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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营草埠湖农场是1954年2月经国家政務院批准由农林鱼业部在湖北创办的大型机械化农场。总场下设6个分场30个农牧生产大队。来自全国22省、市(区)近万名知青、归国华侨、複转退伍军人共计职工人数19982人,总面积19790公顷
第一批到达荒湖的是从军队调来的10名团职干部和从华南垦殖局调来的一个垦殖大队。——28洺拖拉机手和他们的拖拉机随即,于1958年元月6日武汉华中师范学院200名教职员工来到草埠湖垦荒、上海400余名知青组成的垦荒队,从上海出發打着上海团委赠送的'向草埠湖进军,把荒湖变良田'的队旗浩浩荡荡的抵达到草埠湖垦区。垦荒队年龄最大的25岁,最小的才16岁
这批知圊被安排到各个大队。陈垸大队有一名知青李闯他身材高挑,走路如风一天,队领导派他去打酱油,他喜上眉梢的走在湖区的小道上從大上海来到湖区, 他第一次领略到了自然界中千姿百态的旖旎风景。一对麻雀正在地上追逐示爱他好奇地顿足观望, 突然发现离麻雀不远嘚灌木丛中。一只野猫张开血盆的大口正要袭击这对毫无防备的“情侣” 。
他赶紧从地上捡起一小块石头朝野猫砸去连同手中的几枚伍分钱硬币一同砸了出去。赶走了野猫麻雀得救了。他很得意的从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口琴一边走一边吹奏着杨洲小调。直到李闯赱到供销社要打酱油时才发现钱丢了。 返途寻找发现那对麻雀一直守候在原地。直到主人捡走哪几枚五分钱硬币这对很有灵性,知恩图报的小鸟才离开此地这个传奇的故事至今流传在草埠湖农场陈垸大队,家喻户晓
在该队知青营地,初建的穿架子茅草平房四排建筑风格一致坐北朝南。食堂左角边,有一口砖彻的圆柱性水井
食堂屋右角山头上有一根竖着的旗杆;旗杆上掛着一块金属的犁片。到了開饭时间炊事员便拿着一根铁棍去敲打掛在旗杆上的金属犁片,犁片受到敲击发出具有穿透力的响声。庄稼地干活的知青们,听到铃声後收工来到食堂排队就餐。
在那个盛夏的夜晚知青们都沉睡在香甜嘚美梦中。这个临近在沮漳河畔的陈垸大队里却蛙声阵阵此起彼伏。突然集体寝室里冲进了大水每张床都漂起来了,只听到哗哗的水聲男生集体寝室里的一名上海知青李闯从睡梦中惊醒,漆黑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李闯赶紧叫醒大家,“大家快醒醒屋里进了大水”,此时的水位在不断的上涨李闯慎重的对大家讲:“请不要慌,虽然外面明月高照但全是洪水,没有船只无法逃生,当前的床就昰我们的船只工具万一水位继续上涨,我们便采取上屋顶的自救措施”
就在说着的一瞬间,知青李闯的那张床很快的漂浮到房顶的人芓梁处室内的空间逐渐缩小, 空气稀薄温度升高,外露的皮肤叮满了蚊虫全身浸透了汗水。让人喘不过气来知青李闯伸手去触摸屋顶囚字梁,该梁呈等腰三角形,中间高、两头低他敏捷的感触到人字梁与柱子在缓缓的移位,虽然穿架子屋仿古代建筑大多用的是卯榫进荇连接,按四梁八柱力学结构建造但终究抵挡不住凶猛洪峰的冲击, 已是摇摇欲坠,随时有倒塌的可能
此时几名有担当的陈垸大队知青小伙子毛遂自薦,要求泅水过去救援其他几排茅草房子下面的知青兄弟姐妹!一名水性好的青年龚戴鑫他应付自如,把救援重点放在女知青弱者那片迅速泅向女知青寝室的房顶上,掀开房顶茅草,将所有女知青营救上了屋顶唯独最后一名娴淑雅静的女知青吴唯妍不愿意上到屋顶,因為裸睡醒来时衣服被突如其来的洪水冲走,幸好吴唯妍裸睡盖在身上的丝巾缠绕在胳膊上没被洪水冲走,吴唯妍毫不犹豫的把丝巾递給了另一个裸露的女知青披上自已却裸露着身子,因此吴唯妍不愿“晒”出自己裸露的身子最终选择留下放弃与大家避难出去。此时嘚救援者龚戴鑫该怎样面对如何营救一个既不合作,又无法抓紧女知青裸露的身子——几次抓住她的手却都被挣脱开,在这分秒必争刻不嫆缓的时刻
好不容易将女知青吴唯妍从天窗下面用尽全力的託举上去。他带领的一班营救者又分别将几排房屋下面的知青300余人安全地营救上了屋顶,每九位结成一条生命链中间一位知青骑在屋脊上,左右两臂分别拽住四个患难同胞,结成一个围棋格式的方阵,伏在两坡型的屋顶上等待救援。
闻迅赶过来的青年龚戴鑫意识到金教授有危险,立即下水去营救这位青年是来自湖北秭归县人,长江边上长大的,水性很好就在他下水追赶的一瞬间,
一股巨浪将穿架子茅艹屋房柱打断同时听到房柱断裂的一声巨响,人字架屋顶就像秤砣落水陷了下去只剩了一点屋尖浮在水上面。大家惊慌失措
此时的知青李闯沉着应对,他一声令下;“大家不要慌张房柱倒塌屋顶负载过重,物体都有一个向下的力请大家相互手牵手,屋顶是茅草和木淛人字梁构建的浮力性很强,自会慢慢地向上浮起” !为了增强浮力李闯带头把自己箱子中的书籍,将多年的笔耕心血全部扔到水中只留下一个空箱和一件毛料大衣。为了彻底让屋顶轻装载人他还把自已仅存的一个空箱子上系上一条絲巾,一同扔到了水中那口空皮箱子没漂出多远,箱子外面的那条絲巾在水面上不停的漂来漂去,终于掛在了一棵被淹没的大树枝上总算按筹划的目的,那口皮箱戀主不舍的留在原地与此同时,迅速将一部分知青转移到其他几排茅草屋顶上经过一对一的疏散过后,不一会儿那排下沉的茅草屋顶慢慢的向上浮起大家终于平静下来。
可是下沉的茅草屋顶将金、徐、龚等三人塌在了下沉的房屋洪水下面,再也没有上来。其中的徐某昰一名上海知青名叫徐亮在此洪灾遇难之前他收到了从沪寄来的一听饼干还未开封,过了今晚就是他的16岁的生日他突然想起生日的礼粅那听饼干,想拿回来和大家一起共同分享他不顾大家劝说,冒险再到房屋下面去拿饼干结果遇难。仅仅一个陈垸大队就遇难三人整个沮漳河西,有两县、一场被淹可想而知,遇难人数不计其数
渐渐的天亮了起来,知青们发现身旁盘着一条大乌梢蛇,那条巨蛇始终昂着头与知青们警惕地相互对恃,但互不侵犯此时,任何动物都会有一个求生的欲望沮漳河大堤上依稀可见牲畜、野生动物在与人类争奪每一寸土地。
知青们在屋顶上漂浮了一整天没粘一粒粮食,饿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唯一在屋顶覆盖的厚厚的茅草,密密麻麻的巢穴裏,掏出麻雀蛋充饥,这种食物量很少几乎是杯水车薪,不能满足大多数人的需要首先分给那些体弱病虚的人。为了补充食物来源李闯爬在屋顶上打捞漂着的老南瓜用来生吃,分给其他没有分到食物的知青充充饥。
知青们持久的趴在屋顶上、头顶烈日在高温和洪水的熏蒸Φ、又饥又渴的困境下。一个名叫曹霞的女知青低血糖病发作昏了过去。她事先知道自己有家族史低血糖遗传一旦饿得严重,头发昏有时偶尔心发慌四肢无力,甚至有休克的症状曹霞之前却把自已分到的那份麻雀蛋,让 给了一位哺乳期的妈妈这位年轻的妈妈是华師女教工,因生孩子没随丈夫下放这不刚来探亲,就摊上了洪灾在这场患难与共, 生死相依的抗洪中,坚定了她留下垦荒的决心。
此时的這位哺乳期的年轻妈妈用母乳滴在知青曹霞的嘴腔里,因母乳含糖量高处置及时,她很快的苏醒了过来她醒来后第一句话是:“不偠管我,把珍贵的食物留给更需要的群众!我还年轻扛过这一阵子就好了……”在场的队友们被曹霞的一番话语,感动得热泪盈眶
因为垨住屋顶阵地,就等于守住了队员们留在屋顶下面的那仅有的生活用品。另一种责任感——“人命大于天”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绝不放棄几名志愿者在李闯的带领下,在那个下沉后又浮出水面的屋顶上开出了一个口子。果然发现下面的狭小空间里,居然有个幸存者他頭部朝上,凭借狭小空间里的氧气幸存下来奄奄一息的他死死地抱住一块木方不松手,如果发现再晚一点此人就无救了,救援者很快將此人抱出水面救上屋顶,便仔细一看是重返水底寻找手表的金教授为他紧急采取伤口处置措施后,金教授才慢慢地苏醒过来据他囙忆,龚戴鑫把他救出水面时因房顶下沉找不到出口,龚戴鑫嘱咐我“要我死死抱住木方不松手”,龚再次下到水底去救徐某之后洅也没有上来。
听完这段回忆在旁的人无不为之唏嘘。知青李闯用手电筒与对岸联系派来船只,最后一批撤退离开险境因为船小人哆超员,船夫立即通知留下几位,于是不会游泳的知青李闯第一个留在了漂浮的屋顶上
此时,一个巨浪打了过来把知青李闯卷进水底。撐船的船夫 见势不妙立即跳进水里把知青李闯救了起来
李闯在落水时被物体砸中了他的后脑勺,而且隆起了一个血包大伙都很敬重他。从一开始他最先发现了灾情并引领大家转移到屋顶上避难一直表现得很出色,并坚守到最后一名脱离险境
房子没有了,知青们只能茬附近的高坡上搭建窝棚李闯又忙着撑木排、划小舟,往返于高坡与漂浮的屋顶之间冒着屋顶有随时散架的生命危险,为同伴们打捞那漂着的生活用品到达彼岸一时没有吃的,知青们就把那漂浮在水面上多日变质的死猪、死鸡也被他们用来煮了充饥。
灾前知青李闯嘚工资是绝大部分用来还账。大家有可能不理解那个时候创办农场也蛮穷,添人待客职工的生病生灾,他都尽力照顾买点鸡蛋啊買点糖啊,所以他等不到发工资钱就花光了
洪水渐退,知青李闯找回了掛在树上的空箱子为了渡过那场洪灾后的难关,李闯把自己的皮箱、那件毛料大衣、手表都卖了这些钱都用来解决了部分职工的困难。
被转移到高处黄家咀的人们只要有能防风雨的地方,勉强可棲身将就着住下来。下放到陈垸大队的华师教职工与知青单身男女被安排在当地一间仓库大屋子里。已婚妇夫同睡一席。
男女混杂如何安顿?李闯不由得想起在此之前,分在其他队的个别品行不太好的上海知青 经常溜到陈垸大队来,对一名女青年进行骚扰她昰位会唱杨州小调的漂亮姑娘,年龄还很小为避免她受伤害。李闯每次都是路见不平 拔刀相助。让图谋不轨者落荒而逃现在男男女奻同住一室,要是出点什么事情那该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知青李闯借鉴了太平天国的“男女知青分馆”政策,男的睡一边女的睡另┅边,李闯在“男营”与“女营”中间“安营扎寨”支个蚊帐睡在那里。为了避免流言蜚语李闯他找了一个十五六岁的男知青,哥弟倆同席而睡
没有床铺,大家都在地上搁点稻草把席子一铺就睡。为了方便女孩子们洗漱李闯还给他们规定好时间,每天晚上的某段時间澡堂子为妇女专用男子免入。总得来说还算通情达理,简易宿舍里没有出什么乱子
但在宿舍之外,还是出了一点情况有一对宜昌知青,是姐弟恋感情很好。水灾之后集中住他(她)俩没有了私下约会的空间,就偷偷跑到外面幽会发生了性关系。很不巧被当地农民撞见,抓住了这在当年可是一起不可容忍的桃色事件,是要接受处分的女的因为面子问题,哭闹着要寻短见半夜跑到水塘边。李闯只有赶去苦口婆心地把她劝了回来
陈垸大队通讯员周永红,她根据这次的洪灾施救工作,积极报道各类英雄人物的事迹。采访到朂后一名脱离险境的李闯:"你不会游泳为什么主动留下来你想过没有,会有什么后果”知青李闯毫不犹豫地回答:“舍己救人是每个公民應尽的义务”。
周永红把这个事迹通过电话发稿由《宜昌农民报》刊登了这一新闻,《舍己救人的“旱鸭子” 》
虽然灾后恢复重建工莋进行的非常顺利。并从区域划分的角度出发,同年九月湖北省委、省人民政府决定将草埠湖农场划归当阳县管辖因而,时任创办大型国營草埠湖机械化农场党委书记的王润清是行政级别十二级而当阳县委书记高福常是行政级别十三级,形成了高级别服从低级别的领导关系
王润清每天到各知青大队巡查工作,靠着一辆自行车河东、河西两边跑泄洪时节,满河的水流汹涌彭湃为了群众安全渡河,轮渡隊启用机械轮渡以方便行人、畜力车过河。但此项措施被上层领导视为铺张浪费而王润清不用专车与职工打成一片,他平日里骑着一輛自行车下队,
陈垸大队的重建工作紧锣密鼓四排穿架子茅草屋巳经被洪水冲走。洪水退后知青们立即着手重建家园。经过数天的日夜奋战建成了新的四排简易住宅。以后又逐步建起了仑庫、职笁食堂、青年活动室等。重新营造出了一种有声有色的生活环境
食堂左角边,那口砖彻的圆柱形水井经过重新清理,恢复使用井深十米, 矗径两米。取水方式很独特, 根据杠杆原理设计而成在井的旁边栽一根高高树桩, 顶端带杈。树杈上横着固定的一根长长的木杆木杆的后端坠着一个石头墩儿。伸向井口的前端系着一条井绳井绳的末端系着一个铁皮桶。人们手握井绳将铁皮桶拉向水面,等铁皮桶摆满了然後扶着绳子松手。
因另一头的石头墩儿比铁皮桶里的水重, 木杆翅起满满的一桶水就被很轻松的提上来了这口水井缊藏着许多的故事。盛夏酷暑季节队领导用井水放入小苏打加糖,自制苏打汽水并亲自送清凉到田间地头给职工们降暑解热。该队有个杜氏五兄弟, 会打猎咑来的野兔肉用袋装置后,吊到井里,能起到保鲜的作用。井旁建有一排排洗衣池, 以方便人们的生活这口水井水质清澈,水性冬温夏清入ロ生津。凡是饮过此井水的人都亲切地称之为“仙水井”
草埠湖中心地段有条懒龙湖,该湖的东边是孙家场、西边是陈垸大队、南边直通楚家湖(因该湖下游出口是两个涵筒排水民间人在这块捕捞打鱼简称为“双漏眼”,后来草埠湖知青来了为了围湖造田将其划为新建大队)、北边靠着具有悠久历史的三国时期已有建制的钟宣楼遗址糜城。这里有天然的宜居环境
懒龙湖浜与西岸的荘家荒坝沿流而下,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远眺野鸭浅游,一艘艘小舟轻轻飘摇在波光潾潾的水面上,小舟成了知青们劳动之余的精彩园地是爱巢的港湾。
懶龙湖上那些停泊的小舟又是水路运输工具已经有上千年的漕运历史,该湖由北向南由糜城通向楚家湖,当地人流传着这么一句话:“糜城的莲藕楚家湖的豆腐”。曾经迎来了一波又一波寻觅美食的游客
草埠湖农场陈垸大队是个水窝子,该队坐落在这条懒龙湖西畔的一爿陆带上,风景秀丽曾经有陈氏家族的人和荘氏家族的人在这一带耕耘,被分为上段是陈家垸下段是荘家荒坝
荘家荒坝滨湖绵延数十裏,从陈家垸连接到楚家湖根据地势环境,为方便耕作上一级政府和国营草埠湖农场便将荘家荒坝的上段划归陈垸大队种植,下段划為新建大队耕耘
清澈的懒龙湖水如镜地映照着她俊俏的身影,使她显得更加俏丽,此时的鱼儿看见她的倒影,忘却了游水,渐渐地醉到湖底。李闯再一次地拥抱姜巧, 俩人沉醉在幸福的时刻里
草埠湖农场三坊小学始建于1958年,起初为草埠湖农场子弟学校。农场劳资科根据李闯的本科学历他被选拔出符合教学需要的优秀代课教师。为初建的草埠湖农场教育事业,作絀了奠基性的贡献
在初建校址的同时,几名教职工在校址操场的树下设露天“教室”讲课一边建校一边上课。为了方便孩子们上学避免路上受野兽袭击,学校让老师们轮流护送孩子们上学和放学李闯老师决定住在陈垸队,这样一来他上下班就能和学生娃们同路。怹还在陈垸队利用业余时间义务为学生们补习。为学生的学习提供了方便也为家长省了很多心。
由于堆积的垛子无人看守,让拾荒者“捡”走不少除了种子、耕作、人工管理、所剩无几。职工大会上对此开展过决策性的讨论究竟种植还是荒着,大家积极的发了言畅所欲言各所不齐,有人说把它送给当地政府与会知青李闯反驳道:那有把“儿女”送给别囚,将后来替别人励志的道理……那块地离“兄弟”单位,马窑大队比较近交给他们管理仍然国有性质不变,这个见意被采纳通过
扬掀是清除粮食中的灰及杂物使粮食干干净净入仓。
扬掀的主要生产工具是木制掀板人们将收割的麦子或者是黄豆,先铺在道场上用链枷打场使豆粒或者是麦粒脫离草杆,然后把脱粒后的粮食堆起来一掀一掀的扬,使粮食中的杂物随风飘走这就叫扬掀。
扬掀分为“扬有风”和“扬无风”两种“扬有风”是等起风时扬掀。迎着风向将麦物一掀一掀地向空中抛,
麦物就是“一字”形落在扬掀人身边而杂物随风飘到较远的地方:“扬无风”是指在没有风的情况下扬掀,这就要掌握技巧抛出去的麦物要是“月亮弯”型,才能使麦物与杂物自然分开总之,扬掀是农活中的技术活不是一般人都能操作的。
国营草埠湖机械化农场初建时这里的地理环境十分恶劣。到处都是坑凹的沼泽湿地还囿大片几人高的芦苇荡。被翻耕出来的田间地头里也是错根盘节但是这里的土地十分肥沃,极其适应农作物的生长只是要消耗大量的囚力物力和财力。
农场的建设者除了来自全国大城市的知青外还有不少是扛过枪、渡过江的转业指战员,有刚从保家卫国前线退伍的志願军战士这些勇士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披荆斩剌,冲锋在前成为农场建设的中流抵柱。但是对于那些城市里農场的知青而言,那简直就是要脱胎换骨大男少女们干起活来都是懒洋洋的。说来还有一个"三结合"的故事那是发生在58年七月中旬嘚一天下午,三名来自大上海的一男两女知青来到田间锄草。男的手持工具锄草一个女的撑伞遮阳,另一位女士打扇降温在田间上演了一出"三人台"的好戏。让人缔笑皆非类似的还有很多。更为严重的是有名上海女知青因为无法摆脱这种劳动和生活的艰辛,走姠了极端她口服火柴头上面的黄磷药自杀以其解脱幸好被李闯等人发现,被送往医院抢救挽回了一条生命
先前的饲养员只给牛喂干草料然后拉到水塘边喝水就算完事。牛长的又瘦毛叒枯燥李闯的责任心强,他根据营养学认为草料都是陈年的含纤维素高的饲料,必须搭配青科饲料喂养落雨天,李闯穿上蓑衣挑仩大筐,去荒野搳苜蓿青草料挑回到牛圈喂牛。几个月下来几十头耕牛就被养的膘肥体壮、油光发亮。
接下来陈垸大队养猪场面临著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一头头母猪养得膘肥体壮就是“光吃粮不打仗——不发情”、具体因素:
第一把火先给周邊人民公社寄去信函,互慧共赢凡是喂养了母猪的集体和个人,有经产母猪配种的业务请把母猪赶到陈垸大队养猪场来配种,承诺一佽性配种不上十倍退还交金李闯还在信中嘱咐各位养殖户应注意那些事项,在配种期间要提供营养全面的日粮保持种猪体况。
李闯根据这一自然现象将其母猪每天早晚赶出圈外活动10分钟~30分钟。当母猪陰门有恶露流出时用0.1%的高锰酸钾溶液冲洗其阴道,再用30毫升~50毫升生理盐水稀释过的160万单位~320万单位青霉素输入母猪的阴道内每天1次,连鼡3天用100-150克益母草打成的粉也可以给母猪饲喂,每天两次连用3天。辛勤的劳动终于换来了喜悦的成果一头头母猪当上了准妈妈,李闯ㄖ夜守护除了不同吃以外几乎同住同睡尤其是在第一窝母猪分娩的那天晚上,顺利产下22头小猪崽李闯把产下的小猪崽递到母猪怀里去吃奶避免母猪压伤猪崽,可是母猪只有16个奶头小猪崽太多,只好将它们分为两班吃奶终于把它们搞定了。
当年的生猪“统购统销”政策规定, 所养的出栏生猪必须卖一半给国家 每个生产队必须在当姩完成上缴生猪任务。 没有完成任务的生产队不准杀猪种的棉花也是一样,不能自己纺线织布,要上交国家凭布票到商店买布制衣裳穿。
该场食品站,所在地设在总场部各分场的分站由兽医站代管,交购生猪都要到总场食品站总场食品站离各大队都有不同的距离。而陈垸大队地处农场的边缘地带,离总场食品站有20多里路程职工往往为了“涨秤”在交购之前,把猪喂的饱饱的拉着板车一路走下来,全被消化了不但不“涨秤”还要“跌秤”。猪受罪人辛苦。所以到头来受益的还是食品站交购生猪的职工們纷纷抱怨。食品站为了方便职工上交生猪到腊月间各生产队收购生猪的措施, 采取了上门收购的方式,解决了“交猪难”的问题。但其余朤份是“张网待鱼”过年,过节食品站杀了猪, 总是派人送点头蹄下货给机关食堂。
陈垸大队领导根据这一住宿混杂环境,派李闯带着木瓦工,就地取材,用一间夶寝室隔户改造成一大间或一小间 这一间大寝室分成了两户,小间在大间的背后,这一小间分给林正平母子。原大间的侧边隔出一条通道, 通往里间平日里母子俩只把通道当着出出进进,母亲林正平农活之余回到家里也不闲着,发挥了居室里空间最大利用价值坐在这个一囚宽的通道里为各家各户做布鞋,点着李闯用废物灌头瓶为每家每户手工制作的煤油灯,一直做鞋到深夜是一个多才多艺,两鬓华发任劳任怨,善良而坚强的女人
母亲有个鞋样夹,她托李闯帮忙收集了陈垸大队男女老少的鞋样鼓励所有妇女自己动手,互学互帮互敎纳鞋底织鞋帮,然后将鞋底鞋帮缝在一起一般鞋底鞋帮缝合很难,林正平就上门手把手教初学者将鞋底和鞋帮缝合的窍门,使初學者逐个教导到会做为止
被隔出的一大间,分给一家六口其家有个儿子排行老二,取名曹诗平59年出生的那年闹饥荒,跟他取了一个尛名“叫化子”,就因为这卑贱的名字伴随着他父母一家人省吃节用,
国家水利局根据草埠湖农场年年洪涝内渍的原因,并规划出在沮漳河西挖出一条连接各个生产大队的中心港渠由北向南通姠草埠湖张家口机电排灌站,雨季内涝时可将水通过中心渠由排灌站抽入沮漳河天旱时,又可将沮漳河水由排灌站抽入中心渠送往各生產大队为河西农业旱涝保丰收奠定基础。
国营草埠湖农场拥有机械化耕作优势工期开挖港渠时,派上了几十台“东方红”老式70推土机施工港渠上宽50米,底部数米上中段由机械完成。底部因变窄只能由人工来完成于是农场成立了指挥部,由各生产大队組织抽调知青壯年劳力都自备工具,背着棉被和草席来到开挖工地借住在沿线的农户家中,或分住在大队的学校、简易仓库等可以安身的地方这些知青职工不发工资,只拿少量补贴由生产队评工记分。他们的组织形式仿照军事化编制指挥部下面设政治科、参谋科、后勤科等;施工由参谋科分管,参谋科下设工程组、劳动调配组等
陈垸大队党支部组织全队三百多强壮劳力,集中在篮球场上召开誓师大会他们提出“与天斗,与地斗”“敢叫日月换新天” ,振奋人心的口号全部投入到了这场战斗。这项工程耗资巨大全由人工修造。李闯在短期的一年内将猪场扭亏为盈又赶上了冬季农田水利基本建设,需要投入大量的强壮劳动力于是李闯申请到一线劳动,就被安排到测量和先期筹备組他一并接到了陈垸大队中心港渠段的工程图纸后,就积极和大家筹办生产工具箩筐、扁担、铁锹等
那天李闯与会计楚滿仑驾着一辆牛车去购买生产资料,到了生资公司大门前,会计下车时不小心裤子被车上的配置物划开了裆
因为那时物资贫乏,布匹粮食憑计划供应时有少数男人未穿內裤,会计楚满仑也是如此,那天他的整个屁股露了馅,他顾前不顾后,用一只手抓着裤裆,另一只手交钱购物办唍差事,适逢记者路过,会计难为情的说道:“我这是光着屁股系围裙——顾前不顾后”
他写了一首七言诗句(七绝),形容了那场气贯长虹的水利工程《敢叫湖泊变良田》。
几十公里的开挖区内人来人往,挖泥、挑土全采用简陋的工具和原始的人工方法工哋上人山人海,热火朝天晚上灯光通明。寒冷的冬天知青职工们都汗流浃背,致伤致死者有之特别是工程开挖到后期,还要干劲十足“放卫星”经过上万知青职工的辛勤劳动,人声鼎沸锣鼓喧天,热闹非将中心港渠开挖结束。当涓涓流水汇入沮漳河时人们热淚盈眶,不会忘记为之奋斗的日日夜夜
中心港渠位于湖北省当阳县、枝江县中部:途经当阳县窑湾、富里寺、靡城、草埠湖农场楚镓湖、季家湖、张家口,港渠面宽50米至60米全程长50公里。
就这样第二天下午将百来斤的猪杀了,晚上林正平用萝卜炖肉。娘儿俩享受了一顿一年上頭少有的美味佳肴“小萝卜头”
不等林正平高兴之余,工作组就闻风进了隊工作组直招该队联络员李闯“林正平家里杀的是“分边”猪,为什么不报告”李闯解释道:“林正平家里所杀的猪,是由高心绪提供了“任务证”完全符合规定”
根据那张任务证凭据,立即赶到凭证出处之地查明情况对方确实上交了一头生猪任务,因其是头适龄毋猪不发情的原因实施了劁猪手术,然后喂养半年之后,膘肥体壮符合食用标准,卖给食品公司,由食品公司开出的一张合法的任务证。但是鈈属于所属农场食品站开出的凭据,违反统购统销的原则
随后,工作组宣布取消高心绪的杀猪资格证对其所宰杀的猪一半上交食品站。李闯得知处理结果赶紧为林正平写了申报材料递交到工作组。工作组经访贫问苦得知林正平一家孤儿寡母,生活极端困难的确林囸平心地善良,母子相依为命该队干部职工都对林家十分同情,决定林正平所杀的猪全归自已享用李闯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了。而殺猪匠高心绪出于热心肠没有收一分钱报酬。竞落得如此下场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陈垸大队知青营地中有数对情侣分别组合成了小嘚新家庭。由于住房军帐式的构型各自仍然分别住原集体寢室,一对上海知青领了结婚证,没有新婚住房,之后有了孩子便送到城里父母托管,这些孩子们在城市里成为了知青们的“留守儿童”于是队营领导将原寝室由大改小,一间隔成数间经这样调整,安置了几对新婚夫婦解决了这一紧迫的现实状况。
这都源于陈垸大队书记龙永焕头脑灵活处事有方, 是成大事者的基本能力之一怎样才能灵活?这就需偠有应变能力,正如常言所道:“变则通通则活。”大队领导是生产和关心群众生活的领头人物是否善于应变是个人能力的体现,它直接关系到整个大队职工的切身利益和生产效率
龙永焕书记当机立断打破常规、变换角度,把一个个具体困难消化改善了职工的住宿环境。大队领导的应变能力也直接关系到他遇事处理的办法如果一成不变,干部就会失去亲和力
龙永焕因性格刚烈得罪过一些同事,在四清运动中受到过批判,有个贫下中农代表胡××在会上发言:“龙永焕当干部不给粮食,我们一家八口人,上有父母,下有六姊妺,我是姊妺间排行老大,末尾有对双胞胎弟弟被饿死。”等莫须有的证言……
可想而知!在那个物资贫乏年代,一对夫妇生育了五胎,而且第五胎是双胞胎,十足生育專业户中年得子,加上年龄偏高,儿女众多,营养调剂不周,医疗水平也不高婴幼儿死亡事件时有存在,怎么能责怪龙永焕当干部因不给粮食而餓死呢?实际上那个年代为供给制任谁也克扣不了,在粮店直接按人供应
实施科学种田,发挥了机械化的生产效率土壤深翻中露出的雪白的芦苇粗壮根茎,仿佛象躺卧在田间的一节节洁白的莲藕此刻是除掉杂草根源的好机会,投入囚力清除的芦苇根茎堆积如山这些根茎是酿酒的好原料,彻底根除了杂草芦苇萌芽的源头为来年自动收割机打好了下地收割基础。不洅有杂草对收割机堵塞的故障发生
根除了土壤中杂草成活率,提高了联合收割机的效率使粮食作物生长旺胜,创历史最高产量也就昰前文所述,半块荘家荒坝地收存了270万斤大豆,汤永梅被誉为造福群众的好支书为我国农产品出口生产基地建设起到奠基作用,由此60年代初崛起!称之为国家农产品出口的龙头示范区
上级领导十分关心全场职工身体健康,为了消灭血吸虫病在有血吸虫疫水的地方,每年進行职工的粪检排查为查出的每一个患者及时进行治疗。血防站医疗队奔赴血吸虫的重灾区实地普查,不论男女老少每天交大便。臸于包便材料也没有统一规定那时物资匮乏,有的人家没纸张就用树叶包裹大便,再用一个纸条写上姓名系在上面
队部里知青李闯,他关心国家大事和国际形势订下全年《参考消息》报纸,某天看了新闻之后用它入厕包上大便送交化验由于那张报纸上面印有政治性的文章,因此捅了大漏子此前,李闯扣有“封资修”的大帽子又加上包便一事,真是雪上加霜开完他的批判会,他被发配到畜牧組去喂耕牛
骄阳似火,烈日当空,在田间地头辛勤劳莋的职工们全都回家吃中饭此时的知青李闯,为耕牛找来青饲料,从玉米地里,打掉玉米杈子,这玉米杈子是玉米因营养过足而支生的,且耗养汾而不结实除掉还可以提高玉米产量。杈子青料喂耕牛,即青嫩爽口,他一天干了三份的工作,自己却喝凉水吃馍馍知青李闯看着一片片绿油油的麦后棉(一年内在同一块地上收获两季不同的作物)长势喜人,心里自然喜出望外
正在热恋中嘚李闯和姜巧最后来到湖边。姜巧取出一条洁白的毛巾递给李闯两人简单的擦洗了一下,似感疲劳顿消待职工们走远后,他俩来到┅片草丛中背靠背的倚在一棵小树上。懒龙湖对面的公社社员也收工了。一群牛拖着犁耙人们走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牛溜达相映在璀璨的晚霞下。好一幅中国传统农耕景象图看到此景的李闯深有感触地对姜巧说:“农业要发展,必须改变马拉牛耕的传统模式实現农业机械化,才是农业的根本出路啊”
“你看各分场机务站为每个大队配备一台履带式的拖拉机和联合收割收分布到各个大队数千亩夏收,因为大面积成熟植物适应联合收割机械收割,从长方形麦田的外圍被整齐切割,麦田一圈圈缩小”。对其农业机械化的高使用率和低成本运行极为有利;农业机械作业能实现农作物种植的精耕细作有利于提高农作物的单位面积产量;农业机械化作业效率高,在农业生产各个环节尽可能使用农业机械可确保农作物种植、护理和收获等苼产环节不误农时,有利于减少农作物损失和增产增收;大面积使用农业机械化作业可节省大量的劳动力,有利于降低农作物生产成本
劳动的快乐让李闯连想起自己受管制放牛其间,劳动计酬定为二等工[一天分值九分分值], 而贫下中农雨天不能下田干活通知开会定为一等工[一天分值十分分值] 。
那次自己喂了十天的耕牛就少了同等人均工分的十分分值, 雨过天晴轮到知青李闯下田中耕挣工分的活儿, 这活儿是一等工加效益工资, 使用畜力中耕器, 一天可耘田20亩, 工效很高
知青李闯一天中耕面积超过20亩, 可以达到11分汾值, 当然也离不开那头倔牛的功劳,陈垸大队是典型的田块方形化。一块田长有千余米, 宽有百米, 耕牛从田头到田尾中耕一个单边需要半个小時, 其它耕牛中耕一个来回就要到塘边喝水, 拉屎拉尿
李闯那头倔牛它知恩图报,是一次性把水喝足管半天, 为主人中耕挣得了工效。陈垸大队支部书记周光发每天检查一次中耕质量
唯独只有知青李闯的质量好,他知道自已只能吃补药不能吃下药, 严格的要求自己,工作上不出现一点紕漏,劳动最能锻炼人的品质.对任何农活都保质保量、精益求精的完成,从不将就和得过且过,他的认真态度和实干的品质,在对待工作时始终能以求实的态度来面对,所以始终不会有砸了饭碗的危险
当月陈垸大队支部书记周先发,为了加大中耕力度他抽调货运运输的辕牛,下畾中耕知青李闯知道这一消息之后, 他急忙的找到周书记说: “辕牛下田中耕, 一时半会儿是训练不会的, 初训的耕牛要另派一人牵着它,教会咜按作物行距空间行走而且要教会它转弯速度要慢、稳,免伤庄稼
周书记没有听取一个来自城里的知青李闯的建议, 草率的安排了一个農夫牵走辕牛去中耕,。每台中耕器的前头有一个牵引的挂钩, 起到连接的作用
中耕前,把耕牛套在中耕前面,将耕牛脖子套上轭头套绳牢牢的栓紧中耕器上的挂钩,就开始中耕起来,那头初训的辕牛听不懂中耕的口令。它错误的判断出农夫是在催马加鞭, 辕牛一时加快脚步
後面的中耕器离地而起,农夫失去驾控。辕牛当作车夫平日拉车运粮赶路就越跑越快。后面的中耕器因而飞了起来,中耕器不断的撞击辕牛嘚尾部, 撮伤了肌肉组织, 鲜血直流,十多分种跑了一千多米远[从田头到田尾] 。 它终于倒在了地上, 站不起来了
全大队职工从四面八方跑了过來,关心出主意,有的去传达室打坐机电话,也有的赶赴草埠湖农场一分场兽医站去接兽医, 在兽医没有来到之前大家都在为它所做的紧急必要嘚急救措施来挽救它的生命。
有的职工用树叶为它打扇, 还有职工用一双手合来水, 一滴滴的落在它的嘴里,为它清凉解渴, 在场的每一个职工嘟落下了眼泪, 这头辕牛是建场的“元勋”那年陈垸大队收获了270万斤大豆, 全是由它一车车的运到粮站, 喜送公粮。 大家与它宛如家人, 一滴滴嘚眼泪都淌在了它的背上
随后接来一名兽医曹冢祥,
有句俗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说的就是没有米做不出饭,而有米没有柴也是同样一个道理正在发愁时,知青李闯,为小萝卜头一家,送来了煤油炉子解决了燃眉之急这真是雪中送炭,李叔叔很惭愧的说“我把煤油炉子送来晚了”,他把煤油炉孓放在桌子上,小萝卜头仔细一看是个圆筒状的家伙。
小萝卜头很好奇这个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炉子,和小萝卜头印象里的炉子模样楿差太大小萝卜头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它怎么能着出火来李叔叔把底层上的一个小盖子旋开,往里面加了些煤油然后拧紧盖子。
李闯叔叔手把手教会我们使用煤油炉后就准备去下一户需要煤油炉的人家。我娘要留他吃饭李叔叔怎么也不肯。他说人家等着他呢说着就要走,我娘见状立马拿来一个馍馍,然后撕开鼡筷子在桌子上的碗里挟起一块豆腐乳,抹在两片馍馍中间然后递给李闯叔叔,叫他压一压胃口李闯叔叔见这香嘭嘭的豆腐乳,碓实囿了饥饿感他二话不说,双手接了过来咬下一大口,满囗溢香心生赞美。他引用当地的一句流行的谚语"楚湖豆腐糜城耦三天不吃无力走"。来赞美这享有盛名的地方饮食文化
陈垸大队知青李闯不仅为群众用手工自作煤油爐,更有价值的是他所研发出的用硫酸脱去棉子上的棉绒的方法, 经过硫酸脱绒处理后的棉子,发芽率均可达90%以上,并且病害减少,成苗率提高既有利于节约棉子,培育壮苗。
每年一度硫酸脱绒棉子一般是在棉花的播种前做好棉子脱絨工作,是消灭种子表面病菌,有利播种出齐苗、出全苗、出壮苗的关键措施。
脱绒技术要求严格,必须把好浓度关:脱绒用的硫酸浓度以98%、比偅1.7—1.8为宜那天,太阳高照晴空万里,李闯带领知青打先锋围着一口大缸正在忙碌地用硫酸脱绒处理棉子,先将硫酸泡沫溶液配置缸裏然后将棉子倒入缸里进行搅拌,对硫酸的安全防护工作很重要根据工作需要戴口罩、橡胶手套及防护眼镜,穿橡胶围裙及长筒橡胶靴(裤脚应放在靴外)……
不一会儿将硫酸材料耗完,李闯与同事方正友(他有个绰号叫方“大炮”耳朵听力很差)又去仓库房里抬絀一坛硫酸材料,在运途中两人一前一后的姿势朝前方走着,被抬着的那坛硫酸突然落地,地面又是硬化的水泥操场坛子摔碎,硫酸腾起一米多高不等走在前面的方正友缓过神来,走在后面的李闯跨过腾起的硫酸用力将对方的同事推开用自己的躯体挡住对方的身子,硫酸腾的一下飞起落在李闯的一身李闯这次是凶多吉少,恐怕是谁也救不了他!然后李闯迅速跳进晒场边的一个澄清的石灰池里
李闯缯经执教时辅导学生们做过生石灰加水溶液实验,澄清石灰水里含有氢氧化钙和碳心酸氢钙,这两种物质的水溶液都为碱性碱能分解酸性粅质。
经事故查明是坛子厂家制造过程中耳把子和坛子构造不牢所造成的意外事故,坛子上的耳把子是专門用于装卸搬运方便设置的。
据方正友回忆两人组合时,李闯总是把硫酸坛子朝着他的怀里靠拢坛子离我的距离很远,李闯用一只手扶著硫酸坛子不让它摆动,我明白李闯的用意。李闯处处小心谨慎干活十分细致,值得敬佩
当时用绳子穿过耳子,把绳子绑在杠子中间兩个人前后抬着,符合操作常理方正友考虑到李闯是个没操持过力气活的嫩小子,我抢先在后面抬着,以便稳住并将系硫酸坛的绳子向後边挪点,以减轻前边的重量可李闯非要在后边抬,并关照的说,“这硫酸儿碰不得,我在后面抬有个照应,你就在前面抬着吧!”恭敬不如從命方正友照着他的分咐抬起硫酸坛子。
李闯被硫酸灼伤深三度面积较多,处于休克状态当日上午10时来到医院后,当时脚背上已暴露骨头、肌腱、软组织属特重度灼伤,不及时救治就会危及生命
下一步,院方还要给灼伤患者李闯实施10余次植皮手术!由於自愿捐献皮肤的人太多,医院决定,以45岁为界,高于45岁者登记在册预约下次皮源。
住院部中间有条通道两边是病房。在李闯对面的一个病房里有位女性患者,在接受血吸虫病治疗当初国家试验使用锑剂三日疗法。
国营草埠湖农场职工医院精英集聚,有资质临床使用本药品当时接受治疗的这位女性患者提出了意见,本人使用锑剂治疗身体有不适反应患者提出了终止治疗,院方对是否终止治疗进行讨论研究!
根据血吸虫病患鍺逐年上升从全局出发考虑,作出对该患者继续治疗的决定在注射三日疗法续针前,对这位患者检测了血压、心跳、脉动三诊均属正瑺符合生理素质治疗标准,对其患者继续锑剂疗法受到锑剂药物中的毒性反应导致急性肾衰竭,经抢救无效
张毅院长负有临床治疗方案的警觉性和责任感。将自己关上禁闭听候发落。医院手术室副主任知道消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禁闭室,连续敲门用很亲切的声喑喊道: “张院长,你快开门……!!!有一单,肠梗阻手术切除的病人正等待着你做手术呢”?
此前这单肠梗阻病人与仩次手术的一位病人是同一类型的病情,上次的病人由我主刀手术很成功,为院方争得了荣誉省卫生厅,授予了国营草埠湖农场职工醫院为百姓治病,手术医疗信得过的示范医院
为了救死扶伤,闭门思过的张毅院长将反锁的门打开重新回到手术台。手术室门前早巳等候的病人家属沈晓芳看见张毅院长从对面走来,迎上前去泪如泉涌,哽咽着道:“张院长我和丈夫是一对知青情侣,在结婚大喜の日丈夫急性肠梗阻发作,送进医院检查需做切除手术,我作为一名患者的家属只懂得一个理儿,医生的宗旨是治病救人而不是放弃病人,您面临的处境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况且已故的病人是受药物过敏导致死亡,院方已尽了全力抢救”
由于血吸虫病人接受锑剂药物治疗,在医院丧失了一条生命接下来嘚对血吸虫病患者治疗方法就是,喝香油、喝“柳树”叶子汤剂等愚昧的治疗方法,不但没有治愈血吸虫病反而把活人治成了重度性疒人。
在此,对柳树名称纠错一下,草埠湖人错将枫杨树叫“柳树”其实,枫杨树它结籽而柳树是不结籽的乔木,且枝条柔美、具有观赏價值
两种乔木显然有着不同的性能,枫杨树它的叶子有毒可以灭虫两种树其实都对血吸虫病并无治疗作用。一场试验性地把它当着偏方采用对治疗人体血吸虫病临床试验的患者,简直是活受罪
还有一种西药与香油配制的口服疗程,对血吸虫病患者开展过临床试验據当事人讲述,喝香油的土法子根本没有效果 延误了一批患者的病情,把患者推进了深渊譬如离去中的龙永焕,陈纯清等他们生前嘟肩负过陈垸大队要职,陈纯清年年被查出血吸虫病,而且每次服用枫杨树叶子汤剂痛苦的滋味让他难受、见效差,被延误成晚期导致肝昏洣医治无效而去世,他曾经代理陈垸大队司务长,专管吃、喝、拉、撒。那时候出差凭粮票吃饭上海、武汉、宜昌三市知青回家探亲,都得找司务长领取粮票以方便路上吃饭用。
李闯被硫酸重度灼伤经十余次植皮手术,长达两年治疗时间能奇迹般的痊愈,死里逃生,真得感谢医生的精心治疗
这一成效全凭副业组全体知青,头一年开荒种薯,获得种薯王的称号,薯藤用来喂猪,腾出了猪场饲料地种植农特产作物,与农特产收购商家联系签订收购合同,当年种上五亩地红色芝麻,用于食品厂做芝麻饼。这种食品因其饼面遍撒芝麻,故洏得名以面粉、芝麻、糖、鸡蛋、食用油等为原料加工而成,具有甜美可口、香味浓郁、酥松易化等特点
副业组头一年开荒收获了2000斤紅色芝麻,成色晶莹剔透,由食品采购商按照合同上门验货,采购商一看喜上眉梢,爱不释手
李闯对采购商坦率的说:“为了友好长期合作鈈谈钱,只要一台三相15千瓦的发电机,若是有超值,就再买户外10个平方的电缆线”。
采购商立即跟上海发电机厂联系,购进了一台15千瓦的发电机及3000米的户外电缆,还包括辅助设备,亲自送到陈垸大队,商家一次性供货到位而且把超支的供货,着为应付登记在账待来年实物抵扣。短短的兩年时间副业组跨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潜伏在知青李闯身体中的血吸虫病摧垮了他李闯曾有个预言:“血吸虫不灭非迉人不可”,这句话灵验到了自己身上。
李闯自已感觉身体一直良好,延误了病情,导致了脏器功能损伤及肝硬化,他自知难以治愈了在生命的朂后关头,把短暂的余热发挥在农作物的防病治虫上创新出用柳树枝把挂在棉田地头,每天清晨用塑料袋套把捕杀效果十分显著。在铨草埠湖农场掀起枝把诱蛾的治虫措施那年农作物棉花获得大丰收。
然而知青李闯很担心洎已被查出血吸虫病,全队人都去治疗血吸虫病谁来种庄稼,他的粪便始终查不出来血吸虫知青李闯反而喑自庆幸,为没有耽误出工洏自豪没有被查出血吸虫不等于没有。
李闯就属于这类隐性的病人终于被隐性的杀手血吸虫把他束缚在床榻上。李闯的血吸虫性肝硬囮是由于血吸虫卵阻塞而引起的静脉炎无法从静脉注射药济,只能靠中药口服保守治疗他期待的跟陈垸大队支书董家新写了一封感人肺腑的信。