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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人生何处不相逢   我十岁的时候,曾被父母老师威逼利诱连哄带骗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得不参加全省数学联赛冬令营。我当时提出的唯一要求是不要再让顾准和我坐同桌。   “为什么?”体育委员顾准两眼泪汪汪地望着我。   我嫌弃地皱了皱眉:“因为你太蠢了。”然后盖上铅笔盒扬长而去。   我的小学母校并不擅长竞赛,中规中矩的升学率,离家门只有一条路的距离,全校只有我一个获奖者。爸妈欢天喜地地将我送上委员会的大巴车,二十多个小学生,三两人凑在一块,一看就是上过同一个补习班。   我撇撇嘴,拉着书包肩带走到全车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坐下,我身旁的男生正低着头看书,我偷偷地哼了一声,说:“书呆子。”   我从小就天赋异禀,父母带我去医院,测试显示我智商为150,这导致了我性格傲慢自大,觉得周围的人都是一群笨蛋。   身边的男生无视了我的鄙视,将书翻到下一页,我自讨没趣地闭上嘴巴。等到达目的地后,老师开始顺着名单分配房间,我在大巴上颠簸了一路,早饿得要死,冲到双人间里将外套和书包往地上一扔,坐在床上拆开一包薯片就往嘴里塞。过了一会儿,我的室友推门而入,我一边张大嘴巴咔嚓咔嚓咬着薯片一边回过头,穿着白色风衣的男孩站在电视机旁边,抬眼和我对视了片刻,然后低下头拉来凳子坐了下来。   我将我的学生证从书包里翻出来,上面大大的“姜河”两个字详尽地解释为什么我会和男生分到一个房间。要怪就怪我那对认为“名字男孩子气一些才好养”的父母,可是要到二十年后他们才会后知后觉地明白“名字女孩子气一些才好嫁”这个事实。   我咚的一声从床上跳下来,穿上鞋子准备去找老师,经过男孩身边的时候发现他在做一道立体几何的题目,我顿时就惊呆了。要知道,我当时的聪明仅限于上课看小说漫画、不做作业也可以拿到满分,可是享受的待遇已经是隔老远校长都会笑着给我打招呼。我从来没有想过,在一个寒风猎猎的冬日,会有一个和我同龄的男孩在我面前神色平常地做一道棱柱体分割。   我不服气,觉得这只是一个巧合,于是停下脚步问他:“你在干吗?”   他灵活地转着手中的笔指给我看:“计算它的体积。”   我捂着胸口,还是不肯相信:“这是奥赛题吗?你在上补习班?”   “没有。”他摇摇头,“你不觉得很有趣吗?你看。”语毕,他握着笔在棱柱体上找到几个点,很快画出了辅助线,切割成了两个四棱锥。   我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因为在那一刻我竟然没明白他在干什么,这比我做过的任何一个噩梦都要恐怖。我痛苦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这才发现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他的声音虽然很冷淡,但是听起来很舒服。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因为他说:“我叫江海。”   这无疑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绝望的一个回答。   江海,姜河,你听听,听听,就连名字都胜我一筹!   2.比海还要辽阔   我不得不说,小孩子的好胜心是很可怕的。冬令营之后,我改头换面,将桌子搬到教室的最后一排,开始潜心学习立体几何。这其间,我彻底被神话,全校的学生轮流趴在窗户边对我进行顶礼膜拜,除了顾准那个蠢货。   顾准的家庭条件很好,每天保姆都要用玻璃杯给他热一瓶牛奶,可是顾大少爷死活不愿意喝,于是每天偷偷摸摸带到学校里让我喝。虽然我们不再是同桌了,可是我的抽屉里依然每天有一杯热牛奶,不时还有一些进口的水果糖和巧克力。   我不太理解他的做法,但是鉴于他考试三门总分还比不上我一门,我将这归结于大脑构造不同。   在我表达出对学习的热爱后,我父母整天热泪盈眶。在当时跳级是一件很洋气的事情,为了赶一把时髦,我父母用改名诱惑我跳级。可是对我来说,新的问题来了,比海还大的是什么呢?   我转过头问正在看漫画的顾准:“姜宇宙这个名字怎么样?”   顾准一口可乐喷出来。我使劲地瞪了他一眼,他擦了擦嘴角问我:“姜河你要改名字吗?姜河很好听啊。”   “可是河没有海大。”   顾准不太明白,懵懵懂懂地说:“但是,每一条河都会流向大海啊。”   我顿了顿,钢笔划破了草稿纸。一个月后,家里为我办理好初中的入学手续,我没有要求改名。这天,我沿着小学的校园走了一遍,在操场意外地碰到了正在打篮球的顾准,他隔着老远就叫我:“姜河!姜河!你要不要打篮球,我可以教你!”   我嫌弃地看了看脏兮兮的篮球,他得意扬扬地竖起一根手指转篮球:“姜河你要多运动啦,不然会一辈子长不高的。”   我没有理他,我让顾准跟着我到小卖部,买了一瓶一块五的汽水、一块钱的面包、一块钱的泡泡糖、两块钱的冰激凌。这是我一周的零花钱,我将它们全部丢在顾准套头衫的帽子里,然后在他愣住不明所以的时候拔腿跑了。   我光明正大地逃课了。不知道要去哪里的我鬼使神差般走到了实验小学的门口,我知道江海是实验小学的,他们学校向来重视奥赛。身无分文的我背着书包蹲在实验小学的门口,数了一会儿蚂蚁和树叶后,终于听到了下课铃声。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鱼贯而出的学生们,我在心底默默地打着草稿,等会儿见到江海,无论他是否记得我,我一定要告诉他——   实验小学的校服实在是太丑了!   可是那天我没有等到江海。回家的路上我根据实验小学的人数、每名学生行走的速度和我视力每秒钟能扫过的人数做了一个计算,得出我漏掉江海的概率为百分之二点四。小得不能再小的概率,可是偏偏就是错过了。   我觉得有些难受,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3.闻到的风的地方   我在市一中的新生活过得并不算顺利。因为离家太远,我父母干脆给我报了住校,寝室里的另外三个女孩只把我当小孩子看,平时以嘲笑我的身高和年龄为乐。   我也非常难以理解她们为什么每天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在模仿别人的发型和指甲颜色上面。   但是上学还是成了我每天最开心的一件事。这得归功于我的同桌,他除了有一张好看清秀的脸和应该比我还高的智商外,还有一个你我都很熟悉的名字——江海。   对,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指的大概就是他和我同时跳级,出现在同一个班级门口的那一刻。我难得喜形于色,大声叫他:“江海!”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应该是把我这个手下败将彻底忘了,但是他却走到我身边的座位旁拉开凳子坐下。   这日天朗气清,日风和煦。   我和江海的同桌生涯十分简单。他不喜欢听讲,总是埋着头看自己的书,我和他恰恰相反,我喜欢一边装作很认真地听课一边走神,比如回忆一下昨晚看的动画片,或者猜猜江海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有人来问江海习题。一道二十分的大题他顶多用三步解决,对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这个……左边怎么会等于右边呢?”   江海愣了愣,似乎对他这个问题感觉很费解。   我在旁边放下漫画书,凉飕飕地说:“你不要简化过程和心算,他是看不懂的。”   “原来如此。”江海恍然大悟。   对方以为我和江海串通了要羞辱他,愤然地拿着试卷离开,从此以后我和江海一起成为了被全班隔离的对象。沉默寡言的江海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的世界只有数字和模型,而我更是乐得清闲,特别是每次听到他们用尖酸讽刺的语气说“我们班那对天才儿童”的时候,我开心得嘴都合不拢。   不过老师们和学生不一样,老师们都十分喜欢我和江海。怀着关心祖国未来的心情,老师们特别喜欢上课抽我和江海去黑板前做题,我们一人占据一边黑板。江海总是飞快地写完计算,他的字大气潇洒,一点也不像是十一岁的小孩子的字。我喜欢每次等江海答完后才开始思考,这样我可以想出一种新的解法,他回到座位上时就能够看到。   回想起来,为了江海,我真是煞费苦心。不过我知道,总有一天江海会发现的,能站在他身边的人只有我姜河。   我和江海一起做值日那天正好发统考成绩,就连历史政治这种只靠记忆力的学科我们都遥遥领先,一群智商和情商一样低下的同学们把没喝完的奶茶和零食全部丢在垃圾桶边上,弄得一片狼藉。   我大为恼怒,一脚踹上墙壁。倒是江海反应平静,根本不让我帮忙,自己一个人把垃圾处理完,回来的时候一身干干净净,手上拿了一片银杏树叶递给我。我疑惑地接过来,他依然面无表情:“做书签。”   然后我们一人踩在一条凳子上擦黑板,白色的粉尘簌簌往下掉。从这里可以看到窗外,放学结伴一起回家的女孩、勾肩搭背拍着篮球的少年……再近一点,是江海又长又浓密的睫毛,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姜河。”他忽然转过头叫我,我的偷窥被抓了个正着,不由得满脸通红。   他倒是毫不在意,指了指一旁的公式,从凳子上跳下来,拿起一支粉笔,“你看,如果在这个等式两旁再加上这几项,就成了一个N阶泰勒展开了。”   我站在他的身边,能够闻到风的味道。   4.拜托了,小矮子   于是这年秋天,我和江海一起升入高中部。开学的那天我叼着包子不疾不徐地走在路上,忽然前方学校门口一片哗然,我挤进去,看到一辆闪亮的劳斯莱斯,司机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小少爷的身影露出来。   我一口将包子吞下去,准备混在人群中不动声色地消失。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姜河!”顾准顾少爷咬牙切齿地一声大叫。   当顾准得知虽然我们再次成为了校友,但是他上初一我上高一的时候,他差点用眼神凌迟了我。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在高中部的教室里伸了一个懒腰,侧头看了看身边的江海,他的刘海落入眼睛,像是跌碎的月亮。   这年秋天,我和江海去北京参加物理奥林匹克决赛。我第一次坐飞机,有点晕机,吵醒了一旁的江海。他沉思着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问:“姜河,你知道通古斯大爆炸吗?”   我不明就里,还是点点头。   然后他一边想一边缓缓开口:“我看过一则报道,有人猜想这是因为特拉斯的无线电能传输实验。”   我哈哈大笑:“怎么可能,他的粒子武器根本没有实现,而且沃登克里佛塔的电能根本没有办法传达到通古斯。”   他点点头:“但是很有趣。还有,有一次爱因斯坦在排练弦乐四重奏的时候被大提琴手训斥,说艾尔伯特,你什么都好,就是不会数数。”   江海的语速很慢,语气也很平静,偶尔会顿一顿,大概是想要回忆一点细节,我却被他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逗乐了。   “谢谢你。”我被他感动。   江海点点头,又看了看我,确认我已经被分散了注意力没有再晕机后,又戴上眼罩继续睡过去了。   江海和我发挥得都算不错,捧了个一等奖和二等奖大摇大摆地回学校,一时间名声大作,媒体排着队要采访我们。江海对此完全没有兴趣,依然是看书做计算。我有一次上课开小差时看到有相机在玻璃外偷拍,我灵机一动,拍了拍江海的肩膀,他回过头来,我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咧嘴比了一个“V”的手势。我们身后的梧桐树枝上还停了一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在歌唱。   那张照片后来登上了当地报纸头条,天才少年少女,十年来最大的神话。学校将它放在公告栏的橱窗里,我没事就喜欢去那里晃悠晃悠。没想到一晃悠就碰上顾准。好几个月不见,他突然蹿高许多,我心情不错,本来想给他打个招呼,哪知道他一看到我立刻转身就走。青春期男孩子的心事实在是太难猜了!   不过名声大噪之后烦恼也随之而来了。虽然高中部的女孩子们对江海没有兴趣,但是初中部的女生全部把他当作了男神,还成立了一支后援队。这使得我每天对着江海一抽屉的情书和巧克力恨得牙痒痒,他本人也为此很是发愁,又不知道该往哪里退。   我觉得这正是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于是我在一个寂静的清晨在教室门口堵住那群偷偷来送情书的小女孩。十四岁的我用一种学姐的眼神将她们从上到下地打量一阵,然后我问她们:“你们能记得圆周率后几位小数?”   她们面面相觑。   “你们知道常规的实验室里怎么测量普朗克常量吗?”   她们一头雾水。   我嘲讽地看着她们,清晨的阳光落在我的脸上,我一字一顿慢慢地说:“我不知道你们喜欢江海哪一点,但是如果爱慕一个人,想要陪在他的身边,那就应该让自己变得更好,堂堂正正地成为唯一能够与他比肩的人。”   然后我转过头去,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顾准。他有点反常地吹吹口哨,我发现他笑起来没有以前那么蠢了。他越过那群女生,将一瓶温热的牛奶递到我的手上,敲了敲我的脑袋,一点也不诚恳地说:“拜托你啦,小矮子。”   5.此生何幸遇见你   我和江海继续一路创造神话,等高三的时候我们拿下国际数学奥林匹克一等奖时,我们上过的报纸头条已经塞满了学校橱窗。而这个时候,江海已经成为一名优雅清俊的美少年,只是我们依然不太合群。上体育课的时候女孩子们总是结伴打羽毛球,我就只能逃课。而江海解决这一困扰的办法显然比我高明得多,他一个人在体育馆里打壁球。   作为他的忠实跟班,我当仁不让地扛着球拍想与他大战三百回合。但是事实证明,我的小脑构造大概和顾准的大脑构造一样,是完全不能够用的。   可是姜河的人生从来不知道放弃。于是从此以后,他打壁球,我就坐在地板上画速写,线条流畅的小腿、挂着汗水的下巴,我一边画一边感叹,江海真是上天造人的极致。   在我和江海已经无奖可拿的时候,学校的保送名单也出来了。清华的招生办特意打电话来问我专业意向,我一边啃苹果一边说:“江海念什么我就念什么。”   对方疑惑地问我江海是谁,我一口咬到了苹果核,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含混不清地回答:“就是和我一起保送的江海,和我一样大,他竞赛奖项比我还多。”   对方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名单上没有这个人。   这真是棒极了。我张大了嘴巴,咕噜一声将苹果核吞了下去。   第二天我顶着一双熊猫眼兴冲冲地向江海问个明白。他平淡地点点头:“嗯,我打算去美国读大学。”   我傻傻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然后我站起身冲到老师办公室里,告诉老师我放弃保送的名额。班主任被我和江海气得不轻,拍着桌子说你们一个两个的这是要干什么?   我歪着头,想了想问:“老师,你知道怎样才能去美国吗?”   十五岁这年是我人生最刻苦的一年。我玩命一样地学SAT和TOFEL,每天背五百个单词,耳机里随时循环播放“sixtysecondsscience”,满本子都是英文速记。有一次我在路上边走路边记单词,碰到了顾准,他被吓得连退三尺:“姜河,你……你怎么了?”   我白了他一眼:“学习!”   顾准试探地伸出手摸摸我的额头:“你没事吧?”   我懒得理他。正当我绕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又跑上来了:“姜河你看的什么书?”   我沉默地将红宝书封面在他面前晃了晃,看到一大堆英文的顾准似乎被亮瞎了眼,哀号一声后捂着眼睛跑开了。   在我英语考试成绩出来以后,我对照着江海申请了同样的学校同样的专业。当我晚他一天拿到斯坦福大学电子工程系全额奖学金的时候,我把邮件打印下来在他面前晃了好久,等了一会儿,他竟然抬起头笑了笑:“我知道了。”   为了中学的升学率,我和江海同样参加了高考。六月天蔚蓝,我交完试卷后在楼下遇到江海,身旁的紫荆花开成一片海,他穿着白色的短袖,在阳光下身上像是有光。   “江海!”我大声叫他。   他停下来等我,然后我们并肩向夕阳走去。这是我们相识的第五年,可是我觉得像已经过了一辈子。   去美国的前一天晚上,我穿着万年不变的卡通睡衣在家里啃西瓜,忽然听到有人敲门。我打开门来,已经高出我半个身子的顾准站在门口,两眼通红地看着我。   他这个样子,很像小学时和隔壁班的男孩子们抱在一团打架后的表情,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姜、河!”他咬牙切齿。   我发现很多时候,顾准面对我都只有咬牙切齿这一个表情。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将手中的西瓜递给他:“吃不吃?”   他没有理我,他看着我的眼睛:“姜河,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你离开从来不说一句再见,你要去的地方,我永远都无法追上。”   我愣愣地看着他。   走廊的灯光昏暗,他难过的表情我却一生都无法忘记,他说:“姜河,为什么你从来不肯等一等我?”   夏天的蝉鸣叫了一整晚,孤独的月亮还不肯睡去。   第二天我和江海一起坐上飞往旧金山的航班,云层之中整个世界仿佛只是白茫茫一片,身边的少年已经安然入睡。上了大学以后,我终于不能马马虎虎地学习了,这里是全世界学子梦想的殿堂,盛产天才和怪胎。江海选修了数学双学士。我们住同一个小区,除了上课,我平时很少能见到他。周末的时候我会让他陪我去中国超市,在旁边吃一顿不太正宗的中餐,厨师喜欢放很多一点也不辣的辣椒。   大二时的冬天我和江海一起参加数学建模大赛。三个人的队伍只有我们两个人,任务比别的组更重,我将笔记本和书搬到江海的屋子里。比赛开始的头一天,我们在超市买了一大堆比萨和冰激凌,塞满了一整个冰箱。   那年的比赛题目是建模计算一棵大街上随机的树木的树叶重量,我负责收据数据,江海负责编程。我们在他空荡荡的客厅里烤着火炉做计算,我赤着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累了就直接躺下去睡觉。等几个小时我醒过来,看见身上搭了一床被子,我回过头向江海的方向看过去,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在键盘上打字的手指灵动得如同精灵。   整整三天,我和江海没有离开房间一步,饿了就用微波炉热比萨来吃,累了就一起躺在地上用音响放古典乐。   我和江海完成设计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电脑跑出结果的那一刻,我大声地尖叫,侧过头去看江海,他正好也向我望过来。他的眼睛如此明亮,他的笑容让我沉醉。提交了程序后,江海开车载我出去兜风,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开过金门大桥。太平洋的海水平静,可是我和他都知道,大洋的深处,必定有波涛汹涌。天空繁星无数,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爱上旧金山。   竞赛结果出来的那天我正在实验室里做电路实验,我收到江海转发给我的邮件,Oustanding,全世界只有三组队伍获得这个荣誉。组委会邀请我们飞往波士顿参加学术会议,对我们的成果和论文做发言。我对这种大场合很胆怯,江海拗不过我,只得亲自上阵。   春天的波士顿还有些冷,我第一次看到江海穿正装,十七岁的我们混迹在一堆秃顶的教授中间,我忍俊不禁。会议礼堂前方灯光璀璨,他声音平静地开始叙述我和他当时的思路和模型构造。灯光下少年的面容英俊年轻,淡淡的阴影扫下显得他更为遥远,他有时会适当地停顿一下,偶尔也会将目光向我的方向看过来。   “最后,”我听到他的声音在慢慢地说,“我要感谢我的队友姜河。谢谢她这些年来的陪伴,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全场掌声响起,那一刻,我竟然哭了。   会议结束后,我和江海一起去参观麻省理工和哈佛。我笑着问他当年为什么不来这里读书,他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这里太冷了。”   我将手插在风衣兜里,笑着看向他:“其实,要说谢谢的那个人是我。”   我曾很多次想过,如果我没有遇到江海,那么我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或许依然只会靠着小聪明应付老师和考试,浑浑噩噩地度过我的整个青春。   他说谢谢她这些年来陪伴我的岁月。   其实我才是。   他为我打开了一扇门,门的那头五彩缤纷的世界是如此让人着迷。谢谢他将我带入数学和科学的世界,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将一生追寻他的步伐,就像河流追寻着大海。   “此生何幸,能够遇见你。”   6.别人的天长地久   十九岁这年,我和江海一起升入斯坦福大学的博士。我们在同一个组,跟不同的导师。我们依然住同一个小区,每天轮流开车上学,就连口味也如出一辙。   连导师都忍不住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打趣我:“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笑着回答他:“在我们祖国,我们还未到结婚年龄。”   他很惊讶:“哦?在美国,像你们这样的情况,说不定孩子都有两个了。”   我笑嘻嘻地问他:“那以后我们的孩子也来给你当博士生好不好?”   年过五十的导师转动着蓝色的眼睛,笑着拍了拍我的肩。   江海遇见田夏天,是在我们读博士生的第三年。江海常常写程序到忘记了时间,肚子饿了也就随便找点速冻食品来吃,我为此在Yelp上找到一家口碑不错的中餐馆,在江海家里四处贴上这家餐厅的外卖电话。   春节的时候,我像往年一样提前和江海说好一起包饺子跨年,他却第一次拒绝了我:“抱歉,我已经和别人约好了。”   我的笑容凝结在脸上:“为什么?”   这年家境不错的田夏天二十岁,大学落榜后家里人出钱将她送到旧金山一所完全没有名气的社区大学读书,学校里全是中国人,课程也十分轻松,空闲的时间她便给中餐馆打工,送外卖。   阴错阳差,江海认识田夏天,竟然统统要归功于我。   后来我打过一次那家店的外卖电话,语速飞快地点了一大堆菜,二十分钟后女孩子提着一大袋的饭盒敲开我的门。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田夏天,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笑起来有一对虎牙。她穿一件简单的运动套头衫,甚至连身高也差强人意。   那天夜里,我一个人坐在饭桌前,一大桌子的菜还冒着热气,我呆呆地看着它们,竟然连拿上筷子的力气都没有。   这些全部都是江海喜欢吃的东西。   在春天来临的一个周末,我同往常一样约江海去沃尔玛买食物。经过冰柜的时候,我在草莓口味的冰激凌前停顿了一下,那是我最喜欢的口味,可是江海不喜欢。为了假装成我和他连口味都一样,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吃过许多我喜欢的东西了。我笑了笑,弯下身去拿下面咖啡味的冰激凌。   “要冰激凌吗?我帮你拿一桶。”   “嗯。”江海推着购物车向我走过来,看清楚我手中的冰激凌后却摇摇头,“帮我拿桶草莓味的吧。”   “草莓味?你不是最讨厌草莓味的吗?”我疑惑地问。   “是啊。”他无奈地笑笑,“可是某人喜欢啊。”   相识多年,我见过江海笑的次数寥寥无几,可是此时,沃尔玛明亮的灯光下,他的无可奈何中带着无限宠溺,他笑着说,可是某人喜欢啊。这一刻,我无比清醒地认识到,我输了。我用我整个青春所做的一切,原来什么都不是。   我全身冰冷,绝望得近乎说不出话来:“可是,为什么是她呢?我一直以为你会喜欢更聪明优秀一点的女孩子。”   “我也不知道。这个答案我大概一辈子都解不开了。”江海推着购物车又走了两步,“其实夏天也很优秀,只是每个人衡量的方式不一样吧。”   我第二次见到田夏天是在江海的公寓里。我做了一个月的项目有个变量出了问题,我抱着笔记本去敲他家门,来开门的是系着围裙拿着锅铲的田夏天,她像是做错事一样虚心地看着我:“江海不在,你可别告诉他。”   我伸了伸头,厨房传来一股烧焦的煳味。田夏天邀请我去屋子里坐,她给我倒新鲜的有机牛奶,以前江海的冰箱里从来没有这个。   我盯着玻璃杯里的牛奶,她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听江海提起过你,你们果然很像,连口味都一样,不喜欢喝牛奶。”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她继续说:“其实我只是想,你们那么聪明,每天要一直动脑子,要多喝牛奶补充营养啊。像我这么笨的人,喝了也是浪费。”   马克·吐温说,最寒冷的冬天是旧金山的夏天。身处旧金山的六月,我第一次体会到他的这一句话。   因为我忽然懵懵懂懂地明白,十年前,在我的抽屉里每天一杯的温热牛奶。   还有那个男生毛毛躁躁的一句话:“你要是不喝牛奶,变笨了怎么办?”   耳边还是田夏天的叹息,她说:“我真的好羡慕你,那么聪明,我上了高中后数理化三科加起来都没有及格过,我这么笨,这辈子都配不上江海了吧,连想给他做顿饭都能把烟雾警报拉响。”   我端起那杯牛奶,一口气将它喝完,然后离开的时候我对一脸愁眉苦脸的女孩说:“不是的。配不配得上,不是我说了算,甚至连老天都做不了主。”   我在夜里独自开车在高速公路上狂奔,隔着远远的河岸,我看到了灯火通明的金门大桥。几年前我和江海在上面看星星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那大概就是我人生最快乐的时候,以为两个人这样并肩走着就是一生了。   而如今,我连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未对田夏天说完的那句话,应该是这样的:能做得了决定的人,只有江海。我和他相识十一年,这十一年来,我们几乎形影不离,可是他从未给过我他的家门钥匙。   我是他唯一的朋友,却不是今生唯一的伴侣。   7.不会流向大海的河   结束完这一年的课程,我向导师提出转学要求。他气急败坏地说姜河你是不是疯了?你要放弃现在的所有成果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这会使你推迟毕业至少四年!   我看着他蓝色的眼睛,这几年来,他待我如同慈父。我惨淡地一笑:“抱歉教授,我们的孩子不能给你当博士生了。”   他败下阵来,大约也是听说了江海的事情,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问我:“Howtotranslate‘Iloveyou’inChinese?”   那一瞬间,我泪如雨下。   我出发去波士顿那天是江海开车送我去机场,旧金山机场人来人往,他终于问我一个我等待多年的问题:“为什么?”   我笑起来,提起行李箱:“其实,我一直向往的就是有雪的波士顿。”   他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一字一顿,慢慢地说:“江海,我喜欢你。”   我们身后机场播放航班信息的大屏幕不断变动,红色和绿色交替着显示出这个世界的匆忙和拥挤。   他的黑眸沉沉地看着我,隔了许久许久才开口说:“姜河,抱歉。”   我们从来不向对方说抱歉。他拿竞赛冠军的时候,我放弃保送名额的时候;他在深夜喝着咖啡写程序的时候,我在凌晨打着哈欠分析数据的时候;我们在辩论赛上针锋相对的时候,我们在跑马场一较高低的时候……十一年来,我们在一起的岁月沉默得像是一部黑白默片,无论风雨都是一起前行,我们从来没有向对方说过抱歉。   我一直以为,我同江海,能够这样默契地走完一辈子。我甚至以为,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站在他的身边。   可是这一天终于到来,他向我道歉,我向他道别。   飞机在轰鸣声中起飞,我捂住脸号啕大哭起来。我可以计算出最复杂的数学题,我可以背出成百上千条公式定理,可是我依然不知道在这个六十亿人的星球上,相爱的概率是多少。   我依然不知道,那些平静蔚蓝的河水,究竟会流向哪一片海。   而我,终于失去了此生的唯一。   文/绿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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