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鸿断声声繁华梦 by 牧云岚卿
看了开头几章后跳到末章去看,发现神州沉陆的痕迹太重。
一时之间,无处发泄的怨愤直冲头顶,前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再也控制不住脾气,我怒吼一声,全力拍出一掌,盛怒之下竟使用了"雷霆万钧"之式。
手掌一触到他的胸口,就知不好,他竟然不躲不闪,急忙收招撤力,却已是不及,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在他的胸前。
我大惊失色,匆忙之间虽然撤去几分力道,这一掌还是极重,对一般人足以致命。
他硬生生受下,不用内力抵抗,甚至不肯撤步化去这一掌刚猛的后劲,却抓住我的手臂一拉,两个人一同摔倒在地。
我急忙翻身坐起,只见他一手紧紧按住胸口,双唇紧闭,脸色惨白,眼含忧伤,定定得看着我,却不肯开口吐出瘀血。
我将他身体翻转,急拍他的背,怒道:"你还嫌伤的不重吗?快吐出来。"
他这才吐了一大口血,然后翻身平躺,笑道:"清,这次你要如何扯平?"
我瞠目结舌,又恨又怒,双手颤抖:"你竟然为这个原因激我出手?还不抵抗,是要找死吗?方才若非撤去几成掌力,你--"
他握住我的手:"我哪知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如此掌力,这一招'雷霆万钧',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有战神之称。清,若你方才全力抵抗,我恐不能制住你。我这样对你,为什幺还要让我?"
他这一说,我才觉全身像散架一般,动一动都困难。为什幺要让?我也不想,不知为何明明恨得要命,还是让了他。
不由苦笑:"你到底想要怎样?划出道来,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一时之间,无处发泄的怨愤直冲头顶,前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再也控制不住,我怒吼一声,一掌就拍了过去。
他却不躲不闪,我大惊失色,急忙收招撤力,却已是不及,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在他的胸前。他晃了几下,却抓住我的手臂一拉,两个人一同摔倒在地。
我急忙将他他身体翻转,又拍又抚,看着他吐了一口血,不仅才长出了一口气,他咳了几下,趴在地上,将脸埋在袖子里
“以轩,你说你恨我,我不相信。刚刚那一掌你明明能打死我,却为何要收招撤力?你心里有我,为何还要口是心非?”
他这一说,我才觉全身像散架一般,动一动都困难。为什么要让?我也不想,不知为何明明恨得要命,却还是不忍心真的伤了他。
——《鸿断声声繁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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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断他,厉声道:"陛下何必装糊涂?我不是为那天生气,我气的是你做了那些事,怎幺还能如此坦然?看到你若无其事,谈笑风生的样子,我就会怒气冲天。你对我越是温柔眷顾,就越彰显你的虚伪和冷酷。你是我立誓效忠的君王,我不能拿你怎样,可是我有怒的权利,有恨的自由,我讨厌你,不想见你,你若不满意,大可以下旨杀了我。"
他脸色变了又变,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粗重,眼中怒气勃然,恨恨瞪着我,紧握双拳。
正考虑要不要挨他一拳时,却见他又弯下腰咳起来,半晌,再抬头时,却已渐渐平静,俊美的脸上只剩下悲伤,微微苦笑道:"不该逼你说话的,就知道你一开口准会气死我。清,我永远不会杀你。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这样对自己又有什幺好处?你明明对我有感情的,何必逼自己去恨,你折磨我,又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清,忘了好吗?"
一句"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带过去,看来他对当年的事还是毫无愧疚和后悔。这人真是冷酷到极点,却把它藏在温和的面具之下。
忘?一个"忘"字就能抹去一切吗?
好处?原来他做事只看对自己是否好处。叶荐清对他的好处当然大的很。
想到这里,我勃然大怒,恨声道:"叶荐清一诺千金,既说效忠于你,永不背离,便一定会做到,你不用担心我会为别人效力。你是至高无上的君王,想要做什幺,杀人也好,放火也好,打仗也好,大可以直接下令要我去做,不必用感情来控制和驱使。置于利用之下的感情,我叶荐清不屑要。"
“你是我立誓效忠的君王,我不能拿你怎样,可是我有怒的权利,有恨的自由,我讨厌你,不想见你,你若不满意,大可以下旨杀了我。”
“以轩,我不会杀你的,即使你今晚把我打得鼻青脸肿。你明明对我有感情的,何必逼自己去恨,你折磨我,又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以轩,都忘了吧,我们仍然能在一起。”
忘?一个“忘”字就能抹去一切吗?
男男相爱,本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如今我们已知道就是兄弟,还能做那原本就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勃然大怒,恨声道:“我何以轩既说效忠于你,永不背离,便一定会做到,你不用担心。你是至高无上的君王,想要做什幺,杀人也好,放火也好,打仗也好,大可以直接下令要我去做,我定会冒死效劳。只有唯一一点,我不会再做你的佞幸!!”
——《鸿断声声繁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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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天时,突然起风,凄紧猛烈,呼啸而至,席卷一切。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夹杂着树枝断裂的声音。夜,黑暗而狰狞。
抬头看天,今夜大概会下雪吧,我忍不住将袍子掩紧了些,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时断时续。
我笑了,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下来,他咳了一会儿,渐渐停了,开始在屋里踱步。脚步很重,不是多几下,似泄愤一般,大概把脚下的地看成了我。
三更时,下起雪来,不大,细碎的冰碴夹着些许的雨丝落在地上,很快就化了。
轻雾浮起,夜色变得迷蒙起来。
我站起身来,脱下袍子抖了抖,又披上。
这次屋里传来"啪"的一声响,紧接着连续几声,可怜的茶杯,大概碎了一地。
然后,"哗啦啦"一阵巨响,似乎连桌子也推倒了,不禁掩口闷笑。
没有再迟疑,我推开门就走了出去,沉重的门在我身后徐徐闭合,抬头看天,今夜大概会下雪吧,我忍不住将袍子掩紧了些,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时断时续。
那一掌终究是伤到他了,又屏声细听,他咳了一会儿,渐渐停了,开始在屋里踱步。脚步很重,像是狠狠地跺了几脚。
细碎的冰碴夹着些许的雨丝落在地上,很快就化了。
“哗啦……”几声脆响传了出来,可怜的茶杯,大概碎了一地,似乎,连桌子都推倒了……
——《鸿断声声繁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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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章节偶没看,偶是看了开头几章后不耐烦地跳到末章的,没想到会碰上这种“借鉴”
我是《鸿》的作者。
关于这件事,我先道歉。
以前,一直很鄙视那些抄袭的人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有了抄袭的嫌疑……
在看到这个帖子之前
看完之后,我怎么也不能说服自己这是巧合。
看说来说去只有一个解释,我把脑海中看过的作品的残留印象,当成了我构思的无数个场景中的一个。
对此我很内疚,也对因此造成的不和深表歉意,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改。
请大家原谅我,尤其是那些追文的人,很抱歉因为这件事给你们带来伤害
请大家原谅,原谅我的无心之举。
本题作答截止时间为2021年2月13日19:00,大家可以在此时间内参与答题与提交答案,请勿超时,超时自动取消答案有效性。作答直接回复本帖即可,附上作答成员名单。本帖已设置匿名回复和回复隐藏,仅作者本人可见。一经发现私自转载泄露,将进行追责,祝答题愉快。 背景介绍:2077年,地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世界人口总数超过一百亿,全球变暖加剧,资源逐渐匮乏,月亮被某岛国一章鱼状生物破坏,中秋节被迫取消,专家预测第六次生物大灭绝将在千年内到来。 随着人类的科技水平有了重大突破,不断研制新型宇宙探测器,在茫茫宇宙中寻求人类新的家园。 量子传输技术已经基本成型,但需要通过相应大型机械才能实现,如果能够将其微型化,配置到宇宙飞船上有可能完成空间跳跃技术。 美国已开始着手DNA序列编辑工程,试图解读人类生命密码,但至今未能突破基因锁的限制。 另外遗憾的是,正统推理小说作家此时已经濒临绝迹,成为世界上最珍稀的人种,被联合国特别批准增加一倍的稿费。 暗淡的路灯在一辆橙红色的跑车上反射出斑斑点点的光影,转眼间便超越了许多车辆。 车内放着节奏动感的音乐,女人的身体也随着旋律轻轻晃动,嘴里也轻轻哼唱着。 路上没有多少行人,所以她也不需要放慢开车的速度,一连超过了三四辆车,这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冷风从没有关严的车窗缝隙中灌了进来,但她毫不在意,这种尽情驰骋的感觉让她的肾上腺素飙升。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忘我的情绪中,路旁的阴影中竟走出两个人来。 大概所有的飙车党都会发出这样的感叹,但汽车这种钢铁猛兽本就是人类无法驾驭的。 此时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有人会出现在那里是女人完全没有料到的。 女人现在能做的,只有猛转方向盘,她恨不得将脚踩进刹车里。 可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流线型的车身倾斜着滑行了出去,在板油路面上留下深深的划痕。 刚刚车头处明显传来了撞击的质感,是碰到那两个人了吗? 她已经没有时间细想了,车子不受控制地转了两圈后一头扎在路边的一堵墙上。 虽然系着安全带,女人还是受了一些轻伤,安全气囊没有适时弹出来,是故障了吗? 她想推开车门,但手臂仿佛失去了力气,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从这个角度看不到那边的情况,我撞死人了吗? 女人害怕起来,她明白自己闯祸了。 这场车祸引发了不小的骚动,几辆车在旁边停下,有人走下来查看情况,附近的居民也都打开窗子探出头来。 仅仅是一瞬间,她的脑海里略过了许多景象,最终她下定了决心。 必须逃走,我绝不能被抓住。 她奋力推开车门,这次终于成功了。 女人拖着有些不稳的步伐,向旁边的小路跑去。 身后响起了惊讶地叫喊声,但她没有丝毫停顿。 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好了,拜托了。 我坐在餐桌前随手拿起手机,准备上网浏览最近的新闻,从眼角余光瞥见我的挚友正从自己的房间慢吞吞地挪出来,身上穿着那件新买的连体恐龙睡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他好像没睡醒般打着哈欠来到壁橱前,手指按在液晶显示屏上随意滑动了几下,屏幕上随即出现一幅厨师炒菜的过场动画以及一段绿色的进度条。 当进度条走到尽头之后,下方的翻板微微向外张开,一只盛着煮好食物的托盘被送了出来。 他端着放有煎蛋,烤肠的托盘坐到我的对面,看来他今天还是老样子,我不止一次想吐槽了,天天吃一样的早餐真就吃不腻吗? 接下来他就该拿起那只绘着奶牛斑纹的杯子,接一杯温度适中的豆浆,比起『小柚』来说他才更像是机器人吧。 『小柚』是我们给智能电子管家起的名字,像洗衣服做饭这些琐事只需要在终端处设定好要求,再统统丢给它就没问题啦。 “今天有什么有趣的新闻么?” 李雨时嘴里咬着煎蛋,含混不清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从语气上完全听不出他对新闻有任何兴趣,更像是在没话找话。 我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头也不抬地回到:“有科学家称他们发现猫的智力甚至能达到十几岁孩童的水平,以此推测这些猫咪们为了讨好人类便假装温顺从而轻易获得食物,实际上可能还在暗中嘲笑人类呢。” “哼,猫这种生物总觉得只要装出一副可爱的样子,随便打个滚就能让雌性人类失去抵抗能力,任其奴役,简直就是邪恶的代名词,即使不久的将来爆出其实它们还能唱rap,我也毫不惊讶。” “这是不可能的吧……”我白了他一眼。“这里说最近时常有年轻男性夜归时被敲闷棍的事件,第二天早上在大街上醒来。虽然难以解释,但身上没有任何异状,财物也没有丢失。然后是一篇对某即将上市企业总裁的专访,他声称自己从小为立志改变现代的教育制度努力念书,如今他所开发的量子波动学习机可以直接将数万本书籍的内容通过电磁脉冲导入人类的大脑。” 我不禁感到一阵无语,心想这是什么奇行种啊,按他的操作不得把脑袋塞爆了,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读了下去。 他谈到人类的大脑仅开发了百分之十左右,而使用了他们公司生产的这种学习机,甚至可以令大脑机能再度提升。拒绝浪费青春、告别繁重的作业,四五岁清华北大随你挑,并喊出了一年卖出一亿台的口号,连起来可绕地球八十圈云云。 “这些新闻简直无聊透顶,都是一帮疯子在自说自话,真该把他们关在动物园里和那些猴子一起,反正也分辨不出任何区别。”李雨时将最后一段烤肠塞进嘴里不满地发着牢骚。 自从我这位朋友经手过几桩离奇的案件后,名声早已今非昔比了,来求助于他的报案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他平日里往往露出一副玩世不恭且略带孩子气的模样,可一旦遇到能够令他感兴趣的离奇事件,又会立刻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是个可以完全信赖的人。 无论事件有多么离奇,在我们仍然一头雾水的时候,便被他轻易地道出真相,仿佛他天生就有这般才能。 总而言之由于意外缘故才和他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的我,也有幸参与过几件匪夷所思的案件,这对我当然也是宝贵的经历。 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的一笑,明明是他起的头还好意思抱怨么?我咬了一大口的烤面包,点击手机屏幕上某个暗色的图标进入游戏界面,我准备充分利用早餐这段时间把地下城“伊克斯佛利亚”的攻略进度再推进一点。 听不懂对吧,那就让我介绍一下,这是一款采用沉浸式次世代引擎系统的打怪升级游戏,一经推出便深受年轻人们的喜爱,如今大街小巷都在讨论着这款游戏,我也禁不住试玩了一下,然后沉迷其中。 现在要是一天不做日常任务就浑身难受,口中不自觉地轻哼起游戏内主题音乐的旋律:“我还是充钱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楚风行,你最近看手机有点太久了吧,黑眼圈都冒出来了。”李雨时揉了揉自己的乱发,随手把杯盘丢进自动清洗机里。洁白的机器自动合拢,随着轻微颤动发出“嘟噜噜”的声音。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现代这个信息量爆炸纸媒已死的时代,早就没有多少人看书了,毕竟所有信息都能从手机里得到,除了你这个原始人以外,人类只要一刻摸不到手机简直就活不下去了。” 这是大实话哦,就算现在想看报纸也没地方可订了,环保组织也天天倡导不要砍树保护环境呢。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做到了电子设备的普及,出版社什么的都跑去开发电子晶片了。 “但是你这样下去说不定会失明的哦。” “为了得到魔剑『伊古扎席翁』,目前这个活动我非刷完不可,即使眼睛和肝统统阵亡也在所不惜。”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悲壮,但手上也没闲着,控制着黑衣法师在一群怪物中奋力砍杀。 “事实上也不需要那么担心,以现代的医疗技术,不管身上哪个零件坏了都可以替换成新的器官,医保我可是每年都按时交呢。” “别人的零件哪有自己的好用,懒得理你。” 这次总算轮到我让他无语了,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一阵畅快,对付怪人一定要自己变得更怪才行,说不定我一直在受到他的影响,敌不过就加入嘛。 话说回来,直到现在都还没能研发出能够把人的意识引入游戏里的虚拟现实游戏机,真是残念啊。不然我也不用熬着熊猫眼老是盯着手机了,只需要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戴好头盔就行了,那些想要在异世界生活泡妹子的宅男们恐怕要失望了。毕竟人的意识就像灵魂一样是种虚无缥缈的事物,一旦对大脑操作不慎就会产生事故,变成痴痴呆呆的傻瓜。 那帮科学家究竟在做什么啊,不知道最优先级是什么吗?岂可修。 李雨时丢下我回到自己的屋子打电话去了,我知道的是他的手机只有打电话和上网搜索功能,存储的号码又仅有那么几个。我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却早就竖起耳朵留意顺着那未关紧的房门飘出来的声音了,他准备和谁通电话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说好要一起六根清净,却早早当了叛徒,对方是个相当低调的人,但如果我提起她爷爷的名字想必你们一定能有所耳闻。 沈从文不是个平凡的人物,虽然他年轻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商人,没有什么显赫的背景,却凭借自己过人的智慧和手腕从众多巨头挤压的夹缝中打拼出来,建立了一个横跨金融、医疗、教育的庞然大物——沈氏集团。 即使现在已经年逾八十,依然执掌公司大权,俨然是个枭雄人物。前些年由他牵头成立的文康医疗基金会,旨在为全世界残障人士提供康复援助而奔波努力,他还在各地设立了数百家医院接收重病患者,数以万计的白血病和尿毒症患者因为他有了康复希望。去年他获得了诺贝尔奖,这些关于他的丰功伟绩路人皆知便不再赘述。 沈从文的儿子沈越梅继承了父亲的骑士精神,同样是个乐善好施的人,常年在非洲援助那些贫穷的难民,为他们提供工作机会,改善生活环境,大大降低了当地土著新生儿的死亡率。但几年前由于一场瘟疫的突然爆发死在了非洲,连尸体也没能运回来,为了控制传染源直接就在当地掩埋了。 得知儿子死去的消息,沈从文悲从心来,曾几度昏厥过去,此事也引起海内外人士广大的关注,纷纷前来悼念安抚。 接下来要提到的便是正在与李雨时打着电话的沈亦晴,沈越梅的独生女,沈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想到这里我不禁撇了撇嘴,为什么这个小子会有如此的好运气呢,随便出去买个菜就能上演一出英雄救美,我这样一说想必各位已经能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我等着李雨时回来开饭,没想到他出去时候是一个人,回来时候身边却多了一位穿着针织开衫和牛仔裤的美女。 我当时吃惊的样子可想而知,嘴巴张得老大,几乎可以塞下两枚鸡蛋。 “怎么回事,她是谁?”我从沙发上直接蹦了起来。 “她自称叫做沈亦晴,我刚刚从两个流氓手里把她救下来。” “沈亦晴?”我认真地上下打量着她的脸,短暂回忆了一下,难道说是那个沈从文的孙女。在记忆里搜索了一番,果然和在新闻上见过的那位名校才女长得一模一样。 “你怎么把她绑架回来了!” “都说了是我救了她。” “那你回房间死一死好了。” “我要陪着美女。”我厚着脸皮说道。 经过好一番功夫我才从李雨时的话中理出头绪来,刚刚他采购完往家走时,前方发生了一起车祸,听说有人被撞死了,道路被围的水泄不通。所以他便只好饶了一条不常走的小路,走着走着恰好听到,某个偏僻的小巷里,两个混混围着这个女生转圈圈,同时还口吐污言秽语。 胖的那个说:“这小丫头长得真水灵。” “嘿嘿,你猜她穿的一身名牌,怎么会跑到我们这种穷人住的地方来。”矮个子混混接口道。 “我看她是刚被男人抛弃又打了胎,心灰意冷走错了路。” “为什么啊,你的推理依据呢?” “不然老天怎么会把她赏给我们两个?”胖子兴奋地搓着手,两眼都在放光。 女孩被逼到墙角处,已经退无可退,只好以自己的小皮挎包为武器,用力抡起来企图阻挡两个混混的靠近,“别过来,别……” 然而她的挣扎是徒劳的,反而刺激得两个大汉喉咙间发出阵阵兴奋的低吼。 “嘭!”矮个子被不知道哪里来的拳头打在下巴上,直接飞了出去。 “兄弟,你怎么了?诶呦……” 胖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也被一脚踹在脸上,在地上滚了几圈。 李雨时的拳脚一刻不停地落在他们的身上直到打累了才停下,喘了两口气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这就是我从李雨时那里了解到的事情经过,究竟几分真几分假我就无从得知了,总之没出什么事就好。 我也看出沈亦晴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额头还磕破了皮,衣服侧面有星星点点的褐色斑点,但幸好身上没有受伤。 我们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像她这种富贵人家的女孩子,怎么会跑到我们这种地方来? 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像头脑很混乱的样子,我们只好放弃。 在她的挎包里翻出来一堆化妆品,幸好在夹层里找到了她的身份证,照片应该拍摄于挺久以前了。 上面有她家里的地址,于是当晚我们留她吃了顿饭,当然这顿饭是用机器做出来的,我们相处得非常愉快,然后由李雨时送她回家。 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有种微妙的不协调感,但此时还抓不住这份灵感。 从那之后他们就偶尔像这样通过电话联系,让我心里酸酸的,不过两人的身份差距毕竟太大,那天以后倒几乎没再见过面。 他打完电话走回到我的面前,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就明白事情有些不对劲。 “嗯……我想我等会要去一趟沈亦晴的家。”李雨时紧皱着眉头露出焦虑的神色。 “发生什么事了?”我微微摆正了姿势。 “她刚刚在电话里和我说,她的爷爷沈从文前些天给她安排了一个男人,据说是某个大公司的公子,过几个月就让她们成婚。” “怎么会这样……”我没料到竟是这种情况,顿时愣了一下,“沈小姐有说那个男人是谁吗?” 李雨时缓缓摇了摇头,“她也不清楚对方是谁,不仅从没见过面,连名字也不知道。现在她处于被监视的状态下。自从上次她偷跑出来遇到小混混以后,沈从文就派了一个贴身保镖跟着她,美其名曰是保护,实际上更像是监视,确保她能顺利地与对方结婚,刚刚她才找机会给我打了个电话。” 怪不得最近两人的通话渐渐减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等会你要以什么身份去呢?无缘无故沈家的人不会放你进去的吧。”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起码要和她见上一面,了解她现在的处境。”李雨时站起身来拿过衣架上的外套。 “那我也和你一起去吧。” “对了,你对沈小姐的感觉怎么样?”我问出自己心里一直存在的疑问。 他看了我一眼,微微垂下眼皮神色有些古怪,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穿戴整齐后便拉开房门率先走出。 不知何时外面开始下起了细雪,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道路两旁高楼林立,顶部的液晶显示屏上播放着广告,远处的天空中一架椭圆形的飞行器下吊着一张巨大红桃K扑克牌,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我们搭乘公共交通工具来到沈家宅邸附近,踏着脚下嘎吱做响的薄雪向那幢雄伟的大房子走去。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怎样的情况。 沈宅非常高大,在外面看去有着三层楼,每一层都比普通房子高出许多,给人以强烈的视觉效果。 李雨时径直走到门前按响了门铃,不大的门铃声听在耳中却像擂鼓般轰鸣,大概这就是所谓大户人家所散发出来的压力吧。 外面没有设置安保,应该是采用了自动防御系统,如果有歹人闯入,说不定会从哪里冒出一排机关枪。 门旁的可视对讲机亮了起来,从中传出一个老年男人的声音,“请问是哪位?” “我们是沈亦晴小姐的朋友,想和她见一面。”李雨时语调平缓地答道。 对讲机在“嘟”的一声轻响中熄灭了,也许对方正忙着去通传情况。 整整十分钟没有任何回音,就在这焦急的等待中,门锁“咔嗒”打开了。 我们相互对视一眼,深吸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没有任何人出来迎接我们,每走一步都让我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如果我们现在转身离开,也许会比较好? 我朝着四周看去,整座屋子的富丽堂皇程度,以及科技感都是我们生平仅见,实在很难用语言描述出来。 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绅士,正站在前方的走廊拐角处仿佛在等待着我们,他身穿一件黑色西服,胸前的口袋处露出半截纯白的手帕。 这应该就是沈宅的管家了,他的表情木讷,目光冰冷没有丝毫感情,瞥了我们一眼转身向右侧的通道走去。我们赶紧跟了上去,从这位管家的态度也能感觉到某些微妙的气氛,绝不是单纯的看轻那么简单。 究竟什么在等待着我们。 我跟在李雨时身旁穿过走廊来到餐厅,一路上都没见到什么人,不过这也在预料之中,沈家本来就人丁稀薄,再加上如今已经步入全自动化时代,不需要雇佣太多佣人了。 餐厅内,巨大而华丽的吊灯下是一张长达十米的豪华餐桌,每张椅子前都摆着一套高档餐具和纯银的烛台。 沈亦晴正坐在靠门一张座位前,她今天穿着一件橙色的运动衫,和淡青色的短裙,脸上涂着眼影和口红,透出一股青春活力。在她的身后站着一名身高超过两米的彪形大汉,即使是在屋里也戴着夸张的墨镜,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样子,感觉随时都能从后腰掏出一把手枪,他应该就是沈小姐的『监管者』了。 “沈亦晴,我们来了。”李雨时打招呼道,至少遇到熟人以后感觉放松了许多。 “啊,你们来了。”沈亦晴微微愣神,好像在想心事被突然打断了一般,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她推开椅子向我们走来,虽然她嘴上说的是你们,但眼里明显只有李雨时一个人,这让我感觉很不是滋味。 诶,谁让我向来都是这么没有存在感呢,早知道就不来当电灯泡了。 “你没事吧?”李雨时关切地问道。 “嗯,我没事,能见到你,我真是太开心了。”沈亦晴嫣然一笑,然后只是对我点点头,目光都没在我身上多停留片刻。 果然,我要把你们都烧死,我酸的牙根痒痒。 “爷爷他在自己的书房里看书,到了饭点管家会把饭菜送到他的房间里的。” “嗯,除了你们以外,家里还有什么人在吗?” “还有……我的母亲,不过她在爸爸死后就变得有些神经质,平时不常见到就是了。” “你们住这么大的屋子难道不感觉冷清吗?”我找机会插嘴道。 “当然很没意思啊,所以我总是想方设法找机会出去玩,爷爷不是每次都同意,而且即使能出去也得带上他,别人一看到就远远的躲开了。”沈亦晴压低声音指了指旁边的大汉,同时不满地撅起嘴巴。 我想也是,哪怕是现在那个保镖冰冷的视线还在我们两人身上扫过,只待我们露出可疑举动就冲上来拧断我们的脖子。 没能见到沈从文在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件好事,我能察觉出李雨时内心深处埋藏着对沈亦晴的深深情谊,但在如今的局面下,我们没有任何能够改变未来的能力。 我们自古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的思想在进行转变,提倡婚姻自由,但在这样的大户人家里仍然有着森严的门第制度。 可以说在这样家庭里的孩子,出生前就已经确定了他们很难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多半会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除非……我有在认真考虑策划一场诱拐富家公主私奔被警方通缉,黑道追杀的戏码。 “是时候该准备中午的饭菜了,今天我要亲自下厨。”沈亦晴挽起运动衫的袖子来。 “小姐,做饭菜的事情由在下来就好了。”老管家立即说道。 “今天特殊嘛,有客人来当然要好好地款待一番,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那我也帮厨好了。”李雨时笑着说道。 “好的,我负责吃。”我的嘴角抽动了几下。 从我这里坐着的位置就能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两个人,李雨时穿着白色围裙,手握菜刀咣咣地切菜,沈亦晴则把汤锅架在炉子上,两人不时打闹一下。那其乐融融的氛围,冷冷的狗粮在我脸上胡乱的拍,看来等会不管端上来什么山珍海味,我怕是都不能有胃口了。 虽然能直接使用机器进行烹饪,但总没有人手调制出来的料理美味。 都说发明创造是懒人想出来的一点也不错,再也没有不会做饭的人就得饿死的说法了,只要把材料放进去动动手指就能获得热腾腾的食物,我想再过几百年人类都得变成大肚皮的懒猪。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掏出手机,角色体力差不多该恢复满了吧,还是打怪升级适合我这种单身汪啊。 11点30分,我们围坐在餐桌前,桌子上摆着一堆美味佳肴,就连保镖大叔也坐下一起用餐。刚才的话我要收回,我要全部吃光才能满足我贫穷的胃。 “那么我就先把食物给沈夫人和老爷送去了。” 说着他分好两份食物,然后推着餐车向餐厅外走去,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干杯!”我们举杯对碰,大快朵颐。 席间我们聊了很多自己的事情,李雨时给沈亦晴讲了不少自己破获的案件,说到有趣处还不忘添油加醋一番,逗得沈亦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我从没觉得这个男人有什么幽默细胞,看来是我低估了恋爱中的男人。 管家送完食物也回来与我们一同用餐,不过他没有和我们坐在一起,而是选了隔段距离的一个位置。 直到12点20分,我们的用餐才结束,然后由管家收拾餐盘,沈亦晴决定带着我们在沈宅内四处闲逛。 我们在一楼和二楼转了一会,我们都露出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竟然真的有人在家里的马桶上镶钻石,还有养着鲨鱼的鱼缸。 大概还不到十分钟,忽然从三楼传来了一声声急促敲门的声音,以及管家的喊叫声。 “老爷,你在里面吗?没出什么事吧!” 听到发生了情况,我和李雨时立即顺着楼梯向楼上跑去,在三楼的一扇厚重的大门前,管家正反复按着门旁的一个电子装置的按钮。 “什么情况?”李雨时询问道。 “刚刚我想收回老爷的餐盘并听听还有什么指示,但是按了很多遍呼叫铃都没有回应,这种情况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老爷平时没有午睡的习惯,现在这个时间一般都在读书。” “你有这间房门的钥匙吗?” “这扇门采用的是虹膜解锁技术,不需要用到钥匙,只有老爷本人把眼睛对准显示屏才能解锁,其他人都没有办法。” 管家显然是真的有点着急了,已经没有刚见面时那副淡然神态了。 沈亦晴也跑了过来,身后跟着那个大块头的保镖。 “我们要怎么知道里面的情况。”李雨时这时展现出他作为侦探的素养,促使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做出判断。 “其实为了保持室内安静,这间屋子被设计为绝对隔音的,除了大力拍门以外声音都是传不进去的,只有按门上的这个按钮,里面书桌上连着的呼叫器才会亮起,老爷接听后就能进行通话。” “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喊都没有用的是吧。” “对,但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管家又再度把手指伸向那个按钮,然而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沈老先生要怎么才能从里面打开这扇门?” “同样也要虹膜解锁,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只需要在出门时对着显示屏看上一眼就可以了,但是除了老爷以外的其他人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是没办法开门的。” “上锁也需要再认证一次,不过从里面可以通过操作呼叫器的系统控制上锁或解锁。” “所以说如果房门上锁,室内必定有人,或者沈老先生不在室内这两种情况。” 现在的这种状况……我忽然意识到,这不正是『密室事件』发生的前兆吗?即使我再思维迟钝也能察觉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这样就糟糕了,我们不清楚沈老先生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他没出事情为什么不回应呢?” “是啊,我担心的也是这件事,老爷年纪已经很大了,虽然平时身体还算硬朗,但难保不会出什么状况,如果老爷有什么意外该怎么办啊。”管家焦急地说道。 “你确定他肯定在这间屋子里吗?” 李雨时认真地检查房门,我发现这里的地面铺着昂贵的黑色地毯,墙壁也是黑色的。不一会儿他退后两步缓缓摇了摇头,看来确实没有其他办法。 “肯定没错,刚才我先到二楼把午餐端给了沈夫人,然后再到三楼把餐点交给老爷,当时他说还不饿让我先放下,我把餐盘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 “那时候房门就上锁了吗?” “我没注意,我是直接放下就离开了,想着晚点再来取餐盘。” “嗯……如果呼叫铃他没有接起来的话,打电话估计也不会接,事到如今只能强行破门看看了。”李雨时四下寻找趁手的工具。 “啊,但要是老爷在里面没事情,该怎么办?这个责任我负不起啊。” “你怎么现在还在说这种话,不就是一扇门嘛,现在确认沈老先生的安全最重要,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是全人类的损失。”李雨时大声喊了起来,看来他真的是急了。 “要是爷爷怪罪下来,我来承担,现在要立即确认爷爷的安危。”沈亦晴也附和道。 “诶,那好吧,既然要把门砸开还是让阿龙来吧。”管家朝着大块头发出指示。 光凭我和李雨时这两根豆芽菜肯定是没办法对付这扇门的,虽然练过点功夫,可现在需要的是实打实的力气,这方面还真比那个保镖差远了。 阿龙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转头找工具去了,我们则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管家还是不死心地继续按动呼叫铃,屋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音。 每一秒的时间都仿佛被无限拉长,现在的情况就像薛定谔的猫,在打开房门前有着无数种可能,但最终只会确定为一种可能。 我很担心沈从文已经遇害,因为现在的征兆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房门紧锁几乎是必死的flag,只不过在我们心里都还抱着一丝侥幸。 大约三分钟不到,阿龙就拿着一把利斧从楼梯大踏步地冲了回来。 我,李雨时,沈亦晴还有管家立刻后退了一些,给阿龙留出一点空间,而后者用力挥舞起斧子一下下地砸在门锁的位置。 沉重地砸门声刺激着我们的耳膜,但我们只能忍耐,由于我们没有工具所以完全帮不上忙,只能焦急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刚过十二点三十五分。 纵使阿龙浑身肌肉,也花费了将近五分钟才把门锁砸开,然后狠狠向内一推。 我们随即便看到一个老人正面朝上躺在离门不远处的地毯上,脚向着房门的方向,李雨时紧跟着阿龙身后冲了进去,跑到沈从文的身边蹲下身子查看。 我也同时冲了进去,看到沈从文左手正捂着自己的侧腹部,那里流着不少的血液,他的面色煞白,呼吸微弱,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爷爷!你没事吧。”沈亦晴扑到沈从文的身边。 沈从文微微睁开眼睛,好像有话要说,但终究没能说出口。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李雨时稍微地检查了一下发现是刀伤,于是大喊道。 “那样可能来不及了,我们这里就有专属的救护车,阿龙快去取个担架来,把老爷送到最近的医院。”管家在门口叫了起来。 不愧是专注医疗的大富豪家,自家的车库里就配备了救护车。 阿龙立刻找来一副担架,我帮忙将沈从文放到担架上抬了下去,也许还来得及挽救他的生命。 “管家先生,”李雨时叫住管家,“麻烦你拨打报警电话,然后和我一起协助警方进行调查,沈老先生交给他们就行了,我的朋友会照顾好小姐的。” “这……好吧。”管家面露为难,但还是同意了。现在如果连他也走了,房子里就只剩下李雨时和那位没见过面的沈夫人了,通过姓氏判断那个女人大概是入赘到他们家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露面。 阿龙和我,还有沈亦晴急忙将沈老先生送到医院,这家医院刚好下属于沈氏集团,开车不到五分钟就抵达了,院方一听是沈从文受伤了,直接开放绿色通道推入抢救室内。 管家就在旁边打电话,这也是李雨时交代的,这样可以互相证明彼此都没有动过手脚。李雨时环顾这个房间,正对着房门处是一扇窗户,凑近仔细检查才发现,这并不是真正的窗户,而是由一种特殊材料制成可以通过控制透光性来实现开关窗。 换句话说,这里其实是一面实打实的墙壁,透过它能看到窗外正在悠悠地飘着雪花。 窗前是一张书桌,上面有一本翻开并扣过来的书,李雨时看到封面立即认了出来,这是日本漫画家青山优作画的《名侦探柯南》单行本卷322。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吃了一部分,没有吃完的午餐,主食是米饭,配着比较好咀嚼的菜品。 然后他看到了管家提到的呼叫铃,被安置在一台黄金铸成的电话上,他向操作屏幕看去,发现需要指纹识别才能运行,除了死者以外应该没人可以使用。 室内的摆设不多,装满厚重书籍的书架、床铺以及沙发,地面上铺着昂贵厚实的波斯地毯,本身颜色就非常之黑,如果不仔细看可能就看不到那滩变得发黑的血液了。 地毯的边缘掉着一把刀,与厨房里的刀具组是相同的款式的,木制的把柄。刀的前半部沾染着猩红的颜色,在地毯上没有移动过的擦痕,距离沈从文倒下的地方有四米多的距离,李雨时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去动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前的一切都在向他诉说,他绝对是遇到了一起密室杀人事件。 警察很快便赶到现场展开侦查,这对于李雨时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你怎么在这里啊。”领头的警察看到李雨时翻了个白眼。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李雨时也苦笑起来。 幸好这次的负责人王宁和他有过数次的合作,如果来的是其他人,少不了会遇到各种麻烦,并且会因为他是案件相关人员,拒绝为他提供任何的资料。 警方分别对两个人做了问询笔录,他们详细地把自己看到的情况说明清楚。 然而当警察想询问睡在二楼的沈夫人时,却没有找到她,房间也没有睡过人的迹象,被子整齐地叠在床头。 据管家说沈夫人的精神一直很不稳定,医生给她开了一堆治疗用的药物,服用后对病情有一定的改善,但副作用就是嗜睡,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度过的,如果她要出门会非常不安全——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昏睡过去。 李雨时来到沈夫人的房间,在窗台边找到一张裱在相框里的照片。沈夫人和沈亦晴真的非常神似,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沈亦晴充分继承了她的美貌。 沈夫人一直比较神秘,几乎不在外界抛头露面,所以很多人忽略了她其实也是个美人。照片中的她穿着病号服穿着拖鞋,应该是她在精神病院住院时候拍摄的。沈亦晴站在她的身后,左手扶着她的轮椅拍下了这张照片,两个人笑得很开心,看起来关系非常融洽。 房间里没有餐盘,应该是被管家收走了,她是在吃完午饭后遭遇了什么? 警方开始在整栋沈宅内展开地毯式搜寻,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 根据李雨时和管家的证词,大致整理出了一张时间表: 11点左右,楚风行和李雨时来到沈家。 11点30,众人一起用餐,管家把餐点端给沈夫人和沈从文,管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11点40,管家回到餐厅一起吃饭。 期间众人喝了不少酒和饮料,除了管家以外的人都去过厕所,但厕所就在餐厅旁根本无法偷偷溜出去,且没有人离开超过五分钟。 12点20左右众人用餐结束,管家收拾餐具,沈亦晴带着两个客人,还有保镖阿龙在一二楼四处闲逛,期间四人一直在一起。 12点28分,管家到三楼按呼叫铃发现没有人回应。 12点30分,听到三楼传来管家的喊叫声于是除了在自己房中的沈夫人,所有人来到三楼沈从文的书房门前。 12点38分,阿龙砸开门锁,在室内发现被刺伤的沈从文。 现在犯人的动机尚不明确,能够从一楼抵达三楼的途径只有两条,一个是通过楼梯,还有一个是方便餐车和轮椅通行的电梯。 沈从文的腿脚有些不灵便,有时候关节痛的时候会选择坐轮椅,但平时身体倒没什么大毛病。 李雨时可以确定,在他们进来时书房里没有藏着任何的人,想要瞒过他们这么多人的眼睛溜出去更无可能,室内也没有足以藏人的空间,包括那些床铺沙发都是实心的,至于有没有密道就只能等警察去检查了。 尤其是这个门锁与普通的房门有很大区别,它不是使用钥匙的,而是使用虹膜进行解锁,每个人的虹膜都是不同的,又因为这种东西非常隐私,很难被他人取得复制所以相当安全。 也许指纹可以被悄悄获得,但虹膜却不会,所以这道门的系统可以说非常完备,如果犯人想要入侵恐怕除了像阿龙一样用斧子砸坏门锁外别无他途。 另外这扇房门与墙壁之间贴合得非常紧密,这一点李雨时亲自检查过,没有任何缝隙可以利用,又因为本身就没有钥匙,所以丝线等伎俩在这次的案件中派不上用场。 王宁走到他的身边,“刚刚传来消息,沈从文已经死了,据说是肺部被刺伤导致的呼吸衰竭,被送来前他起码坚持了将近半个小时,这起案件上升到了杀人事件。” 李雨时的瞳孔微微一凝,“他这一死必然在国际掀起轩然大波。” “诶,是啊,我们警方要面对的压力可想而知,如果要是破不了案,我这警察恐怕就当不成了。” “那你就来和我们一起住呀。” “你还是好好给我想想,犯人究竟是怎么作案的吧,就算我相信你,别人可不信,偏偏就在你来的这天沈从文死了,你也不会那么轻松了事的。” 当我回到沈宅时,门外已经聚集了大批的记者,均被警察们拦在门外,由于我是案件相关人员才得以被放进来。 沈从文被害一事简直轰动了整座城市,感觉天都要翻过来了。 我见到了坐在客厅里等待的李雨时,他正双手抱着脑袋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我坐到他的旁边,他立即向我询问情况。 “沈老先生刚被推进抢救室没多久就被宣告死亡,看来我们还是慢了一步,沈亦晴还有阿龙留在那边。沈先生的律师接到消息刚才也赶了过来,拿出了一份据说是他生前立下的遗嘱,一旦去世便立即生效,他当着我们的面读完。上面说如果他死去,要尽快安排葬礼以及火化,不要引起社会各界的注意,他不想自己的死影响太大。” “嗯,这也是应该的。” 话到嘴边,我又有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李雨时,真不知道他听到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是什么事情?”他发现我的不对劲疑惑地问道。 “沈从文遗嘱里最重要的事情,是将名下全部遗产留给自己的孙女沈亦晴继承。” “但是,有一个附加条件。” 李雨时立即变了脸色,他其实已经猜到了。 “就是沈亦晴必须和他指定的华丰集团的公子姜天宇成婚,如果她不遵从这个条件不仅遗产无法继承,而且断绝她和沈家的一切关系。” “我也难以置信,但阿时,这是事实,遗嘱上就是这么写的,我们都看到上面沈从文的签名了。” “葬礼什么时候进行?” “都是按照遗嘱上写的,这是沈从文自己的意愿,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李雨时咬住拇指的指甲,眼睛微微有些泛红。 “可我们还没能解开现场的密室之谜,凶手究竟是谁?” “比我一开始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警方已经检查过整个房间了,就差掘地三尺,也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密道或者暗门。其实我粗略一看就知道房间内没有任何密道,四壁都是实心的,也没有壁炉之类的东西。如果地毯下有猫腻,把地毯卷起来让它自动倒下也不可能,因为那样做凶器就会留下移动的痕迹了。” “房门我们已经确定没有问题,那会不会是从窗户离开的?” “这也是不可能的,那扇窗户是利用特殊材料制成的,本身是一面实体的墙壁,外面下着细雪,下方的地面上没有找到任何足迹。以现在这个雪量根本不足以将前面留下的痕迹抹平,可以断定没有人能做到从这里离开,除非会穿墙术。” “那窗户和门不就都是死路了?” “哼,肯定有什么我们疏漏的地方。”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李雨时的眉头仍然紧皱着。 “我想过数种诡计,但显然在此案中无法适用,比如使用隐形衣。” “隐形衣?是电影里那种能让别人看不到的魔法衣服么?” “虽说能够令人隐形,但不是魔法而是科学,理论上用光线折射技术将身后的光线弯曲到前面就能让位于中间的人无法被看见,但只是理论上实现,还没有人成功制造出来。 “但只是想要让人看不见就非常简单,只需要使用一种碳纳米管涂料就可以了。我们在看一块黑布的时候,能够看出它被拧成各种形状,有凸起凹陷,是因为它还不是纯黑,仍然能反射光线到我们的眼睛里。如果使用这种涂料吸收光线率能够达到99.99%,用它涂过的布料不管被扭曲成什么形状,在我们的眼里都是一块漆黑的平面。” “对了,三楼的地毯和墙壁都是黑色的,如果有人贴着墙壁拿这样的布遮住自己,就不会被我们发现了,然后趁着我们开门的时候偷偷溜出去……” “可惜,虽然书房里的地毯是黑色的,但是墙壁是淡黄色的,所以办不到这种事情。” “对了,我记得有一种手法,犯人捅了被害人一刀后,被害人为了躲避后续的追杀逃到室内,把门反锁确保自身安全。” “但是书桌上就有一部电话,刚才我们试验过电话和呼叫铃都是完好的,他没有打给任何人呼救。退一步说虽然屋子很隔音,如果是在门口刺伤的,在关门前死者一定会大声求救吧,但我们谁都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 “如果有力气关门上锁,为什么就没力气打电话求救呢?所以我想当时大概是凶手把他刺伤后,他痛得昏迷过去,犯人以为这一刀足以致命,所以没有继续补刀。” “没有死者的瞳孔认证就没有办法给门上锁了吧。” “用书桌上的操作系统也可以,但确认过需要沈从文的指纹认证,同时也确实没有提取到除他以外的指纹。” “那就只有可能是自杀了吧。” “可他为什么要自杀?” “对生活心灰意冷什么的。” “在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吗?风行,你还是没有看透富人的心理,越是有钱的人才越怕死,他们害怕自己死后就享受不到获得的一切,沈从文生前一直呼吁人类要珍爱生命,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自杀呢?” “那我就真没辙了……” “其实整个案件难以解释的地方除了这个密室以外,还有那把凶器。” “凶器又怎么了?”我敲着自己的额头,感觉这庞大的信息量让我的大脑胀痛。 “那把刀丢在一旁距离沈从文有段距离的地方,刀柄上没有检测出死者的指纹,说明他没有碰过这把刀,也不是他自己把刀子拔出来的。” “那就是凶手拔出来的。” “对,屋里没有手套之类的东西,他也没对自己的手指做过处理,如果擦掉刀上的指纹就会把其他指纹也一并擦掉。” “你的意思是,刀柄上还发现了其他人的指纹?” “嗯,这把刀被很多人摸过,有沈亦晴的,还有管家的。” “这么多人的指纹都在上面?那不就很难判断凶手是谁了吗?” “重点在于,上面还有我的指纹,以及一个未确定的指纹,我猜是你留下的,等会你可以去鉴定下,沈亦晴的指纹和DNA是从她房间获得的样本。” “什么!?凶器上还有我们两个人的指纹?”我长大了嘴巴。 “喂,你小点声,这还是刚调查出来不能对外透露的呢。” “哦哦,我知道了。”我四处扫视,发现那些警察还在忙活着各自的事情,没有注意到我们,这才放下心来。 李雨时压低声音说到:“你有没有注意到这意味着什么?” “我们也成为了嫌疑人?” “谁让我们赶巧今天命案发生时到这里来了呢?不仅如此,还意味着凶手曾经到过厨房,这把刀显然是我们做菜时用过的那把,而且在吃饭过程中,你还用这把刀切过水果。” “对,当时我想吃点柠檬。”还想把它塞你嘴里。 “凶手是在那之后才拿到这把刀去作案的。” “可是那把刀摆放的位置没有人注意,谁都有可能偷偷拿到,毕竟刀具有很多,我们只是碰巧都使用了这一把。”李雨时舔舔干涩的嘴唇。 “我们梳理一下过程,沈从文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凶手从厨房拿到刀子来到三楼骗他开门,然后刺中他的肺部,再慢慢把刀拔出来丢到一旁,所以血液没能喷溅出来。又因为当时房门是关着的,我们听不到他的呼救声。可是这样密室之谜依然解不开啊。” “按照时间推算,沈从文受伤的时候,距离我们发现他时有将近半个小时,我得出的判断也是如此,差不多就在你切完柠檬不久之后。虽然当时除了管家,所有人都分别有去过厕所,但厕所的位置并没有脱离我们的视线,提供不了上楼的机会,该死的这里为什么不装监控。” “哪有人在自己家里装监控的,门口有安就不错了,密室是此案最大的难题,凶手是怎样让门上锁的?” 提到监控不得不说,警方几乎把沈宅翻了个底朝天,每一个角落都检查了好几遍,竟然没有找到沈夫人的下落。监控只能调取到一周前左右的内容,那时候还能见到沈夫人偶尔在庭院里走走,但最近几乎没有在门前出现过,她是怎么从沈宅内消失的?可房子四周的雪地上没有发现任何足迹。 难道她就是凶手,如果书房是间密室,雪中的沈宅也可以算成是座密室,她要怎么逃离这两个密室? “假如沈夫人就是凶手,说不定会因为精神不稳被判定无罪呢。” “如果是这样反而不错,但如果凶手是亦晴……不,不会的。”说到这里,李雨时赶紧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下去。 接下来我去找王宁做了指纹检测,果然在匕首上的最后一份指纹数据就是我的,确定这把刀是当时我们用的那把,除了在场人右手的指纹以外,再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指纹,警方没有查到外人侵入的痕迹,犯人就限定在了我们这些人之间。 通过技术人员的检测,确认房门的虹膜认证系统只录入了死者一个人的瞳孔数据,且排除掉了曾录入过其他人的数据后又删除的可能性。 这起案件如火如荼地调查了一整夜,最终抵达了冰点,迷雾一般的现实让我们全部陷入了沉默。 我只有在沈从文死亡前的那一瞬间才见到他那张曾叱咤风云的面孔,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行将就木的老者,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痛苦,仿佛早已知道自己的结局。 葬礼在第二天进行,沈亦晴和社会各界人士身穿黑衣表示哀悼,我也没心思继续玩什么游戏,和李雨时一起出席了葬礼,等结束后还要回到警局继续配合调查。 遵从沈从文的意思,葬礼办得比较简单,由管家安排一手操办。时间上确实比较匆忙,当我们到的时候他的遗体已经被安置在火箭内了,透过玻璃舷窗我们看到了他那张平静安详的面容,上面还有着象征他饱经风霜的深深皱纹。稍后这架微型火箭将会被发送到太阳上,进行非常规火化。 沈亦晴在葬礼现场哭得昏了过去,她先是失去了父亲,然后又失去了爷爷,母亲也不知所踪,现在沈家实际上只剩下她一个人而已。 我看着好友默不作声的侧脸,他盯着那副火箭棺紧紧地攥着拳头,露出不甘的神情。 我能察觉到他内心中的痛苦,也知道原因,即使这件案子能被破解,沈亦晴也必须和他彻底断绝关系嫁给那个什么姜天宇,她不可能眼看着沈家的集团败落,也不可能违背沈从文的临终嘱托。 也许今天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在主持人念完悼词后,我们轮流上去在前方献花,我注意到沈从文那只苍老的手上有一块伤疤,我听说过这块疤痕的来历。 虽然在外人面前他是一个德高望重,济世救民的人,但对于子女的掌控欲也十分可怕,知名人士家里的事情终究掩盖不住,在坊间流传得很广。 也许只有沈亦晴才知道,父亲为什么躲到非洲去,除了救助那边的难民,又何尝不是为了脱离被支配的命运呢? 他的妻子,也是被千挑万选过后才得以踏入他沈家的大门,这些年又经历了多少? 而作为独生孙女的她,也是从小被沈从文安排好了一切,但凡只要有一点不合心意就会大发脾气,幸好沈亦晴是个积极乐观的女孩才能坚持下来。 那块伤疤就是在一次冲突中,沈从文挥起他宽厚的手掌,却不慎打翻了热水壶烫伤手掌。 说起来当初沈亦晴出现在那条小巷中,也许便是一次失败的逃亡,她想到处走走,但久居象牙塔的她并不知道世界是如此的险恶。 李雨时没有说的是,他给我看过的一份鉴定报告,沈从文与沈亦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在沈亦晴房间的枕头上拿到了她的头发样本,然后拜托警局里的熟人,和刀上留有的沈从文的血迹做了比对,两者的血缘关系可能性低于百分之0.1。 但这件事他不能说,即使不是亲生的孙女,现在她也拥有继承权,就算单纯是为了她好,李雨时也应该保持沉默。 我们远远地目送着载有沈从文遗体的火箭底部喷出大量火焰和气体,缓缓升空,然后向着大气层外飞去。沈亦晴捂住自己的脑袋露出痛苦的神色,她只有此刻还能够沉浸在悲伤中,因为很快她就要收拾心情面对如山般的重担,她可能再也无法获得喘息的机会了。 经过了长达一个月的调查,我和李雨时才暂时从这件事中脱离出来。 每天我们都在餐桌前,彼此对坐,默默地吃完早饭,然后他就躺在沙发上发呆,而我则出门去忙自己的工作,傍晚回来的时候,他还在相同的地方,连姿势也没有变过。 看着他日渐消瘦下去,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可我帮不了他,自己的心结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开。 这几个月偶尔他会出去解决一些找上门来的案件,即使他再痛恨自己的无能,也不能放着那些可见的案件不管,因为可能还会有人遭遇到他相同的遗憾。 有时我能几天都见不到他,不知道他在忙着什么,但我相信他的心中一定放不下这个案件。 『我解不开这个密室,没有人能解开。』 他常常失神地念叨着这样的话,然后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虽然对于我来说沈从文的死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但显然李雨时的痛苦不仅仅是因为案件。 偶尔只有在早上我念新闻的时候,传来某些关于沈亦晴的消息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沈亦晴在公司元老以及那位管家的帮助下渐渐进入了她的角色,管理公司也开始得心应手,这些压力她都承受了下来。 沈从文的死一度让公司高层那些人有些蠢蠢欲动,但很快便被沈亦晴压制了下来。 说出猫的智商很高的科学家现在开始研究奶牛的智商,他声称奶牛可能实际上比人类还要聪明,并预测未来奶牛可以进化为牛头人,不过很快他就被检测出学历造假的丑闻。 连续敲闷棍事件再也没有发生过,因为最近的流感小范围爆发,娱乐场所都关门歇业。 那位发明量子波动学习机的老板在中央台直播演示机器使用方法的时候,突然抽搐起来并口吐白沫,现在在一家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据说夜半经常从他的房间里发出叽叽的猴子叫声。 “沈亦晴,很快就要结婚了。”某天我看着新闻上那个年轻人,试探性地对李雨时说道。 他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这个华丰集团,听都没有听到过,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怎么沈老爷子就认准他了呢? 然而就在这时,李雨时突然急冲过来抢过我手边的手机,盯着新闻上那个男人的脸。 “跟我去见见这位姜天宇先生吧。” 他现在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去与姜天宇见面,对方现在是沈亦晴的未婚夫,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我已经预感到那将是个何等的修罗场了。 『我要去夺回我的爱人。』 李雨时丢下这句话向门外冲去。 “喂,你不是真要去和他决斗吧!” 然而他已经消失在门外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了。 现在这起事件谜一般的真相便由你来揭开,至于李雨时又能否夺回自己的爱人,且听解谜篇分解。 ※背景虽是近未来,推理却不可采用现今未出现或文中未出现的科学技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