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塔传奇tk是什么尖刀对的背景音乐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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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rectory Listing DeniedThis Virtual Directory does not allow contents to be listed.传奇--墨舞碧歌_分节阅读_11 - 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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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一下。不敢让大家包涵这种任性,也顾虑到大家的阅读进程,故而之前也说了还在犹豫。重修更非为了赶出版进程,若是为出版,直接说出版就是。文更得慢,不是想找借口,生病也并非断更理由,大部份是因为工作问题。在续写本文前,我已非全职作者,会接本专业的活和与写作有关的活干,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写作热情。很早就和出版商争取过,稿费可以少拿,像前两本古文一样,绝不卡我网络读者的结
局。大家买书也好,不买书也好,网版上都有同步完整结局。当然,未必本本能做到这样,毕竟出版社为销售计结局不放是出版市场的惯常做法。有人说那我必定是希望在网络上赚大头,其实网络上速度永远和稿费成正比。很抱歉,无法保证速度,也很少和大家沟通,不冲任何榜,这文不卡结局是我唯一能为大家做的。再唠叨一次,无法保证更新时间,也实在不好意思经常请假,所以希望大家有时看到没有更新,就攒攒文。但如果停一段较长时间,一定会先和大家报个信。第二件事是,一月会到北京去,旧作新书《情在》的出版社十二号在北京国展安排了我和几个作者的签售活动,欢迎大家参加。当然,天气太冷,路途遥远,大家过去的可能性很低,就是和大家说说,大家喜欢就听听,不喜欢别理会就是。新的一年即将开始,希望来年每位都更好,元旦快乐~(668字)
素珍读到此处,掩住信笺。
写信的人心思极其慎密,细致的将过程一一呈现给她,但又只限于陈述,其中各人所思,皆巧妙避开。
当然,各人互为同伴更是敌人,这每个人的想法,未必就肯诉于
然,众人在府中所见,与廖善人的对话,乃至后来与小婢的一番对话,都大有意思,牵出两个疑点。
一、据说这四户本已答应,后来仔细一想,仗着自己位置有利,方才出尔反尔,廖善人是个连府中丫头工钱都欠拖的人,怎会如此容易就答允给每户多批上十两,甚至让胡谓直接把钱带去商谈?更逞论对方出尔反尔!只消用自己势力一压,那四家人还敢吭声孟?
二、双城曾问廖善人,可另有其他圈地建造工程,廖善人知此不能欺骗,皆因工程司造,官府皆记录在案,于是只好如实作答“有”。
不妨大胆做一个假设,若有四家人因圈地吃了官司,其他老百姓以后对圈地,莫说提出补偿涨价,便是强征一方少给银两也只能哑忍,谁不怕飞来横祸!
只怕,这才是胡谓之死的真相所在逭。
廖善人要杀鸡吓猴,如此,日
后强横征地,也不必多费钱财,几条人命换得所有好处!
这样推敲开来,就有了动机。
可这动机过于隐晦,更无实质证据支撑,竟无法作为翻整案所用。
而对于双城所说的“第二间屋子”的疑点,却是一个重大转折!
过堂记录一直辗转于几个女子,她虽无仔细阅读过,但那天牢中曾认真听取过师爷讲案。
“是了。”
她打了个响指,几乎立刻想到这不妥之处。
复又打开信笺。
信中写到,众人思考之际,双城也不浪费时间,说出疑点,“当时,衙役问主人讨水喝,为何舍近求远,不问第一间屋的主人,直接去了第二家?”
“也许,第一个屋子当时无人在家,但一家数口,偶有一二人出入,不足为奇,全家外出,除非遇上红白事。而过堂记录里甚至压根没有
提到这衙役是先到的第一间屋子讨水,寻人未果,再往第二家去,他们直接便光顾了第二间屋。”
众人在她提到过堂记录时或多或少已想到此处,此时,都面有喜色:衙役早知,第二个屋子有蹊跷!
也就是说这两名衙役有问题!
其后众人再次盘查村民,有人记得,发现尸首当天,第一户人家除去户主关樵子上山斩柴,他一双老父母和妻女都在家。
这案子,越往里走,就越像陷入泥沼。此时疑点得到证实,众人无疑俱是精神一振。
可这只能作为案情疑点,更要盘查过当日涉案衙役才能定夺。单靠这一点,还是无法翻案,连月令官兵燃了火把,众女打算,再探现场。
妙音仔细,吩咐官兵,“这里此前已被不少围看热闹的村民踏过,莫要全部跟进来,就在外面守着,千万不要再破坏痕迹,着二人拿烛火跟着即可。”
众人进得去,只见眼前虽说是
院子,不过是用竹木所围成的一圈樊篱,里面修有两个栏圈,一处置着石料食槽,一处飘落着褐黑羽毛和酱硬的禽畜粪便。想是分别用来饲养猪只和鸡鸭。从食槽里飘出一阵酸馊味儿,槽中残余的猪食早已腐败,而无论是猪崽、鸡鸭,还是当天发现尸首的狗都已不见踪影,想来家眷远行,或杀或卖,已将它们匆匆处理掉。
众女哪曾去过这种地方,连欣索.性等在篱外,慕容缻厌恶的捂着鼻子,说了声“晦气”,返身走了出去,妙音和连月一皱眉头,也相继退了出去。
只有双城和无烟不曾动作,站在里面细看环境。
好一会,妙音脸色一整,重新走进去,连月很快也跟上去,连欣吸了口气,一提罗裙,也进了去。慕容缻眉头一皱,微一迟疑,也进去了。
靠近樊篱左侧出口的地方,有一口水井,井边恰好有两株枝桠,不高,横着一根黑黝黝的晾衣杆。正中屋门紧闭,屋前半丈开外处,一圈土
地泥土松散,甚至有几个土包儿垒在一旁。仔细看去,宛似一个被刨过的大坑,后又被填上泥土。
不消说,这就是当日起尸的地方。
连月唤了几名官兵进来,吩咐道:“你们将泥土弄开来。”
“是,长公主。”
官兵得令,很快将坑重新挖开,这坑不浅,竟有七八尺深,平素棺木殓葬,也不过十余尺深浅。里面赭土暗红紫黑,带出一股子腥臭气味。
这是尸.体血肉入土所致。
几名女子不由得一骇,但却也没有后退。
尸骨已被起出,这里似乎再没有什么好看,但据过堂记录凶手案词所述,这就是第一杀人现场了。
当天,三男一女(其中,第四户户主是名寡妇)和胡谓约在村尾谷垛后密谈,胡谓敦促几人尽快考虑清楚,说这个价格已是再丰厚不过,又嘱咐几人断不可透露给其他村民知
道,否则其他人要求涨价,那便麻烦,又说他此行也是密访。
其他三户本已有些动容,但第二户的屠夫二牛听到密访,却歹心顿起,计上心来,将其余三人拉到一旁,做了一个劈杀的手势。
据说二牛平素为人凶残,是村中有名泼户,平日杀牛宰羊,狠劲不在话下。
这主意一出,略一撺掇,立刻得到其他两户男子的赞同,这胡谓一死,只消伪成吞款潜逃,廖善人还得再支付每家六十两,这就变成一百二十两,可是笔大数目!
二牛也说了,主意是他出的,地点就定在他家,手也由他来动……这就是为什么杀人藏尸的地点选在第二间屋子里。
那第四户的妇人起初还有些犹豫,但经不住劝说和诱.惑,最终也同意了。
众人略一商议,将胡谓悄悄带到二牛家,再由妇人将二牛的婆.娘和两名孩子叫到自家屋中,说是帮忙做
些腌菜活;另两户男人突然发难,一左一右将胡谓手脚按住,二牛亮出杀牛宰羊的尖刀……因是杀人,这屠户到底也有些畏惧,没有了平日宰杀牲畜的利索,连捅了四刀,才将胡谓杀死,将其尸首置于床.下。
仵作验尸报告所得,和二牛供词,基本吻合。
到得晚间,二牛对妻子说,受雇到邻村宰牛,妇人顺势将二牛的婆.娘和一双儿女留在自家家中过夜,说自己孤儿寡妇也好凑个伴儿;二牛和其他两人则将藏在床下的尸首悄悄抬到院中掘坑深埋,只待时日一过,尸骨化净。
然而,这只是几名囚犯的一面之词,他们到底受了何等威逼,在天子面前也要维持原来的口供?
连玉曾推断,他们的亲人必被人捉走要挟。
今日一见,这推断只怕骇人的准确,若真凶果真是廖善人或黄天霸一方,则这几家的亲眷并不曾离开岷山郡,而是早在朝廷派出严鞑和李兆廷来岷山彻查前后,便被暗中威胁,跟村人说了假话,而后被人带走藏起,以此来要挟四名户主。
让人心惊的是,这每家并非只掳走一人,而是整户!真凶要的是毫无纰漏,让四名囚犯不得不全然妥帖,按其所教供词,将一切引到自己身上,毕竟一人死,总比全家遭殃要好。
这件案子,等于没有了所有最关键的人证!
众人尝试重新推演事情经过,连月微微皱眉,先开了口,“若凶手果是廖黄两人,胡谓应是事先便被杀死,死后才被栽赃到此处来。当时,
这四户只怕并不知情,几天后,尸气外泄,家中土狗狂吠,二牛无意中在自家屋门前发现死尸,吓个半死,然而当时正值青天白日,他哪敢贸然处理尸体,谁知公差随即到来讨水解渴,因土狗狂吠发现了尸骨。”
“不错,若凶手不是这四户户主,这才是真正的案发经过,”妙音接口,随即又凝眉,疑虑道:“可是衙役为何能在土狗狂吠之际及时赶到,从而发现古怪?”
“这倒不难,”无烟道:“有心人做有心事。只消隐匿在附近,不时观察就是了。”
她一说,众人都觉有理,但这一切却终究是推断,仍然没有任何实质证据支撑!
这时,双城淡淡道:“除非我们能证明这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情谊易逝,青杏难摘
妙音瞥了瞥双城,“此话在理。这一路所见,姑.娘头脑机敏,说话玲珑。”
“听说狐.媚子都聪明,就是皇上不怎么喜欢狐.媚心机人,”慕容缻
看她一眼,又看着双城,一声冷笑,“当然,说到头脑,妙小姐也不遑多让。”
妙音没出声,无烟看似是个与世无争的,双城,她视之为敌,至于慕容缻,她不屑与她辩。这时,双城倒淡淡回了句,“古语云,女子无才便是德,果然不错。听说皇上甚宠缻妃。”
“你骂我无才?”慕容缻脸色一变,怒声质问双城孟。
连月拉她一把,笑道:“本宫只知,缻儿你是皇上喜爱的,妙小姐是皇上赞赏的,都为太后所钟爱,是自家人。顾姑.娘是客,也算是个外人罢,你和一个客人急个什么劲?岂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
慕容缻这才转怒为喜,挑衅的看着双城,双城微笑道:“长公主,奴.婢也常听得一句,君心……难测。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连月闻言,脸色一变,慕容缻盯着双城背影,眸光一眯逭。
接着倒再无他话,据供词所
述,胡谓当日乃是在椅上被死死按住,活活刺死!
众人进二牛卧室查察,只见地面有少量暗锈般的颜色,呈碎溅状,查看桌椅,边沿缝隙中,明明灭灭中也有几滴这般色泽,曾收藏过尸骨的床.下,亦找到一丝锈黑。
沿路折返,从卧室到屋前门这一段,更找到了几滴极为细小早已凝固的血迹。
随行带有仵作,仵作说,当时,必定鲜血四溅,二牛等人擦洗过,但细微处,却留下痕迹,现场符合供词所述。
无烟秀眉紧蹙,“凶手果然慎密,早将这里布置得毫无破绽可言。”
连月却道:“若胡谓果是死后方被人运到此地,这里并非第一凶杀地,则来路上极有可能留下血迹,凶手作案嫁祸必定选在晚间,青天白日,这里靠近村口,人来人往,公然搬运尸.体不可能,待到夜深人静动手栽赃正好,只是乌灯黑火的,沿路落下血迹只怕不曾注意到。”
无烟不置可否,连月也不理她,眼梢一掠,先走了出去。
双城在背后,语气依旧淡淡,“这案发至今,已过去多日,莫说雨水冲刷,血迹也许早被冲走,这二牛本就是一名屠户,平日里,杀牛宰羊的,村口有血迹又怎地。”
连月冷冷道:“姑娘那缜密,也比得上凶手了。”
“不敢当。”双城不愠不火的回了句。
连玉冷笑。其后,众人面上虽都没说什么,态度却僵,案子更陷入困局中去。
没有线索,没有破绽。即算是双城此前提出的“衙役可能早知院中有尸”的疑点,也只是就黄天霸和廖善人可能有诡这个推断提供了一个佐证。好比一个盲人看不到东西,但看不到东西的人未必是盲人,也许身处黑暗,也许是闭上了眼睛。
连欣虽也对案子好奇,觉得曲折有趣,心思却似乎更多放在其他事上,众人在院中搜索,她却蹲在地上
捡了根棍子逗蚂蚁,偶尔问连月一句:姐姐,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将无情弄回来?六哥说他们不会杀无情,只要我愿意换。
这似乎只是一个由始至终不识民间疾苦、没有丝毫悲悯之心的皇族少女。没有人喜欢她。从来,更没有人愿意为她死。
她,自也是如此。
皇家的孩子大多如此。
蚂蚁躲避,她拿棍乱捅,突然叫了一声,“这是什么?”
众人被她吓了一跳,却见地上那大坑里横插着一截类似竹枝的东西,若非连欣一阵乱插,也不会发现这东西。
妙音立刻命官兵拿上来,那东西似乎是一枚竹筒。拿在手上有少许重量,并非空心,两头都用木塞塞着。
这东西几个女人不识得,好些官兵和仵作却觉得眼熟,仵作接过,拔开一头塞子,略略一嗅,惊讶道:“这些味儿……醉仙桃、羊踟蹰、麻叶
儿……禀报诸位娘.娘、姑.娘,这里面装的是迷香!”
“可这里怎会有迷香?”
信写到这里,就断了。
就像一个故事孑然而止,是来不及写,还是调查暂时只到这里?
这到底是谁写给她的?
描述如此细致,就像亲到现场,可若说是出自现场其中一个女子的手笔,似乎又不应该。除了无烟,她没有和谁有交情,而无烟和她早已断情绝义,怎么可能?连欣往日还好,现下也早没了牵扯。
乍看谁都不可能,可仔细一想,又谁都有可能。这人将案情送到她面前,似乎想她参与进去,可这动机又是什么?一决胜负?
而她们回来后,连玉曾聚集众人商讨过案情,她没有忘记,当晚,驿馆灯火隆盛,只有她没被找去。那末,当时听过案情的人都知道调查情况。
信中除去陈述案情外,还花了笔墨描述各人心思,若隐若现,若有
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个中委婉细腻,似诉似叹,似乎出自女子之手;但这驿馆中的男人每个都不简单,只怕没有一个是看不出几名女子之间矛盾的,添上假想描写,更让人猜不透写信人是谁。
好吧,她微微苦笑,这神秘人,她猜不出来,就像这案子,扑簌迷离,没有破绽,毫无头绪。
她捏了捏鼻梁,不觉想起牢中情景,四户男女、老妪、老汉……凄惨无诉,老无所依。一会又想起冯家的案子,最后,只剩下那晚院中,连玉强握着双城双手的景象。
数事纠.缠,绵绵密密,心中难受,连玉终是有满室后宫的,她只是个等待翻案的孤女,她没有慕容缻和无烟的容忍,哪怕是她不喜欢的双城的气度。
而连玉也不可能只爱她一个。即便现在可以,以后呢?
兆廷的爱也不过如此。
末了,手往眼腹一擦,只余满手湿腻冰凉。
这时,门外忽而传来一阵矫健整齐的脚步声,又听得一声哑冷命令,“守好这里,不许让里面的人随意出入,若有访客,也需知会本王……”
她心中惊疑,略一思索,将信笺叠好放到枕下,开门一看,却吃了一惊。
院中两排看去统共二三十名官兵,凶神恶煞的盯着她这个方向,其中只有一个不同服饰的男人,连捷。方才吩咐的人是他?
他脸色看去相当的……不善。素珍站在门口,紧紧看着他,“敢问七
爷,这是什么意思?”
连捷冷笑,还未及答,有人从前面拱门走进,娇声笑道:“什么意思?自是囚禁的意思,给你脸皮你不要,倒非要说个明白,真是无趣之极。”
会用这等刁钻语气说话的,除去慕容缻还能有谁?
此前在外搜证不利,今儿众人一致商定,再对囚犯盘审一遍,并没出去,她随连捷过来,又吩咐身边丫头,“你一会给李大人拿个恭桶过来。这就都在里面解决了。”
素珍却是笑了,“这是娘.娘和七爷的意思?问过皇上了吗?”
慕容缻冷笑,连捷答道:“连捷请的旨,六哥并无反对,李提刑说这算不算请示过皇上的意思?”
连玉默许了……仿佛心口被人狠狠赏了一拳,素珍一震,随即意识到什么,缓缓问他,“七爷将昨儿的事告诉了他?”
慕容缻心下一凛,问道:“七爷,发生什么事了?”
连捷朝她摆摆手,“此事事关六哥,连捷不便多言,请皇嫂见谅。”
他冷冷回看素珍,“这事皇兄难道没有知情权吗?你莫忘记了他还是堂堂天子!”
“我只是……他的臣子,我和谁见面,这并不妨碍什么,这令我不服!”
“只是臣子?你上过皇兄的.床,再说,臣子还有居心叵测的臣子呢。这个命令哪里不恰当?”
“我要见皇上。”
连捷目露讽色,“那也得皇上愿意见你。他没有空,也绝不愿意见你。当然,你要见什么人也是自由,只是隔着这院墙罢。”
他说罢,拂袖而去,慕容缻目露狠光,盯着她看了良久,突然低声道:“你和皇上亲热过?我懂了,因为你像那个阿萝!”
“小狐媚子,你若敢再诱.惑皇上,若敢进宫,我必定弄死你,小.**!”她一声冷笑,也领人离去。
像,慕容缻说她像什么……
素珍有些听不真切,未及嘴嚼,待上前问去,为首两名官兵冷哼,一扭她肩手,将她往里用力一掼!素珍咬牙,从地上起来,想起慕容缻说,连玉曾许诺,想起连玉说,她和他之间不及他和无烟的情谊,更想起昨夜双城规避,连玉用强将她拦下,呼吸一滞,她身形一动,已将就近一名官兵的佩刀拔下,剑尖划到地上,让自己不至于再次摔倒。
现在还不能狼狈,还不是时候。
看得出,连捷不单恶她和权非同酒楼之事,他今天心情并不好。
权非同的话已在他心里埋下阴翳。
莫说连捷,便是她,也各种猜疑……
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冷血就宿在她隔壁,断无听不到的理由,除非是早已出门了孟。
这邵总兵的兵不至于不比木三的人厉害吧,她将刀往颈上一扛,微微一笑。
众官兵一惊,方才拉扯她两人大声喝道:“住手,这是要干什么!”
“带我去见皇上,又或许,你们可以找个人去请示一下皇上,愿不愿见我?逭”
“李怀素,你大胆!”其中一队目怒喝,眼梢微微一斜。
旁边的兵会意,脚步悄动,欲.夺她刀子,素珍却早已料到,往后一退,道:“不允,我便自裁,倒少了你们许多功夫。哎,你说,皇上会不会真不愿意见我呢?可万一我这自裁后,皇上突然又后悔了,倒不知会不会找人撤气?到底是他亲封的状元。都说君心难测,天子手下办事,今儿个让他喜欢,明儿叫他厌烦,过一天
指不准又让他欢喜上……”
两队目迅速交换了个眼色,既怒却又忧色微露,一人招过一个官兵,低道:“先去报七爷。”
素珍哪能让他们去请连捷,连捷在这,这把戏就唬不住人了。
她几乎立刻打断那兵丁出门的动作,冷声道:“我改变主意了,若现下见不到皇上,你们回来便等着替我收尸。”
“李大人,万事可商量。”
一声颤颤断喝,素珍一笑,跟着众官兵走了出去。
素珍本是气势赳赳,只是,再见到连玉的时候,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脚步一顿,落在后头。
前方,连玉此时正领着众人出馆,到牢房查看审问。这些天,黄天霸仍在府衙办公,但明令不得出入牢房。
和连月说着话,询问经年在皇家庵堂居住精修的霭妃的身子,连月
答道,“托皇上洪福,母.妃一切安好,也时常惦念皇上。”
权非同笑道:“霭太妃是个严肃人,六少幼年,在太妃那里吃了不少教训。倒是教出感情来,六少对太妃是一等一的关心。”
只听得连玉微微笑道:“也是爱护才严厉,太妃好处,朕刻不敢忘。”
后面,连捷眼睫猛然一动。
慕容缻娇媚的伴在他身旁,倒是无烟如宫中一般,站到慕容缻身旁,并不争邀,连月会做人,知孝安心意,笑道:“皇上,连月还以为妙小姐养尊处优,哪成想这几天身先士卒的,倒是连月想法浅薄,这里向妙小姐赔个礼,道声歉。”
慕容缻碍于连月情面,忍下没出声,妙音走在后面,看连月侧身让开,颔首致谢,走到连玉身边,连玉道:“小姐辛苦了。”
“妙音惭愧,虽说下了些力气,却还没找到破案关键。”
“无妨,欲速则不达,倒是朕
歉疚,本应好好招待,如今却让小姐劳累。”
妙音知连玉并非不急,毕竟他离京也有好些时日,须得尽快赶回京城,听他所言,心中却是受用,道:“必定再尽力。只可惜了这岷山景致秀丽,案件缠身,怕是无暇再赏了。”
“上京也有些好去处,小姐若是喜欢,回京后朕带小姐好好游玩一番,以作补偿。”连玉笑道。
妙音大喜,这位骄傲才女脸上也终于带出几分娇羞,这无疑是这位年轻君主的最好赏赐,弯腰答谢,“妙音谢过皇上。”
慕容缻看无烟一眼,后者并不出言,她咬牙忍下,却突听得一声咳嗽从后头传来,交谈声一静,她扭头看去,却是走在后面的双城捂嘴咳嗽。
她下意识看了看连玉,连玉眉头微微一拧,已是转身,大队遂随天子回转。
“白虎,赐衣,拿去给双城姑.娘。”连玉眸光一动,落在白虎身上。
白虎一愣。随即默默的正要脱下自己的外袍,连玉却失笑,斥道:“朕是让你拿朕的披风过去——”
他说着一松自己领颈系绳,众人却是看得惊讶
“皇上,不可!”
严鞑阻止,莫说玄武和青龙忙着宽衣解袍,司岚风、李兆廷官阶稍低的都连忙动手,孟樵最是夸张,一件外袍已扯开来,凛然道:“皇上,微臣为皇上不畏寒冷,事必亲躬,皇上万金之躯,务必保重!”
口沫横飞完,他走到双城身边,递上衣袍,双城怔了怔,正要婉拒,连玉笑道:“孟大人,朕知你忠君爱国,这袍子还是穿上罢,朕这披风,并不碍事,白虎——”
“是,主子。”
白虎弯腰接过连玉披风,向双城走去,双城目光微微撇开,末了,又抬头,缓缓看向连玉。
连玉目光如漆,道:“莫要着凉了。”
素珍“嗤”的一声笑了,也不知
笑什么,只想她怎么就那么倒霉,每次都能闯进不应当的场合。
心情复杂又幸灾乐祸的瞥了瞥李兆廷的方向,那个人却个没事人似的。
这里也没她的事,她求得自由又有什么用,在这里,她唯一该做的,惦记的,不过是等无情和小周的消息。
她将刀一收,一招跟着她的两个苦逼队目,“收工了,老子不示威了,走吧。”
那两人反应不过来,惊道:“李提刑,你这样我们很难做,你到底是要死还是不死,不会一会又改变主意吧?”
“放心,老子是个守信用的。先不死了。”素珍白二人一眼,剑往肩上一扛,便待回走。
“皇上,那不是李提刑,这……他要行刺?护驾!”
随着孟樵不知怎的眼尖一声大叫,素珍被他吓得一吓,那刀刃差点
便往自己颈子剜去,她连忙一甩那剑,跪下便道:“李怀素参见皇上。”
半晌,连玉没叫起,气氛萧肃。她头皮一阵发麻,倒听得边上权非同笑吟吟道:“李大人,你这又是在演哪一出?”
她抬头,连捷脸色阴骘,沉声质问她身边两个男人,“怎么让人跑出来了?”
两名队目也很是为难,战战兢兢禀道:“回皇上,回七王爷,李提刑以死相胁,说是要见皇上,卑职只好将他带过来了。”
“怀素,你又犯了什么事,被看守起来了?老玩这一招不闷么,上次在我跟前也这样。皇上莫怪,李提刑就喜欢逗个乐趣儿。”
素珍直想过去把那刀捡起来将权非同刺死,心道你别再害我行么
连玉一直没有说话,素珍自问对他不怎么了解,却又觉得甚是熟知他脾.性,不说话,代表他此刻心情不佳。
连玉淡淡道:“权相,严相,走罢。孟大人,虚惊一场罢了。”
素珍记得,小时候,有一回,她顽皮,把兆廷的一管喜爱的狼豪弄坏了,兆廷生气,连续几天对她不理不睬。
那种感觉让她惶恐,后来,涎着脸去逗他,求他,他才原谅了她。
对一个人冷漠,远比打骂更能令人绝望。
素珍就这样看着连玉领着人快步离去。由始至终,也不曾看她。
而他方才看双城的目光,她总觉似曾相识。
她跪在地上,上一回是只恨时间难熬,这一次竟然忘了起来,只突然想起初见时的情景。他们在岩洞,对酒不曾当歌,也是惬意。
似被双城传染,她喉头轻痒,
出来的不是咳嗽,却是笑声。
一只手突然伸到面前。
指节上厚茧可见。
她打掉那手,“怎么,有何见教?”
霍长安居高临下的笑道:“朋友一场,不需安抚?”
她微微冷笑,“安抚?你骗我的时候怎么不问我需不需安抚?”
“骗你?”男人微微皱眉,一时没意识到什么,倒是诚心道:“李怀素,那天晚上,你去找魏无烟,我不该质问你,对不住。”
“你那是为无烟,无所谓对错,只是你不该骗我,无烟对连玉无意。”素珍缓缓站起。
“是,我骗了你,因为,我心里并不愿意相信。”霍长安一声长笑,目光划过一丝厉意,却又有一抹苍色,他头一低,深深一揖到地。
他再次伸出手,素珍不语,抿了抿唇,终于伸手握住他的手。
前方却突然一阵***.动,所有
人皆停在门口。两人一惊,都是不拘小节的人,霍长安一拉她,素珍随他便跑了过去。
原来有人从门外进来了。
当看到这两个从大门走进来的人时,素珍也顿时怔住。
无情和小周回来了?!
虽知二人的活命机会极大,却不成想他们回来得这般毫无征兆!
两人身上一身簇新,看去有换过新裳,并不太狼狈糟糕,连番打斗断不能仍如此整洁,并不太狼狈糟糕,除去无情脸色白的有些瘆人孟。
众人看她和霍长安牵手过来,都有些惊讶,连月却不以为意,连玉目光略略一定,更无异样,见无情二人行礼,让起,“二位受苦了,保护公主之功,朕必重重有赏。”
无情答道:“不敢邀功,本就是我等职责。”
小周生怕他不要赏赐,连累自己的份也没了,连忙说了句“谢皇上赏赐”逭。
无情眉心轻弯,无心的谁也不察,连欣眸光却不觉有些黯淡下来。
连玉看向权非同,笑道:“今早权相来见,说无量上人亲自出面,联系上你,让当个说客,这才消多久,事情就解决了,人也回来了。权相果是权相,这办事迅速,能力更是卓然。”
“皇上过誉了,”权非同道:“无量上人说,稍后将亲自将两个不肖
徒弟绑过来向皇上和公主请罪,一切任凭皇上处置。”
连玉问连欣,“欣儿怎么说?就凭你处置罢。”
素珍心想,若连玉事先没有应允无量要求,对方岂能放人,这死罪饶过,活罪就不算什么了。
而这人情却等于是权非同这中间人卖过去的,于连玉来说,是一笔赔钱生意,但对权非同说,却只怕又多了一个得力盟友!真是不赚白不赚!
虽说无情看去伤重,但谢天谢地,和小周总算回来了。
她站在后面,朝他们微笑。
无情敏锐,小周眼尖,自是瞧到她目光,都向她看来示意,那厢,连欣却许久不曾答话,一片安静,怔愣不已,呆呆看着无情,看得连琴直焦急,推了她一把,连欣这才“啊”的一声叫出来,对连玉道:“但凭六哥处置,欣儿没有意见。”
这下更大出人意料之外,连欣又走到无情面前,带着迟疑,惊惶的
神色,想问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无情不动声色退了一步,像往常离疏有礼,说道:“谢公主关心。”
连欣闻言,脸上一红,连连摇头,想起什么,猛地转向连捷,“七哥,你给无情瞧瞧伤势,他此前伤得很重。”
延请个大夫不是什么难事,让连捷动手算得上纡尊降贵。但既是妹妹所求,连捷看去并无异议,只向连玉请示,连欣眼巴巴的也随着看了过去。连玉朝连捷点点头。
无情谢过连玉和连捷,连欣大喜,连捷道:“那臣弟便先不跟六哥过去了。”
本来各自散去再无他事,素珍正要随无情等人一起走,不料,连玉背上却像长了眼睛似的,一个回头,冷冷便道:“李怀素,你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公主那里没有你的事。”
这天子发话,两名队目自然知道要办事,立刻过来押素珍,无情脸色一变,素珍朝他摇摇头,低声道:
“皇上,微臣请求私.下一谈。”
“你我之间,没有相谈必要,”连玉眸中漫过一丝讽刺,“李大人身上案子未了,倒舍得去死?”
他冷鸷一笑,吩咐下去,“若李大人寻死寻活,谁敢阻挠,谁便是死罪,他死后报朕一声便可。”
两名队目哪敢有二话,连忙称“是”。
慕容缻掩嘴便笑,其他人倒没什么,那些聪明的女子知她,不会是威胁,也就不会在她身上浪费表情了。
素珍不由得笑了,连玉还真是了解她。可是,纵使了解,也明确了……他不再在乎。
待连玉走远,霍长安笑道:“连玉不会是误会你我了吧,这下可有些棘手了。”
素珍白他一眼,“你这回……还是故意而为罢?”
霍长安唇角上扬,“你既认为我是故意,怎么还配合?”
他说着又压低声音,“其实,
你该感谢我还来不及。”
素珍扯扯嘴角,突然低道:“霍长安,我方才是玩笑之言。我对你没有男女之防,因为你就像我兄长至于我,冷血无情他们至于我,是以我并没想太多。连玉亦不是为这事而在意,他本来已厌烦我,我看得清清楚楚。下这令,只因我不知进退,还妄想可以混过去罢。”
“无情,你好好养伤,空了再来看看我。”
她尽量说得潇洒,说过,便随两名队目离开。
无情要追过去,却被小周挡下,撇撇嘴道:“你先治伤,李怀素看样子是罪了皇上,这谁也救不了,你去了也没用。”
连欣也低声道:“正是,你管她做什么,快随我七哥疗伤去。”
无情眉头一皱,遭小周狠狠一眼,便再无动静。连欣莫名的心生不悦,心道,凭什么听这小周说的。
连捷让馆吏安排了新厢房,并召了几名利索的丫鬟打下手。无情伤
口确乎惨不忍睹,线口处断裂开来,连捷再次给他缝线、上药。
小周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偶尔瞥上一两眼,连欣却紧张他伤势,目光不时在男人那结实赤.裸的胸.膛来回,和几名丫鬟一道,不免弄个脸色绯红。
到得伤口重新包好,连捷已是一手膻腥。
眼看小周给他一记眼光,也不知是否二人经常试探相斗,无情竟能立下体.味出她心思,他微一计量,开了口,“谢王爷大恩。王爷医术了得,请恕小人冒昧,不知小人这腿能治不?”
连捷正在洗盆净手,闻言伸手敲敲他的腿,又命小厮替他卷起裤子,细细查看了一番,半晌,眉目间颇有些为难,“我虽通医术,但谈不上大家,你这骨脉伤久,其中骨头断裂错位严重,只怕难。”
“谢王爷。”无情看去有些失望,仍是谦虚谢过。
“没事。”
连捷也谦和笑笑,接过丫鬟递来的抹巾擦手。
小周眼珠一转,道:“连王爷这等国手也无法治的病,即算是御医、是民间里的所谓神医也束手无策了,瘸子,你就认命吧,还想这想那的。”
连欣却听得直蹙眉,小周话口方落,她便大声道:“不行,我要写信给母.后,让她派最好的御医过来。”
连捷眸光些沉,她吐吐舌,“七哥,我不是说你医术不好,只是治骨是小事,救命才是大事,那些御医会作些小事,大事就不行了。况且,你是要协助六哥治国的,治病算得了什么?”
她这几句话说得不算漂亮,但总算得.体,连捷也没说什么,只淡淡说了句,“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又嘱咐无情好好养伤,便带连欣离开。
连欣看模样却分明还留下,只站着不动,无情这时道:“这身上一身脏污,小周,你我既在同一衙门共事,能否烦劳你留下来照顾一下擦个身子?”
连捷一手拉着连欣,训斥道:“无情要擦身休息,你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跟我出去?”
他说着又笑道:“这里有的是丫鬟,你随意使唤就是。”
几个丫鬟越发红了脸,无情婉拒,“到底男女有别,不便。”
连捷看他拘泥,微微笑道:“本王唤几名小厮与你使唤罢。”
无情只说不敢劳烦,连捷道:“你们同门情深,这撮拾起来也比外人到度,那本王便不与你客套了。”
“这……我,照顾他……”小周看去有些不忿,但碍着连捷不好多说什么,悻悻留下。
连欣正好相反,不甘不愿的随连捷出去了。
两人走后,小周就变脸了,恶狠狠道:“我可不会替你擦身,你拒绝七爷美意,你自找的,你活该。”
无情眉眼微弯,淡淡道:“我不会让你干活,你过来一下,总成吧?”
小周骂骂咧咧走到床.前,突然觉察到他眼中掠夺之意,却晚了,才退一步,教他往手腕一拽,落入他怀里。
他衣衫半覆,她触手的便是他温热的胸.膛。
小周羞怒交加,“你这是什么意思?”
无情将她抱住,嘴贴到她耳蜗上,“若……连捷和连玉是你的主子,你方才这样是要惹祸的。你……为何要这么做?”
小周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无情不苟言笑,此时却低低笑
了,小周知他俊美,但让她心乱的并非他的容颜,而是那清泠冷漠中的一泓热烈,他握住她双肩道:“好,你说不知,我便说给你听。我是怀素手下的人,天子和王爷不可能不猜疑,否则怎会放你在衙门。当然,你也可能是权相的人。我虽对公主有恩,但该防还是要防的。七王爷纵使能力所在,也绝不可能替我治腿。你方才让我问他,又利用公主的歉疚之心请,提醒她请太医来替我治腿,为什么?”
“瞧你一派胡言。只是,有句话倒是说中了,公主对你很好,只怕不是愧疚之心呀。”小周冷冷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无情神色一冷,手朝她脑勺一掌,俯身便吻住她双唇。小周又惊又怕,他竟如此狂.浪,勾了她唇舌来亲吮……明明是敌人,却仿佛偷生了危险的情致,越发轻狂,她吃不准,他是真心,还是引她下钩,她不觉微微眯起双眼,心神难安的打量过去,只见他眸光一片暗炙,可见是动了情……
不曾看见的是,他的吻落到她
发顶时,沉下的眉目。
素珍的日子却有些糟糕。连玉对她是越发冷漠了,是以囚禁得毫不含糊,但伙食还算可以。
她本盘算,让无情他们来看她,但这个愿望是落空了。
连玉下了禁令,连本已她宿在同一院落的冷血当天回来都被安置到别院,和小周他们一道去。
只是,她被囚期间,也证明了一件事儿:贿赂是门永远都不会消失的好营生。
五六天里,这厨房给送过来的食篮,每每藏着信笺,而且都不兴署名。
但她几乎都能猜出是谁来。
“你且静养,我们会想法救你。或等回京契机,至多,自此退隐山水之间。”这是无情和冷血。
“莫急,外面案件查过热火朝天,你乐得清闲不好?”
这口吻一看就是逍遥侯他老人
“来我的怀里或让我住进你心里,我就帮你。”
这剽窃人名句的货,不消说就是当年考过状元的权大人了。
“别听无情和冷血扯蛋,你必须做的是讨好皇上,讨好皇上,讨好皇上。皇上好了,大家才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这即使用膝盖来想,也能猜出是谁。
可是,如今,不是她想讨好,那个人就能被她讨好的。如果他看她的目光曾有情,今日,他看阿顾便是如此。
信笺里也有她猜不出的,譬如记载案情进展的纸笺又是厚厚一叠,她看得胆惊心战。
二次审讯怕是要在这几天了,连玉已准备动身回京,不能让这件案无限期的拖下去,可信上只简要交代
了案情,并没说明各人如今手上掌握的证据。
这案子到底会怎么判?
一旦翻案无望,则牢中死囚就是死路一条!
明明和她无关,但一想到此,就如坐针毡。
本来,像她这般坐牢也不是件坏事,自从李家出事以来,她那动如脱兔的性.情早被磨平许多。这屋子外头,也还有她的朋友,总不至于寂寞,冷血算一个,无情算一个,霍长安算一个,小周不.贱的时候……勉强也算半个。
可这时间却只觉那般难过,尤以晚上为甚。
每到月上梢头,总有琴笛之声悠悠传来,音韵和合,琴瑟皆谐。
明明是高山流水般的曲目,子期伯牙般的般配,她却听得牙齿直打颤。
这一晚,听到动人处,她推门而出,指着半空,大声道:“弹弹弹,半夜三更,谁他妈的不睡,每晚鼓捣
这破玩意啊?这是破坏公共秩序罪,知道不?”
很快,她被看守的官兵挡下,为首一人冷笑道:“李大人,此乃皇上和顾姑.娘在合奏,便是缻妃和魏妃两位娘.娘给足了面子,在一旁陪听着,你若再胡言乱语,别怪我等将你撵回屋中!”
素珍心想,自己就是找抽,不是早知是谁吗?非要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才好?
接下来两天,送进素珍屋中退回去的时候,几乎原封不动。
这一晚,琴笛依旧响起,素珍本仔细研读着案情,闻声霍地从床.上坐起,嘴角一抿,往怀里探去,可手上抓到的只是一把空气。她从前有只
漂亮的玉笛子,可那笛子早赠给了兆廷。她怎就忘了呢。
如今,想以音扰音都不行!
她垂首,捏紧信笺,然那音韵到高处,她只觉头痛欲.裂,终于,她跳下床榻,推门而出,“我要见皇上。”
这时,那日的队目讥笑道:“李大人要寻死么,请自便!”
素珍微微一笑,右手扬起,众官兵便见她拿着一枚剪子,往左腕用力一划,登时鲜血如注,直落地面。
众人震惊,想起天子所言,一时却竟不知进退。是报,还是不报?
可,这失血下去,怕是性命难保。
素珍哼着曲子,审视着众官兵,眼眶处湿润朦胧。她想,爱,是平缓如水,要用生死来证明的感情只怕……从不是爱。
前些天一直有事,后几天又出门了,手上没有存稿,一直没能更
上。评论区实在不敢冒泡,很对不起大家。如果一定要更是能更的,只是几个活一起,静不下心来总怕写不好,更不希望草草结局。按目前情况来看,估计得停到年后,深深抱歉。盼望13年能为大家带来新的东西。开始更新会在微博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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