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他小时候照片配搞笑说说骑自行车的照片,有没有很可爱

[转载]〖七十年代』史上最全70后回忆绘本,温馨得让你流泪 (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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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画家静茹的绘本《回忆我的70年代》被称为史上最全70后回忆绘本,汇集了几百篇70后的美好回忆,点点滴滴,感人至深,温馨得让人流泪。&  & 妈妈之所以下狠心要借钱买收音机,就是因为看不了姐姐每天趴在别人家上从门缝里听样板戏。家里拿出了所以的积蓄还不够,借了一些钱才买回来的。妈妈现在还记得价格147块。&& 我们家的收音机太厉害了,有时候能收到台湾频道,妈妈常常警告我们,说听台湾频道是偷听敌台,会被抓起来的,我们还是常常偷听。有一次居然听到邓丽君的演唱会,尽管台湾频道的声音模糊不清,但也相当的刺激。台湾有个台每天都在推广基督教,还说可以免费赠送圣经,我曾经偷偷写信过去想要一本圣经,但是那信石沉大海,我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和台湾还不能通信。& 刚买收音机的时候,我成天黏在半导体收音机旁往里边看,恨不得钻进去,看看是什么在里面说话。& 每次按钮一开,黄色的小灯亮起来,我就拼命往里看,眼睛贴得很近很近,开始我什么也看不见,后来有一次,我真的看见了,黄色的灯光里出现一个舞台,舞台的中央有一个小人穿着白色芭蕾舞裙在不停的旋转,伴着优美的乐声,她转得飞快,舞台上方不断打下来炫目的聚光灯,照得那小人非常的漂亮非常的美。& 直到今日,我仍然确信自己看见的小人真实存在,一个孩子能看见这个世界上用理智看不见的东西。& 在没有电视的时代,我们拥有无边无际的想象,这是70年代的珍贵馈赠。  & 寒冷的冬季,孩子们最喜欢的就是被窝,早上最不愿意离开的,也是被窝。每天早上,妈妈会拿着要换的冰凉的衬衣衬裤,先塞在被窝里暖一会儿,然后把我抱出来换衣服,那衣服就不再冷冰冰的,是暖暖的,带着妈妈的爱了。后来我们长大了,头天晚上自己脱下来的棉鞋棉袄就放在暖气上烤,而内衣就藏在被窝里,早上起床的时候,穿上热乎乎的衣服。& 我很小的时候,和两个姐姐一个被窝,三个女孩在被子里也打架,二姐最无耻了,晚上总是把冰冰凉的脚丫子塞在我的屁股底下,我就拼命的躲闪,但大姐可不惯着她,用小手指甲死劲掐她,后来她就不敢靠近大姐,只欺负我,我忍受她的凉脚丫子很多年,因为大姐先出嫁了,我还是和二姐一个被窝。& 每天晚上,家里关灯后,我们三个就用手电筒在被窝里看小人书,长大一点,被窝的读物变成了小说和诗集,还有流行一时的非法读物。& 在长大以后,被窝成了我写青春日记的温暖场所,我曾经写了5大本诗集,6大本日记,为了躲避妈妈的搜查,我记日记的文字,是自己编出来的密码,就是把拼音换成一种特殊字符,用这个字符来写字。直到后来我自己翻看日记的时候都不认得自己写的字了,才停止用这种密码。& 当我到了16岁的时候,被窝就成为了我哭泣的避难所。挨揍了,失恋了,遇到难以承受之痛了,我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哭,但是到了晚上,躲在被子里,我就可以拼命的痛哭,使劲的号,没人知道青春期,我在被子里留下了多少眼泪和低低的呜咽。70年代的人,哭泣的时候,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因为没人会买账,哭反而会遭到更残酷的打击。& 被窝里的记忆真多,真美好。 &
&  我们小时候的小卖店里,我们最常购买的,就是酱油和醋。一进供销社的门就闻到酱油醋的味道,柜台里面有两个大缸,大缸上面盖着木头盖子,木头盖子上面放着两个白色的搪瓷提斗和和漏斗。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很大的酱油瓶子装酱油,醋瓶子就是正常的瓶子。我很小就开始帮家里打酱油,那个大瓶子很重,但我很乐意跑腿,因为有时候可以得到一毛钱的零钱,顺便买一毛钱的水果糖。&
&  阿姨打酱油的动作特别熟练,通常她们都穿着蓝大褂,拎着提斗把手在缸里舀酱油,再拿一个漏斗放在瓶子上,然后就是一勺一勺的倒酱油,黑红的酱油飘着咸鲜味从瓶子四壁分散滑落,形成好看的花纹,那也是我最享受的时刻。  &
&  我们小时候,妈妈常常会告诉我一个常识,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妈妈说有些人是拍花子,要是被拍花子盯上,他们一拍脑门,孩子就会失去意识跟着他走,而且完全服从他的指令。关于拍花子的传言很多,有的说小孩被拍走,他们会教唆孩子当小偷,偷不着就会被打骂和挨饿,还有的说小孩被他们折断手脚去乞讨,还有更可怕的,说他们会挖出小孩的心脏吃掉。&
&  现在想起来,妈妈说的拍花子就是拐卖人口的人贩子,这些人为了掩人耳目,多假扮成乞丐、叫花子,因此民间称之为“拍花子的。但是拍花子丝毫没给我们的童年增加阴影,我们每天照常乱跑瞎玩,茁壮成长到今天。&
&  关于拍花子的传言,除了最后一条,当今全都有真实案例,如果把最后一条改成盗取器官,那也就全对上号了。如今拍花子不但没有因为朗朗乾坤清平世界而消失,反而更加猖獗。就从我们小时候的自由程度就可以判断,我们从来不用爸妈接上学放学的,下午放学后,我们四处玩耍,一群孩子跑到很远的火车道边玩也常有的。现在的父母,你们敢吗?&&
&  我常常很同情现在的孩子,从一出生就如同生活在监狱一样,毫无自由可言,去哪里都要亲人护送。看看深圳的幼儿园就心情复杂,门口的保卫手拿钢叉,头戴钢盔,全身武装,这番景象,什么感觉?这是在深圳还是在重庆中美合作所的渣滓洞?&
&  幼儿园、学校即便如此重视,孩子仍然不安全,孩子被保姆、小区保安拐走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  父母们每天悬着心,害怕奶粉有毒,担心保姆会带走孩子,恐惧保安绑架,担心校车超载翻车,上学担心放学担心,孩子出门担心,在家里也担心,不吃饭担心,吃饭也担心。这个贫富差距到了临界点的社会,已经把父亲母亲们的心都绞碎了。&
&  拍花子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社会把孩子们当做首选的榨取利益的对象而不是这个世界的未来和希望。而我们那个70年代,尽管没有人把孩子当做希望,但孩子可以自由飞翔。  &
&  哈尔滨的冬季漫长而寒冷,漫长到半年都是在冬天里渡过的,没有新鲜蔬菜不能穿裙子,5点钟就黑天了,晚上哪也不能去,只能在家里呆着。而这样枯燥的 冬季里,却给我的童年时光留下了最璀璨幻梦的一种记忆,那就是窗花。&
&  我说的不是窗户上贴得窗花,是自然凝成的冰凌花。因为哈尔滨夜间的室内外温差很大,每天早晨起来,都会结满厚厚的一层窗花,到了晚上,窗花因为温度升高又会化掉。&
&  那时候,我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窗花。每天清晨每块玻璃,窗花都不一样,我常常寻思,这些图案是怎么形成的呢?&
&  那些窗花真美,闪着钻石般的璀璨光芒,我能在窗花里面看见椰林风光,或者还有热带丛林,有时候我还能看见竹林摇曳还有海滩巨浪,我还看见过弯曲的小路上走着一位蓑衣行人。那些画片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给那些个难捱的冬日时光带来无限的遐想和惊喜,窗花也成为一个爱美的小女孩童年最华美绚丽的记忆。&
&  这种童车一走路的时候,咯吱咯吱响,我家的不是双人的,是单人的,前面有个小桌台可以抬起来。小桌台上可以放几颗糖果什么的,我特别喜欢玩那个桌台。&
&  全世界的孩子,中国孩子的舒服指数一定最高,现在的童车很贵很舒服,但是我觉得太舒服不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孩子又嫩又娇,弱不禁风。这样的童车孩子晒得着太阳,通风性极好,硬座的,也利于骨骼生长。现在很多人想买还买不到这宝贝呢。&
&  我们小时候玩具烧,啥都是玩具,房檐上滴下来的水结成的冰溜子,是我们最喜欢的玩具之一。&
&  冰溜子那玩意儿很光滑,很漂亮,有水汽水流的地方都容易结冰溜子,比如房檐、厨房的窗户上,煤炉子的烟囱也会结冰溜子,但结出来的是黄色的。冰溜子很脆,咔吧一下掰下来,用小手抓着,凉爽爽的,很滑。有时候我够不着就叫爸爸帮我掰,爸爸一掰就是一大堆,真是过节一样。&
&  有一次我回家,把冰溜子顺手放在暖气上就忘了,过了一会而,妈妈和爸爸大喊,“孩儿他爸,不好了,咱家暖气漏水了。”&
&  我小时候看着可爱的冰溜子,曾经含在嘴巴里当冰棍吃。  &
&  虾片,这种食物现在的孩子可能都没听说过。&
&  我小时候,一直认为虾片是最好吃的东西,可是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到。&
&  过年妈妈一炸虾片,厨房里总是飘出奇异诱人的香味,我就被那味道吸进了厨房,我总在旁边偷吃,记忆里偷吃的虾片特别香特别脆,也特别鲜。&
&  开饭的时候,虾片肯定是第一个被抢光的菜,孩子们最喜欢吃虾片这样松脆口感的食物了。&
&  我记得一盒虾片7块钱,长大以后,虾片就没那么稀罕了,我们仨没事就在家里炸一盘子吃起来,看着一片又硬又干吧的像塑料片一样的虾片,我试着咬过舔过,也没什么味道呀,但是只要放在油锅里,就立刻扭动着身体打着滚的长胖了,小碎片还会乱跑,然后我就捏一片放在嘴巴里,咔嚓咔嚓的,享受极了。&
&  虾片的味道我一直记忆犹新,虾片的声音也历历在耳。&
&  小时候,每次去粮店买粮油,都会去看那个很大的打油装置。那装置有个大罐,比人还高,装置上有个很粗带刻度的透明玻璃管子,玻璃管里面是黄色的豆油,下面有个龙头,一碰开关,油就流出来了。&
&  我们会用塑料桶放在龙头下面,粮店的阿姨就会用沾满面粉的白白小手,按一下装置的按钮,玻璃管里的豆油就会忽忽悠悠的升高,这个过程隔着玻璃我们都看得见。最后,阿姨操控着按钮,她会控制上升的速度,快到头了,能让豆油的缓缓的停在刻度的水平线上,丝毫不差。&
&  到此,我们需要的油份量已经给足,她轻轻一碰龙头,豆油就神奇的流下来,装进我们的塑料桶。&
&  我们那个年代去买米买面,一定是去粮店。粮店里有个窗口,窗口出来一个大铁皮漏斗,那漏斗有点像搅拌机的斗那么大。我们把粮本往上一递,工作人员那红蓝铅在上面一划,当时还有个小纸条,小纸条上也划一下,然后递回来,他就开始拿着秤米面。工作人员拿着一个手提式大铲斗往大铁皮斗里倒,斗下面就是称,够份量了,他就一提大铁皮漏斗得一端,铁皮斗倾斜着向我们翻过来,我们就赶紧用袋子接住。哗啦一下,粮食就进入我们的面袋子。&
&  那时我还小,都是帮忙来买粮,粮食的都是爸爸去接住,他把袋子口一扎,反身一个大背,扛上肩头。那个像像,就是父亲最威武最疼家的一个固定形象,永远刻在孩子心中。&
&  那时我家里存有大大小小的塑料桶和面袋子,就二十买粮用的。后来,粮油不再专供,很多瓶装的色拉油、调和油上市,我们也不知道塑料桶去哪了。现在买米,再也不用买几十斤,也不再需要家庭里的爸爸背得那么辛苦。后来在粮库工作的姐夫也不得不面临着下岗转行,因为很多粮食国企都在整改中倒闭转型。&
&  家里不需要储存油,随用随买。孩子们再也看不到打油买面的那个神奇过程了。&
&  我们小时候洗澡都是妈妈带我们去,三个女孩妈妈一个人给我们脱衣服,脱完一个用一个大毛巾包上送进去,生怕着凉。把我们一个个的抱进去,她自己再脱衣服。澡堂里我们也是等妈妈一个个的搓,当时我只记得妈妈的手很重,搓得疼死了,不懂得妈妈的心焦和劳累。每次洗头的时候妈妈一边打肥皂一边喊:“捂耳朵,把眼睛闭上”,我就把耳朵眼堵住眼睛闭上。给我们都洗完了,妈妈再把我们一个个的抱出来穿好衣服,她才忙自己的。每次洗澡像打仗一样忙碌辛苦,这样的岁月,实在是辛苦妈妈了。要是我们中间有一个男孩,妈妈也能轻松一点不是。&
&  我常常很讨厌洗澡,因为每次妈妈搓的太疼了,有一次妈妈让我洗澡我就说肚子疼,妈妈背起我就往医院跑,到了医院我就说不疼了,那一次闹得妈妈也没洗上澡。后来我再说肚子疼,妈妈就给我吃止疼药,我害怕吃药,也就没有托词了。那个阴影,让我至今也不怎么喜欢洗澡。  &
&  红白黑围脖&
&  我们小时候流行一种黑白红相间的纯羊毛围脖,这种围脖特别的时髦,摸起来有种特别柔软的感觉,这种围脖特别大特别长,戴起来老气派了,那价格在当时也算很贵了,一般只有上班的人才会有。姐姐有一条,她每次戴上这条围脖的时候,就有种母鸡刚下蛋后的趾高气扬。&
&  我们俩羡慕得不行不行了,她不在家的时候我们就偷出来戴戴,在镜子前扭一扭,学学骄傲母鸡的姿态。&
&  味精和洗洁精&
&  70后学生的理想,90%的人都想当科学家。但是,我们发现,今天食品里添加了三聚氰胺,猪肉里加入了牛肉精,几乎什么味道都可以找到化学制剂来替代,这些完美的设计,绝非一个农民一个厨师能够研究出来的,肯定拜专业人士所赐,也就是科学家之手。&
&  今天,科学家们长大了,四个现代也化实现了,但我们几乎没有放心的食品可吃了,食品里出现了三聚氰胺、牛肉精、防腐剂、增稠剂、增白剂、活性剂、一滴香等等等等。&
&  70后的童年,生活特别纯真质朴,所有吃的东西,都保持自己的原味,所有的物产都保持着原来的体型。记得有一天爸爸拿回来一包白色的颗粒,上面写着:红梅味精。我们那天喝的汤就比往日鲜美10倍。爸爸妈妈每天用味精非常谨慎,炒鸡蛋是不放味精的,因为足够鲜了,炒菜出锅的时候放几颗就好了。&
&  后来,妈妈拿回了一个瓶子,里面倒出来的白色透明液体,可以轻易把碗筷上的油洗干净,妈妈说这是洗洁精。当初妈妈用洗洁精的时候,非常非常小心,她教我们在盆子里点一小滴,瞬间洗洁精就融化开来消失无踪,但那盆水能把所有的碗都洗干净。这些水是留着用的,下顿饭的碗筷也用这盆水来洗,还是这么神奇的效果。&
&  我们开始接受味精和洗洁精的时间差不多,起初用的时候,我们都用得小心翼翼,用一点点,都觉得好厉害呀,汤好鲜,碗筷好干净。&
&  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味精和洗涤剂的使用量大大增加,它们的价格也感觉是越来越便宜,尤其是洗洁精,一大桶一大桶的卖,孩子们像用牙膏一样随便挤出来一长条甚至像倒酱油一样咚咚的往水里倒。高中毕业后,我在餐馆工作过一阵,看见厨师方味精是整勺往里倒的。&&
&  是味精不鲜了吗?还是洗涤剂不去污了呢?&
&  我想都不是,是我们的味觉和洁癖升级了。渐渐的,我们的生活里再也离不开味精和洗洁精了,而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幸福了吗?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干净了吗?&
&  味精带来的是味精依赖,并没有提升幸福感。洗洁精带来的是洗涤剂泛滥,并没有干净了环境,江河因为洗涤剂、洗衣粉的过度排放而不断的污染,中国的江河连年出现赤潮、绿藻水葫芦,鱼类大片大片的死亡,我们的餐桌上越来越多欺骗舌头的添加剂,但是我们的肾脏已经不堪重负。&
&  我怀念我们不曾拥有四个现代化的年代,没有味精和洗洁精的时候天很蓝水很清,我们吃的都是绿色食品,没有味精我们依旧狼吞虎咽,没有洗涤剂,面条汤刷碗我们也从不闹肚子。&
&  70后的人也开始反思,是要做一个天良泯灭的科学家,还是一个天然合一的自然人呢?&
&  窗户里的蘑菇&
&  每到快入冬了,我们全家就开始糊窗户,妈妈熬半锅浆糊,大家裁报纸做纸条,把窗户缝严严实实的糊上几层,所有能漏风的地方都糊起来,还要用腻子把玻璃缝也抹死,最后,只留一个换气的小窗户,这扇小窗是整个冬天我们唯一能开的窗。因为进入严冬,寒风会从每一个窗缝吹进屋里的。&
&  每次糊窗户,我最开心的就是玩腻子,捏成条,捏成球,做成小饺子,弄得满手都是油。&&
&  窗户的夹层里,为了保暖和防潮放要撒一厚层锯末子,我们开小窗的时候,会把凝结在玻璃上的水滴入锯末里,这会使锯末长出惊喜。&
&  漫长的冬天锯末子落满灰尘,可是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长出一些漂亮可爱的小蘑菇,让人倍感温馨的生机。&
&  我特别喜欢这些小蘑菇,每天来看它们的长势,它们特别娇嫩但是长得很慢。因为那点水不足以让它们茁壮成长,但是它们能够坚持很久很久。&
&  生命的长度和质量也许就是这样成反比,你如果有足够的条件璀璨的绽放,就很难长久,如果资源特别短缺,反而因为珍惜而谨慎使用,反而延续了生命的长度。&
&  那些个寒冷的冬天,真让人难忘。&
&  洋钉子烫刘海&
&  我们仨小时候可喜欢臭美了,但是可不敢让妈妈看见,都是爸妈上班以后在家里捯饬。姐姐用烧热的洋钉子(洋钉子就是大铁钉)烫刘海,也有用炉钩子烫的,只要是铁棍都能达到一样的效果。还有就是用大红纸沾湿了做口红,用两根棉绳拉直了开脸。啥叫开脸呢,就是用两根棉绳绞掉脸上的汗毛,尤其是鼻子下面的汗毛,开脸很疼的,一般女孩结婚之前会开脸。&
&  大部分时候姐姐自己不敢化妆,怕妈看出来,就拿我坐实验,也是拿我娱乐。她俩拿烧得滚烫的洋钉子卷我的刘海,把我的脸蛋涂成两个猴屁股,眉心中间点一个红点,在我嘴巴中间塞一片沾湿的大红纸,让我抿几下。&
&  画完妆,我的样子大家就可想而知了。但是我自己还觉得挺美的,我也很乐意当她们的模特和玩具。&
&  那样的岁月,我们的审美基本上是很艳俗的水准,但那是一个女孩珍贵的初性情。&
&  炸油梭子&
&  小时候,没什么好吃的,不是每顿都有肉吃,所以特别馋猪油味道。有时候,妈妈会把肥肉炸成猪油,留着做菜用,剩下的油梭子,就是我们孩子的牙祭。&
&  妈妈每次一炸油梭子我就守在锅边上,油梭子一出锅,我就找个碗装起来,拌上点盐沫就吃起来。现在还记得油梭子的酥脆香咸,能有油梭子当零食,是很美的一件事。&
&  猪大油一般都是炖酸菜的时候用,在凉拌面时也用猪油,我记得爸爸拌面条特别好吃,面煮好了,先撒一把葱花,再盛一勺猪油拌开,哎呀,葱花和猪油混合起来,那味道特别的香。&
&  有一次我二姐叫我去碗架子里拿米汤,我就去拿那碗白米汤,拿来后她说:“你喝了吧,很好喝。”我咕咚就是一大口,还没等反应过来,她俩就狂笑着逃走了,我一咋么滋味,原来是猪大油。&  过年洗塑料花&
&  我们每年过年,妈妈就会清洗我们家花瓶里的塑料花。这些花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反正在我记得的时候,就是每年洗一次。妈妈接一大盆水撒一些洗衣粉,把放了一年的塑料花浸入水中,就像变魔术一样,那水很快就黑了。这些塑料花被清洗过后,立刻鲜亮起来和新的一样,过年的时候,这些花给家里带来了喜庆的气氛。&
&  在东北过年,我们是看不到鲜花的。我小时候对一件事始终不能理解耿耿于怀,就是为什么过年叫做春节,冰天雪地的冬天,为什么说开春了呢?直到来了深圳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南方的春天真的是春暖花开呀。在深圳过年买花是一种风俗,因为这时候,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尤其是深圳的勒杜鹃和紫金花,满街开得红辣辣的,在春节的时候花期最盛。&
&  我们东北人家里也有养花,但是过年能开的很少很少,我们都养一些不怕冷不怕死的花,比如仙人掌、虎皮兰、玻璃翠、吊兰什么的,君子兰、马蹄莲就算很珍贵的花卉了。&
&  尽管东北过年没有花,妈妈会让家里常年盛开两瓶塑料鲜花。这也是妈妈过日子的心劲儿,我们真感恩妈妈的这股心劲儿,让我们的童年什么都不缺。&
&  手腕画手表&
&  我们小时候,都在手腕上画过手表,小时候缠着爸爸妈妈给我们画,我们会画了,缠着给爸爸妈妈哥哥姐姐画。电影《唐山大地震》里,张国强演的爸爸,在床上被两个孩子画手表,孩子问他要几点,他说七点吧。这让我非常有同感,记忆一下子复苏了。&
&  杠树叶&
&  我们的童年里,常常在秋天玩一种游戏,杠树叶。在落叶满地的季节,一帮孩子在树下找那些最粗壮的树叶,去掉叶子,只留下一根粗壮的叶柄。我找一大把,你找一大把,大家互相拿着“杠”,所谓“杠”就是咬住互相往回拉,看谁的被拉断。&
&  这个游戏的输赢并不重要,也没有人计数,我们就是为了玩一下树叶而已。在阳光灿烂的午后,天很蓝很蓝,晴空下黄叶子闪着金色的光,发出诱人的香味,我们的树叶柄咯吱咯吱的作响,那些时光真美好。&
&  来到深圳,就是因为这里有整年的翠绿色,这里没有秋风扫落叶的萧瑟,可是忽然有一天想起这个游戏,低头看,找不到一片黄叶,突然怀念起家乡的落叶和这个可爱的小游戏来。&
&  妈妈做的花裤衩&
&  小时候,我们女孩穿的裤衩都是妈妈做的,爸爸、妈妈、姐姐,全家的的花裤衩都是妈妈做的。晚上睡觉,也没有睡衣,只穿背心裤衩,我们女孩穿的居然和男孩一样,也是跨栏背心。有一年某个夏天的晚上,我看见姐姐躺在床上,因为穿的是跨栏背心,露了一个点,就碰了碰她,她低头一看,害羞的笑起来,这个事让我俩狂笑了好几个晚上。&
&  自从有了商店里买的贴身裤衩,我们再也不穿花裤衩了,我们才知道,原来裤衩可以那么温柔、贴身的。&
&  70后的幸福感还是很高的,因为我们赶上了一个变更的时代,爸爸妈妈没有一开始就给我们最温柔舒适的生活,我们一点一点改善升级,总能感到幸福。现在的孩子,出生在一个非常发达便捷注重享乐的时代,父母亲都给孩子最好的用品,带孩子吃最精致好吃的食物,孩子一生的幸福感从何而来呢?&&
&  大碴子粥&
&  东北盛产玉米,玉米去了皮晒干了,我们就叫做大碴子,大碴子主要的吃法就是做粥。毫不夸张的说,我们就是大碴子粥养大的。&
&  大碴子粥都是在很大很大的铁锅子里熬,要熬很久,里面放了一些大红豆、芸豆,熬出大碴子粥来可香了,上面结一层膜,那层膜特别有营养,也非常好吃,我每次都先吃那层膜,再挑里面的豆吃,豆吃光了,才喝粥呢。&
&  二姐回忆,小时候发高烧还带病上学,结果在学校里吐了,吐出来的就是一碗大碴子,那情景历历在目,终生难忘。  &
&  酱油大米粥&
&  小时候嘴巴没味道,吃大米粥的时候没有什么东西就着,就会到厨房找到酱油瓶,在大米粥里滴几滴,搅一下,就变成将红色的了,这个时候就觉得米粥好吃很多了,咸鲜味的。&
&  那时候,我们尝试过很多调味方法,大米粥倒酱油、倒香油,馒头蘸白糖,馒头蘸酱油或者馒头抹腐乳、臭豆腐,反正没什么可吃的,反复的搭配尝试,这恐怕也是物资匮乏造就的创意吧。&
&  我们那时候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吧。&
&  “掏裆”骑车&
&  小则一二年级,大不过四五年级,北京孩子便开始了他们的自行车生涯。除了极少数家境优裕者,孩子到了学车年纪,一般没有属于自己的自行车,都是拿家长的车练手。学自行车不拘地点,凡人不多的空场如学校操场、院子里的水泥甬道、院外边的小马路,都可以当场地。那时学女车似不多见,不少十岁上下的孩子一开始就用28男车学,练会了滑轮屁股上座脚还够不着脚登子。此时有几个办法,一种是听其自然,够不着就让一只脚悬着;另一种是不上座,屁股悬在大梁上边,愣骑,太累了也挨挨大梁,但难免硌得慌。有个朋友说他曾用这种方式和一帮孩子从和平里骑到天安门;还有一种是把右腿从车大梁底下伸过去够右脚登子,如此则身子只能斜着,名为“掏裆”。&
&  当年,逢星期天,常可以见到一群一群的孩子掏裆骑车,铃声大作,穿梭于胡同里、楼群中和没有红绿灯的马路上。当然,孩子小,用这种方式骑车,控制车把难免不协调,弄不好就惹祸。我们院有个孩子七八岁时掏裆骑车,曾经在马路上把一个更小的孩子撞成骨折,送进儿童医院住了很长时间。出院后的一段更长的时间里,闯祸孩子的家长还时不常拎着东西去看挨撞的孩子。孩子学车,进步是神速的,没多久就开始耍花活比车技了。双手撒把都小菜一碟,倒着骑的,拐90度弯的,互相别车的,坐在后架子上骑的,一前一后带俩人的,骑两辆车(骑一辆带一辆)的,站在脚登子上用双腿固定车把,把双手张开的,跳上跳下,不用脚登子的,最绝的是能双脚踩着脚登子,车不动,把自行车当凳子坐,名曰“定车”,不少北京孩子有这个本事。常见的是一帮孩子在马路上“飞车”,和汽车比速度。&
&  那时,多数孩子学会了骑车,平时并无车骑,只有星期天家长休息时,孩子才有机会提“出去骑会儿车”的要求,或者偷拿家长的车钥匙。刚学会骑车又无车可骑,对孩子来说,无异于一种折磨,做梦都想着这事,爱犯骑车瘾,这与现在成年人学汽车时的心态相似。他们普遍畅想过未来的某天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和一群孩子见天出去兜风,逛遍北京四城,再往郊区奔。若干年后,夙愿实现了,感觉也变了:不过如此。他们或也会为这种幼稚心态感到好笑。其实凡事如此,得不到时,无限度地渴望;到了手里新鲜两天,也就无所谓了。这是人类各个年龄段对各种诱惑的通病,不独孩时。&
&  一道杠两道杠三道杠&
&  我们小时候,小队长戴一道杠,中队长戴两道杠,大队长戴三道杠。我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一个,在我的眼里,能戴上两道杠,就很牛X了,我二姐就是两道杠,带了很多年。&
&  在我们学校,能戴上三道杠的人,一定是学校里的名人,品学兼优家庭似乎还得有点背景,有什么活动都代表学校出面的那种人。&
&  所以我们都不敢指望三道杠,而两道杠基本上就是班上的班长学习委员一类人,我们心中对两道杠的崇拜和羡慕还更多一点。&
&  我至今还羡慕在学生时代戴过杠的人,那就是学生群体中精英的代表,我之所以很自卑,就是因为这一类事情从没有我的份。&&  &
&  恶心的室外厕所&
&  我们小时候学校的室外厕所,那叫一个脏脏。屎尿横流在地上,一不小心摔一跤,一天浑身臭骚味。&
&  那种厕所里面是一个深坑,上面是悬空的踏板,有水泥的也有木头的,低头一看,有种万丈深渊的眩晕,里面泡着各种可怕肮脏的东西,我们每次上厕所都两腿颤抖着完成。&
&  低头一看下面的屎坑,一片波光粼粼,仔细一看,那波光是一层蛆在蛹动。一条一条白蛆还会顺着墙壁往上爬,听男生说,他们还在墙上撒尿浇那些蛆虫,比赛看谁浇掉的蛆更多。&
&  男生和女生就隔一道墙,上面不封下面也不封,我们在这边,就能听见男生那边哗啦、咚的声音,还常常有坏男生把砖头扔到女生这边,溅起万朵花开,他们就为了听女生的尖叫。&
&  那种厕所的回忆,让很多人切齿难忘。我记得我成天憋着不愿意上厕所,成就了一身憋尿好武功,做长途车一天不上厕所也没问题。&
&  我们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居然心灵相当的健康。&
&  黄纸绳打包装&
&  我小时候去商店买东西,最喜欢看的就是看营业员打包装。柜台上面挂着一卷黄纸绳,如果你买的是布料,她就拿一小块黄纸(我们叫马粪纸)包起布料,抬头拉下一截黄纸绳,懒腰缠起布料,飞快的打个结,最后用力转圈折那根纸绳,纸绳就断了,包装的速度飞快,像表演魔术一样。&
&  买糖豆就用黄纸折成一个三角包,把纸角掖进去就不会散开。&
&  我最喜欢看的就是包月饼,营业员拿出一张黄纸,叠装5块月饼,包起来后拿一张红色的方包装纸垫在上边,拉出纸绳打十字花缠起来,在上面打个结再拉出一截绳子再打一个结。我们就可以拎着那一段纸绳子把月饼拎回家了。&
&  那时候的包装真环保,没有塑料包装,绳子也都是纸的,我们都很喜欢简单的包装,也喜欢那个没有白色垃圾的时代。&
&  三十晚上的饺子&
&  我们小时候,三十晚上的饺子,是一年里最好吃的美味。&
&  包三十饺子的时候,还要选一个饺子,在里面藏一个2分钱硬币,倒了三十晚上,饺子都混在一起煮熟了,谁也不知道它在哪里,谁吃到了,就意味着这一年他都幸运。现在想起来,为啥不是五分的呢,因为五分的太大了,为啥不是一分的呢,一分钱有点寒酸。&
&  我小时候很喜欢包饺子,因为每次包饺子,我什么都不干的,等饺子包完了,我负责往盖帘上摆整齐就OK了。包饺子的分工是这样的,爸爸负责剁陷,妈妈和面拌陷,最后全家人一起包,姐姐们都会点擀面皮、包饺子的手艺,就我这个小不点,基本上就是凑个热闹而已,所以我得乐参合。&
&  东北人包过年的饺子,是头半月天天忙活,把过年每天吃的饺子都包出来的,然后过年就是休息和娱乐。全家人每天晚上都包几盖帘的饺子,往窗外一放,过一会饺子冻硬了,我们就装进面袋里。半个月下来,饺子就装满了一面袋了。&
&  到了三十晚上,全家人吃年夜饭,吃完了就凑在收音机旁听新年晚会。马上就要12点了,我们也困了饿了,妈妈去厨房端上来最好吃的饺子,我们立刻精神起来,品尝最好吃的精面饺子。&
&  平时的吃的饺子,都是普通的白面,三十的饺子妈妈用的是精面,那时候精面很稀缺,一年只在过年的时候供应两斤,每家都是用来包三十的饺子了。我们冬天里买不到什么青菜,所以大部分饺子都是酸菜、白菜肉陷的,而三十晚上那一顿,是芹菜肉陷的,那味道别提多么鲜了。后来还能吃到三鲜馅,就是韭菜、鸡蛋、虾仁的。&
&  我们吃三十饺子,最兴奋的一件事,就是看谁吃到了唯一的那个硬币。我记得好几年都是二姐给吃到了,我好不容易有一年吃到了,单留下的记忆并不愉快。我吃饺子特别狼吞虎咽,吃着吃着,牙齿被猛的硌了一下,我捂着腮帮子大叫,妈妈和爸爸已经笑得不行了。&
&  现在回想起来,好感激爸爸妈妈带着我们包饺子,那是最好的亲自交流,幸福就是这样用一家人的辛劳和努力换来的呀。  &
&  我们东北的糖葫芦,可是有的说的。&
&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我们哈尔滨的糖葫芦是扁的不是圆的呢?&
&  哈哈,答不上来吧。哈尔滨天气太冷,冷得嘴巴张不开,糖葫芦圆的时候,就需要张大嘴巴,很多聪明体贴的商人就把糖葫芦砸扁了,再沾糖来卖。这样的糖葫芦吃起来可以小开口。&&
&  我小时候,冬天最喜欢吃的零食就是糖葫芦,酸酸甜甜。东北的糖葫芦其实就是山楂去了子滚上糖穿成串。山楂也算是东北特产,这东西很开胃,也是我们冬天补充维生素的一种好饮食。&
&  冬天在街上现场沾糖葫芦的人,是很辛苦的。他们面前有个摆满糖葫芦的铁板,旁边是一个炉子在锅上加热糖。穿好的糖葫芦往锅里沾一下,就放在铁板上晾着,因为天气冷,糖很快就冷了,所以,我们拿到的糖葫芦身上的糖,总有个面是平平的。&
&  我记得开始是5毛钱一根,后来变成一块钱了。我们最喜欢一边走路一边啃糖葫芦。&
&  我的外甥也喜欢吃糖葫芦,爸爸每天晚上都会冒着寒风出去给小外甥买一根糖葫芦。因为我们小时候不可能每天都能吃到糖葫芦,看见那番慈爱的举动,我感到了爸爸的弄孙之情,这让我终生难忘。&&
&  东北饭店的幌&
&  现在东北饭馆,不时兴挂幌了。小时候,爸爸常常带我去一个叫老边饺子的哈尔滨老字号饭店,爸爸那时候讲给我,饭店幌子的说道。我至今记得老边饺子和烧卖的味道,也记得东北饭店幌子的说道。&
&  先说说这个幌子的造型是怎么来的吧。上面的几个塑料花,代表着这里有馒头,中间的一个圆盘代表着笼屉,说明这里卖包子,下面长长的穗子代表面条。这三样就是东北饭馆的主食,馒头、包子和面条。&
&  一般我们去吃饭,选饭店先看几个幌,一个幌的饭店,没有热炒,就是个小吃铺的规模。两个幌的饭店,是正常的小饭店,四个幌的饭店就是上一些档次的大饭店,八个幌的饭店就是星级饭店了,而且老哈尔滨人有个说法,敢挂八个幌的饭店,就等于做了这样一个承诺,只要你说得上来的菜,人家就能做。假如挑战者来了,说了厨师做不出来的菜,那人家就有权利摘掉你家的两个幌。在电视剧《闯关东》里,就有这样的情节。&
&  东北的饭店绝对没有三个幌子的饭店,因为我们东北在说“一二三”的时候通常说成“一俩仨”,那么三个幌子就变成了“撒谎”了。你想,有谁想上撒谎的饭店去吃饭呢。&
&  现在的孩子已经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了,估计很多饭店都不知道幌子的学问,但是70后的人,都还记得,幌子的这些学问和说道。  &
&  秋天晒菜干&
&  进入秋季,东北人就开始晒菜干了,趁着秋季干燥,几乎能晒的都拿出来晒,以备漫长的冬日补充下餐桌。房前楼后,家属院里,到处都是晾晒的菜干,谁家的谁看管,没人会偷,毕竟那时候,这些东西家家都有,不稀罕,而且,我们小时候是熟人社会,街里街坊的,犯不着为这个伤和气。&
&  我们常常看见的,是红萝卜、白萝卜、大白菜、大葱、芥菜嘎达、茄子、豆角、辣椒,还有茄子裤。&
&  我现在还非常怀念茄子裤的味道,那是我印象中最好吃最难得吃的干菜,但是至少20年没吃过了。&
&  这个茄子裤不是那个硬邦邦的把儿,而是把儿和茄子之间的那么一点托儿,鲜茄子上面有刺,摘茄子裤的时候会被扎的,很疼。我们那时候之所以有茄子裤吃,是因为那是每家孩子都三四个,夏天每天去买菜,茄子、西红柿最少也要五斤十斤的买,茄子买回来一大堆,茄子裤也能攒一大堆了。现在每家买蔬菜那么少,不知道要吃多少顿茄子才能攒下来那么一盘茄子裤啊。&&
&  冬天茄子裤可是道好菜,晒干的茄子裤,要用水浸泡半天,茄子裤炒肉,艮揪揪的,又筋道,又嚼不烂,略带苦味,细嚼又有茄子的香味,总之,那味道难忘更难再回味了。&
&  挖野菜&
&  小时候,奶奶常常带我去挖野菜,教会我哪个是蕨菜,哪个是刺老芽,哪个是车轱辘菜,哪个是婆婆丁,这些菜采回来,我们洗洗就蘸酱吃。&
&  东北不缺粮食,挖野菜不是为了充饥,春天采一些野菜是为了打牙祭。野菜有种普通青菜没有的清香和苦香。那时候,春天野菜很多,工厂区附近到处都是,妈妈带着我们,一次可以挖一筐。我们喜欢吃野菜,也是因为,野菜来自自己的劳动付出。&
&  我从小到大,最喜欢吃的野菜就是蕨菜。那时候我采到了蕨菜,奶奶会用点泥巴把断面抹上,说这样就不会跑浆了。跑浆可能就是汁水流走,流走了汁水,蕨菜会很快变得很柴,不嫩了。现在的野菜都是种植的,装在塑料袋里,浸泡在防腐剂里,我看也不想看一眼。&
&  妈妈做的大酱配上野菜真是太好吃了,那股香味,现在想一下就流哈喇子了。&&
&  听课桌的声音&
&  我上小学的时候,每天都会做一件事情,就是趴在桌子上听课桌上传来的声音。这样的记忆在脑海里深刻极了,那声音很神秘,有时候是呜呜的声音,有时候能听到海滩的涛声,还有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千军万马的奔腾,还有,我老觉得,课桌链接着一个神秘世界,在枯燥的课堂上,那声音每每带我进入走神的乐园。&
&  有时候也会把钢板尺插在桌子缝里面,扒拉一下,“当”的一声,带着翁翁的回音,也很好听。&
&  我画面上的男孩,就是我小学时候的同桌。他每次借我橡皮以后,都会狠狠的用小刀切碎了,下一次再满脸堆笑的再跟问我借橡皮,我又相信他的鬼话,他一拿到手,就又狠狠的切碎了。多年以后,他妻子要和他离婚,他就用浓硫酸泼在漂亮的妻子脸上导致严重毁容,最终被判了死刑。想到当初他那样对待我的橡皮,这个孩子一定有严重的心里疾病的。&&
&  70年代的孩子,每家都好几个孩子,每个孩子从来都缺少关注,更少尊重,也没有心理疾病的概念,大家凭着自我的修复力去克服成长种一次次的伤害和裂变。我算是幸运的,裂变成功,自我修复也算是成功,但是很多人,像我同桌那样的孩子,人生的路不能坦然的走完就陨灭了。&
&  我相信,课桌里传来的神秘声音,也是开启想象力和修复心灵的一种良药,我能拥有今天的健康,或多或少,要感激那些幻妙的嘈杂的朦胧的无常的声音。  &
&  暖水袋&
&  我上小学的时候,每天都会做一件事情,就是趴在桌子上听课桌上传来的声音。这样的记忆在脑海里深刻极了,那声音很神秘,有时候是呜呜的声音,有时候能听到海滩的涛声,还有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千军万马的奔腾,还有,我老觉得,课桌链接着一个神秘世界,在枯燥的课堂上,那声音每每带我进入走神的乐园。&
&  有时候也会把钢板尺插在桌子缝里面,扒拉一下,“当”的一声,带着翁翁的回音,也很好听。&
&  我画面上的男孩,就是我小学时候的同桌。他每次借我橡皮以后,都会狠狠的用小刀切碎了,下一次再满脸堆笑的再跟问我借橡皮,我又相信他的鬼话,他一拿到手,就又狠狠的切碎了。多年以后,他妻子要和他离婚,他就用浓硫酸泼在漂亮的妻子脸上导致严重毁容,最终被判了死刑。想到当初他那样对待我的橡皮,这个孩子一定有严重的心里疾病的。&&
&  70年代的孩子,每家都好几个孩子,每个孩子从来都缺少关注,更少尊重,也没有心理疾病的概念,大家凭着自我的修复力去克服成长种一次次的伤害和裂变。我算是幸运的,裂变成功,自我修复也算是成功,但是很多人,像我同桌那样的孩子,人生的路不能坦然的走完就陨灭了。&
&  我相信,课桌里传来的神秘声音,也是开启想象力和修复心灵的一种良药,我能拥有今天的健康,或多或少,要感激那些幻妙的嘈杂的朦胧的无常的声音。13#作者:&&回复日期: 19:06:00  &
&  端午节撞鸡蛋&
&  端午节我们不叫端午节,叫粽子节。孩子记节日就记吃什么,别的都不重要。其实端午节最过瘾的就是撞鸡蛋。那时候平时吃到一个鸡蛋都很难得,家里养鸡的,鸡蛋生了就攒着舍不得吃,不养鸡的家庭吃到鸡蛋就更难了。&
&  大清早起来,妈妈就煮一大盆鸡蛋,我们幸福得像皇帝一样,手里拿着鸡蛋,兜里揣着鸡蛋,雄赳气昂昂的去和别的小朋友撞鸡蛋去。撞鸡蛋要撞两次,用大头撞,成功率就不高,因为里面是空的。所以最聪明的办法就是先拿小头撞别人,而且要抓紧了猛撞一下立刻弹回来,成功率老高了,咔嚓一个咔嚓一个,运气好了,还能撞碎别人两三个鸡蛋呢。要是先拿大头撞的话,很容易一下子就撞碎了,那另一边也就难保了。撞完了鸡蛋,自己美美的吃到肚子里,没撞碎的舍不得吃,揣在口袋里。&
&  端午节小朋友一早就约着去踏青,我和同学4、5点就起来,一起去植物园踏青,大家就是为了赶个好彩头,头一个月前,植物园附近的艾蒿就已经被采光了,那一天我们想要艾蒿,得花钱买了,也不贵,几毛钱一把,买回来家家挂门框上。&
&  那一天,很多孩子手上都戴着五彩线,脖子上挂着五彩荷包。五彩线要等端午节过后第一个下雨天才能摘下来,据说要扔到河里去。五彩的荷包是女孩子的手工活,我同桌缠五彩荷包最厉害,她曾经送我一个很大的,很漂亮很漂亮,我到现在也没能学会做,那太需要功夫和技巧了。&
&  端午节妈妈提前好多天就开始包粽子了,妈妈包的粽子都是江米大枣的,我们也跟着瞎忙活,但帮不上忙还添乱。有一年端午节,邻居家的上海人送了几个咸肉粽来,我们惊讶的发现,粽子还可以用肉来包,居然不是甜的是咸的。孩子都是记吃不记打,那味道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  现在的端午节就显得没意思,我们不踏青了,也没有鸡蛋撞了,现在的孩子也补稀罕鸡蛋了。&
&  篦子&
&  现在的孩子也知道虱子,他们都知道猴子身上有虱子,母猴子会给小猴子抓虱子。但他们可能不知道,我们小时候辫子里也有虱子。&
&  如果说现在是蟑螂当令的年代,那70年代就是虱子当令的年代。那时候没几个长头发女孩的不长虮子虱子的。生了虱子头上会很痒的,它们会吃我们的血。&
&  虱子是长成了的虫,虮子是卵。先长虮子,不久变成虱子了。虮子好抓,它是一个小白点固定在头发上,虱子就很难抓了,它到处爬。&
&  冬天里,妈妈用篦子在我们头上使劲梳,篦子的齿很密很密,就会把虮子和虱子刮下来。 我最怕用篦子刮头了,很疼很疼。挂下来的虱子用指甲一挤,就是一股血。过去的老电影里,演的乞丐,就在棉袄里抓虱子,抓到后会塞嘴里吃了。&
&  有时候为了烫死虱子,我们洗头的时候,还会用很热的开水,但是虱子虮子还是很难灭绝的。&
&  我小时候很想剪掉自己的长头发,但妈妈坚决不让。我的一个同学想留住辫子,但她妈妈嫌麻烦,硬是剪了。伺候得再辛苦,也舍不得我们剪了辫子,这就是我的妈妈。&&
&  那时候有个顺口溜:老张(老蟑)老张大裤裆,裤裆里面有文章,虱子虮子一大帮,捡马粪扑嘞疙瘩汤。”  回忆我的70年代——演草纸&
&  对了,一个同龄的网友提示我,我们小时候,流行一种演草纸。&
&  这东西,真是只有70年代的人才有记忆,演草纸买来的时候是一个本子样的,打开本子就是演草纸,演草纸就是一张类似硫酸纸的透明纸,下面的纸板上是一层很厚的沥青类东西,油油的感觉,很黏,有红色的也有黑色的,上面的那层纸紧紧黏在下面的纸上,我们在上面写字,纸上就会透出现文字,或者是红色或者是黑色,我们揭开上面的纸,一切文字痕迹都消失了。这是一种可以反复写字的纸板,我们都很喜欢。&
&  我们那时候的草稿纸很少,就用这种演草纸反复书写,真环保。我们小时候,森林很多,而我们也都很慎重的用纸,纸张是很金贵的东西。现在森林越来越少,我们周围的人都在疯狂浪费纸张,纸张成为最廉价的办公和商业广告成本,一个展会之后,成千上万的广告纸丢弃在地上垃圾桶里无人问津。&
&  人们失去了70年代的那种珍惜,我怀念那个环保的年代,那中神奇的演草纸。15#作者:&&回复日期: 19:11:00  &
&  (电影《山楂树之恋》里面的商店,和我记忆中的合社一模一样)那个年代,孩子心里整天惦记的一个地方,就叫做合社。其实就是按着共产主义的思想,编出来的一个名词:合作社。说白了,就是杂货店。因为离我们的家近,我们都依赖合社买杂物,当时也有百货商场,最著名的就是哈尔滨的秋林公司,那是只有购买大件用品才会去的地方。&
&  在那个合社里,最吸引我的,就是水果糖,一毛钱7块,这个价格保持了很多很多年,直到我不再被水果糖吸引,再后来出了佳佳喔喔奶糖,这个价格就开始改变了,改成多少,我已经不关心了。那个水果糖,我清晰的记得,有三个颜色,红的、黄的、绿的,而且,用透明纸包着,看得见颜色,味道很纯,酸酸甜甜,简简单单。说起来每天惦记水果糖的缘故,是因为我们的能力所及,就是水果糖了。过年的时候,我们才能吃到更好吃的大虾糖,高粱饴。&
&  但是,当时最高档的糖果就是大白兔奶糖,盛行一种说法,说7块大白兔就是一杯牛奶。但是合社里买不到,有人出差去上海捎回来点,那可是稀罕物,我印象里就吃过几次,但大白兔的奶味和香甜至今记得。我至今也搞不清,为什么人们出差去外地,除了大白兔,还要带话梅糖,那种糖对孩子来说,并不是很好吃,太酸,尽管如此,有的吃也是剩不下的。&
&  合社里的好吃的,还有一样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就是牛皮豆,也叫鱼皮豆。每次我看着阿姨拿一张黄纸包上十几颗,心里的感觉就是两个字:幸福。那十几颗牛皮豆能吃两三天,我都是把牛皮豆含得外皮融化了,才会吃里面的花生,那样的吃法,可以把幸福感延长一些。当时的孩子,都会延长自己仅有的那点幸福,这种延续技巧,让我们一生都懂得珍惜,珍惜情感,珍惜钱物,珍惜福报。&&
&  合社里我们常常购买的点心值得一提,有蛋糕,那种蛋糕,绝对没有现在蛋糕的几十种添加剂,就是鸡蛋和面粉做的,而且,放上半年也照常有人买。还有就是桃酥和江米条,这两种食物当时风行全国,我先生是苏州人,小时候也在吃桃酥和江米条。桃酥很贵,江米条很硬,而且在合社里卖上半年一载没问题。我们小时候,是吃不到新鲜的蛋糕点心的,都是很久很久的,但是我依然觉得幸运,那些食品都是真正的合格食品,不会有伤天害理的添加剂。&
&  当时我有个愿望,就是嫁给一个合社的经理。因为,每年过年前几天的时候,我们家所有的孩子都要在一大群人中拼命狂挤,挤得脑浆都快流出来了,就是为了在合社购买限量的肉、青菜、豆腐和年货。那时候的阿姨们,态度极其凶,人们挤成一团,根本没秩序,全靠她们狂喊来维持秩序,也靠她们看得见的先后顺序来收钱。&
&  合社的售货员,在当年,就是我心中最牛X最有权势的职业了。&
&  人真是很奇怪,童年吃的东西,哪怕是个屎蛋,都会记忆一辈子,怀念一生,水果糖的价格,一辈子都不会忘,而昨天网购羊毛毯价格,今天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
&  回忆我的70年代——假领&
&  我们那个年代,每家的大人孩子,都有N多件假领。啥叫假领呢,就是买不起很多衣服,用很少的布专门做一些半截领子,套在外衣的里面,看上去我们每天换一件衬衫,其实,我们没有很多件衬衫,换的是假领。假领基本上就是一个领子,不带袖子部分,只要能露出来的部分存在就可以了。&
&  当时每家每户,都这样穿,谁也不会笑话谁,假领换起来方便,洗起来更方便。&
&  物资匮乏的年代,假领是人们撑门面的一种聪明方法。人的尊严,不在于拥有多少财富,是靠仅有的财富,聪明的巧安排,精设计,让自己的生活体面、充实、满足。  &
&  (电影《孔雀》里的妈妈在缝被头)&
&  回忆我的70年代——缝被头&
&  啥叫被头呢?我们小时候,大概在十几岁之前,都还没有买被罩这回事。每家每户的被子,都是妈妈来做。被里被面缝完后,就没有再保护被子不被弄脏的部分了,妈妈们都会做一件事,在我们脸和手常常接触被子的地方,缝一条白布,主要是为了防止我们很快就把被子弄脏。这块白布,就叫做被头。&
&  我们常常帮助妈妈缝被头拆被头,通常妈妈把被头拆下来,只洗被头就好了。我们的被子常常换被头,每一次更换好麻烦的,为了节省线,我们要完整的把一根线拆下来,下次还用这根线缝上去。&
&  直到十几岁以后,商场里出现了被罩,很多家庭开始购买被罩,不再缝被头了。我们后来也就结束了缝被头拆被头的工作。  回忆我的70年代——套袖、围嘴&&
&  (电视剧《你是我的兄弟》里的孩子,就是戴着套袖和围嘴)&
&  我们仨小时候,都是穿着围嘴戴着套袖吃饭的,围嘴好可爱的,妈妈还在两边缝了花边。围嘴的绳子在背后扎起来,绑住小孩子的背,就不会掉下来了。&
&  套袖现在很多人还在用,但仅限于内地穷地方和一部分工厂的工人。但是我们小时候,每个孩子必须带套袖的。我记得,因为长时间趴在桌上写作业,会常常会把套袖磨穿呢。我们谁上学戴了新套袖、漂亮花布的套袖,还会被人羡慕呢。说起来,套袖还不是很容易做的,我妈妈做的套袖,两头都带松紧,我们就不会常常拎一下滑落的套袖。当时这种套袖,相当时髦实用。&
&  套袖这东西,和假领不一样,尽管都是衣服的节选部分,但是套袖的实用价值药重要得多,妈妈带着套袖为我们缝纫、洗衣、做饭,爸爸带着套袖,帮家里换煤气罐、买秋菜、修理半导体。&
&  我们记忆当中的人,几乎都是带着套袖的。也就是说,我们童年记忆中的人,都是上班也劳动,回家也劳动的。有人在地方,就有套袖,有套袖的时刻,就在劳动。在那个经济不发达的年代,每个人都身兼各种技能,上班下班都在不停的忙碌,现在的年代,省去了太多的家务,什么都买得到现成的,大家也都买得起现成的。&
&  我忽然觉得,这个年代我们失去了家务,也因此失去了套袖。而今天的家里,再也没有很多爸爸妈妈制作的温暖的物品,也不再有充满了爱的手工生活。&
&    回忆我的70年代——头绫子&
&  (这位女孩扎的就是头绫子)&
&  童年时候,一到了腊月,我家的三个女孩就会去集体上街购买一种必须品——头绫子。啥叫头凌子呢,其实就是扎头发的丝带。我们小时候,所有的女孩子都有两条大辫子,平时用橡皮筋一勒,大不了在橡皮筋上缠上彩色的线,那就很美了。&
&  但是过年的时候,妈妈就会打发我们三个去买很贵但很漂亮的头绫子,我们买回来的时候是一卷一卷的,有粉色、红色、还有紫色的,当时的选择很少,宽度也就两种选择。那种头绫子,应该是化纤的材质,半透明,发出闪亮的光泽,材质很挺,在乌黑的辫子上扎起来,特别显眼,这也是我们女孩子当时最潮最炫的装饰了。&
&  到了晚上,妈妈带着三个女儿,坐在炕上,点燃一根蜡烛,因为头凌子是化纤的,我们必须把很容易脱丝的部分在火焰上轻轻燎一下。那个过程,无比的幸福无比的难忘,妈妈在烛光下特别美,孩子在烛光下,诡异的无端就傻笑起来。&
&  我记得妈妈当时教我燎头绫子,燎大了就烧胡一片,燎小了又不行,等到线燎完了,妈妈还会用手捏一下很烫得绫子,而当时我们仨都不敢。&
&  到了大年初一,我们就穿上妈妈织的新毛衣,还有崭新的外衣外裤,崭新的棉衣棉裤,新围脖,新手套。而我们身上最扎眼的,还得说扎成一朵花的头绫子。  罐头是我们小时候,最爱最爱的食品。通常在四个时候,能够吃到。过年、家里来客人了、爸爸妈妈生病了、自己生病住院了。&
&  我们那时候吃的最多的是:午餐肉罐头、青鱼罐头、山楂罐头、桃罐头、荔枝罐头、桔子罐头、酸黄瓜罐头。&
&  那个年代的罐头,往往会传过很多家庭,大家都送来送去。为啥送来送去呢,因为收到的自己舍不得吃,留在家里,赶上需要走人情的时候,就省得花钱了。哎呀,这样的苦衷,孩子哪里能理解,我小时候,因为没等到送罐头的客人走,就撕了商标,被狠狠揍了几次呢。以后我们再也不敢轻易撕罐头的商标了。&
&  那时候,家里的罐头,都被妈妈藏起来,有时候还会突击换地方,就怕我们给偷吃了。只要爸爸妈妈上班,我们仨就在家来乱翻,绝对是掘地三尺的找法,但是我们总是斗不过妈妈,有时候,妈妈甚至能把罐头藏在米袋子里、被子里。&
&  我小时候常常生病,我居然不怕打针吃药,生病时还会窃喜,因为可以吃到水果罐头,但发烧的时候,怎么吃都是苦的。有一次我烧得厉害,爸爸赶来医院,一口口的喂我吃罐头,我吃一口就喊一声:“爸爸给我苦的罐头”爸爸在那里无奈的摸着我的头说:“不是的,是你发烧,把舌头烧坏了”。我当时一直不相信,就认为爸爸故意拿苦的罐头给我。现在想来,当时的爸爸该是多么焦急无奈呀。&
&  有一次姐姐找到了一瓶水果罐头,实在忍不住了,就用螺丝刀撬开一个口,偷偷喝了里面的糖水,然后又复原回去放好。几个月后这瓶罐头被妈妈拿出来的时候,里面都长毛了,我现在都还在心疼那瓶罐头,因为我们不懂保鲜的常识,白白坏了一瓶珍贵的罐头。妈妈就知道是我们干的好事,但居然没有揍我们,大度的告诉我们,找到了就打开吃吧。&
&  那个年代呀,孩子馋得疯了一样。我想妈妈一定也希望满足我们这一帮子馋猫,但当时,实在是生活艰难呀。&
&    回忆我的70年代——搪瓷&
&  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我们那个时候,啥都是搪瓷的。搪瓷的喝水缸子、搪瓷碗、搪瓷勺、搪瓷盘、搪瓷痰桶。搪瓷的工艺,就是外面包着的是瓷,里面是金属,可能是是铁。&
&  搪瓷的东西特别怕摔,当啷啷一声落地,准是掉一块瓷。搪瓷的东西也不怕摔,我们小时候吃饭的碗、盘子、勺,都被我们摔得体无完肤,但还能继续用。谁家都不能保持搪瓷用品完好,但搪瓷却因耐摔,经久沿用。因此,大家都用破碗破勺在吃饭,一吃就是很多年。我的记忆,牙齿遇到搪瓷上金属的部分,味道有点怪,口感也不好。尤其小孩吃饭,特别喜欢衔着碗边,咬着金属的感觉真不舒服。&
&  那时候,每家的爸爸,都在用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字样的大搪瓷缸子喝茶,甚至还有更吓人的文字“用开水浇灌祖国的花朵”。那时候,每个家庭的孩子,都用一种带盖的搪瓷痰桶大小便。&
&  后来家庭里全是纯正的瓷器了,瓷的碗盘吃饭,嘴巴在碗边的感觉好多了,瓷杯子喝茶,爸爸们的茶味也好多了。&
&  随着我们长大,搪瓷工艺也被渐渐淘汰。忽然一个时代过去了,搪瓷被塑料替代,一瞬间,什么都是塑料的了。我们几乎可以说,70年代是搪瓷年代,90年代是塑料年代。  &
&  回忆我的70年代——冰棍&
&  我们那时代的孩子,每个人都不会忘记一种食物——冰棍。5分钱了很多年。后来出现雪糕,一毛钱了很多年。以至于那时候,孩子看见五分钱的硬币,脑袋里浮现的就是一根冰棍。&
&  我记得胡同里卖冰棍奶奶的吆喝声,每天魂萦梦牵的萦绕在街头巷尾,那是孩子们最喜欢的声音。&
&  奶奶的冰棍箱子不大,她总是推着自行车拓着冰棍箱子,箱体是白色的,是手工刷的油漆,后来才知道,箱子是泡沫板做的,主要是为了保温。箱子上盖着一条棉被,我们付了钱,奶奶就会掀开被子给我们拿冰棍。有时候,奶奶还会带一个藤条暖壶,打开塞子,从里面倒出一根冰棍来。&
&  雪糕比冰棍好吃,但冰棍便宜,性价比好。后来又出现了桶装冰淇淋,小贩当街推着一个不锈钢桶,孩子想买,打开桶,用一种特殊的勺子一夹,就出现一个半勺的冰淇淋,我记得那时的冰淇淋是奶黄色的,好吃极了。&
&  我们最馋的时光,还没有奶黄色的冰淇淋。当时只有吃冰棍和雪糕,直到舔得木棍都没了滋味才会扔掉的。我记得,最喜欢吃的就是海拉尔雪糕,也就是这个驰名的品牌,让我们了解了蒙古的海拉尔是盛产雪糕的地方。&
&  哈尔滨人,越是冬天越吃冰棍的。因为冬天外面虽然寒冷,但屋内特干燥也很热,我小时候的供暖比现在实诚,真是体现了社会主义的优越性,现在光景好了,反倒是很多人还要给断热了。我们小时候,脱下棉猴,在屋子里穿衬衫还冒汗呢。一家人晚上,口干舌燥的时候,每人吃一块雪糕看电视,那叫一个爽快。&
&  在哈尔滨,冬天卖冰棍的生意特别好,而且卖冰棍的人也特别多,为什么呢?因为冬天卖冰棍,不需要任何保温设备,拿一块塑料布铺在街上,把雪糕冰棍往塑料布上一扔,就可以做生意了。&
&  我们在冬天买冰棍不会买一根的,买一大包,直接往窗外一扔就完事,因为阳台就是最好的冰箱。&
&  简单口味的冰棍和雪糕再也没有了,替代的是种种奇特口味的高级冰淇淋,那些冰淇淋都是靠添加剂才特别美味松软可口的。哈根达斯我从来没吃过,这把年纪也不再被冰诱惑了。但是想起小时候的冰棍,还真是想再吃上一根,那味道刻骨铭心在了记忆里,爽一辈子呀。  回忆我的70年代——溜旱冰&
&  我到十五六的时候,开始流行溜旱冰。当时的旱冰场都是设在公园里,圈起一个场地,地面是光滑的,卖票一次两个小时,加时间要加钱。溜冰是比较奢侈的活动,我很晚才会溜冰,那还是和同学一起去学的。&
&  我们要坐很远的车到南岗的溜冰场去玩,当时哈尔滨只有几个地方才有溜冰场的。那个时代,全市的人都集中在那几个场子,场面十分壮观。每次去溜冰要排很长时间的队才能排到,鞋子的质量也很不好,需要非常好的技术才能溜出样来。&
&  进去首先是要租溜冰鞋,然后把那双很重很重的金属鞋绑在自己的鞋子上。说起来,当时溜冰鞋就是一个铁片下面焊四个轱辘,用很粗的鞋带紧紧困住自己的鞋子,就去溜冰了。当时鞋带的系发也非常讲究,否则溜几下,笨重的鞋子掉下来了。&
&  我开始不大会,摔了很多跟头找到了平衡。后来学会了仍然比较寂寞,我的水平只够溜边的。在溜冰场里,最风光的是可以压道滑的人,他们还会滑出花样,飞一样的在场子里转。要是哪个男孩溜得好,就可以去带漂亮的女孩子,不管认不认识都可以的。漂亮的溜得好的女孩,也被男孩子们追捧。因为哈尔滨是滑冰的故乡,在这个场子里能飞的男孩女孩特别多,也特别美。很多人一看就是花样滑冰的高手,玩这个,实在是太轻松了。&
&  我渐渐发现,溜旱冰其实是当时社会青年的一个交际场所。在这里可以认识陌生人,可以交到新朋友。&
&  我们现在玩的东西很多,孩子家里就有好几双溜冰鞋,也不稀罕去溜冰场,上学放学都可以溜着回家的。&
&  但溜旱冰打破了那个年代寂静,青春期的孩子们在那里寻找狂欢,寻找伙伴,寻找新的兴奋点。我也爱上了溜冰,但是,只在边缘寂寞的参与了那个年代的寻找,我也庆幸没有错过那种跟很多同龄人一起飞的感觉。  走近我的70年代——大酱&
&  东北叫做大酱的玩意,在日本和韩国,就叫做味增。&
&  日本人和韩国人喜欢大酱的程度,比我们还要虔诚。孩子病了妈妈熬味增汤,老人弱了喝味增汤,将军出征前要喝味增汤,将军荣归要喝味增汤。&
&  我们的大酱,主要是记载着妈妈的辛苦和妈妈的味道。我们通常也不喝大酱汤,主要是吃蘸酱菜。&
&  每年秋天,妈妈就会买很多黄豆在大锅子里煮。我常常去偷喝那黄豆汤,味道是很甜很甜的,汤煮到红色的时候,妈妈就把黄豆捞出来,用刀一点点的剁碎。剁黄豆是个很累人的活,妈妈弯着腰,剁好久好久。最开始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当开始流行绞肉机以后,家里就用绞肉机来绞碎黄豆,这样妈妈就没那么累了。&
&  黄豆被剁碎以后,妈妈就把它做成大酱块子,它是长方形的,有一个鞋盒子那么大。这些酱块子放在通风的地方晒干,然后等表面上都风干了,甚至长毛了,就掰碎了放在酱缸里加入大粒盐。&
&  酱缸妈妈会放在窗台上,因为大酱发酵需要充足的阳光,妈妈会缝制一块白布帘,在布帘的四角缀上很重的铅坨子,为了防止风吹开布帘,因为苍蝇很容易进去下蛆的。每年妈妈都会特别小心的看护大酱,生怕苍蝇来产卵,每天爬上窗台用一个木头耙子,打一打大酱,目的是为了搅匀,还会常常用碗乘出来一些脏沫子。&
&  一到下雨天,妈妈就会大喊:“盖酱缸”。这是我终生难忘的呼喊声,一听到这个指令,我们无论在忙什么,都要一个箭步窜上阳台,拿一个铝制的大盖子,盖住酱缸。有时候,妈妈会在下班路上遇到下雨,来不及爬上楼,在4楼窗户下面大喊:“盖酱缸”。我们也学会了,在下面玩,感到要下雨时,跑到自家的窗户下面大喊:“盖酱缸”。&
&  到了大酱发酵成熟的时候,那通常也是夏天刚一热的时候,妈妈就会乘一碗新鲜的大酱,洗一大盆蔬菜,有大葱、生菜、小白菜、水萝卜、洋葱,还有的时候是山野菜,配上干豆腐,来蘸酱吃。这道菜在东北馆里叫做大丰收,或者叫做蘸酱菜。我们的街坊四邻,包括妈妈爸爸的同事,都喜欢妈妈做的大酱,一到这个时节,妈妈就会打发我们挨家的送。那时候,大酱多得吃不完,一直到第二年新酱做好了还有。&
&  毫不夸张的说,我们就是妈妈的大酱养大的。&
&  我一辈子不会忘记,那个岁月,酱香飘满房间,水灵灵的蔬菜蘸着鲜得让人发抖的大酱,再包上一团米饭,塞满了嘴巴的感觉。&
&  那时候,酱也好吃,菜也好吃,米饭也好吃,什么都好吃。现在在饭馆里,永远也品尝不到那种味道,因为,那是妈妈用爱做成的大酱。&
&  现在妈妈老了,在深圳养老,她老人家再也做不了大酱了,我再也没有福气吃妈妈的大酱了。&
&  想到这里,禁不止泪流满面,谢谢你,妈妈。&
&  (大酱筷子)&
&  回忆我的70年代——买秋菜&
&  最近在电视上看见,又到了买秋菜的季节。&
&  我们小时候买秋菜,真是一件终生难忘的事。我的父母都是国营厂的工人,分秋菜也是集体安排的时间。每年那一两天,都是全家人齐上阵,当时一定是学校放假工厂停工的。&
&  我们每个孩子都带着套袖和手套,飞奔跟着父母一趟一趟用手推车拉白菜、萝卜、土豆什么的。我们居住在一个大工厂的家属区内,上的是子弟学校,同学都是工厂家属,但我们往往只和孩子圈里交往。但那时候,谁是谁家的孩子,都能对上号了。&
&  我们从很大的卡车上卸下自己的上百棵白菜萝卜,全家人手忙脚乱的一车一车推回家,那时候工厂的工友都会帮忙的,我只记得一些陌生面孔的叔叔帮我们的忙。我记得,道路两边全是堆城山一样的白菜、萝卜土豆,唯独白菜是最多的,那场面实在是壮观,记忆力里就是白菜的海洋。在北方城市,那时候没有反季节蔬菜,我们必须靠储存大量的秋菜渡过漫长的冬季,满足维生素的需要。东北人家家都会生豆芽,也是为了调剂冬日里缺少蔬菜的生活。郑和下西洋的致命法宝也是豆芽,在海上,没有蔬菜,也不能保鲜任何水果,航行的时间长达几年,很多时候没有给养补给,就靠带大量豆子生豆芽,这是中国人能远航的秘密法宝呀。&
&  秋菜到了家门口,我们和父母蚂蚁搬家式的一点一点搬上楼,我记得那时候小,常常贪多抱着几棵大白菜摔倒在楼梯上,连滚带爬的,但干得可起劲呢。在家里,妈妈带着套袖,轮着大片刀,飞快的削瓜切菜,去掉烂菜叶,砍掉泥菜根,分出哪些用来腌酸菜,哪些用来淹辣白菜,萝卜削掉头尾,尤其是芥菜疙瘩,每一个都要削皮,很麻烦。&
&  处理完秋菜,该穿绳的就穿起来,找窗台、楼梯过道、楼口等空地来晒白菜。那时候,摆在外面的秋菜,一冬天不会有人偷,社会秩序很好,而且那时每家也不缺少白菜萝卜的,犯不着偷。&
&  于是,楼前楼后到处摆着排序整齐的大白菜,房檐屋后挂满了萝卜干、豆角干、山里红什么的,每家每户半人高的大咸菜缸里,都满满的是酸菜,酸菜上面压着巨大的石头。&
&  东北人每家都有很多坛坛罐罐腌咸菜,什么雪里红、咸鸭蛋、辣白菜、芥菜疙瘩、萝卜干、豆瓣酱。没有保鲜的设备,老百姓总是有很多很多方法维持生活,我们吃着很咸的食物,也没有癌症和心血管疾病。看来,现在的人,营养过量,多吃什么都生病。&
&  那个年代的买秋菜,就是全家人一冬天的伙食,也是全家人团结一心为生活奋斗的难忘记忆。现在的中国北方,冬天也可以吃到各种反季节蔬菜、水果,想吃辣白菜、酸菜市场上也买得到,所以大部分人都不再买秋菜了。  &
&  (《山楂树之恋》里编金鱼的女孩,我相信小演员一定找年纪大的人学了好久,才学会的)&
&  我们小时候,街头巷尾曾经风靡一时的翻绳游戏,逐渐演变成了用那种透明的绳子编出大虾和其它的很多很多造型,好像还有金鱼呀,鸡呀什么的。&
&  我能记住的,只有编大虾了,而且现在有绳子也编不成了。开始的步骤就是翻绳的前几部,后来慢慢的编下去,就会成为一个很漂亮的大虾了。当时的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女孩子们集成一堆,互相传授,最后大家全都身怀绝技了。&
&  编大虾的绳子,是那种有点弹性又透明的塑料绳,编大虾用的绳子颜色是橙色的,编出来的就是亮晶晶的红色大虾。大虾可以做钥匙的挂坠,也可以自己拿着玩,最大的作用,是女孩子们用时间和辛苦换来的成就感。&
&  医院的输液管编的也很流行,只不过那时候健康的人多,那玩意还真不好淘。因为邻居的叔叔当年住了很多年的医院,因为性格好,医护病友都很喜欢他,护士就常常帮他搞到一些废旧的输液管,他拿来后分给我们这些女孩子,我们兴奋得要死。&
&  这个手艺,现在看不见了。现在的孩子都忙死了,我们小时候没有条件培训这培训那,但我们有用不完的时间,编大虾,哈哈。&
&    回忆我的70年代——油茶面&
&  油茶面这东西,现在似乎还有,但是现在人没有那么爱吃了。我们小时候,油茶面可是一种非常普遍的食物,三天两头就会吃。因为那时候没什么好吃的,这东西加工简单成本低廉,大人孩子都喜欢吃。&
&  我记得,炒油茶面需要一口干净的大锅,倒一些猪油或者豆油,把白面、花生、芝麻加进去炒,白面炒到黄色,发出香味,就算成功完成油茶面了,之后可以装在罐子或大一点的容器里。&
&  吃油茶面最多的时候,通常是在冬天。把油茶面倒在碗里,加入白糖和开水搅匀,看着自己搅着暖呼呼、黏糊糊、黄登登的油茶面中间出现漩涡,所有的疙瘩都在漩涡里粉碎,然后往嘴巴里来一大勺,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呀,这东西进入肚子,从里到外都会觉得暖和,舒服。有时候,干吃一口也特别爽,但是搞不好要呛到嗓子眼里,咳嗽半天。&
&  现在的孩子零食太多了,蛋糕、饼干、饮料、奶茶数不胜数,没有孩子愿意自己加工油茶面打牙祭了。油茶面在70年代的孩子记忆里,除了记载了油茶面香醇的味道,还有炒面过程中的乐趣以及等待炒熟的那种期盼,这是巧克力派、奶油蛋糕、珍珠奶茶所不能给予一个孩子的记忆。  &
&  回忆我的70年代——军帽、军挎、红五星&
&  我们小时候,每个孩子都做过参军梦。解放军的一身军绿着装成为60-70后心中最时髦的装束。因此,军用书包和军帽、红五星成为我们那个年代比今日挎LV、戴韩国帽还给力的时髦打扮。&
&  军用书包被我们叫做军挎,谁要背着军挎带着军帽上学,那是很惹眼的,尤其是时髦人士,必须把军挎的带子放到最长的尺度,耷拉在大腿根屁股蛋下面,那就更加引人注目了。&
&  当时治安很乱,有人专门抢军挎、军帽,尤其军帽是很容易被抢走的,很多人刚刚戴上军帽上街,一股贼风从后面掠过,回头只能看见一个黑影,军帽就不翼而飞了。很多社会青年参加了抢军帽的风潮,一时间街上带军帽的人,都胆战心惊,一边走一边看着背后有没有人跟踪。很多懵懂的社会青年,因此成为抢劫犯被判刑,为了一个军帽改变了一生的命运。抢劫之风后来因为军帽和军挎渐渐的不再奇缺和稀罕就销声匿迹,但这两样东西,成为那个时代的一个潮流,一种记忆,一个经典。&
&  无论哪个70后的孩子,都热爱过军帽和军挎,还有那个象征解放军的红五角星。解放军军装改制以后,红五角星就成为一种文化符号,在军用品店里卖15块一个。&
&  我的休闲帽上,至今还佩戴者一个红色的五角星,那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一个最刻骨铭心的符号,对我来说,这样佩戴,也是一种怀旧的行为艺术。  回忆我的70年代——捞二米饭&
&  我们小时候,都吃过二米饭,就是大米和小米混合起来的饭。&
&  因为当时大米非常奇缺,我们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顿顿吃到大米饭。平时大米不够,就要和小米搀和在一起吃,这种饭就叫做二米饭。&
&  说起来,二米饭可难做了,我记得妈妈要先把大米泡水,再捞出,放大半锅水,烧开了水把大米下进去,用铲子不停的搅动,之后再下小米,起大火,再翻,再改小火。这样做出来的饭是黏黏的一大锅,香喷喷的,妈妈要拿那种很密很细的笊篱把二米饭捞出来,找个大盆过冷水,再沥干水,最后把二米饭放在蒸屉上蒸才算完工。&
&  整个过程相当复杂,我看着在蒸汽腾腾的厨房中挥舞铲子的妈妈,总是纳闷,二米饭那么难吃,又花那么长时间,那么费事,妈妈为啥不给我们直接做大米饭呢。现在我懂了,为了给我们喂饱肚子,爸爸妈妈真实费尽心思,费尽劳苦呀。&
&  我们捞二米饭的时候,当天配得菜总是酸菜,我后来菜知道,做酸菜的时候,可以把二米饭的米汤用上,酸菜汤又好吃又黏糊,那米汤是相当有营养的好东西了。&
&  当时爸爸妈妈都要上班,下了班还要买菜,回家后还得做这么复杂的饭。妈妈回忆说,当时的日子过得特别起劲,看着三个张着嘴巴等吃饭的孩子,就会浑身是胆雄赳赳的做下去。&
&  我小时候就不喜欢吃二米饭,因为小米饭粒总是会吸进鼻子里,后来每次吃二米饭的时候,爸爸就会给我的饭里滴几滴香油,我就狼吞虎咽的吃完了。&
&  是呀,我现在开始怀念好吃的捞二米饭了,但是电饭煲做不出来那个味道,如今的小米也没有小时候那么香,我们也没有那份耐心和爱,去做捞二米饭了。&
&  一切都随时代变迁过眼即逝,那样的饭食只能永存记忆。  回忆我的70年代——江米条和桃酥的故事&&
&  我们那个时候,最喜欢的两种点心,就是桃酥和江米条。但是因为这两种点心作得很硬,又要在商店里卖上很长时间,买回来的口感就可想而知了。&
&  当时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商店里,一个孩子买了一包桃酥从商店里出来,孩子没留神摔了一个大马趴,一块桃酥滚到了马路中央。也寸,这块桃酥刚好被一辆飞驰而过的大卡车压到。车过去后,孩子慌忙上去看,只见桃酥已经死死的镶嵌在路面里了,孩子用手怎么抠也抠不下来,急得哇哇直哭。大家也纷纷上来帮忙,有用螺丝刀的,有用水果刀的,此桃酥都纹丝不动。这时,有位老先生分开众人大喝一声:“我来。”只见老人家从手中拿着一样东西,轻轻一撬,桃酥就弹出来了。大家纷纷上去看是什么工具这么厉害,等老人举起来大家一看,呀,原来是一根江米条。&
&  故事有点夸张,哈哈,但是,通过这个故事,你就知道俺们小时候吃的东西有多坚硬了吧。&
&  但对于我们孩子来说,什么硬东西,咱的小牙都不怕。而且,当时点心给我们先入为主的印象,孩子们就认为这东西就该是很硬的,后来N多年后,我们才恍然大悟,点心原来可以当时做,当时就吃的呀,桃酥和江米条原来的味道居然是如此的柔软香甜呀。  回忆我的70年代——《排球女将》&&
&  我最早看的电视连续剧就是《排球女将》。当时家里没电视,我们三姐妹就去工厂的单身宿舍去看,因为姑姑当时在那里工作。&
&  我记得当时,每周六演《排球女将》,还没到时间,我们就纷纷赶往单身宿舍的会议厅去占座位,去晚了就没位置了。主题曲一响,我们仿佛就进入了那个故事里的世界,身在其中,不能自拔。我们为小鹿纯子加油,我还常常学习她稍微有点撇嘴的表情,后来我干脆梳小鹿纯子的发型,那时候我的头发长短刚好和她一致,小鹿纯子头也不难弄,只要两边用皮筋高一点各砸一个辫子,后面散开就好了。我那时就开始暗恋那个又帅又魔鬼的教练,那个教练的眼神至今还让我难忘心动,这也算人生的第一次暗恋吗。&
&  我把《排球女将》里的主题歌,用汉字翻译出来,记在歌本上。现在还能朗朗上口:毛你那拉代,倒立带苦里,代母一拉那嘎巴……&
&  我们一群女孩在院子里,围成一圈玩排球,大伙躬着身体,模仿电视剧里的样子等待接球,还假装可以飞起来扣球,大喊:“晴空霹雳”“流星火球”。&
&  真是青春的年代,赶上了青春的电视剧,我的人生最青涩的年代,被这个电视剧给予了一次刻骨铭心的励志洗礼。我十分感激这个电视,那个记忆终生难忘。&
&  我听说马云特意到日本拜见了几乎被日本人都忘记了的扮演小鹿纯子的荒木由美子,就是为了圆他当时的一个青春梦或者人生的第一次暗恋。&&
&  回忆我的70年代——东南西北&
&  我们小时候,自己叠这叠那,这个东南西北纸玩具是最常玩的玩意。&
&  一张纸,裁成正方形,把纸的四个角往里折,再反过来折,前后左右压两下就可以了,做完了再写上东南西北。制作过程就完了,最好玩的是游戏的那个过程。我们可以以任何形式来玩这个,就是由里面的部分写什么字来决定。&
&  通常我们是用在这个玩具来选择惩罚方式的,比如大家玩游戏,一个人输了,那么甲拿着东南西北问乙:&
&  “东南西北你要哪边?”&
&  乙说:“北。”&
&  甲问:“要上要下?”&
&  乙说:“要下。”&
&  甲问:“要几次?”&
&  乙说:“要十二下。”&
&  那么,这个结果就注定了。我们按着从北开始从上开始横竖开12下。最后是里面的两个字,可能是“打屁股”也可能是“捏鼻子”。这个游戏在大江南北的玩法很多,也有写“狗腿子”“八路军”什么的。反正是靠东南西北来选择或者是占卜。&
&  哈哈,现在的孩子们都不会了吧。&
&  回忆我的70年代——香橡皮&
&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香橡皮。当时有一种不香的橡皮,白色的,软软的,一擦就掉很多屑,闻上去一股橡胶味,一点不讨人喜欢。&
&  而香橡皮就不是啦,香橡皮有个漂亮的塑料套,还印有可爱的图案,我记得那时候最多的图案就是水果。最诱人的就是那味道,闻起来特别香,和当时的水果糖的味道很相似,我常常上课的时候拿着橡皮来来闻,觉得它是可以吃的,不然怎么会这么香呢。刚上一年级的时候,我还吃过香橡皮,因为吃起来不好吃,终于放弃了。直到长大了,幻想被彻底打破了,才停止对香橡皮的垂涎欲滴。&
&  香橡皮对一个70后的傻孩子来说,那种诱惑持续了很多年的。&
&    回忆我的70年代——攒糖纸,埋花窖&
&  70年代,当时女孩子的收藏主要是糖纸,男孩子的收藏主要是烟盒。&
&  纸制的糖纸没那么被追捧,大家最喜欢的就是“玻璃糖纸”,当时透明的糖纸被我们称作“玻璃糖纸”。我们吃完了糖,把糖纸用水洗干净,贴在窗户上,糖纸的皱纹自然就展开了,干了以后,会打卷,自动脱落下来,我们就把平展展的糖纸存在书本里。当时有个动画片《鼹鼠的故事》,里面的小鼹鼠就玩一张糖纸,和我们小时候一模一样。&
&  姐姐有个好朋友在糖厂包糖,因此能得到很多整张的新糖纸。包糖的工资特别少,一般都是学生假期时去打这种零工,这份工作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随便吃糖,还能带回来没有使用过的糖纸,但是每天下班要搜身的,不可以夹带糖果出去。&
&  姐姐朋友拿来的糖纸,让我们如获至宝,藏在书本里夹得干干净净。我看着很多漂亮的糖纸,常常浮想联翩,因为很多种糖自己都没吃过。&
&  糖纸的晶莹、图案花花绿绿的美丽,让我们非常着迷。当时每家都有几本书里面,夹满了糖纸。这种收藏不需要钱,但却能打发好多童年时光。那时候的孩子常常在街上捡吃过的糖纸,也不嫌脏,现在的城市孩子肯定看了恶心死了。&
&  糖纸还能做另外一种游戏——埋花窖。埋花窖基本上都是女孩子在玩,简单说,就是把糖纸夹在一块玻璃下面埋起来。但是埋的方法不一样,选的玻璃不一样,花窖也就不一样。我们会找糖纸最漂亮的部分,压在一块碎玻璃下面,把多余的部分撕下来,让糖纸和玻璃的形状吻合,如果能找到茶色玻璃、绿玻璃花窖就更加漂亮了。然后我们找一个角落挖一个小小的坑,把玻璃埋下去,这就叫做埋花窖。当时也有叫“看电视”的,意思是扒开土就能看到电视。&
&  当时,埋花窖是女孩子之间互相拿来炫耀糖纸的手段,我们的花窖要拼花色,拼埋得深浅,还要拼埋几层。我小时候,常常带别人去看自己埋下的花窖,大家趴在一个墙根下,我用手小心的挖土,然后一点一点的扒开,就是这个瞬间最神奇,土里面突然出现一块神奇的彩色玻璃,我当时还会把各种糖纸拼成一个出人意料的花色,这是别人做不到的。然后我把这块玻璃起出来,再往下挖,下面居然还有一层,有的能挖到四层,这个过程,就是最美最得意的过程。&
&  我记得,当时很多孩子会特意去破坏别人的花窖,一旦自己的花窖给别人炫耀过,十有八九第二天就找不到了。而且,还有的男孩子也参与进来,想出坏招,破坏了别人的花窖还不算,还在上面撒泡尿。&
&  被人破坏也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找糖纸,有的是时间来找玻璃,有的是时间埋花窖。&
&  童年的时光,伴着这些有趣的记忆,美丽的糖纸,就那样渐渐远去了。  回忆我的70年代——攒烟盒&
&  男孩子们攒烟盒,通常会拿来做一种游戏。这样的烟盒要求就没那么高了,啥样的都行。他们会将烟盒叠成一种三角。游戏的时候,你一叠我一叠,大家把一摞三角放在地上,如果一个人的三角多,他就先煽。他会把手窝成一个窝,往地上猛的一煽,别人的三角被掀翻过来多少,他就赢得了多少。&
&  叠成三角的烟盒玩法还有在手背上翻,一翻两翻,一般会掉下几个,然后凌空一抓,抓住多少就是自己的,大家互相赢来赢去的。&
&  还有一种玩法叫“喷儿”,把烟盒叠成一条,放在地上,用嘴巴猛的喷吹“喷儿”的一下,翻过来就赢了。&
&  现在我很少看见那些老牌子香烟了,出差去内地看见烟摊上还有大前门在卖,我惊喜万状,这东西还没绝种呢,不禁心生欢喜。但是烟盒的做的三角游戏,似乎已经很少见了。  回忆我的70年代——歌本&
&  日本人发明了卡拉OK,这个革命性的改变,淘汰了一种工作,抄歌词,而记载歌词的那个本子——歌本,也就跟着被淘汰了。&
&  我们小时候,喜欢唱歌的孩子都有一个心爱的歌本,抄满了自己喜欢的歌曲。通常我们只抄歌词,不抄曲谱,这个歌本就是为了记歌词用的。而且,每个人的歌本都不一样,大家喜欢的歌本还会互相传抄。&
&  我的歌本也是我的画本,在每段歌曲后面,我还会画点小画,后来我发现,我的插画才能,最早展示的地方,就是这里。&
&  后来,很多出版社会会出版歌本,这种歌本相当热销的。这样的歌本通常收录的都是时下最流行的歌曲,词曲都有,比我们手抄的精美多了,也准确、专业,也全得多。&
&  渐渐的自己抄歌本的人少了许多,大家都去买印刷的,再后来,卡拉OK出现了,人们连印刷的歌本也不买了。&
&  但我还是很怀念抄歌本的那段日子,因为那段经历,让我牢牢记住了很多歌词,终生不忘。在没有伴奏的情况下,现在的很多人连一首歌也唱不下来,但是我依然能流利的唱完很多小时候喜欢的歌曲。  &
&  回忆我的70年代——手抄本《少女之心》&&
&  (这本曼娜回忆录就是《少女之心》)&
&  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学校里流传着一些可怕的手抄本,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少女之心》。说实话,我很想看,但至今也没机会看得到,只知道,这本书在学校里悄悄流传,后来学校开大会,校方下达了明确的指示,谁要是看了、传抄了,立刻开除。&&
&  《少女之心》应该就是淫书,我听别人说过里面的一点点情节。但是现在想,这本书应该就是一个少女的情感和性体验。之所以变成手抄本,一定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不能正式出版,另外一个是,写得不错。&
&  在我们的学校里,大家常在背地里说,谁谁看了《少女之心》,而大家看他的眼神,一方面是羡慕,一方面是可怕,似乎他看了那本书,就成了淫魔。听说很多人抄这本书,抄到手抖肿了。白天也不敢抄,还要晚上干,真是比地下工作者还了不起呀。那个禁欲的年代,成就了多少手抄高人呀。&
&  这段回忆,想必大家都有。看了的,也没变成淫魔猛兽,没看的,就是我这种人,反而留下了青春的遗憾。所以我这样的孩子最郁闷,肯定不是好学生,但想当坏孩子,也不够格,连《少女之心》都没资格看呀。&
&  当然,这种遗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遗憾。毕竟,这本书里的体验,每个人迟早都要经历的。&
&  回忆我的70年代——歌星不干胶&&
&  《射雕英雄传》是我少女时代,印象最深刻的一部香港电视剧,最让人难忘的,就是黄蓉的演员翁美玲的死。因为对翁美玲的眷恋和惋惜,我买了很多她的不干胶。我清楚的记得,那种不干胶印得也不是很清楚,一张照片也就邮票大小,我能看着那方寸的照片,伤心的流泪很久。至今我还记得照片上她的的眼神,她得古装扮相,我的记忆已经完全脱离了印刷的粗糙,记忆里留下的,是她鲜活的音容笑貌。&
&  当时市场的小摊位上,都有卖歌星影星不干胶的。最多的就是成龙、刘德华、翁美玲、汤镇业、张曼玉、林青霞、邓丽君等的。不干胶通常是16开的,在摊贩的架子上高高挂着一叠叠的,我们一边仰脸看一边翻。赶上喜欢的,就买一张,有时候还可以买半张,摊主拿剪子给剪下一半。&
&  每到过年的时候,是我们零花钱最多的时候,也是买不干胶最多的时候。所以每次想到明星不干胶的时候,记忆都是寒冷的冬天。摊主带着手套,帮我摘下我要的那一张。我拿着冻得冰冷的不干胶,美滋滋的回家。&
&  然后就是用剪子,把一张一张小小的照片剪下来,分贴在铅笔盒上、笔记本上、歌本上,还有床头上。剩下的,就是傻呆呆的看着明星的脸,久久的做梦、遐想。  回忆我的70年代——塔糖&
&  小时候,可能是卫生条件较差,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有蛔虫,因此,打虫药就很盛行。塔糖是小时候打蛔虫的一种药。但是我居然很喜欢塔糖,每次吃完了,都怀念很久,因为这种糖在别的地方是买不到的。&
&  我居然现在还记得塔糖的味道,只是在这里形容不出来。塔糖特别容易融化,口感特别舒服,松软得瞬间即化,颜色也非常讨孩子喜欢,因此,学校给我们吃塔糖的时候,没有人会拒绝。反而接种疫苗的时候,很多孩子害怕,反抗。&
&  这么怀念塔糖,可能是因为,我们那时候好吃的东西实在太少了,糖果也太难得吃到了。&
&  回忆我的70年代——丁老头&
&  “从前有个丁老头,卖我俩溜溜(音liu 第二声),我说三毛钱,他说四毛钱,去你妈的蛋,三根韭菜三毛三,一块肥肉六毛六,两根油条五毛五。”&
&  你还记得这个童谣和游戏吗?我们小时候,只要有根粉笔,就拿着在地上画丁老头。&
&  现在的孩子,都有人教画画,讲故事,我们那时候,没有人给我们讲故事,没人教我们画画,我们反复的做相同的游戏,反而也乐此不疲。&
&  丁老头是个多么可爱的文字游戏呀,用文字画出个老头,这就是创意,这个创意充满了设计感,不是吗。&
&  回忆我的70年代——童谣&
&  我们小时候的童谣,都俗不可耐,但是也趣味十足。要是有人放屁了,我们就喊:“XXX的屁,是一股气,&
&  在他的肚子里,滚来滚去,一不小心出了这股气,吸屁的人,垂头丧气,放屁的人,洋洋得意,这股气飞过高山来到意大利,意大利的国王正在看戏,闻到这股屁,很不满意,派了一个师包围这个屁,派了科学家研究这个屁,什么原因那么粗的管子蹦的那么细,那么高的楼房蹦成平地,那么大的宇宙飞船蹦成银河系,最后结论是核武器。”&
&  每到下雨,我们会大喊:“大雨哗哗下,北京来电话,让我去当兵,我还没长大。”&
&  有的小朋友上厕所,我们会在外面大喊:“我来到了天津卫,嘛也没学会,学会了开汽车,压死200多。我上坡下坡又压死200多,我换了一辆车,我又压死200多。警察来抓我,我逃进了女厕所,厕所没有灯。我掉进了粑粑坑,我跟粑粑作斗争,我差点没牺牲。”&
&  我小的时候,个子很矮,就有人在后面喊我:“一年级的小豆包一打一蹦高”&
&  我会回一段:“机关枪,带盖儿的,你妈拉屎带馅儿的”&&
&  还有:“星期天的早晨雾茫茫,拾破烂的老头排成,队长一指挥,冲进垃圾堆,破鞋臭袜子往兜里塞!”&
&  还有一段,我记得很清楚,但在任何地方也没有找到过。分享给大家:&
&  “大麻子死了,二麻子抬,三麻子买板,四麻子钉,五麻子挖坑,刘麻子埋,七麻子大声哭起来,八麻子问他哭什么,他说大麻子死了你没来,九麻子一旁高声叫:深深的挖深深的埋,别叫兔崽子跑出来”&
&  还有一段:背着书包上学校,被老师嫌年纪小,背着书包往家跑,跑跑跑不了,了 了 了不起,起 起 起不来,来 来 来上学,学 学 学文化,画 画 画图画,图 图 图书馆,管 管 管不着,着着着大火,火 火 火车头,头头大馒头。&&
&  有一段是专门骂姓张的人,因为我们管蟑螂叫做老蟑,捡到姓张的人,我们就喊:“老张(老蟑)老张大裤裆,裤裆里面有文章,虱子虮子一大帮,捡马粪扑嘞疙瘩汤。”&
&  一年级的小豆包,一打一蹦高。&&
&  二年级的小茶碗,一打一个眼。&&
&  三年级的吃饱饭,四年级的装子弹。&&
&  五年级的一开火,六年级的全滚蛋!&&
&  这些童谣,念一遍,我就立刻回到童年了。  回忆我的70年代——琉琉&
&  玻璃球,我们东北叫做琉琉(liu读二声),有的地方叫做弹珠。这些玻璃球成了当时每个男孩子的随身玩具,每个男孩兜里都会叮里咣当的揣着一把琉琉,大家比谁的多,比谁弹的准。琉琉大部分的花式,都是里面一些呈螺旋状的的各种颜色,后来就有了各种各样的花式了。&
&  琉琉的玩法主要就是一种,弹。弹琉琉可需要技巧了,把琉琉放在打不手指和食指之间,大拇指就是用力一弹,琉琉就会飞出去。大家的琉琉在不同的位置,地面的凹凸和光滑程度不同,你的琉琉要准确的弹到别人的琉琉,你就算胜利,可以没收别人的这一颗琉琉了。&
&  越是墙角旮旯,玩琉琉的男孩越多,他们三五成群,匍匐在地,有时候还要在地上挖一个小坑坐住琉琉,男孩玩这个最脏了,不但脏手脏衣服也脏裤子书包,反正玩琉琉的男孩都想土猴一样。&
&  因为我是女孩子,对于这种游戏记忆不多,但是我也喜欢收藏一些漂亮的琉琉。你要是男孩,那一定会有很多关于琉琉的有趣记忆的。  回忆我的70年代——嘎拉哈&&
&  (上图分别是嘎拉哈的四个面称呼:珍儿,轮儿,坑儿,背儿)&
&  我们东北、蒙古、满族的女孩子,都有一种玩具,叫做嘎拉哈。玩嘎拉哈,叫做歘嘎拉哈。“歘”读chua,三声。&&
&  嘎拉哈,就是猪、羊、牛的关节骨,学名叫“髌骨”。这玩意还真不多,一只羊身上只有两个。我们最喜欢的是羊嘎拉哈,结构精巧手感好,还适合我们的种种玩法。&
&  我们的家里玩的嘎拉哈,不知道传了多少代,被磨得光溜溜的,犹如手把核桃一样,越老成色越好。我们小孩子只管玩,制作方法是长大后问了老人才知道的,把关节骨头啃完了肉之后,用水煮去油再晒干,有的还要染上红色和绿色,就成为嘎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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