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击手的杜宾犬性格怎么样一般都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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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恩自传连载(1):成为球员前我曾是一位出色的拳击手
.cn 日21:15 新浪体育
  《我不是恶人--基恩自传》
  [爱尔兰]罗伊-基恩/伊蒙-邓菲
  张军 黄红跃
  湖南文艺出版社
  咨询电话--80922;直销热线- 殷先生
  第一章
  日我出生在科克城北郊梅费尔德的巴林德里88号,5个孩子中排行第四。随后不久,我的妈妈、爸爸、我哥哥约翰逊和丹尼斯、我和我姐姐希拉里(我弟弟帕特当时还未出生)搬到也还是梅费尔德的洛塔莫区。我的名字随爸爸,叫罗伊?摩里司,我爸爸叫摩西。玛丽(尼琳克)是我妈妈,她出生于一个很有名的体育世家。
  有一段时间,我爸爸曾在当地的阳光沃尔西毛纺公司工作,可是在我刚长大的时候那家公司倒闭了。在那之后,工作难找了,我爸爸和其他人一样,到处寻求工作,什么活都干,包括在科克的两家大企业吉尼司和珀非兹尔斯的工作。从70年代到80年代,接二连三地发生全球性的经济萧条,给爱尔兰经济造成了极大的困难。科克市首当其冲。
  在成长的过程中,我的印象是钱总也不够用,比方说,我们家连汽车都没有。不过老实说,我也从来没缺过什么。我爸爸和我妈妈玛丽属于那种和善可亲的父母。我哥哥姐姐照看我。可能由于我在家中是最小的孩子(在帕特出世前),我被宠坏了。
  我的小学是在当地的圣琼斯小学上的。在班里我是个安静、不出风头的学生,不被人注意倒也使我自得其乐。对我和我的朋友们来说,生活中体育要比教育重要。只有在放学的铃声响起时,一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科克有悠久的体育传统,体育项目也很丰富多彩。我们家喜欢英式足球,其他人则喜欢盖尔人的传统项目,比如爱尔兰曲棍球、橄榄球等。体育有时会成为冲突的原因。盖尔式的运动项目被认为是纯粹的爱尔兰运动,和英式足球、橄榄球完全不同。外国运动项目,尤其是与英国有关的项目,常常引起那些本土观念很强的盖尔人的不满。当然,杰克?查尔顿以后将改变这种情况。然而令人悲伤的是,就在我出生的前一年,任何盖尔曲棍球员或橄榄球员被抓到参加英式足球或英式橄榄球比赛,将被终生禁赛。
  我们家可是坚定的热爱英式足球的家庭。我爸爸曾是当地两家少年俱乐部克劳富顿和北恩德的实力球员。在我母亲的娘家,她父亲和两个叔叔曾赢得过爱尔兰足协少年奖牌。她的两个兄弟,米克和帕特林克在科克历史最久并且最富盛名的洛克曼特少年俱乐部踢球。所以我们弟兄几个从小就接受足球训练。确实如此,我家里常常说的一个笑话就是我爸爸和舅舅是如何如何伟大的球员。兄弟们和我则会讥笑,因为那年头似乎每个球员都伟大得不得了。
  就像大多数科克人一样,我也为我的家乡引以自豪。当被问到他们的原籍时,克科人会带着一脸的坏笑回答说:“生于爱尔兰,赞美上帝,长在了克科。”
  笑声经常让我想起我的家和我生长的城市。无论在美好还是艰辛的日子里,也无论是面对傲慢还是面对虚伪,总有笑声相伴。面对那些“不幸”生在这个反叛的国度里的人还是以笑声相待。每个健全的科克男人的标志就是那种优越感,女人们则更甚。
  放学后,我们活动的地点是在本地社区周围。去5英里外的市区简直是少有的奢侈。每个圣斯蒂芬日(拳击日)我们都进城去看最新的电影,然后去汉堡店。体育是我们的麻醉剂。在我最后选择英式足球前,我曾在爱尔兰式橄榄球和拳击方面小试了一把。我的橄榄球生涯很短暂(不像丹尼斯?埃尔文,他是一个很有成就的橄榄球员,如果坚持下来,他准能进入爱尔兰国家队)。科克成年橄榄球队曾多次获得全爱尔兰冠军,队员有杰克?林克和克里斯帝?林,他们被当地人视为民族英雄,就像斯坦利?马休斯和汤姆?芬尼在英国受到的尊重一样。我的橄榄球生涯被一次惨痛的事故断送了。原因是岑木球棒的撞击,我的球棒把断裂,一块碎片击中了我的腿后部,治疗伤口浪费了6个月的大好时光。
  我也在布连路口的布连迪龙拳击俱乐部参加过拳击赛。我在爱尔兰诺威斯联赛只打过四个回合,然而都赢了。由于我当时才9岁,而规则规定到12岁才能进行正式比赛。所以我中断了训练3年--我猜诸位一定认为我在吹牛--根本就没打过一个正规的回合。如果真有机会,我准是有史以来身体最强、而且是最渴望战斗的拳击手。但那时要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选手,我还有个问题:拳击教练下了最后通牒,让我决定到底是踢球还是当拳击手。所以拳击就被埋葬了。
  但拳击运动有助我成为一名运动型人才,跳跃和拳击则让我更加敏捷,而且在面对身体的冲突时我还获得了自信。那时我的年龄尚小,但在拳击圈里学到的东西使我在心理上比较成熟--我年幼、腼腆但我能照顾好自己。
  当我被迫在拳击和足球之间做出选择时,回答是毋庸置疑的。同样,在选择去哪里踢球的问题上,尽管我同校的朋友们都在梅费尔德当地的足球俱乐部踢球,我还是决定到洛克曼特少年俱乐部踢球,而且没有丝毫犹豫。丹尼斯和约翰逊在那里踢球这一情况倒是起了一定作用,而促使我决定去洛克曼特少年俱乐部的真实、而且更重要的原因是它当时就很成功。于是我在8岁多、快9岁时加入了该俱乐部,那时我的好胜心就已十分强烈了。由于名气大,洛克曼特少年俱乐部吸引了科克各郊区的优秀青年足球运动员,如格兰、诺克曼尼和布莱克坡等。对我而言,选择那里意味着我来回得多走7英里,不过那难不倒我。我母亲总会给我钱买车票。假如我需要一双足球靴,她也总能像变魔术一般变出来――也许不是名牌,可对我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
  那些初期的比赛组织得很好,我非常喜欢:穿上运动服、换上真正的足球鞋、在画着白色边线(很粗糙)、有门柱、球网的球场上踢球--一切都是真的。我甚至很喜欢裁判解决纠纷的情形,因为这些纠纷时常使我们在梅费尔德的比赛在混乱和责骂声中草草收兵。加入洛克曼特是我少年时代的一大进步--我总算是个足球运动员了!
  当时我只有9岁,所以分在11岁以下球队里。尽管我在身高体重方面远不及其他队员,可我的态度丝毫不比他们逊色――我竭尽全力地踢球,能跑、能准确地传球、能拦截。在适应了梅费尔德那种“全天候”球场踢球方式后,这种为11岁以下少年队安排的比赛(35分钟半场)对我来说太轻松了。
  在梅费尔德,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自己所热爱的英国俱乐部;我的是热刺。为什么?因为我的哥们大都喜欢该死的曼联、利物浦或者阿森纳,阿森纳在我出生那年夺了个双冠。格伦?霍德勒是我钟爱的球员。小时候最高兴的日子就是看热刺队在一场重赛中击败曼城赢得百年杯的决赛。里卡尔多?维拉踢进决胜一球,那脚球真是不可思议,30码开外一脚远射,球越过了一个又一个防守队员,使那场动人心弦的比赛达到高潮。
  虽然我喜欢模仿那些动作花哨的球员,如里基?维拉或者格伦?霍德勒,可是我的比赛是不同的。我更像一个“工兵”,不能炫耀球技。我得接应,我得助攻赢球,我得回抢,我得扩大活动范围。我注意聆听教练蒂米?墨菲和吉恩?奥沙利文的布置,尤其当他们讲态度的时候。他们的信条简单而真实:上场后态度不端正,无论你有多强的实力,都会输球。我那时相信他们,现在仍旧相信。
  在洛克蒙德度过的第一个赛季结束时,我被投票选为年度最佳球员。我感到非常自豪,因为我发扬光大了基恩家族在这个俱乐部的传统――我几个哥哥和舅舅都曾在这个俱乐部踢过球。
  回首往事,我现在明白了,那段相对不起眼的经历塑造了我整个一生。如果没有洛克蒙德、没有足球、没有在我加入第一个真正足球俱乐部之前让我学会了踢球的那个梅费尔德全天候球场,我会成为今天的我吗?如果不是我的家庭酷爱足球、如果他们不鼓励我踢足球,那又会怎样呢?如果没有像蒂米?墨菲和吉恩?奥沙利文以及后来的约翰?德利这样的人;如果没有洛克蒙德球队,我又会怎样?我所欠他们的是我永远都还不清的债。所以对家庭和朋友的忠诚是我一生的支柱。
  当时足球已成为我的生命,而其他一切,尤其是教育,全被排斥在外。有些周末,我在周六上午参加10岁以下的少年队比赛,下午参加11岁以下的比赛,周日参加12岁以下的比赛。
  科克一些最好的学生球员被蒂米和吉恩收到门下。在这个俱乐部的第二个赛季,我们赢得了11岁以下联赛和杯赛双冠。那时候洛克蒙德球队已与保罗?麦卡锡、艾伦?奥沙利文、达米恩?马丁和莱恩?唐尼(他们都曾代表爱尔兰参加过各种水平的比赛)签订了合同。他们构成了我们队的核心,连续6年赢得联赛和杯赛双冠。科克少年足球比赛相当激烈,难以置信的是:我们五个赛季没被击败过。
  12岁那年,我进了梅费尔德社区学校。我哥哥约翰逊已在这所学校树立了基恩的形象。如此做的结果是上学的头一天我就倍感压力。
  第一节课,老师问:“姓名?”
  我:“基恩,罗伊?基恩。”
  老师:“你是约翰逊的弟弟?”
  “是。”
  “哦,好吧。”他那一脸的严肃让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我与众不同,需要“特别关照”。
  事实上,我尽量避免麻烦,而且也不埋头苦干。1983年,由于高居不下的失业率,利率和持续上涨的通货膨胀,爱尔兰经济已陷入瘫痪,但这并不能成为我厌学的理由。因为我并不懂那些经济统计数字。我所能记起的是梅费尔德社区学校所服务的人中间弥漫着的明显的悲观和冷漠情绪。我的这种明白事理多出于本能而不是分析。总而言之,我在班里处于中下游,而且尽量不惹事。
  可是有一天我和一个朋友安东尼?肯尼迪利在看两本所谓的“黄书”,结果被人逮了个正着。书被没收也就罢了,可更尴尬的是几天后传我们去校长办公室拿我们的读物。他“嗷”地叫了一声,“两个变态狂来取他们的黄书了。”我们被他羞辱了一通――被他骂了一顿――然后回到了教室后面那个熟悉的阴暗角落。
  我对上学的冷漠使我自食其果。15岁那年我不得不参加中级证书考试。如果考试没及格,学就上不成了,剩下的只是毫无前途的工作或拿救济金了。如果通过了中级证书考试(我仍旧抱着一丝希望),我就可以拿到毕业证。这就有了一条可以找到好工作的道路,同时也有了发展的保证。需要指出的是,由于爱尔兰经济的触礁,无论是中级证书还是毕业证都不能像几年前那样,保证能找个好工作。但这不能作为我不爱学习的借口,连充当解释的理由都不行。可不管怎么说,那就是我们当时的生活状况,大家都十分清楚。
  我对足球的痴迷当时并不能保证我的前程,可奇怪的是我对自己成为职业足球运动员的信心远远超过去拿什么中级证书的信心,也不知道这种信念从何而来。没有任何鼓励我的迹象。即使有,也是鼓励我向其他方向发展。
  多数年轻球员梦想成为英格兰的职业球员。而要实现这个梦想,光凭着在科克取得成功是不够的。通向英格兰之路的第一步是被选入爱尔兰15岁以下国家队,而那对我们来说那是一个为都柏林的学生明星们保留的奖赏。不过在洛克曼特少年俱乐部所取得的成绩是不容忽视的,所以我、艾伦、莱恩、保罗以及达米恩都被选去参加当地和国家14岁以下代表队的选拔赛。遗憾的是我是唯一落选的,听说是因为我个子太小,也有人对我的急躁性格有微辞。可笑的是他们认为我之所以“急躁”是因为我个子小。在该赢球的时候,我没有犹豫。尽管我个子小,可我一心想练就赢球能力,而且是越早越好、场场都如此。很多大块头的家伙不喜欢被鞋钉踏到,而我,个子虽小,鞋钉可不比任何人的小!
  我为自己赢得的声誉开心:“这小子不信邪!”名声一旦确立,就会有用。而我所赢得的名气还真帮了我不少忙。时不时有些家伙想到我这里碰碰运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家伙越来越少。
  当然,在梅费尔德也是如此。有些人将我加入洛克曼特视为对科克的背叛。我们再成功也没有用。而且如果我们代表梅费尔德比赛,那种辛辣味还真浓呢――时常有“我们”和“他们”之争。我属于“他们”,而其他人则是“我们”!有时候大家甚至会动拳脚。足球是所严格的学校,是我真正接受到的教育,对体育运动中的对抗所学到的这些课程使我受益匪浅。
  我没通过中考。这是让人痛苦的事。尽管结果并非出乎意料,可我还是觉得会让自己和父母失望。也许那不是世界末日,但却毕竟会给我的未来画上个问号。原本应该用来温习功课、做家庭作业的时间、精力及想像力都被我投在了无穷无尽的足球上。我绝不向大家推荐这种选择。学校教学大纲中之所以不包括足球是情有可原的:能靠专职当球星养家糊口的人寥寥无几。不过,今天的孩子更聪明,理应如此。接受教育与从事足球生涯并不一定非要互相对立。
  对于中学生足球队员来说,15岁以下非常关键,因为如果你能入选爱尔兰国家队,你就能进入英格兰球探的视线。这是个成败在此一举的赛季。入选爱尔兰队要比中考重要得多。我在前一个赛季曾代表科克市参加过14岁以下年龄组的比赛,并且获得了全国冠军。科克队的大多数队员都来自我们这支战无不胜的洛克蒙德队。因此,成为中学生国家队队员的可能性显得非常大。如果你能成为国家队队员,你就很有希望到某个英格兰俱乐部去试训。
  国家队的选拔过程是在都柏林进行的,而且如果没有被选中,一般也不会正式通知你。你所在的俱乐部会收到他们的来函;不过,最早得到消息的是各家报纸。我有天放学回家时,看到我爸爸手中拿着我们的地方报纸《晚间回声报》,脸上带着微笑。“有你的名字,孩子,你要去都柏林参加选拔赛。”
  你的心有时候的确会跳起来!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当时的感觉棒极了。我要去都柏林了,而且一起去的还有我在洛克蒙德的队友艾伦、保罗、达米恩和莱恩。
  我们坐火车去都柏林。我们惟一担心的是国家队选拔委员会向着都柏林人,因为这一点至少在科克臭名昭著。
  我在选拔赛中表现得非常好。当我在比赛结束前15分钟被替换上场时,我以为这是因为负责选拔的人已经看到了足够的表现,已经作出了决定。回到科克之后,我焦急地等待着选拔结果。最后,又是通过《晚间回声报》,我们得到了坏消息。A.奥沙利文、P.麦卡锡、L.唐尼和D.马丁的名字都出现在了去都柏林的名单上。无论我将报纸翻看了多少遍,我都没有能找到R.基恩这个名字。相信我,我查了好几遍。我非常伤心。这是我人生最大的失望。实现梦想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艾伦、保罗、莱恩和达米恩都入选了国家队。选拔委员会中来自科克的评委说,“罗伊个子太小了”。由于代表国家队参加比赛,左边锋艾伦和中锋保罗都加入了英格兰俱乐部:艾伦去了卢顿市队,保罗去了布赖顿队。
  回到梅费尔德后,我参加了为像我这样没有能取得毕业证书的孩子所开设的专门课程。这个为期一年的课程主要是让我们掌握一定的知识,让我们将来能找到某个半技术性的工作。但是,80年代的爱尔兰正笼罩在经济危机的阴影中,人们首先考虑的是有没有就业机会。在那些情况中,人们几乎没有为那些子虚乌有的工作接受训练的动机,结果我们这个专门为学习差的孩子开设的课程6个月后就因为人数越来越少而关闭了。
  看到这世界显然要将我吞噬,我母亲很着急;我一时也失去了我不服输的天性。接着,我又受到了一次打击。保罗?麦卡锡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他已经安排我去参加布赖顿队的选拔赛。一切都已经安排好。我先坐火车去都柏林,在那里坐飞机去伦敦,然后再从伦敦坐火车去布赖顿。在我准备动身的前一天晚上,保罗打来电话,说选拔赛取消了。布赖顿队核查了保罗的推荐,取消了原来的决定。他们听说我个子太小,无法成为职业球星。
  我心灰意冷,渐渐地坠入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一天一天地打发那无聊、漫长的时光。每天一点钟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是看1点半播出的最新一集连续剧《邻居》。然后,带着我那条黑色杂种狗“笨”出去散步,“笨”已经替代了另外一条杂种狗“运气”。“运气”是条流浪狗,他很走运,找到了罗伊?基恩。我爱我的狗,真的很喜欢它们(直到如今还是如此)。狗不像人类,它们不说废话,也从不背叛主人或令主人失望。你所给予的必定能得到回报,甚至更多。“笨”和“运气”及我的其它狗一样,热情忠诚,而且滑稽,各有鲜明的个性。我觉得它们令人叫绝的共同特点是它们不知道也不在乎你是曼联队队长,还是个没有工作、没受过教育、整天梦想成为职业足球运动员的16岁少年。和“笨”散步是我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尽管我意识到我错过了一个重要的机会,也许是最后一个机会,可我仍旧热爱足球,仍然以同样的热情投入训练和比赛。我从未拿过救济金,原因很简单,要到18岁才有资格。钱成了问题。我父母挣得不多,可他们从未见我缺过钱。丹尼斯和约翰逊时不时地给我补贴,我也干一些能找到的零活。最容易的工作是在布莱克普尔镇的凯文酒类贩卖店。我在什么地方看到着一篇文章,说我接受这份工作是为了锻炼肌肉,因为我需要将啤酒桶从库房搬进商店。实际上我是为了钱,每小时3个半英镑,而且大多数时间还偷拿凯文店里的巧克力来充填肚子。这是在圣诞节前,挣钱易如反掌,我干了3个星期。
  最糟糕的工作是为几个牛仔似的承包商打工,他们雇用了我们一帮人给金属板去酸。他们给了我们一盏喷灯,可没有保护服!工作很危险,可是赚钱不少,一周50镑。我坚持了3个月。然后在开春后去替人收土豆,骑车往返15英里。这可是个折断腰、磨死人的活,留了个腰疼的毛病,现在都没好彻底。
  或许注意到我对足球的前途已经绝望,蒂米?墨菲、吉恩?奥沙利文和在洛克蒙德队执教的约翰?德利鼓励我给英格兰俱乐部写信要求试训。我写了,回信却让人心寒。
  “恐怕我们目前没有空缺了,但是感谢您对我们的兴趣,希望您有成功的将来。”(德比郡队)
  “感谢您的来信,但遗憾的是我们无能为力。现在我们球员配额已满,近期也不会有任何试训比赛。”(谢菲尔德星期三队)
  “遗憾的是我无法满足您要求阿斯顿维拉提供一个机会的请求,因为在您的位置上我们已经有了足够人员。”(阿斯顿维拉队)
  “非常遗憾地通知您:经过最近审查我们年轻队员的结构,我只能在本赛季开始的时候对15岁以下的孩子们试训。对不起,让您失望了,但是我们和其他俱乐部一样,有着人数居多的球探观看各个年龄段的比赛,如果你有成为职业球员的实力,你就非常有机会让人注视到。”(切尔西队)
  “您肯定能理解,我们每个星期都收到数百封同样的信……通常是那些有建树的运动员,或是由与足球有着密切关系的人士强烈推荐的人写的好言好语。我只能遗憾地说我们无法安排您试训。”(诺丁汉森林队)
  回头看看,我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些目光敏锐的球探们除了我的身材外,什么都没看见。没有看到我的才华。我是个全能球员,我视自己为团队球员。我可以进球,但是不多;尽管我能够控制中场,但跑位不飘忽,连续过人或从40码开外进攻,视防守如无人。
  我踢球颇用心计,阻止进攻,切断对方的传球路线,独自传球。我不停地一个区域一个区域地防守、进攻。我的每个富有魅力的进球所包含的不计其数的小事情――进攻与防守方面的,都没人注意到,而这种进球为数并不少。比赛中的每一秒钟我都十分果断,全神贯注。果断作为我的招牌最为明显,而全神贯注则是看不见的。要吸引最挑剔教练的目光是需要才华的。
  虽然当时我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政府,一个最不可能提供帮助的来源却伸出了援助之手。政府是出于好意,结果却受到了冷嘲热讽,查理?豪伊政府引进了FAS培训项目。高居不下的失业让无工作的人是倍感痛苦,对不能提供工作而遭受攻击的政客们就更是雪上加霜。提供就业上的失败使他们遭受了各种各样的攻击,鉴于此,政府引进了FAS培训项目,目的是进行技术性的或半技术性的工作培训。年轻人失业有损国家的名誉,几近丑闻,所以那些无业青年被敦促加入FAS培训项目。这意味着让他们从失业登记名册上消失,政府可由此赢得应付工作危机的信誉。
  1989年,爱尔兰政府与爱尔兰足协联手为青年足球精英开设了FAS足球课程。国家联赛共有两个级别,每级别12个俱乐部,共24个俱乐部,每个俱乐部可将他们最有前途的年轻运动员送到这个课程中。我得知了这个消息并看到了出路。我的哥们林莱恩?唐尼也是如此,他正好要与本地的国家联赛俱乐部――科克城俱乐部签约。莱恩是个典型的科克精明小伙,但罗伊?基恩也是个江湖老手。科克城也找到了我,我甚至还签了一份该死的表格,承诺为俱乐部效力。我知道他们只能送一个人去都柏林参加FAS课程,所以当莱恩告诉我说俱乐部送他去参加FAS课程时,我难过得要命。
  感谢上帝!就在那天,艾迪?欧洛克联系到了我。艾迪是个木匠,同时也是乙级国家联赛俱乐部科卜漫步者的青年队教练。科卜漫步者在科克以东10英里。他认识我多年,多次看过我与斯布林费尔德的比赛。斯布林费尔德是由科卜学生俱乐部的成员组成的,他们是洛克蒙德最厉害的对手,一直想问鼎我们的“双冠”。
  “你加入科卜漫步者好吗?”艾迪问。
  “我刚和城市俱乐部签了约。”我答。
  “什么时候?”
  “昨天。”
  “别急,我打电话给爱尔兰足协,看他们为你注册了没有。”
  如果我当时知道这个电话将如何改变我的命运,我一定会急疯的。
  还好,科克城市俱乐部嫌麻烦,没有将我填的表送出。可是他们毕竟是甲级俱乐部,所以我告诉艾迪除非漫步者让我去参加FAS足球课,否则我不会签约。他表示同意,双方成交,申请表立刻快递到了都柏林。
  科卜以前叫做皇后镇,它曾是泰坦尼科号于1912年开始其毁灭性的横跨大西洋之旅前停靠的最后一个码头,并因此出名。不可否认,漫步者是个乙级俱乐部。但我真正想得到的是参加FAS课程的名额,这样我就有了与全国所有同龄最佳运动员对抗的机会,以检验自己,甚至帮我实现我为自己定下的新目标:成为爱尔兰18岁以下国家队的一员。在以后的8个月中,我要像一个真正的职业球员那样接受训练――后来证明比我想象的更辛苦。报酬是每星期30镑加上交通补贴;如果成为科卜的主力队员,额外还有40镑加奖金(赢一场10镑,平一场5镑)。我在几周后就成了主力队员。
  FAS课程在都柏林西边的帕尔摩斯镇。虽说不是去登月球,可背井离乡的滋味不好受。我在生人面前还是特别拘谨,所以有莱恩?唐尼在,我感到安全多了。
  无论是旅行还是训练,FAS的制度都非常残酷无情:周日为俱乐部比赛,周一一大早我和林就得赶科克到都柏林的头班火车返回训练基地。训练时间是上午10点到12点,下午2点到4点,每天如此。训练强度比我经历过的任何事情都大,组织得也更好,其中包括以改善我们各方面技能为目的的常规训练。上午开始是准备活动,然后是有球训练,以提高我们触球和控球的能力;接着是分成4个组,每组6人,3对3比赛,单边5个球一局,就跟我们在梅费尔德的“全天候”球场上做的游戏比赛一模一样。但这里的水平高,没有游戏中的“囚犯”。我们,至少我自己,觉得是在为自己的未来而训练。
  莫里斯?普莱斯是课程指导员之一,而且还是爱尔兰国家队经理杰克?查尔顿幕僚中的一员。国家队在前一年曾进入了在德国举行的欧洲锦标赛决赛,因在斯图加特以1比0击败英格兰队而像民族英雄一样凯旋而归,受到热烈的欢迎。我的言下之意是我很想给一个非常接近足球世界核心的教练留下深刻的印象。
  下午的时间,除了有两个下午用于我们的文化教育外(我并不重视),我们可以进行有球训练,分组练习射门,接受防守、中场和前锋比赛的特别指导。有时我们也练杠铃,还有大量的体能训练。
  课程的重点是和爱尔兰各年龄组的队进行对抗赛,这是他们参加国际比赛前的准备工作之一。这可是重大的事情:我们FAS的小伙子们希望证实自己的实力并不比我们的对手逊色,而他们当中有许多人效力于英格兰顶级俱乐部。
  我们的时间安排很紧,特别是像我们这些乡下孩子,每周7天,不但要训练,还得来回奔波或者为我们所属的俱乐部比赛。我住在勒克司立普的一个家庭里,离我们训练的帕尔莫斯镇阿莫尼提斯中心不远。如果晚上没有训练或比赛,我会觉得心痛,觉得非常孤独。我想念家人、想念“笨”、想念我在梅费尔德小而舒适的世界。许多个晚上我乘公共汽车去拉肯,因为莱恩寄宿在那儿。惟一的娱乐就是看电视,尤其在头两个月,全天训练和对各自俱乐部作出的承诺简直让我们无以喘息。周四晚上,我们让自己放松,喝些啤酒,然后在周五下午打道回府。
  我快乐,也享受着艰苦的训练,可是从科克到都柏林的来回奔波不好受。口袋里有几个钱,是踢球挣来的。虽然我还站在陡峭的山脚下,可我毕竟已经是个职业球员了。还有,需要指出的是失业以及失业者因此而不受尊重依然是爱尔兰工薪阶层生活的明显特征。在我梅费尔德的家里,特别是在我家族中――在近亲和远亲中,谁要是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就会备受尊重。我现在是漫步者队的主力,每个星期能往后裤兜里放50镑左右。
  国家乙级联赛是一所为17岁少年设立的作风强悍的学校,学生多为身经百战的半职业球员,无论在能力或心态上都比我所见识过的强得多。要赢得对手或队友的尊重是得经过一番拼搏的。任何炫耀球技的举动都会马上受到惩罚。喜欢出风头者被搁在看台上。对手也不收留俘虏。
  1990年春,在FAS学习了6个月后,我感到自己提高了很多。从一开始我的目标就是要成为训练计划中最好的球员。每天与23个国内最好的年轻球员训练,有一件事是明显的:能力不足。要成功,就得有强壮的身体和顽强的意志力。
  只要像我那样努力,身体训练可以很有效果。可意志力就不一样了,它更具有挑战性――冬天寒冷的清晨,泥泞的路面,刮过阿莫尼提斯中心的刺骨的东风,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的。
  训练场上毫无人气,得自己创造气氛。周一早上不会有任何奖赏,只有最重要的一点:自我满足。这里也没有所谓的“辉煌”,但我明白,只要我穿过令他人畏惧的意志力关隘,那就是个重大的胜利。一天训练下来,我会感到自己已经穿越了意志力关隘,从而感到一种温暖着自己的真正的满足。
  在那些过去不远的日子里,在那些我一直在床上赖到午饭时间、起来只是为了看连续剧《邻居》的日子里,我有了险些错过机会的经历。我再也不会那样消沉了。
  在科卜漫步者主队排位居中的同时,艾迪管理的青年队在全国18岁以下队杯赛上成绩突出。我仍有资格参加这个比赛。也正是在18岁以下球队的比赛里我才得以衡量自己的进步。在参加培训课程的短短几个月中,我长高了,也长壮实了,不再是个小孩子――我已经从男孩长成了男人。心态方面我一直就有优势,现在更有了肌肉的支持。自杀式的神风突击队队员转变成一个足球运动员,懂得了比赛中的进与退。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方面,我可以尽力地控制场上的节奏。该慢则慢,该快则快。我不是格伦?霍德勒,事实上他也不再是我的偶像。我还是热刺队的球迷,可最喜欢的球员和榜样是曼联的布莱恩?罗伯森。他在代表曼联和英格兰球队参赛中,以自己的技巧――拦截、进球及活动范围之大――证明了要做个伟大的足球运动员不必使用伎俩。尽管罗伯森并非才华横溢,可他令人敬畏。
  这个赛季里我主要目的是在18岁以下队中确立自己的位置。而要实现这个雄心就必须在漫步者青年队的夺冠赛中有突出表现。在抽签时,我们抽到的对手是都柏林顶级俱乐部柏勒瓦德尔。这可是坏消息,而好消息是我们抽到了主场。结果踢成了1比1。虽然我踢进了那个将比分拉平的一球,结果还是令人失望。
  第二场是1990年2月,从一开始就一团糟:汽车到科卜来接我们就误了点;一路上交通又拥挤。我们不断焦急地看表。我们能在开球时赶到吗?当我们赶到美景球场,一个露天、风急的球场时,仅剩下几分钟就要开赛了。我们疲惫不堪,在开场前就已经溃不成军。柏勒瓦德尔以4比0使我们受到重创。比赛糟糕透顶,毫无章法,典型的科克式。那帮来自都柏林的大孩子们以他们典型的傲慢风格轻易地赢得了比赛。如果说那天我像疯了一样,那时因为我也是上场队员之一。
  柏勒瓦德尔像过节一样,美景体育场里人头攒动,都在观看比赛。即使我明白回天乏力,我依然努力,为自己而战。我要给那些都柏林的混蛋们看看我他妈的能踢。有时候你可以感到在那些敌对的球迷中出现欣赏的骚动。你会赢得一份尊重,哪怕只是很少的一点。那种遭受失败,五脏惧焚的感觉,我们在都柏林难以改变的战绩,成为又一道需要穿越的痛苦的障碍。在由愤怒、挫败和个人尊严合成的奇怪的情绪驱使下,我变得疯狂。这种情绪有时能够转变场上的局面,甚至令最绝望的形势起死回生。但不是在美景体育场那天。
  比赛结束后,我们到马路对面的一个酒吧喝橘子汁,吃三明治。漫步者队的副总裁约翰?奥洛克进来坐在我旁边:“罗伊,那边有个诺丁汉森林的球探。他说他们希望你过去参加试训。”
  我的心跳没有加快。我的第一反应是:球探在哪里?如果他对我印象那么好,干吗他自己不来?我还清楚地记得布莱顿的经历。
  “他说他会和你联系。”约翰继续说。他只是给我传达一个信息。除非我亲耳听到麦科伊的消息,否则我不会兴奋。
  过了几个星期,我接到从科卜打来的电话,问我是否愿意到艾斯林旅馆见森林队的球探诺尔?迈克尔凯伯。那是个不太显眼的地方,从豪斯顿车站一过桥就到了。从科克到都柏林的车就停在这个车站。我们一开始谈话我就喜欢上了诺尔:他直话直说――他提供给我一个试训的机会,但不是签约。签约的事由不了他。“你适合森林队的风格,孩子。你的传球很好,活动范围大,还能进球。你会和布莱恩?克劳夫相处好的。”诺尔保证说。他把我当作真正的男人看待。
  在美景酒馆里压制住的兴奋劲现在又冒了上来。我觉得是时候了,机会终于到了,而我已准备好。在经历过布莱顿那场闹剧后,我发誓只有在我握住“车票”后才会相信英格兰之梦。但我毫不怀疑诺尔?迈克尔凯伯会履行他的诺言。然而我又一次失望了。当我到了诺丁汉时却没有任何试训比赛。我每天盼着比赛,望眼欲穿;我每天在青年队教练阿奇?戈米尔的指导下训练。布莱恩?克劳夫在哪里?还有利亚姆?奥凯恩?罗尼?芬顿?
  “就这样啦?”
  “是。”
  一周后,他们给了我一张车票,单程票。
  “保持联系。”他们说。
  “怎么样?”
  回到科克后,有人问我。
  “不怎么样。”我解释。
  和诺尔?迈克尔凯伯联系上之后,他给森林队打了电话。事情有了转机,他们让我4月份回去。
  回到诺丁汉,我和预备队员训练了几天。他们通知我说我将在中区联赛中代表森林队对抗特兰米尔罗沃斯队。利亚姆?奥凯恩和森林队的头号球探阿兰?希尔将去观赛。又到了决定命运的关头!
  特兰米尔的场地是空的。我不在乎。我知道如何在脑海里制造气氛的窍门――从梅费尔德全天候场地到帕尔摩斯镇的训练场,在国内联赛肮脏、喝倒彩的体育馆中,我发现了如何自己创造激情的诀窍。在一个沉闷的暮春的下午,一场看来并不怎么重要的比赛――对特兰米尔的比赛开始了。我表现不错,传球、跑位、过人以及以前做不到的高顶拿球。70分钟后我被换下场。我以前也有过这种经历,可是这次我感到球迷的反应挺好。
  第二天布莱恩?克劳夫跟我说争取和我签约。与科卜漫步者的谈判已经安排。我自己认为值5000镑,因此担心他们要价太高。
  约翰?奥洛克和副总裁约翰?米德率领科卜漫步者代表团与森林队交易。俱乐部求得前切尔西和英格兰队球员约翰?豪林斯的帮助,他擅长做这种交易。豪林斯开着他的“牧羊人”到希斯罗机场接我们。
  在诺丁汉,罗尼?芬顿主持了谈判。谈判开始后,我尽量保持冷静。科卜人开价很高,直到布莱恩?克劳夫参与时情况才有了转机。
  他穿了一件旧绿色毛背心,带着他那条金黄色的猎犬。我逗着狗,其他人在谈钱。克劳夫指示罗尼?芬顿给爱尔兰客人们来点喝的。
  “他怎么样?”克劳夫指着我问芬顿。
  “他踢得不错,老板。”芬顿答。
  现在他们步入正题。预付20000镑,在主力队踢10场球后再付10000镑,为森林队比赛20场球后再付10000镑。最后7000镑则要等我拿到五项爱尔兰冠军后付给科卜。
  “成交,克劳夫先生。”我听见约翰?奥洛克说。
  “这钱不会进你自己的腰包吧?”克劳夫大声说。
  “克劳夫先生,我们放弃了一天的工作到这里来。是花了钱的。”约翰?奥洛克回答。
  “OK,罗尼,给他们钱。”他转向代表团,说:“你们可以叫我布莱恩。现在大家喝一杯。”接着,他又扭头对着我和狗,厉声道:“除了你,你得叫我克劳夫先生。”我心想:上帝在创造这个人的时候准是打碎了模子。
  森林队给了我3年的合同,周薪250镑,其中50镑为房租――我将和另外两个球员合住。此外,我还有每年1500镑的签约费,3年总共有4500镑。老实说,哪怕只有这笔钱的一小部分我也会签约的。像眼下这种结局,我的感觉就像中了头彩。
  克劳夫先生让我在7月份报道,参加赛季前训练。我觉得像个百万富翁一样回到科克,而且在那以后的几天里,我伙同我的兄弟们和铁哥们--德里克-巴凯利和约翰-里根--在小镇上到处跑,大吃大喝,庆祝我的胜利大逃亡。
  返回诺丁汉的时刻到来时,我是悲喜交加。这是事关我一生的机会,可我又舍不得离开家。我们是亲密互爱的一家人,一直同甘苦共患难。我、爸爸、妈妈、丹尼斯、约翰逊、帕特和希拉丽都伤感地意识到某种东西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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