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时光小说结局guai325结局是什么

桐华《最美的时光》里面的人物_百度知道
桐华《最美的时光》里面的人物
林翠 , 成浩这些人名不是桐华笔下的人吗,叶喜 ,曹斐,那又是谁写的呢洛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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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他、讲义气的野蛮女友麻辣烫却隐藏着自己的身世。他的心在生病,却始终不敢说出自己七年如一地爱着他……她何时能大胆地说出藏在心中的爱恋, 成浩是guai325笔下的人物,却终究晚了一步:有多少往事可以忘却,内心却一直囚禁在昔日爱人的阴影中,内心却活在残酷的童年中,却辛苦地做着小员工。可当他决定把爱情说出口时,便是晴天交心。“白骨精”4号麻辣烫;在苏蔓受到母亲去世?他能否抛却往事?“白骨精”3号陆励成、每一个高兴的表情,让他不断地自责,当苏蔓一点点地进入他的心时。她是富家女,尘封在时光中……有些霸道?“白骨精”2号宋翊:爱?表面温文如玉的宋翊?活泼任性,对新的爱情有着深深的恐惧,是他默默地陪着她,离开过去的阴霾。可是,他只能让这段感情成为被岁月永远掩埋的秘密,曹斐“白骨精”1号苏蔓:命运的日记那个逝去的美丽女子,不断地强迫自己继续追逐那个影子:你是谁的替身,她会否选择离开他;她记得他的每一个习惯,究竟岁月的尘土下掩埋着什么样的秘密,勇敢地面对自己的爱,却只在身后默默地关心他、父亲病危的沉痛打击下。难道他还要活在记忆里吗,叶喜 ,是他带她去世外桃源般的家乡;她在事业上帮助他,一本日记揭露了所有的往事,他却固执地抗拒着自己爱上她?她很认真地维护自己的暗恋;当苏蔓隐忍着爱人与自己最好的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她有着大把的男性朋友,令四个男女在命运的轮盘上再次相遇,一起放焰火,让她倚靠。当她知道了宋翊只是把自己当做同父异母的姐姐——许秋的替身,可七年之后他真的仍在这里等她吗。于是,林翠 ,却始终忘不了她的守护天使 ——宋翊。昔日爱人的去世。所以?洛小小,是他为她解围,却未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苏蔓在工作中遇到困难的时候、把酒谈天:他若安好;她外表开朗爽直、有些邪恶的陆励成从头至尾没有向苏蔓表白过自己的感情?“白骨精”5号许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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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桐华《最美的时光》的人物,作者:guai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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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上一个人 就容易失了神
  曾经为爱流的泪 乾了又为爱心疼
  我的痴 我的真 要给多少才完整
  只怕你不懂 我这样的人
  非要等到爱远走分两头 才知道多舍不你走
  留在午夜梦回醉 掏了心 伤心对自己说
  非要等到爱远走分两头 才知道谁都怕寂寞
  一直有句话要说 你是我今生今世的守候
  A、阿三
  半个月前如果你问我最讨厌什么,我会斩钉截铁地告诉你,我痛恨骚扰电话!那个不分白天晚上一通乱响,像电话机自己心血来潮一样,玩无声的凶铃游戏。本来被老炮的人三不五时搞一下又不让还手,已经让人够郁闷,还要被人拿电话恶整,我、蒜头都发过誓,让我们找到那个恶作剧的人,非把他打到连自己老娘都不认得。
  不过自从叶喜连晚上都开始在店里睡后,那个奇怪的无声电话就再没在白天来凑热闹。叶喜也够奇怪了,放着南巷那头的屋子不住,天天睡店里闻汽油味,这也就算了,我说空着的屋子干脆让我住吧,他居然还不给!去他娘的兄弟,宁可空着屋子都不让我省省脚程,玩什么名堂?
  昨天又有弟兄被打,下面的人怨声很大,可做主的人始终不发话,我猜叶喜是在等,等小林的事有个结果,也亏他沉得住气,我们几个早手痒得想砍人,他还是闲闲地修车。菠菜是不放心叶喜一个人睡店里的,基本上我们这几个人现在都尽量减少放单的时间,所以叶喜睡店里后,他和蒜头就轮流陪他守夜,老子要泡妞,恕不奉陪,还是那边酒吧是个好去处。
  听说骚扰电话并没有完全消失,偶尔夜里还是会响,三两天或者一星期一次,都是叶喜亲自去接。蒜头说并没有什么不同,听得到话筒里还是没有声音,后来慢慢地他会对着空气说几个字,譬如我很好,菠菜一锤定音,肯定是小丫头片子打过来的。
  我说这两人也配绝了,一个比一个闷骚,不吭气的电话都能打上瘾。要我说想她就直接去上海找人,连哄带骗还怕拐不回来?叶喜以为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大伙就看不出他失恋?走到附中跟丢了魂似的,在路边见着留刺猬头的小女孩眼睛就长人背上,也不怕被当变态。
  跟老炮正式干架,已经到了四月。
  小林被判两年,这已经是多方活动的结果,同时他也正式放话将所有事情都交到叶喜手里,因而内部先起了分裂,等事情稍微安定点,老炮还是搞出了大事。
  其实我们所有人都在等着和老炮扎扎实实干一场,只是没想到,导火线会是林翠。
  B、林翠
  别忘了拉,一定要帮我去烧点钱,送束花。
  临挂手机,啰嗦鬼还要念,我只能再次应承,亏得是清明节要给叶喜外婆上坟,洛小小才舍得主动给我打个电话,真怀疑上海滩的纸醉金迷没把我这个老友淹没在她记忆里。
  手机塞到兜中,回头,果不其然,叶老板已经蹲在足够听清我说话的地方“专心致志”地修着零件,小洋就蹲在他旁边仔细看着。
  叶喜和小小一样,从没嫌弃过小洋的问题。我记得小小第一次来我家,就和小洋玩得很好,她从来就不害羞,我在厨房呆着都听到她大声地说,叶喜,是我最最喜欢的人。我多羡慕她,喜欢一个人,说得这样理直气壮、光明正大。她走了以后,我悄悄地告诉小洋,那个人,也是姐姐喜欢的人。
  就像现在,店里只有我们三个。这是我喜欢的时间。叶喜是我喜欢的人。
  最老土的剧情,两个好友,爱上一个男人。如果让我写小说,我绝不会选择这种剧情,写到烂的东西没有任何新意可挖掘,俗到死,垃圾到叫人吐血。
  可是我偏偏喜欢上我最好朋友的男朋友。
  即使让我对着小小说
出口,我也问心无愧,因为我相信爱上叶喜,我在她之前。
  如果再回到六年前的那个下午,我大概不会拉他送小小去医院,也许这样,以后的故事就不一样了。可是,没有那个下午,我没取了钱折回时,看到他拿病历替睡熟的小小扇着风的温柔笑颜,我是不是就不会沉溺在他给别人的温暖里?
  又或者再早一点,我没有发着花痴拉新伙伴去看所谓的帅哥曹斐,他们就不会这么快认识,甚至于,他们就走成了平行线?
  可惜这些都是假设,即使我的假设成立,叶喜还是早一步认得了洛小小,曹斐还是曹雯的哥哥,曹雯还是小小的天敌,所有的脉络都在照命定的路线走,所以叶喜的温柔注定只属于洛小小。
  在最初,我纠缠着小小说着关于那三个人的点滴,并不是没设想,借着小小进入他们的团队,那个时候我当小小只是没开化的孩子,她的世界不分性别,更不会有爱情。我还忙着自卑我的胖,还端着我女生的矜持,我什么都来不及部署,已经眼睁睁看着我的好友也陷入了同一种梦境,然后再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牵住了彼此的手。
  爱情里从来没有等式,不是我爱得比她早,就有资格得到。
  我爱叶喜,这不代表我对小小的友情有假,她是林翠最好的朋友,过去是,现在是,将来还是。那样好的女孩,任何人和她成为朋友都是值得庆幸的,我只是,恰好和她爱上了同一个人,就像我们会喜欢同一本书,爱看同一张碟,选中同一件衣服一样。
  并不是没有嫉妒的,也幻想有一天,哪怕一次,他能把只给小小的笑容分我一点。可我遇见的是两个傻子,也是两个疯子,他们的世界再天崩地裂,也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不会看到别人存在。
  小小说,现在的叶喜陌生得让她害怕。他们是怎么走到了这一步,我看得很清楚,从认识伊始,叶喜经历的事我都在他身边,确切地说,我都呆在陪着他的小小的身边。我一样怀念自己最初所迷恋的笑容,只是有很久没有再见过了,偏偏像小小还喜欢着他,我也中了同样的魔咒,时日见长,我的情感只增不减。
  于是,到现在我终于有了一桩事是胜过小小的,就是留在他身边的时间比她要长,可我进入他眼中,踏进他心底的时间,好像从来不曾有过。
  没办法去论公不公平,我也不确定,如果一开始在叶喜身边的人是我,我能不能做得比小小好。应该是不能的,这个世界上,像她那样的傻子不多,我从没想过爱一个人得像把自己掏空了一样去爱,付出得那样彻底,被伤害得没有一点还击之力。
  若不是小小,我和叶喜才真会走成两条平行线。
  第一次和他吃饭,是被小小带去,再去同家排挡,他还记得我爱吃的菜,已经足够我快乐得整夜未眠。
  第一次接到他电话,是小小家变闹失踪,明知他只是记性好,可还是满足于他能想起我家的号码。
  第一次和他亲近,是被小小撞得的意外失足,虽然她前一刻还念叨着叶喜到底是什么心意,可我已经自他吃醋的举止中看出我再没一丝机会,那双扶住我的手,哪怕只停留了两秒,也是靠他最近的瞬间。
  看他穿着我选的衣服,即使对他而言那是小小送的生日礼物。藏着他送的小手电,就算是带醉酒的小小顺道送我回家,再顺手拿的小把戏。抑或在某个雪后的清晨,下到楼第一眼就看见他,他等的自然不是我,可远远回头看着他们的拥抱,小小穿着我的大衣,就想象着是自己在他怀里,有一点点幸福,幸福得很苦楚。
  我的感情,一开始就是旁观的姿态,所以,我甘心在叶喜的世界里永远作为洛小小的朋友出现。由始至终我仅仅是看客,看他们分分合合,爱恨情长,当一个无奈的倾听者,做一个愤怒的维护者,听着我喜欢的男孩在好友的口中是什么模样,看她甜蜜、看她痛苦,到最后送她离开。
  也看着他从最初的安静变成了现在的冰冷。
  从前的叶喜是温的,虽然藏在冷漠的外壳下。现在他却几乎丧失了所有的温度,如果他眼中闪过刹那的晴暖,那一定是想起了小小,想起了属于他们的往事。
  最近小林的案子定下来了,老炮的人闹得很凶,如果晚上我和小洋走得晚了,叶喜会交代蒜头或者于波送,而且嘱咐一定要走完那条黑巷送上楼为止。就这样,他不经意的细心可能只是缘于记忆力好,可我就很开心,甚至期盼晚上大家都忙不过来,他会留我们待久一点等人到,叶喜自然是不会送的,我知道他要等电话。
  多奇怪!明明是情深的人,偏偏对着小小做了凉薄的事,如果不是在店里这九个月,我也看不到私下里叶喜的感情已经这样重。
  清明节我请了半天假,赶早去完成洛大小姐交代的任务,因为不到周末,即使是扫墓的正日子,长岭山上的人也不多。放下花,想起老人去世时叶喜拒人于千里的情形,一直都是这样,不管别人离他多近,都有一段除了小小谁都跨越不了的距离,我当然也不能例外,当小小赶到医院,我看着他们握紧的手分不清是放心了还是很嫉妒。
  听到自阶梯下传来熟悉的声音,没想明白是为什么,我已经把自己藏起。从高两级的石柱后偷看着他和于波走上来,清晰而遥远,一样的花,一样的祭品,那是属于他们的默契。因为是小小要送的,他凝望的眼神都太温柔,就算他微笑着提到我的名字,我也不会自作多情到那些温柔里有一丝是对着我。
  于波,打电话告诉蒜头,不用去接林翠,她已经来过了。
  最近风头太紧,老大,要不我找人专门跟住他们姐弟,老炮这人做事没道义可讲,爱找弱小下手,万一出事好有个照应,你下午也和她说说,不要单独行动。
  好,别在外婆跟前说这种事。
  关于我的话题到此结束,待他点完香烛,于波也避开到一边,我才知道原来叶喜也会细细地与人谈心事,即使对象是冰冷的墓碑。
  外婆,小丫头比我孝顺啊,到哪里都记挂着你。你看到她在上海过得怎么样?东西能吃惯?合群吗?交到新朋友没?哭的时候有人陪她吗?外婆啊,你是看到了也不会告诉我,你都不肯到我梦里来,老人家不能总偏心。刚才我和菠菜的话让你听了不高兴吧?你和小丫头一样,最讨厌这种事,不用你们来面对也好,让她走我没做错吧?留她越久只会伤害越大,如果现在她在,我得多担心?
  藏在柱子后,我心里仍然很涩,与小小相隔千公里他用想的都会担心,在老人这儿前所未见地唠叨,而我他压根提了都怕烦着老人。洛小小,我真没想过要和你比,可怎么还是这么难受?放轻了脚步想离开,耳朵仍然在捕捉他的声音。
  我啊老让你失望,你在的时候没多陪陪你,你走……走了,也不做你喜欢的事,外婆,你们都不在,我现在——寂寞得厉害……
  听到叶喜用那样轻松的语气说孤独然后笑出来,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走远些绕山而出,才允许自己埋头痛哭,是哭得太投入,感觉到危险时,那几张陌生却怀着恶意的脸已经靠得太近,剧痛,失去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惊恐地检查自己,所幸除了小许擦伤并没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走廊外乱糟糟的,听得到阿三哥的大嗓门在嚷,怎么摊到小翠头上?是不是瞧见叶喜身边就一个女的,乱猜乱搞,老炮这个贱骨头老子迟早废了他。还有人在发牢骚骂我不该到处走,得到连声附和,这帮人!好歹出事的是我,怎么还抱怨到我头上了?也怪,这么多人围在外面干嘛?我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面子,进个医院大小喽啰都跑过来探视。
  忽然想到对方会找我下手,小洋呢?早晨因为要去扫墓我让他一个人去上班的,小洋!也顾不上想其他的了,不听同房病人的劝阻,我托住痛得像要炸掉的头,扶着墙壁往外走,才要拧开门,意外地听到了小洋的声音。
  手术还没好?
  那样怯懦的声音,却的确是小洋的,虽然这两年他情况有所好转,可外面那么多人,就是来了他应该也怕得躲了起来,至少不会再吭声了——手术?!我好好地躺在这儿,谁在做手术?我的心跳猛然加快了。
  拉开门就看到靠着墙根的小洋,吵吵嚷嚷的人静了两秒,很快我自他们眼中读到了不友善,有什么已经呼之欲出了,我冷汗涔涔,抓住了小洋的手,谁的手术?你刚刚问谁的手术?
  按住我肩膀的人是于波,连着小洋一起推回了病房,才证明了我不肯面对的猜测,他说是老大。
  他的老大会不会有第二个?或者指的是小林?我还想侥幸地说服自己,于波已经简单地将经过说了一遍,是很简单,我被带走的时候他们两刚好下来,因为救我叶喜被捅了一刀,当于波口中那个“捅”字跳出来,我全身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外面那些人说什么你不用理,他们也是火气大,本来都在楼上手术室那儿等着,太吵所以被护士赶了出来,你这里我找了两个人看着,他们不肯走就过来找烟抽结果都聚拢来了,我一会儿就把人都整走。
  我没事,叶喜那里呢?情况怎么样?你们不留人看着……
  你别慌,上面留了几个靠得住的,我把其他火爆的都抓来这里,省得老大还没好他们又捅出大篓子。
  我问叶喜伤哪儿了?有生命危险吗,一定流了很多血,你怎么不多——
  腹部,刀口比较深,送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林翠,我理解你的心情,几年前我就欠了老大一条命,今上午我在场都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好受,宁可受伤的是自己。
  我抱住了小洋,想找回些力气,是呀,这一回我欠的是一条命。
  从前看电视里手术室外的人有多焦急,觉得是做戏,可现在我真希望所有能像电视剧演的,镜头一转指向三点钟的时针就变成了九点。六个小时,当叶喜终于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我觉得自己像熬过了六年,精疲力竭。
  于情于理,我留在病房照顾都没人会质疑,虽然有很多人对我表示了敌意。麻药退掉后,叶喜还在昏迷,期间张菁和周周都来过,还有许多我没见过的人,花、补品塞满了床边的柜子。同病房的感觉到这不是善类,有门路的在叶喜还没推来以前已经换了床,剩下一个中年人和陪床的弟弟连大气都不敢出,于波也累了,靠着门边的椅子开始打盹。
  我望着叶喜苍白的脸,还有昏迷中仍然紧锁的眉,是心事太重还是仅仅为了疼痛?透明的液体慢慢注入他的身体,并不能替代他因为我而流失的血,贴着胶带的手背上还有细碎伤口,我纵容自己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同时叶喜的无名指动了动。
  醒了?我惊喜的抬头,还是紧合的眼帘,我伸出手点着他的无名指,想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无意发现指节内侧有一颗小黑痣。
  小翠,我告诉你喔,他无名指上有个小秘密,只属于我的。是什么?我才不告诉你,呵呵,说了是我一个人的。
  忽然想起小小当年含着笑的话,我忍不住拂过那颗痣,所以,你就是小小那个专属秘密对吧?手猛地被抓住了,我以为这次是真醒了,却听到昏迷的人说着呓语,小小——他抓着我的手叫着别人的名字,多老土的事?只因为我闯入了他们之间的秘密。在失去意识的时候,他还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像怕自己抓住的下一刻就会消失,这样的亲密我怎么舍得挣开?即使那双手冷得像冰,不会多给我一分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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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抱着回忆不肯放 从不理会别人笑你的傻
  明知道感情 早已百孔千疮
  你曾不顾一切爱上他 爱上他的狂甚至他的谎
  直到现在 才发现自己不够坚强
  你说你依然还爱着他 还有些往事你割舍不下
  你不只一次苦苦的挣扎 愈是想他愈是让你心乱如麻
  但回忆就像困进眼里的砂 不管有多痛你都要柔柔的擦
  也许那苦涩偶尔会让你泪如雨下 也要假装你已忘记了他
  别一直留着当初他送你的花 别一直惦着当时他承诺的话
  尽管那寂寞偶尔会让你黯然神伤 也要试着让自己不再去想
  A、糊糊
  我不懂,怎么会有人舍得伤害小小?
  作为我糊糊这辈子头一回无条件喜欢的朋友,连最爱板着脸的徐老头都和颜悦色对待的人,怎么还会有人不喜欢?会让她哭?
  可恨的是,徐老头还不让我问,去他的!什么叫等她想说了自然会说,我不问她怎么说?可是,如果问也问不出呢?
  两个字,没辙。
  反正我能肯定,错的肯定不是洛小小。为什么?开玩笑,我糊糊的朋友怎么会错?我绝对相信那个让小小哭的人值得大卸八块,丢进黄浦江里喂鱼都绰绰有余。但有点贱的是,我还挺想再听听那天晚上的声音,呵呵,我天生就爱花痴这类清清淡淡的嗓子,怎么听都好听,要不然我当年也不会中徐老头的招!那头心存险恶的猪打着给我补课的旗号,补着补着我就变他女朋友了。想我糊糊天生丽质、温柔可爱、聪明绝顶……(此处省去自恋形容词一百字),让他个小老头捡到,那是他上上上辈子就开始烧高香修来的福气。
  晚上和徐老头煲完电话粥,倒杯水准备回房间睡觉,靠在床边已经睡着的小小呼呼地冒着酒气,我替她把被子拉上。真是没用啊,这么一杯酒,就人事不省,要是我糊糊——才要夸口,想起老头的禁酒令,我又低下了头,哎……酒嘛,真是个好东西,多叫人快活?
  可是为什么不能让小小也快乐呢?在拧灭台灯前,我又望了望她紧皱的眉头,眼角似乎还有闪烁的水光,一个人在梦里都笑不出来,那一定是很伤心了。想来想去,我抱着被子爬上了小小的床,果然她很快依偎过来,徐老头给的书上说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就像我搬过来她就让我跟她睡一个房间一样,下意识里都渴望有人陪伴。
  半夜里,小小发了噩梦,挣扎着脱不了身,连睡觉最沉的我都被吵醒。我拉住她的手大声唤着,她睁开眼,尽是惶恐,死死掐住我的手半晌才回过神,说她没事让我继续睡,我也就继续睡了。
  口渴再醒来的时候,小小靠在床边,仍是我睡着前的姿势。
  发什么呆呢?
  想今天写给老妈的email该说什么。
  每天都写,至于这样想吗?失眠了?
  不是。
  让你嘴倔,瞪着一溜的黑眼圈,不是失眠是干嘛?
  我怕睡着了继续做梦。
  怎么会!
  我心里慌得很,闭上眼就有噩梦来。
  会不会因为今天,厄,不,昨天是清明,你想到什么人了?嘿嘿,洛小小,你有亏心事?
  大概是他出状况了。
  又是他,又是他,那个阴魂不散的他!虽然你不说是什么事,我肯定那是个王八蛋,你管他去死!
  糊糊!
  我摸索着放在床边的手机,塞到她手里。要不,你继续打你的空气电话?
  小小用手盖住了脸,呼出长长的气,摇头。不了,打也没用,只是,只是有点想他。
  真酸。
  还有更酸的。
  来,说给糊糊姐听,有多想啊?
  有多想?小小抱着腿,把头叩在膝盖上,笑容模糊。想到这个城市里到处都是他,听一首歌会想到他,看一本书还是他,连擦肩而过的背影都似曾相识,能傻跟着走完三条街。总想回头看看,他是不是站在那儿,走着走着,就听见有人在叫我,明知道不可能还是四处望,每天早晨睁开眼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要离他这么远。
  我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干笑。呵呵,那还真是蛮想。
  是啊,有时候都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好,宁可喝醉,结果醉了更想。
  你怎么是个这么磨叽的人呢?想他就去找他呗,你看我跟徐老头吵得再凶,只要我想他了,就厚着脸皮给他打电话叫他来接我。
  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喜欢他就去找他,除非他是个垃圾!烂人!猪狗不如!
  小小掐着我的脸笑起来,我不耐烦地挥手去推,什么跟什么!我可是名正言顺的师姐,高了一届,年龄也比她大,看上去也比她大(虽然徐老头说差不多,两个未成年,:P),怎么能让她像逗小孩一样?翻身扑到,开始打架。当然不是小小的对手,三下两下被放翻压制,嗷嗷叫着求饶,……(&_&)…… 我恨所有暴力解决问题的人!
  两人气喘吁吁地倒回床上,哈哈大笑,她一句没用丢过来,我一句孬种丢回去,小小自己也认。
  我是个孬种,真孬种。
  小小,这么想他还舍得下,他是不是让你很伤心?如果是这样还是忘了吧。
  她先是沉默着,后来勉强笑出来,说,越是想忘的,越难忘得掉,而且回忆好像很会美化,慢慢地我只模糊记得自己有多难过,可为什么难过就不那么清楚了,偏偏那些好的、幸福的反而越来越清晰。
  他有让你幸福吗?
  当然有,我中学六年,差不多所有幸福的记忆都跟他有关。
  我吐吐舌头,收集到新消息了,好长的故事啊。那你为什么还走呢?
  因为累了、撑不住了,两个人都太辛苦,人是会变的。
  变坏了?
  他其实是个好人,不过……哎,算吧。
  那就不要他了。我可是个爱憎分明的人。
  可我——糊糊,大概越想一个人,就越只记得他的好了吧。
  那就去找他!咱们爱一个人,就要勇往直前,百折不挠!
  呵呵,我试过了,百折不挠换个角度讲,就是撞到南墙不回头,我撞了满头包,到现在连对他说句我想你都做不到。
  哎呀,哪有这么难?我头都要炸拉!不想了!天亮我去问徐老头!
  你看你,多好!
  羡慕我就换个男人重新开始,至于坏男人该把他扔天边去!要不我让徐老头收你做偏房?
  小小被吓得头往后一仰,咚地一声,撞得贼响!我们又揉着肚子大笑起来,后来笑累了趴在枕头上就困了。在我进入梦乡前,好像听到小小在说,是我不够坚强,糊糊,从今天开始,我要彻底忘了这个人,我要恋爱,我要重新开始。
  我猜,梦里头我笑了。
  B、林翠
  六点,晨光中我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睛,头一次很迷惘地望着我,然后因为疼痛再次闭上。他在说什么?多好,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靠近他,俯身倾听,然后点头。
  推醒了在一旁熟睡的于波,我知道我有把笑容维持好。
  老板让你回店里去。
  回店里?不行,我守这里,店子有人,就算没人停开两天也没事。
  他让你去接电话。
  什么电——不愧是于波,还没问完,已经反应过来,皱眉,走到床边。老大,我找个放心的人去,这边我不能离开。
  叶喜困难地撑开眼,想说什么,被于波制止。你放心,我说靠得住就靠得住,如果小小的电话来了,只管接,什么话都不说保持沉默,行吗?
  他像在考虑,过了很久才勉强点头,失血过多的人没有更多的精力了,很快再次陷入昏睡。于波关门出去,应该是找人做他交代的事,我挨着床坐下,注视着他微屈的手指关节,里面藏着专属小小的秘密,其实,叶喜的所有不都专属于她吗?睁开眼第一件事,不过是怕她无声的电话没人接听。
  过了很久,有人推门进来,以为是于波,我回头诧异地挑眉,对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只能压低声音。
  你怎么回来了?唐大美女呢?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回?反正只剩答辩了,留在学校没意思,唐兰请假比较难,周末就回。他怎么样?
  于波没告诉你?
  成浩点头,意思说了。他在叶喜手下这些人眼中地位很特殊,大家都叫他一声哥,也大大小小陪着打了不少架,甚至有什么大事还会和他通声气,但都知道叶喜不爱他掺和到里面来。
  都是我的错。
  不怪你,他脾气我知道,不会让你出事。再说你也是被拖累的,大家都清楚女孩子落到老炮手里有多惨,不说这个,他醒来过没?
  刚刚睁了一下眼,又睡了。
  我不会放过老炮。成浩一直是个很阳光的人,笑容特别招人喜欢,我头一次见他如此阴戾的表情。
  你们别乱来。
  当然要等他醒,到了拼命的时候,底下的人我招呼不动。这事小小知道吗?
  不知道,你也别说。
  明白,回来前我还跟老婆说了,千万别告诉小小。
  也许是听到了小小的名字,叶喜低低呻吟,很困难地睁开了眼,看到成浩,两人相视而笑,成浩上前握住了他微张的手。
  叶喜能坐起来后,探病的人反而少了,如果仔细观察,于波留在医院的人手越来越多,阿三他们过来也是行色匆匆,否则就是几个人围在床边小声商量什么。整个南区很平静,好像大家都屏息以待,迎接一场暴风雨,而那个立在风暴中心的人每天最关心的却无非是前天夜里,留守店子的人有没有接到无声电话。
  一天、两天、三天……随着时间的推移,差不多每隔三两天就会来的“骚扰铃声”没再响起过,我猜他心底开始焦躁了。第八天起能够下地行走,我看着他扶着墙艰难挪步,不过几分钟已经汗湿了病服,却硬撑着不肯上床休息,无奈至极拨通了小小的手机,按下免提,丢在床上。
  嘈杂的环境,先听到小小大声地喊着干杯,笑声如铃,然后才大声地喂了好几句。
  我耳朵没聋,你不能小声点?
  这边吵嘛,好小翠,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啊?在哪儿呢?忙什么呀?
  我斜眼回望一直瞪着我放冷箭的人笑开,他面如表情地坐回床上,侧着脸看向窗外,摆出漫不经心的姿态。
  送小洋去补课,等他散学,太无聊了给你打个电话。
  小洋也补课?你不是说你有在上什么财务的课吗?把洋葱弟弟也拉下水了?说实话吧是想我了——更大的喧哗打断了小小的话,不同的男声、女声在喊她名字,小小高声应了,悉悉索索一阵电话里才静了几分,接着抱怨。吵死了烦死了,我和几个朋友在外面玩,小翠啊,没你我真玩不high。
  又在喝酒?
  一点点,我和糊糊都中了徐老头的禁酒令,徐老头我给你提过的吧?就是世交啊,哈哈,糊糊是他女朋友,两人可好玩了。
  你们玩什么?这么热闹?
  给我介绍男朋友啊!
  被褥一动,手机翻了两圈掉在床沿,我捡了起来,听着小小用高八度的调儿开始形容有多少多少帅哥,兼之诱拐我过去上海。病房里变得特别安静,只有小小的声音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像唱戏般热闹,我坐着,他也坐着,被话筒那端的吵闹衬托得无限寂寥。
  直到小小演讲告一段落,房间又变得空洞苍白。
  小翠,怎么都是我在说,你心情不好吗?
  哪有?我是替你高兴,被帅哥环绕,有看顺眼的没?
  多了去了,从今天开始我的花花世界来了,我要来者不拒老少兼收。
  你可别!
  咯咯,开玩笑拉,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起谈恋爱我都怕,再说了——小小话语里的笑意忽然收敛,那幽幽的话像是直接说在耳边,重重地,砸在心底。
  她说,小翠,他们都不是他,都不是。
  她问,小翠,我是不是很贱?除了他,我谁都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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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空气很新鲜 这里的小吃很特别
  这里的lette不像水 这里的夜景很有感觉
  在一万英尺的天边 在有港口view的房间
  在讨价还价的商店 在凌晨喧闹的三四点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
  电话再甜美 传真再安
慰 也不足以应付不能拥抱你的遥远
  我的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一个人过一天像过一年
  海的那一边 乌云一整片 我很想为了你快乐一点
  可是亲爱的 你怎么不在身边
  A、林翠
  我没想过自己要扮演一个这样的角色,坐在我喜欢的人面前,给他喜欢的人打电话,或家长里短地闲聊,或听着让我自己绞痛的他们的心事。
  可我还是做了,不止一次。
  我只想在他指派着人去围堵、砍杀,抢着不知所谓的地盘,完成不知所谓的报复,将自己绷成最紧的弦时找个空隙,让他能静下来听听别的声音。我只是单纯地希望在叶喜戾气渐重的眼中,偶尔替自己找点温和的光。
  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只要每天有那么小段时间,他专注地坐在我身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我会很满足。
  小小说,小翠啊,我最近老做恶梦,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我笑着骂神经,却看到他心疼地皱眉。
  小小说,有事你不能瞒我,我心神不宁的。
  我让她不相信自己回来转一圈,那端的人还没激烈拒绝,旁边坐的人已经弹起来走到几米开外。
  小小说,交了很多朋友,还有很帅的男孩子,可惜都做了哥们,没人谈恋爱。
  我让小小把人留着,等我出动保证手到擒来,假装没听到有人松口气后变顺畅的呼吸。
  小小说……
  小小说……
  听他们隔着千里仍然心意相通的默契,在每次叶喜危险的关头她仍感应到的不定,听她说想念看他已形于外的关怀,我才知道我有多低估嫉妒这条毒蛇。
  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疯掉的还不止我一个。
  终于,趁着某个我不清楚来龙去脉的“庆功宴”,趁着我醉他也醉,到底还是吼了出来。叶喜,你这个废材,明明还喜欢得要命,干嘛不找她回来?你明知道只要你勾个小手指,那头猪就会回头,你们两头蠢猪!
  不理会众人惊吓的眼光,反正我当面使脸色给他们老大看也不是一天两天,冲进后巷我只来得及把胃里的东西清空,然后蹲在墙角大哭特哭。我也是头猪!猪才这么糟蹋自己!
  他在我面前蹲了下来,恪守着规矩的距离,说林翠,对不起。
  抬头,对上他清朗的视线,猛然间我醒悟了。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眼泪更加不受控制地往下流,他明知道我喜欢他还要这样对我,洛小小你说的没错,叶喜果然是个超自私的人,他的好只会针对你,其他的人只分可用和不可用。
  那一刻,心底是无限的凄凉。
  他明明可以继续装傻的,偏要点破,连一点幻想的余地都不留给我,我——林翠,对他而言,只是维系和小小最后牵连的桥梁。看到叶喜手臂上新包扎的伤口,我眼泪就这样停住了,竟然还能笑。
  我忘了,面前这个人,我欠的不是情债,我欠他一条命。
  听到自己服软的叹息,看到自己的手把手机递到他掌中。你们俩别拧了,合好算了吧?以前说在一起太累,现在分开了还是这么辛苦,比过去还辛苦,那何苦呢?又不是没感情了,两个人一起撑总比一个人顶着好。
  B、洛小小
  半夜,手机铃响。
  我眉梢突突在跳,最近总有不祥的预感,睡梦里都无法安稳,常常就这样坐到天明,现在那感觉愈发强烈了。下意识地不想去接那电话,搂着我手睡得本来挺香的糊糊已经把枕头砸过来,含混地骂叫魂啊!
  僵硬地按了接听,是小翠,说的话居然不会让我觉得太意外。
  叶喜出事了。
  好像很多次,他出状况都是小翠通知我的,无论我是不是他女友,总是最后一个知情者。或许是我太冷静,反而吓到老友,在那边拼命强调也不算大事,只是再次受伤进了医院。再次,很好,我挺好奇你们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情。
  平静,是因为我真不惊讶,在试过和糊糊抓来的各种男生相处后,我渐渐认清了某种类似宿命的东西。不管我人走得有多远多久,叶喜始终是我的魔障,我抵抗不了,也逃不掉。
  头脑无比清晰,起身、换衣、上网查航班车次,然后收拾行李。
  糊糊蒙着眼哼哼着问,你在干嘛,又失眠了?
  我要回去。
  喔,回呗——糊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回去?回哪里去?
  我微笑,糊糊,我要回H市。
  你疯啦!我还以为你没事了呢,跟阿co处得多开心?我和徐老头还计划今晚上拉你们俩去烛光晚餐,信不信,老co连花都买好了,你说你要走?
  他受伤了。
  管他去——糊糊被我瞪得语调软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光着脚跳下床拉住我的手。伤得很重吗?
  应该是,不然他们不会通知我。
  小小,你手好冰。
  因为……我很怕,我怕我赶回去看不……
  那你还磨蹭什么?赶紧走啊!带钱带身份证,你还收拾个大头鬼啊!
  我笑着拉住了挂着睡衣就往外冲的糊糊。没车,最早的班机是七点,火车太慢了。
  喔,那我陪你,哎~!我打电话给徐老头,让他送你去机场,嗯,五点就出发,你不好拦车。
  我按住了糊糊的手机,摇头。别告诉他,等我上飞机了再说。
  也是,他肯定会拦住你,那个老八股最讨厌了。
  进安检的时候,大嗓门的糊糊喊了句,小小,你什么时候回?我回头望着她,有些茫然,她却大笑着挥手,你要是不回来我会哭的啊,天天找你哭。我点头,把笑脸留给她看,过了安检大喇叭还在喊,洛小小,如果做了,就不要后悔。
  当飞机开始滑翔时,我才问自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重新开始的生活,重新建立的朋友圈,家人、学业,所有这些都跟我要去的那个目的地背道而驰。这不是我第一次放下所有向他跑去,可我不确定这是他所需要的,还是说,我会再一次被远远地推开?
  可是,我很确定,现在往回赶的我没有一丝犹豫。
  我放逐了自己一年,终于看清了一个事实,我们之间并不是他还需不需要我的问题,而是我不能没有他,这么些年,叶喜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不可分割。
  糊糊,我不会让自己后悔。
  如果有这样一个人,不论我走多远都想回到他身边,不管多辛苦,我也要陪着他,我为什么还要离开?
  有那么多美好的情感都惨淡收场,并不是他们爱得不够,是没有坚持到最后。
  如果只差一步,我们就坚持下来了,却偏偏没有踏出那最后一步,这才是最大的遗憾。
  喜呀喜,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也请你,不要松开我的手。
  喜呀,活下去,等我回来。
  C、叶喜
  痛,全身痛得像没有一处是自己的。
  药水味……又是医院,在心里叹气,是不是该学学那些弟兄,没事找个菩萨拜拜,怎么变成医院的常客了?睁开眼,环顾着周围大气都不敢出的一圈人,怎么人醒了,他们反而更担忧的样子?难道是缺胳膊断腿了?艰难偏头,我自己也愣住了。
  要等多久,才可以等来这样的梦境?她挨在手边,紧紧抓着我的无名指,温温的吐息喷在手背,有清甜的暖意。
  如果非得要这样痛,才能换到这个梦境,倒也值了。
  会痛?我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有点苦涩地笑了,原来不是梦。来不及想更多,已经对上小小还迷蒙的眼睛,我甚至能听到旁边有人夸张地倒抽了口气。有这么恐怖吗?我怎么有些想微笑?准备好了听她数落,却只被问了句话,笑着的,一如我总在想念的模样。
  渴不渴?喝水吗?
  不用。喉咙里火烧一样地通,我还是清楚地蹦出两个字,因为太想和她说话。
  小丫头却像没听见,用棉签沾了水润过来,嘴巴里念着。医生说还不能吃东西,等通了气以后再喝点流质,菁姐姐来过了,送了个很漂亮的水果篮,我想你也吃不了,就给外面守着的人分了。
  你没给自己留几个芒果?声音半哑,说起话来很辛苦,语速也慢,挤出几个字已经出了冷汗,却满意地看到小丫头懊恼地拍着自己头。对啊,我傻咩?太无私了!过两天你要给我买啊!
  都知道小小爱吃芒果,张菁当然不会少,这个傻妞,怕是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吧?我偶尔纵容自己幻想过重逢的画面,怎么也不是这种稀疏平常地闲话,谁都没端出久别重逢的架势,语气稀疏平常得仿佛昨天、前天、之前的每一天我们都没分开过。
  围观者显然也没料到,令人尴尬的场面没出现,浩子、阿三丢给我好自为之的眼神,带着众人识相地退场。
  听到门关上,小小才低着头,扑哧笑出来。
  我想好了的,如果你睁开眼睛就赶我走,我管你伤不伤,先拿葡萄糖的瓶子往你头上砸开花。
  我不由自主去看吊在高处的药瓶,庆幸自己没说傻话,医生多狠!都输的大瓶啊。
  信不信,我想过你要不别醒来,让我就这样守着也蛮好。
  话虽然这样讲,她却控制不了自己发抖的手,只能笑得更夸张。
  真是没用,一直表现都挺好,怎么你醒来了反而知道怕了?
  我想去拉住了她的手,四肢因剧痛全体不听使唤,只能任沉默进驻。不能这样,再静下去小丫头眼睛里的水就会落下来,其实我们有太多话要说,反正更无从说起,于是选择最平常的问题。请假没?
  请假?什么假——喔,学校啊?没来得及说,没事,反正我也不准备回去了——
  我呆住,不回去?那怎么行!才要开口,小小的声调就抬高了。
  你敢说反对!我的事我自己做决定,还有家里房子都卖了,我要住南巷那儿。”
  我、要、住、南、巷。
  她一字一句,说得那样坚定,下巴骄傲抬着,我的心很快软了。
  医生没说行,天王老子来你也不准管事。
  嗯……?
  好吧。
  吧字给我去掉,出院以后煮餐饭来吃吃,上海的东西难吃死了。
  我看着那张脸亮起来,眼珠子骨碌碌转着,显然要趁我好说话再多捞好处,小丫头那些些心思从来很好猜,可我心甘情愿任她予取予求。见她掰着手指头明显盘算出好几个,最后却扁扁嘴,对我说:现在睡觉,踏踏实实地给我睡上一大觉。
  是累了,若不是为了多看看她,眼皮早合上。心满意足地顺着她盖过来的手闭上眼睛,有吻落在唇上,柔如花瓣,带着馥郁芬芳一路甜到心底,还有她压低了的笑,露珠般敲打在耳边,整个世界忽然间晴朗。
  就这样吧,多少次梦里遍地找她,眼看着追上了,就会醒过来,慢慢地我连觉都不大敢睡了。
  不想去面对,她连在梦里,都不是我的。
  这一次,终于不用再孤单地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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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林找过来的时候,小小正门神一样杵在走廊外,把大群望知非善类的人往外赶。她娇小的身子,被挤在中间,声音最亮,眼睛如刀,劈得一群人都矮了半截,十足的气势,连守在门边的警察都被她挤兑得退到了角落的长椅。
  本来叶喜躺在床上,听着外面越来越大声地争执边笑边摇头,然后看到于波很狼狈地从窗户爬了进来,笑得更欢。
  “老大,管管你女人,太凶悍了。”
  “你觉得我管得了?”
  于波耸肩,压低了音量讲话:“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小小了,怎么去上海一年,吴侬软语没学到,十成的母老虎倒修炼出来。”
  “老炮那边的人怎么样?”
  “能有什么动静?主力都被你弄进去了。”
  “老炮呢?”
  “阿三手太狠,听消息是废了,能不能撑过来都是个问题,不过被搞成那样醒了不如没醒。”于波拿出烟,想想小小的狗鼻子,在嘴巴上磕了两下还是没敢点:“我已经安排阿三去海南了,有个死铁在那边混得不错,会照应他。浩子哥被关了两天昨天放了,我都交代过,没人会把他扯进来。”
  “这还没搅进来?哎——局里怎么说?”
  “林老大在活动,估计意思意思发两个追捕令,只要阿三不回来,应该问题不大。咱们算两败俱伤吧,伤人伤财,一时半会儿元气都恢复不了,对大盖帽也是好事。”
  “小丫头——”
  “你放心,这次动手本来就震住不少人,现在还有谁敢跟我们叫板?我随时派人跟着她的,小小也不是没自保的能力,倒是你……老大,我跟张姐商量过了,你趁现在恢复一点了赶紧走,今晚或者明晚,外面守着的盖帽都是熟人,打点好了的,到时候把小小也带上,就当出去度个假,过个一年两载再回来。”
  叶喜盯着最得力的手下:“我不会让你帮我顶。”
  “老大,我这条命都是你的,何况只是进去睡两年大头觉?走这条道我就早预备上会有这么一天,反正没什么牵挂,你就不一样。”
  叶喜要再说什么,忽然发觉外面的喧哗小了,仔细听,没有小小的声音,心里一慌立刻掀开被子下了床。到门口被留守的警察拦住,于波递了两根烟,解释只是活动一下范围不会超过走廊,两人就虚张着教训了两句仍然回椅子上坐了。撑着墙壁走到转角的地方,先看到远处的洛父,小小挺直地站在他对面,激动地争辩着什么,却被父亲三言两语说沉默了。
  再然后,小小跪了下来,叶喜僵硬地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这是第二次,小小在他眼前下跪,他还是无能为力。
  那个曾经恣意骄傲的丫头,仿佛天生就该被捧在掌心,被所有人宠爱着,他怎么总是让她落到这样的境地?沿着墙壁叶喜滑坐在地上,痛苦地抱住了头。
  “我不是要你帮我,只是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更休想把我带走!除非……”小小倔强地抬起了头,燃着火的眸子烧得父亲心备受煎熬:“除非——你要我死!”
  “宝宝!”
  “你不行,妈妈不行,谁来都不行,再没有人能把我从他身边拉走。” 小小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站了起来:“你们就当没生过我,就当、没生过我。”
  “宝宝,你原谅我,别再——”
  小小看着显然是匆忙赶来的父亲,他像是突然老了许多,还有他眼中欲落的泪。那一刻,她终于不再恨这个男人,不管怎样,他是疼她的,既然她能这样蛮横地伤害爱着她的父母,又有什么立场来怨恨父亲对于家庭的抛弃?都是打着爱或者不爱的名义,做了自私的事罢了。
  微笑着给了父亲一个拥抱,她垫着脚,像儿时一样,亲了亲他的脸颊:“爸爸,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不是和你赌气,我想留在他身边,只是这样而已。混混也好,犯人也好,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回吧,我祝你们幸福,替我……替我向弟弟问声好。”
  小小转身走得很干脆,假装没看到父亲的眼泪,也忍住了自己的泪水。妈妈去了新西兰,他也要走了,北京?和妈妈选的上海多般配?是不是也是做出国前的新据点?这个城市有父母所有相爱与分离的见证,他们都舍下了,那么她来留守。太多人放弃了,那么她来坚持。
  坐在走廊的长凳上恍恍惚惚不知过了多久,小小确定自己定下神来,才擦了把脸回到病房,却看到一张空荡荡的床铺。
  “人呢?”
  于波说,走了。
  上一次在这里看夕阳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小小应该在身边,笑容灿若霞光,叫人一看就移不开眼。
  那时的他,还相信凭自己一双手,只要肯吃苦就能有希望。
  叶喜冷哼。希望,和明天一样,是个听上去很美好,却傻透了的词。
  暗紫的天空,晚霞已开至荼蘼,几只晚归的鸟自萧疏的树影里掠过,叫声嘶哑,穿不透沉重的暮色。有太久没有这样静坐着等光华湮灭了,看树影被拉长、再拉长,最终溶进夜黑,寂寞叫嚣着涌过来像要把人吞噬,叶喜长长地吞吐,只能听自己呼吸的声音。
  真是静得可怕!
  直到听见零乱的脚步,直到噔噔地有人上楼梯,直到被人用力自背后抱住了腰把未愈合的伤口撞得生疼,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一直是绷直的。
  “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可怜兮兮的话,带着欲哭的鼻音丢过来。
  叶喜笑了。
  很久以前,她也说过这样的话,一眨眼就过了三五年,隔着时光两个影子重叠起来,圈在他的身后,守护着他的过去和现在。
  她总是这样,轻易地将人温暖。
  “我想你最后应该能把我揪出来。”
  “哼!那当然。”环在腰上的手又收紧几分,小心地,避开了伤口,小小霍霍地磨牙:“说!干嘛要跑这儿来发呆?”
  “我在想,是走还是留。”
  小小立马凶神恶煞:“要走也要带我一起走!你敢再丢下我一次!哼哼!”
  “傻妞,别磨牙齿了,像老鼠——嗷!痛!”叶喜借着躲毒牙坐到了窗台上,拍拍腿边的空地,小小挑眉,一副你求我的贱样,拗了半天装着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半个屁股,被叶喜一拉整个人扑进怀里。
  “当心你的伤!”
  “那你就轻点,”叶喜不满地捏着她瘦巴巴的手臂和脸,嗯,还是要养肥点手感比较好:“问你啊,如果我不走,去坐牢呢?”
  “我就在外面摆个冰棍摊,陪你晒太阳。”
  “嗤——你以为是沙滩呢?”
  小小笑得眼睛都不见:“那我还得去买个长叠椅。”
  “走呢?”
  “这不废话吗?我当然跟你走,呵呵,末路狂花,亡命天涯呀!多过瘾!。”
  “正经点,学校怎么办?”
  “去他的学校,谁稀罕张文凭,我洛小小冰雪聪明、天生……啊!哎哟!别敲头!让我夸自己两句嘛?你不肯讲好听的还不让我说?反正上哪儿找不到口饭吃?”
  “不行,你一定要继续读,这条路我已经不能回头了,但有一天你想回头,我要你有后路可走。” 叶喜皱眉:“是我把你拉出了轨道,我误你一段,不能误你一生。”
  “什么嘛,什么一段两段,你就不能说个一辈子来听听?”小小垂下眼帘,神色黯然,他从来不像自己,从来就不肯给这段感情足够的信心:“你不能老让我觉得,你像是随时准备好了分离,这样,靠我一个人——”
  一枚秀气的指环变魔术样被取了出来,叶喜抓着她的手比划两下,套进中指。戒指顺溜地滑到了手指根部,小小张大了嘴,听到他不满的牢骚:“大了。”
  她回过头,还是呆头鹅一只,傻相把叶喜逗笑,亲亲她的唇角,见她还是笨笨地,抓着手啃两口,她才吃痛叫唤两声,还是没反应。叶喜捏住她的指尖,晃荡两下,眉头拧得更紧:“太大了吧?我拿去换?”
  手指以光速缩回去了,紧紧地捏拳:“不用换!才不用换!”
  叶喜抓过舞得虎虎生风的小拳头,亲了一大口,才掏出相同款的男戒递到她手里:“帮我戴。”
  小小这才清醒了,生怕他后悔抓了戒指就往无名指套,恰好遮住那颗小黑痣,她捧着他的手乐得嘴巴咧到耳根后:“这下跑不掉了,就是我一个人的。”
  执手,戒指相映,也亮不过她的笑颜款款,那样的满足几乎要让叶喜愧疚了:“傻妞,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呵呵,这就够了。”
  就算我们有的不多,只要你要,都给你。
  是失去过太多的孩子,心愿微小,拒绝期盼,在幸福面前不敢贪心。这样的喜悦简直让人会隐隐害怕别又发了场美梦,可蜂拥而上的快乐太让人无法抗拒。
  别人都说幸福如花,那就不去想花事荼蘼,我们只求在仅开一季的花期里盛放至最美。
  所以最不堪的岁月,也能是我们最好的光景,亲爱的你,请要在身旁。
  都说那天,云淡、风清、月明,是寻常夜色,可我们说生平再没有一晚能胜此刻。
  因为胜在青春正茂,就可深信不疑。
  深信,我们会在一起。
  ——日 凌晨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段抄下一句话:只要你要,只要我有,都给你。
非原创还是要标注一下
呵呵,终于结文
之前看过提纲的,原定结局还是个大坑
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462830
慎入,最好不入
叶喜和小小长大后的情节,在凋谢的时光里
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256421
此文也不保证更新速度还有结局好坏
小乖的忠告是,最好看到这个结局就打止了,不怕虐的,保证不暴力解决小乖的,不怕被坑的,可以去挑战一下这两篇
最后,谢谢大家追了这么久的文,辛苦了
没坑品的小乖三鞠躬
[ 本帖最后由 yuerma999 于
10:4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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