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白头吟小说》和《团扇诗》写一篇不少于1000字论文

【论文】刘希夷《代悲白头翁》非乐府《白头吟》辨_百度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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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希夷《代悲白头翁》非乐府《白头吟》辨
刘​希​夷​的​《​代​悲​白​头​翁​》​又​被​收​为​乐​府​《​白​头​吟​》​,​从​乐​府​诗​的​要​素​本​事​、​风​格​两​方​面​来​看​,​此​诗​并​非​一​首​乐​府​诗​。​而​对​其​刊​刻​流​传​进​行​梳​理​后​,​可​以​认​为​是​误​用​乐​府​《​白​头​吟​》​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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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教)唐诗赏析举例100首.doc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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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赏析举例100首
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东皋:皋,水边地。王绩称他在故乡的躬耕游息之地为东皋。薄暮日将落之时。徙倚:徘徊、徨。  长歌句:薇,羊齿类草本植物,其嫩叶可食。或以为此句诗意,乃作者联想到《诗经》中有关采薇的片段,长歌以抒苦闷。或以为此句诗意即长歌《采薇歌》,怀念伯夷、叔齐。【析】此诗写山野秋景,景中含情,朴素清新,流畅自然,力矫齐梁浮艳板滞之弊,是王的代表作之一。首联叙事兼抒情,总摄以下六句。首句给中间两联的望中景投人薄薄的暮色次句遥呼尾句使全诗笼罩着淡淡的哀愁。联写薄暮中的秋野静景,互文见义,山山、树树,一片秋色,一抹落晖。萧条、静谧,触发诗人彷徨无依之感。颈联写秋野动景,于山山、树树,秋色、落晖的背景上展现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的画面。既然是返与归,其由远而近的动态,也依稀可见。这些牧人、猎人,如果是老相识,可以与他们言笑无厌时(陶潜《移居》),该多好!然而非如此,这就引出尾联:相顾无相识,只能长歌以抒苦闷。王绩追慕陶潜,但他并不像陶潜那样能够从田园生活中得到慰,故其田园诗时露彷徨、怅惘之情。此诗已经是一首比较成熟的五律,对近体诗的形式颇有影响。在 狱 咏 蝉骆宾王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西陆:指秋天。南冠:楚冠,这里是囚徒的意思。用《左传》楚钟仪戴着南冠被囚于晋国军府事。玄鬓:指蝉的黑色翅膀,这里比喻自己正当盛年。白头吟:乐府曲名,皆自伤清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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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言诗,自三百篇后鲜作者。汉志所载主中歌、郊祀歌,规摩颂体,固形窘步。即韦孟《在邹》、仲长统《述志》,较之风雅,亦殊不类。由其体太庄、句太密,拘文牵义,多不得骋。惟魏武《碣石》短歌诸篇,杼轴予怀,烂然成章,虽未知与三百何如,要非七子所能继武。钟氏《诗品》列之下品,殊为非宜。
乐府歌曲名。《汉书.礼乐志》谓汉武帝定郊祀之礼,立乐府,以李延年为协律都尉,命司马相如等作郊祀歌十九章,其目多以歌之首句为名。以用于郊祀天地。以后历代王朝的这类歌辞,大都沿袭汉代之旧。
杼轴,亦作杼柚
比喻诗文的组织、构思。《文选·陆机<文赋>》:“虽杼轴於予怀,怵佗人之我先。”
李善注:“杼轴,以织喻也。”《宋书·志序》:“每含毫握简,杼轴忘飡。” 清 方文 《云间五子诗·朱宗远灏》:“
宗远何独奇,流韵迥孤异。杼柚象天工,五采互交织。”
文以气为主,孟德以后四言能者,惟刘越石。观越石与卢子谅赠答诸诗,斯为优矣。
刘越石(276--318):名琨,字越石,西晋中山魏昌(今河北省无极县东北)人,好老庄之学,曾任并州刺史.忠于晋室,后为段匹磾杀害.其诗内容悲壮慷慨,风格清拔.
卢谌(284─350),字子谅,范阳涿(今属河北)人,东晋大臣。世出高门大族,尚书卢志之子。清敏有才思,好老庄之学,善属文。州举秀才,始任太尉椽。洛阳失陷,随父北依刘琨,俱为刘粲所掳,留谌为参军。粲败,复归刘琨。琨为司空,以谌为主簿,继转任从事中郎。谌与琨交谊密切,屡有赠答。后谌随琨投段匹磾,为幽州别驾。琨为匹磾所杀,朝廷不敢吊祭,谌上表申理,文旨甚切。辽西被石虎所得后,任命他为中书侍郎、国子祭酒、侍中、中书监等官职。后来冉闵诛石氏,灭掉后赵,卢谌在襄国遇害。
 赠刘琨诗二十首 一
  浚哲惟皇。
  绍熙有晋。
  振厥弛维。
  光阐远韵。
  有来斯雍。
  至止伊顺。
  三台摛朗。
四岳增峻。
答卢谌八首
厄运初遘,阳爻在六,干象栋倾,坤仪舟覆。横厉纠纷,群妖竞逐,火燎神州,共流华域。彼黍离离,彼稷育育,哀我皇晋,痛心在目。
天地无心,万物同涂,祸淫莫验,福善则虚。逆有全邑,义无完都,英蕊夏落,毒竹冬敷。如彼龟玉,韫椟毁诸,刍狗之谈,其最得乎。
咨余软弱,弗克负荷,愆衅仍彰,荣宠屡加。威之不建,祸延凶播,忠殒于国,孝愆于家。斯罪之积,如彼山河,斯衅之深,终莫能磨。
郁穆旧姻,嬿婉新婚,不虑其败,唯义是敦。裹粮携弱,匍匐星奔,未辍尔驾。已隳五臣作堕我门。二族偕覆,三孽并根,长渐旧孤,永负冤魂。
亭亭孤干,独生无伴,绿叶繁缛,柔条修罕。朝采尔实,夕将尔竿,竿翠丰寻,逸珠盈碗。实消我忧,忧急用缓,逝将去矣,庭虚情满。
虚满伊何,兰桂移植,茂彼春林,瘁此秋棘。有鸟翻飞,不遑休息,匪桐不栖,匪竹不食。永戢东羽,翰抚西翼,我之敬之,废欢辍职。
音以赏奏,味以珠珍,文以明言,言以旸神。之子之往,四美不臻,澄醪覆觞,丝竹生尘。素卷莫启,幄无谈宾,既孤我德,又阙我邻。
光光假生,出幽迁乔,资忠履信,武烈文昭。旌弓骍骍,舆马翘翘,乃奋长縻,是辔是镳。何以赠子,竭心公朝,何以叙怀,引领长谣。
《诗品》谓“班婕妤其源出于李陵”,语甚无据。在成帝时,李诗未必盛行,况椒房之中,各言其情,时略相后,何得谓此出于彼?又谓“陶潜出于应璩,祖袭魏文”,皆非是。五言始于苏李,后之为五言者,讵可云皆源于二子邪?卓文君为《白头吟》以自悼,见《西京杂记》。沈约《宋书·乐志》有《白头吟》八解,即卓作也。通首五言,又在苏李之前,钟记室反略之,何邪?
《团扇诗》又名《怨歌行》、《怨歌》,相传为汉宫班婕妤所作。赵氏姐妹入宫后,成为汉成帝的专宠,班婕妤和其他嫔妃一样成为摆设,班婕妤作此诗以抒胸臆。
  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
  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
  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裂:截断。“新裂”,是说刚从织机上扯下来。
  素:生绢,精细的素叫做纨。齐地所产的纨素最著名。
  鲜:一作“皎”。
  团团:一作“团圆”。
  飙:急风。
箧笥:箱子。
以“团扇”自比,以秋扇见捐喻见弃之况,优美贴切。它以秀弱清丽的笔触,托物兴寄,在某种意义上,不仅仅只是班婕妤自身的写照,它已超越了班婕妤个人遭际的具体事实,深刻揭示出男权社会中女性的普遍心理和悲剧命运。此诗历代赞誉不绝,梁代钟嵘在《诗品》中将其置于上品之列,并说:“婕妤诗其源出于李陵,团扇短章,辞旨清捷,怨深文绮,得匹妇之致。”
源流有差错,品第似不公
  对于锺嵘《诗品》中有关源流品第的问题,前人多有异议。而尤其不满锺嵘对陶潜和曹操的评价,认为有失偏颇。
  《诗品》中品“宋征士陶潜”条曰:
  其源出于应璩,又协左思风力。文体省净,殆无长语。笃意真古,辞兴婉惬。每观其文,想其人德。世叹其质直。至如“欢言醉春酒”、“日暮天无云”,风华清靡,岂直为田家语邪!古今隐逸诗人之宗也。
  按:此处言陶潜“其源出于应璩”。根据《诗品》中“魏侍中应璩”[14]条言:“祖袭魏文,善为古语,指事殷勤,雅意深笃,得诗人激刺之旨。至于‘济济今日所’,华靡可讽味焉。”笔者考察陶潜之诗,难见其“善为古语”、“得诗人激刺之旨”、“华靡可讽味焉”等特点。锺氏又言“又协左思风力”,考察《诗品》中“晋记室左思”条言:“其源出于公干。文典以怨,颇为精切,得讽谕之致。虽野于陆机,而深于潘岳。谢康乐尝言:‘左太冲诗,潘安仁诗,古今难比。’”此处锺嵘亦强调其“文典以怨,颇为精切,得讽谕之致”,曾不知锺氏此评,应从何说起。
  经查阅,多有前人就对其加以指责。如,宋人叶梦得言:“……梁钟嵘作《诗品》,皆云某人诗出于某人,亦以此。然论陶渊明乃以为出于应璩,此语不知所据。应璩诗不多见,惟《文选》载其《百一诗》一篇,所谓‘下流不可处,君子慎厥初’者,与陶诗了不相类。五臣注引《文章录》云:‘曹爽用事,多违法度,璩作此诗,以刺在位,意若百分有补于一者。’渊明正以脱略世故、超然物外为意,顾区区在位者何足累其心哉?且刺此老何尝有意欲以诗自名,而追取一人而模仿之,此乃当时文士与世进取竞进而争长者所为,何期此老之浅。盖嵘之陋也。”(《石林诗话》[15]卷下)又明人胡应麟言:“善乎钟氏之评元亮也,千古隐逸诗人之宗也。而以源出于应璩,则亦非也。”(《诗薮》外编卷二)
同时,可以看到,陶渊明是被列为中品的。[16]这也许是因为陶渊明的诗歌造诣在当时尚未被发掘出来。但另一方面也应看到,锺嵘对他的评价“古今隐逸诗人之宗也”,可谓很高了。然而,却依然将其列为中品,似乎在某种意义上是说不通的。对此,前人亦多加以指正。如,清人王士禛言:“中品之陶潜,宜在上品”(《渔洋诗话》[17]卷下)。沈德潜言:“陶公亦名臣之后,际易代之时,欲言难言……六朝第一流人物,其诗旷世独立。钟记室谓其源出于应璩,目为中品,一言不智,难辞厥咎已”(《说诗晬语》[18]卷上)。再如,方东树言:“……钟嵘乃谓陶公出于应璩,又处之以第七品,何其陋哉!宜乎叶石林之辟之也”(《昭昧詹言》[19]卷四)。
————有关《诗品》质疑之举例五种—— 附:评陈延杰《诗品注》中所选曹植之诗
&作者:李晓林&
皑如山上雪①,蛟若云间月②。
闻君有两意③,故来相决绝④。
今日斗酒会⑤,明旦沟水头⑥;
躞蹀御沟上⑦,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⑧,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⑨,鱼尾何簁簁⑩。
男儿重义气⑾,何用钱刀为⑿!
①皑:白。
②皎:洁白。
③两意:犹“二心”,与下文“一心”相对。
④决绝:断绝。决,一作“诀”。
⑤斗:酒器。
⑥明旦:明日。
⑦躞蹀(&i&di&泻蝶):小步徘徊貌。御沟:指环绕宫墙或流经宫苑的渠水。
⑧凄凄:悲伤貌。
⑨袅袅:柔弱貌。
⑩簁簁(shT湿):余冠英以为犹“漇漇”,形容鱼尾象濡湿的羽毛。在中国歌谣里钓鱼常是男女求偶的象征隐语。这两句意思是说,二人在情意相投的时候,正如用竹竿钓鱼一样,竹竿是多么柔长,鱼又是多么欢悦活泼。
⑾意气:情义。
⑿钱刀:钱币。刀,刀币。为:语末疑问词。这二句是说,男子应当重爱情,而今何以为了钱刀而抛弃了我。
晋人葛洪《西京杂记》载:“司马相如将聘茂陵人女为妾,卓文君作《白头吟》以自绝,相如乃止。”但《宋书·乐志》言《白头吟》等“并汉世街陌谣讴”,即民歌。《玉台新咏》载此诗,题作《皑如山上雪》,则连题目亦与卓氏无关了。《西京杂记》乃小说家言,且相如、文君关系亦未尝至此,故云文君作,显系附会。此诗当属民歌,以女子口吻写其因见弃于用情不专的丈夫而表示出的决绝之辞。
首二句是一篇起兴,言男女爱情应该是纯洁无瑕的,犹如高山的白雪那样一尘不染;应该是光明永恒的,好似云间的月亮皎皎长在。这不仅是一般人情物理的美好象征,也当是女主人公与其丈夫当初信誓旦旦的见证吧。诚如清人王尧衢云:“如雪之洁,如月之明,喻昔日信誓之明也。”(《古诗合解》)但也有解为“以‘山上雪’,‘云间月’之易消易蔽,比起有两意人。”(张玉谷《古诗赏析》)意亦可通。细玩诗意,解为反面起兴,欲抑先扬,似更觉有味。故“闻君”二句突转:既然你对我的爱情已掺上杂质,既然你已心怀二心而不专一持恒,所以我特来同你告别分手,永远断绝我们的关系。“有两意”,既与首二句“雪”“月”相乖,构成转折,又与下文“一心人”相反,形成对比,前后照应自然,而谴责之意亦彰,揭示出全诗的决绝之旨。“今日”四句,承上正面写决绝之辞:今天喝杯诀别酒,是我们最后一次聚会,明晨就将在御沟(环绕宫墙的水渠)旁边徘徊(躞蹀)分手,就像御沟中的流水一样分道扬镳了。“东西流”以渠水分岔而流喻各奔东西;或解作偏义复词,形容爱情如沟水东流,一去不复返了,义亦可通。
“凄凄”四句忽一笔宕开,言一般女子出嫁,总是悲伤而又悲伤地啼哭,其实这是大可不必的;只要嫁得一个情意专一的男子,白头偕老,永不分离,就算很幸福了。言外之意,自己今日遭到遗弃才最堪凄惨悲伤,这是初嫁女子无法体会到的滋味。作者泛言他人而暗含自己,辞意婉约而又见顿挫;已临决绝而犹望男方转变,感情沉痛而不失温厚。诚如清人张玉谷所评:“凄凄四句,脱节暗转,盖终冀其变两意为一心而白头相守也。妙在从人家嫁娶时凄凄啼哭,凭空指点一妇人同有之愿,不着已身说,而己身在里许。用笔能于占身分中,留得勾留之意,最为灵警。”(《古诗赏析》)堪称深得诗旨。
结尾四句,复用两喻,说明爱情应以双方意气相投为基础,若靠金钱关系,则终难持久,点破前文忽有“两意”的原故。“竹竿”,指钓鱼竿;“袅袅”,形容柔长而轻轻摆动的样子;“簁簁”(shī)即“漇漇”的假借字,形容鱼尾像沾湿的羽毛。“钱刀”,即古代刀形钱币,此处泛指金钱。以鱼竿的柔长轻盈摆动和鱼尾的滋润鲜活,比喻男女求偶,两情欢洽。《诗经》这类比兴较多,如《卫风·竹竿》:“籊籊竹竿,以钓于淇;岂不尔思,远莫致之。”《毛传》:“钓以得鱼,如妇人待礼以成为室家。”但此处联下文之意,似又隐含爱情若不以意气(义)相知,仅以香饵诱鱼上钩,恰似只靠金钱引诱,那爱情是靠不住的。故清人朱嘉微评曰:“何以得鱼?须芳其饵。若一心人意气自合,何须芳饵为!”(《乐府广序》)结句点破男子“有两意”是因为金钱关系。但究竟是他利用金钱为诱饵去另图新欢呢?还是那位“新欢”家资颇富,致使这位男子贪图富贵而厌弃糟糠呢?这只有留给读者去猜想了。
这首诗塑造了一位个性鲜明的弃妇形象,不仅反映了封建社会妇女的婚姻悲剧,而且着力歌颂了女主人公对于爱情的高尚态度和她的美好情操。她重视情义,鄙夷金钱;要求专一,反对“两意”。当她了解到丈夫感情不专之后,既没有丝毫的委曲求全,也没有疯狂的诅咒和软弱的悲哀,表现出了妇女自身的人格尊严。她是把痛苦埋在心底,冷静而温和地和负心丈夫置酒告别,气度何等闲静,胸襟何等开阔!虽然她对旧情不无留念和幻想,但更多的却是深沉的人生反思。因此,她较之古诗中一般的弃妇形象又迥然不同,显示出“这一个”的个性。
全诗多用比兴和对偶,雪、月、沟水、竹竿、鱼尾等喻象鲜明生动而又耐人寻味。一、二、五、六、十三、十四等句皆工对而又自然。此外四句一解,每解换韵,而诗意亦随之顿挫,声情与辞情达到完美的统一。
【按】很多人认为乃卓文君所作,并有千古佳话为证:
汉武帝时,司马相如在长安以一篇《上林赋》得宠,封郎官,一时春风得意,意欲纳茂陵女为妾,卓文君无法忍受,写下了这篇流传于世的《白头吟》,并附书:“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锦水有鸳,汉宫有木,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随后再补写两行:“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卓文君哀怨的《白头吟》和凄伤的《诀别书》,使司马相如大为感动,想起往昔恩爱,打消了纳妾的念头,并给文君回信:“诵之嘉吟,而回予故步。当不令负丹青感白头也。”此后不久相如回归故里,两人安居林泉。
& 这首卓文君写《白头吟》使夫回心转意的故事遂传为千古佳话。
与司马相如有关的记载最多,共六条,第39条相如死渴,第44条百日成赋,第82条长卿赋有天才,第83条赋假相如,第84条《大人赋》,第85条《白头吟》。这六条资料主要揭示了四个方面的信息,司马相如好色钟情的浪漫个性,长期患有“消渴”顽疾,他的辞赋创作在当时影响巨大,司马相如主要辞赋作品《美人赋》、《上林赋》、《子虚赋》、《大人赋》及写作这些作品的具体情况。在第39条相如死渴中揭示了相如创作《美人赋》的目的:“欲以自刺”。在第44条百日成赋中介绍了相如创作《上林》、《子虚》赋时,精神思想自由放松,“不复与外事相关,控引天地,错综古今,忽然如睡,焕然而兴,几百日而后成”。《大人赋》的创作缘于晚上做梦,梦见一位穿黄色衣服的老头,让他写一篇《大人赋》。这篇赋主要是关于神仙之事,写成后献给武帝,武帝很满意,赐给司马相如四匹锦缎。这些记录丰富了我们对作品的了解,当然是珍贵的资料。另外《西京杂记》中还生动地记载了“赋假相如”:
长安有庆虬之亦善为赋,尝为《清思赋》,时人不之贵也。乃托以相如所作,遂大见重于世。3(P154)
由此我们可以想象司马相如在当时如日中天的文坛影响力,一篇假借他名字的作品居然被世人看重、推崇,看来汉代就有借名人炒作作品的文坛趣闻。佩服司马相如才华的除了普通人外,还有重要的文人扬雄,在第82条长卿赋有天才中,记载了扬雄发自肺腑的感叹:“长卿赋不似从人间来,其神化所至邪?”这是非常难得的记录,我们不仅看到了扬雄这位重要辞赋家对司马相如的高度崇拜,也认识了相如赋在汉代的崇高地位、巨大影响。围绕着这位辞赋大家有如此鲜活记录,这当然会激活后人对这位两千多年前文坛大腕的真切认识。
与卓文君有关的记载是:第39条相如死渴、第85条《白头吟》,从中我们可以了解到文君喜好音乐,酷爱文学,貌美多才:她“眉色如望远山,脸际常若芙容,肌肤柔滑如脂”,她的著作有诗《白头吟》一首,《悼相如诔》一篇。卓文君不仅是一位古代有名的敢于追求爱情生活的美女子,还是一位笔底情深的女诗人。因“相如将聘茂陵人女为妾”,卓文君作《白头吟》以自绝。《西京杂记》中没有记录《白头吟》诗句,这就使得后人对这篇作品有了猜测。一部分观点认为卓文君《白头吟》已经不存在了,另一部分观点认为卓文君《白头吟》就是沈约在《宋书·乐志》以《白头吟》为题的“古辞”:
晴如山上云,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平生共城中,何尝斗酒会。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蹀踥御沟上,沟水东西流。郭东亦有樵,郭西亦有樵。两樵相推与,无亲为谁骄?凄凄重凄凄,嫁娶亦不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嫋嫋,鱼尾何离簁。男儿欲相知,何用钱刀为?齿立如五马,川上高士嬉。今日相对乐,延年万岁期。[7]
(P622-623)
沈约在《乐志·大曲》下所录的这首“古辞”并没有著明其作者,首先将这首乐府古辞与卓文君《白头吟》联系在一起的是李善,《文选》卷二十八鲍明远《白头吟》诗题下,李善注:
《西京杂记》曰:司马相如将娉茂陵一女为妾,文君作《白头吟》以自绝。相如乃止。沈约《宋书》古辞《白头吟》曰: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8]
按照前后叙说逻辑,在李善看来,《宋书》所录《白头吟》即是《西京杂记》所载“文君白头吟”。后世有黄鹤、阮阅、严羽、谢维新、谢榛、陆时雍、冯惟讷、王士禛、沈德潜等人持此观点。文君《白头吟》是否就是《宋书》中所录的这首古辞《白头吟》,学界还有争论,但我们至少可以断定文君作过一篇情真意切的《白头吟》,它感动了相如,使他最终放弃了再娶的打算,这是值得大家注意的。
——论《西京杂记》的文学史料价值
钟记室分别源流,品题上下,诚多未合。至指斥王融、谢庄、沈约辈,“务为精密,襞积细微,专相陵架,使文多拘忌,伤其真美”,亦妙论也。评陈思“情兼雅怨,体备文质,如音乐之有琴声,女工之有黼黻(fǔ
泛指礼服上所绣的华美花纹),使孔门用诗,则公干升堂,思王入室”,亦可谓知言。五言莫盛于建安,七子莫美于陈思,千古定论。
钟嵘在《诗品》中对曹植的评价为:
魏陈思王植
  其源出於《国风》。骨气奇高,词采华茂,情兼雅怨,体被文质,粲溢今古,卓尔不群。嗟乎!陈思之於文章也,譬人伦之有周、孔,鳞羽之有龙凤,音乐之有琴笙,女工之有黼黻。俾尔怀铅吮墨者,抱篇章而景慕,映馀晖以自烛。故孔氏之门如用诗,则公幹升堂,思王入室,景阳、潘、陆,自可坐於廊庑之间矣。
钟嵘 《诗品序》原文与译文
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行诸舞咏。照烛三才,晖丽万有,灵祇待之以致飨,幽微藉之以昭告,动天地,感鬼神,莫近於诗。昔《南风》之词,《卿云》之颂,厥义夐矣。夏歌曰:“陶乎予心。”楚谣曰:“名予曰正则。”虽诗体未全,然是五言之滥觞也。逮汉李陵,始著五言之目矣。古诗眇邈,人世难详,推其文体,固是炎汉之制,非衰周之倡也。自王、扬、枚、马之徒,词赋竞爽,而吟咏靡闻。从李都尉迄班婕妤,将百年间,有妇人焉,一人而已。诗人之风,顿已缺丧。二百载中,惟有班固《咏史》,质木无文。
气候变动着景物,景物感动着人心,所以使人的性情摇荡,并表现于舞蹈歌唱上。它照耀着天、地、人,使万物显现着光辉美丽,上天之神依待它接受祭祀,幽冥之灵依待它昭明祷告。(能够)感动天地鬼神的,没有什么是比诗歌更接近了。从前《南风歌》的歌词,《卿云歌》的颂词,它们的意义是深远的。夏代的《五子之歌》说“忧郁啊我的心”,楚国的歌谣《离骚》说“给我取名叫正则”,虽然诗的体制还不全备,然而是五言诗的起头啊。到了汉朝的李陵,开始创作五言诗的(这种)体式了。古诗的时代渺茫遥远,诗人和时代的难以详考,推究它的文体,本是西汉时的制作,不是周代衰弱时的首创啊。自王褒、扬雄、枚乘、司马相如一班人,(都只以)辞赋竞相取胜,而诗歌之作还没有听说过。从李陵到班婕妤,约百年之间,只有一位女作家(班婕妤),也只有(李陵)一位诗人罢了。诗人(创作诗歌)的风气,顿时缺少丧失了。东汉二百年中,只有班固《咏史》诗,(但)质朴而无文采。
降及建安,曹公父子笃好斯文,平原兄弟郁为文栋,刘桢、王粲为其羽翼。次有攀龙托凤,自致於属车者,盖将百计。彬彬之盛,大备於时矣。尔後陵迟衰微,迄於有晋。太康中,三张、二陆、两潘、一左,勃尔复兴,踵武前王,风流未沫,亦文章之中兴也。永嘉时,贵黄、老,稍尚虚谈。於时篇什,理过其辞,淡乎寡味。爰及江表,微波尚传,孙绰、许询、桓、庾诸公诗,皆平典似《道德论》,建安风力尽矣。先是郭景纯用俊上之才,变创其体。刘越石仗清刚之气,赞成厥美。然彼众我寡,未能动俗。逮义熙中,谢益寿斐然继作。元嘉中,有谢灵运,才高词盛,富艳难踪,固已含跨刘、郭,陵轹潘、左。故知陈思为建安之杰,公干、仲宣为辅。陆机为太康之英,安仁、景阳为辅。谢客为元嘉之雄,颜延年为辅。斯皆五言之冠冕,文词之命世也。
下来到了建安年代,曹操与曹丕父子,非常爱好文辞;曹植、曹彪兄弟,兴起成为文坛栋梁;刘桢、王粲,成为他们的羽翼。次第有攀龙附凤,自己来做附属的,大约将要以百来计算。文质兼备的兴盛,在当时是非常完备了。之以后逐渐颓唐衰落,直到晋代。太康中间,有张载、张协、张亢这“三张”,陆机、陆云这“二陆”,潘岳、潘尼这“两潘”,左思这“一左”,都突然复兴(建安的兴盛局面),继承前代王者的足迹,(是建安文坛的)风流未尽,也是诗文的中兴啊。永嘉年间,看重黄帝、老子的学说,稍稍崇尚清谈,这时期的诗文,(述说)玄理超过它的文辞,平淡而缺少滋味。到了东晋渡江到江南后,清谈(玄理风气)的影响像微微的波浪还在流传,孙绰、许询、恒温、庾亮诸位的诗,都平淡得像《道德论》,建安文学的风力丧尽了,在此之前,郭璞运用(他)俊逸的才华,变革创新诗歌的体载;刘琨依恃(他)清新刚健的气势,辅佐成就了诗歌的美感。然而,他们(按,指“孙绰、许询、恒、庾诸公”)的人多,我们(按,指郭璞、刘琨)人少,没有能够改变世俗的文风。到了义熙中间,谢混文采熠熠地继续创作。刘宋元嘉中间,有一位谢灵运,文才高峻,辞藻丰赡,作品富丽艳逸,难以追踪,确实已经包含和超越刘琨、郭璞,压倒潘岳、左思。所以知道陈思王曹植是建安文学的俊杰,刘桢、王粲是辅佐;陆机是太康文学的精英,潘岳,张协是辅佐;谢灵运是元嘉文学的雄才,颜延之是辅佐:这些都是五言诗首要的作者,文词闻名于世的诗人。
夫四言,文约意广,取效《风》、《骚》,便可多得。每苦文繁而意少,故世罕习焉。五言居文词之要,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故云会於流俗。岂不以指事造形,穷情写物,最为详切者耶?故诗有三义焉:一曰兴,二曰比,三曰赋。文已尽而意有馀,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赋也。宏斯三义,酌而用之,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彩,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是诗之至也。若专用比兴,患在意深,意深则词踬。若但用赋体,患在意浮,意浮则文散,嬉成流移,文无止泊,有芜漫之累矣。
四言诗字数少而意思多,效法《国风》、《离骚》,就可以摹仿其大概,(但诗人们)往往苦于文字(用得)多而意思(表达)少,所以世人很少学习它。五言诗在诗体中居重要地位,是众多诗歌中最有滋味的,所以说合于世俗之人的口味。(这)难道不是因为(它)指陈事理,塑造形象,尽情抒情,描写事物,最是详尽切当的吗?所以诗有三种表现方法:一叫“兴”,二叫“比”,三叫“赋”。文辞已经完了意思还有余,是“兴”;借物来比喻情志,是“比”;直接描写事实,写物而寓意于言,是赋。扩大这三种表现手法,斟酌地采用它们,用风骨来强化它,用文采来润饰它,使得体会它的人余味无穷,听到它的人动心不已,这是诗中的最高的境界啊。如果专用比兴手法,弊病在用意太深,用意太深,文辞就滞涩。如果专用赋法,弊病在用意浮浅,用意浮浅,文辞就松散,(甚至于)嬉戏而造成(文意)流移不定,文辞就没有归宿,有芜乱散漫的拖累了。
若乃春风春鸟,秋月秋蝉,夏云暑雨,冬月祁寒,斯四候之感诸诗者也。嘉会寄诗以亲,离群讬诗以怨。至於楚臣去境,汉妾辞宫;或骨横朔野,或魂逐飞蓬;或负戈外戍,杀气雄边;塞客衣单,孀闺泪尽;或士有解佩出朝,一去忘返;女有扬蛾入宠,再盼倾国。凡斯种种,感荡心灵,非陈诗何以展其义;非长歌何以骋其情?故曰:“《诗》可以群,可以怨。”使穷贱易安,幽居靡闷,莫尚於诗矣。故词人作者,罔不爱好。今之士俗,斯风炽矣。才能胜衣,甫就小学,必甘心而驰骛焉。於是庸音杂体,人各为容。至使膏腴子弟,耻文不逮,终朝点缀,分夜呻吟。独观谓为警策,众睹终沦平钝。次有轻薄之徒,笑曹、刘为古拙,谓鲍照羲皇上人,谢朓今古独步。而师鲍照终不及“日中市朝满”,学谢朓劣得“黄鸟度青枝”。徒自弃於高明,无涉於文流矣。
至于那春风、春鸟,秋月、秋蝉,夏云、暑雨,冬月、酷寒,这是四季的节令气候给人的感触表现在诗歌里的。好的集会寄诗来寓托亲情,离开群体依托诗来表达怨恨。至于楚国臣子离开国都,汉朝的妾媵辞别宫廷,有的尸骨横在北方的荒野,魂魄追逐着飞去的蓬蒿;有的扛着戈矛出外守卫,战斗的气氛雄起于边地;在边关的客子衣裳单薄,闺中寡居的妇女眼泪哭尽;有的士人解下配印辞官离朝,一离去就忘掉回来;女子有扬起娥眉,入宫受宠,再次顾盼(姿色动人),倾国倾城:所有这种种(情景),感动心灵,不作诗用什么来舒展它的情义?不用长篇的歌咏用什么来畅抒它的情怀?所以(孔子)说:“诗可以(使人)合群,可以(抒发)怨恨。”使得穷贱的人容易安心,隐居避世的人没有苦闷的,(要想如此)没有比诗更好的了。所以诗人作者,没有不爱好(作诗)的。现在的士子俗人,(作诗)这种风气是很炽烈了。刚刚才能禁得住穿大人的衣服,就开始学习文字,(并且)一定心甘情愿地为写诗奔忙。因此平庸的声音,杂乱的体裁(的“诗”),(却)人人自认为容貌可人。以至于使富家子弟,以(作诗)文采不如人为耻辱,夜以继日地点缀文辞,吟哦词句,独自观赏,自认为精妙绝伦,众人观看,终究沦落为驽钝平常。其次有轻薄的人,嘲笑曹植、刘桢的诗古旧笨拙,说鲍照是伏羲时代以上的人(其诗格调高古),谢脁今古无人可比(其诗雄视千古)。可是效法鲍照,终于比不上“日中市朝满”;学习谢脁,(只能)低劣地学到“黄鸟度青枝”。徒然自己被高明抛弃,与文人一流毫无关涉了。
观王公缙绅之士,每博论之馀,何尝不以诗为口实。随其嗜欲,商搉不同,淄、渑并泛,朱紫相夺,喧议竞起,准的无依。近彭城刘士章,俊赏之士,疾其淆乱,欲为当世诗品,口陈标榜。其文未遂感而作焉。昔九品论人,《七略》裁士,校以贵实,诚多未值。至若诗之为技,较尔可知。以类推之,殆均博弈。方今皇帝,资生知之上才,体沈郁之幽思,文丽日月,赏究天人。昔在贵游,已为称首。况八纮既奄风靡云蒸,抱玉者联肩,握珠者踵武。以瞰汉、魏而不顾,吞晋、宋於胸中。谅非农歌辕议,敢致流别。嵘之今录,庶周旋於闾里,均之於谈笑耳。
观察王公和士大夫之流,每每在广谈博论之余,何尝不借诗作谈话形式,随着他们的爱好,商讨不同意见。像淄水和渑水一起泛滥混合,像紫色和红色互相混杂改变,各种意见竞相喧哗争论,无法用正确的标准分清辨别。近来彭城人刘绘,是高明的(诗歌)鉴赏家,嫌恨诗界的混乱,要作当代的《诗品》,口里说出了(许多对诗歌的)品评,(只是)他的著作没有完成,(虽然如此)也是有感而作的呀。从前班固论人,分为九等,刘歆评论士人作者,分为《七略》,依循名称以考究事实,确实有许多是不恰当的。至于写诗的技巧(的高下),明显是可以知晓的,按类来推求,大概同评论赌博下棋的胜负(那样可以明白知晓)。当今皇上,禀赋有生而知之的上等才能,体验有丰富深沉的文思,文辞与日月同辉,学识能探究自然和人世之间的关系。从前在与贵族子弟交游时,已是称职的首领。何况(现今)已经占有宇内八方,天下响应者像从风而伏、云气腾涌,怀抱珠玉之才的,摩肩接踵而来。本来下视汉魏(之作)而不屑一顾,气吞晋宋(篇什)于胸中,确实不是农民的歌谣、赶车人的议论,敢于加以品评的。我现在记录的,近乎是在街闾里巷中交流谈论,等于是谈笑而已。
一品之中,略以世代为先後,不以优劣为诠次。又其人既往,其文克定。今所寓言,不录存者。夫属词比事,乃为通谈。若乃经国文符,应资博古,撰德驳奏。宜穷往烈。至乎吟咏情性,亦何贵於用事?“思君如流水”,既是即目。“高台多悲风”,亦惟所见。“清晨登陇首”,羌无故实。“明月照积雪”,讵出经史。观古今胜语,多非补假,皆由直寻。颜延、谢庄,尤为繁密,於时化之。故大明、泰始中,文章殆同书抄近任昉、王元长等,词不贵奇,竞须新事,尔来作者,浸以成俗。遂乃句无虚语,语无虚字,拘挛补衲,蠹文已甚。但自然英旨,罕值其人。词既失高,则宜加事义。虽谢天才,且表学问,亦一理乎!
在一品之中,约略依照时代先后排列,不按照优劣次序来作评论解释。再者那人已经去逝,他的诗能够论定。现在的品评,不存录在世的人。连缀词句,排比事实,是只作通常的谈论。至于像那筹划国事的文书,应该凭借广博引用古事(以成其典雅庄重);叙述德行的驳议奏疏,应该尽量称引以往的功业。至于吟咏诗歌抒发性情,又何必看重运用典故?“思君如流水”,就是就眼前所见而想;“高台多悲风”,也只是即目所见的情景;“清晨登陇首”,没有典故;“明月照积雪”,岂是出于经书史籍?观察古今的佳句,多不是拼凑假借古人词句,而都是由于直接抒写。颜延之、谢庄的诗,用典更是繁多细密,在那时(诗风)受他们的影响。所以(刘宋)大明、泰始中间,诗文大几同于抄书。近来任昉、王融等,不看重文辞(本身)的奇特,(只是)争着运用无人用过的典故。从那时以来的作者,逐渐形成了一种习俗,遂使句子里没有不用典故的话,话语中没有不用典故的字,拘束补缀,损害诗文已经很厉害了。可是诗歌写得天工自然没有雕琢的,很少能碰到这样的人。文辞既然失去高明,就只会增加典故,虽然失去天才,姑且表现学问,也是一种理由吧!
陆机《文赋》通而无贬;李充《翰林》,疏而不切;王微《鸿宝》,密而无裁;颜延论文,精而难晓;挚虞《文志》详而博赡,颇曰知言:观斯数家,皆就谈文体,而不显优劣。至於谢客集诗,逢诗辄取;张骘《文士》,逢文即书:诸英志录,并义在文,曾无品第。嵘今所录,止乎五言。虽然,网罗今古,词文殆集。轻欲辨彰清浊,掎摭病利,凡百二十人。预此宗流者,便称才子。至斯三品升降,差非定制,方申变裁,请寄知者尔。
& 陆机的《文赋》,通达而没有褒贬;李充的《翰林论》,疏略而不切实;王微的《鸿宝》,细密而没有裁断;颜延之的论文,精细而难以读懂;挚虞的《文章志》,详细而广博丰富,很可以说是知音之言了。观这几家(的论著),都是就诗歌体裁来谈,不显示优劣。至于谢灵运收诗成集,碰到诗总是收录;张隲《文士传》,碰到文章就书写下来。诸位英俊记录的书,用意都在收录作品,未曾品评高低分别等级。我现在所记录的,只限于五言诗,虽是这样,包括古今作者,(他们的)作品大都收集殆尽,轻率地要辨明清浊,指出优劣好坏,共计一百二十人。列入这个流派中的人(按,指列入《诗品》中的人),就称为才子。至于这三品的升或降,大抵不是定论,将来要提出变置裁断,请寄托给懂诗的人吧。
昔曹、刘殆文章之圣,陆、谢为体贰之才,锐精研思,千百年中,而不闻宫商之辨,四声之论。或谓前达偶然不见,岂其然乎?尝试言之,古曰诗颂,皆被之金竹,故非调五音,无以谐会。若“置酒高堂上”、“明月照高楼”,为韵之首。故三祖之词,文或不工,而韵入歌唱,此重音韵之义也,与世之言宫商异矣。今既不被管纟玄,亦何取於声律邪?齐有王元长者,尝谓余云:“宫商与二仪俱生,自古词人不知之。唯颜宪子乃云‘律吕音调’,而其实大谬。唯见范晔、谢庄颇识之耳。尝欲进《知音论》,未就。”王元长创其首谢、沈约扬其波。三贤或贵公子孙,幼有文辩,於是士流景慕,务为精密。襞积细微,专相凌架。故使文多拘忌,伤其真美。余谓文制本须讽读,不可蹇碍,但令清浊通流,口吻调利,斯为足矣。至平上去入,则余病未能;蜂腰、鹤膝,闾里已具。
  从前曹植、刘桢当是文章中的圣人,陆机、谢灵运体会效法前二人的才华,研究考虑得精细深远,在千百年中,却没有听说(诗歌)声调的分辨,四声的议论。有的说前人(只是)偶然没有看见,难道是这样的吗?(我们)试着讲讲它:古时说的诗或颂,都配上音乐,所以不调节宫、商、角、徵、吕的五音就无从谐合。像“置酒高堂上”,“明月照高楼”,是最好的韵律。所以“三祖”(指魏武帝曹操、魏文帝曹丕、魏明帝曹叡)的歌词,文辞有的还不工致,但韵律可以歌唱,这是注重音韵的意思,与世人讲的声调不同。现在的诗既不配合音乐,又何必采用声调呢?齐代有王融,曾经对我说:“声调跟天地一起产生,从古以来的诗人不懂得它,只有颜延之才说到韵律声调的谐和,而他的说法实际上是大错;只见范晔、谢庄很懂得它罢了。曾经要作《知音论》,没有写完。”王融最先开创,谢脁、沈约推波助澜,三位是贵族的子孙,年轻时就有作文辩论的才能。因此文士们仰慕(他们),务求(作诗运用韵律)精细严密,繁冗细微,专心一意,竞相超越,所以使得文辞多所拘谨忌讳,伤害了它的真实和美丽。我说诗歌体制,本来应该吟诵,不可滞涩,只要音调清浊相间,贯通流畅,念起来谐调流利,这就够了。至于分平上去入,那我苦于不会;(至于)蜂腰鹤膝的毛病,里巷(歌谣)就已经能够避免了。
陈思赠弟,仲宣《七哀》,公干思友,阮籍《咏怀》,子卿“双凫”,叔夜“双鸾”,茂先寒夕,平叔衣单,安仁倦暑,景阳苦雨,灵运《郲中》,士衡《拟古》,越石感乱,景纯咏仙,王微风月,谢客山泉,叔源离宴,鲍照戍边,太冲《咏史》,颜延入洛,陶公咏贫之制,惠连《捣衣》之作,斯皆五言之警策者也。所以谓篇章之珠泽,文彩之邓林。
  陈思王曹植有赠弟的《赠白马王彪诗》,王粲有《七哀诗》,刘桢有“思友”的《赠徐干诗》,阮籍有《咏怀诗》,苏武有“双凫俱北飞”句的《别李陵诗》,嵇康有“双鸾匿景曜”句的《赠秀才入军诗》,张华有咏“寒夕”的《杂诗》,何晏有咏“衣单”的诗,潘岳在咏“倦暑”的诗,张协有咏“苦雨”的《杂诗》,谢灵运有《拟魏太子邺中集诗》,陆机有《拟古诗》,刘琨有“感乱”的《扶风歌》,郭璞有“咏仙”的《游仙诗》,王微有咏“风月”的诗,谢灵运有咏“山泉”的诗,谢混有咏“离宴”的诗,鲍照有咏“戍边”的诗,左思有《咏史诗》,颜延之有《北使洛诗》,陶渊明有《咏贫士诗》,谢惠连有《捣衣诗》,这都是五言诗中的精警的。所以说是诗歌中的“珠泽”,文采中的“邓林”啊。
柏梁台诗,后人联句之始,然其词事不见于史,惟钟记室、刘舍人论诗诸书始称道之。魏收北魏书,乃以君臣联句为盛事,悉载国史,实失史体。柏梁联句大官令云“枇杷橘栗桃李梅”。韩退之仿之,《和陆浑山火》云“鸦鸱雕鹰雉鹄鹍”,陈后山仿之,《赠二苏公》云“桂椒柟栌枫柞樟”。
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明诗》:“ 闵文所兴,则道原为始;联句共韵,则柏梁余制。”
汉武帝柏梁台联句诗,其故事背景始见于《三辅黄图&台榭》,称其诗为联句诗体,始见于刘勰《文心雕龙&明诗》,其联句诗内容始见于《古文苑》卷八、《艺文类聚》卷五十六和《三秦记》等书篇。清代以前的学者不仅皆以为其联句诗为我国七言诗的源头,并认为由此创立的。柏梁诗体是联句诗体的鼻祖。
  汉武帝元封三年,作柏梁台,诏群臣二千石有能为七言诗,乃得上坐。  日月星辰和四时(皇帝)。骖驾驷马从梁来(梁孝王武)。  郡国士马羽林材(大司马)。总领天下诚难治(丞相石庆)。  和抚四夷不易哉(大将军卫青)!刀笔之吏臣执之(御史大夫倪宽)。  撞钟伐鼓声中诗(太常周建德)。宗室广大日益滋(宗正刘安国)。  周卫交戟禁不时(卫尉路博德)。总领从官柏梁台(光禄勋徐自为)。  平理请谳决嫌疑(廷尉杜周)。修饬舆马待驾来(太仆公孙贺)。  郡国吏功差次之(大鸿胪壶充国)。乘舆御物主治之(少府王温舒)。  陈粟万石扬以箕(大司农张成)。徼道宫下随讨治(执金吾中尉豹)。  三辅盗贼天下危[尤](左冯翊盛宣)。盗阻南山为民灾(右扶风李成信)。  外家公主不可治(京兆尹)。椒房率更领其材(詹事陈当)。  蛮夷朝贺常舍[会]其[期](典属国)。柱枅欂栌相扶持(大匠)。  枇杷橘栗桃李梅(太官令)。走狗逐兔张罘罳(上林令)。  啮妃女唇甘如饴(郭舍人)。迫窘诘屈几穷哉(东方朔)!
 陆浑——春秋陆浑戎居今河南嵩县东北一带。汉在此置陆浑县。五代时并入伊阳县。汉又有陆浑关,即在县境。
陆浑山火和皇甫湜用其韵(湜时为陆浑尉) 韩愈
皇甫补官古贲浑,时当玄冬泽乾源。山狂谷很相吐吞,
风怒不休何轩轩。摆磨出火以自燔,有声夜中惊莫原。
天跳地踔颠乾坤,赫赫上照穷崖垠。截然高周烧四垣,
神焦鬼烂无逃门。三光弛隳不复暾,虎熊麋猪逮猴猿。
水龙鼍龟鱼与鼋,鸦鸱雕鹰雉鹄鹍.燖炰煨爊孰飞奔,
祝融告休酌卑尊,错陈齐玫辟华园,芙蓉披猖塞鲜繁。
韩诗多偏爱那些惊怖、幽险、凶怪的意象,如《八月十五夜赠张功曹》、《谒衡岳庙遂宿岳寺题门楼》、《岳阳楼别窦司直》等。他狠善于利用这些意象来刻画惊心动魄的景象,如:“轩然大波起,宇宙隘而妨”
(《岳阳楼别窦司直》)的洞庭湖;“天跳地踔颠乾坤,赫赫上照穷崖垠”(《陆浑山火》)的森林大火;“太白山高三百里,负雪崔嵬插花里”(《奉酬卢给事云夫四兄曲江荷花行》)的曲江荷花,笔力雄健,形象奇伟,别开境界,出人意表。韩诗还大量使用奇词僻字来增添奇险的效果,如“虎熊麇猪逮猴猿,水龙鼍龟鱼与鼋。鸦鸱雕鹰雉鹄鵾,燖炰煨熝孰飞奔”(《陆浑山火》)。
陈师道(),北宋诗人。字履常,一字无己,号后山。彭城(今江苏徐州)人。陈师道16岁时从师曾巩。当时朝廷用王安石经义之学以取士,陈师道不以为然,不去应试。元丰四年(1081),曾巩奉命修本朝史,荐陈师道为属员,因其布衣而未果。太学博士正录荐师道为学录,他推辞不就。当时的执政大臣章□曾托秦观致意,让陈师道往见,准备加以荐举,他却回答:“士不传贽为臣,则不见于王公。”(《与少游书》),拒不谒见。元祐二年(1087),当时任翰林学士的苏轼与傅尧俞、孙觉等推荐他任徐州州学教授。四年,苏轼出任杭州太守,路过南京(今河南商丘),陈师道到南京送行,以擅离职守,被劾去职。不久复职,调颍州教授。当时苏轼任颍州太守,希望收他为弟子。陈师道以“向来一瓣香,敬为曾南丰”,婉言推辞。但苏轼不以为忤,仍然对他加以指导。绍圣元年(1094),他被朝廷目为苏轼余党,罢职回家。他家境贫寒,但仍专力写作,欲以诗文传于后世。元符三年(1100),任秘书省正字。次年病逝。
《赠二苏公》
作者:陈师道 朝代:宋代
岷峨之山中巴江,桂椒柟栌枫柞樟。
青金黄玉丹砂良,兽皮鸟羽不足当。
异人间出骇四方,严王陈李司马扬。
一翁二季对相望,奇宝横道骥伏箱。
谁其识者有欧阳,大科异等固其常。
小郤盛之白玉堂,典谟颂雅用所长。
度越周汉登虞唐,千载之下有素王。
平陈郑毛视荒荒,後生不作诸老亡。
文体变化未可量,万口一律如吃羌。
妖狐幻人犬陆梁,虎豹郤走逢牛羊。
上帝惠顾祓不祥,天门夜下龙虎章。
前驱吴回後炎皇,绛旗丹毂朱冠裳。
从以甲胄万鬼行,乘风纵燎无留藏。
天高地下日月光,授公以柄扶病伤。
士如稻苗待公秧,临流不渡公为航。
如大医王治膏肓,外证已解中尚强。
探囊一试黄昏汤,一洗十年新学肠。
老生塞口不敢尝,向来狂杀今尚狂,请公别试囊中方。
“二苏上连璧,三孔立分鼎”。这是宋代大诗人、苏门四学士之一的黄庭坚对苏轼、苏辙(合称“二苏”)兄弟并驾齐驱、驰骋文坛的赞语。不惟文学,在政治生涯及日常生活中,二苏兄弟也珠联璧合,共同奏响了一曲千古悠悠手足情。
“是邪?非邪?立而望之,偏何姗姗其来迟。”此汉武帝《感李夫人》诗,见《汉书·外戚列传》。自来读者,以“之、迟”二字为韵,而许彦周诗话以“立而望之偏”绝句,且谓韩诗“走马来看立不正”之所祖述,何居?乐府中有“妃呼豨”、“伊阿那”诸语,本不可解,或如近世乐工记字,如琴谱调弦则用“仙翁”等字,度曲则有“宫上尺四合六”等字也,《巾舞歌》“吾何”二字几十余见,末句“何何吾吾”,此必羡文,尤易见。古诗“生年不满百”四句,《西门行》亦全用之,不知孰创而孰袭也。《小雅》“呦呦鹿鸣”四句,孟德短歌掇取之,此犹近人用典故耳。又《诗三百》中《召南》“喓喓草虫”六句,《小雅·出车》重用之,“昔我往矣”四句,《采薇》、《出车》调度正同,在古人有不嫌相袭者。
立而望之,
翩何姗姗其来迟。
李夫人是李延年之妹,也就是“倾国倾城”的事主,很得汉武帝宠爱,然年轻早卒。武帝相思不已,于是有方士为其招魂,招来李夫人之魂与武帝相见。武帝遂感而赋诗。
据记载,当时的招魂景象是:夜里,宫中,两处薄纱帷帐远处相望。汉武帝居于一帷帐中,方士将李夫人之魂招来,只见一绝美女子从远处姗姗而来,进入另一帐中,坐须臾,轻移莲步,走出帐外,逐渐消失。
本诗记载了当时武帝的感受。因相距较远,看不清,象李夫人而又看不真切,故有“是耶?非耶?”之问。是真的吗?你们别骗我呀。
第三句“立而望之”,乃是武帝自己引颈而望,急于看清。
第四句“翩何姗姗其来迟”,一个“翩”字,将李夫人轻盈而翩然若仙的步履描写得极其传神。“姗姗”则备显影像留滞于一路之效,就象电影用特技制造出一路影像同时显露一样。幻影展开而又重叠,闪烁着一路走来。此“姗姗”之态也正是“翩”的写照。然而,又“何其来迟”!来的这样慢,来的这么晚,怎么不早些,怎么不快些。
这个“来迟”的效果,其实也正是“翩”、“姗姗”造成的。闪烁、晃动、叠加、蔓延、留滞不去,所有这些,都造成了缓慢的效果,难怪武帝为之焦急。
这首短诗极妙。短短四句,构成了跳动而急切的节奏,且难得的是余韵悠长。尤其是第四句,一句之中又有节奏。“翩”之一字,晃动着轻轻抬起,“何”字则有急转直下之感,偏又连用“姗姗”,将此直下之势在虚空幻化之中留置,最后,高空中盈盈待溢的一切,终于倾泻而下,发出“其来迟”之问。
有的版本将“翩”字改为“偏”,用于表示武帝急迫的心情。这就一下子将味道给破坏了,殊煞风景。
武帝几首诗,极见其才。毛泽东说“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非矣。
原稿所无而传写与出版过程中误增的文字称衍文,亦称衍字,羡文。
唐李石侍文宗说诗云:“‘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畏不逢也;‘昼短苦夜长’,暗时多也;‘何不秉烛游’,劝之照也。”余谓古人作诗,意未必尔,在人臣进言,要当如是。秉烛劝照,义从韩非误书举烛事悟出。柳公权侍文宗联句,帝曰:“人皆苦炎热,我爱夏日长。”续云:“熏风自南来,殿角生微凉。”《东坡诗引》责公权不寓讽谏之义,余尝以为过论。周紫芝诗话说最好,柳意责文宗享殿阁之凉,而不知民间之苦,所以讽之最深。解人不当如是耶?
 唐文宗曰:“尝观晋君臣以夷旷致倾覆,当时卿大夫过耶?”李石曰:“然。古诗有之,‘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畏不逢也;‘昼短苦夜长’,暗时多也;‘何不秉烛游’,劝之照也。臣愿捐躯命济国家,惟陛下鉴照不惑,则安人强国,其庶几乎!”《鉴戒录》&&&
诗话总龟前集 宋& 阮阅编
《韩非子·外储说左上》中说:
“郢人有遗燕相国书者,夜书,火不明,因谓持烛者曰:“举烛!”而误书“举烛”。举烛非书意也。燕相国受书而说之,曰:“举烛者,尚明也,尚明也者,举贤而任之。”燕相白王,王大悦,国以治。治则治矣,非书意也!今世学者,多似此类。”
文宗尝召与联句,帝曰:“人皆苦炎热,我爱夏日长。”公权属曰:“薰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它学士亦属继,帝独讽公权者,以为词情皆足,命题于殿壁,字率径五寸,帝叹曰:“钟、王无以尚也!”《旧唐书·柳公权传》
唐文宗诗曰:"人皆苦炎热,我爱夏日长。"柳公权续后云:"薰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或者谓其不能因诗以讽。后苏子瞻为续之云:"一为居所移,苦乐永相忘。愿言均此施,清阴分四方。"亦未免蛇足,不知柳句正所以讽也。盖风之来,惟殿阁穆清高爽之地始知其凉,而征夫耕叟方奔驰作劳,低垂喘汗于黄尘赤日之中,虽有此风,安知所谓凉哉!此与宋玉对楚王曰"此独大王之风耳,庶人安得而共之"者同意。
  明·张燧《千百年眼》——《柳公权诗意》
《文选》应璩百一诗,李善注或言:应诗共百一十首,或言诗共百字一首。据应侯《自序》定为,戒曹爽百虑一失之意。余意诗以百一为名,当是应侯自喻百虑一得之意也。应诗今存,不仅一首,字数亦各不同。郭茂倩所录杂体诗中,百一诗五篇皆应璩作:第一首言马子侯解音律事,次伤翳桑二老,三戒为子孙积财,四讥纵口腹之欲者。《文选》所载,乃其末篇。《冯氏诗纪》别有三首,其一云“子弟可不慎,慎在选师友。师友必长德,中材可进诱”,四句一首,余不备录,皆应侯百一诗。又何逊拟百一体,“灵辄困桑下,于陵食李螬”一首,凡百一十字。盖何逊时,尚无百字一首之说,实则少或四句,多则十二句,无一定之例。
1.诗篇名。为汉应璩讥切时事之作。题名"百一"﹐有三说:(1)原诗可能有一百零一篇。(2)诗是五言二十句﹐正好一百字。(3)指百虑一失的意思。参阅《文选.应璩&百一诗&》唐李善注。
应璩(?-252)三国时曹魏文学家。字休琏。汝南(今属河南)人,应瑒之弟。博学好作文,善于书记。文帝、明帝时,历官散骑常侍。曹芳即位,迁侍中、大将军长史。当时大将军曹爽擅权,举措失当,应璩曾作《百一诗》讽劝。应璩原有集10卷,已散佚。明代张溥辑其诗、文共10余篇,与应瑒作品合为《应德琏、应休琏集》,入《汉魏六朝百三家集》中。今汉魏六朝百三家集收有《应休琏集》,有书牋、诗歌等。张溥云:“休琏书最多,俱秀绝时表。列诸辞令之科,陈孟公、王景兴其人也。”盖休琏书,足与陈遵、王朗颉颃。钟嵘谓其诗“祖袭魏文,善为古语,指事殷劝,雅意深笃,得诗人激刺之旨”。刘勰云:“应璩百一,独立不惧,辞谲义贞,亦魏之遗直。”又云:“休琏风情,则百一标其志。”张溥曾谓诗与兄德琏比肩,然百一为长,其火攻良可畏。
应璩是三国时魏国的诗人,他的诗在当时流传的有一百三十篇之多,统称为《百一诗》(又称《新诗》)。从唐代开始,他的诗渐渐亡佚,传到现在的仅寥寥数篇。上面这首诗因为收在《文选》中,故得以完整地保留至今。
  “百一”的含义,自晋、宋以来便聚讼不已。李善注《文选》,根据《百一诗序》中“时谓曹爽曰:‘公今闻周公巍巍之称,安知百虑有一失乎’”数语而判断曰:“‘百一’之名,盖兴于此也。”这是指当事者或有百虑一失。五臣注《文选》引《文章录》则从另一角度补充说明:“曹爽多违法度,璩为诗以讽焉。”吕向云:“意者以为百分有一补于时政。”合而观之,则可得“百一”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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