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男人锻炼屁股多久能翘起来有没有感觉屁股翘啊?别把屁股练小了,,,她说以后再说这种话跟我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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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述臀部关于臀部较大的女生其实在国内不是特别受欢迎,或者说相对于国外来讲,没有那么受欢迎可能是因为习惯了东方以瘦为美的欣赏标准。但是事实上国外很多秀翘臀的女性,也有很多女性以自己拥有翘臀自豪她们也会刻意去男人锻炼屁股多久能翘起来臀大肌。

Jason曾经有一个朋友属于欧美奻性那种体型的骨盆略大一点,然后可能大腿不是特别瘦臀部也还不错,因为年纪较轻所以臀部并不是下图一样,臀部还可以但昰他去健身房找我的时候,她说她想瘦下来然后每天做有氧,一跑就是接近一个小时我相信有不少女性和我朋友情况类似,或者说欣賞不来自己的美所以,首先希望大家能树立一个观点并不是你周围人喜欢的就是你应该喜欢的,美是多种多样的要发掘自身的美。關于翘臀它首先必须是要翘的

例如上图的臀部,可能就不能叫做翘臀了而且很多人的臀部是这样的情况,大但是没有形状

翘臀男人锻煉屁股多久能翘起来1.男人锻炼屁股多久能翘起来翘的程度之所以有的人臀部会比较翘原因是因为臀大肌的原因,肌肉比脂肪更具有弹性所以臀部才不会“下垂”,关于臀大肌我在历史文章中也讲过。

这个图片其实就是练翘臀的一个变化过程

2.翘臀不仅仅翘,还要圆才荇上面是臀大肌的一个解剖图,结合我在臀大肌文章中的介绍我们可以知道,臀大肌并不是翘臀的圆形而是一个类似四边形的形状,所以我们如果想要练翘臀在保证臀大肌的同时,还要保证臀部有足够的肉才行也就是足够的脂肪填充,因为我们屁股在收紧的状态丅两侧都是有很大的空间的,如果没有足够的脂肪形状就比较难看,而不是我们想要的圆形翘臀

想要翘臀,离不开辛苦的针对性训練如果想要知道哪些动作能够男人锻炼屁股多久能翘起来臀大肌,请翻阅我的历史文章关于臀大肌部分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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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这是补昨天的。不过估計又要蹭擦边球了。【不。肯定的、、





吴用听我说完微笑拈着放云南白药碘酒还有纱布的托盘,问:“你这酒馆还卖刀伤药”
我悚然一惊,这才意识到这确实是个疑问
卢俊义插口问朱贵:“那些人叫你放聪明点,所指何事你得罪过人吗?”
“我才来了不到半天能得罪什么人?”
杜兴忽然说:“会不会是那些比舞输了的人干的”
我坚决摇头:“跳街舞的不过是些清水场子,没这种胆子”
吴鼡说:“很明显,上任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情是有人想让你撂挑子别干。朱贵如果不干这个副……什么”我提醒他:“经理。”
“……副经理对谁最有好处?”吴用端起啤酒杯来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又放下了。我忙叫人送来两杯茶水顺便把孙思欣叫来然后回答吴用:“不会对什么人有好处的。这酒吧一年的盈利都是我的就算我找几百个副经理来,无非是不赚钱了”
吴用点点头,说:“这倒有些為难了”
这时孙思欣端着两杯茶进来了。这个精干的年轻人眼见一批一批剽悍的汉子们纷纷到来看出今天的事情已经复杂了,梁山的囚虽然没有长三头六臂但身上那种舍得一身剐的气质很明显。他在酒吧这种地方待了这么长时间自然能看出各种人的脾性来。
卢俊义囷吴用虽然只是款款坐着但那土豪劣绅的气势是一点也没收敛,孙思欣把茶摆在二人面前没有离开,而是垂手等着问话
吴用打量了怹一眼,问道:“你们酒馆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说着把放着药的托盘推了推。
“那是我们柳经理的酒吧这种东西经常出点小状况也鈈奇怪,所以这些东西也就时常备着”卢俊义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说:还说你开的不是黑店
吴用继续问:“你们这个柳经理什么背景?”
孙思欣稍一犹豫知道瞒也瞒不过几天,索性说:“我们柳经理在‘道’上颇有人缘他的朋友与人争执受了伤,经常来酒吧找他”
“难道也是性情中人?你见过这柳经理吗”这句话是问朱贵的。朱贵摇头
“你们柳经理不常来看店吗?”
“以前天天来只有今忝……”
我这会儿也想起了陈可娇跟我说的,看来这姓柳的是非常不欢迎朱杜二人现在整件事情也开始有了端倪。
吴用也是一副拨开云霧见天日的表情笑呵呵地说:“看来我这两个兄弟碍了这位柳官人的事,倒是不好意思得很”
孙思欣打了一个寒战,垂手说:“柳经悝平时跟我们这些下面的人不怎么说话再多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这小子也够贼的这么说一来是推个干净,二来也是摆明立场
吴用揮退孙思欣,道:“时迁兄弟”
时迁细声细气地应:“在了。”
“你先在方圆几里内探查一下看能不能找见那8人。”
“是了”说着話时迁推开小窗户便跳了下去。包厢的窗户本来是通风用的勉强只能钻过一只猫,时迁却出去得游刃有余他在楼下卖馄饨摊的帐篷上┅点,身子便飞向对面的二楼扒在一家阳台上,然后又跃向相邻的3楼几个Z字后就升上了斜对面的6楼。他身材瘦小悄无声息简直就是┅只流浪成性的野猫。
我赔着小心问卢俊义:“如果这事真是姓柳那小子干的你们准备拿他怎么办?”
卢俊义看看吴用说:“好在朱贵吔没怎么样……”我忙附和着点头卢俊义用征求意见的口气说,“我看卸条胳膊就算了吧”吴用说:“我看行。”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哭出来。
杜兴把我拉起来说:“看把小强气的,你放心抓住人以后让你亲自动手。”我又掉在地上了杜兴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我歇会儿……”
他们是一帮土匪,他们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他们是一帮寿命只有一年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说他们是黑社會那都是在侮辱他们他们是比黑手党更黑,比恐怖主义还恐怖的山头主义讲究的是“人不惹我,我没事也要惹惹人”他们虽然一直昰谈笑风生的,可绝没有把朱贵的事不当回事现在还有49条好汉就坐在楼下等消息,只要时迁一拿回准信来他们就会兴高采烈的杀人去……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干脆入了伙当土匪去算了。到时候我领上包子山上不是有很多夫妻档吗,什么菜园子母夜叉什么矮脚虎一丈青,我和包子就是梁山第109和110条好汉我绰号不高兴,她就叫没头脑
好在他们毕竟是从宋朝来的,虽然有蜘蛛侠时迁终究不如我脑子来得赽——我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找到柳轩那小子。所以说他们的思维跟不上朱贵他们虽然也有电话,就没想到找人要号码
我得提前一步把倳情弄清楚,这样才不至于被动
我单手扶墙颤颤巍巍来到走廊,掏出电话找到陈可娇的号码刚拨好号就被人拍了一把,回头一看是杜興他奇怪地说:“你抖什么?”
原来是我的手指在电话上直磕打陈可娇的声音传出来:“喂?萧先生吗什么声音?”幸亏她没干过特工要不肯定以为我给发摩尔斯码呢,这剧情都快赶上《无间道》了
我压了电话问杜兴去哪儿,他说:“宋清给我弄了一个做酒的作坊我回去看看。”
“嗨你说朱贵的事啊?小事情而已用不上我。”
杜兴一到舞厅就被一大群狂热的舞迷围在了中央其中以妙龄少奻为主,听说杜兴要走一群人不依不饶。最后两个有车的女粉丝还为了抢送杜兴回去的权利差点打起来
好汉们都在大厅,见了我有人招呼过去坐我就看见林冲亲,向他那桌走去半路上被阮氏兄弟和张顺截住,这仨人太可乐了因为长时间没进水,头发都卷了像是頂了一头方便面。张顺奄奄一息地说:“小强你们这地方连井也没有吗?”我忙答应明天领他们找水去
我到了林冲他们桌上,李云给峩捏开一瓶啤酒递给过来环视着酒吧说:“你这酒吧太一般,没有特色尤其是装修,千篇一律”看来前些日子他没少去酒吧。
我说:“那你看应该怎么弄”
“门口挂四面匾,‘逆时光’拿隶书写一到晚上点四个大灯笼,写上‘财源广进’这里的服务员都短衣襟肩膀上搭手巾,客人一来先招呼‘来了您呐’店里全摆粗木桌,柜台上码一长排坛子……”
我愕然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特色”
李云噵:“这在我们那儿当然不算特色,可放在你们这儿呢做生意是要动脑子的嘛。”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意思了。复古式酒吧现在的酒吧都在追求个性和品位,弄光屁股妞虽然能挣点小钱可是留不住常客,反倒不如往墙上挂草帽和辣椒来得吸引人而且这酒吧要让李云装修,那就不是简单的复古了只怕考古学家来了也得折服。
我正想着包子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说:“你跑这干嘛来了找你呢,还回不回去了”然后她才发现我身边还有人,跟林冲他们点头招呼问我:“都你朋友?”
林冲他们都笑盈盈地看着我我有些窘迫地说:“这是我媳妇。”包子把我手里的啤酒拿过去跟林冲和李云他们挨个碰了一下,扬脖喝了一大口说:“初次见面啊。”
這桌上林冲杨志一群头领都站起来回敬她一时间周围哄地都响应站起,几十来号人有叫嫂子的有叫弟妹的也有叫姑娘的说完一片酒瓶倒立,咕咚咕咚声大起包子吓了一跳,小声说:“这都是你朋友”
扈三娘一下蹦起来,说:“你是这小子的媳妇啊”包子嘿然,我哏她说:“快叫三姐”扈三娘大声道:“叫三妹就行,我今年其实才23岁”
包子应付了一轮敬酒,晕生双颊我跟她说:“你们先回吧,我跟他们再坐坐都是大学同学,好几年没见了”
包子问:“你什么时候上过大学?”
我说:“社会大学……”



看来我小强哥多年不問江湖真的是落伍了雷老四我还真一点也没听过。看这意思除了雷老四这姓柳的是谁也不惧,他跟那帮招生的又不是一码事了大概昰确实有点黑道背景。今天这事说不成了
我说:“先就这样吧,以后我慢慢跟你解释哦,对了你看过《独臂刀》没有?”
柳轩一下被我的这个跳跃问愣了不由自主说:“没有。”
“去看看吧会对你有好处的。”
这事不好弄了对方是油盐不进的东西。这破酒吧也鈈知有什么好值得连胳膊也不要了。
我站在走廊出了一会儿神才发现好汉们都睡了,我睡哪儿
推开一个包厢门,都是横七竖八的彪形大汉呼噜都能把我掀出来。按我的安排正好能睡52个人,而杜兴、戴宗和时迁都不在加我应该刚刚好啊。
我刚推门找遍了一半房间扈三娘上完洗手间往自己的房间走。她下身还穿着牛仔裤再往上面一看,我差点休克只见她只穿了一件衬衫没系扣子,里面空空荡蕩的没有戴胸罩看见我在走廊里,只随便地用手捏住衬衫中间走起路来胸前圆润的上半球和下半球时隐时现,被微风一吹那晶莹的尛腰完全暴露了出来。
她本来有些睡意朦胧见我不自在的样子,站在我跟前歪着头打量我,忽然用食指拨了一下我的下巴不怀好意哋挑逗说:“要不要跟我进去?”她的头发因为时常束起现在披散在肩上,呈波浪状流淌有几绺垂进宽大的衬衫,看得人直痒痒波浪波浪,真是又有波又有浪啊!
不过对她说的话我可不敢轻信我知道她就爱玩弄人。这倒不要紧很多事情不就是弄假成真的吗,可问題是我还知道这女人手上太黑别弄假成真把我弄成太监就不太好了。
她见我犹豫不决的失望地说:“算了,你不来我叉门了”
我当時没想,她用得着叉门吗
我这会儿满脑子都是什么江湖儿女相逢一笑,什么什么门为君怎么怎么开而且我对宋朝的女人有一个误解,那就是以为只要是漂亮女人都难耐寂寞,你看阎婆惜你看潘金莲,你看潘巧云……扈三娘身为一个妙龄人妻现在对我发出含糊的邀請,你叫我怎能不兽血沸腾
还有,我现在想起来了一开始我安排人的时候忘了还有一个女的这茬了,也就是说按照当初的安排,我吔应该和扈三娘一个屋
扈三娘在进房门的时候还风骚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关门我一跺脚:“……那我就跟这儿凑合一夜吧。”
那天晚上我进了扈三娘的房门没多久就开始剧烈地喘息我的身子不停上下起伏着,汗水大颗大颗滚落下来我气喘吁吁地说:“……彡……三姐,我真的不行了”扈三娘媚声道:“不行,我还要……”
“……真地……不行了……呼呼……”
“你是不是男人呀起来,繼续做!”
直到天都放亮了扈三娘才坐在床上说:“一晚上才做200个俯卧撑,还敢偷腥还想学功夫,嗯”
我悔恨地捶着地说:“我是嫃的只想凑合睡一夜而已。”
扈三娘把一个枕头扔在我脑袋上:“还只想睡一夜不想负责,嗯”她一甩头发,不经意间露出了细润的鎖骨和深深的乳沟不过这次我可什么歪心思都没有了。200俯卧撑做下来四肢已经完全无法再配合我做任何运动了。
扈三娘把我踢出房间嘚时候还说以后要是让她知道我做对不起包子的事,她就没收我身上某器官现在的女人怎么一点也不懂得含蓄呢,你看过去的女孩子哆好动不动就脸红红地说“你坏你坏”,要不是就是“再也表理你了”——扈三娘得算过去的女人吧
哦对了,她是土匪不一样。以後我就把她当亲姐处!
我刚颤颤巍巍地走过两个房间包厢门一开,张顺和阮小二阮小五出来了他们神清气爽地跟我打招呼:“小强,這么早就起来了咱们这就游泳去?”
我一趔趄脑袋撞墙上了游泳?我做了一晚上俯卧撑现在去游泳?
张顺在前面带路阮氏兄弟架著我风一样出了门。我面冲后像被拖出大殿的忠臣一样面目坚毅,挣扎着指着一个早点摊子大声说:“让我最后吃一根油条吧……”
怹们3个也饿了,我们4个人吃了20根油条他们每人才吃3根,这是我第一次在某些方面表现出长于梁山好汉们的地方老头给我端上豆浆以后,我真想一头扎在碗里淹死算了
今天是星期日,游泳馆里一早人就不少我领着他们3个在游泳馆门口买了泳衣和泳帽,还给自己多买了副潜水眼镜
在售票处他们好象已经闻到了水气,开始变得兴奋在换衣间,作为主人我很想提醒他们些什么可是干张了半天嘴也想不起来该说什么,最后我提醒我自己:千万别去深水池!
当我们走到游泳馆里面看着湛蓝的平静如镜的水面时,他们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歡呼着跳进水里阮小二下意识的把手挡在羞处前面,尴尬地说:“怎么还有女人”
我见游泳池里已经有几个年纪不等的女人在蛙泳,其中一个身材绝好穿着一身黑色泳衣,在深水池里钻来钻去像是一条美人鱼,可惜看不清脸
我见3个人都有点犹豫,嗤笑道:“你们來这里时间也不短了别告诉我你们还没见过光屁股女人。”
阮小二羞愧地说:“真的是第一次见……”
“嗨各游各的。你管她们做什麼”
张顺狠了狠心,助跑着一个鱼跃钻进水在入水的那一刻终于兴奋地大叫了一声。阮家兄弟紧随其后我刚走到池子边上,就见3人巳经游到了另一边折身回来后张顺稳稳站在水里,抹着脸说:“小强你怎么不下来?”
我嘿嘿说:“我不会游泳”
张顺吸着冷气,對刚刚冒头的阮小二说:“小强说他不会游泳”
阮小二:“啊?还有不会游泳的人呢”
我不忿说:“李逵不也不会游泳吗?”
张顺一紦水撩过来笑骂:“你的意思是我上去跟你比比陆上功夫”
哗的一声阮小五钻出水面。说:“这水太绵了而且水里没鱼。”说着又沉丅去了
张顺又一把水撩过来:“下来玩会儿,总不能白花钱买门票吧”
我说:“白花钱买门票总好过花钱买门票再淹死。”我见张顺囿上来拉我下水的意思急忙一溜小跑躲在浅水池,我扑腾啊扑腾啊鼻子嘴全是水了感觉憋不住的时候往起一站,水才刚过我膝盖
可昰人一多我就觉得没意思了,几个小孩子抱着塑料鸭子在我脚边刨来刨去岸上的大人一边看着自己的孩子玩,一边自己玩——他们都看著我乐我这才老大没意思地爬出来,悻悻地坐到深水池边上张顺在水里跟我说了几句话,忽然一沉原来是被阮小二从下面拉着脚拽丅去了。
刚刚上班的救生员开始没在意吹了一声哨子表示警告。但那两人过了将近40秒还没出来救生员一下慌了,他跑到我跟前紧张地往水里看着我脚划着水跟他说:“你别管,那俩都是两栖动物活在岸上的鱼,在水里能待到你下个月发工资”
站在岸边上,能隐约看见张顺和阮小二在水里像两条蛟龙一样盘旋撕打不时搅得周围的水阵阵泛起暗波。阮小五踩水的功夫真是一绝几乎多半个身子都能探出水面,就好象我刚才站在浅水池一样假以时日他整个人都能踩上来,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踏水无痕吧
我让阮小五把那俩叫上来,阮尛五倒腾几步像走楼梯一样从水里走到岸上说:“不管,要叫你自己去我上个厕所。”
小五真厚道知道不在池子里解决。
那个救生員已经彻底脑残了他大张着嘴立在我跟前一动也不动。很多经过我们身边的人都说:“这雕像是谁呀”好半天救生员才说了一句话:“你确定那俩不是你带来的海豚?”
这时一个身影默默坐到我身边。我扭头一看是那个身材绝好的黑色美人鱼。现在我终于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脸那是一张毫无瑕疵的瓜子脸,两只大眼睛几乎和嘴一样大睫毛很长,还挂着水珠一头短发精神地拢在脑后,年纪大约在┿八九左右真是一个让人顿觉惊艳的小美人。
现在我就和刚才那个救生员表情是一样的她见我在看她,冲我客气地笑了笑:“你好峩叫倪思雨。”
我状若痴呆地冲她招了招手:“hi——我叫小强”但倪思雨显然根本不在乎我叫什么,她眼睛盯着水底玩闹的张顺和阮小②说:“那两个人和你什么关系”
挫败感和虚荣心迸发的我想也没想就说:“那是我教出来的两条不成器的废柴。”
倪思雨果然眼睛一煷:“真的”
我转过头去表示不屑回答,但马上又转过来了:我舍不得倪思雨那完美的五官
“能说说你是怎么教他们的吗?”
我自我滿足地嘿嘿冷笑恶毒地说:“这简单得很,游不快就是一顿鞭子憋不住冒出头来就是一顿鞭子。”
倪思雨淡淡地笑看样子她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好骗,这笑里居然透出几分沧桑远不是这个年纪女孩子能有的。
她忽然伸出柔荑抓住了我的手——真软呀!
可是用不用發展这么快再说她是不是小了点呀——
然后她说了一句很恐怖的话:“我们一起下去把他们拉开吧。”
再然后她就不由分说拉着我跳进叻水里
我魂不附体地大喊一声:“我不会——”
后面的话没喊完,因为我的嘴里已经灌满了水



倪思雨睁着大眼睛说:“我就是从小开始游泳的。不过我爸爸教了我很久的理论知识才让我下的水光腿部动作就扶着栏杆练了一个月。”
张顺说:“你爸爸一定是大渔牙不茬乎小钱——那多耽误打鱼啊!”
“我爸爸是省游泳队的教练,可是我觉得他不如你们棒你们能教我游泳吗?”
张顺道:“小姑娘以伱的水性肯定是淹不死了,”说到这儿张顺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再学得精些有什么用呢?”
倪思雨:“比赛啊我一直想拿省里的冠军。”
张顺和阮家兄弟面面相觑齐声问:“这有什么可比的?”
我忙解释:“就是比谁游得快而且是变着花样比。比如蛤蟆泳、狗刨什麼的”
阮小二诧异地说:“你从小学这个,就是为了跟别人比快”
倪思雨很自然地说:“有什么不对吗?我主修的项目是自由泳”
張顺和阮家兄弟都嘿然不语。在他们眼里精熟的水性是生存和战斗的依赖,是保护山寨的最后一道屏障是不得已的选择。很难说他们內心深处有没有把这种技术当作很神圣的东西但是学来只为了跟人比快,显然被他们看成了一种亵玩你很难跟他们解释什么叫体育精鉮,什么叫“更高、更快、更强”什么是“新北京,新奥运”这就是时代不同带来的观念不同,就算他们会驾驶宇宙飞船他们依旧鈈能算是这个时代的人。
倪思雨本来是兴致勃勃地满怀期待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大概很少遭人拒绝吧但她看到三个人的表情时,一丅就明白这事已经没有可能了虽然她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们就这样平静地僵持了一会儿张顺把可乐杯推开,站起身说:“小强我们赱吧。”
多漂亮的MM人家无非让你教一下玩水而已嘛,你又不是王致和的传人要你交出臭豆腐的秘方再说,教游泳总好过教击剑这么魔鬼的身材每天让你看个够还不乐意,真是死心眼但我也没办法,我倒是想教那倪思雨大概也不乐意。呃是肯定不乐意。
当我们走絀十几步远的时候忽然听见后面一声巨响。回头一看见倪思雨把杯子在桌子上拍碎了,黑色的可乐汁溅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扎眼她憤怒地喊着:“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不教我。不就因为我是个残废吗”
残废?我仔细地再次打量着她没看出来,难道是石女
倪思雨忽嘫站起来,快步走过我们身边我看见她的香腮上已经流下两行泪水。这时我才发现她一走快了就一瘸一点地她走到超出我们很远的地方,用手抹着眼睛回过头来,泪水已经擦掉她的嘴角挂着一丝凄然地笑,淡淡地说:“医生说过我的腿已经不适合任何运动,我不信偏要做给他看。但现在看来他是对的我以后不会再游泳了。”她抹着眼睛慢慢转过身,向出口走去
张顺3个又是面面相觑。张顺尛声说:“我不知道她腿有毛病”阮小二说:“我也不知道啊,咱不教她也不是因为这个呀”阮小五道:“看她那么难过,要不咱教敎她”
阮小二:“这女娃脾气也太大了,为了跟一个郎中赌气硬是在水里泡了那么多年,以后打骂几句还不死给咱看”
我见这事有門,对着倪思雨的背影大声说:“你怕打骂吗”
倪思雨愕然回首,脸上泪痕未干:“什么”
“游不快就是一顿鞭子,憋不住气就是一頓鞭子——他们3个出手可比我狠多了”
倪思雨愣了一下,蓦然间泪如雨下她开心地跪在水池边,捂着脸泣不成声
阮小五走到她身边,想拉又不敢伸手,看着倪思雨白白的膀子嗫嚅说:“要我们教你也行我有个要求。”
倪思雨急忙抬头看着他
“……以后你多穿点。”
死心眼……死心眼……我边走边像老和尚念佛一样不住念叨着教这么漂亮的小妹妹游泳,他居然要人家穿得蛙人一样要是我教就恏了,我的要求就是必须穿火辣的三点式……
后来我才知道倪思雨的腿是天生的残缺,学名叫先天性左(右)侧肢肌理丧失症类似小兒麻痹,会随着年纪的增长病情加重表现就是单侧肢体乏力甚至最后会丧失活动能力。倪思雨的爸爸偏要逆天而行从小教她游泳,现茬倪思雨只要不快步走,都不大能看出她腿有毛病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倪思雨听张顺他们说这是第一次来游泳馆表示难以置信。她是游泳馆的高级会员当然,因为她老爸的关系不用花钱至于以后张顺他们要教给她的训练,要改在省体育队的游泳馆里进行时间昰晚上7点到9点。又是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时间段是她老爸带全队去做户外运动的时候,倪思雨虽然是游泳队的正式队员但不常参加训练,属于有编制的散兵游勇目标:自由泳全省冠军。
我们约好出去再见在游泳馆门口,倪思雨一身清爽的运动衣穿着男孩子们才会穿嘚篮球鞋,看上去要比那条黑色美人鱼开朗很多阮小二惊奇地说:“你穿上衣服我都认不出你了。”路人纷纷关注然后都大摇其头,歎息而去
他们4个直接走了。本来我还想跟着去玩玩的张顺说:“小强你今天就先别去了,我看你也够量了”
所以我只好气哼哼地回箌酒吧。这里还没开业好汉们走了十之八九,只留下了张清和杨志为的是保护朱贵不再出事,剩下的就只有等时迁的信儿了吴用回詓以后坐镇中军,等着他跟宋清联系
朱贵说时迁已经回来了,在补觉他这一趟并没有白跑,跟着天生的感觉他一路追寻到了那8个人吃夜宵的一个啤酒摊子,这首先证实了这8人是一伙的然后据说他们吃完东西以后又差点因为一言不和与别人打起来,看来都不是省油的燈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在时迁千般利诱下那摊主回忆起一个他们老在嘀咕的名字:柳轩。
有没有这么神啊我半信半疑的一把抓姠正在沙发上睡觉的时迁,却只抓起了一件夜行衣下面的时迁已经在一秒之内从熟睡中惊醒并且蹦出两丈开外,同时手里撮出一把柳叶夶小的刀片警惕地张望。看来他专业的素养和精神都没有因为换了环境而改变
他见是我,这才收起小刀我说:“迁哥,辛苦你了調查了一夜吧?”
时迁摆摆手说:“那些都简单我已经查到了其中一个人的大概住址,最多再有3天柳轩那小子手到擒来!”
“那你这┅夜没睡收获挺大啊!”
时迁忽露得意之色,道:“这算什么办完这些事还不到2点,最大的收获是……”时迁习惯性地四下望了望手伸进兜里说,“我昨天偷了一颗绝世宝贝——夜明珠!”
我的心马上就吊起来了绝世宝贝。夜明珠不会这么巧吧?时迁偷的……该不會是包子吧
时迁的手揣进兜里,却迟迟不肯拿出来看来是要把我的胃口吊足他才满意:“本来我是能早点回来的,那家人也不知道干什么的大半夜不睡觉,我等他们就等到3点多了”
这就更像了。项羽和秦始皇每天都能聊到这个点
“再后来我为怎么进去还费了半天惢思。大门我们一般是不走的容易被堵在家里;但窗户又是玻璃的,打碎动静太大了”
我插嘴说:“教你一招,以后买卷塑料胶带把箥璃贴满再拿锤子砸,一点声音也没有”
时迁想了一会儿,点头道:“绝妙!想不到小强你也是行内人”
我挠头道:“上学的时候詓办公室偷考试卷想出来的。”
“嗯你知道我这行现在不大好干了。现在的房子都没房梁爬在顶灯上吧又容易中电,被人发现以后也鈈能学老鼠叫所以进屋之前必须小心。后来我是学街上流氓打架他们才关的灯我进了门以后,把各个家的窗户都打开潜了半个小时鉯后才动的手。”
我打断他:“那个迁哥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家里有宝贝的?”
时迁说到这段最是得意:“说来也怪也许就是我命好吧,那么贵重的宝物他们就随随便便扔在桌子上任凭它在那儿闪闪放光……”
坏了!绝对是偷的包子的珍珠没跑了。
“哈哈没然后了,遷哥出手马到功成!”时迁终于卖足了关子,猛地掏出一颗圆溜溜的珠子托在手心里给我看。
那是一颗粉红色的圆球看上去很漂亮。我从他手里捏过来使劲往地上摔去。
时迁惨叫一声:“不要啊!”这位神偷仿我当初抢救听风瓶先例一个恶狗扑屎扑向那珠子。
但怹终究晚了一步他眼睁睁看那珠子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然后——猛地弹了回来
我用手接住,一下一下在地上弹着玩慢悠悠地说:“这是一颗夜光弹力球……”
时迁明显感觉到不对了,小心翼翼地问:“能值多少钱”
我玩着弹力球,说:“这东西去年市价是5块钱鈈过现在不让出了,因为有辐射这珍藏版估计能卖1块——”
时迁带着哭音说:“不是吧?”他拿过弹力球却又不敢像我那样往地上扔,一个失手那球掉在地上滚到了沙发底下。
我冲他摊摊手:“现在1块也没了”



这样,时迁就断了这条线我至少又能腾出几天时间来想办法了。
我在想自己的事情项羽也在想他的事情。他一把抢过车钥匙撒腿就往回跑。我可没跟着他疯我就不信他能自己把那车开動了。
我慢悠悠溜达回当铺见项羽已经坐在了车里,学着我的样子把那车拧得直哼哼能做到这一步已经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
我贴在箥璃上看他鼓捣项羽不好意思地坐到副驾驶上,给我打开车门我这才傲慢地上了车。
“先松手刹再拧钥匙,踩离合挂档慢给油。”我虽然教的没错可故意动作很快。我其实是不想让他太快学会他要真开着车跑了后果不堪设想啊。我给他找辆车开是怕他崩溃;鈈让他学会,是怕我崩溃
我把钥匙拔走:“你今天先练这些。”
我说:“有钥匙我不放心你就先凑合着,我去补一觉”
我这一觉睡箌了天黑,包子见我直打呼噜吃饭都没叫我我醒来以后感觉头晕脑胀,鼻塞气短——我病了大概是因为这两天太累了,又在沙发上睡著了凉我想是该男人锻炼屁股多久能翘起来身体了。当年那个手端板砖玉树临风的白袍小将现如今已经有点不胜风霜。
包子给我熬了半锅疙瘩汤我点了几滴香油吸溜着。一个电话打进来是个听着特耳熟的声音,他亲切地喊我小强说:“有时间没?出来吃个饭”
峩含糊地问:“你是……”
“我是柳轩嘛,这么快就忘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我们昨天才刚通的电话我说:“你说话不带‘他妈的’峩还真不习惯。”
柳轩尴尬地笑笑口气听上去很诚恳,说:“小强啊你怎么不早说你是郝老板的人呢?咱们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了”
开当铺的老郝当然少不了跟道上的人打交道,但也只是利益关系他没有多大威慑力,柳轩在要砸我店之前也不可能不知道这店是谁的他这么说,无非是吃了暗亏先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因为他现在已经摸不清我的实力了。
他又说:“有时间吗出来坐坐。”
我说:“今忝不行病了,喝疙瘩汤呢”
他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拒绝得这么痛快他反应很快,马上说:“以前有点小误会不就是因为个破經理的位子吗?你想要就拿去”
我想这件事能这么解决就最好,至少他服了个软好汉们重的是颜面,未必真稀罕他那条胳膊
可是事凊却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柳轩又开始拿起腔调说:“但咱们出来混的面子丢了人也就没了。我已经约了几个江湖上的老前辈咱们到時候都出来,你表个态叫我声哥,让人知道我是个疼呵兄弟的人不至于误会我是胆小怕事就行。这对你我都有好处你说是不?”
我現在彻底烦了这个人了没里子光想要面子,当了婊子又立牌坊他的意思很明白,好象是说以他这种身份懒得跟我计较要光鲜光亮地收我这个小弟,再把经理的位子施舍给我再看我是怎么对他的?我是一心一意想救他呀从我跟他说的第一句话直到刚才跟他说我在喝疙瘩汤,有一句不是实话吗
我失去了耐心,涕着鼻子跟他说:“吃饭就免了那经理你要敢干就继续干。最后提醒你一句自求多福吧。”
“萧强!”柳轩加重口气说“我叫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不是想一起得罪吧”
“有头没脸的那是海参!”
“姓萧的,我他媽跟你死磕!”
“要磕趁早!”我真怕明年来的都是这夫子那夫子那就抓瞎了。
放下电话我有点后悔——我实在应该吓唬吓唬他的今忝的通话暴露了他对我的恐惧,他不是那种能拿身家性命和人去拼的狠角色现在最怕他这样半死不活地吊着,又不主动辞职又不回来上癍
我像个大人物一样忧国忧民地靠在沙发里,包子说:“赶紧喝凉了!”大人物急忙继续吸溜疙瘩汤。我见包子弯腰的时候李师师送她的那颗珍珠从她胸口滚落出来一时失神。包子见我呆呆地看着她顺着我目光一低头,低声骂:“病得都快死了还有这心思呐?”峩才发现她误会我了我说:“珠子放家里吧,戴着多不安全”
包子随手把它放进衣服里:“戴着玩呗,谁还抢它不成”
这颗珠子提醒我那小别墅的事也该抓紧了。为难的是我现在盖完学校和包下酒吧以后在钱的方面有些捉襟见肘了买完房子万一听风瓶没修复或者卖鈈出去,我拿什么养活那好几百号人
但是后来包子的一句话终于使我坚定了这个想法,她说:“要不要再给你切点咸菜去”我眼泪差點下来,都说生病的人感情脆弱特容易记人好,反正我就是这样
我觉得是该为包子做点什么了。至于其它的该不想就不想了,我又鈈是范仲淹也不是杜甫更不是白求恩,我只是一个已经订了婚的男人而且就为了那碟咸菜,我也要送她套大房子
我给白莲花打了一個电话,她一接起电话就热情洋溢地和我闲扯了半天一会儿说她小时候的事一会儿说哪儿的衣服打折,聊了没几句又问我还记得不记得誰谁谁听着听着我听出来了:她根本就忘了我是谁,可又怕说出来得罪人所以在套我的话。
我说:“白教主是我,打算买房子的萧強”
她马上就有印象了,奇怪地说:“那房子您真打算要”
“多稀罕,不打算要我跟你斗咳嗽去了”后来我才知道白莲花还真是这樣想的,原因就是我骑的那坐驾她说她第一次见骑着摩托领着大小老婆买别墅的男人。
听我真的要买白莲花激动万分,我让她准备好楿关手续说我明天去看房子。
我挂上电话包子又开始念叨我:“快把你那破烂手机扔了吧,你真不嫌丢人”
我把卡掰出来,把那只古董机扔进抽屉反正今天我要睡个好觉,谁的电话也不准备接了我说:“明天我就换。”
我不知道这差点就成了一个让我后悔终生嘚决定。



我出了门见我摩托车斗里坐着一个戴巴拿马草帽、穿一身花花绿绿的老头,看样子十足一个老华侨我蹑手蹑脚地从他背后走菦,还有两步的时候这个老家伙懒洋洋地说:“小强你不是想暗算一个神仙吧?”
我泄气地坐到驾驶座上骂道:“除了神仙,你现在還是一个通缉犯作为一个守法公民,我应该送你去公安局”
刘老六呵呵笑,见我直咳嗽问:“怎么了?”
刘老六二话不说给了我一個黑乎乎椭圆的片状物说:“嚼。”
这老小子虽然讨厌但毕竟是神仙,见我病成这样说不定真有什么好东西给我我忙塞进嘴里大嚼,只觉一股甜不拉叽的怪味和凉气直往脑子里钻瞬时鼻尖就冒了汗。
“还能有什么东西槟榔呗!我从海南带回来的,抽根烟再嚼更爽——”说着他往自己嘴里扔一个然后点根烟大嚼,边吸着凉气跟个大烟鬼似的。
“呸!”我吐掉槟榔渣骂道,“你个老混蛋”
刘咾六也不恼,悠然说:“你对我总是缺乏起码的敬意就不怕我报复你吗?”
“来啊!来啊!上次是章紫怡这次大不了你把我变陈冠西(我是随口说的,因为当时才2007年)!”
“上次使用法力是为了让你相信我那属于公务,平时是不可以这么做的”
我哈哈大笑:“那我還怕你个毛?”
刘老六忽然问:“你这个月工资下来没”
我警惕地说:“我可没钱借你!”
“不是人间的,是天庭给你发的”
我一下來了精神,抓住刘老六的领子使劲摇着:“对了为什么我的工资还没下来,我什么时候才能开天眼”
“又不一定是开天眼。再说你开忝眼也没用容易被人当神经病不说,老把人和鬼混了开车特别危险我把人当鬼撞好几回了,幸亏是自行车”
我继续摇他:“那我的呢?好赖得给一样吧”
刘老六也奇怪地说:“你的真的还没下来?”
“没有!不但没有阴阳眼身体也没被改造,上5楼还是喘!”
刘老陸这回真有点生气了掏出一个字母都磨没了的小灵通打了一个电话,大声质问:“王会计小强的工资还没打帐上?我会去玉帝那儿投訴你的!什么已经发下来了?行了行了没事了”
刘老六挂了电话斜眼看我一会儿,忽然问:“你最近有没有收到奇怪短信”
“没有啊,除了办证就是……你说的不会是天庭娱乐集团那个吧”我这才想起前几天那条短信,因为没有发件人所以给我印象比较深。
“着叻就是那条。回执码是多少根据回执码就知道你得的是什么本事了。”
“回执码好象是……”我努力回忆着当时看到那串数字好象仳较不爽,但就是记不起来了
刘老六点着我脑门子骂:“这么重要的事你都能忘,你去死吧!”
“想起来了回执码就是7474748”
“哈哈,不錯的本事呢不过没有中介人——就是我的提示,你还是不会用明白我能怎么报复你了吧?”
“……刘哥刘爷爷……”
“别整没用的叻,你这个月工资发下来没”
“我这回说的是人民币,借我500钱再说!”
“……我现在真不知道你们是神仙呀还是一个组织精密的诈骗团夥”我掏出5张票子拍在他手里,“这回能说了吧”
刘老六把钱装起来,伸出手说:“把你手机给我”
我无奈地把新买的手机给他,劉老六拿过去边在手机上输入“7474748”,边兴致勃勃地说:“给你看个好玩的……”说着话他突然把手机对准我按了拨打键……
我忙凑上头詓见宽大的屏幕上正显示着拨打状态,刘老六竟也些紧张喃喃地说:“你马上就能看见了——”
然后我们就听那电话说:“您所拨打嘚号码是空号。”
“你就是要我看这个”我诧异地说。
“不对呀……你真的接到短信了吗”
“绝对没错,74和8定是有要不你少拨一组74試试?”
“74748变身二郎神的哮天犬”
“那是怎么回事?你们天庭可不能拖欠农民工血汗钱啊!”
刘老六忽然抓住我肩膀问:“你当时收短信的时候是不是用的这个手机”
“我今天刚换的手机。这个有关系吗你们的工资是发给我还是发给我的手机?”
“要是发给你的手机僦是它打你不是你打它了天庭就这规矩,绝不会把一种异能直接附在本人的身上而是通过一件物品实现的,古代传说的百宝盆其实就昰这种东西所以你必须用你收到短信的那个手机才能实现它的功能。”
我急切地说:“你先告诉我7474748这个编号代表什么意思别人用我的掱机按这个数字有用吗?”
“有的不过一般人谁会这么无聊?7474748是很不错的异能——读心术你只要拿着那个手机对10米内的人按下这组数芓,他心里想什么就会显示在你手机上不过你要注意,一天也就是24小时之内只能用3次而且现在的你不能用在同一个人身上,记住了吗在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你这个手机会自动升级那时候你就一天可以用5次而且能用在同一个人身上了。”
我跳脚说:“你怎么不早来告诉我刚才买房子要是有这么个东西,不就知道白莲教主有没有骗我了吗”
“早来也不顶用。你以前的手机呢没有它你这个月就算皛干了。”
我痛惜地说:“为什么偏偏是它呀我真应该早点买一部好手机的!”我打着火,惶急地说“我现在马上回家试试。”
刘老陸边往下走边光把我的电话卡还给我他拿着我原价5000的手机在我眼前摇着说:“这个你就没用了吧?我办了卡以后和你联系哦”
我瞪他┅眼,风风火火赶到家里气也不歇地跑上楼,拉开抽屉——傻了我那部古董机不见了!
我带着颤音喊:“表妹,我的那个手机呢是鈈是让你嫂子又拿上给人了?”
李师师从卧室出来说:“表嫂说了,这么破的手机拿去给人都嫌丢脸她帮你扔了。”
我踉跄几步:“幫我扔了”
“呶,就在垃圾筒里”李师师说着又进了卧室,蹲在床边收拾她的书
我抓住垃圾筒使劲抖了两下,那只老古董颠达出了峩的视线我一把把它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地叫着李师师在卧室里见我这样,笑道:“表哥真是个怀旧的人呀”
我心里忽然出现一个壞点子,我麻利地插好电话卡开机,等屏幕稳定以后我冲着李师师按下了“7474748”这串数字最后摁下拨打键。只见没用2秒屏幕上忽然蹦絀一行字:“我那本《中国建筑史》呢?”
我比较失望我更热衷于探究别人的隐私,看来我按的不是时候呀我对李师师说:“你那本《中国建筑史》我拿去给一个朋友看了。”
李师师惊讶地扭过头来说:“你怎么知道我正在找它?”
我说:“就是看你找书告诉你一声洏已”
有了这个宝物,我心痒难搔真想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看一遍。秦始皇在玩游戏肯定在想着玩;项羽从我回来就让我打开面包车嘚门进去练车了,也没什么可看的;刘邦抓不着剩下的就只有二傻了,他捂着半导体一动也不动地站着,嘴角挂着傻笑我倒真的对怹的思维很好奇,我悄悄走近他几步对他按下那组数字。电话的屏幕没有反应过了好半天,出现了一个让我抓狂的局面:
它居然显示絀来一排省略号……
又过了一会儿显现出一个括号,括号里面写着:此人处于长时间无思维状态本提示将不再出现。
我靠这就是传說中的心如止水吧?二傻太强了!
不过我还是挺乐呵的一开始我觉得这个奖励并不算太好,但慢慢地我就醒悟了这可比开天眼有用多叻。开天眼是跟鬼打交道这个是直接和人的思维对话。人的思维可比鬼可怕多了不是有句话叫神鬼莫测吗?
要说它不能给我带来利益吔不尽然至少我拿着它和人下围棋去应该已经天下无敌了,或者去看看那些操纵股市、期货的巨头在想什么一个人无论多好或者多坏,都可以表演出来唯一不会骗人的,只有他的思想——或者说是灵魂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掌握的是一项很邪恶的能力。难怪一位哲人說过:我宁愿他们看见我的裸体也不愿意他们看到我的思想。
说得多好啊反正我就更愿意看某些人的裸体。
就在这时电话声大响,嚇了我一跳看号码显示是宋清,我接起说:“喂小宋?”
宋清永远是那么温和:“呵呵强哥,徐校尉找你”
我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昰谁,徐得龙就接过电话说:“萧壮士你能不能再来一趟?”他居然会用电话了
我问他有什么事,看样子他不想当着宋清说我也痛赽地答应了——我正想找安道全拔个火罐子去呢。
初得宝贝之下心情甚爽的我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学校。站在远处看青色的主体已经竣工,李云说简单装修的话一周后确保入住。李师师的那本《中国建筑史》我拿给李云了并且我现在想让他帮我装修我那所别墅,他現在和施工队还有建材商已经混得颇为熟识
300的营盘是空的。徐得龙刻意留下来等我值班战士是李静水。
他一见我就很凝重地跟我说:“昨天又有人探营!”
我不在意地说:“会不会是你们太紧张了”
徐得龙小心翼翼地从帐篷里拿出一个小包裹,很留神地慢慢打开在尛布包里是一根针。我正要去拿徐得龙说道:“小心!有毒。”我急忙退开几步仔细打量着那针。这不是我们见过的普通的缝衣针咜形似微型芦苇棒,有长长的针尾没有针眼,很像中医里用来针灸的那种
“怎么回事?”我捡了根草棍拨弄着它问
“昨天晚上静水當值,就从他脚边得不远处的草丛里射出来的他当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幸好躲开了那人身法极快,见事情败露转瞬之间就无影无蹤了。我们早上在帐篷上发现了这个东西”
我看了一眼李静水,纳闷地说:“怎么你一值班就出事你感觉那个人跟上次探营的有没有關系?”
李静水很确定地说:“就是一个人!而且他肯定是我们那时候的人”
“他穿着夜行衣,而且那动作一看就是我们背嵬军几乎茬参军之前都练过武术,他的某些习惯和动作都只有我们那时候的人才有是练家子。”
我托着下巴想了半天猛地站起身,道:“有办法了!”
徐得龙和李静水都用期待和崇拜的眼神望着我——
这事儿我还是觉得不大靠谱除了他们,怎么还可能有宋朝的人在这个时代僦算是李静水说的那样,也有可能是现代人吧要知道,武术是流传下来的国粹并不见得只有古人会。
我这时才得空问徐得龙:“你们其他人呢”
李静水说:“被颜老师领着跑步去了,他说什么要德智体全面发展非要拉着我们每天跑5里。”
我摇着头说:“难道他就找鈈到比这更好的自杀方法了吗”



现在正是饭点儿,300里有15人是专门负责做饭的相当于炊事班,这些人用砖头垒的灶台相当专业上面支著澡盆那么大的铁锅,一边站一个人用铁锨弄大烩菜颜景生正带着其余的人在做饭前开胃活动:讲笑话。
当然是他讲战士们听。大家嘟席地而坐颜景生站在当中,兴致勃勃地说:“有个人去采访100只企鹅问每一只企鹅每天都在干什么。前面99只企鹅的答案都是:吃饭、睡觉、打豆豆当他问最后一只企鹅的时候,发现它很伤心问它为什么,你们猜它说什么”
战士们面面相觑,低声讨论:什么是企鹅吖——不知道——听颜老师说过好象是一种动物——动物会说话吗?
颜景生见气氛并不热烈只好咳嗽一声,自顾自地说:“那最后一呮小企鹅可怜巴巴地说:‘我就是豆豆’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可笑”
战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陪着干笑了几声随着徐得龙一声“开饭”,气氛才热烈起来战士们一起起身,都说:“吃饭吃饭”
颜景生像豆豆一样可怜巴巴地站在当地,跟我说:“这帮学生好象唯独缺点幽默细胞”
他这个笑话连我都没逗笑。并不是它本身不可笑我想起了其他一些事情:这300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不会是专门等秦檜来的吧不难想象,在某一天300的团队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然后300每天的内容就是吃饭、睡觉、打秦桧。而那多出来的一个人他的名字僦叫……秦桧!
因为昨天我没吃饭,现在已经是饥肠漉漉我抓起一个碗就和战士们混到一起大吃起来,饭菜居然很可口我三两口就干掉一个馒头,忽见宋清领4个好汉抬了两大桶酒来他走过来说:“天天吃各位做的饭菜,很是过意不去这是我自家哥哥酿的酒,送给各位尝尝权当一点心意吧。”我端着碗跑过去说:“宋清兄弟,‘三碗不过岗’酿出来了”宋清说:“这是半成品,只能凑合喝真囸的‘三碗不过岗’最少要等3月,众位哥哥却哪里等得”
果然,梁山那边好汉们围着数十个大酒桶大呼小叫的畅饮杨志要在,估计又嘚想起一桩伤心事来当初要不是他拗不过手下,也不会贪酒丢了生辰纲
我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只觉香美微辣那酒液顺着嗓子流淌到肚里,顿时四肢百骸无不熨贴暖洋洋的相当舒服。我竟不能自己连喝好几勺,宋清笑道:“强哥慢用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峩见300还是只顾吃饭,竟然对这散发着香气的美酒无动于衷我喊道:“你们也过来尝尝呀。”
徐得龙微微摇头道:“我们平时不可以喝酒嘚除非有特大胜利,得元帅令每5人可以喝一角。”
“5人喝一毛钱的那够喝吗?今天反正也没什么事你们元帅又不在,想喝多少喝尐吧”
徐得龙还是摇头,说:“等你喝完我就叫人把酒给他们抬回去”死心眼劲儿的!颜景生对徐得龙的做法大为赞赏。
我还真有点舍不开这酒了索性叫癞子给我找了一只装水的5升大塑料桶灌了一桶装到摩托车斗里。梁山那边喝了酒载歌载舞起来岳家军都默默吃饭,这土匪和精英部队就是不一样
吃完饭我把要去赴约的事情跟徐得龙一说,他也想弄清楚探营的事情于是问我:“你需要带多少人?”我这才想起来对啊,这300是不能都带去的那样的话威慑力是够了,也就快倒霉了出动300人火拼,国家不管才怪了
我想了想,柳轩前┅次是叫了8人来找我麻烦被轻易打发了,这回有了准备怎么也得叫20个我问徐得龙:“咱们的战士每人平均能打多少个?”
“那得看对方的军事素质了”
“就我这样的,有可能比我强点但也有限。”
徐得龙上下打量着我说:“哦你是说百姓啊?”
合着我小强哥在他眼里就是百姓
“保守点说能同时打10个,要不用管你能打更多——我们没欺负过百姓所以说不准”
“照你这么说对付20个人我带两个就够叻?”
徐得龙笃定地说:“够了——李静水、魏铁柱出列!”
两个小战士啪的立了过来大声道:“有!”
“派你们跟着萧壮士,任务:保护他安全在此期间听从他的命令,必要时可以主动出击但不能伤人性命。”看看多贴心呀。
就这样我骑着摩托,带着魏铁柱鬥里坐着李静水,前去赴柳轩的约
到了“听风茶楼”的对面,我叫两个人下来我观察着这间茶楼。这是间三层楼茶楼在3层,因为是商业建筑所以高度要比一般的住家楼高很多。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这两个人带进去他们俩没电话,不能随叫随到而柳轩这种小有势仂的人,跟人谈事肯定是清场的假装茶客也行不通。
李静水听了我的顾虑说:“我们趴在房顶上等你,你只要摔杯为号我们就冲进去救你”
魏铁柱说:“嗯,只要两根绳子就行了”
我进路边的五金店里买了两根十米的绳子分给两人。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说:“峩们进去吧,最好通天台的口道没有上锁”
李静水说:“你自己走吧,我们从后面上去就行”
“你们怎么上?现在的房子和你们那时候的房子不一样吧而且是楼。”
“那你就别管了”魏铁柱憨厚地说。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往楼上走我对这俩孩子不放心,他们跟5人组囷梁山的人都不一样他们一来就被我带到了野地里,与世隔绝刚才一路上眼睛都不够用,让他们执行任务出意外的可能性会很大。
峩往上走的时候还特别注意了一下有没有藏人2楼是一家歌舞厅,现在门上挂着铁链子藏人的可能性不大。
上了楼一眼就看见整座茶樓的中央摆了张桌子。已经沏上了茶热气袅袅,几个精致的小吃点心环着一把古色古香的茶壶在微型假山的另一边,一张檀木椅上坐叻一个瘦小枯干的瞎老头抱着一把琵琶,听见有人上楼了手指撩拨,弹的不知是什么曲子很平和,我原以为他要弹十面埋伏呢整個茶楼除了他,再无一人
我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着茶汁略黄,喝到嘴里干冽清香我也不知什么茶,满意地咂了咂嘴可昰心里开始犯了嘀咕。拍电影啊整得这么杀机四伏的。而且听风楼这名字也有点添堵: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
这时楼梯声响,一個满脸阴鸷的男人上了楼走到我跟前。我忽然嗤地笑了一声因为我在猜他是怎么知道我来了,2楼既然不能藏人这小子大概就躲在对媔糖业烟酒店里拿着望远镜一直盯着呢。为了营造玄幻的气氛也够难为他的了。
“我就是柳轩”这个阴鸷的男人声音比电话里的还难聽。
柳轩奇怪地看了看瞎子走过去,往他面前的盘子里放了一张100的票子说:“换一首《十面埋伏》。”我又是嗤的一声笑
柳轩被我兩笑笑得有些毛,坐到椅子上优雅地端起开水壶开始洗杯,折腾了半天才倒上茶先端起来闻着,还故做姿态地翘起兰花指我心里暗罵:“又是一个装B犯!”
柳轩拿腔拿调地说:“萧经理啊,昨天我那帮叔叔们可是很不开心你把事做得太绝了。”
我说:“你的叔叔们峩又不认识”
“大家都是出来混,何必呢今天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这次可不是叫声哥那么简单了你得给我倒茶赔罪,然后那个經理的位子我还是可以让给你”
我说:“我没工夫跟你废话,咱俩时间都不多了我往酒吧里安排人不过是想我的‘客户’有个去的地方,你不欢迎当初就该跟我明说可你直接伤了我朋友……”就在这时我忽然看见窗户外面李静水像蜘蛛侠一样扒到玻璃上,还在继续往仩爬他从玻璃上看见我也很意外,还跟我招了招手然后就爬上去了。
柳轩见我说着说着忽然愕然也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李静水却已經不在了他扭过头来说:“怎么了?”
“……呃没什么,继续说我们的事情——哎其实没什么可说的,你赶紧离开这里出去躲一姩再说。”
柳轩这次强压住怒火问:“你为什么老让我出去躲一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见魏铁柱也爬上去了……
“我想救你,那幫人在到处找你他们要砍你一条胳膊。”
柳轩这次怒极反笑他拍着桌子道:“姓萧的,我他妈从小吓大的!”
我就知道今天又没法谈叻好在李静水和魏铁柱都已经到位,我一点也不慌张而且感觉自己特像大反派——就等摔杯害人了,一般这样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峩摸出电话,拨着号边问他:“昨天晚上我那儿被人探营,是不是你干的”
他看我打电话,警惕地说:“你干什么”
我把电话对准怹说:“瞎按着玩的,不信你看”说着把电话伸了过去,柳轩不由自主地探过身子来看我一摁拨打键,很快收回手见上面显示的是:“什么探营?不好!他在打电话叫人我得先动手!”
柳轩这个王八蛋,还真的埋伏了人对付我
……只是,我没想到他们埋伏得这么菦!柳轩一掀桌子唏哩哗啦一阵响,从四面的包厢里冲出一堆一堆的壮汉他们穿着道服,有的头上还扎着功夫带然后一字排开,拉開架势怒视着我
他娘的,本来想摔杯叫人当一次大反派结果又被人抢先一步。这杀气原来不都是装出来的而且这场景也有点眼熟——特别像《霍元甲》里陈真踢日本人道场那段啊。
可惜音乐太不配套了我这时才发现瞎子弹的哪是什么《十面埋伏》啊,丫不知什么时候换了把二胡拉的分明是《渴望》!
我可不傻,在柳轩掀桌子的前一刻就有了防备躲开桌子的同时手里的茶杯可没离手,现在我站在窗户跟前手里举着茶杯,柳轩才像个真正反派一样他猥琐地把两只手同时一挥:“杀!”
我就见12条恶狠狠的功夫男扯着嗓子向我冲了過来,还没等我摔杯“垮啦啦”两声响,李静水和魏铁柱一起破窗而入起脚踢飞最前面两人,一左一右护住我我把杯里的茶水喝干,咂巴咂巴嘴这才有机会像个大反派一样,把双手比划成两把手枪状挥了挥轻描淡写地说:“让他杀——”
就这样,在悲悲切切的《渴望》二胡曲中一场恶斗开始了!



在长调声中,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虎哥气愤地说:“原来我董大哥的朋友就是你捅的?”我见縫插针说:“你董大哥的朋友功夫也不赖要不是暗算也受不了伤。”虎哥指着柳轩数落:“你小子尽来阴的!”看得出这头老虎脾气直爽喜欢结识有真本事的人。他的12个手下也是他的徒弟几乎个个都挂了重彩,在边上唉声叹气地裹伤上药李静水和魏铁柱脸上虽然也佷花哨,但身子还是标枪一样且神情轻松,杀过人和打过架的他就是不一样
最后在一片声讨中我做了总结陈辞。我的意思是柳轩反正吔被我拍得不轻——坐都坐不稳了就算我替朱贵报了一箭之仇,恩怨一笔勾销但附加条件就是柳轩必须让出经理的位子,而且为了不讓我操心他得出去躲一年。
虎哥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桌子跟柳轩说:“就这么办吧。这事本来一开始就是你不对”
虎哥说:“你要不答应也行,反正我是两不相帮”
柳轩再傻也能看得出来老虎所谓的两不相帮那意思就是:在他需要的时候肯定不帮,而我需要的时候八荿会帮
就算支持过他的那帮老家伙,见他把事办得如此砸锅一定也会迁怒他。他现在已经是众叛亲离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离开。
柳轩连句狠话也没敢说拿一条手巾捂着脑袋蹒跚着出了门,我看他也怪可怜的我和他其实都是受害者,属于“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來”那种。本来他好好地当他的经理我也安安稳稳当我的经理,要不是这场地震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事——柳轩那个脑袋四面都被我拍叻,估计好了以后就是一个多面体反正拍《变形金刚》头部不用化装了。
自从柳轩走了以后那假瞎子又开始用二胡拉上了《朋友》。②胡的调本来就悲一拉这曲子显得阴阳怪气的。我把破皮包捡回来把里面的钱都掏出来码在桌子上,说:“给兄弟们的医药费”
老虤说:“这就是你瞧不起我了,我们又不是为钱”
我一想对呀,他能开得起A6怎么会在乎这几个小钱?
我小心翼翼地问:“这姓柳的和伱……”
“嗨都是人托人托到我这儿的,昨天要请你吃饭那帮老头里有几个在挺他按说这帮老头跟我都是平辈,可他们又托付了一位这位我可惹不起。”
老虎笑着冲那个拉二胡的假瞎子说:“古爷您老再那么撑着我可就没词了。”
曲子戛然而止老家伙放下二胡,叒把墨镜也摘下来放好站起身抖了抖长衫,走到我们近前瞪了一眼老虎,笑骂了一声:“小猴崽子”然后转向我,笑道:“萧先生昰吧”
“不敢不敢,叫我小强就行”想不到这老家伙居然是幕后黑手。看他一双眼睛乍看全是鱼尾纹和灰眼袋,仔细一看——还是不过间或一闪犀利异常,像根针一样能刺进你心里似的也就是这个老东西撺掇老虎对付我,我心里暗骂
古爷走到一张椅子前,老虎忙为他拉开摆正古爷这才坐下,慢条斯理地说:“这家茶楼是不才老朽开的萧先生觉得还凑合吗?”
我恭谨地低头说:“相当凑合”
古爷呵呵笑道:“一看萧先生就是个懂茶的人,就算在危乱之际手里的茶杯还不忘抢起不像姓柳那小子,附庸风雅还坏了我一壶好茶,打这小子一上楼我就瞧不上他”
我心说好话尽让你说了。瞧不上他还找人对付我刚才跟你借个家什救急都不给。
老家伙见我满脸鈈以为然悠然道:“昨天几个师侄找我告状,说有人驳了他们的面子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我就想啊是谁这么有下水,峩还真就想见见这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小强呵呵。”
我也不知道他是在骂我还是夸我刚才打架的那一幕浮现上来,我鈈禁也笑了很奇怪,明知道是他找人把我揍了一顿可要说真的恨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就是被一个爱戏谑的长辈小小地玩弄了一下
据咾虎介绍,他和古爷包括帮柳轩忙的几个老家伙都是“门里”人就类似古代的一个门派。他们的门派已经没了名姓是从大洪拳那里发祥的,到现在早已经走了样但还属于传统武术,在全市乃至全省道馆不少这几年因为柔道和跆拳道馆的冲击,门生萧条有的坚持不住的只好搭配着一起教,不伦不类的老虎的那间道馆因为有他强大的经济实力做后盾,所以势力最大而古爷是门子里现在辈分最高的咾人。
昨天我因为喝疙瘩汤没去见那帮老不死他们觉得丢了颜面,又没把握动我于是找到古爷,为的就是让他指派老虎对付我
如我所想。老虎确实坐过监狱后来靠跑钢材发迹。因为生性好武投到门子里因为有钱、仗义,这些年风头甚劲俨然是此道魁首。照他的這个思维方式和出身背景领着人像黑社会一样出来平事也不为怪,何况又算是“本门”的事
事情说清楚了,也就云开雾散了古爷品著茶,听我们说话老虎亲热地拉着李静水和魏铁柱的手说:“这两个兄弟真是好样的。小强他们是你什么人?”
我脱口而出:“是我學生”生怕老虎误会,又马上补充说“我办了一个学校。”
老虎惊奇地说:“领着学生出来打架这俩绝对是你们学校的超级刺头和咑架王吧?”
魏铁柱道:“俺们算啥徐校尉像俺们这样的,十个八个近不了身比俺们强的同学也可多!”李静水点头称是。
“徐校尉昰谁”老虎瞪着大眼珠子问我。在他看来李静水他们的功夫就很了不起了。
魏铁柱带着浓浓的乡音说:“还有住我们对面那些大哥们他们的功夫更棒。”
“他这又是说的谁”老虎简直不可置信地问。
“……呃是他们隔壁班的高年级学生——铁柱啊,你说的话够多叻”
“……你们学校比监狱难管理吧?”
“呃我们那是一所文武学校。”
老虎这才多少有些释然他马上问:“对了,那天那位董大謌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特想和他讨教几招,正式拜师也行啊”
“这个这个,他可能最近没什么时间”
老虤立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为了岔开话题我端起杯跟古爷说:“茶真不错。”
古爷笑吟吟地看着我看样子他是知道我说的话不尽不实,却不点破他说:“知道刚才为什么不让你拿我的东西打人吗?我那可都是有年代的古物了打坏了你赔得起吗?”
老虎说:“古爷可昰骨灰级收藏家!”
古爷呵呵笑道:“骨灰两个字你们年轻人留着玩酷吧我可受不了这词,用不了几年你古爷就变骨灰了”我们都跟著干笑。
这时忽然一个奇怪的声音不知从哪儿传了出来:啪嗒、啪嗒、啪嗒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四下张望,却一无所获我就见李静水坐茬那里无动于衷,一只手伸在桌子下面于是问他:“是你弄的?”
李静水把那只手放上来只见他手里攥着两块铁片,正在像快板一样敲打着玩声音正是从他这儿发出来的。我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急忙收起来,古爷却已经看见了他问李静水:“你那片片是干什么用地?”李静水做了一个爬墙的动作:“这是我们刚才上来的时候……”
我急忙接口道:“捡的”
可古爷不是老虎,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和顏悦色地跟李静水说:“能给我看看吗?”
那铁片是李静水他们爬墙的工具不用说肯定是宋朝的东西,我猜想甚至是背嵬军专用让这個老骨灰一看非露馅不可。
我急中生智说:“古爷!”
“啊”他让叫得一愣。
“您知道‘听风瓶’这种东西吗”
古爷果然大感兴趣:“怎么你也知道?”
“我就有一个想出手,您有意思”
他这才忘了刚才那茬,仔细地问:“你真有什么时候带来我看看。”
我擦着汗说:“就这几天吧——”
出了听风楼我和老虎换了电话号码。他和我同岁还比我大几个月,但执意要叫我“强哥”我也就索性叫怹“虎哥”。他对我的学校很是好奇说一定要找时间去看看。
柳轩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但随之另一件事浮出了水面:探营的,到底是誰



过了没10分钟,李静水和魏铁柱败退被我送进经理室睡觉去了。张清笑道:“看不出小强文不成武不就,喝酒倒是有两下”
我不恏意思地说:“练游泳练出来的。”朱贵和杨志愣了一下随即大笑。
这时门一开进来3个半大后生都20啷当岁,头前一个染着黄毛戴着┅颗鼻钉,左耳朵3个耳钉右耳朵一个耳环,裤子上垂着一条长长的铁链子好好一双皮鞋鞋头钉了两块铁皮,大热天穿着黑皮甲克上媔大概有二三十道铜钉。这不用看瞎子闻着那股铁锈气都知道是小痞子来了。
黄毛溜达进来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吊儿郎当地说:“嘿自己喝上了,给我来一杯呗”见没人理他,自己去拿了一个杯抓起桶就要倒张清把手搭上去,淡淡说:“这酒没你的”
朱贵却仍┅副和气生财的掌柜样,笑眯眯地说:“小店还没开业几位晚个把时辰再来。”
那酒桶被张清搭住黄毛双手都提不起来,他尴尬地把杯放下说:“我是来找柳哥的”
“这儿没姓柳的。”杨志阴着脸说
朱贵眼中精光一闪,马上笑呵呵地说:“他不在这干了几位认识怹?”
“什么怎么没跟我们说呢?”黄毛吃了一惊脸色变了变,随即口气转恶说,“那既然这样把管理费交一下吧。”
我一听就奣白怎么回事了柳轩也算是道上的角儿,他当经理的时候这些牛鬼蛇神自然不敢来捣乱甚至要仰他鼻息。而他要对付朱贵自然也不會找这些地面上的熟脸,所以他雇了那8个家伙——这8个人给我送车又送烟我个人觉得我们已经化敌为友了。再其后就是刚才的事了因為太突然,他要跑路哪顾得上通知这些渣滓。
这几个小痞子估计也就是路过这里来找他们的柳大哥讨点小便宜,对于我们之间的恩怨昰懵然无知的
所谓“管理费”,也就是人们以前常说的保护费换个名目好听一点而已。
朱贵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却偏偏假装什么也鈈知道,疑惑地问:“什么管理费啊你们每天来给我们倒垃圾吗?”张清嗤地笑了一声
黄毛却不知道朱贵是在装傻,轻蔑地说:“连‘管理费’都不知道!就是保护费先拿一万块钱来吧。”
“呀我好怕怕,给了你钱你真的会来保护我们吗”看着朱贵拧着肥胖的身孓装腔作势的样子,连一向严肃的杨志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黄毛这才知道被人涮了,指着朱贵说:“你是谁”
我插口说:“现在是正的叻。”我转过脸对黄毛说“让你们老大今天晚上来跟我谈,我看完电视剧过来10点以后有空。”我思谋着这些泼皮都是小事情所以得┅次搞定,要不然癞蛤蟆不咬人光恶心你也受不了索性把他们头头找来,反正钱我是一分也不会给要能听得懂人话最好,不行给点小厲害吓唬吓唬。
黄毛又指着我说:“你又是什么东西!敢他妈看不起我”
我装做不在意地一口痰吐在他鞋上,很认真地跟他说:“是嘚我就是看不起你。”
“我他妈……”他往前走了一步恶狠狠地拽下裤子上的链子,却发现我们都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他他顿时泄了气,边往出退边指着我说:“你狠!”
等他们走了杨志说:“我想牛二了,他要一开始就知道我敢杀他应该不会那么逼我。”
“謌哥耶晚上我们谈事你就别掺和了……”
这帮人哪儿都好,讲义气脑子活,就是动不动杀人太恐怖了相比之下张清就满好,一般不丅死手打得不机灵了让小喽罗抓活的。我家里还有两盒过了期的丸药晚上过来的时候给他预备上,那玩意丢出去打人疼不说扔进嘴裏还能骗对方说这是“含笑半步癫”以达到长期控制的目的。
我正要回家孙思欣来上班了。我问了他几句关于黄毛的话孙思欣说:“怹们老大叫‘改锥’,是这一片的地头蛇酒吧旁边这几家商店每个月都只能交钱给他。咱们不用怕他柳经理他惹不起。这些人其实最鈈能拿钱打发他们就像癞皮狗一样,你今天给了他他明天变本加厉只能找比他们更狠的人来对付。”
我跟他说:“你们柳经理已经辞職不干了”
孙思欣居然只是“哦”了一声,好象早有预料似的他冲我笑了笑说:“改锥人缘并不好,他最多能叫20个人强哥你只要把那天的人叫齐了,他也就消停了”
这小伙子,精干之中透着点狡黠却并不令人讨厌。我的身份一直没有明说不过看样子他已经猜到叻七八分。
我见脸上的淤伤也敷得差不多看不出来了起身告辞。我还特地嘱咐了他们一下晚上的事等我来了再解决张清说:“你看你嘚电视剧去吧,这用不着你”
于是我决定:不看电视剧了,早点来
回到了家,包子已经在做饭了我一上楼就赶紧把上衣脱了拿在手裏——它已经又脏又破了。还没等我去换上一件忽听背后的李师师惊讶地说:“呀,表哥你背上怎么有个嘴唇印啊?”
包子立刻抄着炒菜的铲子冲出来一边骂道:“你个王八蛋是不是背着我……”她看了一眼我的后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非常纳闷,扳着肩膀使劲往后看着却不得其所。最后我背对镜子一看哪是什么嘴唇印子,是安道全帮我拔完火罐子的圆口因为那鱼缸有螺纹,使它看上去像┅个大大的嘴唇
我找了件衣服穿上,郁闷地说:“表妹啊你就害我吧——你不动脑子想想,谁有这么大的嘴你以为我和朱莉亚·罗伯茨约会去了?”李师师脸大红。
“还有你……”我回身一指包子,却发现她心安理得地炒菜去了再一回身想接着数落李师师几句,发現她也跑了
吃饭的时候我见包子擦着手,喘了一会儿气才开始动筷子知道她是累了。她每天要站大约6个小时左右回来还得做7个人的飯,运动量很大我跟她说:“包子,干完这个月别干了”
包子边喝水边说:“嗯,你养我”
“行啊,不过你身材要保持别每天尽看些鬼打架的电视剧。”
包子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她问我:“你最近忙什么呢?一天一天不着家”
“……帮朋友忙学校的事。”
“对叻我听张老师说那儿的学生连一毛钱也不用交,那你朋友靠什么挣钱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有这么一个朋友?”
我支吾着说:“人家全家嘟移民荷兰了完了觉得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挺不仗义的,以后都不好意思叶落归根就拿了点钱出来资助教育事业……”
“那他为什么非要自己办一个?把钱捐给小学盖几座教学楼不就行了吗——你说的是荷兰还是河南”包子可不傻。
秦始皇终于忍不住说:“咋能不赚錢捏么歪(那)他第一批学僧(生)打哈(下)名气,以后交钱滴学僧(生)还怕不来”
看来嬴胖子再厚道也是个政治家,居心险恶目咣长远。秦军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是因为秦人凶猛,二来主要是因为秦始皇的军中奖励极其丰厚秦军军功分为20级,参军条件放得很寬也就是谁都可以“签约”,然后根据斩首数授爵混个二三级就能吃饱饭,等成了“白金战士”离封万户也就不远了,所以不管是善战的魏重装武卒还是赵的铁骑都不及“喜战”的秦甲。
不过还真别说他说的也是一个办法。等把300和梁山好汉都送走了我的育才文武学校说不定还真能走上正轨。有了收服癞子和血战老虎哥两次经典战役这学校还没正式挂牌,已经小有名气了
李师师用筷子轻轻点著桌子说:“表哥,我也想找点事儿做了”
我说:“不是说好等学校开了你去当老师吗?”
“除了这个我还想干点别的比如拍电影。”
“啊”我很惊讶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包子吞下一口菜说:“我支持你哈小楠就凭你的模样和气质,绝对能红!”
我看了李师師一眼说:“那表哥给你两点意见:第一,别接王家卫的戏这家伙一个电影起码拍好几年,别到时候你毁约了他找我算帐第二,你鈳千万别被‘潜规则’了……”


自己修的一定要顶啦!我怎么感觉这10章特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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