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旭认为文理科的论文没有什么相通之处,而是各北京吃饭有特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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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机《文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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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诗经》和汉乐府中的婚姻爱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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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诗经》和汉乐府中的婚姻爱情诗摘要 《诗经》和两汉乐府诗中的婚姻爱情诗是我国文学宝库中的两朵奇葩,她们反映的内容十分广泛,是我国历史上两次大规模采风运动的一些成果[1], 她们多来源于民间歌谣,作者都来自社会各阶层,都具有&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现实主义精神,这是她们的一些共同点。在很多方面,她们又呈现出各自的风貌,具有相对独立性。本文主要通过对《诗经》和汉乐府中的婚姻爱情诗进行分类,先从内容上把握他们的异同;继而,又从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阐述她们的成因和差别;最后,又从形象和句式方面进一步阐述她们的区别,以求更全面的把握她们,了解她们,深刻体会她们作为我国文化典籍的意义和原因。关键词 经济 政治 文化 形象 句式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原名《诗》,或称&诗三百&,共三百零五篇,另有六篇《笙》诗,有目无辞。全书主要收集了西周到春秋中叶约五百年间的作品,它的作者包括了从贵族到平民的社会各阶层人士,绝大多数已不可考。它反映的内容很丰富,学术界对其有不同的分类方法,婚姻爱情诗是其中的很重要的一部分,占有很大的比例。乐府诗是我国诗歌创作的又一里程碑,它是指由朝廷乐府系统或相当于乐府职能的音乐管理机关收集保存而流传下来的汉代乐府诗歌。它主要保存在宋郭茂倩的《乐府诗集》中,虽然保存有限,但仍有一定数量的婚姻爱情诗,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状和人们的文化心理,很有一定的现实意义。本文主要通过分析其内容,先对她们作整体的感受和了解;再从经济、政治、文化方面阐述她们的成因和差异,了解其内在的特征;最后,从作品所表现出来的形象和句式方面比较她们的异同。 一、基本概况《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大约有八十多首,她们主要保存在《国风》中,另外,《雅》中也有一小部分。《国风》即各地区的乐调,它包括周南、召南、邶风、鄘风、卫风、王风、郑风、齐风、魏风、唐风、秦风、桧风、陈风、曹风、豳风等十五国风。豳风全部是西周的作品,其他除少数产生于西周外,大部分是东周的作品[2]。《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就主要分布在这些风中,而又郑风最多。这些诗产生的年代,也主要是西周末年到春秋中叶。她产生的地域,约相当于今天的陕西、山西、河南、河北、山东及湖北一带。又由于《国风》是周王朝组织的大规模民间收集诗歌活动收集而来的,因而她们的作者多是民间的各阶层人士,《雅》中的婚姻爱情诗则是贵族阶级所作,篇数很少。因而我们说《诗经》的婚姻爱情诗具有强烈的现实性和广泛的民众性,且能真实而生动的反映当时的现实生活和文化心态。两汉乐府诗中的婚姻爱情诗是产生在汉代并被世人记录下来的汉代诗歌。她主要保存在《乐府诗集》中的相和歌辞和杂歌谣辞中。她有采自中原的,也有采自吴楚东南和燕代陇西的,即除《国风》所采集的范围外,还有今湖南、重庆、四川、甘肃等地的民歌,现存的是多数是东汉时的民间歌谣[3]。一般说来,《有所思》、《上邪》、《江南》产生于西汉,《陌上桑》、《东门行》、《羽林郎》、《饮马长城窟行》、《妇病行》、《白头吟》、《孔雀东南飞》等产生于东汉[4]。 从以上可以看出,《诗经》和汉乐府中的婚姻爱情诗均采自民间,作者也多是下层人民,涉及的地域很广,反映的时代很长,它们均是统治阶级为其政治目的而保存下来的[5],但她们是人类是处于幼年和童年时代的歌唱,有着比较纯净和自由的心怀。从前后关系看,汉乐府在很多方面都继承了《诗经》的优良传统,但它并不是一味的复制和模仿,有着自己的个性和气质,比较两者有着深深的意义和久远的价值。
二、内容分类根据张西堂的《诗经六义》,可以把《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分为十种[6],第一种描写的是各式各样的单相思,如《汉广》、《简兮》、《干旄》、《有狐》、《丘中有麻》、《有女同车》、《东门之墠》、《风雨》、《蒹葭》、《汾沮洳》、《东门之池》、《月出》、《隰桑》等。在这些诗中,有表现女子单相思的,也有表现男子单相思的,相思者都对对方有着美好的期待、崇高的评价和热烈的赞美,同时在这美好的憧憬中也夹杂着淡淡的哀愁。前者如《邶风&简兮》全诗从女子对男子的敏捷身手和英勇雄健的赞叹中传达出深深的爱慕、浓浓的相思,既甜美,又忧伤。后者如《汉广》,男子在&想求&和&不可求&的矛盾中徘徊、挣扎,最后以忧伤的心情真诚的祝福女子能够幸福,这是一种真爱。第二种描写的是各式各样的两情相好,有写两人约会及约会后美好心情的,有写幽会的,还有写在欢快的日子里私下定情的,均把男女双方在热恋中的欢乐和激动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如《野死有麕》、《桑中》、《静女》、《野有蔓草》、《溱洧》、《东方之日》、《十亩之间》、《宛丘》、《东门之枌》、《东门之杨》、《隰有苌楚》等。第三种描写暂别的想念,表现了恋爱中人渴望融为一体和&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想念,如《采葛》、《大车》、《子衿》、《甫田》等。第四种描写失恋后的心情,如《江有汜》、《终风》、《遵大路》、《山有扶苏》、《狡童》、《蹇裳》等。第五种描写女子对于封建恋爱不自由的控诉,如《鄘&柏舟》、《将仲子》。第六种描写婚后感情的日益笃厚,如《君子阳阳》、《女曰鸡鸣》、《出其东门》、《郑&扬之水》、《防有鹊巢》等。第七种写婚后久别的想念,如《卷耳》、《汝坟》、《草虫》、《殷其靁》,《击鼓》、《伯兮》、《君子于役》、《王&扬之水》、《小戎》、《晨风》、《杕杜》、《小明》等都反映了夫妻情深似海。第八种描写婚后夫妻反目,女子遭受遗弃,如《邶&柏舟》、《日月》、《谷风》、《氓》、《中谷有蓷》、《墓门》、《雅&谷风》,反映了女子在遭受不幸的婚姻中的痛苦和无奈。第九种描写结婚、送嫁、亲迎等仪式的诗,如《关雎》、《桃夭》、《鹊巢》、《丰》、《著》、《绸缪》、《伐柯》、《鸳鸯》、《车牵》等。第十种是其他关于恋爱婚姻的诗,如《行路》、《摽有梅》、《新台》、《木瓜》、《萚兮》、《葛生》、《素冠》等。总之,她们共同反映了广阔的爱情生活。汉乐府中的婚姻爱情诗也可分为以下几类,第一类写热恋中的诗歌,如《江南》、《上邪》[7]。《江南》描绘了男女青年在劳动过程中相互嬉戏、相互追逐的欢乐场面;《上邪》是一首震撼人心的爱的誓言;第二类写失恋的,表现的是女性含泪的决绝,是经过冷静思索后,理智的弃绝&假爱&,追求真爱的艰难过程,有对对方一往情深,但听对方另有所爱后果断的将珍贵的信物&拉杂摧烧之&的刚烈女性,如《有所思》;有为了追求真爱长相守的幸福,毅然与变心丈夫决绝的崇高女性,如《白头吟》;第三类描写婚后的生活的,这类又可分为两种;一种是表现婚后幸福生活的,即婚后夫妻感情和睦,生活富裕的,有《陌上桑》、《羽林郎》。另一种是表现婚后的不幸生活的,又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描写夫妻感情融洽,但因极端贫困而被迫分离的,如《艳歌何尝行》、《东门行》;第二种写夫妻感情融洽,但却面临生离死别的,如《饮马长城窟行》、《妇病行》、《孔雀东南飞》;第三种写婚后女子被冷落或女子被遗弃的,如《怨歌行》、《上山采蘼芜》等。从以上可以看出,《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比汉乐府中的表现的感情更加具体和全面,对人类在恋爱中可能产生的感情几乎无所不包,汉乐府中的婚姻爱情诗多反映婚后的生活,生动的再现了当时社会中人们的生活和感情。目的更多倾向于反映现实,真正体现了&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特点,它更注重的是反映家庭生活,在反映中表现感情,而《诗经》是从感情出发表现生活。三、特定时代下的特殊意蕴任何作品都要受一定的时代因素的影响,时代因素包括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两部分,经济基础是指特定时代经济发展状况,上层建筑包括思想意识、文化状况等因素。 第一,从经济基础看,《诗经》时代的经济发展水平还处于很落后的阶段,虽然已经进入了父权制的社会,但母系文化的残余还存在。农业逐渐成为社会的基础,但生产力水平比较低下,人们之间的关系比较简单,情感比较淳朴。又由于在母系社会中,妇女的采摘活动和种植活动比起男子的狩猎活动要稳定,能给生活带来保障,其经济地位便高于男子。再加上群婚制带来的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状况,又必然在亲缘选择关系上提高母亲的地位。因此女性在家庭中处于支配的地位,受到男性的尊敬。综观《诗经》时代,是女性地位逐渐下降,而男性地位逐渐上升的时代,因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女性都在社会生活中占有主导地位,特别是在一些诸侯国中。朱东润在《诗三百篇探故》中曾说:&在吾先代社会,女子之地位决不逊于男子,有所歆慕,有所眷恋,自可发而为诗歌,矢口而出。&无论是平原秀野的采集,东门社庙的盛会,还是城隅旷野的秘约,其时的女子更为主动、活跃。她们常常把爱恨情仇诗意地表达出来,恰如《诗大序》所谓&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亦如刘勰《文心雕龙&情采篇》中所言:&盖风雅之兴,志思著愤,而吟咏情性。&因而在《诗经》中更多的是女性的吟唱,她们或赞美男子的高大英勇,行动敏捷,吟咏自己的爱慕之情,如《邶风&简兮》;或表白自己的相思之苦,诉说离别的不幸和煎熬,如《式威》、《子衿》、《旄丘》等;或告白恋爱中的激动情怀和美好生活,如《桑中》、《溱洧》、《东方之日》等;失恋了她们痛苦地叙述自己的失恋之痛,如《终风》、《遵大路》等;婚后感情日笃、生活幸福,她们也忍不住将这幸福的时刻吟之于口,记录下来,如《女曰鸡鸣》、《君子阳阳》等;丈夫出门在外,她们魂牵梦饶、日夜思念,时刻守望他们的归来,并且做事也不能专心,常常身在此而意在彼,如《君子于役》、《卷耳》、《伯兮》、《草虫》、《小戎》等;她们被曾经为之付出一切的丈夫抛弃了,内心极度悲苦和怨愤,于是她们又诉说自己的不幸和痛苦,如《邶风&柏舟》、《邶风&谷风》和《氓》。总之,她们是那样的感情丰富,是大自然中最美最纯的生物,凡是能触发她们情感的事情,她们无一不吟诵出来,以致流传后世。虽然男子也有一些即事名篇之著作,但较之女子之诗,要少得多,不过,内容也很丰富。从整体来看,不管他们的诗歌反映的是什么,都是他们最自然、最真实的感情的流露,因而,这些诗歌又无不具有淳朴的特征。汉代,随着畜牧业和手工业的发展,农业的基础地位更加巩固,加上汉代大一统帝国的建立,生产关系有所发展,男子在国家中和家庭中的首要地位已经确立,而且,随着私有制的发展,婚姻就有了财产的要求,妇女的地地位更加低下,因而,汉乐府中的婚姻爱情诗除少数几篇出自女子之手外,其余多是为弘扬封建思想的&男性诗&,也就使一些拥有学习权利和机会的男性知识分子的作品,反映的内容也主要是家庭生活,弘扬的思想是为了维护那个男权社会。具体而言,女性诗只有《有所思》、《上邪》、《白头吟》几首。写的也是女子不幸的生活遭际,其余多是&男性诗&,多写关于家庭生活的,《陌上桑》、《羽林郎》是写女子忠贞于丈夫,为丈夫义正词严的拒绝别人的要求的,塑造的是一些机智、聪明、勇敢、美丽的女子形象;《孔雀东南飞》写的是婚姻爱情的悲剧,但这不是男女之间的互相伤害或爱情的变化所致,而是迫于外在环境的压力而酿成的悲剧,似乎昭示着:&看到了吗,在我们这样的社会,你必须服从礼教,否则的话,就是自寻灭亡&,展现了封建礼制的绝对权威和高不可越;《艳歌何尝行》、《东门行》,展现了下层人民家庭生活的苦难,因而在这样经济有所发展的情况下,现实主义的诗歌创作从以感情为本位转向了以家庭为本位。家庭伦理成为这个社会诗歌创作的重要伦理。从以上可以看出,汉代的婚姻爱情诗,缺少了女性自由的吟唱,也很少《诗经》时代的少男少女的单纯和可爱,自由和活泼;有的只是一个个苦难深重的人和他们成熟后的单调,这是时代赋予的。第二,从时代背景看,战争的持续不断,徭役的繁重,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婚姻爱情诗的创作。 周朝建立后,实行分封制、井田制和宗法制。西周曾一度走在前进的道路上,到成康之际,则天下安宁,刑诸四十余年不用[9]。这说的正是西周的盛世,然而,日极必反,日中则昊。在《史记&汉本纪》中曾经这样记载:到康王卒子昭王立时,即就&王道微缺&了,下一世穆王即位后,又称&王道衰微&,传到懿王时,则&王道遍衰&了。周的建国本在西土,即今山西、陕西、甘肃一带,因而,东方、东南方一带的少数族一直对周政权叛服无常,如东夷、淮夷及熊赢之族,在武王死后的叛乱,即历史上有名的&周公东征&事件;并且就在西土一带的少数族如鬼方、猃狁、姜戎之容等一直乘周王朝发生内乱时搔扰和掠夺。至西周中晚期,周耗费了大量的资材,损伤了国家元气,农民的负担也越来越重,各地的地方政权与少数族从昭王、穆王起也与少数族的冲突不断发生,到厉王、幽王时加之统治者的日益暴虐,国人暴动,西周实力大大下降,后来就灭亡了。而到东周,狄更是经常作乱,呈现出势不可挡之势,到东周末年,随着周王室实力越来越乱,各地方政权常常作乱、问鼎周室,春秋时七国争霸,战乱也从未停止。因而,《诗经》一代是战乱没有平息的一代。这表现在诗中,就是产生了大量的思妇诗,还有一部分思夫诗。有因思念而忘记自己所做的事情的妻子,如《卷耳》;也有&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的女子,见于《伯兮》;也有见太阳落山、羊牛回圈,而自己的丈夫还漂流在外而顿生思念的思妇,如《君子于役》;还有写虽长年不见,而对丈夫的美好容颜仍历历在目的妻子,如《小戎》等。丈夫惦念妻子的在《击鼓》、《扬之水》等篇目中也得到很好的反映。在这些诗中,表现了征夫思妇之苦,再现了战争给人类带来的苦难。这些都表现了女子对男子的真挚爱情,她们已由少女时代的带着青春的思念,因思念不见而顿生埋怨的青涩少女转变为对丈夫苦苦思念的妇女,这更是走过了绚烂和浪漫之后的真纯感情,有的只是绝对的思念,彼此之间的那恋爱时的激情转变为平淡和自然。 汉代是一个大一统的帝国,在很多方面,都昭示着大国的风貌,但处在西北部的匈奴经常骚扰边境民族,汉代统治者一直有收复匈奴的决心,汉武帝时发动过几次大规模的战役,取得了很大的胜利,收复了大部分领土。东汉时,西南夷多次叛乱,东汉政府组织了几次大规模的战役,终于取得了胜利。所以,汉代的徭役赋税一直很严重,再加上土地兼并现象严重,人民一直处于水深火热当中。这些都在汉乐府的婚姻爱情诗中得到很好的反映。有穷而不能养活妻儿的贫夫,如《东门行》中为了生活不得不拔剑而起的怒丈夫,《妇病行》中那眼睁睁看着妻子死去,儿子饥饿而无可奈何的丈夫;有因逃难而不得不分离的相爱夫妻,如《艳歌何尝行》;有丈夫连年远征在外,很少和家人有联系,妻子收到书信后非常激动的家庭,如《饮马长城窟行》。这些都全面而真实的反映了当时频繁的战乱和繁重的徭役,人民灾难深重,苦难重重的社会现实,读之另人泪下。 由上可见,《诗经》和汉乐府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的战乱的现实,只不过汉乐府较之《诗经》,反映的社会生活面更广一些。也就是更直接的反映了当时妻离子散、民不聊生的社会现实,而不象《诗经》那样只主要反映思妇与思夫的相思之苦。 第三,从思想文化看,周代的礼乐文化和汉代的宗法观都对文学作品有着很大的影响。自从周公治礼作乐后,生活中就有了礼制的束缚,综观周代的婚姻爱情诗,很多都有礼的痕迹,但还有很多自由的吟唱,而在汉代,由于大一统帝国的建立,宗法制深深的渗透在人们生活中,礼的影子无处不在。因而,汉代比周代的思想控制严的多。周朝统治者通过分邦建国的方式建立起等级关系,臣民对君主的绝对依附关系是当时最基本的社会关系,与此相适应的是周公制礼作乐,于是,代表周代主流文化的礼仪文明便确立并发展起来,这是中国古代文化传统的定型时期,也是中国文学的定型时期。当时诗人不论处于什么样的社会地位,无不直接间接的受着这一主流文化的影响,周代的礼是当时占统治地位的思想,它强调章疑别微,它对周代贵族性格的制约作用,最主要的是以礼的&尊尊&本质中引出的。礼要把&尊尊&的宗旨变成人们日常行为规范乃至心理积淀。于是,在文学艺术中这样复杂的文化现象极其同人们心灵的关系,也为诗歌打上了鲜明的时代印记。《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是诗人情感活动最具生命力、最为强烈的旋律,是诗人心灵剧烈跳动的艺术结晶。因而,在人们歌唱爱情、婚姻的时代,礼乐文明是人们生活空间中最为广泛、也最具制约作用的精神力量。礼的思想、原则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它紧紧地、绵密地环绕着人们,规定培铸着人们的性格心灵乃至情感活动。礼在一定程度上承认爱情的合理性。&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礼记&礼运》)。《国语&楚语上》云:&私欲弘侈,则德义鲜少。&在这样的思想中私欲和德义已经被置于截然对立的态势中,此消彼长,彼消此长。将二者对立起来的认识在《礼记&乐记》中表达的更为充分,其文云:&是故先王之制礼乐也,非以极口腹耳目之欲也。将以教平民好恶,而反人道之正也。&&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物至知知,然后好恶形焉。好恶无节于内,而知诱于外,不能反躬,天理灭矣。夫物之感人无穷,则人之好恶无节,则是物至而人化物也者,灭天礼而穷人欲者也。&在礼的思想看来,二者的对立如不加以限制,一旦发展到这一地步,便彻底破坏了礼的思想、原则乃至社会的尊卑等级,就要天下大乱。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以的。因此,礼将人们的基本欲望视为恶劣的情欲,加以限制,排斥。于是,为了有利于礼的秩序的稳定,周代的统治思想就从各个方面对情和欲进行诱导、制约和改造,随着周人统治的巩固和发展,礼的思想原则的制约作用也被不断的强化。但是另一方面,各地的文化渊源不同,王朝对各地统治的程度不同,礼的思想、原则的实现程度也是有所区别的。这种礼的思想、原则对人民的感情和心灵的制约更多的表现在周人长期统治的区域,如王朝所在的丰、镐等,在《诗经》中礼的思想原则当如《小雅》、《大雅》表现的最为突出。在《国风》中,也有一些诗篇来自礼乐文化影响较深的地区,如周南、召南、豳风、王风等诗篇就出自这样的环境中。因而连同其中的婚姻爱情诗在内,都不能不同其它地域的文学形成显著的差异。如周南、召南中的诗篇就带有很强的政治性,在它们身上就集中反映了周代的礼乐文化特征,如表现婚仪和对新生活美好祝愿的有《关雎》、《桃夭》、《鹊巢》等,显现的都是统治阶级眼中的正统婚姻,即女子美好有德,婚后能多生子孙,能够贤惠的侍奉丈夫、姑婆,能使得家庭生活和乐幸福美满。而在表现婚后思念的诗中,我们能看到思妇的苦虑,但她们也是含蓄委婉的表白心迹,表现出礼的教化使之成为&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那个时代的抒情诗名作。但是礼乐文明的扩张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各诸侯国的地域不同,部族的构成不同,其原有文化传统也不同,在这样的文化冲突中,周王朝因地制宜,进行文化扩张与新的建设。从文学艺术来看,这些地域的作品中所涌动着的感情,所体现出的审美情趣,则表现出与主流文化的礼既有联系,又表现出带有其它特色的文化传统对人们心灵的作用。在这方面卫诗最具有代表性。卫地人们的精神面貌、文化状况同周王朝统治严密的地区有着明显的区别,周王朝既让他们接受自己的主流意识形态,又不想借助于政治权的力量强制地扩张礼乐文化,而是要在文化交融中巩固其统治。因而在卫诗中就有不仅数量多,而且具有独特的文化基因和艺术风貌的作品。人们可以看出其与周人礼乐文化融合的痕迹,也可以看出二者的排拒与矛盾。较为突出的当属《鄘&柏舟》和《氓》,前者表现了周的礼德规范和女子的人生选择发生了尖锐的冲突,以&之死矢靡它&表明了她们要摆脱这一束缚,坚决的维护自己的感情的决心。后者中的女子在追述了她和氓的交往过程和被弃过程后得出自己的不幸是由于爱的太深,不能自拔,因而对氓寄望过高,她希望所有的女子都不要象她那样&与士耽&,而要等待父母等待媒人。把自己的幸福交给执行礼的程序的人,听凭外界的安排。在这样的陈述中,可以看出她因所托非人,而产生悔恨,并由此产生对自己青年时代的恋爱生活的否定,从中可以看出,她以往的恋爱带有对礼的束缚的抗争、反叛倾向,而在痛悔之后,有表现出对礼的复归。郑也是具有独特文化传统的诸侯国。这里的人们活动比较自由,男女的交往也比较自由,这里诞生了很多大胆热烈的爱情诗。《将仲子》就是其中的一首,它对表现郑国青年男女的心灵情感中的郑文化因素,对礼乐文化同郑国人心灵的关系,都表现的较为充分。而在表现男女心灵深处纯真自由的诗中,则比较鲜明的反映了郑国人特有的文化心理和地域特色。如《有女同车》和《野有蔓草》中对郑人的恋爱心理就有淋漓尽致的表现,他们都有一颗炽烈的爱的心,为对方痴狂,又煎熬;《溱洧》是男女交往自由的体现;《遵大路》、《狡童》是有自由选择权利,由于交往自由而产生的失恋诗。另外,在其他国风中也各有特色。在社会生活中,即使处于成康盛世,处于礼乐文明昌盛之际,人们对礼的信仰,人们对以礼自饬的自觉性也是有限度的。到了厉王、幽王或春秋时代,礼的原则受到相当多人的抵制,即所谓礼崩乐坏,社会矛盾加剧。这时的诗歌已经又很大程度上,挣脱了礼乐的限制,表现出又一次自由的高潮。因而礼在社会生活中时而出现时而又销声匿迹,通观西周到春秋中叶,人们受礼的束缚限制还是比较少的,当时人们自由地表白心迹吟咏爱情,为后世留下了千古不朽的名篇。而在汉代,承袭了秦的宗法制度。汉初的统治者信奉&黄老&思想, 就曾以&黄老& 思想中的&刑德&思想治国。&刑德&思想将事物按阴阳分为两类:&君为阳,臣为阴;客为阳,主为阴;夫为阳,妻为阴; 男为阳,女为阴;贵为阳,贱为阴&。同时还规定了阳尊阴卑的地位。以阴阳为基础,实现贵对贱的统治。&清静无为&也是&黄老&思想的内容之一,但它的思想沉积下来后,使人安于平静的现状,失去了积极的行动。汉武帝时采纳了董仲舒的意见&罢黜百家, 独尊儒术&,于是儒家关于&三纲&&五常&的思想得到认同,逐渐影响了后来者。东汉时,章帝召开了白虎观会议,有了总结性的著作《白虎通义》, 其中的43条名词解释强化了&三纲五常&的宗法统治。由于《白虎通义》中的说教是以皇帝钦定的名词解释的形式固定下来,于是就变成了必须遵循的最高法典,使&三纲五常&与封建等级更有了法律上的强制性,使维护纲常礼教的执行者更理直气壮,手段严厉了[10]。东汉的宗法制已相当成熟。因而在乐府诗中,就演绎出了一出出婚姻悲剧和恋爱悲剧,还有一曲曲女性忠贞的闹剧。《艳歌何尝行》表现的是在慌乱中,一对恩爱夫妻被迫分离的残酷事件,表面上看起来,是由于战乱,但就其深处,是当时男女不平等的社会地位所致。试想,如果是丈夫生病,妻子会抛弃他吗?肯定不会的,她一定会尽自己所能来保护和照顾丈夫,而不会丢下不管,这就是女子的贞节观、当时的男尊女卑观念在起作用。《孔雀东南飞》是一曲恋爱的悲歌,它是女子在阳尊阴卑的宗法思想下,和&清净无为&的思想下,有了敢想不敢做的惰性,陷入了宿命论和不可知论之中,刘兰芝就是受这种观念的影响,当婆婆提出无理要求时,依然从命离开了心爱的焦仲卿,又是在兄长的势利观念和女性文化的影响下,即女子没有自己的独立性,不论何时,只能从夫、从父、从兄的情况下,导致了二者的双双殉情,这是一曲荡气回肠的哀歌,它的悲可以和《泰坦尼克号》相比;以上两者是彻头彻尾的悲剧,而《陌上桑》和《羽林郎》则是表面的欢歌,她们实质上是披着美好外衣的悲伤之作,直接被统治阶级利用,成为弘扬吃人本质思想的工具,《陌上桑》中有具有美好容貌和聪明机智、不畏强权的罗敷,她在行人的赞叹和使君的讨厌嘴脸的衬托下,更显出她的优秀人格和完美无缺,但细一品味,我们不难看出罗敷对丈夫的极度遵从,她对丈夫的夸耀,显然是维护自尊,虽然也是拒绝使君的方式,但这样的丈夫形象似乎只是一个虚设的幻影,在生活中,这样的丈夫几乎是不存在的。所以,作者是用这样一个美丽的故事,来宣扬&夫为妻纲&伦理,让人觉得象罗敷这样一个女子都对丈夫这样忠贞,更何况普通人家的普通女子呢?《羽林郎》是写一个妻子冒着可能丢失贞洁和生命的危险与金吾子巧妙周旋的故事,反映的也是当时吃人的宗法观。但是,一种思想的形成和巩固,必然经历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汉代尽管宗法制已经加强,但由于地区间的不平衡,时代发展的不平衡,以男人为中心的宗法制度还没有后世那么深刻的影响,因而,汉时的婚姻不向宋元时那样,婚姻男女双方到结婚时方能相见,那时有些地方男女交往还是比较自由的,因而有恋爱到婚姻的过程。这种思恋在《江南》、《上邪》中就有反映,《江南》是热恋中的情歌,在《乐府古题要解》中说:&江南古词,盖美芳辰丽景,嬉游的时也。&古人常以莲象征爱情,以鱼比喻女性,诗中描绘了青年男女在爱情中,相互嬉戏,相互追逐的欢乐场面,它散发着人性的真诚和美好,它是一首与劳动相结合的情歌。当时的宗法制度尚未完全巩固,社会环境、道德观念尚给女子以一定的自由度,她们与男性绝交以后,有重新选择新伴侣的权利,《白头吟》也是在这种条件下的产物,当女子发现男子变心后,毅然地表明自己的心迹和爱情观,表现出大胆的气度,这在后世是没有的,还有《孔雀东南飞》中的刘兰芝,也是如此。总之,《诗经》和汉乐府中的婚姻爱情诗无不是在特定时代中产生的,无不具有时代的痕迹,而这也正体现了她们的差别。四、形象分析()女性形象《诗经》中塑造了丰富的女性形象,有学者统计,《诗经》中涉及的女性形象的诗歌共有一百首,约占《诗经》篇目的三分之一,据此《诗经》被称为女性文学,而据王宗石的《诗经分类诠释》一书的分类,《国风》中的爱情诗共有五十二首,其中以男子为主角的诗有十七首,而关于女子的诗是其两倍多,达三十五首。在这么多诗中,鲜明的体现了各类女性的生活和思想,塑造出了一个个鲜明生动的人物形象。1、恋爱中的女性形象(1)单相思中的女子,在这其中的女子多对男子有一种强烈的赞美之情。有对其外貌的赞美,如《简矣》中的女子对周天子仪仗队中的男子颇有好感,赞美其高大魁梧,身手敏捷;有对男子的内在素质进行热烈赞美的,《隰桑》中的女子就用桑树茂盛的枝叶比喻在野贤人的美好素质;还有对外表和内心都存赞美的诗篇,如《汾沮洳》,从中我们看到的是女子对男子深沉炽烈的爱,显示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被动特点,她们没有男子那上下求索,&左右采之&、&钟鼓乐之&的行动,有的只是一种缠绵悱恻的相思相恋,表现出女性的羞涩和矜持,也可以看出它们对男子的审美标准。(2) 热恋中的女子,如果说单相思中的女子还有一些矜持的话,恋爱中女子便显得大胆自由、主动热情了。其中反映的内容也很丰富,一写女子大胆主动的与男子欢会的。《桑中》写男女约会时的缠绵,约会完了,他们仍恋恋不舍,于是,女子送了男子一程又一程,从桑村直过了淇水,她是温柔缱绻的,多情的,感情真挚的;《十亩之间》是女性大胆的与男性同归的,这里蕴涵着自由和爱恋;《东门》、《溱洧》中的女子更有了一定的自主性,可称的上是自由恋爱、自主定情,她们突破了&父母之命,媒约之约&的纲常束缚;而在《东方之日》中,这种情感发展到了极致,女子主动来与男子幽会,这不仅在过去的很多年代,就是在现代,也算是比较开放的举动了。二写恋爱中深受相思之苦的女子的。由于女性本身的柔韧性和依附性,她们对男子总是有一种割舍不断的情怀,当她们很久不能见到男子时,由衷的思念便涌上心头,且久久不能化解开去,她们沉浸在极度的相思苦恼中,又因男子的善变性,由此,又产生出一丝丝的难得放心的牵挂和忧虑,以至苦恼和怨愤、责怪和猜疑成为最基本的在所难免的感情。因而便有了《旄丘》和《子衿》的&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慨叹;有了《甫田》中难以解脱的怨恨和思恋;有了《式威》中女子的自我标榜,表达自己对礼制束缚自由和爱情的不满和无奈;但也有具有一定的把爱情进行到底的勇气的女子,如《柏舟》中女子为此发出的&母也天只,不谅人只,之死矢靡它&的呼喊的;《将仲子》名为告戒,但也含有一定批判意义的。总之以上表达了女的大胆热烈和对感情的积极追求的执著精神。(3)失恋的女子,由于郑风独特的比较自由的文化环境,因此这类诗在郑风中最多,由于女子在恋爱时是非常投入的,她们一旦面临失恋的痛苦,很难接受,也很难摆脱,她们均是异常难过,由爱生恨,如《狡童》就是写女子失恋后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而又无可奈何的痛苦情形,《蹇裳》写出了失恋后的自慰之词,发出&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的愤怒之语。这一类诗篇在卫风中也有表现,如《终风》,写的是一个受人玩弄,又无可奈何的女子,只能怨而已。这些女子皆是一些无法主宰自己的爱,在男子抛弃的情况下,只能悲歌一曲,除此之外,别无它法的。她们是软弱无奈的,遭人爱怜的。 2、婚后的女子形象一、当夫妻感情和悦时,女子是一个贤惠的夫人,她时刻以丈夫为中心,妇随夫唱,也常常警戒丈夫,是丈夫事业上的小助手,如《女约鸡鸣》中的女子清晨唤醒丈夫,让其起床上朝;在《君子阳阳》中,写男女相乐,夫妻鸳鸯戏水,这个结果是女性柔情和贤淑的表现。二、与丈夫离别后的妻子。在《诗经》年代,由于战乱频繁,夫妻分别是常有的事,在这漫长的分离中征夫思妇的相思是贯穿始终的。妻子往往由于极度的思念,而赌物怀人,《君子于役》中的妻子在看到&日之夕矣,羊牛下来&之后,陡然想起自己远在千里的丈夫,想到他是不是&苟无饥渴&,是不是能够早些归来;《殷其靁》写的是妻子听见雷响后担心不归的丈夫会受惊吓。多么细腻的感情。《卷耳》写因思念丈夫而心不在焉的,她&采采卷耳,不盈顷筐&是因为&嗟我怀人,置彼周行。&思念之深,牵挂之切,亦可见矣。三、写女子被弃后的痛苦心情。《柏舟》写女子被弃的痛苦,无亲人为自己撑腰,只好自己坚强的挺过去,《日月》中的女子无处倾诉自己的痛苦,只有向日月倾诉,写出了不被人关心的苦闷。《谷风》和《氓》是最有名的两首,形象生动的再现了女子的恋爱历程和被弃的经过,还找出了被弃的原因是&女与士耽,且不可脱也&,而&士不与女耽,即使有所耽,仍可脱也&,是女子色衰而男子喜新厌旧之因。总之,诗经中的女子是纯柔恬静、温柔敦厚,柔和善良的;她们爱的真纯,爱的大胆热烈,反映了当时的女性特征。而汉乐府中的女子,有大胆热列的一面,但受礼教的影响大一些,她们表现的尤为坚强,承受苦难的能力增大了,她们已不只限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了,而是融进了更多的催人泪下的悲痛力量。一、恋爱过程中的女子:恋爱中的女子大胆热烈,如《上邪》中的女主人公发出&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的坚决誓言,表明自己对爱情执著的态度,后又列举出五种自然界不会发生的事,以此,更加激烈的表白自己至死不渝的爱情,她大胆、热烈、坚贞、真挚;当女子面临失恋时,她们内心充满忧虑、悲伤,但仍怀着冷静的心情与男子决绝,并表明自己的恋爱态度,如《有所思》中的女子,当她发现男子变心后,便忍痛将珍贵的礼物&双珠玳瑁梁&&拉杂摧烧之&又&当风扬其灰&,可见,她的爱是热烈的,又是纯洁而坚定的。除这真诚坦率的恋歌外,她们很少直接叙述自己的感情、情怀,这两首写的都是婚前的事情。二、婚后的女子:婚后的女子是坚强的,守礼的,她们承受着巨大的苦难,要么得忍受生活中的贫困,忍受因贫困而造成的夫妻离散的痛苦,如《东门行》中的女子;要么带着对孩子的苦苦留恋而与丈夫死别,如《妇病行》中的女子;要么被困在礼教的束缚中,忍痛与丈夫生离死别,如《孔雀东南飞》中的刘兰芝;要么忍受着被丈夫抛弃后的巨大痛苦勉强度日,如《上山采蘼芜》中的弃妇。总之,婚后的女子承受着巨大的苦难,表现出一种带着痛苦的坚强。她们已经没有了《诗经》时代婚后妇女的纯情思念,和被弃后的大胆倾诉和呐喊,有的只是逆来顺受的宽容和谅解,是在那沉默的表情中透着拂不尽的哀伤。这个时代的妇女承受了更多的苦闷和艰辛,心酸和泪水,包容心很大,她们不会呐喊,只学会了默默承受,《诗经》时代直抒心意的手法变成了《上山采蘼芜》中含蓄的叙事,她们更内敛,更不善于表现。没有了纯真感情的描述,有的只是混乱和徭役下痛苦的生活。因而,汉乐府诗中的女子更显成熟,也更少激情和自由了,成熟的完全被束缚在礼教之中,节制的就只剩丈夫和生活了。 (二)男性形象 《诗经》的婚姻爱情诗中的男性形象,基本按照人生的经历&&恋爱、结婚、家庭生活的线索展开,家庭生活包括和美与破裂两类,而破裂的婚姻有包括主动或被动的离异以及丧偶。 1、恋爱中的男性形象(1)单相思中的男子:《诗经》塑造了一些或单相思或坠入情网而不能自拔的男性形象,如《周南&汉广》:&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明知游女不可求&,青年却一往情深欲罢不能,进入了一种痴想的境地,&之子于归,言秣其马&,这是痴话,唯其痴,所以真,所以感人,不难看出,对姑娘的由衷仰慕和&在水一方,道阻且长&的永恒遗憾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诗经》中痴情男子的主要形象特征。另外,在《蒹葭》、《月出》、《宛丘》中都可看到此类形象。 (2)热恋中的男子:单相思中的男子一唱三叹,让人一喜一悲,情绪跌宕,而热恋中的男子别有一番款款深情,也谱写了多少人间绝唱。《王风&采葛》中的男子,他的恋人去采葛,想来地点并不远,时间也明确交代只有一天,但对这位多情的男子而言,短暂的分别却分明是难以忍受的空间距离,和无法排谴的度日如年的时间长度,在他焦灼的等待中,平平常常的一天,始而&如三日兮&既而&如三秋兮&,最后竟至&如三岁兮&,这种逐步升级,层层递进的心理时间,形象地描绘出男子对情侣思念之热切,爱怜之浓烈的感情。《邶风&静女》中的男子也是一样的对女子如痴如醉。因而热烈、恋中的男子是痴情的真诚的,非理性的。2、婚姻中的男性形象(1)羁旅行役的思夫:如果说恋爱中的男子是热烈、多情的,婚姻中的男子则表现出一种超常的执著和坚定。《邶风&击鼓》写丈夫将要远征,妻子&忧心有忡&恋恋不舍时,丈夫对妻子郑重承诺:&死生契阔,与子成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个承诺,表达了男子对爱情的地老天荒的珍视和忠诚,也成为经典的爱情名言,具有永恒的魅力。《扬子水》则写男子在战场上怀念妻子,都表现出一种真诚和思念。(2)情有独钟的&贞夫&:在《诗经》的诸多婚姻爱情诗中,《郑风&出其东门》是为数不多的直接从男性角度表达对恋人钟情的诗:&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 巾,聊乐我员。&他不因如花似玉的女子而心襟摇曳,而是心净无尘,占据他心灵的是那位&缟衣 巾&的情侣,这是男子对女子忠贞的极致。3、家庭生活中的男性形象(1)和美家庭中温情脉脉的&贤夫&:《郑女&女曰鸡鸣》和《齐风&鸡鸣》是两篇表现家庭和美生活的诗,全用两口儿晨起的软言温语写成,前者谱写了一幅琴瑟和谐、莫不静好的夫妻和乐图, 表现了夫妻之间的相敬如宾和恩爱的情感,后者写一对夫妇床第间的私房话,表现了一个幽默的、温情的丈夫。(2)离异家庭中二三其德的负心汉和委屈仇怨的弃夫:在《诗经》中,有一些弃妇诗,他们以女性自诉的口吻,叙述了她们在家庭生活中被抛弃的悲惨遭遇,从侧面塑造了很多负心男子的形象,其中最为普遍的是男子在家道好转,女子年老色衰之后将其抛弃,表现了男子重色不重德的花心和残忍形象。《卫风&氓》中女子年轻时,&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毛诗序》认为:&桑之未落之时,其叶则沃沃然盛,以兴己色未衰之时,其貌亦灼灼美&。那时,男主人公对她情深意笃,在&三岁为妇&,多年的操劳之后,&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这时,氓对她失去了兴趣,&&&至于暴矣&。活画出了氓的负心形象;《邶风&谷风》中的男子也如此。上述弃妇昭示了男女在家庭婚姻中的不平等,其实在《诗经》时代的婚姻关系中,男人并非拥有绝对的支配权,在《诗经》中也可以看到男人出赘女方的婚姻,甚至男子被弃的诗歌。《小雅&我行其野》是一首&弃夫诗&塑造了一个满怀委屈、怨恨、不平的弃夫形象。(3)悲痛欲绝的鳏夫:悼亡诗《邶风&绿衣》写的是一位丧偶的男子穿上妻子生前给他作的衣裳,睹物思人,哀伤不已,表现了男子的无助和怀恋,表现了男子对爱情的真挚和对伉俪之情的珍惜。综上所述,《诗经》塑造了一系列敢爱敢恨、爱恨交加的男性形象,角色种类之繁多,几乎涵盖恋爱婚姻家庭的方方面面、每个阶段。人物形象都很丰满,性格突出。汉乐府诗中,也塑造了一批鲜明的男性人物形象。结婚前的男子是花心的,是善变的,《有所思》中男子把一个对他一往情深的女子抛弃,又有新欢,从女子对男子和男子对女子对比中,表现了他对女子的不忠和善变,带有欺骗性;而在《白头吟》中,却从&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看到了男子为金钱而离开女子,表现了经济发展中,金钱战胜了爱情,这时的男子不象《诗经》中的那样,只为好色而抛弃女子,而又增加了金钱的因素,男子的薄情寡义更鲜明的表现了出来。婚后男子形象,婚后的男子大多是苦闷的。家庭、社会、法律给他们更多的压力和责任;有被生活所困,不得不丢下妻子儿女,拔剑冲出东门的大丈夫(《东门行》);有处于极度贫困之中,不能担当一个男子的责任,也无可奈何的丈夫(《妇病行》);还有为了成为孝子,最后在感情和礼法的冲突中断送了自己的爱情、事业和性命的男子;还有对抛弃妻子深感愧疚的,只能无奈的维持当前的现状的男子(《上山采蘼芜》)。他们对感情是坚贞的,然而却是无奈的,也是软弱的;还有士大夫之类的男子,《陌上桑》中的罗敷之夫,《孔雀东南飞》中的焦仲卿,他们承载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责任和义务,对情感也是真诚的。另外,还有一些诸如使君和金吾子之类的调戏妇女却落得难堪下场的当权者。总之,这里很少有对男子美貌的描写,这里的男子更具有势利性,他们为了钱财可以选择别的女子,他们更是苦难的象征,他们更坚韧,更沉稳,已经走过了《诗经》时的激情年代,而转为内敛,深沉,进入了人类的中年时代。在他们身上,责任已大于情感。五、句式之异《诗经》和汉乐府既是我国的诗歌经典,也是我国的艺术经典,从《诗经》到汉乐府,体现了以四言为主向以五言为主的过渡,我国的诗歌语言形式丰富了,发展了,为后世语言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同时,也开辟了一条崭新的道路。《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的句式以四言为主,四句独立成章,其间杂有二言至八言不等。二节拍的四言句带有很强的节奏感,使诗韵律整齐,除此外,诗中还用重章叠句和双声叠韵来使诗显得回环往复,节奏舒卷徐缓。如《关雎》,便是一个典型的以四言句为主的诗篇,全篇采用十六个四言句,其中有重章的如&参差荇菜,左右流之。&二、三、四章均重复使用,它属于首章不叠,而后三章重叠的,它把男子对女子的思恋和百折不回的追求淋漓尽致的刻画了出来,读之另人心动,另人性情摇荡,另人回味无穷,以致她成为经典的爱情之作,流传后世。以四言句贯穿全篇的诗比比皆是。如《丘中有麻》、《采葛》、《大车》、《汉广》、《氓》、《鹊巢》等均充分的表达了先人的思想和行为。杂言体也有一部分,如《狡童》、《蹇裳》、《摽有梅》等。这些诗显得跌宕跳跃,感情充沛。两汉乐府诗是中国古代诗歌由四言诗向杂言诗和五言诗过度的桥梁。在这些诗中,有一些句式灵活多变保存了杂言的形式,如《上邪》《东门行》《妇病行》等,而在《有所思》《陌上桑》《白头吟》中,则均为五言体,五言诗表意更为多样,更能适合人们日益丰富的感情表达需求,包容量更大,读起来也很有韵味。总之,《诗经》和汉乐府中的婚姻爱情诗内容多样,蕴涵丰富,形式多样,具有广阔性和差异性,共同构成了我国的诗歌基础,是我国诗歌的典范之作,对后世有着深远的影响。注释:[1]赵敏俐、谭家健《中国古代文学通览》(先秦两汉卷)辽宁人民出版社,2011年5月第一版。[2]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一卷)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11次印刷。[3]赵敏俐、谭家健《中国古代文学通览》(先秦两汉卷)辽宁人民出版社,2011年5月第一版。[4]张成凤《从汉乐府诗看秦汉婚恋中的妇女》,《黔东南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第23卷第五期,2011年10月出版。[5]过常宝在《中国文学史》中说:光武帝刘秀和和帝刘肇就有曾&广求民瘼,观纳风谣&和&分谴使者,皆微服单行,各致洲县,观采风谣&的政策。班固在《汉书&艺文志》中说:&古有采风之官,王者所以观风俗,知得失,修考证也。&说明汉代统治者的确为了一定目的而搜集过民歌,这些民歌也就从民间聚集起来,被记载下来,名垂千古。[6]洪湛侯《诗经学史》(下)中华书局出版社,2004年第一版。[7]张成凤《从汉乐府诗看秦汉婚恋中的妇女》,《黔东南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第23卷第五期,2011年10月出版。[8]郑群、钱宗武《诗经研究的盲点:婚恋诗中男性形象的整体关照》,《扬州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9卷第6期,2011年11月。[9]赵敏俐、谭家健《中国古代文学通览》(先秦两汉卷)辽宁人民出版社,2011年5月第一版。[10]张成凤《从汉乐府诗看秦汉婚恋中的妇女》,《黔东南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第23卷第五期,2011年10月出版。参考文献:[1]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一卷)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11次印刷。[2]沈泽宜《诗经新解》北京:学林出版社,2000年10月第一版。[3]刘操南《诗经探索》浙江:浙江大学出版社,1995年。[4]赵雨《上古诗歌的文化视野》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年10月第一版。[5]洪湛侯《诗经学史》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6]余冠英《乐府诗选》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年10月第一次印刷。[7]周建忠主编《中国古代文学史》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9月。[8]赵敏俐、谭家健《中国古代文学通览》(先秦两汉卷)辽宁:辽宁人民出版社,2011年5月第一版。[9]郭英德,过常宝《中国古代文学史》四川:四川人民出版社,2003年9月。[10]班固《汉书》贾傅常责编,北京:中州古籍出版社,1991年。[11]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北京:中华书局,1989年。[12]王蒙《双飞翼》北京:三联书店出版社,1996年11月。[13]张燕瑾、门岿主编《中国爱情文学系列赏析辞典》哈尔滨:哈尔滨出版社。[14]徐智明《当情窦初开的时候》,上海: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11年2月。[15]林利平写,吴小平主编《古典文学知识》江苏:江苏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4期第3435页。[16]姜小育主编《古典文学知识》江苏: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2期。[17]李达五《中国古代诗歌艺术精神》重庆:重庆出版社,2004年12月。[18]曹旭撰《古诗十九首与乐府诗选评》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19]《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0年。[20]李天道《中国美学之雅俗精神》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2003年。[21]李定广《中国古典文学新视野》汕头:山头大学出版社,1990年。[22]骆宾基《诗经新解与古史新论》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85年。[23]朱东润《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6月。[24]张成凤《从汉乐府诗看秦汉婚恋中的妇女》,《黔东南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第23卷第五期,2011年10月出版。[25]郑群、钱宗武《诗经研究的盲点:婚恋诗中男性形象的整体关照》,《扬州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9卷第6期,2011年11月。[26]傅斯年《诗经讲义稿》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10月第一版。[27]王玉哲《中华远古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7月。[28]乔以钢《中国女性与文学》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4年报10月。[29]靳极苍《诗经楚辞汉乐府详解》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2002年1月。[30]王洪《中国古代诗歌历程》北京:朝华出版社,1993年4月第一版。[31]谭正璧《中国女性文学史》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1年1月。[32]翦伯赞《先秦史》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5月第二版。[33]翦伯赞《秦汉史》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5月第二版。[34]张荫麟《中国史纲》北京:商务出版社,2003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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