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的妹妹所有麻将馆都被查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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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全本)_6
安装了最能起到有效警示作用的红白间隔反光桶......只是,只是多年来它一直被安反了。是的,安反了,你撞到水泥墩之前时看不到反光标志,等遍体鳞伤,兴许才可以在救护车上蓦然发现那一枚警示用的反光。警示标志确实有,只是装反了。这差不多是中国法制建设的一个图片说明。也是中国所有事的图片说明。27/08/2012先先感谢国家全国政协委员、国家体育总局副局长于再清公开批评冬奥冠军周洋,为什么夺冠后不先感谢国家,而是去感谢爹妈,这是不恰当的“西方表达方式”......有记者问我怎么看待这件事。我说这个批评很正常。因为官员做到厅局这一级,基本就不是爹妈生出来的,而是国家生出来的。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些乡下孩子,不过跑得比兔子快一点、耐力比狗持久些、比驴更能吃苦些,是国家让他们成为冠军还有了城市户口,要是运气够好,残疾之后国家还可以帮忙安排工作,总之国家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至于第一次生命,那并不重要,只是国家征用他妈的肚腹而已。我在一个外国摄影展上看过一个画面:一个五六岁的中国女孩在地板上被教练压成一个违反人体结构学的奇怪弓形,表情痛苦,眼神绝望……标题叫《冠军》。这张照片是不被允许在国内普遍刊登的,因为它泄露了机密。中国体育不是培养,而是罐养,把花花草草装在罐子里用固定方法炮制,成功的叫冠军,失败的叫药渣子。也不需要普及,因为国家只需要炮制些金牌在外国人面前显得牛逼,不需要普及之后让国人迸发出蛮性,那很傻逼。那天在《锵锵三人行》做节目,梁文道说了他的一个研究:中国之所以每条大街有很多按摩院却没有运动场,是因为大家都不喜欢主动的运动,而喜欢被运动,按摩就是被运动。我想,其实国家也欣慰地看到这一点。所以工商局审批一个豪华按摩院是容易的,审批哪怕一片小型羽毛球场是难的。按摩院可以收税,运动场不仅收不到税,国家还要补贴经费。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体育是个危险的东西。体育有两种来历:古希腊体育和古罗马体育。古希腊人争强好胜爱打仗,可打着打着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打仗会死人,死人当不成胜利者。有聪明人就说:不如我们竞技吧,谁把标枪投得远谁就是胜者。大家一致同意这个聪明办法。以神的名义,奥林匹克就开始了,代表人类追求和平、超越极限的理想,是一种民主。可到了古罗马时,民生问题严重,元老院那些家伙各怀鬼胎,加之边疆不稳。执政官就修了好多洗澡的地方,还造了一座大型圆形斗兽场,训练少数人去角斗。这让人民和元老们洗澡后就松软了斗志,洗完澡后去看斗兽又可以强烈意淫:哇,帝国的勇士真他妈勇猛,连狮子都可以杀得死,更别说北方那些蛮族了。于是,帝国可以战胜一切了,包括生活的种种不如意。人人参与的希腊体育是聪明人的启智,少数人表演的罗马体育是执政官的麻醉。这时你就明白为什么我们不搞体育的普及,而搞角斗士的集训。1917年毛泽东在《新青年》中说:“欲文明其精神,必先野蛮其体魄”。他太聪明了,早看出思想启蒙与强大身体的关系。可是现在我们已有了互联网这个麻烦,要是再添上体育,就是从精神到体质都具备了长反骨的可能。所以于再清认为周洋只感谢爹妈是“西方的表达方式”,这真是意味深长。局长不止是闻到了周洋的不爱国,准确地说是闻到了不安全。西方就是先有爹妈,再有国家,国家不可以动我的爹妈,谁动我爹妈我动他全家。这个想法就太不安全了,表面看是一种表达方式,其实骨子里已蠢蠢欲动......必须弹压在闪念间。所以千万别普及体育,不要让他们强壮起来,不要激发他们内心的公平竞争意识,最好让他们不懂体育,让他们还不到四十岁就脂肪肝、糖尿病,躺在按摩院、洗脚房、麻将馆里看那些兔子、狗、驴子抢回很多很多的金牌。他们做不到的,国家帮他们做到了,他们打不败的,角斗士帮他们打败了,一股爱国主义自豪感油然而生。这时感激涕零,必先感谢国家,而不是爹妈。最后,帮忙设计一个中国运动员的夺冠感言:“当我站在起点线时,感受到看台上几万人的压力。领队就用神七来举例子。是啊,神七有十三亿压力都能射出去,我为什么不能射出去?我果断射出去。射得太猛,脚抽筋了。此时我想到张海迪,她高位截瘫都自强不息,我一条腿抽筋算什么?中途进入疲劳极点,肺部剧烈烧灼。眼前浮现出邱少云任由汽油弹烧灼的身影,烈士烧成焦炭了也一动不动。我深呼吸,肺叶不烧灼了。一路狂奔,临近终点线时对手却追上来了,在撞线那一瞬,是黄继光鼓舞了我,我以堵枪眼的身姿首先冲了过去......此时此刻,我必须首先感谢国家,只有国家才让我有资格站在这里感谢国家。往下才要感谢一下省市体工队,主教练、助理教练以及启蒙教练,感谢给我治伤的大夫,冬天给我家送煤球的街道办阿姨。对了,最后还要感谢一下爹妈,是他们给了我一副好身板,才让我有机会感谢国家,他们生我的唯一目的,就是感谢国家......”以配合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的文体。08/03/2010低俗使人进步,高雅让国落后在我庸俗的生涯里,常常遇到高雅文化运动的洗礼。有段时间,娱乐圈发生了一件事:北京电视台记者因调查郭德纲私占绿地一事,硬闯郭宅,与郭徒狭路相逢,两语不合,被掌括了面部。场面相当狗血,双方都显示了嫡传的牛二气质。这是一起常见的帕帕拉齐斗法明星的八卦,归片儿警管的民事纠纷,可是后来变成一场国家机器对相声界的肃反行动。这,就是另一段相声。有关部门决定封杀郭德纲,令其停演整顿,德云社被工商部门突击检查,其音像图书也被下架。之后全国各地展开一场反三俗运动,著名相声演员姜昆亦表示要与低俗相声划清界限,大力推动高雅创作,为主流价值观做出贡献。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就经常在电视上看到高雅相声了。有次听到一对演员在赞美祖国开完奥运会开世博会,发射了神六又发射神七,上蹿下跳,又喊又叫......那个感受很神奇,台下观众不笑而演员尖着嗓子不断大笑,这让我十分担心演员撑不下去就在台上破口大骂。我默默地祝福下一句定会抖出一个大包袱,但一直没有等到包袱。倒让我每回听时带着很大的包袱。我觉得,相声本就是一件很俗的事情,非让它装高雅那不叫相声,叫诗朗诵。每回姜昆在春晚声情并茂弘扬主旋律时,我觉得必须穿上燕尾服才配得上聆听,这让我生理上难受,精神层面也一直没得到洗涤。其实一件事是否低俗不取决于它本身是否低俗,却取决于看的人是否低俗。过去我们觉得奶子低俗,想一想都是淫邪念头,可现在多少女子跑到韩国当硅胶宝宝。张艺谋《满城尽带黄金甲》里女演员的奶子颠覆了牛顿万有引力定律,也没见引发猥亵案。人心不俗,自然不怕俗,我觉得姜昆的名字一点都不低俗,姜昆:美女曰比。我说的是子曰的曰,有人却读错了。看,这人多低俗。让相声高雅起来,才是一件低俗的事。马三立“妈妈,有人偷咱家被窝啦”的段子,低俗。侯宝林《醉酒》,一会儿当街撒尿一会要顺手电筒柱子爬上去,市井低俗。姜昆有年春晚说要把天安门广场改成农贸市场,不仅恶俗而且反动。可是谁也没去天安门广场卖茶叶蛋,相声这玩意儿不负责强国强民,要强国强民你得看《中国不高兴》;也不教人高雅,要高雅得看《论语心得》......我是一个低俗之人,我俗,因为世界本来就很俗。你看,苍井空被当成“人民的艺术家”了,BTV把《红楼梦》拍成《青楼梦》了。刚刚下楼买份党报,大标题赫然是某官员包二奶一年的详细费用最后不堪纠缠找人一刀抹了......我被这么俗的世界包围,可是不会娶苍井空为老婆不会真以为曹雪芹被BTV玷污了更不会包二奶将其杀掉。我们每天脑子里会闪过一些淫邪的念头,可是受党和政府教育多年,还怕我们抵不过这些腐蚀,这就太不自信了。人民有低俗的权利。我的理想就是建立一个世俗社会,打麻将、听相声、在街边串店吆三喝四,在勾栏酒肆划拳行令,揣着泡上林志玲的心思,搂紧自家女人过曰子,调侃新闻联播,偶尔转发一下隔壁家老王的段子。这样的日子才可以让人们情绪稳定,情绪稳定,社会就稳定。要是天天要求唱红歌或大声念高尔基的《海燕》,社会迟早崩溃。可是最近就从反低俗相声扩大到了反三俗、整顿网络小说。这里很爱反三俗,我怀疑最后是不是要连民俗一块反了?可得记住,在这个国家只有八个样板戏,听邓丽君的歌需要藏在被窝里,穿喇叭裤上街都会被剪刀绞掉裤腿的时代,人人自危,互相为敌,一觉醒来都要被大义灭亲......那才低俗。一个说相声的,不过卖艺为生,不过说些贩夫走卒喜爱的段子,远远谈不上祸国殃民。如果因其低俗就要连锅端掉,这做法放在大清,也很低俗。我注意到姜昆最近趁势号召艺人们“台上演戏,台下做人”,他确实一直在台上演戏,台下一直在做人,做掉人。其实以姜昆的才干说相声是屈才了,他该去当风化委员会主任。好吧,从今天起,不上厕所,不吐痰,禁听相声禁打麻将,禁止联想大腿和奶子,见范冰冰跟见老母猪一个感觉,见苍井空跟见孙悟空一个模样。每天只能看人民曰报和新闻联播,组织革命诗朗诵,唱样板戏......国就不为国,为神龙教。即使从维稳的角度,低俗使人进步,高雅让国落后。震还是不震有人批评冯小刚的《唐山大地震》是在撕一个民族的伤疤。不带这么表扬他的。这么多年来电影界一直在帮国家捂伤疤,撕伤疤这种义举,有谁在院线里看到过。你说冯小刚撕伤疤,就是在揭发审查部门把关不力。早些年,一些导演也撕过伤疤的,比如拍过《霸王别姬》的陈凯歌,拍过《活着》的张艺谋。特别是后者,他曾活着,现在已死了,连转弯灯都不打迅速掉头成为世上第二好的团体操导演(第一好在朝鲜)。在现行中国电影审查机制下,大部分曾经的撕伤疤,现在都变成了创可贴,创可贴都算坚持操守的了,有的甚至成为夜用型护翼,不移位不侧漏。这种情况下冯小刚能拍点俗片就不错了,哪儿有能力撕伤疤。撕了,就迅速成为敏感词。敏感词电影就会转为地下电影。有人说,《唐山大地震》让灾区人民二次受伤。可《新闻联播》和《感动中国》天天把灾难当英雄事迹报道,灾区人民要伤,早两千次受伤,还在乎多一部电影?一个拍市民喜剧起家的导演,要让他成为斯皮尔伯格或反战独立导演,就矫情了。我觉得冯小刚注定成不了思想家,这块土地上也永远产生不了思想家,他拍喜剧是给群众挠痒痒,拍悲剧是给街坊刮个痧。他就这么想的,也这么做。算恪尽职守了。大地震在艺术上是可以批评的,比如电影剧本写得像电视剧纲要,母女情感线断掉了......这些都是才华问题,非上纲上线说他发国难财就很没意思了。冯小刚要是把王家岭矿难拍成一部励志的《八天八夜》,那才叫发国难财;把那个不救自己家人却使劲挖邻居遗体的英雄搬上银幕,才是用眼泪绑架观众。这年头谁绑架谁,其实是楼市绑架了股市,股市绑架了菜市,菜市绑架了房事,房事绑架了车市,官员绑架了人民,人民反绑架人民......一个互相绑架的国度。就是这样。中国电影普遍存在境界问题,冯小刚有这种问题。辛德勒名单宣布的是弱势向强权的挑战,而我们的电影是弱势跟弱势的纠结。前一种挑战成就了信仰,后一份纠结到最后修成了磨叽。中国几千年的艺术史就是一部磨叽史,不敢直书当下,藏着掖着还夸这是“春秋笔法”,画得云山雾绕就说那是“写意”,写得狗屁不通,却定义这是“留白”......春秋、写意、留白,影响了我们几千年。《唐山大地震》不够好,但冯小刚有个地方不错:敢拍现在而不是古代。中国导演差不多是古装导演的代称,无极是古代,黄金甲是古代,三枪是古代,赵氏孤儿还是古代,还有三国、水浒、红楼......这是因为大家都在装,可现在装就很危险,古代装就很安全,所以古装。下一步要拍元谋人河姆渡起源的电影了。冯小刚说他从亲情杀出个偏方,很多知识分就批评他为什么不直接拍汶川大地震死亡学生。可他要敢拍,一会儿就挂了,自己的名字将无法见诸报端,还拍什么名单。中国是不方便拍名单的,每一份名单看上去都像账单,谁埋单?有些单先挂在记忆的柜台,假以时日才能现于镜头。我想讲个发生在1976年的故事。那时我还很小,有天成都打金街上来了一个黑墩墩的小孩,十四五岁左右,专门打蜂窝煤的。那年头这是居家节约的好办法,就是用一种铁模子把煤渣子重新打出成型的蜂窝煤。小孩煤打得结实,从不收钱,饭管饱就行,且饭量奇大,一顿可吃五碗,我们就叫他五碗。街上常响起“五碗、五碗......”他拎上煤模子就跑去了,叮叮咣咣只消一会儿,漂亮整齐的蜂窝煤就打出来了,然后他就转身端碗吃饭。他打煤的动作跟吃饭的动作仿佛连接在一起,吃的速度也远超常人,像直接把一碗碗饭搁进了胃里。后来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孤儿,因唐山当时的工资较高,前年全家跟着姐姐嫁去唐山。可后来碰上地震全死光光了,只剩他跑回广元老家,老家又遇大饥荒,都在吃一种白色的泥巴叫观音土。五碗说,那土吃了就是肚子胀,想放屁又放不出来,乡里很多人拉不出屎来,就死了。五碗说起这事从来都笑眯眯的,看不出一点悲伤。他继续打煤,继续快速吃饭,他对生活很满意,对新住所的避风程度也很满意(那是街边一根空置的下水道管子)。他是两个多月后被抓走的。有天凌晨运送战备物资的军车经过这条街,因发生交通事故,掉下来一些罐头,刚刚醒来的他很高兴地捡,转身要走时,被一枪托砸翻,带走。本来也没事,可遇上一场革命肃清行动,为了凑人数就把他以抢劫军车罪名算上。他是一个地震孤儿,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吃饭,因为一个罐头,就这么交待了。当时执行枪决要先游街,我看见他混在犯人堆里,站在高高的卡车上面,鼻涕向下拖得好长,晶莹且不断线,还在笑,那笑容绝对真诚和幸福,可能是执行前吃了顿罐头饭。这些是不能拍成电影的。因为这是真正的悲剧。关于悲剧的悲剧是,这样拍出来,最不满意的不是有关部门,而是人民。因为这太像他们的生活了,他们花了钱,是来看电影而不是来看自己。看自己,对着自家镜子瞧一瞧就行。所以,真要拍只能是五碗未被枪毙,而是在劳教所里长大,出来后在街道办主任鼓励下办了属于自己的蜂窝煤加工厂。一天出门洽谈合同,发现客户正是当年一枪托把自己砸翻的军车司机,而客户妻子正是自己的姐姐。天哪,亲亲的姐姐并未死,且怀上了客户的孩子。恩爱情仇,奇峰顿起,姐姐进行着艰难的选择,茶饭不思,胎儿也出现了异动,被急送往医院。医院过道里,五碗和姐夫怒目对峙,各操家伙步步逼近,正当一个家庭行将破裂,此时产房内忽然传出新生儿的哭声,五碗深沉地说了一句“血浓于水啊......”两个男人拥抱在一起。此时起音乐,配画外心灵鸡汤体,最好由余秋雨写。这时,连我都不好意思再索要名单了。不仅忘记曾有一场大地震,还将感恩是这场大地震才让我们找到了民族的凝聚力。所以,这样的电影现实,这样的审查机制,不可以有曼德拉,只可以有杜拉拉,看上去很杜拉斯,其实暗藏着杜蕾斯。震不震,归老天爷管。怎么解释震不震,归政府管。所以最后的结论是——地震,我们不震,此为坚强;地不震,我们自个震,此为感动。青蛙频频出动,专家屡屡辟谣,由此看出,中国没有震不震,只有朕不朕。28/07/2010有个文工团有个文工团,平时你看不到它来服务,好几年它才上台一次,每次演出要从纳税人包里收取几百亿演出费。倘表演成功,平时很难见到的首长们都会跑上台去慰问,再用你的钱去嘉奖这些演员。特别成功的演员也会成为官员,把上面的情景再演一遍。如果你知道存在这样一个神秘的文工团,肯定很不开心。可是我要告诉你,这个文工团叫“奥运代表团”......奥运代表团就是一个文工团。平时看不到它的身影,每个演出周期要四年,只负责拿几十个天价金牌,不负责普及十三亿民众的体质锻炼。它集中收费、集中演出、集中宣传,是献给国家的精英团队,与普通人无关。看到这时,肯定有些热爱举国体制的朋友对我恶从胆边生。我要说,我不反对某些项目的举国体制,但我明确反对为养活一个文工团就侵占太多公共资源。很多地方一到夏天游泳池活像下饺子,一个癞疤球场挤进十几支球队以至于连球都分不清。好容易发现一羽毛球场,球网还被管理员摘掉了,理由是为了防小偷......中国的公共体育设施基本不对外开放,因为有个文工团正代表十三亿民众在里面训练。到底侵占多少资源?国家体育总局部门决算显示: 2011年度为39亿6250.48万元。这只是账面,未知云量的彩票抽成是否包含在内。就算一年40亿,一个奥运周期就花掉160亿。还有奥运金牌制造基地的各地方体育局,2011年仅浙江省体育局就支出6亿5324.80万元。这样规模的地方局大概有十个,一个周期就是240亿。中等规模的地方局如陕西省体育局,2011年支出预算1亿6835.27万元。这样的省级局大概有十五个。像渭南这种一年花三百多万的市县级体育局,难计其数......一个奥运周期要烧掉500亿并非过分估计,我还未把兴办全运会、城运会、青运会、专项锦标赛这些“奥运战略”环节的费用算进去。在这个国家,虽然涨三毛钱水费大家都怨声载道,但还是朋友说:我就愿意为奥运文工团捐500亿,因为我爽,捐给奥运总比捐给贪官喝茅台好吧......后来,外籍教练马克就曝出:本次奥运失利,是因为水上中心领导经常喝茅台却不更换设备,导致训练跟不上去。听上去是个黑色幽默。我也不去给爱国者普及每一块中国金牌后面有多少黑金和贪官了,怕你自尊心受不了......我只想跟你一起思考一个问题:在中国奥运文工团员向世界展示强健肌肉的时候,中国民众体质却持续下降。国家体育总局、教育部2011年公布的国民体质监测结果:大学生身体素质二十五年来持续下降。与1985年比,肺活量下降近10%;大学女生800米跑、男生1000米跑成绩分别下降10.3%和10.9%。各学段学生视力不良率,16 —18岁高中生为79.20%, 19—22岁大学生高达84.72%。城市男生、女生超重检出率分别为14.81%和9.92%。2012年北京市高中毕业生体检,仅一成学生体质合格......比起日韩,我们体质全面下降!我去过四十多个国家,英国、柬埔寨、美国、埃及、荷兰、南非......一个有趣的现象,你很难第一时间总结这些不同体制、不同观念、不同肤色的国家与中国的区别,但你一眼能看出最大的中外区别就是孩子:我们的孩子背书包的多,外国孩子带滑板的多;我们的孩子戴眼镜的多,外国孩子戴球帽的多;我们的孩子坐着的多,外国孩子跑着的多。总之,我们的孩子就是许三多。全世界唯中国这个金牌大国出现如此奇怪现象:在外肌肉强劲,在内气喘吁吁;在外红旗飘飘,在内红灯大亮。很多学校体育课已瘦身甚至取消了。全民体质下降,可我们还是要因“东亚病夫”这称号跟人拼命。过去看《霍元甲》时我极痛恨日本鬼子叫我们东亚病夫,后来才明白,是否东亚病夫不取决于拿了多少金牌,而在于是否为民众健康的体魄,修建一条清晨的跑道。有人说孩子们体质下降是家长和学校的问题。难道你真不明白在计划经济的国度,举国体制占用太多资源就是剥夺了民众体育机会这么浅显的道理?当金牌数量成为体育官员的政绩,他们只会把少数尖子关在高精尖基地里,从不向民众服务。更要命的是,政绩工程必然滋养腐败工程,知道多少体育官员因兴建场馆的经费被抓吗?知道那些场馆的巨大浪费吗?北京奥运曲终人散,巨资修建的很多场馆都荒废了,据说水上中心天天有野狗在谈恋爱,自行车赛场看台上,从南方飞来的候鸟都生下第三代了......但就不向外界开放,民众体育生活与体育官员无关。日本平均每万人拥有体育场地26个、瑞士平均每万人拥有体育场地22个、德国平均每万人拥有体育场地24.8个。第五次“全国体育场地普查”显示,在举国体制挤压下,我国平均每万人仅拥有6.58个体育场地,只有日本的四分之一。这种积弱,你说中国孩子体质差该怪举国体制还是家长?有人说:举国体制就是集中办大事,好歹拿回那么多金牌,震住了老外!可是你确定我们真震住了老外?不要在乒乓球这个国粹上沾沾自喜了,别天真地以为中国人跳水睥睨天下。老外说完客气话,转头就撇嘴说中国人只会玩杂技。他们更醉心于三大球、田径、网球、游泳、职业拳击和职业赛车,因为这才是国际公认的巅峰竞技项目。当然如果你说,才不屌外国人篮球、足球这些项目呢,我就喜欢中国传统项目三米板跳水、女子举重,我无话可说。这仿佛中国文工团说,不惜得跟外国人比芭蕾,我跟他们比秧歌......如果不需要与国际接轨只需要自嗨,我诚心地想把麻将申请成为奥运项目。如果真爱国,就该想想为什么中国兵团在伦敦奥运三大球全军尽没,几创造历史最差。曾让几代中国人骄傲的中国女排连四强都没进,输的还是爱国者最痛恨的日本队......证明举国体制不仅侵害群众体育生活,也破坏了从事国际顶尖项目的运动基础。因为这些项目更需要服从科学规律,扩大金字塔基的人数。而不是像当年马俊仁那样从山区里拎一小孩关在屋子里拼命练,像栽盆景一样栽出了冠军,还忽悠:霞啊,我梦见你前世是梅花鹿大仙儿,得跑,不跑就会咯血而死,你跑,我给你解决城市户口......这样连蒙带骗创造了纪录。其中多少肮脏事,请参看赵瑜的《马家军调查》,就知道它为什么被全世界鄙视,忽然就消失了。这是体制内高官都知道的秘密,一直竭泽而渔,说不定哪天就爆发全面危机。可我们还在大国梦中自嗨,体育官员全是“在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说到自嗨,官办的奥运代表团和官办的中国文工团,其实是一个团。你看:总政歌舞团——八一体工队,铁路文工团——火车头体协,四川省歌剧舞剧院——四川省运动技术学院。只不过一个主战场是春晚,一个主战场是奥运;一个表达温馨祥和,一个阐述孔武有力。总之都是“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可是作为贴心小棉袄的春晚真让你感到很嗨吗?每次演出就花费五百亿且不少项目你连规则都拎不清,真让你爽到不行吗?当民众的身体素质越来越低,从不见政府派出一个教练带你锻炼身体,连伙伴们自行举办个城区业余联赛还要向当地足协交钱,否则视为非法,你真没一点挫败感吗?中国传统项目和运动员值得尊敬,可并不以此就可以放弃对国际项目的追求。中国体育投入巨大,并非搞不好三大球这些国际项目,而是体育官员压根儿没想搞好。这是因为——考核中国体育官员的政绩以金牌块数论,而不是以项目影响力论。这是世界体育史一个独特现象。巴塞罗那地区长官以巴萨为荣,不是因它输出了多少奥运选手,而是它改变全世界踢球的方式,踢出艺术般的足球。那里不会有蠢货上级论金牌数来晋升官员,可金牌数是要写进中国体育官员年终政绩报告的,这导致他们直扑小众、冷门、花钱多而性价比低的项目。中国体育官员金牌观跟政府官员政绩观是一样的,不是以百姓实际幸福值论,而是论开了多少厂、修了多少高楼、制造了多少GDPO他们太重视数量而不是质地、美感、影响力,他们不太像搞政治的,倒像是挖土石方出身的,恨不得金牌以吨论,幸福感用秤量。体育是有公认价值标准的。别以为金牌数量多,老外就服你了。说句让你伤心的话,欧美怎么不待见中国电影,就怎么不待见中国体育。数亿元拍了个《金陵十三钗》,却敌不过只花了十五万的《一次别离》。因为你只有价格观,没价值观。袁伟民说:我们是金牌大国,不是体育强国。进入晚年他终于悔悟。改变世界体坛对中国印象的不是金牌数,而是中国帮世界体坛改变了什么运动理念。就像改变世界对中国印象的也不是GDP,而是中国向世界输出了什么价值观。前段时间中国羽毛球队女双选手故意输球,居然有人说这是田忌赛马合理利用规则。能别这么无知吗?压倒一切的体育规则,就是不准消极比赛、不准做假。幸好还有姚明,他说:田忌赛马,马也要尽快跑啊。这就是运动理念。姚明才是一个真正的运动家。于是就谈一下这两届奥运都争吵不休的话题:刘翔。有人说他是戏子,有人说他是悲情英雄。可是我认为为问题的根本:在极少人穿过专业跑鞋,大多数人没踩过专业塑胶跑道(学校里一下雨就积水一出太阳就有味的不是塑胶跑道,是塑料跑道),全国不足五千人练跨栏,很多县城连合符专业标准的田径场都没有......的国家,奢望一个文工团员代表13亿人不断夺冠,多么扯淡。要是让这个头牌演员诚实公布伤情,或者承认实力不济,那些爱国热情经常爆表,期望通过英雄找点自我存在感的人们首先不干,这简直是对文工团的背叛。如果他是戏子,正是文工团给他的角色定位,如果他是悲情英雄,那是举国的政治需求。上一届他直接回更衣室被骂得半死,这一届他为配合喜欢看悲情的观众,单脚跳到110米终点。那样子既不专业又暴露猫腻。这世上还是有人知道点体育常识的:如跟腱断掉将会背肌痉挛,站都难站起来。长得两分像周星驰的他终于一语成谶:我,只不过是一个演员。我不会咒骂刘翔,因为我更关心是谁使他成为演员。他本该有权选择退赛,却必须成为世界上最大一家文工团的头牌演员。竟又传出他要打2016,实在荒诞。这个团员背后确实有一股力量,不是商业团队的力量,而是民族骨子里那股虚妄的力量,政治挂(www.hushui.net)帅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该退而不准其退之,以牺牲人性和科学规律来为国争光。所谓刘翔,不过是大国梦和我们之间的合谋。一片荒地上不小心长了一朵鲜花,注定是要死的,为了面子就插了塑料花。你骂塑料花有何用。文章写到此时,牙买加的博尔特夺得200米金牌并成为史上首个蝉联两届,包揽100、200米金牌的一哥。这个加勒比岛国只有260万人,却常年有260个专业级的田径队,超过八万人在进行专业短跑训练。写到此时,中国奥运文工团刚夺得史上第200金,国人兴奋异常,却不去想,这一金来自没什么人训练但中国长期在世界一枝独秀的跳水项目。此时,更没有人想起这个伟大的文工团的一些模糊的名字,卖艺的张尚武、搓澡的邹春兰、残废的艾冬梅、卖金牌救母的邹庆东,以及付出过很多却一无所获的无名小卒,他们有的下岗,有的当了黑社会,有的销声匿迹,还没站在大国梦的跑道起点,就被遗弃,像从未来过一样。此时,沈阳警方为了给2013年全运会集资,以雷霆之势展开打击商铺的行动。抓人、罚款,店家纷纷出逃,关门大吉,街市清冷,像遇到瘟疫。此时,赵薇在微博上发了一条自拍丽照。数千人涌来围殴谩骂,说:刘翔都受伤了,你他妈的还高兴,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这些,是这个文工团的台外之戏,却是题中之义。10/08/2012老而不死是为蒙每当我看到文学泰斗王蒙一脸高深莫测的时候,就油然而生“铁掌水上漂”裘千仞的形象。对不起,是裘千丈,脚下有木桩,宝剑可伸缩,那块大石也是醋先泡过的,但架不住白衣飘飘、一苇渡江,引无数文青、及女文青竞折腰。这个挚诚的革命文艺进步青年,从艺四十余载从未生产过一部脍炙人口的作品,没有塑造过一个记得住的形象,他甚至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真话,却莫名其妙官至作协主席、文化部长,略等于侍郎。这是中国文坛一桩奇案,世界文坛一项奇迹。所以我说王蒙的蒙此处读一声meng,是有道理的。钦定文坛泰斗王蒙不关我事,文化部长也不关我事,但前天听王蒙在法兰克福国际书展纵论“中国文学处于它最好的时期”时,我就觉得撒谎不是不可以,国内撒点就行了,那属于拉动内需;但要是撒到国外,等于足协主席跑巴西去说中国足球处于最好的时期,会被打得腰花都找不到的。王蒙指出:中国文学处于它最好的时期。不管你们对中国文学有多少指责,我只能说,中国现在有上百种文学刊物,诸多作家在从事纯文学创作,全国每年发表的长篇小说有上千部之多,中国可算是全世界的文学大国。王蒙进一步强调:有些在新中国历史上曾被严厉批评过的作家,如今不仅作品接连出版,还受到当下读者的喜爱,比如梁实秋、徐志摩、沈从文、张爱玲。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有出版社想出版胡适的文集,曾经引起过不同意见,但现在各种各样的胡适文集已出版很多,他甚至还有一张照片挂在文学馆里。看到这段话我第一时间其实怀疑他是在说反话,看了视频才知道不是,彼时他一脸真诚,真诚的容积率之高以至于把五官都挤得有些变形,动情之处好像还准备流一下泪,只是考虑到余含泪才生生收了回去......那个表情即使从专业表演也相当具有挑战性。所以在中国修到文坛大家其实就修成了表演家,泰斗们皓首穷经数年、数十年要做的事,就是把真话说成假话,假话说成屁话,屁话说成鬼话,还特别感动的样子。我觉得这感动,是种很缺蛋的感动。中国文学究其实质跟朝鲜是一个级别的,基本上比伊拉克差,比古巴更差,古巴那里还有很好的民间文字被谱写成歌曲供饮食男女浅唱低吟......我们确实有上百种文学刊物,是来证明国王是穿了衣服的。确实有诸多作家从事纯文学创作,不是装心绞痛就是秀偏头痛。这里每年发表上千部长篇小说,可更多的是盗版、瞒印......如果印数第一就算世界文学大国,印花手纸销量世界第一算不算文学大国?盗版毛片产量世界第一算不算影视大国?王蒙这个思路和各行各业泰斗是一样的,只要够大够滥,中国石油就处于它最好的时期,中国教育处于最好的时期,中国医疗中国金融中国楼市股市以及中国的一切......处于最好的时期。说到梁实秋、徐志摩、沈从文、张爱玲、胡适......六十年来才获准出版,我首先联想到这是中国文学悲哀,而不是荣光。就是说以前好端端的女子被打成破鞋沉塘了,后来老爷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考虑可以偏房名义位列祖宗祠堂牌下了,兴许还可考虑追封点温婉、淑贞、静安之类的名号。可这不能证明中国文学处于最好,只能证明中国文学曾经全世界最差。中国文学确实处在很差的时期。这个瓷器大国的事情,王蒙不是不知道,他装不知道,但他为从只能印刷语录到可以印刷文学刊物而感动,为破鞋被升格为二奶感激涕零,他原本匍匐,后改为跪着,就认为这是仁慈,再后改为躬身站起,就觉得弥足珍贵,如果哪天可以让他平起平坐,简直会带领弟子们大喊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中国文坛就是神龙教,各个流派的领军人物就是各堂堂主,他们不敢愤怒不敢忧伤甚至连幽默都失去了,最后只剩下感动这个生理机能了。因为感动是个特别安全特别不需要技术含量的玩意儿,可以为祖国新貌感动可以为大爱无疆感动也可以为做鬼也风流而感动。只感动,不敢动。泰斗们失去了敢动,也不准别人动,谁动,就组织人马说这是网络垃圾,是不懂结构。于是中国文坛蔚为大观:不敢动社会现实,不敢动文化机制,不敢动人性深处甚至不敢动人体本身,因这个涉黄会被驴霸,所以最后连情色都少有人写得专业。要知道,他们很久以来都没有写过好的语文作品,教材都不知选什么为好,又不方便把一些忤逆的东西搬上教材,最后只得大量启用说明文,训练出一大堆电器说明书爱好者,和文字版倪萍姐姐来。我的文学观,虽然不是人人都需要文学,可文学是一个国家现实的写照。好的文学会让人觉得呼吸顺畅树叶湛绿眼前一亮泡起妞来也很带劲,说些人话道出人性,甚至说点一头公猪和一头母猪前世今生的命运,也叫文以载道;不好的文学就是比谁更正确离组织更近......我认为现在混在大街上这批作家过时了,他们观念土鳖,技法落伍,文字基本是北方老娘们的花裤衩配南方婆姨高衩旗袍,一嘴的大茬子味儿,还冒充混搭。他们已讲不动故事了,滴滴答答的还向后辈神秘宣布这是故意压着在写。究其实质是能力不行了,这样的滴滴答答,是患了文化前列腺炎。千万别说王蒙后期著名代表作《坚硬的稀粥》了,再坚硬的稀粥也是软饭,都吃软饭了,人格就坚硬不起来。硬不起来就硬不起来,也别装。我真正觉得中国文坛比朝鲜文坛还喜感的是,人家朝鲜死扛着主体思想说不定几百年后也能自成一金达莱派,我们每当诺贝尔颁奖,瑞典满大街都是中国怨妇,一边踮起脚尖望穿秋水,一边说不翻老娘绿牌子老娘还不愿意给你上呢。这就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其实每个人内心都曾想既当婊子又立牌坊,可一定要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别在重大问题自己追了自己的尾。比如王蒙多次批判网络文学是快餐,是垃圾,博客更是对语言有一种破坏,号召大家要少接触网络文学。前两天忽然又高调支持网络文学,说看好网络文学发展前景,甚至说出网络文学可以延缓老年痴呆这种惊世骇俗的话,欣然题词“文以清心,网以动人”。当时看王蒙,我确实有点蒙,后来才知道,他接受了盛大“文学顾问”的高薪聘请......王蒙是中国文学的一个缩影,大家在酒局里互捧臭脚,咖啡馆里对发奖杯,哇,你这真是后现代意识流派。啊,你这个才是新解构主义......开始是自摸,后来变成互相自摸,开始也不信,后来竟真信了。自摸不可耻,互相自摸才可耻,互相自摸也不是很可耻,互相自摸都能达到高潮才可耻,互相自摸达到高潮也不是最可耻,唯有互相自摸,才能达到高潮,最可耻。可见,中国文学不是最好的时期,是最好蒙的时期,王蒙也不是王蒙而是王meng (此处读_声)。到最后,老而不死是为meng。19/10/2009谁在恶搞季羡林首先向季羡林鞠一躬,祝老人上天堂。再列举一下: 《罗摩衍那》《优哩婆湿》《印度简史》《吐火罗文弥勒会见记译释》《天竺心影》......大家即使没研究过印度学,相信也看过宝莱坞歌舞片。如果大家不好意思说,我就来说:季羡林不是一个国学大师,而是一个印度学大师。我觉得印度学大师没什么不好,强行安上国学大师头衔,就不好。事情到了后来有些滑稽。估计那些粉丝在追思会上也有些尴尬,作为国学大师却没什么国学作品传世,无论如何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只好放弃对国学大师的作品追思,转而进行国学大师的人品追思,比如帮北大新生看行李苦等两小时、永远穿着蓝中山装、别着英雄牌钢笔、作息时间准如钟、逢人求字从不拒绝......可我觉得这是害季老先生,本来好好的一印度学大师,非弄成国学大师,最后不得不变成人品大师。而人品大师,貌似是句骂人的话。我怀疑,非说季羡林是国学大师,是因为这里需要国学大师。至于印度学,此时可以忽略不计的。我怀疑如果达摩生于当代,也要被强行赐为国学大师,自有人从一个“禅”字找到各种国学出处。一个大国怎能没有大师?泱泱古国怎能没有国学大师?这样才有面子,才拿得出手去跟一切反动势力PKO这跟过去我们常常把科学家弄成思想家,艺术家弄成革命家,文学家弄成政治家一样,是一个战术。多年来我们一直这么干,钱学森被弄成革命的科学家后,后来也没什么科学成就,郭沬若成为革命的甲骨文专家,人格也变得跟甲骨文一样复杂。想必我这么说,季老爷子天堂有知也不会怪我的,他生前最烦谁管他叫大师。他说:中国不需要大师,凡人过十八岁之后都有常识,不需要国宝,不需要大师,这是别人要给我加的帽子,叫我大师是有来源的......季老先生是个给别人留面子的人,这个来源除了提到一下人民曰报,就不愿讲下去了。事情就这么简单,明明固辞大师却被人民曰报歌颂成中华民族传统的温良恭俭让。明明老头子生前最烦别人安排的帽子,戴不上,现在他走了,大家赶紧给他强行戴上。这样做太不厚道了,无异于对一个老人进行声名的盗墓。我内心真觉得季羡林先生,是一个很好的学者,很有良心的教育者,一个温厚的公民,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够级别的谥号了,也还原了季老先生的真实面目。可有人非要把老头子当文化炮灰打出去,不是为了季羡林,而是和谐的中国需要大师,学术繁荣的口号需要大师。当御封大师成为一场运动时,怪不得中国没有大师。可是我不能忘:当年季羡林被关进了牛棚,不断被红卫兵折磨,还折磨出了睾丸血肿,像小皮球一样大,走路两腿都并不拢......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剧,一个民族的猥琐。可是中国人从不反思屈辱,却擅长把伤疤当漂亮文身,还说这正体现出大师坚韧的风骨。遗憾的是,大师弥久,除了《牛棚杂忆》这本温良回忆录,为配合和谐盛世竟说出了奥运开幕式应抬出孔圣人像这样的话,多少让人嘘唏。另一方面,索尔仁尼琴却在铁幕之下写出《古拉格群岛》这部伟大作品,发出“谎言已成为这个国家的支柱”的诤言。你说,谁才是真正的大师。中国没有大师,活着的没有,死了的也很可疑。中国需要的不是大师而是知识分子,要普及常识,澄清价值,让记忆如明灯般颠扑不灭,让随意把知识分子折磨得睾丸血肿的时代永不回来。知识分子多了,足够有尊严,才会产生大师;而姿势分子多了,趋炎附势,就只会产生师太。现实是,教育水准低下、制度落后,教育投入少得可怜甚至连教学的身心愉悦都没有,各行各业却忙着分封大师,神州处处是大师——文化大师诈捐了,建筑大师的屋子塌了,音乐大师的曲子跑调了,教育大师把学生升级为二奶了,电影大师改行排练团体操了。我倒觉得,唯有我们的母亲是大师,承受那么多苦难却养活了这么多孩子,是育儿大师。御赐什么国学大师?要我说,这个国家欠季羡林这些老派知识分子一个道歉,而不是死皮赖脸封大师。换了我,就用文革时期的报纸烧给这个可爱的老头,这是对他最好的安慰。如果一定要御封,就只有一个理由:老头被折磨到睾丸血肿了居然还能活过来,还能在中国的牛棚里翻译古印度长诗,这是中国特色下的生存大师、康复大师。[附]答一些问题满朝文武都去悼念“国学大师”季羡林,独有我不敬,因为我说他并不是国学大师而是印度学大师。我以为这只是个常识问题,但国学粉丝们非常激动,现将各类提问归纳如下,我一一回答:问:国家领导人都去悼念了,你个SB凭什么污辱季羡林不是国学大师而是印度学大师?这是大不敬。答:想不到国学粉丝也爱说英文了。如果说季羡林是印度学大师就是污辱,不怕印度来投诉?其实我觉得国学很好,印度学也很好,但二者确实不是一个专业的,这就像鹿也很好,马也很好,但你让我指鹿为马,就不好。问:季老刚刚仙逝,你却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这是哗众取宠,对得起一个九十六岁的老人吗?答:对一个九十六岁的老人最好的礼遇就是还原本来面目。他本是萝卜,也喜欢当萝卜,就没必要把他搞成人参,他本想骨灰撒向大海,你非得用水晶棺供起来。好吧,我哗众取宠,可这好过哗官取宠。问:你有什么资格来评价季羡林这样的国学大师?答:我觉得凡事都追着别人要资格,就很没意思。扫厕所的也能批评国家元首。何况我没批评,我只说他不是国学大师而是印度学大师。问:季美林大师著作等身,你读过他全部的著作吗?没读过没读懂就别在这里信口雌黄,有本事你去写一本。答:我确实没读过,相信你们中绝大部分也没读过。我没读过就不能批评,你没读过就能表扬?这是什么逻辑。全世界能看懂吐火罗文的《罗摩衍那》不超过三十人,难道你请天竺老僧帮忙翻译的?我不懂季羡林,但懂他一生最大成就是印度学就够了,这是个简单判断题。我也不需要再去写几本印度学的书籍。这道理就像你说这汤不好喝,结果跑出来一群厨子拎着刀质问,谁说这汤不好喝了,有本事你来做一个。问:你提起老人家的睾丸血肿,实在是没人性。答:原谅你,因为这里太喜欢删改教科书,让你不知道这段历史真相。其实这是季老先生在《牛棚杂忆》里写过的。我提醒这个,是想让大家别忘了中国知识分子那段艰辛的路。从司马迁可以看出,中国历史就是割掉鸡鸡史;从季羡林,可以看出中国学术史就是睾丸血肿史。整体来看,中国各种史,都是无生育史。问:让我们换个话题,你看过他的《牛棚杂忆》吗?他以精通十二国语言的功力,著作了《敦煌学大辞典》 《大唐西域记校注》《东西文化议论集》,这些难道不能证明他是国学大师?答:这些属于文化比较学,用这个来说他是国学大师,那陈寅恪怎么办?胡适怎么办?只好弄一个“大师后”这称呼了。至于懂十二国语言,那不是国学大师,那是国际语言大师。问:我们的时代需要大师,我们的时代需要国学,这是我们的传统。答:需要大师和是不是大师,是两个概念。我也看到这样一句,“大师离我们而去,以后我们靠什么活”,原来我们是靠大师才能活下去的呀,而不是粮食和蔬菜。国粉们,能有点出息吗?另外,我不觉得这个时代需要大师,我倒觉得其实是政府需要大师。当年胡适深感知识分子应该参与到社会中进行实践,作为学生的季羡林却说了一些不好的话。当然我理解当时压力之下的行为,可到了晚年季老先生想如胡适那样做一个公共知识分子时,却弄出一个奥运会开幕式要抬出孔子像的建议,提出了“和谐盛世办奥运”。这时,他就被政府征用了。问:那你觉得什么人才是大师?答:一辈子不指鹿为马的人,就是大师。当然,这个在中国很难。13/07/2009反击耶鲁假新闻最近网上流传一篇帖子,称作者为前任耶鲁大学校长小贝诺.施密德特。该文发表在耶鲁大学学报上,公开批评了中国大学的制度。经调查:此帖系谣言。施密德特从未对中国教育现状发表过任何见解。此文估计为心怀叵测者伪造。既然敌人送上门来,不妨竖起靶子逐一批驳,以正视听,避免一些不明真相的学生上当受骗。如下:(原文)对中国大学近年来久盛不衰的“做大做强”之风,施密德特说:“他们以为社会对出类拔萃的要求只是多:课程多,学生多,校舍多。对于通过中国政府或下属机构“排名”、让中国知名大学跻身“世界百强”的做法,施密德特引用基尔克加德的话说,它们在做“自己屋子里的君主”,“把经济上的成功当成教育的成功,他们竟然引以为骄傲,这是人类文明史最大的笑话。”对于中国大学近来连续发生师生“血拼”事件,施密德特认为这是大学教育的失败,因为“大学教育解放了人的个性,培养了人的独立精神,同时增强了人的集体主义精神,使人更乐意与他人合作,更易于与他人心息相通。这种精神应该贯穿于学生之间,师生之间,但是他们却计划学术,更把教研者当鞋匠。难怪他们喜欢自诩为园丁。我们尊重名副其实的园丁,却鄙视一个没有自由思想、独立精神的教师。”施密德特还说:“中国这一代教育者不值得尊重,尤其是一些知名的教授,他们退休的意义就是告别糊口的讲台,极少数人对自己的专业还有兴趣,除非有利可图。他们没有属于自己真正意义上的事业。而校长的退休与官员的退休完全一样,他们必须在退休前利用自己权势为子女谋好出路。”他嘲笑:“很多人还以为自己真的在搞教育,他们也参加了一些我们的会议,但我们基本是出于礼貌,他们不获礼遇。”他甚至说:“中国没有一个教育家,而民国时期的教育家灿若星海。”对于中国大学曰益严重的“官本位”体制,施密德特也深感担忧。“宙斯已被赶出天国,权力主宰一切,”他断言,“中国教育效率低下,文科的计划学术更是权力对于思考的祸害,这已将中国学者全部利诱成犬儒,他们只能内部恶斗,缺乏批评世道的道德勇气。孔孟之乡竟然充斥着一批不敢有理想的学者,这令人失望。”由于金融危机引发的一系列困难,施密德特说: “作为教育要为社会服务的最早倡议者,千万不能忘记大学的学院教育不是为了求职,而是为了生活。”他进一步批评了中国大学的考试作弊、论文抄袭、科研造假等学术腐败负责,提出了另一种观察问题的眼光。他说:“经验告诉我们,如果……(此处绿坝)是腐败的,那么社会机构同样会是骇人听闻的腐败。”施密德特认为“中国大学已失去了重点,失去了方向,失去了一贯保持的传统缺乏学术自由的精神,对政治的适应,对某些人利益的迎合,损害了学生对智力和真理的追求。我们的大学教育应坚持引导青年用文明人的好奇心去接受知识,反之就会偏离对知识的忠诚”。他提出“大学似乎是孕育自由思想并能最终自由表达思想的最糟糕同时又是最理想的场所”,因此,大学“必须充满历史感”,“必须尊重进化的思想”,“同时,它倾向于把智慧,甚至特别的真理当作一种过程及一种倾向,而不当作供奉于密室、与现实正在发生的难题完全隔绝的一种实体”。他甚至说“中国没有一所真正的大学”。他说“一些民办教育,基本是靠人头计算利润的企业”。(注:尚有个别更为险恶的言论,我主动加以绿坝,在此不予摘录)看得出这是帝国主义学阀嫉妒我国日益高涨的教育GDPO我国教育确实课程多、学生多、校舍多,我们就是要做“许三多”。北大官员刚刚宣布:现在北大、清华每年都可以创收十亿左右,带动周边相关产业九十亿,也就是一百亿了。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将打造出一个以餐饮、娱乐、地产、桑拿、卡拉〇K为主的链条式产业基地。以后不叫北大了,叫“北大托拉斯管理集团”。也不叫清华了,叫“清华辛迪加股份有限公司”。二者将不再设校长,而只有董事长和CEO、CFO……这哪里是私立的小小耶鲁赶得上的?也是私立的斯坦福、哈佛拍马难追的。当我们知道美国所谓名校竟都是私立时,不免哈哈大笑。我们连黔江师专这一类学校都是局级的,北大清华更是部级的。我们创造了世界文明史里的奇迹--所大学就是一个企业,一个教务处就是一个税务局,一个基建办就是一个大型房地产,要是整个教育战线集体上市,瞬间让深沪崩盘。耶鲁培养出近三届美国总统有什么可吹嘘的,我们每所大学都在培养小皇帝,至少致力于培养皇帝的新衣。至于校园“血拼”事件。中国学生不过用水果刀刺一下老师的胸膛,精神病挥刀乱砍一下孩子,美国校园却端起冲锋枪扫射。我们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正确地引导舆论导向。不像你们,不仅不封锁消息,总统还在电视上哭哭啼啼,命令全国下半旗,最后竟向杀人者墓前献上一捧烛光,说什么灵魂平等,还要写进校志,真是善恶不分。我们决计不会给这个孩子墓前摆放烛光的,他连墓地都不敢公开有。我们还会启发同学们揭发他生前种种恶行,从借菜票不还到偷女生内裤,从喜欢打麻将到迷恋网游,从逃课挂科到有严重手淫行为。总之我们从身体到人品把他搞臭搞垮,让报纸和电视大肆报道,让群众明白这是一个没有正确的人生观、学业观和荣辱观的坏孩子......且这是一个孤案,跟学校教育无关,跟教育制度更无关。接下来,会安排学生会干部在校园里安详地行走、快乐地学习,让媒体选择巧一点的角度报道。这件事情最后会被人遗忘,什么都没发生过,决计不会影响到下一步招生、下一步的GDP 。帝国主义学阀讥笑我们“知名”的教授退休意味着告别糊口的讲台,像官员那样为子女谋好出路。这是造谣,我们知名的教授其实不到退休已就是企业大股东了,怎可能临到退休才想起为子女谋好出路?此时,他的子女早是公司的副总裁了。我们怎么没有学者?郭沬若就是,余秋雨就是,还有国学大师季羡林,虽然他一辈子研究的是印度学,但我们可以制造出一个“大国学”概念,并证明印度学只是中国学的一个分支。由于中国实在太大,下一步就可以顺便把日本越南蒙古等周边一块覆盖,再办些孔子学院,这样就方便我们出现更多的国学大师。至于说到中国的教育效率低下。我们一点都不低,我们有那么多奥数,不服的话就派些耶鲁学生跟我们的初中学生比比,奥死你们。如果来一场中美学生全方位比赛,随便点几个比赛项目:说废话、总结中心思想、抄袭论文、吐血交高价学费,美国学生及家长一定望风披靡。也不要别有用心的批评我们的学者“不敢有批评世道的道德勇气”。每当看到“批评世道”这几个字我就想发笑,批评对升职称有用,还是对拿到项目经费有用?何况我们的学者一直坚持批评世道。你看,于丹就常批评人们没有平常心。而每当有人提出民权、自由这些不相干的话题,大批学者就紧急出动,直指人民素质这么低,怎配得上这些权利。中国教育的团队合作精神是值得称道的。看,男生都在帮导师撰写科研论文并大公无私地不署名,女生不小心扮演了师母的角色也不署名。还有就是,大型运动会熟练地成为背景人墙,手执鲜花欢呼国内外元首莅临指导,热泪盈眶、泣不成声。碰到CCTV等采访时统一地说出:我觉得生活可是越来越好了,物价上涨对老百姓真是没啥影响,毕业后我会在工作岗位上为社会做出应有贡献......不小心说到就业了,不要说“被就业”这么难听好吗?过去虽然我们大部分是中学生,一部分成了技专生,很小一部分才成为得了大学生。可那时候工作的机会还是很多的,只是后来机会越来越少,人越来越多,政府发现不能留太多毕业生在街上逛来晃去滋生事端,就鼓励大家上大学。还发明了各种大学,这样不仅安全,还可以创收。不要小看这个缓冲期,学以致用,让学子们了解社会,社会才是最大的一个实习单位,混社会只要不混到天地会,就是最好的实习期。看到美国学生在金融危机到来时找不到工作,只好去郊外画画写生、去教堂唱诗、去工厂学改装自行车、去阿拉斯加调取古生物进化的实证......这些鸡毛鸭毛的事情,可真是太悲惨了。真想游过去解放水深火热之中的他们。还有一条必须反击的是来自于“现在中国没有教育家”的恶毒说法,我们人人都是教育家。君不见:领导是下级的教育家,老板是雇员的教育家,有钱人是穷人的教育家,含泪是灾民的教育家,官员是老百姓的教育家——你究竟是替党说话还是替老百姓说话?为了深入批判“缺乏学术自由和独立思想的中国大学,损害了大学生以文明人的好奇心对知识的探索和对真理的追求”这一段,我刚刚做了一个调查。可清华的学生问我,“请问,什么叫学术”,北大的学生问我,“请问什么叫思想”,复旦的学生问我,“什么是真理”,最后,人民大学的学生楚楚可怜地问我,“请问,什么是人?”我们一直不是按人来教育而是按人头来计算利润的。总之,我们的大学教育非常成功,我们扩大规模追求速度深挖潜力,按照生产温州的皮鞋、东莞的衬衫、义乌的打火机、四川的生猪一样生产出很多很多大学生,它们之间唯一的区别是:前者是一次性获利的,后者可反复赚钱。一个大学生的一生是这样的:二十岁看体力,三十岁看学历,四十岁看经历,五十岁看智力,六十岁看病历,七十岁看曰历,八十岁看黄历,九十岁......看舍利。多么纯纯欲动的一生,可持续折腾。29/09/2009咩咩大家批评小四晒富,我觉得这种批评是不对的。每个人都可以把自家东西拿来晒,志玲晒美腿,阿布晒财富,乔布斯晒才华,像我这种没什么可晒的,可以晒衣服......我只是对小四很心疼:系根吊牌侧露的DG皮带,还要把CK内裤商标露在外面。CK商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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