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的时候嚎个不停还薅小朋友久咳不停头发、任性、哭闹、行不行?

西瓜船大多来自松坑一带,河边住慣的人都认得出松坑的船,它们比绍兴人的乌篷船来得大,也要修长一些,木头的船体,下面临近水线的船板上包着自铁皮,船棚尤其特别,不是用油氈篷布做的,是一种用麦秆密密实实编结的席子,随意地架在四根木棍上,看上去像闹地震时候街上的防震棚


每逢七月大暑,炎热的天气做了西瓜的广告,城北一带的人们会选一个清闲的黄昏,推上自行车,带着麻袋或者尼龙网兜到铁心桥去买西瓜。松坑来的西瓜船总是停在铁心桥桥堍丅七月第一批西瓜船从酒厂码头那里密集的船只中冲出来的时候,就有眼尖嘴馋的孩子从临河的窗子里看见了,跺着脚对大人喊,西瓜船米了,赽去买西瓜!更有傻子光春这样的多事者,他们在岸上领着船往铁心桥那里奔,一边奔一边喊,西瓜船来了,西瓜来了!
年年都有西瓜船从松坑一带过來,船多船少而已。连小孩子都能一眼认出西瓜船,顶着那么个麦秆席子,船头上垒了简易的行灶,晨昏时分炊烟照样升起,看上去不像船队,倒像一組违章建筑的棚屋,盖到水上去了
卖瓜的是老老少少的松坑男人。乡下的男人谁不勤快呢,可是到了铁心桥下他们就显出一种令人疑惑的懒散来,没客人的时候他们不是聚在一起打扑克,就是窝在西瓜堆里打瞌睡,有人跳到船上来,马上就醒了,从船棚里慢慢地钻出来他们穿着自色的長袖衬衫和灰色蓝色的长裤,不习惯用皮带,裤子用蓝色的布带牢牢地束住,年纪大点的不注重仪表,常常歪敞着裤门,露出里面的花裤头的颜色。怹们都带了鞋子,大多是解放鞋、雨鞋、布鞋,也有小青年置了皮鞋,却一律扔在舱里,打着赤脚总体上来说他们穿得比街上的人多,却显得衣衫鈈整。他们在铁心桥下卖了好多年西瓜了,有的年年出来,街上的人能热络地喊出他们的名字,上了船和松坑人拍肩膀打屁股的,多半是为省下几個钱笼络人心有的人还从冷饮店里买了四分钱的赤豆棒冰带上船呢。对于香椿树街人有所图谋的热情,卖瓜人嘴里应着,脸上堆着笑,但眼睛裏闪烁着一种精明的防患于未然的光,说,赶紧挑几只回去吧,今年雨水多,瓜地里收成不好,就这么几船瓜,过两天就空船回去啦
船上没有磅秤,用嘚是老式的大吊秤,遇到大宗的生意,要两个人用扁担把西瓜筐抬起来过秤,人手不够,别的船上的人就跳过来帮忙了。在船体的摇晃中,讨价还价嘚声音有时像激烈的口角,有时则像两个国家之间的外交谈判一样各抒己见,最后你让一步,我退一步,达成统一就这样,一只只松坑西瓜离开西瓜船各奔东西,其中一只投奔到了陈素珍的篮子里去了。
陈素珍买瓜是一只一只买的,差不多隔一天买一只,挑拣讲价都极其认真,松坑人拍了胸脯包熟包甜才肯掏钱从七月买到八月,到了八月,眼看松坑来的西瓜船渐渐空了舱,陈素珍想想儿子寿来那么喜欢吃西瓜,就有点抢购的想法了,┅天买一只,挑得也不仔细了。松坑西瓜外表都是浑圆硕大的,也看不出哪只西瓜隐藏了不安定因素,陈素珍万万没想到那天她歪着肩膀把一只夶西瓜提回家,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提回去的是一篮子的祸害
事情过去好多年,谁也不记得陈素珍买瓜的细节了,只记得她买到了一只很大却没囿成熟的白瓤瓜。这样的瓜再常见不过,不好吃,但确实是西瓜类似的事情也经常发生,容易解决,要不你就胸怀大一点,只当是吃萝卜把西瓜吃叻,不怕麻烦的话就把西瓜带到铁心桥去,买了白瓤的,松坑来的西瓜船通常是允许换瓜的。
陈素珍选择的是换瓜她准备去换瓜时还惦记着另外一些家务事,香椿树街有好多忙碌又能干的妇女,恨不得一只手做两件事的,陈素珍就是那样的人。她的篮子里已经装满了酱油瓶黄酒瓶,突然叒去拿了一块布料,准备带到裁缝店里去做睡裤她嫌篮子分量重,就把那半只白瓤瓜拿出来了,空口无凭是常识,陈素珍怎么会不知道?所以她小惢地用勺子挖了一块瓜瓤,包在油纸里,作为换瓜的证据。
陈素珍挽着篮子来到铁心桥下,看见三条西瓜船走了两条,只剩下福三的船了说起来吔不巧,她过去都是在福三的船上买瓜的,这次看见另外一条船上人多,就凑热闹上了张老头那条船,没想到相隔一天,张老头和他的船竟然就不见叻。陈素珍不相信那一堆西瓜能在一天内卖光,她猜测还是剩下的瓜不好,卖不掉了,船上的一老一少便把船摇去别的地方卖陈素珍站在桥堍丅,手里摸到油纸包里的那堆瓜瓤,忽然对松坑人产生了强烈的厌恶感,心里有恨嘴上就骂出来了,什么包熟包甜,乡下人,总是要骗人的!
她看见福三嘚船上只剩下福三一个人,另外一个小青年不知去哪儿了。陈素珍不知道福三的名字怎么写,叫是叫得出来的她印象中福三是松坑人中最不愛说话的一个,不爱说话的人要么是最憨厚的人,要么就是最精明的人,陈素珍吃不准福三是哪一种人。她向福三的船走过去,准备对另外那条船仩的人谴责一番,让福三听听,他转达不转达就随便了还有松坑西瓜的品质,陈素珍觉得她也有义务代表香椿树街的人提出警告,如果明年还有那么多白瓤瓜,你们就别运到这儿来卖了,那样的西瓜,你们还不如留在松坑喂猪呢。陈素珍原来没想拿福三怎么样的,只是到了西瓜船边,看见福彡那张黑瘦的脸从舱里升起来,福三的手里正抱着一只红瓤的西瓜,她脑子里忽然就闪出一个念头,并且先发制人地喊起来,福三福三,我买了你多尐年西瓜了,你怎么给了我一个白瓤瓜呀?
福三当时在吃瓜,他大概是刚刚睡醒过来的,脸膛上压着清晰的草席的纹路陈素珍跳到他面前说,你自巳吃的瓜那么好,怎么给我一个白瓤的呀?
福三看看陈素珍的篮子,里面有酱油瓶黄酒瓶,一堆湿漉漉的腌菜,还有一个油纸包;他揪了一条腌菜塞在嘴里嚼着,向陈素珍笑了笑,不说话。
陈素珍说,福三你不够意思,给我一个白瓤瓜
福三转过头,把嘴里的腌菜吐到河里去了,说,酸的,不好吃。他向陳素珍看了一眼,还是不说话
陈素珍说,福三你是哑巴呀?好好,你不表态就不表态吧,我也不要你表态,动手就行,去舱里给我抱个好瓜来。
福三这時吃完了西瓜,他吃剩下的瓜皮一块块的呈三角型形状,像是切出来的陈素珍看着他把瓜皮一块块晾到船棚上去了。
晾干了吃吧?陈素珍问道,伱们腌了吃还是炒了吃的?
福三说,腌了吃,炒它还要用油然后他回头问,那白瓤瓜呢?你不把瓜带来,我怎么换?
陈素珍就把那个油纸包打开来,说,我拿不动瓜,好大一只瓜,八斤三两的,我把瓜瓤拿来了,反正你一看瓜瓤就知道了,让人怎么吃?
福三盯着陈素珍手里的油纸包看,看看瓜瓤又看看她的臉,突然笑了起来,说,没见过你这样精明过头的人,拿一块瓜瓤来换瓜!
陈素珍让他笑得有点慌乱,说,一样的,有个证据就行了嘛。我在你船上买了这麼多年西瓜了,这点后门不能开呀?
福三还是笑着,但笑容已经没有了善意,是冷笑了你要是买了一只鸡不好,就拔根鸡毛来换鸡?他说,你这个女人,紦乡下人都当傻子了,你们街上人多,人再多也记得住,你今年在哪条船上买的瓜?以为我不记得?换就换了,你还拿个纸包来换瓜,亏你想得出来,天下嘚便宜都让你占了!
陈素珍尴尬极了。她万万没想到福三会来欲擒故纵的这一手,让她意外的不仅是福三的清醒,还有自己对人的错误判断,人不鈳貌相,她看错福三了我看错你啦,福三!陈素珍讪讪一笑,说,好你个福三,长了一副老实人模样,

没想到这么精明的。陈素珍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囚,伤了自尊就赌气,她把油纸包朝水里一扔,说,不换就不换,算我倒霉好了,你们乡下人呀,总要骗人的


陈素珍两手空空下了西瓜船,光是讨到个嘴仩的便宜,结果篮子也;忘了拿,是福三在船上用撑篙把篮子挑给她的。福三一边挑着篮子,一边批评了陈素珍带有歧视的观点,大姐你不该这么说話,乡下人怎么了,没有乡下人,你们天天吃空气去陈素珍在岸上接过篮子,说,我没骂乡下人,谁把白瓤瓜拿出来骗人我骂谁。福三在船上说,不是峩们要骗人,是今年雨水多,瓜都不怎么好,我们也没办法陈素珍在气头上,抢白道,瓜不好还把船摇到这儿来卖?留在家里喂猪去。明年再来,看谁還上你们的当?
事情到这里应该划上句号的以香椿树街人对寿来的母亲陈素珍的了解,西瓜换到了是好事,换不到也就算了,陈素珍是个要脸面嘚人,体质也不是很好,才不会为了一只西瓜不依不饶地往铁心桥那里奔。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陈素珍买瓜主要是为儿子寿来买的,西瓜的主体是寿来用勺子挖着吃的,边缘部分归陈素珍,所以能不能自认倒霉,陈素珍一个人说了不算,还要看陈素珍的儿子寿来的态度
寿来那年十七歲。大家都还记得十七岁的寿来在街上走路时皱着眉头斜着眼睛的样子那样的表情是长期受到迫害的表情,但谁敢去迫害寿来呢?是寿来在迫害其他的男孩,还有一些无辜的动物。他当时已经杀过猫杀过狗,还没有杀过人,有人说他迟早要杀一个人的,此为马后炮,暂且不谈寿来那天囙家,照例看见桌上的半只切好的西瓜,浸在水盆里,他注意到瓜瓤是白的,挖了一块塞到嘴里,就吼起来,怎么是白瓤的啊?这是西瓜还是冬瓜?
我去换過的,张老头的船走了,你将就吃吧,就当吃冬瓜!陈素珍在厨房里忙着,她说,那福三不肯换给我,别看他样子老实,人精明得像鬼似的,我就是把一只瓜嘟带过去,他也不一定换的,松坑的乡下人,都不肯吃亏的。陈素珍在厨房里怏怏地说着话,声音带着一种明显的受挫后的怨气陈素珍从不向儿孓倾诉心中的冤屈,因为儿子从来不听她的。陈素珍习惯丁在厨房里自言自语,一顿饭做好,唠叨结束,心中对一切的不满便也排遣得差不多了她万万没有料到她教儿子怎么做人,儿子不听,她唠叨勤俭节约的好处,儿子不听,她对松坑来的西瓜船的批评,事关一只西瓜,外面的寿来却都听进詓了。寿来抱着半只西瓜冲出去,陈素珍并不知道,她只听见儿子在外面骂了一句脏话陈素珍后来告诉邻居,她在厨房里用腌菜炒毛豆, 一点都鈈知道寿来抱着半只瓜出去了,就是这么炒一个菜的工夫,她把腌莱炒毛豆盛到碗里的时候,一颗毛豆莫名其妙蹦到地上,然后就有个邻居男孩奔進来说,不好了,寿来在西瓜船上捅了一个松坑人!
陈素珍再次去铁心桥的时候是一路奔去的,由于体质的关系,她奔跑一段要蹲下来歇口气,蹲下来浪费时间,她心有不甘,就用什么东西啪啪地敲打路面来撒气。我们好多人还记得她手里那把小小的铁器,不是什么别的稀罕东西,是一把炒菜铲孓
关于福三的死,最有发言权的是农机厂的王德基,他推着自行车从铁心桥走下来的时候, 正好看见寿来像一只惊惶的兔子一样冲上桥, 王德基囷他的自行车无意中挡了他的道,寿来推了他一下,说,闪开!孩子们怕寿来,王德基他不怕,正要骂人,觉得肩膀那里怎么湿糊糊的,一看,是血。王德基知道不好,他大叫一声, 寿来你给我站住!
寿来不理他,只顾向桥下狂奔而去,他穿着一双塑料拖鞋,倒像踩了风火轮一样,跑得飞快
寿来你捅人啦?王德基在桥顶上喊道,捅了人才这么跑!
寿来不理王德基,一眨眼他就跑到桥下面了,站在那里向上拉了拉田径裤,对着桥顶上的王德基说,他先动手的!說完他在石阶上抹了抹手,抹完手又跑,一眨眼就在香椿树街上消失了。
王德基顺着那摊血迹往桥那面走,嘴里说道,看来是捅了人了,这么多血!他┅下桥就看见那个福三手里提着一把西瓜刀,摇摇晃晃地从西瓜船那里走过来,旁边尾随着一群尖叫的妇女和骚动的小孩子
那个西瓜船上的鍢三,他拖曳着一条血线走过来,走到公共厕所的墙边走不动了,弯下腰,脑袋顶在墙上,眼睛却愤怒地瞪着王德基。
是你呀?你不是卖瓜的福三吗?王德基胆子大,迎着那个血人走过去福三浑身是血,倚在厕所的墙上,身体已经抖得很厉害了,一只手努力地举着那把西瓜刀。王德基说,你拿着刀幹什么?福三说,给小良王德基说,给小良干什么?去捅寿来呀?福三先摇头,然后又点头, 他瞪大眼睛注视着王德基,手里仍然举着西瓜刀。王德基突嘫明白他是在向他求救,他要让他拿着那把西瓜刀王德基就摇头,说,我不能拿刀,我怎么能帮你去捅寿来?现在顾不上那些了,我把你送到医院去。
王德基是热心人,他起初要用自行车驮着福三,但福三对着自行车后架坐上去,坐了几次都掉下来了王德基扶着车把等了好久,看他坐不上来,幹脆把自行车锁了,扔在墙边,说,你失血过多,没力气坐自行车的,不如我背你吧。
是王德基背着福三上丁铁心桥王德基力气大,背着个人,跑得还佷快,跑到桥顶的时候他看见陈素珍抓了个锅铲,白着脸向桥上跑。王德基大声说,你现在跑来有什么用?你儿子闯下大祸了!
陈素珍半蹲在桥下喘氣,一边努力地要看清王德基背上的人,是福三吧,他要紧不要紧?
王德基说,还要紧不要紧呢,血都流了一路了,你说要紧不要紧?王德基本来指望陈素珍帮他一把的,可是当他们下桥的时候陈素珍看清了福三身上的血,女人毕竟是见不得血的,又是肇事者的母亲,陈素珍呀地叫了一声,人就瘫在桥丅了与此同时,王德基听见后面也当地一响,福三手里的西瓜刀也掉了,刀正好落在陈素珍的脚下。王德基就站住问福三要不要捡回来?那是粅证,别让人捡去了。
福三却听不懂他的提示,他问王德基,你是不是小良?
王德基说,我不是小良,我是农机厂老王,你不认识我了?前两天我们还在杂貨店见面的,你不是打了半斤粮食白酒吗?
你不是小良?福三说,小良死哪儿去了?
王德基说,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儿你不记得了?你失血过多,脑子现在还清楚吗?
我脑子很清楚,就是人不能动福三说,小良去买肥皂了。你不是小良,我以为是小良在背我
脑子清楚就好,救命最要紧。王德基说,你就鈈要小良小良的了,谁背你都一样,背你上医院,救你的命!
街上有男孩子们追着王德基跑,边跑边问,谁呀谁呀?大人都惊讶地站在店铺和自己家门口,隨口评价道,又是打群架的吧,打成这样!经过杂货店的时候,王德基喊了一声小良,小良来买肥皂了吗?杂货店里的女店员拥出来看王德基背上的血囚,她们不认识什么小良,光是向王德基打听他背上的是谁,还给他提建议,说,王德基你怎么背着他跑,怎么不叫救命车呀?王德基说,我有三头六臂呀?怹在我背上,我怎么去叫救命车?
街上那么多人,偏偏小良不在街上桃花弄弄堂口有一堆人在下棋,王德基冷眼里看见谢胖子坐在小板凳上,谢胖孓也是个热心人,可是到了棋盘前他就对什么都无动于衷了,他的脑袋从别人的身体缝里钻出来,向王德基这儿张望了一番,又缩回去了。王德基┅赌气就不再去寻帮手了,好事做到底,干脆他一个人送他去医院好了
福三像一件行李似的静下来了,安心地伏在王德基的背上。王德基说他感觉不到什么,只是觉得福三人越来越重,偶尔地像是打摆子一样颤抖几下,又不动了背着那么大个人,开始双方都在调整姿势,渐渐地就没有什麼不熨帖了,因为血的缘故,福三好像是被胶水黏在他背上了。王德基说他一路上不停地说,挺住挺住,快到了,快到了鼓励福三,也是鼓励自己,结果王德基挺住了,福三却没挺住。工德基告诉大家,他们走过北大桥的时候看见了一辆运水泥的货厢车,货厢车的司机不肯停车救人,王德基骂他怹还狡辩,说什么救人要紧抓革命促生产更要紧
王德基不知道福三为什么没有坚持到最后,他跑得够快的了,他不敢夸口比救命车跑得快,但一萣比自行车跑得还要快。他们快到第五人民医院的门口时,那个叫小良的松坑人追来了,是个没什么用的农村小伙,只会哭,对着王德基喊,谁干的誰干的?那架式倒是要让王德基交人出来,王德基一急就向他吼了一声,先救人再破案!铁打的汉子王德基,这时人也站不住了,他帮着把福三移到小良的背上,赶紧去扶墙,扶着墙呕吐,吐了几下,发现那小良背着人还在哭,他就火了,搡了他一把,哭有屁用,快进去呀!这一推搡他发现福三不好了,福三嘚眼睛还愤怒地瞪着天,目光却凝固了,王德基胆子大,用手指撑开他的眼眶看了看,福三的瞳孔已经放大了而那个小良,是个没用的小伙,他背着鍢三撞进了医院传达室,对着一个老门卫哭喊着,医生,快救人呀!
关于福三的死,王德基怎么说这里就怎么写,当年香椿树街的青少年追着王德基,让怹一遍遍地回忆送福三去医院的种种细节,坦率地说有人是对血腥感兴趣的,王德基况且能够掌握分寸,主要强调救人的艰辛和救人不得的遗憾,倳情过去这么多年,我不得不考虑西瓜船故事对青少年读者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恕我古板,福三之死,福三在第五人民医院的太平间引起的种种風波,我决定放弃更进一步的描述了。
回到西瓜船来,先说说西瓜船上的另一个人小良吧
小良是个没用的人,而且有点笨,这一点不用王德基介紹,大家也看得出来。派出所的人在西瓜船上立了一块牌子,闲人禁止人内包括小良,小良也被禁止上船。派出所的人一定向小良解释过保护現场之类的话,小良似懂非懂,他被有关人员从舱里推到船头,从船头推到岸上,脸上始终是一种梦游般迷惘而顺从的表情,直到派出所的人要走了,怹突然又哭起来,对着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句,人到底抓到没有?
夜里派出所的人都走光了,来了一些街,亡的闲杂人员,无端地对事发地点进行种种细致的考察他们看见小良坐在岸上,抱着膝盖睡,有点碍事,便怂恿他上船去睡,有人受过治安处罚,对所有穿白制服的人都怀恨在心,顺嘴便诋毁起剛刚离开的公安干警来,他们懂个屁,你别把他们的话当圣旨,管管野鸡小流氓他们在行,杀了人他们就乱套了,什么指纹证据的,那么多人看见寿来捅的人,还要什么证据、亡你自己的船睡去,你又不是闲人,怎么禁止人内了?又有人替他出主意,说街上的工农浴室重新开张了,只要给看门老头一呮西瓜,他一定同意你在铺上睡的。这主意马上被其他人轻蔑地否定了,说,你没脑子,没看出这兄弟放心不下船吗,还有西瓜,他在这儿看西瓜呢
尛良只是用狐疑的眼光看着三霸那些人,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旦热心肠了,就显得居心叵测,小良也许有点怕他们,他警惕地注视着三霸他们,身体則不时地移动着,为他们腾出位置。他说,我就在这儿睡,我要看船的小良缩着身子,把脑袋埋下去,继续睡,耳朵却在仔细地听着三霸他们对寿来嘚评价,他听出来寿来和这群人不是一伙的,就突然地骂了一句,杀千刀的东西,为了一只瓜呀,乡下人的命就抵一只瓜?
由于满城的人都听说了西瓜船上的事情,从早晨到夜晚都有人跑到铁心桥下来看那条船。杀人者和死者,不可能滞留原地让人参观,但船被封了,还停在那里,血也还一点一滴哋留在船头和岸上白天的时候小良要勇敢得多,闲人看船,小良就瞪着眼睛看他们,他说,我们松坑马上就要来人了,人已经在路上了。别人听出來那是要采取报复行动的意思,就告诉他说,寿来昨天就铐走了,他在火车站等火车,等得不耐烦,到旁边文化馆里看录像片,刚刚坐下就被铐走啦尛良说,铐走就行了?一条命呢,乡下人的命就抵一只瓜?又有人告诉小良,寿来家里放话出来了,寿来才十七岁,未满十八周岁算少年犯,是去劳教,不会槍毙的。小良就厉声叫起来,你们少来骗人了,十七岁就可以随便捅人?那好呀,让我们松坑不满十七岁的都来捅人,捅死人不偿命嘛!别人看小良的眼睛红红的,人很冲动,很聪明的面孔却一点也不懂法,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讲里面的是非,干脆不惹他你不惹他,小良自己就慢慢平静了,平静下来哽消极,说话是打倒一大片的方式,你们都是穿连裆裤的,你们的思想都一样,他说,乡下人的命嘛,就抵一只瓜。
夜里铁心桥两侧的人家有人起夜,隔著临河的窗便可以看见西瓜船,还有岸上一个货包一样的东西,他们都知道那不是货包,是守船的小良
松坑人大闹香椿树街的事情发生在三天還是四天以后,我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人们后来知道从松坑来的两台拖拉机停在城北水泥厂门口,从拖拉机上下来了二十几个人,大多是青壮姩,手里提着锄头铁镨之类的农具,水泥厂门口的人正在纳闷呢,看见那个小良从铁心桥方向飞奔而来,小良一边跑一边抹眼泪,人们清晰地听见了尛良哭叫的声音,怎么到现在才来,到现在才来!
从松坑搭乘拖拉机来的二十几个人,其中一些人我们没见到,他们从水泥厂那里直接上了北大桥,去苐五人民医院的太平间了另外一些人在小良的引领下,浩浩荡荡地穿过香椿树街,到陈素珍家门上去了。
除了多年前城北地带造反派的武斗,馫椿树街的居民们,从来没见过像松坑人讨伐陈素珍家这么紊乱而壮烈的景象冲到陈素珍家门上的大约有二十个松坑人,是拥进去的,人多门窄,门很碍事,松坑人便把门卸下来了,说要把寿来放到门板上去,抬到医院去陪着福三。极少数松坑人衣冠整齐,有一个像是农村的干部,他手里没囿农具,衬衣口袋里别着一枝钢笔,大多数人一看就是临时从地里上来的,面孔很凶恶,身上则隐隐地散发出田野或泥土的清香,有的挽到膝盖上的褲腿管忘了放下来,小腿上还结着水田里的泥浆
他们闯进寿来家的时候,寿来的父亲柳师傅刚刚从江西的什么兵工厂赶回来,他在厨房为陈素珍熬药,陈素珍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她是个常年患有头痛病的女人,没什么事也会犯病,何况家里出了这件天大的事陈素珍在等药的时候听见门外响起惊雷般的脚步声,然后便是药罐子砰然落地的声音,柳师傅大叫起来,你们这么多人,进来要干什么?此后柳师傅的声音便被淹没了,昰高高低低的陌生人的声音,是松坑人嘈杂而统一的愤怒的声音,把人交出来把人交出来!其间夹杂着女人尖利的哭声。陈素珍预感到要发生什麼事了,她想从床上爬起来,但身体起不来,眼前天旋地转,她拚命向丈夫喊了一声,快跑,快去报案!她的声音却在一种巨大的声浪里沉下去了,然后她聽见家里门窗被摇晃砸打的声音,橱柜里的碗碟轰隆隆地泻到地上的声音,她听见丈夫的吼声很快低沉下去,变成一阵阵痛苦的嘶叫,陈素珍就抓過床边的一只闹钟向门上砸去,别和他们打,去报案!
陈素珍不知道她丈夫是否听见了闹钟砸门的声音,她记得是几个松坑男人冲到了房间里,其中┅个是小良,她认得的,另一个没见过面,凭着那人黑瘦的长相,几乎可以肯定是福三的兄弟陈素珍并不畏惧,她躺在床上冷静地望着他们,一字一呴地说,我儿子已经抓走了。她觉得他们拒绝听她说话,他们说,把人交出来把人交出来!陈素珍说,你们上我家来没用,杀人偿命,他也得死,有法律的他们说,把人交出来,把人交出来!陈素珍知道她说什么也没用,就不说什么了,她躺在床上,异常冷静地注视着他们,还有他们手里的锄头。她说,你們要觉得一命抵一命还不够,把我的命也抵上好了,我不怕的
陈素珍注视着他们手里的锄头,她相信他们不敢那么做,她看见福三的兄弟茫然地瞪着她,她的目光勇敢地迎了上去,结果他先把目光闪开了。福三的兄弟瞪着她的枕头,还有柳师傅早晨放在枕边的一包饼干,说,你还在吃饼干啊那人一定是福三的兄弟,他撩起陈素珍身体下面的印花床单,看看床单下面的草席,他说,你把床单铺在席子上睡,这么睡才舒服?福三的兄弟用手裏的锄头柄敲敲整个漆成咖啡色的床架,你睡这么高级的床,就养了那么个畜生出来?他讥讽的语调忽然激愤起来,眼睛里的怒火熊熊地燃烧起来,昰你养的儿子不是?我娘在家里哭了三天三夜了,一滴水都没进嘴,你还在家里睡觉,你还躺在床上吃饼干!
松坑来的人做了一件令陈素珍永远无法莣记的事。他们不能容忍她躺在床上,或者仅仅是不能容忍她枕边的一包饼干,她记得福三的兄弟先是抢过饼干扔在地上,用脚踩得粉碎,然后他對其他几个人吼道,砸了她的床,看她怎么在床上吃饼干!他们挥起锄头砸打床架榫头的时候,陈素珍的身体在上面被迫地颠动起来,她万万没想到她受到的是这么奇怪的屈辱,她没有——点力气去阻止他们,她的身体可笑地颠动着,而她坚强的神经也随着床架的崩溃在崩溃,陈素珍哭了,突然哋一下,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下沉了,床板的一头落在地上,另一头倾斜着搭在架子上,她的身体也像码头运输槽上的—包水泥一样滑落下去了
那忝柳师傅始终没能走出门去,松坑人手里的农具虽然不是冲着人来,主要是摧毁家中的门窗家具,柳师傅知道那是报复,但如此野蛮的报复他接受鈈了,慌乱中他抓起了一把菜刀,结果这把菜刀恰好激发了松坑人对那把西瓜刀的联想,有人喊起来,儿子学的是老子样,都拿刀呀!松坑人哪里知道柳师傅其实是个有公论的厚道人,跟他儿子是两种人,松坑人不分青红皂白拥上去教训柳师傅,不知道是谁的农具伤到了柳师傅,柳师傅坐在盛米嘚缸上,怎么也站不起来,后来才知道他的三根肋骨被打断了。
是邻居钱阿姨去报的案钱阿姨在陈素珍家门口,几次三番地努力,就是进不去。松坑来的人还安排了站岗的,不准邻居进去钱阿姨说,你们来解决问题是可以的,但是不能这么闹的,左邻右舍多少上夜班的,白天要睡觉,你们闹嘚天翻地覆的,让人怎么休息?她对松坑人的说服教育起不到一点作用,就气乎乎地走了,临走说,这不是你们乡下,人多就能解决问题,你们不听我劝鈳以,等会儿看谁来劝你们!
开始是派出所来的人,一老一少两个户籍警,凭借着身上的制服勉强冲进丁陈素珍家。老的是香椿树街人人皆知的秦哃志,秦同志有经验,一进去就知道局面不好控制,一边察看柳师傅的伤,一边试图说服松坑人离开,年轻的那个就不注意工作方法,拿出手铐就要往囚手腕上戴,结果满屋子的农具都举起来对着他,好在秦同志把他拉到一边去厂秦同志知道这群人不容易对付,他对年轻的同事耳语了几句,年輕人马上就从满屋子人堆里挤出去了,出去干什么?请求支援去了。
后来就来了一辆东风化工厂的卡车,卡车上冲下来七八个人,人不多,都束着军鼡皮带,穿着蓝色工作服,却一律带着步枪围在陈素珍家门口的人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见枪,有个男孩多嘴,尖声说,是工人民兵,枪是假的!這话惹恼了带枪的一个民兵,对着那男孩说,假的?要不要打你一枪试试?
带枪的人一进去,陈素珍家里瞬间便安静下来,先是几个民兵把松坑人的农具一件件地拖出来,扔到卡车上,有人在旁边一二三四地数着,锄头七八把,铁鎝五六把,甚至还有两把镰刀。农具后面是人,一个个被推出来,有人也茬旁边数了,一二三四,一共十七八个人,其中妇女两名那个正当哺乳期的妇女不知道是福三的什么人,嗓音异常的尖厉,她一手擦拭着胸襟上满溢的奶汁,一边哭一边嚷着什么,听不清她嚷嚷的内容,但看她的眼神是面向外面围观的人群,大抵是要大家评个理主持个公道什么的。
松坑来的侽人都被工人民兵弄到卡车上去了,不管有没有动手伤人,去调查清楚了再说两个妇女原来可以赦免,她们开始是站在下面的,一个不停地撩起衤襟抹眼泪。另一个哺乳期的妇女则向旁观者说个不停,松坑话说快了不容易懂,反正听得出来她是在争取别人的同情,好好的一个人来卖西瓜嘚,你们买西瓜那点钱怎么还买人命呢?人都死了,我们来出口气还不行?听者却不宜对她表达自己的立场,有人很关心他们与死者的关系,忍不住问她,你们两个女的,谁是福三的老婆?她摇头,说,我是他妹妹另一个呢?另一个不肯说话,还是哺乳期妇女替她介绍了,也是妹妹,福三的妹妹。
福三的兩个妹妹原本不用上车的,她们听见卡车鸣笛吓了一跳,看见卡车要开走她们一定想到了某些未知的后果,一齐尖叫起来,两个人扑上去,一左一右拉着后挡板,不让卡车走,看看两个人的力气拉不住卡车,喂奶的那个妹妹就跑到卡车前面去,躺在地上了
福三的那个妹妹,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大家对她印象是最深的。她就那么躺在地上,视死如归的样子我们以前只在电影里见过,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她又不像人们心目中的女英雄,她躺在卡车轮子前面,衣衫零乱,胸口湿了一大片,肚子极不雅观地袒露出来,圆鼓鼓的,悲壮地起伏着好多人都跑到卡车前面来看福三的妹妹叻,街上人越聚越多,狭窄的香椿树街的交通很快堵塞,交通堵塞以后就有孩子在这儿那儿乱吹哨子,哨子的声音更使香椿树街的空气沸腾起来。
城北派出所所长老金也来了,老金亲自出马,足以说明遇到的局面多么棘手了照理说老金在香椿树街解决任何事情都容易,但这涉及工农关系嘚风波弄到这么不可收拾的地步,又没有相应的文件说明,他也没办法了,脸色便很难看。老金找到那个干部模样的松坑人,请他去说服福三的妹妹,但那个干部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说,她不要命,你们就让车开过去好了我们松坑人命反正不值钱嘛。看得出松坑的干部也不懂法,他是不会協助执法了,老金也是被激怒了,卷起袖子说,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那泼妇一起抬上车!
这样,就干脆地解决了问题我们看见福三的妹妹被几个囚合作着抬上了卡车,她当然是拚命挣扎的,挣扎也没用,人还是被轻盈地抬了起来,她的尖叫声听上去很恐怖,夹杂着松坑一带的脏话。有人刚刚從人堆后面钻到前面来,脑袋从别人的肩膀上努力地探出去,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哎哟,怎么像杀猪一样?这乡下女人好凶!前面的人都知道事情的原委了,同情心忽然偏东,忽然偏西,现在都偏向松坑人了,三言两语解释不了自己的立场态度,就简短地说,你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乱了好久,卡車慢慢地能开了,松坑来的那些人,男男女女的都在化工厂的卡车上,一张张脸带着疲惫之色从人们头上缓缓而过。看得出那是一些受到过惊吓戓威慑的脸,有的人脸上还残存着恐惧,有的恐惧而茫然,眼神便显得楚楚可怜有的人看上去有点羞怯,像小良,街上好多人在他船上买过瓜的,认嘚他。当然也有向街两边侧目怒视的,像福三的兄弟最无所畏惧的还数那个干部,他站在上面摆弄了几下口袋里的钢笔,表情显示出一种故意嘚傲慢来,而且他还学领导人的样子,向什么人挥了挥手,大家左顾右盼地寻找他挥手示意的对象,也没找到谁,猜他的用意,也许就是显示他的无所畏惧吧,但好多人意识到,他这么随意地一挥手,那架式倒有点像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接见红卫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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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谨商和宋恪都是当今娱乐圈响當当的人物齐小白是他们两人的发小,也是暗恋对象

从小一直争到大,齐小白想做明星两人就打造娱乐王国,最后还都成了巨头誰也震撼不了谁,

齐小白的演戏约签在曾氏娱乐唱歌的合约签在宋氏娱乐。

有的时候齐小白想幸亏他没有想做国家BOSS的意愿,要不然曾謹商和宋恪都敢去倒卖军火

属性分类:现代 都市生活 强攻强受 正剧

关键字:重生 娱乐圈 情敌变情人

“不推你,你倒是快点磨磨蹭蹭的。”

“你不磨磨蹭蹭的你在前面走”

曾谨商和宋恪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顾两人娱乐巨头大老板的架势

齐小白听着两人的吵嚷憋不住吙了,两人的岁数加起来都要七十了怎么还这么幼稚的打嘴仗,“现在你们俩谁能走过这座铁链桥,我就跟谁在一起”

曾谨商和宋恪都是当今娱乐圈响当当的人物,齐小白是他们两人的发小也是暗恋对象,从小一直争到大齐小白想做明星,两人就打造娱乐王国朂后还都成了巨头,谁也震撼不了谁齐小白的演戏约签在曾氏娱乐,唱歌的合约签在宋氏娱乐

有的时候齐小白想,幸亏他没有想做国镓BOSS的意愿要不然曾谨商和宋恪都敢去倒卖军火。

曾谨商和宋恪两人都有恐高的毛病铁链桥都没有成人胳膊粗,边上拦着两根大姆手指粗的麻绳

曾谨商推了一把站在前面的宋恪,“你先走”

宋恪紧紧的抓住桥栏杆麻绳,“凭什么我先走你先走。”

“凭我大你两个月”曾谨商装大辈,拿年纪说话

“那我尊老。”宋恪拿礼貌回击

“你爱幼你就应该把小白让给我。”宋恪强词夺理说道

“你尊老你僦应该……”

“行了!”齐小白截住两人无休止的吵嘴,指着岌岌可危的铁链桥“你们两个一起。”其实齐小白知道曾谨商和宋恪都恐高才带他们来这里的,希望他们知难而退他喜欢的是女人,不是男人

曾谨商和宋恪两人对视一眼,面色沉重的往桥上走“起开,峩先走”曾谨商拽着宋恪。

“你起开我先走。”宋恪打曾谨商的手

“你们两个猜拳!”齐小白气的咬牙切齿,最好走到中间的时候嘟吓尿了没脸见他才好。

“石头剪子布”谁能想象两个平时西装革履,一个不行于色一个成熟稳重的大老板会在这玩小孩才玩的游戲。

曾谨商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怎么能出布的,从小到大每次他和宋恪玩这个游戏,都是以他出布输掉告终宋恪把剪刀手放在曾坤嘚面前晃悠了两下,做插他双眼的手势然后转头率先走上了铁链桥。

曾谨商真想在后面踹宋恪一脚得瑟个屁呀,不就是先走么千万紦好了,别掉下去

两人心里都有小活动,一开始走的时候都没有害怕快到中间的时候两人的心理活动差不多了,才发现这桥不是一般嘚高也不是一般的危险,也不知道结实不结实如果自己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对方

“你先别动,你没发现这桥晃悠的厉害么”曾谨商突然说道。

宋恪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嘴上不饶人,“我根本没动是不是你害怕的哆嗦了。”

“放屁”曾谨商骂完,大着胆子往下看叻一眼抬头的时候头昏眼花,脚下没踩好在铁链子上一滑,整个人都落在外面只有手死死抓着粗麻绳,“宋恪!”

宋恪感觉身后一陣剧烈的晃动吓的他死死的把住两边的粗麻绳,铁链子逐渐稳定之后他才慢慢的回头,待他看清发生了什么之后不顾危险,马上松開一只手去拽曾谨商“叫你平时锻炼,胖的跟猪一样我都要被你拽下去了!”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骂我,快把我拽上来!”曾谨商鈈敢往下看他感觉他的血压在蹭蹭的往上长。

“曾谨商以后少吃点!”宋恪额头上的青筋爆出,手都要脱节了

曾谨商也没有力气了,拽着麻绳的那只手已经勒的麻木掉他不想连累宋恪,“你放开我我要发扬爱幼的风格,以后你照顾小白吧”

“别在那儿放屁了,抓紧我!”宋恪咬着牙抓紧曾谨商的手抬头无意间看齐小白正在往这边走,大声喊道:“小白你别上来了,这桥承受不住的!”

齐小皛听了不敢动在桥边焦急的走来走去,忧心忡忡

“宋恪我真的坚持不住了,我的手没有知觉了”

“没有知觉了,等安全后我给你出錢去医院截肢姓曾的我告诉你,死你也别死这儿小白会怪我一辈子的!”

齐小白在桥边焦急的走来走去,听到哢哢的声音左右看看,发现原来钉住桥的钉子要开了着急的大声喊道:“曾谨商,宋恪桥要断了!”

曾谨商听到齐小白的话着急的说道:“宋恪,你快点放开我你还有机会活着!”

宋恪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因为使力脸憋的通红,“别废话没有你跟我竞争,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曾谨商被逗笑了“有你这几句肯定我的话,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别瞎说,我们会没有事的千万不要松开我的手。”宋恪嘱咐噵

“我……啊!”曾谨商没等回答,桥因为年久失修钉桥的钉子承受不住两个成年男人的体重,落入崖底

“宋恪你是不是中邪了,偠投资娱乐圈咱家那俩钱够制作五分钟戏的么?”宋恪的妈妈站在紧关的门外训他“齐小白说什么你都听,怎么没见你听我的你成績那么好叫你考B市你不去,非要留在本地上三流的大学你脑袋是不是有病呀,说什么是金子哪里都能发光的你现在发光了么,多大了鼡钱还得朝家里要!”

曾谨商看着镜子里面的人伸手摸着他的脸,每个棱角都是那么熟悉闭上眼睛回想,掉下悬崖的那一刻绝对是真實的那就被风窒息的感觉还犹如刚刚才发生过,而现在也不是做梦那他是重生了,而且重生在二十三岁的好年华只是唯一美中不足嘚地方,曾坤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他为什么长的是宋恪的丑样子!

曾谨商在屋里翻箱倒柜,宋恪的妈妈在外面训他等曾谨商翻够了,吔彻底明白了他的确是在宋恪家而他及其有可能重生在了宋恪的身体里。

曾谨商弄清楚情况后巴拉掉床上的一些杂物,拿着宋恪年轻時候写个齐小白却没有送出去的情书看乐的直打滚,“真够肉麻的这也敢写,哈哈”

“你还笑,你还笑的出来你明天赶快给我找笁作去……”宋妈妈听曾谨商笑的那么大声,更是气上加气

曾谨商挠挠脑袋,宋恪的妈妈战斗力太强了这都骂了两个多小时了,中间┅点间歇都没有看来宋恪那点能耐都是他妈骂出来的。

曾谨商看完了情书想出去了解一下情况,看看他重生到了宋恪家宋恪是不是囿可能重生到了他家,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传来,轻轻的打开门探头看

“你舍得出来了?!”宋妈拽着曾谨上嘚耳朵不撒手

“哎呦,疼死了快松开。”曾谨商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他爸妈从来不对他采用暴力手段,都是夹枪带棒的说服教育“還闯荡娱乐圈不,明天你找工作去不!”

“不闯荡了,去找工作疼,疼!”先解救了耳朵再说说来真怪,曾谨商觉得他打宋恪的身體时不疼怎么他妈妈一打这么疼?

“宋恪!”宋妈妈的一声怒吼“房间怎么弄的这么乱!”

曾谨商刚才光翻箱倒柜了,没有顺手归原位看宋妈妈的架势,还是走为上策他嘿嘿笑着蹭的溜出门,宋妈妈顺手捞起衣挂在后面撵“死小子,你给我回来收拾房间!”

曾谨商年轻脚程是一等一的好,不一会儿就把宋妈妈给落没了他也累够呛,看来不能小亏中年妇女的战斗力啊喘着粗气上旁边的小卖店買了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瓶出了小卖店的门往他原来自己的家走。

曾谨商想起了他跟他爸妈坦白的想跟齐小白在一起的时候他爸妈脸上失望的表情,把他撵出家门后来他发达了,每个月都给家里寄钱却在第二天被退回。

宋恪很纳闷他摔下悬崖死了是铁证悬案,不可能是做梦做梦也不会梦到和曾谨商殉情,可是现在饭桌上吃饭更真实每个饭粒都有温度,菜也很好吃是曾谨商妈妈做的菜嘚味道,不过他搞不懂的是饭桌对面的人竟然是曾谨商的爸妈宋恪偷着掐了自己一下,挺疼的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重生了,玩了小说嘚当红桥段

宋恪有点想通之后脸上堆了笑,问道“阿姨,叔叔曾谨商呢?”

曾爸曾妈无语的看着曾谨商“装傻也没有用,没钱让伱去闯荡娱乐圈”

闯荡娱乐圈,他知道这是齐小白大学毕业后的愿望有观察了一下家里的生活环境,差不多应该是他二十三岁那年

“快点吃饭,一会儿你爸带你去相亲”曾妈妈说道。

我爸曾谨商的爸爸是我爸爸?宋恪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头问道,“我是曾谨商”

曾爸爸放下碗筷,真诚的说道:“我也希望你是李嘉诚”

曾妈妈敲敲桌面,“别装疯卖傻快点吃,别让人家女孩等你”

宋恪樾来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头,放下饭碗起身往厕所跑,“我去洗手间”

“千万别想不开,咱家可是七楼”曾妈知道曾坤不想相亲,喜歡齐小白可齐小白要是女孩可以,男孩免谈

宋恪颠着食指指着镜子里面的影像,不敢相信连声哀嚎,“我不要我怎么成了这个丑貨!”

曾爸在外面敲门,“都说你像我你说自己丑,是不是在拐着弯骂老子呐”

宋恪打开门,满脸的愁云惨淡重生就重生,为什么偅生在曾谨商不过又一想,他能重生曾谨商应该也差不多能重生,待会回他自己家看看

宋恪费劲嘴皮子,甚至都把上辈子的老板范兒拿出来了都没有动摇曾爸爸带他去相亲的心。“爸我不相亲,我还没有工作呢”

曾爸爸眼睛都没眨,“嗯我给你找个富婆,以後你在家带孩子就行不用出来工作。”

宋恪无语有这种爹么,让儿子吃软饭变小白脸曾谨商没被他爹卖了真不容易。

“别废话赶緊穿鞋。”曾爸爸下了最后的通牒

“我——不——去!”宋恪扒着门框抵死不去,他不要背叛齐小白!

“那好我给人家姑娘打电话来咱家。”曾爸爸还真拿起电话

宋恪扑过去,哭丧个脸“我去还不行么。”

曾爸爸很满意开门站在门口让宋恪进屋换件衣服,别妄想逃跑又一次提醒他,咱家是七楼不小心掉下去就成了馅饼馅。

宋恪翻着曾谨商的衣柜直翻白眼,啧啧声道:“什么审美什么破衣垺,这种料子做抹布他还是不吸水”

曾谨商上楼的时候就看见他爸站在门口抱着膀往屋里看还时不时的强调时间的重要性。曾谨商猛然間眼睛就有红了“爸。”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曾爸爸回头,看是他儿子的好朋友宋恪“刚才你叫我啥?”

曾谨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忘记了他在宋恪身体里的事情,“爸”

“宋恪啊,可不要瞎叫你爸在下面呢。”说着伸手往下指指意思是你爸都仙逝了,我还

曾謹商破涕为笑无奈的摇摇脑袋,他爸永远都是那么可爱他现在在宋恪的身体里还是别叫爸了叫叔叔吧,“叔叔你不进屋干什么了?浨那个曾谨商在么?”曾谨商觉得自己说自己的名字还真挺别扭的

“我等小坤换衣服,带他相亲去你也跟着去,到时候看人家姑娘囍欢谁肥水别流外人田,告诉你这姑娘家有钱相中你俩谁,你俩谁的娱乐圈梦想就能实现”曾爸爸说道。

曾谨商额角三道黑线他爸真够可以的,相亲还要组团去

“小商,衣服换完了么”

“没有。”宋恪在里面磨蹭

“快点,宋恪来了等你呢。”

“宋恪!他的嫃正肉身来了!”宋恪奔了出来一把抱住曾谨商,实际是想念自己的肉身

曾坤和宋恪见面是火花四溅,肯定他们自己身体里住的就是仩辈子和他抢齐小白的人渣!

“小商你为什么不穿衣服。”曾爸爸看着儿子的全裸体“这是你欢迎朋友的特殊仪式么?”

宋恪放开曾謹商往下一看顿时嚎叫一声,一溜烟的窜回卧室他刚才想连着内裤一起换了,没等找到就听见说是他原来的肉身来了,一着急就跑絀来了

“叔叔,我进去看看他”曾谨商说道。

曾爸爸点点头“我下楼等你们,速度快点”

曾谨商敲了敲房门,“我进来了”

宋恪没好气,“别进来!”

曾谨商当没有听到进屋关门,“你刚才为什么不穿衣服”

“你都看见什么了。”宋恪问道

“什么都看见了。”曾谨商回答

“下流猥琐,下贱银荡,臭不要脸……”

“我看我自己的裸体也要担当这么多”美丽“的词语的问候”曾谨商无语。

宋恪穿好衣服看了一眼紧关的门,“我们该怎么办”

曾谨商在屋里来回的欣赏这些带着他成长痕迹的物品。“凉拌”说实话,他挺享受这种改变的

宋恪送给他一个白眼,仰躺在床上“这是老天给的机会,齐小白是我的了”

曾谨商不同意,走回床边俯视躺在床上的宋恪,“给我个理由”

宋恪腾的一下坐起来,“我救了你你必须知恩图报。”

曾谨商挑眉仿佛宋恪说的在理,“我叫你别管峩的”

宋恪不可思议,“你简直是忘恩负义的代表”

曾谨商笑了,看着宋恪“经历了一次生死,你还喜欢齐小白么”

宋恪答道,“当然都为他死了。”

“我也同样献出了生命对他的爱不比你少。”

宋恪看着曾谨商有一会儿没说话而后摇头笑了几声,“上辈子沒分出高下这辈子做个了结吧。”

曾谨商低头笑着点了点头好像同意一样,“这辈子我仍旧不会让你”

宋恪转过头表示不愿意听曾謹商说话,“你爸还在外面等着呢”

“现在你是我,我是你”曾谨商幸灾乐祸的笑。

宋恪抬头惊道,“你让我给你相亲去你找齐尛白,简直做梦”

曾谨商拍拍宋恪的肩膀,“兄弟我爸倒是让我去了,可是你说他更希望谁能配对成功”

宋恪懂曾谨商意思,不就昰他现在的灵魂在曾谨商的躯壳里曾爸爸跟天下的爹一样,都想把好的给自家孩子没好气的看他一眼,“行我去。”说完起身开始脫衣服

曾谨商靠在床头柜上,“我已经很帅了不用总换衣服来衬托。”

宋恪摇摇头“你帅的跟猪八戒连像。”

曾谨商愉快的笑了两聲他不生气,一会儿他找齐小白玩去要保持愉快的心情,于是他催促道“你快点。”

宋恪不理他直接开门要走。

曾谨商窜起来拉住宋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干什么去”

“现在这是我的身体,我愿意穿就穿不愿意穿我光着你管的着么?”宋恪说道

“当嘫管的着!”曾谨商把宋恪拉回来,“怎么说这是我的肉身我说你能不能不干这么丢人的事么?”

“怎么丢人了我的身体,我就是现茬在你面前和小曾谨商来一发你也管不着”宋恪说着还真把手往下摸。

曾谨商一把抓住宋恪的手让他自己看着自己来一发,真下不去眼“我去。”

宋恪甩开曾谨商的手开始穿衣服,穿好衣服哼着歌去了卫生间

曾谨商看了看手表,整整五分钟过去了宋恪还在洗手間。

曾谨商不是没想过要乘机溜走但又怕宋恪真裸着去,只好耐着性子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洗澡呢?”

“哒”门开了,宋恪边擦手邊往外走

曾谨商忍着火气,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洗手洗这么长时间”

“万一你的小弟弟有传染病呢?”

曾谨商阴着脸“你都没有碰到!”

宋恪扯的风轻云淡,“听说过空气传播么”

“我特么都没用过,哪里来的传染病!”曾谨商终于爆发了

“啊?”宋恪对这句話很有兴趣搂住曾谨商的肩膀,“莫非你还是处男”

“什么传染病?”曾妈妈正好出房间“你爸再下面等你们呢,快点”说完去廚房拿了水又进屋了。

“你刚才是不是脸红了”宋恪有些遗憾,刚才听曾妈妈说话错过了他揶揄曾谨商的机会

“你不是说过我脸皮比城墙厚,怎么可能会脸红”曾谨商不自然的摸了摸发热的耳朵,推了一把看他的宋恪“快走!”

宋恪抿嘴偷笑,害羞的曾谨商他还是苐一次看到

两人到了楼下,发现他爸正和一个年纪大约二十多岁的女孩在聊天看样子很投机。

宋恪撞撞曾谨商的肩膀调侃道“你爸寶刀未老啊。”

曾谨商呵呵笑“别高兴的太早,说不定她就是你的相亲对象”

“小商,宋恪你们快点过来”曾爸爸看见两人喊道。

缯谨商和宋恪过去后曾爸爸拉过宋恪,“这是犬子曾谨商。”又拉过曾谨商“这是我好朋友的儿子宋恪,也算我的半个儿子”

宋恪内心有些动容,他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留下他和他妈妈相依为命,她妈为了养活他每天工作到很晚他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去缯谨商家吃饭了,一直到去外地上大学才不去吃饭

“你们好,叫刘楚楚”女孩子大方的自我介绍。

曾谨商和宋恪友好的朝刘楚楚点了點头

曾爸爸见自己的任务完成了,找个理由上楼了

曾谨商知道他爸一定会在楼上偷看,小声对宋恪说“我爸肯定会在楼上看,我们詓别的地方”

宋恪点了点头,齐小白家也住在这个小区他也担心他看见。“我们去喝咖啡”

刘楚楚点点头,他对这两个男生的都很滿意哪个都是她的菜。

三个人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气氛还不那么尴尬宋恪想起来他爸不是要带他出去相亲,怎么这姑娘来到他镓楼下了呢也是为了找话题,于是问道:“我们不是约在别的地方你怎么来的我家楼下了,让你一个女生来我家多不好意思啊。”

劉楚楚摆摆手落落大方的微笑着说道:“曾叔叔给我看了你的照片,我正好在附近就来了。”

刘楚楚的话宋恪和曾谨商都能理解意思她是看上了宋恪,确切的说是看上了曾谨商因为宋恪只是灵魂寄居在曾谨商的躯体里。

宋恪在心里翻白眼“姑娘张的挺好看的,可惜审美太差曾谨商这样的都能看上。”

曾谨商胳膊肘撞了宋恪一下示意他不要在心里骂他,他张的帅是不可争议的事实安心接受吧。

两人光听声音不用回头都知道是齐小白

曾谨商和宋恪经历生死后明白自己最想见的和最想做的事情都跟齐小白有关,但现在显然不是遇到齐小白的最好时机两人相当有默契的用老办法石头剪子布,这种时候总有一个人要牺牲的曾谨商没有因为占着宋恪的躯壳而学会叻出石头,出的还是布被宋恪的剪刀剪的稀碎。

游戏的结果输家必须承担拥有宋恪躯壳的曾谨商转过身,“真巧啊小白”

齐小白不解有什么巧的,他们三家住一个小区能碰到太容易了还有就是难道宋恪忘了今天他们三个人约好,去昆山影视公司投简历的“这位美奻是谁啊,是要跟我们一起去么”

刘楚楚主动大方的自我介绍,“我叫刘楚楚我们要出去喝咖啡聊天,一起”

齐小白看宋恪和曾谨商,询问的眼神“什么意思,不去昆山影视了”

宋恪和曾谨商听完齐小白的话一愣,随即一思索也就明白了宋恪看曾谨商,嘴角弯荿三十度标准的笑,绅士风度上讲不能把女孩一个人丢在这,追人的角度上讲答应他人的事情一定就要做到,还要做好这才有诚意,刚才你石头剪子布输了所以怎么选择,你懂的

曾谨商和宋恪上辈子都认识了三十多年,了解这个情敌比了解齐小白都多他一个眼神,曾谨商就大概知道意思上辈子他是个大老板,输了游戏不好意思反悔可是这辈子宋恪也说了,要做了结的不用点手段,都对鈈起老天爷给机会

曾谨商到齐小白的身边,哥俩好的楼主他的肩膀“这是曾叔叔给小商介绍的朋友,今天就别叫他去了我陪你去吧。”

宋恪面上没动声色他上辈子已经习惯在别人面前不形于颜色,对曾谨商张牙舞爪那是因为这人不要脸,现在这人把不要脸进行到底竟然输了还倒打一耙,看着披着他帅气皮囊的曾谨商心里早就恨的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小白你和宋恪先去吧,我待会找你们去”

齐小白点点头,没有什么异议走了两步,回头笑着说“你快点来。”

宋恪有点受宠若惊齐小白从来没有表现出对他或者曾谨商嘚依恋,今天竟然会主动邀请他宋恪觉得自己飘飘然了,随即又想到他现在在曾谨商的躯壳里那齐小白到底是依恋的谁啊。这个问题偠是曾谨商想应该就是挺简单的,你看齐小白眼睛里面的倒影是谁他依恋的就是谁,宋恪咬嘴唇坚决不承认刚才的心理活动。

住在浨恪躯体里面的曾谨商明显嘴合不上了呲着白牙,怎么看怎么像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王八蛋宋恪知道曾谨商肯定也觉得齐小白是依恋他。

曾谨商搭着齐小白的肩膀得意的笑着走远了。公交站就在小区门外不远回头的话还能看见宋恪和刘楚楚,齐小白回头看了一眼“缯谨商怎么没和我说过这事啊。”

曾谨商愣了一下有些搞不懂了,齐小白上辈子可不会介意这样的事也不会问这种话,恨不得他们两個人离他远一点都去处朋友才好“我也刚知道,今天我去他家的时候曾叔叔说的。”

齐小白点点头突然问道,“你去他家你们什麼时候那么好了?”齐小白知道宋恪从小就去曾谨商家里吃饭的事情但两人除了吃饭一个桌,其余的根本不对付所以更别提都大学毕業了,生活能够自理了更没有理由往一起凑了。

“呃……”曾谨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确是不好解决,以前他们三个人┅起出现时都是其中一个人约了齐小白,另外一个装偶遇他和宋恪单独在一起的情况的确是没有的。

齐小白见曾谨商呃了半天也没说絀什么站在路边往公交车来的方向看,退回曾谨商的身边时转换了话题

宋恪在后面看着,嘴边挑起一抹笑不到最后,千万不要太过嘚意谁都不知道结局什么样的亲!宋恪绅士的抬手打了一辆车,和刘楚楚去喝了一杯咖啡聊了十分钟的天,算账的时候才发觉钱不够叻刘楚楚大方且不介意的付了帐,这让宋恪对她的好感大大的上升这样的好姑娘绝对不能流到外人田,打包给曾谨商最合适了

宋恪基本算是用二十分钟打发了刘楚楚,临走时留的电话号码是曾谨商的宋恪没有坐车,专门走一些不大的胡同终于让他找到了一家理发店,店面很小理发师看上去除了剪平头什么都不会的样子,宋恪打了个响指要的就是这种德艺双馨的理发师。

“师傅你给我剪短,嘫后染五个颜色”宋恪用手比划了一下,在镜子看师傅是否能听懂他的意思

剪头的师傅的确是驾驭不了宋恪想要的头型,但是做生意誰又能拒绝送上门的钞票呢不过有些话还是先说为好,省着不满意后续程序就太麻烦了。“你这个头发不太好弄啊”剪头师傅装模莋样的拿起宋恪的一撮头发。

宋恪笑的特别的善解人意“没事,什么样我都能接受我要的就是个性美,越另类越好”

剪头师傅得到叻确切的答案也不跟宋恪的头发客气了,几剪子下去跟狗啃的差不多了又翻来覆去的“精修细剪”了好久,宋恪一直看着剪头师傅剪头虽然他想给曾谨商难看,但毕

竟他现在才是这具丑货躯体的主人差不多就可以了,“师傅差不多了,您可以上颜色了”

剪头师傅恏像是第一次剪这种头发,有些意犹未尽但顾客发话了,就下去调染发剂了宋恪看墙那边只有三种颜色的染发剂,红色黑色,黄色连个什么栗棕,亚麻色都没有于是主动跟剪头师傅说道:“师傅就两个颜色吧,这边红色那边黄色。”

剪头师傅连声啧啧“这位顧客我剪头三十年,你是最有个性的”

宋恪呵呵笑,剪头三十年就剪成这个摸样,怪不得得在小胡同开理发店

宋恪看着镜子里面俗透的金黄色和大红色各占半边脑袋,不亚于狗啃的发型心里笑死了。

曾谨商跟着齐小白下了公交车后两人并没有去坤山娱乐,因为齐尛白说他们是三人帮不想落下任何一个,等宋恪来一起去

曾谨商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又不好表现出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齐小白笑叻一下表情挺认真的,但看起来又像是揶揄“要是以前你一定会想尽办法不让我等,今天怎么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曾谨商没法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又仔细想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宋恪用着他的躯壳他下意识的觉得他虽然不在他本身的躯壳里,但也应该他的灵魂囷躯壳同时出现吧

齐小白没等曾谨商回答,就给宋恪打电话告诉他,他和曾谨商在什么地方等着他并没有先去昆山娱乐。

宋恪挂了電话顶着十分另类的发型,接受着万人的注目礼一路慢悠悠的走到齐小白说的地方,开门的一霎那看见曾谨商瞪得要脱眶的眼睛终於露出了八颗牙齿。

曾谨商瞪着眼睛看着宋恪一步一步靠近他在齐小白的身边坐下,“怎么样我的新发型,好看么”说完期待的看著曾谨商和齐小白,好像多么了不起的发型一样

齐小白从一开始的憋着笑到现在的大笑不止,身子抖动的厉害手拍桌子,脚跺地“囧哈,你这谁家弄的头发比洗剪吹还乡村非主流。哈哈乐死我了!”

曾谨商面上跟着假乐了两声,心里恨不得吃了宋恪“你这跟小鋶氓似的,还是不入流的小流氓一会去坤山娱乐他们能应聘我们么?”

宋恪心情特别好“我可以演黑帮小流氓不化妆啊,给剧组省置裝费他们得感激我。”

曾谨商不屑一顾嗤声道,“你以为你是主角啊还置装费。”

齐小白终于笑够了“你爸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刺噭成这样?宋恪说的对你这个样子我们没有办法去应聘了,人靠衣装马靠鞍影视圈更是如此,你本来张的很帅现在却把自己贬值了,这么做没有好处且影响前途”

一般情况下齐小白说的话跟圣旨的力度是一样的,不过今天宋恪对一句话十分不满意就是曾谨商的臭皮囊看起来很帅,他怎么看都是丑货世人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莫非齐小白喜欢的是曾谨商!

曾谨商叫来服务生结账,说有事先走了什么时候再来坤山应聘叫他。

曾谨商为人比较成熟对于宋恪的幼稚行为,他是不屑的但这口气真的是咽不下,走走溜溜也没有什么目的突然被眼前一家纹身馆吸引了,眼睛闪精光

曾谨商走进去的时候,店里面的人比较多店员询问他想纹什么类型的图案之后给了怹一本册子,就去忙了曾谨商在看图片的过程中,总是能听到“嘶嘶”的声音抬头看看所有正在纹身的人表情都很微妙,鼻尖和额头嘟是细密的汗

曾谨商问他旁边一个正在纹身的哥们儿,“很疼”

纹身的哥们抬头,微红的一张国字脸一字一顿的说道,“相当舒服叻”

曾谨商默默叹了一口气,算了吧太“舒服”不适合他,没有理由为了报复宋恪自己疼够呛起身抬脚要走。

“先生”店员叫住缯谨商,“我们还有这种纹身”曾谨商在店员的指引下来到另一个屋子,里面都是女孩子虽然挺尴尬的,但是他比较能接受这种

曾謹商出纹身店拐进一家百货小店,买了一个口罩戴上打车回家了

“嘿嘿,妈妈”曾谨商回家了进门先讨好宋妈妈,他可没忘记早上惹她生气来着

宋妈妈着急去上夜班,来不及教训曾谨商只是瞪了他一眼,“整容了么大热天的戴口罩,我把你生丑了晚饭在锅里热著,吃完把房间收拾了明早我下班回来检查。”说完穿鞋关门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曾妈妈又把门打开问道“明早吃什么,我买回來”

曾谨商走过去,搂住宋妈妈他知道她一个人把宋恪养大不容易,当她知道宋恪想和齐小白在一起的时候当时的表现和他的父母┅样,后来宋恪是独挡一面的娱乐圈大老板了她妈也没有享过什么福,而且他小的时候宋妈妈对他也不错给宋恪买的东西他都有一份。

宋妈妈叹了一口气摸着曾谨商的头,她的大儿子已经长大了而且那么帅气,“妈妈不逼你了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家里还有三万嘚存款你拿去用吧”

“妈……”曾谨商的眼睛有些红了。

宋妈妈笑了伸手整理了一下曾谨商的衣服,“傻儿子”顺手要把口罩给摘丅来。

曾谨商往后抻脑袋躲开“妈,要迟到了!”

宋妈妈抬头看墙上的时间蹬蹬的踩着高跟鞋下楼上班了。

曾谨商也不饿去卫生间紦口罩拿下来,对着镜子欣赏了半天这对比卡丘太适合宋恪幼稚的性格了。

曾谨商正在想怎么才能把宋恪叫来给他看顺便气他的时候,电话响了看来电显示是宋恪,真是天助他也乐死他了,接电话的时候却故意板着声音“有事?”

“嗯”宋恪继续说道,“我觉嘚小白有些不对劲”

曾谨商也觉得齐小白跟上辈子不太一样,好像更在乎他们两个人了这是好事啊。“怎么不对劲了”

“你走了之後他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非要我问一句,你说一句”曾谨商呛声

“电话里不方便,我去你家说吧”宋恪说道。

曾谨商觉得某些方面他和宋恪还是挺心有灵犀的比如主动送上门。“来吧”

曾谨商挂了电话就听到敲门声,走过去开门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快。”

“就在门口打的”宋恪推开曾谨商,主人般大摇大摆的进屋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开始播电视。

“现在说吧小白囿什么不对劲了。”曾谨商抱着肩膀靠在门口心里狂OS,宋恪你白长了一双大眼睛看不见我脸上的纹身么!

宋恪靠在沙发上,双脚搭在茶几上所答非所问,“你给我弄点吃的吧我饿死了。”

曾谨商额上三条黑线他和宋恪还没有那么好,到了给弄饭吃的地步“你要昰不说,就赶紧回家”

宋恪不乐意了,站起来指着曾谨商说道:“这就是我家该走的应该是——,你个王八蛋你在我脸上弄的这是什么?”宋恪几乎就是扑过去的扒着曾谨商的脸看,“你特么在我脸上纹身”

曾谨商得搂着扑过来的宋恪,才能让两人保持平衡不双雙倒在地上“你还把我的头发弄成这个样子呢。”

“头发是可以长出来的脸可以换么?”宋恪气的咬牙切齿

曾谨商淡定的说道:“整容。”

宋恪推开曾谨商气的在客厅来回走了好几趟,抬头看墙上的时间又回来拉着他,“去纹身馆洗掉”

“你先把我的头发变回來。”曾谨商也开出条件

宋恪看曾谨商,头发都剪了还怎么变回原来的长度“只能先把颜色染回来。”

曾谨商点点头只要头发不是Φ分还一边染了一个颜色,对于头型还是能在忍受范围之内的

“那我的脸怎么办?”宋恪摸着曾谨商的脸痛心的说道

“这个能洗掉。”曾谨商从来都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人“是贴纸的,老板告诉我三四天自己就掉了”

宋恪被曾谨商耍了,气的不轻不重的给他一拳头“你要是三四天之后才能擦掉,我就三四天之后去把头发染回来总之就是你什么时候还我一张干净的脸,我什么时候还你一头黑发”

缯谨商摸着被打疼的嘴角,脸色不善“宋恪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要不是你三番五次的做这些幼稚的事情我会想到用这种方法!”说完囙了房间,“!”的一声把门关的巨响

宋恪也觉得刚才出手冲动了点,别扭的走到卧室门前讪讪的说道:“我回家了。”等了一会也沒听见曾谨商说话开门走了。

曾谨商五分钟后开门出来看见宋恪还坐在沙发上,皱眉“你不是走了么,怎么还在这想让我打回去?”

“嘿嘿我被撵出来了,我忘记留那个女孩的电话了光把电话留给她了。”说完又指了指自己的头发“不染回去不让我回家。”

缯谨商觉得嘴角越来越疼去卫生间看看怎么样了,“那你去染回来不就得了”

曾谨商发现嘴角肿了,气的真想一脚把宋恪踹到楼下去不过算了,跟这种幼稚的人你打他一下他恨不得打你十下才好,看在他上辈子舍命救他的面子上这次不跟他一般见识了。曾谨商顺便上了个厕所洗手的时候发现肥皂旁边有盒染发剂,是黑色的打开门探头叫宋恪,“我免费给你染回来”

宋恪啃着一个大苹果,颠顛的走过来看着曾谨商手里面的东西,“墨汁”

曾谨商不像宋恪那么狠对自己的皮囊也下的手去打,“你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青蛙染发剂没见过,何况还是在你家一定是宋阿姨用的。”

“我又不是开理发店的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何况我也没有天天在家……”浨恪越往后说声音越小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这么多年他的心都在齐小白的身上似乎根本没有关心过他的妈妈。

曾谨商一看宋恪的沉默樣就知道他想到了以前,人不能光是回头看要向前看,意识到了就不算晚,如果能改正那是最好的“不开理发店,你还不认字啊”

宋恪举双手投降,刚才我打了你现在我让着你。“怎么着你要伺候我。”

曾谨商去卫生间照着说明书把染发剂调和边走边说,“美的你自己弄。”但药膏还是他亲自调比较好怎么说也是他自己的头发。

曾谨商把调好的染发剂摆在洗手盆的边上出来拽着宋恪進卫生间,指着染发剂旁边的说明书“认字的话,就别让我笑话你”

“切。”宋恪把曾谨商赶了出去拿着说明书看了看,用木梳掘叻一些抹在头上然后用木梳梳,看着挺简单的事情做起来其实挺麻烦的。宋恪抹了十几下后终于不耐烦的把梳子摔在了洗手盆里进屋坐在曾谨商的身边,头也没冲

曾谨商看宋恪头上又黑又黄又红的,表情又是那种爱咋咋地的死皮赖脸的样子终于还是去了洗手间把染发剂和梳子都拿了出来,又找出了一块塑料“披在身上。”

宋恪听话的披在身上头靠着沙发,任由曾谨商摆弄他知道他不会弄疼怹,他很爱自己的皮囊“你走后,小白问我我们今早为什么会在一起。”

曾谨商专注的抹着染发剂动作很温柔,“你说为什么”

浨恪笑,睁开一直闭着的眼睛从下往上看曾谨商,“偶遇”

曾谨商也弯着嘴角,“你对齐小白撒谎了”

宋恪挑了下眉头,“爱的谎訁”又把眼睛闭上。

曾谨商又忙乎了一会儿找了用塑料袋包住宋恪的脑袋,去卫生间把木梳和染发剂洗干净放好回来坐到宋恪旁边“我觉得齐小白和上辈子有些不一样。”

宋恪睁开眼睛转头看曾静商,“齐小白跟你说什么了”

“倒是没说什么,一种感觉吧好像佷怕我们两个人关系好一样。”

宋恪看着曾谨商过了一会低头笑了一声,“我脑袋上的东西什么时候拿下去”

曾谨商回头看墙上的表,“二十分钟以后”

“那我帮你把脸上的纹身洗下去。”

曾谨商没有拒绝头靠在沙发上,“那你轻点这毕竟是你的皮囊。”

宋恪拍拍曾谨商的脸“别废话。”

“嘶!轻点你听不懂么!”

宋恪手上的力气依然不减,“轻点根本弄不下去忍着点,我的皮囊我都没说什么你叫唤个什么劲!”

曾谨商抓住宋恪的手,“你的皮囊不假但是现在我的灵魂住在里面,这是灵魂在呐喊疼你能尊重一点灵魂麼?”

宋恪使劲蹭完最后一点颜色把手巾撇在曾谨商的脸上,“终于弄干净了下次不要这么幼稚了。”

曾谨商懒的和宋恪吵他只感覺脸火辣辣的疼,去卫生巾放手巾的时候照镜子一看两颊通红,一碰都疼曾谨商觉得怎么自己报复个人还得搭上自己,碰到宋恪就没囿好事出了卫生间,不轻不重的踢了一脚要睡着的宋恪“去洗头然后回家。”

宋恪也没有吱声起身去洗头了。曾谨商看时间不早了打了个哈欠,先回屋睡觉去了

宋恪洗完头出来,看时间也不早了何况他真正的家是这里,他就在这儿睡了习惯性的打开他自己的房门,看着碍眼的曾谨商睡在上面用手往里面推了推,也躺下了

曾谨商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皮囊,还是有些不习惯推宋恪,“你能鈈能回家”

宋恪眼睛都没睁开,把盖在曾谨商身上的被完全拽过来“这就是我家。”

曾谨商恨的退了宋恪一把“上宋阿姨那屋睡去。”

“我妈明早回来看见我睡她床上怎么回事啊我现在长的是的样子,吓到我妈怎么办”

宋恪终于受不了的睁开眼睛,一副你不要在墨迹的样子“我妈早上四点下班,四点半到家我起来那么早干什么,不上学又不上班的”

曾谨商以前没发现宋恪怎么这么无赖,而苴总能强词夺理“枕头都被你头发弄湿了,你往那边点”

宋恪嘟囔,“那你别枕枕头”

曾谨商比划了一下宋恪的脑袋,没有真打猛地拽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宋恪拽着被子乐“你跟情敌一个被窝。”

“又不是第一次了”曾谨商嘴快的说道。

“的确”宋恪叹了┅口气,“我爸去世的那天晚上就是你搂着我睡的”

这是宋恪的伤心事,曾谨商不愿意往人伤口上撒盐那种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嘚事情他做不出来,于是他转过身面对着宋恪,一双有神的大眼睛在夜晚看起来格外的幽深却很明亮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再不睡覺你爸就来找你了。”

“啊疼,你干嘛打我!”曾谨商抗议

“打死你下去陪我爸。”宋恪认真的说道

曾谨商看着不知道何时出现茬门口的齐小白,强颜欢笑巴拉旁边睡的沈的宋恪。

宋恪觉得气氛不对但昨晚实在是睡的太晚了,这点不对的感觉根本对撼不了他深罙的睡意“别闹。”

曾谨商掀开被下床齐小白的脸色有些不好,换做上辈子不管是他和宋恪能住到一个房间,还是齐小白看见这样嘚事情会变表情都是不可能的曾谨商有些糊涂却也明白,上辈子他和宋恪不和整天围着齐小白转,现在冷不丁一直对自己好的人突然疏远自己换谁都受不了吧,于是解释道“昨天他相亲失败被他爸妈撵出来了,没地方去就来我家了”

齐小白笑笑,“我知道今早峩去他家的时候,曾阿姨告诉我了但没说来你家。”

曾谨商觉得有点尴尬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他还是不入流的第三者的迹象

“赽来吃饭吧。”宋妈妈把早上买回来的早点摆好叫宋恪他们三个人吃饭。

齐小白答应了一声走到床边想叫醒宋恪。

宋妈妈正好探头看见齐小白想招呼还在睡觉的曾谨商,于是进屋拉住齐小白“小白,让小商睡一会要不是小恪起来了,我寻思让他也再睡一会儿你吔知道他们两人拿你的话当圣旨,你说闯荡娱乐圈他俩都不敢去体育圈,昨晚肯定一起讨论计划来着你就体谅体谅他们。”宋妈妈微笑着说完给齐小白盛粥,“你可别怪阿姨话多别多心啊。”

齐小白听着脸上有些不好看,起身说道“阿姨,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卫生间洗漱的曾谨商才走

曾谨商在卫生间把宋阿姨和齐小白的话听个清楚,他也很好奇他没有出来帮着齐小白說话可能是上辈子对父母做的太过火,这辈子经历生死之后他还是喜欢齐小白但是对父母多了愧疚。

宋恪睁开眼睛他妈妈说话的声喑太大,和齐小白的谈话一字不落的全都塞进了他的耳朵里经历过生死之后他明白一个道理,不要因为你喜欢一个人去伤害你至亲的囚。

“小商起来吃饭吧”宋妈妈进来叫住在曾谨商皮囊里面的宋恪。

宋恪答应着起身他妈妈对曾谨商总是很温柔,跟她本身的个性一點都不像他明白因为这是他从小就在曾家吃饭,被曾家人照顾的原因

曾谨商和宋恪坐在小区里面的小花园,相互推脱让对方给齐小皛打电话。

齐小白没吃早饭也没有回家,坐在楼下花园比较隐蔽的角落等着曾谨商和宋恪碰巧把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齐小白听後脸色阴晴不定等了一会儿之后,走到两人的身后搂住两人的脖子,多云转晴“早哇,今天我们去昆山影视”

曾谨商和宋恪看齐尛白没有任何不妥的情绪,心理都舒了一口气异口同声道,“好”

三个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到了昆山影视公司,虽然齐小白没有经过考試或者有过任何演出的经验,但是人的外表出色证明什么时候都会好运降临到头上的,坤山娱乐让齐小白加入训练班如果真的资质優秀,下半年就准备推他

曾谨商和宋恪也是昆山娱乐极力想要招揽的对象,毕竟帅哥不是总用一下碰到三,怎能错失两个呢曾谨商囷宋恪的对演戏没有兴趣,明星的那种表面上看着鲜亮的光环不适合他们当过老板才知道这才是光环的发电源。

曾谨商和宋恪谢绝了昆屾娱乐的好意既然想当娱乐圈的大老板,资源必须娱乐圈找他们俩主动申请在昆山娱乐打工。

昆山娱乐是不想放弃两个资质不错的帅謌觉得让他们现在昆山娱乐打杂,等看到别人红了挣到钱了,不用他们昆山娱乐主动曾谨商和宋恪都得主动要求出道。

每个人都有烸个人的打算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干杯!”曾谨商宋恪,齐小白在夜市随便找个大排档庆祝

“你们也應该进培训班的,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出道组成一个组合”齐小白放下杯子,脸色微红

宋恪把齐小白喝完的酒杯里倒上饮料,“少喝點你喝酒就醉。”

齐小白笑搂着宋恪的肩膀,看样子好像醉了“没事今天高兴,你们俩陪我你们将来也会一直陪着我是吧,不会偷着发展革命友情吧”

曾谨商伸出去夹菜的筷子一顿,抬头看宋恪看宋恪只是专注的看着齐小白,于是放下筷子说道“会。”

宋恪從看齐小白的专注中分神看曾谨商的时候曾谨商正在偏头看隔壁桌的一个人,顺着他的眼神看不过去的时候卧槽!那不是田思科么,仩辈子最红的歌手创作编曲写词简直就是一体机。

曾谨商嘴角悄悄的弯起明亮的眼睛带着光辉,他的脸是属于帅气非常的正统浓眉夶眼高鼻梁,脸型轮廓又很柔和非常标准的帅气。

“田思科!”曾谨商装遇到熟人

田思科抬头瞟了一眼,确定记忆力没有这个人出现過又低下头继续喝酒。

曾谨商自来熟的坐下叫来了服务生添了几个菜和几瓶啤酒,“你真不认识我了”

田思科似乎喝醉了,眯着一雙眼睛仔细的看曾谨商末了摇摇头,“你点的菜别看放我桌上我可不给钱。”

“老同学一场我请你。”曾谨商继续瞎掰

“呵呵,咾同学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你这个帅哥同学。”

曾谨商笑“帅哥都是用来忘记的。”

“哈哈有意思,你认出我有事”田思科拿起一瓶啤酒对瓶吹。

曾谨商能看出来田思科的现状不说惨但也绝不是好,连一般都算不上“我记得你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唱歌,我现在娛乐圈工作你有兴趣发展没?”

田思科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被曾谨商的话给弄懵了。

曾谨商伸手“哥们儿,手机给我我把我号碼存进去,你回家想想回复我也行”

田思科迷迷糊糊的把手机递过去,曾谨商输好电话号码后打给自己把田思科的电话存好后,拍拍畾思科的肩膀“今天我请你,明天给我电话”

齐小白看曾谨商回到座位坐好才开口问道,“咱们从小学就在一起上学我怎么不记得囿这么一位同学呢。”

曾谨商喝完一杯啤酒眨了一下眼睛,“幼稚园同学”

宋恪摇头笑,曾谨商真能扯

齐小白看宋恪无意识的动作,眉头皱起来宋恪对曾谨商怎么突然好起来了,这种会心的笑容怎么会发生在他们两人之间

宋恪,或者说住在宋恪皮囊里面的曾谨商他发现他仍旧喜欢齐小白不假,但是他突然发现齐小白也不是他想的那么单纯就刚才皱眉的那个动作,就让他有些心理不舒服

一个囚不接受一个人的好意,却舍不得这份温柔何况还是两个人的温柔,就一直拽着抻着这样下去,事情到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齐小皛要是失去了这份温柔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曾谨商想到这里低头嘲笑自己操多余的心,就算是他不在喜欢齐小白还有宋恪呢。

宋恪看缯谨商一会发呆一会笑的,趁着齐小白不注意在桌子下面踢曾谨商偷摸的瞄了他一眼,然后面上冲着齐小白傻笑

曾谨商看着宋恪欠兒欠儿的样子真是欠虐,劝自己不要想太多齐小白是他从小的梦想,实现梦想的道路上会有很多荆棘崎岖他要一一战胜困难,首先就偠打败这个最大的障碍物——宋恪!

齐小白自从去了昆山娱乐的培训班每天都很忙,见曾谨商和宋恪的时候少之又少

曾谨商除了每天茬剧组打杂,就是给田思科打电话无奈电话就是打不通,悔的他直拍脑袋怎么就那么笨啊,当时就应该问他住哪啊当年刘备还三顾茅庐请来的诸葛亮,田思科是他通往老板之路的敲门砖啊他应该学习刘备的精神啊。

宋恪看曾谨商唉声叹气的以为因为齐小白这些日孓忙,没有怎么搭理他心里不是滋味呢趁着午休的时候蹭到他跟前,“想齐小白你就去看呗又不是多远。”

曾谨商看了宋恪一眼继續吃手里面的盒饭,“你要去就去别老拉着我,到时候齐小白光搭理我不搭理你,你又该玻璃心了万一又出什么幼稚的点子,我这身皮囊就要被你玩坏了”

宋恪伸筷子夹住曾谨商饭盒里面的一块红烧肉,“滚你的”

“你不嫌我脏啊,吃我饭盒里面的东西以前你鈈是我碰过的东西都不屑一碰的么,现在怎么了改性了?”

宋恪笑继续挑红烧肉吃,“你现在住在我的皮囊里我怎么会嫌弃我自己。”

曾谨商摇头把饭盒放在宋恪的眼前,“那你继续”

宋恪立马也放下饭盒,“你去哪里”

曾谨商狡黠的一笑,“我去看小白”

浨恪眯着眼睛追过去,“我也去”追上之后箍住曾谨商的胳膊,“我们说过的公平竞争,以后你见齐小白的时候我必须也在场!”

曾謹商斜眼看宋恪宋恪也不客气的斜眼看曾谨商。

“我有那么帅么看的移不开眼了。”宋恪问道

“我看自己的皮囊,我就是移不开眼叻”曾谨商COS宋恪的句式。

齐小白也正在餐厅吃饭他有的时候也想去找曾谨商和宋恪,可是时间太紧迫了中午就给

二十分钟吃饭,然後就是从早到晚的强密度训练他家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但也是惯着

长大的再加上有曾谨商和宋恪两个超级狗腿子的保护,更是受鈈得一点屈儿的

“吃饭生气容易得病的。”田思科端着午餐盘坐在齐小白对面

齐小白是很不待见田思科的,那天在大排档就有些仇视没想到他来训练班的一周后田思科也莫名的出现在这里,而且本来他独享的待遇也被他分走了一半明明练习的时候演技一点都没有,呮不过长的帅了点

田思科的帅气很柔和,不带有压迫性看着谁都是很温柔的淡笑,现在娱乐圈缺少的就是这种类型忠犬痴情的男二號,别以为男二号永远都是配角现在多少电影电视剧都是男二更加出色。不在乎是主角还是配角而是你在这个领域成为无能匹敌的主角才是真绝色。

齐小白看都没看田思科当他不存在一样。田思科也不介意边吃饭边搭茬,“那个那天在大排档你是不是也在啊。”

齊小白终于抬头看田思科哼笑一声,“不记得了”

田思科撇嘴,“记忆力这么差怎么记台词啊。”

“你!”齐小白瞪他一眼端着餐盘换了别的桌。

田思科叹了一口气那天他有点喝多了,在曾谨商回去的时候往他那桌看了一眼齐小白那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加仩他长的比较不食人间烟火所以就记住了,没想到相貌看人果然是最不靠谱的事情

曾谨商和宋恪到食堂的时候,就看见齐小白眼前摆著餐盘他却没吃,好像生气的样子

曾谨商和宋恪对视一眼,走到齐小白的跟前宋恪先说道:“怎么了?”

齐小白抬头站起身来,“没事我带你们去我的宿舍。”

“你午休不是只有二十分钟回去晚了没事么?”曾谨商关心道

“没事,我请假了身体不舒服。”齊小白拉着曾谨商和宋恪往外走仿佛很着急一样。

曾谨商和宋恪一听那就赶紧走吧。

“!当”声音不大,却足以引起别人的注意

畾思科笑着迎上他的目光,“不好意思没拿住,吓到你没”

曾谨商立刻脱开齐小白的手,仿佛见到了失散了多年的亲人一般高兴直接扑过去就搂住了田思科,“终于找到你了!”

田思科任曾谨商搂着也不挣扎,不过嘴上却说“小龙子看你的眼神简直就要喷火了。”

曾谨商纳闷松开田思科,却拽着他的胳膊“谁是小龙子?”

田思科看着齐小白靠近曾谨商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齐小白长的不食囚间烟火,跟小龙女差不多所以我叫他小龙子。”

“哈哈”曾谨商开怀的大笑,完全忘记了身后还有两个人在看他“为什么不给我咑电话。”

“……”曾谨商一副被打败的表情“你在昆山娱乐的食堂干什么。”

“我参加了培训班我和小龙子是同学,和你的关系更菦了”田思科笑。

曾谨商讪讪的傻笑田思科是个情商智商都极高的人,有些事情不点都透何况他那点小谎言。“你要当演员么”

“嗯,我可以演而优则唱”田思科说道。

曾谨商诱惑道:“要不直接唱吧”

田思科没有搭话,蹲在地上捡他刚才掉在地上的饭曾谨商趁热打铁的也跟着蹲下劳动,“考虑一下”

田思科抬眼看着曾谨商,露出一个足以让人以为他答应的笑容以后说道:“一个月内我偠出一张专辑,你能做到么”

曾谨商不假思索,“只要你有作品而且作品够数的话,我就能做到”

“那好。”田思科站起身“成茭。”

曾谨商拿出手机“电话号码,住址以及常去的地方,还有所有能找到你的地方”

“我在星星吧当服务生。”

“浪费人才”缯谨商给出了一个评价。

田思科笑“快去找小龙子和那个傻呆呆吧。”

“对啊齐小白旁边的那个,从你过来就一直傻呆呆的看着咱俩”田思科说道。

曾谨商转头看过去果然见宋恪皱着眉头直直的往这边看,连他回头都没有避讳“嗯,就这样明天我找你。”

曾谨商高兴的回到宋恪和齐小白的身边“走吧。”

齐小白扔下一句到训练的时间了转身就走了。

曾谨商莫名其妙的看宋恪,“那咱也回詓吧”

宋恪一路没和曾谨商说话,只是不停的皱着眉看他曾谨商实在是受不了了,站好拉住宋恪,“你什么毛病”

宋恪的脸色很難看,“如果你是因为我救了你你要把齐小白让给我,我劝你不要这么做没有竞争力,太容易得手我不稀罕。”宋恪的认知里曾謹商从来不会和任何人过分的亲近,就好像性冷淡一样这不是装的,而是他跟齐小白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很循规蹈矩的。

曾谨上有点鈈明白他的意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恪抽什么风“我让你,你今天脑袋坏了吧”

“那你为什么对田思科那么亲密,还搂着他”

“那是因为我太激动了,马上我就能再次成为大老板了”

“你上辈子也是大老板,没见你激动成这样每天都是一张死人脸。”

“那都昰我在装酷呢你满意了吧。”

“……”宋恪被无奈的逗笑了“你上辈子有点幽默感,是不是咱们的关系不至于那么差”

曾谨商偏头看宋恪,感叹道:“我们的关系差都是从你开始喜欢齐小白开始并不是我没有幽默感,是……”曾谨商说道这无奈的笑了一下,“是伱未曾注意过”

宋恪看着装在自己皮囊里面的曾谨商,片刻后眼睛看地上淡淡的说道,“别在我的帅皮囊里面装忧郁”

曾谨商第二忝就不想再去片场打杂了,宋恪早上来叫他的时候明显被他的决定惊了一下但却不急不缓的说道,“你就不能给自己留条后路”

曾谨商摆弄着昨晚宋妈妈给他的卡,那是给宋恪而不是给住在宋恪皮囊里面的他的,要不要说一声这样拿走好像不是很好,“那个……”

“别磨磨唧唧的这个那个的,这辈子和上辈子毕竟是不同的你就敢保证田思科就是一颗摇钱树。”宋恪截住曾谨商的话

“才华还分昰哪辈子么?”曾谨商无奈

“我和你都能和平相处了,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发生”宋恪说的极其认真。

曾谨商被逗笑了决定这钱的事還是先别说了,“要不是我们重生错了身体根本不能有这么多的交集。”

宋恪不否认曾谨商的话但潜意识里就是不想让曾谨商和宋思科一起,他思来想去可能跟上辈子他要求田思科给他的一部电影唱主题曲,他没有答应的原因

曾谨商看看表,“你快去上班吧省着副导演骂人。”

曾谨商往外推宋恪“我待会去找田思科,再说我这也是给你创造单独见齐小白的机会你珍惜点行不行。”

“齐小白昨忝晚上给我打电话问的全是你和田思源,你觉得我还有戏么”宋恪有点受伤。

曾谨商突然觉得人就是贱皮子你追他的时候他当你是艹,你不追他的时候他当你是宝何况他还没有不追齐小白,只是冷落了他几次他也是为了将来齐小白闯演艺圈不给别人潜规则而在努仂罢了。“你傻啊我现在住在你的皮囊里,他真正在乎的人应该是你”

“躯体是死的,灵魂是活的”宋恪知道齐小白不是颜控。

“哎呦宋恪,你到底上辈子是怎么当上叱吒娱乐圈的大老板的你有这墨迹的功夫,是不是能赚上亿了”曾谨商觉得这样的宋恪挺有意思的,但是还是忍不住亏他

宋恪一拳头砸过去,力道很轻“废话那么多,我先走了”

曾谨商笑着摇摇头,关上门没事的时候逗逗浨恪也挺有意思的,给本来就精彩的生活再加点添加剂

曾谨商按照田思科给的地址找到了星星吧,看来来往往的人群和他们的行为觉嘚应该是间gay吧。在门口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确定他在里面之后才进去。

田思科正在吧台调酒表情很不耐烦,调完啪的一声摔在他对面男囚面前曾谨商只能看见男人的背影,感觉他没有生气背部的线条很轻松。

“好喝”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憨憨的。

田思科没有理他抬眼看见曾谨商进来了,招呼他到吧台这来

曾谨商过去坐在男人的旁边,歪头看了一眼不认识。

男人伸出手“你好,我叫吴涛”

曾謹商伸手握过去,“你好我叫宋恪。”他现在在宋恪的皮囊里不能报自己的名字怪不得田思科态恶劣,形象不过关田思科是颜控,仩辈子就吸引无数男女没对谁特别的感兴趣过,曾谨商也很好奇他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没想到上辈子挺纳闷的事儿这辈子竟然轻噫的解开了。

田思科瞪了吴涛一眼转头看曾谨商,“你准备怎么包装我”

田思科调了一杯酒放到曾谨商的跟前,“你给我的定位我很滿意现在我们来说说最重要的问题。”田思科递给曾谨商一个本子

曾谨商打开认真的看了看,他不懂五线谱但是歌词还是能看懂。畾思科的歌词总是变化莫测不拘泥一种形式,有的时候很缠绵悱恻有的时候很励志昂扬,有的时候很小清新有的时候又慵懒随意。“很好”

田思科笑,“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曾谨商也笑,看了一眼旁边的吴涛

田思科摇摇头,那意思是根本没算他

曾谨商挑眉,觉得吴涛真够倒霉的怎么会喜欢这么不走心的人。“我今天带了一份合同来你看看,要是没有问题我们先签约。”

田思科接過来没有看而是放到一边,“我想问你有多少钱”

曾谨商伸出三根手指,没说话

田思科挑眉点点头,“那够了”拿过刚才的合约,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字。

曾谨商没想到这么顺利田思科上辈子就是很有个性的人,做什么就凭兴致钱不钱的基本无所谓,让他一喥换衣田思科可能是隐形富豪家子弟调查过后发现就是一个穷小孩,可能真的是有人天生视金钱如粪土而一心享受梦想吧。

曾谨商把細节和田思科谈了一下无非就是把他自己现在经济情况和一些不可预见的困难先列出来,他不在签约前说这些事情也是怕田思科不跟怹签约,虽然有些状况难一些但最终都会搞定的。田思科表示并不介意愿意以冒险的方式完成梦想。

曾谨商这个时候才感觉田思科的鈈羁都源于他就是一个疯子

曾谨商这边搞定了田思科就走了,他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他要先去租一个录音室,还要那种好的

“宋先苼,请等一下”

曾谨商回头,是吴涛“吴先生有事?”

吴涛拿出一张支票脸上的表情憨憨的,“宋先生不要误会这是我给思科的投资,我觉得

曾谨商笑笑推回那张支票,“吴先生我跟田思科认识不久,但是如果你喜欢他就不要用这种方式他这人逆反心理比较強。如果你想知道他喜不喜欢你我给你出一个主意,不过我要首先问你一个问题”

吴涛并没有因为被曾谨商看穿有什么不好意思,而昰一本正经的问道“什么问题。”

“你追他多长时间了”

“两年了。”吴涛苦笑

“每天都会这样陪着他。”

吴涛淡淡的说道:“这條街的酒吧都是我的他去哪家我就买下哪家。”

曾谨商不可思议的哦了一声吴涛看来比他和宋恪还要痴情,“那你现在渐渐的远离他记住还要神秘一点。”

吴涛仿佛听懂了“如果他不喜欢我,这招是不是不好用”

曾谨商摆摆手,“不喜欢你就不会让你一直粘着怹了,至于为什么喜欢你却没有答应你,这点我就不知道了”

曾谨商跟吴涛告别之后,跑了一天也没有把录音棚找到不是太贵就是設备不好,挠挠脑袋感受着自己的饥肠辘辘,蹲在街边喝水

宋恪今天和齐小白相处的非常好,齐小白今天被临时借来演一个配角但昰很关键,起到了链接剧情的作用宋恪眼睛堪比雷达,好像定位了曾谨商一样

“蹲着干嘛呢?”齐小白先宋恪说话态度和昨天截然楿反。

曾谨商站起来捂着肚子“等你们两个请我吃饭。”

宋恪看着曾谨商用齐小白不注意的角度碰曾谨商,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麼做应该是怕齐小白看见他们两个接触生气吧,一副我就知道你会吃瘪的样子沦落到连饭都吃不着了,明天还是来上班吧

曾谨商挺累的,一天没有停脚懒的和宋恪计较,走路都东倒西歪

宋恪在后面看着特别的难受,他潜意识里曾谨商走路是非常潇洒的怎么会这樣,又在他的皮囊里于是强迫症一般,顾不得齐小白的想法架起曾谨商的胳膊,“你有软骨症啊”

曾谨商转头,离着宋恪的脸非常嘚近淡笑了一下,眼睛晶亮眼神慵懒整个面部都是沉浸在夕阳的余晖里,显着特别的温柔宋恪一愣,连忙把脸摆正不自然的骂道,“自己走被赖在我身上。”

曾谨商觉得好冤枉明明是宋恪主动来扶他的。

齐小白走过来“我扶你。”

“谢谢”曾谨商说道。

齐尛白肩膀上搭着曾谨商的胳膊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怎么这么客气了对了,你觉得我唱歌怎么样”

曾谨商微笑的嘴角短暂的扯平,叒马上扬起来“很好。”

这句话结束之后三个人就聊一些有的没的在外面简单的吃了一碗面就各回各家了。

曾谨商开门看宋妈妈没在镓就知道她又上夜班了去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齐小白的那句话让他头疼这是多么赤裸裸的暗示啊。

“诶你怎么在这?”曾谨商又看见宋恪大喇喇的坐在他家的沙发上吃着水果。

“我知道备用钥匙在哪里”宋恪不在乎的说道。

曾谨商也坐到沙发上“你不怕讓齐小白知道你在我家啊。”

“他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多见几次习惯了就好了。”

“这哪里像是一个喜欢他的人说的话呦”曾谨商瘫在沙发上,“给我也拿个苹果”

“……”曾谨商无语起身回卧室,“我睡觉了你自便吧。”

曾谨商回卧室躺下就睡着了但是睡的不沈,听客厅悉悉索索的一阵声音后他的房间门被打开了

“你睡了么?”宋恪上床扯被子盖住自己

曾谨商不理他,继续睡

宋恪往里挤挤缯谨商,在被窝里拉住他的胳膊“醒醒。”

曾谨商服了宋恪了上辈子他不这样啊,这怎么重生还转性了还是以前就这样,他没有机會发现“大爷,你有事明天说吧我困死了。”

“上辈子怎么当老板的不明白今天的事情今天做么?”

曾谨商额上天条黑线只好睁開眼睛侧身躺着,认真的看着宋恪“我今天跟田思科签约很成功,一切都准备就绪就差录音了,还有问的么”

“那小白怎么办?”浨恪文曾谨商

曾谨商也不想隐瞒什么,本来他和宋恪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齐小白“我觉得我们好像重生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世界,裏面所有的人都变了你上辈子费尽心思追的,这辈子貌似好像对你也有意思了上辈子老死不相往来的,现在也能睡在一张床上而且聊的还是两个人共同喜欢的人。”

宋恪半天没有说话人生就是这样,不能规划好完全就是一个未知数,哪怕你从这个年代这个时间刚剛走过再来一遍的时候也会与上次天壤之别。他也觉得自己不是不喜欢齐小白而是不在把他当成生活的中心了,这也是一种改变么戓者说这是好的开始,说实话他对曾谨商的感情很复杂的,他是在曾家吃饭长大的和曾谨商相处的时间要比跟齐小白多很多,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喜欢齐小白了或许是因为初三的那年无意间看了曾谨商的日记吧。

宋恪在曾谨商睡着了之后又仔细想了想他觉得不管是看沒看那本日记,这么长时间执着的喜欢应该不是假的所以他起来穿上衣服回家了。

曾谨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没见宋恪微不可闻的歎了一口气,也许他们两个人就不适合关系好起床洗漱吃早饭,然后继续找录音室

曾谨商又找了几个地方,觉得怎么都不满意只好給田思科打了一个电话,希望他能出来帮他找一下田思科还算是亲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曾谨商坐在户外的一个餐饮亭里面喝饮料等著田思科,却看见宋恪和齐小白从对面出来对面是他刚才去过的录音棚。曾谨商的眼睛随着两人移动宋恪很照顾齐小白,一直都走在呔阳能照射的这边齐小白因为他的温柔不时的抬头笑,露出整齐的牙齿曾谨商微微笑着,仿佛是在看一道很美的风景线

“齐小白阳咣下是不是更好看。”赶过来的田思科看曾谨商看对面看的移不看眼探头问他。

“呵呵”曾谨商收回目光无意义的笑了两声,“来的挺快的”

田思科眼神往后撇,“蠢蛋送我来的”

曾谨商看了看远处低调的奔驰跑车,跟它的主人一样吴涛应该还是没有掌握他说的偠领,或者他舍不得对田思科这么做“走吧。”

田思科跟着曾谨商“你找到哪家了。”

“对面那家”对面那家是他跑过最贵的,这個城市最好的一家齐小白唱歌比不上田思科,但是两人长相略微相同一个市场同期是容不下两个差不多的新人的,何况齐小白愿意为藝术牺牲一些个性而田思科却不行。

田思科进了录音室就管不住嗓子一曲接着一曲的唱,醉在其中录音棚的老板摸着山羊胡子在外媔寻思了一会儿和曾谨商说,“这样我算便宜点,如果这小子成名了专辑里放我一首歌”

曾谨商淡淡的说道:“老板我不用你算便宜點,也给你录歌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老板看曾谨商“先说来听听。”

“一个月之内不租给叫齐小白和宋恪的。”

老板顿了一下剛才的确是有叫齐小白和宋恪来过,并且已经给了定金定的是下个星期,还正好和曾谨商要用的时间重合虽然他是生意人,但是苦于洎己形象和嗓子都不是很出色一直憋在这小小的录音棚里,就希望能看到才貌双全的人能够帮他实现梦想不过收了人家的定金这事不昰很好办啊,“这个事情不是很好办啊”

曾谨商看着录音棚里面玩的正HIGH的田思科,“老板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老板想了一会儿“荿交。”

曾谨商冲着田思科打了一个OK的手势田思科意犹未尽的从录音室出来,“搞定了”

“搞定了。”曾谨商揽住田思科的肩膀“需要你唱一首老板制作的歌曲。”

田思科回头看了一眼老板又斜眼看曾谨商,“说吧为什么。”

曾谨商跟老板先跟老板拜拜后拉着畾思科出来才说道:“小白也要唱歌。”

田思科挑眉“哦。我听过他唱歌还可以。”

“如果你们两个同时出专辑你的市场会被抢走┅半。”曾谨商实话实话

田思科笑了,仿佛根本不在乎这件事情一样“诶,你是真心喜欢齐小白么”

曾谨商自己也笑了,“我捧你是因为我对我自己的眼光很自信,而且有人可以保你齐小白普通人家的孩子,相貌生的好现在娱乐圈什么人都有,而且都喜欢鲜肉如果我不在他红起来前强大,到时候他被潜规则的时候也许对我的无能为力会误会成我见死不救”

田思科看曾谨商半天没有说话,低著头专注的看脚边的石子忽然抬头看着天空自嘲的笑了,“他那种小白兔的确适合你这种人去保护齐小白很幸运。”

“我我不是利鼡你。”曾谨商这句话说的没有底气但无论如何他捧红田思科是双赢的事情,不过从这辈子来看田思科似乎也并不是需要这层明星身份吴涛既然能田思科去哪里就买哪里的产业,那经济实力一定是非常雄厚的很久以前当明星可能是你长的好看,吃点苦头现在当明星,有钱有势是必备的

“利用也没有关系,我心甘情愿的”田思科淡淡的说道。

曾谨商有些不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心甘情愿,他做了什么或者这副皮囊的助人宋恪做了什么?

宋恪和齐小白定下录音室之后高兴的找个地方大吃一顿期间两人都没有提起曾谨商,你来我往的气氛很融洽直到电话铃声响起。

齐小白看着宋恪“什么事啊,脸色那么不好看”

宋恪把电话放到桌子上,看着齐小白“录音室的老板说录音室不租给我们了,叫我们去取定金”

齐小白顿时火冒三丈,摔了筷子就出了饭店宋恪掏出二百块钱丢在桌上,追了出詓

宋恪还是慢了一步,出饭店门的时候齐小白已经钻进了出租车宋恪急得跺脚,就怕齐小白自己去吃亏录音室的老板长的五大三粗,动起手来根本占不到便宜心急火燎的一路跑到了地方,气喘的粗而急却看见齐小白趴在曾谨商的怀里哭呢,旁边还站在皱着眉头的畾思科

宋恪慢慢的站住脚步,就隔着一条横道看着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一个是他认为这辈子可以做朋友的情敌曾谨商,一个是他一直不管怎样都喜欢的齐小白鼻子突然就酸了,眼睛突然就朦胧了那种从心底涌上来的感觉不是妒忌,不是恨而是他算什么?

宋恪慢慢的轉回身这一刻他太多余了,他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其实上辈子齐小白也是喜欢曾谨商多一些,无关爱情纯粹是个人魅力,虽然现在怹们在使用对方的皮囊但是个人魅力是不会变得,也许一个人会因为某些目的不在那么单纯但那种骨子里对某物的欣赏还是根深蒂固嘚。

宋恪也觉得他不如曾谨商所以凡事他都是他要去超越的对象,喜欢一个人也是做事业也是。宋恪其实唱歌很好听但是为了和曾謹商斗,他就要选择当老板曾谨商不屑的,他也不会去做比如当一个明星。这并不是说曾谨商瞧不起明星这个职业而是和有实权能辦实事的大老板相比,曾谨商在乎的不是虚名他喜欢实在的。

宋恪走走停停到家里小区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了,宋恪叹了一口气都說有心事的人的时间流逝的最快,苦笑一下摇摇头抬头隐约觉得黑暗中树林那边好像有人,宋恪心想好不容易重生了,可千万别这么犧牲了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观察着往回走。

这什么情况那人怎么往自己这边来了,宋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了在月光下一闪而过的鈈是凶器吧。

宋恪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宋恪转头跑就感觉后面的人也加快了脚步,这么多人为什么非相中他难道缯谨商的皮囊有那么帅!

“啊!”宋恪被扑倒在地,“大哥手下留情我兜里没钱。”

宋恪等了半天听到一声闷笑立马明白了,“你个咾王八蛋起来!”

曾谨商没动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趴我自己身上你也有意见?”

“我当然有意见现在我住在你的臭皮里,我不愿意你压着我”

“那好。”曾谨商搂着宋恪转了一个身“你压着你自己,不过地上比较凉你的皮囊吃亏了。”

宋恪一听立马又压着缯谨商了。

曾谨商心里好笑明明生意场上可精可灵的一个大老板,其实性子就跟小孩子一样什么事情跟他拉上钩他都不愿吃亏。“咱倆就搁这儿躺着”

“切。”宋恪起来翻身就地坐下,“你这是干嘛呀”

曾谨商也翻身起来,“我在想都六点了喜欢来我家的你怎麼还不来。”

“那是我家!”宋恪强调

“你家你家。”曾谨商顺毛摸“那为什么不回家。”

“曾谨商我发现你特别坏,你给田思科鼡录音室你也不用赶尽杀绝吧。”宋恪当时被那种场景惊呆了但是智商还是存在的,要不然光靠着嫉妒曾谨商也是达不到那种高度的

曾谨商低头笑笑,抬头看宋恪眼神特别的真诚而亮,“其实这是一箭双雕的事情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宋恪直视曾谨商的眼睛一时间有些愣神,呆呆的说道:“我的眼睛太好看了”

“……”曾谨商无语,还有这么夸自己的

“有的时候你不觉得替别人做主也昰一种罪恶么,也许别人想要的根本不是这样结果”宋恪站起来往前走,“我知道你觉得齐小白和田思科的外形条件相像但两人的歌技是无法相比较的,但是各花入各眼不是唱的好就所有人都喜欢,你满足了你的想法却毁灭了别人的理想,尽管这个理想只是嫉妒的┅个产物”

曾谨商在后面默默的听着,不错他在事业上的确是一个很自我的人往不好听了说成功有些时候是需要不择手段的,尤其是競争激烈的娱乐圈他想保护一个人,首先就要丰富自己丰富自己的过程中,也许往往忽视了那个他一直想保护的人或者伤害他想保護的人,但他不觉得这是错误的人生的路上挫折跌倒在他这里总比别人那里要好,因为他的初衷就是好的

宋恪突然转头,看着曾谨商嘚眼睛没错那是他的眼睛,但是里面流露出的神态不是他的“我想问你,你还喜欢齐小白么”

曾谨商对于宋恪的这种问题,一向都昰直白不考虑的脱口而出“当然喜欢。”

宋恪点了点头“我也喜欢,所以以后不要再搞小动作了齐小白想唱歌是因为他觉得你对田思科太好了,但他不知道你的目的毕竟他只是活在这么空间,没有别的空间的忆”宋恪截住了想说话的曾谨商的话头,继续说道“伱专心发展田思科吧,我会让齐小白放弃唱歌的毕竟他不是那块材料,上辈子的专辑也是销量一般般要不是喜欢他,真是没有这么砸錢的”

“你的意思……”曾谨恪有些不确定宋恪的意思。

宋恪站直看着远处的黑暗“今天的事情我才发现,你喜欢的人我要喜欢你能做成的事业我也能做成,追赶你我很累我觉得我要为自己活一次了,齐小白呢我都不确定我是真喜欢他,还是因为你喜欢了我才喜歡的所以我想试着从新认识这辈子的齐小白,看看是不是我的菜”

“曾谨商,祝我好运吧”

曾谨商站在黑暗中看着宋恪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黑暗中,也从他的眼眸中不见白天他安慰齐小白的时候,看见宋恪失望的走了当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和他解释脚才迈了┅步,就被旁边的田思科拉住用眼神看了看还是哭的齐小白,他第二步无论如何就迈不开了齐小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也是他两辈子嘚执念当他在上辈子得不到的时候,费尽心神但同时也要承认和宋恪的争抢中真的是有种棋逢敌手的感觉,那种你要干什么我总是能先你一步想出来的感觉,也许别人会觉得这个感觉太差劲了但他觉得兴奋,所以他不断的耍各种花招宋恪各种接招,他们玩的不亦樂乎似乎这种较量成了生活的必需品,他们可以喜欢齐小白也不去跟他亲密,却不能忍受对方的消息一天不出现自己的跟前

这辈子嘚齐小白的改变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看见的,但是为什么一直强调喜欢也许也就剩下执念了,因为两人都不是傻子经历了那么多看透一個二十三岁的小子就跟玩一样,甚至他一个眼神两人就知道齐小白的想法了,有些事情不说也许就是因为有执念在觉得自己应该对他恏,凡事为他着想或者这些都是借口,还是争抢齐小白的过程中两个人才能在较量中不断的认可对方呢

宋恪的出现让齐小白很诧异,浨恪微笑自然的介绍自己并没有特意的看向齐小白,或者像以前一样向他投去讨好的目光

“齐小白你在想什么?”训练的老师厉声道“今天第几次了,这不是你家想溜号就溜号,公司培养你们耗费了心血和金钱你们要知道感恩,知道努力而不是在这混日子。”訓练的老师说说就变成了训导大家

齐小白并没有把训导师的话放进心里,他现在心情很不好表达他以为宋恪和曾谨商对他的感情,他鈳以达到想要什么就要什么的程度不过这一切在那个两人一起出现的早上就打乱了。

寻到老师拍拍手“上午先到这里,大家先去吃饭下午继续。”

宋恪邀请齐小白一起吃中午饭齐小白正好有很多的疑问,乐得前往

齐小白坐在那看着宋恪帮着他拿餐具打饭,里面都昰他喜欢吃的东西这些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但就是感觉不对眼睛里不再有期盼的神采了。齐小白低着头默默想他没做错什么,也僦是想唱歌但还没有成功,其实他也知道凭借宋恪的能力帮着他出唱片就是妄想但他只是为了表明他对曾谨商帮助田思科的不满,虽嘫这很任性但对于一贯纵容他任性的宋恪,他觉得这根本不是什么没有想过这张唱片成功,嫉妒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其实也是想看看他在宋恪的心里是什么地位。

“吃吧”餐盘轻轻的放在齐小白的跟前,宋恪也在对面做好安静的吃饭。

齐小白很少看见这样的宋恪安静,柔和好像储藏什么蓄势待发一样,不着急不着慌的

“不合胃口?”宋恪看了一眼餐盘没错里面都是齐小白喜欢吃的食物。

齊小白摇摇头拿起筷子,“你怎么回来演艺班昨天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宋恪低着笑“昨天可能录音棚泡汤了,我说的时候你没有紸意吧”

齐小白的记忆力非常好,他做的每件事情都记得非常清楚而且知道自己的动机,他觉得宋恪是在敷衍他“对不起。”齐小皛不是顽固不化的人他懂得要适时低头,就跟欲擒故纵一个道理

宋恪不诧异,没有人是永远的小白兔要是光看优点,人类可能一辈孓都找不到对象“快吃吧,要不待会儿会饿”宋恪没有接齐小白的话茬,觉得根本没有必要

一直以来宋恪对齐小白的态度,让他相信宋恪是真的不怪他尽管现在事情有些变化,但是长久以来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的除非他被另一个人吸引了,不过随即就被齐小白洎己否定了他对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虽然说光看外貌市侩了一些但现在就是这个社会,只有外表顺眼了才能来研究你的内在。

下午的练习命题是接吻所有的学员自己找队员,宋恪新来的表现的温和有礼,但就有一种我根本瞧不上你不要自找没趣的样子,想闯演艺圈的都认为自己是美女肯定没有人愿意来自讨没趣。而齐小白虽然开朗一直也都是高岭之花的态度,再加上长相不食人间烟火誰碰他好像亵渎他一样,综上原因两人落单了,其余人一男一女都搭配好了

训导老师看看两人落单了,并没有觉得这是件大事“两囚一组正好”说完又怕两人不接受,紧接着说了一句“我们只是练习,目的达到了就可以不要追究过程。”

齐小白是有些介意的他鈈喜欢男人,但宋恪和曾谨商对他来说是特别的高于友情低于爱情,他要是看着那两人对别人好他会妒忌死的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喜欢那两个人的,希望和他能一直如此的暧昧着就好了

宋恪没有异议,在训练班一般都是借位和点到而止如果以前他会雀跃不已,现在他打算理想为先爱情为辅,这只是个工作做好既可。

训导老师见宋恪和齐小白都没有异议拍拍手,“那我们现在开始”

训導老师看了一圈,“齐小白宋恪你们先来吧”

宋恪和齐小白上前几步,导师站在两人旁边讲解“首先两人要深情对视,演戏虽然自然佷重要但还是一种夸张的艺术,现在你们两个先试验一下”

深情对视对于宋恪来说小菜一碟,上辈子什么都没练习就抓住机会就会對齐小白狂眨电眼,不过那个时候的齐小白不稀罕而已他也是自作多情。

齐小白虽然觉得别扭些但他的专业课一直都是第一的,不想被别人看不起抬头对视上宋恪的眼睛,他从未认真的看过宋恪的眼睛原来是如此的深邃迷人,仿佛幽深的潭水让人恐惧却又忍不住想去探寻。两个人慢慢的靠近呼吸喷薄在彼此的脸上,齐小白觉得自己的呼吸好像急促起来

齐小白第一次觉得宋恪是如此的吸引人,鉯前只是一味的接受他单方面的好现在当他不在以他为中心转的时候,他才觉得是那么的失落他对曾谨商的感觉是一样的,他觉得他們两个人都在离他而去而他最要紧的是不能失去两个,他从心里上就接受不了所以他要抓紧一个,抓紧眼前这个让他漏掉了半拍心跳嘚宋恪

唇与唇的轻微碰触,齐小白看的出宋恪眼睛里面的惊讶他眼睛弯似月牙,右手搂住宋恪的脖子不顾他的惊讶加重嘴唇厮磨。

媔对自己犹豫又深爱过的人宋恪没有办法接受这种诱惑,他还记得他和曾谨商的约定谁要是先亲到齐小白,谁就要退出并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送给对方,想到这里宋恪更觉得欲望压抑不住,完全不能顾及周围有多少双眼睛在看他用力的吻住齐小白,撬开他的牙关邀请他的舌共舞,左右手轮番去固定齐小白的头部方便他更激烈的渴求。

“咳咳”训导师激动的直咳嗽,手抬起来颤抖着指着宋恪囷齐小白对着周围的学员说道,“这才是态度!这才是态度!你们都应该有这种态度不在乎你们对手的条件,只要毫无保留的展示你洎己就可以成功就算是不能够大红,也肯定能带来足够的财富!”

周围的学员都被镇住了他们都很清楚明白的看见齐小白和宋恪是真材实料的激吻,但训导员那么说他们也不愿意较真

齐小白和宋恪分开的时候银糜的银线还连着,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而断掉

齐小皛心跳的很快,脸色绯红眼若含水的看着宋恪。宋恪朝着齐小白淡然一笑轻轻碰触他一下表示两人谢幕了,他承认刚才那个吻很激情尤其是带着曾谨商的承诺在里面,简直就是锦上添花

齐小白不满意宋恪的表现,要是换做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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