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感觉头晕,心力不足,提大拇指使不上劲劲,感觉是肚子上有肉提大拇指使不上劲劲,没气力,感觉虚胖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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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泪 第 零 章 前篇  珍珠被作为宫人送进宫的时候只有八岁。  小手拖着小手,孩子跟着孩子,一队七八岁的幼童趁天未全亮送进宫中。  踏入宫门的刹那,珍珠抬起腿,郑重地放下,跨过高过半膝地门槛,对自己说:从此一生一世不见天日。  头天夜里偷听到宫人与人贩子论价,话从宫人口里听来:你们这群黑心的人贩子,知道皇上喜爱男童,趁机搜罗男孩子卖到宫里,害得人家一生一世不见天日,还要坐地起价,要挟宫里的总管,没有拉你们去报官已是轻饶你们。  他们还说了许多,记下来的只有一句。  为什么一生一世不见天日,珍珠弄不太懂,只知道被卖的时候家里太穷,听人说生得漂亮的男孩子值得五两钱子,老父喜极而泣。  母亲临出门递上小包袱,并千咛万嘱:踏出门去,在别人家里做人,要听话听教,不能拂了主人家的意。  母亲的话珍珠终生铭记,谨念慎行。  粉雕玉琢,皮肤细腻滑嫩的男孩,进宫之日就幸运地得到圣上亲赐名讳--珍珠。  并被送去受调教和训练为五年后的临幸做准备,务必使男孩子逐年长硬的身体象女孩一样柔软和具有弹性。  分配到玉宫当宫人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安排,实际上有五个专职的下等宫奴和一个管事嬷嬷专门负责他的课业。  皇帝在珍珠懵懂的脑海中是一个面色赤红痴肥的老人,花白的胡子、庞大的身躯。  至于其它,珍珠没有看清楚,也不想看清楚。  送进宫之前的人贩子仔细地叮咛过:如果想保住性命就什么也不要看什么也不要听,听他们要你听的每一句话,做他们要你做的每一件事。  珍珠想,正是这句话使得自己在入宫门的时候,避过了其它孩子因为直视王爷而藐视王室的罪责,得以保住性命吧。  一群孩子,活命的只有一人,珍珠更把此言奉为圭臬。  五年的宫中岁月中从不多看半眼,从不多说半句,得到宫里主子的青睐。  母亲和人贩子缔结珍珠的心性,命运之轮开始轮转--    玉宫的前任主子,玉妃娘娘,在珍珠的脑中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像。  唯一记得的是泛着微酸的阴液。  皇帝,是个急色皇帝。  每当宣召哪位妃子,来到宫里就要直接享用妃子的身体,怕自己进入时紧窒的疼痛也怕妃子哭叫声难听嘈耳,必有专职小童舔弄阴部直至湿润,圣驾先会临幸。  珍珠在玉宫专司此职。  玉妃得宠那两年,珍珠不知道吞了多少玉妃的爱液。  年幼的男童跪在腿间,玉妃被两个阉人扶住,任由珍珠舔弄,玉妃却是个冷性子人,常常要舔半个时辰以上才会有些动静。  最开始年轻的女人因为面皮薄挣扎着不肯,后来舔弄得多了渐渐习惯,任由珍珠湿热的唇舌在自己最隐蔽处出入。  一次皇上临幸完,不知为何,突然忆起玉宫里的珍珠,急召来见。  恰好在接受调教的珍珠,在嬷嬷指掌的调弄下,全身泛起粉色珍珠的光泽,分身被绑成柱状。  皇帝召见哪敢拖延,四肢还缚着来不及解开就被宫人送到帝王面前。  珍珠垂下头施礼,露出蓝田和玉般滑润的后颈,珍珠似的可人儿令皇帝双眼一亮,差一点在玉宫硬生生要了才十岁的他。  好在玉妃正在红紫尖头上,怕皇帝迷上个孩子自己失宠,拉着圣驾手臂死谏不让享用小童坏了国体。  皇帝被吵得烦极,也怕珍珠后面孔道太过窄小弄疼自己,只得作罢,面色自然难看到极点。还是近身亲侍出主意解的围,只令珍珠舔弄玉妃,把玉妃逗弄得骚痒难禁,淫声浪叫连连才可作罢。  被绑得全身血液不通,身子越来越红的珍珠被跪放在玉妃双脚之间。  紫红的花芯才被皇上使用过,浓腥的浊液和着玉妃的爱液和血丝,让人闻之欲呕。  珍珠心里明白,如果今天不把难堪的污秽都吞下去,一定会激怒正等着看戏的皇帝。  斜着眼角扫过去,帝王满脸笑意。  珍珠强吸一口气,忍住鼻息,不动声色地伸出粉红的肉舌,往湿地舔去,未忘记伸进深处,吸得&啧啧&有声。  见珍珠真的肯舔,玉妃面皮上挂不住,哪里肯在圣上面前被人这般调弄,想闪避开去,皇帝却好似知她心意,命宫奴们来按住,并让人拿来一串南海夜明珠,让珍珠用舌尖将它送入玉妃私地。  南海明珠每一颗均有拇指大小,颗颗色泽均匀,光华夺目。  珍珠手被绑住,无法来接,只好伸出舌尖勾取,粉红色的嫩肉微微露出尖尖一角,津液和着珠光淫靡非凡,引得在一旁观看的皇帝涎水长流。  接下的来的事情,并不足多述,珍珠从来不记得,也不让自己记得。  玉妃从那天后在帝王面前失了势,因为不管珍珠怎么侍弄她,她都得不到帝王想要的润泽湿地。  从之开始玉妃记恨在心,时时候侍机会除去珍珠。  珍珠的日子比从前困难许多。  玉妃开始常常把他叫到房里练习,实际上是把他绑个结实,再喂少量春药,困他整个下午,由他挣扎呻吟。  和玉妃之间发生的事情,珍珠从来没有对别人提起,只是身体越来越差,常常无端地头晕目眩,熬不住嬷嬷的训练,中途晕过去,嬷嬷问起原因,珍珠只噙首不答。  嬷嬷见他不管进食多少补药也无济于事,身子始终不见好转,心里惦量着:本应是个会红的主子,可惜命薄,无福消受帝王恩,只怕被残暴的帝王临幸几次就香消玉陨。故此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差,调教时动作失了轻重,珍珠从此身上常或多或少带些伤。  玉妃在失宠一个月后疯了,得宠之后的失势,宛如由万丈悬崖落下,跌得这个女人粉身碎骨,对着繁华绵绣变成门可罗雀的枯败庭园,玉妃无法修成正果,做一个看化世态的后宫女人,拿着打破的宫花青瓷碗碎片狠厉地划开倾国倾城的玉容,也划开一颗支离破碎的女人心--  玉妃被送去哪里收场,珍珠不知道,也从来不打听,只隐约听几个小奴议论说被推进后院的池塘,化成一缕冤魂。珍珠泪 第 零 章 前篇  珍珠被作为宫人送进宫的时候只有八岁。  小手拖着小手,孩子跟着孩子,一队七八岁的幼童趁天未全亮送进宫中。  踏入宫门的刹那,珍珠抬起腿,郑重地放下,跨过高过半膝地门槛,对自己说:从此一生一世不见天日。  头天夜里偷听到宫人与人贩子论价,话从宫人口里听来:你们这群黑心的人贩子,知道皇上喜爱男童,趁机搜罗男孩子卖到宫里,害得人家一生一世不见天日,还要坐地起价,要挟宫里的总管,没有拉你们去报官已是轻饶你们。  他们还说了许多,记下来的只有一句。  为什么一生一世不见天日,珍珠弄不太懂,只知道被卖的时候家里太穷,听人说生得漂亮的男孩子值得五两钱子,老父喜极而泣。  母亲临出门递上小包袱,并千咛万嘱:踏出门去,在别人家里做人,要听话听教,不能拂了主人家的意。  母亲的话珍珠终生铭记,谨念慎行。  粉雕玉琢,皮肤细腻滑嫩的男孩,进宫之日就幸运地得到圣上亲赐名讳--珍珠。  并被送去受调教和训练为五年后的临幸做准备,务必使男孩子逐年长硬的身体象女孩一样柔软和具有弹性。  分配到玉宫当宫人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安排,实际上有五个专职的下等宫奴和一个管事嬷嬷专门负责他的课业。  皇帝在珍珠懵懂的脑海中是一个面色赤红痴肥的老人,花白的胡子、庞大的身躯。  至于其它,珍珠没有看清楚,也不想看清楚。  送进宫之前的人贩子仔细地叮咛过:如果想保住性命就什么也不要看什么也不要听,听他们要你听的每一句话,做他们要你做的每一件事。  珍珠想,正是这句话使得自己在入宫门的时候,避过了其它孩子因为直视王爷而藐视王室的罪责,得以保住性命吧。  一群孩子,活命的只有一人,珍珠更把此言奉为圭臬。  五年的宫中岁月中从不多看半眼,从不多说半句,得到宫里主子的青睐。  母亲和人贩子缔结珍珠的心性,命运之轮开始轮转--    玉宫的前任主子,玉妃娘娘,在珍珠的脑中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像。  唯一记得的是泛着微酸的阴液。  皇帝,是个急色皇帝。  每当宣召哪位妃子,来到宫里就要直接享用妃子的身体,怕自己进入时紧窒的疼痛也怕妃子哭叫声难听嘈耳,必有专职小童舔弄阴部直至湿润,圣驾先会临幸。  珍珠在玉宫专司此职。  玉妃得宠那两年,珍珠不知道吞了多少玉妃的爱液。  年幼的男童跪在腿间,玉妃被两个阉人扶住,任由珍珠舔弄,玉妃却是个冷性子人,常常要舔半个时辰以上才会有些动静。  最开始年轻的女人因为面皮薄挣扎着不肯,后来舔弄得多了渐渐习惯,任由珍珠湿热的唇舌在自己最隐蔽处出入。  一次皇上临幸完,不知为何,突然忆起玉宫里的珍珠,急召来见。  恰好在接受调教的珍珠,在嬷嬷指掌的调弄下,全身泛起粉色珍珠的光泽,分身被绑成柱状。  皇帝召见哪敢拖延,四肢还缚着来不及解开就被宫人送到帝王面前。  珍珠垂下头施礼,露出蓝田和玉般滑润的后颈,珍珠似的可人儿令皇帝双眼一亮,差一点在玉宫硬生生要了才十岁的他。  好在玉妃正在红紫尖头上,怕皇帝迷上个孩子自己失宠,拉着圣驾手臂死谏不让享用小童坏了国体。  皇帝被吵得烦极,也怕珍珠后面孔道太过窄小弄疼自己,只得作罢,面色自然难看到极点。还是近身亲侍出主意解的围,只令珍珠舔弄玉妃,把玉妃逗弄得骚痒难禁,淫声浪叫连连才可作罢。  被绑得全身血液不通,身子越来越红的珍珠被跪放在玉妃双脚之间。  紫红的花芯才被皇上使用过,浓腥的浊液和着玉妃的爱液和血丝,让人闻之欲呕。  珍珠心里明白,如果今天不把难堪的污秽都吞下去,一定会激怒正等着看戏的皇帝。  斜着眼角扫过去,帝王满脸笑意。  珍珠强吸一口气,忍住鼻息,不动声色地伸出粉红的肉舌,往湿地舔去,未忘记伸进深处,吸得&啧啧&有声。  见珍珠真的肯舔,玉妃面皮上挂不住,哪里肯在圣上面前被人这般调弄,想闪避开去,皇帝却好似知她心意,命宫奴们来按住,并让人拿来一串南海夜明珠,让珍珠用舌尖将它送入玉妃私地。  南海明珠每一颗均有拇指大小,颗颗色泽均匀,光华夺目。  珍珠手被绑住,无法来接,只好伸出舌尖勾取,粉红色的嫩肉微微露出尖尖一角,津液和着珠光淫靡非凡,引得在一旁观看的皇帝涎水长流。  接下的来的事情,并不足多述,珍珠从来不记得,也不让自己记得。  玉妃从那天后在帝王面前失了势,因为不管珍珠怎么侍弄她,她都得不到帝王想要的润泽湿地。  从之开始玉妃记恨在心,时时候侍机会除去珍珠。  珍珠的日子比从前困难许多。  玉妃开始常常把他叫到房里练习,实际上是把他绑个结实,再喂少量春药,困他整个下午,由他挣扎呻吟。  和玉妃之间发生的事情,珍珠从来没有对别人提起,只是身体越来越差,常常无端地头晕目眩,熬不住嬷嬷的训练,中途晕过去,嬷嬷问起原因,珍珠只噙首不答。  嬷嬷见他不管进食多少补药也无济于事,身子始终不见好转,心里惦量着:本应是个会红的主子,可惜命薄,无福消受帝王恩,只怕被残暴的帝王临幸几次就香消玉陨。故此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差,调教时动作失了轻重,珍珠从此身上常或多或少带些伤。  玉妃在失宠一个月后疯了,得宠之后的失势,宛如由万丈悬崖落下,跌得这个女人粉身碎骨,对着繁华绵绣变成门可罗雀的枯败庭园,玉妃无法修成正果,做一个看化世态的后宫女人,拿着打破的宫花青瓷碗碎片狠厉地划开倾国倾城的玉容,也划开一颗支离破碎的女人心--  玉妃被送去哪里收场,珍珠不知道,也从来不打听,只隐约听几个小奴议论说被推进后院的池塘,化成一缕冤魂。  
  幽幽的寒塘总是一泓深碧,有孤鹤立于上,引颈长鸣。  宫人和小奴们无人肯走近寒塘,怕被玉妃的冤魂抓去做鬼。  新来的寒妃却不怕,珍珠也不怕。  玉宫的新主人寒妃从来没有正眼瞧过珍珠,珍珠也没有正眼看过他,可是寒妃死在胜帝身下的那日,珍珠的心却似刀剜般地痛起来。  珍珠暗暗想:可能因为明天是自己的十三岁生日,又是帝王初幸的日子。  第 一 章 初夜    整日不停地进行着各种初幸的准备工作,令珍珠的身体不得空闲。  夜是如何降临,珍珠并不知道。  只依稀地知道,身体里为了准备接受临幸放入的异物被取走,又被冲洗数次,最后抹上浓香的精油,被放置到朦胧氲氤的锦帐里,帐旁雾霭迷离的檀香令一切更加虚幻。  早已筋疲力尽的身体慵懒欲眠。  很久,都没有人动他,全身上下,可能因为如雾似烟的香精的作用,渐渐放松下来。   黑色的夜,被晕暗的夜明珠珠光摒弃在窗外,室内是熟悉的地方--玉宫的寝殿。  隐隐中依稀若有若无的凄厉的尖叫和帝王雷鸣般的笑声。  看清楚环境后,珍珠陡然心惊,以手支肘,半直起身细细打量。  触手而入的是江南绝世的锦绣的温软细滑,为什么恍惚间可以见到血痕?  在这张床上,流淌了多少妃子的鲜血?纵然已经被清理干净,纵然现在的丝缎洁白如雪,映入珍珠眼帘的仍是红得耀眼的触目血渍,一块块如山似海扑面而来,压到人无力喘息,几近气绝。  &你醒来了?&  什么时候,床畔出现一人?  与印象中的皇帝完全不同。  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压得他人不自觉地摒息凝神。  英武高大的身躯是雄壮高贵的象征,刚硬如雕刻的轮廓与浓厚的音色正好相配。  浓眉下的双目,如剑,青锋耀目绝冷无情。  唇则更象刀,厚重的刀锋每一次挥动都决定人的生死。  身上的天河地理龙凤袍团花簇锦,召示来人的身份。  珍珠来不及把他与记忆中的皇帝对应,已然跪好,施以大礼。  &参见圣上。&  &哈哈--&  那人笑了,珍珠不知道自己做了何事引人发笑。  抬起头,落进一双深邃黑瞳的深塘,欲望之水赤裸裸翻滚奔腾,如巨蟒吐出的红信,让人觉得怯懦,觉得软弱,让人只想臣服......  缓缓地解开身上的紫色拢纱,轻纱只有这么薄薄的一层,让洁白的身子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不是为了掩盖,是为了更加妖娆妩媚,挑起主人的欲望。  纱的作用已经达到,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主人扬手扯裂它。  不管心里有多害怕,珍珠唯一能做的只有臣服,缓缓地侧过身去,跪伏于床,伸手掰开臀部,将已被嬷嬷们调弄得娇红欲滴的玉门显露出来,迎接着男人的来临。  男人骄横跋扈尽显,直接将手指探进双丘间的菊花秘洞,经过一天的扩张,洞口变得松滑,轻易地容纳异物地入侵。    审视床上的美少年,温顺而柔软。  此刻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手指弯曲勾住他最脆弱的地方,任人予取予求。  他是第一件战利品,没想到父王竟然没有动过他。  从守在门口的嬷嬷那得知,今天是他的&开苞日&。  心里在狂笑,是十三岁的生日吧,父王最喜欢十三岁少年的青葱幼涩。  稚嫩的少年,孱弱的身体,纤细的骨骼......静静地呆在昏暗的轻纱纬幔下,默默地等待恶魔父王的临幸,接受从今开始的苦难命运......不懂反抗,更无力反抗......也许就在今夜,被父王生生折磨死吧。  真是好运气呀!  另一只手拂上他胸前玲珑的樱红,幼嫩的两点被擒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细细把玩。  他的身子有反应呢,轻轻地颤抖--是惧怕还是情欲?  谁能料到遇上宫变,成为第一道恭贺新君的美食。  少年名字叫珍珠,在门口的迎驾牌上写着。  皮肤的确有珍珠般的色泽呢,让人想舔上去,含在口中,缓缓噬咬,直到出血......  真诱人呀!  本来还想多玩弄一下呢。  忍不住掰开粉色的双丘,掏出已然挺立的欲望,就势一顶。  &啊,好紧!&  男人的巨大与紧窄的玉门形成强硬的对峙,无法全部进入的痛苦让男人恼了,粗壮的分身被小洞扣住卡在中途,孔洞的四壁因为巨痛而不停地收缩,如诱人的嘴在不停地吮吸。  他在呻吟吧?细细得象猫的声音,轻叫几声后停住,一定是咬住下唇在强忍。  现在花芯已经扩张到极致,如果自己还要继续前进,必定会弄坏吧。  可是身下的小人没有发出任何抗议的声音,任由主子强压下后背,把柔软纤细的腰弯折到不可思议的角度,欢迎主人的下一步行动。  进入到一半丝毫未舒解恼人的欲望,更令全身的血液集中到一处,下腹灼然的挺立上烧起一团烈焰的火。  舔吮着他雪玉晶莹的双丘,汗水也是甜的,有一阵清淡的盐香。  强势地掩蔽掉刚萌芽的怜悯心--  裂帛的响声!  啊!幽孔破裂开,灸热地包容下硬如铁棒的巨大。  鲜血沿着洁玉般的大腿内壁,洒向床单上的龙睛凤尾。  男人全身的肌肉涨鼓起来,施展出天龙之力。  浓重的檀香气味,盖过血的腥膻。  烟雾缭绕中男人失去神智和理性,得到湿滑的滋润,全力挽住单薄的身体靠向自己,将自己的欲望和精气探入到少年的最深处,紧窒得逼人发狂!    是今夜权力得到渲张的满足,还是珍珠的身体令人得到满足,男人自己也分不清楚。  究竟要了珍珠多少回,男人同样记不清楚。  只知道挥矛扬戈地攻城略地,只知道扬鞭奋首地放马奔驰......  一次次在他的身体中释放,一次次把热烫的种子播进从无人触及的私地。  怀里的人没有任何抗拒地属于自己,就好似从今夜到手的帝王权势。  权力和欲望的统一由怀里温顺的少年完美的诠释。  夜如斯短暂。  感觉到珍珠唇瓣的血滴到手背上带来的温凉,天色已微明......  昊露出难得的微笑--
  珍珠一心依昊帝心意,救助胜帝,全然忘记帝王的疑心重病和自己的性命。   &呵呵&帝音朗朗,&难得有人知我心意,胜帝无论如何是我父亲,你们怎么可以怂恿我杀了他?要我做一个杀父的昏君吗?&  一言即出,群臣脸色数变,刚才还在极力坚持立斩胜帝的大臣,转瞬间已是口口声声&杀不得&。  只有宰相西门鹰正襟而坐,一言未发,自珍珠跪落尘埃开始,目光就未离开过他身上。  殿中胜帝有些愕然,未料到会有一娈童帮自己求情,仔细端详,记得正是失势当晚要临幸的珍珠,见他今日衣着打扮,华艳非凡,必定早已投入新帝怀抱,如此薄情寡义之人为何会替自己求情,心里十分不解。  只是银牙一咬,&哼&地一声拂袖转过身去,也不再多望珍珠一眼。    梅花宴里,笑得最美最开心的是明妃。  西门鹰自胜帝入来后一直未开声。  昊帝饮逾百杯,大醉。  胜帝被赐居于冷宫枯琴居静养,着人看守,终生不得逾越半步。  众妃献舞十曲。  采梅花百枝,赏赐予群臣。  君臣尽兴。  珍珠跪到宴终,晕倒于帝侧。    梅花宴后,珍珠赐住枯琴居,赏予胜帝。  去时携昊帝亲笔信一封。  信上书:我自你处把他夺来,现在还给你。    第 二 章 胜帝之死  胜帝暴怒的悲嚎声尤在耳边--  &你要还的是不他,是我的王位,我至高的王权。&  撕心裂肺的叫声,碎金裂帛般震入人的心底......如果言语化做金锤,可否生裂天地?  握住珍珠的手腕,把他当作忤逆的不孝子,任意凌虐。  珍珠却为胜帝悲哀--  浓稠如血的悲哀!    这是到枯琴居后挨的第几顿打了?  来这里是鹤舞元年的事吧,今年已经是鹤舞三年了。  啊,好快,三年都这么过了。  迷蒙中身体的抽搐和体内不安的渴求交织成强烈的欲望,而欲望之门却被关上。  不间断的皮鞭带来的锐痛更加加速了饥渴,几乎是卑下的把身体弓起,依然得不到一点回应。  胜帝观赏着珍珠光裸如丝缎的身体在情欲的催磨下绷得笔直,又因为得不到安慰而松泄,露出得意久违的欢颜。  这是第几顿打了呢?  不停地思考,试图转移注意力,一次次地计算,仿佛可以借此忘记体内异样的火焰。  嗯,应该是一千次了吧。  梅月搬来枯琴居,如今已是三年后的桃月三十,快两千了。  每日一次的鞭打折磨是必受的调教,无所事是的胜帝早已不能身体力行,只能以挥鞭为乐。  窗外的桃花正好,粉白粉白的,大簇大簇在枝头盛放,是前年移栽过来的吧,今年就开得漫天漫地都是了。  昨夜的春雨没有打败它,虽然满地的落花,可是枝头上的青色花苞努力绽放出花朵,白的红的粉的,一丛丛灿烂着激动着,带着春天的娇露,矜吟。  雨停了,天是灰灰的鱼肚般的青色。  没有日头的白天无论怎么说也阴郁,就算是开尽了桃花也沉闷。  吸进的空气润泽了体内,有一种入水的潮湿......  该停止了吧......  缓缓地收回心神,已无力凝视。  胜帝盛怒的脸孔在眼前映成虚幻的影。  啊,鞭打停止了吗?  为什么他还在发怒?  &啪!&  扬手一掌,打得珍珠头侧过去,脸上印下赤红的掌印。  明天应该会青紫吧。  全身还可以移动的恐怕只有颈脖了,颈上的头沉重得不行,会折断吗?  移转回来,终于看清楚眼前的胜帝,原来兴奋起来了呢。  胜帝急慌慌地撕扯着身上的前衫,一只手惶急着摆弄着稍稍抬头的分身,鞭子落在脚下,被遗忘了。  他的玉茎还能用吗?  不会向上一次一样又半途而废吧?  掌印下笑容比桃花还要娇艳。  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底印下的阴影怕是无人看得到吧。  胜帝想做的却是春雨,把掌中人象窗外的桃花一般尽皆打落下来,置于脚底琢磨践踏。  多清纯的身子呀,就算布满鞭痕,也一样的诱人。  上面的齿印是兴奋起来的时候留下的,就算咬下去,浸出血来,也不会哭。  柔腻如丝的肌肤在胜帝的粗粝的指下滑过,突然间掐住,把长而锐利的指甲深深地陷下去,只希望可以听到珍珠如猫儿般细鸣的呻吟,如动人的初恋般清悦。  珍珠又一次令人失望,他只是皱了皱眉,好象被蚊虫叮咬了一口,露出不耐的表情。  立起来的紫黑色分身丑陋得不堪入目,胜帝握着它却如握至宝,开心得语不成声。  一声令下,珍珠已经被仆人解下来,和着满身的血和伤痕放到床上。  压到的伤口真疼呀,好象都惯了吧,疼过后会有麻木的愉悦感觉。  胜帝一步步地欺近。  珍珠又展颜而笑,如春天般的笑,如桃花般的笑,如春雨滋润过般的笑。  春雨又来了呢。  春雨贵如油。  多下一点吧。  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一棵淡紫色的铃兰......  如果有一只风铃多好呀,清脆悦耳的铃声在雨里鸣响,会有几会惮意吧?  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好饿......  &啊--&  还是忍不住叫出声音来。  终于把分身成功刺入珍珠的幽穴。  胜帝他进来了--  三年来不管多少次尝试都没有成功过,他不是已经承认自己不举了吗?  三年间没有经过润泽的通道突然容纳进异物,理所当然地裂开了。  顿时漫及全身的痛楚和自己以为早已不会体尝到的羞耻感就这么和着春雨无边地来了。  不是不去想了吗?  可是如钝刀凌迟般的痛楚一次次割裂脑海中的意识,一次次碎碎地分裂着珍珠的思想......  心好似雨中的花瓣,可以听到雨打在上面飞溅的声音。
 胜帝在异常雄壮的进攻。  身下的人不是珍珠,是昊帝。  如今你也有今日,被我骑在身下!  我要让你痛苦,让你尖叫,让你哀嚎!  让你体尝我在这里的一千多个日子的苦难!  让你为所做的一切后悔!  三年,久违的勇猛回来了!  我已回复昔日雄风!  我要嚣叫!  我要侵占!  我要攻伐!  我要抢夺!  我要肆虐!  我要报复!  我要狂狷!  我要--  最最高昂的时候,最最激动的时候,最最狂猛的时候--  突然,停止下来。  珍珠以为自己下面已经全烂了。  从来没试过的强壮,捅得五脏六腑尽碎。  胜帝多年的英武积蓄在这一刻喷发,原来鞭打虐待珍珠对他还是有效呀。  沉重的身体重压在身上。  空间里只留存下雨落的声音,淅淅沥沥,极尽缠绵。  还有檐下久久才滴下一滴的轻悦水击石声......  仆人们早已经静静退出。  珍珠尽量放缓呼吸缓解痛楚。  就这么停止了吗?  插在体内的肉棒已经变小,可是只要没有退出就会为内壁带来想排泄的感觉。  胜帝睡着了吗?  为什么一动不动?  连春雨都仿佛怕惊动了胜帝的浅眠,放轻脚步,如雾般在空中弥漫挥撒起来。  不下了吗?  有涎水滴落在脊背上,好冰冷!  压住人的身子好沉,胜帝虽然虚胖,仍然比常人重。  啊,有些喘不过气来呢。  他想把人压死吗?  冰冷的分身插在最热烫的玉穴里真让人不舒服呀。  而且全身痛着,许多伤口在流血。  胜帝想玩什么游戏?为什么一动不动呢?  珍珠也不敢动,怕惊动了胜帝,又招来一场毒打。  今天够了,再没有体力应付一次鞭打,如果再来一次,只怕会受不住死掉呢。  就算是习惯了,骨子里还是怕的。  可是身体热烫着,一个时辰前抹上的春药现在发作了吧。  痛、痒、麻在体内随着内息流窜,挤压着每一条血管,叫嚣着每一分欲望。  早已经习惯情欲的身子受不住了,身体又被压着,憋住气越加发作得利害。  啊,忍不住了!  突然无助地抽搐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呕吐的感觉升腾,体内如沸水一般翻江倒海......  今天什么也没吃过,只好不停地抱着胸口干呕着。  身上的人也被颠醒过来。  脖子突然被人掐住了--  啊,是胜帝!  回过头去,对着一双翻出来的白眼,好重的死气!  啊--他的身体好冷,只有死人才会那么冷。  死了吗?明明还活着,用力地掐着别人的脖子,分身还插在自己体内,又涨大了......  啊,不要呀。  想扭动,脱开他的桎梏,却一分力气也使不出来,下身象被卡住了,爆涨的阳物象楔子把两人铆在一起,胸口涨得要爆开一样。  身子越来越火烫,自身越热,越觉得身后身体的冰凉。  &杀死你--&  胜帝嘶哑的从喉咙里逼出的嗓音似千年恶鬼勾魂。  胸口越来越闷......  没办法喘气......  桃花好远......  春雨......  昊......  要死了吗?  好象看不见东西了。  天黑了?  是自己看不见了。  脑袋晕晕沉沉,头好重。  睡吧--    &你是谁?&  &我是燕儿。&  &我是谁?&  &你是珍妃。&  &那他是谁?&  &他......&  &为什么不说?&  &不能说?&  &嗯?&  &说了会死。&  &我们不是死了吗?&  &我们没死,我们还活着,好好的活着。&  &我们真的还活着吗?&  &对!&  &我不相信。&  &这时是玉宫,你是玉宫的主子,珍妃,你还活着。&  &宫里?王母娘娘的天宫?原来你撒谎,明明是死了,拐着弯骗人说活着,呵呵--&  &好,好,好,你是天宫里的仙子。&  &仙子?&  &对。&  &我是什么仙子?&  &你说呢?你自己说是什么仙子呀?&  &我是桃花仙子,呵呵--&  &桃花仙子,过来吃饭。&  &他为什么不吃饭?&  &他不用吃饭,他是天子。&  &不吃饭?对呀,仙人不用吃饭,不用吃饭,只吃蟠桃就饱了,拿蟠桃来--&  &这......&  &好了,你去摘蟠桃吧,我要去飞天了。&  &啊,娘娘--&  &我飞--&    &燕儿,他真的疯了吗?&  &对,不疯不会把自己摔得这么伤。&  &可是......&  &你不相信?&  &对。&  &那你去试试。&  &好,我会试。&  &你--&  
  &啊,玉儿?玉儿过来,让我抱抱。&  &长高长大了呢。&  &原来你真的是装疯。&  &你是谁?&  &我--&  &过来,玉儿,让我仔细看看。&  &哼!&    &燕儿,他没疯,他认得玉儿。&  &可是......&  &不用说了。&  &圣上--&  &在君王面前装疯卖傻,杖责一百,遣回枯琴居,让他一辈子伴着老头子的尸体好好过日子。&  &圣上!求圣上开恩!&  &哼!你去那陪他吧。&    啊!好痛!  别拿那么大的棒子打我。  玉儿,玉儿呢,叫他们别把玉儿带走。  为什么男人总用让人不明白的眼光盯着我?    幕夜的时候御医被唤做燕儿的姑娘领进枯琴居。  盛夏里屋子的窗户却关得严实,燕儿姑娘说病人呼冷。  满室都是荷香,举目望去,桌上的瓶子里插了十数朵青荷,含苞待放,粉色的花瓣相互挽在一起,将离未离,散发出这一室香味来,清香得几近浓烈了,却一点也不招人厌。  屋里很静,可以听见院子外面荷塘荷花盛开的声音。  屋里还有一室,垂着湘妃竹帘,一时目光不能及,病人在里面吧。  燕儿把帘子缓缓卷起,露出一对玉足。  足踝以上盖在云丝被下,恍然间,御医呆了一下,那足似乎比云丝被还要白,上面一条细细的黄金锁链上龙纹暗织。  揉揉眼,暗怪烛光作怪,竹帘已卷起,见到一蓬乌发如海般散开在床上,病人面朝下俯卧着,象是睡熟了。  宫里的妃嫔不少,御医在宫里执役已有三十年,见过两朝的后妃,目光落在那人身上,仍被深深吸引,如胶住般躲不开来。  燕儿轻轻揭开云丝被,御医惊呆立于当地,不知动弹。  丝被下少年的身体全裸,自颈以下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割痕、鞭痕、咬痕、杖痕......  瘦弱骨感的身体仿佛经受过世间所有的极刑。  住在枯琴居里的主子?  先帝死了有两个多月了吧?  --是珍妃?  当年为胜帝求情的珍妃?还没死吗?能从残虐的胜帝手里活过来,算是命长了。  踏步上前,细细审视伤口,每一道伤口都在渗出血水,每一条疤痕都历历触目惊心。  指尖轻轻地放在上面挤压,有些伤口挤出的是血,有些是脓......  &这,燕儿姑娘,怎么这么迟?&  燕儿仿似听不到御医口里的怪责之意,关切地询问:&还有救吗?&  还有救吗?  问得轻巧。  今夏比往年来得早,闷热的天气对伤势最是无益。  这人的伤最少拖了半月有余,伤口却不愈合,就算救下性命,难保不落下终生残疾。  &有用过药吗?&御医问。  燕儿的眼睛早先已经红了,看着少年的身子,叭嗒叭嗒地珠泪洒了一襟。  御医仔细看清楚,少年不是睡了,如果不是痛晕过去,就是被喂下的药迷糊过去。  这哪是人受的罪。  燕儿突然内疚地喃语道:&我们没有药。&  禁院深宫,孤清冷绝人迹罕至的冷宫里哪来的药。  一日日看着那些伤口溃烂,看着他哀痛呻吟,燕儿心里痛,不禁暗暗怨恨那个不肯施药的人。  躺在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有东西触碰自己,身子闪避,纤腰扭动一下,呈现出一条性感的曲线。  御医才发现,原来手脚都绑在床上,用目光询问燕儿原因。  &疼起来满床滚,所以只好绑着。&  &啊--&  御医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少费话,我要他身上不留下一条疤痕。&  浑厚的男音中有从未曾试过的干涩艰难,从烛光未及的昏暗处传来。  燕儿惊呼一声,未料到屋子的角落里有人。  床上的人突然扬首,甩开一头乌发,露出一张脸来,如乌云后浮出皓月,灵动的眼眸张惶四望,没有找到任何目标。  御医是皇帝专用的御医,听出是昊帝的声音。  想跪下行礼,却被床上那张小脸吸住目光--  惊艳!  绝对的惊艳!  原来有这么美丽的人儿,难怪帝王会紧张如斯。  留在这世上,只怕会倾国倾城。  却为何要折磨成这样?  就算是救活过来,也去了半条性命,只怕从此弱不禁风,呼气得折。  半开半合着眼,如雾含烟,如水波滟涟,御医这个傻人,也看得痴了。  夜风撩进屋里,冲淡了荷香,却令人思绪随着荷香渐远。  &主子,让御医看看你的伤。&  话音未断,床上人脸上突然飞起一朵红云,满面娇羞衿态。  伤?  还有伤?  伤在哪里?  那里?  都伤成这样了,那里还有伤?  御医踏步上前,双手轻轻地拨开臀瓣,玉门上斑驳的裂痕......  --菊花已被欺凌得残落。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燕儿的眼睛已然哭得红肿,无泪可流。  &唉--&  &我要看里面......&  少年不安地扭拧,夜里的风吹进来,身子莫名地轻轻颤抖。  燕儿手不停轻抚他的如云秀头,按住他的肩头,才让他稍稍安定下来。  手指缓缓地探进去,扩张,感觉到他的身体紧张得战栗,四壁都是伤害遗留下来的痕迹,血肉模糊着,包括他的心。  几不可闻的声音道:&燕儿,冷。&  &忍忍,等御医看完。&  合上浩眸,头不经意地侧转过去,一眸一动间也绝美。  御医暗悔--再见不到他的脸。  &把他解开来。&  细细地检视完的伤势,回去取了药,交待了燕儿,又亲自过来把伤口清理干净,外敷的药擦上。  不知道黑暗里的人走了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连呼吸声都不再可闻。    御医终于远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众人耳里。  &燕儿,把他身上的药擦掉!&  如豹般精悍气质的男人裹着怒气从黑暗中走出来,呼喝着哀伤的燕儿。  &圣上,可是......&  不再多言,只用目光,燕儿已感受到无上的威仪。  还要折磨他吗?  明明安排了御医来症治,却不给上药,真的不要他活了?  燕儿不明白,昊自己也不太明白。  陌生人肮脏的手怎么可以触碰他的珍珠?  如果不是绝世神医,如果不是等着他救人,早已斩下他的项上人头。  怒火几近不能抑制地燎烧,被床上的娇小人儿按捺下来。  留下御医吧--还要治他的伤。  命燕儿另外取来药,轻轻坐在床侧。  脸上僵硬愤怒的表情柔和下来。  床上的人好似又睡熟了呢,其实是刚才的诊疗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才晕睡过去。  用手指点了药膏细细地涂抹。  燕儿无奈地退出房间,接下来要发生的任何事都不是她单薄力量可以左右。  纤弱的身子真的诱人呀,看,手指到处,肌肤渐渐化做荷尖的绯红......  晕睡中连呼吸都变得粗重。  指尖轻轻地探入密处,那里同样需要呵护。  自己的分身已经充血得立起来了,呼吸声粗重得如重物拖地。  昊责怪自己残忍,还是放过他吧。  他的睡容象无害的小动物一样的可爱纯洁......  刚才医生说过药里有麻痹止痛的成份,呼吸这么均匀,现在已经熟睡了没有?    忍不住端起他染上娇媚的脸,拨开乌发吻上光洁的额,轻轻地喃喃自语。  &说不定我喜欢上你了。&  &你心里怨恨我吧?&  &怨恨我把你送给先帝。&  &可是我就是怕自己喜欢上你呀。&  &我宁愿看到你死在先帝手里也不愿意见到你死在我手里,把你送给先帝比跟着我好。&  &如果我宠你,他们会要我杀了你。&  &你装疯。你心里的恨我知道。&  &真疯假疯瞒不过我,我知道你。&  &你想逃避?那天夜里怎么不逃呢?&  &如果那天夜里你逃了,我见不到你,现在也就不痛了。&  &可是怎么办呢?总会痛下去,我是帝王呀。&  &谁让你是宫里的人,喜欢你的又是一国之君呢。&  &唉--&    幽长的叹息声伴着荷香飘浮于夏夜空中。  门外的人嘤嘤地哭了。  必竟放心不下重伤在身的主子,却不料听到这番话。  推门进来时,帝君已经不在,一番话却由星星点点的流萤携着,浮在空中,萦绕--  久久--  不去。  良久--  床上的人也哭了,  泪湿了半边脸--
第 三 章 爱恋  御医果然有办法,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冰肌玉骨膏。  擦上后足足痛了七天七夜,珍珠身上硬是没留下一条疤痕,原本就白的肤色更加晶莹,近观如水晶一般,冰彻透明。  好快,伤好了,夏也过得七七八八,秋近了。  一池荷花渐残--  院墙外只剩下荷叶的清香。  日子随着初秋的天气一天天睛朗起来了。  一日醒来,院子里竟然开满了矢车菊,燕儿高兴的采了满满一大把插在珐琅矮瓶里。  日头暖暖的,似乎可以晒到心底最阴暗晦涩的角落。  有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萌生出来,是被日头晒晕头了吧。  鹤舞三年的秋天,珍珠呆坐在枯琴居里,却有燕儿的陪伴。  窗外的天蓝得纯净无比,一丝云彩也没有。  偶而一只玄鸟划过,&啊&的发出一声长鸣,把珍珠惊起来,握住燕儿伸过来扶的腕,发现自己的手心已汗湿了。  &去取一块巾子来。&  原来的手巾跌落在地上,燕儿拾起出屋。  珍珠手里执着一本《诗经》,看了许久,眼里望着的却是天。  有人轻轻地推门进来,怕惊醒了珍珠的冥思。  &燕儿吗?&  没有回过头来,因为不舍得那纯净的蓝。  进来的人却不语,如猫般轻轻地潜过来,伏在珍珠的肩头。  &啊!&  手里的书跌了......桌上的茶杯打翻了......天空中的蓝忘记了。  未回首已捉住来人的腕,怕松开就擒不住,一大意他就溜走了,再无法找寻。  玉儿被珍珠拉到面前,一张小脸越发清俊,似足当年的玉妃。  &受哭了吧?&  珍珠惶急地抚摸玉儿的面孔,找寻三年前的轮廓。  想大声畅快的笑,谁知道却哭了,泪飞如雨......  玉儿伸出手来帮忙擦泪,谁知道越擦越多,止不住地流淌河。  燕儿取来的巾子派上了用场,却不够用,自己用一管红袖抹着,把粉色的袖角也染成了艳丽的红。  他也来了,带着绝世威仪站在远处,看着一男一女不停地抹泪。  似乎他总站在远处,无法靠近。  晚上再来吧,无声的寂夜里,昊帝才可以亲近心上的一缕香魂。  玉儿不能言。    头发长了,身子骨高大了,比自己要壮实。  肩比玉妃要宽厚得多,眉目越来越清秀......  才只有十一岁,已经脱去了稚嫩的感觉,只比自己矮半个头。  再过几年,会象成年人一样高大吧?  有许多话,想问玉儿,有许多话,珍珠想说,薄唇微张,却吸进秋风枯草气息,什么也没有问出口。  玉宫里的宫奴珍珠是认识的,推门进来的是盘儿。  就要走了吗?  盘儿不是已经说清楚了,玉儿必须回去了。  喜悦刚刚来到,又那么短暂,象夏日的清凉,一掠而去。  不留半分痕迹,不入身子,更不入心。    入夜,珍珠见过玉儿的心情仍然没有平复下来。  假寐至燕儿睡着后,披衣而起,在院子闲庭散步。  寒风有些刺骨,身上衣衫单薄,却不想再入屋,只拢了拢肩头的衣袖,将它围着脖子,汲取多一点温暖。  云中的月只有半弯,皎洁如钩,弥漫出薄薄的一层光晕,似玉的光华,映得大地如梦如幽。  有莫名的花草气味随月晕浮动,馨香馥郁。  神志好似被这月色抽离,化作花的精灵,在空中轻纱曼舞。  完全没有留意到院子里的树下,立着一个人。  阴影投射到地上,与飘落的红叶和迷蒙的月色融为一体。  突然,那人不耐了,伸手拉过月下精灵,裹入怀中。  啊,好暖!  如暖炉一般热烫的胸膛,宽厚而安稳。  甚至把眼睛闭上,靠在这胸上,因为鼻端已嗅到令人安心的气味。  逼人的贵气......蠢蠢欲出的危险气息......指端的浓浓墨香......  向温暖更加贴紧一点,夜里真冷呀。  舒服的时候不忘记蹭几下,好有弹性的枕头。  昊的欲望被疯狂地撩拨起来。  捕获了月夜里的精灵,挽着错落有致的纤腰,他如一片飞羽,轻盈得不盈一掬。  长长翘起的睫毛因为寒冷在轻轻地抖动。  全身心地依靠于自己身上。  月色下掳获他如噙霜华的唇,吸取他身上冰冷的气息,见到鼻翼翕动,眼睫抖动得更为利害,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在他受惊的瞬间,机警的舌已趁势侵入......  热切地充满占有意味的强吻,让怀里的人四肢脱力。  直到窒息的时候,脑里只余下一片空白,强势的征服者才放开了所有物。  尤有不甘地含住了喉间的突起。  颈项仰成优雅如天鹅的角度,轻轻吞咽地动作带起喉间的颤动好似在做出回应。  珍珠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男子,却被同样性别的男人压在身下,脸羞红起来,手脚无意识地挣扎。  可是昊的体重是珍珠无法企及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顶到树干上,根本没有挣脱的余地。  迷醉的情态,妩媚的表情,不安地扭动着的身体,缓缓抬起却又不愿完全睁开的眼帘......  碍手碍脚的衣物干脆被扯掉,身上只零星挂着破碎的布片。  赤裸的脊背陡然接触到冰冷粗粝的树干,眼睛大睁,漆黑的眼瞳突然放大--  昊的衣物也完全脱掉了......两人完全暴露在月下......随时会被惊醒的燕儿......被人见到的淫乱画面......稀疏红叶间的月白浮云......  &不--&  低声地呼叫,挣扎的力度更大。  就算是已经被挑起情欲的身体现在没有被满足,也不能被别人见到如此污秽的情景。  昊却仿似没有听到,不顾一切地入侵。  不顾及在寒冷里抖动的肉体,不顾及身体下的人正羞愤得欲死去。  &啊--进来了。&  永远都不可能习惯的锐痛,象漫天炸开的烟火般袭来,征服者在完全干涩的情况下挺入了秘洞。  &好紧窒的感觉--&  &被夹得好象要断掉了--&  干涩的抽动带来碎骨般的疼痛。  紧咬着下唇怕自己有一丝痛苦的惊呼脱口而出,燕儿在房里睡着呢,如果可能,外边屋里的仆人们也会惊醒。  可是欲望不依不饶地来了,随着昊的动作,身体变得不是自己的。  眼神越来越迷离,身体越来越柔软,本能地弓直了腰,迎合着热量的来源把自己当成月的祭品呈上。  云?月?红叶?寒风?昊?痛苦?快感?羞愧?爱?全分不清了,世界里只剩下一片空白的混饨。  挣扎着--抵抗着--却又迎和着!  珍珠想要却又强忍的娇羞模样更加激起昊的占有欲。  真美呀,月之精灵被完全征服了。  含住珍珠胸前的樱红,随着节奏的律动拉扯,舌尖传来男人体汗的淡淡腥咸。  终于如愿地听到令人销魂地呻吟。  掌中柔软的月白色身躯好象永远要不够一样,不仅想要占有他,更一步想要破坏他。  破坏他无懈可击的美丽,破坏他永远不能被掠夺的月魄精魂。  破坏!破坏!破坏!  冲刺的力量源源不绝,洞口却更加湿滑,接纳如铁般的钢硬,炼化成温暖的爱意......  恶劣的意愿仿佛永远不能如愿呀!    象已经被揉碎,珍珠完全分不清是痛楚还是羞涩了......  体内异样的情欲之火燃烧,就算不情愿身体也为侵入者开放,渐渐松弛的肌肤,越来越容易进入的秘处......  野兽一般饥渴的目光......怒然挺立捅进的分身......光裸的男性身体......不断抽插的剧烈动作......在男人身下激喘娇吟的自己......  羞愧得快要晕过去了,身体却在渴望更多更深的投入,流泄出似乎完全不是出自自己口里的话语。  五脏六腑都好象要在他的热烫下被融化了......   &啊......给我......更多一点......用力......&  昊的每一击都直至根部,仿佛还不够,恨不得整个身体都被下面的人包裹住才好。  两个人都一身的汗水。  上下的刺激和心灵里暗存的怕被人见到的惊恐,让珍珠攀上悦愉的极乐世界......  月清冷地在天上看着。  云是否在嘲笑得发抖。  明明在最幸福的颠峰,为什么可以听到夜鸟的叫声?  一声比一声凄厉?    终于停止了,想躲起来呢。  珍珠借助昊的身体躲藏在昊的阴影里,怕被月亮看见。  昊却恶意地把手里白浊的汁液举起来,放在珍珠的鼻端,让他呼吸间也充满男人的气味。  &是你自己的东西呢。&  用滚烫的热浪在珍珠耳边低诉出令人羞耻的话语,眼里的玩弄意味让人觉得无地自容。  心仿佛要跳跃出来,跟随月走。  当然知道那是自己的,昊的体液完全留在自己身体的最深处,到现在还没有流出来。  不过可以感受到那些热液流动的感觉,在情欲过后敏感的肠壁上缓缓游移,带来阵阵酥麻,仿佛还一直留在体内替代着昊。  身子完全脱力地倚在昊的怀里,如果恶质的男人现在松手离去,只怕要光裸着在院子里果到黎明吧,明天燕儿会见到一具冻僵的尸体。  可是他是王呀,怎么可能让他把自己扶进屋呢?  帝王的心跳就在耳边,&咚!咚!咚!......&每一下都坚强有力,比自己要强壮得多。  脸上湿湿的一大片,刚才到达高潮的时候流泪了。  为什么哭呢?  被他揽在怀里,完全没有被放开的样子,自己也一点挣扎的意思也没有了。  被那样的占有了呢,最羞耻的地点,最羞耻的姿势,被压在树上......  不管他以前是如何地绝情过,这个秋夜里,除了月仿佛还有一种叫做爱的气息......  &谢谢你让玉儿来看我。&  &知道吗?你眼里有灿烂星光。&  昊持起珍珠尖削的下巴,温柔地吻上干泽的唇。  用舌尖沾取清甜的津液慢慢地湿润它,令它恢复迷人的色泽。  未退尽的情欲染成的绯色面孔,娇羞的美态,出现在男人的身上,比女人还要妩媚。  眨动的清澄的眼里,缤纷的星光闪烁--梦一样的眼瞳。  &我还想要你。&抱起珍珠入屋的时候,昊大声宣布。  珍珠瞠目结舌的样子令昊放声大笑。  &住嘴,别吵醒别人。&  &你以为他们还会没有醒吗?&  &啊--&  珍珠羞愧的呻吟和昊张狂的笑声令挂在半天的寒月尴尬地躲到云堆里去了。    昊的存在令随之而来的秋和冬都不再寒冷。  每隔数日的相聚,令珍珠感觉到温暖的幸福。  容忍着每一次昊的默默来临,天明之前必然的离去。  从未留至天明的昊没有向珍珠做过任何解释,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保持着成为后宫里不为人知又人所共知的秘密。  昊似乎也迷恋上这种偷情的乐趣,日复一日没有终止的意思。  看着珍珠越来越红润的脸宠,燕儿感觉到自己的主子活过来了。  数成受到摧残形成的冷漠和木然面孔随着渐冷的寒风越来越鲜活越来越生动,一频一笑间流露出的风情象流动的迷彩一般,令人目眩。  住在玉宫里的玉儿,被允许常常过来探望。  所有的心愿都实现,珍珠仿佛心满意足。  常常轻叹:怪不得后宫佳丽个个邀宠,原来有这么大的好处。  餍足的叹息声随着花飞花落,无声地翩跹过寒暑。  没有人提到搬出枯琴居,没有人提到恢复珍珠旧日的身份,凡尘俗事里的旧事仿佛都被人忘记了。  珍珠有时独自一个人在灯下想着:真想就这么靠在他身旁一生一世呀。  两年的时间过得就好象一场梦一样。  偏僻的冷宫,多情的君主,没有凡尘的喧嚣,没有后宫的勾心斗角......  只有激烈的热吻,多情的缱绻,简单而安宁的岁月......  每当他离去时,依然有半分惆怅,一点心酸......  可是那又有什么要紧呢?  蝶飞蝶舞,花开花谢仿若就是生活的全部了。  就好象--  好象什么,珍珠自己也说不出来。  每次兴奋地挺起胸膛,话到嘴边,脱口欲出,却找不到词语来形容。  小小的一点恩赐,已经使卑微小人的心里满满地快要溢出来。  不再要求更多,不再希冀更多。  只暗暗祈祷时光是否可以就此停住--  就算是梦,也一直一直地做下去,希望永远永远都不要醒来。
  鹤舞五年春。  与枯琴居宁静的气氛完全不同的是东宫的热闹。  皇后折樱从开始怀孕以来,就不停地有各路官员和妃嫔过来祝贺。  更有平时亲厚的妃子每日守在卧榻前端汤送药,殷勤侍奉。  明妃是折樱的亲妹妹,当然坐在最贴近的喂置,本来由宫女喂送汤药的工作现在完全由她代劳。  &来,姐姐,喝一口。&  见到又是甜腻的补汤,折樱蹙眉频首,轻轻地摆手,表示实在不想喝了。  眼里带着点点期望,环视过去,床前端坐着五位妃子,可是独独少了他--孩子的爸爸。  &又没有来吗?&  用几乎是叹息的声音说道。  七个月了,他自有孕以来都没有来看过,虽然已经有两位皇子,可是如果正妃生的是男孩的话,就会被策立为太子,当今圣上却连少少的关心也没有。  折樱无意识地凄然地望着妹妹明妃,泪水已经迷蒙了视线,却被她自己强硬地收回去,没有流出来。  不能让妃子们看到她掉泪,如果宫里盛传正妃失势,还有什么颜面母仪后宫。  妃子们见到折樱的情绪不是太好,七嘴八舌地探问,全都被作风硬朗的明妃挡了回去。  不象姐姐一样顾及身份,对身边的人爱就爱,恨就恨,什么都挂在脸上,不懈于给任何人留面子。  父亲在朝为宰相,手里握着兵权,宫里皇上都要给两姐妹几分面子,不相信谁还敢不怕死地冲撞自己。  姐姐的面色不好看,明妃心里也很烦。  几个妃子明里来探病,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暗地里却希望在这里遇到皇上,可是博得君心一悦。  可是有谁知道皇上除政务繁忙留宿在御书房外,根本就没有到任何妃子那里去。  宫里有流传皇帝去了冷宫的消息,可是不能做实,久等不到帝王的妃子们宁愿相信皇上为了安慰孕中的皇后夜夜守在东宫的虚言。  传言对皇后有利,姐姐也不好出面澄清,只能和泪隐忍,实在是把人怄到暗伤。  如果查出哪个妖妃迷惑了皇上,杀了她也不解恨!  气头上,明妃干脆粗暴地赶走了几位妃子,折樱这才拥着妹妹小声哭起来。  &哭吧,哭吧,把你一肚子的委屈都哭出来。&  明妃话语里带着恨意,折樱也无暇理会了。  两姐妹都困在宫里,失去了帝王的宠幸,就算是皇后,就算是怀着太子,命运也同样悲凄。  门外有人禀告。  &进来。&  进来的人是两姐妹的兄长西门折柳。  跪下磕头,行过君臣大礼后,折柳才见到妹妹眼中未及擦干的泪。  &折樱,勿要太过悲伤,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柔声地安慰妹妹,话语却被明妃打断。  &哥哥,要你办的事可办好?&  西门折柳眼里闪过诡异的光芒,暗声道:&查到了。&  &果然是在枯琴居?&  克制不住的紧张让明妃的声音有些颤抖。  西门折柳只轻轻点点,折樱半直起的身子已跌坐在床上。  &可曾怀上龙种?&  明妃的表情有恶毒的色彩。  摇摇头,西门折柳有些疑惑,仍然据实相告:&是个男宠。&  &啊!&  这回轮到明妃一脸惊讶。  居然是个男子,是什么妖物,迷得皇帝竟然为他神魂颠倒,置发妻于不顾?  &妹妹应该见过。&  &什么?--不可能。&  &就是五年前赏梅宴上,坐在圣上旁边为先帝求情的那个。&  他--  大脑海里搜寻,依稀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一蓬如花海般的衣衫,低垂的头,小巧的脸,温顺的气息......  然后呢?不复记忆......  明妃和西门折柳皆疑惑地看着折樱,用目光询问:皇帝以前就迷恋男人吧?  &没有,从来没有,以前在王府里有没隔夜的娈童。&  娈童,没有被玩弄死的都送出府或者杀掉,是王府里的规矩,否则放着一屋子的内眷怎么安心?  只有先帝喜欢娈童,先帝喜欢各种暴虐的游戏。  好象他后来被赐给先帝了吧,还没有被先帝折磨死掉吗?  有些话不用说出口,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不明白这回昊怎么了?  怎么会沉迷在一个先帝不要的玩具身上?  没有人说得清楚。  可能问昊,他自己也不会明白。  沉思良久,明妃缓缓说:&要除掉他,不仅要让他死,最好让他生不如死。&  从齿缝里逼出的字句表明了心里的恨意。  珍珠夺去的不仅是一个男人,而是两姐妹全部的身份地位生活和命运。  知道妹妹的性格,折樱和折柳都不算惊讶,明妃一直是那种以牙还牙的那种人,谁惹了她都没有好下场。  这一回不为了姐姐也为了自己,两姐妹在宫里的地位全在这上面。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明妃早想通了这个道理。  折樱没有说什么,安心地微笑起来,自己把被子拉到颈部,换了个舒适的体位靠好,轻轻地半合上眼养神。  西门折柳使了个收到的眼色,恭谨地告辞出宫。  明妃坐在床沿冷冷地笑着,笑得室里的风都冷起来,插在龙凤彩绘瓶里的百合花瓣卷了。    珍珠如往常一般拿着书卷看书,没有意识到会发生任何事。  读书是消磨时间的最好方法,虽然不懂得书里的高深道理,可是每一段文字都在述说着故事,珍珠总是被这些故事深深吸引,有时沉迷在里面不能自拔,随着他人的悲而悲,随着他人的喜而喜。  燕儿不喜欢看书,宁愿坐在一旁做些女红,为主子多做几件衣衫。  春天到了,夏很快会来,又要换轻薄的夏衫,才做了两件,似乎太少。  珍珠根本不关心衣衫的问题,反正穿得多整齐,只要昊一到都会被扯破,所以衣衫应该是昊的责任,不用劳烦燕儿来操心。  燕儿却不这么认为,外面送过来的衣衫华丽是华丽,可是总不是度着身子造的,哪有自己做的穿着舒服。  多说几次,珍珠发现不能再和燕儿争执下去,只好笑着由她去。  燕儿今天结好了一条彩梅盘云结,极繁复的图案和长长的流苏,喜笑颜开地拿来给珍珠看。  把埋在书里的头抬起,珍珠不太明白燕儿打这个结为什么。  平时自己的衣服极简单,从来不挂吊坠绳结,而这个结似乎更适合挂在玉或者金锁等贵重饰物下面做装饰。  &燕儿,有什么喜事吗?还是准备送人?&  &嘻嘻,当然有喜事。&燕儿一边说一边把结举起来,在明亮的光线下欣赏,的确是难得的佳品,图案完全对称,每一条丝线都恰到好处,每一缕色彩都配得绝妙。  &真不舍得把它送出去。&  &不舍得就不要送给别人,留下来自己用好了。&  不明白有谁这么重要,累得燕儿要把心爱的物品相赠。  结上的梅花织得活灵活现,竟然有一只蝴蝶飞过来停在上面。  &啊!有蝴蝶--&  燕儿伸出手想去捕捉那只蝶,蝶儿机灵,扑扑翅膀飞走了,燕儿只好惋惜地目送它飞远。  &你还没告诉我要送给谁呢。&  燕儿是否暗中喜欢上哪一位宫里的侍卫,如果和皇上说说,也许可以放她嫁人。  &主子,你不记得了?今天是玉儿的生日。&  &玉儿的生日吗?&  珍珠放下手里的书。  燕儿开心地笑着,玩弄手里的流苏,想着玉儿是宫里从小一块长大最亲密的玩伴。  却没有留意到珍珠的脸色苍白,嘴唇因为吃惊而轻轻抖动。  &燕儿,我没什么东西贺他,种下的兰花今天开了一盆,帮我送到玉宫去给玉儿吧。&  想去玉宫的燕儿见主子示意,天色又不早,立刻轻快地象只小燕一样抱着兰花跑了。  把燕儿支走是故意的,希望她越快离开越好。  虽然她跟在身边多年,仍然不想她见到自己失态。  今天是玉儿的生日--十三岁的生日。  原本忘记了--是幸运,却不幸地被燕儿记起。  十三岁,还记得那一晚,与今日的春光明媚不同。  那一晚,是自己的祭日。  闭上眼睛,那一日历历可见--  从清晨开始的准备工作,从发根到体内的清洗;  搽满全身的醉人香精,按揉入密处的滋润香油;  嬷嬷们一次又一次地叮咛嘱咐,硬塞在眼前的令人羞愤难当的春宫秘图;  然后--  青纱帐里,紫色烟霞,迷雾霭霭......  黑暗中贵胄逼人的男人,情欲里粗重的喘息和律动。  那双精光夺目的眼,和初得权力的喧嚣与张狂。  至今仍不会忘记的切骨的痛楚滋味,初尝人事的鲜血淋漓,无穷无尽的掠夺与被掠夺......  十三岁--生日--意味着太多太多的不堪记忆--就算那一日有昊的出现,依旧是伤口。  放在心底的最深处,时隔多年,仍然不时可以嗅到散发出脓腥的气息,在侵蚀着自己的骨与血。  所有的情缘际会都从那一日天始,命运之轮转动再无休止。  被燕儿赤裸裸地揭开伤疤,天色也随着情绪阴暗。  会有一场春雨吧?空气里凝结的水露让人失去呼吸的力量。  想进屋去,才察觉到无力抬起四肢。  那么,不如就这么坐着,等待春雨的来临。  不久前还是艳阳高照--  燕子飞得好低,有几只冲到珍珠的面前,好似都不怕人。  珍珠一点移动的意思也没有,在担心着玉儿。  今天夜里是否会发生同样的恐怖故事?  虽然已经没有听说过昊染指十三岁的少年,可是今晚--因为是玉儿--所以特别的担心。  那一夜,不是就强要了自己吗?  肺里似乎装了太多的水,感觉到窒息般的郁闷和恐惧。  被困在冷宫里,就算担心也不能去探望。  不知道现在玉宫的主子是谁,如果得宠的话守卫一定会相当森严吧。  而且如果主子是个女妃,更加不会有自己接近的机会,不如在枯琴居里等燕儿带回来的消息。  等待带来痛苦地煎熬,燕儿却好似忘记归家的路。  雨终于纷纷扬扬地下起来,春天的雨送是缠绵的,欲泣欲诉般地在天地间挥洒,象一团杂乱的纱搅进珍珠的心里,迷糊得分不清是自己还是雨了。  杯里的茶已经冷了,噙在口里是艰难的苦涩。  天全黑了,雨势渐大,燕儿还是没有回来。  也许被这雨阻住了;  也许和玉儿玩得太开心忘记回来;  也许被那边的主子看上了不舍得放人;  也许在路上不小心跌了;  也许是......  不敢想下去,找了许多的借口,心里真正的说法却是:燕儿,绝不会迟迟不归,一定出事了。  举着桐油纸伞才走到枯琴居门口已被尽职的侍卫拦住,怎么平时见到燕儿进进出出就没人拦呢?  只能急切地引颈长望,二更鼓已敲过,却不管怎么望也没见到一星灯火,一个人影。  大雨组成的帘幕仿佛把人扣罩在里面,夜,除了淋漓的水声,只剩无声。  浓深的恐惧大掌握紧珍珠的心,让人四肢僵硬。  独自一人孤独的守候,无法保护燕儿和玉儿的无助感痛苦地弥散。  颤抖着入屋的时候,面上的湿滑分不清楚是泪是雨,几近晕倒地蜷缩在昏暗中等待燕儿的归来。
第 四 章 雨夜伤情  迷蒙似梦,有黑衣人走近,对珍珠说:跟着我。  没有拿遮挡的东西,情急地走入雨里,随着他来到宫墙外。  那人瞬间消失,令人怀疑他是否出过。  举头遥望--雨帘、半开的窗、窗后弱黄烛火和映在窗纱上熟悉的影。    昊帝进房的时候,宫灯忽然被风吹熄了。  屋外的瓢泼大雨倾山倒海般地下着,发出巨大的响声,吵得人心烦。  看折子看到三更天,好不容易在早晨止住的头疼又发作起来,喝了御医献上的汤药,头晕晕的不知道方向,任由内侍扶到寝宫里休息。  跌跌撞撞地前行,好象有点不太对劲,屋里的宫女们都去了哪里?怎会没人上来点灯?  &来人呀--&  回过头寻找,居然连随侍在身边的内侍都不见了,空荡荡的室内有自己话语的回音。  按揉隐隐做痛的太阳穴,却不能舒缓一点痛苦,用力的甩头,好似可以把病痛就这么甩掉一样。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样?  想弄清楚,可是一想事头就会痛,结果不得不向身体妥协,放任自己不受控制地前行。  远处有一星灯火如豆,在重重轻纱帐里随急风抖动,好似随时都会熄灭。  怎么回事?宫女们难道忘记关窗,没人知道圣上受了风寒吗?  偌大的宫里没人关心,没人照顾的寒意比雨中的风还要冷,如前方飘来的一抹冷香一同沁进骨子里,隐隐作痛。  昊依着本能向纱帐走去,缓缓地揭开轻纱,需要顺着拽住些什么才可以站稳,却被眼前的情景震住,放缓了粗重的呼吸。  原本是见惯的画面,出现在此情此景下,就格外的妖异诡魅。  束缚身体的红色的丝带,在男孩光洁的身体上交织出玉白与火红的图案。  肌肤如玉的男孩双手被绑在床头,双脚的脚踝和大腿根绑在一起,联系着两膝的绳子从后颈穿过,使男孩的身体弯折成不可能的形状,美丽的菊花穴在寒风吹袭里不停地翕动,如正在渴望哺乳不停吮吸的小嘴,从穴洞里垂出一个彩梅盘云结,长长的红色流苏洒落在雪白的双丘上,有着美丽形状的粉红色幼小分身里,赫然插着一支名贵的纯白兰花,在光与影中盛开得清高衿贵。  就算是被绑成这样,男孩却媚眼如丝,在淡黄的微弱光华里妖艳莫名。  昊帝站大床前,手里擒着紫纱帐,呆住。  身体里某个角落在悸动,心噗噗作响,记忆的芽儿钻出来,探出娇嫩的头--好熟悉又陌生的一幕,隐约在哪里见过,头痛却令人无法知得真切,似幻似真的感觉折磨着思绪,带来失落的迷茫。  是在哪里呢?他会是谁呢?  偏侧起头细细思量,从记忆的长河里摸找心爱的卵石。  没有留意到悄悄步入的来人,一张瞬间失血的面孔,一颗随之而来受伤得千疮百孔的心。  他站在那里,他把玉儿绑成那样,他迷离的眼神,他--  是他--  灯光里晕暗的画面灼伤了眼,火辣辣的刺痛着洒出一面的泪水。就算全身湿透,就算寒冷入骨,就算痛苦得死去,也不愿意看到现在的情景。  狂风吹过,吹得浮纱乱摆,在风中猎猎作响。  柔弱不堪的烛光里,玉儿在他身前的床上颤抖,亲手培育的娇兰竟然被他变作折磨玉儿的工具,还有燕儿的结--    心被揉碎了,再和着血自己吞下去。  咬着握成拳的手,珍珠悲恸得战栗,早已脱力的身体失去了最后的支撑,无助地倒进黑暗的墙角。  不过是露水一般的爱情,我却希望可以永恒,真是可悲呀--  玉儿还那么小。  昨日如春天般的繁花似锦,美景良辰,转间已被窗外的豪雨打得残迹满地,哀鸿片片。原来春光的灿烂明媚是那般的脆弱,只需一夜风雨便了无痕迹。  坐在那里无声的哭,为自己的痴哭,为自己的傻哭......   &珍珠?&  昊突然回过头来,掩饰不住的啜泣声从墙角发出,发现身后的佳人,见到珍珠脸上悲哀到绝望的神色,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拉起他,给他温暖的胸怀,给他无言的慰籍。  &啊--&  象见到魔鬼一样发出凄厉的尖叫声,珍珠不知道从哪里萌生出的力量,惊慌地跳起来不顾一切地向后退,甚至不知道自己已退入雨中。  为什么还要来拉我?不要用肮脏的手碰我。如果真的无情,又何必做出这般多情的举止?  分不清楚是泪还是雨,面上似乎永无休止地有冰冷的水流下,生命似乎也在随之流逝,也许就此随着雨去了,才真正解脱呢。  &珍珠,回来。&  如唤取心爱的宠物,柔软的低声哄着。  珍珠站在雨里,珍珠全身都湿了,珍珠在冷得发抖,会受风寒,会病,会伤身子,会死。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昊不明白?死也不明白?珍珠异常的剧烈反应,今天夜里异常的事件--  想跟珍珠解释,但是他好远,远得根本够不着,就算是伸长了手,就算是冲进雨中,也无法企及。  有无声的闪电划过长空,清丽的面孔在黑暗中闪现,灿若星辰的眼瞳里溢满浓浓的恐惧和绝望。  &珍珠,回来。&  几乎已经是低声哀求了,珍珠却轻轻地摇头,湿透的头发贴在青白的面孔上,让人看着心疼,几站完全冻白的嘴唇在不停地颤抖,体力完全透支了也不肯回来。  一直坐在廊上等燕儿,不知不觉睡着过去,突然被人叫醒,引到这里来,却宁愿没有来过,至少不会淋这场雨,不会看到这些情景,也不会伤心若死。  大雨浇淋下的身体明明已经脆弱得不再属于自己,打湿的衣衫紧贴在已经失去体温的肌肤,却坚强地抵抗着,倔强地站得更直,仿佛如果不这样,会失去自己。  再顾不了尖锐的头痛和慢慢升起的高热,不可以再放任珍珠的愚蠢毁了孱弱的身体,昊忧心地冲进雨里把已然湿透的身体拖回檐下,拥入怀中。  果然已经不会抵抗了,怀里的人体温已经低到冰霜的程度,为什么一直没有倒下呢,是那股浓得令人震憾的绝望吧?  可是为什么绝望呢?  昊迷惑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完全没有想到珍珠误会了刚才的场面,头痛中的昊思想简单,一心只希望可以让珍珠暖和起来,不再冰冷得象一具破碎的尸体,有什么办法让他回复体温,鲜活起来,找回平日的妩媚和妖娆。  &珍珠,珍珠,醒醒,醒醒。&  不管昊怎么呼叫,珍珠就好象睡着了,完全没有反应。  冰冷的湿滑真令人难受,老天一点也不怜惜地继续倒水。  把珍珠身上的衣衫轻轻地剥离,他的面孔毫无血色的苍白,失去知觉后仍然不停颤抖着的身体令人手足无措。  从来没有救治别人的经验,而现在珍珠的状况看上去那么危急,有什么办法?什么办法呢?昊问天,天不语,落泪。  昊紧紧地拥着那具冰冷身体,抛弃了王者的尊贵,一点也不厌恶。  也许正是那阵清凉缓解了自己因受到风寒而引起的高热吧,体内的烧人的火烫受到清凉的滋润,渐渐地熄灭了呢。  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正在渐渐地温暖起来,昊有一种从未体尝过的喜悦。  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真好呀。  两个人的关系一直维持在身体的纠缠中,从来没有想到过,只是这么紧紧地拥着,连简单的吻也没有,却可以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的四肢停止抽搐了,不舍得放开他--  相拥的长长的人影投射在一双充满仇视的眼睛上,恶毒的毒药淌进某人的心。  好大的一阵风,吹得全身湿透的昊也不由打了个冷战。原来窗户还开着,如果关上窗应该会暖和一点。  把珍珠轻轻地放在与男孩并排的地方,昊急步走过去关窗。平时看上去雅致,增加不少华丽的装饰窗纱现在变成了一种阻碍,昊必须花比平时多几倍的力气才能把窗关上。  再回到床前,赤裸的男孩瑟瑟发抖,先把菊穴里的异物取出来再说吧......    啊,好冷。  踏进纯白的冰原,无穷无尽的寒冰砌成冰雪的世界。  珍珠发现自己站在一望无际冰原上,找不到一点依托。  大声的喊叫救命,冰原上如此荒芜,根本没有人迹,任叫破了嗓子也无有回音。  不久后,却有一团火包裹着自己,慢慢地把身体燃烧起来,找到丝丝暖意。  循着温暖的指引,仿佛找到了出路,珍珠一路行来,仿佛可以离开寒冷的冰原。  突然,那团火失去了。  好冷。  任珍珠哭喊着,身体被莫名的强制力量拉向冰原的中心。  不--不要--  挣扎着惊醒,发现自己并未在什么冰原,而是赤裸身体躺在玉儿身旁。  玉儿仍在被绑缚成怪异的模样,一切均未改变。  从一个噩梦踏入另一个噩梦,生命一夜之间全然只剩下噩梦连篇。  不仅身子冷,心更冷。  昊手里捏着的是燕儿亲手织就的彩梅盘云结的流苏。  淫靡地从幽穴里拉出鱼形玉佩,氤氲的情欲迷雾笼罩上玉儿的脸。  珍珠恨不得自己就在这一刻死去。  红烛不停滴落凄然的泪。  想杀死昊,再杀死自己,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为什么单单淫乱都不够,还要把自己放在玉儿的身旁?  气苦得哭,泪却流不出来。  玉佩从身体里带出淫靡的银丝,使珍珠羞耻的合上眼帘。  身子被抱起的感觉那么清晰,清晰到不懂得恨的心哭泣。  &珍珠,醒醒,别睡,我们回去。&  昊知道,寒冷的病魔占据了珍珠的身体,如果珍珠再睡去一定难再醒来。  轻轻地唤着,见到眼瞳在动,珍珠却不肯睁开眼。  解开玉儿后,帮他拉上被子,原本想抱着珍珠回去,发现两个人的衣衫都湿了,只得先珍珠弄醒,再去找来裹身之物。  &珍珠,别玩了,睁开眼。&  以为珍珠特地跟自己玩耍,没料想珍珠会豁然睁眼,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扬手扇下一个响亮的耳光。  珍珠青白的面孔象死一样平静,昊的帝王威严却受到致命的折损。  &你?--打我?&  珍珠一直不肯睁开眼,被打后昊才看清楚那双曾经蓄满爱慕的眼里写满了恨。  &我恨你,恨你伤了玉儿,又来作弄我。&  珍珠无法说出口,疯狂的呐喊在无力的嗓子里化成低哑的呻吟。  松手把人抛在地上,昊的怜惜心情被愤怒替代,高烧的体温令人无法思考,不断射来的恨意令人失去理智。  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珍珠,看着他躺在冰冷的地上渐渐虚弱......渐渐昏迷......  谁也没有注意到床上玉儿脸上的嫉恨。  三具赤裸的身体,三颗距离恒远的心。    雨夜的彻骨寒冷,几乎夺去三个人的性命。  直到昊也昏倒过去,玉儿发出尖利的惊叫,才唤来宫人。  昊被抬回帝宫后发起烫人的高烧,胡语不断,不醒人事。  急急赶来的皇后折樱,当即下令斩了玉宫轮值的十几个宫女侍卫,以责失职。  玉儿和珍珠都被送到各自的居住,另有御医照拂。  一连三天,折樱和太医院最德高位重的三位太医守在龙床侧寸步不离,昊却一点也没有好起来的迹象。
  花白胡子的太医们,体力不支加上心力紧张,个个开方抓药的时候,手都不禁颤抖。  折樱却有着异常的镇静平静,全无一丝疲惫。  三天极少的进食和休息,加上孕期反应,呕吐地欲望被强压下来,身体明明已经快不支的倒下,却莫名的精力十足,一心一意地守着这个男人,听他的口中不停唤出别的人名字。  折樱极尽可能地照料病中的昊,亲口向他的口中哺入药汁,亲手帮他抹身擦汗,甚至亲手为他送上夜壶。  刚送回来的那个夜里,最是凶险,烫手的额头,痉挛的身子,太医们见到个个直摇头。  有一个刚进太医院的御医不懂规矩,在廊外小声说:&可能要准备后事呢。&  静夜里,风一样的声音传进折樱的耳朵里。  回过头去,用水一样的语调命人把发话者斩了。  死死地把昊的大掌抓进手里,折樱顾不得自己坐在床前脚踏上,把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被子,让强忍了好久的泪水流淌。  泪水却不听话,不肯出来,反而肚子里的小生命知道母亲的心意,用力地在妈妈肚里蹬一脚。  昊是天,是地,是龙,是天子,是皇上。  有如真龙的昊,怎么会死?  准也不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谁说都是诋毁帝王,都应该先去死。  斩了年青的御医不能为折樱的心里带来一丝丝平静,为了让室内更暖而燃起的数支巨臂牛油烛的火焰在无风的室内摇曳得狂乱。  发令下去,举宫上下,斋戒沐浴,为昊祈祷。  举国担忧的三天,太医们惊惶不可终日的三天,昊的病情没有任何好转的三天。  好长,亦好短。  知情的人里,只有折樱一个人坚信昊能渡过这次难关。  所有的妃嫔都被挡在帝宫门外,包括亲妹妹明妃。  折樱觉得在这一刻,丈夫是自己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分享。  亲手抱着着,亲手拽紧他,把他的热烫贴在自己心口,让自己的心跟上他心脏的病态快速跳动。  昊象个孩子一样不安稳地睡着,时而侧动身体,时而口里传出辨不清楚的呼喊,折樱总是细心地把他拨开的被子重新掖好,把他头上的冰袋换了一袋又一袋。  也许是大有的祝祷起了作用,也许是折樱的坚诚信念起了作用,也许是昊占胜了自己,三天后的夜里,昊的体温终于下降,缓缓地醒来。    啊,好舒服。  刚从冶炼的烘炉里走出来一般,昊觉得身体虚弱得不象是自己的。  久违的清凉感觉被深深的呼吸带进身体。  茫然地抬眼,发现压在自己手臂上的女人在浅寐。  身体才轻轻地一动,她已经醒来,抬起受惊的头,对上正凝视的眼。  折樱--为什么是她?  难道一直是她在照顾?  依稀记得最受煎熬的时候,有一双温柔的手和冰凉的唇一直不懈地守护着自己,让人联想到不离不弃。  折樱的小手仍然与昊的大掌交握,可以感觉那里传来的坚定和支持。  原应艳红娇艳涂着胭脂的嘴唇,现在是干涸和苍白的,因为见到昊的醒来而激动得颤抖。  面对折樱的爱,昊本应狂喜,却为何心底伴着些许冷漠。  仿佛折樱付出得再多,也不能击破心的厚壁坚墙。  有一刹那,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不是他?  原本想对折樱说出的道谢话语,就这么硬生生地吞回肚里。  &水--&    象死去重生的人不是昊,而是老太医们,个个惨白的脸上回复些少血色。  人醒来了就好办,把脉、开方,抓药,各自忙开去。  昊睁开眼,只说了一句话又沉沉睡去。  折樱的脸色没有因为昊的好转而转好,反而更见青白。  不死心地守在床畔等待,可是昊再次沉入深眠,一直没有说出折樱期望听到的话。  折樱被哥哥折柳扶出去的时候,拉着昊的手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  折柳把她的手指一只一只地分开,终于,两只拖了三天的手掌分开了,同时分开了折樱短暂的情梦。  &折樱,别太担心,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子。&  折柳许多劝慰的话,折樱都没有听进去,只听到这一句。  于是,死心地,任由折柳把自己带回东宫,任由亲人将自己带回应得的宿命。    雨连绵地下了一个月。  强健的昊康复得非常迅速,雨停后已行动自如。  亲自去了东宫,向折樱道谢,说出感谢的言辞。  却感到在病床畔有着强烈感情的折樱不见了,被冷漠的微笑和规范的宫廷礼仪所替代,在两人间铸起无形的墙。  几乎是自讨没趣般,悻悻地离开东宫。  大病后的昊似乎忘记得病的原因,直到在明妃的宫里见到燕儿。    昊想向明妃问问她姐姐怎么了,没想到到了怡华宫,正好遇见燕儿在殿上哭求。  &明妃,您行行好,求求皇后让御医来帮主子看看吧。&  燕儿哭得悲切,听得昊心里好不难受。  为什么善良的折樱会待薄燕儿的主子?  为什么燕儿苦苦求着明妃,明妃却好似没有听到?  燕儿的主子是谁?  身体里好似缺少了一部分,低头望望自己,手脚心肝脾肺俱在呀?  头痛起来,昊想不起缺少的是谁。  是不是刚醒来时期待见到的那个人?  明妃最终没有答应,命人把燕儿赶了出来。  从怡华宫里出来的燕儿,见到昊,绝望的脸孔上顿时狂喜,冲着扑上来跪倒在昊的脚底。  &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  燕儿激动得语不成声。  昊的心悬起来,象被一只手狠狠地捏着,捏得心脏不会跳动,却说不出原因。  &主子他,他就快死了。&  不知道燕儿的主子是谁,宫里的哪个嫔妃吗?  伸出手轻抚燕儿的乌头,悲伤的头在手里不停地摇动,想摆脱即将到来的痛苦。  &别哭,如果真的不行了,我会下令让她风光大葬。&  昊不太明白燕儿为什么会用如此怨毒的目光看视自己,女人的转变真快呀,刚才还是满怀希望。  燕儿停止哭泣,甚至忘记了宫里的礼数,起身疯狂地跑了。  风中昊莫名地看着燕儿消失的玄影,还有天上一朵又一朵的白云。  明妃在宫门里偷偷地看着。  看着昊发了一会呆后朝着燕儿消失的方向走去。
都没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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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完吧,后面咋样了
第 五 章 失去的记忆  珍珠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在宫里受到两朝皇帝蹂躏的身子早已虚弱不堪,哪里还经得起这般风雨。  生命,好似水一样从身子里流淌去,夏如冬一样冰寒地来了。  应该是在天气最热的时候,自己就会走到生命的尽头吧,死在墙外的一池荷香里,也算是走得称心如愿。  珍珠常常这么想着,燕儿哭着喊着不准珍珠有这个念头。  可是,不准又有什么用?自从被送回枯琴居,一个资历浅薄的太医来草草看过开了个方子后,再没有人来。  宫里的人、举国百姓都在关心着那个人的生死,没人知道这里还有一个病得更重的人。  听说玉宫的侍卫宫女们都被斩头。  听说那人醒了,  听说那人身子渐渐好转,可以喝下补汤了,  听说太医的药大有奇效,可以下床了,  听说......上朝了......行猎了......  珍珠每日昏昏醒醒,病得不太清醒的时候,燕儿就在他的耳旁讲从外面听来的昊的近况,希望珍珠可以振奋精神,早一天好起来。  哪里知道珍珠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昊的消息。  从昏迷里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燕儿,就象挽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燕儿,问燕儿那夜去了哪里,可还安好。  燕儿哭着没停,告诉珍珠:那夜从玉宫里出来,糊里糊涂被人抓了,又糊里糊涂被人放了,才回来就看见珍珠象死掉一样被宫人送回来,守着枯琴居的侍卫又添了两名,现在连燕儿也不可以自由出入了。  在一大堆令人头晕的话里,挑出&燕儿安好&四个字,珍珠松开手放心地昏过去。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其他的无所谓。  连昊的人都失去了,小小的一点自由算得什么?  与其清醒地品尝着自己一掌扇下的恶果,不如躲进昏昏沉沉的迷梦里,醒也好睡也好,痛也好病也好,都由它去吧。  羸弱的体质,受了寒,又受了打击,加上失去求生意志,纵是神仙也难救。  不肯接受命运的是燕儿,每天除了哭,就是去求侍卫,让她出去,让她去找御医,让她去找皇帝。  开始的时候,燕儿想着,就算有人留难,昊总会救珍珠。  等病体康复后,那个行踪神秘的男人偷偷地来了,发现真相,立刻召来最好的太医和最灵的药。  主子只要见到昊,无论多么虚弱都会鼓起求生的本能,为着昊鲜活起来。  每日里,金光火眼地等着,可是等呀等,每一天都可以听到昊的好消息。  病已经好了,没有来,可能是病中积压了许多的国事拖得他离不开身。  又等了好久,没来,会不会被其他妃子绊住了?  再等了好久,似乎皇帝已经把主子忘记了......  炽热的夏就这样在燕儿近乎绝望的等待中迤逦地来了,昊却依然没有来。  墙外的荷比往年更加猖狂地怒放,堆满了池塘。  原本的清香凝聚成浓腻的气味,和着屋子里的药香,让人喘不过气来。  院子里的紫藤架上挂满了一串串白色的小花,各色的花草都繁盛地生长,原本应该充满生命力的夏日,因为无人精心打理,被草木的过分生长填得沉重而累赘。  炎热的气候没有替珍珠的病带来转机,越加加重了病情,每日里清醒的时间渐少。  常常在夜里,珍珠看着浓绿的夜色中,流萤的光火点点,在半空中飞来浮去,就好似自己的生命脱离开身体,在空中做舞。  这时的珍珠会显得有些生气,面上带着淡淡的笑,仿似病都没了,挣扎着要燕儿扶着站起来,去到院子里,沐浴着月华,让燕儿整理他乌黑长及腰的发。  黑色的发如瀑布一般散落在满月的清华里,在上面覆上一层银霜,掩去因久病而渐显的枯黄干涩。  在青天皓月里轻轻地念着:嫦娥无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燕儿抛下珍珠,失控地冲回去哭倒在床上。  他还是念着昊帝的,他还是不悔,为什么他总是那么逆来顺受?  两朝皇帝,不管是恨,爱,流连,折磨,还是抛弃,他都默默承受,不抱怨,不诉苦,不抗争......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这么好的人儿就要死去?  看着连他自己都放弃,一步步走向死亡,曾经盛放得夺目的鲜花就这样慢慢枯萎,燕儿不甘心,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他。    好不容易买通了一个贪财的侍卫,从枯琴居里溜出来,去找御医,太医院给燕儿的答复竟然是奉旨不能去枯琴居。  茫然四顾,确是天有绝人之路。  连路边的假山石都特别地欺负人,绊得人跌伤了手掌。  一条条划确的血痕带来鲜辣的痛,却越加坚定燕儿求救的心。  不甘心,就是不甘心。  路过的宫女争论着明妃与皇后的闲话,燕儿却如挽救命之星。  知道明妃手段狠辣,对夺宠之人最是无情,但是为了珍珠,情急之下,就算全无自尊也要去求她。  没想到,实在没想到会在怡华宫外遇见昊帝。  那个男人一脸的无辜,那个男人关心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  难道他不知道为什么?  虽然不知道那夜发生过什么,但是主子了无生意不为了他还会为谁?  不闻不问倒也算也,竟然扮成一无所知反过来问别人。  也只有见过了昊,燕儿才真正绝望了。  在这几许深深的后宫里,如果连帝王也不记得你是谁了,还会有什么生路。  燕儿回到枯琴居的时候,珍珠正难得的笑得开心。  想告诉珍珠见过昊帝的事情,话到嘴边收了口,轻轻扶起珍珠靠在自己肩头,强颜欢笑地问:&主子在笑什么?&  珍珠的目光空远得惊人,幽然地说:&听,蝉叫了--&  蝉在泥土中窒伏十数载,一朝破土而出,在夏日阳光下鸣叫数日,生命即此终止。  听着珍珠全无意识的话,看着漾他面上的恬然笑意,在回来的路上发过誓不再哭的燕儿又再落泪......    昊循着燕儿的踪迹找来。  枯琴居?好熟悉的名字,里面住着谁?  门口的侍卫见到是帝王,不敢阻拦,全部退到一边去,有人悄悄地潜走,离开报信。  轻轻地推开风雨侵蚀得腐朽的大门,里面是与外间的猛烈阳光照耀截然不同的阴暗世界。  浓密的紫藤将不大的院子盖满,大白天里感觉阴气森森,垂吊下来的白花给人带来不好的感觉。  厢房的门轻掩着,院子里静得只有虫鸣声和刮躁的蝉叫声,听不到人的声音。  昊不太明白这里住着谁,但是腿变得异常沉重。  为什么会怕?  怕门后的人吗?是谁呢?为什么不记得?  一回忆就会头痛,想走上前去看个究意,却又不敢。  总觉得那扇门后有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会伤害自己,第一次有怯懦之心,举步不前。  突然,有轻轻地抽泣声,燕儿的声音:&主子先稍着吧。&  然后燕儿推门出来,惊讶地看着站在藤架下的昊。  &他睡了吗?&  轻声地问,深恐惊醒了屋里的人。  燕儿点点头,冷然别开脸,没有什么好脸色给皇帝看。  不关心宫女的无礼,昊担心地望着隔开两人的门。  原来他睡了呀,那么可以偷偷地在窗口看看他。  可是为什么要偷偷地看呢?为什么不走进去看呢?昊自己也不知道。  怨恨昊的燕儿干脆不理,独自回自己的房里去,门吱呀一声关上后,院子里又只剩下一片寂静。  昊也闻到浓郁的荷香了,好清甜的味道,为此昊还用力呼吸一口。  熟悉的气味仿佛唤起某些东西,在上了锁的记忆里蠢蠢欲动,有一个名字卡在喉咙口,昊想叫出来,张了张口,&啊&了一声,昊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叫出来。  算了,还是走上去看看吧。  上到两层小台阶,昊并未去开门,反正走近的窗口,轻轻地把窗户拉开一条缝,从窄小的缝里小心地望进去。  屋里有非常浓的药味,薰得人作呕,刚脱离天天喝药的昊想立刻逃开,床上的人却止住了他的脚步。  啊,是他。  绝色的脸庞已经瘦得脱了形迹,在床上恹恹地躺着。  人是睡着了,可是看得出睡得极不安稳,梦里一定有不开心的事情,眉头皱成一团,嘴却微微地张开,象是光用鼻子呼吸已然不够。  嘴唇是病态的潮红色,脸颊上也有让人觉得不快的艳红。  在昏暗得灰色的房间里,有一抹死气,好重,和窗外郁郁葱葱的夏的活力正好相反,令人不快,令人想起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原本的景象应是娇艳妩媚,婉转妖娆,良辰美景,美景良辰。  曾经听他柔媚地在耳边说过:&我是多么的爱你呀。&  说话时候灵活得如雀鸟般的眼睛,神情。  墙远极远有琵琶声传来,幽怨抑郁,歌声如飘落的花,轻轻地,轻轻地落在心上,象寒夜里的风,象血色黄昏里振翅飞走的玄鸟--  如珍珠的光华都不见了,鱼目般的神情,望之心碎。  再张口,还是唤不出那个名字,就象一个禁忌,在上面上了锁。  相见争如不见--  还是,  还是不要去想了吧,忘了吧......  只留下美好的记忆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反刍的时候,还可以记得--沁骨的荷香。
  屋里的燕儿伏在门口仔细地倾听,任何轻微的声音都不放过。  开窗户的声音,犹豫的踱步声,幽长的叹气声,离开的脚步声,大门轻轻被拉上的声音。  他--就这么走了?  是呀,主子病成这样,美艳不在,是留不住他的心了呢。  心里极惨然,冷冷冰冰地一寸一寸地成灰。  跌坐在地上,半刻也没有力气起来。    没想到晚饭前太医就来了,还是以前那个太医院最好的太医。  精心地把脉看诊开药......  然后每天都来。  珍珠无力地任由燕儿摆弄,硬生生无可奈何地被她从死门里拉回来。  日子过得既长又快,燕儿以为昊回心转意,每日把珍珠打扮得精致非凡,可是望穿秋水也再没有其他人来。  直到过了一个寒暑,燕儿才不得不死心地承认,主子再也不是昊的心头肉。  仍旧不停地去打探消息。  皇后诞下一女。  昊帝雨露分沾,夜夜宠幸宫里各妃嫔。  独有明妃,以美艳取胜,与皇后一同得到昊帝格外的恩宠。    枯琴居里,一个月黑风高夜,忽然,十数个黑衣蒙面人闯进来,不住的嘿嘿狞笑。  &你们是谁?&  正在看书的珍珠也被他们惊起,出到院子里责问。  &刺客--&  还没叫出口,燕儿已经被封住嘴,来人拿出早已预备好的麻索三两下把珍珠主仆绑了个结实。  宫门外守卫的侍卫们好似死了一般,没有人进来。  二人奋力挣扎,哪里斗得过黑衣人的粗人横力。  &唔......唔......&  想发出叫骂声,口却被布带绑个结实。  十几个人里特别高大的那位似乎里首领,示意把燕儿独自关到柴房里去,剩下的人携着珍珠进了屋子。  被扔到床上后珍珠开始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事情,惊恐地乱叫,摆动着身体,想挣开魔掌,却似鹰抓住的小兔,越是狂乱的扭动,越惊起他们兽性的欲望。  衣服被剥下来,被十几双眼睛看着,羞耻得无地自容。  无数的粗糙手掌伸过来,珍珠想向墙角脱,却无能为力。  绳子被解下来,只把两只手在背后绑起,然后系在脖子上,如果手用力的挣扎,会把绳子拉紧,勒得透不过气来。  狂踢的两脚被大手握住,向头部拉,私密得只有帝王见过的地方被开放地展示出来,下身的玉茎和幽穴落入无数只被欲望烧红的眼。  不--  悲痛欲死的哀鸣被布条封在嘴里,变成令恶徒快乐的叫声。  &快,一个个地上。&  知道他要干什么,完全无力阻止,珍珠不能致信的眼睛瞪得快要裂开来。  身体完全在别人的控制之下,除了头能疯狂的摆动和肌肤还可以颤抖之外,每一片骨骼,每一块肌肉都失去自由。  发令的首领第一个来到珍珠身前。  解开裤带掏出分身胡乱的掳几下,肉棒已经粗大起来。  没有爱怜的前戏,没有任何润泽,甚至全身肌肉因为恐怖而绷得僵硬。  毫无预警地,首领把自己的坚挺强硬地挤入封闭的穴门,血疯狂的涌出。  只进入就把珍珠痛得疯过去,下面完全裂开了,象撕开一张纸一样,&噗&地撕裂。  另外一个人也掏出分身解开封嘴的布带,珍珠正想叫,巨大的肉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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