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若木来问,陈云去哪儿了

    央视《新闻会客厅》播出《陈云系列――妻子眼中的丈夫》,以下为节目内容实录。

     白岩松:阿姨,6月13号就是陈老的百岁生日了,平常的时候,陈老的生日您印象最深的过得比较隆重的是哪一次?

    于若木:陈云同志不让过生日,你说80大寿,80是一个整数,应该庆祝一下,我说我们请请他身边的人,秘书啊,表示一下庆祝,他说不要,免了。后来,就照了一个全家福的相,跟身边的工作人员照了相。

    白岩松:但今年6月13号是百岁诞辰,您希望这个百岁生日怎么给陈老过?

    于若木:现在中央一个全面的计划,考虑得非常周到,又有纪念大会,又有陈云思想的研讨会。

    于若木:这个现在陈老的百岁诞辰已经不是家庭的行为,已经是党和国家的一个计划,我们就按照这个计划行事就行了。

    白岩松:来之前我一直心里好奇,陈老在党的核心领导岗位上,工作了起码半个世纪以上,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最长的。

    于若木:70年。这个是很不简单的,在这样高的位置上停留这样时间长,没有他的善于处理各方面的关系,很难做到。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

    白岩松:陈云是中国人最熟悉的一个名字,可大家又多少都感到陌生,找他的文章都不容易您知道吗?

    于若木:他在世的时候出他的文集他都不同意,有人写了一些文章,让他审稿,他都把有关他的一些事情大量的都删掉了,我就记得,有一篇好像部队同志写的,纪念四保临江这个战役的文章,文章似乎也是比较长,他看了以后,把描述他工作的大段大段删掉了。

    白岩松:用现在很流行的话说就是陈老很低调,只做事儿,不说。阿姨,当初您很年轻就从山东去了延安,我听说当时陈老从新疆回来总流鼻血,非常严重,就想找一个护理的女同志,然后就找到了您,可您刚一听说的时候心里还不同意是吧?

    于若木:我作为一个党员,应该遵守党的组织纪律性,组织的决定应该服从,即使我不十分合适,但是组织做了这样的决定,我应该服从,因为当时在陕北公学党员是比较少的,那时候陕北公学男生加上女生有好几千人呢,但是党员只有几十个,我们五队,女生队只有四五个党员,找一个党员,而且条件比较合适,也是不容易的。

    1937卢沟桥事变爆发,保家为国的革命激情在全中国的热血青年心中空前激发,中国共产党中央所在地的延安此时更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无数胸怀国家命运的年轻人,在全国各地奔赴延安的青年人中,18岁的山东姑娘于若木便是其中之一。

    于若木出生于山东的教育世家,父亲于丹莆是山东近代教育史上一位很有影响的教育家。由于家庭的熏陶,于若木思想活跃,积极要求进步,年仅16岁的时候她就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1937年11月29日,改变国家命运的革命热情吸引着年轻的于若木来到延安,而事实上,她个人命运的改变也几乎就从她踏上延安土地的那一刻开始了――也是在于若木到达延安的第一天,只身前往苏联为中国共产党与共产国际重新建立联系立下汗马功劳的陈云突然乘飞机回到了延安。短短几个月后,命运竟成就了于若木与陈云此后相守一生的美满姻缘。

革命战争年代,无数革命先烈用生命捍卫党的纪律,留下了可歌可泣的光辉事迹;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廉洁奉公,率先垂范,用行动彰显铁的纪律,为我们树立了学习榜样。

毛泽东写给外婆家乡党支部和政府的信

1954年4月29日,毛泽东在给他外婆家的乡党支部和政府的信中写道:“不要因为文家是我的亲戚,觉得不好放手管理。因为我爱他们,我就希望他们进步,不能有任何特殊。”正是在毛泽东的严格要求和教育下,他的许多亲属都安心在家乡工作或务农,过着普通劳动人民的生活。

周恩来补袜用的“袜撑子”,也叫“袜板儿”。这不光是补破袜子用的,新袜子同样用得着。那时候,新袜子买来后大都先套在袜撑子上,然后在袜底和脚后及脚趾处缝上较结实的布。经过这么加工后再穿脚上,袜子就更耐穿。

陈云从1961年一直穿到1995年逝世的衬衣和裤子

陈云一生粗茶淡饭,衣着简朴。展柜中的衬衣是1961年买的,陈云一直穿到1995年去世,足足穿了34年。

陈云夫人于若木退还工资的收据

1959年春,陈云经检查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从同年6月到1960年9月,一年零三个月,夫人于若木一直陪伴照应着。陈云嘱咐于若木:“我在疗养期间你陪伴着我,不能拿单位的工资”。于是,按照陈云要求,于若木把单位发给她的一年零三个月的工资总共2208元全部退给了单位。

  1937年 1月,中共中央进驻延安,从此延安成为中国革命的大本营。由于有了相对安定的环境,许多红军老战士、老革命开始寻找人生的伴侣。陈云、彭德怀、邓小平、王稼祥都是在延安喜结良缘,留下了一个个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

  “在洞房里讲党课”

  陈云与于若木是在延安相识、相知、相爱的。

  大约在1937年底或1938年初,陈云流鼻血的旧病复发,中共中央组织部决定从陕北公学女生队找一个人担负护理工作,结果选中了于若木。据于若木回忆,在此之前,她曾三次见到陈云,“虽然都是听他讲话,互相之间没有交流,但他给我的印象却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好。陈云同志当时是中央政治局委员和中央书记处书记,又是中央组织部长,这对于我这个普通党员来说,已经是闻之肃然起敬了”。

  于若木护理陈云,只是按时往鼻子里滴滴药水,并没有更多的事做。陈云因医生要求静养,也不能做更多的工作,所以两人便经常聊天。于若木刚到时,陈云就询问于若木的经历,随后也介绍了自己的历史,两人有了初步的认识。于若木回忆说:“我们最初只是相互介绍自己的身世和经历,彼此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后来,比较熟悉了,谈的话题就多了起来,从理想、工作谈到生活、爱好。”陈云得知于若木会唱歌时,便请她唱歌给他听。于若木十分大方地唱了一首当时流行的苏联歌曲《祖国进行曲》,悦耳的歌声在窑洞中回荡。

  一次,陈云问起于若木有没有爱人,谈过恋爱没有。于若木羞涩地回答:“我还不懂。”陈云便小心地说,他现在也没有爱人,问她愿不愿意交个朋友。陈云还说 :“我是个老实人,做事情从来老老实实。你也是个老实人。老实人跟老实人,能够合得来。”

  陈云与于若木从相识到相爱,就像陕北高原的春天到来那样自然。

  不久,于若木的二哥来到延安,陈云把他作为于家的代表,郑重其事地向他说明打算结婚的想法,征求他的意见。于若木的二哥对陈云的印象甚佳,欣然同意。

  1938年3月,他们幸福地结婚了。那一年,陈云33岁,于若木19岁。

  他们的婚礼简朴。陈云只花了一块钱,买了些糖果、花生,请中央组织部的同志热闹了一下,就算是婚礼了。事后,消息传开,有人嚷着让陈云请客。陈云当时手头还有点钱,请得起,但他不愿意摆排场,所以没有请。

  对于他们的结合,双方都很满意。陈云在给于若木的大哥的信中写到:“我们在政治上与性格上一切均很合适。唯年龄相差太远,今年我已35岁。”于若木则在信中写到:“虽然他大了我14岁,但是,我对自己的婚姻很满意。他是一个非常可靠的人,做事负责任,从不随便,脾气很好,用理性处理问题而不是感情用事。”

  婚后,彼此如何称呼,是一个颇有意思的问题。在家里,陈云总是喊她原名“陆华”。在陈云看来,别人都喊她于若木,而他喊她“陆华”,显得亲切,成了爱称。至于于若木呢,当着别人的面,总是称“陈云同志”,两人相处时,叫“陈云同志”当然显得很别扭,直呼“陈云”又觉得不尊重,因为在她眼里,陈云如同兄长。她实在找不到恰如其分的称呼,所以干脆在家里无称呼。这种“无称呼”,在于若木看来,是因为两人的政治水平、政治地位相差悬殊且年龄相差较大而造成的。当然,两人有时异地分处,写信时,她则称他“云兄”。

  婚后不久,陈云专门用了几个晚上给于若木讲党史。

  煤油灯映照着窑洞雪白的墙,窗户纸上的红喜字放着红光。

  窑洞的炕上放着一张小炕桌,炕桌一边坐着陈云,一边坐着他的新娘于若木。

  陈云是1925年入党的老党员,他的经历本身就是一部中国共产党人的奋斗史。由于陈云对中国共产党的历史非常熟悉并有深刻的理解,因此他娓娓道来,如数家珍。他讲大革命失败后盲动错误给党造成的损失;讲向忠发、顾顺章叛变对党中央的威胁;讲中央苏区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讲毛泽东对党和红军的挽救等等。

  于若木则严肃认真,聚精会神地听着。虽然她不是新党员,但却是第一次如此系统地接受党史教育,而且讲得那样的生动、那样的深刻。她听到了许多前所未闻的对敌斗争的故事,了解了许多鲜为人知的党内斗争的情况,进一步加深了对党的性质的认识,更加坚定了为共产主义献身的信念。

  某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本来想偷听洞房里面的悄悄话,没想到听到的却是严肃的党史课,非常惊讶。于是“陈云同志在洞房给于若木上党课”,一时被中央组织部的干部传为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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