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挚爱老少恋恋完整版

泣血老少恋19-20
泣血老少恋(十九)
从酒店出来,我打开车门让陈总坐了进去,然后看着她的车子向远处开去,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我不知道我这样做会不会伤了她的心,但为了不让她以后失望,我宁愿自己一个人承受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文白手记
“文白,你在想些什么?来,还是渴酒吧,你看我说了这么多,酒都忘了喝了,实在是不好意思。”领导李有些讪讪的笑。
“不,很感谢您能把我当成您知心的朋友,让我听到深埋您心底的秘密,我们就为您的这份伟大的爱而干杯吧。”我说着举起酒杯。
“干杯!”他抬起头一饮而尽:文白,真的很开心认识你这样一位好朋友,你是我唯一可以诉说我心里话的人,如果我有些地方说错了,请你不要见笑。
“没有,我很为你的故事感动,我们虽然做不成您所讲的那种意义上的爱人,但我们可以成为最知心的朋友。”
“谢谢你!我也一样,酒也喝完了,要我开车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我下楼打个车就行了,您早点休息,工作之余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谢谢你的关心,欢迎你以后常来,对了,把这个拿走。”说着他递给我一个塑料口袋,里面是两条烟和两瓶酒。
“不用了,我真的用不着。”我真不愿随便要人家的东西。
“你见外了不是?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反正总会有人给我送,你不要我就不高兴了。”他又说:“我知道你是一个不轻意接受别人东西的人,那你就拿去送给你的陆伯,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然后又望着我笑:我希望你不要总是把我当作外人,在重庆,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亲人,好吗?
我一边在雨中慢跑,一边回想刚才听到的这个感人故事,让我对领导李的人格更曾添了不少的敬意,我甚至怕走慢了,看着他目送我的眼神会没有勇气离开而留下来陪他。我不让他开车送我的理由很简单,那是因为我今晚并没有打算回家,而是准备去陈总送给我住的那套房子,这个地方就在他住的金源饭店后面不远,走都只要几分钟时间,只是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他。
刚在陈总家这张舒适的大床上躺下,陆伯打电话过来:儿子,你睡了没得?
“刚睡下,您还没有休息?”我问。
“没有,睡不着,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很是兴奋。
“啥子好消息?”我急忙问。
“今天派出所通知我把书桌领回来了,而且没有花一分钱。”他又说:我下午就想赶紧告诉你这个消息,但听你打电话说你晚上有应酬,所以我这才说给你。
“是吗?”我故作高兴的问:“那派出所的人还给您说了啥子没得?”我担心派出所的人说是我交的钱的话,会让陆伯过意不去的。
“没有,派出所的同志只是说这个钱不用交了,我问为啥子,他们也不愿意告诉我。”我还觉得怪得很呢。
“那就不管他们的了,您应该高兴一些。我明天请您喝酒,为您的书桌回家庆祝庆祝。”
“明天应该我请你喝酒,下班了早点到我这里来,我做好饭菜等着你,一定要来噢!”
挂下电话,虽然我悄悄付钱取书桌的事情并没有让陆伯知道,但我的心情却高兴不起来。想着陆伯整天像关心亲生儿子一样的关心着我,不管什么事也都会找我商量,把我当成了他家庭中真正的一员。而我今晚却还在和一个喜欢我的同志老头一起喝酒,并和他做了好朋友,虽然并没有发生肉体上的关系,但心里不免还是过意不去,想着实在是对不起陆伯他老人家了。同时又想起领导李来,想到他对我的关心,想起他剖开心扉的向我讲述他伤心的往事,而我却违心的对他隐藏起自己真实的恋老身份,并且还请他为我深爱的老人办事。我开始觉得我的虚伪来,我好像都是在演戏。可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爱呀,一是为了我心爱的陆伯,同时我也不能为了某些目的而假意爱上我并不喜欢的领导李呀。想着想着,我又开始有些莫名其妙的委曲,似乎就有泪水流了下来。
第二天正在食堂吃午饭,领导李给我打来电话说陆伯儿子的事情差不多解决好了,他托的人今天正在办这件事情,陆伯的儿子应该明天就可以回家了。我在电话里向他表示了感谢!自己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办得这样快,看来还正如他所说他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下班后我匆匆的来到陆伯的家,当我把两条软中华和两瓶茅台酒给陆伯的时候,他硬是不要,还批评我总是为他乱花钱,非要我拿去退了,不然他就要生气了。
我笑着说是别人送给我的。他不信,问我是哪个舍得一下送恁个多?
我本想随便编一个谎话说出一个人来,但看着他的眼神,我真的又不忍心用谎话来对付这样一位我心爱的老人。便赶紧避开他的目光:这个你就不用管了,说了您也不认得。
“那你就各人抽嘛。”陆伯说。
“算了,要我天天在公司抽这个烟,还不让人议论?”
“也是,那你就放在我这里,每天到我这里来抽就是了,哈哈,我也就只好占点便宜了,对了儿子,你老是让我抽好烟,我现在都抽不惯红塔山了。还有这个酒嘛,今晚就要喝它一瓶去。”他笑得很开心。我想一定是因为他的宝贝书桌失而复得的原因。
这顿饭吃得很香,在推杯换盏中,一瓶茅台也去了一大半。陆伯的兴致很高,还要喝,但我怕伤着他的身体,就把瓶子抢过来放到了一边。望着他酒红的脸笑着说:老汉,您的胃本来就不好,还是少喝点嘛。
“是!你这个儿子又管起老汉来了。”他嘴里说着,但脸上却笑得很灿烂。
睡觉的时候自然是少不掉要亲热的。趴在他洁白细腻的身体上,看着他还有些酒红的脸,吻着他全身每一寸肌肤散发出来的体香。我感到莫边的快感和幸福。
“老汉,您是我见到过的最好看的老头,您可以去做人体模特。”我看着他笑着说。
“是,你让老汉我光着身子去展给别个看?就算是你舍得,我还不好意思呢!”他温情的看着我:儿子,老汉的身子只让你一个人看,也只许你一个人动,只要你喜欢随便啷个弄都要得。
“随便弄?我还舍不得呢,太重了怕您受不了。”我笑。
“你果然是一个好儿子,啥子事情都先想到我,没得关系,我受负得住。”
“那您就把腿抬高点嘛!”我已无法控制,抬起他的腿就急着想要进入。
“你这个娃娃,一说就又来劲了,看你平时那个斯文像去哪儿了?”
“您不也一样吗?您忘了您趴在我身上的样子,再说一听到您浪声的哼哼,我啷个还斯文得起来嘛!哈哈哈。”我低下头认真的亲了他一口。
“是,我浪,我们两个是浪老汉遇上了浪儿子。”他在我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接着撂起双腿闭上眼睛……
事后,他就靠在我的怀里沉沉的睡去,我没有给他讲他儿子明天就要回家的事情,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一直在背后帮他做着一些事情。两个人相爱是平等的,我不想让他总对我有一种亏欠感,但我对他的亏欠感却是再也抹不去的了。
第二天下午我接到陆伯的电话:儿子!你说怪不怪,我的书桌没要一分钱就取了回来,今天我的儿子也回家了。现正在家里睡觉。
我就笑着说:这不正是您希望的吗?你应该好好做做他的思想工作,让他以后找一份工作踏踏实实的做点事情,老这样下去毕竟不是长远之计。
“我说了,他一回家我就臭骂了他一回,可能是他各人也觉得丢人,这回没有像以前那样和我对着干,只是默不作声。”
“您也不要说得太过了,伤了他的自尊。”
“这个我晓得,我想他这次是慢慢会好起来的了。”陆伯边说边笑,听得出来他还是很开心的,毕竟是骨肉亲情嘛。
“应该是这样,不然他就太对不起您这样一位日夜为他操劳的好老汉了。”
挂了电话我就给领导李打电话向他表示感谢!告诉他我陆伯的儿子已经回家了。领导李还是很客气的说这是他应该帮忙的,因为我是他最知心的朋友。自然也少不掉要我以后多去他那里玩,他一个人太孤单。对于他的邀请我也答应了,说有时间就去他那里陪他喝酒,我知道自己答应得很是勉强,但我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因为陆伯的儿子回家后一直没有再出门去,我也就不好再去陆伯家住了,只是每天都会和他电话联系,问一些他家里的情况,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这让我也很是高兴。
周六我找了两个“棒棒”,然后在农贸市场旁边找了一辆小货长安车,将我那少得可怜的东西搬进了陈总让我住进去的观音桥的家。接着又把屋子里好好的收拾了一下,另外买了两树盆景放在客厅,把一束鲜花放在书桌上,感觉到屋子里多了不少的情致。一切忙完的时候,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了,我想着要谢谢陈总这样好的房子,就打电话过去请她吃一顿晚饭。这么长时间了,总是她请我吃饭,我还从没有主动请过她,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陈总在电话里听说我搬了家,也很高兴,说我没有拿她当外人。很高兴的接受了我的邀请。我知道她是最爱吃海鲜的,但我又请不起最好的海鲜酒楼,就想到了金科酒店的海鲜自助餐,那里可能要算是重庆吃海鲜最便宜的地方了。于是地点就订在了金科酒店。
接着我又给公司最好的同事杨工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请他吃搬家饭。他开始很高兴,说是要好好的宰我一顿,可后来听说除了他我还请了陈总,他就怎么也不肯来了,说是不愿意做我们的灯炮,又说他又发现了一个新的好去处,他就不陪我们了,说完哈哈一笑就挂了电话。看来他是识破了的我阴谋,本来以为有他在会让场面少一些尴尬,但看来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去应付了。
我到了金科酒店,刚在门外等了不到两分钟,陈总那辆银灰色的宝马车就开了过来。一向爱穿职业装的她,今晚竟穿上了一套毛线编织的长裙,脖子上围着一条长长的花格围巾,头上居然还戴上了一顶紫色的八角平顶帽,脚上穿上了我从没有见她穿的高跟鞋。她拿着小包就笑着向我走过来,我有点不敢认她,心想一向严肃的她,这样一打扮还算是很女人味的嘛。
“怎么?认不出来了。”她笑得很开心。
“不,我只是从没有见您这样穿着过。”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今天我是参加你安排的宴会,当然是不能太随便的了。”她还是笑笑:你说我是平时穿职业装好看呢还是今晚这样穿着好看?
我没有想到她会问我这样一个棘手的问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以说是我对女人就根本不懂,我也从不善于讨得女人的欢心。都说女人是天生爱美的,而且最喜欢别人说她漂亮。对于陈总而言,应该也算是一位漂亮的女人了,因为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我认为比她更有气质的女人,穿职业装有一种干练的美,而今晚她更显得女人的妩媚。
这个……这个……我弄了半天才说:应该说你不同的打扮有着不同的美。说完这句话,我自己也感到我的脸红到了脖子,我还从来没有当面夸过一个女人。
“是吗?谢谢你的赞美!”然后她就捂着嘴笑了起来:文白,你一定是没有夸讲女人的经验,看你的脸都红了。
到雅坐上坐下,我问:还是来一杯苹果泥吗?
她看着我:怎么?你就认为我只能喝苹果泥吗?
我又是不知该如果回答,以前每次和她一起吃饭,见她都是要的苹果泥,就以为她只喝这个了。愣了一下:您是要……
“今晚我想来一杯红酒,好长时间没有喝过酒了。”她见我愣着,就笑问: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是我想您还要开车,是不能喝酒的。”我说话总是实实在在。
“没关系,一杯红酒还是醉不了的,你放心就是了。”
我取了两杯红酒回到坐位上时见她不在坐位上。回到大厅见她正在挑新鲜的螃蟹和牛排,然后递给师傅帮忙做出来。回过头又问我:你要些啥子?
“我随便!”然后也挑了自己喜欢的几样海味。
回到坐位上,陈总首先举起杯来:文白,为你搬到新家干杯。
“谢谢!感谢您让我白住您那么好的房子!”我说。
“对了文白,我这个春节想到德国去旅游一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
“这个……我就不去了嘛,我早就给我的父母说好了这个春节要回家陪他们一起过,我已经好几年没有陪他们过春节了,心里很是愧疚。”我说。
“你是一个孝子!”她望着我笑。
“算是吧,身为人子,这也是人之常情。”
“是呀,身为人子,你还好,可以想得到就能做得到,我就不行了,是想得到却再也没有机会做到了。”她左手摘下帽子又理了理头发,细长洁白的手指上那枚铂金戒指在灯下反射出有些伤怀的光芒。
我就问:为什么会做不到呢?
“我的父母在我刚从国外回到重庆不久就先后去逝了,这就是所说的子欲养而亲不在。”我看到她已经有泪花在闪。
“对不起!我的话让您想起了伤心的事。”
“没有,我是为你还有父母在家盼着你回家过春节而高兴。”她又将酒杯端起来;文白,为你父母身体健康干杯!
“谢谢!”看着她伤心的样子,我很是过意不去,我一向看不得别人掉泪。
“那我就不去国外了,你去不成,我一个人也没有多大意思,再说公司还是有事要做,改到明年我们再去吧。好吗?”她期待的看着我。
“好的。”我说。我不好拒绝。
“文白,您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她双手撑着下巴问我,一幅调皮的样子。
她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开始有些发红了,面对她炽热的眼神,我很是手足无措,她还从来没有这样直接的问过我这句话,虽然我已经明白她对我的心意,但我也总是装着不懂。我深知我和她是不可能在感情上发展下去的,因为我自觉不配,我爱的不是女人,这是我的悲哀,我不想害她,她应该会找到一位非常优秀的男朋友的,但这个人不是我。我一直认为同性恋者没有资格成家,因为那是对女人的不敬,也是对家庭的不负责任,尤其是对一位优秀女人来说。我心想。便说:
“您很好呀!工作有能力,对人心肠好,全公司的人都说您是一位大好人。一位可遇不可求的好领导,自我到您的公司开始,我就在心底把您当成我的亲姐姐了。”
“你是要我当你的姐姐?”
“您不愿意认我这个弟弟吗?”我回避着她的眼神。
“愿意,我当然愿意,能有你这样好的一位弟弟,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她笑得很勉强。
“那就为我们姐弟情深来干杯吧!”我赶忙说,怕她又说到其他话题。
她没有再说什么,笑了笑:为我们姐弟情干杯,说完就一口干了杯里的酒,然后又对服务生说:再给我来一杯红酒。
“您不要再喝了!”我担心她醉了。
“哪有你这样的主人,请客还舍不得客人多喝。”她笑着说。
“今晚不可以,等以后哪天你不开车的时候,我们就来个一醉方休。”我说。我知道她心里有些不好受。
“那就说定了,等有一天我们要来个一醉方休。”她说。
这一顿晚餐吃得有些压抑,但总算是吃完了。她说要送我,我不让,让她早点回家休息。她拍拍我肩膀:那我以后就叫你弟弟了。
我打开车门,让她坐了进去,然后看着她的车子向远处开去,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我不知道我这样做会不会伤了她的心,但为了不让她以后失望,我宁愿自己一个人承受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天上繁星点点,大街上车来车往,一对年轻的情侣挽着腰从面前走过,又一对老夫妻手牵着手从面前走过,看着他们幸福的笑脸,我的心却是一片凄凉。
正文 泣血老少恋(二十)
泣血老少恋(二十)
我和陆伯约好要在情人节那天一起出去走走,以庆祝我们相爱后的第一个意义非凡的节日,但就在我准备下楼与陆伯会合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电话,电话是吴教授打过来的,他说他已经出了重庆江北机场,准备打车过来见我……
——文白手记
这以后,每天在没有人的时候,陈总就叫我弟弟,很亲热,让我感到很温暖。看着她总是对我笑得那样的开心,想着她可能已经想得开了,我心里就也很高兴。
搬了家,离陆伯家就近了,走也要不了多长时间,陆伯就会经常抽时间到我的住处来陪我,但晚上他是必须要回去住的,因为他的儿子自从上次事情发生过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整天呆在家里,再也不像以前每天在外面鬼混了。这让陆伯很开心,但又不免为其担心,但心他这样下去,会变成一个傻儿,与世隔绝。那样就更难办了。陆伯总在我面前说起这些他担心的事,我也感到很沉重,但又想不出具体的解决办法。
一个周末,领导李又给我打来电话,说又几个星期没有见面了,很是想我,问我有没有时间和他一起喝酒。
于是我又去了他的住处,我说不出理由为什么要去,但也找不出不去的理由,虽然他是一位大官,但我的心里从来没有过向他讨好的想法,我自己也完全有能力让自己生活得很好,根本没有必要向他讨好。那又是为什么呢?也许是不该我上次听他讲了那个让我感动的故事吧,也许是我不忍让一个真心喜欢我的人受到伤害。抑或是我在可怜他,可怜他这样一位地位高高在上的人,却生活在漫长的情感废墟之中。我并不爱他,但却尊敬他,每次看他见我去他那里时那高兴的样子,我又多少有些欣慰,至少我还是能让他快乐的,虽然我一直隐藏着我的恋老身份并没有和他发生肉体上的接触,但我却并未来从中感到快乐,我不知道我这样去和一位真心爱我的人做了朋友,让他可望不可及会不会是对他更大的一种煎熬,这让我又总是感到愧疚,我甚至是怕长期这样下去会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己而与他发生事实上的关系,那样我又将如何对得起深爱我的陆伯,我又如何去面对我好不容易从陆伯那里得来的真爱?我又如何能正视陆伯那双忧郁的眼睛?于是我的思虑很复杂,沉重得让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有时我甚至想到要跳出这个圈子,然后找一个爱我的女人成家生子,过上一个正常人的日子,但我又做不到,我不想去伤害任何的一个女人,我更不想去伤害深爱我的陆伯。
就这样,春节就快到了,我的心情好了一些,想着这下可以放下一切思想负担,回家好好的陪父母过上一个快乐的春节了。我想要在这个春节中,对自己的生活再做一个梳理。
腊月二十七那天,我一下班就约陆伯出来吃饭,并让他把他的儿子也叫上,算是一起吃个团年饭,再过两天我就要回老家过年了,我要等到明天春节后才能上来。陆伯说还是算了吧,他不想他的儿子与我见面,他自己都对他的儿子不放心,怕他的儿子后来会给我添麻烦,说他在家吃完晚饭后会到我的住处相见的。
陆伯到我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又有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了,心里很是高兴,他一进门我就把他搂在了怀里要和他亲嘴。他笑着推开我:你这个疯儿子,哪有恁个急的嘛,等会儿让你好好弄一回就是了,我出来时和我的儿子说我要去一个老同事家,今晚不回去了,我好好陪你一晚上。
我一听可高兴坏了,虽然每个星期能与他亲热一回,但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搂着他睡通宵了。洗澡脱裤子时,我看陆伯还是系着那条磨得不成样子的皮带。就问:我不是给您买了一条新皮带的吗,啷个还系着这条旧的哟!
“咳,还能用,破点怕些啥子嘛。”他笑得有些不自然,把脱下的裤子放到一边,然后就光着身子进了卫生间。我有些不明白为啥子他会这样节约,再说都已经买好的东西也用不着节约的了。又似乎看着他有着不愿让我知道的隐情,也不便多问。
洗完澡躺在床上,一番激情之后,我说:要不,您也和我一起去我的老家过年吧。
“你又说疯话,到时你啷个给你父母说?”
“我就说您是我的未婚妻就是了,我父母早就要我带一个儿媳妇回去了。”我笑。
“你这个疯儿子!”他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哪有叫老汉叫未婚妻的,你要带回我这样的一个未婚妻,还不把你父母吓坏。他望着我慈祥的笑。
“我说着笑笑嘛,到时我就说您是我以前的老师不就行了,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您。”
“不行!不行!以后有机会再说嘛。”
“我晓得您是因为您的儿子才不愿跟我走的。”
“是!我也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屋头呀。”他望着我叹了口气。
“有您这样一位父亲真幸福,他应该会体会到您良苦用心的。”
“别的不指望了,只要他不再给我添麻烦就算是阿弥陀佛了。不过他现在整天在家不出门,我怕把他憋坏了。”陆伯很担心。
“等他调理好自己的心态后就好了,先让他冷静一些时间,正好也断绝他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的关系,等过完春节,我再想法帮他找一份工作。”
“也只能恁个样了,那我就先多谢你了噢!”
“您要啷个谢我?”我贴在他耳边问。
“你要我啷个谢嘛?”他笑着问。
“我要你陪我一辈子。”我看着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把将我紧紧的搂在他的怀里,用他的嘴轻吻着我额头。
第二天是年前的最后一天上班,工地也已经放假了。公司便决定在晚上来一个团年会,那一晚很是热闹,吃完饭陈总叫住我:文白,你明天就要回家过春节了,这是我给你父母带的一些礼物,请你代我向您的父母问好!
接过她的礼物,我很感动,她真的是像是我的亲姐姐一样想得周到,我为能有她这样的一位姐姐而高兴。我向她挥手再见,她站在那里看着我笑,直到我上了出租车走远了。坐在车子里我又替陈总伤感起来,她的父母早亡,不知道她一个人这个春节又怎么过?
儿行千里,终离不开父母期待的眼神。父母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家正是因为父母而温暖,因为有了父母才会让我们这些游子感到家的重要。我回到村子的时候,年迈的父母早已在村口等我多时了。父母是农村人,善良纯朴,见我回来,没有过多的语言,但从他们高兴的脸上可以感觉到我带给他们无限的快乐。
第二天就是吃团年饭的日子,一大早我们全家人都忙活开来,准备要做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哥哥姐姐也都来了,侄儿侄女们也都来了,院子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这时我想到了陆伯,想到他和他的儿子这个春节是不是过得快乐?想到了吴教授,想到他一个人现在过得怎样?还想到了领导李,不知他回没回到山东的老家?于是我便给他们发去新年祝福的短信。
这时我又想起了陈总,不知她一个人这个春节怎么过?心里不免感怀,便拿起电话给她打了过去,电话刚响两声陈总就接了电话:
“文白,你家里年饭准备好了没有?我准备到你家来吃年饭,我一个人吃着没有意思。”
“那好呀!”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就说:你要真能来的话我们全家人都会欢迎的。
“是吗?那你就到村口等着吧,我马上就到了。”她不像是在开玩笑。
“陈总,今天不是愚人节哟。”我说。
“今天本来就不是愚人节嘛,你再不出来我就到你的家门了。”她咯咯的笑。
我一惊,难道她真的来了?便赶紧往院门外走去,果然远远的就看到了她的那辆银灰色的宝马车向着我的家开了过来。我慌忙跑出去向她的车子招手,心里很是激动,就像是一个人好久没有见到他亲生姐姐那样。
陈总停下车走出车门:对不起!我提前没有向你打招呼就来了,不知道你是不是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
“您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您确实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的!”我笑着说。
“开始我还不觉得,可后来公司一放假,一下就变得空荡荡的。一个人在重庆过年没有一点意思,所以就想着到你家过年了,照着你身份证上的地址一直开过来,还不错,没有走一点冤枉路,也只开了五个小时就到了。”她望着我笑。
“您一路辛苦了,对不起!我本应该主动邀请您和我一起来我家的。”我有些抱愧。
“可是你没有呀,我就等着你的这句话呢。”她开心的笑着,弄得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这时我的家人也都走了出来,我就给他们一一做了介绍。全家人都很高兴,特别是母亲,握着陈总的手问个不停,我的父亲就站在一边笑,时不时轻声提醒母亲不要总是握着陈总的手,这样让别个不习惯。陈总又带来了满后备箱的礼物,我的侄儿侄女们就帮着往屋子里搬。团年饭桌上,陈总又给我的侄儿侄女们发了压岁钱。然后拿出一对黄金戒指说是送给我父母的礼物,我的父母笑得很开心,说一辈子都没有戴过这个玩意儿,还很是有些不好意思。陈总笑着说没得啥子的,我和文白早就认了姐弟关系了,自然您们也就是我的父母了,女儿给父母送礼物是应该的。父母就看着她笑:要有你这样一位能干的女儿就好了。
这是一个让人难忘的春节,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在家过春节了,一大家人其乐融融,亲情弥漫着整个院子。陈总也像是回到了孩提时代,和我的侄儿侄女们玩得不亦乐乎,见她开心,我也很高兴,她是一位事业成功的女强人,但她却过早的失去了家庭的温暖。如果我的家能给她带来温暖,那我愿意她把这里就当成她自己的家。
当然,这一下在我们村子里又有话传开了,说是某家的文白在重庆找了一个大富婆,这个富婆还开着价值一百多万的小车到我家来了,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全村的都知道了,于是就总有村民跑来看,还有妇女们站在远处向着我们指指点点。
但这些陈总好像并不在意,我也只是一笑置之。我知道陈总对我是发自真心的喜欢,我甚至怀疑她这次到我家来过春节都有着她的目的,她是想讨得我父母的喜欢和得到我家人的认可,她是想证明给我的父母看虽然她比我大好几岁,但她一样可以做一个好儿媳。当然我是不想要陈总知道我已经发现了这一点的。
春节过得很快,好像还没有玩过瘾就匆匆的过去了。正月初七的那天我和陈总又回到了重庆,临行时父母准备了好多的家乡特产送给了陈总,还要她把我的家当成她自己的家,经常回家来看看。我看到陈总流下了热泪,也许是她太久没有体会到家的温暖了吧,望着这个场景,我的心情很是复杂。
回重庆后陈总对我更是关心了,处处问寒问暖,在生活上给我关心,在工作上给我支持和鼓励。我知道她一直还有一个心结没有向我表白,那就是她爱我。而我又总是装着糊涂,我不想让婚姻这把枷锁破坏了我和她的姐弟情感。
日子在一天天忙碌的工作中过去,我和陆伯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每个星期天都照常相会,并为了他方便,我还给了他一把我房间的钥匙,方便他随时可以到我的家里来。他的儿子也在外面找了一份工作老老实实的上起了班。还有领导李也总是给我打电话,我也会抽时间偶尔与他见一次,陪他喝酒,陪他一起钓鱼,我和他成了真正的好朋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平静而又充满爱的过着,让我过得很舒心,但一场大的变故却正开始悄悄向我走来,并差点让我失去了生活的勇气。
情人节那天正是周末,我头一天给陆伯打电话说情人节想带他出去走走,好好的过一个属于我们的节日,并约好了第二天十点整在嘉陵公园见面。陆伯也很开心的答应了,还开玩笑说要让别个晓得我们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在一起过情人节还不会笑掉大牙。
刚挂了陆伯的电话,陈总就打电话说想和我一起开车出去玩一天,当然她没有提情人节的事情。我便以我北京的同学到重庆出差我要陪他为由拒绝了,因为我已和陆伯约好,我不能对陆伯废了我的约定,陆伯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也许是上天和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情人节那天一早,正在我收拾完毕准备下楼去见陆伯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让我根本没有想到的电话。电话是北京的吴教授打过来的,他说他已经乘早上第一趟航班到了重庆,现在已经出了机场,准备马上打车来找我,问我详细的地址是哪里。
我一时惊慌失措,我没有想到吴教授会来重庆找我,因为上次在北京我已经对他讲得很是明白,给他说过我和他是不可能再续前缘的。关键的一点是他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我已经和陆伯约好了要一起出去放松心情的好好玩一天,这是我认识陆伯后的第一个情人节,我和他说好要一起度过这意义非凡的节日的。可现在吴教授却突然来到了重庆,作为这里的主人,我没有任何理由不去见他,那怕就算是作为变通的朋友来讲。虽然我对他已经没有了爱,但他始终还是我的老师,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更何况上次离开北京他到机场送我时我还说过欢迎他来重庆做客,今天他真的来了,我能避而不见吗。但我更不想与陆伯失约,那样会让我心爱的陆伯伤心,如果我不去见陆伯我又怎么向他解释呢?
但不管怎样我得先解决眼前的难题,因为吴教授正在电话里等着我的回答,便在电话里告诉了吴教授我的住处,让他打车直接过来。
挂了电话我急得在屋里直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事情。最后我想到直接让他们俩人见面,介绍他们互相认识,然后我们大家一起出去玩一天,但我又觉得这样会是在冒险,因为陆伯知道我曾经和吴教授相爱过,而吴教授也知道我在重庆有了新爱的老人,让他们相互认识会引起不必要的尴尬,我也怕他们之间因为我而发生不愉快的冲突,这样会让我无法收场。
现在吴教授就在来我家的路上,我怎么给陆伯说呢?就在这时陆伯的电话打了过来:儿子,你啷个还没有到噢,我都等你十多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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