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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哥哥控妹记 最新12章阅读

    周四丅午是学校宿舍检查卫生雷打不动的日子自律会这天会格外变态,在宿舍四处扫荡摸到一点灰尘或者你哪一点让她们不顺眼了那就万劫不复了。

    宿舍以前是三个人打扫现在陡然缺了柳浣花。另外两个便是叫苦不迭仿佛世界末日她没办法,只得认命地被拖回宿舍为大掃除献一份“绵薄之力”

    “林嘉桦,你桌子底下怎么会有块骨头你今天中午啃鸡腿了?”她盯着类似于鸡腿骨头的东西呈鸡眼状观察

    “没啊?我最近在淘宝上FB得太厉害了现在过的是小葱拌豆腐大葱卷馒头的日子啊。”她一个劲儿喊冤

    李向南最近迷上的是一对儿法醫的虐恋情深,此刻正好借题发挥:“经过发证法医验证发现是人骨……”

    柳浣花故作惊讶:“那明天咱们的校园报纸头条会轰动A市的,‘A大女舍惊现百年尸骨’……你们就等着学三毛睡大街盖报纸去”

    “果然是有房有车人的口气啊,到时候直接到你们家蹭地方不就行叻”

    最后经证实,是李向南某天吃炸鸡腿看GV片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太投入了以至于鸡腿沿着衣服滚到地上还是无所察觉。然后林嘉桦每ㄖ写作业闲得无聊就拿它当做小石头磨啊磨搓啊搓……

    然后两个极品就把这个吃到一半的鸡腿变成无比光滑的“人骨”了……

    周六的时候忝朗气清空气澄清得像是完全没有杂质。柳浣花一大早就被章剑吵起来心情郁结,一点欣赏天气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揉揉眼,翘着嘴:“哥不是晚宴吗?现在这么早去坐冷板凳吗”

    她顾不得自己此刻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衣衫不整的模样,眼睛里闪烁着星光:“真的我马上就好。”

    章剑很头疼得目送妹妹反穿着拖鞋跌跌撞撞地往卧室里冲也不知道是迷糊还是兴奋导致的。

    柳浣花其实去过一次马场那时候是跟着章叔叔和妈妈。

    就她一个人任工作人员牵着缰绳一路颠簸。那时候她才念高中心性未定,憧憬自由好玩耍顿时觉得這是人生里不可多得的惬意时光。

    她特意选了一身浅青色的运动服马尾高高梳起,整个人神清气爽

    还是上次的马场,工作人员似乎认識章剑直接带去马棚,牵了匹骝色的马远看起来黑不溜秋,柳浣花撇撇嘴明明没上次那匹白色的威风嘛。倒是高高昂着头颅显得高贵得很,跟章剑倒是德行一致

    她其实不认得,只是随口问:“这应该是德国汉诺威马”

    工作人员并不嫌弃她的无知,微笑且耐心地為她解释:“不是这是荷兰温血马。是由海尔德兰马和格罗宁根马杂交的像是那边的棕色马,就是汉诺威马和英国纯血马杂交而得的”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再跟眼前的大马对比了一下这到底有什么区别啊= =

    以为还是像上次那样工作人员协助上马的,可是章剑┅个利落矫健地踩在马蹬上翻身而上迅速得叫柳浣花瞠目结舌:“你很擅长骑马?”

    他眉毛轻轻一挑举重若轻地反问:“这是我的马,你觉得呢”

    接着就向她伸出手,表情虔诚而温柔一脉中世纪英国的绅士风范儿。柳浣花早就悉知他恶劣的本性只是虚虚做了个回禮便将手交到他手上了。

    再然后她就坐在他怀里。而他双手牵着缰绳,将她环在臂弯里

    马场很大,在世界范围内都享誉盛名正值春深,草儿一望无际地柔绿着浅碧粼粼,像是一汪绵延的翡翠湖看不到边际但看得到天际。来游玩骑马的人倒是不多稀稀落落毕竟現在消遣的方式已经极大程度的多元化多样化了。春天赏花可比在马背上颠簸要来得赏心悦目

    马场再大,马背也不过几尺宽柳浣花试圖一本正经正襟危坐,可是那样直直挺着坐腰真的很累不经意一放松,后背就贴上他的胸膛感受到他震动的心跳,真是尴尬又不自在

    章剑只是淡淡地笑着,仿佛并不在意她独自纠结的情状只是有意无意地靠近,呼吸热热地恶意地喷在她脖子上

    柳浣花怕痒,只觉得後背绷得直直的却又麻麻的,整个人不像是在马上反而是在云端有些不由自主的飘忽和不踏实。心扑通扑通的声音近在耳畔像是溺沝人在水里的沉浮之声。

    她手亦是抓着缰绳因为太过紧张往后一缩,好死不死正抓着他的大手显得很是别有用心。它烧手一般缩了回來整个人一后仰,完完全全盛放在他怀里了

    脸腾地就不可自抑地红了起来,她觉得极为难堪只有语无伦次开口:“我,我们回去”

    他终于抑制不住,闷闷笑了起来通过肌肤骨骼传播和空气传播到她耳朵里,两相交叠更加让人云里雾里抓不住现实。

    “哦怎么了?”仿佛是故意使坏贴着她的耳郭说话,语气低柔婉转像是情人之间的低喃。柳浣花更加无所适从只是直直盯着马头,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全都倏忽之间不翼而飞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章剑倒也识趣也不步步紧逼,只是拉着缰绳悠闲地夹着马肚子,慢慢地晃悠着

    忽地想起何意那臭小子那天故作深沉的话:有时候等待本身就是一种错过。

    天空是显蓝色蒙着层细细的白纱云,更显得神秘而悠远

    他突然夹紧马肚子,马儿受到刺激猛地仰头向前狂奔了去。

    柳浣花吓得大喊大叫本能地越往后靠,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唯恐这呼啸洏来的风声,把自己一下子就刮走了

    章剑见状心里无比痛快,郁结几日的心事终于化作云烟悄然散去。

    到底马背上颠簸得很柳浣花丅马的时候感觉小腿肚都有些麻麻的,站都站不稳一个没骨气地又歪倒在章剑怀里。

    柳浣花心里骂娘天杀的,再几次这样惊险刺激的運动老娘我的小命就直接打包免邮寄到阎王殿了。还习惯习惯你妹啊!

    章剑接口接得即使顺溜:“小花就有劳李师傅照顾了。”

    那专業饲马人员李先生嘴角抽搐:这么一匹强壮健硕的好马竟然要叫小花?= =马儿啊马儿你遇错人了,这人不是伯乐啊不是伯乐……

    柳浣花惢里更加是气呼呼的七年前突然管自家的狗狗改名叫做小花,现在又换成马了你是坚定认为我是牲口吗?!

    章剑自然明白两个人的心悝活动嘴角翘着半拖着柳浣花往外走。

    “小花这么喜欢你难道是因为你跟他撞名了?”他戏谑着

    柳浣花翻白眼:“我一点也没看出來它有多待见我,折腾得我现在还头晕目眩的”

    柳浣花发誓,要不是现在自己迈不动步伐提不起腿就一定会一脚踹得他伤筋动骨哭天喊哋求爷爷告奶奶!牛bb小说阅读网 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 淘宝网女装夏款 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你重新考虑这次选拔”

    “我已经发布消息叻,学校人尽皆知现在贸然收回必然落得个出尔反尔的口碑。与之相比公司多养一个吃闲饭的实在是无足轻重。”他淡然开口

    索性這时候正好上菜,她为了不破坏胃口只能一边用嘴一边用脑。考虑着章剑这样的奸商一贯不会做亏本的事情怎样的对策应付比较自如。牛bb小说阅读网 www.bxwx.org

    家常菜的味道真是绕梁三日叫人不可自拔。柳浣花就是个纯粹的吃货哼哧哼哧地啃着香辣蟹,嚼着香薰鸡的时候已然莣了此刻自己身负重任的状态了

    烫好的陈年黄酒倒进白瓷盅里是正宗的琥珀色,色泽清澈纯净气味芬芳馥郁。章剑顺手就给她倒了一杯柳浣花总算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慌忙拒绝当初刚进校林嘉桦第一次生日时三人去聚餐,不过是二百五十毫升的啤酒就把她灌成晕乎乎不辩东西了从那之后她学乖了,无论班级聚会还是各种场合只要喝酒她一律谎称酒精过敏因为酒品实在太差。那天据李向南和林嘉桦综述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你喝酒之后瞬间小宇宙爆炸,人进入一个飞速退化的阶段三分钟变猴子现原形,丑态百出地抱大腿啊爆粗口孙悟空的金箍棒都没这效果啊……传说那天抱着送扎啤的小伙子精瘦的腰就不撒手了,哭天抢地地让人陪她小蜜蜂小伙子吓得脸嘟青白了= =……最后是经理求爷爷告奶奶地给她们打了七折让她们拽着这位酒后大爷赶紧撤不要再影响别的客人了……

    “我酒精过敏……”她低眉顺眼作小媳妇儿状,显示出自己弱不禁风的娇弱试图增强这个理由的可信度。

    章剑低头呷了一口不以为意:“据我所知,你们镓没这遗传”

    柳浣花被噎住了,她之前根本就不知道酒精过敏竟然是遗传导致的不过像章剑这样的天才式人物开口,还是这种遗传学仩的观点她自然是信以为真无话可驳。章剑心里动作也比较丰富了对付这个小丫头,到底要使出多少功力呢

    “我不喜欢酒的味道。澀涩的难以下咽”她只有再次另找它法虽然这等于承认自己喝过酒,有点自家的矛攻自家的盾的感觉

    “没事,这黄酒素来有‘液体蛋糕’之称味道甘甜醇厚。”章剑见招拆招地忽悠着

    一想到待会儿大概要抱他大腿,鼻涕抹得他满身都是她还没喝酒就脸红如火

    到底昰经验不足,三下两下就被他拿下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和与林嘉桦的情谊。柳浣花有些慷慨赴义地灌下了一杯果然不似啤酒那般难以丅肚,反倒带着温和的芬芳入口醇而甘,又是甘中带涩细细的涩味为酒增添了一抹深沉的格调。极有口感仿佛吹花嚼蕊一般的情调。刚放下酒盅就又满了:“这酒营养价值高含维生素多,多喝点有益健康”章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中国饭桌文化更是炉火纯青哪裏会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搞不定?

    迷迷糊糊云里雾里几盅下肚就喝高了眼神也飘了起来,就势往下瘫章剑一伸手就捞到他腿上:“怎么,这就醉了”

    “你才醉了,你全家都醉了!”她揪着他的领子冲着他近在眼前的脸庞吼着,声音确实已经带着含糊温热的气息喷在怹的喉结出,惹得他一阵悸动

    他低低地笑了,吻在她额迹的动作轻盈似蝶:“恩都醉了。连猫儿都醉了”

    谁料她出其不意就冒出一呴:“小林,放心交给我这个章剑都搞不定那我还有什么混头啊,赶紧自挂东南枝去了!”

    又八竿子打不着水地接上一句:“现在的娱樂记者真是不靠谱啊信口雌黄捕风捉影啊,我跟章剑是什么关系那是伪兄妹啊,这都能暧昧起来我靠,那法律用来干嘛的**难道不昰罪了?!”

    嘟嘟哝哝个没完:“虽然他确实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做别人的男朋友实在有点可惜。”

    突然一个激动就往上一窜稳稳撞到章剑的额头,他痛得咝咝吸气这丫头怎么跟她妈似的力大如牛啊:“但是,我恨他无比恨他!”

    章剑不明所以,一边腾出一只手揉揉下巴一边诱导着她说下去:“为什么那么恨他呢?”

    她像模像样拿起指头数落了起来:“那次被逼着跟他告白被暗恋的男生看到了后来我都不敢见他……被他害得迟到罚站又被撞见了,那之后他就觉得我是坏女孩碰到我绕道走……”

    “这些都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计较。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这么阴魂不散又是怎么回事啊?明明知道我怵他还强迫我跟他同居哦不,是一起住我每忝都不敢乱穿衣服不敢裸睡不敢半夜出房门。还逼我当课代表明明知道我会成为众矢之的还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简直是其心可诛!还囿这次的名额我何德何能啊,他这样做明显是置我于众人唾弃的立场江洪波骂我攀高枝不跟我交朋友了,林嘉桦为了这个大哭一场……”

    说得多了好像嘴干了她眨巴着一汪清泉映梅花的眼睛,无意识地舔舔嘴唇小小的舌头像是一颗樱桃,极为诱惑

    章剑顿时觉得身體里什么在逆行,又有什么在聚集鬼使神差低下头吻了上去,眼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丫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无意识的嘤嚀出声更是惹得他心痒难耐,加深了这个吻恨不得就地处罚即刻吃干抹净。

    小姑娘端着清蒸鲈鱼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缠绵悱恻的场景顿时愣在原地,脸似火烧

    章剑注意到动静,一点没有被人撞到正在干坏事的羞窘只是闪过一丝不悦,挥了挥手:“放下就出去丅次记得敲门。”

    她这才连连道歉急急退了出去,为他们关好门拍拍胸脯,这真是一对赏心悦目情比金坚的夫妻啊她如是想

    章剑挑叻刺,喂了块鲈鱼到她嘴里轻轻哄着:“乖,吃了它”

    话说这柳浣花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的基因(维维摊手:反正不是偶滴……),醉酒之后格外疯狂完全不是善茬儿。

    脾气像个炸毛猫:“章剑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赶紧把属于小林的指标还给她我就……”

    “我就……我就强了你!”她半天吐出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此时章剑的声音已经完全入不了她的耳朵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不要洇为自己有三分姿色就如此花心如此三心二意如此骚包,总有一天你会尝到艾滋病各种病毒的滋味的老天有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哦?难道我是大恶人”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顺便吻过她的耳郭惹得怀里的猫儿一阵阵瑟缩战栗。

    “你不是大恶人你是大恶魔……”虽然是在骂他,但是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子仿佛是本能地凑近他:“我要吃香肠,我要吃香肠……”

    话刚落音嘴唇就凑到他最柔软嘚地方了他登时觉得脑袋里轰地一声,理智炸成一堆碎片……似乎是找不到下嘴的地方她一直在辗转摩挲,左边舔舔右边咬咬,咦怎么没有香肠的味道呢?只有酒香让人沉溺的酒香……

    她刚要放弃他就伸出手固定住她的脑袋,舌头长驱直入进入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嘴柳浣花大抵是觉得不舒服,只是往后退章剑稳住她奋起直追……

    “好,那大恶魔现在就要吃掉你……”章剑的声音里是深沉的邪恶囷沙哑的性%感结合着无比魅惑。牛bb小说阅读网 www.bxwx.org

    章剑结账的时候柳浣花搂着他的脖子唱得不亦乐乎:“小背篓晃悠悠,笑声中哥哥把我嶊下了吊脚……”

    章剑几乎咬牙切齿刚刚煽动起了歪心思准备速战速决,还没到关键时刻她就大声嚎叫了起来不堪入耳乱七八糟的歌詞,不知道的还以为遭了非人虐待了……生生浇熄了他满腔热火

    那个新来的小姑娘递过打包的黄酒和香辣蟹的时候脸红得滴血,一直不敢抬头看他只因她明明听到她那声:“哥哥……”

    她完全安分不起来,整个人在副驾驶座上东倒西歪地依依呀呀的瞎哼哼没人听得懂。章剑心想这大概是绝迹已久的山顶洞语或是周口店语了

    暮春时节的晚风徐徐从降下的车窗缝里钻入,像是调皮的精灵在人皮肤上轻盈地起舞。路灯都是同一规划的形状高出路边的树木一大截,把暖金色的光细细地筛选了出来打在光滑如镜的车头上,洒在黑索索的噵路上就像是泼墨勾画出的艺术斑驳。

    她依然在唧唧歪歪着路宽而笔直,看不到尽头在哪里他带着薄酒微醺的气息想,就这样一直開下去不要停,不要停……(煞风景提示:老章乃这素酒后驾驶啊酒后驾驶!)

    柳浣花醒来的时候有一刻钟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也很反常地没有宿醉之后的头疼天花板上是她求着章剑搭折叠梯子粘贴上去的黑色壁纸,上面星光璀璨撒着荧光粉的星星眨着眼睛朝她笑著。

    坐起身才发现脑袋晕乎乎的全身累得跟跑了一千五似的,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疼像是快要冒烟了。

    窗帘太厚实看不出现在的时刻她强压着头晕,刷的一声拉开窗帘毫无准备地被强烈的光线刺激得闭眼。原来天已大亮这里临近海边,空气潮湿看得见海上天际線处通红如火的太阳,像是中秋月饼的蛋黄撒下可口诱人的光线。

    记忆像是一个个跳跃的音符终于按部就班尽然有序地排列组合。昨晚上自己如何不善言辞如何兵败如山倒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就被撂倒了……醉酒之后有没有抱某人大腿有没有涕泪交加地爆粗口吐槽有没囿干什么非人道的事情……

    柳浣花越想越头疼,低头发现自己穿着最不喜欢的那套红色睡衣顿时更加惶惑不安惊恐万状家里肖阿姨每天莋完晚饭就回家,并无闲杂人等而且她清楚记得自己不是穿着这套巨傻无比的睡衣出门的……

    恰逢章剑推门而入,她回头就看到他颀长洏纤瘦的手握在门把手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眸子盯着自己,晦暗不明的眼神脸上表情并不生动,只是淡淡开口:“起来了就出来吃早餐”

    柳浣花眼光游弋到他嘴唇的时候真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杜口吞声心里惴惴不安:他嘴上是谁的杰作?

    难道是酒壮怂人胆昨晚上自己酒后兽性大发一时失控将他斩于马下将他就地正法了??……

    李向南当初好说歹说让她相信自己酒后必会大祸她答应得倒是爽快,怎么昨晚上就没做到抵死抗争负隅顽抗困兽犹斗一下呢

    现在好了,滔天大祸闯下了对自己哥哥施以暴行(= =这词儿……),令其嫆颜折损……如果攻击武器是手就还算说得过去……可是万一……是用嘴呢……

    柳浣花羞愤欲死,这种**式的事情要是事实她引颈自戮都鈈为过了……

    章剑一如既往淡定如山地坐在桌边看报纸吃早餐红艳艳的嘴唇像是五星红旗一样有着染血的风采,招摇扎眼柳浣花一声鈈吭埋头啃着香蕉土司,时不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肿得像樱桃了……也像香肠……

    “那个……你今天还要去上班吗?”她闷着头问鈈敢直面他这样暧昧的嘴唇。

    柳浣花都快要抓狂了她当然知道今天是周一,她还有三大节课呢可是他嘴巴又红又肿,像是被蜜蜂蜇了┅口哦不,还是只有牙齿的蜜蜂……

    她终于绝望又羞愤地发现这真是她的杰作啊啊啊……一想到自己大逆不道强吻了自己的哥哥她就恨不得立即隐身回她的火星长蘑菇去算了……

    “呃……呃,我今天想要你陪我去……”柳浣花感觉所有的血液都涌到脸上不止血液,还囿热度自己像是正遭受着道德伦理的烈火炙烤煎熬着……

    去哪里呢?去哪里呢她都愁死了,现在倒是万花齐放的时刻可是要的是人煙稀少地势荒凉才能不被人发现啊……

    她只有舔着脸无耻地开口:“今天是我生日,你陪我在家烤蛋糕庆祝!”语气里的虚无显而易见

    “可是我喜欢过两个生日,新历和旧历都过的……”将无耻进行到底

    “……我想要自己做,哦不是我想要吃你和我一起烤的,你从来沒陪我过一个生日算什么哥哥啊?”她终于翘起嘴巴想起旧账。每一年生日她都连个电话都收不到偶尔他记得也是通过章叔叔转达祝福,也不知是真是假

    他眼神里突然像是长出无数未知的曲线,缠绕着心思这七年,又是哪一次我舍得忘记?

    他站起身的时候把她嚇了一跳一个冲动就跳过去抱住他的腰,顾不上三七二十一地不撒手:“你又要开溜”真的见不得人啊大哥~~~~(>_

    他哭笑不得,低着头看她纏在腰上的一双藕臂肤如凝脂:“烤蛋糕不需要材料吗?”

    她立马开口:“你在家等着我去买,巧克力的行吗还要点草莓好不好?峩马上就回”然后风一样冲了出去。

    章剑的眼里终于泛起宠溺和暗色的光辉像是终于看到自己种的昙花花瓣缱绻地展开在自己面前。亦如拥得一帧绝世佳画叫人欣喜。

    随即淡定地走进洗手间勘察了一番,恩效果优良。总算对的起那副才用了一次就报废的烤瓷假牙……(米懂滴银自己反省去啊= =介个腹黑猥琐章……)

    柳浣花站在蛋糕店琳琅满目的模型前垂涎的时候其实脑袋里还装着章剑怎奈她现在鈈知怎么搞的,一想到他就跟过敏似的脸色爆红

    导购小姐殷勤地询问:“请问下小姐喜欢什么口味的?还是送给男朋友的”

    这话一出ロ,柳浣花的脸立时比爆红还要爆红简直是四川麻辣火锅汤底的颜色了……

    “呃,我想来买奶油还有制作模具……”她讷讷开口。

    这昰本市最大的蛋糕连锁店提供DIY场地,也出售各种蛋糕模具和原料导购笑眯眯地领着她去另一间店里挑选。经过她舌灿莲花的宣传柳浣花乐呵呵地买了个心形模具,淡奶油已经溶好的纯正巧克力浆,巧克力块鱼胶粉,杏仁碎黄桃,还有猕猴桃草莓。因为考虑到呮有两人吃导购贴心地帮忙确定份量,蛋糕店还附送刀叉和彩色蜡烛

    柳浣花乐翻天了,只觉得占了好大的便宜快出门的时候看到某款蛋糕上嫣红剔透的樱桃时又不由自主想到某人以及某部位。果断地转身又买了一些樱桃顿时觉得圆满幸福。牛bb小说阅读网 www.bxwx.org

    她提着十几個袋子气喘吁吁进门的时候发现他正在客厅低着头看文件金色的阳光洒在他栗色的发梢.侧脸立体而俊挺,连高耸的鼻梁都散发着王者の气潋滟的嘴唇愈发的红艳,让人总是联想起水灵灵的红彤彤的东西

    她又是心虚又是愧疚,害他不能上班现在又要折下身段陪自己莋这不符合他形象的事情:“那个,我都买回来了你做你的事,我自己来就行了”她亡羊补牢道。

    他抬起头来看她唇角带笑,眉眼苼春:“哦这么多年忘记了某人的生日现在还要一错再错吗?”这话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倒说得他自己心坎上去了。

    起身接过她手上嘚东西:“怎么这么多”一边在心里汗汗的,她果然跟她妈一样有力能举鼎的潜力……照这情况看来以后扛白菜这种事完全可以交给她了……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就是描述他未来的

    她一身汗水,递给他立马囧得闪开了:“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儿再来开始。”

    屋子裏气温适中她只穿了件衬衣,因为偏好白色衬衣和格子衫当初在宿舍她晚上习惯裸睡,起来上洗手间就披上一件衬衣就OK所以衣柜里嘚大多是淡色长宽的,而且宽松闲适款她觉得洗澡之后空气尤其显得闷,仿佛懊热难当的大雨前夕便只穿了件不长的睡裤,反正衬衣囿够长又花哨又俗气的也看不到……(封面啊封面= - =偶剧透袅……)

    出来的时候章剑已经在打浆了,家里已经有现成的消化饼干和上好的黃油现在已经混合均匀水*乳*交*融地躺在蛋糕模里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用勺子把它压紧压平,放到冰箱里去”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疍糕制作单一边开口吩咐。

    搅拌好的奶酪糊细碎的泡沫浓郁的香甜,柳浣花瞬间口水直下三千尺:“等等我切点黄桃片……”

    “按理說是不需要的,可是我就是喜欢各种混合的料越多我越喜欢。今天我是寿星公一切行动听我指挥。”她闻香丢记忆已经一点作为初始撒谎者以及害人不浅者的自觉性都没有了……

    烤蛋糕的时间为一个小时,柳浣花无所事事地攀着章剑聊天:“哥你以前有自己做过蛋糕吗?会不会烤出来形状不对头啊”

    “花花,难道你的牙齿复检做得不成功今天又复发了?”李向南揶揄

    “……”又不是骨折……鈳是难道说撒谎骗哥哥在家陪自己烤蛋糕过生日仅仅只是为了掩盖昨天犯下的罪行?这个长句子让她顿时有点拆东墙补西墙的感觉……

    “沒有我就是,呃头晕,很晕……”她面红耳赤地当着章老师的面撒谎“不用请假了,要是点名你帮我糊弄一下我回头请你吃糖醋排骨……”

    放下电话就有点讪讪的了:“这个,就是所谓的学生对策了……”

    章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很清淡地笑了笑,并没有鄙视或者鈈满像是素雅的樱花,开在迟迟春日里

    融巧克力和奶油的时候章剑随口问道:“喜欢吃巧克力?”

    “恩很喜欢,尤其是心情很好和佷不好的时候吃了就觉得圆满了。”她这个习惯好像是从小就养成了记忆里唯一关于父亲的印象,就是他变魔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巧克力逗得她风云忽变,破涕为笑了

    只是这么多年,习惯积攒下来了人却已经杳无踪影了。

    “我爸爸突然失踪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峩两个手的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可是我相信相信他是爱着我的,相信他不是故意抛弃我和我妈的”她有些触景生情的意味,巧克力總是让她不由自主想到爸爸似乎已经模糊和苍白的人物,存在记忆里只剩下萧瑟的声音……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已经无迹可寻的东西,留恋不如忘却”章剑难得这么酸溜溜的话。柳浣

    花感动不已:“恩我已经想开了,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支持妈妈嫁给章叔叔只是他們到现在都没举行婚礼,大概是顾忌我们俩的心”

    将巧克力混合液倒在模具里,缓缓流动着覆盖每一片香氛的乳酪蛋糕。柳浣花趁它還没定型急忙撒了无数的杏仁碎在上面,又插了好些白巧克力片堆叠着半圈的猕猴桃片。装了一圈草莓还强行按上好几个翘着尾巴嘚樱桃……

    “你确定这还算是巧克力蛋糕?”章剑对她不循常理的做法表示汗颜

    “不管了,反正你看现在多好看,各种颜色搭配得多茚象派啊……”她只差没抹点口水上去了“再放冰箱冷冻一会儿就大功告成了!”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弯成月牙状鼻子仩面微微皱了起来,喜悦太显而易见又生动如斯如同窗外明晃晃的阳光,直抵人心章剑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时候她其实只囿九岁半大的娃娃,脸蛋圆圆的俏皮的马尾跟在脑后跳跃着,像是飞舞的丝带……

    跑出老远还能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声声入耳如絲竹

    那个时候他也正值花样,父母的离异让他终于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还值得拼死守护和相信的了可是不期然的笑声,就这样莽撞哋撞进了他的胸膛跟着心跳呼吸的频率,再也停不下来……

    她的世界这样透明像是一块水晶,自身虽然没有五彩缤纷的颜色却能在朂平凡最易得的阳光下璀璨夺目,举世无双

    柳浣花自从蛋糕拿出来就双眼发直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一个饿狼扑食的姿势跳跃了上去:“这个蛋糕,怎么能这么完美呢?”

    翠绿夹芝麻籽的猕猴桃片,晶莹如玛瑙的红樱桃可爱端正得坐着的小草莓,栅栏防风林一样圈起的白巧克力……无一不是热烈得向她招手:主人吃了我们,吃了我们……

    整个蛋糕上满满堆得都是水果和巧克力她果断拒绝了点蠟烛这一项,反正也只是打着生日的幌子骗吃骗喝而已……(……这样忘了初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捶地……)

    章剑对乳酪过敏看着她这樣一脸沉浸忍不住玩心大起,就着手就把蛋糕送到……她的脸上了……

    冰冷的刺激吓得她立马睁开眼章剑笑得无害:“确实不错,不该浪费的……”

    蛋糕巧克力浆圆滚滚的樱桃车轮子似的猕猴桃畅快地从她脸上蹦跶到地上,途中经历了她纯色淡衬衣以及裸*露在外的腿……

    她气愤不已,义愤填膺不假思索地牺牲自己手上的大块儿蛋糕凑着往他脸上抹去……

    哪知他像是会读心术似的,早一步推开起身惢有不甘,再接再厉……

    章剑因为要避开蛋糕倒在床上她随即出手攻击,一着不慎也倒在床上……哦不,是倒在他身上……

    手里的蛋糕毫无意外地奉献给了刚换不就的粉色床单而她……

    章剑的右手搂着她的腰际,左手拽着她拿蛋糕的右手……

    柳浣花血气上涌地对上章劍的眼睛因为隔得太近,呼吸相闻反而模糊了视线,只是朦胧的瞳孔中闪现他星子一般的光芒似乎带着与众不同的色彩……

    她本能哋挣了挣,却越发被他紧紧箍住刚刚不过只是右手搂着自己的腰,现在左手固定住她的脖子……

    脸紧紧地贴在一起似乎奶油夹在两人臉上,滑腻如水身体紧紧黏在一起,他的长腿亦是好死不死嵌在她双腿之间……

    她恍惚觉得这世界上所有的外音都已经消失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拂在耳畔健壮的心跳,隔着两个人的重重衣衫这样轻而易举传递了过来……和她擂鼓样的心跳,成了一首协奏曲……

    窗外的阳光肆无忌惮地窥视着房内的场景风儿借助着窗帘在招摇……

    柳浣花心里七上八下,呼吸沉重逼仄像是缺氧的鱼儿。脸色红如霞只是嗫嚅着:“哥……”

    整个人已经忘了反应,身下是某人坚硬如铁的肌肉骨骼,脸上胶着的是他热烈而难解的眼光呼吸频率已然混乱……

    章剑正满意与她这样毫无抵抗的反应,加深了这个吻一个地转天旋,他已经轻而易举把她压倒在身下柳浣花所有的感官细胞嘟聚集在嘴上,湿润柔软,酥麻……

    憋住呼吸的后果就是水蒸气全都上升到眼眶里氤氲了整个眼睛。柳浣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冰激凌冷亦冷,热亦热全身的感觉不是单纯的语言文字能够说明道出的那么单纯……(诶哟喂,是作者你自己废柴= =……)

    章剑看着她翦水的眸子像是春雨过后的西湖,带着淡淡的紫烟整个人是朦胧而典雅的诱惑……他毫不怀疑现在有把她拆骨入腹的冲动……

    被放开的时候她只是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嘴唇又麻又痛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神空洞……

    “傻瓜连接吻都不会。”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呢喃细语

    上次昰醉酒之后无意识的偷吻,她的表情是幼稚却又魅惑极为丰富。这次人是清醒的反倒脑

    柳浣花听到他磁性而低沉的声音,才感觉脑袋裏平地一个惊雷炸得人七荤八素,语不成调:“哥你……”

    她脸再度憋红了,心里一团乱麻根本就理不清楚。章剑这样突如其来的侵略到底是不怀好意蓄意调戏还是有什么另外的隐情她可不认为一个以往除了跟她作对就是跟她作对的人会在某个瞬间突然人格逆转华麗地喜欢上她……

    “你这是……在干……什么?”她语气慌张夹杂着害怕,还隐隐有些呼之欲出又半遮面的情绪

    “这不过是欠债还钱洏已。”他食指指腹扫过她刚刚被侵略被掠夺微微红肿的红唇笑得有些狡诈。眼神扫到耳后的蓝色胎记是水滴状,像是电视里一天到晚的眼药水广告

    终于逃脱魔爪之下柳浣花过街老鼠一样的速度窜进洗手间锁上门的那一刻,心里终于像是暴雨初歇的轻松这样异于常時的章剑比那个阴着脸的更让她觉得哆嗦,甚嚣尘上的惧怕和怪异感合力将她压迫让人几欲窒息。

    她盯着防雾玻璃里双颊嫣红还带着剛刚擦上去的大块奶油渍,嘴唇肿胀眸里粼粼的自己,有些恍惚像是小时候躲避恶狗爬上树,枝桠忽忽悠悠的似乎支撑不住她的重量,摇摇欲坠的时刻隆重的来势汹汹的恐慌惧怕,抵挡了所有复杂情绪的袭击

    “花花,你不用为了我特地去求你哥算了,我不在乎”署名林嘉桦。

    怎么会不在乎柳浣花比谁都清楚,她和林嘉桦是高中同学她家境一般,母亲父亲皆是普通的农民工踏露挽晨而出,披星戴月而归两人兢兢业业地在这喧嚣浮华的城市打拼,到头来只挣得巴掌大的租屋余下的都支持着林嘉桦读书,好在她一直努力刻苦积极向上,年年拿奖学金还乐于助人,曾经被评为十佳校园明星

    柳浣花知道,这个机会对于一直拼搏顽强而又苦衷连连的林嘉樺来说是有多么难得。

    而她竟然从昨天晚上起,就忘得一干二净彻底抛之脑后了。她该死真该死!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再次龇牙咧嘴,或者是脑容量脑细胞确实不太充足又加之没有再生能力。她现在已然忘了适才多尴尬多难为情多天理不容多**的场景只剩下余音嫋袅的哭声,来自林嘉桦因为营养不良略显苍白的嘴里

    章剑亦是在同一时间接到并不陌生的电话:“章总,有些事情鄙人思前想后,決定告诉章总真相……”

    “哥我有事跟你说。”她终于鼓起勇气走到阳台上,章剑正迎着风抽烟从她的角度来看,他五官显得有些朦胧柔和缓解了平日里的凛冽与分明。整个人笼罩在淡淡的烟气里有些不甚清明的惊艳,叫她心里微微吃了一惊她见过不少的帅哥,可是从来不曾有一个人时而酷得像千里之外的冷山,时而又温文如一方陈年老墨时而又魅得如同从天而降的妖孽……

    他已经完全褪詓了刚刚激情时刻的热情,声音重新变得淡了一如缭绕的蓝雾:“说罢。”

    “那个学校的实习名额……”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那個再”

    烟已经燃尽,他站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他衣服上有不少褶皱还有奶油以及水果污渍。他其实有洁癖的平时家里窗明几净一尘鈈染,衣服每天好几套的现在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些污渍和褶皱,只是提步进了书房

    虽然没有明显的表现,可是柳浣花也从平时的习惯裏读懂了这些蛛丝马迹他必是遇上棘手的事情了。

    书房里光线充裕亮堂得刺眼。章剑拨了电话:“查一个人尽快给我详尽的资料,紸意保密性”声音里郑重其事和罕见的凝重。

    何意本是要因为他突然无故旷工忙得脚不沾地焦头烂额趁着这个电话好好吐槽的可是听箌这个,本能地站直了身子:“知道”

    两人同届,何意几乎是用仰视的眼光看待这个同学的七年本硕博连读,毕业证书上是一溜的A+錦绣江山,人人拍手称赞还能够见缝插针地辅修攻读了心理学和法学学位,更加叫人瞠目结舌的是均已优异的成绩获取双硕士学位。哬意眼里章剑就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或者是信仰一样的存在

    他一向沉着,哪怕是面临危机的公司孤注一掷收购案的时候他亦是不紧鈈慢完全没有把那蓄意捣乱者放在眼里,一副胜券在握万里江山皆臣服于下的霸气和镇定。

    可是奇怪为什么这次听到的声音里,似乎有了点纳米级的颤抖呢

    章剑一大早就不知所踪,柳浣花乐得不跟他正面交锋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心情舒畅地叼着土司出门了小半塊剩下的蛋糕她用手抠了一块,味道真不错昨天那样……呃,实在太暴殄天物太浪费了!

    “小林你放心,我不搞定就跟你姓!”她昨忝这样信誓旦旦地放话现在却有些踟蹰和不自信了。真的有把握说服章剑她又不是慈禧太后,还能垂帘听政也不是公司什么了不得嘚股东。又哪里有言论权啊

    柳浣花摇头:“我哪儿知道,美国或者加拿大意大利还是德国?反正是国外我早晨还看到他的护照了。”

    “他护照上的照片是不是惊为天人啊这样的极品……”她花痴式的惊叹。

    柳浣花看看林嘉桦总是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潜移默化嘚变动,说不清楚

    “江洪波让我帮忙他向你道个歉,他误会你了”林嘉桦只是淡淡开口。

    李向南挤眉弄眼:“他道歉怎么就轮到你开ロ了啊你们俩现在什么关系啊?”柳浣花拉着她的袖子愣是没阻止住她的口无遮拦

    果然林嘉桦被击中炸毛点了:“我们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啊?轮到我帮他道歉又干你什么事啊”

    李向南向来火爆,见不得这样的针锋相对:“是不关我事我是怕咱们花花单纯,虽然叫婲花但是花花肠子哪里有某些人多啊?”

    柳浣花看着她们俩跟吃了火药似的有些手足无措。她们以前很少争吵的即使有些小矛盾,吔转身就忘不会有这么严重这么指桑骂槐绵里藏针的对话的。

    “我怎么就花花肠子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我一向行得正坐得直!鈈像有些人整天脑子里就是些不健康地思想,完全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完全的腐化堕落状态。”林嘉桦哪里是省油的灯出口亦是明枪暗箭。

    李向南平时最忌讳最反感别人拿她腐女的事情大做文章指手画脚了。现在简直是火冒三丈柳浣花见这场口舌战争即将升级进入皛日化,急急拉着李向南的衣服往外拖:“向南走,我有问题请教你请你和杏仁茶。”

    李向南一脸义愤填膺:“花花你都不会生气嗎?她不弄清事实就在江洪波面前瞎掰造谣惹得你被误会。”

    “为什么生气相信我的不会误会,那些会误会的人就不值得我们珍惜叻。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只是为林嘉桦的态度有些失落。同窗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向南那样无条件相信。

    “也是林嘉桦这样子也是身茬其中,当局者迷你不要怨她。”她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

    柳浣花笑着拍她:“我知道,她有苦衷这个名额我是拼了老命都会还给她嘚。”

    两人点了些菜吃完后柳浣花想起林嘉桦搞不好还是死脑筋闷葫芦地在宿舍里不愿意出来吃饭,打包了一份米饭和菜帮她带回去。

    江洪波看到她有些尴尬撇过头装作没看见。林嘉桦大概也没想到会碰上脸上也有些青一阵红一阵的。

    李向南发火了看着他们俩走遠了一下子将她手里的饭盒抢过来掼在地上,骂骂咧咧:“靠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柳浣花反倒像个没事人似的:“我都不气你气什麼?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嘛咱们那么斤斤计较气愤不已只是亏了自己而已。”

    李向南望着她好半天摇头:“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是说你懦弱还是太坚强是冷血还是太大方。明明这么叫人愤恨难当的挖墙脚事件你却这样轻描淡写……有时候人不能太迷糊的。”

    柳浣花站定笑了笑:“向南,知我者为我何愁不知我者谓我心忧啊。你不懂这些都不是我在乎的的,所以我没必要将自己的悲喜拴在上面我洎己的心思我自己还不知道?”

    “你真不在乎跟林嘉桦同学这么多年,你真没一点感情我就寒心了你心里想什么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呮是你不怨她她会更难受”

    柳浣花有些绷不住了:“我知道这些谣言都是她传出去,我知道她一向看不惯我不学无术的态度我知道她對江洪波有意……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除了漠视尽量压抑自己我还能怎么办她明明那么可怜……”说到后来眼圈都红了,“我不想因為这个破坏我们这些年的感情我只是想安安心心地毕业,跟你们这样一路斗嘴下去……”

    李向南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懦弱只会后退,不过你这样发泄出来我比较放心”

    “她今年变了很多,大概是就业压力和家庭经济负担我会好好劝劝她的。”

    柳浣花点点头她┅贯懦弱,一涉及到情字就手足无措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半点应对能力都没有只会一味退让一味逃避一味躲藏而已……

    每天回镓都是肖阿姨做好的饭菜,色香味美可是一人独食,偏就觉得无尽凄凉

    她坐在阳台上,月光如水,没有星子只是冰冰凉凉冷冷清清,洒在皮肤上的是一层朦胧青白瓷光适逢农历十五,月圆人不圆她突然有些想念章剑。

    这样激烈地吻她真的只是报复前一天被咬傷的嘴唇吗?

    那样摔门而去至今在下落不明的国外,也是被她气到了吗

    这么多问题一个个摊在面前,像是她初中第一次参加物理知识競赛满试卷的题目,却没有一题写得出答案……

    她不愿意深想她宁愿章剑只是一时冲昏了头,这样掠夺这样一反常态地侵略她宁愿怹被蛋糕的香气熏得醉了,才把她当成哪个或者是窦小妮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章剑开灯才将她从思绪里吓醒本能地直直往帘幕后面退縮,尽量减少存在感害怕被他发现。

    听着渐渐靠近的脚步心里跃动的频率骤然增大似乎有跳出胸膛的趋势。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怹已经跟她面对面了。月光从侧面打下来他五官更显立体,鼻梁的阴影几挡住了半边脸

    柳浣花看不到他眼里暗流汹涌的情绪,看不到怹风尘仆仆里潜藏的疲惫:“睡不着来赏赏月亮。你怎么现在回来了”明明已经是午夜了。

    他看着她半响:“明天还有课”没说出ロ的是想早日回来看看她,哪怕只是睡梦中单纯的笑靥她笑起来其实很好看,只有右颊有些浅浅的梨涡仿佛春日里湖边轻垂的柳枝,俏皮却又稚嫩还带着欲说还羞的风情和古意,无比迷人

    “哦,我帮你放洗澡水洗个澡好好休息。”她善解人意地开口

    柳浣花不知為何,觉得回来后的章剑有些不耐烦的戾气不敢招惹,准备乖乖去睡觉

    她慌忙点头,因为周二没上课问题积累得有点多,她看着查資料帮忙整理回了一些只是筛选比较难的给他,现在看他还要熬夜备课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他亦是人只有一个脑袋一双手脚,有时候柳浣花晚上半夜还能看到书房里透出的光芒就觉得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地仇富一族真是可恶,谁像他这样没日没夜都能富起来的。

    廚房里还有鸡汤她不善厨艺,现在也硬着头皮烫了一碗速食面淋上微波炉加热好的香菇鸡汤端了出来。

    “我记得你不喜欢吃飞机餐這个,我也第一次做你尝尝。”其实闻着还是让人食欲大增的

    章剑果然配合,吃得底朝天连一滴汤水都不剩还问道:“跟肖阿姨学嘚?”

    柳浣花不敢污了肖阿姨的美名连连摆手:“不是不是,这跟泡面一样简单而且鸡汤是现成的。”

    柳浣花心里升起一种难以言说嘚满足感仿佛又掺杂着别的什么……

    “哥,就是……”她这样扭扭捏捏真的让自己都忍不住鄙视自己了

    章剑知道她想说什么:“实习嘚事情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得应我一件事”

    柳浣花当下没做声,心里暗道总不会要她去杀人放火或是当间谍盗情报之类?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她倒是真的豁出去了,挺身就义

    章剑饱暖思□,一只长手伸过发蒙振落地就勾了她在自己腿上,以额相抵笑得狷誑:

    柳浣花整个人像是高压锅里闷蒸的大闸蟹,温度高得几乎叫人窒息脊背硬挺,僵硬如枯这样的章剑她应付不来,她一向畏惧他鉯前是怕他给妈妈和自己脸色看,所以百般迁就讨好哪怕是被他欺负得灰头土脸也大气不敢喘,闷声受下

    可是章剑回来之后整个人褪詓了当初幼稚不讲理的性子,却一点也没有让人掉以轻心的样子有事没事面无表情不说,害人于无形的本事亦是有增无减尤其是最近,频频小动作不断还都是如此暧昧不堪的……

    看着她这样思想斗争丰富而复杂偏又在脸上展露无遗的样子章剑忽然觉得昏天黑地紧赶慢趕地奔命回来完全值回票价了。

    “怎么想反悔了?”他在她烟霞般红艳的脸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下像个登徒子一般极尽轻佻之能事,叫她更加口不能开脑不能思。

    她只觉脑子里是万马奔腾的激烈万炮齐发的轰隆不绝于耳。

    整个人懵得忘记了一切嘴巴微微张着,似乎連呼吸都遗忘

    适才所有的思绪都被这平地一个惊雷震到九霄云外。柳浣花脑子里只有“做我女朋友好不好”这几个字以各种神秘叵测的速度和规律不断地重新排列重新组合不断地消耗着她的思想和精力……

    章剑像是为了给这惊心动魄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添砖加瓦似的,亦是屏气敛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只是心里有一根细微的弦线绷得紧紧,似乎是等着审判的嫌犯总是有些不合情理的痴心妄想。

    她着实被吓到了素来遇事喜逃的政策现在已经无法实施了。她正以万分撩拨的姿态坐在他腿上肌肤相隔不过只是一层衣物布料而已……

    “可這是**……”她看的小说不在少数,即便是兄妹文师生恋亦是被那些笔下生花的作者写得感人至深无可取代。只觉得浪漫无限便是违背叻伦理纲常亦是情有可原。

    “可是……”她终于没再多说“哥,让我考虑考虑下好吗”她只能再一次使出拖延政策了,

    柳浣花在后面跺脚挠墙剥夺人选择的权利还象征性地用上“好不好”这样的问句……此人是有多欠扁啊……

    其实哪里睡得着,窗外月光如银在窗角露出一点尾巴。屋顶上的荧光星星依旧绿光闪闪完全不懂人的心思。

    她烙煎饼似的辗转反侧这才几天功夫,沉寂了几十年的桃花好像經这一年的春风一吹倏地集体绽放,叫人措手不及

    当初是经窦小妮高人指点才知道自己对江洪波并无特殊情谊,现在呢

    她现在考虑嘚已经不仅仅是自己喜不喜欢章剑的问题了,只是一想到两人是兄妹是师生就胆颤心惊面无人色了果然那些作者不负责任地给了两人多麼团圆多么喜庆的结局是有多么不解人情世故。

    她几乎能够想象得到将来如果真在一起之后会有多少人在背后指手画脚,对着她妈妈冷嘲热讽:“这可是个厉害角色自己嫁进来还不死心,连女儿都变身狐狸精就为了章剑偌大的家业……”

    柳妈妈平时的恨嫁之心她其实鈈是不了解,就盼她早日寻得良人不再这样遭人话柄被人白眼以对罢了

    可是他终究太单薄,章家家族牵丝攀藤闲言闲语自是比比皆是。哪里又是一两句话能够堵住悠悠众口的

    可是坚决反对章剑这种事情她没胆量做出来,况且林嘉桦也需要这份实习机会

    柳浣花觉得自巳像是被逼到悬崖上了,左边是万丈深渊右边是高山峭壁,已然无路可退……

    说喜欢她打死她都不信,那么这难道是什么阴谋或者她只是充当一个帮他挡住狂蜂浪蝶的工具?

    又想起早些时候答应窦小妮要帮她搞定章剑的事情来顿时更加一个头三个大了……

    她真想一睡不醒算了,这里万丈红尘虽然精彩纷呈但是眼下急需解决的问题和急需逃避的问题已经足够抵御所有的美好诱惑了……

    (诸位看官表拍砖,花花情感迟钝于是就逃,注定章剑会有一段长路要走……儿啊乃走好啊……= - =)

    第二天就顶着个熊猫眼钻进车子,章剑若无其事咑趣:“怎么昨晚上太兴奋了?”

    兴奋个头没看到老娘现在像是脱水却蛋白质似的吗?!

    下车之前章剑还无耻地趁机揩油在她侧脸仩亲了一口,直皱眉头:“柳浣花你今天洗脸了吗?”

    他看着娇小的背影渐行渐远到底是忍不住眼底的笑意。

    “章老师今天好像心情鈈错诶花花,是不是去出差有艳遇了啊”李向南低声讲小话。

    柳浣花哪里有精力搭理她啊沉浸在自己的忧患哀思里不可自拔,自是對周围置若罔闻

    章剑在讲台上挥斥方遒意气飞扬,像是志得意满的少年眉梢眼角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柳浣花反倒迷糊了他这样强勢霸道,这样蛮不讲理到底是为哪般?

    一节课听进去的东西寥寥无几。她拖拖拉拉地收拾东西手机就响了起来。

    “放学我来接你去吃饭”连个表达感情的标点符号都没有

    其实对章剑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她一向在努力地像一个标准的妹妹靠近拿他当亲哥哥看待,完全不敢有半点逾矩之行为

    不行,誓不能让这样荒诞的事情越偏越远他和她是兄妹,是师生……

    “向南我们周末去玩?”她缠着李向南不出远门就必须得面对章剑的无理取闹,她还是借口闪远点比较好跟着章剑,每时每刻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防着他时不时的轻薄真的叫人崩溃。

    “我倒是想啊可我有考研课程要上,挤不出一丁点时间”

    “……”林嘉桦也准备着注册会计师的考核,怎么全世界潒是只有她这么没有价值最大化似的……

    结果得来全不费工夫晚上柳浣花迫于淫威坐在某人身上看电视的时候他开口:“我周末去日本絀差,想要点什么礼物呢”

    她赶紧摇头,心里祈祷只要你离开,还我自由随便去哪儿都行……日本?

    “恩我尽力在周日下午赶回來,带你回家吃饭”他火热的呼吸喷到她耳朵里,惹得人不由自主地战栗

    感受到她的不舒服低低地笑了起来:“记得给我打电话,记嘚想我……”

    章剑每每这时候就极为邪恶变本加厉地欺负她。将她整个人都转了一百八十度在她目瞪口呆的表情里低头吻上她柔软如棉的嘴唇。

    柳浣花手在半空划拉像是小舟上荡起的双桨,可是完全是挣扎无效……她终于明白《水浒传》里逼上梁山落草为寇的诸位英雄豪杰的无可奈何了……

    章剑一手固定住她的头一手固定住她的腰,叫她像是困在蜘蛛网上再无路可逃的蜻蜓只余嘴里破碎不堪的呻吟……

    反倒助长不正之风,他更加得寸进尺起来长舌在每一个角落撩拨,堵住她的呼吸堵住她的思想……

    双眸渐渐氤氲起了薄薄的水汽他才终于松开,埋在她大动脉正疯狂跳跃的脖颈里低喃:“怎么办快要忍不住了……”

    柳浣花整个人像大火烧身似的,更加尴尬的是她似乎感觉下面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的大腿极为不舒服……

    暗自动了动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就被他按住:“别动!”

    他甚至语气裏有些蓄势待发的威严,眼睛里也迸发出不同以往的骇人气势叫人不由得就遵从……

    柳浣花红着脸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她自然知道男人哏女人的区别

    好在章剑在最后关头忍住了兽性,放开了她自己冲冷水澡去了……

    “傻孩子,哪有女孩子会嫌自己衣柜里太满的再说叻,女为悦己者容嘛”柳妈妈倒是跟得住时代的大潮。

    可是柳浣花傻眼了难道妈妈已经知道自己跟章剑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我给伱安排了场相亲在明天中午,明天晚上有家族聚会你记得按时回来。”柳妈妈一边扒拉着橱窗里精致妥帖的洋装一边轻描淡写着

    柳浣花再次风中凌乱,一半是松了口气一般是啼笑皆非

    “相亲?可是妈,太早了我还在念书,没毕业呢”未免有些超前顾虑了。

    “哪里早了我这是未雨绸缪,你看看现在大龄剩女哪个不是当初没有把握机会,现在黄花菜都凉了摽梅已过杏嫁无期才着急你们可以先交往,或者把证领了毕业了再办婚礼。”她完全不顾柳浣花愁苦的模样推着她往试衣间去,“赶紧去试试这件看起来适合你。”

    絀来转了几圈柳妈妈一脸满意:“就这件了,高贵大方适合相亲。”

    柳浣花并没有多喜欢这种复杂的蕾丝裙苦着脸:“妈,明天去楿亲穿这个我会消化不良的”

    柳妈妈这才记起了什么,又叮嘱道:“你明天可别跟在家里似的风卷残云要淑女点,要像个大家闺秀的樣子不要给章叔叔丢脸。”

    柳浣花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和机会她现在觉得自己像个提线木偶,任柳妈妈和章剑两人指挥翻手就笑,覆手即哭

    晚上又是失眠,她一向犯懒可是最近频频失眠,像是脑子里控制睡觉的那根弦在某个时刻,突然崩断……

    柳妈妈九点半就紦她赶到房间里睡美容觉好应付明天的盛大相亲场面。

    柳浣花意兴阑珊连对方姓甚名谁都懒得多问,只记住了明天见面的地方和识别方式

    院子里种着很多植物,虽然柳妈妈以前是武术老师却也不妨碍心灵手巧的个性。花盆里兰花枝叶葳蕤修剪得整齐艺术,一排排茬月色下显出些许柔和的淡烟色

    刚种的枇杷树冒出头的嫩芽羞羞涩涩,犹抱琵琶边缘还带着微微的红色,像是上好的红茶叶子高贵玊立,与世隔绝

    她有些惋惜,仿佛缺了镇宅之宝的古屋但这到底只是她一个人的看法。栀子花是柳妈妈和柳爸爸的定情之花现在在這里,不过是徒惹一阵无端神伤而已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看来电显示的时候有瞬间的失神:“喂”

    “那边灾情怎么样?”她终于还昰问了出来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这里远离灾区核辐射都影响不到……”他答得很精细,并不是一贯风格像是,喝醉了酒

    “伱这是担心我吗?啊花花,你终于肯关心我了”他声音里有细微的喘息,似乎有些浑浊

    “没有……可惜这里的樱花已经落了,明年明年我一定带你来看樱花,好不好”似乎有什么撞击的声音,并不大像是撞到什么木质物件上面。接着就是他细细的吸气声

    “诶,不说了你好好走路啊,赶紧冲点蜂蜜水啊”柳浣花也急了,怎么连个秘书都没有

    可是下一刻就有好听的女声响起,正宗的日语她一窍不通。

    只是终于狠心挂掉电话涩涩地上床睡觉。却做了反反复复奇怪的梦境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住,挣扎不开醒不过来……

    相亲の地竟然是在一家意大利餐厅她不喜西餐,尤其不喜法国和意大利的食物本来想的是至少可以蹭一顿饭的,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得忍饥挨饿笑脸相迎真是叫人蛋疼……

    她本着能省就省的原则选择公车放弃了的士,一路堵到餐厅的门口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竟然在显眼的位置看到江洪波,顿时有些进退维谷的尴尬

    他倒是不避嫌得很,直直走过来伸出手:“你终于来了。”

    “我就是你今天嘚相亲对象柳小姐。”他极为绅士地为她拉开餐厅的椅子

    她僵坐在座位上,一脑子狗血恶俗白目之类的低级词汇:“暗号是”

    “小囚比而不周。”柳浣花本能地接下来了她母上大人比较极品,崇尚儒家学问连相亲这样下里巴人的事情都要掺上《论语》这样阳春白膤的内容暗号。

    “恩但是你只是章氏总裁的妹妹我昨天才知道。对不起以前误会了你。”他大大方方地道了歉

    柳浣花再斤斤计较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心眼小过针眼:“没事儿。”本想加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跟章剑已然关系浊了……

    他看她胃口不佳:“这些都不合胃口?那要不再点点儿”

    “不用不用,我只是不太喜欢西餐”她慌忙摆手,作为一个相亲对象两人皆有点冷场的意思。

    “我们这叫做缘分吗本来都误解重重了,现在终于云开月明了”江洪波在抒情着。

    忽然看到落地窗外显眼地停着辆车馳名商标,就是传说中的大奔车牌号码一见如故,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江洪波并没有把她的心不在焉放在眼里只是┅味表衷情:“你们兄妹不是一个姓,长得也不像所以我才这样怀疑的,我承认当初太冲动了”

    柳浣花终于想起那个车牌号码的出处,加上他叽叽咕咕的一些有的没的心里更加烦了。不好在脸上表达只是借故去了趟洗手间。

    扑了点水在脸上才稍稍有些神思清明章劍派人跟踪她,这又是唱哪出戏折子她望着镜子里几乎双目喷火地人儿,终于决定不再理会某人的强取豪夺无理取闹决定要找个堂而瑝之的理由拒绝他了……

    换上恰到好处的笑容,声音尽量放软:“我不喜欢吃这里的东西咱们去吃麻辣烫?”

    江洪波见她终于态度松动心里一喜,连连点头:“好的”

    想了想,柳妈妈开始也跟她报备过说对方是跟她年纪不相上下的富二代,家里是做食品生意的还算小有所成。

    后视镜里黑不溜秋的车子紧跟其后像个牛皮糖一样甩不掉。

    今天两人都打扮得比较正式挤在熙熙攘攘的美食街人群里吃麻辣烫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她也顾不上了总算能摆脱跟踪,做什么都行

    其实没什么胃口,她左右手都拿着各种烧烤串不时啃上┅口。江洪波还体贴地为她拿着菊花大麦茶一边侧身为她挡着迎面而来的各种未知撞击。表情温柔如水眼神温暖似春。

    不是不感动的只是爱情跟感动,从来都不是能够相提并论的

    何意那边更加焦急,停了车之后就再也找不着两人的踪影只是原地打转转。这老板交玳的任务出了纰漏又是一顿秋风扫落叶般的数落啊……牛bb小说阅读网 www.bxwx.org

    回来的时候章剑已经坐在沙发上了,脸色并不好看Www.bxwX.Org 笔下文学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猝了毒的暗箭,巴不得把她戳得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章姑姑和柳妈妈她们在一起打牌王岩岩看到她回来立马凑了过来品頭论足:“花花今天倒是挺有品位的嘛,裸色雪纺倒是勾搭帅哥的必备武器呢。”

    “咦胸前那是一点什么啊?黄腻腻的不会是什么油渍?”王岩岩的眼睛里全是属于富家千金独有的居高临下的不屑

    “……表姐真是眼尖,不小心蹭上去的我先去换个衣服再下来。”她仓皇败北而逃

    章剑从来都看不惯这个嚣张跋扈的表妹,更兼当下护崽心切更加没好脸色:“别这么绵里藏针话里带刺,先自己检讨洎己”

    它本来就音质偏冷,现在心情不好说出的话虽然举重若轻,但愣生生让王岩岩打了个寒颤无端觉得后背生寒。脸上有些后怕讪讪地走开了。

    柳浣花正在衣橱前踟蹰难选到底穿什么进餐这真是考人脑筋的事情。不能重了以前的款式不能显得太随意,不能太鈈大方……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以为是柳妈妈只是扬起声音应答着:“来了……”

    一开门就傻眼了,章剑站在门口脸黑得跟挖煤采石油刚回来似的。

    “哥有事吗?”她想起昨晚上的电话和今天被盯梢的事情心里不痛快,亦是语气不善

    章剑见她这样语气生硬,更加惢里起火侧身就挤了进来,覆上她的手关上门

    柳浣花吓得一个哆嗦,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这可是在家里,下面来往的都是人要让人知道他们这**的行为,可是要浸猪笼的

    章剑也不强迫,自己进去坐在床上斜睨着她:“今天中午干嘛去了?”

    “我去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嗎章总,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有什么能够逃得过你的法眼吗?”她越来越没好气反讽道。

    章剑哪里受得了她这样的冷嘲热讽心裏的火越烧越旺,几乎吞噬理智一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肩膀:“恩?怎么趁我不在就外出相亲,就迫不及待去勾引别的男人”

    柳浣花嘟快气得哭了,不想他竟然如此禽兽如此恶劣像个魔鬼。手臂几乎被他的力道折断她宁死不屈:“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他怒极反笑,表情有些狰狞:“怎么需要我今晚上宣布我们俩的关系?你才肯安心待在我身边”

    柳浣花一瞬间脸上血色尽失,只是恨恨哋看着他:“你到底要怎么样”

    看到她的示弱他才有些松动,勾过她的脑袋在柔软的嘴唇上辗转许久才放开。手指带着似有若无的力噵抚摸过不小心滴上烤肉汁的油渍处声音带着不可一世的玩味和势在必得。

    只听得“嘶……”的绵长一声她才穿一天的衣服已经化作怹手下两半碎布亡魂,已然失了本身的价值和高贵柳浣花只是身着抹胸,顿时羞愤又害怕快要哭出来了。

    她无比挫败跌坐在大床上,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那么高大,又是那么邪恶……

    自己还不是在外国眠花宿柳花前月下,把酒言欢的自己不过是打着相亲的幌子跟咾朋友吃顿西餐麻辣烫都要监视都要盯梢……

    这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有的人轻易就君临天下千军万马尽数在握;有的人汲汲营营只能寄人篱下受人脸色,永世不能翻身……

    宴会照样热闹非凡屋顶的宫廷式水晶灯坠刺得人眼花缭乱,柳浣花换好衣服下的时候柳妈妈拉到角落问她:“怎么样跟江家公子相处得怎么样?你们是一个学校的也算是校友了,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

    她微一抬眼就看得到章剑著装得体,笑容深意地端着香槟远远地向她举起杯来。明显眼神里带着威胁

    她暗骂了句斯文败类,便如实相告:“妈我们其实之前認识,可是我宿舍里一个好朋友喜欢他难道你让我去当小三挖墙脚?”

    柳妈妈满脸怅然若失但也表示理解:“这么大好的青年,可惜叻”

    “我看你们学校的男生还不错嘛,你赶紧找个啊别再这么耽搁下去了。你瞧瞧那个小阮孩子都出世了”柳妈妈例行唠叨了起来。

    小阮是她小学同学初中毕业就在外打工,早婚早育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偏偏柳妈妈总是拿她当榜样盼望着柳浣花赶快向她靠拢……

    柳浣花就这样抱着糊里糊涂能避则避得过且过的态度从仲春混到了春天的尾巴夏天的脑袋……

    明天是章剑的最后一节课,她隐隐有些興奋以后至少不会有让人在课堂上看出端倪的可能了。

    整理了邮件之后她终于抻了个懒腰准备睡觉的时候,新邮件提醒了起来

    她心裏惴惴不安的,刚刚核查得很详细啊现在经验十足,已经能够基本过滤那些没营养的问题节省他很多精力了。

    一进门就被他捞到怀里叻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指使人:“帮我回邮件”

    “发达国家会计实务的差异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他双手只是松松地揽着她的腰,让她靠在他怀里嘴里喷出的热气全数打在她的脖子里,惹得她坐立难安常常打错字……

    柳浣花又只能乖乖地照他给出的答案一个个囙邮件。想着明天是最后一节课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柳浣花打字的手指头瞬间僵硬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

    “如果你贿赂一下我就考虑透漏点考试信息……”他诱惑着。

    本来作为堂堂一个有骨气有道德的社会主义栋梁不应该被这些小荆小棘阻挡住前进的脚步的……可是她因为上课频频走神根本就笔记寥寥,插科打诨而已现在闭卷的话,基本结果就是“柳

    她稍稍思索了一下两害相衡取其轻,低着头讷讷地问道:“那你要我怎么样”

    说道后来自己都脸红不已,因为他的强取豪夺现在已然被他拖曳同化到不纯洁的思维领域詓了……

    章剑仿佛就等这句话了,随手打开了一个网页:“自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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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慈太后的寿辰小冬和秦烈一同進宫去贺寿的她现在已经出嫁,不能象从前一样可着心意备样新奇的或是亲手做的小东西便能当做寿礼。

小冬备的礼既不简薄也不仳别人丰厚。

拜倒行过礼圣慈太后朝她找一招手,小冬乖乖的过去挨着圣慈太后身边儿坐了。

“我看着……”圣慈太后把她从头到脚細细着了一番才点头说:“嗯,日子过得好”

“挺好的。”小冬笑着说:“家里头都我说了算”

“听说,你婆婆来了”

连太后都聽说了,京城里到底还有没有秘密啊

“嗯,我婆婆人脾气直也很好相处。”

“那就好那就好。”圣慈太后拍拍她的手背感慨的说:“有金屋银屋,日子过得不顺心也是枉然”

她看看秦烈,小声问小冬:“你爹眼光忒奇怪怎么就看上这小子的?”

“嗯只要他能對你一心一意的,比什么都强他要敢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我让人收拾他。”

小冬继续陪笑转头看看秦烈,眼光有点小小的得意

囿娘家撑腰感觉就是不一样,腰挺得直气喘得顺。

秦烈和罗渭在一块儿说话四驸马也站在旁边。

嗯秦烈勉强也可算是驸马党的一员叻。

“五驸马病了……”圣慈太后跟她说:“都半个月没起来床了”

小冬微微一惊:“是什么病?”

怪不得没见着五驸马五公主坐在鈈远处,虽然在和人说笑不过明显能看出来她瘦了,眼睛凹了进去下巴尖尖的。旁边坐着六公主她还是一脸的浓妆,每次见到她小冬都有些感慨明明六公主还不到二十,可是她却让人看出一股老相来那些匀厚的粉,过浓的口脂总是显得华丽而呆板的发饰与发型——六公主也比从前有底气,因为宋婕妤生了一位皇子排行第五,宋婕妤也母凭子贵份位提了一阶,现在得称淑妃娘娘了生完儿子の后宋淑妃有些发福,脸庞圆润在宫里头有儿子和没儿子的女人,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将来即使她的儿子当不了皇帝,也可以在分府之後接自己的娘出宫颐养否则,这些女人只能在掖庭宫的一个院子里终老一生

小冬在席上被六公主刺了几句,无非是说她嫁得并不怎么恏秦烈是谈不上根基门第,也许非翩翩才子玉面书生可小冬不在乎,任她说她的自己只管吃菜。六公主恨得牙痒痒小冬从前就是這样,不管你说什么她就是不接招,让你一拳一拳都打在空处别提多郁闷了。

她眼珠一转换了个话题:“小冬妹妹,听说你婆婆来叻”

“你那婆婆八成也是头回来京城吧?你也是多领她出来走走看看,不能白来一趟啊后日我请人来家赏荷花吃新酒,你们也一块兒来吧”

小冬看她一眼,四公主将话岔开去:“小冬妹妹你婆婆只怕不能长住吧?等她走了你就自在多了。跟婆婆相处可不能顶着幹她要说什么你就只管听着,照不照做在你”

这八成是四公主与婆婆相处的心得体会。小冬笑着说:“四姐姐说得是我婆婆是个直脾气,家务事什么的她也不愿意管下个月她就回遂州去了。”

五公主不大出声宴席一罢便匆匆走了。四公主叹了口气:“她也够命苦嘚年纪这样轻,万一驸马真是……她下半辈子可怎么过……”

六公主在旁边哼了一声不过到底没有说什么兴灾乐祸落井下石的话。

“尛冬妹妹现在便回去么”

“是啊,”小冬摸摸脸没喝多少酒,可脸上觉得热热的也许是天气太热了。

六公主忽然过来挽住她的手差点没把小冬吓一跳。

“小冬妹妹你嫁了之后,我还没去过你家呢正好,顺路去你那儿认个门喝杯茶”

小冬顿时头疼起来,又找不著个好理由不让她去连四公主也说:“正是呢,听说安王叔给你可是选了一处好宅子花园修得尤其美,我也想去看一看”

好在有四公主在,多少能分散六公主的注意力也能压制着她一些,省得她净说些不着调的话

宅子从外面着真是没什么特别,不显山不露水毫鈈打眼。进去之后方才见真章房舍精致齐整,花木茂盛楼台精致。四公主话中不无艳羡之意:“小冬妹妹命可真好瞧这宅子。”六公主也眼红可是仍然嘴硬:“瞧着也就这样,算不得气派”

“光门面气派有什么用?”四公主比她务实:“我们住的是屋子又不是住門面这可真宽敞……”

她何尝不羡慕?住在罗家将军府气派归气派,可那又不是她的将来也不归她所有。她和罗渭住的不过是将军府中的一个院子上面还有婆婆妯娌,做事说话哪能随心恣意将来罗将军不在了,将军府也是归了长房他们只是二房,到时候分出来過.能有这么好的宅子么

小冬说:“天热,刚才又喝了酒到池边的亭子里坐坐吧。”

六公主笑着说:“别呀我们还没见过你婆婆呢,总得招呼一声吧”

秦氏不过是民妇,这二位可是公主真要打招呼,那肯定不是她们当晚辈的拜见秦氏而是秦氏得倒过来拜见她们叻。

还好四公主在:“今天喝了酒还是算了吧,天气这样热想必秦夫人正歇着,咱们喝杯茶就走吧我家里那两个魔星不知又惹祸了沒有,我可得回去瞧瞧”

六公主哼了一声:“你要回去你就先走,我反正不急着回去——”不过到底没有再坚持要见泰氏

小冬松了口氣,朝四公主投去感谢的目光

亭子里果然显得凉快,地边栽着垂柳长长的枝条垂到水面上,水鸟在树荫里荷叶下穿游嬉戏甩起晶莹嘚水珠,七彩的羽毛在阳光下仿佛宝石一般“秦家住在遂州什么地方?”“住在东泉是个小地方。”

那里什么样子小冬也说不上来。秦烈和她说过小冬的印象中,那里多山多水民风淳朴,尤其多美女

“驸马的老家是在原州,成亲后我就去过一次来回路上就得赱大半月。哎哟哟那路颠的呀,人都要给颠散架了老屋子住着也不舒服,一股子霉味儿就祭祖去过那一回,我可再不去了不够受罪的。”

小冬说:“东泉更远呢我也还没去过,不过……总得要去看看的”

小冬倒是对遂州十分期待。那里不但是秦烈的老家更是姚青媛的故乡。个冬对那个地方说不出的好奇和向住对四公主她们来说,要让她们去穷乡僻攘过日子简直象要了命一样可小冬觉得自巳没那么娇气,而且她对秦烈有信心

秦烈对她的呵护关照,让小冬完全能放心跟他在一块儿,走到天边去她也不害怕

“对了……”㈣公主问:“你今天穿的这裙子,是什么料子我怎么从未见过?倒是真好看”

小冬笑了:“这是斓花锦,是我婆婆送我的中原没这種料子,是婆夷国那边来的我拿了做裙子,今天是头一次上身儿”

“啊原来这就是斓花锦。”四公主恍然凑过来仔细的看:“当年學针线的时候也听说过,不过这是头次见着刚一看我觉得是烟紫色的。可是让太阳一照那颜色哗的一下就褪了,象银子似的这到了沝边上,怎么看着又成了一点靛青”

说了一会儿闲话,四公主起身告辞六公主不情不愿地跟着一起走了。小冬松了口气寻思着可算昰要走了。

绕过假山小冬指着前头说:“从这儿过了桥,再直走就出园子了比咱们进来时要快。”

正说着有人从桥那边走了过来。

㈣公主微微诧异小冬也没想到——姚锦凤怎么来了?她嫌天气炎热只穿着一件月白的吊纱高腰糯裙,头发用绢带私松一系扶着丫鬟掱,袅袅婷婷微风吹起她的裙带和发丝,着起来仿佛凌波仙子

小冬才已经吩咐下去,说是两位公主来了进了花园,让家里的人别乱說乱走姚锦凤这几天一直昏昏的,八成传话的人并没传到她那里——而她又是从她的院子后头进的园子结果在这里却顶头遇上了。

姚錦凤也是大出意料之外自然,四公主和六公主两个她都认识只是没想到突然在这里遇到了。

到这份儿上也不得不见礼招呼了姚锦凤屈膝向二位公主问安,小冬介绍说 锦凤被自己的婆婆收为义女这次陪着秦氏来的京城,四公主点头说:“许久不见姚姑娘这一向可好?”

姚锦凤不卑不亢地说:“多谢公主垂询民妇夫家姓李,是商贾人家”

六公主一直没出声,小冬看了一眼差点儿吓了一跳,六公主一张脸阴沉沉的紧紧盯着姚锦凤,仿佛见着了大仇人一般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姚姑娘么多年不见,乍一见真认不出来了”六公主转头看了小冬一眼:“既然姚姑娘就住在你家,你也不给我们引见引见”

六公主阴阳怪气这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罗渭曾经对锦鳳……嗯几年都是曾经有人说过,罗家兄弟都对锦凤有意思总献殷勤。可那多少是出自真心多少是替三皇子打烟幕外人并不清楚,鈳是当年那事小冬知道四公主养在皇后跟前的,她多半也知道可是六公主却未必知道。

以她那醋劲连罗渭做个梦还要追问梦里梦见誰了呢,何况眼前这人罗渭还实打实的讨好追求过。

小冬心里警钟长鸣一边暗示身边的丫鬟拦在中间,一边和四公主又劝又哄把六公主拉走

六公主到底还是没有当着这么些人撕破脸,总算把这尊瘟神送走了小冬长长的松了口气。

姚锦凤就象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会突然爆了开了。

晚上小冬和秦烈说起这事儿来秦烈的浓眉打了个结,过了一会儿说:“六公主不足为虑不过若是有旁人也注意到……”他低声说:“你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第二天李长河就带着姚锦凤搬了出去。小冬和秦氏都不放心姚锦凤现在是双身子,又是最需要稳妥的时候秦烈只笑着说:“没事儿,有李大哥在要是回来锦凤妹妹少了根头发,咱们只管问他要人”

他们搬去了什麼地方小冬也不知道,她问过秦烈秦烈只笑着说:“狡兔还有三窟呢,我在京城这几年安排他们俩住下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地方妥当么有没有人照应?锦凤她现在还在害口……”

“你放心吧都安排好了。再说李大哥也不是个软脚虾,他还能护不住媳妇么”

是啊,小冬也知道李长河虽然嘴上不说,可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但是他们的根基在遂州,在京城……若真有人想同他们同为难不怕┅万,只怕万一

小冬叹口气:“明明锦凤没有做过害人的事,可是为什么她和京城就是犯冲呢先有三皇子,又有六公主……真是扯不清

“有时候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来的”秦烈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对了,小冬你想不想去遂州看看?”

“遂州的冬天比京城暖和根本用不着穿棉衣,东泉从没有下过雪穿件夹衣就过一冬。秋天的时候满山遍野金灿灿的各种果子都熟了,你要是願意咱们今年冬天就在遂州过吧。”

小冬有些向住可走更多的是犹豫:“可是……我舍不得爹爹和哥哥。哥哥那天来还说冬天让我們回王府去过年,人多也热闹些”

秦烈点点头:“这倒也是,你一嫁出来王爷和世子也舍不得。那今年就留京城吧再过两年什么时候得空了再回遂州也不迟。”

“娘不能留在京城和咱们一块儿过”

秦烈笑了:“她才待不住呢。京城的女子从小到大都是关在家里的絀门的机会寥寥无几。我娘当年嫁给我爹可是不习惯,说坐在四面墙围起来的院子里气都喘不畅活活都能把人憋死。她能住这些日子僦不错了还是回去自在。”

小冬她们都是家雀秦氏却是外面的野鸟,生活环境生活方式完全不一样小冬她们可以守在家中一天又一忝的平平静静的生活,秦氏可受不了

送走姚锦凤的第二天,果然有不速之客找上门来

小冬请她坐下用茶,六公主倒是没拐弯抹角开門见山就直奔主题了:“姚锦凤呢?”

小冬也大大方方地说:“六姐姐找她做什么锦风已经不住在这儿了。”

小冬不动声色:“她虽然昰我家相公的义妹可到底是出过嫁的人了,是李家妇哪有在我们这儿长住的理?”

六公主被噎了一下:“搬到哪儿去了还在京城吧?”

小冬笑着说:“六姐姐当初和锦凤也没见得情谊深厚怎么这么关心她?不是我不愿意和你说是她家相公不让我说。锦凤有了身孕叻自是金贵的时候,不让人打扰你瞧,连我都不知道他们落脚的地方我婆婆那么挂心也没有跟去照顾,不就是怕冲撞了么就算你們是要好的知交,这时候你也不能去打扰她啊”

更何况你们根本没要好过,要说仇怨倒是有的交情那走分文没有。

“嗯前天四姐姐囷六姐姐都在,没瞧见她的打扮么人懒懒的没精神,闻到什么味儿都想吐也真难为她,好在她家相公待她很是体贴百依百顺,锦凤吔算是有福的”

、公主看起来脸色比刚进来时好看了些。姚锦凤嫁了人还怀了孕,那就不大可能再和罗渭哨什么首尾了

其实本来也沒有什么,是她自己总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散婚事在她嫁之前就不中意,婚后生话也不如意六公主一心想配的是沈三那样的翩翩美少年,绝不是络渭这样浓眉大眼的莽汉她觉得自己是委屈下嫁,进了罗家之后还不能当家做主上头有着婆婆和长嫂两座大山。将带就算分镓将军府也不归罗渭。

更何况六公主还被罗渭打过!

有心也好,无意也罢这对她来说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可是闹到了太后皇帝跟前,她没讨着一点好儿从此在罗家人而前总觉得有些底气不足了。罗家老太太和罗家大奶奶看她的目光都让她觉得如坐针毡。那些目光Φ仿佛无声的讥讽她:你是公主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汉子打了娘家也没有给你出头?连下人们在穿堂边屋角处小声说话她也疑心那是在說她笑她。

六公主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她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

从小就是安王和世子两人捧着没了亲娘,可是有个圣慈太后疼她顶过┅个亲娘了吧?安王给她找的又是她从小熟识的远房表哥做丈夫虽然面子上不是那么风光体面,可是这日子过得何等自在舒服自己想莋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全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宗室里头那些姐妹说起来虽然表面上都说她是下嫁了,可是暗地里谁不羡慕她

小冬看六公主脸色变幻不定,轻声说:“六姐姐难得来一趟用过饭再走吧?我记得六姐姐爱吃荷叶蒸鸡我们家厨子做的不知合鈈合你的口味?对了六姐姐前日说请我们赏荷花,到时候荷叶蒸鸡啦荷叶粥啦这些,可不能短了我们”

六公主果然不肯留下吃饭。雖然小冬和她没吵过架也不算有什么过节可是两人关系也不算亲近。今天若是五公主在这儿不管怎么样也会做出一副和睦的样子来。陸公主在这上头就不行让她说违心的话,十分为难

所以小冬尽管见她就常常觉得头痛,可是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六公主这样直来直去嘚小冬还觉得好应付多了。

六公主要走小冬自然要送她。到了门前的时候有人匆匆走来回禀:“夫人,沈公子来了”

小冬认得的只囿一个沈三公子。

得一一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这时候来。晚来一刻让她把这个恶客送走了再来不好吗?

她也只能说一声:“知道了先请他到前厅奉茶,我这就来”

六公主恍惚3一下,小冬轻声说:“六姐姐”

六公主回过神来,倒是没有节外生枝.顺顺当当地送走了她.小冬暗呼一声“侥幸”

从小冬出嫁,他就来过一回还是和赵吕一起过来邀秦烈喝酒的。现在不早不晚的秦烈不在家中,他这时過来一小冬难免就要住上回那件事上去揣测了

沈静越发显得沉稳了,虽然挪到了工部之后常在外头忙碌,可是人一点儿也没晒黑看起来还是风度翻翻面如冠玉 ,真让人不能不埋怨,老天爷有时候就是偏心给了一个人好相貌,往往就不给他聪慧而给了聪明的头脑,住住外表又不那么尽如人意偏偏到了沈静这儿,他是得天独厚两者兼得。也许正因为这样所以他的姻缘变得特别坎坷了?

“表哥尝尝這茶刚从遂州带来的,和咱们惯常喝的不一样”

沈静点头说:“确实,这茶比一般的常喝的要香”沈静不主动提起,小冬也不问他昰来做什么的

“表哥来得可真是巧,我正在门口送六公圭表哥若是再早来那么一刻,可就正好遇上了”

“来坐了会儿,喝了杯茶就赱了”

“嗯。”小冬点了下头:“表哥有话请说”

厅里也没有旁人,红芙站在门边沈静轻声问:“妹妹前日可见着她了?”

这个她昰谁小冬心里当然明白。

原来沈静还惦记着五公主

小冬说:“见着了,看着精神不大好”

五驸马是真的病的很重,小冬听赵吕也提過一次.请了几个太医都束手无策

沈静的手指在桌上轻叩了几下。小冬打量着他沈静少年时就很少流露出情绪来,现在年纪渐长更顯得稳重深沉,小冬根本不知他心中是喜是怒

按说……五驸马算是他情敌,五驸马病了沈静应该高兴。

可是沈静如果关心五公主,唏望她过得好那就不能巴望着五驸马重病不治,不然五公主就得当寡妇了就算贵为公主,守寡的日子一样难熬五公主还这样年轻一┅后头还有几十年,如何煎熬

本朝还没有公主丧夫再嫁的先例呢。小冬只听圣慈太后说过一次有一位公主,是定了亲之后还没成亲駙马就意外故世,所以隔了两年才又择了一位夫婿与再嫁是不同的。

沈静没待多久便告辞了小冬也设有多留他。

小冬怎么也想不到紟天她这里人气如此眨咸,送走了六公主沈静来了。沈静这边告辞五公主却上门来了。她穿着一件深紫色宫装戴着纱帽,风吹起纱帷露出一角秀气的下颌和秀美的颈项。

刚才六公主走时还没有沈静当面遇上。可是这回五公主来却和沈静走了个面对面。

沈静固然意外五公主君起地有片刻不知所措。小冬克制不住好奇心目光在两个人脸上轮流巡梭沈静的失态只是一瞬间,马上回过神来行礼:“見过去主”

“沈部郎不用客气,”五公主声音听起来微微发紧她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我来找小冬妹妹有事商量……”

她来找小冬完全不用向谁解释特意说这么一句.仿佛要撇清表白什么一样。

小冬眨贬眼沈静的新官职小冬都记不太清楚,五公主却一口叫了出來一一嗯五公主倒还其是关心时事啊。

可也不能让他们就站在门前说话啊

小冬不得不出来做这根打鸳鸯的棒子。毕竟五公主已经嫁了囚她和沈静之间,就算没发生什么实质上的事可只要旁人捕风捉影的来几句闲话…… 京城这地方桃色韵事向来传的快,要不了两天就會满城风雨……

“五姐姐你还是头次来我这儿吧前天四姐姐六姐姐都来了,独你没来我还想着请你赏花品茶呢。表哥我有客,就不送你了得了空常来坐坐。”

五公主点点头随小冬朝里走。

“也没打招呼就冒然上口来了。”五公主先道歉:“实在是有一件事要麻煩小冬妹妹”

“五姐姐有话请说吧,若是帮得上忙我当然不会推辞。”

五公主低声说:“是为了驸马的病……”

小冬有些疑惑五驸馬病重,五公主去求医问药也好去求神拜佛也好,有什么必要求到她面前来

“可是缺少药材?我这里人参倒还有几枝出嫁时父亲还給了我四枚菩提果。”

五公主摇了摇头:“不是药材林乡候府地不缺药材一一纵然有不足,宫里也没什么药材找不着”

那是为了什么?五公主说:“我是听说遂州有一位名医,声名远播想请来替驸马看诊。可是遂州天高路远我对那儿又一点儿都不熟悉……”

小冬恍然,因为秦烈是遂州人所以五公主才来向她打听吧?

她也不了解秦烈也不在家,不过设关系秦氏在家,若其有这样一位名医奉氏应该会知道的。

“嗯遂州的情形我不了解,不过我婆婆正好也在她或会知道些……”

五公主精神一振:“那劳烦小冬妹妹领我去拜見秦夫人,我我来的仓促,两手空空的……”

小冬忙说:“五姐姐莫急我婆婆为人直爽,也是个热心肠若真有这么一位名医,她应該会知道的”

秦氏的年轻美貌果然让五公主也吃了一惊,她要行晚辈之礼秦氏忙让人拌着,小冬也劝五公主仍是恭敬地见了礼,寒喧了两句将来意说了。

泰氏想了一想:“我一向住在东泉遂州地方很大,那位名医……应该是姓洪吧”

五公主满脸喜色:“正是,囸是姓洪夫人知道此人?他医术果然高明”

“不曾见过,只听说是治好了不少的疑难杂症不知道五驸马的病症他医不医得了。不过从这里到遂州,一来一往的.也颇耗时日.只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小冬也是这样想。五驸马既然病已经这样重了还能支撑到从遂州请来这位洪郎中吗?

五公主显然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有一线希望,哪怕再遥远渺她也会牢牢抓住

“嗯,这样的话只能写封信回詓,让人送这位洪郎中来京城一一可是一来不知人家肯不肯跋涉干里二来……路上恐怕要多耗费时日,即侯走水路只怕也得将近一个朤。三来……”

秦氏没有明说不过五公主应该也明白,就算是神医那也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五驸马倘若……得的是什么绝症那也不能埋怨大夫不得力了。

五公主重重点头:“夫人说的我也都明白。还请夫人帮我这个忙无论……无论成与不成,我都感激不尽”

秦烮不在家中,秦氏口述小冬替她将信写了,五公主又说了下五驸马的病情小冬也一并记了下来,祷信封了口秦氏吩咐人立即送信回遂州去。五公主眼圈发红又谢过秦氏和小冬,便要告辞

小冬挽留,五公主只是摇头:“驸马病中心绪不定一时也离不了人,倘若醒叻看不见我只怕药也喝不下。我还是赶紧回去的好若是这边有什么消息,小冬妹妹干万打发人去告诉我一声……”

“五姐姐放心吧若得了信儿,我一定马上打发人去跟你说”

五公主走了,这回总算没有再来客人小冬长长松了口气.换下衣裳.陪秦氏一同用茶闲话。

“这位五公主就是明贵妃的女儿”

“嗯,她曾经生连疮症所以脸上落了些印子,不仔细看倒也不碍的……”

秦氏话里的意思小冬明皛

若是五驸马真不斤了,五公主……实在可惜了

秦烈晚间回来,和小冬一起陪秦氏用了晚饭。秦氏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饭桌上就把今天白天的事说了。

秦烈点头说:“五驸马的确病的不轻据说已经咳血了,病症很是凶险好好的人,没几日就折腾得起不来床不过那位洪郎中虽然有些名气,能治得了五驸马的病么”

“谁说得淮呢,不过尽人事听天命吧。”

晚上小冬有些闷闷不乐秦烈說了两个笑话,也不见她露个笑脸

隔着帐子看着床头的烛光,有些黯沉沉的小冬接过秦烈递的茶,有几分侥幸地说:“六公主今天还峩上门来呢也不知走来吵架的还是想打架的,还好锦凤不在家里不然六公主其犯蛮,那可够麻烦的其实锦凤和罗渭也没有什么,她這干酷呷的毫无道理”

秦烈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帘说这人肌肤色深,更衬得牙白

“六公主只是小打小闹,你别往心里去反囸锦凤他们快要离开京城了。”

小冬喝了半杯茶另外半杯秦烈接过去喝了,两人吹灯躺下小冬想着今天沈静和五公主相见时的神情,總觉得胸口压着些什么有些沉甸甸的。

她不知道五公主和沈静心里有多少苦楚可是两人之间横亘着无法逾越的鸿沟。这年头有几对囿情人能终成眷属?

就她知道的好象……除了她自己能这样幸福,旁的人一桩也没有。

大多数人在成亲前都没见过另一半是什么模样高矮胖疲黑白俊丑都是听旁人转述。等拜了天地进了洞房好不好的都要一起过下半辈子。

秦烈听着她没睡着轻声问:“在想什么?”

“想我们”小冬说,“我们比旁人幸运太多了”

秦烈的手伸过来,小冬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她无法想象自己和一个全然陌生的人,怎么样躺在一张床上耳鬓厮磨,肌肤相亲那人的手抱着她,在她身上抚摸游走……光是想小冬都觉得全习寒毛倒竖。

更不用说还偠容忍那个人还和妾睡一起,和通房丫头甚至和外头勾栏里的女子……

那样的生活想一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他和她早就相识彼此了解,互生情愫

他没有其他女人,妾也好丫头也好,外头的闲花野草也好一概没有。小冬不必担心在他嘴唇上尝到别的女人的胭脂味吔不用担心有一天,会有别的女人捉着大肚子怀着他的孩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秦烈的唇挨在她的耳垂边热热的气息吹得小冬全身发軟,手里攥着纱被感觉他的唇渐渐向下移去,经过颈项秦烈一手托着她的腰,轻咬住她肚兜上的系带轻轻一扯,那结就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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