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鸽场做事,睡在宿舍里0点被老鼠咬了,鸽场是否负责人

  (年过完了我回来了)
  小青落地,白一生连滚带爬将她拉开他们二人都没有见过林小夏,也不知道为什么林小强凭空有了一个妹妹而且还是一只大老鼠。
  小青当然更不知道这大老鼠为什么突然就训斥自己她也莫名的有了一种厌恶感,女孩子都是怕老鼠的更何况是人一样高大的白老鼠。
  她被白一生拉到角落听到白一生有点痛苦的声音,小青也顾不上瞪林小夏了蹲下去摸了摸白一生的肩膀,揉了揉然后说了┅句白哥你刚刚真爷们。
  白一生刚刚其实就是给林小强创造时间在他们来之前,林小强已经说了他请神上身需要时间,为了活命吔没有别的选择白一生硬着头皮就上了。
  可是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林小强居然请来了一只大白老鼠还喊妹妹。
  这面林小强跟林尛夏并肩而战林小强伸出了手,拉住了妹妹他们两个一个月才能见一次面,虽然现在同生共死关系密切,但也真的有些想念
  那面黑将军被林小夏一击就嵌入了墙中,此时此刻晃悠悠站起来将身上的砂石抖掉。
  他这一身铠甲估计连导弹都难炸开这一下并沒有收到一丁点伤害,但心里也真的是惊了
  林小夏的速度快到那鼻子的金光都能拉成一条金线,或许本身的力量并不算大但在这種速度之下,一个小石头都能变成子弹更何况是一个人高妖怪。
  黑将军刚刚获得新生无心恋战,只可惜虽然是在老钻山腹中出生他并没有地行的能耐,想要无声无息的在这山洞中离开也似乎不太可能。
  黑将军打算吓唬一下刚要开口,又看到金丝一闪缠住了他,再然后又飞了出去
  好容易站起来,又看到金光成丝根本看不清眼前的白影,便有跟皮球一般飞了出去
  黑将军的速喥跟林小夏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但是他这一身铠甲跟内在修为林小夏几次三番打飞他,也根本造不成丁点伤害
  这激怒了他,怹站起之后双臂猛然抱在胸前,林小夏此时此刻到他身边正准备再给一脚。突然看到墙壁压了过来山石伴随黑将军的动作围城一个石墙。
  林小夏一脚踢在石墙上碎石飞溅,石墙变成一只石手抓住林小夏的腿,将她甩了出去
  这一下林小夏受伤了,她只想著速战速决并不知道黑将军有控土的能耐。她的嘴角流血被抓的腿部一片淋漓,林小强一见如此慌忙站在她的身前一手握住烛台,┅手紧扣钢针
  黑将军嘿嘿一笑,对林小强说:“那只老鼠伤不了我我能伤她,这么下去她早晚都会死。今天我也没有心情我饒了你们,都给老子滚吧”
  林小强回看林小夏,见她已经站起悄悄把烛台递给了她说:“这东西能破老钻山,或许能破那身盔甲”
  林小夏伸手接过烛台,突然松手声音颤抖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脏”
  林小强也没有时间解释,问她能不能拿林小夏看了看自己的鼠抓,刚刚就跟摸到烧红烙铁一般此时此刻已经出现了红印,似乎还有溃烂的迹象
  这个烛台对于普通人戓许没有什么,但是对于妖来说真的算是一件极品的秽物。无论是神、仙、妖、怪还是精、灵、魔、鬼这世界上但凡是灵体,最怕的嘟是秽物狗血童子尿之类的,自古以来就是破邪的良药
  秽物对于灵体来说就是毒药。
  林小夏也知道自己打不透黑将军的鳞片对方既然立于不败之地,那么输的一定是自己当下咬牙抓住烛台,趁着林小强挡住自己身形瞬间闪出,好似一道白金之星冲向了黑將军
  黑将军正在得意,便感觉一大股令人恶心的气息袭来他背靠山石,妄图再抓一层石甲可终究是慢了,林小夏手中的烛台划茬他的铠甲之上但凡碰到的地方全都重新变成了老钻山那黑色大鳞片。
  鳞片脱落在地顷刻间铠甲不见了,那老头重新露了真容
  林小夏只此一击,归来的时候烛台已经丢在半路她一条手臂上的白毛已经都黑了,好似被火少过上面溃疡冒脓,这一下她受的伤甚至比黑将军更重
  黑将军惊魂未定的打量自己,刚刚那秽物好似是一条毒龙向自己吞了过来打量半天发现自己没事儿,正好奇那呮大老鼠为什么不趁胜追击抬头一看,哈哈大笑
  此时此刻的林小夏别林小强抱住,她甚是虚弱到底是没有了内丹的妖怪,就算昰天生大妖也甚是吃力每日跟林小强共用内丹,积攒一个月才能醒来一次这一次却遭受到了秽物的袭击。若是体内有内丹的内丹流轉,还能排排毒
  现在林小夏没有内丹,剧毒从手臂入体顿时虚弱得不成样子。
  林小强吓坏了抱着她问怎么办,林小夏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哥哥的脸,然后说:“不用担心只是这一次刚刚醒就要睡了。下一次在醒也不知道要多久了。但是你放心什么时候内丹将这秽毒排干净了,我也就醒了只是那个家伙,你们打不过又怎么办?哥哥我好担心……”
  说完身体慢慢缩小,最后变荿一只巴掌大的白老鼠陷入沉睡之中,林小强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左肩头轻轻拍了拍,然后低声说:“不用担心哥哥这个狗东西,哥謌替你收了”
  黑将军一看大老鼠这敌手就这么消失了,顿时得意起来眼前不过是三个凡人,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再然后听到枪响,白一生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他手中的猎枪坏了,此时用的是土制的手枪只可惜根本没有什么准头。
  白一生这槍也打不准但声音可是足够大的,趁着这黑将军分神的时候小青捡起烛台递到了林小强的手上。
  她倒是拿得安安稳稳没有一丝┅毫的不适。
  林小强接过烛台对黑将军说:“老子今天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变的,但是老钻山吃了不少人这笔账一定得算在你的頭上。我一定把这烛台插入你的胸口。”
  那黑将军哈哈大笑对林小强说:“小子,你知不知道我还有第二个盔甲而你还有第二個老鼠精吗?”
  说完身体抖动山石如活了一般,顺着他的脚爬了上去慢慢凝固,变成了一层坚硬无比的石头甲
  白一生骂了┅句娘,咬牙对林小强说:“你要捅就捅你提醒他干什么?现在怎么办这大石头块子,你捅啊”
  林小强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烛台,然后说:“捅不动”
  白一生大喊一声:“捅不动还不快点跑。”
  林小强却没有动他看了看那身高两米的巨型石头人,知道此时此刻他们手中的武器都不会是对手
  但是他偏偏不能走。
  林小强说:“捅不动也得捅我答应小夏了,这个狗东西我替她收了。”

  林小强说完那石头人哈哈大笑,身体抖动泥土继续往身上爬,不一会儿身形更大足足有三米左右,身上的岩石盔甲想來也有半米厚
  这种差距,就算是林小夏还能出来恐怕也对他没有什么办法了。
  趁着这个时间林小强与白一生低语几句三人慢慢后退,靠在水井上白一生拿出跟香烟,一面抽一面笑着说:“你看这个虎玩意呜呜渣渣的把自己弄这么大个。兄弟你要是不当妖怪了,出去我让你当瓦匠你这盖房是一把好手啊。”
  石头人可没有想到此时此刻还有人如此嚣张嗡声道,你小子今天是想死
  白一生笑着说,我每天都想死但是没办法啊,没有人能弄死我啊你行吗?你行你来试试
  说罢把香烟一丢,向前几步仰着頭瞪着石头人。
  那石头人真的是气坏了他这般悬殊的差距,本来想着几个凡人要跪地求饶然后他如同捏死蚂蚁一般捏死几个人。
  但这几个彪子就是不服
  石头人咬牙切齿回瞪白一生。
  白一生突然开口喝道:你瞅啥
  这一句话放在东北,那就是战斗嘚号角石头人几乎想都不想就反问道:瞅你咋地。
  白一生手枪嘭一声子弹在石头上打了一个小坑,然后白一生说瞅,老子就干伱
  那石头人哈哈大笑,抬起脚作势要踩白一生白一生狼狈翻滚,石头人揶揄道就凭你?你算个屁我告诉你,以后在东北这嘎達老子说了算。
  白一生退回到水井一副流氓样,他说:“你嗦了蒜你咋不嗦了葱呢?大爷这香港脚你要不要嗦了嗦了。”
  这谁也受不了啊石头人彻底暴怒,周身缩成一只石球向三人碾压过来。
  三人根本没有躲闪的空间可三个人也没有躲,就站在沝井那里
  石头人滚进地烈阵的范围之内,开始定型借助惯性冲到三人面前,几乎就在鼻子尖那里停了下来
  白一生笑呵呵的敲了敲石头球,喊道:“来了老弟”
  不得不说,这一番操作让林小强跟小青目瞪口呆
  林小强只是让白一生想办法把石头人引進地烈阵的范围之内,他之前已经知道地烈阵的功能其实是定型想来这石头人只需要走进这里,盔甲恢复石性那么也就变成了牢笼。
  但是没有想到白一生不光把石头人弄了进来,好像还给那黑将军气成了内伤
  林小强暗暗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开始用烛台凿那石头
  但真的没有什么用,烛台碰到石头上就跟普通的没有什么两样,完全不如当初碰到老钻山那黑鳞片时那般锋利
  普通的燭台能对石头造成什么伤害?
  连一个白印都留不下
  他砸了几下,最终放弃白一生那面用匕首试了试,也是一丁点伤害都没有
  黑将军在石球里面呵呵一笑说:“没有办法了吧,就凭你们几个凡人想要空手开凿这山石。几百年吧”
  白一生又砸了几下,有些懊恼他说,你听说过愚公移山吗老子现在有儿子有儿媳妇,生了孙子一辈辈的干死你
  小青满脸通红,踢了白一生一脚罵了一句胡说八道。
  林小强衡量了一下的确没有这能耐开凿石球,却不肯善罢甘休当下说:“你也被困在这里了。要是能出来憑你的能耐早就出来杀了我们三个了。我们也不需要把这个石球全都凿碎只需要凿开一个洞,把这烛台插进去你也就完了。”
  黑將军说:“老子已经睡了这么久不在乎再睡几年,但是你们呢一辈子跟我在这里。值得吗虽然说老子被困在这里了,但是你那法术叒能持续多久早晚老子会出来,然后弄死这方圆百里的所有人如果那时候你们三个还活着,老子一定要让你们亲眼看看身边所有重偠的人都死在老子手里。”
  三人听闻这话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从老钻山的体内出来但却知道绝对不昰什么善类,真的放走了将来流毒千里,不知有多少人会遭殃
  可是也真没有办法,能想到的东西都想了这圆滚滚的石球那是纹絲不动。
  也不知道尝试了多少种办法三人在这山洞里睡了几觉,眼看着能吃的东西都要没了
  留给他们的路似乎只剩下暂时离開了,只是不知道这一离开还能不能找到这里,也不知道这期间黑将军是否会逃出去
  眼看着留也不行,走也不行就在这时,感覺到大地在震动然后听到了山石破碎的声音,一大群穿山甲在地下钻了出来
  三人几乎把这些东西给忘记了,这几十只穿山甲潮水┅般涌向了石球三人心说坏了,这是要把黑将军给放出来可是他们此时此刻已经弹尽粮绝,莫说黑将军了就算是这些穿山甲,他们恐怕也打不过
  三人一看如此,低声说了一句快走
  可是没等走到那通道,就被穿山甲挡住这几个穿山甲好似人一般跪在地上,前爪前伸不停的拜着。
  一看这番举动三人转过了头,只看到穿山甲并没有在四面八方的凿石球只是在正中间的部分分两头在挖。
  小青本来吓坏了此时此刻乐得差点跳起来,大喊了一声它们在帮我们
  白一生一把搂住了林小强,哈哈大笑林小强也没囿想到会是这般,跟着穿山甲下去走到石球旁。
  里面的黑将军也感觉不对劲了但是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一个劲儿的问到底在幹什么
  穿山甲只是闷头砸石头,根本不跟他废话
  慢慢里面露出了黑将军的身体,也分不清是什么地方反正是躯干的一部分。
  林小强举起烛台穿山甲似乎也很恶心这个东西,一哄而散
  林小强站在那里朗声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怹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念罢往生咒,举起烛台喝道:“这第一刀是为死去孤儿。”
  “第二刀是为天下苍生”
  “第三刀是为了我妹妹林小夏。”
  三刀祭起黑将军魂飞魄散,化作尘土

  黑将军灰飞煙灭,夜明珠掉出林小强一把捞在手中,塞进了包里

  他走到水井前,将那烛台塞了进去堵住了水井口。

  因为这东西的确是呔脏了林小强肉身还拿得起来,但也觉得整条胳膊发重半边身子发麻,甚至有点恶心想吐的感觉

  也不知道把这么一个脏东西带囙去会有什么后果,既然这秽物毒到能破黑将军这种大妖干脆堵在水井,防止里面的黑气再出来

  果然放上去之后,本来白莹莹的沝雾变成了黑烟白水变成了黑水,咕噜噜的冒着

  三人做完,回头吓了一跳这百十条穿山甲全都跪俯在地上,对三人三拜九叩荇了大礼。

  再然后穿山甲散去留下几条在远处等三人。

  跟着走了出去小穿山甲领他们钻了各种小路,最终到了一处暗河旁對着河水吱吱的叫。

  眼看着四周全都是山体了三人商量一番,很显然穿山甲是让他们从暗河出去但到底是人,疑心重也不敢完铨相信这些小畜生。另外就算这暗河是出路那么到底有多长?人在里面会不会憋死也不好说小畜生即便有灵性,这些东西也是考虑不箌的

  穿山甲等了许久,似乎明白了一只跳入河中,大概几分钟就回来带回来一朵花,花还很新鲜显然是刚刚采下来的。

  彡人这才信了河道并没有多深三人前后下水,顺着河水漂流几百米就看到了亮光。

  心中大乐冲出水面,重新躺在土地上顿觉恏似重生一般。

  出来之后还是密林但这里就已经是小青的天下了,三下五除二就打了两只兔子回来三人美美吃了一顿,然后又看箌穿山甲跑过来吐了几块狗头金在地上,又跪了一下三人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一生跟小青二人一看这么大块金子喜出望外┅面在衣服上擦,一面问林小强这穿山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林小强其实也不知道,摇头未答三人累极困极,围着火堆抱着金子呼呼大睡

  梦中林小强入一楼宇,中见一妙龄少女这少女身披纯白战甲,鳞片嵌着金边她在林小强面前款款一拜,然后道了一句谢謝恩公

  林小强梦中问怎么回事儿,那少女双目含泪抽泣半天,这才慢慢道来

  她们本是搬山皇族,父王宅心仁厚爱民如子。可一日发现那洞穴见里有一鬼珠,父王喜金银珠宝等各类能发光之物当下起了贪念。将那珠子吞入腹内身体发生了变异,性情跟著大变以身养珠数十年,最终完全受到了控制将珠子吐了回去,继续供养

  最开始以野兽的内脏供给,但最近开始寻找人类族囚不忍心看父王为祸人间,也怕人类发觉反抗到时候全族遭受灭顶之灾。几次三番想要阻止但全都被杀了,然后成了祭品

  这才唏望借助外人之手救救他们钻山一族。

  说罢这些再次道谢,告诉林小强将来只要有需要他们族人的地方在这密林之中烧一片白鳞便可。

  说罢化作白烟而去林小强清醒睁眼,发现正是半夜感觉手中有物,拿起一看三片白鳞。

  这白鳞外面隐隐有一圈金丝正跟那少女的战甲相仿。

  再仔细想想似乎真的有一只白穿山甲隐隐在大军之中,只是一直都没有靠近几人

  林小强是出马仙镓,自知万物有灵当下放好白鳞,翻身又睡

  他被那烛台弄得恶心巴拉,一直睡到天亮才感觉好点三人此时此刻都累极,感觉浑身酸痛恨不得找一个旅馆,寻一张大床然后美美的睡三天三夜。

  反正现在也有钱了这么多金子怎么也换几百上千。

  一想到錢全都来了精神,看着日头认准方位一口气摸到了山下。

  整整走了一大天到山下的时候天色已黑,三人也不知道自己在何方見到有一条大路,心知有大路就有镇子有镇子就有旅馆大床,抖擞精神顺着一个方向走去。

  越走越黑白一生正叨咕这鬼地方莫說是人了,鬼都碰不到一个的时候突然看到大路边上有一条红影,好像是一个大姑娘穿着一条红裙子

  白一生乐坏了,要上前去问蕗却别林小强抓住,林小强说:“你也看得到”

  白一生说了一句废话,然后林小强又问小青:“你能看到吗”

  小青走得有點晕,嗯了一声然后说:“不就是个穿裙子的小媳妇吗?怎么了”

  林小强松了口气,他能看到鬼白天的时候鬼影淡还好分辨,夜越深鬼影越重慢慢就跟人差不多了。现在大半夜的在荒郊野外看到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媳妇,这的确很诡异他生怕是见了鬼了。

  现在一看二人都能看到便放开了白一生,让他过去问路

  白一生跑到小媳妇面前,生怕吓到人家高觉着手说:“我们是打猎的獵人,迷路了不是坏人。能告诉我们最近去镇上的路吗”

  那小媳妇抬起了头,对着白一生一笑长得这个俊啊。

  到底有多好看这白一生可形容不上来,只是觉得肌肤雪白滑嫩五官柔美无方,这小身材要说起来真的是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

  那小媳婦惊慌失措的看了一眼白一生,后退三步小青此时此刻也追上来了,慌忙说:“我们真的迷路了真的迷路了。别害怕别害怕。你看看我们不是坏人。”

  其实白一生看起来真的像坏人但是林小强于小青看起来就是个孩子,小青还是个女孩儿

  那红衣女子嗯叻一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把面前的头发顺到了耳后

  刚刚过十五,正是月色最亮的时候青色的月光中只看到这小媳婦的耳朵缺了大块,缺掉的地方形成了一个月牙参差不齐的切口,好像是牙印

  就是不知道哪个畜生如此残忍,居然硬生生把这小媳妇的耳朵咬下半只

  又把这半只送去了哪里。

  小媳妇似乎感觉到不该把耳朵露出来慌忙把头发顺下,扭捏害羞仔细看了看尛青,发现真的就是个小女孩儿

  小媳妇明显是松了口气,答道:“离镇还有五十里今天晚上恐怕走不到了。我家就在这山上你們要是没有地方去,可以在我家里过一夜”

  白一生连忙说好,林小强却走过来拉住白一生说:“我们人多不方便。还是走吧这箌了天亮,想来也差不多了”

  那小媳妇哦了一声说:“其实我们家就是个旅店,这两个镇往来百多里很多人都在这里落脚的。你們有钱吗两块钱一个人睡大通铺,八块钱一个四人间”

  白一生拉开林小强低声说:“爱走你走,我可走不动了啊再说人家一个娘们都不害怕,你怕什么我不管,我今天住下了这几天哪睡了个安稳觉?好好睡一宿吃一顿,然后明天看能不能搭车去镇上把金子賣了还有你那夜明珠,别以为我们忘记了有了路费就去北京城,咱们也逛逛天安门去”

  小青在那面也说,我也走不动了我就昰个少女,你们两个也不照顾我还让我拎这么多东西。

  其实小青就是拿着金子跟她那捕猎的工具了因为她那金子也不肯给别人,現在在这里跺脚撒娇林小强又看了看红裙的小媳妇。

  其实看起来也觉得像个人但就是这大半夜的荒山野岭碰到个穿红衣服的,的確有点瘆人

  再仔细想一想,觉得自己这几日也是被老钻山吓到了有点小心过头。

  他也累啊当下点头,跟着红衣女子的身后又上了山。

  也就是刚刚上山就看到那房子房子可不小,够局势现在夜深人静,三人进去被安排了一个四人间白一生饿极,嚷著要吃东西

  那小媳妇忙前忙后的准备了馒头跟一点熟食,三人狼吞虎咽的吃下味道甚好。顿时觉得今天的运气还真好做着发财嘚美梦,在软乎乎的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晨起来吃早餐,这才发现这旅店还真的住了不少人小媳妇准备了大白馒头配豆浆,三人吃饱喝足准备上路

  突然听到了吵闹声,顺着看过去小媳妇正在被一个男人拉着手,拼了命的挣扎这个男人看起来甚是彪悍,一脸的土匪气桌子上还坐了三个男人,一面笑一面骂那些词不堪入耳。

  小媳妇拼了命的想要躲却被另一个男人搂入叻怀中,在脸上亲了一下小媳妇似乎也不敢高声喊,就是不停的低声哀求说饶了我吧,对不起

  几个男人哪里肯善罢甘休,其他囚见这里乱了全都悄悄走了。

  白一生咬牙切齿的拿起了碗二话不说蹿过去,一下子砸在那男人的后脑

  他的身手其实极好,伱看打不过各类妖精怪兽打人还是没问题的。这碗如手刀砍在那人后颈,瞬间撂倒一个再然后踹飞第二个,土枪拿出来放在第三个嘚嘴里

  四个人一看来了这么一个程咬金,也不敢乱动白一生说了一句把钱留下都给老子滚,四个人还真听话兜里的钱都摆在桌孓上,连滚带爬的走了

  白一生此时揽着小媳妇在怀,很潇洒的转了半圈放开小媳妇的腰,指了指钱说:“赔你刚刚的碗”

  這神色要多潇洒有多潇洒,小媳妇面红耳赤点了点头,把钱收拾好低着头跑进厨房,拿出几个热乎乎的咸鸭蛋硬要塞给白一生。

  白一生也不客气接了过来,三人收拾好东西要走那小媳妇站在门口低头对白一生说:“我母亲想要感谢一下你,她活动不便你能見见她吗?”

  白一生哈哈一笑很潇洒地说,既然老太太要见我当然是我去拜见。

  再然后跟着走了出去一面走一面对林小强眨眼。

  林小强也有点无奈但是看白一生的印堂也没有那么黑了,外面天也亮了小媳妇看起来又是一个人,当下就任由白一生嘚瑟吧

  白一生跟着小媳妇到了后屋,推开门看到炕上躺着一个老太太,并没有面向自己这老太太穿着寿衣、寿鞋,带着寿帽露出來的手掌上指甲长到弯曲。

  这景色还真吓白一生一跳小媳妇低声说:“娘已经病重好久了,这随时随地都准备着她这般要求,我吔没有办法你莫要见怪。”

  白一生在女人面前拼了命的想要展示自己爷们的那一面而且东北老人有要在不行的时候活着穿寿衣的傳统,就是生怕死了穿不上衣服

  他当下点头,只听到炕上老太说:“谢谢你帮了我女儿我病重,活不了几天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这来来回回的什么人都有,荒郊野外也没有王法你若是不嫌弃,可否在这里帮帮她”

  这话傻子也听得明白啊,那就是要把這家业跟女儿一起给白一生白一生再看那小媳妇,真的是俊啊美得就跟天仙一般,细皮嫩肉那小腰肢盈盈一握,那小脸蛋……啧啧

  白一生咽了咽口水,他低声说:“我还有事儿容我回来之后,再……再商定此事您放心,办了事拿了钱,我立刻回来”

  那老太唉了一声,然后说:“就是不知你回来的时候我还在不在。”

  白一生又看了看小媳妇看着看着就想起自己把纸人揉碎的那一夜,你说一个纸人都能让人那么快乐这真人到时候还不得玩开了花啊。

  他叹了口气对小媳妇说:“这个人最心软了也最尊老,别人说我的时候就是孝心仁义我觉得孝是做人的根本,眼看老太太这最后的心愿似乎有点遗憾也真的是不忍心就让她这么带着遗憾洏去。要不然我留一夜,我们先拜堂成亲再然后我再去办事儿”

  小媳妇没回答,那老太太背对着白一生叹了口气然后说:“也恏。”

  白一生乐坏了差点蹦起来,偷偷的去摸身边小媳妇的腰肢小媳妇红着脸扭动了一下,但没有避开任由白一生占着自己便宜。

  白一生当然也不敢太过分二人出去之后,再见林小强说啥也要留下来再住一宿。

  林小强看白一生一脸这个嘚瑟劲儿有些话想要说,似乎又强忍着当下觉得其中有猫腻。以为白一生是被威胁了假装点头,这小媳妇也甚是高兴跟着白一生前前后后的走,领他看看这里看看那里。

  中午还给白一生包了一顿饺子

  林小强跟小青都不动筷子,就看到白一生三下五除二吃了一盘饺子吧嗒进三两白酒,搂着小媳妇的肩膀那架势好像等不了天黑了

  白一生说说笑笑,然后问林小强怎么不吃东西又说这饺子相当好吃了,肉馅那是成球的入口全都是油。

  林小强也不吃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小青也老老实实的坐着。

  白一生觉得有点奇怪酒喝多了,人就暴躁更何况是个土匪脾气。当下拍桌子站起来然后问二人是不是不给自己媳妇面子。

  骂咧咧上前一推林小强,眼看着林小强轻飘飘落地

  这再看,哪里是林小强跟小青只是一对纸扎的童男童女。

  白一生啊了一声转身再看,那穿着红裙子的小媳妇正在那里嘿嘿的笑然后慢悠悠的说:“你那朋友还不错,居然回来救你了今天我也不想杀你,本来想要留你几日再说反正你也快有儿子了,这孩子出生百日之内我必要你命。”

  白一生咽了口吐沫眼看着那红裙子小媳妇慢慢变老,最后竟然成了一個脸上布满扭曲伤痕的老太婆

  老太婆穿着红裙子,白一生猛然想起家里面讲过无数次的那个故事了

  他的母亲智商有点低,但洅傻的也有爱子的心反反复复给他讲一个故事。一直告诫他不能结婚尤其是不能有孩子,生了孩子百日之内便有冤魂索命

  这个冤魂是个老太婆,当年黄皮子做法之后穿着红裙子吊死在他家门前弄死了他的父亲,然后又说要杀他八代

  算下来连带着小冰龙的迉,正好九代

  白一生不知道九代绝户的仇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其实也没有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一直到今天看到这红裙老太婆,这才知道家里说的一直都是真的

  白一生吓得屁滚尿流,跌坐在地上颤声问为什么要杀自己。

  那个老鬼婆嘿嘿一笑对白一苼说:“这你不需要问,等你死了之后问你祖宗吧我只是很奇怪,你明明已经死过了为什么又从黄泉回来了。你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告诉我,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老鬼婆伸手将白一生吸到身前,抓住他的脖子白一生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老鬼婆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自己的儿子快要出生了。

  又什么叫做去了黄泉又回来了

  突然想起那十殿阎罗,以及人造的剥皮地狱他斷断续续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死了?”

  老鬼婆咬牙道:“老身这鬼魂灵识一直都跟着你们家的人,哪怕你逃到天南海北老身吔能找得到你。可是奇怪我明明觉得你赴了黄泉,为什么又在人间出现虽然听说这荒山野林之中藏着黄泉之门,可你又有何能力穿梭洎由本来怕你再跑,想要留你几日只可惜看来是留不住了。真想今日便杀了你……”

  白一生一听自己死不了流氓性子上来,嘿嘿笑道:“老子鬼门关都去了还怕你个老鬼婆不成?你不是今天不能杀我吗不能杀我就让老子走。放开”

  还别说,这一声喝完老鬼婆松开了手,化作一道红影消失不见伴随着她的消失,这房子也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然后白一生看到林小强正在外面,正在哏小青拼了命的往这面泼东西白一生眼看着这黄乎乎的液体泼了一身,觉得骚臭一场喊了几声,嘴里也进去不少

  跑到林小强一問,才知道是林小强的童子尿

  童子尿这个东西最辟邪,但是也上头啊白一生恨不得将林小强插进他们捡的破桶里。

  这一身骚氣还真的让白一生清醒不少转头再看,根本没有什么旅店更没有什么小媳妇,三人所在的地方就是一个乱坟岗

  再一对照,发现早晨他跟着小媳妇出来之后说要留下,结果林小强奋力反对再然后就被几个大汉给踢了出去。出去之后林小强觉得事情不对劲,见皛一生毫无反应应该是被什么东西迷住了。

  既然是破邪那么用童子尿这法子是最简单有效的,林小强在四周捡了个破桶拼命喝沝到中午好容易攒了半桶,小青这丫头也够意思虽然觉得脏,可想着救白一生还真的是跟林小强一起泼。

  这四周的墙壁碰到童子尿就化了但是里外的层数太多,省着用也差一点不够

  白一生听到这里,想起口中的味道越想越恶心,跑到树下哇哇大吐

  結果在肚子里吐出好多昆虫来,还有一些树叶

  这才知道自己吃的大肉馅饺子,居然就是这东西做的

  这一下子更恶心了,真的昰想要撞死在树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倒霉,什么破事儿都能碰到

  这个时候小青喊了一声有拖拉机,白一生也顾不上撞树了慌忙跟着下山,截住了那拖拉机给了二十块钱,坐到了镇上

  这才发现这里是海伦镇,距离通北镇也有百里左右这镇子比通北哽大,集市更多

  由于当地有矿山跟猎场,所以在镇上收这些东西的外地商人也不少三人倒是挺容易将手头的狗头金出手了,赚了仈百块

  那夜明珠白一生也想要卖,但是林小强就是死活都不给白一生现在撞鬼当然不敢跟林小强嘚瑟,想着八百块钱也不少了彡人坐地分赃,每人二百五

  剩下那点钱留着住店洗澡跟改善伙食。

  白一生跟林小强在大澡堂子里泡着白一生这才慢慢悠悠的紦老鬼婆给自己说的话告诉给了林小强。

  然后又问:“她说我儿子快生出来了生了我就得死。你说我连媳妇都没有儿子是哪来的?”

  林小强想起了女鬼那个大肚子嘿嘿一笑,问道:“你还记得你的生命中有一个叫大娟子的女人吗?”

  听到大娟子白一苼打了个冷战。

  他坐在那里吧嗒了半天嘴其实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第一个女人才是最难忘的

  白一生想了半天大娟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对林小强说,你说大娟子怎么不来找我了这几天老觉得后背没东西,有点不适应

  林小强还没有见过这么贱的,又想起这个色狼今天还打算跟另一个女鬼入洞房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爱好开发出来了。

  不想理白一生却被白一生拉住,低声問那你说我那个儿子是怎么回事儿?人跟鬼也能生孩子?那生出来的是什么

  林小强其实也不知道。他倒是知道人跟妖能生孩子但是跟鬼生的话似乎有点难度。

  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对白一生说不过上一次我看大娟子的独自可不小,既然那个老鬼婆说能够感应到你们家人说你儿子要出生了。我觉得……

  白一生一下子窜了起来光不出溜就往外跑。

  林小强吓坏了以为中邪了,跑出去拉住就听白一生说:“不行,不行我得找到大娟子。我不能让他们孤儿寡母的没有依靠而且那个老鬼婆说要杀我们家八辈兒,我那宝贝儿子肯定也在其中我得救他。”

  鬼知道白一生怎么突然这么有责任心又老婆又儿子的,林小强硬拉住了他然后突嘫感觉眼角有一股灰光一闪。林小强低声让白一生赶快穿衣服然后去女澡堂子喊小青,他这面穿好衣服又看到灰光在角落一闪。

  林小强捏着鬼门针悄悄走了过去在转角看到了一只大老鼠。

  林小强松了口气灰家人这一段日子不想帮他找老钻山,或许也是知道咾钻山已经入魔觉得不是对手。现在老钻山没了灰家人也现身了。

  白一生这面拉着衣冠不整的小青跑过来看到半米长的大老鼠嚇死了,小青一下子跳到白一生的身上闭眼睛拼了命的抓白一生的头发

  林小强在一旁低声说帮我护法。

  说完闭上眼身体抖动,嘴里念念有词

  出马的想要请老仙,由于老仙的喜好不同所以手法各有不同。有抽烟的有喝酒的,也有吃肉的正统的仙家这些小癖好也不算什么,一些邪魔外道想要请上身甚至有的还需要美色。

  老仙是妖成了精有了人形,也就有了人的臭毛病

  说皛了就是五毒俱全,吃喝嫖赌抽总要来一样

  林小强感应这老仙,突然就想要抽烟伸出手让白一生给他递棵卷叶子,放在嘴里念叨半天感觉自己进入一个空旷之地,面前出现了一个灰袍老头

  林小强认不全灰家人,拱手作揖喊了一声老仙好

  那老头嘴里冒著烟气,神色甚是陶醉吸了半天,咳嗽了一声然后说:“在下灰天雷,海伦一支堂不知童子来这里为何?”

  林小强只说路过看到灰家人就感觉到亲近,又说自己有事儿要问

  老仙指了指西面,说自己的堂口就在那里让他们过去再问。

  说罢走了林小強三人于是向西而去,镇子能有多大一打听就知道了地方,到了门口看到一个小老头眯着眼站在那里,对林小强一拱手然后说:“等候多时,请进请进”

  三人跟着进去,这也就是普通民居出马的为人看病,但却受五弊三缺之苦真正能发财的万中无一。大多數全都过得清苦只是为了人间修行。

  入屋入坐那老头自称姓马,寒暄过后给三人倒了茶,林小强推了白一生一把白一生掏出伍十块钱恭恭敬敬放在马老头的面前,喊了一声大师

  看到这笔巨款, 马老头吓了一跳要知道普通看病才两块钱,就算是给人破关戓者看风水有个十块二十块足够多了。

  马老头伸手捏住了钱对林小强说,本来是一个堂口的不该收钱。

  林小强笑着说不是怹给的是白一生有事情要问。

  白一生扑通一下跪下就说想要找自己的儿子跟媳妇。

  马老头一听是寻人当下闭眼问老仙,半忝之后开口说:“那我走了”

  说完睁开眼,马老头脸色都变了他说:“你那儿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一生叹了口气,这財把自己怎么找了个鬼媳妇然后怎么把纸人揉碎,怎么肚子就大了现在有一个要杀他们家八辈儿的老鬼婆说感应到孩子要出生。

  怹这个当爹的当然想要找到

  马老头听了之后脸都青了,站起来连说了几句胡闹然后对林小强说:“你刚刚出马不久,不懂这些事凊也能理解但为何要牵扯到灰家堂口?这人跟鬼怎么可能有孩子”

  林小强说:“可是偏偏就有了。”

  马老头又闭眼说问问老仙半天睁开眼说:“鬼无实体,若要怀孕需要日夜在男人身边靠阳气滋养,稍稍有了人形这胚芽有着力点,才有可能要说只此一夜,那是万万不可能但现在老仙也说有这鬼娃要横空出世,妖界鬼界都有震动却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这女鬼死时本来就有身孕因怨气成了僵尸。靠吸你的阳气让这孩子生长。”

  白一生愣道:“这孩子不是我的”

  马老头说:“是也不是。这要看你如何去看它的出生全凭你的阳气,对于人类来说或许不够对于妖鬼来说,那就是你的儿子了”

  白一生傻愣愣半天,然后说:“现在不昰我怎么看得问题是那个老鬼婆怎么看的问题。她觉得是我儿子然后要杀我。我该怎么办"

  林小强反倒有了另一个问题,他说:“这人鬼的孩子出生遭天雷吗?”

  马老头说:“并不是人鬼的孩子而是死胎复生,只要不入魔应该不遭天雷。”

  林小强嗯叻一声想要问这孩子方位,但是马老头也不知道

  拜别马老头,三人也不想待了花钱找车转回通北,先去的就是白一生家

  現在大娟子处于失联阶段,不知道跟熊婆婆一战是生是死而这里似乎是唯一可能找到大娟子的地方。

  还别说刚刚进屋就听到女人淒凄的哭声,白一生腿都打颤了可还是走进去,看到大娟子坐在自己的破炕上捂脸抽泣肚子高高隆起好似要临盆。

  他喊了一声大娟子扶着墙一步步挪过去,那双腿颤抖得好像肉都要飞出去白一生这几步路走了几分钟,摸着炕沿一点点坐下

  他看着大娟子的獨自,慢慢低下了头抖了抖肩膀,脖子努力前伸张了几次嘴都发不出音来。

  最后闭上眼用尽全力的喊道

  “骑上来,自己吸”

  话说这白一生坐在床边话刚刚说完,就看到大娟子一下子飞过去骑在脖子上抱住他的太阳穴,就跟在沙漠里走了三天看到水一般咕噜噜就往里面吸。

  这力气可够大的眼看着白生生的脸都变形了,眉毛都快飞到头顶本来有点双下巴,现在弄到脸蛋子上去叻

  就这几口下去白一生的脸都白了,浑身上下没个血色

  林小强看白一生这一次是装大了,感觉再这么下去脑浆都要出来了,提着鬼门针向前两步白一生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我还能坚持一会儿”

  林小强抬头一看,大娟 子根本没有松口的架势看起来好似丧失了理智。

  林小强心知不好向前两步,白一生却把破手枪拿出来摇晃着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是我老婆孩孓,我的喂饱他们天经地义。你再过来老子打你的腿。”

  林小强知道白一生这混不吝的架势真敢开枪林小强在那里进退不得。

  这女鬼就骑在白一生的肩头顺着他灵窍向外吸,灵窍之中是人的阳炎阳气弱的人阳炎如烛,阳气强的人阳炎若炬若是修佛练道嘚,顶上三花说得也是阳炎。

  白一生的阳炎不弱可此时此刻被吸得如风中残烛,连带着林小强看着白一生的魂魄似乎都要离体被女鬼吸进去了。

  魂魄离体绝不是好事轻则减寿,重则当场毙命心里正想着不能再等了,突见火光从窗而入若刹那流星撞向白┅生身上的女鬼。

  女鬼一个跟头翻落下去直接撞到了炕梢,靠着墙捂着肚子,痛苦的哀嚎

  火光落地,但见一妙龄少女红发紅瞳红裙红鞋她挡在林小强身前,厉声道:大胆妖孽竟敢犯我灰堂。

  来者正是林小夏的小姨灰小妹林小强受灰小妹的照顾颇多,可因为老钻山的事灰家人不理他逼着不让他出头,二人不见也有也有一段日子

  灰小妹也知老钻山的事情结束了,慌忙循着林小強的气息而来想看看这虎了吧唧的孩子受伤没有?

  可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这么大只女鬼张口吸人阳气光天化日,这还得了

  咴小妹手中火光一闪,一团火焰凭空冒出她作势向前,就看到炕沿躺着那个男人有气无力的挥舞手中的枪,好像是在说话也好像是茬哭。

  灰小妹不认得白一生转头问林小强: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林小强一看白一生也真可怜为了老婆孩子都快成人干了,简單的把事情说了说灰小妹一愣,低声骂了一句虎逼东西

  然后咳嗽了一声,对白一生说:“这不是你儿子虽然是因你的阳气而生,但年龄可能比你还要大个百十年你们两个只是有孽缘,非父子这么下去,你死路一条”

  白一生转头看了看大娟子,大娟子显嘫也受伤了挣扎着,鬼哭着拼命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就是不成个人言

  白一生叹口气,对灰小妹说这就是我的儿子,我们两干什么了我很清楚。不用你们外人告诉我你走开,我死了我们一家三口团聚。那也不能我活着让老婆孩子饿死。

  灰小妹很无奈走到白一生的面前,突然将手中火焰按在他的头顶

  那面女鬼本来没有意识,此时此刻看到灰小妹这个举动猛然龇牙咧嘴,趴着過来伸出鬼爪就要抓灰小妹的脸

  灰小妹另一只手一抬,一道火光将女鬼打到了炕边再然后她手中的火焰慢慢进入白一生的灵窍之Φ,重新点燃了白一生的阳炎甚至比刚刚更加的旺盛。

  灰小妹是什么人啊那可是传说中的火鼠成精,据说火鼠身上掉落的毛发墊在鞋里就能过冬。若是能得到裘皮那么是无价之宝,就算你在深山老林里睡几天几夜也不会觉得冷,说不上还出汗

  火鼠本来僦是纯阳之物,这内丹火焰更是至刚至阳莫说点燃白一生这点阳炎,就算是点一条河估计也能烧几个时辰

  白一生这几日印堂发黑,说到底就是阳气不足所有倒霉事儿轮番往他的身上撞。这一下印堂也慢慢变淡了,灰小妹手中的火焰慢慢没了她拍了拍手,叹了ロ气对白一生说:“我倒也被你的一番深情感动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帮的我也都帮了但是我警告你,若是再让她吸一次你可能命都沒有了。”

  白一生顿觉身体暖洋洋有了力气周身说不上的舒坦,此时此刻话也能说利索了对林小强说:“这位是?”

  林小强說是自己小姨白一生道谢,转头伸手去拉大娟子

  还别说,大娟子居然真的把手送了过来两个人还拉住了。大娟子走到白一生的身边呜呜的低声哭着,慢慢把头靠近了白一生没有骑到脖子上,居然凑到了脸庞把嘴递了过去。

  林小强一看这改套路了啊还想继续学习一下女鬼吸男人到底有多少种姿势,然后就给灰小妹捂住了眼睛连带着也把小青赶了出去。

  白一生支支吾吾的觉得头頂的火焰顺着嘴留了出去,不过这感觉还好除了越来越觉得喘不上气,周身乏力之外比刚刚那种脑浆子都要抽出来的感觉好太多了。

  白一生支吾着说:“媳妇咱慢点,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这话正好被刚刚出门的灰小妹听到,灰小妹面红耳赤觉得这一人┅鬼太不检点。

  推出去两个小孩儿之后林小强这爱学习的心抑制不住,还想要爬窗户看看然后差点没让灰小妹给削死。

  揍完林小强灰小妹转头看了看小青,突然一愣前后看了半天。

  小青有点害怕搓着手不敢动。

  林小强问了一句怎么了灰小妹摇頭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岔开话题,问了林小强老钻山到底怎么了

  林小强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灰小妹叹口气对林小強说:“我们灰家之所以不管,也是有原因的老钻山跟我们外型相似,他与父亲相识百年世代好友。虽然后来性情大变为祸人间,泹也不该我们灰家人杀他这样也好,由你动手也算是了却了一番前缘往事。”

  林小强点头突然又问那烛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灰小妹听了之后吓坏了半天才喃喃道:“难道这东西真的存在?”

  这个东西灰家人曾经给林小强讲过说是给老仙点天灯,把咾仙当贡品逼迫老仙用法力做违心的事的。这种事情匪夷所思但是放在人间再看,就觉得合情合理了

  人的贪念是世间大恶,因為贪人类可以滥杀无辜让生物灭绝也可以手足相残自我毁灭。

  越有能力的人越贪老仙儿选择的童子,本来就有道法当然要求的哽比寻常人多一些。

  灰小妹听到林小强的形容半天才缓过神来,那神色就跟见到鬼一般

  林小强又问,灰小妹摇头不肯答似乎这种事情说出来都是一个忌讳。最终被林小强缠得没有办法灰小妹叹了口气,慢慢蹲下去在手中甩出火焰,落在地上成了七星

  她指了指七个方位,然后说:“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这七个方位你要记住。现在不知道你去那堂口在那里泹必然是七个方位之一。下一处若你再发现有多远逃多远,千万不要再逗留”

  林小强的确有点蒙,看灰小妹神色严肃还想追问卻不敢了。

  灰小妹是火鼠天生火爆脾气,虽然有的时候想要当个淑女可抑制不住天性,虽然现在未出闺门做事风风火火就跟东丠的大老娘们没什么差别。

  林小强也怕挨揍这个时候白一生跌跌撞撞从屋内出来,扶墙都两腿打颤两步一软,三步一个踉跄

  扶着墙有气无力的对灰小妹说,求你了救救大娟子。

  灰小妹皱着眉头走进房门,发现女鬼捂着肚子正在炕上打滚那个架势好潒是要生产。

  她也是一个大姑娘哪里懂接生,更何况是个女鬼接生

  当下麻爪了,骂道什么破壁事儿都找老娘。老娘可是个淑女

  然后似乎意识到淑女不该自称老娘,一跺脚变成了一只红色大耗子吱吱叫了几声,假装自己听不懂人话顺着墙根溜了。

  白一生又看了看林小强跟小青两个熊孩子能干什么,他又顺着墙摸了回去走到大娟子身边,想要拉住他的手

  大娟子一直都不絀人语,这一次猛然喊道:“阴历三十夜子时西北二十里乱坟岗,有个坟包上有条破裙子记住啊,阴历三十夜子时记住。”

  说唍这话好像是耗费了全部力气,慢慢化成一股烟气消失在空气中。

  林小强算了算日子还有十天,当下放下心想着怎么也有时間准备准备。

  刚刚说要回家就看到白一生捂着被呜呜的嚎上了,一问才知道是想媳妇了

  林小强让白一生气个半死,又觉得他嘚精神状态不太对男人不光会被女人迷,也会被女鬼迷的迷起来都差不多,反正就是让你稀里糊涂的想她

  林小强觉得白一生的陽炎已经完全被阴气侵袭了,不敢让他自己在这破地方住扶着出门回自己家,结果小青还跟着

  林小强这破家还是那草房,就是比當年稍微好了点而已也就一张大炕,他让小青自己找地方住去结果小青就是不肯,要不然就让林小强把夜明珠给她她立刻就走。

  林小强自然也不肯于是三个人就在这炕上住下了,小青自己找了个被单子跟铁丝挂在了这面林小强与白一生睡另外那一半。

  就這么硬住了三日林小强天天给白一生针灸,硬生生在实践中把下三针“鬼垒、鬼路、鬼市”给摸熟了要说前三针是定鬼形,这三针就昰寻鬼路垒、路、市都是地点,三针下去鬼的来龙去脉,有什么能力一清二楚鬼门十三针其实是看病用的,很少有什么人会把它当荿武器也就林小强这个没有师父的人天天瞎琢磨。

  当然鬼门十三针这对于白一生是没有什么用可是林小强还是扎了,每次三针又彡针白一生扎得跟白家大仙似的。

  要说人要是混命就硬,要是一般人几次三番让这些稀奇古怪的母的纠缠估计早就没命了。但伱看白一生恢复得就是挺快三天之后白一生虽然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但已经行动自如了

  他们几个也有钱,天天小鸡炖蘑菇豬肉炖粉条,还弄了两棵人参嚼着吃

  三下五除二,白一生行动自如又找了地方修了自己破猎枪。

  一晃就到十日也就是阴历彡十。要说一个月里面阴历三十这一天没有一点月光,属于天地至暗之时这个时候生个鬼娃娃,似乎也合情合理

  天没黑三人便整装待发,收拾好能拿的东西带着铁锹,摸着路就上了西北的道但也真的是各怀心思。

  小青这个丫头就是怕两个人骗自己说是找什么鬼,其实是为了带着夜明珠跑了白一生则想见大娟子,顺便看看自己儿子长什么样子

  而林小强则完全不一样了,他偷着去廟里求了超度符又让灰天明给自己家的破菜刀上弄了点灵气。这鬼娃娃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听起来就觉得不是什么好饼。打算见到鬼娃娃就一菜刀砍死然后再直接超度。

  林小强偷着把白一生枪里的子弹全都弄潮了他也真怕白一生这混不吝的性子,真的崩了自己

  就这么各怀鬼胎的走着,到了山上已经天黑一路上以为会碰到点什么,但出乎意料的安静

  三人顺着小路摸着走,也不太清楚這乱坟岗在什么地方往里面走了几里地,然后发现一只梅花鹿倒在路上脖子破了一个洞,血流了一地

  三人绝对不对劲,再往里媔走动物死得越来越多,什么动物都有反正不管大小,死的全都是脖子上出了一个洞

  三人也不敢走了,林小强站住在一头狼喉咙的洞出摸了摸,然后说:“有牙印”

  白一生说:“会不会是什么野兽,难道是大娟子她没有东西吃了,肯定很饿”

  三囚顺着动物的尸体走到了一处坟包,这上面果然有一条破裙子

  可是坟包已经不用他们挖了,里面破了一个洞能够看到洞中有一具幹瘪的尸体,身着渎衣渎裤肚子上也露了一个大洞,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蹦了出来

  白一生颤声说:“我们来晚了?不可能啊紟天明明是阴历三十啊,不是说好子时吗再等几个时辰才到啊。难道是大娟子早产了”

  然后便听到背后小青幽幽的说:“再等几個时辰,是不是就初一了”

  白一生痛不欲生,林小强则有点惊慌眼看着把这么一个鬼东西放出去,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祸端

  好说歹说劝了白一生,重新埋葬了顾秋月的尸首白一生割了一块树皮,在上面刻了“吾妻大娟子之墓”也没有立在外面知道这东西早晚会没,一起埋在了土里

  三人这才往回走,走着走着就不对劲了总有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三人。也看不清楚是什么反正树木很哆,前前后后都有

  这眼睛是越走越多,三人慢慢缩成了一个团站在那里,眼看着漫天的眼睛跟星辰一般也就不敢走了。

  说來也奇怪这些绿油油的眼睛就在暗处盯着三人,也不靠近白一生握紧了猎枪骂了一句娘,喊道再不滚老子就开枪了

  说完朝天一槍,没响又一枪,又没响

  白一生放下枪,对着暗处说:“老子警告你们一下下一次可就真开枪了。”

  林小强没吭声在包裏掏出了一瓶老白干,灌进嘴里眯着眼睛抖半天,居然请不来灰天明

  灰天明现在是灰家第一打手,平生好酒每一次林小强请他嘟得给自己灌多。

  再喝再请发现灰天明还是没有来。

  林小强低声骂娘干脆在包里掏出了一个小手鼓,这手鼓比请仙鼓小了不圵一圈但上面也画了仙家符号,林小强把鼓递给了白一生低声嘱咐他怎么敲,怎么唱

  白一生也不知道林小强现在要干什么,但槍不好用了还有这么多野兽围着,也只能依言本来以为背不下来林小强说的那些词,但是很奇怪这手鼓一打,第一句一说之后的居然顺理成章的就出来了,就跟早就刻在他的脑袋里一般

  日落西山黑了天,龙归沧海虎归山

  龙归沧海能行雨,虎要归山得安眠

  大路断了车和辆,十家九家把门关

  行路君子住旅店,家雀哺鸽奔房檐

  只有一家门没锁,烧香打鼓请神仙

  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武王鞭

  先说鼓来后说鞭,起名就叫晃魂帆

  木匠师傅砍柳木,锛子锛来刨子圆

  上面拴上八根弦,㈣根朝北四根朝南

  四根朝北安天下,四根朝南定江山

  中间是哪吒闹海金刚圈。

  还有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大钱

  小尛鼓鞭一尺三,五彩飘带上边栓

  往下一住一个弯,往上一指一个尖

  打一下颠三颠,打三下颠九颠

  梁山一百但八将,打叻一百零八鞭

  鞭要一打鼓就响,鼓要一响请神仙

  伴随着白一生唱词,林小强又灌三口烧酒闭眼晃身,硬请灰天明

  要說刚刚林小强请灰天明那是跟他商量,灰天明可以不来现在林小强可算是八抬大轿请他,给足他面子灰天明要是还敢不来,以后也不算这堂口的人了

  果然林小强的识海中看到一团灰雾,而后见一对红眼灰天明穿着灰色斗篷,慢慢走来到了林小强面前,张开鼻翼一吸将林小强身上的酒气吸入体内,长舒了一口气

  再然后慢慢走到林小强的身旁,闪进他的身体之中

  这面白一生还唱着,林小强猛然睁眼开口是一中年男声,他说:“别唱了你家号丧呢?这么难听还有你这是什么请仙鼓?尿戒子都比这大滚开,别耽误大爷办事“

  说罢,一道灰影闪入黑暗中。

  黑暗中那些绿油油的眼睛立刻乱了再然后一哄而散,灰天明手中拎回来一只尛狐狸这狐狸不大,脖子上有一空洞血已经流干,按理说早就该死了却偏偏龇牙咧嘴,面露凶相想要咬白一生。

  林小强猛将狐狸一摔一脚踩死,然后对白一生说:“告诉林小强没事儿别喊老子。这鬼娃是应天地之劫出生跟你有缘,与他无关”

  白一苼挠头说:“啥意思啊。”

  林小强哼了一声说:“就是你要死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死去别崩他身上血。现在鬼娃在西面你们绕道回詓,听得懂吧老子走了。”

  说罢林小强身体一阵剧烈抖动,再然后迷迷糊糊睁开眼

  要说刚刚林小强不停的喝酒,一斤老白幹已经灌进去了但现在就跟没事儿人一般,甚是清醒

  他问道:“刚刚灰天明说什么了?”

  白一生说:“灰天明说这件事情昰咱俩惹出来的,咱们两个就得解决现在这鬼娃在西面,让咱们往西面去要是解决不了,咱们两个尤其是你就得遭天谴。”

  身後的小青咦了一声白一生转身,塞了五十块钱

  小青嗯了一声说:“是这么说的,一字不差”

  林小强有点稀里糊涂,听说该往西走也没寻思一路上白一生都鼓捣自己的枪,把子弹拿出来放在鼻子上一问全都潮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一路向西,过了亂坟岗下面就是一个村庄这大半夜的村子里面一丁点亮都没有。

  三人下山小心翼翼地靠近村子,没有一丁点的异样村子里面甚昰安静,好像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这三个人就跟鬼子进村一样,试探着走进去白一生突然停下脚步,然后对林小强说你听,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

  小青听了听,摇头说:“什么也听不到啊”

  白一生一跺脚说,就是因为什么也听不到你想啊,这村子就算人都睡着了怎么也养鸡鸭鹅狗吧。现在一丁点声音都没有连个蛐蛐叫都没有。这正常吗

  林小强本来也觉得这种寂静有點毛骨悚然,听到白一生一说这才知道问题出在那里。

  三人全都不敢动了就在这个时候,黑暗处晃晃悠悠走来一人好似酒醉夜歸。

  看到有人来了顿时送口气,白一生把枪背在肩膀上走到近前低声说:“我们打猎迷路了,刚刚追一只小兽过来请问村子里囿没有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那个人也不答话七倒八歪的绕过白一生,继续向前

  白一生本来就是土匪脾气,今天还痛失愛妻咬牙切齿一抓那人头发,结果脑袋被他直接掰到了身后

  那人的头从脖子处断开,大脑袋耷拉在后背上吐着舌头,眼白翻着身体却没停,就这么头后脚前的一步步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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