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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御制鉴赏名画题诗录》三集(一)
&&&○偶为五君子图仍迭旧韵题句
飞潜动植质纵殊,何一弗具天地性,植中君子数有五,贞介宁随众草病。各各图貌传其神,玉磬真称善起兴,譬三百皆属风人,此是二南非卫郑,螭坳绨几延清伴,色暎祥霙春始孟,几余命笔聊仿为。寓意要不失乎正。艺林偶渉那求工,玩物诚恐妨于政。
&&&○题元五名家合璧卷
岸石汀沙水一湾,合闾独把钓车闲。双松平远契神韵没(孟頫有双松平远卷)。似貌伊家伯仲间。
&&&&&&&&&&——右赵雍松溪把钓
钩圏略异杨家法,春满冰心雪压腰。何碍傍人呼作杏,问他杏得尔清标。
&&&&&&&&&&——右王冕墨梅
畸人闲泛緑溪濆,相搉微言不可闻,便使下风闻一二,赫胥前事那区分。
&&&&&&&&&&——右朱泽民清溪客话
古屋深林柯叶轇,乐饥高志抗由巢,杜陵点笔成秋兴,且喜西风未卷茅。
&&&&&&&&&&——右张观茅堂倚咏
依林结宇翠阴浓,闭戸经年客鲜逢,谷口板桥不妨设,丛条都解扫尘踪。
&&&&&&&&&&——右方从义廽溪林屋
&&&○王渊鸜鹆梅雀
鸜鹆噪枝头,麻雀为惊起。由来小畏大,物情诠易理。在上贵不骄,其祥来止止。
&&&○邹一桂梅竹
碧琳竹与粉珠梅,着壁多时谢别裁。寻咏睪然缅江左,平安春信早传来。
&&&○金廷标鬻茶图
绣壁琳溪緑阴潋,择胜建城权歇担。龙脑不入恐夺真,鳯髓小异何妨淡。涤烦喜就碧梧风,供役且殊阳武僮。然疑突间祀陆羽,依稀椀际遇卢仝。周昉寓意古无比,小幅传神颇清美,已饥已溺禹稷怀,渇亦人情吾厪此。
&&&○柯九思白云精舍图
精舍惟闻称白云,主人姓氏未教闻,个中若用鼠须笔,书法何如王右军(九思自识云:用张可鸥砚郭,忠恕墨,故戏及之。王右军得此笔法,于白云先生亦有出也)。
&&&○题唐寅晓林慈乌
反哺乌之性自然,人生百行孝为先,指乌兴孝为图者,未读驺人告子萹。
&&&○题邹一桂五香图
&&&&&&&&&&——桂
已艳刘安口,那论吴刚手,似语同馨者,于秋独能守。
&&&&&&&&&&——菊
聨桂自居弟,顾梅堪号兄,合是征士友,色香总絶清。
&&&&&&&&&&——梅
斜掠一条冰,品题难揣称,圏圏点点里,直是佛心灯。
&&&&&&&&&&——兰
入卫风人咏,宜楚大夫滋,即此足终古,宁惟芳四时。
&&&&&&&&&&——水仙
伊人生面开,别有五君子,如语松柏竹,共梅复于此。
&&&○金廷标听泉图
奇松既,诡石复砐硪。振鹭落岩间,緐会八音伙。高人耳属右。廽顾语其左。是曰以目听,于斯何不可。
&&&○题张宗苍水轩吟眺图
云深小结庐,溪阁窅而疏。静憩羲皇画,澄观上下虚。蘧然梦有蝶,鄙矣叹无鱼。门自不如市,宁称心水如。
&&&○文徵明晴山策骑图即用其韵
吴天晴似未晴时,过雨前村水满陂。款段溪桥如怯步,因之也与意俱迟。
&&&○沈周琴月图
寂历夜斋清,文琴膝上横。四山忽觉响,孤月十分明。谁洗筝琶耳。独怡云水情,虎头不自写,付与石田生(琴月斋为姑苏顾廷悦书室名,见卷中倪岳序语)。
&&&○邹一桂松梅
花终色也梅偏洁,树纵林然松独苍,乍看传神已潇洒,徐思寓意不寻常。
&&&○题夏圭山水
焦墨曾闻待诏精,山川韶秀绕江城,殊非画院殊蒙瓒,亦有幽居亦利名,野水涨生落渔网,春田雨过出村耕,展观讵止云烟赏,軄植民依总厪情。
&&&○题金廷标十八学士图
当年学士号登瀛,天策居然是玉京,试问图中拟仙者,果真谁忘世间情。
&&&○题金廷标放鹤图
一鹤立苔苍,一鹤翔松,古翁■齐拍手,呼之鹤喜舞。廽顾不肯飞,似与其侪语。
稻粱随处安,奚必青田圃,是谓善写照,传神在阿堵。故实斯已多,那辨张林(天逋骥)许(浑)。
&&&○戏成四友图各题以句
&&&&&&&&&&——松
性是白鹤孤。形乃苍龙偃,试问如择交,可能遗楚畹。
&&&&&&&&&&——竹
倪迂潇洒枝,自取性情验,鳯影将龙文,毋乃失华赡。
&&&&&&&&&&——梅
为爱冲寒意,聊成照水枝,逋翁得句后,祇合罢言诗。
&&&&&&&&&&——兰
气味出尘凡,丰姿自高格,把臂君子林,宁当厌生客。
&&&○沈周水村图
吴天欲雨云低脚,霭霭凄凄隐翠峰。记得垂虹亭那畔,时时此景舸前逢。
&&&○题张宗苍山水
泌之洋洋大壑潨,石桥有而无路通,厜之上箕踞翁是,巢许乎抑隐洪、岫幌扫迹薜荔丛,蒲轮鹤书求何从,白云舒卷空谷风,超然元着意正同。
&&&○王蒙林壑云泉
曲注白云端,湱然落涧底,色声堪眺听,闲立迟高士。道筦会有余,言泉彂无滓,顾彼非陆贾,望表亦知里。
&&&○题钱维城栖霞山图迭旧作逰栖霞山韵
走笔无端写摄山,摄山忽到眼根前,不殊迭浪高拖岭,宛识玲峰下有泉,高士隐踪昔肥遯,大家画法此齐贤,未来过去胥权置(将以明年复举南廵之典)。且尔相于玩偶然。
&&&○钱贡溪山雅集图
四围緑竹草堂闲,堂背老松独苍然。客来不速知主贤,尊酒簋二足宾筵,古今商搉无俗言,观画可以论世焉,尔时祇合娱林泉,有谁为赋白驹篇。
&&&○丁观鹏竹林七贤图
嗣宗青眼携子咸,叔夜举白微醺酣,河内背立若后至,忘言之契迟何嫌,伶挥毫正颂酒德,秀罢佐锻蒲葵拈,卿辈意复易败耳。俗物由来有理谈。
&&&○题徐扬芙蓉水禽图
照水芙蓉落瓣鲜,双鱼喁嘬意怡然。窥潭鸂鶒垂涎立,挟弹宁防有少年。
&&&○倪瓒枯木竹石
古树欲生云,疏竹如摇风。对之多意趣,学者为愚蒙。
&&&○题金廷标人物
舍薪纳履且迟行,樵伴回看若有情。一例■蹲自结繋,文侯胡乃独传名。
&&&○题王炳山水
招提莲社白云隈,门外飞泉落涧洄。讶彼客人岂陶氏,石桥何事策驴廽。
&&&○题董其昌婉娈草堂图
墨气山光分不分,迎窗罨壁相(入声)氤氲,了应三絶一齐置,真者当前翁所云(香光自识云:观李郭画不复设色。米元章云:对唐文皇迹,令人气夺,良然)。
&&&○题邹一桂杏花
雨过春山杏万枝,花花朶朶露珠垂。却疑此树何独异,徐悟伊人能尔为。东竺庵中粉本成(甲戌岁,于东竺庵曾见盆杏,为之写生。既命邹一桂设色为是图,并题以句。雨窗重咏,偻指又六春矣)。无端设色命春卿,即今江国挥毫暇可。
忆田盘扈跸行
&&&○题张宗苍山水画
捜题宗苍画,迩来略遍矣。盘中见是图,空白惜余纸。觌面何处山,科头谁氏子,想彼有卓识,曰应隐于此。对之率尔言,思之至当理。
&&&○唐寅品茶图
千尺雪旁安竹垆,壁张伯虎品茶图,却似图中人语我,不须如此费工夫。
&&&○题金廷标画
水阁曝书芸帙开,奚奴延望小徘徊,船头更有招呼者,为报主人载鹤来。山将欲雨水先波,景可行看事可哦,便是画家工别裁(去声)等闲不较法如何。
&&&○题钱选三蔬图
黄花翠叶满畦芳,伴食无过此味长,寄语青绫被底客,谩须虚饱大官羊。
&&&○题唐寅山水
访幽野艇泛清渟,水阁遥知待发硎,识得六如真面目,石渠幸早弆兰亭(卷内无名,而有六如居士图记。图记虽可赝鼎,而笔法与《石渠宝笈》所蔵唐寅兰亭小卷气韵无少差别,故知为的系唐寅真迹云)。
&&&○题李升山水
厜携杖送君行,骑二茅龙上玉京,只有淀山倒影在,泖湖赊月伴涛声。
&&&○题张宗苍山水
粘壁昔曾未咏诗,今知珍乃重(去声)题之。恰如问水寻山者,将谓奇穷转得奇。
&&&○钱榖松阴趺坐
倚松高士松其颜,同异宁生分别间。坐忘本不事采药,傍人澷拟是槐山。
&&&○文徵明古石乔柯即用其韵
石介柯亦古,气求蔚森阴,讵可画图视,停云自写心。
&&&○题宋绣老子青牛图
青牛独控去何乡,广额方唇双耳长,魁士名人有弗屑。搥仁提义正奚妨。散关令遇元经着,修内司成宝像装,千古画图皆省识,谁云良贾善深蔵。
&&&○宋人松阴访隐
藉茅为席叶为衣,古弁何人访翠微。风度胥殊三代下,■翁同叟是耶非。
&&&○题王炳山水
夏山欲雨树生凉,略法惟期气韵长,此是宗苍不传秘,披图何异慕中郎(炳曾学画于张宗苍,故云)。
&&&○题金廷标画
一川流水两江村,问村何名朱与陈,红船鼓吹方迎婚,醉傧侧弁无礼文。太古犹见民风淳,横溪小舫俯碧沦,左图右史伴闲身,疑是烟波钓叟伦。近桥且舣水之滨,有客牵驴过桥垠,驴怯不度驻足蹲,后驱前挽情入真,此岸緑树盖四邻,老幼男妇都欣欣,担篮而至市蟹民,作恶遇是騃孩羣。放篮走迸蟹纷纷,旁行郭索如逃军,众童争攫跋奔,获者喜走失者窘(叶)。螯伤足者呱涕痕。蟹翁瞪目徒怒嗔,七情毕写皆得神,顾陆以后今几人。
&&&○偶为桥梓图赐钱陈羣迭旧作韵
重五日,陈羣书和赐其子汝诚诗画扇以进。盖欲之而不敢言。陈羣老矣不可使,因此郁郁于怀,促成是幅,并迭旧韵赐之,不复计笔墨之工拙矣。南国应甞榖雨茶,箑头书自遂初家。贡来恰好临蒲节,赐去无须宝墨华。教寄北山聊示梓(即付其子寄去)。漫参西土拟拈花,高年已觉多男累(陈羣自云:如是即以调之)。莫逐东风更羡鸦。
&&&○王蒙高崖结宇图
松桂阴森避世埃,硕人结宇白云隈,断桥陡涧通无路,为恐鹤书偶到来。
&&&○王翚仿巨然夏山图即用其韵
千章灌木緑阴稠,策蹇何人来访幽。世务请君谩启齿,尊卢前事搉从头。
&&&○题金廷标画仙山楼阁
观耸琳琅洲鳯麟,蕊珠丛下会羣真。底须更检神仙传,一例丹台注籍人。荡影虚无曳彩虹,凭栏意与海天空。欺人漫自称清浅,一笑千春俯八鸿。界道琉璃禹步移,瑶华琪树郁参差。遣将瑞鹤凌空去,玉检银题定寄谁。解得江山煮半铛,长生妙诀合无生。笑他痴念延年者,隔岸惟应渴望瀛。
&&&○项元汴画王维避暑诗意
絶壁耸崚嶒,飞泉落上层,对来知暑避,望去讶云兴。画法倪高士,诗传王右丞,岩前及林下,意入我原曾。
&&&○题王炳山水
欲雨夏山气郁苍,层林湿润意先凉,筥锄农父野桥过,放水溪田防寖秧。
&&&○题金廷标画人物
瞽目先生小说流,稗官敲钵唱街头。村翁里妇扶携听,傥为(去声)欢欣傥为(去声)愁。
&&&○再题李唐江山小景迭旧作韵
思训光乎前,睎古振乎后,小景纪缘起,香光细评剖。节取兹重叙,未能戒绮口,抑以便览观,用备遗忘候。宣和旧博士,南渡随奔走。八十仍故官,画史无双手,真迹中合作,把玩消夘酉,去情已得神,课无复责有。竖峰既峥嵘,漩流更洄纠,风生虎咆唬,云从龙蚴蟉,六鳌背上山,非他气以负。渲刷镇如新,神呵霉不受,归韩诚得所,子胡溺色酒(董其昌跋:馆师韩宗伯得之朱太尉及韩长公朝延逰武林有所惑溺质之好事家云云:按韩世能仕礼部侍郎教习己丑科庶吉士其昌以是科馆选,因称为师长公。盖世能长子,而朝延,则其名也)。质金不能赎,乃告香光叟,摒挡画禅室。剑合延津吼,太尉党家风,宜乎不复取(《明史》:朱希孝掌锦衣卫,宋太尉职也)。行穰答韩情,江山归董守(亦见其昌跋语)。武林务材家,谁复论存否。挹斋薫莸殊,何致袒其右。言不可不慎,思翁未思久(其昌跋:挹斋遗荣勇退,因以江山小景赠别云云。挹斋,周延儒别号,而其昌与之友,且称其勇退,非择交之道。然亦足以知其昌矣)。史馆问鼎时,博古珍瑶玖。讵知市江宁,重价程空扣(见后程正揆跋,亦记董周相赠及已曾见之故)。争名真必丧,趋利心斯蔀。披图鉴戒存,宁曰遣兴偶。论世论其人,实无足尚友。贉尾或脱落,何以传不朽(董程诸跋,皆在贉尾后)。櫽括书图中,藉以永厥寿。
&&&○马和之荷亭纳爽图
雨余荷气浄平湖,偃仰匡床或子都,三百篇曾经写遍。重临粉本爱扶苏。
&&&○题宋人汉宫秋图
满幅寒光秋意多,凉生别殿罢云和。尹邢相见惊真是,俛泣低头叹若何。玉笙瑶瑟祀昆台,王母知来知不来,刚得青鸾传信到,珠帘翠扇一时开。长信天街迤逦深,石床绨几别松阴,刘郎真是秋风客,落叶哀蝉独自吟。尔时院本出宣和,纨扇金砧敛怨蛾。艮岳秋声大相似,凄凉五国兆无讹。
&&&○黄公望山水
一幅淡云烟,重阴灌木连,草堂必据胜,溪水镇澄鲜。意古境自古,人传画以传,谁斯赋薖轴,我乃欲招贤。
&&&○沈周秋林策蹇图
阿谁驴背骑,童子担琴随,似逐京华者,浑嫌道路迟。烟迷眼中缬,风袅鬓边丝,所异利名客,便宜赖有诗。
&&&○马和之秋林曳杖图
曳杖秋林盎背人,徐歌商颂并非贫。画师不着伊谁氏,知是袁家伯仲伦。
&&&○王蒙溪阁闲碁
松下溪亭水石磷,消闲赌墅会嘉宾,野桥策杖相过者,漫拟寻常助鬬人。
&&&○金廷标秋英十二种
&&&&&&&&&&——文殊兰
色相何曾似九畹,人云兰亦曰兰然,拈来漫拟称名悮,应是文殊示别传。
&&&&&&&&&&——老少年
秋篱无叶不花开,红矣何曾雁到来(又名鴈来红)。恰似会昌觞酌罢,酡颜个个醉芳醅。
&&&&&&&&&&——鸡冠
昻藏如报日曈昽,嶷嶷形标赩赩红。我有宵衣筹治责,对之輙复忆齐风、
&&&&&&&&&&——玉簮
叶态花姿受露多,墙阴砌角自婆娑,如云鬒发偏宜绾,不藉玉人费琢磨。
&&&&&&&&&&——秋海棠
一种寒英性独柔,露华拂槛最风流,长生殿里痴情重,既占春还不让秋。
&&&&&&&&&&——万寿菊
色借秋金爓爓明,每当七八月华荣,豳风句入羣芳谱,恰许公堂称兕觥。
&&&&&&&&&&——秋葵
棱棱翠叶簇花黄,晓砌扶疏滟露光,卉里解存岁寒意,春阳不向向秋阳。
&&&&&&&&&&——蓝菊
深蓝浅紫各芳蕤,引蝶迷蜂又一时,名氏纵教聨菊谱,渊明曾未着东篱,
&&&&&&&&&&——金钱
买断三秋也足豪,不从四字不从刀,成诗已自闻卢肇,着论宁妨诮鲁褒。
&&&&&&&&&&——蓝雀
有翼何曾觧跳萧,有黄目不擘如椒,无端野雀翩然下,欲与同羣扬碧霄。
&&&&&&&&&&——山丹
五出黄花赤点班,秋来芳意满西山,拈毫拟议云何似,栩栩春驹卉畹间。
&&&&&&&&&&——僧鞵
足不知为屦紫茸,空行那肯谩留踪,假如蓦向宋云问,可识当年■岭逢。
&&&○张宗苍秋山行旅
行路何须叹苦辛,满山红叶絶胜春,静观一笑两间者,若个而非逆旅人。
惠崇九思图
&&&○飞集碧潭秋,寓意原从鲁语求,设使昌黎蓦相遇,斯人应亦许同游。
&&&○黄公望茅檐静倚图即用其韵
太常何事乃居山,独坐应同斋舍间,痴道人图具深意,似怜孤负彼双鬟(戏用周泽事)。
&&&○题金廷标画
山峙郁葱然,江流亘大川,夷嵕精舍构。迭树绿云连。却似滦阳墅,而临秋仲天。寄教粘素壁,待我印当前。
&&&○文徵明山村嘉荫图
重阴绿树覆茅堂,邱索遗编共搉商,童子烹茶不妨缓,相投水乳正言长。
&&&○沈周紫茄
石田率笔迥传神,此独霅溪一脉真,不肯盘餐较滋味,紫苞如滴露华新。
&&&○仇英松泉高士图
宋人格法士家风,却以神传弗以工,独抚乔松泉石飒,渊明高致不言中。
&&&○黄公望九峰雪霁图
雪山纔作雪真霏(见大痴自识语)。妙处能通造物机,我拟三余张静室,漫空应作六花飞。
&&&○题赵孟頫画马
前世应为支遁师,兴来每爱写权奇,何妨窗内窥如马,正是全身里许时。
&&&○题董其昌鉴定宋元明名画册
&&&&&&&&&&——宋徽宗文蛤牡蛎
文蛤出沙滩,牡蛎来相倚,护汁怜同类,连房且共止。鹬持底须虑,渔利匪所拟,写生肖化工,万物春台里。马政浮海去,见乃异乎此。
&&&&&&&&&&——宋刘松年捕鱼图
秋浦起罾慢进船,长绳绞曳耸双肩,羡鱼结网非虚计,恰得槎头缩项鳊。
&&&&&&&&&&——宋厉归真牧牛图
放牛自龁草,双童且相嬉,是谓得牧道,何须频扰之。
&&&&&&&&&&——宋马远柳塘清夏
板桥长跨湖中,丝柳摇漾波风,人在玉壶冰里,祝融伎俩应穷。
&&&&&&&&&&——元王渊菊竹
野菊数枝放,寒筠几干斜,露中香自远。风处韵偏赊。气味似同道,孤高本一家。不凡工寓意,真洗尽铅华。
&&&&&&&&&&——明商喜山水
青山四百载如新,具眼香光鉴定真,古寺欲飘香界呗,扁舟谁理钓竿纶。楚江境讶临清晓,大岭法还兼富春,宜弆画禅檀匣里,底殊宝剑合延津(内府画禅室收存董其昌名画大观,彚集历代画幅,鉴别品第,为精识之尤,今此册亦经其昌鉴定,遂与名画大观并弆画禅室内,气类相同,终成巧合云)。
&&&○唐寅金萱图
石渠富有六如画,此画偏宜献圣慈。一朶迎风疑相(入声)舞,正当春永寿萱时(畅春园中皇太后所居殿名)。
&&&○文徵明听琴图
长松疏竹夜堂清,横膝焦桐澹荡鸣,更不题诗应有意,昌黎犹自致闲评。
&&&○陆治飞阁凭江图即用其韵
虚阁栖岩入云耸,危桥跨涧得蹊斜。高人凭槛契真悟,一切浮名付浪花。
&&&○题金廷标画迭前韵
画境两疑然,精神会一川,开窗山宛似。题句韵还连。树迭苍茫岭,云澄碧落天。丹青本无翼,到此讶居前(旧作有“寄教粘素璧,待我印当前”之句。懋勤携来,预张壁间矣)。
&&&○题张宗苍画
山庄蓦见宗苍画,向未题诗輙补题。曲折云林皆可入,高低磵道讶纔跻。
谁分幻境将真境,道是全提早半提,昔失当前今郑重,羲辞聊拟玩先迷。
&&&○题金廷标醉菊图
菊节忽已过,传来醉菊图,重儓缘素景,别契是神枢,埏埴商颜数(图中四醉老)。淋漓彭泽模,科头倚客背。箕踞厌僧趺,缾罄凭而寐,花香嗅以欨,看山半酩者,应惭(去声)独醒夫。
&&&○文徵明万壑松涛即用其韵
飞泉直落白云深,松下班荆籁谡林,细搉枕流将潄石,古人端复有知音。
&&&○文徵明雪景
见晛应知消未得,吹风却讶积犹高,漫言幻景饶真赏,对幻思真望毎劳。
&&&○花窖早梅恰与盆中晚菊并荣漫与写生兼题以句
早梅晚菊彚芳聨,贞曜高风契自然。栗里孤山缩大地,渊明和靖友忘年。盆中对立格堪敌,灯下相窥影互怜。生面别开缘古调,宁同花鸟诩黄筌。
&&&○题赵昌茶梅百雀图
花鸟曾传广汉昌,如闻鸟语玩花芳,宣和当日评高格,可让马蹄归去香。
&&&○题王炳雪崖高士
峭壁层岚玉作皴。俯临千丈耸嶙峋。渔人尚集寒潭网。高士方收野艇纶。独上崇崖聊纵目。何妨薄冷足怡神。孤舟蓑笠由来惯。生面羊裘此富春。
&&&○赵伯驹六马图歌
平川苜蓿丰且滋。清泉映带沙冈披。戎人习马知马性。此处调马实所宜。牵者樴者二皆駵,白驹黑鬛绁柳枝,昻蔵翘足骊其色,一戎跨背鞍不施,紫骝回首嘶厥匹,有駓龁草意自怡,骥不称力称其德,况复一一皆英奇,作者寓意应有在,夏官遗法谁深知,即今大宛致汗血,骨格皆合图中姿,亦不渥洼诩作瑞,亦不交河资兴师,迥立阊阖詄荡荡,欲起王孙走笔为。
&&&○题吴镇松竹梅兰四友图
岁寒三益一増前,生面将云开别传,谁识道人为墨戏,我心先已获同然(向与三友増入幽兰并写图成什兹得吴镇卷,乃知已有此作,因并志之)。
&&&○题董邦达山水
山自不言水漠如,无端何事起吟予。为他山水幽佳处,往往寻题趣有余。峰似北高嵚且崟,便知古寺号云林。冷泉那畔松阴下,一例寒涛空(去声)我心。书屋萧萧倚緑筠,风声月影静无尘。溪桥不许支笻过,看竹妨他问主人。
&&&○题宋玉镂戏婴图
珉石琼葩景物芳,春迟畅好斗鸡场。佳禽按队听(平声)使令,见说神童唤贾昌(陈鸿祖,《东城老父传》:贾昌于元和时年九十余,开元初,被召,方七岁,华冠绣襦,指挥羣鸡如神,故天下号神鸡童)。精镂曾成修内司,花间彩服共遨嬉,戒标汉诏宁须贵,怀取鲁论亦所思。
&&&○王蒙阆苑仙山图
琼宇松岩郁且雄,巨然嫡派说王蒙。何当絶顶逰遥目,萦带真堪俯八鸿。文壁当时友叔明,为知音写自多情(见蒙自识语,文壁当是马琬)。襟期虽是寄方外,国禁原遵字左行(是卷题句字左行。盖从元蒙古文制也)。
&&&○程嘉燧芭蕉书屋图
结屋苫黄草,倚楹眄緑天,有时堪听雨,乏爨亦笼烟。画轴无妨卷,书针雅称悬,旁求繄我责,怀此乐饥贤。
&&&○题韩幹猿马图
马放霜蹄驰峻坂,猿伸月臂挂乔枝,既云意寓参同契,凌厉超腾又底为。
&&&○题张先十咏卷
东都纔少一,西洛便虚三。桥梓高年并(吴兴太守马寻会六老于南园人各有咏,而胡瑗为之序。时卫尉丞张维年九十一,后其子先取维所自爱十咏诗绘传,是卷时年亦八十二矣)。丹青子舍参,故知成独步。讵止助佳谈,丁甲何烦守,六星瑞曜含。
&&&○张渥雪夜访戴图
雪夜觉来乘兴行,剡溪沿溯一舟轻。传神恰是斯时好,较胜门前着语情。
&&&○题金廷标嗜酸图
铿嚼青梅下咽难,流涎唇哆复眉攅。区区那管旁人笑,白苎儒生本嗜酸。缋事传神阿堵难,评量滋味緑阴攅。三翁不着伊谁氏,都带梅家一点酸(苏东坡诗往往亦带梅翁,酸注谓梅圣俞)。底较蘗梅不易难,所耽转觉百忧攅,画师善写曹公术,刺齿生津解渇酸。
&&&○杨无咎水仙
标格檀心,冰骨弄影,白石碧澜,不名一家,则尔依然,伯仲之间。
&&&○黄公望晴峦迭翠
谷曲复山崇,松苍枫亦红。考盘人得所,大岭法犹同。书屋看疑隐,寺楼住若空,支笻独往者,应去访韩终。
&&&○题宋人田畯醉归图二絶
田畯归来自甫田,醉骑牛背着僮牵。和之七月休重展(马和之有豳风图,蔵《石渠宝笈》)。三代淳风见宛然,旨否宁须尝后知,相亲古道盖如斯,鲜其意但师其迹,田畯嗟资口食为。
&&&○高克恭仿米云山
以意求非以形貌,云山烟树指分明,是真悟得拈花旨,不向如来行处行。
&&&○题巨然溪山林薮
山自堂堂水自弥,村墟缀景不须为,譬如文到昌黎笔,那藉纎奇藻缋施。
&&&○曹知白溪山平远
白水苍山峙且流,人惟藴藉笔清遒,画宗谁辨师冯觐,诗意偏欣写陆游。
&&&○郭畀云海图
京口茅堂住几年,烟云供养领江天,淋漓戏写絪缊状,不许黄山景占全。
&&&○赵孟頫墨兰
幽兰野荆伍,那碍王香展,道人岂浪为,寓义固不浅。
&&&○题沈周临王蒙松阴高士图即用其韵
松下科头清且闲,萧然举眼见苍山,石田颇习青莲法,可向楞严辨八还。
&&&○黄公望山水
山峙水流化机,触目成吟妙旨,设非画中有诗,何以率然能尔。
&&&○盛懋溪山窈窕图
云栈盘纡石涧潺,旅人驴背问津关,竹楼却有幽居者,窈窕溪山镇日闲。
&&&○题文嘉梅花小幅迭旧作韵
常舒常韵复常香,者个梅真白玉堂。回望盆丛还致笑,可曾一例引蜂黄。适见山桃也自姿,却饶火气与尘肌。展看始觉真花在,黄鹤楼中任笛吹。随行北塞与南江,风满毡庭月满窗。讵为目谋清赏足,十分生意养于腔。拂庐虚牖向南开,正好三清试茗杯。忽见一枝疏影动,讶如廵跸到吴来。
&&&○命董邦达图葛洪山,因题句
若澄粉本忘携来(庚午西廵,曾命张若澄图此山)。马上看山实壮哉!过未现三齐置却,会心生面试重开。稚川仙迹本无定,志乘何须辨假真,却笑个中夸老手,翻成居上后来人。
&&&○题仇英水仙蜡梅小幅迭旧韵
小幅携将秘籍中,不疑色相未相融,楚荆屈子长沙贾,恰称龙门合传同。玉质标来宜近水,金相放处正冲寒,毡庐试展香盈室,那藉寻常睡鸭兰。各具风流正何碍,相投气味本来宜,却如巡到西湖上,水渚山凹屡见之。墨林曾见画图亲,此作偏宜赠此人,题罢偶怀赓韵者(庚午命和韵,跋左右方者,汪由敦、刘纶二人,而由敦物故今已阅四载矣)。当前如幻悟根尘。
&&&○钱汝诚録西廵旧作小册以进口号调之
汝诚此意我先知,正是催诗非録诗。庚午数过丙寅倍(丙寅册得诗八十七首,庚午计得至一百八十九首,兹行亦不欲减其数也)。倍斯何必可虚其。
&&&○题董邦达山水小幅
&&&&&&&&&&——雨后春山
春山过雨浓,湿翠蔚重重。非关出想象,目击写真容。
&&&&&&&&&&——石壁飞泉
阜平水帘洞,路遥未游目,石壁善争长,雨后都悬瀑。
&&&&&&&&&&——岸柳回风
岸柳窣柔丝,昨黄今緑披,鼓荡伊谁力,封家十八姨。
&&&&&&&&&&——云岚萧寺
给园栖翠微,僧去白云归,借问谁殊胜,一龛花雨霏。
&&&&&&&&&&——村舍朝烟
炊烟出野店,仿佛粥香闻,二鬴幸无缺,观民意为欣。
&&&&&&&&&&——秀岭羣松
复偨池,春来翠色滋。昨过普佑寺,屏山见若斯。
&&&&&&&&&&——石屏迭翠
春烟敛秀峰,濯濯玉芙蓉,阿那茅堂下,畸人可或逢
&&&&&&&&&&——关山霁雪
一谷喜新晴,林端积素明,渲刷传神韵,不孤扈跸行。
&&&○管道升水墨杏花
不着胭脂意自红,谁能致讶与梅同,虽无香气饶神韵,津逮依然林下风。
&&&○文徵明松阴听瀑图
为爱泉声涤垢思,不簮不履坐厜,山庄曾学斯人听,却愧中涓供奉随。
&&&○董源溪山风雨
腻云落脚雨森森,山色模糊树影沉,曲尽人情宁尔藉,周书熟读久关心。
&&&○戴嵩骑牛图
奇传戴嵩牛,牧人在瞳子,骑背擫参差,此法如何拟(画録称:嵩画有牛与牧童点睛圜明对照形容着目中之语。董逌谓眸子点墨,仅如脱殻,安能更作人牛形。殊不知画録所云:特以人牛相顾神光映发者言之,乃不善会形容目中之句,而复为置辨,则逌之泥耳)。
&&&○张元举山水
架木溪亭碧水滨,俯澄何异坐船唇。对谈惟搉烟霞赏,肯作羡鱼结网人。雩祭礼成敬述昊,坛耸峙近青霄雩。典虔修辰见朝鬷,假无言钦旭卉严。恭有恪仰明昭岁,功冀协金穰锡凉。德敢称玉烛调稠,迭蒙恩春泽美臣,心益惕戒矜骄。
&&&○题玉镂戏婴图
芸编在手中,戏不废研攻,鱼缸如置侧,便拟是温公(《闻见后録》记司马光破瓮救儿事,无论小儿不能入瓮。然既入矣。羣儿惊走,其时已久必无得生之理,且光时亦幼,又乌能举石破瓮耶?稗说承讹,率不足信,因并识之)。
&&&○王绂山水
有树槎枒有石潺,乐饥真可托高间,轴薖藉问为何处,只在梁溪惠岭间。
&&&○题文徵明赠王榖祥东坡诗意图即用其韵
作辍八年历食眠,京华吴下幻江烟(二句见徵明识语中)。禄之设问停云事,依旧波含碧落天。
&&&○题黄公望山水
野阁虚支流水上,飞泉遥落白云中,老翁八十犹轩兴(见大痴自识语)。笔力应然积健雄。
&&&○题沈周渔翁箑头
摸索青竹篮,得鱼供腒鱐。是中多隐人,而何欲逐逐。口衔緑苇枝,将以穿鱼腮。船泊前溪曲,瞢腾归去来。
松翠桃红太古春,四围山色逻嶙峋,高人独泛澄潭月,不向武陵重问津。
&&&&&&&&&&——右张宏松湾桃浦
花中自是风流品,底事杜陵咏未闲,莫讶两禽分背立,其间乐意正相关。
&&&&&&&&&&——右凌必正棠枝语禽
山塘虎踞势崔嵬塔,影当天空(去声)讲台树,树峰峰似相识,个中曾是品题来。
&&&&&&&&&&——右陆治虎墅清逰
与雪曾无半点差,酣红香里翦风斜,未离飞鸟于何见,不爱梅花爱杏花。
&&&&&&&&&&——右吴令杏花白燕
千盘栈道与云连,旅客贪程各向前,千古题词谁造极,依稀忆得李青莲。
&&&&&&&&&&——右袁尚统蜀山行旅
介芳气味雅相投,猗朶猗竿顾影幽,应是庭中咏絮罢,自于林下写风流。
&&&&&&&&&&——右赵文俶新筱幽兰
万玉丛中伴七弦,动操且置坐听泉,不为羽调定商调,琴外传琴是画禅。
&&&&&&&&&&——右董其昌竹泉琴韵
秋树含风疏动枝,坐观飞瀑落厜,色声凈处忘空有,忽忆山庄曾尔为。
&&&&&&&&&&——右邵弥秋亭观瀑
梅石曾寻德寿宫,箑头犹见旧家风,寒香不是人间卉,只有幽篁讶许同。
&&&&&&&&&&——右蓝涛嫩箨寒香
漾月涵空万顷铺,远山一抺有还无,扁舟溶演归何处,可是从兹入五湖。
&&&&&&&&&&——右周时臣越溪秋泛
&&&○弘德殿斋居
致斋返彤宫,勑几临紫殿,对时凛金柅,惜阴聆玉箭。弘德构斯肯,循名实期践(叶)。敬天在爱民,居贵可忘贱,筹治诚契要,励人已敢倦,时豫允厚幸,厚幸益兢战。庶几奉前猷,亿载皇清奠。
&&&○题钱贡潇湘八景
昬黄夕色入■■,秋水无端涨夜池,恰似樊南归未得,沉吟忆着北人时。
&&&&&&&&&&——右潇湘夜雨
七条披处六根灰,定有天花落讲台,认是开元寺西阁,暮声浮过洞庭来。
&&&&&&&&&&——右烟寺晩钟
晩帆何事未云收,不是名舟定利舟,帝女出逰澧沅浦,飘风作矣且宜休。
&&&&&&&&&&——右远浦归帆
莫厌水多山势少,试看晴霭蔚巴陵,清新最爱青莲句,秋色苍然际海澄。
&&&&&&&&&&——右山市晴岚
月不流波亦不流,笑他木叶下生愁,湘君那倩诗人吊,万古洞庭万古秋。
&&&&&&&&&&——右洞庭秋月
春北秋南信不违,沙明水碧任翔飞,上林矰缴无须虑,未管苏卿闲是非。
&&&&&&&&&&——右平沙落雁
澄潭落网得江鱼,鼓枻斜曛乐水居,莫笑渔家无古话,大夫曾昔见三闾。
&&&&&&&&&&——右渔村夕照
江天争雪不争多,几迭银棱间翠螺,直与屈平写神照,那更马远较如何(《石渠宝笈》藏有马远潇湘八景画卷)。
&&&&&&&&&&——右江天暮雪
&&&○题董邦达葛洪山八景
&&&&&&&&&&——紫云峰
际天峰迭树槎枒,日照晶晶蔚紫霞,底事千秋色不变,多因津逮润丹砂。
&&&&&&&&&&——清虚宫
夷嵕仙馆号清虚,壁有人间不识书,李氏(名升,五代人,有葛洪移居图)。若成手卷画,想当移向此中居。
&&&&&&&&&&——留云院
旧宅萧萧万木稠,谁云鸡犬尽仙逰,却看黄鹤千年返,识得白云一片留。
&&&&&&&&&&——幽栖寺
有泉落落有山嶙,结个茅庵足养真,莫怪无端居竺氏,一般都是出尘人。
&&&&&&&&&&——嘉植园
种田治产那关心,树亦成仙郁到今,不向丹台稽姓氏,定须认作董家林。
&&&&&&&&&&——垂露岩
嵌岩钟乳滴泠泠,一饮能教骨换青,有此天然会真处,令求勾漏底须宁。
&&&&&&&&&&——惠利祠
一水萦纡几溯洄(此水流为唐河。西廵时,凡数经之,地方官动帑架桥以济)。沟渠疏治稻田开(乾隆十年命,直督高斌引唐河之水,疏渠开田,民资其利)。济人遗世同源处,始识葛洪山下来。
&&&&&&&&&&——璇源谷
饮水遥知方折源,佳哉山色罨廵辕,侍臣信有传真笔,却合吾心向所存。
&&&○题陆治四时蔬果卷(各种颇多,但取文徵明、王宠、王谷祥、彭年诸人所曾咏者,题句亦旁及未经咏者)。
&&&&&&&&&&——笋
子瞻玉版名虽好,佛法赚人又底为,记得韬光云径侧,山僧带雨劚来时。
&&&&&&&&&&——佛手柑
曰香曰嚊作么会,非色非空那可拈便,与朱樱紫菱伍(二物卷中所有)。如行异类正何嫌。
&&&&&&&&&&——荸荠
刺齿铿然沁冷香,紫琼丸贮碧琳筐,江鄊风味真清絶,何事偏方猪与羊(见《本草衍义》)。
&&&&&&&&&&——杏
色似黄金初过火,味如白蜜略加酰,木奴谩诩千头富,药料还看万树齐。
&&&&&&&&&&——桃子
收核刘郎意太贪,千年一实待谁堪,不如长啸歌梁甫,又恨曾谗壮士三。
&&&&&&&&&&——杨梅
飞雨蒙蒙浑节令,金丸缀缀满江干,杨家虽与梅家合,犹带心中一点酸。
&&&&&&&&&&——茄子
衣紫僧人味偏好,画禅五咏有同心,终须粉本输南宋,钱氏三蔬忆背临。
&&&&&&&&&&——枇杷
底事名同火不思,风前声胜四条丝,从来踪迹絶江北,应恨明君出塞时。
&&&&&&&&&&——荔枝
夏末秋前闽贡到,寝园荐罢亦分颁,依然时节依然果,几度回思几度澘。
&&&&&&&&&&——蒲萄
有苞无核亦奇哉!緑玉琼浆到口开,堪证汉书非大误,移根新自叶羌来(蒲萄始张骞移自西域,汉以下无异词。独蒙泉杂言引本草已具神农九种,及魏文诏称中国名果云云。为不自西来之证。然考腹地蒲萄别种虽多,而色緑无核者,絶无其产。今回部胥定叶尔羌诸城,岁以充贡,并命移条植之,则《汉书》所传自为有据)。
&&&&&&&&&&——藕
天然白质吐花红,太华峰头想象中,却讶缘何丝不断,多因七窍特玲珑。
&&&&&&&&&&——石榴
一颗中含子百房,问谁解与酝天浆,六根八识胥何物,不及于思可口尝。
&&&&&&&&&&——沿篱豆
引蔓牵条讵善缘,垂垂花实飒姗然,秋风篱落金刚句,络纬声中又一年。
&&&&&&&&&&——香橼
具珠之体具檀味,总是祗园席上珍,设使不妨以色见,囫囵金粟即前身。
&&&&&&&&&&——柿子
霜落秋林熟爪鸿,下过中社酒村翁,似兹那藉封侯号,却见稗官拟剪桐(见张定在田録纪明太祖事)。
&&&&&&&&&&——萝卜
淡白深红带露新,熟餐生啖胜行麟,包山设色诸贤咏,同是个中识味人。
&&&○王时敏片石双松图
松有寒涛石有棱,饱参黄海得相应,英雄故是欺人,惯偏说离尘异允冰(见时敏自识语)。
&&&○题赵伯驹仙山楼阁
层台出白云,王母候东君,俯目壶鸿见,咳声霄汉闻,到宁许方士,写或法将军(见沈周识语)。汉武斯希缅,吾惟政是勤。
&&&○陆治鳬鹥图
秋水芦花弄影鲜,在潨在渚意悠然,可兴为绎葩经旨,恰是生民第四篇。
&&&○王翚仿王蒙秋山读书图
耕烟已自仿黄鹤,又道山樵法巨然(见王翚自识语)。非说攸闻不师古,祗应佳处读遗编。
&&&○王翚松风书屋图
茅堂大壑滨,翰墨自相亲,旧矣青毡席,飘然乌匼巾。声流碧涛籁,阴覆老龙鳞,策杖隔溪者,应来问字人。
&&&○题钱维城秋山图
红叶苍枝间翠松,四山举目是秋容,跨溪水碓偏宜置,香稻收来正好舂。
&&&○沈周秋岩眺听图
有树丹青有瀑泠,色宜眺复响宜听,南人本不来北地,那写山庄无遁形。
&&&○题钱维城塞外秋花九种
&&&&&&&&&&——玉簮
夏芳出塞耐秋馨,绘白为花缬叶青,彳亍鹤仙心不系,也来丛畔肖其形。
&&&&&&&&&&——蓝菊
蕚承露叶受风斜,那识东篱处士家,虽是此花名冒菊,可知还有出蓝花。
&&&&&&&&&&——剪秋罗
秋罗底把并州剪,应制仙人霓羽裳,漫说汉宫秋色好,请看秋色在山庄。
&&&&&&&&&&——鸡冠
无声绛帻玉阶头,以意分明报晓筹,榆塞枫宸宁有别,宵衣一例慎咨畴。
&&&&&&&&&&——万寿菊
叶缬瓐璁为正碧,花装琥珀是真黄,幽风八月称觞句,常裛仙庄湛露瀼。
&&&&&&&&&&——牵牛
慢称花叶拟天星,莫诋非佳又乏馨,火种刀耕关塞外,牵牛颇喜叶农经。
&&&&&&&&&&——秋海棠
反红正緑浑难画,酸态娇姿正可人,春好轩(山庄内轩名)。前风露好,居然八月有三春。
&&&&&&&&&&——老少年
是花皆叶绛葳蕤,韩众千年貎似儿,此卉最宜关外种,西风飒飒雁来时。
&&&&&&&&&&——菊
野卉家葩秋本稠,菊花开际众芳收,女夷谁道惟司艳,可识幽贞气独投。
&&&○钱维城仿黄公望秋山
秋入兴安万窍吹,山苍云白树参差,扈逰自写胸中趣,却说无端仿大痴。
&&&○马远寻梅图
不有贞元气,安知天地心,斯能消息报,溪畔一相寻。
&&&○盛懋瑶林积雪图
寒林白屋依微出,萧寺红楼缥渺横,借问板桥驴背客,眼中景可入诗情。
&&&○题金廷标人物
对梅铺纸与传神,香影真情领略亲,仿佛山中高士道,冰肌同是个中人。
&&&○沈周疏帘看雪图
疏帘卷起那言凉,爱对梅芬松复苍,外相不徒称一合,早将冰雪作心肠。
&&&○文徵明兰竹
一首尼山操,三篇卫国诗,真教投气味,谁复觉参差。介入葳蕤影,香含潇洒枝,衡翁非澷作,应为寄相知。
&&&○方从义画菜
向背分明叶簇攅,瀼瀼似浥露华寒,栽培自不如老圃,滋味何妨识大官。且喜烟芜共长养,澷同冰鲤齐(去声)咸酸。融融生意春镫下,画帧当如汉诏观。
&&&○陆治花果篮
夏英冬卉争舒艳,圃果畦蔬共佐餐。谩道四时一合相,化工赋物本齐观。
&&&○唐寅深峦云屋
孤峰刻削插青旻,立若无根根是云。过涧伊人来不去,为欣见见副闻闻。
&&&○文徵明松阴高士
潇落茅庵浅淡山,野桥欲过又成还厜。已有班荆者,付与林泉相对闲。
&&&○题赵原山水
卜筑硕人轴,栖迟高士情,泉飞深涧白,云去远山明。松竹真潇洒,夷齐可弟兄,不称堪傲世,傲世岂非名。
&&&○仇英剡溪访戴图
雪压芦汀水不波,山阴妙趣揽如何。千秋佳话传乘兴,见戴由来胜几多。
&&&○文徵明古松奇石
石骨松皮了莫分,松苍石诡相(入声)氤氲。设如太古无名字,何致人疑布与黂。
&&&○题恽寿平万横香雪图
居然眼界是平江,雪也无端香扑窗。野坞不嫌寒俭相,絶胜暖阁护苔桩。万树斜临清浅意,六根消尽浄香时。草亭一个为何境,邓尉山阴有所思。
&&&○项圣谟云林清赏图
积雪在乔林,茅堂映雪深,眼中无别客,膝上有横琴。一片冰壶是,千秋古调寻。鹿裘原不藉,瘦骨耐寒禁。
&&&○朗公石歌并为图
玉符东麓卓立峰,图志犹称是朗公。人尽云然胡独不,飘飘合掌行云空。又如达摩面岩壁,复传曾有点头石。一之为甚可再乎!初祖生公笑可惜。兴来为写朗公貌,三鬛何曾求曲肖。眉毛拖地至今然,海月团团镜光照。
&&&○望蒙山雪色再迭旧韵
翠微积素讶偏同,三度春光一例中,此可无言平野过,试看有雾远峰蒙,赋情因遇思梁苑,诗意其雱缅卫风,较量前番饶厚幸,伊犁早庆兆农功(丁丑迭韵有“遐心忆到伊犁塞,伫待王师早建功”之句,近得驻伊犁大臣阿桂奏,则各部屯政毕,兴收获倍稔,且遇冬雪兆庆,有秋,实堪欣慰也)。
&&&○唐寅山水即用其韵
主翁何处去,舣棹待翁归。僮子闲相语,何如鸥鸟依。
&&&○题宋旭山水
竹篱茅舍带江村,万壑千巗势吐吞。山净无云遮玉宇,雨余有水到柴门。仙家鸡犬那闻吠,世上簮裾且澷论。不着桃花林夹路,恐防认是武陵源。
&&&○题文徵明吴淞草堂图即用其韵
过眼风光共水流,却怜画意报迎头。塔湾春午先题,扬子明朝始渡舟。且喜将临不多日,澷言小别数经秋,草堂岂复吴淞在,作证惟应是野鸥。
&&&○题宋人耆英会图
洛下耆英不序官,赋诗饮酒共逰盘。功名就矣休重话,时节迅哉且尽欢。要亦未输唐格调,因之犹见宋衣冠,祝厘昨岁人増数,翻笑图中欲匹难。
&&&○题张宗苍补惠泉图再迭旧韵
夙契清机在惠泉,寺僧作疏熟闻先,竹炉且喜还山久,画卷重看补阙前,緑竹红梅犹假色,行云流水是真诠,呼之欲出宗苍俨,对此怡然漫惘然。
&&&○崔白寒雀图
寒雀争寒枝,如椒目相妬。设有鹯来驱,舍雠共救护。
&&&○沈周桐筠仙馆图即用其韵
茅屋萧然瀼水西,筠竿梧叶翠阴迷。高人坐得真仙体,那藉丹台汞鼎啼。
&&&○题董邦达山水十二幅
&&&&&&&&&&——古磴盘云
林姿岚态各争奇,界道中分万磴披,锦绣图开云过处,应为工部句成时。
&&&&&&&&&&——平湖帆影
石湖春水碧波清,无恙风帆纵复横。小册携来行笈便,展看一为(去声)证神情。
&&&&&&&&&&——层岩飞瀑
鱼知飞峡雪知潺,境在支硎左右间,不是人情喜近便,瀑泉原合属寒山。
&&&&&&&&&&——石壁过云
古木长林赤壁隈,清江涛击楚云开,孤亭四柱厜上,祗合名之曰快哉!
&&&&&&&&&&——古木回溪
鹿裘乌匼坐船唇,溪水回风漾钓纶,不必咨询定谁氏,中传名者已多人。
&&&&&&&&&&——水榭观澜
考盘喜俯泌之洋,落落长松夏亦凉,水阁翻书消夏者,子舆神契十三章。
&&&&&&&&&&——密树烟峦
成句何曾宿构与,无端烟树起吟予,恰如万壑千林状,具在铺笺渲笔初。
&&&&&&&&&&——云山纵目
奇峰嶻树茏葱,峰若吐云树啸风,纵目好山如画者,不知身在画图中。
&&&&&&&&&&——曲岸萧斋
平山背倚面清溪,几架茅庵称隐栖,底事烟塘多曲折,不教俗客易寻蹊。
&&&&&&&&&&——云海松涛
南说歙黄北木兰,于南想象北常看,何如尺幅收千里,两戒观云术有澜。
&&&&&&&&&&——亭皋秋色
江上茅亭纳远空,寒烟飒飒老梧桐,由来秋色遍天下,何独临风怀谢公。
&&&&&&&&&&——月净闲庭
闲庭如水月华流,竹树影摇荇藻浮,讵藉丹青传姓氏,虚明此意足千秋。
&&&○唐寅桃花庵图
吴中爱看吴人画,况是吴人画最高,世上祗期为散木,庵前疑复绽新桃。
松风寒处安茶铫,石冻春深试酒槽,七字志怀颇见道(爱其善,亦懒为,何况恶富非所望不忧贫二语,不堕诗画家习气)。宁云溪壑兴堪陶。
&&&○题张南本华封三祝图(钱陈羣所进自作赞)。
封人三祝帝尧辞,鷇食鹑居请进之,终始钦哉吾所企,陈羣每颂不忘规。
&&&○唐人游骑图
珠勒珊鞭控骏駹,如茵芳草印蹄双,十旬休暇携良友,何处宜游定曲江。芳郊无物不熙春,鸟语生欢花影新,挟弹背观聊立马,待他衮衮逐丸人。
&&&○题林逋苏轼诗帖迭旧作韵
先生昔隐孤山曲,结庐爱就深林绿,廿年足不及城市,欬唾皆成珠与玉。晦迹不欲名一时,况后世乎识超俗,幸哉五首留世间,片羽吉光霄汉烛。东坡见诗如见翁,五字长言犹不足,三百余篇虽在世,知音谁辨丝与肉。今去坡又七百载,两贤高躅诚宜录,西湖上读西湖诗,横琴似奏水仙曲。谩说吴人不好事(见东坡诗句)。祠堂有梅复有竹,和诗还拟问髯仙,谁竞春兰笑秋菊(末句亦反东坡诗意)。
&&&○王蒙山水
祗疑霉润欲沾裳,云意犹浓树色凉,活脱右丞诗里画,空林积雨辋川庄。
&&&○题郭畀墨竹
潇落猭枝重露,几多今昔感题人(郭畀自识为会堂首座,画卷后段天佑诸人皆称净慈寺中分合今昔之感)。净慈寺里重(平声)开卷,惟见疏篁照影新。
&&&○题赵孟頫桐阴高士图
文石猗桐侧,横琴且不弹,须眉盎背坐,那许世人看。
&&&○摹倪瓒狮子林图并题以句
狮子林称芗故吴,倪迂旧迹不宜无,石渠妙品难虚彼(倪瓒是图已入《石渠宝笈》上等,不可置此而去,因摹其眞迹,命永藏吴中)。竹院清娱漫仿吾。虽亦循门得蹊径,眞成依様画葫芦,装池付弆留佳话,惜墨闲情或可夫。
&&&○黄公望浮岚暖翠
春入千林暖,蓊然翠霭披,天平恰当面,气韵讶如斯。
&&&○题张宏栖霞图
胜逰冬孟挈良朋,山寺栖霞冒雨登(见张宏自识语)。托兴应于前代隐,剧谈何碍法门僧。却欣粉本峰姿对,信是传神绘事能,松籁堵波率依旧,微嫌池馆较他増。
&&&○题任仁发出圉图
上驷出星阑,圉人袖手看,性惟贵神逸,色岂系骓驔。讵可执鞭督(用韩昌黎意)。当从寓意观,天闲多肉胀,今古致同叹。
&&&○题李公麟临洛神赋
魏帝黄初代,陈王济洛川,雄词托鲸踊。遗迹抚龙眠,妙处意无尽。婉如神已传,风人有深旨。所寓在思贤。
&&&○王蒙长林话古图
丰草长林迥絶尘,清风明月自相亲,镜中旧迹闲评处(见叔明自识语)。不作扁舟独返人。
&&&○橅沈周杏花并题以句
老沈粗豪写嫩葩(周自跋:在庆云庵看杏花,为主僧天泉作。其枝用渇笔写意,着三数花,嫣然生气远出)。兴来偶仿一枝斜,缱怀春馆吴云隔(圆明园杏花春馆为四十景之一,杏花最胜)。孤负东风几树花。
&&&○题文徵明溪亭对语即用其韵
草堂点笔趣偏长(徵明自记云:写于石湖草堂)。我甫行春别石塘缅,想高人清晤处雄,谈岂渉世炎凉。
&&&○题姚绶江南春雨图
江南春雨今春好,未致溟蒙屡日连。也自濯枝还润叶,大胜辛岁与丁年(前两度南巡,阴雨日多。今岁晴雨,应时不误农功,复宜逰览)。
多人豪饮非殊地(见姚绶自识语)。逸史清图亦在船,笑我归来方一展,翻飞兴复到江边。
&&&○题夏珪长江万里图
出峡巴船险(是卷柯九思题为长江万里图,后流传至高士奇家。自识云:卷末三跋为人剪去,因读吴莱题袁子仁所藏巴船出峡图,似与此合,遂名之曰:巴船出峡,且书吴原诗于后)。行开万里航细流,因不择首渎遂成长(四渎以江为首)。商贾风波地士人,名利场闹中看冷,笔心洗定何妨。
&&&○题赵伯驹弘文雅集图
弘文开馆例文学(太宗立文学馆,以房、杜等为学士,当是为秦王时,向曾有诗讥之。《唐书·选举志)称太宗置弘文馆増学舍至千二百区,则已即帝位之后,故此诗有美无刺)。
&&&○题赵孟頫万柳堂图
久闻城外有廉园,今日宛看图画存。求媚羞为右丞相,传真却赖昔王孙。
举杯有妓方当席(希宪于堂中张筵有妓刘,名解语花举杯歌曲,故孟頫诗有游女,仍歌白雪词之句,见乐全堂广客谭中)。策马何人复到门,名胜江南寻欲遍,笑予失遂似平原。
&&&○题陈祼洗砚图
陶泓三沐更三熏,袖手临流看墨云(此帧乃祼,为其友陆子垂所作,陆故有砚癖属,为写图。然后买山,而隐语,具祼跋尾中)。便欲买山此长往,由来巢许未曾闻。
&&&○仿赵孟頫梧阴高士图用题赵句元韵
不必七弦攫,琴音流水弹。传神非阿堵,师意试临看。
&&&○王蒙秋峦夕照
温润神情秀拔峰,溪桥策杖有人逢,底知夕照秋峦表,几点丹枫间老松。
&&&○顾瑛芙蓉双鸳卽用其韵
秋染红拒霜水浅,白沙渚双鸳不知,离梦中亦同处。
&&&○题宋人扑枣图
谁家曲院池塘清,一株枣树当闲庭,秋来累累佳实成,羣儿玉笋皆峥嵘。或是谢家诸弟兄,否则童子遗(去声)王曾。扑不藉竿手双擎,以裾攓取以盘承,于得戒贪都不争。善哉绘事能传情,不惟传情童训精。
&&&○沈周秋风话归图即用其韵
抑为小雅抑豳风,老笔传神意凿空。握手河梁似闻语,羡君策蹇竟归东。
&&&○李唐秋江待渡图
白荻丹枫秋意深,寒江不辨汉还浔。布帆无恙横波过,谁识卬须一片心。
&&&○题李遵道江乡秋晚卷
丹青见布虑疑黂,戏写江乡水墨云。却胜覇陵逢醉尉,至今犹说小将军。鲤鱼风起浪连天,芦苇丛中避钓船。尔许名人嘅离合,岂知一例幻江烟。掦子曾经三度游,但知春景不知秋,鹊华师子仍同弆,足傲重光诩润州(卷末笪重光跋称:是图与松雪、鹊华、云林、师子诸名迹并重,初为京口石氏物,历数百年复归吾润信有神合云云。此卷流落多年,今入内府,恰与石渠旧藏赵孟頫鹊华秋色、倪瓒师子林图同归珍秘,不胫无翼,而得其偶。旣为之喜,亦为之愧)。
&&&○马远岁寒三友图
缬朶铺枝雪未消,一般寒意各飘萧,竹梅解道同为友,可任孤松独后凋。
乾清宫西暖阁几上周虎錞一具供木根如意及吉祥草。皇祖手植也。逮今历数十年,弗敢移置。适回部贡果至,盘贮其侧,天然岁朝吉语,因为之图,并成是什。
草穂吉祥号,木根如意呈。錞于历周代,温室贮乾清。手泽钦淳朴。心传符一精,西瀛珍果至,北阙岁朝迎,吉语天然叶。新图率尔成,休征缅昔省,藻思引今赓。
&&&○仇英水仙蜡梅
冰镂芳葩蜡缬枝,托殊水陆契风姿,月明相对如相语,只恐人间金玉之。
&&&○元人雪江渔艇
天寒鱼不饵,雪江集网师,别有垂竿者,或谓是翁痴。翁云取适耳。宁为釡鬵资。
&&&○王冕画梅即用其韵
浙东新品夸香片(香片梅,近始出会稽)。冰蕚琼枝缬翠苔,谁识无端风月下,前身曾向个中来。
&&&○题黄公望江山胜览迭旧作题张宗苍仿画卷韵
昔命宗苍仿公望,固知得髄非得皮。如何画就率成什,竟致数典翻斯遗。笑予忘本寻其枝,阅十载乃重题兹。徒观一气滔滔者,想见经营般礴写。聚精毫芒以内乎!放意楮墨之外也。耳疑三峡砰雷音,目延两岸森云林。宇宙以来便有此,安容尘世论昔今。此老南宗故高手,入室右丞谁曰否。吴门契友惟懒瓒,抚卷呌絶开吟口。当时卒业十岁余。盖凑神来非坐须。大江我亦浮三度,以画质之无不如。湔氐遥源因忆诸,造化灵秀潜翊扶。小哉南昌带五湖。
&&&○题钱维城花卉四种
施朱太赤着粉白,讽赋形容有独工,杏靥梨腮对亏玉,别开生面笑东风。
&&&&&&&&&&——右梨花杏朶
郑人拟赠楚人佩,香色都称絶代材,设使花王思吁俊,蒲轮空谷自先推。
&&&&&&&&&&——右牡丹幽兰
裠绡红暎钿金黄,风处如霏云外香,闻道广寒宫殿里,桂枝原是四时芳。
&&&&&&&&&&——右桂花月季
五铢一斛真同调,设色当于寓意求,二物如诚比户足,吾将高枕又何忧。
&&&&&&&&&&——右罂粟金钱
&&&○题苏汉臣婴戏图
郁郁复亭亭,传神毕肖形,易天数廿五(图中婴儿凡廿五)。诗王(去声)政盈宁,岐嶷露头角。
峥嵘藴性灵,少怀夫子志,讵止玩丹青。
&&&○题沈周画菜即用其韵
老圃家风真尽占,苍生此色那人王。无题词重举东坡语,看作监门郑侠图,祈谷礼成述事,玉辇傱傱度炬田,祈年宝殿敬祈年,樵蒸焜引非烟,起钟磬和依太蔟,宣思昨潦行惟惕,恧抚今春始益寅,虔祭朝元旦岁,均未滋味穰金,冀赉全常行(去声)干文格八瀛,澡身拟铭席,敬廸奉天行。
&&&○沈周花下睡鹅即用图间原韵
石有丰棱花有姿,睡鹅宜画又宜诗,南华经倩石田注,才不才间酌取之。曲项偷眠梦草青,那期帝女噀霜翎,分明道德经相换,太白诗中误径庭(按唐史云:黄庭经是六朝人书,晋史载写道德经事,因李白诗,世人遂以黄庭经为换鹅经云云)。
&&&○题陈汝言山水卷
溪阁低临碧水,寺楼半隐青峰,师承本得北苑(谓董源见董其昌跋语)。津逮何妨九龙(谓王绂绂笔法大似之)。霭霭瑶林云起。垂垂钟乳泉淙,大似若冰洞畔,惠山雨里曾逢。
&&&○王齐翰江山隐居图
翰林好写邱壑隐,佳丽江山称考盘,粗勾入木三分信,细理得环一气完,纑地磔裂神自蔚,昙华示现香常漫,摛词不可为恒语,应作我闻如是观。
&&&○题金廷标醉八仙图
或有唐臣或汉臣,忘年友聚翠嶙峋,仙同子美歌七字,名换知章辈八人,世外烟花付荏苒,壶中怀抱寄清醇,蓬瀛天地瞢腾阅,絶胜沅湘独醒伦。
&&&○王蒙林泉清趣
倚巘长松绕屋筠,溪边策杖鹤为宾,何须世上留名氏,不是南朝充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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