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腿有点腿控制不住的抖老是想踢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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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既然你提到我,我在友情提供一个亲身经历的恐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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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可以转手再卖出去。”我说。  “你以为他们不想啊。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告诉我,房子在房地产中介挂了很长时间都无人问津。”王思燕说。  我说:“以后再买房子,尤其二手房,可要擦亮眼睛,首先要鉴定是不是凶宅,免得麻烦。”  “对了,”王思燕说:“一会儿看到他们,你别说我早就知道那里是凶宅,要不然我在小两口面前不好做人。”  我点点头,这丫头挺精明。  我们说着话,到了小区门口,王思燕找地方停了车,我们一起上了楼。  来到三楼,王思燕正要敲门,我忽然看到从房门下面隐隐向外散着一股寒气,胸口也随即灼热了一下。低头去看,脖上挂着的项坠,上面的“悲”字红艳欲滴。  我有了经验,这枚项坠能够感知阴气,这地方如果特别邪,上面的字就会发红。  那次和义叔去探教会在乡下的庄户院时,也出现了这种情况。  此时“悲”字的颜色比那庄户院有过之无不及,甚至比我第一次来这里时还要红艳。说明这栋凶宅里的阴气越来越盛。  王思燕敲开门,屋里很黑,没有点灯,温度也低,透着阴寒。  开门的正是那对小夫妻,这两个人没有当初买房子时的欢喜劲了,蔫头耷脑,脸色铁青,一看就是衰到极点的面相。  我跟着义叔时,他常和我讲一些这方面的事。他说,人遇鬼就倒霉三年。有些年轻人为了猎奇,去凶宅去鬼屋探险,这样的人一旦遇到脏东西,其他先不说,运势肯定会极差。鬼这种东西,用不着怕它,但也要心存敬畏,敬而远之。  小夫妻里的丈夫看到我,用手电照照,惊疑说:“卖房子那天,我好像见过你。”&&现在的情景颇为诡异,没有电灯,照明靠手电,搞的我们四个人像是地下工作者在接头。  我和他握握手:“我是做殡葬这个行业,那天来是为了商量处理尔夫女朋友后事的。”  小夫妻把我们迎进门,彼此简单介绍了一下,丈夫说:“我长得高,朋友们都管我叫骆驼,我老婆叫花花,你们也这么叫吧。”  我皱眉:“为什么不开灯?”  小媳妇花花带着哭音:“开不了,家里的电器全都无法通电。我们找过物业,也派了电工来修,查不出毛病,就是电门不通电。”  听她这么一说,我有点慎得慌。借着手电的光亮看了一圈屋里,布置和我第一次见到的一样,说明他们并没有处理掉尔夫当时留下来的家具,还在继续用着。  “听说你们见鬼了?”我问。&& 王思燕赶紧说:“齐翔是殡葬行业的精英,专门处理风水或是鬼神这方面的疑难杂症,他是我专门请来帮你们看房子的。”  骆驼抹了抹脸,心有余悸:“我们现在已经不敢在这里住了。今天是为了接你们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回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  小媳妇花花口齿伶俐,本来挺害怕,现在人多了,她胆气恢复了不少。她说:“最开始吧,我们搬进这里想卖掉一些旧家具,重新布置房子,准备当新房用。就在要卖的那天夜里,我们两口子做了同一个噩梦。”  骆驼补充:“梦的内容都一样。”  “我们梦见新婚之夜,新房里挂着结婚照片,点着红蜡烛,床上是红被子鸳鸯床单,还挺像那么回事。我和老公躺在床上,商量以后的发展,然后就睡了……”花花说。  我做个手势打断:“你的意思是,你在梦中梦见自己睡着了?”  “是啊。”花花说:“在梦里,我睡着之后,大半夜突然醒了。醒的时候觉得不对劲,床上特别挤。新床很大,够我们两口子躺,为什么会这么挤?我坐起来一看,差点没吓疯了。”  “怎么?”我听得有些紧张。  “在我们两口子中间,不知什么时候,躺了一具穿着一身大红衣服的女尸。”花花牙齿咯咯响:“她披头散发的,黑头发把脸全部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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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黯淡无光,阴森寒气,我们四人凑在一起讲着灵异事,我后背阵阵发寒。  “然后呢?”我问。  “我在梦里吓得大叫,一激灵,就醒了。”花花说:“醒的时候,发现老公也醒了,我们两个是同时醒过来的,坐在床上发呆。我下意识看了一眼床上,空空荡荡,幸好是个梦。”  骆驼苦笑:“后来我们聊起来,才发现做的是同一个梦。”  “虽然是同一个梦,也有不同的地方。”花花说:“在我的梦里,那具女尸好像对我说了一句话,可骆驼没有梦到,他只是梦见了一具尸体。”  “她说的什么?”我疑惑。  “她说了很长的一段话,”花花说:“我醒来以后只记得只言片语,她好像在给我们警告,不让我们卖掉家具,还说让我们帮着找什么手指头。”  我吸了口凉气,和王思燕对视一眼。  骆驼说:“如果仅仅是这么一个梦也就罢了。打那天晚上之后,屋里就越来越怪,有时候灯莫名其妙自己关掉,有时候电视看得好好的,突然全是雪花。我和老婆天天晚上做噩梦。我们觉得不对劲,想退房子,可一想到还得和中介打口舌仗,手续流程也麻烦,想想算了,能忍就忍吧。直到有一天花花的闺蜜来,我们才觉得事情真的是严重了。”  花花说:“我那个闺蜜从小就有阴阳眼,身体很弱,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她那天来我家,刚进门转身就走。我拉住她问怎么了,她说这个房子不干净,她刚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窗户前站着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女人,阴森森盯着她,她不敢再在这里呆着。我害怕了,和老公商量,到中介退房。可中介那帮人一点职业道德没有,来回扯皮打仗,我们也累了。”  骆驼颓然坐在沙发上:“现在我们是有家不能回,还得在外面租房子,这叫什么事。”  花花气愤地说:“我这么喜欢尔夫,是他的粉丝,买房子的时候他居然不告诉我们这里是凶宅,摆明着坑我们,什么人品!妄我还跟他合影呢。”&&我和王思燕没法接这个话茬,现在尔夫也遭到了反噬报应,看来所有的根结都在这栋凶宅里。  我拿过骆驼的手电,照照房子,四周寂静无声,死气沉沉。我说:“事情呢,我已经了解差不多。这里确实是凶宅,要解决房子的问题就必须化解此间的冤魂,怎么化解呢,关口就在她丢失的手指头。”  骆驼惊疑:“齐翔,你的意思是,死人的手指头还在这间屋子里?”  我点点头:“手指头找不到,冤魂就无法超度,她会永远徘徊在死时的房间里。”  “那就赶紧找吧。”骆驼催促他老婆一起找。  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便说道:“别急,你们都别添乱。”我本来想问问王思燕知不知道慕容青吊死在哪间屋里,可王思燕来时嘱咐过,别提她早知道这里是凶宅。  我犹豫一下,看着王思燕,打着哑谜:“当务之急是找到死者在哪间屋子自杀的,找到她吊颈之处。”  王思燕非常聪明,马上知道我的意思,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拿着手电在屋里走了两圈,发现一个很不寻常的地方。我回头问小两口,你们搬出去住有多长时间了?花花说没多久,走了也就三四天。  “这就怪了,”我用手电照着地面和天花板:“这里不像仅是三四天没人住的样子,感觉暮气沉沉的。”我顺手在桌子抹了一把,手电光亮下,能看到一手的灰尘。  “我们也纳闷,”花花说:“刚一回来我也吓一跳,整件房子像是空了好几十年,而且有些地方乱七八糟的,我们走时本来收拾干干净净。”  王思燕忽然道:“你们说,死者会不会死在卫生间里?”  我们一起看她。花花的手电光照在王思燕的脸上,气氛压抑紧张。王思燕脸色苍白,害怕地说:“我看过很多新闻报道,自杀的人都喜欢死在卫生间里。”  我把项链坠从衣服里拿出来,“悲”字红得发烫。  我想了想说:“两位女士在这里呆着,骆驼,你跟我去卫生间看看。”  花花和王思燕异口同声:“不行!我们害怕,要去一起去。”  我说:“要不你们两个女的先离开这里。”  花花不干了,说她老公在哪她就在哪。她不走,王思燕也不能走,我只好让他们三个跟在我后面。  卫生间在走廊尽头,土黄色的门,上面镶嵌着好大一块磨砂玻璃,玻璃上贴着喜字。我用手电照了照,大门紧闭,死气沉沉。  我咳嗽一声,打破死僵的气氛,想着如果义叔现在来处理,他会怎么做。我绞尽脑汁回想以前跟过的案例,没有一个能对的上,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干了。  我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对大门轻声说:“不好意思啊,我要开门了。”  我缓缓伸手去摸门把手,还没碰上,里面突然传来一阵抽水马桶的声音,我头皮一下就炸了,这一瞬间真的是元神出窍。  水声一传出来,花花和王思燕同时两声尖叫,两个女人拎着手电吓得往外跑,骆驼跟在后面,吓得屁滚尿流。说实话我也想跑,可两条腿不听使唤,完全软了,控制不住。  我蹲在地上,想跑跑不了,看着阴森森的卫生间门,豆大汗珠如水般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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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天腿好用了,我扶着墙,擦着汗出去。那三个人跑回客厅,花花吓得直哭,紧紧抱着老公不撒手。王思燕虽说没哭,脸色煞白如纸,刚才真是吓得不轻。  看我出来,骆驼过来握手:“齐翔,你太厉害了,一开始看你这么年轻我还怀疑过你,你胆子太大了。我们吓得快尿了,你才迈着四方步出来。齐翔,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啊?我们都听你的。”  我暗叫惭愧,不是说我不害怕,是刚才我吓得瘫软了,还赶不上女的呢。这话没法说,我现在被架到高人这个地位,硬着头皮也得装。  我强作镇定:“卫生间必须要进去看看。对了,你们住在这里上厕所的时候,发没发现不寻常的地方。”  骆驼一摊手:“没有啊,不知道是凶宅的时候,该怎么上怎么上。可一旦知道这里死过人,我们就再不敢去卫生间了。”  “你看,这叫什么,”我装着大尾巴狼:“这就叫无知者无畏。世上本无事,咱们自扰之。没事没事,你们都镇定一些。”  花花说:“齐高人,齐大师,要不你自己去厕所看吧,我们都害怕。”  我差点没跳起来,这没良心的,我还不是为了帮着解决你们家的问题。你们花多少钱请我来的,我这是义务帮忙,知道不?  我不高兴了,口气带出来:“我对你们家卫生间不熟,还得你们配合才行。手指头那么小的东西,不一定落到哪个角落。”  骆驼比较懂事,呵斥他老婆:“没这么办事的,咱们现在同舟共济,一起渡过难关。王思燕,谢谢你的帮忙,要不然你先回去吧,今晚实在太恐怖了。”  王思燕摇摇头:“我跟你们在一起。尔夫毕竟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这么一走了之,他犯过的错误我要替他偿还。”  花花拉着王思燕的手,感动得眼泪汪汪:“燕子,你真好,咱们虽然才认识,但我已经把你当朋友了。”  我心里冷笑,你们这对小夫妻一看就未经世事,这里水深了,你们真是被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我没有点破,带着他们三个,重新来到卫生间。其实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怎么抽水马桶响了,难道真的有鬼?也保不齐,可能是马桶坏了,自己吓自己。  我缓缓扭动门把手,推开一道缝隙,门像是很久没动过了,发出极为难听的摩擦声。  我把门全部推开,木门大开,重重撞在墙上。我打着手电照进去,卫生间面积挺大,有浴缸,马桶,镜子什么的。浴缸里有水,飘着一个粉红色的塑料脸盆,盆里搭着红毛巾。  手电光下,这个脸盆漂浮在水面上,缓缓移动。  我回头看他们:“这是你们放的?”  花花都快吓瘫了,她紧紧捂着嘴,流着眼泪说:“我们走的时候,卫生间都清理干净了,这个脸盆不是我们放的。是不是鬼放的?”&&现在看到的一切场景如此匪夷所思。就算有鬼吧,难道这个鬼可以像人一样自由活动,还会放水洗澡?  我想起集团老爷子头七回魂的情景,他原来所住的房间已经上了锁,可头七之后,里面的床铺全乱,杯子里还有半杯水。那可是绝对的密室,不可能放人进去,怎么解释呢。  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我的世界观有些冲击。我揉揉头,回头问他们三个:“你们刚才都听马桶声吧?”  三个人一起点头。  我用手电扫了一圈卫生间,也就十几平米,空空如也。我走进去,他们三人躲在身后,我仗着胆子来到浴池前,正要俯身去捞里面的脸盆,胸口猛然灼烧,我把项坠摸出来,黑暗中,“悲”字红艳如火。这说明卫生间有很重的阴气。  我擦擦冷汗,在他们三人急切的目光下,还是把脸盆捞出来。  我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盆,问:“这是你们家的?”  “才买的。”花花说。  我看到盆里有一样东西,黑糊糊一团,像是头发。我把盆交给骆驼:“你先拿着。”  骆驼脑袋摇的像拨浪鼓,说什么也不敢,王思燕凑过来说:“我拿吧。”  我把盆交给她,王思燕双手捧着,她的手指已经没有血色,害怕到了极点。我打着手电照着里面,伸手进去,把那团黑色的头发拿出来,头发非常长,沾了水,湿湿黏黏一大堆。  花花“啊”一声尖叫,王思燕手哆嗦,再也拿不住,脸盆落在地上,滚出去很远。  屋里手电乱闪,花花蹲在地上,抱着头哭,高一声低一声,一个劲喊害怕。骆驼紧紧抱着她,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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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腻歪,把头发扔进浴缸里,蹲在花花面前问:“头发是你的吗?”  花花就是哭,然后摇头,这丫头吓傻了。  看着他们这样,真是头疼,他们留在这里只能捣乱。鬼还没拿我怎么样呢,先让花花这一惊一乍吓出个好歹。我摆摆手:“骆驼,你带你媳妇出去吧。”  骆驼就等我这句话,拖着花花,两人出去了。  王思燕紧紧靠着我,拉着我的手臂。我看她说,你要是害怕也出去吧。  王思燕低声说:“你不怕吗?”  “我也怕,但一想到你,我就不怕了。”我说。  王思燕低着头,她抱着我的胳膊,头几乎抵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你在,我也不怕。”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活动活动僵硬的四肢:“那你守在门口,我找找卫生间,看能不能找到手指头。”  王思燕非常听话,退到门边,静静看着我。  我重新打量卫生间,凝眉思索。如果说慕容青当日就是在卫生间自杀的,要上吊肯定会选高地方。我情不自禁抬头,用手电去照卫生间的天花板,上面光秃秃的,只有照明灯。也就是说,想上吊挂绳子,没有任何的着力点。  我打着手电照着卫生间的高处,寻找能吊住一个人重量的着力点,照一圈还真发现了端倪。  浴缸原来应该是有拉帘的,洗澡的时候可以把帘子挡上。可现在没有了,我发现在浴缸侧后方的墙上,有一个深深的圆洞,应该是用来插杆子的。  假如说,原来有杆子横插在这里,慕容青在杆子上结了绳子,虽然离地面不算太高,但吊死一个女人,还是够的。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跨进浴缸,里面的水把我的鞋子浸湿了,我全神贯注,并没有理会。  我用手电照着墙上的圆洞,在脑海里模拟当时自杀的场景,如果我是慕容青,在这里上吊自杀,为什么我会遗失自己的手指头呢?  是死前受到了某种伤害?还是死后丢失的?  如果死的时候丢失的,手指头凭空掉落,可能遗失的地点有两个,一是浴缸的排水眼,二是浴缸下面的缝隙。  想到这,我从浴缸里跨出来,蹲在地上,用手电照着浴缸底部与地面之间的狭窄缝隙。  光线透进去,看得很不真切,里面特别脏,好像很多年没人清理过了。王思燕好奇,来到我的身边,轻声说:“你觉得手指头会在下面?”&&“有可能。”我说:“慕容青如果在这里自杀,手指脱落,说不定就滚到这里。”  “咦,”王思燕轻叫一声:“你看那是什么。”  我用手电照过去,在浴缸下面靠墙的地方,有一根细细小小的圆筒形东西,我惊喜了一下,找到了?随即觉得不像,手指的形状不会如此规整,上下一般粗。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打量了一下卫生间,没有趁手的东西能把它勾出来。我和王思燕来到外面,那小两口坐在客厅里,花花的情绪稳定了,而骆驼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我问他们,有没有长一点的棍子。可能发现了一样东西。  骆驼在客厅的沙发下面翻出一根长长的鞋拔子:“这个行吗?”  我拿着比划了一下:“行,要不要来看看?”  骆驼拉着花花的手,我们四个人又回到卫生间。我趴在地上,把鞋拔子伸进去,勾了好半天,终于把那东西勾出来。  一拿出来,手电光就照过去,我们面面相觑,居然是一根烧残的红蜡烛。  “这是你们用的?”我疑问。  花花赶紧摇头:“我们家从来没用过蜡烛,我也没买过,不知道。”  我把蜡烛头拿起来,翻过来倒过去地看,正迟疑间,王思燕忽然提议:“要不然咱们烧烧看?”  我被女孩大胆提议惊住了。花花白着脸,喃喃说:“不好吧,这毕竟是个证物,还不知道什么来头,不能轻易烧掉……”  我倒觉得王思燕这个提议不错,事发多年,当时慕容青自杀的情景已无人知晓。尔夫可能是唯一的知情者,现在还变成了疯子。  要寻找当年的线索,就要进入规定的情境,这根蜡烛很可能是慕容青当时留下来的,燃燃看吧。  蜡烛泡了水,上面又没有蜡芯,我从兜里掏出钥匙链,用上面的小刀缓缓切掉蜡烛上薄薄的一层,果然露出了蜡芯。  我又把蜡烛表面的水垢刮掉。  骆驼掏出打火机,点燃了蜡芯,微弱的火苗颤抖着燃了起来。我把蜡烛头倒转,滴了两滴蜡油在浴缸边,然后把蜡烛粘上去。  卫生间关门关窗,本没有风,可火苗左右摆动的非常厉害。  王思燕轻声说:“把所有的手电都关掉。”  我想了想,觉得这主意不错,对骆驼点点头,我们同时关掉手电。  卫生间里黑暗无边,四周如同染了浓墨,黑暗结结实实堆积在我们的身旁。  我们四个人蹲在浴缸前,眼前只有这微弱的小火苗在颤抖。  我轻声说:“你们想象一下当时的情景,死者临死前走进了卫生间,她穿着一身红衣服,手里拿着绳子,她在浴缸杆上打了个死结,然后跨进浴缸,把自己的头放进绳子里……”  “你别说了,吓死人了。”花花捂着耳朵,左右摆头:“不听不听。”  说着说着,我觉得自己似乎真的进入了那个情景中,卫生间门打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走了进来,看不清她的面相,五官模糊,只能看到她留着长长的黑发。  她脱掉浴袍,轻轻跨进浴缸,里面充盈着热水。她泡在水里,水面仅露出头颅,浴缸边缘燃着一圈这样的红色蜡烛,微微燃烧,散发着清香的烟雾。  这个女子呻吟一声,眼神迷离,嗅着蜡烛的烟雾,似乎进入了迷幻的世界。  她跨出浴缸,全身湿淋淋的,缓缓走出卫生间,走进走廊那阴森深邃的黑暗中,身影渐渐消失。  “喂,喂,你们怎么了?”王思燕的声音传来,我打了激灵,从恍惚中苏醒。  我看到花花和骆驼的眼神也有些迷离,王思燕则非常清醒,她凑过去,“噗”一声吹灭蜡烛。  她看着我们说:“这蜡烛很邪门,它的火焰,有毒。”举报 | 收藏 |&&&&188楼 | 打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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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毒?我们三人疑惑地看着王思燕。  王思燕说:“我看到你们闻了蜡烛烟,痴痴呆呆的,好像受到了某种蛊惑。”  我狐疑地看看骆驼和花花,难道我们刚才看到了一样的场景?  “你怎么没事?”我问。  王思燕说:“以前我身体不好的时候,在医院查不出问题,去看过中医,经常服用汤药。我对那股味道特别敏感,刚才我一闻到蜡烛烟,马上捂了鼻子。”  我拿起蜡烛,火苗已经熄灭,随即打开手电照过去,蜡烛头余烟渺渺。我拿起来,放在鼻子下面闻闻,果然有股形容不出来的怪味,发腥。我心里一惊,这个味道实在特别,似乎以前闻过。  仔细一想,回忆起来,曾经和义叔探过教会在乡下的宅院,密室里有一具木乃伊在熬东西,锅打翻之后,里面所散发的气味,就和眼前蜡烛上的味道差不多。  我越想越是心惊,女尸托梦,说找自己的手指头,而我在那所乡下宅院里,看到过一排排教友供奉出的手指。这两者是巧合吗?  我原本以为,慕容青的死亡是尔夫操粉的结果,歌星和粉丝之间的桃色新闻,可如果要联系到那个神秘莫测的教会,这件事就复杂了。  我把蜡烛揣进兜里,这东西是重要物证,得找个机会拿给高人看看。  “你们刚才闻了蜡烛烟,看到了什么?”我问。  花花躲在骆驼的怀里,低声说:“我好像看到有个女人来到这里沐浴洗澡,浴缸边缘点燃了一圈蜡烛,然后她从水里站起来,慢慢走出房间,走进走廊的黑暗里……”  我倒吸口凉气:“我看到的也是这个!”&&骆驼点头,说我也是。  王思燕觉得不可思议:“你们看到了同样的场景,难道就是这支蜡烛造成的?”  骆驼说:“如果你不信,可以闻闻看。”  “免了。”王思燕摆手,她看向我,拍拍我的肩膀:“齐翔,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一个很匪夷所思的问题。”我说。  他们看我。  “假如说我们在蜡烛幻境里看到的女人,就是上吊的那位死者,她曾经在这个浴缸里沐浴过,浴缸边缘插着蜡烛。”我说。  “怎么了?”王思燕问,她猛然也醒悟到了:“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闻了这么多蜡烛的烟雾,她也看到了幻境?”  骆驼咽了下口水,艰难地说:“难道她看到的幻境和我们一样?她也看到一个女人走进浴缸泡澡?”  这是整件事最离奇的地方,我们通过蜡烛的烟雾看到了女人泡澡的幻境,幻境中的这个女人在泡澡的时候也点燃了蜡烛,通过她迷离的眼神可以确定,她也看到了幻境。那么她看到的幻境是什么内容,是另外一个女人在泡澡?  幻境无限重叠,像是镜子套镜子,出现无数个女人在泡澡,一层套一层……  脑洞略大。黑暗中,卫生间愈发阴森,我们几个人因为过于专注,竟然忘了眼前的恐惧。  花花回过神来,紧紧依偎着骆驼:“我害怕。”  王思燕说:“咱们先别想那些不着调的,如果你们在蜡烛幻境中看到的就是死者,那说明她不是自杀在这个卫生间里。我有种直觉,蜡烛烟雾里的幻境是她临死前的状况,她洗完澡,沐浴全身,可能是为了干干净净离开这个世界,她顺着走廊走了出去……”  说到这里,她拿过我的手电,光芒通过卫生间射到外面。走廊一团漆黑,深邃阴森,空无一人。  寂静中,紧紧盖着的马桶里,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叹息声。  因为太过安静,我们四人全都听见了,清清楚楚,声音被压抑在马桶盖里,显得瓮声瓮气。花花吓得哭了,抓住骆驼就不放手。  王思燕反而不害怕,她轻轻说:“听到了吗,有反应了,我说对了。”她缓缓站起来,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骆驼和花花赶紧跟上,我们走出卫生间来到外面的客厅。  “如果她不是死在卫生间,那会在哪呢?”王思燕喃喃,她对空荡荡的客厅大声说:“死去的姐姐,能不能给我们一点线索,你到底死在哪里。”  花花吓哭了,拉着王思燕:“燕儿,你别吓我,别说了。”  寂静中突然传来一声手机铃声,“今天好天气,老狼来吃鸡……”声音特别大,别说他们,我吓得头皮都炸了。  我心跳的,妈的,这一晚上心脏病能犯了。我拿出手机,晃了晃,道歉说:“我的我的。”  我接通手机,里面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齐翔,忘了你的约定吗?”  说话声软软的,还带着威严,我猛然想起来,我靠,是小雪。老爷子那件事完了之后,公司改革,黑哥掌权,我又接了尔夫这个活儿,一件事跟一件事,把她的承诺都忘了。  我赶紧说:“雪姐。”  “谁是你姐,别乱套近乎。”小雪说:“你的酱凤爪呢?”  “小雪,”我说:“我现在有点事,脱不开身。等过几天,我专门沐浴更衣,买最好的鸡爪子给你做。”  小雪咯咯乐:“好,这是你说的。”  我忽然灵机一动,问道:“小雪,我问一件事,比如说有一栋凶宅,里面死过人,但是不知道死在哪个房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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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说:“简单啊,扶乩就可以。”  “扶乩?!”我疑惑。  “我不太懂,你能不能说的明白一些。”我说。  “扶乩就是请鬼现身。适合你们新手用的扶乩,有笔仙或是碟仙什么的。”小雪说。  我眼前一亮,对啊,碟仙请鬼,这个方法怎么忘了。  “碟仙怎么请呢?有什么规矩?”我问。  小雪告诉我,先别急,明天到她的柜台去一下,她留有一套碟仙扶乩的家伙事。她明天有事外出,让我自己去取。  我表示感谢,小雪迟疑一下说:“齐翔,你刚才说凶宅里的那人是怎么死的,是男人是女人?是自杀还是凶杀?死时穿的什么衣服?”  我支支吾吾没细说,我怕小雪知道这件事会劝我们不要干。小雪在电话里叹口气:“如果那个人是自杀的,而且死状比较凄惨的,你们要注意了,最好不要扶乩。”她顿了顿说:“恐怕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敷衍地谢谢她,小雪听出来,也不多问,又交待了两句,挂了电话。  我对王思燕他们三个说:“明天晚上午夜,我们来做碟仙,参与者需要三个人,必须有两个女性,女人阴气重,容易招阴,另外还需要一把红伞。”  王思燕说:“正好我和花花,我们两个女人。”  花花不好意思说不做,拉着骆驼的手,一个劲地念叨:“我害怕。”  我抹了下脸:“你们掂量办,做不做我听你们的。除了请碟仙,反正我是没别的办法了。”  骆驼叹口气,拍着花花的手:“做吧,一劳永逸,为了咱们的房子。”  我说:“明天不用过来这么早,咱们晚上十一点在这里集合。务必成功。”  交待完这些事,我们从房子出来,小两口继续到租房过夜了。我和王思燕在夜风中往回走,我说:“其实你不必来。”  “必须两个女人,不是吗?你还能找谁?”王思燕反问我。  我没有作声。  王思燕说:“刚才有个细节不知道你注意没有,非常的邪门。”  我看她。  王思燕说:“我刚才在客厅里对慕容青喊,能不能给我们一点线索,你到底死在哪。话音刚落,你就来电话了,有高人指点你,让我们去扶乩请碟仙。”  我倒吸口冷气,看向夜空,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定数?&&&&&&&&第二天我到小雪的柜台,她果然不在,旁边的大姐交给我一个封口的皮口袋,我打开瞅了一眼,里面叠着厚厚实实的皮纸,还有小小巧巧的古碗,市场里人多眼杂来不及细看,这就是小雪交给我碟仙的这套家伙事。  熬了一白天,到晚上十一点时,按照约定,我来到凶宅。他们三个已经到齐了,在门口等着。  骆驼手里拿着一把红伞,他苦笑说:“这种颜色的伞实在难找,还是花花托了好几个闺蜜朋友才找到。”  我们打开门,进到屋子里。骆驼摁动墙上的开关,灯还是没有亮,黑森森的。  我从准备好的包里拿出白蜡,在厅里摆了八根,一一点燃。火苗轻轻摇动,屋里亮堂了一些,森森然有了扶乩请鬼的气氛。  我和骆驼把客厅中间清理出来,搬了一张桌子放在当中,然后取过来四把椅子。  花花和王思燕面对面坐下,我坐在侧面,还剩下一把椅子,骆驼想当然的往上坐,我赶忙阻止他:“你别做,这张椅子留着有用处。”&&&&&&&&骆驼疑惑地看我,我用手指指天花板:“这是留给死者的。”  骆驼屁股像燎了一样,赶紧闪到一旁。我把红伞撑开,用绳子把伞和空椅子的把手拴在一起。现在,围绕桌子的四把椅子上,花花、王思燕和我各坐一把,我对面的椅子空空的,上面撑了一把红伞。  我把扶乩图铺在桌上。碟仙的扶乩图上用毛笔写着很多蝇头小楷的字,字与字之间应该是随机排列的,并没有相连的词组,所有的字呈螺旋形排列,乍看上去,如同层层环绕的漩涡。  我把小巧的古碗倒扣在图上,碗的边缘用黑笔画了一个箭头。我虽然没做过碟仙,大概也能猜出怎么回事,箭头指向的字,就是碟仙请来鬼的回答。  看看表,时间还早,我跟他们交待两句:“碟仙你们都玩过吧。”  王思燕没说话,花花有些害怕,抱着肩膀说:“在大学,我和寝室的同学玩过笔仙。”  “你们那都是小玩闹,今晚是来真格的,”我说:“我先把碟仙的规矩跟你们说说,一会儿请鬼的时候,咱们三人用右手食指压在碗底,谁也不要用力,一定要放松,让碗自己滑动。另外有两个忌讳,一定要牢记。第一,在碟仙的过程中,不管出现什么事,谁的手指头都不要离开碗底,切记切记;第二,不要问一些让碟仙比较难堪的问题,不要刺激它。”  “比如呢?”王思燕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想了想说:“你们就把碟仙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什么问题问出去人家能不高兴?比如我吧,我颜值这么高,你们如果说我丑说我胖,我也不高兴,对不?”  花花“噗嗤”笑了,气氛轻松了一些。  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四个随意聊着天。大家的心思都没放在聊天上,时不时看表,气氛有种无法形容的焦躁。  差五分钟十二点,大家不再聊天,各自坐好。我深吸口气:“开始吧。”  我们三人把手指头压在碗底,静静等了几分钟,我轻声说:“大家一起跟我念,红衣女、红衣女请出来。”  花花、王思燕和我一起念着“红衣女快出来”。  念了几声,厅里十分安静,蜡烛燃烧的声音清晰可闻。我们的眼睛都盯在碗上,碗并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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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燕看我一眼。  花花轻声说:“她没来啊,是不是这种法子不管用了。”  我心里暗暗叫苦,碟仙并不是说百分百稳灵的,我们请是一回事,人家来不来是另一回事。  我转念一想,不来也好,我是没办法了,省的麻烦。  这个心念刚起,所有蜡烛的烛火一起闪动,墙上映出我们黑暗的影子,乖戾阴森,屋子里充斥着无法形容的气氛。  模模糊糊中,我似乎感觉到好像有人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红伞在蜡烛的光芒下愈发红艳。  我正心惊,花花突然一声惊叫:“动了,动了。”  那只古碗开始在扶乩图上游走,没个方向,速度非常缓慢,带着我们三人的手指也跟着动。  我抬起头看向对面,对面的椅子空空的,并没有人,可刚才明明感觉有人坐上去了。  难道鬼真来了?  我冷汗浸出来,惴惴不安,对古碗说:“如果你是我们要找的红衣女人,请你绕本位转三圈。”  扶乩图的正中,写了一个“本”字。这只古碗带动着我们,绕着这个字转了三圈。  花花尖叫着:“是她,是她。真的是她吗?你们说是不是。”  这丫头有点歇斯底里了,我赶忙提醒:“手指别离开碗底,不要乱说话,一切听我的。”  骆驼坐在旁边,脸色煞白,提醒她:“老婆,别说话,千万别乱说话。”  我对着碗问:“红衣女,你还在不在?”  碗一动不动。  我斟酌一下:“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这么称呼你?我还是叫你慕容青吧。”  话音刚落,碗开始动了,沿着碟仙图缓缓滑动,最后落在一个字上,这个字是“彼”。我狐疑,这是啥意思,难道是彼此彼此的彼?如果这么解释的话,慕容青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我正想着,花花忽然说:“你们头晕不晕?我的头好晕。”  “没事,坚持一下。”我说。  骆驼心疼老婆,赶紧道:“齐翔,赶紧问重点的。”  我清清嗓子,一狠心,问道:“慕容青,请问你是怎么死的?”  碗静静扣在“彼”字旁,一动不动,我们谁也没说话,屋里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花花轻声呻吟,左手揉着太阳穴:“好难过啊,头晕恶心。”  王思燕说:“是不是这个问题刺激到它了?”  说实话,我也有点抓瞎,到底是咋回事呢。突然,厅里像是刮了一阵风,我后脖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胸口猛地灼热一下,是项坠。  正迟疑间,一声脆响,“啪”。  响声来得突然,我吓了一大跳,声音正来自王思燕的身后。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吓得一下跳起来,我大惊失色,喊道:“手指别离开碗底。”  可是已经晚了,她的手指离开碗底,王思燕反应很快,赶忙把手指重新压回去。  这种举动只能瞒人不能欺鬼。  我这才看到,原来一根蜡烛不知怎么突然倒了。火苗奄奄一息,骆驼把它扶起来,用打火机重新点燃。  王思燕脸色发白:“齐翔,我手指离了碗底,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事情出了已经出了,我只能安慰她:“没事,别多想,赶紧赔礼道歉。”  王思燕真是害怕了,她喃喃对着空空的椅子说:“慕容青,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把手离开。”  我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像是有好几只小猫挠着,特别闹心。  我斟酌一下说:“今晚不搞了,恐怕要出事。”  花花说:“可以把手拿开了吗?”  “不行。”我对着碗说:“碟仙碟仙,请回本位,谢谢你了。”  可古碗一动不动,就停在“彼”字旁,像是粘在上面。  我冷汗下来了,念叨了许多次“请回本位”,可古碗一动不动。坏了,难道这个游戏一旦开始,就没法停下来,只能继续做下去?  我尝试着说:“既然你不想回去,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  碗动了。我们四个人的目光紧紧落在碗上,看着它滑动,它一个字一个字的掠过,最后停在“岸”字旁。  “岸?什么意思?”花花疑惑:“是多音字吗,还是音同字不同?”  这时碗又动了,停在“香”字上。  我们又等了一会儿,碗不再滑动。骆驼挠头:“岸香?啥意思。难道我媳妇说对了,音同字不同,其实是‘暗香’。”  “什么暗香?”我随口问。  骆驼道:“暗香浮动嘛,宫斗小说里经常有这么个词,大概指的是女人香吧。”  “啥意思?”我有点迷糊了:“我问她是怎么死的,她来个‘暗香浮动’,形容自己漂亮?”  “不对。你们都猜错了。”王思燕紧紧盯着古碗,蜡烛火苗映着她的眼睛,她散发着很奇怪的神采。  她说:“你们把‘彼’字漏了,三个字应该连在一起读。慕容青告诉我们的是,‘彼岸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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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岸香,那是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  王思燕说:“是一种毒品,以前流行于各大夜店酒吧夜总会,后来被警方禁了,还查出了大毒枭,这种毒品就渐渐看不着了。”  “名字倒是雅致。”花花说。  王思燕说:“我也只是听说,‘彼岸香’,名如其名,据说是用阴间彼岸花的花粉研磨而成。”  “我靠,”我说:“吸了以后会是什么感觉?”  王思燕一字一顿说:“据说吸食者,可与鬼交。”  “啥意思?”骆驼问。  王思燕瞪他一眼:“就是能跟给鬼上床,享受巫山之乐。”  我们几人哑口无言,都被震撼到了,大厅里一时寂静无声。  我深吸口气,对着碗底道:“慕容青,你的死是不是和吸食这种毒品有关系?”  古碗缓缓移动,在纸面滑行,停在“是”上。  骆驼奇道:“不对啊,这个叫慕容青的红衣女人不是上吊自杀吗,怎么和‘彼岸香’的毒品发生关系呢?”  王思燕说:“你们忘了在卫生间发现的那根红蜡烛吗,烟雾能让人产生幻境。”  我恍然大悟,下意识摸了摸兜,颤抖着说:“那根蜡烛就是彼岸香?”  王思燕说:“很有可能,你们在幻境里看到慕容青沐浴,浴缸周围点满了红烛,那些红烛很可能蜡芯都是由彼岸香研制出来的。慕容青临死前吸食了大量的毒品,产生幻觉,然后上吊自杀。这一串事就都连上了。”  原来如此,我偷眼看看王思燕,没想到她这么聪明,逻辑思维如此强悍。一看之下,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女孩眼神里散发着异常的光彩,硬要形容,透着赌徒才有的兴奋,很不正常。这个眼神让我想起,若干日子前,和她回老家找到枯龙喷火穴时的表现。  王思燕一旦遇到这样诡异的,不可琢磨的事,就能焕发出迷离亢奋的目光。  厅里的气氛愈来愈阴森,我抬头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迟则生变,还是赶紧切入要害。  我问碟仙:“慕容青,你想让我们帮你找到手指,那你得告诉我们,你死在什么地方。”  古碗停顿一会儿,缓缓滑动,我们四人紧紧盯着古碗,它停了下来,落在一个字上,“龟”。  “乌龟?什么意思?”骆驼问。  我也迷迷糊糊,一筹莫展,什么意思呢。我问王思燕:“龟字怎么解?”  王思燕咬着下唇,皱着眉也在思考。  花花轻轻说:“我知道了,‘龟’是音同字不同,扶乩图上没有那个字,阴魂找了‘龟’字来代替。”  “那她想说什么字?”骆驼问。  “柜。”花花盯着古碗说:“大柜的柜。”&&她话音一落,我们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客厅角落里一个老式橱柜上。这种橱柜的样式现在已经看不到了,放在二三十年前,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倒是挺流行。两扇大柜门,呈暗紫色,上面雕刻着岁寒三友,古朴晦色,放在墙角,不显山不露水。  按说这样的东西放在一个现代化的客厅里,必定显得突兀,可不知为什么,我们在这里来来往往多少次了,而且骆驼和花花还住了一段时间,愣是没留神这么个衣柜。  就好像这个衣柜始终位于视线盲区,让我们顺理成章忽略它,觉得它就是房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见怪不怪。  我问道:“骆驼,这个橱柜你们没打开看过?”  骆驼苦笑:“一次都没有过。花花的妈妈来过家里,当时注意到这个东西,提过一嘴,说这么老的柜子怎么放在这。我们正想打开它看看,她妈妈突然犯了眩晕症,又吐又拉,当时照顾她,注意力一转移,后来就忘了。”  花花说:“难道红衣女死在橱柜里?我们过去看看啊。”  “先别急,”我说:“碟仙请魂不能半途而废,要让它回归本位。”  我清清嗓子,对着碗底说:“慕容青,慕容青,请你回归本位,我们替你寻找丢失的手指,完成你的宿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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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两遍,碗缓缓移动,花花高兴了:“它要回去了,终于可以完成了,吓死我了。”  碗停了下来,我们低头去看,花花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古碗移动的字,居然是“否”。  我们面面相觑,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轻轻说:“慕容青,慕容青,请你回归本位。”  我一连说了四遍,嘴都说出沫子了,可碗始终停在“否”字旁,一动不动。  花花着急了:“坏了,请不回去了,怎么办啊。”  她想拿开手指,又不敢,骆驼赶紧劝慰:“老婆,没事啊,镇定镇定,齐翔肯定有办法。”  我有点心慌,真要请不回去会出什么结果呢,小雪也没交待啊。  我耐住性子,又说了两遍,碗还是一动不动。花花急的流眼泪:“难道咱们一晚上就这么坐在这,谁也不能离桌吗?齐翔,你想想办法。”  我是真没主意,只能随口安慰:“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  我又念叨了几遍,请慕容青回归本位,可碗还是不动。花花急了,对王思燕说:“都赖你,谁让你刚才把手指拿开的,你看要怎么办。”  王思燕心烦地说:“我想这样吗,刚才突然吓了一下,要不然我也不会拿开。”  “大家都因为你回不去了,你说怎么办?”花花急了,开始埋怨王思燕。  “拿都拿了,你们还想怎么样。现在就是赶紧解决问题。”王思燕不客气地反驳。  眼看着王思燕和花花声音越吵越高,两个女孩互相指责。花花别看结婚了,还是小女孩性子,撒娇任性,对着王思燕埋怨。王思燕也不客气,爱咋咋地。  骆驼坐在一边搓手,不敢说什么。  我听得心烦意乱,喝道:“行了,你们什么人啊,这还没怎么的,就开始内讧。我看真要出点事,你们一个个肯定撇清关系,抛弃队友,跑得比谁都快。”  我这一嗓子,喊出去气势惊人,蜡烛火苗都在扑闪扑闪。  两个女孩不说话了。  我耐心说道:“事情已经出了,追究责任也得等解决完问题之后。现在大家在一条船上,谁也跑不了,只能同舟共济。我事先说明白,谁如果不听从指挥,惹了那些脏东西,自己处理,我概不负责。”  花花嘟囔两声,不敢反驳,王思燕气得小脸通红,也不说话,胸口一起一伏。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别光咱们三个人,骆驼,你也过来,咱们四人一起集中意念,来夸赞慕容青。说她漂亮,说她美丽。”  我们四人凑在一起,一起念叨:“漂亮姐姐,漂亮姐姐,请回归本位。”  我对着古碗说:“慕容青,我相信你生前一定是个很漂亮的人,有很多男孩喜欢你。如果你是的话,请动一动。”&&话音刚落,古碗真的动了,花花舒了口气:“漂亮姐姐,你最好了,你和我一样漂亮。”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我瞪她一眼。花花根本没看我,嘴角咧着,好像在笑。也可能是我看错了,这种气氛下,她怎么可能笑的出来。  我继续道:“漂亮姐姐,请你回归本位。”  古碗缓缓滑动,居然又回到了“否”上。她还是不肯回去。我们互相看看,焦躁的情绪在蔓延。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道:“慕容青,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和我们说?”  我刚说完,王思燕突然开始干呕,左手捂着嘴,从嘴角冒出酸水。花花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多毛病啊,又怎么了?”  我开始厌烦这个女孩了,一点同情心没有,其实开始她给我的印象还不错的。  我一只手压着碗,站起来,来到王思燕的身旁,用另一只手拍打她的后背:“你没事吧?”  王思燕抬起煞白的脸,轻轻擦擦嘴角的涎液,虚弱地对我说:“齐翔,我可能怀孕了。”&&听到王思燕这句话,我脑子嗡一下炸了,心乱如麻,眼前阵阵发黑,有万念俱灰的感觉。  我没有说话,垂头坐回座位,看着眼前的她,一阵阵心酸和绞痛,嗓子眼里冒酸水。  我和王思燕这个情分算是到头了,以后可得敬而远之,她有了孩子,我要再有非分之想,不道德也不道义。  我心头升起恨意,一想到王思燕的孩子是那个黄毛的,恨不得掐死他。  这时古碗缓缓滑动。花花惊喜:“动了动了。”  这只碗滑动到一个字上。我们看到这个字,一时竟然无语。碟仙走到的这个字是“惨”。刚才我问慕容青,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事想跟我们说,她走到了“惨”字上。  “我们知道你很惨,”我说:“我们也想帮你。解脱,还要从自己的心结上解,你有什么想和我们最后说的?”  古碗滑动,落到一个字上,这个字是“悔”。  此字一出,大家互相看看,心里都不是滋味。花花轻声叹气:“何尝不是一个苦人呢。”  “我们了解你的心情,请你先回去,这样我们才能帮你。”我说。  古碗慢慢移动,绕着中间的本位转了三圈。刚一停下来,我们三人同时长舒口气,把手指从碗底挪开。我看看表,下半夜一点,整整一个小时。  我全身酸痛,汗出如浆,坐在椅子上。  这时。对面椅子上撑开的红伞,“啪”一声,没人动的情况下,突然闭合。  我们互相看看。我疲惫地说:“她走了。”  我站起来,勉强支撑着,把碟仙的这套东西都收起来。我拿起手电筒,来到橱柜前,轻轻敲了敲,柜门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们三人来到身后,我问花花:“你们从来没打开过吗?”  “一次都没有。”花花说。  我拉住柜门,深吸口气,使劲一拉。柜门没有上锁,可能许久未开,锁面之间已经生锈,发出嗞嗞的怪声,我再一使劲,“砰”拉开柜子。  我用手电往里照照,柜子里空空如也,散发着一股呛人的味道。手电光扫过柜子,在柜子的顶部,横插着一根挂衣杆。我犹豫一下,一只脚跨进柜子,使劲拽了拽杆子,杆子是铁做的,非常结实。  我把手电递给身旁的王思燕。然后钻进柜子,伸出双手握住杆子。  王思燕道:“你要干什么?”  我没说话,秉神凝气,把力道加在双手,胳膊一较力。我利用这根杆子来了个引体向上。杆子略略颤颤,依然没有大动,结实得很。  我心里有数了,我能有一百五十来斤,既然这根杆子能承受我的重量,也必然能承受住一个女人的重量。  慕容青吊死在这根杆子上,并不是不可能。  刚才摸到杆子的时候,发现下面坑坑洼洼的。我顺手摸了摸,杆子的下方有很多孔洞,可能是用来挂衣架。我突然想起什么。细细一摸,下面一共十七个孔洞。  我当初做梦在大桥上收女尸,那座桥叫做“十七孔桥”。这一瞬间,我头皮一下炸了。梦中的十七孔桥就是现实中这根杆子的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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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吊的女人听不见我的话,她把自己的头套在绳套里,猛地踮起脚尖。  衣柜的空间并不大,一个女人站在挂衣杆下,双脚勉强也能碰到地面。这女人死意坚决,竟然踮起脚尖,弓着背,不让双脚有所依托。  她挂在绳子上,头低垂着,双脚悬空,穿着红衣的身体渐渐僵硬,随着绳子前后摇摆。  我坐在角落里,借着烛火,看着这一幕,心惊肉跳。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的双脚从空中落下,双腿僵直,身体一动不动。我明白了,她死了。  这时柜门忽然打开,映着微弱的烛火,我看到了一个男人。  四周太黑,我只看到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下身是黑裤子,面容模糊,留着平头,看起来平淡无奇。这样的人扔进人堆就找不着,没有丝毫特点。  他站在柜前,看看吊死的女人,然后从兜里取出一把手术刀。他捏住女人左手的食指,刀锋一闪,手指切了下来。我心怦怦跳,目不转睛看着,这就是手指之谜。  不知为什么,我呼吸开始急促。头越来越疼,好像在梦中要苏醒一般。眼前的场景也开始抖动模糊,我处在一种很微妙的精神境界中,我心里着急,眼瞅着大功告成,可别醒过来。  平头男人拿着割下来的手指看了看,嘴里快速吟诵经文,右手做剑指在残指的上方凌空写了什么字。他拿出一个白色的手帕,把残指包起来,然后做了一个极为古怪的举动。  他跨进柜子里,把吊死的女人拨拉到一边,我正待细看,忽然冷风扑面,我打了个激灵,眼前一切都消失了。  我依旧坐在原处,手里捧着熄灭的红烛,柜门大开,我看到了焦急万分的王思燕。  王思燕要进来扶我,我头疼欲裂,心里烦躁,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动。我从柜子里爬出来,一个跌趔差点摔倒,王思燕赶紧扶住我。&&“十分钟了,你还没出来,我特别着急。怎么样?”王思燕问我。  想起刚才女人上吊自杀的过程。真是恍然一梦,我愣了愣神,转身又钻进柜子。  骆驼在后面说:“齐翔是不是秀逗了,脑子出了问题。”  我没空搭理他,这件事解决之后。你们两口子爱上哪上哪,我对他们两个人愈发反感。  我拿过王思燕的手电,照着柜子后面的柜壁,用手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音。  “你找什么呢?”王思燕问。  其间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明白的,我也懒得解释。用手电照着,寻找柜壁上的裂纹和缝隙。  查来查去,还真看出点不寻常的地方。柜子的侧壁和后壁之间,似乎结合得不是很结实。我用手锤了锤,后壁居然挪开了一分,里面露出一丝白角。  我把手电交给王思燕,让她照明。我使劲砸着柜壁,越砸越开。缝隙渐渐扩大,我小心翼翼探手进去,摸到一样东西。  顺手拿出来,这是一张白手帕卷成的卷儿,里面鼓鼓囊囊包着一个长物。  我心跳加速,正待细看,谁知道花花手快,一把抢过来,说道:“什么东西啊。”她毛毛躁躁,手里一抖。白手帕散开,从里面掉出一样东西落在地上。  所有的手电光照过去,花花一声尖叫,缩在骆驼身后。落在地上的这个东西,果然是一枚人的手指头。毫无血色,一片惨白,乍看上去像是一截废玉。  “找到了。”我蹲下身,用手帕垫着手,小心翼翼捡起来。  他们虽然害怕,却脸上带着欣喜。骆驼问,下一步怎么办?  慕容青死不瞑目,其纠结就在这根遗失的手指头,那怎么能利用这东西来超度她呢?我一时也没了主意,我用手帕把手指头包起来,说道:“今晚就这样,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  骆驼和花花巴不得我说这个话,我们四人从凶宅出来。他们小两口打车先走了,王思燕可怜兮兮看我:“齐翔,你能送我回家吗?”  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道:“你对象呢?这么晚出来,他不管你?”  王思燕跺脚:“你就说送不送吧。”  我看看她,心里叹口气:“送不了。我要回去研究这根手指怎么用……”  “你好好研究吧。”王思燕转身就走,上了车,还没等我说什么,她开动车子走远了。  看着车尾灯,我悻悻不已,倒也没什么后悔的,她都有孩子了。我也该断了恋爱的念想,我可不想当接盘侠。  我打车回到家,那根手指头揣在兜里始终不敢拿出来,觉得腻歪。我一头拱在床上睡过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最近可能是睡眠不好,记忆力特别差,早上我浑浑噩噩洗脸刷牙穿衣服,出去吃了口饭,然后坐车到单位。等到了单位门口,无意中摸到衣兜里的手指头。才恍然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这一觉睡过去,现在再回忆昨夜的事,竟然像是上辈子发生的,恍惚隔世。  到年底了,过完这个月就可以回家过年了,单位也不怎么接业务。王婶的老家在外地,黑哥提前给她开了工资,她回老家去了。她这个业务骨干一走,大家更没心思干活。  单位的办公区里,整天聚着我们这些员工,土哥和老黄没事就坐在那喝茶聊天。黑哥没法管,这时候再让大家跑前跑后的也不贴乎人情。  我摸着兜里的手指头如坐针毡,在脑子里把认识的高人过滤一遍,义叔和义婶是别指望了,我想到了小雪。我赶忙给她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半天才通,通了之后是小雪冷冷的腔调:“谁?”  我一听,心寒了半截。她应该有我电话的,怎么还问是谁呢。我赶紧说:“我是齐翔。”  “有什么事?”小雪问。  “小雪是这样的,我最近遇到一个……客户,他的症状很奇怪,他的后背长了一张……”还没等我说完,小雪打断我:“我现在有事,等回去再说吧。”  “啪”一声,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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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悻悻地看着手机。小雪哪儿都好,就是脾性摸不准,像猫一样。温柔的时候像是小媳妇,一旦翻脸,能噎死人不偿命。  这可怎么办?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求助黑哥。  正想着,突然电话响了,我一喜,小雪回过味了,她要帮我。拿起电话一看,居然是王思燕。我赶紧接通,里面传来女孩的哭声:“齐翔,你快来啊,出事了!”  “怎么了?”我问。  电话里隐隐传来怪声,好像有人在惨叫。声音一下低一下高。  “是尔夫,他疯了!”王思燕哭着说:“我妈妈吓哭了,他在我家发疯呢,你快来!”  我打了个激灵,告诉她马上到。  要出大事了,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我赶紧到里面的办公室去找黑哥。  义叔原来在的时候,根本没有独立的办公室,黑哥来了之后,把小仓库一分为二,硬是给自己装修出一个办公区。每天他都在这里独自办公,相当正规。  我敲敲门进去,黑哥正在批阅什么,眉头紧锁,桌上摞了一层文件。  “黑哥,我找你有点事。”我忐忑不安地说。  黑哥抬头看我,一脸严肃,问什么事。  我犹豫一下,说道:“是尔夫出事了,他好像神志不清,现在在我的一个朋友家里,情况非常紧急。”  黑哥看我,冷冷地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理这件事,你怎么还参与进去。”  “那是我朋友……”我声音越说越小。  黑哥想了想说:“你想让我和你一起过去看看,帮着解决?”  我赶紧点头。  “你朋友能出多少钱?”他问。  我心里非常不舒服,喃喃说不出话。黑哥又道:“那他们求你办事,又给你多少钱?”  我勉强道:“没给我钱。”  黑哥鼻子里喷出一股气,坐在老板椅上,盯着我看,好半天才说:“这件事我可以帮你搞定。搞定之后,你就走吧。”  “黑哥你什么意思?”我问。  “你被开除了。”&&我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黑哥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扔给我:“到外面等着,我去取点东西。”  我头重脚轻从办公室走出来,眼前阵阵发黑,虽然干了不到两个月,但经历这么多事,我对这个公司,对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了感情,冷不丁被炒鱿鱼,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老黄和土哥在外面喝茶,土哥问我,小齐,脸色怎么不好看。  我尴尬地笑笑。  也可能是我太年轻,太感情用事,看着他们两个。眼圈有点红了,没多说什么,赶紧低头出去。  我坐在黑哥的专车里,头沉沉的。黑哥从单位走出来,拉开车门,看到我坐在司机位上,说道:“你到后面坐着。”  他不让我开车,我什么话也没说,从车上下来,拉开后车门进去。  黑哥透过后视镜看看我,面无表情说:“在哪,报个地址。”  我把王思燕家的地址告诉他,黑哥发动车子,开了出去。路上我们没有说话,眼瞅着快到王思燕家了,黑哥这才说:“解决完这件事,你到财务那把这个月工资和提成领了,过完年就不用来了。”  我“唔”了一声,心乱如麻,垂着头。眼泪在眼眶里转。  黑哥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我带着他来到王思燕的家。摁动门铃,时间不长门开了,王思燕哭着把门打开:“齐翔,你快进来看看吧。”  屋里传来一阵阵惨嚎,声音又尖又高,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黑哥在我的身后没有说话,面沉似水。王思燕带着我们进到房间,客厅里好几个人,有王思燕的妈妈,她的男友,还有几个女孩可能是王思燕的闺蜜朋友。  王思燕的妈妈坐在沙发上哭,看我来了,赶忙拉住我的手:“小齐,你可来了,燕子的朋友突然发疯,吓死我了,赶紧把他治好弄走吧。”  “妈。”王思燕不高兴。  黑哥坐在沙发上,指使我:“你先上去看看。”  我非常不高兴,可又没办法,一屋子人在这坐着,就我是碎催。我硬着头皮上到二楼跃层,来到密室的门前,门没有插,开着缝隙,里面是一声声的尖嚎。后来变成哀号,极为痛苦,听得我毛骨悚然。  我鼓足了勇气,缓缓推开门,往里瞅了一眼。  只这一眼。差点没把我吓死。  里面很黑,没有什么光,尔夫光着身子,只穿着一条小裤衩,双手张开,站在窗前,那模样就像是受难的耶稣。微弱的光线中,能看到他全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人脸,全都是同一种面容,和当初看到他后背的人脸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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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见过慕容青。想来就是她了。  最可怖的是有一张脸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脖子和下巴上,占据了他半张脸。尔夫本来的面容和这张皮肤长出来的脸,重合在一起,扭曲变态,形成了非常恐怖的效果。  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慕容青的脸最终是想爬上尔夫的脸,完全覆盖,到时候尔夫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尔夫看到我来了,嚎叫的声音渐渐停下来,瞅着我笑。他这一笑,带着皮肤动,脖子上那张怪脸皱皱巴巴似乎也在笑,小眼眯缝着,嘴角裂开,诡异得让人窒息。  负能量太大。我头重脚轻,从屋里退出来,把门关上。  我退了几步,撞到后面一个人,回头看是黑哥,他也上来了。  “情况怎么样?”他问。  我摇摇头:“你自己看吧,吓人。”  黑哥打开门往里看了看,随后他把门关上,示意我跟他下去。  黑哥来到客厅,把手提包放在茶几上。翘着二郎腿说:“尔夫得的这种病叫人面痈,是死者怨气上身凝结所致,不是不能治,治起来很麻烦。你们打算出多少钱?”  我一听就炸了,小声对黑哥说:“都是朋友……”  “你治我治?”黑哥瞪我:“要不然你留下,我走。”  我不敢说话,站在他身后。王思燕恢复了镇定,她问:“你想要多少?”&&“掏二万块钱吧。”黑哥说。  旁边有闺蜜说:“你抢啊。”  黑哥什么话也不说,拿起茶几上的手包,夹在胳肢窝下面,转身就走。  “等等。”王思燕的男朋友突然说话了。  黑哥停下来看他,黄毛拿出手机:“你有没有微信,我给你红包转账。”  黑哥笑,拿出手机,两个人加了微信,黄毛给他发了一个大红包。整个过程中,客厅里寂静无声,黄毛发了红包说:“钱给你转过去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如果治不好尔夫。后果你知道。”  黑哥笑笑:“我如果做不好,那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好了。”  王思燕拉着黄毛的胳膊,两人手挽着手。我看得酸的不行,同时也垂头丧气,这个黄毛真他妈有钱,二万块当零花,说给就给。  黑哥道:“这个活儿我接了,但我必须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不能有任何隐瞒。”  王思燕看我:“齐翔,所有的事你都知道。你和这个人说吧。”她已经懒得和黑哥对话了。  我把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包括昨晚扶乩找到慕容青残指的事。  黑哥道:“手指拿给我看看。”  我从兜里翻出白手帕包裹的手指给他,黑哥打开看了看。他对我说:“小齐,跟我上来。其他人不用动了,在客厅里等着就行。”  我们顺着楼梯上去,黑哥看看下面,然后轻声说:“这个活儿是你拉来的,到时候有你的提成。”  我赶紧说不用。  “一事归一事。”黑哥说:“你现在全力配合我,把尔夫治好。要治好他身上的人面痈,必须要化解死者的怨气,你跟我进来。”  我们进到密室,黑哥把门关上。尔夫抬起头看我们,站在原地没有动。  黑哥从包里取出一面铜镜递给我,镜子正面是光滑的铜面,反面雕刻着极为繁复的花纹。  “这是茅山道士做的八卦镜,”黑哥说:“里面藏着经文。这个镜子能反照出阴灵之物,你端好,正面朝外,它能让我们找到慕容青的阴灵。”  我端好了镜子,铜面对准尔夫。黑哥把残指放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右手做剑指,轻轻一点残指。说来也怪,与此同时,尔夫惨叫一声摔在地上。  黑哥走过去。把他扶起来。尔夫头发全白了,身体在颤抖。黑哥轻轻抚摸着他身上的怪脸,从兜里掏出一瓶精油,打开盖子,倒在手心。开始在尔夫的身上抹。  尔夫像是被火燎了,黑哥碰一下,他惨叫一声,皮肤上卷起好大一层皮,白白薄薄的,像是修脚时刮下来的脚皮。  我拿镜子照着,这场面又恶心又恐怖。黑哥把尔夫放到床上,他抹着精油,一边涂一边往下扒外面的表皮,时间不长。地上床上积了一滩白色的皮肤。  尔夫惨嚎的声音渐小。此时,铜镜的镜面正对着床,我看到镜子里除了黑哥和尔夫,模模糊糊出现了第三个人。  这个人像是一缕烟雾,站在床边,从上至下看着尔夫。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擦擦眼,又用袖子蹭了蹭镜面,果然没错,那里站着一个人。  我轻声说:“黑哥,你旁边有人。”  黑哥停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咒,问道:“左边还有右边?”  “右边。”  黑哥出手如电,黄色符咒猛地贴向右面,我一直盯着镜面,里面那个人影动得极快,一下就没了。  “你注意,”黑哥说:“我已经逼出了尔夫体内的怨气。怨气太重,形成实质,就在屋里飘荡。”  我低头看着镜面,突然感觉后脖子凉飕飕的。猛然回头,后面空空荡荡。再看镜面,镜子里站着一个人,穿着红衣服,似乎飘在半空,就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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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叫一声:“黑哥!”  黑哥箭步过来,手持黄色符咒,看着镜面里的人。我靠着他,颤抖着声音说:“现在怎么办?”  “化解怨气。”黑哥道。  他打开随身皮包,从里面取出一堆红线,让我配合他把红线展开,线与线之间有扣结相连,形成一道很复杂的网。他对我说,看着铜镜的镜面,找准怨气的位置。  我拿着镜子,黑哥举着红网,我们在方寸大的阁楼房间里转悠。镜面时不时有红衣飘过,可速度太快,总是把握不住她的位置。  黑哥让我牵扯红网的一头,我们把整张网展开到最大。一人扯一边,以地毯式从房间大门开始,向里推动。  网虽然大,但和房间比还是小,黑哥很聪明,在镜子里确定了怨气的位置,斜着拉红网,以对角线的方向,向前推进。怨气似乎特别怕红网,不断倒逼,直到我们把它锁定在房间的西北角,红网封锁住两边的墙壁,中间是三角形空间。镜面里清清楚楚显示出,怨气困在墙角,漂浮在半空中。  我轻声问黑哥:“这个就是慕容青?”  黑哥摇摇头:“这是慕容青所凝结的怨气,并不是她的阴魂。我们在这里就算冲解掉这股怨气,而慕容青的阴灵在,恐怕还是不能善罢甘休。我能救得了尔夫一回,救不了第二回。”  “那以后你就不管了?”我问。  黑哥笑:“我收了二万元钱,只负责这一次。下一次等他们三顾茅庐,找到我再说吧。”  我说:“养匪自重?”  黑哥不高兴了:“你别在那乱拽词,他们大可以不找我,这世上高人有的是。行了,别废话,把这股怨气化解掉,赶紧收工。”  黑哥让我扯着网,他拿了铜镜,进到墙角区域,对准铜镜里怨气的位置。我举着网站在那,胳膊都酸了,看黑哥鬼鬼祟祟的样子,还挺好玩。  我回头看看床上的尔夫,他静静躺在一堆皮里,面容红润,似乎在沉睡,比刚才的气色好多了。  突然,黑哥喊了一声:“小心。”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阴风扑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迎面过来。我下意识倒退一步,双臂酸得抬不起来,红网落在地上。那股阴风,直接扑到脸上,我全身打了哆嗦。  黑哥大惊,朝着我走:“坚持住。怨气上了你的身。”  我双腿发软,胸前的项坠在剧烈颤抖,像是小鼓点一般快速击打着我的皮肤。我耳边响起一声女人凄厉的嚎叫,后脖子发凉,只觉得一股阴风从我的背后吹出去。  黑哥来到我面前。看看铜镜,吃惊非小:“你……你是怎么把怨气逼出去的?”他上上下下打量我,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门被推开,王思燕和她的黄毛男友站在外面,王思燕道:“你们折腾什么呢?”  我看向镜面,镜子里显示非常清晰,那团怨气在空中悬浮,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门口的王思燕。  黑哥大惊:“赶紧关门,怨气来了。”&&王思燕和黄毛手挽手面面相觑。那些闺蜜也上来了,站在他们身后。黑哥道:“完了,怨气肯定会上他们的身。”  怨气的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阻止,我盯着镜面。眼睁睁看着那团红色冲到王思燕的身前,和王思燕碰撞到一起。  王思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愣愣看着我们,她抱紧肩膀:“怎么这么冷。”  也就是一瞬间,那团红色像是撞到了一堵墙,居然被王思燕撞回了屋子。我和黑哥面面相觑,这股怨气居然进不了王思燕的身。  不但进不了身,直接就被王思燕撞散了,黑哥手疾眼快,一个箭步过去。对准怨气的位置,嘴里念念有词,把符咒贴了上去。  符咒无风自燃,悬浮在空中,冒出滚滚黑烟。  屋里屋外所有的人都看到这一幕,谁也不敢说话,那几个女孩都看傻了。我瞅着铜镜,里面的红色渐渐飘散,愈来愈淡。  这时,床上的尔夫一声呻吟。醒了过来,喃喃喊着:“头疼,头疼。”  黑哥长舒口气:“没事了。”  几个女孩看到床上的尔夫是这个样子,屋里还散发着怪味,她们都捂了鼻子,赶紧退出去。  王思燕走到床前,看了看尔夫,对黑哥点点头:“麻烦你了。”  黑哥颇有兴趣地看着她:“小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怀孕了?”  王思燕看看黄毛,轻轻点头:“是。”  “我说嘛。”黑哥呲牙笑:“身怀六甲,母体辟邪,难怪怨气上不了你的身。当年白素贞怀了孩子,被抓入天庭,要施以惩罚,所有的神术在她身上都不起作用。今天真是该着了,如果不是你怀孕,怨气不一定就会上谁的身,很麻烦。”  尔夫从床上坐起来,眼睛发直。好半天才道:“头好疼,我怎么在这。”  王思燕的男朋友说:“尔夫,是我们家燕子救了你。你被鬼上身了,这段时间一直稀里糊涂的,燕子帮你找的法师,就是眼前这位。你还一直住在燕子家,她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你还不谢谢他。”  尔夫恍惚想起了什么,冲着王思燕笑笑:“大恩不言谢,这才是朋友。燕子。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心里着急,忙活这么半天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攀上尔夫的高枝。现在机会难得,等他病好了,拍屁股一走,谁还知道我的事。  我赶紧道:“尔夫,还有我,我叫齐翔,我们为了你的事一直在忙活。”  尔夫看都不看我,敷衍地说:“哦,谢谢,都谢谢,谢谢朋友们。”  我心凉了半截,真是完了,白他妈忙活了。我说:“尔夫,为了救你,昨天晚上我们到凶宅扶乩,请慕容青的阴魂……”  尔夫一听这个名字,嘴角抽了抽,满脸阴霾,傻子都能看出他对这个人极为厌恶。  他不耐烦地说:“好,谢谢你,行了吧,什么翔。燕子,麻烦你给我找件衣服。我还想冲冲澡,一会儿给助理打电话,事多了。”  王思燕点点头,两人说着朋友话。  我心灰意冷,觉得自己真是个傻比。全天下都没有我这么傻的人,一时间万念俱灰。  黑哥是老湖,看出其中的玄机,呲着牙乐,对我说:“小齐,忙活半天人家都不认你,有意思,回去都能当笑话说给他们听。”  尔夫闻闻自己,看着满床的皮,非常厌恶:“没事了吧?”  王思燕看向黑哥:“没事了吗?”  黑哥笑:“暂时是没事了。”  尔夫一皱眉:“我认得你。你姓黑,你说‘暂时’是什么意思?”  黑哥道:“刚才作法除去的只是凝结在你身上的怨气,可真正的慕容青阴灵,还不知道在哪。她不超度,你就不能安生,怨气还会再次凝结。”  “那赶紧想办法超度啊。”尔夫急了,破口大骂:“这个臭狗屎,一直缠着我缠着我,烦死我了,死了也不安生。我认识她,算是倒了大霉。”  黑哥一耸肩:“既然你醒了,那咱们就谈谈超度的费用。”  “钱不是给你了吗?”王思燕的男朋友不高兴。  黑哥道:“二万块钱是化解怨气,化解人面痈的钱。要超度自杀横死的恶灵,这点钱怎么够,打发要饭的呢。”  尔夫也顾不得体面:“你开个数。只要能把慕容青解决,我不管你是超度,还是让她永不超生,只要让她永远不缠着我就行。钱,你说话。”  黑哥挠挠耳朵眼:“十万吧。”  王思燕的男朋友怒了:“你怎么不去抢钱。”  尔夫摆摆手:“只要能解决,我给你十五万!你放心,钱卡都不在身上,助理来了才能给你。钱一分不少你的,事情必须办好!”  黑哥道:“那你的先说说你和死者慕容青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必须知道来龙去脉。”  尔夫叹口气:“我他妈真是一时糊涂。”他看看王思燕和男朋友:“你们先出去,我和老黑有话说。”  他们出去了,我站在一旁听,尔夫厌恶地看我:“什么翔,也请你出去,我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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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垂头丧气地出了屋子,黑哥把门关上。  其中的秘密只有黑哥和尔夫两个人知道了。  我来到客厅,坐在角落,不愿抬头,心里不是滋味。自己干的这叫什么事,赔了夫人又折兵。王思燕王思燕没泡到,尔夫尔夫不拿我当回事,我死乞白赖往上凑,只换来白眼和鄙视。  以后可不扯这个蛋了。  王思燕和她男朋友亲亲热热地说话,男朋友叫着她妈一口一个阿姨,亲热的不得了。王思燕的妈妈知道事情解决了,一个劲念阿弥陀佛。王思燕还算不错,看我孤零零坐着,知道我心里不好受,主动把我介绍给她的那些闺蜜。  今天来了四个女孩。都是王思燕的至交好友,一个比一个漂亮,可我现在没有半分心情,敷衍地寒暄两句。  看看楼上的密室,心想算了,反正回去也是被开除,还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干什么,趁早收拾收拾东西回老家吧。  出来一个多月,眼瞅着要过年,老爸一个人在家,忙东忙西,采购年货,早回去还能帮帮忙。  我正要和他们告辞,楼上的门开了,黑哥一个人夹着包下来。他面色凝重,似乎从尔夫那里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故事。他来到客厅,对我说:“你把那天晚上你们扶乩的事再详细说一遍。”  我只好讲了一遍。在场的人听得非常仔细,黑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我和王思燕说:“你们记不记得有一个细节。”  我们看他,黑哥道:“扶乩做碟仙的时候。小王的手离开了碗底。”  王思燕点头:“对啊。”她担忧地问:“不会有事吧。”  黑哥道:“你们请碟仙的时候,慕容青的阴魂其实已经来了,就坐在那把撑了红伞的椅子上。她是来抓交替的,借着活人身上阳气加以修炼。”  “什么意思呢?”王思燕看他。  黑哥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当日扶乩的四个人里,慕容青上了其中一人的身。”  她疑惑道:“四个人,我,齐翔,骆驼还有花花。”  黑哥靠着沙发说:“你们觉没觉察当日有一个人性格变得很突然。”  王思燕和我对视一眼,我们异口同声道:“花花。”&&我和花花刚开始接触时,觉得她虽然是个小媳妇,可依然是小女孩的性情,可爱率真。可就在扶乩的那天晚上,我们做过碟仙之后,她的一系列表现让我很不舒服,变得市侩冷漠。  当时我就下定决心,不和他们小两口来往,品质不好,只会算计别人。  现在黑哥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花花性情变得有些突然,越琢磨越不对劲。  “你怀疑,慕容青的阴魂上了花花的身?”王思燕问。  黑哥点头:“先不急着找她,超度恶灵可比化解怨气要复杂的多,而且慕容青死的很不对劲,内有玄机。具体怎么死的。我已经答应尔夫不往外传,你们也别打听了。”  “那怎么化解阴魂?”王思燕问。  黑哥道:“我要请高人。你们不要打草惊蛇,一切听我的。”  黑哥拿着电话,到僻静地方打了一通电话,走回来说:“联系好了。小王。你给花花打个电话,探探口风,看看她晚上在不在家,其他事不用说。”  王思燕心领神会,给花花打了个电话,两人亲亲热热聊了半天。我挺佩服王思燕,如果我心里存着事,肯定语气和情绪里就带出来,而王思燕嬉笑如常,镇定自若。这人日后能成大器。  王思燕放下电话,对黑哥说:“今晚花花在。”  黑哥捻动檀香手链,点点头:“你把她现在的住址发给我,今晚我和高人去会会她。你们不要把这件事说漏了。”  事情办完了,黑哥没有多待。带着我出了王家。在路上,黑哥一直在沉思,他问我:“小齐,为什么刚才怨气上不了你的身?”  我心知肚明,因为那枚“悲”字项坠的功劳,我有个屁本事。但对黑哥用不着说实话,我笑笑说:“可能是我天赋异禀吧。”  “哦?”黑哥看我:“你是哪年哪月哪日生人?”  我心念一动:“黑哥,你这是要看我的八字。”  黑哥淡淡笑笑:“不说算了。”  我们一路沉默回到单位。黑哥道:“今晚的事情你不用参与了,我请圆通和尚来帮忙超度慕容青的阴灵。”  我最后环顾了一下单位,说:“黑哥。我知道了。有件事想跟你说。”  “说吧。”  “能不能把我的工资提前发放了,我想早点回家。”我说:“这个月没到月底,缺多少天你就看着扣吧。”  “这么急着走?”黑哥摸着兜里的钥匙:“跟我到办公室,我让会计来给你算。”  我支支吾吾说:“眼瞅过年了,票不好买,早点回去……”还没说完,黑哥已经叫过会计,给我结算工资。  黑哥这一点还算讲究,绝对不拖延工资,一分不少发到我的手上。单位里没什么可收拾的。我把水杯用塑料袋装好,和黑哥告别。黑哥态度冷淡:“走好。”  出了单位,外面寒风肆虐,我摸摸兜里的钱。为了尔夫这件事,来回波折,跌宕起伏,最后就赚了不到三千元的提成钱,加上其他工资,这个月拿到手的,有六千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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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十万元的存款,我在祥云工作的两个月,还算收获颇丰。我回头看看店铺的招牌,有些恍惚,这两个月除了挣钱之外,还有什么收获呢?  认识了一些人,经历了一些事,心智变得成熟多了。  我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回到住所默默收拾东西,想把房子退了,打电话给房东。房东已经领着全家人到海南过年去了。他听了我的意思,有点为难:“小齐,这样吧,你先不着急退,我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你过完年再回来住一段时间吧,我让你免费住。你回来后不是要找工作吗,确实住不来,到时候退房走也不迟。”  我现在手头有钱,不差这点房租,我不想欠这样的人情。直接给房东转账了一个月的房租。过完年回来。还能再多住一个月。  我订了回家的车票,第二天早上,离开了这座城市。  我家在镇上,靠近城市和乡村,属于两者的结合部。地方不大,主干道就是两条纵横十字结构的路,用两条腿大半天就能逛一遍。  到家之后,老爸特别高兴,我把银行卡给他。老爸听说我挣了这么多钱,觉得不可思议,摆上茶水,我们爷俩摆起了龙门阵。我把这两个月发生的事说给他听,不过没说被开除,大过年的没来得让人心烦。  老爸听得很仔细,点点头说:“儿子,这段时间你成熟多了。你们那个姓黑的老板,不让你去超度,也好。横死的阴魂不干净,能离多远离多远,君子不立危墙。你注没注意到尔夫事件里有两个细节很蹊跷?”  我赶紧问,是什么?  老爸说:“这件事里有两个人死得很怪,一个是尔夫的,叫麦瑞的。她穿着红衣服,死在密室,自己把自己掐死了。还有一个就是慕容青。儿子。你仔细品,这两个死者之间是有共同点的。”  我听的心惊肉跳,问什么共同点。  老爸道:“她们临死前都吸食过毒品。慕容青服用的是彼岸香,我想麦瑞的毒品大概也是这个。这两个女人都和尔夫有关系,尔夫也必然和彼岸香有关系。”  我倒吸口冷气:“这两个人死因相通……”  老爸慢条斯理点上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这单业务已经终止,你不用再关心,也不要再去生是非。”他顿顿说:“两个月的时间赚了这么多钱,说明你有出息。好了,工作的事别想了,不要把情绪带到生活中,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接下来的日子,我走亲访友,没事时候跟着老爸买对联买福字逛集会,也算悠哉悠哉。  期间我接到王庸的电话。他嚷嚷说我不够意思,辞职了不说一声。说执尸队的几个哥们都挺挂念我的。我说过完年回去,请哥几个喝酒。我问黑哥那边怎么样了,王庸说黑哥这几天挺高兴的,情绪也不错。  我心里有数了,应该是超度慕容青阴灵成功,黑哥拿到了这笔业务费。  老爸说的话,始终在我脑海里盘旋,为什么和尔夫有关系的两个女人都服用了彼岸香,而自杀?  那天黑哥和尔夫在密室里到底说了什么?&&已经从单位辞职,烂事想也是白想,我打定了主意,过完年以后回市里,另外找工作。实在不行,找个饭馆打工,在后厨采买切墩都可以,干这个我熟门熟路。  想好了未来的规划,心情畅快。家里晚饭都是我来做,老爸品尝,他点点头:“小翔,你做饭很有天赋,味道正好,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我真不想让你放弃厨师这个行当。”  我不爱提这个话茬,以前在大饭店干过,后厨就像后宫,不单单看中你做饭的能力。更兼有勾心斗角,处处阴招,防不胜防。尤其我的那个师傅,提起来我就恨得牙根痒痒,对我吆五喝六,动不动张口就骂,有一次拿土豆子砸我,要不是我跑得快,非破相不可。这些也就罢了,他还处处提防我,拌个辣椒油都不让我看见,更别说拿手菜了。&&义叔沉默片刻:“小齐,我会找小黑谈的,没事,你和你爸爸过好这个年。”  “叔啊,我也想明白了。”我说:“过完年我另找活,还干老本行,当个厨师。你别为我的事操心,好好保重身体。”  我们爷俩又聊了聊,这才挂了电话。老爸看我心绪不佳,也没说什么。  晚上摆了一桌子,电视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外面鞭炮声不断。我和老爸干了酒,老爸点上一根烟:“小翔,你肯定疑惑你义叔哪来的这些本事。”  “对啊。”我说。  “这里的事我始终没告诉你,其中还牵扯到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当年我在炊事班,他只是个普通的士官,我们并没有交集。有一次我们上山做工事,那时候我还是刚入伍的小兵蛋子,整个炊事班因为有事都调走了,只留下我自己。眼瞅着到了晚上,一共一百多号士兵,饿得饥肠辘辘。可吃什么呢,馒头和饼干都不在,只有一袋袋大米。政委急了,就问谁会做饭。我那时候太小。刚刚入伍,从来没给一百多号人做过大锅饭,政委也信不过我。政委急了,总不能让手下的兵饿肚子吧,到处问谁会做大锅饭。这种事谁也不敢出头,问到最后。我那时候胆子也大,就说我试试。”  “然后呢?”我听得津津有味。  “政委没办法,只能让我上。当时指派了一个人帮忙,就是你义叔。我们交情就在这结下来的。”老爸喝了口酒:“我们做了一百五十个人的米饭,在大锅里倒了两袋子大米,热水下锅后,你知道用什么翻。”  “什么?”我问。  “铁锨。”老爸想着往事笑:“我翻了几下就翻不动了。用大锅做米饭,没有现在什么电子的自动定时,靠的就是经验和眼力,大火一上,眼瞅着水位嗞嗞下降,我喊了一声‘撤火’。你义叔颠颠跑到隔壁火炉前。去熄火。可火炉里的火太大,他怎么弄也弄不灭。大米饭一旦火旺水干,便会烧焦,口感特差。我当时也着急了,就吼他赶紧撤火。等你义叔从灶里爬出来,全身全脸都是黑漆漆的。整个一小鬼儿。”  我听的入神,跟着老爸笑。  老爸笑了笑,长叹一声:“做好了大米饭,不急着拿出来,要在米饭上盖一层白纱网,这叫焖饭,越焖越香。就在这个时候,出事了。你猜怎么着,”老爸笑着说:“我们后厨的大门口,盘了一条巨蛇。”  “啊?”我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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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蛇不知从哪爬出来的,估计有年头,足有好几米长。腰身赶上小水盆了。它一动不动,趴在那。我和你义叔当时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就商量,战友们干一天了,累个半死,杀条蛇还能凑个荤菜。”老爸说。  “不是说蛇有灵吗?”我问。  老爸点点头:“都这么讲。如果放在现在,我肯定不会动这条蛇,那时候,一方面是年轻,另一方面我们都经过教育,不准搞封建迷信,谁也不在乎什么灵不灵的。我和义叔就用麻织袋抓了这条蛇。杀了以后,扒皮炖肉,凑了一锅蛇宴,给战友们吃。吃完之后,麻烦来了。”他顿了顿说:“当天夜里,凡是吃了蛇肉的战友,全身发痒,满地打滚,脱了衣服也看不出怎么回事,就是痒。政委急了,认为是食物中毒,把我和你义叔叫去,严加审问,那时候这是相当大的事件,不是处不处分的事,搞不好要上军事法庭的,前途全毁了。我和你义叔把嘴封得死死的,一个字都不吐露,政委反复问那些荤肉是怎么来的,我们统一口径就说是在山上发现了死野猪。&&“后来呢?你肯定没事。”我说。  老爸笑笑:“当然,要不然我怎么会在部队干那么长时间。到了第二天,那些身上痒的士兵全都没了事,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其实我和你义叔也吃了蛇肉,当天晚上关禁闭。痒了一个晚上。政委观察了几天,看到士兵们都没有任何不适,这才把我们放出来。可就在出来那天,义叔偷偷告诉我,在关禁闭的那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有一个蛇娘娘来找他,蛇娘娘告诉他,她渡劫而去,留下肉身,饱了兵卒的口腹,也算是时缘。蛇娘娘说义叔是有来历有天分的人,让他进山学道。普度众生。”  我听得入神,喝了口酒:“义叔就是这样学到本事的?”  “应该是。”老爸说:“你义叔在复员之后,曾经失踪了三年,谁也找不到他。大家渐渐忘了这个人,三年之后,他突然出现,就在市里办了这么个殡葬公司。仗着他在部队积累的人脉,公司发展很快,但他不忘初心,并不把公司做大,只是力所能及地帮助他人解决问题,以糊温饱。你义叔这个人进退合宜,做事本分,我这才放心把你交给他。”  “还真是传奇啊。”我感叹。  老爸笑:“我们这一代人身上的故事多了。”他叹口气:“经历了多少劫难,见证了太多的东西,说不幸也算有幸。有幸是因为见证了中国历史一个大时代的变迁,也算不枉此生。”  话题有些沉重,我们吃着饭,把话题尽量转到开心的事情上。  吃完晚饭,我开始挨个拜年,打了一圈电话,忽然想起一个特别重要的人。  那就是小雪。我答应她的事一直没做呢,我给她打了电话,小雪特别高兴,夸我乖,还记得她。她的语气又不像前些日子那种冷冰冰的了,我纳闷,这丫头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的趋向,说翻脸就翻脸,情绪变化特别快。  我和她约定好。过完年初八见面,到她家里做酱凤爪。  我在家里又呆了几天,日日笙歌,成天逛东家去西家,和好朋友喝酒聊闲,不醉不归。等到了初七那天。我把这两个月挣的钱交给老爸一半,自己只带了五万块钱应急用,坐上了去市里的火车。  拾掇拾掇住所,我翻出老爸交给我的一本秘笈。这是我们老齐家祖上留下来的,我爷爷的爷爷曾经清廷御膳房干过,做过御厨。听家里的老人说,我那个曾祖不擅做大菜,专门烹饪凉菜小菜,一盘白菜帮子,经过他的手,能让你吃的舌灿莲花。皇上皇后妃子啥的,一到炎炎夏日没有胃口。就吃我曾祖的小凉菜,开胃消暑。那时候,我们家也算显赫一时。  可惜啊,这些都是昔日黄花,往日荣耀早已不在。我那个曾祖啥也没留下来,就留下半部残书,讲怎么做饭的。  当然这些都是听老辈人口口相传,到底咋回事谁也不知道。这本书我以前翻过,觉得没啥大不了。老爸给我赐书的意思,我也明白,他这是让我不忘初衷,什么都干不了还可以下厨房,怎么都饿不死。&&&&&& 初八那天,我应邀来到小雪家。小雪住在火车站附近的小区里,都是老房子,地脚很脏很乱,环境也不好。我暗想,小雪这么大能耐,怎么还住在这般陋室。  到了她家,小雪给我开门,她穿了一身白色的家居服,长发披散,洗净铅华,面红齿白的。我不敢看她,屋子里洋溢着淡淡的檀香,在小客厅的东北角上,供奉了两尊神。这是一男一女,一个穿绿衣,一个穿红衣,小人做的有模有样。脸上五官是用朱砂点的,看起来活灵活现,可越像越让人看的不舒服,竟有几分恐怖的味道。  小雪给我拿了拖鞋,见我看得入神,便说道:“这是我们家传下来的保家仙。我们家以前从我姥姥那一辈起,就是跳大神的。仙堂里的老仙儿一般是胡黄常蟒,狐狸、黄鼠狼、蛇和蟒四种,但我们家比较特殊,是第五种。”  “那是什么?”我问。  “烟魂。”小雪道:“烟魂,其实是‘冤魂’的谐音,说白了就是死时受了冤屈的魂儿。我们家这一男一女的烟魂跟了很长时间,现在传到了我这一代。”  我想了想,走到神龛前,点燃三炷香,跪在蒲团上,结结实实给上面一男一女两尊烟魂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把三炷香插在香炉里。  小雪看得欢喜:“你拜一拜就可以了。”  其实我这个举动也是在讨好小雪,这两尊神是她们家祖传的保家仙,我对它们尊敬就是对小雪尊敬。  我把外面棉袄脱了,赶紧说应该的应该的。  我走进厨房,看到盆里已经泡好了鸡爪子,我要小雪准备的配料和调料也都配齐了,笑着对她说:“你出去休息吧。中午我就能做好。”说着,我挽起了袖子。  小雪靠着厨房门,怪有意思地看我:“我不走,就在这,帮你打下手。”  我说:“我们家祖传的酱凤爪,你可别偷学去。”  小雪冲我妩媚一笑,走进厨房:“看你小气的,我不学你的手艺,你就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我把菜板子放在台上:“要不然你把鸡爪子的尖尖砍掉。”  小雪从水盆里捞出鸡爪子,放平在菜板上,用菜刀来砍。我赶忙拦住她:“别用刀前尖,用刀尾剁,刀尖是一把刀最重要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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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真是冰雪聪明,很快把鸡爪收拾利索,我让她先出去。刚才说的话,我没有开玩笑,酱凤爪个人有个人的作法,一个人有一个味道,这确实是我们老齐家祖上所传,所加秘料也不能公开。  我把爪子在锅里煮上,汤里加了调料。这是个慢功夫,汤要入味必须大熬。有人说不就是个鸡爪子嘛,有那么邪乎吗。还真就不瞒你说,调料单单酱油、盐粒、白糖所放的顺序都非常有讲究,搞错一道工序,味道相差很大。  中午时分开锅了,我把这一锅凤爪拿出来,热气腾腾,香气扑鼻。我端着锅来到客厅。小雪已经把米饭焖好了。又倒了两杯她自酿的葡萄酒。  我们啃着鸡爪子,汤汁泡着米饭,喝着葡萄酒,再看着小雪的秀色可餐,我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动。我一时恍惚,我成家了。现在正和媳妇两人过着二人世界,小屋不大,温馨可人,我们吃着饭,谁也没说话,爱意流淌。  我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怔怔发呆。  这时忽然听到哭声,我回过神,看到小雪拿着一只凤爪,哭得特别伤心,眼泪一滴滴落在桌子上。  我赶紧问:“你怎么了?”  小雪抬起头,眼泪汪汪的非常可怜:“齐翔。我想让你见个人。”  “行啊,见谁都行,只要你不哭了。”我说。  小雪用纸巾擦擦眼:“你知道我为什么爱吃凤爪吗,因为我最爱的一个人他以前就经常给我做这个。很长时间我以为自己再也吃不到了,可今天你做的这股味道,太像他做的了。我想让你见见他。”  我有点不高兴,该不会是小雪的男朋友吧。我怎么这么倒霉,看到一个喜欢的女孩,就沦为备胎。  接下来的气氛有些压抑,也有些尴尬。吃完之后,小雪让我休息,她去洗刷碗筷。等收拾完了,她让我和她去一趟。  本来不想去,禁不住她的哀求,小雪用汪汪的眼睛一看我,我浑身就酥软。  我们没有坐车,去的地方在火车站后面。越走越是冷清。绕过几个小区,进了棚户区,沿着胡同进去,有一家小院子。  院门特别矮,进去之后院子极为狭窄,说是院子还不如说是一片不大的空地,有一棵大树,树下放着一堆过冬取暖的家伙事,什么炉子,无烟煤,铁锨,火钳子。我看的咋舌。现在这年头还有人靠烧煤过冬?小雪这男朋友混得够惨的,怎么住在这鬼地方。  往里走是两间小房,门是木头的,上面刷着粗糙的绿油,风也大,吹的门嘎嘎响。  小雪在外面敲门,时间不长,里面拖拉着鞋声,有人来开门。  一看到开门这人的扮相,我不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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