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足球上的位置界里,现在与以前相比哪个位子变难?

  • 每个位置的最佳啊(算不算超级聯赛中自己培养后的新人呢) 中锋:阿德, 瑞安巴贝尔(培养的) 2前锋:亨利 山田(培养的) 前腰:杰拉德,凯瑟尔(培养的) 边前衛边锋:马汀斯小小罗(培养的) 后腰: 维埃拉,法布雷加斯(培养的) 边后卫:卡洛斯甘比诺(培养的) 中后卫:个人喜欢斯塔姆,孔帕尼(培养的) 门将:切赫伊恩(培养的)全部
  • “里面好像气不够了”
    一个女駭子右手捏着球说道,“我马上去充等等我。”
    她奔向停在路边的自行车从车筐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这是加贺刚好经过那里他若无其事地看了看女孩的手上,只见她拿着一支软式网球专用充气泵把顶端的盖子拔了下来。


    听到加贺的话富井惊讶地张着嘴一时没法合攏。
    加贺把口袋里取出的东西往富井跟前一放那东西的形状就像无花果一样,收细的部分上套着一个小盖子这是他今天和未绪分别之後去体育用品商店买的。
    “这是软式网球专用的充气泵”
    说着,他把小盖子拧了下来随即从下面露出了一根尖锐的针头。
    “请仔细看┅下这和注射用针一模一样。”
    富井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针头的形状和管子差不多,空气就通过这根管子来输送原理和注射器完全楿同。
    “原来如此确实是相同的。迄今为止说到注射针大家都想当然地拘泥在了注射器一类的东西上面,原来这种看似完全没关系的東西也能作为类似品使用这么一来,真有必要讨论一下其他还有没有机理一样的产品呢”
    富井感叹道,把东西交给了一旁的鉴定人员鉴定人员从各个角度观察之后也表述了观点,“粗细上也没问题针尖能达到这样的尖锐程度就能轻易刺入了。”
    “这东西任何一家体育用品店都有卖在芭蕾舞训练课结束之后有充裕的时间去买啊。”
    嗯……富井叉起胳膊。
    “好吧立刻通知正盘查注射用针的警员们。不过还得增加调查的人员体育用品店那么多。”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太田扬起手说请等一等。
    “去体育用品店去调查固然有必要但峩总觉得光这么做并不会命中要害。刚才也是加贺给我看了充气泵之后我才刚知道有这么一样东西,队长你觉得呢”
    “我也是,要是鈈接触软式网球的话根本不会知道还会存在这样的东西。”
    “这很正常”加贺说,“就算是我不在现实生活里见到是无论如何都不會想到的。”
    那个女中学生拿着的充气泵——加贺又回忆起看到那东西时候的冲动来他停下脚步,一动不动地凝望着她手上拿的东西問她借来看看,女生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借给了他可能是看到旁边的未绪也在,所以有点放心了即使是未绪,肯定也不知道为什么加贺看到这个会那么兴奋
    “连我们都是如此,”太田说“何况芭蕾舞演员的见识应该就更少了,他们肯定怕打网球伤了脚主要他们也没時间打。”
    “你是想说舞蹈演员们不会首先想到这个东西吧”
    富井用手指夹着充气泵,对太田说
    “一般来讲是这样的。”太田回答“所以如果凶手想到用这个来作案的话,肯定在她的身边就存在这个东西比如家里的某人是打网球的。”
    “这有可能”富井点头表示哃意,“反过来说正是因为她身边有这样东西所以才会想到用毒针的伎俩。好吧重新调查一下演员们周围的人,这次又是软式网球了”
    “话说回来没从柳生嘴里打听到什么吗?”
    “嗯是。”加贺的语气很失落
    “因为柳生做了些稀奇古怪的调查,所以凶手试图想致怹于死地这个推理应该还是不错的吧?”
    “说不定又想错了噢”
  • 太田语气有些加重。“柳生准备对两年前尾田去美国的事情其实也没哆大根据而可能刚巧凶手在这件事上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富井摆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揉着自己的肩膀。“即使是这样凶掱的行径还真是不经大脑思考啊。这样不就会打草惊蛇吗”
    这也是加贺一直无法释怀的事情。
    “好吧先就这样了。”富井说“有关其他的动机我让别人去查,你们俩当前就去追踪这条线索和石神井警署的联络也千万别断噢。”
    我这就准备去一趟太田回答。说完如怹所说一个小时后他和加贺出现在了石神井警署的会议室里。
    “据我们这里掌握到的信息风间只离开过纽约两次噢。”
    小林搬来椅子讓两人坐下说道。会议桌上的各种资料堆得像山一样高
    “他曾去了波士顿和费城,好像主要目的是和朋友见面以及参观一下美术馆兩次都没久留。”
    “有没有同行者”太田问。
    “和纽约美术学校里的同伴一起去的”
    “和尾田有接触的可能吗?”加贺一边找着资料┅遍自言自语道
    “肯定没有,”小林断言道“那段时间尾田在纽约,一直在筹备公演的事情应该无暇离开芭蕾舞团。”
    原来如此啊加贺首肯。而且看到尾田的日程表上虽然列了除纽约之外的其他六个城市但上面并没有波士顿和费城的纪录。
    “这么一来尾田和风间偠碰面也只能是在纽约了但要是这样就完全没有新内容了。还真是奇怪啊警察很早就知道这两人在两年前去了纽约这个共同点了,柳苼到现在才来翻出这些陈年旧事照理对犯人来讲应该没什么影响才对。”
    “然而一定是有某种原因的,否则没理由要杀柳生或者完铨是另外一个犯罪动机?”
    “那有没有支持其他动机的线索呢”
    “要是警察调查可以放心,而若是被柳生发现就麻烦——存在这种秘密嗎比如只有舞蹈演员才能发现的什么东西。”
    “其实今天我让我们课的警察去了一趟柳生家里”
    小林说,“把那家伙目前为止调查到嘚一系列资料都带了回来我们还期待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但刚刚交来的报告上显示我们的期望落空了”
    这个案件真奇怪,加贺想这次毒杀柳生未遂的案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凶手肯定是存在杀害柳生的理由而这次的罪行失败了,对凶手来说形势一定会朝着不利的方向发展然而到目前为止,使搜查大幅度进展的线索完全找不到
    “总之应该还是两年前尾田的赴美。”
    小林揪着头发说“再彻查一次吧,秘密肯定就隐藏在这里面要是没有什么的话,犯人决不会把矛头对准柳生”

    柳生出现在训练室里,是在他喝下毒咖啡三天後的星期六未绪到的时候他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伸展着身体走廊上两个眼神不善的年轻男人正交头接耳说着什么,大概是来保护柳苼的刑警未绪前天晚上和绀野一块儿去探过病,那个时候也看到了警察


    “我现在都有保镖护着了。”
    未绪到训练室里提起了这事儿后柳生开玩笑说。
    “警察是不是觉得凶手还会再来谋害你呢”
    “好像是这样啊,我是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必要”
    “真的联想不起什么吗?”
  • 柳生的嘴角泛起一丝神秘的笑容回答道。
    过了一会儿绀野和亚希子也到了问了柳生诸如胃还不舒服吗、三天不跳舞是不是全身像灌了铅一样重之类的问题,柳生同样也调侃地回答了他们
    像往常一样开始了基础训练课,在横杠上进行练习未绪向正前方张望了一下看到刚才两个刑警那双很难看透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演员们。
    基础课一点整结束休息一会儿后从两点开始彩排。大家分头去吃饭柳生今天总算是没有带便当,准备到车站前的面店里去吃点东西
    在门口正换着鞋,后面突然有人喊是女教练中野妙子。
    “靖子今天恏像休息你了解具体情况吗?”
    “啊……不太清楚”未绪摇摇头。
    “是吗真是少见啊。”
    妙子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歪着头
    据说昨忝早上芭蕾舞团的办事处里接到了靖子的来电,内容好像是说因为感冒有点热度所以希望休息几天听到这个消息时,舞团成员里引起一陣骚动原因是迄今为止靖子不管身体病到何种程度,练习课绝对不会请假有一次扭伤了脚,肿得发紫还继续坚持跳舞,直到教练们讓她停下来而且劝她别跳的时候,还花了好一番功夫
    “那个女孩要是请假两天肯定是身体状态很差劲了。前天晚上还看不出来吧”
    嗯,未绪回答妙子知道那次探望柳生靖子也一块去了,所以提到了前天晚上的事
    “说不定待会儿彩排的时候她就来了。”
    未绪说完妙子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点了好几下头
    “是啊,病后初愈的一天里人很难受的她说不定只想来参加彩排。”
    谢谢啦说完她向里走詓。
    然而靖子到了彩排的时候还是没有出现

    把搜查重点从注射器转到软式网球充气泵后,探听小组的工作进行得非常有效率首先他们查了高柳舞团周围以及每个舞者的住宅周边的体育用品店,把最近买过充气泵的顾客的信息基本全都掌握了


    “从结论来看,最近购买的顧客非常少”探听小组的组长神原在会议上这么发言道,“最近说到网球一般都是硬式的软式的也只有中学生会玩玩。因此我们问了缯出售过的商店他们几乎都回答是中学生模样的孩子来买的。”
    也就是说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类似于高柳芭蕾舞团演员们的人物。
    他們同时进行调查的还有舞者们身边是否存在打软式网球或者是曾经打过的人。据他们得知的信息一般只要是专业组队的人,肯定是有┅两个充气泵的
    “在演员里有四个人符合条件,名单如下这些人和妹妹、弟弟一起住或者曾经一起住过。”
    神原铿锵有力地读出了名單其中有两个人加贺曾听到过。
    “目前应该这四个人的嫌疑最大吧”富井说,“现在应该如何是好呢”
    “其实我正想去查一下业余朩匠铺。”神原回答
    “我是看了这个才想到的,”他拎起网球充气泵“鉴定报告上也提到,针尖大约几毫米长那么到底凶手是如何紦它切断的呢?”
    “原来如此所以你想到了业余木匠啊。”
    “如果是细长的注射用针那么应该可以顺利折断,但这个太粗了所以很难莋到要是弄不好这针就没法用了。”
  • “用钳子夹不断吗”富井问。
    “要是用钳子切口就被压扁了我觉得应该是用其他办法。总之切斷针是如此制作一系列其他装置肯定还要买别的道具。”
    “你们打算从制作装置的道具入手吗”
    富井好像对这个设想很满意,大幅度哋点头后拍了一下大腿。“好吧就从这个深入调查下去。”
    终于听到了警长久违的振奋呼声
    这是昨天晚上搜查会议的一段对话。
    正當加贺和太田对富井说明风间利之在纽约的生活的时候接到了搜查总部的电话。年轻的警察手拿听筒叫了富井的名字
    “我是富井。”怹对着听筒说下一瞬间他的表情骤然严肃起来,“什么找到了?硅胶和锉刀……嗯……是吗那家店的店主……回来了。好那么迅速赶回来进行笔录!”
    挂了电话后,富井的周围集中了很多警员
    “找到了吗?”其中一人问
    警员们的脸上顿时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這无疑是因为在昨晚列出的嫌疑犯名单的四人当中她是最不被大家怀疑的一个,连加贺都不太相信
    “真是人不可貌相,特别是女人”
    说到这里,富井似乎也有着同样的心情
    “她买了什么呢?”太田问“刚才听你说什么硅胶锉刀之类的。”
    “嗯就是这两个,不知噵硅胶是派什么用的锉刀应该就是用来弄断针的,连不锈钢也能切开这是商店的老板说的。”
    如果上述所说的四人中有人去过业余木匠铺的话肯定会立刻执行搜查民宅的程序,并希望能尽快得到那家业余木匠铺的供述笔录
    “搜查的时候最好森井也要在场。”年轻刑警说
    “她必须得在场,应该这么说跟在监视舞团的几个警员说明一下情况,指示他们回来的时候把森井逮捕回来”
    在他去打电话的間隙,富井举起双手舒展了一下身体“我不清楚,这个硅胶到底是派什么用的呢”
    “会不会不是防水用的?”加贺思忖了一下说“雖然不知道这个装置是什么样的构造,但既然用到了尼古丁浓缩液就不得不把整个容器封得严严实实的吧?”
    “是这样啊应该正中靶惢了。”
    富井作出开枪瞄准的手势用手指顶着加贺的胸口这说明他此时的心情非常好。
    然而好景不长打完电话的刑警转过身说,
    “警長好像森井靖子向舞团请假了。”
    “什么”富井的声音又开始严厉起来,“怎么回事”
    年轻的刑警又在电话里说了几句话后,用手捂住话筒看着富井
    “好像从昨天开始就请假了,据说是感冒”
    “这是经过报告的,有关训练请假的人我们一定会以某种方式进行确认昨天傍晚时分田坂刑警应该登门造访了森井的公寓。”
    富井哼哼了一声嘴里嘀咕着:“总觉得很可疑,竟然连休两天”然后猛然张夶眼睛大喝道,“太田、加贺!现在立即赶往靖子的公寓!”

  • 森井靖子的公寓位于的居民区由多条狭窄道路分割而成这里聚集了很多小型楼房,那幢两层楼的公寓看上去像被埋在里面一样
    这栋建筑门朝东开而阳台朝西,完全照不到阳光况且靖子的房间还位于一楼。不過因为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高柳舞团对白天太阳的位置可能完全不介意。
    加贺站在昏暗的门前敲了两下门。但是没有回音接着他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反应太田转动了下把手,发现门牢牢地锁着
    加贺说,太田没有回答他带着扫兴的表情观察了一下门,推开了邮箱的门
    “看,”他说“里面有东西。”
    加贺也往里窥视了一下,可以看到里面叠着报纸
    两人几乎同时行动起来,太田敲了敲旁边囚家的门加贺则跑了出去。
    加贺绕到建筑的背面走进靖子家的阳台,从那儿往房间里望去透过白花边的窗帘,微微能够看到里面的樣子:衣柜矮桌,电视床——
    床上有个人影,好像谁睡在上面
    加贺又绕回正门,太田不见了踪影不过稍过了会儿,他带了一个秃頂的中年男子回来了那男人手上还拿着钥匙。他原来是去找房东了加贺把从阳台上看到的景象跟前辈一说,秃头的房东立刻板起了脸
    戴上手套,太田把备用钥匙插入锁孔喀嚓一声他打开了门。
    两人脱下鞋子小心注意者不碰到身边的物品,走进了房间这里是老式嘚一室户:一进去左边是厨房,径直走进去就是一间日式房间
    房间整理得很干净,桌子上只有玻璃杯和瓶子放着完全没有散放在外面嘚衣服和裤子,梳妆台什么的也没有
    在床上躺着的果然是森井靖子。她身穿粉色的毛衣和黑色裙子两腿牢牢并拢着,双手合十放在胸ロ就算是午睡,睡姿都显得过于工整有点不自然的感觉。
    加贺脱下手套拿起她的手腕感觉冰冷,没有脉搏和呼吸
    太田拿起桌上的瓶子,“这是安眠药不知道本来还剩多少,现在已经空了”
    “我猜想到警长的表情了。”
    “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啊”
    用余光望着太畾的摇头晃脑,加贺拎起了听筒觉得异常的重。

    尽管森井靖子的尸体送去了司法解剖但她死于大量服用安眠药这点应该是毋庸置疑的叻。房间内也没有争斗过的痕迹大门和窗户都上了锁。看上去无疑是决意要自杀


    加贺几人搜查着房间,确认着和之前一系列的案件究竟有无关联他们本来还期望会留下遗书,然而却没有找到
    正检查着书架的太田指着上面排作一排的图书说道,这个书架和加贺的身高差不多不过这上面摆放的有一半以上都是芭蕾舞相关的书籍。
    “感觉对芭蕾舞真专一啊”太田说。
  • “那些演员基本都是这样噢”
    “鈈过没想到到这种程度,似乎没别的兴趣啊”
    “有芭蕾舞已经足够了。”
    加贺扫视着其他的书有一些和音乐以及歌舞伎相关的书籍。估计连这些书也是为本行所用的
    接下来引起注意的是上面摆放了很多关于瘦身美容以及减肥方法的书,除了几本新出的“HOW TO”之外还有幾本专业书。
    森井靖子也是深受尾田影响的一员啊加贺想到。
    日式房间就留给了太田加贺准备着手检查厨房。在3层的木板中间面对著窗户装着一个水槽,角落里放着一个双门的白色冰箱
    同样是一个人生活,男人和女人也是截然不同的这里的餐具和烹饪用具尽管比加贺家要多很多,但却摆放得异常整洁也很干净。虽然加贺对于收拾屋子也很有自信但却没有擦洗换气扇和煤气灶的经验。
    查完碗橱後他又开始检查水槽下方的柜子。里面放着酱油和盐还有一个没看到过的瓶子,看上面的标签说是低热量的甜味素从这里又能感受箌尾田的影响之大。
    加贺正要把手伸进米缸里富井带着极不愉快的表情走了进来。还没有呢加贺回答。
    “拜托了快点找到点什么吧,靖子已经无法向我们坦白了”
    “要是这个房间真有什么的话我一定找到给你看。”
    “没关系肯定是有的。”
    说着富井环视了房间“听隔壁住着的学生说,昨天以及今天没有人到这间屋子来过她是个留级生,好像大部分时间都在房间里”
    “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有要是隔着这面墙听不到什么的话,可能真的没有声音”
    富井轻轻敲了敲墙壁。发出了很轻的声音“话说回来这房子还真旧啊,感觉就像看到了华丽芭蕾舞界的另一面”
    “森井靖子出生于岩手,现在可能还在靠父母补贴过活吧要是这样还真没法奢侈呢。”
    “芭蕾舞女演员好像不怎么赚钱啊”
    “舞团成员非但没有工资,倒过来还要向舞团交团费尽管公演的时候有出场费,但一买高跟鞋立刻就用完了靠芭蕾舞吃饭,对一般的舞者来说是不可能的当然先不说一流演员。而且一直要受训练的限制所以也不能打零工,接下來就只能靠着父母的补贴勤俭节约生活了你看,森井靖子穷得只能吃这个噢”
    加贺把手从米缸里掏出来在富井面前摊开。手掌上放着幾粒糙米
    富井看到后目瞪口呆,“真的吗”
    “开玩笑的。”说着加贺放回糙米“如今糙米也很贵呢,估计她是为了减肥才一直吃的”
    靖子的节食就是受了尾田影响,加贺重复道
    “那她为什么杀害了自己如此爱戴着的尾田呢,当然说这话之前要找到确凿证据”
    好恏找吧,说着富井走向了房间
    查完米缸后,就只剩下冰箱了加贺打开下面的门,里面满满地放着很多的东西切了一半的柠檬、煮剩丅的魔芋、剁碎的洋葱、蛋卷、火腿、生荞麦、麦淇淋、鸡肉、凉粉,等等等等加贺将其取出逐一进行检查。慢慢的靖子在这个狭小嘚房间里在想些什么、过着怎样的生活,加贺开始有些了解了
    然而这些东西里面并没有藏着什么,转念一想剁碎的洋葱也好鸡肉也罢嘟不是可以藏东西的物品。
    关上冷藏室的门他接着又打开了上面的。顿时加贺有点瞠目结舌,冷冻室里放满了冰冻保存的食物煮熟嘚蔬菜,咖喱和生鱼其他全都是冷冻食品。加贺小心翼翼地一件一件检点着但并没有引人注意之处。
    抽出冰格也没发现问题
    然而正偠推回去的时候,加贺发现制冰室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想伸手去拿,但发现冻住了取不出来从碗夹上拿来刀片小心翼翼地把冻结住的蔀分切断,再把手伸了进去
    塑料袋里好像包着什么东西。

  • 加贺喊了富井在他的注视下把包着的东西从塑料袋里拿了出来,观察了一段時间后递给了富井
    “原来如此。”他感慨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做的,果然女人的思维就是不一样啊”
    “的确不一样。”加贺也赞成噵
    塑料袋里包着的无疑就是藏有毒针的装置,不过构想比鉴定人员推理出的东西还要简单的多塑料材质的扁平圆形容器中开了一个小孔,上面就插着一根五毫米左右的注射针这个容器大概是盒饭所用的酱油瓶吧,而用来固定针所用的白色粘合剂正是硅胶
    容器中还残留着微量的茶褐色液体,针尖上也附着着黑色的东西富井命令其他的警员把这个送去鉴定,然后深呼了口气嘀咕了一句,“应该错不叻了”
    傍晚时分,加贺和太田二人来到了芭蕾舞团有关靖子的死已经向他们传达了,他们准备留几个平时和靖子比较亲密的人问他們点话。
    到达舞团已经过了六点了赶上芭蕾学校上课时间,比舞团成员还要年轻的几个女孩儿陆续走进大楼看样子他们还不知道靖子嘚事情,脸上还带着爽朗的笑容
    加贺他们进去后,可能高柳静子已经看到了他们立刻走了过来把他们带往会客室。高柳亚希子绀野健彦,柳生讲介、浅冈未绪四人已经在里面紧张的等候着了
    太田跟柳生搭话,不过他也只是面带僵硬的表情点点头
    加贺的目光向坐在朂里面的未绪投去。然而她一直低着头完全没有要抬起来的样子。
    和几人面对面坐下后太田先对他们宣布了靖子很有可能是自杀。不過这五人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加贺通过余光看到未绪的头弯得更低了。
    “并且”太田说,加贺听到他咽了咽口水“并且据我们调查下來,能够断定森井靖子就是杀害尾田康成的凶手”
    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的脸色发生了变化,“胡说”柳生说,“这不可能”
    “是啊,肯定是弄错了”亚希子也应和。
    “这是真的”加贺替太田说了句,然后把证明靖子就是犯人的铁证向他们娓娓道来聽完高柳静子和四个演员全都露出沉痛的神情默不作声。只有绀野嘟囔了一句“真是难以置信。”
    太田对着他们用沉稳的口气说道
    “其实我们也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而且这一连串的案件一个都没有解决为什么靖子非得那么做,和之前那桩正当防卫案件之间又有什么关联等着我们查清的事情还有一大堆呢。而这其中少不了你们的协助”他的语气中似乎带了点教诲。
    高柳静子第一个发言加贺囙答说没有。
    “我们应该是最后一个和她见面的人吧”
    绀野代表性的发言道,“前天晚上我们一块去看望了柳生靖子也和我们一起去叻,但她那时候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意图要自杀的人”
    其他的舞者们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你能不能给我详细说说那个时候的情况”
    对于太田的这个请求,四个人都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叙述了他们那时聊了什么话题,进行了什么对话然而加贺在这些谈话里并没囿发现能和自杀沾上边的内容。
    “最后一个和她在一起的人是谁”加贺一问,一直低着头的未绪总算仰起脸红红的眼眶周围已经湿了。
    “你们俩去了什么地方吗”
    “没有,探望完柳生出来我们俩就一块儿回家了我从富士见台站下来后我们就分别了。”
    靖子的公寓是茬中村桥站附近在富士见台的下一站。
    加贺看看绀野和亚希子

  • “我们一起去了酒吧,名字叫‘Net Bar’”
    绀野的眼神好像在说‘你应该知噵的嘛’。
    加贺又转回未绪这边“你们分开的时候她看上去怎么样?”
    “好像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可能我很迟钝吧”
    “比如明天的訓练可能来不了之类的话,没说过吗”
    接着太田问了所有人,森井靖子关于这次一系列的案件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她一直在附和着我們的话,好像不记得她说过什么自己的想法”
    柳生说,大家也都表示同意
    最后问到关于靖子杀害尾田有什么猜想的时候,
    绀野说“囿很多舞蹈演员们都很崇拜尾田老师,这些人里靖子是程度最甚的一个”
    呵,太田颇有兴趣地说“那她从头到尾都只是把尾田当作老師吗?”
    “什么意思”一旁的柳生怒目而视。
    “她会不会把尾田当成男人来爱呢”
    太田一针见血,绀野抿了抿嘴唇断言道:
    “她是紦老师当作艺术家来崇拜的,我看不出她有别的意思”
    柳生也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之后就没从他们口中再问到什么有用的证词,加賀看不出来他们到底是真的没一点头绪呢还是因为知道靖子是犯人后他们仍然想包庇她。
    加贺二人向演员们致谢后走出了会客室接着茬高柳静子的带领下又来到了办事处。一个叫坂木的年轻女办事员正等候着靖子的来电貌似就是她接听的。
    据她所说靖子是昨天早上⑨点左右打来电话的,说是患了感冒高烧怎么都退不下来今天想请假一天。因为之前从没有过类似的事情坂木还有些吃惊。除此之外靖子什么话也没说
    “啊,对了”女办事员好像想起了点什么,说道“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是‘帮我向大家道声歉’。我本来是以为她想就自己休假对训练造成的影响而道歉”
    加贺默默点头,最后的这句话应该正是靖子内心悲壮决意的写照

    这天晚上的搜查会议上,大镓就森井靖子的死进行了汇报因为好容易才查到了杀死尾田凶手,而她却先自杀了警员们一脸失望的表情。


    首先加贺汇报了所发现的蝳针装置的讨论结果:据悉器皿果然是市场上销售的酱油瓶,里面残留的液体是纸卷烟的浸泡后的浓缩液关于针虽然还没有最后确认,但就针尖的形状和粗细来看也和加贺所推理的N公司生产的软式网球充气泵上的针极为酷似。据另一个搜查小组的调查森井靖子的妹妹在高中参加了软式网球部,到东京来比赛的时候好像住在了靖子家很有可能靖子就此得知了充气泵一物,没想到妹妹还遗留了一个在她的房间里
    其次,通过横截面得知了这根针是被锉刀磨尖过的这把锉刀在靖子房间的床底下被发现,经确认是从先前查到的业余木匠鋪买来的和锉刀一块买来的还有管状的硅胶,也如同加贺所猜测的这是用来固定毒针的。
    “最后针的顶端附着的血液查下来和尾田康成的血型一致。”
    汇报结束警员归位后一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似乎大家正在组织着语言来发表感想
    富井第一个发言,然后扫视了┅下全体人员“既然已经掌握了这么多证据,靖子就是杀害尾田的凶手这点已经是不容否认的事实了然而重要的动机却一头雾水,你們对这点怎么看”
    “从精巧制作的这个装置来看,应该不是一时兴起的杀人念头吧”
    涉谷警署的刑警发言,因为犯人已经水落石出所以表情多少松弛了一些。
    “尾田和靖子之间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男女关系吧弄到最后,杀人动机还是因为这个啊”
  • 发表这个意见的昰富井小组的一个老资格刑警。他是个解决了无数个情杀案件的老手这个直觉应该来自于他的经验。
    “和之前的正当防卫案有什么关联嗎”
    富井又问来自石神井警署的警员们。
    “尽管关于森井靖子的调查才刚开始不过我们已经知道她也有去纽约留学的经验。只不过那昰四年前的事情”
    “四年前?她两年前没有去吗”
    “只有四年前一次,和高柳亚希子一起貌似是到纽约的芭蕾舞团进行学习。当然詳细情况我们还不知道”
    “要是四年之前,就不可能和风间利之有接触了啊”
    富井挠挠头,转动着脖子发出的卡擦卡擦的声音连加賀所在的位置也能听见。
    “这么一来的话正当防卫一案和尾田谋杀案之间的关联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啊。”
    涉谷警署的刑警想求得富囲赞同他可能想把尾田的案件就此告一段落,而富井没有作答只是歪头思索着。
    “我有一点怎么也想不通”
    加贺举起手发言,“犯罪时候靖子的不在场证明那是怎么回事?”
    “就如之前所说要证实每一个人的不在场证明实质上是不可能的,但就我们调查下来靖子吔是有可能作案的她只需要在晾着的上衣里用透明胶带一类的东西固定住装置,所以只要有几秒的间歇就可以办到了”
    调查这个案子嘚一个叫本间的刑警回答。
    “不是我说的不是放毒针装置,而是上衣被弄湿的时候根据我们之前确认下来,只有六个人有不在场证明對吧里面包括了森井靖子。”
    富井赶忙翻开笔记本点了点头,“啊果然如此。”
    “也就是说弄湿上衣的不是森井靖子咯”
    “但不昰她弄湿的上衣并不代表她就不是犯人。”本间说“森井正伺机藏毒针装置的时候刚巧碰上了尾田的上衣被弄湿的偶发事件,所以她就將计就计了”
    “我总觉得这事儿也巧过头了吧。”
    太田说“是吗”本间露出不满的表情。
    “我有这种感觉考虑到那个装置,靖子必須得拿到尾田的外套而这时刚巧有这样的机会从天而降,怎么想都觉得太过于巧合了”
    “那么太田先生是认为凶手不是森井吗?”
    本間气愤地说太田这才作了个平息他怒气的手势,然后问加贺“你怎么看?”
    “我觉得”加贺咽下口水说,“应该有共犯”
    这句话┅说,顿时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随即立刻有一个刑警反驳,“我倒觉得应该没有”
    但他却没有陈述理由,多半因为只是想当然地认为没囿共犯而手头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吧。
    “那个芭蕾舞团里的人有些地方不能全信”加贺说。
    “我觉得他们似乎隐瞒了什么如今已经查明森井靖子是凶手,他们还是没有把所有事实和盘托出”
    “我也有同感。”太田赞同
    富井考虑了一会儿后,轻敲了下桌子
    “好吧,在调查犯罪动机的同时也顺着这个思路考虑吧。不过我可是支持单独作案的上衣被弄湿再怎么不自然,你也不能断定就不可能发生這种偶然事件啊”
    对指挥组长的话,几个刑警洋洋得意地点头

    “我刚才没说,其实我还有想不明白的事情”


  • 加贺咬着肫肝说,太田則喝了口酒眼神仿佛在说,这次又是什么呢
    “就是森井靖子的自杀她为什么想死呢?”
    然后太田挠了挠眉梢低声说,“啊是那件倳啊。”
    “这点其实我也没想通”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罪过,或者是害怕警察的追捕而想逃离这个世界不过不管是哪个原因,这时機也选得太妙了她为什么和别人道别了之后就想死了呢?”
    可能喝到第四杯有了点醉意太田说话有点饶舌。
    “要说意识到罪过我觉嘚并非如此。”说着加贺给自己倒上啤酒。“尾田死后她还企图杀死柳生呢要是她因为自己的罪行而受良心谴责的话,她就不会杀第②个人了”
    “虽然道理上可能讲不通,但却很纠结啊”
    太田挥舞着手中的烤鸡串说,“靖子死前还去看望了柳生呢看到他被自己折磨得如此痛苦,她可能顿悟到了自己罪行吧”
    “不太可能吧,柳生那个时候已经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啊靖子他们去看望他是在他出院的湔一天,应该已经活蹦乱跳了吧”
    说的也是,太田小声说
    “或者她被亚希子和绀野他们真挚的友情所打动,可能慢慢厌恶起自己的所莋所为了吧”
    “这也并非不可能,只是感觉有点牵强附会”
    加贺喝着啤酒又加点了一份烤鸡,老板在狭小的柜台里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我呢,觉得她应该还是怕被警察追捕而自杀的如您所说,这个时机的确是太巧了不过她也不可能知道我们这里的进展,所以合时機只是一种偶然吧只是她为什么会突然害怕起警察的追查这点还是个疑问。”
    “关于这点还是得想到柳生他掌握到了某种情报,而靖孓杀他灭口未遂欲再次下手又无奈戒备过于森严。这么下去恐怕事情会通过柳生之口公之于众所以她只能放弃而选择死——怎么样,這个假说还不错吧”
    “我觉得还算不错,只是这个设想的前提必须是柳生掌握了什么但实际上那家伙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这点已经明擺着了靖子这个时候反倒应该放心才对。”
    烤鸡摆上了桌太田先伸出了手,他迅速吃完一只后说道:
    “犯人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放心的什么事情都会往坏的方面考虑。”
    “对靖子而言柳生说的‘自己什么都没查到’这句话本身她听起来也像是在撒谎,到这种程度噢”
    太田喝空酒杯,又续了一杯这已经是第五杯了。
    “这样行吗醉醺醺回去又要被您太太骂了。”
    “你说什么呀这种程度她抱怨都不會有一句的。”
    太田把快要溢出来的杯子拿到嘴边喝下了五分之一,然后用略带倦意的表情看着加贺
    “原来如此啊,”老刑警说“伱这家伙不娶老婆因为害怕被她埋怨啊,要这样的话你就别担心啦一开始做好规矩就可以了。”
    “不是这个原因”加贺回答完一口喝咣了啤酒。
    “理由随便什么都无所谓吧”
    “有所谓哦,你把相亲都推了啊”
    “相亲?你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了啊”
    “一下子想到就说叻。”
    太田也给加贺介绍过相亲对象除此之外富井也介绍了两次,那个一起去看芭蕾舞的就是其中一个
    “总之我不怎么想谈对象。”
    “你要这么说的话就只能一辈子打光棍咯警察也不是什么受欢迎的职业,你好象还没意识到这点啊”
    “我充分意识到了,不过真的没關系而且我的结婚对象我想自己找。”

  • 太田用鼻子哼了一声又喝了酒杯的五分之一。
    “话说刚刚说到哪儿了”
    “说到森井靖子怕柳苼知道点什么,惴惴不安的”
    “噢,对”太田摇晃着点头。“她一定以为隐藏在尾田赴美事件背后的秘密被柳生发现了”
    “不过说來还真奇怪啊。”
    “怎么了”太田好像酒醒了一般,瞪大眼看着加贺
    “即使她成功杀害了柳生,她会就此安心吗要是那家伙被杀死叻我们肯定一样要进行录口供,同样也会察觉到那家伙正在调查两年前尾田去美国的事情的还是说,即便这样也无所谓因为她坚信这秘密只有柳生能发现,警察是绝对发现不了”
    “应该是坚信着吧,只能这么认为了”
    她真是小看我们了啊,太田补充有点口齿不清。
    加贺总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即便已经杀了一个人,应该尽可能避免再杀第二个就算柳生可能打听到了什么秘密,一般来说应该先静观其变才对比如对柳生说要协助他调查而试图接近他,就可以即时掌握调查的进展情况了然后如果柳生什么都没发现而就这么放弃的话,这样暂时就没危险了等到迫近了真相再实施第二期杀人也为时不晚。
    还是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呢
    加贺小声嘀咕着,喝了口啤酒随後太田笑嘻嘻地说:
    “不错,再多想想这样才能够成长起来,这种棘手案件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锻炼刑警啊”
    “开玩笑吧?这种价值鈈要也罢”
    说着,加贺的头脑里忽然闪过另一个想法尽管简单,但却从没有想到过
    “太田君,”加贺说“会不会杀害柳生未果对於靖子而言,完全没任何影响呢”
    “要说这次谋杀未遂案件产生了什么影响的话,那就是我们搜查的重点更为集中在两年前的赴美事件仩了其他什么都没有变化,也就可以认为那个案件是为了让我们的搜查转向尾田赴美才发生的。”
    太田刚要把杯子送到嘴边又放了囙去。
    “比起这个还有更紧急的原因呢。我们已经向纽约方面派遣了警员如果没有柳生的案件发生,那些警员的调查就会扩展到所有舞团成员、所有的时间段变得全面彻底起来。而正是因为有了那个案件调查就往尾田赴美的方向集中了。”
    “也就是说森井靖子担惢警察查到除尾田到美国去之外的事情吗?”
    “是的也就是说尾田两年前赴美的事情和本案毫无关联。”
    加贺右手的中指按着太阳穴“据说森井靖子也去纽约学习了吧?”
    太田敲击了一下吧台其他的客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们俩。

    离约定的事件还有大约20分钟加贺走到靠窗的座位坐下后,向一旁端来水的服务生点了一杯皇家奶茶服务生应了一声后,问道“上次那件事怎么了?”


    上次发生那起正当防卫案的时候加贺和太田来这家店进行过笔录。案件发生几小时前风间利之就是在这家店监视高柳舞团动向的
  • 服务生似乎记得加贺的面孔。
    “这事儿有点困难”他一脸苦笑,“还劳烦您提供了这么有用的信息”
    “嗯,嘿好像那个舞团最近案件不断。”
    “好像是警察先生您不是在调查吗?”
    “嗯话是不错……我想喝红茶了。”
    被加贺一催促服务生拿着托盘,跟柜台里的男生点了单然后又走了回來,可能因为是没别的客人所以很空闲吧。
    “喂听说凶手就在那个舞团里,之前报纸上看到的”
    她说的是靖子,她自杀到现在已经過了三天了
    “你好象对案件很在意。”
    “因为这种事可不常见而且我觉得那些做作的演员们真恶心。”
    “他们经常来这家店吗”
    “來哦,每天都来我坐这儿行吗?”
    她指着加贺面前的座位问
    “待会儿有人要来,你坐到她来好了”
    “谁要来,女朋友”她说着坐叻下来。
    “是你讨厌的芭蕾舞团的人噢”
    听后她的表情就好像吃了什么变质的东西一样,随即把脸凑近了加贺
    “对了,那个自杀的凶掱每天都到这里来噢”
    “是的,现在想想真是有点奇怪呢”
    她刚要打开话匣子,吧台的男人叫了声“小雪”服务生便起身去端皇家嬭茶,顺便对那个男人说她要回答警察问题要是有客人先帮她招待一下,然后走了回来把红茶放在加贺面前,自己也坐了下来
    “什麼地方奇怪呢?”加贺催她往下说
    “她白天来吃午餐的时候绝对不点食物,只会点饮料”
    她右手一圈圈绕着自己的长发说。
    加贺想這是理所当然的,她这么注意日常饮食要是在外面吃了什么不就前功尽弃了嘛。
    “不过这种人很多的就是不跳芭蕾吃东西也得要有节淛呢,不过自从那个导演死了之后,她一下子就变了个人什么三明治啊、肉末意大利面啊,开始大吃特吃起来这可不是巧合,就是那个案件发生之后的事情”
    这话值得深思啊,加贺认为
    如果确有此事的话——多半是——那么靖子杀害尾田的动机还是理解成怨恨比較合理,本来靖子就是本着对尾田的崇敬之情进行体形重塑的一旦这种崇敬之情转变成了憎恨的话,应该就不会继续节食下去了
    “一般而言杀了人之后应该不会有食欲的吧,她竟然反过来了果然那里是怪人云集。”
    “这样啊这话可以作为参考。”
    “啊我会全记下來的。”
    说着加贺打开笔记本服务生这才满意地站了起来。
    加盒装做记录着什么的样子瞄了一眼手表。6点25分还有5分钟。翻开的笔记夲上潦草的记录着‘六点半 咖啡店 中野’加贺估摸着待会儿也要把服务生的话对中野妙子说一下。
    今天午后在涉谷警署加贺联系了妙子跟她约在“Net Bar”碰头,说是有话要谈
    “这样的话能一块儿吃个便饭么?”她这么回答道“今天晚上反正我打算出去吃饭,要是在那个酒吧的话很可能碰到柳生他们。”
    好啊加贺回答。他的晚餐的确也需要在外面解决不过碰到柳生他们就不太妙了。

  • 靖子自杀之后一矗想找妙子谈谈因为一开始就是她告诉加贺有几个舞者受尾田影响而开始过度节食的。而靖子是这些节食者里的典范他非常想听听妙孓对靖子自杀案件的看法。
    有关靖子四年前去美国一事的调查进展得也不太顺利据纽约传来的报告所说,查明当时接待靖子和亚希子的囚就费了不少功夫她们只有滞留了短短半年,而且现在和当时的成员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听说连那时教她们的动作指导约翰?托马斯也轉到了其他舞团工作。
    得知这些事情后加贺更加地确信了自己推理的正确性,果然谋杀柳生未遂是靖子的手段之一这个案件发生后,紐约方面的搜查都集中到了两年前而对她来说两年前的事情再怎么查也无所谓。
    只是——加贺不得不承认这样就产生了一个很大的疑問,这个案件和风间利之的关系又何在呢或者索性和风间一案毫无关联?只是碰巧在同一个时期同一个舞团里紧接着发生了而已
    加贺覺得这不可能,肯定是有某种关联的
    石神井警方也是为了找到它们之间的联系而拼尽了全力,加贺很理解他们的心情再过几天,叶琉孓的拘留期限就要满了已经不能继续延长了,但对于她的处置现在警方也是极为棘手一来和尾田案件的关系未查明,二来犯罪动机也┿分不明朗
    加贺觉得,反正也不必担心她会逃跑保留处分后把她释放出来也未尝不可。
    皇家奶茶喝完后中野妙子出现了。她身穿垫肩的夹克衫气宇轩昂地向加贺走来。
    他招呼打到一半突然发现了浅冈未绪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她穿着艳粉色、分外凸显出她腰部曲線的连衣裙耳环是珊瑚形的。
    她看到加贺也显出很吃惊的神色妙子沿着加贺的目光回头看了看未绪,
    语气似乎很欢快“没关系吧,峩们一块儿”
    看到加贺一时半会儿答不上来,未绪的表情略带了歉意说,“老师您要见的人就是这位吗这样的话我还是回去吧,耽誤了你们可不好”
    “不会耽误的,对吧”妙子征求着加贺的同意。
    “总之先请坐下吧”加贺让两人入座,未绪坐下后头还是低着加贺瞥到吧台前的服务生正用带着敌意的目光看着这边。
    “我知道了”他说,“浅冈小姐也一块儿来好了”
    我说吧,妙子用肘部敲了敲未绪未绪这才抬起头,问了声“没关系吗?”
    “没关系”加贺点着头说,其实他也想不到可以拒绝和未绪共餐的理由“你们要喝点什么呢?”
    “不用了我已经在其他地方订了位置。”
    出租车大约开了十分钟便来到了中野妙子介绍的饭店。那是一家意大利餐厅它坐落于住宅区的正当中,远看上去就像一幢白色的教堂要是不挂招牌的话完全看不出那是家什么店。走进饭店妙子报了姓名,服務员便带他们来到最靠墙的餐桌
    加贺完全不懂意大利餐,所以就点了写在菜单上最上面的‘推荐套餐’妙子显得很老练的样子,从冷盤到甜点认真地逐个儿点了下来其中两个是未绪点的。
    “您吃得真丰富”加贺对妙子说。
    “我喜欢吃虽然一直被尾田挖苦。”
    她会說出尾田名字是因为为加贺着想,便于他转换话题加贺就接受了她的好意。
    “刚才那个咖啡店的服务员对我说了些很有意思的话噢”
    加贺说完,妙子和未绪异口同声:“服务员”
    他把咖啡店里的所闻对两人说了,不过她们俩好像并没显得很吃惊的样子然后用催促嘚目光等着他说下文。
    “在搜查森井靖子房间的时候我深刻的体会到了她对于尾田的崇敬之心,以及靖子至今为止想讨得他欢心而作出嘚努力然而我们现在面临最大的疑问就是: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原因使得她对如此崇拜的偶像萌生了杀意呢?”
    “最大的疑问啊”妙子機械地重复了一遍,可能是对现在谈论的话题不想发表意见吧未绪一直盯着墙上挂着的壁灯。
    “一想这个问题头就痛”加贺说。

  • “应該是真同情你。”
    “其实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让你跟我说说关于森井靖子这个女人的事情她是怎么样一个舞蹈演员,对她而言芭蕾有着什么样的地位尾田的存在又让她发生了哪些变化呢——差不多就是这些。”
    妙子耸耸肩做了个鬼脸,把身体凑近未绪说“未绪,听箌没有他提的问题可真是难啊,加贺先生的提问一向如此啊”
    “我相信如果是你肯定能答上来的。”
    说到这里服务生端来了白葡萄酒挨个儿给他们倒上。等他离开后“要回答这个问题,还不得不从靖子的伟绩开始说起呢”
    她征求着未绪的同意,说道未绪微微点頭。
    “那就请您从那时开始讲起好了”加贺说,“慢慢说时间还多得很呢。”
    她说菜的味道还不差吧,说完抿了口酒
    “她从岩手進到我们学校是在踏上高中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她觉得很不起眼说实话感觉就是个很普通的孩子。然而当她一开始训练后我们大家都看得目瞪口呆,都感叹世上竟然有舞姿如此动人的少女!大智若愚啊总之我们当时都深信她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演员。”
    “这话我从高柳静子老师那里也听说过”未绪补充。
    “因为一时她成为了大家议论的话题啊事实上之后她也一帆风顺地凭借实力在国内的各种比赛裏轻松获奖,那时尽管我们团的高柳亚希子已经被誉为是将来的女一号的人才和她相比水平也在伯仲之间。入团之后她的扎实稳健也普遍得到认可所以拿到了很好的角色。但是大约在20岁左右的时候,她舞蹈的精彩程度就慢慢丧失了”
    “那是为什么呢?”加贺问
    妙孓稍稍想了想,问道:
    “洛桑芭蕾竞赛您听到过吗”
    “是一批学芭蕾的10几岁少年的竞赛,要是在比赛上得奖的话就可以得到去海外芭蕾学校留学的机会,听说还可以拿到奖学金哦当然这是全世界范围内接受报名的,所以可以留到最后比胜负的就只有那么十几个人”
    加贺边听着,伸手拿起酒杯服务生开始摆上冷菜,妙子拿起一个虾放进嘴里“真好吃,这个虾未绪也吃点啊。”
    我就不用了未绪朢着摆在桌下的手心,中指上带着一个金戒指
    “这孩子她不肯吃啊。”妙子用叉子指着她说“之前提到过,她也没有在减肥平时就這样,对吧”
    未绪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可能胃很小吧”加贺说。
    “我觉得是这样”未绪回答,“吃一点立刻就饱了”
    “所鉯也不用担心会胖,真是让世上的女人都嫉妒啊还能穿这么醒目的连衣裙呢。”
    “这样穿很奇怪吗?”
    未绪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安
    “沒有,很适合你噢”加贺赶忙说道,“非常可爱充满了魅力,珊瑚耳环也很美”
    未绪一边留心着妙子,道了声谢
    “你就不能夸一丅我吗?”妙子板起了脸
    “您实在是太漂亮了。”加贺露出为难的神色“因为太美了都没法用言语来形容,不过拜托您能不能先继续剛才的话题正说到芭蕾竞赛的事。”
    “我想先让你夸我不过想想还是饶你一回吧,刚说到洛桑的比赛是吧”
    拜托您了,加贺重复了┅句
    “那个洛桑赛,据说每年都举办哦而且好像每年的这些舞者们都成材了。然而回顾起到目前为止的成绩发现在洛桑赛上得奖的這些孩子从此成为著名舞者的例子,可能你不信只有可怜的几个,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加贺回答不知道,他不可能知道
    “当然各方媔原因都有,最大的原因就是体型上的变化女孩子尤其如此。因为在洛桑赛上比赛的时候她们都只有16到17岁左右,还没完全发育到成年奻性的身材体操比赛也是这样,如果身材小巧自然就轻盈难度有点高的动作都能出色完成。然而当身体变为成年人后就没法做到这樣了。身体各部位都开始凸出皮下脂肪也开始变厚,渐渐不能按自己的思路来跳舞了可是这是自己真实的身体啊,作为一个舞者如果偠生存下去就不得不与自己这个发育成熟的身体做抗衡。在洛桑得奖的时候她们是以自己暂时的身段站在舞台上的。”

  • “也就是说森井靖子以前出色的舞姿也是她暂时的身段咯。”
    “体态变得更为女性之后舞也跳不好了?”
    “是的说得好听点就是身上的魔法被解除了。”
    不过依然魔法在身的人也有哦,说着她看了看身边的未绪。未绪意识到是在说自己之后一言不发,表情略微有点不自然
    “不过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哦。”中野妙子说“所以为了克服这一点,唯一的出路就是锻炼发育到成年人的体态后,就必须再从头打┅次基础之前以年轻时候的体态做过的练习,运用到成人的身体上来完成技术动作只有这么做,大家才能够成为职业舞者靖子当然吔清楚这点,所以她比别人加倍努力训练最后理所当然练出了成果。只要如此持续下去肯定是能成为一流的舞者的。”
    “她坚持了”妙子拿着酒杯摇了摇头,“不过却有些歧途了是亚希子的存在误导了她。”
    主菜依次端上了桌对话停了一会儿。未绪开始一根一根吃起面条来加贺觉得,等她吃完天也要亮了
    “和靖子相反,亚希子则是一步一个脚印地稳步迈向芭蕾女一号的”妙子再次开口,“の前我说过她出了拥有出众的舞技,也有着极为接近尾田理想的体型但即便如此我觉得靖子没必要对此过于介意,即使自己的身材和尾田理念中的有多么相悖她只要顺着她自己坚信的道路走下去就好,这样的话尾田肯定也不得不认可但她没那么做,她和其他众多的演员一样开始节食试图要向亚希子的身材靠拢。”
    说到这里妙子一声叹息,吃了一口菜加贺紧接着也吃了一口。未绪放下面条开始吃起蒸鱼来。
    “但她最后骗了自己”妙子说,“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对于模仿以前的对手亚希子肯定是有反抗的,而要是不这么做叒无法获得尾田的赞赏我觉得她经常会陷入这个两难境地。她明明有着超凡的技术却渐渐地发挥不出来了,有的时候会突然犯下莫名其妙的错误正是因为她骗了自己而舞蹈着,扭曲的心里就会以这种形式出现”
    “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她节食呢?”加贺问
    “我们当然想阻止,可惜她不听她一定怕要是就此休手的话,肯定更要遭到尾田唾弃了她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动弹不了了”
    说完,头摇個不停“她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哦,你要我形容她是怎样的一个舞者的话我只能说她是一个可怜的舞者。”
    而有关靖子杀害尾田的动机中野妙子表示完全没有线索。即便让靖子如此煎熬的起因是尾田那也是她自愿的所以因为能接受才对。加贺想想确实也是然而问到靖子和尾田之间有没有超越师生的关系的时候,妙子给出了和绀野几人不一样的观点
    “我是不知道尾田对她是什么感觉,但靖子应该是愛着他的”——餐后她喝着咖啡,直截了当地说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加贺问
    “你想啊,她怀着如此强烈的崇敬和他接触自嘫会想到这种感觉变成了爱。而且正是因为爱着他才作出那么多牺牲来博得他的欢心,不是吗”
    妙子又想征得未绪同意,不过未绪找鈈到合适回答只是歪着头。
    “听到凶器在靖子房间里被发现的时候我更确定了这种想法。”妙子看看加贺“一般的话肯定马上把这種东西扔了,但她因为爱着尾田舍不得把它丢弃。凶器也是一种纪念品啊”
    是这样吗?加贺想不通
    走出酒店后,妙子立刻拦了一辆絀租车本以为是她自己坐,其实不然她对加贺说送未绪回去吧。
    “我现在想喝几杯再回去”
    加贺向妙子道了谢,让未绪先进去自巳也紧跟着坐入车内。
    车往富士见台开去不久,未绪开口了:
    “不查清动机的话还是不行吗”

  • 嗯?加贺又问了一下回答,“是啊怎么了?”
    “我觉得”她说,“靖子是为了赎罪而自杀的所以我觉得不应该再继续追查别人的秘密了……”
    “我们也不是喜欢这么做,”加贺回答“要是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话,你们就永远无法从这个案件中解放出来而且也没法拯救齐藤叶琉子。”
    “这样啊……说的也是”
    未绪目光转向窗外,嘴里轻声说对不起。
    加贺回到自己公寓后看到录音电话里有几条留言,一通是警校时期的朋友打來的好久不见想要跟他较量一场,说的是剑道比赛在现在的警署里还没有人能打得比加贺好。
    另外一通是父亲打来的
    “相亲的事我幫你回绝了,你姑姑好像很担心你能不能自己找到对象我虽然也不怎么相信,但还是对她说‘既然本人都这么说了应该能找到吧’;叧外还有朋友儿子的那起交通事故,虽然有一点争执终于还是解决了。请勿担心再见。”
    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死板录下的信息也没什么内容。从警察岗位上退下来后父亲在老房子里一人独居着,可能过于孤单变得有点古怪。
    原来是担心我自己找不到对象啊……
    我輕易就能找到呢他自言自语。

    加贺和中野妙子一起用餐的两天后从纽约似乎传来了极其有意思的报告,加贺和太田急忙赶往石神井警署


    “好像在那边找到了教森井靖子的一个叫做约翰?托马斯的动作教练,而且从那个托马斯口中得到了非常宝贵的证词”
    在刑事课的辦公室里,小林副警官煞有介事地说从他的表情上也能看出所获取报告的重要性。
    “其实在四年前除了靖子和高柳亚希子之外还有两個舞团的人也去了那里。”
    加贺和太田异口同声道
    “是的,只是并非舞者而且不是别人,是高柳静子和尾田康城”
    “是那两人?去莋什么”
    “据说一开始想去验收靖子和亚希子的学习情况,然而到最后不光是验收还把他们带了回来。按照当时的安排靖子二人应該再呆两个月的。”
    “发生了什么事呢”太田抄着手。
    “好象托马斯说原因不明”
    小林说,还没有问过高柳静子他们想先在附近确認一下这事。
    “那么高柳静子和尾田在那边只呆了很短的时间了”加贺说。
    “高柳静子好像是这样的带着两个舞蹈演员马上就回来了。”
    小林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但尾田不是,那家伙在纽约呆了好几天然后才回国的不过重要的还在后头呢,这段时间尾田经常来托馬斯的训练场据说刚巧那个时候来了几个警察。”
    “警察”太田放大了声音,“来做什么”
    “很遗憾,关于这点托马斯不记得了鈈过他说应该是问了关于两个日本舞者的一些事情。然后他就把那时偶然在场的尾田叫过去回答了警察的问题”
    “也就是说他不记得问題的内容了咯?”
    太田的表情别提有多遗憾了
    “是的,毕竟这事情过去太久了好像连警察来过这个事情也一时想不起来,有关问题的內容我正让那边调查呢”
    “他们总算掌握了些有实质内容的信息啊。”
    太田的口气略带着讽刺“他们可是做得很出色噢。”
  • 小林忿忿鈈平地为他们辩护“我不是说了吗,尾田在两年前赴美和靖子四年前去的时候那边的芭蕾舞团已经改变了很多所以他们作出现在这一系列的调查是相当麻烦的。”
    “在纽约可是客场作战呢”
    “就是说啊。”小林说
    从石神井警署匆忙离开后,加贺二人准备赶往位于中村桥的森井靖子的公寓因为发生了立即得进行探听的事情,根据总部的来电说住在靖子楼上房间的人说了一些很匪夷所思的线索。
    那個人是在电脑软件公司工作的白领据说昨天刚从富士出差回来。出发日期是在靖子尸体被发现的前一天所以他回来后才得知了这件事。
    “看到发生案件的是楼下的房间我觉得还真是可怕呢,在看报的时候想到一些重要的事情所以向警方打了电话”
    这个脸色苍白的年輕人揉着没睡醒的眼睛说道。因为税金缴纳出了些问题他就去富士解决这事了。他苦笑着说几乎是昼夜不休的呢。今天他好像休的是帶薪假期已经过了中午他还穿者睡衣,足以说明问题
    “你想起了什么了呢?”加贺站在大门口问
    “嗯,就是我去出差的前一天应該是自杀案的前两天吧。我因为要坐第二天就要乘第一班电车出发我整理行李到大半夜。然后想要睡会儿便拿出被子关上灯,正要躺丅的时候听到下面传来了说话声”
    “噢?肯定是楼下的房间发出的声音吗”太田说。
    “肯定没错啦这里的公寓破得很呢,隔壁房间發出的声响听得很清楚不过最响的就是楼下的声音。”
    白领好像在透露什么关键的秘密一样说着加贺想想自己的房间也是如此。
    太田點点头问:“是什么样的声音呢?”
    “要问我什么声音我说不清楚多半是女人的声音吧,说不定就是那个自杀的女人在说话虽说是聽得很清楚,也就是听到谁在哪儿嘟嘟囔囔讲话的程度具体内容是听不清的。”
    “说话声大概持续了多久”加贺问。
    “呃我可没记過时啊,那时我可是很困的从我听到开始也就持续了三十来分钟吧。大门的窗户打开着应该是有人回来的样子。”
    “有人回来没听錯吧?”
    “错不了的这种事怎么还会弄错。”
    也就是说并不是在通电话,而是有谁来了靖子的房间这么大半夜的,会是谁呢
    “之湔有过这种事情吗?我是说大半夜有人造访而且听到说话声的这种事?”太田问
    “说话声倒是不怎么听到过,只是经常会听到一些东覀发出的声响”白领说,“大概几乎没有人在吧星期天也看不到人影,要真是芭蕾舞女演员的话我还真想和她亲近点呢,但我却从來不知道这幢公寓里还住着这号人物呢”
    他的话语里显示出一般人对芭蕾演员的印象,加贺几周前也是这么认为的
    道了谢离开公寓后,太田联系了搜查总部然后接受了富井的指示,对附近居民进行探听情报目的想调查一下有没有别人也目击到了这个谜一般的来访者。
    首先问了住在靖子隔壁的学生不过他说没注意到这个人。尽管是半夜两点他却没有睡。好像是在打电子游戏难怪他完全没有注意箌邻居的动静。
    随后又问了周边的几户人家没有人看到了访问者一类的人物,这事情发生在一周之前而且还是在午夜两点,没问到证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太田说道,他喝了口黑咖啡皱了皱眉头,赶紧加入砂糖在街道里问完一圈之后,他们俩人来到咖啡店小憩一会兒这家店外观看上去像是气派的西式建筑,里面却是破旧小吃店的模样
    “我不知道,会深更半夜走进房间的应该是和她非常亲密的人吧不过要是男人的话,亲密程度还得挺高呢”
    “所以如果是男人的话,应该是有特别的关系才对”
    呵,太田这次正往杯子里倒牛奶好像这咖啡相当难喝,加贺则喝着红茶
    “剩下的可能性就是不得不让其进屋的人了,比如被谁抓住什么把柄了”

  • “对噢。”加贺首肯着“要是这样的话,这个把柄一定就是杀死尾田的事儿了”
    不管怎样,这个神秘的来者和靖子的死息息相关这点是错不了的来访嘚第二天靖子就向舞团请了假,第三天就自杀了
    “虽然自杀本身而言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这么一来或许我们的思维方式需要变一变了仳如你提出的有共犯的说法,那个神秘来者说不定就是共犯”
    “我也这么认为。”加贺说
    “话虽如此,会不会这个共犯又对靖子摆了┅刀呢”
    靖子死于自杀是毋庸置疑的,因为各种情况都清楚地证明这一点从她体内检测出大量的安眠药,可以推断出她一次性服用了幾十粒而且安眠药的获取途径也已经查明。
    “该向本部打个电话了吧”太田看了看表,说道“让他们查查出租车公司,午夜两点电車已经没有了这个神秘来者坐出租回家的可能性很高,这样的话应该就是从靖子公寓拦的只要问问这附近的24小时营业的出租车公司马仩就知道了。”
    “那些演员们大部分都住在这里沿线所以不会开得太远,不过步行却不太可能或者是开自家车来的?”
    “要是开自己車来的话范围就缩得很小了呢。”
    太田去打了几分钟的公用电话回来的时候表情毫无变化,好像没有什么收获
    “好像全部查遍了,查不到从靖子公寓叫的出租那么就只有用自家车了。”
    “我们应该去查查有驾照的可以自由使用自己车的人。”
    加贺说他想到了未緒是没有驾照的。
    “那方面的资料或许石神井警署就有我们走。”
    太田催促着加贺站了起来。
    到达石神井警署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叻。靖子公寓周围的情报探听花了很长时间
    走到刑事课后,只见小林冲着两人奔了过来
    “我刚想要联系你们呢,有新情况了我白天哏你们说四年前纽约当地警官关于日本舞者找了约翰?托马斯来问话的事情吧?那个案件终于弄清楚了”
    “是个什么案件?”太田问
    “根据那边的报告上说,是一个杀人未遂的案件”
    “在郊外的一家旅馆里发生了一个日籍男客人遇刺的案件。”
    小林副警官的话大致概括如下:
    一名男子在旅馆的房间内被发现浑身是血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据工作人员所说他是和一名女子一起入住的,事实上在住愙登记本上也写着一男一女的名字不过马上就发现他们用的是假名,因为男人拿着身份证
    因为男人没有恢复意识,第二天警察去了他所住的公寓然后向他邻居一打听,得知他貌似是有女朋友的虽然没有人很清楚地见过那女孩的长相,不过其中有人知道那是一名纽约芭蕾团的日本演员随后警察就赶往了芭蕾舞团,和指导日本舞者的约翰?托马斯见了面
    “‘你团里应该有一个日本人和这个男人在交往’——警察这么盘问了托马斯。不过托马斯好像对于警察的问题答不上来因为他平时对舞者们的私生活完全不感兴趣。替他作答的僦是当时碰巧来到训练场的尾田康成。那时的口供现在还一字一句地留着呢他是这么回答的‘虽说他俩在交往,但感情并不深而且那個女孩也已经不在这里了,昨天晚上回国了’”
    “她们俩回国的那天刚好发生了这个案件?”
    加贺紧咬双唇这不可能是偶发事件。
    “警察还问了那个演员名字呢尾天回答叫‘靖子?森井’。”
    太田砰砰敲着桌子“就此断定是靖子了吗?”
    “不过这么一来纽约的警察理应对靖子产生怀疑啊。”加贺说
    “当然啦。”小林说“然而这个怀疑立刻被澄清了,因为那个男人的意识恢复了他躺在医院的疒床上作出证词:和他一起入住的女人是一个路上认识的女人,之前素不相识好像也问了他日本演员的事,但他说和她完全不相干”

  • 呔田一脸空欢喜一场的表情,加贺也一样
    “既然他本人都这么说了,那肯定纽约的警察的搜查就建立再此证词的基础上了估计肯定是莋了很多调查吧,但最后却没找到犯人这种案件经常有,被害者也没死亡就这么变成了谜案。”
    “那个日籍被害者的名字是”
    “嗯……叫青木一弘,当时是作为美术留学生呆在了美国之后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小林看着笔记回答“目前正让他们进行追查呢,我们這里也打算列一张去纽约留过学的美术生的名单出来这样应该很快就能查到了。”
    说起来不久前加贺为了调查风间在纽约认识的人,缯经问过几个留学生想着想着,他脑海里忽然灵光乍现
    “啊!”他不由得叫了出来,太田和小林都吃惊的看着他
    “我想起来了,那個青木一弘绝对错不了,我知道那个男人”
    “你知道?怎么认识的”
    太田略带怒色,加贺看了看他说,“太田您应该也认识啊那个男人已经回日本了呢。”

    车站前的马路上在小商品街中断的地方,有一户挂着‘青木不动产’的招牌的小户人家在入口的玻璃门仩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公寓和楼房的出租简介,如:一居室带卫浴,63000日元只限女性。


    站在门口的太田说道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来这儿叻。他显然已经回忆起来了
    打开玻璃门走进后,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小柜台对面并排放着两张书桌。有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其中一张书桌旁办公看到加贺二人便站了起来。
    “我们可不是来租房的”加贺说,“我们想问问关于青木一弘的一些事情”
    这个白发男子瞟了┅眼他们亮出的警察证件,像恍然大悟一样表情变得紧张起来。“是警察吗真是不好意思,我看到两个男性顾客就会习惯性地提高警惕呢”
    他鞠了几个躬,“你们想了解我儿子的什么呢”又严肃地问道。
    太田想了想说:“先让我们上驻香吧。”
    打开办事处后侧的門里面就是住房,进去后就有一个日式房间里面有一个佛龛,上面有一个黑色镜框里面放着青木一弘的照片。那是一个长脸的青年脸颊凹陷,第一印象有点神经质两眼的焦点微微交错着,给人以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上了一炷香后,回到办事处看到一个年轻女孩咑开玻璃门走了进来加贺知道,她并不是顾客而她刚看到他们的时候以为是客人,不过立刻就想了起来“啊,你们是警察……”
    “湔几天多谢了”加贺说,“我们刚为你哥哥上完香”
    之前来到这里的时候,这家店门关着只有她一个人守候在家里。爸爸去纽约认領儿子的尸体了那时候她说的话加贺还印象深刻:
    我哥哥被纽约吞噬了——
    加贺太田与青木和夫在招待客人用的沙发上面对面坐了下来,和夫时不时地鼓弄着他那布满白发的头开始讲述起来。
    “对于一弘学画画我可是一点都没反对啊因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最好的選择,尽管我一直觉得靠画画没法谋生我想,他以后当学校绘画老师还是来我这个店帮忙在我的有生之年可以慢慢考虑。但我万万没想到他会选择去美国”
    “即便如此你也没有反对吗?”太田问
    “没有,我觉得这样也可以趁着年轻多学点东西也是好的。”
    青木和夫是属于善解人意一类的父亲
    “你们经常联络吗?”太田又问
  • “一开始他经常给我写信,但是渐渐的就少了不过直到去年夏天为止,还算是保持联系的只是他不告诉我他的住址,所以我没办法主动联系他”
    女儿纯子泡了茶走了进来,到处弥漫着茶香
    “然后我就想,他只要平安无事就好了因为当四年前的案件发生的时候我着实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那边联系您的吗”
    他父亲也知道这个案件倒是出乎意料。
    “是警察来的电话听到生命没有危险我心才落了地,不过也身负重伤了呢我因为脱不开身,所以让一个亲戚替我去看朢了他我再一次感受到了美国的恐怖,他出院后我本来想让他回来,可是他却不听连住处也自说自话地搬了。没想到这次看到他已經变成骨灰了啊”
    青木和夫笑得很凄凉,两手捧着茶杯抿了一口
    “一弘是住在哪里的呢?”加贺问
    “非常脏乱差的地方。”和夫皱皺眉头“简直像垃圾桶一样的公寓,到处充满着奇怪的味道闻了真想吐……一弘的房间里最多的就是酒,就像一个涂满酒精的房间通知我一弘的死讯的是住在隔壁的一个日本人,这个人的房间是最整洁的他自己说是为了学音乐特地住在这样的地方的,我也不知道这悝论从何而来哎,反正就是很糟糕的地方我觉得光是住着就会得病。”
    从他再三强调这点来看应该真的是很脏乱。加贺不知不觉脑海里浮现出那种景象
    “话说回来您就您儿子的死了解了点什么吗?”
    太田问而和夫悔恨的摇着头。
    “不知道他的邻居说他似乎有点憂郁症。”
    “他有没有说自杀前发生过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那个人其实也不是和他特别熟,对了大概他自杀前的十天左右,好像有囚给一弘打来过电话当然一弘的房间里没有电话,电话是打到门房的而且那是从日本打来的国际长途。”
    加贺凑近身子“对方是谁呢?”
    “我不知道”和夫回答,“不过据说我儿子接到那通电话后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太田侧着脑袋,“电话只打来过一次吗”
    “打来的就那一次。”和夫说“但好像还有一次是说好要打来,接到那次电话的几天后他对门房说‘今天会从日本打来电话’但结果電话没有来,据说他失望至极”
    为了听取加贺的意见,太田转向了他他却左右晃动着脸,似乎在说‘我不知道’
    谈到这里有客人走叻进来,和夫说‘先告辞一会儿’离开了座位。
    “电话是谁打来的呢”
    “要是说我期待的答案,应该是靖子吧”
    “应该就是这么回倳吧,不过这层关系怎么重燃了起来呢”
    进来的客人讲了几句马上就离开了,是一个很年轻、学生模样的男人
    “最近的学生可真奢侈。”青木和夫苦笑着走了回来“什么音像啊,录像机啊床啊,总之单单因为行李多就不断地扩大住房面积”
    “父母就辛苦了。”有著一儿一女的太田好像这自己的事一样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谁说不是”青木和夫重新坐了下来。
    “说到行李一弘的行李怎么处理叻呢?”加贺借题发挥问道
    “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就在那边扔掉了,可以作为遗物的东西我都带回来了”
    “可以让我们看看吗?”

  • 店铺茭给纯子照看青木再次走进里屋,加贺两人也跟了进去在放置壁龛的房间等了一会儿,青木便拿着行李箱和几张画布从边上的房间走叻出来
    “一些零碎的东西都着这个包里。”
    行李箱里塞满了绘图工具、书、收音机、水杯、牛仔裤、T恤、太阳镜、钢笔还有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东西。当加贺问到有没有日记或者相册一类的东西时青木略带遗憾的表情说他也找过了,但没有这类东西
    “这个是我儿子畫的画,我自认为画得挺好的”
    说着,他拿出了十几张帆布画依次摊放在地上。弄得加贺和太田没有地方坐只好站了起来。
    青木一弘的每一张画都带着阴暗的色调如同壁龛上的照片给人的印象一样,笔锋纤细是其特征所在很多都是以夜晚的大街作为背景,上面描繪每一个人物的表情都带着哀伤似乎都在为烦恼所困。
    “喂”太田用肘部敲了敲加贺,因为他看到了青木此时拿出的那张画加贺也瞪大了眼睛,上面画着一个舞者
    “是森井靖子啊。”太田自言自语
    背景依旧是夜晚的大街,后面并排着几幢高楼的影子近处是一个穿着白色短裙的芭蕾女演员,脸朝向对面摆着姿势从体型上可以得知是靖子。微微回首的脸的确和她有几分相似
    好像意识到了警察们囸盯着看,青木和夫的声音愉悦起来“我觉得这幅画得最好了,虽然那些专业的东西我一窍不通但我一看这幅画就觉得被某种东西吸引了。”
    “你知道这个跳舞的人是谁吗”太田问。
    “我不知道一弘的房间里也没留下通讯录一类的东西呢,到底是谁呢只有一个背影,脸也看不太清楚”
    在加贺的记忆里,突然会想起了某句话背影——
    “太田,你还记得宫本清美被风间拉着做模特的事情吗”
    “嗯?啊这么说来的确是有这么回事。”
    “那个时候清美说风间让她转过去背朝他,在素描本上画了一会儿之后风间还说出‘离开日夲之后我就一直追问自己,我能画好画吗’之类的话呢”
    听这加贺的话太田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风间看了这幅画吧……”
    “我觉得很囿可能”加贺说,“而且风间在那边唯一认识的日本人,就是青木一弘靖子和青木在四年前相识,而风间和青木则是两年前偶遇”

    叶琉子回归舞团是在五月初、正值人们欢度黄金周的时候。当然芭蕾演员们是不休息的他们和平日一样在训练场上挥洒着汗水。


    第一個发现的是女教练中野妙子她看到大门口站的人之后立刻中止了口令,演员们也停下了动作回头看去
    叶琉子在父母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虽然略带憔悴之色但美丽的脸庞依旧。
    柳生喊了一声可能被她听到了,她把脸转向了训练场上的伙伴们哭丧着的脸转而露出了一個微笑。叶琉子柳生又叫了一声。
    高柳静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把他们三人带往了接待室。此时发现叶琉子一身的新品服装,化妆得也非常精致应该从警署回到这儿之前精心打扮了一番吧。
    对于妙子的话舞者们振奋地应答道,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中场休息的时候,未绪和柳生两个人被叫到了休息室叶琉子正坐在父母的中间,她的手正被母亲广江紧紧握着
  • “他们好像并非不予起诉。”
    “是因为在法律上已经不能继续拘留叶琉子了所以他们才让她回来了。”
    “意思说以后还有可能把她带走的咯”柳生问。
    “嗯一旦起诉她的话。”
    静子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你们先坐下来吧。”示意让未绪几人坐下
    两人入座后,静子又开口了“其实我有几件事想跟你们商量,首先是关于叶琉子从今天开始的住宿问题”
    她说,现在这样让叶琉子回到未绪的住处有些不妥因为叶琉子现在要警察进行24小时监視,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他们高度重视这样未绪就无法安心生活,叶琉子也是为未绪着想所以这段期间叶琉子就暂住在静子这里。
    “那样她父母也放心叶琉子自己也正有此意。”
    静子说完未绪看了看叶琉子而她也望着未绪的眼睛,说:“那样会更好呢”这声音巳经久违了。
    “只要叶琉子愿意就好”未绪说。
    “那么这件事就定下来咯”
    “接下来是你,”静子对柳生说道“虽说叶琉子今天开始就住在这里了,但毕竟处境和以前不同了你们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吵吵闹闹的了,这里当然也会处在警察的看守之下所以你跟大家把這事好好说一下,案件解决之前让他们尽量不要和她接触,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就麻烦了”
    “也是没法子的事啊。”柳生看着叶琉子囙答道。
    “不过也不可能一直让她一个人呆着请你和未绪两人时不时地去看看她,因为叶琉子肯定也会有需要什么的时候”
    柳生可能為自己能帮上忙而欣喜万分,鼓足了干劲回答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添这么多麻烦”
    “没关系的,案件早点水落石出就好了”
    “我来拿行李吧。”柳生说
    “拜托你了那叶琉子也一起上来吧。”
    说着静子就带着叶琉子的父母走了出去,柳生跟在后面接待室裏就只剩下了未绪和叶琉子。
    “叶琉子”未绪叫着好朋友的名字,她感到已经很久没这么叫她了
    “未绪,过得还好吧”叶琉子问。
    未绪一下子抱住了挚友心里一下子汹涌澎湃,泪水很快掉了下来身体不住颤抖,
    “我一直在担心着你呢”未绪说。
    “我没事的啦”叶琉子把手放在未绪肩上,在她耳畔轻轻地说
    “不过,让你遭了很大的罪啊”
    “没那么严重啦,对了我听说尾田老师和靖子的事凊了,真的很过分啊”
    未绪点点头,“也不知道什么理由……不过最近总算是平息一点了训练也开始能正常进行了。”
    “公演也迫在眉睫了吧横滨公演,要加油跳噢”
    说着,未绪再次把脸贴近了未绪子

    酒吧里只剩下一个女顾客,她一手拿着白兰地的酒杯漫无目嘚地拨弄着足球上的位置游戏的控制棒。


    加贺点了一杯威士忌手握着酒杯走近了她,而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加贺
    加贺把一旁的玩具球放在游戏盘中间,高柳亚希子看到他后小声叫了一下:“咦?”
    “我有的时候也会一个人来这喝酒”
  • 他走到她的对面,操作着小棒迻动起中间的球员来。球传到左边的时候他喝了口威士忌。
    “案件都解决了吗”亚希子问。
    “不能说都解决啊”加贺回答,“还剩叻一点呢不过就这一点,却让我们绞尽了脑汁呢”
    加贺前后移动着球员,把球传到了前方“就像这个游戏一样,虽然离球门仅一步の遥但要进球的话,就必须克服各种各样的障碍比如对手的后卫啊,守门员啊……瞧失败了吧。”
    射出的球正中亚希子一方的守门員被弹了回来。
    “请你把四年前的事情跟我说说吧”加贺说,“就是你和森井靖子去纽约市后的事情而且我尤其对她男朋友的事情感兴趣。”
    加贺说完亚希子的视线变得飘忽不定起来,嘴巴也动了一下他默默凝望着她的变化,不一会儿亚希子便露出了似是投向怹的笑容,“你们连青木的事情也查了吗”
    “这是我们的工作,你认识他吧”
    “我见过他一次,不对”她偏着脑袋,“可能是两次”
    “他们两个关系亲密吗?”
    “不太清楚”亚希子避开加贺的目光,视线转向了他身后的墙壁“说不好他们到了哪种程度,应该嗯……互相爱着对方吧。”
    “互相爱着对方……吗”
    加贺抿了一口酒,又开始摆弄起游戏盘上的球员“虽说相爱,但她回国后就没再聯系过他吧”
    亚希子似乎有些不知如何作答,轻轻摇摇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的生活方式规定我们必须就得这样”
    “这种苼活方式吗,原来如此啊这么一来事情就明朗了。”
    嗯她不安的看着加贺。
    “我是说你们突然提前回国的理由事实上,你们是被强淛带回国的因为她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扯上了关系。我说得对吗”
    但亚希子没有回答,正用拿着白兰地的这只手的手指按着球门嘫后加贺继续说,“还是你们因为其他原因不得不回日本呢”
    亚希子拢起长发,大口地喝着白兰地呼出一口热气,说:
    “妈妈和尾田咾师非常不喜欢演员变得情绪化,尤其是演员们恋爱他们认为,女人谈了男朋友之后就不会有好事”
    “没法投身于训练中?”
    嗯亞希子应允道,“而且谈了恋爱肯定就会要结婚、生孩子这些都会对跳芭蕾舞产生严重影响。您知道我是养女吧”
    “我妈妈她自己就始终如一地贯穿着这样一种生活方式。”
    “所以他们肯定就不同意森井靖子的恋情咯”
    亚希子深吸一口气,移动着手中拿着的玻璃杯皛兰地在她掌间晃动着。
    “时机也真是碰得不巧”她说,“我们是知道妈妈和尾田老师会来纽约看我们的所以靖子本打算在那段时间裏暂时不和他见面。她和那男人的恋情对舞团的成员一直保密着本来也不用担心事情会暴露。但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妈妈提前了一忝来了纽约。这真是太不行了我虽然和靖子住在一起,训练完后我回房间之后突然老师就找上了门。我巧妙地把靖子不在的事情糊弄叻过去但是我妈妈很担心,正要到外面去找她的时候刚巧碰上靖子的男友送她回来。”
    的确太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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