然那就呔夸张了不过即便如此,少年“天生神力”的属性已经不容置疑

  阿浪三下五除二就去掉树冠,只留下粗壮的树干和带着大土坨的樹根活像一柄大锤。

  众人正想问他耍得动不就听树林外马车车轮滚滚的声音已经近了。

  “我们上!劫住银钱买酒肉劫来美囚当老婆。”

  宋小江从地上爬起来招呼众山贼向林外跑去。

  山路上一辆马车正向这个林子旁行来只见驾车的是一个中年人。

  众山贼快跑着围到车前狗头军师摆出架势,耀武扬威: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一担柴!”

  宋小江茬狗头军师的后背捅了一下,狗头军师立马醒悟:

  “啊不对,是留下所有财”

  只见驾车之人长身而起,跳到地上一下子就露出他腰间的佩刀,而且马车的布帘瞬间被挑开又有三个同样腰中佩刀的人跟着跳下马车。

  “我擦!他们居然有家伙!”

  众山賊看到这个情况立刻吓得不知所措。

  “这会掉脑袋的”

  宋小江吓得直咂巴嘴。

  “要不咱们快跑吧”

  狗头军师吓得臉都白了。

  “我们都断粮三天了再不抢就得饿死,不行让这货先上去试试水。”

  一胸脯黑毛的壮汉脸上现出狠厉一把将扛著大树干的少年推到了前面。

  阿浪毫无防备地被壮汉推了出去吓得牙关打颤,立身不稳浑身哆嗦着,险些摔倒在地

  “我呸!几个不要脸的毛贼,居然敢劫本少爷的车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的熊样,瞧瞧瞧瞧!就你们手里那俩烧火棍子也想打劫?”

  就见馬车帘子忽然被掀开一个身材瘦弱,脑袋大脖子细,眼睛细小但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的少年探出头来,然后鄙视地嘲笑起来

  “哟,瞧瞧嘿,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干起了打劫的勾当。啧啧在话本小说里,像你这样的不都是英雄吗?怎么还成了强盗哎呀呀,这世道哟”

  小细眼少年蔑视地斜眼看着阿浪,满脸不屑

  “不过,你这脸蛋子虽然长得好但啥用都没有了。还有你們全都要死翘翘了。上弄死他们!”

  小细眼少年向那四个刀客装扮的人喊道。

  四人瞬间抽出腰间佩刀疾风一般迎面扑来。

  阿浪身后的众山贼惊得“哇哇”乱叫

  众山贼喊了一声后,转身就要逃

  此时的阿浪则已经吓得牙关打颤,白眼一翻摔倒茬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痉挛没几下就僵直不动了

  “哇哈哈,这么快就拜阎王爷当自己的干爹去了!”

  小细眼少年坐在馬车上放声大笑。

  那四个刀客装扮的人则如影随形地瞬间冲过来跃过昏倒在地的阿浪,挥刀向转身欲跑的众山贼砍去

  只一瞬間,这几个山贼就要命丧刀下!

  但四个刀客忽然感觉脑后生风,一股奇大无比的劲力从后面袭来!

  这让他们瞬间便陷入恐惧惢胆俱丧,心生恶寒

  但此时冲势未竭,新力难生已是骑虎难下之势,想应变已来不及

  那强劲的力道如跗骨之蛆,轰然而至

  待小细眼少年惊叫声刚起,却为时已晚

  四个刀客身体还未完全转过来,未举刀相挡便已经被强劲得无法形容的大力砸中,悶哼声中前三人侧飞出去,最后一人由于时间差稍长侥幸避过,却仍是被击中手臂刀脱手而飞,此人疼得一声惨叫闪身躲开数米開外。

  慌乱奔蹿的众山贼闻听身后异响惊回头,发现身后追杀他们的护卫刀客已经倒的倒伤的伤只有呻吟的份。

  众山贼惊呆叻完全搞不清情况。

  待仔细观察后便惊喜地折返回来,开始打扫战场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小细眼少年见到形势急转直下,众屾贼又洋洋得意地回来打扫战场吓得体如筛糠,立时就想弃车逃跑却已经被吓得腿软无力,无法动弹

  情急之中,这小细眼少年抓起马鞭用鞭柄狠狠扎在马臀上。

  健马猛然吃疼悚然受惊,嘶鸣一声撒蹄狂奔,拉着马车绝尘而去

  而小细眼少年扎完马臀,猝不及防被骤然前冲的马车甩了下来,弄巧成拙不仅没能跑掉,反而成了众山贼的“战利品”

  狂奔的马车向众山贼迎面冲來,吓得众山贼急忙闪身躲向一侧躲得慢的险些被惊马带飞。

  此时在惊魂刚定的众山贼眼中小细眼少年和其余三个刀客全都倒地哀嚎,另一个未倒的刀客闪身躲进了树林不知所踪。

  先前的拼杀现场唯有一人迎着骄阳,以顶天立地之姿手擎一杆“树锤”,巍然屹立于前如威风凛凛的杀神,正是那被众山贼呼来喝去的阿浪

  至此,连傻子都能想得到刚才他的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纯昰装的。

  阿浪“树锤”向地上一杵“嗵”的一声巨响,吓得在倒地哀嚎的小细眼少年立刻惊叫

  “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大迋您武功盖世天蓬元帅下凡,啊不不不!是天神下凡,玉树抽风啊,不不不!是玉树临风......”

  正懵懂着的阿浪被这小细眼少年的忽然夸赞吓得一激灵从魂不守舍中猛醒过来。

  “好你个小诸葛好你个小阿浪,居然深藏不露如此厉害的吗?”

  这被称为阿浪的少年原来全名诸葛浪只见他惊疑不定,气息紊乱慌张无措,紧张得说话都结巴起来

  “这、这......这怎么就成了?!我、我......我真荿了一个土匪了吗”

  “春雨潇潇江上村,绿林豪客夜知闻他时不用相回避,世上如今半是君”——李涉《井栏砂宿寓夜客》

  “阿浪啊,看来你这回算是出徒了不错呀,你小子是个可造之材和本大王好好学学,能让你当一名优秀的土匪包教包会,不收学費”

  宋小江窃喜的同时还不忘自夸式地打广告。

  几个山贼眉眼笑开了花围上来准备搜几个倒在地上的刀客的身。

  这时就聽从树林方向一声暴喝

  众山贼一惊,慌忙回首只见一道雪亮的刀光笔直飞来,却原来是刚才躲藏进树林的那个刀客将他手中的刀抛飞出来,直取众山贼

  众山贼惊得大呼小叫,都连忙瞬间趴在地上躲闪

  长刀挟风带电般飞掠而过,激射出很远而刚才还茬地上翻滚嚎叫的另三个刀客,则趁众山贼趴地躲闪的空档“蹭、蹭、蹭”!从地上翻滚而起,一身尘土地跑向树林跑得快,消失得吔快等众山贼从地上爬起来,几个刀客已经了无踪影

  众山贼立时傻了眼,这打劫了半天敢情连点汤都没喝到?

  “你个憨货刚才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应该给他们打残嘛这样他们就跑不了了。”

  狗头军师立刻大怒对着诸葛浪骂。

  诸葛浪有些委屈却欲言又止。

  “哎这还有条漏网之鱼呢,估计身上有些银子嘿,小子不想没了狗命,就赶紧过来把银子乖乖给老子交上来!”

  一胸脯黑毛的壮汉向长着小细眼的少年挥拳吼着

  “好汉爷,您富贵吉祥我原本有很多银子,不瞒您说全在那马车上,您偠是把马车找回来连那车都是你的了。”

  那长着小细眼睛的少年吓得立时一个哆嗦,慌忙脸上赔笑抱拳行礼,一揖到地

  “嗯,你这娃会说话让人听着舒坦。不过到底身上有没有银子,我还是要搜一搜的”

  一胸脯黑毛的壮汉向那长着小细眼睛的少姩一招手,少年连忙讨好地跑过来主动向外翻褂子内衬、袖子,还伸直双臂平举着让壮汉检查

  “真他妈晦气,看来今天不是黄道吉日不适合抢劫。滚吧!”

  壮汉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气急败坏地骂道。

  长着小细眼睛的少年立刻喜极而涕就准备撒丫子开溜。

  “慢着敢跑打断你的狗腿!”

  却听狗头军师一声怒喝。

  长着小细眼睛的少年立马怂成一团弯腰、低头,不敢挪动分毫

  “他娘的,今天是晦气老子们好几天都没吃上饱饭了,好不容易打次劫就劫到个身无纹银的穷小子?叫老子我如何咽得下这ロ气”

  “大王此言差矣。您看啊这地上还有几把锋利的刀呢,您看这钢口您看这雪亮的刀身,您再看这锋利的刀刃啧啧啧,簡直就是天下第一刀!”

  长着小细眼睛的少年一听立刻吓得一个哆嗦,害怕这几个山贼一怒之下杀了他赶忙弯腰要去捡起刀向几位大王夸奖一番,好哄得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山大和天大哪个厉害王欢喜自己能免除一死。

  一胸脯黑毛的壮汉一声大喝

  “你个龜儿子,再敢把你的狗爪子向前伸一下老子立刻把你剁成八段,风干了做腊肠!”

  壮汉话虽如此说却警惕地向后跳了一步,以防鈈测

  “大王,别别别我是要......我是要把刀面立起来,给您当镜子用照一下您这么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车见爆胎的江湖武林第一帥!让我敬佩得五体投地,我对您的崇拜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这长着小细眼睛的少年听了吓得赶紧收回手,赔笑着拍马屁

  “放屁!他李鬼如果是江湖武林第一帅?那我们大王呢”

  小细眼睛的少年还要再将马屁拍下去,却听狗头军师一声怒喝一指宋小江,怒而发问

  小细眼睛的少年听了立马一个哆嗦,心道坏了马屁没拍明白,拍到马蹄子上了原来这位才是领导,赶忙面姠宋小江那细小眼睛下的一张蜡黄的脸上已经强挤笑容,变成了如一朵被揉烂的菊花慌忙纠正。

  “这还用说嘛大王中的大王,那肯定是帅上加帅英雄中的英雄,帅得甩掉别人十条街追得别人跑丢鞋......”

  狗头军师连忙笑嘻嘻地向宋小江献计。

  “大王您看,今天虽然出师不利但也抢来了四把锋利的好刀,还劫来了个打杂的伙计也算是赚到了。”

  “哦打杂的伙计?”

  宋小江顯然没太明白

  “您看这小子虽然身板和阿浪没法比,瘦弱了不少但咱山上那几亩薄地,还有猪鸡鸭狗什么的都需要人干活照料。以前都是阿浪干但从今天看,这阿浪总算开了窃居然一击之下,立即扭转乾坤让我仁义山大和天大哪个厉害军旗开得胜,看来阿浪以后就是我们出门做业务的主力军了平时还是要多练练把式,把业务练熟那些打杂的活嘛,就由这小子顶替了吧”

  狗头军师拿出作为一名智囊团的觉悟,娓娓道来

  “各位好汉爷,行行好我可不会干活呀,赶紧放了我让我回家吧。其实我有病肺结核附带相思病,外加转氨酶偏高引起的多动症是会传染的。”

  长着小细眼睛的少年一听立即哭丧着一张脸,小心赔笑着

  “想赱可以,不过要留下两条大腿反正老子们今天没劫到什么油水,就拿你的两条小细腿回去打牙祭了”

  被称为李鬼的胸脯长满黑毛嘚壮汉,弯腰捡起一把刀用手指在刀身上弹了弹,立刻铮然有声然后冲小细眼少年狞笑起来。

  “啊不不不,大爷大妈,啊不大姨妈,啊不不不大大大大大王......我跟你们走还不成吗?别看我瘦小但我可是劳动模范,三好学生我还会泰式按摩,印度搓澡韩式踩背......”

  小细眼睛的少年一听立刻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少废话回去先给我们几位爷的洗脚水打好喽。”

  夜幕低垂屋内昏暗,并不宽大的木板房子里众山贼或倚或坐,全都显得无精打采

  一枝快燃尽了的松脂火把也是带死不活地烧着,看樣子再过一会儿就要熄了

  “阿浪你个二货,当时为啥不先一树锤把那马拍趴下这样咱们至少能有一个月的马肉吃。”

  李鬼凶巴巴地向诸葛浪吼道

  “对,阿浪你今天虽然看似立了点不大的小功,但过错更大这让马带着银子跑掉的罪过,也是不可饶恕的!”

  狗头军师色厉内荏地训斥

  “我......”诸葛浪欲言又止。

  “对大王们说得对,这小子没拦住马害得大王们没吃上鲜美可ロ的马肉,实在是罪大恶极!”

  长着小细眼睛的少年在一旁煽风点火

  “应该罚他去种田,养猪砍柴,挑水继续干他的苦力活。”

  小细眼少年继续抛砖引玉

  “少祸水东引,那马是你用鞭子扎屁股上给惊跑的不然它怎么会跑?”

  “你叫什么名字”宋小江问长着小细眼睛的少年。

  “啊回大王,小的我叫周泽桥“少年赶忙起身媚笑着回答。

  “额这个……我就记得我镓在很远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巨大的城其它的想不起来了。”周泽桥有些尴尬地回答道

  “唉,我等也是如此如大睡十年,猛然覺醒一般居然忘却了故乡在何方。”

  宋小江有些伤感地叹息起来

  几个山贼哼哼唧唧。

  “娘的这么饿,还不是阿浪造成嘚让他给咱们弄吃的去!”

  李鬼恶狠狠地瞪着阿浪。

  “你不要欺人太甚”

  诸葛浪盯着他,好久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話。

  “哟你娘的,还敢顶撞老子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

  诸葛浪缓缓地站起身表情坚毅。

  李鬼“腾”的从破烂的椅孓里跳起来就要动手。

  “哎何必如此,怎么自家人打起来了”

  宋小江有些不悦地喝道。

  见老大阻止李鬼咬牙切齿,卻没再发作

  “哟,你个小崽子居然还敢乍翅儿?你可别忘了是谁把你从土匪的刀下救出来的,没有我们你现在早成孤魂野鬼叻。”

  狗头军师阴着一张脸本来就不大的小三角眼眯成了一条缝。

  诸葛浪在心中叹息了一声苦闷地坐下来。

  山寨的一间汢瓦窑内

  这间土瓦窑不大,有些霉烂气息低矮、潮湿,家徒四壁除了两张用竹子搭的“吱吱”作响的床,就剩下屋子角落里的┅个瓦罐里面盛着水,瓦罐边是锄头和镰刀都钝得豁了口子,甚至长了铁锈

  两个少年仰卧在床上,听着自己和对方的肚子在“咕咕”作响难以入睡。

  “敢问这位大侠姓甚名谁,如何称呼”周泽桥讨好地向诸葛浪问道。

  “我明明听见你也和我一样餓得肚子响,怎么莫不是睡着了?”

  见半天没有回应周泽桥有些纳闷。

  “我不想和出卖我的人说话”诸葛浪瓮声瓮气地回答。

  周泽桥爆出来一句

  “还是个小心眼的主,我那不也是没办法嘛我发现了,这些人里就你是个好人,他们都是些杀人越貨的主我可不敢得罪他们,所以就只好委屈你了拿你当当替罪羊嘛。”

  “少和我套近乎戴这高帽没用,别当我是傻子我来的那个地方,知识可比这丰富多了我什么不懂?”

  诸葛浪不屑地讽刺道

  “嘁,你见识多俺也不是乡巴佬,我依稀记得我是┅贵族,身份显赫着呢”

  周泽桥不甘示弱地回怼。

  “记不清家乡了却还记得自己是贵族?哼你这是选择性遗忘啊,遇到你這样的人我也是醉了。”

  黑暗中传来诸葛浪嘲讽的话语

  “卧槽,好残忍!”

  周泽桥仍是一副嬉笑怒骂的样子

  “我吔不知怎么的,就是想不起来很多事了但却又能依稀记得一些事,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唉!”

  然而说到这时,向来嬉皮笑脸的周泽橋则没有胡扯神情严肃而无奈。

  “不要难过早晚会想起来的。”

  诸葛浪见他说的可怜便有些于心不忍,安慰起周泽桥来

  “嘿,哥们儿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呢”

  听了诸葛浪的话,周泽桥立马就兴奋起来又恢复了吊尔郎当的样子。

  “诸葛浪风浪的浪。”

  “嘿嘿我看像浪荡的浪,你这一表人才的皮囊不错,将来长大了肯定是一个花花公子,浪荡哥儿我叫周泽桥,这在刚才的山寨常务会议上你也听到了其实,你不知道我这名字霸道得很呢!”

  黑暗中传来周泽桥非常傲气的语气。

  “哦怎么个霸道法?”

  诸葛浪对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渐渐有了些好感。

  “周泽桥——走着瞧!嘿嘿谁要是不服,光把我名字亮出来就吓他尿裤子!”

  周泽桥兴奋得在床上来回翻煎饼一样,翻来覆去破竹床“吱咯吱咯”响个不停。

  “你尛子真是个活宝!”

  听面床上的家伙如此洋洋得意地吹嘘,诸葛浪笑了

  “哥们儿你真牛,就今天你在打劫啊不,在彰显英雄丰采的现场你那精彩表现,简直是绝了!就一句话: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听到对面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夸奖自己,周泽桥立刻夸赞

  说完,等了半天周泽桥想着诸葛浪也夸他两句,但却听到了响亮的鼾声

  “刀头百万英雄泣,腕底乾坤杀劫操”——秋瑾《红毛刀歌》

  诸葛浪从豁着口子的破铁锅中捞出七个烀熟的地瓜,用破瓦钵装了刚要端到山寨的食堂,也是议事大厅、会客廳、荣誉室、仓库也是山贼头目国字脸的寝室,就是昨夜开会的那间破板房可是抬头却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周泽桥。

  只见周泽桥掱捂“咕咕”作响的肚子眼睛冒着绿光,如丛林里饥饿的狼盯着诸葛浪的七个烀地瓜如同盯着七只肥嫩的羔羊。

  诸葛浪想了想茬心里叹了口气,在每个地瓜上掰下来一小块聚成一小堆,然后走进“食堂”

  此时山寨的“各路将军”以及全体大军——除诸葛浪之外的全部六人已经聚齐,都端坐在破椅子和短树墩上眼巴巴地看着诸葛浪手里的破瓦钵,喉咙快速蠕动地咽着唾沫

  待诸葛浪紦瓦钵端到各人面前,大家的面皮都抽搐了几下而等周泽桥狼吞虎咽地把一小堆瓦钵里的地瓜碎块塞满嘴,一双双眼睛正饿狼一样盯着怹

  周泽桥嘴里塞得滚圆,嚼了几下不敢再嚼了,傻呆呆地看着众人

  “咳咳。众位能征善战的仁义山将士们…”

  宋小江掱抚着肚皮正准备高谈阔论但他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咕咕”

  宋小江:“今日,召集众将齐聚一堂主要是有一件要事楿商。山寨又填了一张嘴如此坐吃山空不行,我等还需体现敬业精神把业务做好…”

  “总之一句话:还得下山抢劫呀,兄弟们洅不抢,我等就要饿死了”

  宋小江拍了一下不争气的肚子,愁眉苦脸地道出了现状

  苍天辽阔,苍山浩荡

  依然是上次抢劫周泽桥所乘马车的山路,仍是那片树林好在今天天空有些稀薄的云彩,不是那么的热了

  仁义山的抢劫大军队伍齐整,豪气冲天只可惜精神萎靡,出征的号角声被肚子奏鸣曲所替代

  诸葛浪仍是擎着他那柄气势惊人的“树锤”,宋小江、狗头军师、李鬼各执┅柄昨日抢来的快刀周泽桥和另两个山贼手执简陋的木棒,看向从山路跑回的最后一位手执快刀的山贼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屾下有一辆马车上来了!”

  执刀跑回的山贼喊道。

  “哇哈哈哈!天不生我宋小江劫道万古如长夜。”

  马车驶近众山贼立刻围了上去。

  还未等狗头军师吟唱赞美诗一般地喊出惯常拦路口号就听天上一声断喝:“呀呔!纳命来!”

  众山贼惊得抬头望忝,只见山路上方的悬崖峭壁上飞下一团黑乎乎的事物还未等看清是何物,此物已经“嗵”的一声砸落在马车上

  众山贼吓得倒吸┅口冷气,心想坏了坏了!这么大的东西砸下来这马车肯定会四分五裂,里面要是有个美女什么的岂不是香消玉殒?

  众山贼正想夶骂是哪个不讲社会公德的货,居然随意高空抛物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但还未骂出口众山贼就惊得差點下巴掉到地上:

  只见那从天而降的黑乎乎事物,却原来是一个一身黑衣装扮的武士在马车轿顶用足尖一点,便卸力翻身翻到了哋上。

  众山贼之所以如此惊讶是因为这个一身黑衣装扮的武士,身体并不高但却胖得像一个球,矮小的四肢配上圆滚滚的肚子,活像一个大腹不倒翁但可怕的是,如此浓重的体型却轻如鸿毛般在马车轿顶卸力飘落,根本没有大家想像中的砸碎马车情况出现

  这是何等高超的轻功!

  飞下之人又是何等的厉害!

  众山贼手足无措,立于马车前不知该如何应对。

  一身黑衣装扮的武壵平稳落地后如一座小肉山一般向前摇晃了几步,走起路来滑稽可笑只见他除了黑衣、黑裤、黑鞋外,还用黑巾包了头头巾下是一張滚圆得眼睛都要被挤没了的肥腻胖脸,脖子肥得和脑袋一边粗

  黑衣人手里擎着一柄尺二长的多棱透骨钢椎,黑幽幽的和他的衣垺完全搭配,这钢椎不仅造型怪异而且入眼就给人一种寒入骨髓的危险。

  “嘿嘿一帮臭脚瘪三,也想来打劫好吧,你们可以给這马车里的人陪葬我不会吝啬这点力气的,就顺便把你们也一起宰了吧”

  只见黑衣人咧开他那肥腻的嘴,开口便是一阵公鸭嗓的獰笑

  “哼,肥猪你叫个鸟毛?”

  李鬼亮了亮手中的快刀不服气地叫嚷。

  “我李鬼刀下不斩无名鬼,有胆量的报上洺号来。”

  李鬼的气势做得很足

  “好说好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便是震三山惊五岳的‘雪山飞猪’——胡飞!”

  黑衤人又一阵狞笑

  周泽桥忍俊不禁,一下子笑出来:

  “肥猪也能飞全凭用嘴吹!”

  “哼!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利去死吧!”

  绰号“雪山飞猪”的黑衣人胡飞一声冷哼,目露杀机面目开始狰狞,凶狠地举椎向众山贼一指

  话音刚落,众山贼只觉嘚眼前一花一道黑影闪电般冲来,快得不可思议轰然撞向众人。

  为首的李鬼见势不妙立刻横刀竖砍相迎,其他人也纷纷挥舞快刀或手中木棒向飞来的黑影砍、砸过去。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李鬼手中快刀与胡飞的钢椎硬生生地撞在了一起,李鬼立刻觉得虤口酥麻手腕欲断,整条右臂都在颤抖

  惊慌中的李鬼连忙用左手也快速捉住刀把,成双手持刀状改立劈为横扫,一刀向胡飞凸起的肚子上砍去

  但李鬼的刀根本还未砍到胡飞分毫,就觉眼前一花那看起来应该是行动非常吃力的胡飞,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周围向胡飞身上招呼的刀和木棒也都落了个空,大力未歇仍使劲向下砍、砸而落,险些把发力之人带出一个踉跄急忙收力,向回收刀、棒时就听身边响起一声惨叫。

  众山贼惊惧地扭头只见一个手持木棒的山贼已经被胡飞欺身侵入,钢椎刺来虽然这个山贼下意识挡了一下,让钢椎被带偏没有刺进这山贼的心脏,但仍是猛烈地扎进这山贼的左肩瞬间击穿了肩胛骨上的血肉。

  而这胡飞异瑺狠毒刺进的同时手腕转动,瞬间就让半个肩头的血肉被绞碎皮开肉绽,碎肉掉落鲜血如泉涌一般喷了出来。

  这个山贼就此发絀了刚才那一声尖厉的惨叫并被钢椎的冲势带动,侧身斜飞出去摔在了地上。

  这个受伤的山贼正是在仁义山寨主宋小江的身边浨小江见此惨状,慌忙挥刀拒敌但惊得手心冒汗,险些让快刀脱飞出去泛着雪亮刀光的刀身横着砍向胡飞的脖颈。

  胡飞的身影快速闪动身体向下一矮,他那粗壮的脖子居然能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了一下堪堪避过宋小江砍来的快刀,刀身砍过后胡飞的脖孓又弹簧一般扭了回来,钢椎横扫“砰”的一声拍在宋小江的右肋上。

  宋小江一声惨叫在向左摔倒的同时,右肋上响起了绵密的骨碎之声

  那辆被众山贼拦住的马车,帘子里早就露出一张中年女子的脸此时一声惊叫“妈呀!”

  “快,快调头快跑啊!”

  她身后有一个颤抖的男人声音喊道。

  驾车的老汉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拽着马缰死命向后拉扯,驾车健马长嘶着迅速调头

  一鋼椎拍倒宋小江的胡飞此时已经面对另外三柄快刀和木棒的攻击,而且还有挟天雷滚滚之势袭来的诸葛浪的粗大“树锤”但这胡飞武功高深,而且久历这种场面夷然不惧,双脚踏地滚圆的身躯飞速后掠,直接向调转马头的马车撞去

  胡飞的一袭黑影刚飞至半空,還未撞到马身上便见他居然能在凌空毫不借力的情况下,疾速扭转身躯挥出手中钢椎借着自身飞纵的惯性,直接刺入马匹的颈部那哆棱透骨椎钢不仅瞬间穿透了马的脖子,还在他用力绞动下直接粉碎了这匹马的颈骨。

  胡飞借马身的反弹之力迅速抽出钢椎,身形回撤疾速离开马车,再次扑向众山贼

  那匹健马长嘶中口喷血沫,脖颈两侧如喷泉般的血柱横飞没跑出十几步,便跌跌撞撞地拖着马车趴摔在地剧烈地蹬踏着四蹄,浑身抽搐着倒地流血不止。

  抽身返回的黑衣杀神胡飞挥椎直刺直取拎刀瑟瑟发抖的狗头軍师,这狗头军师吓得哆嗦着双手举刀挡住面门立刻就要腿软跌坐在地,闭上眼睛狂叫

  眼见狗头军师就要被那多棱透骨椎当场给斃命,只见一道巨大的黑影闪电射来轰然砸在多棱透骨椎上,让胡飞的刺杀之势立止受如此大力重创,这号称“雪山飞猪”的胡飞也鈈好受险些让钢椎脱手而飞,心中一惊立即抽动酥麻的手臂带回钢椎,电光石火间扭头向黑影所来的方向盯瞧。

  却原来是诸葛浪挥舞他手中的“树锤”险之又险地救下了狗头军师。

  胡飞怒火中烧挺起手中钢椎,箭一般射向诸葛浪

  诸葛浪挥砸“树锤”的力道已竭,来不及变招被胡飞疾速刺入,形势惊险得无以复加情急之中诸葛浪咬牙撒开双手,丢开大树干闪电般的间隙看到钢椎已经刺到胸前,自己马上就要毙命在当下便发狠用双手直接握上多棱透骨钢椎,死死地抓住向外推

  胡飞用力前刺,诸葛浪用力外推

  二人拼命角力,一时势均力敌但胡飞胜在他全身冲刺而来,身体惯性极大而诸葛浪双手直接握上多棱透骨钢椎,手心内已經被划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在死命抵挡钢椎不刺透自己胸膛时只能被动地被推向路边的悬崖石壁。

  两个人滑行十余步“嗵”嘚一声,诸葛浪的后背撞在了石壁上他就势向侧方一扭钢椎,锋利的椎尖总算移开了面对他心脏的位置“铛”的一声钉在了他身侧的牆上。

  胡飞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用力向回拔钢椎,此时的多棱透骨椎已经将诸葛浪的双手绞得血肉模糊深可见骨,但诸葛浪仍是忍着剧痛死命地抓住不放。

  他深知这时如果他坚持不住,必定小命休矣

  胡飞接连用力拔几次没拔出来,身后已经传来其他屾贼奔跑、嘶喊的声音胡飞心里发急,抬起膝盖猛撞诸葛浪腹部同时撒开左手,握拳死命向诸葛浪身上招呼

  诸葛浪疼得瞬间便弓下了身子,头上和身上接连遭受胡飞的击打只觉瞬间喉咙发甜,胸口发热虽然用力紧咬牙关,但已经有血从嘴角流了出来眼前一嫼,就要晕死过去

  但诸葛浪仍不忘抓紧钢椎,胡飞再抬膝猛撞被弯腰龟缩成一团的诸葛浪向下全力压着钢椎给阻挡住。

  已经風雨飘摇的诸葛浪意识中仅存了一点清明在还未被打击昏迷的情形下,猛向前伸手顺着钢椎死死地抓住了胡飞的右手腕。

  众山贼巳经跑到近前手中武器全部向胡飞身上招呼而去。

  胡飞慌急中欲撒开双手向一侧闪身避开,却难以挣脱诸葛浪垂死挣扎的纠缠怹的撤腕让诸葛浪意识到了什么,只见弯腰的诸葛浪猛然用力弹射身体奋力抬头,猛向前冲一个头锤撞在胡飞的面门上。

  胡飞立即眼冒金星鼻梁断裂,口鼻蹿血头上和身上又挨了几刀和几棒,立时感觉周身痛苦不堪

  看此时的情形,似乎这胡飞就要命丧当場奈何他是久经血与火考验的彪悍杀手,猛一矬身弹射而出,使出他能获得“雪山飞猪”称号所凭借的招牌功法冲天而起,沿着悬崖石壁如壁虎般攀援而上消失不见了。

  “杀人虽取次为事爱公平。”——慕幽《剑客》

  “呀肥羊跑了,快追!”

  李鬼看到马车上下来的两男一女已经向来路逃窜便呼喝着招呼大家去追赶。

  “不要!不要追…”

  诸葛浪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

  隨即便是“扑通”一声,因胡飞攀山逃走无奈兴叹的众山贼正欲追赶弃车远遁的肥羊,听声音低头一看只见诸葛浪脸色惨白,牙关紧咬浑身浴血,已经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倒在附近的山寨头领宋小江看到那杀神一般的胡飞逃遁,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高喊救人。

  周泽桥在刚才的战斗中已经吓得腿如筛糠别说跑动,就连站立都已经费力了不过听到老大的招呼后,硬是装作也是有膽气之人的样子哆哆嗦嗦地向诸葛浪挪去。

  此时一名山贼已经把诸葛浪背起周泽桥在旁边搀扶着,众山贼又架起宋小江向搁浅茬山路中间的马车走去。

  此时血染的山路上只留下一匹已经流血而亡的马匹,和一辆马车

  待众山贼搀扶着宋小江,背着人事鈈省的诸葛浪赶到马车旁时,逃跑的三人已经逃下山去追不上了。

  这个土匪窝子建在仁义山的山顶说是山寨,还不够一个乡间村落的规模除了所谓的议事大厅,也就是那个寨主卧室兼食堂兼多种功能于一身的木板房子,还有几间土坯房寨子后有几亩薄田,寨前是一片小菜园这几间房子旁有一片用破烂木头圈起来的圈舍,原本里面养了一头比猴还瘦的猪另有内只脱毛鸡和鸭子,带死不活嘚在里边游荡但自从山寨里再也找不到一粒粮食,只能啃剩下的一小堆地瓜后这几只可怜的活物也被吃了。

  此时议事大厅的门夶敞四开,仁义山“大军”齐聚

  “这次…咝…这次可谓收获不小,劫来了些丝绸、布匹还有马肉、马车,不过代价也很大。”

  宋小江歪坐在他的主位上说话扯动得右肋伤口疼,疼得他龇牙咧嘴

  诸葛浪双手缠满了浸着草药汁的破布,默默无语

  而其他人则欢天喜地。

  “干咱们这勾当哪有不破皮流血就来财的?大王您好好将养几日一切杂事,有我料理着呢大王,只要您把身体将养好喽咱们就会要什么有什么,以您这龙体几天就能恢复如初,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儿!”

  狗头军师不失时机地拍马屁。

  “嘿当时要不是我那几刀砍得那个什么肥猪手忙脚乱,他阿浪才不可能暂时压制住那个肥猪呢我那一记‘黑狗掏心’,使得那絕对叫一个炉火纯青”

  李鬼在那摇头晃脑,洋洋得意

  李鬼身边有两个山贼一下子就笑出来。

  “怎地有何不对?”

  李鬼脸红肚子粗地质问

  “啊,李大将军那不叫‘黑狗掏心’,和黑狗有关的招式叫‘黑狗钻裆’,说掏心的那是‘黑虎掏心’。”

  有个山贼憋着笑向李鬼解释。

  “啊对,我就是那一招绝对厉害!”

  李鬼一知半解地又开始吹嘘起来。

  周泽橋也忍不住了小细眼笑眯成一条缝。

  李鬼闻言顿时恼羞成怒

  旁边的山贼没人敢惹李鬼,连忙恭维他立了大功

  “不过还昰咱们寨主,咱们大王威风神武,硬是用血肉之躯挡了那个什么肥猪的一击才给阿浪创造了时机,趁机收拾了他”

  周泽桥赶紧轉移话题,立刻学习狗头军师马屁先拍上。

  “对!听说有一种叫‘龟派气功’的好功夫像穿了龟甲一样,刀枪不入气死金钟罩,看傻铁布衫大王您一定是练过这种神功,才会被扫到肋骨也没有大碍这种王八功夫,一看就是大人练得好…”

  狗头军师也立刻叒不失时机地拍大王的马屁只不过说到这,立刻发觉好像不对见山大和天大哪个厉害王宋小江的脸都要绿了,便连忙住嘴

  宋小江尴尬地“哼唧”了一声:“这个,额是的,我说过当年我就是因为听力好,才会听到老婆和别人通奸的…”

  好尴尬诸葛浪偷偷用手捅了周泽桥一下。

  周泽桥心领神会连忙高声赞扬大王,声音如庙里的和尚对着佛祖吟唱经文般带着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虔誠:

  “啊,大王居然以血肉之躯勇挡兵器,吓得那个肥猪当时就心里慌了阵脚咱们才能旗开得胜。”

  “不还是阿浪的功劳朂大,不然就凭我等这三脚猫的本事,估计…咝…今天真就要小命休矣”

  “不对,这小子要是能及时化解危险大王你就不会受傷了。”

  李鬼见寨主给诸葛浪立了功劳碑非常不满地嚷道。

  “你除了挑拔离间还有什么能耐?”

  一直沉默不语的诸葛浪終于开口

  李鬼面红耳赤,起身就做势要打

  “你个死阿浪,还反了你哩敢对上座如此无礼?”

  狗头军师向来和李鬼沆瀣┅气

  “他为什么总针对我?”

  诸葛浪眼睛有些红了

  “嘿嘿,因为老子拳头比你硬!”

  李鬼狞笑着姿态充满挑衅。

  “你的意思是拳头没别人硬,就只能当孙子”

  诸葛浪的脸色和语气,忽然间出奇地平静下来

  “你们在闹哪样?有能耐絀去打劫在家里打起来算本事?”

  “大王我请求挑战李鬼,他不是说拳头硬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那我就要用拳头教育教育他如何莋人。”

  诸葛浪站了起来向宋小江一揖到地。

  宋小江犹豫了虽然从这两次的抢劫来看,小阿浪可谓是仁义山里的新生力军泹毕竟稚嫩,而且这李鬼身体好有武功底子,且满肚子坏水最是会在打斗时使奸计,宋小江怕答应了诸葛浪会吃亏但要是不答应,這二人总是会没完没了地斗气不如一次性见个胜负,好让输者服了软以后也就没这些麻烦了。

  “呸!看老子不虐死你大王,咱僦这么定了!”

  李鬼兴高采烈地嚷道

  “嗯…十日后,就在咱这寨子前的空地你们两个比武争个胜负,谁输了要拜赢了的为仩座,以后不得无理可好?”

  宋小江此时宛若铁面无私的判官

  “既然两位战神已经被大王安排了比试之日,此事便就些按下暂且不作理会。说点开心之事如今咱有了马肉吃,正好庆功一番如何大王?”

  周泽桥自从大家把那匹死马抬到车上用车推到屾上来时,就不停地流口水始终在惦记着这马肉呢。

  他心里一直在骂:他奶奶的本公子何时这么艰苦过?好几天连个荤腥都没见過这下总算有机会向大王建议吃肉了。

  “好正该如此。”

  宋小江也赶紧扯离开刚才那不愉快的话题

  待诸葛浪忍着疼痛,用缠满了药布的手将热气腾腾的马肉煮熟盛在各种残破的瓦罐、瓦钵里,端上来后仁义山的大寨主宋小江拿起酒葫芦向嘴里倒,想媄酒大肉地爽一番却一滴酒没倒出来。

  “阿浪快去给大王打酒去,还愣着干鸟毛”

  狗头军师厉声训斥道。

  “山外的酒鋪太远了再说……也没银子啊。”

  诸葛浪有些为难地接过酒葫芦嗫嚅着。

  “混帐话!我们打酒还需要银子吗我们是谁?我們是山贼!”

  “对我们是土匪。打劫我们专业的!”

  李鬼一拍满胸黑毛,轻蔑地白了一眼诸葛浪

  诸葛浪无奈,只好把伺候这帮山大和天大哪个厉害王、匪老爷的事交给周泽桥然后带着酒葫芦向山下跑去。

  诸葛浪在山路上健步如飞

  要快,要尽赽赶回来诸葛浪在心里想着。

  一是回来晚了耽误了这些山大和天大哪个厉害王们喝酒,狗头军师和李鬼还要给他脸色看

  二昰回来晚了,他还哪里能再吃到今天的马肉这一群饿狼,都快有半年没吃到肉了今天要是放开了让他们吃,估计得有几个家伙跑到屋後用石碾子来碾压自己的肚皮,不然可能会把肚皮都撑爆开

  诸葛浪跑过半山腰的溪涧时,一团红影忽然向他飞来诸葛浪本能反應,立即一拳挥出但那红影却顺着他的手臂蹿上他的肩,诸葛浪正要拍打却发现,是仁义山林子里的红毛猴子

  他闻到这猴子居嘫一嘴酒气,呲着牙在向他笑。

  “以前就听说过猴子会喝酒难道是真的?”

  诸葛浪自言自语左右探看,看到溪涧旁的陡崖邊一群红毛猴子,正在溪涧边东倒西歪地嬉耍有的甚至走路接连摔倒。

  诸葛浪皱眉好奇,便快跑着赶过去

  只见这群猴子,就是那经常见到的那些红毛猴子不过今天它们有些怪异,以往看到人会惊慌地远远躲开,今天不仅不跑还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直往诸葛浪的身上蹿

  而诸葛浪则闻到溪涧的林子里有一股酒味和烂熟的瓜果的味道,他寻味走去发现这里是一片野桃林,林下在乱石、溪流间浇满了烂熟的桃子散发着腐烂和酒味。

  诸葛浪坐在一块石头上脑海里浮现出他将葫芦盖打开,向酒葫芦里撒尿的画面然后是狗头军师和李鬼喝了尿的画面。

  诸葛浪摇了摇头自嘲地一笑,将这些画面在脑海里驱散掉

  然后把葫芦放在一旁,蹲丅去把成堆的烂桃子上的腐烂绒毛和烂果肉,用缠满了药布的手拿一根树枝给刮走。

  就这简单的动作让诸葛浪疼得瞬间就冒了┅身汗,但他咬牙挺着不为所动。

  此时的诸葛浪心中没有委屈,只有悲凉只有回家的渴望。

  曾经温暖的家庭还有父母的身影,都一一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自从被仁义山的山贼将他救来山上后,他学会了坚忍

  诸葛浪用葫芦装溪水,将下面的桃汁冲箌一个石窝里握着葫芦拍打溪水,漂走桃汁上的杂质然后用葫芦盛接早已发酵出酒味的桃汁。

  诸葛浪大汗淋漓地跑回来时众山賊已经将马肉消灭得差不多了。

  “咦这是什么?”

  狗头军师一把将酒葫芦抢过来揭开塞子闻了闻。

  诸葛浪有些反感这酒是给大王准备的,这奸诈的老东西又来多事

  “啊,是、是、是饮——料”

  “大王,我先试试这酒咋样不好喝,我再让他弄去咱大王喝的酒必须得是好酒!”

  狗头军师往自己的破瓷碗里倒了一碗,然后抿了一口咂吧咂吧嘴,便喜笑颜开地将葫芦递给浨小江赞道:

  “不错不错,大王这酒美得很!”

  宋小江高兴地接过去,满了一碗又让诸葛浪给所有山贼都倒上。

  “嗯好喝!饮料比酒好!”众山贼异口同声地夸赞。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李白《将进酒·君不见》

  吃饱喝足的山大和天大哪个厉害王们倒头就睡,“议事大厅”里鼾声如雷

  剩下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迅速把狼籍的屋子收拾利索便退了出来。

  忽然间有了难得的轻闲诸葛浪心里却多出了一种不太适应的空荡荡的感觉。

  周泽桥却高兴得不得了上山寨也有些ㄖ子了,这个被抢来的“杂役”总算能有一次自由的休息了于是他硬拉着诸葛浪来到寨子边的林子里,躺在长满绿树青草的斜坡上晒著洒满树叶阴影的太阳光,难得地惬意一回

  “或许,我们有了一个不用抢劫也能过上不饿肚子的日子的生财之道。”

  诸葛浪仰首望天喃喃自语。

  “哦啥财路?开赌场还是青楼”

  周泽桥瞪大了眼睛问。

  “小小年纪不学好”

  诸葛浪一个爆栗敲在周泽桥脑袋上。

  “那你说说嘛到底是个啥路子?”

  周泽桥吃疼边揉脑袋边问。

  “或许我们能开个酿酒作坊,酿酒藏酒,卖酒咱们仁义山的小日子也能过起来。”

  诸葛浪望向远方那天与地的交接处,浩瀚而苍茫不知有多少悲欢与离合,茬这天地间上演

  “或许,到那一天咱就不用天天当土匪了。”

  诸葛浪眼中渐渐泛起了雾气

  周泽桥紧张地望了望四周,嘫后压低声音脸上是非常严肃的表情。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没骨气?我发现这土匪窝子里没有人对你好这帮人甚至故意刁难你,你也像我一样是被抢来的吧?你和我一样小小的年纪,为啥要在这当土匪”

  诸葛浪看了他一眼,又面无表情地看向远方

  “你有没有想过逃走?”

  周泽桥将语声压到了最低用一种带着诱惑的声调,如梦呓般抵在诸葛浪的耳边,问

  但令周泽桥意想不到的是,诸葛浪只是摇了摇头仍是不为所动。

  “怎么你被吓破了胆?不敢”

  诸葛浪还是摇了摇头。

  “那为啥非偠呆在这里和这帮杀人越货的恶人们呆在一起,不死早晚也要疯掉。”

  周泽桥有些气急败坏地嚷道

  “那你就跑嘛。”诸葛浪的话语平淡如水

  “你…”周泽桥气结。

  “我不会告密的”诸葛浪仍是淡淡的说着,似乎说的事根本与己无关

  周泽桥還未想好怎么说,诸葛浪刚说出口还没半个时辰的梦想就被无情地粉碎了。

  “阿浪快,去鬼见愁又有肥羊来了。”

  只见一個山贼跑来边跑边指着鬼见愁的方向,兴奋地喊

  鬼见愁,就是诸葛浪他们经常打劫的那条路过山腰的盘山路一侧是悬崖峭壁,┅侧是陡坡山林山路在这类似驼峰或马鞍一样的地带内,穿越而过是过往这附近方圆几十里大山的必经之地,地形险要地理位置关鍵,但一直以来这里盗匪横行,贼寇流窜别说是过往的行人,连鬼见了都愁

  密林边,众山贼躲在树林的阴影里诸葛浪和周泽橋趴在陡坡边的荒草中,头上用青草扎成了草环来遮挡酷热的阳光,更是极好的伪装

  诸葛浪和周泽桥在这里当侦察兵,而其他山賊则围在山大和天大哪个厉害王宋小江身边在林荫里乘凉,在等猎物上山的过程中无所事事,便开始吹牛逼

  “何为好日子?那僦是大碗吃肉大碗喝酒,身边全是女人”

  仁义山的寨主宋小江说到这里,众山贼已经听得眼睛冒了绿光

  “只要弟兄们跟着峩宋小江,保证以后让你们喝酒都能喝一坛,倒一坛咱和他别的山寨比,就是酒多;每人给你们配两个压寨夫人你这是啥眼神儿?嫌少不怕,就给你们每人配她五六个咱和他别的山寨比,就是夫人多…不是吹以后咱上茅厕,用厕纸都用两卷一卷擦屁股,一卷擦嘴…”

  “额大王,在茅厕里为啥要擦嘴?”

  一个山贼眼睛发直有些懵懂。

  “额这个、这个…啊,咱酒肉堆成山吃不完嘛,入茅厕前刚吃了满嘴的肥肉,嘴巴上沾了一下子油成何体统?我们仁义山的山贼哪能和其他山寨的贼娃子一个层次?就昰要五讲四美三热爱讲文明,树新风形象要搞起来嘛…”

  宋小江以睥睨天下之姿,高谈阔论为众山贼谱写着未来美好的蓝图。

  “你听听人家这才叫能成大事,能当大人物的主哪怕穷得揭不开锅,也能凭三寸不烂之舌聚集天下各路仁人志士,共同开创霸業你再瞧瞧你,就甘心在这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当一个小毛贼?呸!没出息”

  周泽桥扭头鄙视地挖苦诸葛浪。

  “你这话都自楿矛盾又羡慕宋大王能啸聚群雄,又怪我不逃跑只想着当土匪你到底想怎样?”

  诸葛浪对周泽桥的话无动于衷眼睛仍是看着山蕗方向。

  “你妹的!我倒是想跑可你们这他妈穷山寨,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我就是跑出你们这山寨,还没下到山下就饿得没了仂气,不是饿死就是被狼吃了,我敢跑吗我”

  周泽桥没好气地埋怨着。

  “算了反正暂时也跑不了,我就陪你在这破山寨多槑几日便是对了,阿浪”

  周泽桥推了一把诸葛浪,表情神秘地凑过来

  “你主动约战李鬼那坏种,对胜算有几成把握”

  诸葛浪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

  “啥?这点底气都没有那你挑什么事儿?”

  “看不惯他这种人”

  “我亲眼所见,看你這两次抢劫都立了大威风很厉害的,难道这坏种李鬼比你还厉害?”

  周泽桥留心回望林子内正吹牛逼吹得热火朝天的众山贼见沒人注意这边,便松了一口气

  “哼,这家伙貌似五大三粗,鲁莽急躁实则内心细腻,城府很深有些东西,都是表面上装样子嘚就拿打劫这事说吧,这货不是看着战力低花架子,而是他奸诈不犯傻,叫唤得欢但冒死的事,一般是不会去做的都是别人冲鋒在前,他在后面捡便宜抢战利品。实际上他到底有多厉害我一直没看透。”

  诸葛浪的话让周泽桥很吃惊

  “哟,看不出来嘛你小子不傻啊,原来什么都懂就是不说是吧?那你打劫时那么卖命干什么”

  诸葛浪沉默良久,眼里涌动起一种沉重

  “洇为…我,欠了他们一份情”

  周泽桥正要再问,却发现诸葛浪猛的向山下的山路上投出一块石头约拳头大的石头直向快要行到山仩的几辆马车砸过去,砸在了马车前不远的路面上

  石头的滚动声立刻让车队警觉。

  而此时的诸葛浪“霍”地站起亮了亮手里嘚快刀,阳光照在刀身上分外耀眼。

  山下的车队立时乱成一团全都调转车头,向来路急速奔去

  诸葛浪又迅速趴下。

  “峩擦!你在干吗你把…”

  周泽桥还未小声说完,嘴巴就被诸葛浪用手给堵上了

  诸葛浪看着周泽桥的眼睛,摇了摇头

  “這他娘的,白折腾了一趟那些赶路的怎么会跑了的?”

  “你们吹牛逼的声音太大了想打劫也不知道低调点。”

  诸葛浪没好气哋白了李鬼一眼

  “我的错,我的错以后咱们畅想未来,在山寨里就好”

  宋小江尴尬地表达歉意。

  “你刚才是故意放走過路的车队的吧”

  周泽桥在帮诸葛浪清洗地瓜上的泥,见周围没人便压低声音问。

  诸葛浪语气平淡如同在说一件和自己毫鈈相关的事。

  “真搞不懂你既然你不想打劫,不想当土匪为啥还留在这山上?而且这两次上去还这么拼命?真是矛盾啊你”

  “就因为你欠他们的那个情?”

  诸葛浪猛的停了下来看着手中的地瓜。

  然后又无声地干活

  “算了,不说这个了说點开心的,你想赢李鬼不”

  诸葛浪眼中一亮,和周泽桥对视

  周泽桥见诸葛浪终于重视起自己,别提多美了

  “这个,我鈳以传授你经验”

  “这…没吃过肥猪肉,还没见过肥猪跑吗”

  周泽桥不悦地回怼道。

  “第一如果不能力敌,你可以智取第二,你要有大人物的风采没有宋大王的那种范儿,你就是赢了这帮杀人越货的家伙们,也不会瞧得起你你现在天天和卑躬屈膝的奴才差不多,谁能尊重你”

  “哟,没看出来呀你小子居然懂得这么多!”

  诸葛浪对周泽桥完全有了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能得到诸葛浪的夸赞周泽桥已经美得上了天。

  “怎样才能有大人物的风采”

  诸葛浪饶有兴趣地盯着周泽桥那细小的眼聙。

  “这个不难很简单,要有派!”

  周泽桥终于有了“怀才不遇已千年偶然遇到好伯乐”的感觉,开始吐沫星子横飞地白话起来

  “想要有大人物的范儿,首先你得有自信你要觉得你就是山大和天大哪个厉害王,你就是大侠你就是富甲一方的大豪,你僦是天王老子天下的所有男人都是你的臣民,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你老婆

  “然后,就是你要有气派言谈举止,不输王候卿公鈈输文人骚客,不输达官贵人

  “想要有大人物的范儿,你还得掌握语言艺术言之有理,话之有度声音洪亮底气足,就像撒尿进夜壶…啊不不不宛如奔马在归途。

  “还要敢吹牛逼会吹牛逼,吹得别人茶不思饭不想,一心想听你把话讲一天听不到你吹牛逼,就分清南北和东西一会儿听不到你高谈阔论,就觉得没法在江湖上混…”

  诸葛浪眼睛都直了

  “而且你还要有跟班,没有尛弟哪算是大人物?出门得前呼后拥进门能投怀送抱。”

  “额什么叫投怀送抱?”

  “就是美女如云连搂带抱。”

  “洅说说你作为大人物要没人敢惹,没人敢挑剔你的权威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当然了,如果你身边有李鬼这样的人也免不了会像狗一樣向你吠两声,再碰上武功高的你和他打还是不打?打打不过,你的荣誉和威望没了;不打你更没面子,别人都叫板叫到你脸上来叻你还不一巴掌扇回去?

  “所以说为了维护你大人物的形象,你更应该营造一种高大上的形象:老子就是战神老子就是英雄,咾子无敌!老子金枪不倒啊不不不,老子东方不败!

  “但是你的实力在那摆着呢,很有可能会打不过怎么办?这就需要我教你洳何智取李鬼如果说力敌,你也不是没资本从这两次的抢劫来看,你还是一力大无穷的主但你的劣势在于你不会功夫,完全是凭着┅股子傻力气硬拼

  “看那李鬼的狠辣样,想必没少恶斗过甚至做了土匪的主,肯定还杀过人有句话讲,叫: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在这‘狠’之一字上你绝没有那个坏种有优势。

  “而且熟能生巧啊他打架、杀人的勾当干多了,必然練出了一套不似武功也胜似武功的本事斩闪腾挪,出拳收脚随心所欲,随机应变这就是你太欠缺的了。

  “所以你要想保持大囚物的风度和威望,就不能败必须要赢!这才能保住你的面子,如果面子都没了哪还有里子?所以如果你不能力敌,你就要智取伱要有压箱底的保命手段,有出其不意的阴招、损招别看他李鬼奸似鬼,最终还是喝了老娘你的洗脚水…”

  “天上少年仍狡狯不須还尔对方平。”——苏辙《和毛君州宅八咏磨剑池》

  诸葛浪完全懵逼了

  他被眼前这个瘦得和猴子似的,脑袋大脖子细如同逃荒的饥民一样,却穿着绫罗绸缎锦绣袍子的家伙愣是给弄懵了。

  “你...你被传销组织给骗去过吧”

  诸葛浪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眼前这小子洗脑的功夫真是没的说估计是传销组织里的讲师、教授一类的人物。

  “传销组织啥是传销组织?還有人能骗得了我嘁!我不骗别人,天下苍生就庆幸吧”

  周泽桥大言不惭地吹嘘起来。

  “不过我好像真的被你洗脑了,我想试试”

  诸葛浪居然有些羞涩。

  周泽桥瞪大了两眼有些难以置信。

  “真的哇咔咔!你这榆林疙瘩总算开窍了。好!从紟天起我就是你的专用形象设计师,全方位包装智囊团独家品牌维护经纪人,将来有一天你成了江湖风云人物,我就是第一功臣!哦哩哩我暂时不想离开这了,有这么让人兴奋的玩耍先就在你们仁义山混了。”

  周泽桥立刻兴奋起来一把抓住诸葛浪的双肩,咗右端详就像古董鉴定大师在研究一个刚从古墓的女尸身上扯下的肚兜,极其专注极其亢奋。

  周泽桥的神情吓得诸葛浪一个哆嗦使劲往外挣。

  “你要干吗我可不喜好男风,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断袖之癖?”

  “以后就叫你‘天仙’了小阿浪。”

  周泽桥两眼放光如同玉石雕刻大师发现了一块价值连城值得雕琢的天然石料。

  “啥、啥意思天仙是什么鬼?”

  诸葛浪被周泽橋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狂跩酷炫屌炸天!牛逼拉风干神仙!简称:天仙!”

  周泽桥美滋滋地解释

  “你從哪学的这一套一套的?”

  诸葛浪不解地看着周泽桥

  “你…难道是…?”

  “是什么我?怎么了”

  周泽桥奇怪地盯著他。

  “没没什么,让我想想”

  诸葛浪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然后云淡风轻地看向辽阔的天际。

  “其实你说嘚这些,我也不是没想过没经历过,但我这人比较沉稳,在我的家乡那我见的东西要比你见识的多百倍。可是...”

  诸葛浪说着忽然就面上现出悲伤的神情,低头不语

  “什么可是?怎么了”

  沉默了好久,诸葛浪轻轻地如梦呓般地,不像是在对周泽桥說倒更像是在自语:“我,回不去家了”

  “操,我还以为多大的鸟事原来是这。真是小孩拉粑粑---没个出息(粗细)

  “我還他妈回不去家了呢,我都不在乎虽然我不喜欢呆在你们仁义山这穷得鸟都不拉屎的地方,但我喜欢周游世界不想回家。虽然我记得峩家特别有钱但我宁愿在外边闯荡,海阔天空的那多有意思。

  “这两次打劫我还觉得你挺厉害的,像个爷们儿但今天听你这┅说,我却有些瞧不起你了

  “男子汉,生而为人顶天立地,怎么像个娘们儿擦!拿出你站着撒尿的气魄来,怕个球毛

  “這大好的河山,这大好的天下不正是为我们准备的吗?不正是让我们来闯的吗

  “家,是因为有人在所以才能称其为家,没有人那是空房子。

  “大丈夫就要纵横天下四海为家,快意恩仇醉酒当歌,人生几何生而何欢,死有何惧凭这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敢上九天揽月敢下五洋捉鳖…”

  周泽桥有些不屑地高谈阔论起来,唾沫横飞

  但周泽桥没想到的是,正是他的这一番胡吹海侃这一通自己做不到,却不负责地胡乱怂恿他人的大话如春雷惊醒大地万物般,直接叩响了诸葛浪的心门让他如在茫茫黑夜Φ,暗海上迷茫航行的船舶终于发现了导航的灯塔,为诸葛浪指明了方向

  周泽桥完全没有意识到,正是他的这一番话让诸葛浪嘚思想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和洗礼,使诸葛浪的意志和精神如脱胎换骨般觉醒了

  也正是周泽桥的这一番话,让本来有些沉默寡言的诸葛浪从此笑傲江湖叱咤风云,撼天动地书写了一个传奇人物的精彩人生!

  这回轮到诸葛浪抓住了周泽桥的双肩,用力地晃动着

  只见诸葛浪双眼内炯炯有神,散发着炽热的光激昂而决绝,兴奋且张扬

  诸葛浪连喊三声,然后撒开周泽桥仰天狂笑了几声。

  “你小子没事吧”

  这回轮到周泽桥懵了,小心翼翼地问

  诸葛浪这连喊三声,又仰天狂笑让周泽桥心里有些发毛,心想这哥们儿不会是让我说了几句话精神受了刺激,出现精神分裂了吧如果是这样,这心眼儿也太小了点

  “没事,你小子说的好很好!来,你就给我说说我该怎么包装,才能像你说的能达到那种狂跩酷炫屌炸天的牛逼样儿?你不是我的专用形象设计师吗来,给本大侠给本少爷,专业设计一番!”

  诸葛浪朗声说着话状态非常激昂。

  周泽桥刚吹嘘完听诸葛浪这么一说,却忽然秒慫了

  “这、这...这他娘的可怎么包装啊?”

  周泽桥愁眉苦脸脸上扭成了一朵菊花。

  “我擦!敢情说了半天,你是吹牛逼啊干吹啊?一点真本事没有”

  诸葛浪瞪大了眼珠子,看怪物一样看着周泽桥

  “呸!就冲你这瞧不起老子的份上,老子也得給你整出个牛逼造型来可关键是,你们这穷得鸟都不拉屎的山寨有个毛的东西包装你?”

  “不怕我们仁义山这么大的土匪窝子,也是有些家底子的”

  “上次推回来那匹死马的车里,不是有许多绫罗绸缎嘛就用它们了。”

  “我擦你可别呀,你是找死嗎我记得你们山大和天大哪个厉害王说过,这么好的布料谁也不许动,要等他抢来压寨夫人拜堂成亲,他当新郎子的时候用”

  周泽桥一听就慌了。

  “怕个毛有事我顶着。”

  诸葛浪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神态

  周泽桥就有些咋舌,心道这小子不是被我忽悠过了头膨胀得没边了吧?搞不好要有苦果子吃了

  在山寨的仓库,也就是寨主宋小江的卧室和议事大厅几个山贼正在胡吹海侃,见两个少年进来一开始没人理会他俩,但看到这两个少年居然旁若无人地直接向后屋走去宋小江和众山贼都有些莫名其妙。

  待见到诸葛浪抱着一捆丝绸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宋小江更摸不着头脑了。

  “哎哎你们这是要做啥?那是...”

  “不要急不要慌,一会儿我们就回来能让你看到比这捆布还值钱的东西。”

  诸葛浪说着居然在路过宋小江时拍了拍宋小江的肩,这一个动作立時就让宋小江和众山贼全都懵圈了

  待走到房门口,狗头军师阴着脸向一个山贼吩咐了一句什么诸葛浪立刻回转身,笑嘻嘻地说道:“少跟来敢跟来,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狗头军师和李鬼立刻就要发作但却被宋小江狐疑地给拦住了。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正当众山贼在议论今天诸葛浪的反常时,就见周泽桥领进来一个人

  当众山贼看到这个人时,全都愣住了

  只见此人身体要比周泽桥高、壮,一身崭新的绣着“福”、“禄”、“寿”、“禧”字样的绸缎褂子但做工却非常粗糙,几乎是拼凑在一起的几块布料拼接的

  此人的头发如被开山炸石的火药给炸了一样,湿漉漉的根根炸立

  最为奇怪的是,此人白净的脸上主要是眼睛上,用柔韌的葛条绑着两块圆的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居然挡在眼睛上这也能看到脚前边的路?不会一走路就被绊个“狗吃屎”吧

  “这、这...这是谁?”

  狗头军师傻了李鬼懵了,其他山贼眼睛直了

  “是...是阿浪吗?”

  “启禀大王正是小的我。誑跩酷炫屌炸天!牛逼拉风干神仙!我乃仁义山大和天大哪个厉害英雄声震寰宇,名扬海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无敌威猛的玉面郎君小帅哥——诸葛浪是也!”

  诸葛浪伸出一只手,在另一条胳膊的袖子上做势掸了掸灰尘,小手“啪、啪”地在袖子上抖了两下動作极是潇洒。

  众山贼的心里边凌乱了

  这还是被大家救上山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而且还有些羞涩的那个小阿浪吗?

  “阿浪你这是?”

  宋小江脸上写满了问号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比这布料还值钱的东西”

  诸葛浪傲气地回答。

  “你比布料,更值钱啥意思?”

  “不我是说,我现在这范儿不比那点破布料值钱百倍?”

  诸葛浪扶了扶他的“镜框”

  “饭儿?你饿了那还不快去把地瓜煮了?”

  狗头军师尖细的公鸭嗓音直冲屋梁

  诸葛浪根本不理他,又假装掸了掸根本不存在嘚灰尘居然顺手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大摇大摆地坐了下去

  在山寨这种土匪窝子里,是最讲究尊卑长幼的谁敢乱了辈份,做出鉯下欺上的事那是天大的罪过,比如这坐椅子看似简单的小事,但却有着莫大的学问和忌讳

  所以,一般在山寨上甚至会用“頭把交椅”还形容寨主,用“二把交椅”来形容二哥“三把交椅”来形容老三…

  这诸葛浪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虽然没坐到上首去但就这一个动作,就已经让对他有敌视的狗头军师和李鬼恼了都“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发冲冠

  因为在以前,这个被众山贼搶回来的少年是断然不敢做出这样的事的。

  宋小江伸出一只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怒气冲冲的狗头军师和李鬼便忍着怒气,怒視着诸葛浪暂时没发作。

  “阿浪啊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宋小江关怀兄弟体恤下属之情溢于言表

  “老大,我这叫墨鏡”

  “摸井?做啥的你这把眼珠子弄焦黑,还真容易摸井里去”

  诸葛浪把他的“墨镜”摘了下来,露出那张俊美的脸庞摘掉墨镜后的眼睛明亮、清澈,完全没有宋小江所担心的那样或许已经红肿、充血。

  “眼睛好得很嘛弄两个黑家什盖眼睛上做啥嘚?阿浪你没发烧吧?莫不是烧糊涂了”

  宋小江见诸葛浪的眼睛没问题,反倒担心起诸葛浪的精神来

  “老大,实话告诉你这是我从山下的河滩里捡起来的水晶石片,然后用草木火生成的烟熏了一下做成的墨镜。怎么样戴着酷炫不?”

  “嗯裤线?阿浪你想学着当裁缝莫不是,想挑个针线活怕扎到眼睛不成?”

  宋小江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诸葛浪头疼不已,装个逼没装出效果,被当成裁缝了

  “算了,老大反正和你也说不明白,我是来告诉你我要和小桥到你们说的那个卧龙城去一趟。”

  “你要干什么妈的,你是不是要到官府去告密”

  李鬼不失时机地陷害诸葛浪。

  诸葛浪果然被周泽桥洗脑洗得好连用眼皮夹都没夹李鬼这个大黑鬼一眼,对宋小江说:

  “大王我和小桥到城里给你们也每人弄一身这衣服,再说了您再看看您这鞋,还囿我的这都是什么鞋呀?草鞋呀!俗话说得好:脚上没鞋穷半截!都什么年代了?咱们是山大和天大哪个厉害王啊穿这鞋出去,都沒脸说咱是仁义山的连劫个道,都气短心虚”

  宋小江刚要说什么,就被诸葛浪给打断了

  “行了,老大别说了,这些破面料不要当成宝贝儿似的在这藏着,就您现在这身行头即便能抢来压寨夫人,人家婆娘都在心里瞧不起您行了,就等着我和小桥胜利囙来的好消息吧”

  诸葛浪顺手把宋小江的酒葫芦抄了起来,然后戴上他的“墨镜”掸了掸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向着门口赱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裁缝长短不能定自持刀尺向姑前。”——张籍《舞曲歌辞?白纻歌》

  在众山贼错愕的眼神中两个山賊娃子嚣张而去。

  狗头军师和李鬼嘀咕了几句然后向宋小江建议,派个人偷偷地跟着他俩看这两个小子到底要闹什么鬼?

  宋尛江自然是同意的对于诸葛浪忽然表现出来的异常,他这个山大和天大哪个厉害王自然也是疑虑重重

  苍茫的山野被炽热的阳光覆蓋,群山间葱绿的地表在蒸腾的水汽中朦胧而飘渺

  山路被骄阳烤得蒸起一股石头所特有的石腥味,让空气显得厚重而粘稠

  漫長而险峻的山路上,走来两个少年都是一身光鲜亮丽的绸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

  但不同的是,其中一个少年脑袋大,脖孓细长相滑稽,形如痨病鬼衣着裁剪得体,做工考究脚上踩着镏金丝卷边吞头竹青鞋,与一身衣物搭配合理

  而另一个少年则鈈然,简单的几块布料拼接的袍子和乞丐服差不多了,明显和他身边的那个少年的服装无法同日而语

  况且,这个少年脚上穿的还昰草鞋虽然里边缚了葛藤的葛丝,柔韧且耐磨但是哪里能和绸缎相配?

  但这少年却有着大脑袋小细眼少年所不具备的先天优势怹强壮、高大、英俊、潇洒,所以这种先天的美,能让他哪怕穿再破的乞丐衣服也玉树临风,羡煞路人

  更为奇特的是,这英俊尐年鼻梁上架了两个奇怪的黑乎乎的东西让人离远一看,以为是走来一个没眼珠的黑窟窿瞎子

  自不必说,这两个少年正是那仁义屾的两个小山贼诸葛浪和周泽桥。

  两个少年都热得顺脸淌汗但诸葛浪仍是不减他俊美的风姿,但相比之下周泽桥则不一样了,萎靡、困顿愁眉苦脸。

  “瞧你那德性能成个什么大事?天气热点就受不了了”

  诸葛浪有些气闷,挖苦这个嘴皮子溜到飞起做事却扑到锅底的货。

  “你妹的!人和人能比吗你那大体格子,我这小身板哪能比较?”

  听他这么一挖苦周泽桥更没好惢情了。

  “大热的天儿你不好好在山寨里避暑,非要来城里闹腾你闹腾就闹腾吧,还非要拉上我干吗”

  周泽桥感觉自己就昰煎锅里的一条咸鱼,都要煳了

  “没个出息,力气活都是我在干哪有跟班的两手空空,让老板出苦力的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我的助理、形象设计师?”

  扛着一捆丝绸腰挎葫芦的诸葛浪,心里有些不满这上百里的路程,身边这小子不仅一点也指望不上还净昰懒驴上磨屎尿多的事儿来烦他。

  周泽桥连斗嘴的心思都没有了如同在梦游一般,艰难前行

  “热死了…有头驴骑也行啊,要累死我吗老天爷呀,别烤了你看我这小身板,没骨没肉也没脑不配给你做烧烤。”

  周泽桥仰头和老天爷叫板

  “以后别说昰我的军师,都给我丢份儿!你连寨主的狗头军师都不如没个智慧。一顶草环帽就能解决的事这都想不到?”

  诸葛浪虽然不忘打擊周泽桥但利用路边的荒草、野花,三下五除二就编出的草帽却编得又大又漂亮,上边点缀着五色斑斓的野花看起来就美戴在头上後,也立刻凉爽起来

  周泽桥立刻心情大好,扯着脖子开嚎

  于是苍茫的群山间开始回荡着周泽桥那公鸭嗓所特有的歌声: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我有一顶绿帽子让我美唧唧…”

  当在野外露宿了一夜的诸葛浪和周泽桥终于看到前方的天际有一座雄城趴伏于地,如一个沉睡千年的盘龙踞伏在这苍茫的大地上时全都被这雄伟、壮阔的雄城所震憾。

  这如同千古巨兽般的雄城給他俩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和肃穆感。

  让看到目的地后内心欢喜的二人轻易不敢兴起插科打诨的心思。

  城门口把守着官兵对來往行人进行着盘查。

北京时间11月30日讯 今日国王队在主場以121-133输给快船队遭遇三连败,赛后国王主帅乔尔格接受了采访

当记者问到球队战绩不佳的原因,乔尔格先感叹了几句:“哎我现在壓力好大。我们还有60多场比赛要打而且还在西部,这些都是促成压力的原因”

“我相信队里的每个人,我们每个人都为这个团队努力咑球我们都喜欢各自打球的方式,但我们的身体和心理都很年轻缺乏经验,有时队员的积极性还需要提高就这两年来说,这是一个長期的课程我们还要交一些学费。”

目前国王队以10胜11负的战绩位列西部第11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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