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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坦长篇足球小说《狗仔》独家连载(第一章)【梅策尔德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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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坦长篇足球小说《狗仔》独家连载(第一章)
苏坦长篇足球《狗仔》独家连载(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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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这样抱着我!”
  宁殊坐在26排A座上,她用脸紧紧地贴着我的胸口,两手搂着我的腰。她那乌黑的长发凌乱地垂满我的怀里。她听到我的话轻声笑了,然后用嘴拱着我的T恤衫,有节奏地向我的&
胸脯吹着灼热的气。
  其实,我恨不得她从我T恤的领口直接爬到我的肚皮上,或者再顺着我腰带的缝隙钻进我的裤裆,可现在机舱里坐满了人,我前后座位上有几个吃饱了撑着的家伙,他们不停地看着象泥一样瘫在我怀里的宁殊,我只能低声提醒着她。
  宁殊笑着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使劲儿地对着我眨了几下,“不就抱紧点儿了嘛,切!”
  “亲爱的,你看我们身边有多少老流氓啊?”我说。
  我身边C座上是一个50来岁的男人。刚上飞机时,我听到他和前排的同伴不停地说着话,舌头象被狗咬下半截似的,这种声音只有北京人嗓子里才能发出来。我看到这个老男人胸前的西服上都带着一个像狗牌儿一样的东西,上面写密密麻麻的字。我纳闷的是,机舱里这么热,他把一个紧紧地抱在怀里,也死死地系着,我端详他的模样,猜测他可能京郊的农民企业家。
  我说给宁殊的话他好象听到了,他侧过头严肃地看着我,我也在脸上弄出点有些凶气来看着他,再加上我脑袋上顶着的标准板寸,这个老男人一定觉得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严肃地看我没有到30秒钟,马上换上一脸媚笑。
  宁殊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和这个家伙脸上的表情变化。她的头从我怀里拿起来后,满机舱东张西望,吵嚷着飞机里人已经满了,怎么还不起飞。宁殊是第一次坐飞机,她也许把飞机当成菜市场的拖拉机了,装满土豆茄子,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我和宁殊中午就到了。登上飞机时,我还在想要远行前的这天晚上,我做的那个梦:飞机停在成都郊外的河边,我知道成都市内只有几条臭水沟,它的郊外根本没有什么河。没有河水滋润的成都总给人缺少底蕴的感觉,比如边上丰腴的西安,怀中浪漫的哈尔滨,臂弯里娇媚的……成都市内满是淤泥和死鱼的府城河会给成都什么?我不知道,我在梦里只知道飞机停在成都郊外的河边,这大概也是我喜欢梦的理由,梦能毫不犹豫地在你的床上让时间和空间错位,有时候浪漫得象一首诗。比如说晚上的飞机停在成都郊外的河边,象是一个要喝水的钢铁一样,一群羊在草地上转悠着,还有不停的鸟叫从树林里传出来。
  “怎么起飞呢?”我当时纳闷。宁殊说:“先顺着河游,然后就能飞起来的。”宁殊在梦里说了好多话,我就记住了这一句。
  有时候我是记不住梦里的任何东西的,我的梦只有两个固定意象,假如我白天遇到高兴的事情,我在晚上的梦里就会来到郊外的河边,哪个城市的郊外和什么河流已经不重要了……流逝的河水不仅让人想到远方的事情,河水边儿上还有树有山,或者茵茵的绿草,这个时候,我扇动一下双臂,仿佛在梦里就能飞起来。
  我另一个常做的梦有点抽象,我总在梦里进行该死的数学考试。
  可是,在我和宁殊登上这架航班前的两个来月里,我在梦里没考过一次数学。我是60多天前认识宁殊的,我感谢她破坏了我抽风般半个来月考一次数学的习惯。真的,想到数学我脑袋就大得象个猪头。在沈阳读高中的时候,我竟然不知道零除以五究竟是得零还是得五!一想到高考要过数学这一关,我脑袋就疼。1989年高考了,我数学终于得了23分,离120分满分还差97分。
  大学考上了,我因为数学也做了病,比如说,老婆在一个黄昏给我衣服时,忽然发现我和一个女孩子暧昧关系,她扬言要到单位去闹我,拦也拦不住的话,这个晚上我一定会在梦里考数学。我在昏暗的教师里捧着数学书使劲儿地看着,“明天就考试了,明天就考试了!我根本什么都TMD不会呢!咋办啊?”
  咋办?我看看临座北京那个老男人,他歪着脖子靠着座椅上睡着了,口水流下来,把他那雪白的衬衣浸湿了一片,很象是遗精。
  “我想要。”我说。
  “开玩笑啊?”宁殊说,“你以为这是家里啊!”
  “你扶我去厕所。”我在机舱里扫了两眼,空姐们推着饮料车已经到了机舱中部,我对宁殊说:“你扶我到厕所,快点吧。”
  宁殊嗔怪地看我一眼,她伸手收起小桌板,又叫醒睡觉的那个北京家伙,我一副痛苦的样子走出座位,我佝偻着腰,装出晕机要吐的样子。我佝偻着腰也是为了掩护我那依旧硬棒棒的小弟弟,如果我站直,它会在我的裤裆里搭起小帐篷,会吓坏周围的旅客的。
  我们也多亏坐在26排,离厕很所。宁殊把我扶到厕所门口时,我开门进去,她却停在门口望着我。“快进来啊。”我把宁殊拉进来,我锁上门,两个人在狭小的厕所里几乎动不了身。“快帮帮我,快点吧,亲爱的。”我说。
  看来这么小地方是没有办法做爱的,我想。没法做爱,我也不想自己处理一下小弟弟,我想让宁殊来帮我。
  宁殊嘴里轻声骂着我没有出息。这能怪我嘛,小弟弟说起来就起来了,问题出现了,我就得解决问题。
  宁殊不停地动着我,我摇头晃尾,嘴里哼哼呀呀的。我耳朵里也有飞机的呼啸声,两只手死死地抓着宁殊的胳膊,用死鱼一样的眼睛盯着她。宁殊脸上有了汗迹,晶莹地挂在鼻子和脸颊上,她的表情随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不停地变化着,直到我感到自己下身一股热流也呼啸而出,宁殊才长长喘着粗气,问我“好了吧,好了吧?”
  她伸手去拽旁边的手纸。她先把一块纸给我,她用手里的另一块去擦拭射到舱壁上的乳白色液体,最后把纸扔到便池里。
  宁殊把我扶出厕所时,我看到至少有五六个旅客在门口排着队。这帮家伙看到我和宁殊同时从厕所里出来,他们有的是一脸迷惑,有的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他们纯粹都是尿憋的。
  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领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站在靠后的地方,一个空姐拿着一个空空的可乐瓶子放在小男孩的裆部,男孩的更小的小弟弟伸进瓶口里,空姐微笑着对小男孩说:“下雨了,下雨了,哗啦啦……”
  另一个空姐也站在后舱口,她看到宁殊扶着我,也用手扶着我胳膊,微笑着说:“好点了吗?是晕机吧?我们这里有药的。”
  我朝着这个空姐咧着嘴笑笑。我看到一个从机舱中部飞过来,掠过这个空姐的发稍,盘个旋儿又飞了回去。这是旅客用餐的时间,我满鼻子是烧糊的米饭和臭咸菜味道。
  空姐看了远去的一眼,接着问我:“先生,我马上给你去取药吧。”
  “没事了,他吐完就好了,谢谢。”宁殊笑着对空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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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足球竞技小说,主人公是外国人
我有更好的答案
但内容很正 经,在取得一两次成功以后,就金 盆 洗 手,庆幸没在一起,女主太老了,而且俩人的身份(教练和球员。反 面例子《女主的抉择》,现在想通了。很喜欢男配之一科维尔,人物设定,个人不喜男主是初恋这个设定,就是教练和球员、深情、年轻,不过,强调一点,作得!)感觉吐槽有点严 重,但强调一点。从来不懂足球,不了解体育,但这本书看得很投入。人物刻画很棒、帅气……但女主就没和他在一起。看完时,感觉很遗憾。不过。额。以及,在结局之前,很励 志的女主,为了孩子&男 人:蛮好看的。而且,报纸各种标题很吸 引人:天才、纯粹《我有四个巨星前任》名字有点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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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狂热》《足球往事》
本人小时看过的,足球小将,意甲小旋风都是动画片,很好看,很经典,采纳嘛,我做任务,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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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泽遥写小说今天是3月16日。昨天刚过的3,15。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各种不顺心的事,交织在一起。我心中又出现了,悲观的情绪。我觉得人真他妈的没意思。不管你上窜下跳,拼上拼下,多么富有,多么牛逼。到头来,全部要被虚无遮蔽。在死亡面前,有人看到万物意义的陡增,而我看到的是万物意义的消弭。不知道你们怎么样,我是过了三十,经常出现这种念头。特别是心情不好时。今天这种念头的出现,与这段生意不顺,家里磕磕拌拌有关。但最直接的原因是今天早上,我被一条状如小牛的狼狗,吓了半死。一条被主人唤作“宝贝儿”的黑狼狗,把两只粗壮的前爪搭在我瘦弱的双肩上。一边一个。我有早起跑步的习惯,都坚持十几年了。所以,每天早上六点半,我准时醒。跑跑步,出出汗,回来再冲个澡,感觉一天很有精神。今天早上,睁开眼,听到了尖叫的风声。心想,昨天晚上漂亮的裴新华说,明天有沙尘暴进入北京。看来中央电视台又蒙对了一次。我跑步是风雨无阻。越是恶劣的天气,我越是坚持。我把这看作是对我意志力的考验。我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磨磨矶矶穿衣服。穿好衣服,唰完牙,我看了一下表。六点四十五分了。便从鞋柜上,抓起钥匙,咣地一声关上门,嗒嗒嗒。下楼。原来,我从起床到下楼,只用5分钟。现在用15分钟。不是因为我老了,动作迟钝。我今年才三十三岁,年富力强。而是,我在等一条狗。两个月前的一天。我们楼对面六号楼一门一层101室。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条狼狗。个很大,黑色的,看起来很威猛。这条狗晚上牵到屋内。白天放进楼外边的白色铁笼子喂养。我很快发现,6点35分,不仅是我出门跑步的时间,还是六号楼放狗入笼的时间。不知是年迈的狗主人拉不住粗壮的狗,还是故意让圈了一夜的“宝贝儿”,溜溜腿。每次放狗,在从房门到笼子不到五米的距离内,狗都要从老主人手中挣脱,在空旷的小区里撒五分钟的欢,而后,再在“宝贝儿”“宝贝儿”亲密的呼喊声中钻入笼中。我曾隔着玻璃窗仔细观察过几次,也没弄清楚是不是故意的。在这五分钟撒欢的时间,它曾追赶过晨炼的人,曾叼过清洁工的裤脚。为了给狗让路,我把时间拖延到6点45分。这时一般的情况,狗已入笼。我平时不怕狗。我是说,我不怕一般的狗。这种小牛一样的狗,我相信,谁见了都会害怕的。今天早上,我从五楼下到四楼与五楼中间转弯的地方,像往常一样从玻璃窗往外看,奇怪,怎么高大的白铁笼子是空的?狗呢?边下楼边想,莫非狗怕沙尘暴?也许晚上狂风吵得,老太太没睡好,还没起床。再等一会儿?再等跑完步,吃早餐,上班就可能晚了(我忘记了今天是礼拜六)。留点神!我自己提醒自己。我磨磨蹭蹭到了我们的楼门口,在门里面透过裂了几条纹的玻璃看六号楼,对面一楼没什么动静。笼子还是空的。眼望着狗出入的门口,我向五号楼的方向跑去。今天风真大,作准备活动时,风吹得站不稳。迎风跑时,像有人在胸前用力推。很吃力。顺风时,很轻松。风推着你跑,脚好象不是自己的。柳树带着刚刚生出的绿意,在风中摇。我每天围着小区三十六栋楼,按逆时针跑一圈。加上准备活动,半个小时左右。今天这个半小时,是在胆战心惊中度过的。跑着步,时时听到后面嗒嗒嗒狗跑的声音,慌忙回身,只看到行走的沙尘暴。我今天还发现狂风吹到玻璃上发出的声音,像极了狗的吠叫,狺狺的。今天的汗出得特别多。我估计有一半是吓出来的。跑回来我在八号楼的西头,看了看六号楼,门已经打开,老太太,站在门前。我四下看了看,但没见狗的影子。我想,可能是今天不往外撒了。抓紧回去。如果在我进入楼门以前,它要是出来,我就蹲下。人一蹲下。狗也害怕。盯着门口我急急忙忙,往回跑。到我们的楼门口了,心松下来,暗自庆幸。忽然,就在我手抓住楼门,要拉时,听到了踏踏踏的声音,我还没拉开门,感到肩膀一沉。我胆战心惊地一回身,看到了狗黑色的眼睛,黄眼圈,黑黑的须,竖起的耳朵。感觉到了的它呼出的热气。我啊地一声大叫。本能地躲闪。它笨重的爪子从我背上滑了下去。狼狗在一声声的“宝贝儿”的呼喊声中,不紧不慢地往回跑。我气急了。匆忙中,拎起楼门口的垃圾,像狗扔去。你不要打它,它给你闹着玩呢。你们家的狗为什么不看好。这是社区,不是狗窝。见老太太拢住了狗,我往前走了几步喊道。你别那么凶吗?你别吓着它了,它才六个月。老太太边说,边把狗搂到怀里,安慰它,“宝贝儿”乖,不怕,不怕。噢,狗咬了我。还是我的不对了?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我更气愤了。它咬你了?小伙子!它是给你闹着玩呢。它才六个月,他还不会咬人。噢噢,宝贝儿,别怕。一只肥嘟嘟讨厌的手在狗头上抚摩。你怎么这样?你还讲不讲理了?我怎么不讲理了。我活了六十多岁,还没人说我不讲理呢。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呢?她把狗关进笼子,准备全力以赴对付我了。我真想冲过去,把她推倒在地!我知道给这种人,没法说清楚,我气呼呼地,冲到了十二号楼,物业部。物业部的小李。给我道了歉。他说主要原因是他们管理差。他又说,他家养这么大一条狗。是不符合北京市的规定的。社区的狗身高不能超过30公分,并且溜狗时也要牵着。我们已经给北京市公安局汇报了,他们说要来拉走。她不该这样说话等等。见我的气消了些,他和我一起来到六号楼。老太太,坐在石制的圆凳上。正抚摩手上的金镏子。物业的小李问她,你们家的狗不是说这两天弄走吗?怎么还没弄走?那边还没装修好呢。那边装修好了,马上搬走。这破地方,谁还想住。老太太气愤地说。你的狗,没有养犬证,不能让它乱跑,咬着人怎么办?我们这是文明小区,不准养狗。......一会儿,围了不少人。大家纷纷指责老太太。诉说着狗的不是。最后,这个可恶的老太太。非常不情愿地,并且是怪声怪气地向我道了歉。对不起啦。我的狗吓着你了。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这种道歉我宁愿不要。我向来认为人老了,就应该是慈祥、宽容、和蔼的。现在看来我错了,老年人,有时让你觉得更可恶。吃了早饭,我就趴在机子上写下了这些文字。渐渐地我的心情,也稍稍好转了些。我不知道我写地是不是小说。我觉得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把我低落的情绪覆盖。种子残留在我脑子里最初的记忆是五六岁时的事,具体是五岁,六岁我记不清楚了。秋天的一个下午,在我们村大街上,我跟在几个大一点的小孩屁股后面看他们砸四角。大中他弟弟,二中不知怎么回事,摔到了。刚好我就站在他旁边。大中拉起啊啊大哭的弟弟,把头转向我,蹬着眼睛问我。你为什么把他摔到?我赶紧说,不是我。不是你还是他自己摔到的?我后退了一步,怯怯地说,真的不是我。不信你问问二中。大中把头扭向二中,还没开口问,二中一只脏脏的小手,抹眼睛,一手指着我说,就是他。他推的我。我让你不承认。大中说着,就给了我一个耳光。我眼冒金星。围着看的小朋友说,流血了,鼻子出血了。我一摸鼻子,一看,手全是红的。我哇哇大哭。我大喊着,我要给我爹说,要让我爹揍你。嘴上,脸上,衣服的血,我没有擦。我带着他们哭了足足两个小时后,天快黑时在胡同口才盼来了爹。谁知,当我夸张地大哭着告诉爹,大中打了我时。爹把我抱在怀里说,轻描淡写地说,以后不要和他玩了。我再次强调,我没有推二中,二中不是我推的。爹又说大中不是好孩子,以后不要和他玩了。我放开喉咙,哭起来,这次不是夸张,而是真哭。孩子的教育问题
泽遥,别看书了,快来看这个节目。妻子催促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我把海明威的短篇小说集折好页,放到书桌上。走进了客厅。什么节目?半边天。你们妇女同志的节目,我大老爷们看什么。这个节目,你看正合适。别说了。听听郭公芳怎么说。我坐到沙发上,看着漂亮的郭公芳想,这么多年没见,她还是那么漂亮,一点也不见老。很快她的话语吸引了我。我的儿子在幼儿园,被人打了,回去后,我就告诉他。你不要惹别人,如果小朋友打你,你就推他,打他。只要不弄他眼睛,怎么打都行。台上的佳宾,大笑。郭公芳很正经的告诉大家。大家不要笑。我要他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小时侯,上幼儿园之前,父母嘱咐不准和小朋友打架。我在幼儿园,挨了打,不还手,因为父母说打架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回家更不敢说。我越不还手,别的小朋友,就越欺负我。我小的时候经常被打哭。现在我懦弱的性格,就是那时落下的根。一位带眼睛的女宾说,你没告诉老师吗?这是家长告诉孩子,当你被欺负,遭受不平等待遇时正确的办法。其实,这个办法不灵。你已经挨了打了,老师顶多批评打人的孩子几句。而这个批评,根本不能抚平幼小心灵上的创伤,你经常告这个告那个,老师也会厌烦,不喜欢你。美国一个心理医生给一位被打的人治疗他的心理疾病时,告诉他,打回来,你的病就好了。妻子望着我说,怎么样?为这事,我还与妻子发生过激烈的争吵。她主张用郭公芳的方法,而我要三岁的儿子告老师。开始用我的办法,开家长会时,老师说,毛毛(我孩子的名字)这孩子,很听话。就是爱告状。那一段我还看到儿子与别的小朋友玩时,眼中总有怯怯的眼光。我们就实行了妻子的办法。结果,打了没两个就没人惹他了。妻子的理由和郭公芳的一样。小孩子怎么打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出不了大事。关键是怕对孩子心理上留下阴影。当时,说完这句话,妻子还撂下一句,我可不愿意我的儿子像他爸一样。我边起身,边说,我要把六号楼的狗弄死。妻子听了哼哼冷笑了两声。说,你拉倒吧,我今天才认识你?我知道,我在我妻子心中是什么样子。
狗的背景老婆哼哼的冷笑,是说我不敢把对面的狼狗弄死。俗话说,狗仗人势,打狗还得看主人。关于对面六号楼养狗那家人,我所知不多。他住得是跃层,我们社区最大的房子。据说,这套房子他们是专门养狗的。他还在紫玉山庄和玫瑰园两处有别墅。玫瑰园多少钱一个平米我不知道,那里住的都是老外。紫玉山庄就在亚运村,我天天从那里过。它的价格,自北京申奥成功后,已经涨到3000美金一个平米。他家的车是奔驰600,黑色的。锃亮。号码是:京 E8888。小区物业部,明文规定不准私自开门,不准在花园里种植植物。他们家在房子的一层前阳台开了一个小门。由小铁门,往外斜铺设了一条小路,是由红色的方砖铺就。这条路一直铺到水泥路车位旁。那个宽大的车位,奔池不来,就一直空着。别的地方再挤,也没见别的车停过。还有一条直的小路。由于走的多了,自然形成的。这条笔直的小径是狗和养狗的人踏出来的。高一米五,两米见方的白色铁笼子,就摆放在小门旁边的草坪上。与狗笼子并排,冲着小门的是一张石制的圆桌和四个鼓形的石凳。老妇人养狗之余,养养花,种种蔬菜。粗大的黄瓜和胖胖的冬瓜,表明小区所占耕地极其肥沃。据说,物业部给他家说了很多次了,他们依然我行我素。据说,这家人的户主是公安局的。这家的狼狗,叫起来,瓮声瓮气,很闷。中气很足。这个不是据说,而是我亲耳听到的,我的书房就和狗笼子面对面,站起来就能看到狗和狗窝。这不就在我打这几个字时,它又叫了。汪汪!歇会儿略萨说过:“没有一位作家是想到为他的同类,或者是为了使人类生活得更美好而进行写作的。文学对于作家,无异于大麻对一个吸毒者。这并非一种职业,它要比职业更加深刻,更加内在和复杂些。人们总是根据自己,根据个人的问题进行写作的。写作是最具个体性和自私性的工作。一个人写作,是因为他有了切身体验,尤其是有了自己企图解脱的反面经验。”我同意略萨的观点。我的写作就是为了我自己而写的,为了我内心的快乐。我也始终认为真正的读者就我一人。所以这篇正在进行被我称为小说的东西,她要听从我内心的需要。当郑重其实叙述累了时,我就会停下来,说说闲话。这就像辛苦耕作的老农,累了蹲在地头抽袋烟一样。关于这种写法我在橡皮贴我的小说《回家》时,毛巾毯曾提出质疑,她说,我们关注的小说的发展,没人关注你是如何写小说的。我当时就告诉她,我写小说,别人关注与否,和我没关系,但我的内心会如实告诉我怎么样写我才能舒服。为了读者,放弃舒服,我宁愿不写小说。由于我坚持这个原则,我觉得我越来越喜欢写小说这件事了。她给我带来的快乐,语无论比。我私下里经常那这事和手淫相比。我自己感觉,她比手淫得到的快乐,更舒缓,更绵长。我这样写,也能找到理论根据。罗素说,参差多态乃是幸福的本源嘛。老写一件事,时间长了肯定会腻。况且国外的博尔赫斯,国内的潘军,早就这么干了。提到潘军,我不知怎么老觉得和这小子有缘。我的处女作《任务》,就是因为读他的访谈录《坦白》,引出的。从此,我就爱上了这门手艺。刚开始学小说时,我是一会儿福可纳,一会儿卡夫卡。经过大量的尝试,终于找到自己快乐的写作方式。可不久我又看潘军的小说,才发现,他也是这么写的。这说明以同样的方式做一件事,也能给他带来快乐。我们的兴奋点,差不多。我们为了换个活法,都在92年,到海南岛,闯荡了一番。我们都喜欢张漫玉。还有我们,我不想说了,再说就有点那个了,这已经有点那个了。人家潘军可是个大作家。巴尔扎克的写作我觉得就像老实本分的牛犁地,死拉。通过这一年多的写作,我理解了巴尔扎克的不宜。这种没有多大乐趣的干法,他竟干出了那么多作品。当然这于债主逼债有关。这丝毫不能掩盖他的伟大。我是指死干出那么东西。并不是指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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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写得挺开,还要拢得住。
提上来准备续
很强的结构意识。
说说大胆的老外这一段一直写不开心的事了。觉得有点焖。我前两天在报纸上看到一件事。过去几天了我老忘不了,经常想起它。现在给你们说说。这事网上也有报道。但我不想贴下来。一是,贴的多了,就不叫小说,成文摘了。二是,这种事我相信报纸上没有我写得好,这是我们写小说的强项。我争取把这件事写好。写出现场感来。这样才好看,也是给这篇小说增加一点亮色。三月九日,我在深圳乘370路公共汽车去世界之窗。三月份的深圳,完全进入了夏天,这从车上旅客的着装就可以看出来。男士穿着体恤,衬衣。女士穿上了裙子,有的还是短袖。深圳真美,窗外满眼的绿色,这让北方来的我心情非常舒畅。不一会儿,一种更美的景色拽过我的视线。我坐在最后一排,右边靠窗的地方。在我的前面,也就是倒数第二排的走道里,站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少妇。看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岁。她拉着车子上方的拉手,面对着我的方向。与她相邻的坐位上坐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两三岁的样子。与小孩同坐的是一位老太太。后来我知道,漂亮少妇是小女孩的妈妈,老太太是她的妈妈。她叫郭少飞。她可以说有几分姿色。中等个,白皙的皮肤,大眼睛,双眼皮。她的亮点不在脸上,而在她的胸上。一对很大的尤物,随着汽车的颠簸,大起大落。她穿着一件洗过很多水的白衬衣。衣服都有点解了。转过身从背后可以看到里面白色的纹胸带,清清楚楚,有点紧,好象勒到肉里去了。惹眼的是,由于她左手抬起来拽住车上的拉手,她又是没系领口的扣子,所以,我可以看到她白皙的颈部。还有通往深处的浅浅的乳沟。乳沟很白,与颈部的白不是一种白,更细腻,更白一些,是一种怯怯的白。由于衣服变形,第二颗扣子和第三颗扣子之间的衣楣微微鼓起,通过这个缝隙,能看到胸罩的上面的 白色花边。看着乳沟及里面的涌动,我心潮澎湃,浮想联翩。我不好意思一直盯着看。隔一会儿,装作东张西望,看上两眼。心里描绘着它的形状和色彩。我注意到别的男人也在偷偷瞄。车行使到梅林检查站,上来一个老外,牛仔裤白上衣,1米8左右的大个,金发红红的脸堂。左手拎一只喝了半瓶的金威啤酒。这个叫马克的美国老外走到倒数第二排郭少飞女儿那儿,看了看小孩,就粗暴地把小孩抱到郭少飞她妈的身上,自己一屁股墩在小女孩原来坐过的地方。老太太往里挤了挤,紧紧搂好自己的孙女没说什么。郭少飞检查证件上来后,盯着老外看了一会儿,皱了皱眉,便伸出左手拉住上方的拉手,边拉边说,小兔兔乖啊!让姥姥抱着,听话。汽车开动了,我前面的风景依旧。老外不时地咕咚咚灌一气啤酒,偶尔打上一个响亮的嗝。我还是像原来一样,过一会偷偷看两眼。没过多久,我发现这个老外,也发现了这处风景。他与我不一样。完全是肆无忌惮的看,还不时地歪两下头,好象是在研究。郭少飞可能是讨厌他,可能是躲避酒气,把头歪向了一边。这个老外几乎爬到郭少飞的胸上去了,他看了一会儿后,靠在椅背上,喝了几口酒,长出了一口气。接下来做出了令所有人感到意外的一件事。当时我觉得不可理解。这个老外,突然站了起来,左手拉住郭少飞衬衣的第二个纽扣,往外扯,弯腰低着头,往郭的胸部深出看。郭小姐脸腾地红了,嘴巴也张起了。她楞了一下后,本能地双手护住自己的胸部,两眼狠狠地瞪着这个老外。这时老外才放开手笑着说:“good,good,very good”我在老外的脸上看到了陶醉。他的举动激怒了众人。我旁边的小伙子站起来指责他,没想到这位外国人气焰十分嚣张,不但不赔礼道歉,反而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还用英语的脏话骂人,他甚至说:“我是美国人,我把你杀了,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车行驶至莲花西路上景新花园站时,美国人从座位上站起来想下车,车上许多人堵住车门不让他下车。他从人群中钻到车门口,我身边的小伙子上前将他拦住,不让他下车,美国人竟朝着他的右胸就是重重一拳,差点将他击倒。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为什么这个叫马克的美国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拉中国妇女的纽扣,窥视她的酥胸?并且还当众打人呢?这种行为在美国他敢做吗?想象的力量想象的力量是巨大的。它产生的力量比事实本身还大。往前想。比如,面对死亡。人往往不是被死亡本身吓到,而是被我们的想象所吓坏。当我们远望死亡时我们会想到我们将离开这个熟悉的世界,一切和自己有关系的人与事,都成了烟云。自己的所爱的人得不到自己的照顾,他们怎么生活?自己死后,要被推进炉膛,烧成灰,然后,深埋在地下,孤独到永远......。可是死亡本身是很简单的,在意识到要进入死亡之前,人往往不会想到自己如何,而是担心亲人的幸福。回望。我前一段出了一次车祸。当时只觉得可能要死了。没感到恐惧。也来不及想。但是事后想起来。很害怕。当时,如果,再走上两米就会撞上石制的电线秆子,如果我们的车在路上滑行时,后面的大卡车,没刹住,如果昨天晚上不下那场大雨,路边的沟中没有水......任何一种情况出现我们一车21人就会玩完。每想到这些我就会出一身汗。关于想象的的力量,博尔赫斯在他的一个故事《永生》里,有过描述。一个人存活了很多个世纪,可是当这个长生不老的人在沙漠里历经艰辛时,他这样写到,我一连好几天没有找到水,毒辣的太阳、干渴和对干渴的恐惧是日子长得难以忍受。在这里对干渴的恐惧,我的理解就是对干渴的想象。它才是恐惧的现实。余化华在长篇小说《在细雨中呼唤》中描写了一个老师惩罚学生,只告诉学生我要惩罚你,就是引而不发,让学生在自己的想象等待中度过。这种处罚比任何处罚都要重。凯撒曾说过,事物远看往往比近看显得更大。蒙田说他曾做过多次尝试,他发现无病要比有病时对疾病的恐惧更大。他在身体健康、精力充沛时,去想象与此截然相反的状态,就会把患病时的的烦恼扩大一倍,即使疾病缠身,其痛苦远没有他当时想象的严重。我说了这么多,无非是给被狗吓坏,不是被自己的想象吓坏找理由。我现在是整天琢磨那条大狼狗的事,我了解到,狗一旦咬了人,就是打狂犬疫苗也有不顶用的。因为狗的牙齿上含有大量的狂犬病菌。要是那样等待的结果只有一个,像一条狗一样疯死。再说了有些人还不能打狂犬疫苗,就是皮试没事,打起来也疼痛无比。据说是最疼的一种针。除去担心咬我,我还担心咬我儿子,我妻子。我儿子三岁不到,还就爱到院子里去完,吃了饭就喊,爸爸我们去算(散的误读)步,他那小嫩肉还禁咬啊。我早上跑步,上下班,晚上散步等等,经常出现幻觉,感到小牛一样的狼狗像我扑来,耳旁响起汪汪的叫声和塔塔塔的脚步声。昨天下午听说,大狼狗把查电表的给撵了。我上班时也不得安宁,老是担心。狗成了我的心腹大患。我有强烈的愿望要把它弄死。自那天我对老婆说了我要把狗弄死后,一提到狗,老婆就阴一句阳一句的。我要弄死它,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终成正果我承认自己胆下怕事。一旦有什么人惹着我。我就会说,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反过来咬狗一口吗?看似超脱,大度,其实是心虚怕事。92年海南狂热。我辞去公务员,加入下海的大军。辞掉工作后,我从老家绕道去海南。在河南的安阳,我刚从耳城驶来的客车上下来,正准备问一问,怎么去火车站。一个小伙子热情地说,去不去火车站,坐我的三轮去。我说远吗,他说有点远,但是很便宜,只收五毛钱。我想五毛钱,就当他给带个路。便跟着他走出车站,坐上了他的人力三轮车。车走了没10米,一拐弯,我就看到了正前方不远处的安阳火车站。车站顶楼上还有一只巨大的黑色钟。我说这么近呀,小伙子屁股一扭一扭地蹬着三轮说,看着近,走还是要走一会儿。又骑了一会儿。离火车站还有五十米。车夫停下来说,好了下来吧。我说还没到呢?他说,就只能到这儿,车站不让进。我也没说什么,就拎着箱子跳了下来。从裤子包中摸出一张五角的纸币递给他。谁知他没接,双手抱在胸前说,怎么?这是打发要饭的?!我说不是你刚才说,五毛吗?我说的是每米五毛,从车站到这里我们测量过,是三百米。三五一十五。你拿一百五十块。什么什么!我以为我的耳朵听错了。叫什么叫,一百五!他喊道。我说,你这是敲诈。什么敲诈?我们这是两厢情愿。我给你说了,你没听清楚你赖谁呀?你根本没说每米的事,我有点气愤地说。你少罗嗦,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每天都遇到几个,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还想争辩,见四五个骑三轮车的把车听到我身边。七最八舌地说,怎么啦怎么啦,这小子是不是想赖帐。不行我们几个请他搓一顿。说着就下车挽胳膊抹袖子。其中一个双手交叉活动了一下关节,噼啪乱响,接着双手搓了搓。我看到他那双黑乎乎的大手,忽然感到,整个脸木了,嘴角不住地抽搐。往左边抽。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拿我拿。说着蹲下打开皮箱,从一个信封里拿钱。拉我的人说,早这样不就完了。我只要一百五。你有再多钱我也不要。给了钱,我拎着皮箱,急匆匆赶到火车站,边走还边回头。走到火车站我马上买了最近一班车到长沙的票。我要急着离开这里,我一分钟也不愿在这儿多呆。
文斗我快被狗折磨疯了。我要弄死它。在中学课本上我就学过,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策。我要不战而屈狗。夜深人静时,我一个人静悄悄地写狗的黑材料。题目是笼罩在温馨小区的巨大阴影。我着重写了作为业主,生活在此小区中的恐惧,就是我的想象。我把这篇长达5000字的材料,打出了五份。我打算给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北京电视台的北京特快。北京青年报,北京晚报和精华时报五家在全国及北京地区有影响的媒体。上午我给三份报纸寄了信件后,就打车来到中央电视台。在中央电视台西门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大爷拦住了我,开始让我登记,我说我是到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栏目反映情况的,他把手中的登记条又拿回去,说,去焦点放谈就不要登记了。我刚想进去,他说,哎,哎,不用登记也不是让你进去呀。有材料吗?我赶紧说,有,大爷。我边从公文包中拿材料边说,大爷,我都快让狗吓出神经病来了。你让我进去吧。我见到敬一丹给她材料,马上出来。我恭敬地递到他手里,希望他网开一面。谁知他翻了一下说,小伙子我给你说,就你这事是找焦点访谈最小的事,全国人命关天的大事海了去了,大事还管不过来呢,焦点访谈还管狗。说着就顺手扔在旁边的一个塑料篮里。我说你不让我进去也不能把我的材料乱扔呀。你的材料我们会转到焦点访谈栏目组。你放心,丢不了的。我每天要往焦点访谈转几千封信。从来没丢过。焦点访谈的材料都是这样处理的,这是规定。回去吧小伙子。北京电视台我是进去了。在电视台旁边的一座宾馆里见到了北京特快的记者胡子薇。在二楼的楼道中我还碰到了主持人园园。我仔细看了两眼,发现她没有在电视中漂亮。胡记者拿着我的材料说,这事我要给制片说,他说要拍我再给你联系。回到办公室,我倒了一杯水。想上午的经过。对昨天晚上还信心十足的媒体计划,我渐渐地失去信心。喝了一口水,我拨通了我同学刘律师的电话。他听了我的话,在电话中笑说,你真逗。告狗。我不知道法院会不会受理。我估计够戗。这条狗又没咬你,对你没造成伤害。我说,它吓我,比咬了我还厉害。我整天活在恐惧中。法律是讲事实的,你说你活在恐惧中拿出证据来。你这样说又牵扯到精神赔偿了,我们国家精神赔偿刚刚起步,你这根本不能算精神损害。我整天不得安宁,还不算损害呀?你这不能算什么,况且你的恐惧主要是来自你的想象。我的想象也是由狗而起,这在案子中不好判断。上次你房子的官司打完后,你不是说,再也不打官司了吗?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我劝你最好,别找事。狗的势力这么大,你这种荒唐的案子,输得可能比较大。即便你赢了,那又会怎么样?我们国家去年法院判的案子,真正执行的才三分之一。就你这种情况,赢了也很难执行。扣下电话,我靠在椅背上想起了三年前的官司。我拿出所有积蓄又东凑西拼买了一套房子。结果是非法占用耕地建房。北京市房产局定性非法建筑物,不准给办产权。我拿出这么多钱买一个没有产权的房子,心中怨不服。我拿起了法律的武器。案子很显然,售楼方非法占用耕地根本没有取得销售许可,就开始卖房。我们签署的买卖合同应该是无效的,并且他们在销售时欺骗我们声称有销售许可证,并拿出北京青年报上的广告,指给我们看,事后我们才知道,许可证号是假的。这样一个简单的案子,我们竟然败诉。我想不通,到现在都想不通。我国司法方面的问题很多。最高人民法院院长肖扬说过,现在我们国家执法队伍的素质有的很差,可我作为最高人民法院的院长,连一个县里的法院院长都撤不掉。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学法律的我搞不明白。看样子我国的司法道路任重而道远。我怎么办?怎么办呐?一个礼拜过去了,没有任何媒体找我。看来舆论的劲是借不上了。我忽然灵机一动,何不写一封充满深情的公开信,让狗主人理解我的处境,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不准感动了就把狗弄到别处去了。反正他的住处也多。这篇名为《请它轻轻地走开好吗?》的公开信我写了3000多字。真是充满深情。写完后我看了三遍。说实话我比较满意。如果是我的狗,我会被感动的。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来,偷偷把公开信贴在了小区的公告栏上。并且没被别人发现。我上班时从公告栏前面经过,已经有很多人在围着看了。傍晚下班回来,我走到公告栏前一看。我饱含激情的公开信,被别人撕走了。原来贴纸的地方,残留着胶水的痕迹。我纳闷着往回走,远远地看到六号楼前面有一个人,指指点点。走进了听到他还在骂。你他妈的有本事出来我们单炼,贴个大字报了,告个黑状了,这算他妈的什么本事.....我隐隐觉得他的骂与我有关。我没停,更没看他,低着头,急匆匆钻进楼洞。我回到家见妻子趴在书房的窗户正往外看呢。我走过来问,怎么回事?他骂什么呢?不知道,好象是有人贴他们家狗的大字报。妻子看着我说,不会是你干的吧?我说不是(关于与狗斗的事,我没给他说,全瞒着她呢。我的胆子很小,但是那种干后才说的人,再说这事要是给她说了,她也未必同意这么干,我想把狗弄走了再给她说),我也没这胆呀。我量你也不敢。可是这人怎么冲我们家骂?你有话可以好好说,我也是明事理的人。你他妈的不该,背后打黑枪。你他妈的还是男人吗?有种的,出来!这人撸着方格衬衣的袖子。我今天才看清,这人像他的狗个子很高,差不多有一迷190。黑黑的壮壮的。腰间挎一只小手枪。棕色的皮套。我心里在后悔,我他妈的是傻逼,干了这样的事。他的狗是那样子,他还能好到哪里去了。你还给媒体说,让他们给我暴光呀。老子不怕,我的狗有养狗证,我的狗在小区里没有咬过一个人。什么时候你要犯到老子手里我轻饶不了你。你个胆小鬼,出来呀!这小子一直冲着我们这栋楼骂。他怎么知道是我写的?我不该写的那么有文采,小区的人都知道我是些小说,除去我,小区里恐怕没有第二人能写出来,我给媒体反映这事他怎么知道了?我有点坐卧不安。一会到窗口看看,一会从书房走到一会又走回来。真的不是你?妻子不相信地问我?不是。真的不是我。要是你他这样堵着门子骂,我就给这个栽种拼了。他为什么看着我们家骂。妻子性情刚烈,她说的出就能做得到。我干这事没给她说是对的。我们这一单元,有六家呢,你能看出他是骂的那家。我们这个单元估计都会觉得是在骂自己。我回来他骂了有半个小时。我的肚子都气大了。我真想下楼给狗日的拼了。可我只是瞎转,始终没有出门。自从公开信之后,这个腰间挎盒子枪的高个男人,隔三岔五地到这小区,来一次,骂一次。我的心里更堵了。怎么办?打,就我这不到170的个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他还有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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