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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北榆林市堆子梁中学1日晚发生12名女生一氧化碳中毒事故,11人死亡-网易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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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定边11名小学生中毒死亡续:学校校长被控制
03:51:34 来源: 新京报(北京) 网友评论 4042 条 点击查看 核心提示:陕北榆林市堆子梁中学1日晚发生12名女生一氧化碳中毒事故,11人死亡,幸存者仍在抢救中。学校校长被免职,并被警方控制。
不幸离世的孩子母亲不相信女儿就此离去,不肯让人拔掉氧气管。
炉子旁的床板被点燃
家长们在堆子梁镇中学外
死者家属伤心欲绝。杨永存 摄
新京报12月3日报道 综合新华社电 记者昨日从陕西省有关部门了解到,陕北榆林市定边县堆子梁中学1日晚发生12名女生一氧化碳中毒事故。截至昨日中午,11名学生抢救无效死亡,另一名中毒学生还在抢救中。教育部昨晚发出紧急通知,要求各地切实做好农村寄宿制学校冬季取暖的安全防范工作。
堆子梁中学是初中和小学合在一起的九年制学校,发生一氧化碳中毒的12名学生均为小学四年级学生,同住一个宿舍,1日晚上发生一氧化碳中毒,2日7时许被发现后迅速送到医院治疗。2日中午11名学生抢救无效死亡,另一名学生目前在定边县医院抢救。
据初步调查,这12名学生是用炭炉取暖不慎造成一氧化碳中毒的,事故具体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事故发生后,陕西省副省长朱静芝已带领省政府办公厅、省应急办、省教育厅、省卫生厅等相关部门负责同志赶赴现场调查处理。
此外,教育部昨日还发出紧急通知,要求各地迅速组织力量开展寄宿制学校学生宿舍安全排查,防止一氧化碳积聚造成中毒和火灾的发生。各地要以堆子梁学校的惨痛教训为戒,一定要有专人负责学生宿舍夜间管理和安保工作,加强夜间值班和定时巡查。
调查原因 火星点燃碎煤
堆子梁镇是定边县最为贫困的乡镇之一,而12名女孩又来自该镇最贫困的几个农村,记者了解到,12名学生最小的只有9岁,最大的也只有11岁。
记者从多名家属口中得知,当晚宿舍内火炉掉出的火星将地板上的碎煤引燃,最终酿成悲剧。目前事故调查组正在调查详细原因。不过,透过窗户,记者看到宿舍内靠近火炉的一张床的床头已经被烧焦。
追责 校长已被免职
部分家长告诉记者,从今年起,学校给四年级的学生上晚自习,因为离家远,夜里出行又不方便,学校让孩子们住校。事发的宿舍内,不到20多平方米的空间里,六张床上下共住12名学生。当地一名领导告诉记者,事件发生后,主管部门已经立即免掉学校校长的职务。目前,校长及班主任已被警方控制,正在接受警方调查。
现场 孩子遗体上仍插着氧气管
12名学生一氧化碳中毒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堆子梁镇和邻近的安边镇。下午3时许,当记者赶到安边镇时,距离安边镇医院50米远的两侧道路已被临时管制,所有车辆必须绕行通过。
医院外围满了镇上的居民,当大家知道遇难的11名学生才上四年级,都只有十来岁时,没有人愿意再多打听遇难的细节,“娃娃们,太可怜……”
医院正对面的饭馆里,遇难学生王帆的爷爷王万乐就坐在里面。他赶到医院后,一直守在孙女的遗体边,水米未进。直到下午3时,才被亲戚拉到饭馆里吃饭。热腾腾的羊肉粉条和蒸馍放在手边,王万乐筷子动也不动,疲惫的眼神盯着碗沿,“娃娃可是个独生女……”
王帆的遗体暂时停放在安边镇医院露天的院子里。在她身旁不远处,还放着她的3位同学幼小却已冰冷的身体。家长们都没给孩子们盖上白布,仍把氧气管放在她们的鼻孔里。在家长看来,女儿是因为缺氧出事的,只要不断供氧,孩子们就有活过来的希望。
哭嚎声笼罩着院子的每一个角落。刘莉的母亲白风梅晕倒了,经过简单救治后,
【回复 1楼 yuhongbo5558 】:
陕西定边11名小学生中毒死亡续:学校校长被控制
03:51:34 来源: 新京报(北京) 网友评论 4042 条 点击查看 核心提示:陕北榆林市堆子梁中学1日晚发生12名女生一氧化碳中毒事故,11人死亡,幸存者仍在抢救中。学校校长被免职,并被警方控制。 不幸离世的孩子母亲不相信女儿就此离去,不肯让人拔掉氧气管。 炉子旁的床板被点燃 家长们在堆子梁镇中学外 死者家属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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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边教育的隐患非常多,这一事实的发生是可以预料到的。要解决隐患的根本问题,必须解决腐败和官僚。这不仅仅是校长的问题!
【回复 2楼 facsimile001 】:
【回复 1楼 yuhongbo5558 】: [i]陕西定边11名小学生中毒死亡续:学校校长被控制
03:51:34 来源: 新京报(北京) 网友评论 4042 条 点击查看 核心提示:陕北榆林市堆子梁中学1日晚发生12名女生一氧化碳中毒事故,11人死亡,幸存者仍在抢救中。学校校长被免职,并被警方控制。 不幸离世的孩子母亲不相信女儿就此离去,不肯让人拔掉氧气管。 炉子旁的床板被点燃 家长们在堆子梁镇中学外 死者家属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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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边教育的隐患非常多,这一事实的发生是可以预料到的。要解决隐患的根本问题,必须解决腐败和官僚。这不仅仅是校长的问题![/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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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名学生同住一个宿舍,这在当地学校非常普遍,说明“普九”存在着严重的漏洞。请关注/facsimile001。会知道更多。那里边有篇长篇纪实性小说“灵魂碎片”,正是反映当地教育阴暗面的。
2002年4月,地处毛乌素沙漠边缘贫困农村的育才学校“WQZ教学楼”落成,建筑面积九百余平方米。这座教学楼,是由于校园内原始的一排校舍后墙倒塌,几个教室成为危房,部分学生上学没有了地方,于2001年9月,香港几名善心人士知悉情景后,通过香港某基金会捐资49万余元修筑而成。2002年5月,当地开始普及九年义务教育,根据政府出台的相关验收标准,育才学校远远无法达标,面临被取缔。为了继续服务贫困家乡教育事业,依照 “普九”的严格要求,2002年6月,贷高利款修建近1500建筑平方米的综合教学楼,同时增设了计算机等近百万元设施设备。2003年春,育才学校拥有师生500余名。
然而,时隔不到一年,即2003年5月,地方政府不尊重育才学校拥有两幢新楼和雄厚教育资源的现实,置县政协某领导和数十名委员的建议以及校方一再请求于不顾,决定将全乡唯一的中心小学,定位在与之对面不足140名学生的村学,并投资130余万元兴土木之建,再加上学生“两免一补”政策的施行,直接导致了育才学校两幢大楼被闲置,造成严重的教育资源浪费。随即,全乡其它十所完全小学全部崩溃。由香港爱心人士捐资并于2001年3月新建的另外一所公办村学,同样没有逃脱夭折的恶运,也彻底地没有了学生。
在这种状况下,我到处漂泊流浪,为被扼杀的学校奔走呼号。致使弟弟因为学校遇难,母亲遭遇重创突然病逝。两年内连失两个亲人,家破人亡。现在,我欠着本息约130万元的民间贷款,而且每年以二十多万元的利息迅猛增长。学校处在偏远落后农村,既无法利用,又没有一丝希望抛售出去。致使我不得不东躲西藏,无家可归。
目前,一个拥有近三万人口的乡镇小学,只服务了不到四百名的学龄儿童(包括学前班学生),其他近乎六分之五的娃娃被迫走上流浪求学的道路,老家的教育,再次地地道道地跌入了深渊,步入了荒漠。
那么,我缘何办学和在怎样的一个环境下办学?经历了怎样的人生和办学历程?为什么会造成两所学校相互鼎立的局面?什么原因导致了今天的系列悲剧?我为贫困孩童办学,是否应该承受这些现实的果报?我究竟该怎么办和怎样拯救我的全家人性命?老家的教育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社会爱心人士和育才学校有着什么样千丝万缕的联系,又做出了哪些贡献?贫困教育的荒漠化和贫困的症结是什么?老家落后的文化是个什么样的文化?等等------为此,将通过《灵魂碎片》、《野苦菜》、《阴阳团圆》、《星语思吟》等系列书作,透过各个层面再现我的痛苦经历和老家严峻的教育问题和社会问题。
【回复 6楼 facsimile001 】:
【回复 5楼 facsimile001 】: [i]2002年4月,地处毛乌素沙漠边缘贫困农村的育才学校“WQZ教学楼”落成,建筑面积九百余平方米。这座教学楼,是由于校园内原始的一排校舍后墙倒塌,几个教室成为危房,部分学生上学没有了地方,于2001年9月,香港几名善心人士知悉情景后,通过香港某基金会捐资49万余元修筑而成。2002年5月,当地开始普及九年义务教育,根据政府出台的相关验收标准,育才学校远远无法达标,面临被取缔。为了继续服务
西伯利亚寒流,没有规则地席卷起毛乌素的沙浪,不断从沙漠南侧的村落呼啸吹过,然后,深入到南部地区的山山坳坳、沟沟壑壑以及平原盆地、川河沼泽,并把寒冷和昏黄降落和穿刺到很远更远甚至遥远。
在紧依毛乌素沙漠边缘的一个村子,乡下人正经历着相对暖和和比较宽松的春节。正月天,村里人陶醉在节日更多阔绰的享福——一年四季难得的生活消费、串门、聚众赌博以及悠闲自得地走亲戚。不过,一些庄户人家,业已开始筹备春天耕耘前的准备工作——用锄头挖掘地里的玉米根须、耙平地面、翻耕农田、滤细冬积的各种畜牲粪便并用驴拉车送入田野------。他们总是属于勤劳和没有机械装备的贫困一族。笨鸟就是先要飞起来,不然总会掉队的。
村子里有一处学校,和其它人家以及过去相比对,截然有着很多方面的不同。这所学校,大概三个年头没有贴上春联,也没有放响过花炮,总是守候在宁静且寂寞的恐慌和困惑里。这一切,是为了纪念三十四岁弟弟意外的死亡,缅怀母亲恶梦般的病逝,思考学校衰败及密切关联着的诸多环节,------。几年来,这儿是一片令人悲伤和沮丧的坟世界。
春节才过去没有几天,就和去年乃至前年一样,学校的女主人,只好带着孩子们返回遥远的城市,因为要开学上课。春节前夕,女主人一行和男主人之间,已经有了五六个月离别的光荫,现在在一起呆过的日子,还不到半个月时间。其他赶回来的亲人,也只空虚而悲切地住上十多天,便分别匆忙地踏上返回的征程,然后为各自的生活去奔波,更是为自家的孩子们能够有地方读些好书。过去,孩子们就是在这所学校里读书的。随后,就剩下我,陪护在斑白头发而残疾的父亲身边,艰难地度过着每一个令人无法喘息和特别心碎的日子。
在大家即将离开前,大妹夫开上三轮车,拉着家中老幼,碾过乡间土路的疙疙瘩瘩,绕过曲曲弯弯,驶过坎坎坷坷,一起到母亲和弟弟的坟头去告别,因为再回来的日子恐怕遥无日期。
那一天——弟弟离开人世还不到两年,母亲又突然病逝。从此,我就生活在老父亲非常严厉的指责、埋怨甚至责骂和自己大脑的杂乱无章、魔鬼的心理世界、凄凉的坟堆。尤其,残疾的父亲走了,无法找到他——我的内心世界,因为达到绝望的极限而彻底奔溃。这些事情,就在大年的正月发生。于是,我的世界一直下着雨,灵魂碎片也到处翻飞起来。
这种时候,是我人生最低迷最无奈最黑暗也是最无聊最无助的时候,尽管经历过很多凄然的无奈和特别的苦难,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令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也许,我的生命本来就和痛苦紧密地纠缠在一起。极度疲惫的生命,如同一团烧焦了的糨糊,抽丝剥茧,韧性杳无却也藕断丝连,即使丝也即将折断,绝对不再是“山穷水尽疑无路”以后“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兆头。躯体仿佛被放置在滚烫的油锅里不断沸煮,直到快要烧煮成一团透出浓糊血色并带着令人窒息焦气的哀怨和悲鸣。那所有真实而零散的哀怨和悲鸣,是我的世界里,本来就存在的摸不见也看不着的灵魂,再在肆虐的狂风撕扯和顽劣的碎石敲击以后,被撕裂成一个个细小的碎末。这些碎末被抛落和丢弃在充彻着精神饥饿和茫然的盐碱滩,漫无边际而又尘埃滚滚令人迷失方向的荒沙地,流淌着悠悠哀怨和不断呜咽垂泪着的浑沙河,泪水汇聚却也污浊不堪的女儿湖,一个个阴森恐怖且闪烁着迷离鬼魂并在睡梦里彷徨摇曳着星星鬼火的坟场,缺乏生机的枯树讽刺和被锯掉树干的树桩低泣,长着红眉毛蓝眼睛以及丑陋而又嚣张的狭隘群落------。这些细小的碎末,是我一个个备受煎熬的灵魂,它们带着各自的郁闷和彷徨、忧郁和惆怅、委屈和迷茫、不安和忧伤——不断地游荡、追忆、探寻、呻吟、甚至于不断地哀号、呐喊、咆哮;一直佝偻着躯体,沙哑着声音,走向更加的苍白和清瘦,直到几乎消失掉踪影;彼此间非常陌生,即使擦肩而过也互不相识,或者根本不会珍惜相互间的礼让与慰籍。
这些灵魂碎末,都是我精神大家庭里非常特别的细胞,代表着臭皮囊本来的面目。它们掌控着人生的每一个航舵,执行着原则性和义务性的公民责任,肩扛着生命驿站里道德行为规范的职责,记载着生命年轮中的轨迹和人生港湾,也镌刻着一些真实的恐惧所徒步的脚印;它们忍气吞声地随风飘散,但其中的一个也会偶然回来,涕泣、祈祷、控诉、斥责,甚至于谩骂、诅咒和厌恶,即使有时在无精打采里透出少许惊喜、欢乐和骄傲,也会马上变得面目狰狞甚至抽搐变形;其中的几个又会突然遭遇相逢,可三言两语就殴斗起来,直到精疲力竭,血肉横飞。经常可以看到和感受到,它们躯体里如同泥石流般浓稠的猩红血流向外倾注,直至凝铸成一个个朱红色的蜡塑,东躺西歪在床的咫尺左右------就在一场场被嘲笑、讽刺、残暴和血雨惺风的灵魂战争以后,我的大脑一次次地被震撼和遭遇质问:绝望,绝望,为什么要生活在痛苦的摧残和绝望!这是否就是上帝赐予的使命?是否就是所谓的恩恩怨怨和因因果果?是否就是集合着矛盾统一里的虚虚实实和善善恶恶?------
当偶然的一个或者几个灵魂碎片归来,我会尽量吃力地睁开或者希望睁开眼睛,茫然地闪烁周遭和试图找回令人窒息的痛苦记忆,乃至于游离在无边无际的——精神和躯体都能够得到有效寄托的——也不会被腐蚀的一次次清纯幻梦;它们全部离开甚至走远以后,身心又会陷入无端的云里雾里,甚至被恐惧和美丽淹没的虚无缥缈。
我昏睡在宽敞明亮也是倾注了青春泪水和心血所铸就的水泥钢筋大房——近三年凄厉呼唤以后,不曾被造访和关注、满院里哀草丛生、到处被蜘蛛的网络所困扰的学校大房。这间房子所在的校园,是这个多愁善感的穷乡避壤唯一最醒目的建筑,直到现在仍然矗立着非常崭新而且特别坚固的两幢高楼。这里曾是冲破了很多不足和限制,并争取和具备了城市现代气息的校园。卧室处在南楼三层楼房的最底层,也是底层十六间教室最东边的一间。与之相对的另一幢教学楼,取名“WQZ教学楼”。捐资人是几位香港的先生和女士,他们惦念着贫困中需要解脱的人们,并用柔暖的光辉笼罩这些众生和把能量传输给贫困的需求。校园的两座楼房仅筑起不到五年时间,执行着贫困和落后家乡孩童们接受义务教育的使命。然而,它们承担真正的义务,也不过两年多点时间。被迫夭折后,就一直经历着灰蒙蒙的心理变迁过程。就如同一个边疆卫士,挨了充彻着蹊跷和荒唐的身后冷枪,有了最终血染胸膛的凄厉悲壮。在那个时间,校园里还有将近五百双稚嫩的笑脸和朗朗书声。现在,却只有没有语言的课桌凳、计算机、远程教育设施,以及其它丰富的设备与之相依为命,原则性地守候和证明着自己的责任。我在这里守护教育之神十四个春秋,并和妻子儿女们一起,度过了很多令人窒息和揪心难忘的岁月,直至一切都无奈的停止。然后,在这个房间里,只有我守护着皱眉和筋孪的孤独。这个房间是我家人的卧室,妻子、孩子和我——打从修建了教学楼以后。不久前,母亲就在这里打吊针。她先走上两里的路程,然后平静地躺在我的睡床上,在每天三个小时的液体滴完以后,再由我拔掉针头。接着,我做自己手头的工作,母亲则在妹妹的陪护下,回到西区的居所。就这样重复着,一连将近十个日子,直到疲惫的走不过来为止。她每次打完吊针,总是恋恋不舍地离开,我却忽略了她长时间的回头和和蔼的注目。
有一次,母亲打完吊针,拄着拐杖走出房门,看到楼檐下一堆装置计算机的废纸箱,声音嘶哑而且疲倦地叮嘱我:“把它们收起来,可以卖点钱。”母亲平静而安祥地看着我,眼睛里透着慈祥,但我并没有懂得。她最后一次吊针的空液瓶,依然悬挂在沾满尘埃的墙壁上,那是我永生的悲哀和流血的记忆,也是一个儿子无法挽回的负疚和自责。
房间里乱七八糟。房顶的四周悬挂着尘埃织成的网,有很多的蚊蝇、飞蛾及小虫子沾在上面,已经变成了干瘪的尸体。为了输送学生而避免无谓的刁难和家长的质问,悬挂在左右墙壁上,用出卖灵魂讨来的字画,早已归属了别人;同样,几幅来自首都大手笔书画家的书画,也落到了个别执掌权力的人手中,尽管所有一切变得毫无意义。几米外依窗而立的衣柜旁边桌台上,木雕观世音菩萨鲜活地捧着甘露瓶。她的后面和旁侧,端然矗放着母亲和弟弟的遗像。在每天起床梳洗前,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擦掉菩萨塑像和他们遗像上的尘埃,让他们安静地享受清洁。办公桌本来在外间更加宽阔的办公室,人去楼空,我的办公生命宣告结束了;消耗着巨大煤炭能源,执行冬天温暖的供暖系统,自然已经沉睡,绝对不会为我浪费些温暖的同情;比卧室大了两倍的办公室,总是冻得我手脚麻木,只好经常把双手插在左右的袖管中;于是,办公桌就被搬进卧室里,安放在睡床前面,炉火的旁侧。办公桌上面,除了放置着计算机、电话和一些日常阅读的佛学书籍外,就是摆设了好多金子般耀眼的牌匾及奖杯:教育界十大新闻人物,民办教育理事会理事,电视台同行业优秀代表,市青年突击手,美国读者文摘“仁勇风范”等等;《世界名人录》,《共产党人》,《榆林人》,还有母校《校友之声》等整整齐齐地叠压在一起;堆积约一尺厚零乱而蜡黄的各种报纸杂志,萎靡不振;至于那些更多具有象征意义的证书,则早已搬了家,随着妻子儿女寄居到遥远的城市,和孩子们一起接受教育去了。当感受冷的挤压直打哆嗦的时候,我就把身子紧紧地贴近炉火,让微弱的温度罩住整个身躯,有时候,甚至想塞进炉肚堂里。地下散乱地躺着扎啤瓶,烟火头横七竖八。尘埃很厚,房舍里一切,都蒙着神秘的面纱——炉灰、沙尘、还有煤烟的臭锈。我的旁侧,则是堆积了很久也穿得很脏的衣物——一次次一件件从身上退下来,而且不曾被清洗过的衣物。
院中心,耸立着粗壮刚直的旗杆,那面曾经伴随我教育生命的五星红旗,已被非常庄重地降落下来,被小心翼翼地折叠起,严肃地收藏进柜子里;所有房舍的门紧紧地关闭起来,由于为疲惫的妈妈送行,还没来得及贴上封条;大门很少开着,校园内到处半人多深的蒿草,守门人也被开了去,现在只有我的灵魂碎片出出进进;半身不遂的父亲走了,在这深冬的寒冷里,不知道他在哪里。身边是一封他肆虐的控诉和敌意的长信,也是一夜孤独和泪水浸泡过的长信 ------
才归来的一个灵魂碎片,踉踉跄跄地离了去,飘忽到和蒙古包交界的地方。这里的沙漠、湖泊和盐碱滩交相辉映。远处人家的炊烟袅袅,或者在沙的深处缭绕,或者在空旷的林子里缭绕,或者在遥远的黄土坡背后缭绕。清澈透明的湖水,由于几场随时消融的大雪变得丰满,不畏寒冷的各种水鸟正在追逐嬉戏。无数被激起的冰冷水花,张扬着晶莹剔透的舞姿,然后偷偷地滴落水面,使得本来就向四面放射开去的涟漪,装点上无数小小的晕圈,就仿佛好多烟花,先后在明净的晚空中绽放,然而,它们只是开在繁星点点的同一个蓝色天幕里。湖的周围是铺盖着凄萎衰草的盐碱地,很近很紧,如同被清风撩起的湖的衣裙,梦靥里情人间惆怅的窃窃私语,荒凉和寂寞的寒意以及近在咫尺的萧条凄美。这不是它们本来的面目,所有的遥远已被一个个自然分离的沙丘割断,隐藏在阴暗的缝隙和沉睡在沙堆的间隔与深处。这种自然界丑陋的潜藏并不有意识,也不是狰狞、狂妄、匪夷所思,相反,缺是袒露着宽敞的胸怀,粗旷而鲜明,真实而坦荡,愤怒而没有嫉妒。座座沙包绵延起伏,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地方,直到和毛乌素沙漠主体连在一起。最终眺望的模糊,是黄色的沙滩、白色的云海、蓝色的天幕。几缕清风吹过,沙浪便在没膝的深处漂流起来,仿佛一片黄色的海;人在其中,就如同置身于月上迷宫。
夏日,却是一番别样靓丽的景色。被自然割断的柔和翠绿的地毯,断断续续的延伸。湖的周围翠色欲滴,流溢着生命的欢欣鼓舞和娇艳迷人。大家捧着那汪清澈的湖泊,尽情地将展翅的水鸟放飞,追逐留恋和牵挂的情感和谐,使得真实和喜悦完美无缺地统一起来。这是一个家园,一个人世间很难构筑但并不缺乏美好思想和远离恩恩怨怨的摇篮,一个把收获和歌曲共享的灿烂世界。在这个把春天的耕耘和秋天的果实紧密结合的夏季,在这个离开风沙侵蚀和没有秋天凋凌的夹缝里,一切才真正地变成了美好的永恒。直到沙尘暴折断飞鸟的翅膀,使它们疲于奔命;直到狂风的撕扯,折折从土里冒出来的脆嫩枝芽,使它们在哀怨中变形;直到毛乌素的肆虐将天空变得昏黄,太阳下伸手不见五指的路人快要飞起来。
一座座沙丘点缀在绿色的地毯,尽情享受酷似世外桃源般的美丽,直使它忘记自己残暴的本来面孔,变得柔和而温存。它们同样将这份柔和与温存,透过沙脉传送到遥远的沙漠,沙在宁静里感受和谐的美好,在困惑中凄然等待和呐喊:“我好喜欢绿色的衣裙,我好渴望绿色的温存,我好期盼绿色的沐浴,我好等待绿色的风景!”
这就是这方土地夏日的湖,夏日的草地,夏日的——
深蓝一片天
独站小湖边
小鸟啾啾戏水珠
远处枣林闹心欢
周遭是沙滩
座座不相连
绿草围拢小树飘
放眼遥望不见边
清风吹几许
柔沙撩拨脸
抛下鞋子绣沙花
沙顶滚在绿草边
夏日沙好烫
远处行路忙
躺在沙上晒太阳
闭目养神啥也忘
有客远方来
细沙装纸袋
行过迢迢万里程
从来悄悄不购票
沙在我也在
我在沙不在
湖也依恋沙也恋
沙湖携手爱绵绵
哦,聆听——杨柳断裂刺耳的咔嚓声,伐木人裸露着狂妄和肮脏的胜利尖笑声,沙漠板厂昼夜不停的电锯嚎叫声,还有夹杂着黄沙的西伯利亚狂风怒吼声,一辆辆满载木头的机动车辆匆忙奔跑声------
嗯,目睹——黄沙堆积的乡间马路上,一辆辆木头车撕扯起滚滚的沙尘,漫卷着升向远空,把春天搅扰得更加昏黄,把夏天烤炙得更加干热,把秋天的残叶横扫得更加稀落,也把冬天的荒凉冻结得更加残忍;到处裸露的光秃秃的树墩不断地渗浸出水分,仿佛远古童话中孟姜女的哭泣,西施柔情而悲切的眼泪;板厂大院的前前后后,堆积着如山的木头,卖木料的车辆仍然排着长队,一直延伸在门外大道的远处;浑沙河超过“一碗水,半碗泥”的浓稠,如同泥石流般从山上滚动而来;柏油路不远处,小桥南边数百米河沿的西侧,蜿蜒的小河就噙在流沙的血盆大口,------
喔,冥想——不同于母亲孕育新生命,经历过十月怀胎,是传承香火的本能。沙漠边地,植活一棵树木实在很不容易,大漠不会善意容忍,人们更喜欢把时间耗费在赌博的刺激。种地成本、生活开销、孩子读书、盖几间新房、穿着得体、急需赌金等经济上的各种需求,在没有可靠的收入来源后,那些树木,就成了赚得现金解决燃眉之急的最好办法。板厂的建成与生产,异地矿场大量的木头需求,树木当然无法逃脱被砍伐的恶运。但是,在树木被伐以后,究竟谁来承担更新的任务?显然,除了生孩子的自然本能,他们很难养成种植生长期太长又没有经济效益的植树意识,尤其把眼睛瞄准在迫切需要的钞票。归根结底,树木的砍伐,究竟和教育荒漠有什么样的必然联系?这种破坏生命和屠戮环境的行为,究竟哪一天才可以终止?
呵,随感——在战场上或者为人民利益牺牲生命和舍生忘死的人,尊称为烈士或者壮士。他们捍卫了主权和人民利益的神圣使命,因之被广泛尊敬和爱戴。现实生活中,同样多了一些特殊的英雄,不过,个别英雄或多或少地注入了意识形态很多斑驳陆离的内容,也不乏交易的渗透。生活在沙漠边缘,沙漠就是战场。有些人在荒漠里翻几个筋斗,象征性地种几棵小树,便成就了八面临风的形象——利益、名誉和权利配套的欺骗和伪装。只见有领导陪同下振臂一挥,一揽无遗,腾云吐雾道,“你看,这些没有边的树木,全是我种下的!”其实,在潜意识里,被鬼魂所造就和主宰的英雄,他的行为符合钻进空子中,团结一致,玩弄欺上瞒下的把戏,共同坐享渔翁之利。相反,真正播种希望的人,他们虽然默默无闻,但是灵魂的高尚与纯洁,绝不会因为恶鬼的纠缠而背叛,不过,必须注定悲惨的命运。这和虚伪截然面对了两个完全相反的结果。
唉,绝叹——置身在一切因为金钱、权利、交易作梗而充满着诡诈和啼笑皆非的现实环境,除却多了一份凄惨的忧郁、妄念和明哲保身,也就更多了一份沉思,等待和沉重的面对——
杨柳枝头的肥嫩
遮不住杏树花灿烂的粉红
却被淹没在狂沙的风
一片灰蒙蒙
才捧起馨香的酒盅
已经涂满污浊的泥沙尘
玻璃窗破碎的震动
沙尘暴又一次降临
把焦黄的斑点洒落褶皱的风衣裙
只等天放晴
好把梳洗的刷子忙于手中
那是年轻的伐木滚动
流凝出窒息而永恒的风景
在紧依湖泊、盐碱地和黄沙交相辉映的南侧,是一块极不规则而且狭长的地带,分别向东西延伸了很远。地面高低错落,起伏不定,点缀了少许的老杨树、柳树、野枣树和沙柳等。野草成长了起来,以蓄生为主。一些树木已经枯死或者正在走向枯死,到处裸露着被伐了树干的枯树桩和凄凉的坟堆。
现在,在这块林地中央的南侧,坐落着一座巨大的水泥碑,碑的正面是“育才学校绿色教育基地”的大字。背面雕刻着“某某某乡‘三百’工程示范基地”,靠内侧的一面书刻着某某县团县委“青少年保护母亲河基地”的字样。碑正面左侧,也就是紧靠穿越林地大马路的一边,纂刻着“育才学校绿色教育基地简介”,内容如下——
育才学校“绿色教育基地”是育才学校重要组成部分,是学校素质教育基地。东西长约五公里,占地近七千亩。由于管护不善,林木毁坏非常严重,导致环境恶化。该地区是阻止毛乌素沙漠南侵的屏障,其环境意义重大。为此,二00二年十二月,育才学校以保护环境、教育学生为出发点,与地方政府签订了为期七十年承包治理合同,建立了育才学校“绿色教育基地”。
基地建成后,学校立即组成环境管护队,并建立一整套管护制度,使现有植被得到有效保护,从根本上遏制了毁林的不良行为,同时定期组织植树造林活动,基地重现生机。
“绿色教育基地”的开发,将以服务生态环境为前提,以绿色教育和素质教育为宗旨,进行综合性治理,以便抵御毛乌素沙漠南侵。竭诚欢迎海内外有识之士捐资、投资和合作治理,学校将竭尽全力为改善环境服务。
育才学校董事长 灵魂碎片
二00三年六月 立
这里曾经是个荒漠的地带,和毛乌素沙漠连成一体。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当地的百姓顶着巨暑的烤炙和饥餓的侵扰,短短几年时间里,就在这一狭长地段,植下了本就稀疏的树木,而且是些生长并不旺盛的树种。
那个年代,高顶的纸帽随时都会降落头顶,饥饿和病痛严重地摧残着生命。现今村子里几个老哥,仍然耿耿于怀当年的植树趣闻。或许在他们未来世界里,也是一份不太光彩却也绚丽的永恒——在生命中,能拥有一份真实的童话,真可谓摆脱“老婆娃娃热炕头”的古风,多少有了令人感觉赏心悦目的遐思,也给被诚实和懦弱永远包围着的人们,一点自然的启迪和美好的些许回忆。
那是个数千人热闹非凡的植树场景,加上畜生们讥餓呼叫的伴奏,不难想象出歇斯底里里透出的热闹景象。
植树的乡下人,把骄阳从东方迎来,再扛到西山而落。有一天,人们正在挖坑、栽树(并没有浇水,是依靠自然的降雨发芽和成长,因为没有便利的水源。),几个年轻人躲在一个很难被发现的大沙包背面,搭建起只有五分硬币为赌注的赌场,摇起股子赌起来,被捞了个正着。每个玩赌的人,被戴上快要一米高的尖顶大纸帽,驼着背从植树现场的西头走到东头,直到走完绵绵十余里地的植树人群;陪伴他们的,是同样走完十余里地的红袖章,以及被敲响着引人注目的铜锣鼓;随后,他们的被子,分别被家人送到指定地点,郑重其事地接受了长时间的思想改造。就在聚赌的人们被游行的那会儿,童年的我,依坐在一座小沙丘旁边,憨憨地盯着身边的大叔,看他将鞋跟里的米酒,汩汩地倒进嘴巴,旁边的一个驴子,还在身上啃来啃去。
伴随这个故事成长起来的林园,历经了数十年的风霜雨雪,长成为抵御荒沙的屏障,守护着南沿上万亩的贫瘠原野和几万人口的家园,也守护着更多与之相连的原野和家园,有力地阻挡了毛乌素沙漠疯狂的南侵,遏制了沙漠化的进程,构筑了一道原本牢不可破的铜墙铁壁。所以,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主要是在我幼年和少年时期,家乡是个远离沙尘暴的地方。那时间,这里是个林木繁茂的世界,也是被翠绿所控绕的沙丘跑不动的时候。孩提的我和小鸟儿一起散步,与野花一起唱歌,还和我家的驴子一起啃草。阳光透过林荫洒在身上,把绿色的希望浇灌我多病的青春,沐浴我在饥饿的困惑里艰难成长。那跑不动的一个个小沙包,只有调皮而柔碎的沙粒,在地表面玩着没有规则的游戏。同时,在那种时候,干绵的沙粒就如同执行今天婴儿尿不湿的职能一样,总被铺置在我们的小屁股底下,防御因为尿床带来的湿疹,慢慢地养育我们成长。它们的作用从另一个侧面讲,就如同喂奶的母亲离不开小米粥酿造乳汁一样。贫困活在大自然真正的单纯和熏陶里,尽管我们的世界充满了疾病、饥饿、寒冷和死亡,但是头顶上,却是一块没有任何污染的天空。
当然,缘于毛乌素沙漠的原因,紧依其侧的土地,除了大面积的盐碱滩,更多是黄沙的表层,没有多少营养和能够蓄水的本能。人们在这样的土地上耕耘生息。一晃数十载悄然滑过,随着岁月流逝,却发生了很多令人无法想象和并不希望的结果。
今天,我虽然逃离了疾病折难,可以独立操持各种劳动,但是,却不得不飘摇在充满着黄沙的风里,经常伴随着沙尘暴艰难的喘吸。我疾病的客观和时代与环境所造就的母亲没有文化,肆虐的沙尘暴和毁坏植被相类比,几乎就是一对畸形的双胞胎。
然而,就在黄河“一碗水,半碗泥”和沙尘暴不断肆虐的现实里,哦,聆听——杨柳断裂刺耳的咔嚓声,伐木人裸露着狂妄和肮脏的交易以后胜利的尖笑声, ------;嗯,目睹——黄沙的乡间马路,一辆辆木头车撕扯起滚滚的尘埃,漫卷着升向远空,把春天搅扰得更加昏黄, ------;你想,------
那块林场和其它更多的林木,是当年赌博小哥故事的延续。当他们迈步花甲的今天,很多树木已经化为粉末,最终,不再是他们戴上高顶的帽子被游行,而是承受沙尘暴的不断光顾和贫瘠土地的哀怨,沙尘暴快要把他们斑白的胡须吹走了。
听见嗡嗡哭泣声,睁开眼睛,只见另一个灵魂碎片正在捶胸顿足,几乎被痛苦的折磨撕碎没有血色的双脸,折叠成一层层干瘪的皱纹。满屋子都被浓烟罩过,呛鼻的刺激锁紧了我麻木的神经和大脑,一片死寂寂空荡荡的沉闷。茫然中发现:那条来自高层表彰大会上,曾经佩戴和珍藏了许久但又打了死结的绶带,仍然系在从窗口上方穿越而过的供暖管道上,在透过窗子的缝隙钻进的冷风中懒洋洋地蠕动;它不断地眨着冰冷的眼睛,呼唤着床上微弱而想要放弃的生命;我吃力地动了动,企图那根绶带拖住脖筋,然而,才举起的双臂又一次无精打采地落下来。
“其实,我并不愿意你用这样的方式,寻求解脱或者求得另一个世界的安静,你应该明白我在颤抖。”绶带在哆嗦,“但是,我又的确不忍心看着你那么劳累和不被理解。所有的人都已经在美丽的沙滩晒太阳,你却把自己作为标本独自关进实验室,自然注定要被视作傻瓜的。还有,看着远处一颗晶莹剔透而且金光四射的宝石,大家都因之而倾倒并搏杀抢夺,你却在远处,为了一片嫩苗除却杂草,守护着它们成长的狭小空间,也切实让人无法理解。你太累了,我不忍心看着继续走向憔悴。是的,的确应该休息了,来吧,------”
绶带上串接着镶金大字,似乎失去了应有的光泽,如同枯黄而萎靡不振的落叶,正要将荣耀的主人,埋没在荒凉的冬末。那种无形的空旷,把生命被扭曲的痛苦和蚕食桑叶的命运,降临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虚弱。
“其实,你根本无法证明什么,甚至会被早早地忘却,这是多数人生命的规律。了却红尘杂念,把自己小心幽禁起来,也不见得是桩坏生意。不过,让曾经的荣耀涂满自己的鲜血,夺走自己所有的生命空间,我们的心会遭受和你同样的宰割。是的,给你另一个世界美丽的祝福,我们将因为你是主人而化为灰烬,在另一块希望的田野上把你陪伴,帮你播种,替你收获。”
带着满腔的污浊和面目的狰狞,走了,那个灵魂碎片------
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只感觉一片令人神往的宁静和沁人心脾的舒畅,我就像初生的婴儿,来到一个新世界。我佩戴着绶带,飘浮在一幕洁白的云上面,周围是不断升腾缭绕的青烟。起伏的翠绿一直延伸了很远,直到天际;到处是灿美的鲜花,清秀的一直可以透视到它们的根须;到处是让人陶醉的芬芳,清馨的香气来自于真正挣脱了压抑和羁绊的心田;到处的翠绿和鲜花温柔地围拢过来,我在云里雾里或高或低仿佛神仙般飞翔。洁白的骏马昂着头高亢嘶鸣,洁白的绵羊带着小羊自由嬉戏,洁白的骆驼在驼峰的间隙里,飞吐着瀑流的清纯------所有洁白的各种各样的东西飘来飘去,时隐时现。这是我生命里渴望的纯洁世界,没有任何的喧嚣、没有阴沉的欺诈、没有恐怖的官僚、没有肮脏的污染、也没有钻心的痛苦,到处是一片的和祥、一片的灿烂、一片融融的和平喜气、一片柔柔的美丽。这或许是每个人都渴望的纯洁世界,是每个人都为之努力为之奋斗的世界,是每个人都倾心关爱着的精神异常开朗和饱满的世界。
突然间,由远而近,头顶上迅猛地降下一片黑幕,巨大的毫无边际的黑暗,向我包围和挤压过来。我没有重心地漂落,头重脚轻地摇摇欲坠,周遭的悬崖、沙河、沼泽地,张开了血盆大口要把我蚕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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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楼 facsimile001 】: [i]2002年4月,地处毛乌素沙漠边缘贫困农村的育才学校“WQZ教学楼”落成,建筑面积九百余平方米。这座教学楼,是由于校园内原始的一排校舍后墙倒塌,几个教室成为危房,部分学生上学没有了地方,于2001年9月,香港几名善心人士知悉情景后,通过香港某基金会捐资49万余元修筑而成。2002年5月,当地开始普及九年义务教育,根据政府出台的相关验收标准,育才学校远远无法达标,面临被取缔。为了继续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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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交大人足迹
——XXX地考察活动报道
九六年秋,交大校友张震于毕业后回到贫穷的故乡——XXX,历尽艰难创办育才小学,将爱心和青春奉献故乡教育事业的感人事迹传回母校,在校园里引起强烈的反响。为了深入了解张震办学四年的艰难历程及育才小学现状;唤起大学生及全社会对贫困地区孩子的爱心;进一步了解XX地区的教育状况,已引起全社会的关注和支持,达到提高贫困地区人们教育意识的目的,西安交大学生会组织了“追寻交大人足迹——赴XX实地采访”考察团,于 日下午四点半起程,踏上北上的路程。
考察团成员有:XX(机电41),校学生会副主席;XXX(热核能41),原能动学院学生会副主席,团支委副书记;XXX(行管61),校会宣传部部员,摄影学会会员,校刊通讯员;校学生会还特邀了陕西电视台记者XXX,陕西日报社农村版主任XXX,陕西日报社摄影记者XXX。
考察的路程是艰辛的,考察团乘坐的是长途卧铺汽车,一路上,有几位团员晕车呕吐。十五日凌晨一点多,汽车开进了大泥潭中,大家下车去推,耗费一个多小时,才将车推出。九点多钟,在延安地区汽车轮胎对不上,又耽误半小时-----经过长达二十小时的漫长路程,终于在下午一点钟到达张震老师的家——育才小学。
这是一所已有一定规模的小学:十来间教室,孩子们正在认真地读书、自习;一个刚建不久的小花坛,漂亮的旗杆上,五星红旗正在飘扬------张震老师的妻子韩雅婷微笑着走出来迎接我们考察团,看上去很乐观。
走进张震老师的家,亲眼目睹的一幕让每个人都难以忘记,张震老师发现自己的黑白电视不见了,问妻子,妻子默不作声,问了几次,她才说被讨债的搬走了,“有一天来了几个人,找你不见,我又吓得不敢出来,他们就把电视搬走了,人都看不清。”张震骂了几句,就不做声了------为了学校,为了孩子们,张震老师和他的家庭已付出了自己的所有,他们还在继续地付出着,用自己微薄的力量顶着各种压力,支撑着那片土地的希望。
当天下午,考察团进行了休整,大约五点钟,开始到附近的农民家作家访。大家看到的是一个每年人均收入仅400元的贫穷家庭,房子少,做饭、吃饭、睡觉全在一个房子里,屋里都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威猛的看家狗守着每一个家;经济文化落后,计划生育工作搞得很差,一般每家都有五六(三四 作者注)个孩子,只有两个孩子的很少。每到一家,都有一群娃围上来------ 但大家也稍感欣慰的看到:大多数农民在逐渐意识到教育的重要性,一家五六个孩子,一般至少让三个孩子上学。(不够准确,五六个应该是少数,一般平均三四个。作者注。)
当晚家访回归的路上,开始下起雪来。第二天起来,外面一片雪白,气温降到零下10℃。当地农民讲,最冷时,气温达零下30℃。
考察的工作辛苦而有意义。在这个偏远乡村由个人办起的小学里,考察团的成员与师生一起参加了难忘的升旗仪式。当庄严的国歌响起时,每一个纯朴的孩子都睁大了稚气的眼睛,这场面强烈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是的,他们该是这片土地的希望啊。
考察团代表学生会向张震老师赠送了锦旗——“情寄陕北苍生,心仪老区教育”——这是我们对张震老师由衷的敬意,希望他继续为陕北老区的教育做出贡献。
课余时间,考察团成员和孩子们一起堆雪人,玩沙包,教孩子们唱歌,把交大学子们的爱心带给每一个孩子。我们与孩子和家长们一起填档案表,给孩子们拍半寸照片,建立校友唤爱心“1+1”援助工程,让他们感到自己上学有了保障,不再为教不起学费而担心。大家还与当地农民座谈,与教育部门和政府机关有关领导进行四个小时深入探讨,探讨陕北教育、经济发展状况与前景,就张震老师办学的一些阻力与县委副书记、教育局分管副局长商讨解决办法。全体成员积极配合,圆满地完成了各项工作,受到当地群众的好评。
19日下午,考察团完成预定计划,于5︰00开始起程回校。归途自然是艰辛,而每个人的心中更是难以平静。考察结束了,这短暂的五天是难以令人忘怀的。我们给那个贫困山村的孩子们留下了什么?我们能为那些在贫困线上苦苦挣扎的农民做多少事情呢?我们能唤起多少社会的良知与爱心!那个贫困乡村会不会因为我们的到来而有所改变呢?明天他们是否仍然只知道多生孩子,只知道在那些并不适合长麦子的盐碱地上撒下麦种?是否仍然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埋头苦干这片贫瘠的土地,不知道外面还有怎样的大千世界------
是的,中国还有太多这样贫穷的地方,这样落后的乡村,需要全社会的关注与支持,需要我们去奉献自己的爱心,去支撑起民族未来的希望工程。
考察团将通过陕西电视台、陕西日报社及各种新闻媒体使广大同学和全社会深入了解张震校友办学的艰辛,促使全社会关心和支持陕北贫困地区的教育,还将引发大学生如何进一步具体落实我国民办教育政策和如何体现大学生人生价值等问题的思考。(方孜供稿 刘嘉丽整理)
毛乌素诉说着被遗忘的痛苦
曾经许多次在记忆中搜寻所拥有的对沙漠的感觉,但无论是图片或影视,都无法真切地感受到那份恢宏的气势。而此刻,汽车正把我们带向文明已久的毛乌素沙漠。
黄的土地,灰白的杨树,还有幽蓝的天,单调的风景持续了不知多久,终于听到了马达最后的喘息。我有些失望,也许是因为没有见到心仪已久的大漠?这满眼的黄色是陕北的“大型地”,也就是已部分沙化,并成高盐碱度的土地,残留的沟沟壑壑证实着这里还是农民们赖以谋生的田地,其中收获的土豆亩产却不到两千斤!
经济的落后可以从幽蓝的天空中读出:没有任何工业的生根落户,依然原始的山,原始的大漠,见惯了西安永远阴沉沉的天,刚刚走出车厢,我就被纯净的蓝天摄取了心灵,一时无语,惊叹、赞美、感慨,兼不足以表达那种复杂的心态。夹杂些许的担忧,文明的发展是否必定伴随着对大自然的强制性破坏?
陕北XX是一块工业的“净土”,当年的革命老区,仍维持着那时的现状,这不能说不是一个悲哀。从XX到塞外的蒙古,只有不到四十里的路途,这似乎注定了他只是在这恶劣的环境中,在大漠边做一个安定边疆的卫士,村里窄窄的土路旁斑驳的土房不正诉说着被遗忘的痛苦吗?毛乌苏诉说着被遗忘的痛苦。
一个颇有才华的大学生,为什么肯放弃都市的希望而把青春定位在这样一个贫困落后的乡村,为什么宁肯放弃记者职位的希望却献身教育行业?为什么在付出倾家荡产的沉重代价后仍不惜贷款兴办私学?见了张震这一家人,答案便不言而喻了。
他这样说了,也这样做了
四年前,张震即将从交大职教学院英语系毕业,凭着在校期间的努力拚搏,他可以有两个选择,由于在校期间担任学生记者的出色表现,校刊编辑部的贾老师推荐他到报社从事记者一职,而这也正是他所钟爱的写作,可以得到充分发挥的天地。女友韩雅婷的大姐在交大电信学院执教,劝他去考研,这样就可以留在西安工作,无论做出那一个选择,在别人看来,他总会拥有一个满意的前途。
漫步在即将离开的美丽校园,张震想起了自己在上大学前的愿望,少年生活的坎坷和艰辛以及家乡的落后使他一直想做一名教师,只是由于当年保送陕西师范大学时由于先天性心脏病使从教的愿望成为幻影,如今自己学的是英语专业,还适合做一名教师吗?他又回忆起91年的那次故乡调查之行。十多年过去了,亲爱的家乡贫穷依旧,落后和封闭困扰着小小的村子,父老乡亲依旧过着勉强温饱的艰辛生活,而最使他和女友感到震撼的是全村六百名适龄儿童,仅有一半可以到村办小学上学,另一半或由于经济原因,或由于是女孩子不得不游戏荒滩,劳作于田间地头。八九岁的年纪,他们是应该坐在接受知识的的课堂中啊!张震的心在隐隐作痛,这是生我养我的故乡吗?所有少年的酸楚,所有少年的艰辛,所有的往事,如潮涌来,张震此刻走在梧桐树下的脚步沉重起来,那次在调查中他问一个上六年级的孩子学校老师情况,令他吃惊的不是文化水平的低下,而是那特有的几个“名词”——“菜老师” “牛老师”“麻将老师”“棋老师”,各有责任田,因而每月一百余元的工资远没有种点菜、养头牛、打打麻将、下下棋来的实惠,不可避免的造成教育质量的低下,学校成了放牛场的代名词!在调查总结中他写到经济固然是基础,然而经济拿什么去开发?没有高质量的基础教育,就不会有高素质的人才,贫穷、愚昧、落后,说到底是教育问题。我自己学到了知识,能看着家乡这样的现状而不管吗?尽自己的微薄之力,用一个大学生全部的理想和热情去营造一个教育的绿地,他这样说了,也这样做了。
而唯一不同的是回到家乡的两个大学生,陪伴他的还有来自西安的妻子韩雅婷。(李海波撰稿)
(摘选自西安交通大学学生会1996年12月工作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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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债办学不言悔
5年艰辛办学历程,张震与韩雅婷建成了一所初具规模的全日制小学,也背负了高达11万元的债务,但他们——
举债办学不言悔
五年前,张震从西安交通大学毕业,回到了陕北老家——XX县XXX乡XXX村。“到一个最需要自己的地方去做一件最真实而有意义的工作”, 张震放弃了在繁华都市工作的机会,选择了回乡,回到黄土高原上白玉山区与毛乌素沙漠夹缝间的那个偏僻小村庄,选择了个人办学的艰难之路。陪伴她回乡的还有当时的同班同学、现在的妻子、从小在关中长大的韩雅婷。
1996年岁末的冬寒时节,记者来到了古长城脚下的XXX村育才小学。国旗高高飘扬在两排整洁的校舍上空,读书声朗朗。育才小学是张震与韩雅婷及全家人的骄傲,如今已发展为有22间校舍、6名教职工,近200名学生的全日制完全小学。可正是为了这初具规模的学校,张震家人也背下了11万元的巨债,困境中的张震至今无怨无悔,当初他便知自己的选择意味着将于安逸、享受无缘。
许多人不理解张震的举动,认为他回乡办学是一时的感情冲动,也有人认为这是大材小用……张震很坦然:陕北贫穷落后的状况需要人才去改变,他自己在做育才的大事。
1991年,正在交大上学的张震给《中国教育报》去信,询问有关私人办学的事宜,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暗暗地开始了办学筹备工作。他用自己打短工赚来的钱,先后买了800余册有关教学的书籍和学生课外读物。毕业后,这些书便成了育才小学师生的精神食粮。1994年,育才小学的教学成绩在当地统考中,夺得了第一。学校良好的教学环境和雄厚的教学实力,赢得了当地群众的信赖与支持。
良好的教学成绩并没有使育才小学得到上级教育部门的认可。“积极鼓励、大力支持、正确引导、加强管理”,这是我国对社会团体和公民个人办学的指导方针。可是尽管张震跑烂了鞋,磨破了嘴,学校至今还未能“上户口”。
育才小学凝聚着张震全家人的心血。张震的母亲担负着全校、全家的后勤工作。父亲张效民放弃了原来的高薪工作,承担起了三个班的教学和全校的珠算课。妹妹张丽在教学的同时,还是学校的编外炊事员。当初,为了办学不得不从私人手中借高息借款,以解燃眉之急。至今已达11万元的欠款如果不尽快还清,债务就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张震几乎天天有人登门要帐,学校的电视机和教学用具也曾被人抱去顶债。今冬学校拉回11吨煤取暖,债主知道后,便拉走4吨。张震夫妇俩为了确保教学使用煤取暖,俩人过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寒”冬。就在记者采访的那天,还遇到了三个前来讨债的人。4年来,为了还债,他们家中有四个人没拿过一分钱的工资,没有添过一件新衣服;家里年年养猪,却年年卖猪还债,很少吃上一顿肉。张震常常为拿不出钱给不满2岁的孩子买奶粉而发愁……
超负荷劳累与心理压力,使张震与他的家人都显得有些憔悴。才过50岁的父亲张效民近两年来变得满头白发;韩雅婷生下孩子不久,便为偿还债务急急地回临潼娘家借钱;妹妹张丽已24岁,如今他仍坚持不还清债不结婚。张震更是有难以言诉的苦恼与压力……但他也体会到了充实与欣慰:“每当我看到整齐的校舍和一张张稚嫩的小脸,我便感受到了比11万元更重的分量。”张震盼着自己的学生能早日成长,学校能早日得到教育部门的正式认可。
张震的信念依旧。他希望陕北的教育前景“像蔚蓝色的天空一样”,那瘦弱的身躯中蕴藏着一个梦想——陕北落后的教育状况得以改变,孩子们都走进校园。现在正为圆这个梦而奋斗的张震平静地说道:“到那时,我们夫妻俩就可以出外赚钱还债了。”(陕西日报日报道《举债办学不言悔》原文)
“侠义”夫妻举债办学多磨难
曾经许多次在记忆中搜寻所拥有的对沙漠的感觉,但无论是图片或影视,都无法真切地感受到那份恢宏的气势。而此刻,汽车正将我们带向闻明已久的毛乌素沙漠。
走了不知多少路,终于看见了那飘扬的五星红旗,紧接着“育才小学”几个大字跃入眼底,同时一位消瘦的女人出现眼前。她,就是张震的妻子韩雅婷吗?不高的个子,散乱的头发,灰暗的脸。而与此同时出现的,是一个很戏剧的场面——在门口我们遇到了几个前来讨债的人。韩雅婷边陪着笑脸,边低声下气地乞求:“张震出去借钱去了,你们再等等,等他弄到钱晚上给你们送过去。”尴尬的韩雅婷手忙脚乱地把我们让进屋,强忍着满眶的泪水,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刚来就遇到这种事------”
两个颇有才华的大学生,为什么肯放弃城市的繁华生活而把青春定位在这样一个贫困落后的乡村;为什么放弃城市优越的生活条件而献身于乡村的教育事业?为什么在付出倾家荡产的沉重代价后仍不惜贷款兴办私立学校?
忘不了家乡的那些孩子
1992年,张震即将从西安交通大学职教学院英语系毕业,凭着在校期间的努力拼搏,它可以有两个选择:校刊编辑部贾老师推荐他到报社从事记者一职;女友韩雅婷的大姐在交大电信学院执教,劝他去考研究生。无论做出哪一个选择,在别人看来,他都会有一个满意的前途。
然而想起了自己回家探亲时所见到的情景。几年过去了,亲爱的家乡贫困依旧,落后和贫困困扰着小小的村子,父老乡亲依旧过着勉强温饱的艰辛生活,而最使他感到震撼的是全村600多名适龄儿童,仅有一半多可以到村办小学上学,另一半或由于经济原因,或由于是女孩子,或由于路途太远而不得不游戏荒滩,劳作于田间地头。张震的心在隐隐作疼,这是生我养我的故乡吗?所有少年的酸楚,所有的往事,如潮涌来。
张震给《中国教育报》写了一封信,询问有关的一些办学校的问题。很快,《中国教育报》就给了张震一个肯定的答复。也就是从那时起,张震开始打零工攒钱,为自己的以后办学积累资金。
拿定主意以后,张震开始劝说女友韩雅婷同自己一起回家乡办学。一开始,韩雅婷坚决反对,能从穷乡读大学已是不易,能走进西安寻得一份体面的工作更是不易,怎能放弃自己的优越的环境,回乡去办学呢?韩雅婷便又叫来自己在交大执教的姐姐劝说张震。
姐姐一听张震的想法当即反对,她托人给张震找了间屋子,又搬来考研的资料,对张震说:“你如果能考上研究生,留在西安工作,我就答应将妹妹嫁给你,如果回乡去办学,你俩之间的事就算了。”
面对书本,面对苦口婆心的姐姐,张震想得更多的却是家乡的孩子。好不容易应付着考完了试,张震对姐姐说:“趁这段时间没事,我和韩雅婷回家看看去。”张震心里知道,只要能将韩雅婷的思想做通,就没有多少阻碍了。
1992年的夏天,韩雅婷随张震回到了XX县XXX村。回到了家乡,张震带着韩雅婷走访了数十户村民。那些孩子争着让她讲课,争着叫她韩老师的情景让她激动。她知道,这些可怜的孩子都没有上学,那些渴望的眼睛一直留在她的记忆中。
韩雅婷的心动了,比起这里,她的家乡是富足的,从小在城市长大的韩雅婷知道选择XX意味着什么。
回到西安,韩雅婷与张震一同到姐姐家,请求姐姐的支持和理解。不料,一心为了妹妹幸福着想的姐姐一把将张震推出们大声喝道:“从此以后,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我权当从来没有这个妹妹。你张震哪怕日后当了国务院总理,我也不会踏入你家半步------”
姐姐彻底失望了,为了张震,更为了自己亲爱的妹妹。
就要远走陕北老区了,韩雅婷想回家去看看养育了自己20多年的父母。家宴上,当婷说出自己的想法时,父亲刚刚端起的酒杯,“当”的一声掉在地上,碎了。良久,良久,老父缓缓站起来,重新取来酒杯倒满酒,双眼含泪地说:“孩子,父亲不为难你,你去吧!只要你认为这样做值得!”然后,他又对张震说:“孩子,喝了这杯酒,你就再不是一个两袖清风的书生了,而是个有家有室肩负整整一个学校的校长了。这是一万块钱,原打算给你们结婚用的,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去办学吧!”
1992年8月,张震和韩雅婷回到XXX村开始了办学生涯。
没有教室,他们买来砖木,请来工匠,只欠审批土地了。他们找到村长,诉说自己的心愿,却没有得到一分土地。没有土地,这教室怎么个盖法?张震一狠心,将自家基建土屋全拆了,在这里修起了育才小学最初的四间教室,校园成了他和亲人的“家”。没有操场,他设法把自己家的口粮田兑到学校边的荒滩上,装上篮球架,砌起乒乓球台,架起单双杠。他已经顾不得想这样做的后果,已经不去计较他的投入能否有所回报。
起初的资金支援,来自父亲张孝民,他是沈阳军区后勤处的一名干部。儿子的想法得到了父亲的支持。“人活一辈子,总得干些事,这条路没错,孩子,你干吧!”
张孝民拿出多年的积蓄给张震去买砖,卖木头。学校建成后,他辞去工作,和老伴一同回到XXX村。白发苍苍的张孝民,执着教鞭,做起了三个年级的孩子王。中学毕业的妹妹放弃了考大学的机会,帮哥哥嫂嫂撑起了一方天空。今年25岁的张丽被问到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时候,低下头翻着手中的教案本说:“哥哥嫂嫂的事业现在正处于困难的时候,我要是考学或者结婚,就不能再教书了,他又哪来的钱去聘请老师?还是再等等吧------”
艰辛办学路
1993年新学期伊始,学生猛增到128名,而且前来联系上学的学生几乎磨破了张震家的门槛,修建校舍成了燃眉之急。这些天来,张震和韩雅婷利用午休时间东奔西走,为十间校舍的建筑材料忙碌。
这天,张震要赶往林场购买40根檩子。从村子出发,走完盐碱地,穿过一个大镇子,再翻过几座大沙丘,整整两个半小时的跋涉,终于来到了林场。但事与愿违,因林场暂时无指定伐木,这一趟算是白跑了。只喝了一杯凉水,张震便急忙转身往回走,赶下午的课。
不知什么时候,天阴了下来。张震骑着自行车一路猛蹬,刚上了盐碱地,路边的麦田边开始了滚动。抬头看去,太阳躲得无影无踪。接着,狂风大作,眼看一场骤雨在即,可这里是一望无际的盐碱地,前不着村,后不靠店,避雨是不可能的。
大雨说来即来,随着轰隆隆的雷声,蚕豆般的雨点便噼哩啪啦地砸了下来。
张震深一角浅一脚地挣扎在大雨中,一不小心,便被摔个四脚朝天。曾做过手术的身体本就虚弱,而连日的奔波劳碌又使他疲惫不堪。此时,张震如同一个离群而又懦弱的小羊,双臂紧抱脑袋侧身而卧,再没有力气爬起来。刹那间,热泪不禁泉涌而出,酸甜苦辣交织在一起------
那一次,暴雨下了两个多小时,张震亦在泥地里滚了两个多小时。当张震出现在育才小学门口时,韩雅婷已几乎认不出他来了,她紧紧捧着丈夫的脸,满头满身的泥泞,压抑在心里的委屈和苦闷,化成眼泪喷涌而出------
这次遇难雨中,使得张震一连10天下不了床,身体虚弱无力。但为了尽快使孩子们搬进教室,张震又带病开始备料——买檩子、大梁、拉砖、钢筋、水泥,经过努力,剩下的唯一工作便是打土坯了。
完成10间校舍,一万五千余块土坯的任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学校雇了4名打土坯能手,为了节约经费,张震和韩雅婷承担了全部的取土任务。先揭开五六米见方,近一米的沙盖,然后便是挖土。土很硬,一锨一锨地铲成堆,再一锹一锹地甩到地面。时当酷夏,当头的太阳火辣辣地照下来,韩雅婷光着的胳膊成了紫红色,针刺般地疼,双手打起了无数血泡,泡破了,汗水渗浸再加上锹杆的来回摩擦,钻心的痛。张震的胸部残留着43针刀口,那些日子一直在发炎,就如同被刀刺了几个口子。就这样,半个月的时间里,夫妻俩总计取土400方。
七八天的时间,新校舍就基本成形,唯有顶盖未动。7月中旬,正值麦子黄熟,工人们都回家忙农活了,只好休工。就在停工的第三天下午,突然下起了暴雨。这场暴雨从下午六点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新校舍的外表是砖,可里壁全是土坯,房间没有顶盖,大雨瓢泼而入。晚上八点,工地上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整垛的残存土坯全部倒塌了!到场一看,张震夫妇大为震惊,随着一声疾呼,夫妇俩不约而同抓起水桶,脸盆奔向工地。新房内的积水少说也有一尺厚,若再不排水,其后果将无法想象。
张震和韩雅婷站在没膝深的水里,没命地往外排水,排了一个教室再到另一个教室,等排完最后一个教室,再看时,第一个教室的水又有增无减。冰冷的水里浸泡的双腿已失去了知觉,腰弯的时间太长,直一次仿佛上一次枷板。这一次,夫妇俩用生命做抵押——换回了校舍的安然无恙。但夫妇俩的双腿和脊椎从此起了病变,每逢天阴雨湿,便隐隐作疼。
“那你有没有后悔过?”当我问到韩雅婷时,她说:“怎么能没有,尤其是受了委屈的时候。刚开始,有的人以为我俩办学是为了赚钱。因为在别人看来,不赢利的事儿没人会做,所以宁肯让孩子成天玩也不送来读书。我们只好一家家解释是减免学费并且低于国家标准收费,就这还有人不相信呢!有的债主大年三十来家里要钱,不给钱就不走。当时我真想抱着孩子一走了之!但想到丈夫为了办学,付出了那么多,我怎么又能抽身不管呢!不过,还好,咬咬牙,也就坚持下来了!”
1995年10月,一万块债款到期了,债主捎来话说:“一个星期之内不还钱,就带人来扒教室拉课桌。”当时女儿娜娜刚刚出生才五个月,韩雅婷一狠心放下孩子便赶往临潼娘家。
夜里,娜娜又哭又闹一刻也不安稳,对孩子没操过多少心的张震,面对嚎哭的女儿束手无策,她又是变着花样学狗叫,又是抱着女儿满地转圈。女儿仍是不依不饶地哭着。猛然间张震想到,女儿是不是饿了,她急忙敲开一家家邻居的门给女儿讨奶吃。而此时正在路途上奔波的韩雅婷,却是寝食难安:女儿才五个月,张震又是大老爷们,每天上课孩子没人看,万一摔了碰了饿了怎么办---几天后,当韩雅婷带着从娘家借来的7800块钱回到家时,女儿张着天真的眼睛竟然认不出这个又黑又瘦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在采访中,张震的一位本家叔父“气愤”地说:“这小子作孽啊,就为教几个娃娃,把几代人的账都欠下了。”
高利贷,这种旧社会十分流行的借贷方式,在这贫困的农村中依然大有市场。就用这种方式,200元、300元,张震拥有的是厚厚一叠盖了章,按了手印的欠款条,利息高达千分之二十五!在家的日子,他几乎不能够有一天安宁。重负使这位刚到而立之年的汉子疲惫不堪,虽有亲人的支持,但面临这样一个天文数字——11万元人民币,面临一年近万元的教学费用,还有聘用教师每年6000元的工资,收取的微薄学费根本无济于事。怎么办,提高学费吗?可他办学根本不是冲着钱来,要这样,当初他还肯回来吗?他收取的学费只有公立小学的一半,而且有许多孩子不但免费,他还帮这些孩子们买书,买文具。但是同时他也清楚,在自己极度贫穷的家乡,一袋化肥的份量要远大于一本书,他们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张震不忍心再看着这些孩子们又回到荒滩中,回到田间地头。
可是自从得知他债台高筑的消息后,乡邻们却再也不肯把钱借给这个“疯子”,去干那些根本无利可图的事。因为在他们看来,张震今生今世连原先借的钱都不可能还上!张震只好将最后一点希望押在了早已碰壁多次的信用社上。依旧是冰冷的回答:“国家没有给你们这种私人学校的贷款基金。”他又找到有关部门。领导严厉地说:“你这个学校不合法!我们没有在四年前查封你,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支持了!”
张震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我一片赤心投向家乡教育,却成了违法?我一家人四年血汗换来的是违法?升学率百分之百还是违法?张震悲愤地看着他和妻子一手建立起来的学校管理量化制度、学生奖学助学金制度、勤工俭学制度和小图书室、阅报栏,心中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
“我在那段困难的日子里真是心灰意冷,妻子的劝说,父亲的鼓励都不能使我树立起信心。那次我决心自杀,但在把10多片安眠药吞下后,却看到了办公桌上前三届毕业的孩子们的照片。他们笑得那么天真,有许多毕业后又没有钱上中学。我不是还设想过办中学吗?我开始后悔了,只好在院里跑步,同时用手迫使自己呕吐,硬是从死神那里走了回来。干不成这件事儿,我死不甘心。也就从那以后,韩雅婷将家里的所有的药都收了起来。
整整一夜,张震和韩雅婷这对苦难夫妇在平静地诉说着,生活的魔力已教会他们平静面对变幻了!而我的心里却无法平静,为了张震这个男人,更为了韩雅婷这个女人。
一夜的风吹得陕北的天更高更蓝。清晨,张震夫妇俩送我们走出了村口。站在开阔的盐碱地回身望去,育才小学在茫茫沙漠的映托下是那么的瘦小,那么的瘦小!低头想象,这次采访能为苦苦挣扎在贫困线上的张震夫妇做多少事情呢?我又能唤起多少的社会的良知与爱心!这个贫困乡村会不会因张震夫妇的付出而有所改变呢?明天他们是否依然只知道多生孩子,只知道在那些并不适合长麦子的盐碱地上撒下麦种?是否依然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埋头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不知道外面还有怎样的大千世界---
(日3日,分上下集发表在新华日报社主办的《服务导报》)
XX校长 我要支撑到底
新年伊始,本报曾报道过的从事民办教育的“XX校长”张震家传出噩耗,张震的弟弟不幸去世,张震自己也陷入了困境。于是,记者来到了XX县XXX乡,走访了8所小学,体会贫困地区教育面临的矛盾。
“我对不起弟弟”
日,XX县XXX乡育才学校西区宿舍,张震替父亲拔下吊针,看着也在打点滴的母亲,脸上一片漠然。一个8岁的女孩儿无声地蹲在墙角,手里摆弄着一支铅笔,他已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再也回不来了。“这是大孩子,小的才50天,还在怀里抱着呢!”
“我上次去西安,是张贵送的我,但这次我回来,最后也没有见到他的面……”张震一脸胡须,显得有些颓丧。他的弟弟张贵是负责后勤的职工,日,育才学校的债权人前来学校讨债,张贵无奈之下开车前去朋友家借钱,但在国道上遇到了车祸,经抢救无效死亡。父母闻听噩耗,双双病倒,张贵的妻子也住进了医院,这的确是雪上加霜,给张震一家以沉重的打击。
“肇事方见死不救啊!要是他们肯早点救,我弟兴许就不会死了!”张震提起来,早已是泪流满面。据事故发生后向警方报案并参与抢救张贵的XXX、XX说,肇事方的两名司机自始自终没有报案,也没有参与抢救。这是张震一家人心里的痛!
“事故发生后,交通部门按照农民死亡待遇,20年一共3万多元的死亡赔偿……”张震拿出了XX县教育局盖章的证明说:但我弟弟是育才学校的正式职工,如果按照这个身份去衡定赔偿就该达到20多万……“
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促进法》的有关条文,“民办学校与公办学校具有同等的法律地位;民办学校的教师、受教育者与公办学校的教师、受教育者具有同等的法律地位;民办学校教职工在业务培训、职务聘任、教龄和工龄计算、表彰奖励、社会活动等方面享有与公办学校教职工同等的权利。”
张贵的家属是不是能按照教职工待遇获得赔偿金,张震看的并不重,在他心里一直认为弟弟是为学校的事情出事的,他觉得对不起弟弟。
门对门的教育竞争
“我要把学校办好,这样我弟弟也会瞑目。”这就是张震目前的心态。
育才学校张震的办公室里,桌面、沙发上满是灰尘,这与他委托继续办学的校长XXX的办公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这里办公了。只有看到墙壁上悬挂着的各种证书,张震心底的荣誉感才鲜活地跳跃起来:县任XX县政协委员的张震,在贫困地区办学十几年的经历相继被中央、省内外媒体报道,曾被纳入《世界名人录》中国卷。
育才学校内有两栋教学楼,前楼是张震本人贷款兴建,后楼为香港WQZ投资兴建,被起名为“WQZ教学楼”。如今,这所具有21间教室、微机室、图书室、音乐教室、实验室、语音教室及多功能教室,能容纳1000名学生的民办学校也只剩下了280余名学生。
“建教学楼、购置教学设备使我负下了120余万元的外债。”
XXX乡面临困境的民办学校并不止育才学校一家,育才学校是该乡四所民办学校中唯一支撑下来的——其他三所已经倒闭,原因是这几所收费低而投资大,基础设施不能跟上;育才学校吸引了社会办学资金才使它勉强维持下来。
就在育才学校的正对面,还有一所XXX乡中心小学,是目前XXX乡教学设施比较完备的一所公办小学,它的前身是村办XXX小学。2003年6月,XXX村村办小学被当地政府确定为XXX乡中心小学,政府投资130余万元,师资由公职教师担任,学校享有学生书费80%由政府补贴的优惠政策。无论从投资还是办学政策,公办学校的优越性远远超出民办性质的育才学校,使得原本可以接纳千名学生的育才学校面临着生源紧缺的尴尬。
“搞教育不是搞菜市场,要讲究合理布局,中心小学设立在原XXX小学基础上,使全乡两所完全小学集中在一点,门对门不大科学,会引起学校间的不良竞争。”XX小学李校长说。
生源普遍萎缩
1月10日下午,零下9℃。
在张震的陪同下,记者开始走访XXX乡的小学。14时,XXX小学操场上鸦雀无声,几只公鸡在操场上闲逛,四名小学生围坐在一个炉子旁边写着作业,整个教室显得格外空旷。
“全校现只剩下6名学生,两个还请了病假。”XXX小学唯一的马老师说,身兼班主任、数科任课老师,乡亲们戏称她为“校长”。
中心小学是XXX乡唯一的一所公办完全小学,现有学生800余人。在该校建成以前,全校的11所小学共同负担着学前班到六年级的教学任务,其后“普九”工作开始,其他小学变为初级小学,全乡四到六年级学生必须到中心小学上学,XXX乡的学校称之为“集中办学”。
“原来我们学校有9个老师,200多名学生,今年上半学期还有17个学生,但集中办学以后就剩我带着几个孩子了。”“‘普九’的时候,学区要求我们学校搞建设,大队花了几万元修建校舍,到今天一点也没用了。”对于“集中办学”的评价,他说:“上面都说好,我不知道好在哪里,反正学生家长的负担加重了。”一位村民则相当有意见:“大队出这么多钱建的学校就这么空着多可惜,而‘普九’,要普到实里,不是做样子!”
“‘集中办学’是种新模式,有好处,但也存在弊端。”XXX小学乔校长说。XXX小学目前也只剩下了37名学生。主张学生就近上学的他算了一笔帐:“由于四、五、六年级的学生必须到中心小学上课,十几公里路娃娃们怎么走?必须住宿,就存在着60元的住宿费,每天吃饭零花又要5元,这样算下来,一个娃娃每个月就要花去150元,我们这个村的年收入不到1000元,再这样搞,念不起书的娃娃可能就要失学了。”
教育不能以点带面
“如果是我管理的问题,学校滑坡了,那我就要从自身上找原因了!”张震说:“可从现在全乡基础教育发展的状况来看,出现滑坡的并不是育才学校一家。”
全乡11所小学,记者走访了8所,每个小学的校长、教职员工普遍反映的一个问题是:中心小学建立后,吸收走了很多师资和生源,各个学校目前状况都大不如前了。
生源减少的原因,一些校长认为有两种:其一是很多学生家长都带着孩子进城务工,在城里上学了,一位出租车司机告诉记者:在XX经常有爷爷奶奶带着所有的孙子进城上学,给他们做饭,留着孩子父母在家做农活的现象,原因是不放心基层教育;其二是“集中办学”的政策迫使生源转移。
在走访的学校中,几乎所有的校长对“集中办学”思路都持有异议。
“我们学校是个历史悠久的小学,师资力量也不差,基础好,除了没有电化教育之外,并不见得比中心小学差,但现在我们也成了初级小学了。我认为‘集中办学’虽有优势,但也有弊端,应该因地制宜地发展教育,而不能树教育典型,搞好一个中心小学,并不能说明全乡教育都发展了, 搞教育不能以点带面!”XX小学李校长说。
XX县的“普九”工作已经达标,但内在的状况是:XXX乡的小学中,只有中心小学和育才学校的教学实力、生源能够得到保证,但这两个学校却挤在该乡西南一隅,而其它学校则面临着更大的尴尬,这和当地的师资与资金能力不无关系。无论是育才学校这样的民办学校,还是村办小学,都同属于国家基础教育组成部分,如一位校长所说:“抓‘典型教育’而忽视普遍教育是不对的”。
(三秦都市报特别报道日报道《定边校长 我要支撑到底》〉原文)
关注定边堆子梁中心小学十二名小学女生在学校暴死(社会万象);关注张震在定边县石洞沟乡办学导致家破人亡的悲惨遭遇(/facsimile001);关注“社会万象”栏目内作者facsimile001的反映定边教育阴暗面的长篇纪实小说《灵魂碎片》。
其实校长免职能解决什么问题,事情已经发生,殊不知,再县级以下的义务教育阶段有多少孩子面临着同样的隐患?发生了才想去去补救,而补救的又只是治标不治本。我们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学设施和师资力量、以及学生的生活条件极其恶劣,通过今天这样的悲惨事件,我们该想想,国家的钱都投在了哪里?学生最基本的生命安全都没有保障,真的是很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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