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2700多年以前我们的先人就已经利用什么传递信息米娜.苏瓦丽视频跑了四千克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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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之声 曲名《What A Wonderful World》爱不是依附,爱是各自独立坚强,然后努力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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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震动了整个香港的一则新闻是,一个不堪坎坷的母亲,把十岁多一点的两个孩子手脚捆绑,从高楼拋落,然后自己跳下。&
今天台湾的新闻,一个国三的学生在学校的厕所里,用一个塑胶袋套在自己头上,自杀了。&
读到这样的新闻,我总不忍去读细节。掩上报纸,走出门,灰蒙蒙的天,下着细雨。已经连下了三天雨,早上醒来时,望向窗外,浓浓的雾紧紧锁住了整个城市。这个十五岁的孩子,人生最后的三天,所看见的是一个灰蒙蒙、湿淋淋、寒气沁人的世界。这黯淡的三天之中,有没有人拥抱过他?有没有人抚摸过他的头发,对他说&孩子,你真可爱&?有没有人跟他同走一段回家的路?有没有人发简讯给他,约他周末去踢球?有没有人对他微笑过,重重地拍他肩膀说,&没关系啊,这算什么?&有没有人在MSN上跟他聊过天、开过玩笑?有没有人打过电话给他。用不放心的声音说,&嘿,你今天怎么了?&&
在那三天中,有没有哪一个人的名字被他写在笔记本里,他曾经一度动念想去和对方痛哭一场?有没有某一个电话号码被他输入手机,他曾经一度犹疑要不要拨那个电话去说一说自己的害怕?&
  那天早上十五岁的他决绝地出门之前,桌上有没有早点?厨房里有没有声音?从家门到校门的一路上,有没有一句轻柔的话、一个温暖的眼神,使他留恋,使他动摇?&
  我想说的是,K,在我们整个成长的过程里,谁,教过我们怎么去面对痛苦、挫折、失败?它不在我们的家庭教育里,它不在小学、中学、大学的教科书或课程里,它更不在我们的大众传播里。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只教我们如何去追求卓越,从砍樱桃的华盛顿、悬梁刺骨的张秦到平地起楼的比尔盖茨,都是成功的典范。即使是谈到失败,目的只是要你绝地反攻,再度追求出人头地,譬如越王勾践的卧薪尝胆,洗雪耻辱,譬如哪个战败的国王看见蜘蛛如何结网,不屈不挠。&
我们拼命地学习如何成功冲刺一百米,但是没有人教过我们:你跌倒时,怎么跌得有尊严;你的膝盖破得血肉模糊时,怎么清洗伤口、怎么包扎;你痛得无法忍受时,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别人;你一头栽下时,怎么治疗内心淌血的伤口,怎么获得心灵深层的平静,心像玻璃一样碎了一地时,怎么收拾?&
谁教过我们,在跌倒时,怎样的勇敢才真正有用?怎样的智慧才能度过?跌倒,怎样可以变成行远的力量?失败,为什么往往是人生的修行?何以跌倒过的人,更深刻、更真诚?
我们没有学过。&
如果这个社会曾经给那十五岁的孩子上过这样的课程,他留恋我们以及我们头上的蓝天的机会是不是多一点?
现在K也绊倒了。你的修行开始。在你与世隔绝的修行室外,有很多人希望捎给你一句轻柔的话、一个温暖的眼神、一个结实的拥抱,我们都在这里,等着你。可是修行的路总是孤独的,因为智慧必然来自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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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来自生命中某种神秘的动力,与现实利益无关。——北岛
人生就是:定性,知事,选梦,遇人,择城,终老。
旅行的意义,是心中怀有这样的空旷和广阔,然后在闹市中归隐。
走一回潇洒,赏一路风华
人生就是要能珍惜自己所拥有的,耐心等待将要得到的。
用你的笑容去改变这个世界,别让这个世界改变了你的笑容。
事情看得太明白,往往就失了做事的勇气。
很多事,即使回得了过去,却再也过不到最初。
只要我们还有回忆,昨日仍在。只要我们还有希望,明日尚待。
好日子赐予你幸福,坏日子教会你经历。
人生无须惊天动地,走一回潇洒,赏一路风华。
&每年的五月,是一望无际的北冰洋在整年中,最美的季节。
&&&&&&&&&这是一个寻常的黄昏,太阳向海面洒出一张金色的大网,水面上所有的涟漪、浮冰、还有安静栖息的水鸟,都被安详地笼在这张大网里,莹莹泛出金色的光泽。在黄昏这样的时刻,天际会变得不那么遥远。云彩和海冰都染得橙橙黄黄,相互倒映,风划过时,它们齐齐牵着手无声地漂移。让你分不清哪边是天,哪边是海。
&&&&&&&&&每天的这个时刻,是我最爱的属于我的时刻。好斗的北极熊们潜入了水底去觅食,聒噪的水鸟们成群结队上了岸,惹事生非的海豹早早地归了巢。终年寒冷的海面,因为安静的夕阳而融融透着暖意。我放心地、浅浅地浮出水面,眯着眼睛注视着波浪一点一点吞食着残阳,尾巴悠闲地拍打出一圈圈涟漪,不时舒服得打个滚。只有在单独的时候,我才会那么放肆的戏水,并在心里暗自记起我是条白鲸,是这个海域最后一条白鲸。和伙伴们在一起时,我总是小心翼翼让自己的特征不那么明显。毕竟,最后一条,多么格格不入的尴尬呀。
&&&&&&&&&最后一道金光沉入海底之前,我摆摆尾巴预备沉下水,游回家。可却隐隐约约看见太阳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化开了,一个黑点渐渐变得越来越大。是幻觉么?或者这就是它们人类所说的黑子爆炸么?我呆愣愣地看着那个黑点徐徐向我靠近,他游地很安稳,几乎没有泛起什么涟漪。嘿,原来是个和我看起来差不多个头的陌生来客。
   &嘿!你好~第一次来北冰洋么?&我想向陌生朋友表示一些友好。我本想问&嘿,你是什么鱼呀?&,可担心他回答之后反问我,那可是我最害怕的问题。
   &噢,你好呀&我的友好显然让他放下了一些长途旅行后的疲惫,&不是第一次来啦,我很久以前住过这,对这里不陌生。&他眼睛里的神采没有因为长途跋涉而暗淡,甚至在夕阳的余辉下也熠熠闪光。&是个有趣的新伙伴呢&我在心里默默想着。
   &你这一路,是从哪里来呀&
   &我住在白令海峡的那头,太平洋,你去过么?&
   &哦。。。太平洋呀。。。&我喃喃自语,&听说那里丰饶却凶险,只有最勇敢的鱼才能生存下来呢。&陌生来客原来是个厉害的家伙,我默默往水里沉了沉,不想让他看见我白白的鱼鳍和高高拱起的额头,那是白鲸的标志呢。
   渐渐入夜,海面上变得昏黑一团。天上开始闪出一颗一颗的星星。那些星星都是我最熟悉的伙伴,比每天在一起玩耍的海豹兄弟或者鳕鱼群都更要熟悉。虽然它们遥遥挂在天上,也不言不语,可我同它们说的秘密,比对谁都多。可今天晚上可没空和星星们聊天了,我和新朋友安静游着,我想带他去格陵兰海附近转转,暖流将至,那里洄游的鱼儿们热闹非凡。&去见识一下北冰洋最美的季节吧。&
   他游得有些疲惫,毕竟迢迢而来,路程遥远。但他努力赶上我的速度,并不时用宽大的尾鳍扫开周围的浮冰,为我们开出一片航道。我突然有了一种,和同星星们对话类似的感觉。新朋友问我这个季节我们这里的气候和食物,他和我说了好多太平洋上的趣事和奇闻。我在心里默默感激,他始终没有问&哎,小家伙,你是什么鱼呀?&我想他一定也认为我是一条海豚,我总是压低嗓子伪装成海豚。这里海豚成群,装成它们会让我少去很多麻烦。我厌倦了回答诸如&白鲸?这里竟有白鲸?&&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同伴呀?&&你独自生活在这里习惯么?&&你是鱼类还是哺乳类?你会表演节目么?&这样的问题。所以我总是避免出声,混在鱼群里行动。偶尔看见科考队,我就悄悄躲在浮冰下,一动也不动,直到那些形状奇特的船开走。
&&&&&&&&&所以能在这样的夜里,和一个不在乎我究竟是海豚还是白鲸的新伙伴结伴游着,听他说白令海峡那头的故事,是从未有过的惬意感受。他似乎也对我们这里的故事很有兴趣,我讲着海豹和北极熊打架的故事,还有我和海豚一起捉弄鳕鱼群的故事,兴奋极了。比对星星说秘密更开心。讲到紧要的地方,他侧头微微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往水底又沉了沉,怕自己得意忘了形。也不忘偷偷看他一眼,星夜里,月光染白了海面。他的背脊和尾鳍也被染上了同样如玉的光泽。&看起来竟和白鲸是一个颜色呢。&我偷偷在心里想着。
&&&&&&&&&&在太平洋生活也会有烦恼吗?那里有吃不完的食物和成群的好朋友吧。&放慢了游速,我们抵达了格陵兰海。鳕鱼群在周身绕着,浮冰被推推挤挤漂移起来。我们默契得找了块大的冰山靠着,新伙伴已经游不动了。但他眼睛里的神采依旧像火苗一跳一跳,重回故里果然是件令人不知疲倦的事。
&&&&&&&&他用尾鳍拍了个大大的浪花,转头给了我一个特别亲切的笑容。&在太平洋生活当然会有烦恼了,在哪里生活不会有烦恼呢。&他的音调总是平平稳稳,让我听了觉得熟悉。他在水里翻了个身,水面发出&扑拉&一声响,把身子挺得直直的,给我看他胸鳍边上的一个伤口。
&&&&&&&&那是一道长长的疤痕,一直延伸到了背脊,表面已经长得平整。在荧荧的月光下依旧看得很是触目惊心。我试图凑近瞧仔细,可又不敢把身子探出水面太多。也不敢抬起胸鳍抚摸。我问他&这是怎么弄的?&
&&&&&&&依然是一个特别亲切的笑容。仿佛他不是在给我看一个伤疤,而是在展示一个勋章。&我从一个科考队的捕鱼器下逃出来时划伤了&他轻描淡写说这些话时,头转向了远方。我看不见当时他眼里的火苗是否还在跳动,但他的声音依旧平静。&血流了出来,引来了虎鲸,我只好拼命游,以为自己的大限快到了。当时还几乎瞎了一只眼睛,家园被破冰船开过,我就这样穿过了白令海峡,在太平洋安了家。后来眼睛慢慢复原,可是伤疤留了下来。&他说得不紧不慢,虽然这不是你第一次见一个新朋友时应该交换的话题。可他好像知道我很乐意听这些,也仿佛能肯定我理解那种被捕鱼器追赶的惊慌。
&&&&&&&&两年前,我也曾豁出命地去躲避过一只带电子设备的铁丝笼。那是梦魇一样的回忆,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甚至连星星也没有告诉过。我用最柔和的眼神看着他的疤痕,怕看得稍一用力,让他再次疼痛。
&&&&&&&&嘿,等等,他背脊的形状、拱起的额头、还有那尾鳍和胸鳍,声音的频率。我不敢相信地悄悄把头扭向一边,看了看自己的尾巴,再看了看他的。它们竟然长得一模一样!胸鳍也是!额头也是!嘴巴也是!没错!他竟然也是一条白鲸!这是我懂事以来,见过的第一条同类!好像上次我对着裂开的冰山隐约看到自己的投影,是多么相似却不真实的感受阿!
&&&&&&&&而这次,不是影子,是一条真正的同类在我面前,还和我说着话。我的心里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我第一次敢把身体从水里浮出来,并且不再压低嗓门模仿海豚了。我从未如此渴望对方知道我也是条白鲸,这是我第一次为我的身份感到自豪并且欣喜。我知道我不需要面对&嘿,你竟然是白鲸,你竟然没有背鳍&这样的问候。他同我吃一样的食物,有共同的天敌。哪怕是第一次见面,我也知道他蜕皮的规律、知道他作息的习性,知道他喜欢的水温,也知道他进食的爱好。更奇妙的是,我知道他也同样了解我的一切,了解我白白的尾鳍喜欢不停打圈,了解我拱起的额头喜欢蹭礁石上的苔藓,甚至了解我喜欢在悄然无声的海面躲在浮冰下享受落日,这些,我都不需要告诉他,他却都能了解。在那一刻,我觉得他就是天上的那颗星星,那颗我一直以来倾吐秘密的星星,变为流星亲吻了海面。
&&&&&&&&&谁的眼睛里还能看到周围跳跃的鳕鱼群呢,谁的眼睛里还能看到围绕着缓缓漂移的浮冰呢。星夜下的海面,我从未如此放肆的露出白白的背脊,时而翻滚肚皮时而拍打水面。独自在这寒冷的海域穿行了14年,总是慌忙着躲避、慌忙着伪装、慌忙着追逐、慌忙着逃亡,我慌忙得,连孤独的时间都挤不出。我分不清孤独的感受,因为我从未尝过有同伴的滋味。生来就是海豚,或者生来就是鳕鱼,那该多省事多快乐阿。不用为了自己的奇怪模样而遮遮掩掩,说话也不用刻意改变频率好让对方听得懂,甚至看落日时也不必孤零零。可在这片海域,大多数鱼都在黄昏时分沉下水去觅食,我也只能假装觅食。一头白鲸却浮出脑袋看落日,会被鱼群耻笑,被人类盯上,被铁笼子围捕。我没有被真正的渔网网过,但我知道自己身上早已缠了无数张令我动弹不得的网。每当想到这个,我便在心里升出难过。大概在这片海域,自由这样东西,只能是海豚和鳕鱼的专属吧。
&&&&&&&&唔&你也爱看落日么?&
&&&&&&&&嗯,特别是烦闷的时候&
&&&&&&&&那&太平洋和北冰洋看到的是同一轮落日么?&
&&&&&&&&&我想,是的吧&
&&&&&&&&&所以那么多年,我竟然不是孤单单地在看落日?&我的心上,绽出了一只饱含热泪的眼睛。原来在遥远的海的那头,也有一头忐忑的白鲸,靠着礁石,和我一样小心翼翼而尽情的感受着这种暖意。
&&&&&&&&我突然坚信,那么多年的坎坷,就是为了换取这一刻,那种海啸一样的狂喜。
&&&&&&&&白令海峡的那头,有我们更多的同类么?&
&&&&&&&他眼睛里的神采暗了下去。我突然就明白了刚见面时他的小心翼翼,他也怕我反问吧。我看到有一种躲闪落寞的眼神在跳动,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孤独的样子,从我唯一的同类的眼睛里。我想,我的眼睛里,一定也有相同的目光吧。
&&&&&&&&艰难坎坷我不畏惧,也无法令我掉泪。可一句安慰却能激发出所有的委屈感受。我挺起身子,给他看我残破的胸鳍,告诉他那年夏天我遇到鲨鱼的情景,喋喋不休地说我如何同其他鱼群争食,如何独自穿过浮冰去危险的海域寻找同伴,如何躲避人类的围捕,如何在忧伤寂寞的时候,靠着冰山一动不动。那些话,不是你会对一个新朋友讲的,也不是你会对一起嬉戏的小伙伴讲的,不是你对最亲密的那条海豚讲的,甚至也不是你会在夜里默默对着星星讲的。那些话,始终在心里,它们有时化为噩梦,有时化为疾病,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讲出来,因为那是心底最脆弱的、最自卑的秘密,甚至自己都没有勇气去反复咀嚼,多么失败的示弱阿。可此刻,那些话,最自然地从我的心底流淌了出去,化为了他眼里时而柔和、时而怜惜的神采。我的心上,绽出了一只只饱含热泪的眼睛,岁月里强忍的泪水,此刻齐齐流了下来。
&&&&&&&&我们躲在冰山脚下,看起来依然像两条普通的海豚。只有在我们自己眼里,才知道对方的存在有多珍贵。这样的相遇,值得经年的等待,这样的相遇,能让往后都无法再孤单,并且是带着欣慰和自豪的,不孤单。
&&&&&&&天亮以前,我送他徐徐向白令海峡游去。在海峡那头,他的生活和家园都要继续。而我体弱,早已游不过这场险途。清晨的格陵兰海,依然是金光洒满了整个海面,我们用相同的速度,划出相同的浪花,安静前行。在洋流交汇的地方,我拍打着尾鳍缓缓停下,看他变成一个越来越小的点向那硕大耀眼的太阳靠近。
&&&&&&这是一场耗尽此生所有的幸运,才换来的相遇。我愿意用今后无数无数独自看落日的黄昏来换取。一望无际的北冰洋里从此有一尾小白鲸,永远生活在五月。
一种倔强的痛,直接听Cry了,剪影JY《我不难过》
说不出的情绪,直接听Cry了,剪影JY《我不难过》回忆没有那么美,我只是赖着斜阳忘了余光。我不难过,这不算什么 只是再傲娇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刻...
Tom Thum OOOO Beatbox
这尼玛是奥迪的广告
有一种拖延叫再等等吧
题图:Shawn Van Daele文/&&作为一名资深拖延症患者,我曾经深受其苦。&有时候我觉得是成功学留给我的毒害,那时候让我变成了一个励志型的青年,让我学会了&要成功,就得比别人付出4倍的努力&和&要成功,就要学会给自己制定梦想和计划&云云,于是我成功的把这两个东西变成了拖延:努力和梦想。&例如某个瞬间,我突然觉得人生如此黯淡无光,着实不该。我要做的事太多,要锻炼身体,要多读书,要学英语,要多社交,要学会旅游,要好好工作等。然后我很兴奋的给自己在心里默默的列了一堆该做的事,决定从明天开始去做。并列了诸如此类的计划:每天早上7点准时去跑步等。然后第二天一睁眼发现已经快8点了,然后挣扎下要不要起床,摸起手机刷几轮朋友圈、微信、QQ等,再挣扎下就9点多了,望着窗外的太阳做了个深呼吸:明天再开始吧。&我的梦想和拖延当然绝非如此。我不仅在生活中有这么多要求,工作中也是,以前领导交代一个任务的时候,我会想等等再弄。直到马上就要到截止日期,才硬着头皮去做。要写个报告的时候也是等等再写。即使闲散想写一篇文章会以&还没准备好&为由不开始写,写了一半觉得不好又删了重写,直到2个小时过去了还是只写了个开头,然后就:不写了或者下次再写。&其实无数次决定了要开始,无数次又说再等等。有次我问自己这个等到底是在等什么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心在说:等等,我先再准备下。我还没有绝对的把握做好,我还没有充分的思路,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做。不仅是怕领导和客户不满意,更怕做出来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接着就告诉自己:怪不得拖延。拖延想保护我,它说了两句话:&我想做的很多。想在最短的时间内都做到。每个小分节都很重要,我不知道从哪开始。&我对自己要求很高,即使你们和我都同意这件事其实不必做到那么好,但我还是想努力做好。&这两句话其实就是一个事:我对自己要求太多,而且不能接受自己做不到。于是拖延。&我发现写一个微博的拖延程度要远远小于写一篇长报告,实行一个今天骑车去香山玩的计划的拖延程度要远远小于每天骑车绕森林公园一小时锻炼的拖延小很多,更新网站一个页面的拖延程度要远不及找设计师讨论新网站的架构和设计。这不仅是任务大小的问题,更是任务难度的问题。对于架构大的、程度复杂的、难度较高、惩罚较大的任务,我们普遍拖延,反之则容易开始做。&然而现实生活中,我们并没有那么多值得我们拖延的任务,很多任务都是我们自己把它给变大、变复杂、变难度高、变惩罚大的,我们拖延了自己。&印象深刻的是上学那会儿,作为励志青年,我一定要在同学们都约会或出去玩的晚上悄悄跑到自习室学习,我给了自己一个暗示:我要学习。然而到了自习室的时候,我决定开始看书,问题就来了:我是先看什么呢?先从哪章开始看呢?于是结果就成了翻开这本书翻几页,接着又换了一本翻几页。这个习惯到现在也会这样,在工作中,先做哪个工作呢?做了A一会儿,觉得还是先做B吧,结果是都开始了个小头,但都留下了大尾巴。&任务的难度有时候是不可控的。我们之所以这么切换任务,大部分原因是这个任务的难度是比较大的,耗费我们,让我们想做点简单的。这就像看小说的时候就很难切换到论文里,但是论文就很容易切换到看小说的任务里。除了难度外,我还想:把这几个事都做好,现在就想做好。我什么都想学,都想做,这一刻我想都会都做好了。这会儿我自己把这个任务变得更大了起来。&并且,我并不能接纳自己草草完事,我要求质量也不能低,出来我自己不满意的结果。于是我对结果质量的要求变成了增加任务的难度。对于任务的数量也是如此,我还要求自己照顾到相关的细节。&接下来的拖延就更顺理成章了:我没有把握在这个时间段内能够高质量、大难度、数量大的任务,那我就不能开始做。我要等到我足够准备好,有信心,能做到正确与完美,不会出差错的时候,我就欣然做之。当我评估我还没有绝对的把握,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做的时候,我就要再准备下。&这就是惩罚较大。如果没有做到自己的标准,自己都难以接受,通过自责、愧疚、羞愧、挫败、自我否定来惩罚自己。&拖延的背后就是担心、害怕和恐惧。怕自己做不好,怕自己犯错。当我不能确定让自己满意的时候,我就选择了拖延,等等再做,这样我就可以做好,就可以不犯错。拖延就是这样保护了我们。&除非你意识到对自己的要求有哪些。认识到你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苛刻的人,你才有可能真正做起事情来,轻松起来。不再这样折磨自己:做,就要求自己做好,做不好就骂自己。不做,就骂自己拖延,无用,连这个毛病都克服不了。&我以及我的小伙伴们从小就对自己有很高的要求,做事不能犯错,考试不能倒数。到后来这些标准都内化成了&正常标准&:我对自己的要求也不高啊,就是正常水平而已。考个班级中等水平高吗?没要求自己考第一啊。拿个1w块薪水高吗?身边的人都2w起啊。做个活只要领导满意就行,没要求多完美啊。做个毕业论文不要求发核心,只要发表就行。不想拿一等奖学金,可是我连二等都拿不到&&&当我们做不到自己的&正常标准&的时候,就开始骂自己:当我没有拿到奖学金就代表我很差劲,当我做完论文后老师挑了很多错就代表我很差劲,当我没有得到领导表扬就代表我很差劲,当我的薪水比隔壁的姑娘都低的时候代表我很差劲,当我&&我有一万个时候都在跟自己说:我很差劲。但是我却较少说:我真棒。&当我在一万次说自己很差劲的时候,这又代表了我还没有放弃治疗:我还想要做好,下一次一定一定要做好。就为了这个&一定一定&,所以下次来的时候,我就想做好,要准备好了才去做,要有100%的把握做好才去做。&这只是我我们内心深处的 &大法官&。每个人内心都有自己的一个评判标准,住着一个大法官。大法官决定着这个事做到什么程度才是好,才算满意的。我们需要去看看大法官的尺度在哪里。为什么我做的不好他就派我来骂我。我在想谁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利,让他来折磨我。&大法官用了两种方式来折磨我们:&做,就要做到最好。不存在马虎随便做了的状态。&只有做到了最好,你才是有用的。做不到最好,你就是没用的。&大法官在折磨我们的时候,拖延就跳出来和大法官大战了三百回合:你在潜意识里这么耀武扬威,有考虑过主人的现实情况吗?做不到,我不让他做了还不行吗?&大法官来自于我的童年。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只有批评少有表扬。当我做好了,就是理所当然不用说。当我没做好,我就会遭到批评和责骂。于是为了更多的得到表扬,更少的受到责骂,我只有要求自己做的更好。这样我就可以活下来。&那时候我还需要妈妈们的爱。所以她掌握了这个标准,她有权利判断我做的事情是否够好来决定给我表扬或者批评。而我把这个标准一用二十年。&现在我们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我们可以拿回那个标准。我才是我是否优秀的决定者和判断者,我才是做事程度的决定者。虽然我把妈妈的标准拿到了,并且内化为了自己,一直用这个标准要求着自己。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还可以拥有另外一套标准,我可以决定自己是否优秀,做的是否够好。&或许我做不了那么好那么多了,或许我能做的那么好。但是我决定不再做的那么好才开始去做。也许我真的不能做好,但是我起码可以开始去做了。&所以我换了一套标准来要求自己:我开始去做,我就欣赏自己。虽然我依然达不到原来的标准,依然写出的字很差。但是起码我写了,这就比拖着不写要好很多。我的能力真的有限,怎么做都做不到完美。所以当我面临着两个选择的时候,我选择了后者。这两个选择就是:拖着等到足够准备好的时候才去做然后迟迟开始不了,现在就开始做虽然做不好也接纳自己做的不算太成功。&然后欣赏自己。&欣赏自己就是看到自己做到的部分,对于我,我开始运动了,开始读书了,开始工作了。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相信随着熟练度增加,我做的会越来越多。起码,我开始做了,不是吗?&我发现做事有几种态度,我按我的重要性在这几者之间做了一个序位:做并做好、做即使不够好、要么不做要么做好、拖到最后一分钟草草做了。&当我做完这个给自己的序位的时候,我发现我以前常常选择最后一个。拖到最后期限,然后急急忙忙做完,但是这样虽然也是做完了,但终究不如开始慢慢做做的好。我为什么会那样选择呢?我发现,因为最后期限的时候交上,虽然做的不好,也不会焦虑了。因为你根本就没时间去挣扎下:要不要改。也没机会去后悔:就破罐子破摔,这样吧。&做,不一定要做好。谁说一定要确认能做到100分才能开始做呢?有的事情重要,需要我反复核对。但是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这么重要,我总得允许自己有些事做到60分就好,并且在只有能力做到40分的时候就开始做。&&做了就要做好&是个规条,这样的规条的积极一面是会让自己努力,阻碍的一面就是会让自己很累,更会让自己在面临有一定难度的任务的时候拖延无法开始。&
&丛非从&&大龄2Bility 男青年,搞心理,不文艺。谢谢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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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装得其所——装逼的心理学及社会学分析
文/&&&从1974年初到1976年中期,谁在群落内处于等级秩序的顶端,这一点是很清楚的。初看起来,耶罗恩至高无上的地位似乎是奠基在他那傲视群猿的体力之上的。耶罗恩的庞大身躯和他充满自信的行为方式,会使人产生一种天真的设想,即黑猩猩们的社会是由最强者为王的法则所支配的。他看上去要比群落内第二大成年雄黑猩猩&&鲁伊特强壮得多。但实际上,这是一个假象,造成这个假象的原因则是,在耶罗恩占据最高统治地位期间,他的毛发总是略微地竖立着的,即使在他不卖力进行那些威胁性武力炫示的时候也是如此,而他走路的时候总是迈着一种缓慢而稳重的夸张的步伐。这种具有欺骗性的习惯性做法&&让躯体看起来显得大而沉重&&是黑猩猩中的雄1号普遍具有的一个特征,正像我们在后面将再三看到的那样,每当有其他个体将先前占据这一位置的个体取而代之时,他们都会这么干。处在拥有权力的位置上这一事实会使一只雄性在身躯上也给人以深刻印象,这就是前面所说的那个设想&&作为阿尔法雄性[1]的他占据了一个与其外貌相称的地位&&得以产生的原因。&&
图片出处:&在荷兰动物学家弗朗西斯&德-瓦尔的名著《黑猩猩的政治》一书里面,出现于第四章&二次权力更迭&开篇的这段话让我印象十分深刻,而在接下去数个小节,德-瓦尔绘声绘色地描写了鲁伊特向耶罗恩发动权力进攻并一度成功罢黜了这只阿尔法雄性的过程,包括双方如何对黑猩猩群中的雌性进行争夺,以及对其他雄性进行笼络,一波三折的,看起来十分有趣。但,事情还没有完,这故事有一个悲伤的结局,第一次看书时让我几欲落泪&&失去地位以后,老奸巨猾的耶罗恩忍气吞声了一段时间,但暗中酝酿反扑,终于有一次趁鲁伊特睡觉,和其他雄性一起把他给打成重伤,并阉割了他,后者最后悲惨地死去。&1989年出版的《黑猩猩的政治》曾在2007年与《沉思录》、《物种起源》、《君主论》一同入选百位哈佛大学教授推荐的人类历史上最具影响力的经典图书,它不仅是作为一本引人入胜、有很多故事的动物书,更多是作为一本帮助我们了解灵长类的行为与需求的普及型读物,受到了政治家、管理者和社会学者的广泛关注。关于这本书的赞美我不再多说,只想指出的一点是,德-瓦尔德这段描述之所以数年之后还在我脑中呼之欲出随手拈来,乃因为它深刻地指出了一只黑猩猩(或一个人)如果想要在他所属的群体中处于(或维持)优势地位,则必须做的一件事就是适当地&装&。耶罗恩成功地通过把毛都耸立着这种方式,装成了比其他个体都体格硕大,从而引起他们的敬畏。事实上,这家伙后来被打败了,毛就耷拉了下来,德-瓦尔德的团队观察到他其实一点儿也不比别的雄黑猩猩高大。非常有趣的事实。&无独有偶,哈佛商学院的美女副教授艾米&库迪(Amy Cuddy)在她的一系列研究中,探讨人所采取的身体姿势会如何影响其行为方式乃至行事效果,就发现了另外一些很接近的事实。她把结果发表在一篇名为《在高风险的社会评估之前采取强有力姿态的利益》(The Benefit of Power Posing Before a High-Stakes Social Evaluation)的论文中,并且在2012年出席TED演讲时,做了一个极其生动的演讲《用肢体语言重塑自己》。艾米提到,她一直以来很想知道,如果人外表上伪装成比较强大的模样,是不是就会真的在心理乃至生理层面产生效应,所以她和同事们招募了一批志愿者来做实验。这些被试在一开始会被要求做出一些开放型或收缩型的动作:前一类如坐在椅子上把腿跷到办公桌上去、双臂打开、叉腰耸肩,这样显得强有力;后一类如双手夹在膝盖间坐着、屈身低头、手摸着缩起来的脖子,这样显得羸弱无力。让他们保持这个姿势数分钟后,再往下做一些任务测试以及身体激素水平测试。&结果发现:强有力姿势的被试中86%愿意参加一项赌博游戏,而无力姿势的被试中只有60%愿意;强有力姿势的被试睾酮水平上生了20%、无力姿势的被试则下降了25%;强有力姿势的被试可的松水平下降10%、无力姿势的被试则上升了15%。这里需要解释一下,睾酮是一种和力量、支配力相关的雄性激素(不过在男女两性身上都存在),一般来说,社会性动物中地位越高者身上的这种激素水平就会越高,而可的松是一种压力激素,社会性动物中地位越高者身上的这种激素水平就会越低。所以艾米的结论之一是,如果你从外表上做出姿态上的改变,将很大程度上可以改变你的内心状态乃至身体能力。
好,所以,回到我其实真正想探讨的&人为什么装逼&或&人为什么端着&主题上来,我确信科学家们的研究的确证实了,&装&和&端&有其不可忽视的作用,是能够帮助主体建立一种相对来说比较高的群体地位的,前提是,在运用得当的情况下。&我们也可以来看看另外一些场景下,人会采取的其他&装&的方式。和金钱有关的各种消费行为是很值得一看的样板。2010年伦敦商学院行为管理学教授尼诺&希凡纳森(Niro Sivanathan)在《通过消费象征地位的商品来保护自己》(Protecting The Self Through Consumption Status Goods as Afirmational Commodities)这篇论文中指出,那些自我评估低落的人会想通过消费象征地位的商品(名车、名表、名包等奢侈品)来治疗自我危机。在实验室中,他召集了150个实验对象,让这些人做了一个测验,然后告诉说他们的得分是在倒数10%的低分里头,于是这部分人感到极其受挫,自我价值受到了威胁。接下去研究人员又告诉他们会做另一个无关调查,去回答愿不愿意买某些东西之类的问题,于是这部分自我价值处于危机之中的人就比未处于危机之中的人表现出了更大的倾向去消费奢侈品,而面对普通物品时并未受影响。研究者解释说,这是因为他们想要用这种方法挽救自我危机。另一个研究中,希瓦纳森让被试对象看一辆奢侈品车的价格,按照常理,那些低收入的人可能会更加回避这样的商品,然而结果是相反的,他们不但表示出想买的意愿,而且愿意花更多钱来买这辆车。希瓦纳森认为这是因为那些社会经济地位更低的人本能地体会到更多危机感,于是会采取超过自己能力的方式去消费昂贵的、炫耀性的商品,以此来寻找心理平衡。&正如《黑猩猩的政治》开头,作者引了17世纪英国政治经济学家托马斯&霍布斯(Thomas Hobbes)的一句话所揭示那样&&我认为:所有的人类都具有一种普遍倾向,一种持续不断、永不停息、前仆后继、至死方休的权力欲望&&在zhuangbility这件事情上,人类之所以如此前仆后继乐此不疲,就因为它能够产生一种权力的幻觉,从而让身处充满竞争压力的社群中的个体,特别是那些经济政治地位较低的个体,感觉更好一些,觉得自己也不是那种出门被随便踩的小虫子。&
此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赢取交配优势。呃,也许这个词实在是太赤裸裸,那么我们换一个说法好了:在择偶中占据优势。
美国经济学家托斯丹&凡勃伦(Thorstein Veblen)在1899年《有闲阶级论》中提出凡勃伦效应:商品价格定得越高越能畅销。对于这句话,不用我费口舌解释,想必你也频频点头了吧,我们的生活里就充满着这种效应,比比皆是。也不说华伦天奴什么的了,像是情感营销做到极的褚橙,又像是怎么看怎么不值的无印良品,就生动地展示了这一点。而在2011年,来自德克萨斯-圣安东尼奥大学等五所大学的六名研究者共同完成名为《公孔雀、保时捷和托斯丹&凡勃伦:炫耀性消费作为一种性信号系统》(Peacocks, Porsches, and Thorstein Veblen: Conspicuous Consumption As A sexual Signaling System)的论文,主要探讨以名车消费为代表的炫耀性消费到底在两性博弈中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他们给出的结论是:部分男人们就是在把买名车这种炫耀性消费当做一种性炫耀来展示,就像那些公孔雀需要一副华而不实的羽毛一样,这是性选择规律对他们的做人要求。&当然,不要急着讽刺男人们,在女性身上,科学家观察到了另一个有趣现象:经济不景气时期,女性会通过多购买口红之类消费品来提升自己的外貌,以求得更有钱的伴侣的青睐。这现象名曰&口红效应&,是来自德克萨斯基督教大学的莎拉&希尔(Sarah Hill)和克里斯托弗&罗德荷弗(Christopher Rodeheffer)等人2012年在《经济衰退中的美貌激励:择偶、花销与口红效应》(Boosting Beauty in an Economic Decline: Mating, Spending, and the Lipstick Effect)所揭示的,该效应似乎能用来解释那些明明出生贫寒的女人愿意把大把钱花在化妆品上用来提高自己在婚姻市场的竞争力这一不争事实。&正所谓,有钱装,没钱更要装。&甚至一些不好用金钱直接衡量的事物也可以成为&装&的载体,比如说,爱心。&2010年康奈尔大学的帕特&巴克利(Pat Barclay)就发表过标题为《利他作为一种求偶展示》(Altruism As A Courtship Display)的论文,其中指出不论男人或者女人,都更愿意和具有利他特质的人约会、交往、发展长期伴侣关系。所以,当你有看到微博上某些人在公益事业上热血满满整天呼吁的时候,还是尽量保持冷静的头脑观察着吧,指不定哪天他会以呛死你的头条新闻主角这种方式出现,让你觉得恍惚至极,啊当日的慷慨啦正义啦公德啦什么的仿佛一场表演罢了。&最后我们可以来探讨一下当前中国社会最为突出的一种装,那就是装文艺。从多年前的西祠、北大新青年到如今的豆瓣,文艺青年们势不可挡的力量已然成为了2000年之后中国青年人群的重要特征之一,及至近年来更是愈演愈烈。好像不知道《爱在午夜降临前》的人都不好意思出去社交的样子,然后是个写两行酸句子的人就要声称自己为诗人,能搞点绘画摄影之类动静的就卯着劲儿去步入艺术家行列&&这些现象,让人忍不住想大喊一声,呔,你这么文艺你爹妈知道吗?&但问题的关键在于,为啥不管是不是真文艺,都要装一场,这么装有啥好处呢?&英国北安普顿大学的海伦&克莱格(Helen Clegg)、纽卡斯尔大学的丹尼尔&奈特尔(Daniel Nettle)和爱丁堡大学的桃乐丝&米尔(Dorothy Miell)三人合著的论文《视觉艺术家的身份地位和择偶成功》(Status and Mating Success Amongst Visual Artists)或许可以解答这个问题,他们通过对236个视觉艺术家的调查得出,成就更高的男艺术家情场上会更得意,而且更有可能采取短期的约会策略,呃,因为他们身边围绕着的女子实在是太多了。回想一下Beatle和Rolling Stones成员睡过的groupie们,这个结论可谓毫无维和感。&早在2001年,新墨西哥大学的演化心理心理学家杰弗里&米勒(Geoffrey Miller)在其所著的《求偶心理:性选择对人性进化的影响》(The Mating Mind: How Sexual Choice Shaped the Evolution of Human Nature)中就曾提出,艺术创造力最初是用来吸引异性而演化出来的,这一观点在2004年海伦&费舍尔(Helen Fisher)的《情种起源》(Why We Love)中也再一次被提及。&而丹尼尔&奈特尔此前还有个蛮有影响的研究,我觉得一定得在最后提一下,它会成为本文最意味深长的注脚。这位老兄其实是个研究精神病的专家,他于2005年在与人合著的《人类的精神分裂、创造力和择偶成功》(Schizotypy, Creativity and Mating Success In Humans)中提出一种观点,认为精神分裂患者不少都具有相当惊人的创造力,其中很大一部分会成为艺术家或音乐家什么的,如此保证了他们能够择偶成功,这也是这些人的基因之所以没有被人类淘汰掉的最大原因所在。&所以说,既然有这样的好处,你怎能怪小青年们不得不一个个装疯卖傻把自己搞得很文艺以求得更多异性关注呢?&注:&[1]阿尔法(α)是希腊文的开首字母,在动物行为学里,阿尔法雄性指的是社会性动物中占据最高地位的领头雄性,延用至人类社会则指那些具有领袖气质、易成为某些领域和场合主导的男性。&本文由科学松鼠会专栏作者& & 授权发布,如需转载请联系&。&
&庄& 1.科学松鼠会的文艺女校对,&果壳阅读&掌门,出版策划有《吃的真相》《百尾千叶》《冷浪漫》;2.真实控公平控逻辑控;3.不敢穿上艳俗的智慧去码头。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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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鬼故事吓到,严重害怕黑暗独处怎么办?
| 知乎&&我的体育老师曾经在数学课上说过:克服对灵异恐惧最好的办法,不是逃跑,而是不停地思考,不停地问自己问题。
第一个问题,就是问自己:你到底害怕的是什么?&怕鬼?很好,那么请继续问,你具体怕的是它的什么?是它的青面獠牙?还是对它可能夺走你生命的恐惧?还是单纯对漆黑的走廊前方充满未知的不确定?&有人害怕贞子爬出电视的意象,有人害怕僵尸血淋淋的尖牙。当你想好答案以后,不妨再问自己,为什么会怕僵尸的尖牙?具体害怕的是牙齿的什么部位,是臼齿?犬齿还是智齿?不妨再进一步想,僵尸也会长智齿?他们也会疼吗?也会一边捂着腮帮子哭泣一边追逐活人吗?如果你害怕贞子,你也可以继续问自己:贞子是怎么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跟频道有关系吗?跟制式有关系吗?电视关掉以后,她还会出来吗?如果把电视放在高处,她会掉下来吗?如果把电视对着墙,她会撞头吗?&如果你害怕的是走廊深处的漆黑未知,那么也可以继续问自己:走廊是什么材质制成的?你害怕的东西是在墙壁抹灰时候就存在,还是等到刮大白的时候?工人刮大白的时候刷不刷乳胶漆,哪儿买的?装修队自己买的还是主人自己采购的?那些你害怕的东西烦不烦这些装修材料?吸不吸甲醛?&你问的问题越多,就会发现你和现实的连接越紧密,你的恐惧就会越少。恐惧来源于未知,而很多时候未知只是因为我们太过惊慌而忘记去思考。思考并不意味着要找到正确答案,只是让你进入理性思考的节奏。当理性开始发挥作用以后,很多可怕意象就会被大量的现实细节消解,变得不足为惧。电脑里露的鬼脸,当你想到它可能会被杀毒软件干掉,就不可怕了。如果这鬼脸还阻挠你上淘宝,说不定你还会怒气勃发把它反过来干掉。&刚才我提到的走廊深处的未知,这来自于一个真实案例。我的一个朋友,买了新房装修,不过因为工作太忙,她每次要下班后才有时间去查看装修进度,基本上都是入夜之后的事。她的房子太新了,周围的住户都没搬进来,到了晚上连灯光都看不到,整个小区非常安静。她需要在空旷的半成品地下停车场停好车,走过一条堆满了木架和装修垃圾的走廊,才能进入电梯。电梯里也被花里胡哨的木板条挡住,像是僵尸片里被封住的木窗。如果仔细观察,还能从木条间隙的电梯内面看到自己扭曲的倒影。她对这段路非常恐惧,每次走都怕得不行。我把这个方法告诉她,让她每次走这条路的时候,都拼命思考种种景象对装修的意义。看到起伏的木架,可以问问自己层高;看到装修垃圾,可以问问自己装修队有没有偷买劣质品牌;看到电梯里的木条,想想金属镜面被刮坏以后得花多少钱才能修复;看到漆黑的走廊,提醒自己该如何布线和设置地灯。她通过这种思考法,成功地变成一个单纯的装修焦虑综合症患者,再也不满怀恐惧了。&题图:Carlos Ramos Photography&本文由 马伯庸 授权发布,媒体转载请在知乎联系
。祥瑞御免。&
&&&&&&&真的是想你在最深的夜里,你应该不是我见过的条件最好的,可不知为什么就是对你念念不忘,你那不是很清晰的影子总是在我脑海里不经意间闪现。
&&&&&& 最初我们没有互留电话,但最终还是通过介绍人彼此知道了对方的电话,出于女生的矜持我没有先和你联系,而你也没有马上和我联系,这和我以前的相亲有些不同,当时还在想可能不会有交集了,因为这个相亲太匆忙了,从知道到看到你还没一个小时,本来不抱什么希望,但由于是亲戚介绍的,我还是去了,可我对相亲实在是难以上瘾。
&&&&&&&&我在心里默默盘算,不联系就算了,相不中我,我还看不上你呢,没事长那么高。没想到的是你在隔一天后给我发了条短信,我看到时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我在家没拿手机的习惯,可看到后也回复了、解释了,只是不知道你是怎样理解的,或许以为我在拿架子了吧,我是个不愿做过多解释的人。因为时间晚了,没说几句就互道了晚安,当时就觉得你还挺有礼貌的。好像隔了一天吧,中午的时候我在学校给你发了个短信问你吃饭没,我们也是互相寒暄了几句,最后你说了个午安,看到这两个字我笑了,感觉好温暖的样子,不知为什么。记得当时告诉你了qq号,你说就回家加上我。我在家上网一般隐身,看到你的申请立马通过了。于是我们就开始了网友一般的联系,从此你就没再给我发过短信,电话是从来没打过。虽然我也比较喜欢在网上交流,那样比较能放得开,可心里还是隐隐地想看到你的来电、接到你的短信,可能我都不知道到时候我有没有话说。记得第一次网聊那天是你生日,这也是后来知道的,而我也牵强地以为这就是缘分,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为了显示我对你不是那么的关注,我一直都没说。
&&&&&& 刚开始对你设置了隐身对其可现,希望你一上线就可以看到我。我们也是隔三差五地聊着。后来怕你认为我是个不思进取的人,又把隐身对其可现取消了,只有看到你在线,我才选择性地上线,有时你先说话,有时我先说。聊天时我从没问过你家里怎样,你有没有房子什么的,我对这些几乎没什么要求,我不想过大富大贵的日子,我只想和我志同道合的爱人慢慢享受生活,因此我也没问过你到底是在哪里工作,是不是编制什么的,这些我觉得都是身外的条件,我看的是人,看他品质如何,看他是否上进,看他对我怎样,这些就足够了,所以朋友问我你具体做什么工作的,我说不知道,他们还都不信,这是真的,我只知道你做旅游这一块,具体干什么我是真不知道,不是不关心,不是不想知道,是怕问的多了你嫌我烦。
&&&&&& 就这样,你经常都是好多天没有信息,在网上碰到你都解释说最近很忙,有什么事,我都理解,没说什么,我也不喜欢黏黏糊糊的人,可当看到你上线时心里确实是很高兴,尤其是你那个蓝色的头像,好像它能发出一种诱惑人的光,而且蓝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呵呵,巧不巧?
&&&&&&& 我们5月8日见面之后从没再见过,你也不是没有约过我,记得端午前吧&,你问我有没有时间出来玩,我很爽快地答应了,可心里却忐忑得很,我问去哪里玩,你说听我的,我让你说,可最后你竟然什么都没说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才又和我说话,当时真的很生气,太不拿人当回事了,可我什么都没说继续和你聊,根据我的脾气这种现象是不会出现的,我真的对自己无语了。
&&&&& 后来就是六一旅游了,回来后和你聊天时说因为感觉不到你要了解我所以不想见面,你说没调整好。过了一星期你都没再说什么,还是我先给你留了言,你回复我,我们又开始聊了,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不主动,我们就从此陌路了。聊天时多数都是关于我们教学的一些事,关于你的我只是知道你忙接待、会议什么的。最后我们快放假时,你说祝我们这学期顺利结束,可都放假了你也没再问过我们班最后考的怎么样,我是多么想把我的教学成绩说给你听,让你也替我高兴。你没问我也不会说,我不是个高调的人。
&&&&&& 6月份应该是我们聊天较多的了,我查过了有12天,这样我就很满足了,因为六一那次是要和你说散的,把5月份的聊天记录几乎都删了,可最后还是又主动和你搭讪,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有时候都觉得不认识自己了。从此你也没再提过见面的事,两个多月了就相亲时见过,所以和别人说起你时,都几乎不记得你的模样了,太奇怪的相处模式了,你觉得呢?还有个事,就是在决定和你说分的时候把你的手机号给删了,在手机上是不存在了,可已经刻在我的脑子里了,那么清晰的11个数字,怎么看都是熟悉的,哎,果然是个劫啊!
&&&&&& 在7月4日你终于又提出有空出来走走,我依然内心慌张表面镇定地且爽快地答应了。之间又是长时间的间断,没有信息,有时真的很想给你发个短信嘱咐你下雨别忘带雨具,天气热别忘多喝水,但我怕是自作多情,我有些承受不了打击。上网的时候也是转载一些比较能表达我想法的东西,希望你在某一天能看到,能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多想把我唱给你听&&&&&&
&&&&&&&& 15日聊天时约我见面,可不巧的是我要去姐姐家,这是之前和我妈说好的,真的想和你见面,可是又怕和你见面,幸亏有这个理由,总感觉还没准备好面对你,怕见面会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真是比我去面试还紧张。就这样第二次约会又搁浅了,都是因为我,虽然对你有好感,可我也不想委屈我自己,所以每次我都会问是你自愿和我见面的吗,要是被家长逼迫或是其他原因,不见也罢,不是我的,多么好我都不要!
&&&&&&&& 到25日了,十几天没聊了,这是最长的一次,我没有再主动和你说话,而是忍不住看了你的日志,你可能知道我在线上,我们又说了起来。最后互道晚安,看到&晚安&这两个字就觉得好温暖,像黑夜中那抹昏黄的光&&&&&&
&&&&&&& 这两天看到你上线了,没有和你说话,可是看到你的头像亮着就觉得心里好充实,不知道为什么它会有那么大的魔力。为什么不和你说话呢,怕你再约我,我没有理由不去,可是真的害怕去了就会永远不能和你聊天了,不能看你的东西了,不能偷你菜了,不能知道你的消息了,不能&&&&&&
&&&&&&&& 哎,我是真没出息呀,竟然会为还不熟悉的甚至是还不了解的你哭泣、失眠,以前真的没有这种感觉。我是个慢热型的人,慢慢了解了才会接受,可你是个例外,不知道为什么;自以为理智的我,遇到你以后总是那么感性,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本来就没有多少自信,在你面前它们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知道为什么&&&&&&
&&&&&&&& 以前总觉得要慢慢了解了,才能喜欢才能爱,可现在才发现不了解也能喜欢一个人,真是没有什么理由。我在用你不知道的方式默默地喜欢着你:给你单分了组,这样就会一眼看到你是否上线,虽然我只有40多个好友;每次分享东西都会想到你,千丝万缕也会和你扯上关系;把我的状态改了又改,只想让你明白我的心,虽然没说明,但我知道是为你改的;看你的每条状态,从字里行间了解你、感受你;看你的农场牧场,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上过线;把我的农场牧场里的信息删掉,怕你知道我总是挂在网上,怕你觉得我无所事事,给你留下坏印象;没事就查星座,看我们是否合适,看到合适的时就觉得是缘分,不好的时就觉得肯定不准,我知道是自欺欺人,可我控制不住&&&&&&
&&&&&&&&& 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看待我们的关系的,不知道你是太自信还是太自卑,抑或是对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每当我不报什么希望的时候你总是会适时地和我聊天,让我愈陷愈深,无法自拔,你就是我的劫,让我在劫难逃,让我万劫不复!!!
&&&&&&& 不知你能不能看到这些乱七八糟却都是我心里话的文字,我是真的只想把我唱给你听&&&&&&&&&&&&&&&&&&&&&&&&&&&&&&&&&&&&&&&&&&&&&&&&&&&&&&
&&&&&&&&&&&&&&&&&&&&写于相识的第76天
&&&&&&& &泪纵能乾终有迹,语多难寄反无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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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年轻的时候会有一个让我们痛哭流涕的人、从那以后不再会有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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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那时我小学四年级,杨约五年级。我俩在同一个作文兴趣小组,我叫他小哥哥。杨约一头卷发,眼睛大大的,很秀气。我注意到,他的嘴唇是紫红色的,像一嘟噜桑葚,嘴角有颗痣。&
杨约作文写得好,还去市里参加过比赛。是他跟我讲回文诗;是他让我读&石室诗士施氏&;他会用&青翠欲滴&形容天空,用&葱管&形容女孩的手,用&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形容凶巴巴的女老师。我很崇拜他。&
有一回,兴趣小组的老师读了我的一篇作文,里面写到一个&瓜子脸&的女孩。下课后,杨约严肃地跟我讲,女孩应该是&鹅蛋脸&,那些妖里妖气的女人才是&瓜子脸&。&
还有一回,小伙伴们在踢球,他独自坐在操场边,神情落寞。看见我,他好像高兴了一些,指指胸口,笑着说,这里动力不足。&
后来我才知道,杨约有先天心脏病,不能上体育课。&
那天下午,校园里响起了刺耳的鸣笛。我无心上课,隐隐觉得不安。那天放学我没见到杨约的身影。他在班上突然昏倒,老师赶紧叫救护车送医院,已经来不及了。&
过了几天,学校来了一对中年夫妻。他们走进五年级一班的教室,收拾杨约留下的课本和文具。女人一边整理一边抹眼泪。男人眼睛血红,凶巴巴地对我们说,看什么看?&
他们走了。女人好像不肯走,好几次一屁股坐在地上。男人用力拉扯着她。那么大的男人,背个那么小的书包,我们都觉得很好笑。&
那天,路过五一班教室。阳光依旧明媚,角落里,有个课桌空空荡荡。&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死亡。&
死亡,永远停留在那里。停在五年级,停在11岁。&
乌黑的卷发,大大的眼睛,紫红的嘴唇,嘴角有一颗痣。&
很多年后的一天,街上走来一群小学生,叽叽喳喳的,好幼稚。我猛然想起,杨约走的时候,也是这个年龄。&
可为什么每次想起他,总是小哥哥的模样。&
他是个混混。&
可即使班上最正派的姑娘,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看的混混。&
我们这帮男生,还整天沾着自来水把头发弄成郭富城样的中分,他第一个剃了板寸。走在校园里,青皮刺眼,英气逼人。&
我们敞开校服双手脱把骑自行车,自以为帅得很,他已经跨着摩托风驰电掣,后座是一个戴墨镜、永远不笑的姑娘。&
我们偷偷研究生理卫生课本,揣测祥林嫂&第二天没起来&的道理,他已经弄来成套的港版《肉蒲团》、《绣榻野史》、《巫山艳史》。&
真教人丧气,怎么玩都是人家玩剩下的。&
同样的墨镜,同样的牛仔服,穿戴在他身上,就是比别人有款有型。&
他是全校的反面典型。旷课,作弊,抽烟,打架,门门功课不及格,身边的女孩走马灯似的换。好多家长不许子女跟他有来往。老师也不管他,让他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
我们那个学校体罚风气严重,老师唯独不敢对他动手。每次他犯了事,只能把他爹叫来。&
他娘身体不好,常年卧床在家。他爹是个满身酒气的工人,到了办公室一言不发,解下皮带就抽。&
他用手护着脸,一声不吭,任凭皮带一下下落在手上、身上。他爹还不解气,一脚把他揣在&
地上。他翻身爬起来,擦一把鼻血,斜着眼看他爹。&
有一天,听人说,不好了,XX和他爹打起来了。等我赶到时,办公室里里外外已是人山&
人海。挤进去,见到两人在地上扭作一团。&
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他爹气喘吁吁,骂骂咧咧,扬言要回家拿刀捅了这个不肖子。他一脸血污,还是那样冷冷的表情,死盯着他爹。&
那时,我们才发现,他的个子已经超过他爹了。从此,我再没在学校见过他爹。&
那天我踢完球,看见他一个人坐在高高的看台上,抽着烟。过了一会,他的头深深埋了下去,开始抽搐。我犹豫了一下,走到他身边。&
他抬起头,满脸的泪水。&
他说,我娘死了。&
我看见他用夹着烟的手捂着嘴,无声地颤抖。我伸出手,放在他的肩头。&
好一会,他抹了抹眼睛,对我笑笑说,你走吧。别让班主任看见你和我在一起。&
从此,我和他有了微妙的默契。眼神交汇,无言一笑。放学后,他让我抽他的烟,骑他的摩托,看他的《肉蒲团》。他向那帮混混朋友介绍,这是我兄弟。人家读书好,跟我们不一样。&
我也知道了许多猛料,比方上个月那场斗殴是谁挑起的;比方高中部某某女生,其实是黑社会老大的女人;比方班上最一本正经、最嫉恶如仇的团支书,去年给他塞过情书。&
初中毕业,我离开了小镇。那时日子过得慢,车马邮件都慢。起初几年,还能听到一些他的传闻&&如何在镇上称王称霸;如何出面摆平了一场厮斗;如何搞了黑社会老大的女人,被打得死去活来;如何拖着一条伤腿,远走他乡。往后的日子,渐渐没了他的音讯。&
过年回家的时候,团支书告诉我,XX死了。&
我愣了。怎么会?&
唉,他爹后来中风,半身不遂,他回来一边打工,一边照顾他爹。还谈了个女朋友,比我们小一届的师妹。谈了两年,差不多该谈婚论嫁了。&
这小子光要钱,不要命。在那个喷漆车间,没日没夜地加班,也不好好吃饭。年底查出胃癌晚期,一个月不到就走了。太惨了,小师妹哭到不行。&
我不敢相信,即使团支书的眼中有泪光闪烁。&
这么彪悍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跟老爹对打,跟老大抢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在我们那压抑漫长的青春期,他是一尊邪神。不是说大反派都不容易死吗?不是坏人的生命力特别旺盛吗?&
我忘不了那个逃课的午后,他向那帮混混朋友介绍我,一脸骄傲的表情&&这是我兄弟。&
初七的早晨,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是小豆的妈妈。小豆死了。&
几年前我做过一阵临终关怀志愿者,在第六人民医院的骨癌病房。我们的社团起步不久,所谓临终关怀,主要是陪绝症病人聊聊天,逗逗乐子,找机会鼓励几句。&
第一次踏进骨癌病房。四张病床一字排开,几位老人躺着输液或是睡觉发呆,露出的一截手臂像风干的木头。家属低着头坐在床边。空气里弥漫着药水的味道。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那种安静叫绝望。&
仿佛来到了噩梦里,又像闯进了墓地。&
我们懵了,茫然不知所措,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准备好的话题完全不起作用。从病人到家属,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你。随便应付了两句,便把头扭过去。&
我们落荒而逃。护士叹了一口气,你们去找小豆吧。&
小豆在隔壁病房,正靠着床看一本《读者》。刚见到我们有一点害羞,聊着聊着就热络起来。&
小豆很开朗,也很爱笑,笑着笑着主动把鸭舌帽摘下来,给我们看他的光头。&
那年他14岁,皮肤很白。他不好意思地说,因为老憋在病房里,晒不到太阳。&
小豆家在安徽农村,一年前查出了骨癌,几经辗转来到了六院。做了手术,取出一段骨髓。目前在接受化疗。总共十次,已经做完了八次。&
问小豆,化疗疼不疼。他做了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说疼啊,每次化疗结束,麻药一点点退去,疼,撕心裂肺的疼,疼得想死,马上死。可那时连爬到窗口的力气都没有。过了两天,等有了力气,也就不那么疼了,不想死了。&
他又笑,仿佛在说别的事,或是别的人。他一笑,旁边的病友也跟着笑。小豆的妈妈别过脸去,把削好的苹果浸在温水里。&
我们聊了很久,聊小豆的老家,聊上海的物价,聊大学生活。我们添油加醋地说起大学里的奇闻轶事,小豆的嘴都合不拢了,啊真的假的,啊怎么会这样的。我们说小豆你要快点好起来哦,你肯定会好起来的,以后来上海上大学,还要在上海的大学里谈恋爱。&
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有一点残忍。然而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我们的职责就是鼓励病人,哪怕是虚妄的鼓励。&
临走前,小豆问我要号码,一笔一划地记在了本子上。他说,我好想看看大学的样子。&
我花了一礼拜时间,拍遍了上海的大学,还拍了好多校园情侣。当我拿着洗好照片来到病房,小豆的床已经空了。&
护士说,小豆回安徽老家了。&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小豆的消息。我不知道小豆为什么没有做完剩下的两次化疗,他不是一个怕疼的孩子。小豆有我的号码,却从没来过一个电话或是短信。或许,他已经好了吧?&
在宇宙中,漂浮着无数黑洞。它们是巨大恒星坍塌的产物。引力之强,连光都无法逃脱,所谓&黑&;吞噬一切物质,所谓&洞&。在黑洞的附近,时空被强大的引力场扭曲,那里,是时间的尽头。&
霍金讲过一个故事,Bob和Alice是两名宇航员,他们接近了一个黑洞。Alice不小心越过了临界点,被黑洞吸引。Bob看到,Alice正飞向黑洞的视界,时间的终点。她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完全停滞了,她的微笑慢慢凝固、定格,像一张照片。&
而Alice面临的却是另一番景象。在强大引力的作用下,她感觉自己飞向黑洞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被巨大的引力差撕裂。每一个原子都被撕裂,消失在永恒的黑暗中。&
这就是生死悖论。Alice死了,可在Bob眼中,她永远活着。&
其生若浮,其死若休。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终有一天,Bob会明白,Alice是那么勇敢。她忍受着身体的剧痛,为了在失去知觉前,在被黑暗吞噬前,给心爱的人留下一个微笑。&
许先生70岁时,在校方的邀请下重新出山,给我们这些本科生上《量子力学》。&
许先生一头白发,总是穿一件灰色的夹克衫,朴素干净,夏天则是灰色短袖衬衫。《量子力学》是物理系公认最难的课程,许先生讲课不用投影,不用幻灯,坚持写板书。从普朗克到薛定谔,从海森堡到狄拉克,涉及无数抽象的演绎与推导。先生每次上课都密密麻麻写满四大块黑板,擦掉,再写满。逻辑清晰,一丝不乱。&
被问起缘何选择研究量子,许先生笑言,当年他在南开读研究生时,学校组织批判&资产阶级学术理论&,分配给许先生的任务是批判狄拉克的量子学说。乱世中,这却是一个可以静心读书的难得机会。许先生借&批判&之名,系统钻研了狄拉克的理论,大为叹服,从此与量子结缘,始终不渝。&
1970年,&东方红&卫星上天时,先生正下放甘肃农村劳动。身边没有任何资料,硬是从牛顿定律出发,推导出整个力学体系,进而计算出&东方红&的轨道参数。与官方公布的数据比较,几乎丝毫不差。先生说,当时那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回头想,多少岁月蹉跎,情何以堪。&
许先生给我们上课的那个学期,正值&本科教学评估团&前来视察,学校极为重视。系里召开大会,反复教导我们,万一遇上专家私访,该如何作答。此外,为展示我校学子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各宿舍摊派一人,每天早上六点钟去体育馆打乒乓。&
教务处也不闲着,派出人手在各教学楼蹲守,专抓那些迟到、早退等&学风不正&的学生。抓到就记过,取消奖学金及保研资格。&
一时间人心惶惶。那天上午,许先生正上着课,一位教务处的领导冲进教室,揪住一位正趴着睡觉的学生,要记他的名。&
我听见许先生的声音&&请你出去。&
领导愣了。这不,我给你整顿课堂纪律呢。&
那么,请您尊重我的课堂。许先生顿了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不希望学生上课睡觉,但我捍卫他们睡觉的权利。&
现在,请你出去。&
领导脸憋得通红,犹豫了一下,怏怏走了。掌声雷鸣,经久不息。&
今天想起这段话,依然抑制不住的热泪。&
没错,我就是那个上课睡觉的本科生。从那天起,我没在许先生的课上开过一分钟小差。期末成绩98,是我四年本科的最高分。&
我们是许先生教的最后一届学生。一年后,我直升本校研究生,后来又读了博,成为一名高校教师。在我的课上,我坚持不点名。我对每一届学生说着许先生的话&&我不希望你们翘课,但我捍卫你们翘课的权利。&
日,许先生因病去世。按先生遗愿,丧事从简,谢绝吊唁。噩耗传来,好多老师学生都哭了。&
记得有一节课,讲到电子轨道的角动量,先生仿佛在无意中谈及生死&&&
一个人的死,对宇宙而言,真的不算什么。总质量守恒,总能量守恒,角动量守恒。生命不过是一个熵减到熵增的过程。始于尘土,终于尘土。&
在键盘上胡乱敲打,打出一首情诗;随意洗牌,洗出一手同花顺。生命是偶然。遇见另一个生命,是偶然中的偶然。&
同花顺被打乱,字母组合成墓志铭。生命的消解,如潮生潮灭,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不该有太多悲伤。然而司马春衫,吾不能学太上之忘情。&
我不知道,一个生命对于另一个生命,究竟意味着什么。一个粒子轰击了另一个粒子,一个波经过了另一个波,抑或是一个量子态纠缠着另一个量子态?我只知道,在那样一个时刻,有一个人、一句话击中了我,照亮了我,改变了我的前行的方向。&
永远怀念您。许先生。&
外婆老说她小时候的事&&家里穷,她父亲又嗜赌,寒冬腊月,输掉了家里最后一床棉被。外婆那时还是个小姑娘,她穿上所有能穿的衣服,盖着仅剩的两床被面,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从小到大,外婆给我做了无数的棉衣棉被。一次次,她去店里挑棉花,选布料,送到她放心的老师傅手上。长大后,我不愿意盖她做的被子,太沉,压得透不过气,哪有羽绒被轻软舒服;也不愿意穿她做的棉袄,活像个土财主。这时外婆又开始唠叨她小时候的事。我不耐烦地打断她,烦死啦,耳朵要起茧子啦。&
外婆越来越糊涂。她已经不会用手机接电话,时常忘了怎样用遥控器开电视。一个大热天,我推开门,家里跟蒸笼似的,她满头大汗地摆弄着空调遥控器,吹的是热风。还有一次,她半夜起床,穿戴整齐。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哦,看错时间了。&
一开始,家人还以为她只是老糊涂。后来情况愈发不对,拖着她去医院检查。很快确诊&&阿尔茨海默症,俗称的老年痴呆。&
一天,外婆神秘地拉着我,小声讲,明明啊,樟木箱里还有一床被子,外婆帮你藏好的。不要嫌重,冬天盖了暖和。&
我眼泪快掉下来。那床被子,去年起她已经交待过我五遍了。&
人的记忆是一座废墟,新的遗址覆盖了旧的。大脑的退化,是一个加速的不可逆过程。她先是忘了前一分钟有没有锁门,忘了早上有没有吃药,接着忘了昨天买的报纸,忘了上个月做过的检查,忘了去年的春节聚会,忘了外公去世在哪一年。&
终于,她睁着困惑的眼睛,问我,你是谁呀?&
那一刻,我觉得天塌地陷。从前的外婆已经不在了。&
我回到房间,大哭了一场。我这才明白,在她最后一次认出我,最后一次唤我名字的时候,我亲爱的外婆,正在和我告别。&
人不是一下子死的。人是慢慢地死的。&
现在,她还记得我妈、两个舅舅,也还认识照片里的外公。往后,这些全都会忘记。医学对此无能为力,我们能做的,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她,一点一点,忘了自己。&
像一场交响乐的最后乐章,乐手们在黑暗中依次谢幕。到后来,舞台上只剩下一把孤独演奏的小提琴,如泣如诉。&
是那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来时是个孩子,走时也还是个孩子。&
我一直在等,等待奇迹发生,等外婆再清醒一次,叫我明明。一次就好。我一定会拥抱她,告诉她,被子我都收好了,会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我是多么爱她。&
早年看韩剧,老有这样的情节,女主角查出绝症,男主角追悔莫及。&
我在心里骂,呆子,好像你不知道她会死一样。&
每个人都是身患绝症的病人。不是吗,在我们抵达世界的那一刻,结局已先于我们抵达。&
一辈子,会遇见那么多人。有些人刻骨铭心,仿佛命中注定;有些人只是萍水相逢,后会无期。&
我们相信有下一次,相信永恒,相信天长地久,却忘了,生命是一场接一场的离别。过了长亭,还有短亭,出了阳关,还是阳关。&
却还是有,潦草的告别,胡乱的分开,不经意的走散。&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所有的人都会离开你,就像你会离开所有的人。从无尽的黑暗中来,又回到无尽的黑暗中去。在这转瞬即逝的光阴里,谢谢你走过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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