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一起..瑟,瑟?

  宋青舒满脸带笑,本就俊朗的面容在阳光下愈发英俊挺拔,连司南都有一晃眼的愣神,他若是真的表里如一,必是玉京城众多少女怀春的对象。

  “诺诺,你快些起身,咱们吃完早膳后去泛舟。”

  司南惊诧转头,这才明白燕燕说的意思,“泛舟?十里荷塘么?”

  宋青舒接过燕燕手里的梳子,在司南乌发间温柔的梳理起来,嗓音轻柔,如对待鹣鲽情深的妻子般。

  “不错,如今水多了,荷塘里小舟正好飘起来。”

  司南看镜中的他灿阳般笑,微微扭过头,心口发堵,他这开朗温和模样,若不是她经历了这么一遭,怎么能看出来他天使面庞下,藏着一颗魔鬼的心呢。

  她许久不曾见世,今日能出门放风,心底里还是高兴的,之前两次逃跑都是黑夜,不曾窥见荷塘全貌。

  如今春日已暮,快要入夏,这荷塘里已经不止小荷才露尖尖角,而是初见接天莲叶的雏形了。

  几人泛舟在荷塘,两叶小舟在荷叶中穿梭,隐隐还能瞧见一些残荷,枯黄断裂,有的只徒留一截细杆,只待化成烂泥,就此了断在荷塘。

  司南回想起自己看过的红楼梦,她与林黛玉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总觉得林黛玉过于小性悲观,一大家子高高兴兴游湖,偏她要说什么残荷的话,扫兴的很。

  还说了句诗,‘留得残荷听雨声’,从前的司南会说,不是残荷就不能听雨声嘛,都是那些文人喜欢伤春悲秋罢了。

  可到今日,她有些明白黛玉的心情了,正是什么都明白,想的深远,以至于活的太通透,的确是件痛苦的事儿。

  宋青舒往日不曾这样简单的游玩过,他所到之处,无不是精致准备过的,游湖有大船,上山有轿辇,连出街都是宝马香车。

  今日是福子与燕燕在前头的小舟里划,后面拖着他和诺诺。

  “诺诺,这十里荷塘到了夏日,才真正好看。”宋青舒月白锦衣与荷叶相映,只衬的他舒眉朗目,温柔可亲。

  “等荷花开了,我就带你再来,不过,你可要像现在这样听话。”

  司南手在清澈的水里划过,心里却冷笑,希望她能平安活到那时候,并且不失宠吧。

  机会难得,她心里打定主意想的通透后,便索性放下一切,任由自己融入在这方山水里,无意间看到一个小小的螺蛳,她伸手一把抓了出来。

  司南有些高兴的挥手,举着螺蛳,语调满是激动:“停下停下,快些停下。”

  宋青舒朝福子点头后,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张牙舞爪,姿态全无,粗俗的很,却又奇异的勾人心魄,叫人挪不开眼。

  她总是这样,不管何时,都能活力满满的找到事儿消遣,便是再大的事儿,也能自我消化。

  他极喜欢她这洒脱劲儿,哪里像那些深闺贵女,遇到点事儿,要死要活不说,眼泪也格外的廉价,平白叫人厌恶。

  燕燕出来后也活泼了不少,高兴地朝司南回望:“姑娘,怎么啦?”

  司南看着水下满满都是螺蛳,可能压根就没人捡过,螺蛳个个养的大的如橘、小的如李,古代肯定是没有污染的,这么多螺蛳,足够饱口福了。

  “好多蒲赢啊,快捡些回去煮来吃,可好吃了。”司南说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干脆除了鞋袜,踏进淤泥中。

  脚陷进了淤泥,水没过小腿,司南本想把长裙子扎起来,可看着宋青舒已经黑了的面色,还是放弃了。

  反正她衣服多,钱也都是宋青舒出,她不心疼。

  宋青舒看她一手一个快的很,脸上带着甜笑,眼睛里冒出了久违的灵动之色,不由咽下了将要出口的呵斥。

  她看起来,很高兴呢。

  司南摸螺蛳摸上了瘾,见裙摆都兜不住了,四望了望,在荷叶与宋青舒间选择了向他招手。

  “宋青舒,快把船划过来。”

  宋青舒不住拧眉,想出声训斥,他堂堂一个王爷,能容忍她这样无礼已是极限,还要他划船,想什么呢?

  司南却不管,越往里去,螺蛳个头越大,她停不下来。

  “宋青舒,端王爷,你快过来啊,等回去了,我给你做好吃的,快点过来。”

  宋青舒看着她张扬的招手,没有一点规矩,日光下,如粉荷般的面容丽质天成,顾盼神飞,听她说要给他做好吃的,鬼使神差下,不知什么驱使,竟然拿起了撑杆。

  宋青舒看着原地打转的小舟,气的把撑杆给扔了,一抬头看到司南和其他两人,眉毛和眼睛全都皱在一起,明明什么都没说,可又什么都说了。

  福子一见宋青舒变了面色,吓得连忙奋力撑杆,将宋青舒送到了司南面前。

  司南见宋青舒过来了,手一松,螺蛳在小舟里滚的到处都是。

  宋青舒嫌弃的把磕到自己脚尖的蒲赢踢开,又没好气的朝司南道:“诺诺,该上来了。”

  司南听出了话里的不耐烦,不由回望满塘的螺蛳,露出十分可惜的神色,恹恹回了小舟,不过看到小舟底下一堆螺蛳,又满足地笑了起来。

  回小院厨房,司南高兴掌厨,清明前后的螺肉,比鹅肉还要好吃呢。

  宋青舒虽嫌弃,可又抵不过新奇,诺诺从未这般高兴,笑容渐渐有了当初的模样,因着这堆蒲赢,对他都要和颜悦色许多。

  司南将螺蛳全部用水泡着,又倒了些油进去。

  燕燕跑过来,面带好奇:“姑娘,这蒲赢咱们也试过,腥气的很,不好吃。”

  司南得意的四望,想找东西取螺肉,懒得麻烦了,抬手便将宋青舒簪进她发间的缠枝红豆白玉步摇拔下,认真挑起了螺肉。

  “那是你们不会做,这东西下酒,绝的很。”

  她又转头看向宋青舒,见他坐在院中,满脸不感兴趣,可眼睛却紧紧黏在自己身上,不由眼睛一转。

  “端王爷,今晚给你做一道下酒菜,向你讨个恩典,可行?”

  宋青舒心里飘飘然,诺诺何曾有过这么乖顺的时候,还讨个恩典,这话着实新鲜,遂矜持点了点头,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不妥,“你先说,我看值不值得。”

  司南大着胆子啐了他一口,见他果然没发怒,便戏说:“你堂堂王爷,还要与我一个小女子讨价还价,羞也不羞?”

  却也不再追讨,司南冷静下来,准备等合适的时候再提一次,宋青舒这人,对他胃口一切好说,不对胃口,任别人说破天都没用。

  这么看来,倒像个没长成没教好的恶劣熊孩子,自小无人敢逆,恐怕这么多年,也就遇到自己一个敢与他对打的女子吧。

  皇家倾轧之下,一个闲散王爷养成此等模样,可以想得他有多受宠爱。

  从前只知道怕他,却也忘记了,他连弱冠都未到,自己活了两世,抛去身份,其实应该能对付的。

  宋青舒看她在院中起碳炉,动作熟练,隐隐烟火气下,是往日看不出的贤惠模样,拿着锅铲,笑的皓齿微露,却比那些贵女还要好看。

  他仰躺在黑漆编藤塌上,看着天晴云朗,满心舒适。

  管他什么门第门户,还是什么身份差别,他才懒得管,千金难买心头好。

  司南手脚很快,燕燕在一边帮忙,螺肉或炒或煮或凉拌,总之各色辣的不辣的甜的酸的全都有。

  “快,燕燕,端些酒过来。”

  锦瑟这时候过来了,手里端了一碗汤药,笑着递到司南手中:“姑娘莫要胡乱喝酒,这药还未喝呢。”

  司南面色如常的端过药,一口饮尽。

  宋青舒并未起疑,他正是好玩的年纪,从未关注过那些女子间的细枝末节。

  两人开始吃喝起来,大中午就喝了个酩酊大醉,一桌子螺肉吃个精光,酒坛子在一边堆了四五个,杯盘狼藉。

  司南睁着朦胧醉眼,拉着宋青舒结结巴巴地笑道:“宋青舒,王,王爷,端王爷,您到底喜欢……喜欢我什么呀?我改还不行?”

    李商隐《锦瑟》是一个争论不休的话题,不过我常常有一个很奇怪的想法,在诗人所处的年代,人们又如何理解呢?既然读不懂,就应该请诗的作者解释清楚,在诗人在世时,为何没有人这样做呢?难道当时的人读诗不求甚解吗?或者他们不懂得这首诗的审美价值吗?后来读到的唐诗多了,才明白这种想法完全是多余的,因为与此相关的题材他们自己也在写,这些作品无论是内容、意境还是所抒发的感情都极为相似,但今天的人们对其中的某些作品同样感到莫名其妙。杜牧、温庭筠都是与李商隐同时代的诗人,我们不妨也来读一读他们的咏瑟诗:
  玉仙瑶瑟夜珊珊,月过楼西桂烛残。
  风景人间不如此,动摇湘水彻明寒。
  冰簟玉床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轻。
  雁声远过萧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
  ――温庭筠《瑶瑟怨》
    温庭筠这首《瑶瑟怨》与李商隐的《锦瑟》均以瑟为题,相似之处是全诗充满哀怨之情。从内容看,诗中的主人应是一位独处的女子,身处华丽的居室,面对美好的月夜却心中充满哀怨之情,苦苦思念远在萧湘的人而久久不能入睡。那么,诗的题目为什么叫瑶瑟怨呢?杜牧这首诗的题目虽然少了一个怨字,但从诗的用词,如珊珊,烛残,特别是最后一个寒字,孤独寂寞感油然面生,虽不说怨,却句句有怨。
    两首诗的共同之处就是均提到一个湘字:萧湘或者是湘水。瑟与萧湘又有何联系?就这个问题,中唐诗人钱起曾与潇湘归来的大雁对答形式写过一首《归雁》:“湘江水清沙净,两岸水草丰盛,你们为何还要回来?”大雁却无可奈何地说:“湘水女神每到夜深月明之时就开始鼓瑟,那瑟声哀怨凄凉,简直不是雁呆的地方”。就连不懂音乐的大雁都感到“不胜清怨”,可以想象湘灵鼓瑟之凄凉哀怨在当时影响之广泛,大概与钱起的另一首诗《省试湘灵鼓瑟》有很大的关系。
  善鼓云和瑟,常闻帝子灵。
  冯夷空自舞,楚客不堪听。
  苦调凄金石,清音入杳冥。
  苍梧来怨慕,白芷动芳馨。
  流水传湘浦,悲风过洞庭。
  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清。
    钱起这首《省试湘灵鼓瑟》,这是诗人到京师参加尚书省的礼部主试时所作的诗,题目由《楚辞·远游》中“使湘灵鼓瑟兮,令海若舞冯夷”的诗句摘录而来。这首诗极力表现湘灵鼓瑟之凄凉和哀怨:“苦调凄金石”,“悲风过洞庭”,以致“苍梧来怨慕”,“楚客不堪听”。楚客是谁?单从字面上理解,“楚客”便是在楚地的客人,问题是作客楚地为何如此哀怨?汉代贾谊曾经被贬到长沙,他便成为“楚客”,司马迁的《史记·屈原贾生列传》把他与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屈原联系在一起,屈原诚信于君王而被怀疑,中心于君王却遭到诽谤,怎能没有哀怨呢?屈原所作的《离骚》,就是心中哀怨而产生的,并深深触动后来的迁客逐臣。西汉的贾谊,在路经潇湘时投书吊唁屈原之灵,被贬后心中的悲苦,只好向湘灵诉说,也许只有湘灵才能理解,正如刘禹锡的《萧湘神》:
  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
  楚客欲听瑶瑟怨,萧湘夜深月明时。
    在唐代,无论是屈原或贾谊都有很大的影响,文人被贬路过长沙时常常想起他俩人,在路经潇湘时吊屈原以抒定身世悲凉感。李商隐曾追随郑亚南下桂州(即今天的桂林),一年后郑亚再贬循州(今天的广西乐平县)时,李商隐在极度郁闷的心情下返回长安,在途经长沙附近时作《楚宫》吊屈原,强烈遣责楚国最高统治者,同时也融入了个人的身世感叹。但在《锦瑟》中,无论是内容或字句都看不出与楚客有什么联系,难怪后人对这个题目感到莫名其妙。然而在诗人所处的时代,由于湘灵鼓瑟是人们常爱表现的题材,当人们读到李商隐这首《锦瑟》时,一看诗题也许首先会想到:这是湘灵为楚客,也是为诗人自己弹奏一曲哀婉凄凉的心曲: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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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类改为“文艺批评”,《锦瑟》这首诗要表达的东西很隐讳,多有认为是悼亡之作的。

  楼主将蓝田日暖玉生烟解为气冲牛斗的剑气有点牵强。玉为温润之物,跟剑气不同。
  我也不太赞悼亡说。现在很多人认为这是一种莫名情绪,这种情绪来自于人生体验,感情、家庭、个人命运、政治、时代,凡此种种汇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既指悼亡,又不特指悼亡,既指政治际遇,又不特指政治际遇。有点像《登乐游原》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庄生晓梦迷蝴蝶——我也曾像庄生一样梦迷蝴蝶,那仿佛是在清晨的一个似真似幻的梦里
  蓝田日暖玉生烟——蓝田的太阳暖洋洋地照着,山里沉埋的玉石都发出氤氲之气
  望帝春心托杜鹃——我也曾期望像望帝一样,自己的精魂化作杜鹃鸟
  沧海月明珠有泪——那遥远的沧海,月光明亮,那里的珍珠散发出湿润的光泽,仿佛是泪滴一样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所有这些美好的情感,美好的期望,都让它们成为追忆吧,现在想起来那么美好,可当时却并没有感觉到,只充满着惘然之情啊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这美好的锦瑟之音,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变化啊,这么美丽的音乐。五十弦是指其音乐美好,引人遐思。这每一个乐音都使人想起那些美好的年华
  二三联就是写其美好年华即华年的。而不是怨气。那样这首诗就没有这么迷人,不会引起很多人的共鸣了。

  楼主太着重于怨气了。其实首联就写了,一弦一柱思华年。华年是何其美好的一个词,华年不怨。
  若是如此怨气冲天,我就想不出有什么好追忆的。

  兄弟们,别在锦瑟上花功夫,猜不透,也没必要。不妨換种眼光,换上“当代的”眼光:
  一、锦瑟是首“矇眬诗”,李商隐是玩儿矇眬的祖师爷,因其矇眬而有美的感受,就行了。
  二、把锦瑟当一幅画看,一种当代“绘画艺术”:用排笔也好,毛笔也好,蘸上各种名样的颜料,横七竖八挥洒在洁白的画纸上,于是特殊的效果就出来了,星星点点而又色彩斑斓,赏心悦目之极。是画吗?不是画;不是画吗?是画。画的什么?不知道。其实画的什么不重要,它带给你赏心悦目的感受才真正重要。在李商隐那里,七律(诗的形式)就是画纸,浑洒其间的华美文辞,就是色彩班斓的颜色。哈哈,这就是我的“锦瑟观”!

  锦瑟无端五十弦——此诗题为锦瑟,锦原指有彩色花纹的丝织品,此处取其高贵华美之意。瑟是指一种弦乐器,我不了解这种乐器,但看字典解释有矜持庄重之意,亦有洁净鲜明之意,还有轻微颤抖之意。我的理解,大概是指操瑟者必有矜持庄重之态,有洁净鲜明之心,乐音兼具两者之外,细微处尚敏锐细腻,轻微颤抖触发人心。所以首句的意思是这华美的锦瑟,怎么会有这样丰富的乐音啊。无端是感叹意,似急实怜,指其乐音触发人心灵深处最细微之感受。五十弦指其乐音之变化处,华美处之多之盛。

  改正:似急实怜——似怨实怜。
  一弦一柱思华年——作者感叹了锦瑟的五十弦之后,引出了因锦瑟之音所触发的人的情感,一弦一柱实指锦瑟之弦之多,瑟本身之华美,意又指瑟音的美妙,丰盛,令人想起那些美好的年华。华字可与锦字对照着看。

  懒了。大意我已写在上面了,所以不写了。
  解诗是可以解的,但不可以离诗的本意太远,不可一味求尖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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