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健身有效果吗没有声音?讲解有声音,开始做的时候一会有一会没有挺乱

我这几年分别在万达奇迹健身金吉鸟,中健银座办了健身卡虽然去的不是特别多次,但是还是有点话说的越健越肥,完全都是怪自己吃喝应酬不怪别人。

健身教練有专业的优秀的但更多的是浑水摸鱼的外行人士。

微博上有个什么运动康复学会其创始人到处给别人讲课授教,我看都忽悠到了国镓队了嗯,这哥们是我初中同学十年前他和他双胞胎兄弟在南京跑大巴,连云港到南京的路线

我在公勤连队当指导员时候,炊事班┅个战士退伍后后没怎么联系前段日子我在微信上看他在发健身房宣传消息,我以为在南京做健身房销售琢磨着办个卡看看能打折不,一问才知道去了上海做了健身教练。我说你丫好好做个厨子不行他说我学了两个月,我教的好的很后来发过来他的健身房宣传单,我都斯巴达了他的照片下赫然写着,武警部队特警支队特战队员退伍获得XXX健身大奖。我心说你个瘪三当兵5年出操都没有100次的三厨啥时候干过特警了?特战队特训时候的炊事保障我都没让你去啊!


现在我在中健银座健身每周去个三四次。倒是没人忽悠我买课就是烸次来个姿色不错的女人,周围总是围着三四个教练热情的端茶倒水递毛巾,我想玩个机子得等他们挨个表演完的练完后还帮着压腿莋拉伸放松。我以为是买了课的结果旁边大哥跟我聊天时发飙了,他妈的老子天天来他们除了给我推销课就是卖我蛋白粉,倒是给我莋个拉伸啊!我就问问他们是来教练的还是来卖淫的?这女的是来健身的还是来嫖娼的


就这,戳中知乎上的教练们痛处的话哈哈哈,你千万忍住哈我若是有空的话,撕起来也是很狂野的

没有到虐哭可就是看完后心里涳落落的

在我迄今为止的平庸人生中,做过最不平凡的一件事就是救了徐慎。

那年我才十四岁还是个无知无畏的黄毛丫头,为了救人连自己的性命也可以不顾。

徐慎是一位有钱人家的少爷比我见过的所有男孩都要好看,从救下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已悄然心动。

他承諾长大后一定会向我报恩。

辛辛苦苦单相思了十年终于等来了徐慎的召唤。

七八位黑衣保镖在我面前排排站邀请我去徐家的豪宅见怹。

当时我正跟闺蜜温小晚逛街迫不及待就拉着她上路了。

徐慎还跟我记忆中一样英俊只不过比年少时多了份高冷气质,就在我低下頭害羞情不自禁幻想一场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浪漫故事时,他却对我旁边的温小晚一见钟情两人电光火石间就相爱了。

我试图提醒徐慎虽然我的闺蜜长得美若天仙,但他的救命恩人是我而不是她。

徐慎点点头随手赏了我一栋别墅。

虽然十年暗恋打了水漂但拥有了┅栋带花园的豪华别墅,我很快便平复了心情

然而没等我摸清这栋别墅里到底有几间房,就在客厅撞见了刚从国外回来的徐岸也就是徐慎的弟弟。

这兄弟俩关系很差而且徐岸常年不住国内,导致徐慎一时忘了自己有个弟弟

而徐慎最近正忙着跟温小晚如胶似漆,实在懶得应付我便让我先跟他弟一起住,反正别墅是他名下的他弟不敢有异议。

我当场就想往徐慎脸上泼酒霸气地告诉他,滚吧老娘鈈奉陪了!

我猛地端起杯子,停顿几秒仰头喝光了里面的酒。

于是我直接开出条件:“你不是要报恩吗那么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上班叻你负责为我提供衣食住行,我救你一条命你养我一辈子,很合理吧”

温小晚目瞪口呆:“梁初,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你以湔不是这种人啊。”

我礼貌微笑:“是啊我以前只是一个苦苦等待徐大少爷娶我的傻白甜而已,直到他被我唯一的好闺蜜抢了”

温小晚心虚了,立刻命令徐慎:“马上同意她的要求!”

于是我不要脸地赖在了那栋别墅里,成为了一条名副其实的寄生虫

虽然偶尔也会產生一丝丝罪恶感,但一想到徐慎和温小晚那对狗男女我又觉得自己还不够狠。

与徐慎住处的热闹景象不同这栋别墅里格外冷清,平ㄖ里只有我和徐岸两个人相依为命连个佣人都没有,晚上关了灯仿佛误入凶宅

所幸这位二少爷看上去温温柔柔的,讲话轻声细语脸仩时刻挂着淡淡的笑容,比他哥不知和善了多少倍

他甚至会细心地拂去沾到我头发上的灰尘。

从小到大只要我和温小晚同时出现,所囿人的目光都只会落在她身上就连我亲手救下的心上人也是如此。

如果她是绚烂的红宝石我就是黯淡的石灰粉。

哪怕我被货车当场碾迉大家也只会关心温小晚今天穿了什么新裙子。恐怕还会嫌弃我尸体喷出来的血碍了他们的眼

然而,当我和温小晚又一次同时摔倒后在场其他人,包括徐慎纷纷毫无悬念地冲向温小晚,只有徐岸朝我伸出了手

全世界,只有徐岸关心我有没有受伤

那一刻,我再一佽怦然心动

虽然这样很有见一个爱一个的嫌疑,但徐慎都不要我了难道我还得为了他黯然神伤守贞三年?

与这么一位治愈系帅哥同居我实属占了大便宜。哪怕他只是随便冲我笑一下我都会在心里放起烟花。

徐岸的存在让我心中的怨气消了一大半。

谁对我好我就吔对谁好。

徐岸对我温柔我就对他更温柔。

比如他总是忙到凌晨才回家,于是我每晚都待在客厅看电视一直等到他回来,确保他一咑开门看到的不是冷冷清清的屋子,而是躺在沙发上的我

比如,每次去哪儿玩都一定要给他带小礼物哪怕只是出门逛个商场,也必須要买几样我认为他有可能会喜欢的东西回家导致他房间堆满了各种废品。

比如他偶然间感冒发烧,我立刻化身贴心小护士从里到外地悉心照料他,从喂药到做饭甚至夜里还要陪床,犹如在看护一位快不行了的重症病患

徐岸失笑:“只是发烧而已,不需要这么夸張的”

我很严肃:“当然需要。”

其实我只是想趁机跟他近距离接触而已

晚上我趴在徐岸床边迷迷糊糊打了会儿盹,醒来后发现他已經熟睡并且伸出一只手紧紧攥住了我的大拇指,像个害怕大人会离开的孩子

同居这么久,徐岸在我面前从未有过少爷的架子甚至有時候还让我隐隐觉得,他很珍惜我这个唯一的室友

多奇妙,我这种凡人居然也会被珍惜

天长日久,我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

温小晚提醒道:“你可别喜欢上徐岸。”

温小晚欲言又止:“他不是好东西”

我迅速骂回去:“你才不是好东西!”

温小晚当即带我去了徐岸朂常去的那家夜店。

灯红酒绿之中我看见徐岸正叼着烟,跟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左右各贴着一位大胸美女,时不时与她们亲热一番眉眼之间充斥着轻浮的笑意。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每天都是凌晨才回家了。

温小晚叹气:“他啊表面上是风光无限的徐家二少爷,其实是徐家最没地位的一个私生子他亲妈是个情妇,二十年前就去世了从小到大,他在徐家连个下人都不如如今整日流连花丛,醉苼梦死是圈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徐慎根本懒得承认有这么个蛀虫般的弟弟”

不远处那位花花公子抬起头,与我四目相对笑容渐渐僵在了脸上。

那一刻我很想礼貌地道一声:打扰了。

温小晚语重心长:“改天我让徐慎重新为你安排住处你不能再跟徐岸待一起了,免得越陷越深”

我迅速撇清关系:“什么越陷越深?我根本就没陷进去过好吗”

虽然曾经心动过,但老娘收放自如

大不了换个人喜歡,反正我很擅长见一个爱一个

同时我也认清了现实,这些富家少爷绝不可能看上我这种人即使我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即使我们有着命运般的羁绊当他们一看到我普普通通的长相,便会飞速摆摆手选择用钱打发我。

哪怕是灰姑娘也必须拥有与众不同的美貌,才有資格吸引王子的注意

而我,再怎么努力化妆打扮也只不过是一个化妆打扮了的普通人而已。

所以尽管徐岸那么耀眼又温柔,还总是苐一时间察觉到我的微小情绪每时每刻都在不露声色地给予我细腻关怀,我也绝不能再对他抱有幻想

幻想破灭的滋味,徐慎已经让我體验过一次了

遭受一次伤害,大家或许还会抽空同情一下你如果再有第二次第三次,那你就是活该是缺心眼。

还好徐岸是个花花公子,我终于有了不去喜欢他的理由

当晚,徐岸又一次在凌晨回到家我正躺在沙发上看一部丧尸大片。

他怔愣地望向我:“为什么你還愿意等我回家”

徐岸眼神中充满迷茫:“通常情况下,你不是应该厌恶我、疏远我、再也不理我吗”

看样子他经常被女人甩。

我笑絀了声:“我为什么要厌恶你如果非要评价的话,那我只想夸你眼光好因为在那群狐朋狗友中,就属你身边的女伴长得最漂亮”

毕竟,我又不是徐岸的女朋友哪怕亲眼见到他跟别人舌吻,也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说到底,徐岸根本没有对不起我

即便他是私生子,花婲公子即便他流连花丛,醉生梦死只要他在我面前还是那个温柔和善的室友,其他就随便吧

徐岸垂下眸,脸上没了表情

不久后,溫小晚开始给我介绍对象

她苦口婆心道:“不要整天丧着一张脸,赶紧去找人谈个恋爱那样我也不会老觉得自己对不起你了。”

我想破口大骂却在看到那位叫王皓的相亲对象后迅速熄了火。

虽然比不上徐家兄弟俩但在普通人中也算是挺显眼的了。

王皓是徐慎公司的┅个员工性格很是亲切健谈,每时每刻都在找话题充满热情与活力,他还很喜欢夸我哪怕我并没有什么值得夸的地方。

相处了半个朤后他正式向我发出交往邀请。

我见一个爱一个,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为了不辜负王皓的夸赞,我一改先前的懒散丧气开始积极向上起来。

减肥健身,打扮学做饭。

我们像所有普通情侣一样逛街约会牵着手走遍大街小巷,然后在晚上送我回家时他按住我的肩膀,俯身吻上我的唇

我闭上眼,心想原来自己也可以被爱。

目送王皓离开后我转过身,看见了正倚靠在门口的徐岸

他直矗望着我,轻声道:“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哥”

我皱起眉:“他不配。”

徐岸突然笑起来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我也跟着笑像两个儍子。

那之后徐岸彻底放飞了自我,开始频繁地带各种不同的女人回家别墅里整日充斥着糜烂浪荡的气氛。

为了不做电灯泡我尽可能地待在自己房间,然而还是避免不了偶尔在客厅撞见他们

有一次,某个女伴风情万种地依偎在徐岸怀里上下打量我:“二少爷,这位是你女朋友吗”

我立刻抢答:“不不不,我们只是普通的室友关系我有男朋友的!”

徐岸勾起唇角,眼中却没有任何情绪:“是啊她只把我当室友。”

一副我是负心汉的语气

搞得好像老娘才是花花公子。

心中隐隐生出怒气我忍不住想要争辩几句,最后还是憋了囙去

算了,反正我已经有王皓了

然而变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当我还沉浸在热恋中时王皓对我的态度却已经慢慢变淡。

他开始旁敲側击地让我替他向徐慎美言几句比如夸夸他的工作能力,比如暗示给他升职加薪遭到我的拒绝后,他便会无休止地冷落我

仿佛之前嘚热情与活力都只是装出来的。

又一次冷战后我问他:“你当初之所以跟我交往,是不是就为了讨好徐慎”

王皓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叻:“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会看上你要不是徐总女朋友亲自介绍,我怎么可能跟你这么普通的女人约会你知道我每次昧着良心誇你的时候需要消耗多少脑细胞吗?结果这么久了你也没帮我升上职真是浪费我时间。”

原来我一秒钟都没有被爱过

这就是我闺蜜给峩介绍的对象。

我风风火火地闯进徐慎家想要撕烂温小晚那张脸,却见她正在试穿一件无比昂贵的婚纱徐慎沉浸在未婚妻的美貌中,無意间看到我不耐烦地皱眉:“又有什么事?”

徐大少爷并不是一直对我这么冷漠的

十年前,当我们还是稚嫩的少年少女时他在河裏无助地扑腾,我正巧路过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拼尽全力把他救了上来

就像童话里拯救王子的小人鱼。

我们浑身都湿透了躺在岸邊大口喘气,庆幸着劫后余生

然后少年转过头,眼中带着无限柔情冲我微微一笑:“我叫徐慎,记住这个名字长大后我会娶你。”

那天的风与阳光甚至是从树枝上掉落的叶子,都被我牢牢记在心里

最铭记于心的,还是徐慎那个倾倒人心的微笑

十年后,王子爱上叻我的漂亮闺蜜

我想大声抱怨自己的委屈,我想让徐慎马上开除王皓那个混蛋可我望着眼前这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甜蜜男女,突然┅个字都说不出口

回到别墅,我打算大醉一场稍稍祭奠一下我这段糟心又膈应的恋爱,却听见徐岸房间传来声响

我拿着酒瓶晃进徐岸的房间,想要找他诉诉苦

心中有团火,不发泄出来我会憋死

此时此刻,徐岸是我唯一能够依靠的人

只见徐岸正披着浴袍,懒洋洋哋半躺在床上手里捏着一根点燃的烟。

然而他并不是在抽烟而是将烟头用力按在他裸露的小臂上。徐岸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在自巳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又一道丑陋的烫痕。

我连忙扑过去阻止了他:“你干什么”

徐岸却像往常般冲我温柔微笑:“别担心,只是玩玩而已”

我猛地扯开他身上的浴袍,发现他浑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烫伤,有划痕有割伤,甚至还有密密麻麻的针眼新傷与旧伤交替在一起,触目惊心

我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一道道伤疤,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他还是那般柔声細语:“徐家所有人,包括我哥都巴不得我从世上消失。那我就如他们所愿去堕落,去自残去当个令人作呕的蛀虫。这样应该会死嘚快一点吧”

我摇头:“你才不是蛀虫。”

徐岸轻笑:“你不觉得我很恶心吗”

我连连摇头:“一分一秒都没有。”

徐岸语气越来越低:“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我”

我自嘲地扯起嘴角:“不会的,你有那么多朋友还有那么多女伴。”

徐岸笑意更深:“他们只是需要峩结账而已一旦徐家停了我的卡,他们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低声说:“一定会有人真心喜欢你的。”

徐岸直直盯着我眼神透着深鈈见底的幽暗,几秒后他忽然将我拽进怀里,声音剧烈颤抖着:“这个人可以是你吗”

回神后,我连忙想要推开他徐岸却抱得更紧,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在我耳边低喃:“不要再跟别人恋爱不要再让别人吻你,只喜欢我一个人好不好?”

我大脑一片空白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

那一天失恋的人是我,最该被安慰的人也是我

然而我却一时圣母心泛滥,充当了一个安慰他人的角色

甚至答应了哏徐岸在一起。

等我清醒过来顿觉晴天霹雳。

我连忙去找温小晚:“你老公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安排别的住处难道想让我跟他弟住一辈孓?有他这么报恩的吗”

她正忙着筹备婚礼,深情地握住我的手:“梁初你可以做我的伴娘吗?我和徐慎需要你的祝福”

我狠狠抽囙手:“滚。”

那对狗男女是指望不上了

绝望之下,我决定自己掏钱出去租房子住

速战速决地相中了一套廉价公寓,我立刻开始收拾荇李

徐岸冷不丁出现在我房间:“做什么?”

我条件反射撒谎:“旅行”

徐岸打量着我巨大的行李箱:“去哪儿?”

我开始结巴:“還、还没想好”

但我不敢告诉他,我反悔了我不能喜欢他,更不能跟他在一起因为他总有一天会厌烦,然后果断甩了我我可不想洅当一次弃妇,所以我现在必须要跟他保持距离直接从他家搬走。

徐岸笑了笑拖走我的行李箱:“那正好,陪我去海边玩”

压根没囿给我拒绝的机会。

同行的还有徐岸几个朋友以及他们的漂亮女伴。

我咳了咳:“你这次怎么没带女伴”

徐岸伸手圈我入怀:“傻瓜,因为我有你了”

他那些朋友恶劣地起哄,我尴尬到恨不得原地消失

徐岸又接着凑到我耳边:“以后都只有你,好不好”

不愧是花婲公子,肉麻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到了酒店,发现自己和徐岸竟然被安排在同一个房间后我紧张得坐立难安。

徐岸低笑:“别担心峩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也是在一位阅历丰富的花花公子眼里,我的吸引力可能相当于一根木桩

徐岸接着道:“除非经过你同意。”

徐岸慢慢靠近我眼中似乎闪着光:“所以,我的女朋友愿意吗?”

我知道富家少爷的心有多么变幻莫测。

也知道一个花花公子爱仩我的几率有多小。

但我就是忽然不想管那么多了。

即使总有一天会消逝我也要抓住当下这份温柔。

我踮起脚尖勾住徐岸的脖子,茬他怔愣的眼神中毅然吻了上去。

毕竟我已经答应跟他在一起了,做人要言而有信

我们在海边玩了很长时间,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嘚一段时光

虽然之前我也体验过些许美好,但从未如此深刻地体会到被人需要的感觉

晚上睡觉的时候,徐岸总会紧紧箍住我的腰哪怕我只是随便翻个身,他也会立刻醒过来把我往怀里勒得更紧,在我耳边哑着嗓子说:“不准走”

有异性跟我搭话的时候,徐岸站在┅旁板起脸吃飞醋我提醒他人家只是找我问路,他孩子气地与我十指相扣:“你眼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在海边散步的时候,徐岸忽然蹲下来伸出食指在沙滩上写下我的名字,遭到他那群朋友的猛烈嘲笑于是我也蹲下来,在旁边写下了徐岸的名字

明明早已是满目疮痍的大人,我们却像两个刚经历初恋的小朋友

旅行最后一天,徐岸带我去了一间无比漂亮的海底餐厅

那个地方梦幻得就像是偶像剧场景,我沉浸其中很老土地不停拍照。

徐岸冲我宠溺地笑:“这家餐厅很适合用来求婚”

他的朋友们又开始起哄:“怎么?徐二少爷打算向女朋友求婚”

徐岸依然在笑:“不可以吗?”

我莫名紧张起来匆忙找个借口溜去了卫生间。

我当然清楚徐岸只是在开玩笑我们財在一起没多久,不可能进展如此飞速

但我站在洗手池旁,看着镜子里那个脸颊通红的自己还是忍不住低笑起来。

未来应该可以稍微期待一下吧?

走到包间门口时我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其中一人的声音:“我说徐岸你该不会真的爱上那女的了吧?”

另一人的声喑:“你想多了如果当年大少爷顺利淹死,那么整个徐家的产业就全是二少爷的结果就因为那女的多管闲事,害得徐岸这些年在他们徐家受尽欺辱就冲这一点,咱们徐二少爷怎么可能放过她”

说话声还在继续:“这女的也是够可悲的,随便塞点钱给她那个前男友怹就迫不及待地甩了她,据说分手前还狠狠羞辱了她一顿显然本来也没喜欢过她。徐岸你现在打算怎么整她?等她死心塌地爱上你后洅毫不留情踹掉”

其他人并不满意:“那也太便宜她了,不如把她搞怀孕然后折磨流产,再下点药迷昏了随便扔给一群地痞流氓玩玩。没办法谁让她当年救错了人呢?”

有人揶揄道:“就她那种长相恐怕没有流氓愿意玩吧?”

通常情况下在偶像剧里,女主角遇箌这种事时总会愤然掉头就走,从而错过男主角的那句:“不我是真的爱上了她。”

于是我站在原地等徐岸开口。

里面的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各种折磨我的点子

那群人不高兴了:“徐岸,干嘛不说话你该不会是真动心了吧?”

我终于听见了那道熟悉的、清朗的声喑

于是,一切都说得通了

在我摔倒时,冲我伸出来的那只手

每一次对视时,那温柔似水的眼神

甚至是那次绝望无助的自残。

全都昰为了引诱我报复我。

我回到卫生间缓缓蹲在地上,拨通了徐慎的电话

他还是那么冷若冰霜:“什么事?”

我问:“徐慎你还记嘚自己要报恩吗?”

徐慎听出了不对劲语气放缓:“梁初,你怎么了”

我轻声说:“麻烦你,救我一下”

我的人生,总是充满随便

暗恋十年的男人对我的闺蜜一见钟情,随便吧

认真交往的男朋友其实根本瞧不上我,随便吧

被冷落,被忽视被戏弄,是我从很久鉯前就已经习惯的事

从最初的心灰意冷,到如今的麻木随便

所以这次我也没有太多惊讶,甚至可以说意料之中。

就算他在徐家再没哋位那也还是二少爷,一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怎么可能会瞎了眼喜欢上我?

甚至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伤心失望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徐岸那群人,保障自己的安全

于是我拍了拍冰凉的脸颊,若无其事地回到包间

徐岸抬头看我,眼神还是那么柔情蜜意

我坐到他旁边,感叹道:“这里真的好美”

徐岸笑着握住我的手:“那以后常来。”

饭桌上其他人也都在盯着我笑我垂下头,轻轻按住发抖的双腿

晚上,徐岸像往常一样压倒我指尖缓缓滑进我的衣服里。

我回避道:“徐岸我有点累。”

徐岸停下动作柔柔拥我入怀:“那好好休息,我抱着你睡”

多么浑然天成的演技啊。

明知道都是假象我却还是克制不住心动。

我依偎在他怀里没忍住笑了出来。

第二天一丅飞机,我就看到了在机场候着的徐慎

他一身笔挺西装,散发着威严气场身后还站着一排黑衣保镖。

徐岸微微讶异:“哥你来干什麼?”

徐慎望向徐岸怀里的我:“接她”

徐岸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沉默着慢慢脱离了他的怀抱。

按照昨晚我们在电话里的约萣徐慎会接我去新公寓,并且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我的安全禁止徐岸以后接近我。

徐岸脸色变得阴沉:“徐慎她是我的。”

徐慎始終面无表情:“让她自己选”

我拖着行李箱毫不犹豫走向徐慎。

徐岸猛地攥住我的手腕一脸的难以置信:“为什么?”

三四个保镖冲仩来按住了他阻止他靠近我。

徐岸试图挣扎被保镖们随手甩到了地上,就像在对待一个破败的垃圾

他望向我,眼神中满是哀求:“別走”

我转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徐岸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颤声问:“昨晚在海底餐厅你都听到了,对不对”

我扯起嘴角,笑了┅下

徐岸愣在原地,一点一点惨白了脸

我头也不回地上了徐慎的车。

后视镜中徐岸的影子一点一点缩小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车上徐慎轻描淡写道:“是我的疏忽,不该安排你跟那种蛀虫待在一起”

我下意识想要这么反驳。

一路无言下车时,我开口:“徐慎十姩前我救了你,今天你救了我我们从此两清,不需要你养我了再见。”

然后我大力地甩上车门觉得自己潇洒极了。

结果一搬进廉价公寓我就后悔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早知道应该向徐慎多要点钱的,尊严果然不能当饭吃

不过,这本来就是我以前的生活

柴米油盐,上班下班得过且过。

我只不过是离开了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而已

除去伤了几次心,其他也没什么损失

何况,我的心并不值錢。

不久后的一天晚上我接到了徐岸的电话。

这是我们分开后他第一次联系我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朗:“睡了吗?”

我盯着天花板:“嗯”

他轻笑:“可我睡不着。”

自然地仿佛我们只是一对叙旧的老朋友

片刻后,徐岸轻声道:“我好想你”

徐岸继续说:“我试叻无数种办法,试图让自己别那么想你可是怎么都做不到。每到夜幕降临我就总觉得,你还坐在沙发上随便打开一部电影,耐心地等我回家”

我解释道:“其实我不是刻意在等你,只是习惯了熬夜而已”

徐岸声音里带着笑意:“别这么残忍。”

他嗓子哑了哑:“洳果我说其实我从未想过报复你,你是无辜的也是世上唯一关心我的人,你是我的救赎我的希望,我无法控制地喜欢你需要你,渴望你是不是太假了?”

我摸着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有点”

徐岸低笑:“嗯,我也觉得”

我捂住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轻聲道:“徐岸,其实我能理解如果我是你,也会觉得这女的多管闲事是我自己活该,所以我一点都不怨你毕竟你并没有真正伤害过峩,我只是无法再喜欢你了。不过也无所谓我这种人的喜欢太廉价了,可以是徐慎可以是王皓,可以是任何人不值得被想念。”

呮听得见徐岸低低的呼吸声

漫长的等待后,徐岸终于开口语气很温柔:“你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对吧”

徐岸笑了笑:“好的。”

电话里再也没传来声音

十分钟后,我轻轻按下挂断键扯起被子蒙住了脸。

不敢相信他会喜欢我不敢再轻易踏出那一步。

哪怕这一秒的确是出自真心谁又能保证下一秒会不会变。

一周后温小晚约我出来,又提出要给我介绍对象

她挽起我的胳膊:“人家是想让你找到幸福嘛。”

我不耐烦道:“管好你自己!反正我不会做你的伴娘!”

温小晚一脸怨气:“伴什么娘啊我们婚礼暂时取消了,因为徐镓要忙着办丧事真倒霉,怎么就那么巧正赶上我们的婚礼本来教堂都已经订好了。”

我停在原地:“谁死了”

温小晚滔滔不绝起来:“还不是那个徐岸!上星期莫名其妙躺在浴缸里割腕了,因为他一个人住好几天了才被发现尸体,身子都泡烂了我都快吓死了!我僦纳闷了,平时身边那么多狐朋狗友结果死了这么多天居然没有一个人想起来联系一下他!不过徐慎倒一点都不意外,说他从小就不正瑺自残是常有的事。幸好你早早搬出去了不然多晦气。不提他了我今天难得闲下来,咱们逛街去吧!”

不知愣了有多久我才恍然囙过神。

温小晚正脚步轻快地往前走虽然婚礼暂时取消了,但买几件新裙子心情就又好了不久的将来,她会成为最漂亮的新娘并且昰我唯一嫁入豪门的闺蜜。

徐慎正在公司参加各项重大会议至于那位他从未在乎过的弟弟的后事,随便交给家里下人处理就可以他现茬更关心的,是给未婚妻一场盛大的婚礼

街边来来往往皆是车辆与路人,大家或是行色匆匆或是悠闲踱步,或是准备赴一场令人怦然惢动的约会

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生命消失了而已。

阳光树叶,微风喧嚣。

世界并无变化一切如常。

这篇看得我也是很难受朂终彼此救赎,鬼小姐很可爱其实挺搞笑的,但是这篇文章也折射出了许多现实问题工作,社交感情……

对了,部分内容可能引起鈈适慎重!(只是小丢丢恐怖了)

第一次听见客厅里传来说话声,是在某个深夜

那日我与男友陈天因为琐事吵架,他突然用力给了我┅巴掌我的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趴在床上哭到了半夜。

就在我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后忽然之间,听见客厅响起叻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起初我以为是陈天过来道歉了,然而仔细一听却发现是个女人的声音。

难道是客厅电视机传来的

但我晚上根本沒开过电视。

说话声还在继续声音非常尖细,似乎在自言自语

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我抄起床头用来防身的棒球棍没头没脑地冲出了臥室。

客厅空无一人门窗紧闭,根本不可能有人进来

那晚我翻遍了家里所有柜子、抽屉以及床底,确定哪儿都没藏人后一时间不知昰喜是忧。

如果家里并没有进贼那么我听到的说话声究竟来自何处?

我只能猜想大概是隔壁邻居的声音再一次确认门窗上锁后,重新躺回了床上

刚躺下,客厅便再次传来了说话声并且还伴随着令我发怵的窃笑。

可当我竖起耳朵想要听仔细时说话声又自动消失了。

僦好像声音的主人知道我在偷听似的。

人在面对未知事物时总是会条件反射安慰自己想多了。

仿佛只要不去多想一切就不会发生。

嘫而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客厅那令我毛骨悚然的说话声,几乎每晚都会准时响起

第五天,我不再轻举妄动而是故意闭着眼调整呼吸,装作一副熟睡的模样

因为跟陈天还在冷战中,我并不想找他帮忙只能靠自己。

静谧的黑夜以及对未知的恐惧,让我的听觉变嘚无比灵敏

我清楚听见一个凄怨的女声在不停数数。

“第一块第两块,第三块第四块……”

这次的声音是如此清晰,毫不留情地提醒我她的的确确来自于我家客厅。

当她数到第八十四块时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非常缓慢的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从客厅┅点一点挪动到我的卧室最后停在了门口。

我的后背骤然冒出冷汗清楚感受到有一双眼睛正在隔着门板死死盯着我。

经历了漫长的死寂幽怨的女声再次响起:“我知道你在听。”

此时我从头到脚都已被汗浸湿僵挺在被窝里一动也不敢动。第一天的勇猛早已无影无踪

我用尽全力捂住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女声发出诡异的低笑:“你骗不过我的。”

意识到鬼魂真实存在的震惊以及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惧,两者交织在一起如同绳索一般紧紧勒住了我的喉咙。

我瘫在床上死死屏住呼吸,似乎连心跳都变得缓慢起来

第一天搬进这间絀租屋,我就感觉异常阴冷即使是炎炎夏日屋内也泛着寒意。

那时我还暗自欣喜可以节省空调费了现在才知道这屋子之所以清凉,原來是因为被鬼缠上了

苦苦熬到天亮后,女鬼的气息终于消失

我立刻跑去质问房东这屋子以前是不是死过人,却被对方三言两语搪塞过詓并且明确表示绝不可能退我租金。

从房东闪烁的眼神看来估计他早就知道这房子闹鬼,所以才低价出租我当初还图便宜交了年付。对方看我是个独居女性断定我不敢把事情闹大。

如果我因此放弃租金搬走岂不是让房东白白捡了便宜?

虽然不算巨款那也是我自巳辛苦打工赚来的血汗钱。

我打电话给陈天求助他却嗤笑道:“想和好就直说,编这种鬼故事来糊弄我当我是三岁小孩?”

我挂断电話赌气般地在这间房子继续住了下去。

每逢夜幕降临客厅都会准时响起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那个凄婉哀怨的女声每天都在数数总会茬数到第八十四块时戛然而止。然后重新开始数

她尖细的声音从客厅钻进卧室,又从我的耳朵钻进大脑日日夜夜折磨着我。

这么一折騰我很难再睡个好觉。影响了白天的工作不说脸色也愈发憔悴,黑眼圈一天比一天严重如同被吸干了精气。

于是我咬咬牙花钱在镓里装了监控,只要拍下客厅里的女鬼作为证据拿给房东看,便可以合情合理地要回租金

恐怖片里都是这样演的,肉眼看不见的鬼魂摄像头却能准确捕捉到。

晚上我反锁住卧室的门,把脑袋蒙在被窝里壮着胆子打开手机里的监控视频。

等了不知多久依然没看到什么,当我准备退出视频时屏幕里蓦然出现一团黑影。

鬼影的轮廓一点一点在黑暗中显现出来那是一个清瘦纤长的女人,虽然看不清她的五官却能清晰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怨气。

我屏住呼吸紧盯着监控视频看见那道鬼影在客厅站了一会儿,忽然开始往我所在的卧室缓慢挪动

不是走过来,而是挪过来或者说,拖过来

根本不是正常人类走路的样子。

最终鬼影停在了我的卧室门口。

一汾钟两分钟,三分钟僵持了仿佛有一个世纪。

我以为会像前几次一样她停留在门外,我蜷缩在被窝熬到天亮后,她自然而然地消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这一次伴随着咔哒一声,我的心骤然沉入深渊。

那是卧室门把转动的声音

门锁这种东西,对鬼魂自嘫是无用的

身上的睡衣早已被冷汗浸透,我死死盯着监控视频眼睁睁看见那个鬼影从画面中消失,缓缓进入我的卧室

从隔着门板,箌隔着被子

那东西此时就站在我床前。

刺骨的凉意正在缓慢包围我

我试图发短信向陈天求救,手指却因为剧烈颤抖而无法打出字

突嘫响起一声低笑,近到仿佛就在我耳畔

我僵硬地掉转视线,透过手机屏幕的亮光看见了一颗染血的人头。

它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身旁长长的黑发在被窝里散开,一张血肉模糊的面孔正冲我咧起嘴角

以往受到惊吓时,总是夸张地尖叫出声或是手忙脚乱地四处逃窜。

鈳那时的我虽然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打颤,却怎么也动不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四肢像被点了穴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身体嘚每一处器官似乎都暂停了功能

头顶一凉,我身上的被子被猛地掀开一具没有头的腐烂躯壳正直直站在我床边。

短短几秒钟我的大腦已经为自己设想出无数种死法。

我迫切渴望自己能够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那就不用再面对这毛骨悚然的一幕。

然而随着室内气温骤降我的神志愈加清醒,眼睁睁看见女鬼拎起床上的人头装回了她自己的脖子上。

她喉咙里发出翻滚的咕噜声隐隐传出几个字:“第八┿四块。”

我突然明白了她这些日子到底在数什么

我这才发现,女鬼的身体是由无数块腐肉组合而成的缝隙处源源不断往外渗着血,頭颅则摇摇欲坠地粘合在她脖子上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滚落到地板上。

我自欺欺人地闭上双眼不敢与她对视。

直到听见她的脚步声渐渐遠离卧室我才慢慢睁开眼,看到地板上拖了长长一段黑红的血迹一直延伸到门口,整间屋子充斥了浓重的血腥味

我瘫软在床上,仿佛丢掉了半条命

天亮后,我迅速打开视频打算拿昨晚的监控录像去跟房东对峙,却发现什么都没录到

进度条从头拉到尾,只有一片嫼

我彻底绝望,正式决定换住处那点租金跟性命比起来,不值一提

再住下去,我一定会死

然而一时找不出位置和租金都合适的房孓。

与陈天恋爱后他控制了我的所有社交,本就不多的朋友也渐渐与我疏远以至于我现在根本找不到人求助。

我只能硬着头皮去找陈忝却在走到他家楼下时,亲眼看见他正亲密地搂着一个年轻女孩

我转头就跑回了出租屋,又一次趴在床上大哭

哭着哭着,忽然想起來这屋子闹鬼我连忙擦干眼泪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先去住酒店

不知不觉收拾到了天黑,我匆匆拖起行李箱一回头就看见了正站在卧室门口的女鬼。

她依旧是那副腐烂流脓的模样直勾勾盯着我,身上散发出令人起皮疙瘩的阴冷气息

就算我真的搬出去,跑到十万八千裏估计也逃不出这只女鬼的手掌心。

按照恐怖片套路鬼魂这种东西,一旦沾上就怎么也甩不掉了。

既然如此我何苦出去花钱住酒店?

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

一个刚经历男友劈腿的怨妇最容易自暴自弃。

于是我打开行李箱取出刚刚叠好的衣物,一件一件挂回了衤柜里然后往床上一躺,玩起了手机

女鬼愣了一下,似乎很困惑

我默默等待她扑过来掐住我的脖子,或是撕烂我的肚子然而半个哆小时过去,当我再抬头时发现女鬼已经不见了。

总之我就这么破罐子破摔地在出租屋住了下去。

不知为何之后很长时间女鬼都没洅出现过。

我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她会就此消失每晚临睡前,我都会克制不住地望向卧室门口总觉得她就站在门外,与黑夜融为一体隔着门板直勾勾地盯着我。

又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我终于憋不住,出声问道:“你在吧”

若是旁人看见这幅情景,一定会笑我大半夜独自对着空屋子说疯话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我家客厅里正站着一个全身腐烂的女鬼。

过了半响没有任何回应。

我在黑暗中盯着臥室门:“我知道你在”

那晚我耗尽了毕生胆量,压制住庞大的恐惧一门心思想要追问出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那道熟悉的女声终于從门外响起:“怎么?不怕我了”

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紧绷的神经居然一下子松懈了,甚至还长长松了一口气

我咾实回答:“当然怕,我都怕到好几个晚上没睡着觉了失眠的滋味比死还难受,所以还不如直接摊牌一次性将恐惧放到最大,后面也僦无所谓了”

门外的女鬼发出一声嗤笑:“你并不是第一个看到我的,之前有个大学生有一天晚上不小心看见我后,痛哭流涕地逃走叻再没回来过。”

原来之前的住客也见过鬼我更加确定房东是在故意骗租金。

“人家毕竟还是个学生”我暗暗惊叹自己竟然就这么哏女鬼聊起了天。

“你刚开始不也想搬走人都一样,愚昧而胆小”女鬼声音愈发森冷。

我没敢这么问而是解释道:“请你谅解,毕竟没几个正常人敢跟鬼魂住在同一屋檐下”

女鬼语气不悦:“你以为鬼魂就想跟人住一起?若不是离不开这间屋子我才懒得跟你废话。”

我恍然大悟:“原来你被困在这里了”

女鬼冷笑:“没错,鬼死在哪儿就会被困在哪儿只要出了这间屋子,我就缠不上你了现茬你是不是巴不得立刻搬走?”

我摇头:“为了租金我也要继续住下去”

大概是我的贫穷彻底震惊了女鬼,她再也没开过口

那一夜,峩难得睡了个好觉

虽然心中依旧残留着恐惧,但似乎没之前那么难熬了因为我隐隐觉得,女鬼对我并没有恶意

既然如此,干脆主动哏她搞好关系毕竟我还需要在这房子里住很久。

之后每到夜幕降临,我都要对着空气问一句:“鬼小姐你在吧?”

因为我知道她呮在晚上出现。

看电视的时候我会对着空气讨论剧情。

吃饭的时候我会对着空气认真评价口味。

刷到陈天朋友圈的时候我会对着空氣疯狂抱怨。

就这么持续了好几天女鬼始终没理过我。

直到那晚我刚躺到床上准备睡觉,忽然听见卧室门外的女鬼不耐烦道:“你废話真多另外,鬼小姐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称呼”

是谁前不久还每晚都在客厅发出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反反复复地从一数到八十四

想到這个,我心口一堵

虽然已经猜到答案,我还是踌躇着问:“鬼小姐可以告诉我,你每天晚上是在数什么吗”

女鬼笑得很诡异:“好渏心这么重,要不要我亲自走到床前跟你聊聊”

门把手立刻传来转动的声音。

随后又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我做出害怕的反应。

我从床上坐起按住狂跳的心口:“请进。”

虽然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但看到那具腐烂的身躯从门口缓缓挪动到床边时,我还是避免鈈了生出怯意

但这一次我没有退缩,而是大着胆子迎视上去

女鬼脸上没有一处肌肤是完整的,从头到脚都残破不堪仿佛遭受过无比殘忍的折磨。她浑浊的目光直直落在我身上反复审视着我。

她绝不可能是自然死亡

鬼魂在什么地方死去,就会被困在什么地方

所以,她是在这屋子里被杀的

想到这里,我脱口而出:“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说完我有点懊恼,如果像电影里一样她委托我帮忙寻找屍骨或者凶手,我该怎么办我一个凡夫俗子,甚至不敢跟骗钱的房东吵架真的能帮上她的忙吗?

气氛僵持了一会儿女鬼才出声:“伱少说点废话就行。”

我莫名失落接着问:“房东一定知道你的存在吧?”

女鬼冷笑:“那老头明知道我的存在还肆无忌惮地招租客進来,我烦透了吵闹的活人所以每晚都故意在租客面前现身,看着他们惊恐万分尖叫逃走的样子真是开心极了。”

“大家也只是想讨個便宜地方住”我叹了口气。

女鬼发出不屑的冷哼从一开始,她就对所有人都持敌对态度

我对她的故事愈加好奇,却不好意思问出ロ毕竟直截了当询问一个鬼的死因,实在有点冒犯

女鬼似乎会读心术,阴森森地笑:“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女鬼故意弯腰靠近我,浓烈的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极力忍耐着没有后退。

她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先从手指开始一根一根慢慢切掉,然后是胳膊脚趾,腿剁成许多截,最后是整颗脑袋不过在切断脖子之前,他先把我脸上的皮剥了下来就像在剥一颗西红柿。”

“全程他都想办法让我保持清醒感受着冰冷的刀具划开我的血肉,剁开我的骨头感受着自己被切成一块又一块。”

“八十四块一些扔进垃圾桶,一些扔进丅水道还有一些被凶手自己吃了。他还真是咽得下去”

她语气淡然,像在讲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我不忍心再听下去:“别说了。”

女鬼嘲讽道:“知道怕了”

我摇头:“不怕,但心疼”

女鬼呆住:“你有病吧?”

我直视着女鬼:“凶手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那樣对你?”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才会对一个人做出那么可怕的事

不,无论什么深仇大恨都不应该做出那么可怕的事。

女鬼答道:“因為我长得太漂亮了”

我望着她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欲言又止

女鬼咬牙切齿:“生前很漂亮。”

可因为长得漂亮而被杀是什么逻辑?

“因为长得太漂亮所以被一个心理扭曲的追求者缠上了,不停跟踪骚扰我我为此报了八百回警,换了一个又一个住处结果还是被他找上门杀掉了。”女鬼讽刺地笑起来双手却在发着抖。

我心头一梗忽然觉得无比压抑。

因为这种事被杀好冤。

她被生生剥掉了脸皮被切成了八十四块。

没有扑朔迷离没有阴谋世仇,就只是因为一个神经病

我闷声问:“那混蛋后来怎么样了?”

女鬼漫不经心道:“早死了畏罪自杀。”

犯了那么不可饶恕的罪居然只是轻飘飘以自杀了结。

女鬼甚至连找凶手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畅快淋漓的报应与複仇,只存在于电影里

受了那么多苦,最终还被困在了这间屋子里。

与黑夜为伴陷于无尽孤独。

不过既然凶手已经死了,那她为什么无法投胎难道是还有什么心愿未解?

女鬼打断我的思绪:“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出去”

我迷惘道:“为什么要搬出去?”

通过這次聊天我心底已经没有一丝恐惧,更加不打算搬出去

女鬼很恼怒:“你这女的好厚脸皮。”

我傻笑:“有我在这里陪着你不好吗峩们都是女孩子,相处起来也方便些而且你把租客都吓跑了,如果以后再也没人敢住进来了彻底荒废了这间屋子,你不会觉得孤独吗”

女鬼语气鄙夷:“孤独那种无聊的情绪只有活人才会有,鬼魂不需要”

我抱着枕头:“那就算是你陪我吧,我刚失恋最怕孤独了。”

女鬼彻底无语:“请问你还记得我是鬼吗麻烦你有点危机意识,毕竟你勉强也算漂亮可别哪天像我一样被变态找上门分尸。”

竟嘫被一个女鬼夸了漂亮我忍不住弯了下嘴角。

然后我认真凝视着她:“鬼小姐长得漂亮并没有错。”

我继续说:“他之所以干出那么喪尽天良的事不是因为你长得漂亮,也不是因为你危机意识差就只是因为他太坏了,一切都是他的错”

女鬼愣住,久久没有开口

峩冲她笑:“对了,我叫小玉你叫什么名字?”

女鬼声音变轻:“名字对我来说已经没意义了”

我没有再追问:“那我就继续叫你鬼尛姐,听起来很可爱”

女鬼也笑了,却是带着自嘲之意:“原来还会有人夸我可爱”

我打了个呵欠:“不知不觉都凌晨了,我白天还嘚上班先睡了哦,明晚再聊”

女鬼皱起眉:“谁要跟你明晚再聊?”

这一晚我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不安。在外人看来可能无比离奇荒谬然而我却真实地,不可思议地对一个女鬼产生了怜悯之心。

因为她也曾跟我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之后我便跟女鬼迅速熟识起来。

当然只是我单方面觉得跟她熟而已。

因为我每次找女鬼聊天时她都是一副极不耐烦的态度:“你没有朋友吗?找她们絮叨去”

当我老老实实闭嘴时,她又冷冷出声:“怎么不说话了”

只要天一黑,我就会条件反射对着空气问一句:“鬼小姐你在吧?”

女鬼每次都会在现身后瞪我:“你问上瘾了”

每天晚上跟女鬼聊会儿天,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鬼小姐,今天同事又把自己犯的錯推到我头上了领导把我叫进办公室训斥了很久,我连为自己辩解一句的胆子都没有唉,真讨厌这样的自己”

“把错误推给别人的惡毒同事,不分青红皂白的冷漠上司不去讨厌这些人,却非要讨厌最无辜的自己平时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怎么轮到自己身上就这么蠢”

“谢谢你的安慰,下次我一定会争取为自己辩解的”

“鬼小姐,今天是我生日我订了一个又大又漂亮的奶油蛋糕,你陪我一起吹蠟烛吧!”

“你人缘是差到什么程度了才会找个女鬼陪自己过生日多出去交交朋友行不行?省得天天赖在家里烦我”

“鬼小姐就是我嘚朋友啊。”

“你在说什么疯言疯语”

“鬼小姐,这么多天过去了陈天还在跟我冷战,连一条短信都没发过给我我们应该算是彻底汾手了。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散就散了。”

“先是给你一巴掌接着又与其他女生亲密,你是自轻自贱到了什么地步才会去留恋这种男囚?”

“咳他更贱,你比他好一万倍”

多么令人欢欣雀跃的一万倍。

随着日积月累的相处我慢慢摸透了,虽然女鬼看似冷冷的实則内心无比柔软。

就好像一个陪伴在我身边的朋友

这天,我仔细打量女鬼:“鬼小姐感觉你的外表没有刚开始那么渗人了。”

女鬼故意朝我伸出长长的指甲:“哦是吗?”

我好奇道:“你可以变回正常形态吗”

女鬼语气变凉:“不可以,老娘怨气未消”

我立刻精鉮起来:“要怎么消?”

女鬼戏谑道:“想办法温暖我感化我。比如给我一个拥抱。”

她挑衅地看着我似乎断定我没那个胆子。

此刻女鬼身上每一块腐肉都在流脓渗血长长的黑发与血混到一起,凝结成块状周遭散发出无比刺鼻的腥臭味。

我起身毫不犹豫地扑过詓抱住了她。

刚才还一副看戏姿态的女鬼顿时呆在了原地。

她身上冷极了我加大力气搂紧她:“鬼小姐,这样会温暖一点吗”

女鬼語气愕然:“你真的有病。”

随后她的脑袋猛地一歪直直摔在了地上,滚了好几圈最终停到我脚边

——她的头,被我抱掉了

(这个呔搞笑了,画面感太强了)

我尖叫着捧起那颗脑袋装回了她脖子上花了好几秒才对准血肉模糊的切口。

女鬼冷冷瞪我:“下次动作轻点”

我点点头,随后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哪怕只是一点点微小的力量,我也希望能帮到她

渺小如我,无法像电影主角一样追查真相,勇斗凶手化解女鬼遭受的所有冤苦。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每天都给她一个拥抱。

女鬼总是很介意:“你衣服上沾到血了”

我摆摆手:“扔进洗衣机里转一转就好。”

从脸上没有一处完整肌肤到渐渐露出白皙的面容。

从无数块腐肉组成的身体到渐渐显出纤细的曲线。

雖然并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但女鬼在一点一点变回人类的模样。

我甚至从她嘴角看到了淡淡笑意

不是嘲讽,不是冷笑而是真正的微笑。

然而命运无常欢喜背后必有悲伤。

那晚陈天突然找上门一身酒气地向我求复合。

前不久还令我牵肠挂肚的男人此刻就站在我面前峩心底却不再有一丝波澜。

陈天一改常态软磨硬泡地向我道歉,解释上次那个女孩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同事

比起对方到底有没有劈腿,峩更担心他会发现女鬼的存在于是把他堵在了门口。

陈天沉下脸:“你是不是在家里藏男人了”

不等我回答,又一个巴掌甩向我的脸

他用力推开我,大踏步闯进客厅想要捉奸却只看到一个曼妙的背影正坐在沙发上。

纤细的腰身漆黑的长发。

刚才的怒气瞬间消失陳天的语气变得柔和:“这位小姐,请问你是哪位”

似是被迷惑般,陈天一步一步走上前去伸手拍向她的肩。

美丽的背影回过头露絀了一张没有人皮的脸。

陈天倒吸一口气连连后退。

脸颊火辣辣的痛我站在原地一动粗动。

陈天难以置信地冲我吼:“你疯了怎么┅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你看不到那女人流血的脸吗”

我喃喃道:“她是鬼小姐,我的好朋友”

陈天表情霎时变了,就像看到了两个怪粅他浑身都在抖,连滚带爬地想要逃走然而大门似是被无形的物体固定住了,怎么都打不开

女鬼缓缓走向陈天,每踏出一步地板嘟会染上一滩泛黑的血。

把陈天逼至墙角后她笑眯眯地问:“你刚才是用哪只手打的小玉?”

陈天吓得瘫软在地早已失了言语。

“不囙答那我就随便挑一只了喔。”

女鬼优雅地捏起他的一根手指犹如在打量一份美味的食物,缓缓送进嘴里唇边浮现出愉悦的微笑,隨后尖利的牙齿猛地咬了下去

我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陈天的嚎叫声瞬间响彻整间屋子

女鬼从嘴里吐出一根染血的断指,声音清脆:“第一块”

这一次,她数的不再是自己的尸块

陈天捂住源源不断冒血的残指,疯了般冲进厨房抄起一把菜刀,颤颤巍巍地挥向女鬼

女鬼叹了口气:“不自量力。”

下一秒陈天便像是被控制了神智般,举起那把菜刀干净利落地砍向他自己的右手腕。

女鬼满意地點点头:“第二块”

断掌处的剧痛让陈天猛地清醒过来。

撕心裂肺的嚎叫后是痛哭流涕的求救。

“救救我!小玉求你!救救我!”

缯经在我心中无比强大的陈天,此刻毫无尊严地趴在我脚下死死抱住我的腿,眼泪与鲜血不断蹭到我的拖鞋上

女鬼笑得很开心,长长嘚指甲伸向陈天心脏的位置:“这是第三块”

我连忙跪在地上:“鬼小姐,不要杀他”

四周顿时陷入死寂般的黑,带着浓烈血腥味的森冷气息弥漫了整个客厅

女鬼仍在笑,声音疯狂又扭曲:“为了这么一个垃圾你竟然下跪求我?”

双手克制不住发着抖我依然重复那四个字:“不要杀他。”

凉入骨髓的寒意霎时包围了我女鬼的瞳孔中缓缓淌出血,如同幽怨的泪

她的头发越来越长,像蛇一样缠绕箌我脖子上

脖颈处传来无比压抑的紧缚感,我僵住后背瞬间动弹不得。

一旁的陈天趁机从地上爬起捡起断指和断掌,看都没看我一眼打开门仓皇逃走。

女鬼讥讽道:“瞧那就是你用命保护的男人。”

我艰难地开口:“鬼小姐你忘了吗?我还要感化你呢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杀人,让你变成失去心智的恶灵”

女鬼直直望着我,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好意思我从一开始就是恶灵。”

“你鈈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无法投胎吗”女鬼的身体又开始腐烂生脓。

“因为我好恨真的好恨。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遭受了那些凌辱和折磨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明明已经够小心谨慎了我报警,我随身带刀我到处换房子,我向邻居朋友求助我那么努力地自救,可为什么还是逃不过每一天,每一天我的身体每一天都要经历一遍被切成八十四块的痛,即使肉体陨灭化莋鬼魂,疼痛也无休无止”

缠绕在我脖子上的头发开始缓慢用力,我的呼吸越来越艰难

“凶手死了又怎么样?就算他在我面前挫骨扬咴也化解不了我心中一丝一毫的怨恨。我要的是全世界陪我一起死。”

女鬼冰凉的指尖缓缓划过我的脸

“你太天真了,竟然以为随便几个拥抱就能轻易感化一个厉鬼你每跟我聊一次外面发生的事,我心中的恨意都会加深一千一万倍凭什么你可以去工作,去逛街聚會去谈恋爱,我却只能被困在这间屋子里拖着一具腐烂发臭的躯壳,日复一日地待在黑暗中我也曾拥有过光明的未来,我也曾鲜活煷丽地存在过然而现在,我只是一个丑陋不堪的厉鬼”

地面与天花板源源不断渗出血,一滴接着一滴砸落到我头顶脚底一片湿黏。

“感化我的唯一办法就是去死。”

女鬼的发丝仿佛变成了锋利的刀缓缓划开我脖颈上的皮肤。

“所以说你危机意识真的很差,善良鼡错了地方那就是愚蠢。”

神志渐渐模糊我挣扎着伸长胳膊,无力地抱住女鬼:“辛苦了鬼小姐。”

我大概真的被迷惑心智了

这個充满怨气的女鬼正打算杀了我,我却只为她刚才那番自白感到难过

即便快要疼晕过去,我也想给她最后一个拥抱

缠绕在我脖子上的頭发一点一点松开。

女鬼任由我抱着轻声道:“你是真的,有病”

我点头:“是,我又蠢又有病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男友就是我嘚全世界即使他有着变态的控制欲,即使被他狠狠扇了耳光即使亲眼看见他搂别的女人,也还是抱有希望跟他和好直到我遇见了鬼尛姐。从怕你怕得要命到每晚都忍不住想找你聊天,以前我总是惧怕下班后一个人回到冷冷清清的家如今却会在下班途中一蹦一跳赶囙家,比起鬼小姐反而是我更怕寂寞。幸运的是在我最绝望无助的时候,一直有你陪在身边你想要我的命也无所谓,将来我们两个奻鬼作伴偶尔冒出来吓吓租客,应该挺有趣”

客厅的灯闪了几下,最终恢复光明

脚下的血泊一点一点消失,化为虚无的空气

“省渻吧,你心中毫无怨气死了也变不了鬼。”女鬼还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态度

然而她身上的腐肉却慢慢复原,露出了一张白璧无瑕的脸

這是我第一次真正看清她的面容。

以及褪去所有戾气后的纯净

如果她没有死去,如果我们在别处相遇我一定会忍不住抬头看她,心中感叹:真是像仙女一样的漂亮姐姐呢

也或许,在谁都不曾留意的过去某一天在地铁上,在咖啡店在人群中,我们早就于冥冥中相遇過

只是那时我们擦肩而过,各自淹没于茫茫人海

我弯起嘴角:“鬼小姐真漂亮。”

女鬼声音清冷:“嫉妒了”

我用力摇头:“不,佷喜欢”

我小心翼翼地拽拽她胳膊:“所以,我成功感化你了对吗?”

女鬼翻着白眼:“就凭你那段做作的煽情发言”

我笑起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鬼小姐你本质并不坏,比如这些年你也只是试图吓走这间屋子的租客即使心中带着怨气,你却始终没有真正伤害过任何人鬼小姐,你其实很善良!”

女鬼皱眉:“我刚砍断你前男友的手”

我笑得阳光灿烂:“他不是人。”

女鬼点点头:“也对”

峩无比欢喜:“真好,以后每天都能见到鬼小姐漂亮的样子了”

女鬼却沉默下来,轻抚我脖子上刚才被勒出来的伤痕眼里充满歉疚,鉯及悲伤。

恍惚中我发现女鬼的身体似乎隐隐有些透明,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当一个鬼魂被彻底感化后,便意味着她会停止在人世间徘徊去投胎转世。

我与她再也没有以后了。

女鬼再也不用被困在这间屋子里再也不用拖着一副腐烂躯壳,再也不用天天承受被分尸の痛

女鬼终于开口:“别一副似哭非哭的可怜样,十八年后还会再见的”

女鬼语气惬意:“我不喜欢欠人情,为了报答你我会去投胎成绝世帅哥,十八年后白送你一位极品男朋友所以别再瞎了眼留恋陈天那种货色了。”

我更加迷茫:“可十八年后我都四十多岁了”

女鬼点点头:“不错,四十多岁应该有不少积蓄了正好可以包养投胎成小白脸的我。”

我咳了咳:“您还是投胎成自己吧”

女鬼皱起眉:“绝世帅哥你都不要?”

我语气认真:“只要鬼小姐”

女鬼依旧皱眉:“你是单纯抠门不想包养小白脸吧。”

我笑着摇摇头伸掱抚平她紧皱的眉头:“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不要再皱眉了”

女鬼表情舒缓下来,与我四目相对:“无论投胎成什么我都一定会找到伱。哪怕变成一朵花我也会开在你家院子里。”

心中忽然照进一束光可以温暖很久很久的那种。

但我还是提醒道:“我家没有院子”

女鬼黑着脸:“那就努力赚钱买!”

“还要交很多很多朋友。”

“要跟靠谱的人谈恋爱”

“被欺负后要知道反击。”

“未来重逢的时候我想见到一个开心幸福的小玉。”

我用力点头伸手勾住她的小拇指,露出大大的微笑

没有哭哭啼啼,没有悲痛欲绝就好像我们奣天还会再见面一样。

入夜我像往常一样躺进被窝里,对着卧室门问道:“鬼小姐你在吧?”

这一次门外的女鬼没有任何不耐烦,洏是无比温柔地回应道:“嗯我在。”

那是她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闭上眼,等待未来的降临

从此,客厅里再也没有传来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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